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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一十一章、变态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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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信丰大学率领队伍前来比赛的队长,白子歌的实力肯定是最强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因而众人对这一战也最为期待,但是没人能够意料道这一战会如此变态,规则如下。

    十秒钟的时间记住一副迷宫图案,得1分,十秒钟的时间记住一组数据,得1分,把两副108张扑克牌洒落空中,从中挑选出四张A者得4分,同时分A、B、C、D四个同学轮流念数字、文字、英文、字母,直到最后一张扑克牌落地时间结束,根据顺序,默写多者得4分,总分相加,分高者胜。

    这已经不单单考验记忆力了,还有眼力、听力和行动能力,这是一项综合性比试,所谓心无二用,一旦分心,难免有失偏颇,极为考验能力。

    全场的学生看着白子歌,眼神里面分明写着变态两个字,同时心中忐忑,一看白子歌就知道是有备而来,这对兴隆大学极为不利。

    “如果感觉题目不合意,我可以改变一下。”白子歌看着刘危安,笑容从容,隐隐带着一丝居高临下。

    “不必了,你的考题很好。”刘危安眉头只是邹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至少从外表看不出他有紧张或者不安的情绪。

    白子歌的问话看似好意,其实是一个陷阱,说好了是信丰大学出题,如果因为刘危安的介入而改变,到时一旦信丰大学输掉了,就有皮*条可以扯了。刘危安并不清楚,关于这一点信丰大学是有前科的,他只是凭着感觉拒绝,却不知有多少人暗中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开始吧。”白子歌忽然收敛了笑容,表情有些冷。

    “比赛开始。”主持人待两位选手都准备好了之后,宣布比赛开始。

    迷宫图是一种线型游戏,即使专业人士也得十分钟以上才能找到出口,想要在10秒钟之内记住整副迷宫图,难得可想而知。因为记住了,就等于破解了,靠的是死记硬背,没有任何诀窍可言。

    全场鸦雀无声,盯着两人,10秒时间到了之后,两人同时把目光投向了第二道题,也不知道两人记住没记住,从脸上是看不出半点信息的。这一局至关重要,别看信丰大学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眼眸深处也是流露出担忧的。

    数据是一段天文数据,涉及到宇宙坐标、距离、方位还有星座,难不难,在场没有人是这方面的专家,也无从判断,只是从那些没有任何规律的符号来看,应该是挺复杂的,计时器的时间刚刚跳到0,早就准备好的学生在三楼之上洒落了扑克牌,扑克牌犹如雪花落下,洋洋洒洒,有的垂直落下,有的翻滚旋转,也有的斜斜飘向远处,因为角度问题,有些牌根本看不到正面。与此同时,A、B、C、D四个同学开始念着手上的题目。

    四个同学各不相同,二男二女,声音粗犷、细腻、悦耳、沙哑,光是四种不同声音已经给人一种混乱的感觉,彼此穿插,语速又快,只听了一会儿,那些尝试的学生就感到头昏脑涨,极不舒服。

    白子歌和刘危安都没有动,两人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盯着飘散的扑克牌,仿佛两座雕塑,当第一张扑克牌落地的瞬间,两人动了。

    像离弦之箭,快的仿佛一道影子,三十米的距离一闪而至,两只手不约而同抓向一张扑克牌,黑桃A。

    时间、距离、角度、速度,惊人的相似,在相距纸牌不足五公分的时候,两人同时收手,刘危安一拳头砸向白子歌,白子歌一脚踢向刘危安,两人似乎都没有料到对方的心思一样,同时闪避,衣袂飘忽,带起一股劲风,周围的扑克牌纷纷扬扬,有的加速坠地,有的向上翻飞,混乱无比。

    黑桃A受到力道牵引,朝着远处飘去,白子歌和刘危安同时追了上去,刚刚追上,两人再次交手,动作兔起鹘落,刹那间对攻十多招,每一招都是点到即止,一触即开,看得人眼花缭乱。

    黑桃A翻翻滚滚,起起伏伏,赛场,所有人都看的一眨不眨,竟有一种惊心动魄之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砰!

    两拳相交,爆发出一股气浪,黑桃A冲天而起,白子歌和刘危安都被对方的力量震退三米,刚刚止步,再次冲了上去,这一次交手的速度更快,拳来腿往,只听见拳风碰撞的声音,竟然没人能够看清楚两人一个交手多少招,又是一声劲气碰撞,两人冲天而起,半空中,两人闪电出招。

    白子歌击中刘危安的胸部,刘危安踢中白子歌的腹部,两人触电般分开,落地之后,才听见有人啊的一声,随即感觉破坏了气氛,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两人的手上各抓住半张黑桃A。

    从两人冲出去到抢到半张黑桃A,用时不到三秒钟,但是这短短的时间内,两人交手数十次,表现出来的能力让每一个人叹服。信丰大学的人还没什么,因为他们了解白子歌的本领,但是兴隆大学的人则是异彩连连,除了一班的同学,其他人甚至不认识刘危安,没想到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人,竟然能够和白子歌打成平手,之前的忐忑不安的心情这一刻奇迹般的平息下来了。

    此刻已经有十几张扑克牌落在地上,更多的扑克牌即将坠地,白子歌和刘危安再次动了,彼此朝着中心冲去,在即将碰撞的时候,两人出人意料地转向,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手指闪电朝着空中一插,缩回的时候,多了一张扑克牌,白子歌的是红桃A,刘危安是方块A,全场发出一声惊呼。

    在如此飘飘洒洒的扑克牌中找到一张扑克牌,这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但是在刘危安和白子歌眼中,却仿佛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就剩下一张梅花A了。

    扑克牌已经有大半落地了,全场的学生都在注视着扑克牌,睁大眼睛想要找到梅花A,但是梅花A却玩起了捉迷藏,怎么都找不到。只有那四个朗读题目的学生心无旁骛,专心读题,成为了场上唯一的声音。

    还漂浮在空中的扑克牌已经不足五分之一了,就在学生们认为梅花A是不是已经坠地了的时候,白子歌露出了喜色,冲向了一个方向,众人朝着这个方向望去,兴隆大学的学生顿时眼睛一缩,梅花A。

    三米的距离在白子歌的眼中干本不算什么,信丰大学的学生板着的终于脸露出了微笑,刘危安落后五米多,胜负已分。但是就在白子歌即将抓住梅花A的时候,异变突生。一张扑克牌不知从何处射来,如同一抹闪电,精准无比撞在梅花A,把梅花A撞偏了十几厘米,让白子歌一抓落空,他此刻身在空中,眼睁睁看着那张撞飞梅花A的纸牌回旋回来,再次撞击在梅花A上,梅花A化作一道光影射向身后,等他落地之后再次冲过去的时候,一只手已经稳稳地抓住了梅花A,他心中一沉,看见了这只手的主人,刘危安。

    就在这时,最后一张扑克牌落地,主持人宣布时间到,读题的同学停止朗读,比赛的第一段落宣告结束。

    哗——

    沉寂的赛场发出压抑的欢呼,这一局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至少暂时兴隆大学领先一分,不过更多的人是为这精彩纷呈的比赛而欢呼,谁也没想到本以为会输一分的刘危安以如此出人意料的手段扭转了局面。那一记纸牌回旋,真是看得人赏心悦目,如同三伏天和了冰水一般舒爽。

    信丰大学的学生则是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好手段,我承认小看你了,不过,比赛还未结束。”白子歌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但是看不到沮丧。

    “请!”刘危安点了点头,表情一如既往的沉着。

    分数兴隆大学暂时领先,但是大头都在后面,经过这一场比试之前的两道题目还记得多少?最后一道题又记住多少?任何一题都可能影响胜负,两人全力以赴的一战,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白子歌说了一句话,就不再开口,走到一边,开始默写。刘危安亦是如此。

    赛场再次陷入平静,只有两人写字的沙沙声,当两人收笔的那一刻,不管是信丰大学的学生,还是兴隆大学的学生都提起了一颗心,决出胜负的时间到了。

    支持人协同两方的学生一起检查答案,先是看白子歌的,第一题,全对,1分,第二题全对1分,第三题也就是扑克牌1.5分,第四题全对4分,总分7.5分。答案公布出来之后,信丰大学的学生终于露出笑容,而白子歌一张脸也缓和了下来,别看他表现的很镇定,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笑容的僵硬,他已经很久没有历经这种没有把握的比赛了。

    兴隆大学的反应则是相反,一片沉寂,对于他们来说,丢分是正常的,满分是不正常的,如此苛刻的条件,谁能不丢分?白子歌做到了不丢分,但是刘危安能做到吗?没有一个人敢肯定的回答。

    当主持人来到刘危安的答案面前的时候,有些兴隆大学的学生几乎不忍直视,耳朵却竖起来,心情矛盾无比。很开,答案公布出来了。

    刘危安:第一题,全对,1分,第二天,全对1分,第三题2.5分,第四题,全对,4分,总分8.5分。

    主持人随即公布结果:兴隆大学刘危安同学获胜。

    赛场沉寂了几秒钟,随即响起了震天的欢呼。

正文 第两百一十二章、第一军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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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危安!”

    “刘危安!”

    “刘危安!”

    ……

    数千人齐呼,声音震天,响彻整个校园,连续几届大比垫底,一朝雪耻,学生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这一刻,刘危安的名字记在每一个学生的心中。

    君子六艺,兴隆大学的成绩是一平,二负,三胜,成为此次比赛的赢家,刘危安享受了英雄般的待遇,秦祖业脸上无光,连午饭都不吃,不顾唐天尧的挽留,带着学生急冲冲离去,操场上热闹了一阵,慢慢散去,重新归为平静。

    吃完中午饭,刘危安被唐天尧带到了办公室,他原以为唐天尧会问一下他关于旷课的事情,心中已经准备了充足的理由,哪知唐天尧连提都没有提,直接说了另外一件事。

    “你为学校争得了荣誉,学校奖励你一个保送第一军的名额,你愿不愿意去?”

    “第一军?”刘危安瞳孔一缩,不由自主站了起来,脸色掠过惊喜,激动无比:“我愿意。”

    “你准备一下,时间大概是一个月之后。”唐天尧板着的脸色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很满意刘危安的反应。

    “是!”刘危安挺起了胸膛,大声道。

    “你出去吧,这个消息不要说出去,这段时间上课照旧。”唐天尧挥了挥手。

    “是!”刘危安鞠躬行礼,退出办公室。一出办公室,他就忍不住挥舞拳头,太兴奋了,第一军。

    士农工商统治了中国古代五千年的历史,进入新社会之后,旧的等级制度打破,新的等级制度重生,末世之战后,逐渐形成一种新的等级制度,官、军、士、商、民。

    官指的是从政人员,地位高,享受的待遇是最好的,福利是最全面的,可以说,从政之后,就不用担心物质上的问题了。

    军,指的是军人,在和平时期,军人的比较低调,一旦进入战争,军人的重要性就突显出来了,军人是转变身份的最佳途径。

    士:指的是读书人,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立德于心,建功于世,宣德功于言,泽披后人。士是身份最难界定的一批人,他们的身份随时可以转换,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只要有知识,士随时可以从商、从政或者从军。

    商:指商人也指商业,互通有无,不事生产,必依赖他人而后能行。当然,这是古代的注解,如今的商业充斥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地位和作用都已经大幅度提升。

    民:就是指公民,普通民众。

    如果再往下,还有平民、难民和奴隶。

    刘危安原本是一个奴隶,经过努力和运气,成功变成了平民,平民和难民的区别在于财富的多寡,本质上是一样的,但是和公民相比,却有本质的差异,公民拥有选举权,在一些重大的事件中,拥有投票的权利,而平民是不具备的。

    想要改变这种身份的等级,只有两条路径,从军或者从政。从政则必须入学,没有学历,想要从政简直是妄想。而入学的条件之苛刻,刘危安是经历过的,普通人想都不用想。他虽然入学了,但这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想要考上公务员,不仅需要靠能力,还需要靠关系,他的上层关系为零。所以,这条路,注定艰难。从军,则容易的多。

    从军是靠本事吃饭的,只要有能力,不愁没有提拔的机会。大汉王朝有十大军团,分别是从第一军团到第十军团,其中第一军团是所有军团里面最精锐的,不管是能力还是素质,都是最过硬的,人数最少,但是军费占总军费的30%,仅此一项就能看出第一军团的地位。

    刘危安并不清楚兴隆大学有多少名额,却知道给自己的这个名额一定很珍贵。

    兴隆大学坑爹的没有宿舍,所以午休只能在教室,有车的回去午休,有钱的在外面开个房,没钱的只能趴在桌子上应付一下,不过今天显然刘危安是午休不成了,刚刚走进教室就被唐叮咚叫出去了。

    “我说你怎么回事,三天两头旷课迟到,你当学校是公共厕所吗?”树底下,唐叮咚劈头盖脸叫教训起来,语气很冲。

    中午的阳光很大,之前比赛全力以赴还不觉得,此刻走几步路,就是一身的汗水,即使树底下也挡不住蒸发的热气。唐叮咚中午吃完饭肯定又洗澡了,因为衣服和上午不同,还是运动装,上午是黄色的,如今是淡红色。因为材质的问题,把浑圆挺巧的双峰还有小蛮腰凸显的十分清晰,圆形的领口开的很浅,但是因为居高临下的原因,刘危安干好能够看见浅浅的一道沟,白与黑如此刺眼,淡淡的体香随着汗水的蒸发弥漫开来。

    刘危安知道唐叮咚是一枚小辣椒,所以扫了一眼就赶紧把目光移开,虽然唐叮咚的话难听,但是自己毕竟做错了,态度还是要诚恳,人家是学习委员,是领导。沉吟了一下,找了一个过得去的理由说了一遍。

    唐叮咚的脸色缓和了一下,她是什么人,看刘危安的表情就知道这个理由是编出来的,不过,她要的也只是一个台阶,教官都忽略了这件事,她一个学习委员能翻起什么浪来?告诫道:“不管做什么事,态度最重要,我们是学生,基本的态度就是准时上课,认真听讲,这也做人的基本素养。”

    “你说的对,我一定改。”刘危安低眉顺目,很是老实。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唐叮咚顿了顿,语气轻快了几分:“上午的事情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们学校也无法取胜。”

    “应该的,应该的,我也是学校的一份子,为学校争光,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刘危安态度端正。

    “你有这样的觉悟很好。” 唐叮咚的目光落到地面,不经意道:“你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饭,庆祝一下今天的顺利。”

    秦胄微微一愣,目光扫过唐叮咚的脸,她的脸色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来,沉吟了一下,摇头拒绝道:“这几天旷课,我晚上要努力把拉下来的课程补上去,恐怕没有时间。”

    “嗯,学业为重,那就这样了。” 唐叮咚点了点头,扭身离开,很是干脆。刘危安摸了摸鼻子,扫了这小辣椒的面子,也不知是错是对。下午依旧是马步,这就是兴隆大学的传统,十分注重基本功,在如今浮躁的社会,这种沉下心来修炼的方式确实不多见。刘危安没有去想这种教学方式的对错,但是他知道对自己很有用,他的马步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进步是能够感受得到的,每一天体质都在增强。

    他的惩罚还未被解除,所以,依然扛着一百多斤的巨型毛笔在练字,让同学们震惊的是,上一次还要死要活,连笔画都写不像的刘危安,今天竟然能够写出字来,而且还像模像样,抛开书法层面来说,这样的字已经可以看了。

    他们无法想象,刘危安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这几天旷课,他一直在家里练习?即使在练习也不可能这么快吧。唐叮咚把众人的惊讶看在眼里,她很理解同学们的心情,只有她知道,刘危安第一天的晚上就写出字来了,她在想,如果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同学们会不会绝望的以为自己的婴儿。

    一笔一画,还不能出错,考验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有意志力和坚持力,刘危安已经有了成功的经验,依然多吃出错,同学们已经下课,他还在写字,写错的稿子堆了一堆,不过比上一次好一点,在差几分钟七点的时候,写完了今天的任务。

    放下笔的时候,只感到两条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他很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却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躺下,明天必然会生一场大病。

    “跟我来吧,去泡药水。”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刘危安一惊,有人到达身后都没有察觉,猛然回头,唐叮咚俏生生站在背后,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灯光从后面照过来,看不清面目,但是衣裳如雪,秀发瀑布流泻,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梦境中走出来的仙子,刘危安从未讲过唐叮咚如此女性化的打扮,一时间呆住了。

    唐叮咚邹了邹眉头,不由得后悔穿这身裙子出来了,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转身朝着学校后面的住宿区走去,刘危安赶紧跟上去。

    沸腾的药液,燃烧的火焰,雾气升腾,刘危安浸泡在里面,皮肤都烫红了,不过和上次相比,情况好多了,吸收的速度也快了三倍不止,唐叮咚坐在桌子后面看书,除了柴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房间里面很安静。

    “那个……这个药材不错,我出钱,再购买几份,可以吗?”刘危安没话找话。但是心里确实感觉这个药液对他的身体帮助很大。

    “不必了,你今天为学校做了贡献,以后的药液,学校免费供应。” 唐叮咚头也不抬道,顿了顿,有道:“你也不要把这个药液想的太好,里面有些药力很顽固,正常人需要几十年才能消化掉,你的体质虽然强大,但是也不宜多泡,教官说了,五次左右,就差不多了。”

    “这样啊。”刘危安有些失望,还以为可以一直泡下去呢。不过想想也正常,药液毕竟是辅助手段,如果光是药液就能把一个人的体质变成超人,还需要修炼干什么?科学家们也不用废寝忘食研究基因工程了。

    这一次吸收的速度远超上一次,没多久刘危安就跳出了大瓮,告辞回家。

正文 第两百一十三章、符阵师

    夜晚,黑龙城。 最快

    距离上一次火山喷发,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但是火山喷发的影响依然在持续,一个月没有下雨,方圆数百里内,空气混浊,比起喷发那几天是好多了,但是只有生物活动,地面上就会扬起惹人无奈的尘埃。受此影响,一个多月来,玩家白天上线改成了晚上上线,夜晚偶尔也露水湿气,空气质量较好。

    黑龙城的野市一如既往的热闹,七点不到,已经是乱哄哄的了,聊天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汇成一片,显得生机勃勃。地摊上,横七竖八摆放这一些獠牙、兽骨、皮毛、木材、装备、书籍等等物品,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不少初来野市的玩家看的大为惊奇,两眼冒光,而摊主见状,则是心里窃喜,肥羊来了。

    在靠近夜市北部的一方角落,这里因为地方较为偏僻,只有一个摊主摆着东西,摊子上的东西也都是寻常之物,箭矢、弓箭、断刃、铁枪、草鞋、布衣……数量虽然不少,价格却不高,有经验的人只扫一眼,就能看出价格最高的也就是那一张白板的弓箭,封顶也就400铜板。

    不过在野市,大部分物品也就一两百铜板的价格,倒也不稀奇。

    摊子边上站着一群人,却不是来买东西的,看他们神色焦急,不时东张西望,倒像是在等人。

    “符大师不会不来了吧?都已经六点五十了。”其中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不耐烦道。

    “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符大师竟然说了今天会来,就一定会来。”开口的是一个中年,个子虽然不高,但是周围的人隐隐以他为尊,他一说话,小伙子就不敢抱怨了。

    “快看,来了。”一人指着城门口出叫了一声,语气兴奋,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看见了一个身穿黑袍、脸上蒙着黑巾的人,头上戴着一顶毡帽,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这种打扮,在火山喷发的那几天十分常见,但是玩家耐不住炎热,随着空气的质量逐渐好转,大部分都不这么包裹了,最多脸上还蒙着纱巾。

    “符大师,你每天日理万机,晚上还要加班加点,我们这些人还从四面八方来麻烦你,真是过意不去。”等黑袍人走进,小伙子第一个开口道,脸上挂着笑,似乎很随意的问候,但是言下之意却是讽刺架子大,让这么多人等他一个。

    符大师脚步一顿,冷冷的扫了小伙子一眼,声音没有丝毫感情:“不耐烦了?你可以先走。”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小伙子想不到符大师如此不近人情,先是一怒,继而一惊,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如果被这样赶走了,麻烦就大了,满脸通红道:“能够等待符大师是我的荣幸,等再久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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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一十四章、镇魂碑(上)

    三十八九岁的中年人,长相普通,但是一双眼睛很有神,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脸色挂着笑意,属于那种一开口就给人亲和力的人。

    “符大师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来人走到三米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这样可以避免让人产生威胁,自我介绍道:“我是梅花商会在黑龙城的负责人,我叫黄迟生。”

    刘危安听见梅花商会这四个字,眼神瞬间冷了几分,盯着黄迟生半晌,才冷冷地开口:“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我很看好符大师的符文技能,想聘请符大师为我梅花商会刻画符咒。” 黄迟生看出了刘危安眼中的警惕,本来打算徐徐图之,不得不改变策略,开门见山。

    “没兴趣。”刘危安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符大师何不听听我的价钱,即使不同意,也最多耽误几分钟的时间。” 黄迟生声音有些焦急。

    “我听着。”刘危安本来要离去的,想了想,还是没动。

    “符大师所需的材料,由我梅花商会一律承担,制作出来的箭矢,按照每支120铜板的价格卖给我们梅花商会,由我梅花商会同意销售,此外,我梅花商会每个月给予20万铜板的报酬。” 黄迟生说完,有些紧张看着刘危安。

    刘危安沉默了,这个条件好的让他难以拒绝,他一直希望独来独往,因为可以不受规则和他人的束缚,但是听了黄迟生的条件之后,他发现,独龙难行云,成本之类的就不说了,关键是时间,一个人搞,购买材料、销售、路上会耽误大量的时间,这还不包括意外,如果发生意外,时间就不是十分钟八分钟了,短的几个小时,长的话几天。画符咒是一门静**功夫,容不得心思太杂。

    为黄迟生工作的话,这些后顾之忧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符大师可以放心,来我们梅花商会很自由,我不会干涉符大师的任何行动,您完全可以来去自由,只要每天保证供应一千支符箭即可,并且,我会赠送您一张梅花商会的贵宾卡,您无论在梅花商会办理业务还是购买物品,都能享受九折优惠。” 黄迟生趁热打铁道。

    刘危安终于心动了,对于购买物品什么的,他不感兴趣,梅花商会的东西那么贵,哦,应该说所有商铺的物品都贵,他才不会花那个冤枉钱呢,他看重的是业务方面的,他经常快递,九折的话,常年累月,也能够省下一大笔钱来,正要答应,忽然心中一动,紧闭嘴巴,一言不发,同时眼神流露出一丝不耐烦。探一探黄迟生的底牌。

    果然,黄迟生一惊,咬了咬牙道:“我梅花商会有一块石碑,据说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宝贝,上面蕴含符道的秘密,如果符大师能够加入我梅花商会,我可以让符大师一观。”

    刘危安的眼神出现变化,上古时期的石碑?这可是好东西,从黄迟生的表情,他看的出,他没有撒谎,而且,以梅花商会的实力,得到一两件宝贝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盯着黄迟生:“三件事,如果同意,我就为梅花商会做事。”

    “符大师请说。” 黄迟生大喜,会提要求就表示有希望。不提要求才是最可怕的呢。

    “第一,我可以保证每天提供一千支符箭,但是时间由我自己支配,同时,我不会签合同,因为我不知道我哪天会走,第二,上古石碑,我希望可以经常观摩,第三,贵宾卡需要八折。”

    “第一和第三个条件没问题,但是第二个条件——” 黄迟生露出为难的神色,“实话和符大师说吧,石碑虽然是我梅花商会的,但是因为这块石碑太邪性了,被锁在一个特点的地方,以我的权限,最多三天开启一次。”

    “那就三天一次吧。”刘危安有些不悦,“先带我去看上古石碑,只要你没有骗我,现在我就可以跟你走。”

    “我说的都是实话。” 黄迟生松了一口去,“您跟我来。”

    刘危安思考了刹那,跟上了他的脚步,这应该不是陷阱,如果是陷阱,现在就该被包围了,不必等到去别的地方,其次,梅花商会虽然在对待平安车队的事件上做的不厚道,但是总体上来讲,名声还是不错的。就算是发现了他的身份,也不至于为了讨好钱家、马家这家大家族而把上百年的名声给毁了,所以,无需担心。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城门,黄迟生对刘危安道:“稍等等,因为地点有些远,骑马比较快一点,我已经通知人送马过来了。。”

    城门口人来人往,出去的比进来的多,黄迟生在黑龙城是名人,出入的人大部分会和他打招呼。黄迟生心中想着刘危安的事情,无心寒暄,只是点头示意。刘危安看出来了,这个黄迟生名气虽大,其实实力并不太高,也就白银中期的样子。比他高一个等级,但是他有把握在把他秒杀。在青铜级的时候,他已经能够单独杀死白银高手了,如今晋升白银级,白银级的人已经不被他放在眼里了。

    送马的伙计很快就来了,两人才等了不到三分钟。出城之后,一路朝西,两侧的景物逐渐荒凉。

    “这边原先是一个乱葬岗,上古石碑就是在里面的一处祭坛上找到的。” 黄迟生稍微放缓了一下速度,和刘危安并行。

    “本来是打算运走的,但是这块碑有邪性,任何靠近它的人,都会精神失常,变得傻傻呆呆,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我们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无法解除这种邪性,最后无法,又把它运回来了,这个地方似乎对石碑有压制作用,在里面,邪性的力量被压制最低,只要面对上古石碑不超过一个小时,就没什么大问题。”

    刘危安点了点头。

    再走了一段距离,环境更加荒凉,地面的草也出现枯黄,黄迟生的速度再次放慢,就在这个时候,刘危安敏感地察觉到空气里面多了一种异样的力量,很轻微,却十分诡异,这股力量隐隐可以让灵魂沉睡,大脑停止思考的力量。越往前走,这种力量越大,不由自主的,他开始运功抵抗,再看黄迟生的时候,他整个人表现的很肃穆,很沉默,那种感觉,好比在丧礼现场。

    “到了。”黄迟生在一处由巨石形成的简陋大门处下马,走到大门前,恭恭敬敬道:“我是黑龙城梅花商会负责人黄迟生,希望进入祭坛一次,还请两位前辈放行。”

    刘危安打量了一下,这是两座山峰并排,高不知几许,中间一条五六米的缝隙,而石门挡住了进入缝隙的唯一的通道。夜色朦胧,两座大山看起来仿佛两只巨兽,看不清后面是什么,不过给人的感觉很压抑,空气中有一种让人透不过起来的东西。

    黄迟生说完这一句话,就没有开口了,一直恭恭敬敬候着,这样过了差不多三分钟,就在刘危安不耐烦的时候,石门无声无息移开,那么大一块石头,少说都有一千斤,让大象来推估计也得嘿嘿几声,但是此刻,任何声音都没有发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肯定会以为是一块朽木。

    巨石移开,露出一个只能让一人通过的小路,因为没有灯光,里面黑黝黝的,隐隐能听见寒风呼啸。

    “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我对这个不懂,你出来的时候只要对着石门拍三下,两位前辈就知道你要离开,会为你开门的。” 黄迟生笑的很勉强,刘危安却看出了,他是受不了这里的气氛。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走进了通道。

    魔神之眼开启,黑黝黝的环境立刻变得清晰起来,刘危安毫无所觉,大步向前。空气中蕴含的诡异力量虽然厉害,连《尸皇经》都压不住,但是却难不倒《黑暗帝经》虽然因为他修为低,还是受到了一点影响,但是比起黄迟生来说,已经好了太多。黄迟生自然看到了他的表情,却没有生疑,他只是认为这是刘危安符咒上的造诣所致。

    大约走了两百多米,一个伟岸的祭坛出现在眼前,缝隙在不知不觉表达了,这是一个直径超过八百米的圆形空间,周围是层层叠叠的墓碑,以朝拜之势拱卫祭坛,在祭坛上,有一块一人多高的石碑,颜色发青,散发着古老的气息,上面沾满了灰尘,几乎遮盖了本身的面目,隐隐能够看见碑面上龙飞凤舞般化作一些神秘符号。

    穿过密密麻麻的墓碑,朝着祭坛走去,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对于这种气氛,他不禁不害怕,反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从进入游戏以来,他就一直在和墓地和尸体打交道,见到墓碑,有一种回家的亲切感,还有一点让他很放松,就是可以确定黄迟生没有骗他,他说的都是实话,而不是一个陷阱。

    祭坛有十八台阶,刘危安的脚刚刚落在第一台阶上,立刻刚到一股如山的压力落了下来,双膝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同时脑子开始迷糊,灵魂仿佛要冰冻一般,连带整个人都开始僵硬起来,这种感觉极为诡异,令人不安。

正文 第两百一十五章、镇魂碑(下)

    《黑暗帝经》受到刺激一般,黑色的气流高速运转,所过之处,那种冰凉、僵硬的感觉像是见到太阳的冰雪,悄然融化,刘危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色已亮,刹那的茫然之后,心中大惊。

    什么都没做,一晚上就过去了,偏偏他感觉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再看上古石碑的时候,涌起了一股高深莫测之感,古老还带着一些老旧的青石碑,灰尘半遮的神秘符号,隐隐有些残破,从外表看,一点都不起眼。但是就是这么一块石碑,却让他迷失了一个晚上。

    狠狠地甩了甩头,精神疲劳无比,却有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愉悦,似乎得到了天大的宝贝,仔细想,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如此诡异而矛盾,怅然离开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踏上了第二阶台阶。

    他也不去想怎么回事,只感觉这个地方充满邪性,很多事情都不按常理的。难怪黄迟生不肯进来,此时才发现对于黄迟生口中的邪性低估了,能够让一个白银级高手都畏之如虎的地方,岂是那么容易?

    “符大师,您终于出来了?”石门外,黄迟生坐立不安,几次想要冲进去,手都触碰到了石门,又缩回去了,眼看天色明亮,他几乎绝望,心中万分后悔带刘危安来这个地方,要知道,因为这个地方,黄金级高手都自杀了两个。

    “回去吧。”刘危安蒙着黑巾,看不到表情,但是从声音还是能够听出他的虚弱。

    “好,好,回去,回去。” 黄迟生没有察觉刘危安的虚弱,他的心情完全被喜悦充斥,表情愈发的恭敬,一个能够在上古石碑面前待一个晚上的人,已经足以让他仰望了。

    梅花商会在黑龙城的落脚点十分豪华,一大片庭院,最前面是一千多个平米的店铺,后面是四进的院子,连绵一片,加上树高叶茂,看起来幽深无比。刘危安曾经站在外面遥望过一次,那个时候就在想,什么时候也能拥有一座这样的院子,想不到今日能够有机会住进去。

    “符大师,这是您的住处,已经打扫干净了,你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马上让人改。” 黄迟生恭恭敬敬道。

    这是一件独立的小院子,一个院子,一间客厅,一间房间,一间工作间,此外还有独立的厨房,一个婢女的房间,单人独户,比起住客栈来说,好了万倍,刘危安虽然这段时间身价涨起来了,还没有适应这种身份的转变,愣了一下才道:“行吧,就这样,我对于住处,没有要求。”

    “是,符大师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这是妍儿,你有什么吩咐,可以告诉妍儿,她会把一切都办理妥当。” 黄迟生道。

    “知道了。”刘危安这才注意在黄迟生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脆生生的婢女,容颜秀丽,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眼神有些惶然,白嫩的手指捏着衣角,充满对新主人不熟悉的紧张和不安。

    黄迟生告了一声罪,离开了。叫妍儿的婢女也跟着离开,不过没过一会儿又进来了,端着一碗浓汤。

    “这是益气汤,放了当归、人参、雪莲、地精、补血花、大王花等补气养血药材,经过温火慢炖八个小时,这个时候喝,刚刚好。”妍儿细声细气介绍,眼睛不敢看刘危安。

    益气汤用一只海碗盛着,汤很清,咋一看,还以为是清水呢,隐隐散发的香气让人身体一振。刘危安接过益气汤,道了一声谢谢,心想:梅花商会的待遇真不错,这样一碗汤,在外面少说也要一千多铜板。

    刚要扯开黑巾,想了想,对妍儿道:“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是。”妍儿欠身一礼,出了房间。刘危安这才把黑巾摘下来,端起益气汤尝了一口,一股浓香顺着喉咙直接滑到肚子,接着一股火热弥漫全身,熨烫的每个细胞都呻吟了,果然是好东西,虽然比不上孙灵芝配制的十全大补丸,但也是一等一的好汤。一口把益气汤喝完,倒头就睡。

    昨天晚上的诡异事件让他精神疲惫无比,他不清楚一夜迷糊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可以可定,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否则灵魂里面不会有喜悦的情绪发出来。两个小时之后,他睁开了眼睛,精神饱满,状态出奇的好。

    “难怪有钱人的身体素质比较好,天天喝这样的大补汤,就算是一头猪也能多活几年。”刘危安下意识认为这是益气汤的功劳。

    推开门走出房间,妍儿听见动静立刻从隔壁的一间小房间快步走出来,带着几分急促不安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我要工作了,东西准备好没有?”刘危安的目光在妍儿的脸上扫过。

    “都已经准备好了,竹箭、符纸、朱砂、毛笔还有回气丸……” 妍儿垂手道。

    “回气丸?”刘危安插了一句。

    “是的,回气丸。” 妍儿目光抬起,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诧异,发现他正目光灼灼看着他,一惊,马上又如受惊小兔一般垂下去。

    “回气丸是什么东西?”刘危安有些纳闷,画符咒还需要用到什么丹药吗?他自己是半路出家,对于这个还真不确定。

    “回气丸可以在精力疲倦时候恢复体力。” 妍儿解释道,不过心中的诧异更甚。她是知道刘危安是一个符咒师,既然是符咒师,怎么会连符咒师必备丹药的回气丸都不知道呢?这让她有些不解。

    来到工作室,刘危安再一次震惊,梅花商会不愧为家大业大,这工作室比他住的房价大了十几倍,成堆的竹箭,全是上品。虽说竹箭是最低级的箭矢,但是也分三六九等的,下品竹箭制造粗糙,会影响射程、精确度,中品竹箭,准确度大幅度提升,基本上有点财力的弓箭手,都是选择中品竹箭,而上品竹箭则比较稀少了,制作一支上品竹箭所花费是时间和精力远超中品,但是销量却不如中品竹箭,所以一般的箭矢制造师都不会花心思制造上品箭矢,刘危安在黑龙城一个月,也没见到多少上品竹箭,他使用的都是中品竹箭。所以才会见到这一大堆上品竹箭如此惊讶,足足五六万支。

    符纸、朱砂、毛笔无一不是精品上品,目光落到了桌面上的一瓶丹药,倒出一粒在手掌上,乳白色的丹药,黄豆大小,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刘危安观察了一会儿,又放入了瓶子。开始调试朱砂。妍儿见状,退出房间,关上了门。符咒师工作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这是黄迟生严厉警告过她的,实际上是每个符咒师都有自己的手艺,那是不传之谜。

    调试好之后,刘危安端着朱砂走到竹箭前,开始画符咒,至于符纸,被他老实不客气收起来了,其他的符咒师需要先在符纸上画符咒,然后在印到竹箭上,这样成功率更高,他压根不需要这个过程,一步到位。

    手腕一动,毛笔换发出一抹复杂的影子,红色的痕迹流泻,一副复杂的符文一闪,继而光芒暗淡,隐去了踪迹。一支符箭已经画好。

    刘危安心中一喜,他的画符咒之术似乎不知不觉提升了一个境界,手臂悬空不动,只有手腕小范围扭动,毛笔颤动,勾勒出一道道玄奥神秘的轨迹,符箭一支接着一支形成,速度快的惊人。

    刘危安之前画符咒都需要经过预热、慢热然后是渐入佳境,最后进入通灵状态,不过,通灵状态很难进入,每隔三五天才能进入一次,而且每次进入的瞬间很短,不到一个小时就会退出来,进入佳境的状态达到的次数比较多,持续的时间也比通灵状态要长,但是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够进入的,必须状态极好的情况下才能进入,但是此刻,他才动手第一笔,就进入了渐入佳境的状态。

    制作好的竹箭随手一丢,却都整整齐齐堆在一起,数量由少到多,最后越来越多,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天黑时分,刘危安停下来了,看了一眼制作出来的箭矢,愣住了,这么一大堆,至少有一千支。

    “怎么会这么多?”

    他自己的制作符箭的速度自己最清楚,从一个月前的一小时六十支,慢慢变成八十支,九十支,在十天前才勉强达到一百支,这十天来,基本上保持一百支上下,有时候多一两支,有时候少一两支,很难突破了,他自己明白速度已经到了一个瓶颈,再想增加,需要一个长年累月的练习。

    从中午到现在,差不多七个小时的时间,就画了一千支符箭出来,计算一下平均一个小时的数量超过了140支,报废的箭矢不到五十支,也就是低于半成,这个成绩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黑暗中,他坐在地上,毛笔被随意丢在一边,他在思考进步的原因,材料是一方面,状态是一方面,但是这两者加起来,都不足以让他的符咒技术突飞猛进,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昨天晚上……

    哆哆哆!敲门声突然响起,回荡在空旷的房间,把他吓了一跳。

    “什么事?”

    “晚饭……做好了……”妍儿战战兢兢的声音响起,似乎被他吓着了。

    “等一下,我马上来。”刘危安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正文 第两百一十六章、名额顶替

    天亮起床,刘危安驾车去了学校,半个月前,买了一辆九州系列的汽车,虽然是最低档的那种,加上保险、上牌也才八万多,但他却开心无比,这也算是他拥有的第一份财产。半个月的磨合,他已经能够独自上路了,花钱买来的驾照,目前是看不出什么后遗症了。

    停车,加入了紧张的晨练,跑步,并且是负重跑步,两个小时的长途奔袭,让人所有的学生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吃早餐,上课,原本对于大学生来说最为困难的课程,如今反而变得最让人期待了。

    中午依然是火魔牛肉,刘危安逐渐明白了这里写生狼吞虎咽的原因,体力需要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难吃,如果细嚼慢咽的话,估计有一大部分人无法把食物吃完,而狼吞虎咽可以让味觉还未反应过来就把食物装进了肚子。

    下午马步依旧,不过却多了一项刺枪的项目,只有三个动作,直刺、斜刺和后刺,刘危安听肖杰说,这个刺枪的项目一般是在二年级才有的,兴隆大学很注重基础,按照常规,一年级只有两个项目,长跑和蹲马步,不知今年为何发生了些许变化。

    刘危安比其他同学多一个项目,抄书,如今抄书对他而言已经不是一种惩罚,而是一种训练,他深刻感觉抄书对他的强大帮助,这段时间他很少练习射箭,但是他能够感觉射术大幅度提升,这不是技巧的提升,而是一种任他狂风呼啸,我自岿然不动的稳重。其次是画符,画符咒能够在一个月之中突飞猛进,抄书居功至伟。

    巨笔上下纷飞,幅度夸张,但是写出的字却是细腻无比,一横一竖,规整无比,小小的方格之内,每个字如同印刷出来一般。刘危安书法不行,他选择的是正楷,这种字体最简单,也是最多人写的,基本上学习的人第一个练习的就是正楷,但是正真能够写出水平来的,却是寥寥无几。

    刘危安不敢妄言书法,他只能做到规整二字。

    距离唐天尧上次和他说的第一军名额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今天本来应该说这件事的,但是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唐天尧身影,这让刘危安心中有些失望,有心问问唐叮咚,但是唐叮咚一整天都板着一张脸,仿佛谁欠她钱没还一样,见到她这副模样,刘危安也不敢招惹。

    泡药液的事情也早已经停止了,所以和唐叮咚两人也没什么太多的交集。其实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吸收的药液全部被《黑暗帝经》化解了,没有半点残留,但是为了避免显得惊世骇俗,他没有把这一点说出来,打算有机会自己弄药液继续泡。这玩意确实很好,那几天,他感觉铜皮铁骨进步很大,即使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依然在影响着身体。毫不夸张的说,如今普通刀刃已经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了。

    今天是星期一,吴丽丽晚上要去做家教,也许是感觉长大了,也许是为了体验生活,她前段时间找了一份教舞蹈的家教工作,按小时收费,每个小时200铜板,学生是一个14岁的小女孩,对于这第一份工作,吴丽丽还是很看重的,平常她只要有时间,下课之后都是逃课和刘危安腻在一起的,唯有周一列外,只是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一个月的相处,两人的感情进步很快,如今除了最后一关没有突破,其他的都和正常的情人差不多,如果不是刘危安要上课,吴丽丽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待在他的身边,吴丽丽对于学习不是很感兴趣,对她来说,学业只要及格就行,没必要争取优秀。而可能是基因好的缘故,别人花五分努力才能及格,她只需要花一分的时间就搞定了,所以,休闲的时间大把。

    打了一个电话给顾养月,回来之后,两人见面比较少,但是通话却比较频繁,基本上隔两天一个电话,顾养月别看坐在一起的时候柔柔弱弱,半点不说一句话,但是在电话里却很多话说,每次通电话基本上是她在说,刘危安在听。

    到家的时候,刘危安挂了电话,顾养月不愧为学霸,这个学习又拿到了奖学金,桃江大学有钱,他一直都听身边的学生如此说,但是真正听到奖金的数额时才有一个清晰的概念,38万铜板,还不用扣税的。

    可以说,顾养月母亲每年的医疗费,有一大半靠的是她的奖学金。如果不是她母亲的病,顾养月都能读书致富了。

    开门,徐莹和张艳都还没回来,周杰的房门紧闭,因为这段时间的忙碌,他的生活基本上和其他人没有交集,所以,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彼此见面的时间反而没有和吴丽丽多,进入房间把门一关,上线。

    工作室收拾的干干净净,东西也重新摆放好,不用说也知道是妍儿的杰作,刘危安微微一笑,有个婢女的感觉还是不错。

    “公子。”妍儿听到动静,从隔壁房间走出来,在距离三步之外止步行礼。

    “我以后基本上是晚上六点半左右上线,你白天可以自己安排时间休息。”刘危安丢下一句话就开始公子。

    “是!”妍儿露出感激的表情。因为不知道刘危安什么时候上线,她一整天都没有休息,时时刻刻听着外面的动静。

    从六点开始,到凌晨零点左右,一千支符箭已经制作完成,刘危安原地调息一个小时,继续制作符箭,两个小时制作了差不多三百只符箭,这些符箭被他收起来了,他不想把所有的底牌都暴露出去,十二个小时一千支符箭已经惊世骇俗了,他不想成为别人的焦点。

    昨天的符纸被他收走了,如今又多了大约一千两百张,看来,这应该就是符咒师的标配了,还有回气丸,他很不客气把这两样东西都收走。推门让妍儿送来一碗益气汤,喝完就下线休息,却让妍儿在八点时刻进来收拾房间。

    如此过了三天,他再一次让黄迟生带他去看上古石碑,这一次和上次相比,情况好了一些,他只是迷糊了两个多小时,之后若有所悟,离开了。

    他已经能够确定,这快石碑上刻画了一道符箓,但是为何一道符箓有那么大的威力,他却搞不懂了。笼罩一个山谷的力量,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站了两个小时的好处是巨大的,回来之后,画符的速度再次提升,从每小时140支左右提升道了每小时155支,这种感觉令人很愉快,有种初中生做小学题目的轻松。

    黄迟生是一个很有商业头脑的人,符箭被他垄断之后,涨价的幅度并不是很大,刘危安售卖的时候价格是120铜板,不过刘危安使用的竹箭是中品竹箭,如今成本增加,价格应该在130-135铜板之间,黄迟生定价是145铜板,不过,他有一个条件,但凡想购买符箭的人,必须在梅花商会先消费一定的金额,类似于资质,消费的金额越大,则能购买更多的符箭,这一手捆绑销售,让无数人诟病不已,但是没办法,符箭独一无二,只有梅花商会有,想要符箭的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之前那些直接从符大师手上购买符箭的玩家捶足顿胸,后悔不已,早知道多买一点,如今购买成本直线上升。

    开过商场的人都知道,任何时候,都会有一批滞销品,商家想尽办法,降价、降价、再降价,依然会留下不少,这部分滞销品之后只能算进成本里面去,梅花商会作为十大商会之一,这样的滞销品当然少不了,但是黄迟生利用符箭捆绑的方式,成功把所有的滞销品全部销售出去了,不但是自己的黑龙城的,周边的黄沙城、天空之城、蓝色之城、失落之城的滞销品也连带一股脑儿销售了大半,凭借这一功绩,成功升级为三级管事,黑龙城梅花商会的规模扩大一倍。

    火焰符箭销售火爆,影响力传遍周围几个城,没几天,谁都知道黑龙城出了一种强大的符箭,杀怪暴人,居家旅行,必备之物。弓箭手随之火热,成为一种热门的职业。

    黑龙城梅花商会的营业额持续攀升,刘危安的地位也水涨船高,益气汤从每天一碗变成了每天三碗,也就是一日三餐都有的喝,工作的地方也多了一个炉子,里面燃烧着香樟树制成的香料,袅袅的香气升腾,拥有提神醒脑,延年益寿的功效。

    不知不觉,又是半个月过期,再过几天就是暑假了,学校里面的课程有所松懈,除了长跑和马步,上午的课程基本上没有老师监督了。而刘危安的心情也越来越焦急,说好的第一军,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这一日下课,唐叮咚通知刘危安去唐天尧的办公室,刘危安心中一喜,快步来到唐天尧的办公室,推开门看见唐天尧低沉的表情的时候,心中就咯噔一声,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本来想说点什么,这个时候也开不了口了。

    “第一军去不了了。”唐天尧看着刘危安,语气不忍。

正文 第两百一十七章、勒令退学

    刘危安的脑子嗡的一声,一股怒气充斥胸间,忍不住就要咆哮而出,好在在奴隶区培养的危机意识让他保持了一份冷静,发红的眼睛慢慢恢复正常,本来想问一声为什么,这个时候也保持了沉默,只是看着唐天尧。

    唐天尧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欣赏,脸色像一块黑铁,用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语调宣布:“经学校党务会一致决定,取消一年级(1)班学生刘危安去第一军的名额。”

    “一个月前,你和我说的第一军名额,是教官的承诺还是学校的决定?”刘危安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如果之前不知道这件事,他不会这么生气,但是得到之后再失去,他感觉无比的难受。

    “学校。”半晌,唐天尧才吐出两个字。

    又是半天的沉默,刘危安突然嗤笑一声,淡淡地问道:“教官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我下课了。”

    唐天尧张了张嘴,发现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挥了挥手。

    走出办公室,刘危安愤懑无比,又为失去名额感到强烈失望,还有对学校出尔反尔的愤怒,他不清楚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自己被抛弃是可以肯定的。名额一定有,但是为什么排除了自己,他不清楚,他只是一个学生,他还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突然,他眼睛一缩,停下了脚步。

    前面站着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关键是这个女人他认识,白灵。

    刘危安眯着眼睛看着白灵,他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说话。白灵也看着他,脸色闪过一丝复杂。路过的学生好奇地看着两个人,当然,主要是看白灵,这种级别的美女可不多见。如果说唐叮咚是一枚小辣椒,白灵则是一朵百合,一朵有着御姐风范的百合。

    “好久不见。”白灵开口了,露出一丝笑容。刘危安只是看着她,面无表情。

    “没想到你是兴隆大学的学生,这样算起来,我是你的学姐,我也是兴隆大学毕业的学生。”白灵道。

    刘危安还是没有说话。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去喝一杯?我知道边上有一家咖啡店,味道不错。”白灵笑着道。

    “有话直说,我很忙。” 刘危安终于开口了。

    “好吧。”白灵微微一愣,被人拒绝这种事情,貌似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如此,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要你手上的莲子,你开个价吧。”

    “不好意思,莲子我吃了。” 刘危安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本来可以做朋友的,偏偏变成了敌人。

    “刘危安,我是带着诚意来的。”白灵语气诚恳,“我是真的需要这枚莲子,这枚莲子对我有大用。”

    “不信就算了。”刘危安淡淡地道。

    白灵叹了一口气,眼神带着失望:“地涌金莲的莲子蕴含可怕的能量,黄金级高手都承受不住,会爆体而亡,只有白金级以上高手才勉强能够抵御,地涌金莲不能直接食用,必须炼制成药才能服用,所以,你骗不了我。”

    刘危安暗道一声庆幸,莲子到手,他还真打算尝尝,只是后来想到才晋级到白银,还没有稳固,食用莲子之后如果不能晋级,就等于浪费,这才没吃。按照白灵的说法,辛亏没有吃,否则麻烦大了。心中波澜,脸上却依然平静,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下,道:“如果你只是想告诉我这些,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没兴趣。”

    “刘危安,你知不知道,你如今的处境很危险,知道你得到地涌金莲莲子的人不在少数,如果这些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后果,莲子虽然珍贵,但是与你无用,你何不把它交给我,这样不仅能够得到实惠,还能得到我白家的一个承诺。”白灵苦口婆心道。

    刘危安冷笑一声,没兴趣再说下去,朝着校门口走去。

    “刘危安,你还想不想第一军的名额?”就在刘危安即将走出校门的时候,白灵突然开口。

    刘危安身体一震,旋风般转身,凌厉的目光死死盯着白灵,冰冷的气息让附近的空气都下降了几度,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内定的名额会被取消,原来是白灵搞的鬼。这一刻,他杀了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了。

    白灵缓缓转身,毫不畏惧迎上刘危安冰冷的目光,缓缓道:“我是把你当朋友,才和你说这些的,家里的人都建议对你采取强制措施,是被我拦下来的。”

    “如此说来,我要感谢你了?” 刘危安嘴角溢出一丝讽刺:“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受不起。”

    “刘危安你真的要一意孤行吗?” 白灵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抢我的东西,还有理了?”刘危安脸色挂着浓浓的冷笑,“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我可以保证,只要我受了任何伤害,你永远拿不到莲子,告辞。”

    “你——”白灵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看着刘危安离去的背影,恨恨地跺了一下脚,“不识好歹。”

    “美女,何事如此生气,赏脸吃过饭呗,保证什么气都消掉了。”一个长相英俊、笑容轻浮的学生凑了上去。

    “滚!”白灵冷叱一声,玉手一挥,英俊的同学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整个人甩飞七八米,落地之后直接晕了过去,这一巴掌的力度大得吓人。边上一些抱着同样心思的男生见状,吓得赶紧止步。

    回到家之后,刘危安的心情很糟糕,不仅仅是因为第一军的名额被取消一事,还有对处境的不安,白灵既然能够找到学校,自然他住的地方已经不是秘密,也就是说,他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这种暴露的感觉,估计只要是正常人,就没有受得了的。

    如今敌暗我明,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变应万变,既然白灵没有第一时间对付他,说明白灵还是有所顾忌,他还有一点周转的空间。

    因为状态不佳,画符咒频繁出错,一千支箭矢制作多耗费了一个小时才完成,报废率高达一成,妍儿似乎也察觉到他心情不好,放下益气汤就赶紧出去,不敢停留片刻。

    第二天,白灵又出现在刘危安的面前,还是和昨天一样的话,刘危安没有理会她,她也没有纠缠,只是在刘危安离开的时候丢下一句话。

    “顺势而为,方是英雄,逆势而为,要付出代价的。”

    刘危安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径直离去。

    “何必和他废话,直接绑了走人。”这一次,白灵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大汉,站着笔直如枪,一寸长的头发根根竖起来,犹如铁丝,浑身散发着彪悍的气息,只是满脸痞子气息,破坏了整体的正义感。

    他话音方落,就有所感应似得猛然回头,眼神一缩,身后多了一个人,正用淡漠的眼神看着他,熟悉的眼神让他全身打了一个激灵,腰杆一挺,目不斜视,大声道:“教官好。”

    “你如果敢动我兴隆大学的学生,我扒了你的皮。”唐天尧盯着他半晌,方才开口,声音很平淡,似乎两个人在聊天,没有半点气势。但是这个大汉却听得额头冒汗,不知该如何回答。

    “教官放心,我们白家做事有分寸。”白灵赶紧道。

    唐天尧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第三天,刘危安刚刚来到学校,就被教务处的老师拦下来,递给他一份通知书,同时告诉他:你被勒令退学了。

    刘危安脑子轰的一声,无尽的怒火冲上脑门,差点炸开,气的浑身发抖,半晌才压制住怒气,一声不吭接过通知书,转身离开了学校。

    欺人太甚,这是他心中的唯一的念头。同时还有对学校的浓浓的失望,他不清楚学校遭到了什么样的压力,但是他认定,一个连自己学生都不能护住的学校,注定没有什么出息,这一刻,他生出了永远不进学校的念头,以后就算学校用八抬大轿抬他,他也不会进了。

    唐天尧横冲直撞闯入校长办公室,却没看见校长,办公室里面只看见副校长萧未央和教务处主任李茶宁。

    “我要见校长。”这是唐天尧说的第一句话。

    “校长去了地球开会。”萧未央显然知道唐天尧此来所为何事,对于他的无礼,视而未见。

    “为什么?”这是唐天尧所说的第二句话。虽然他的脸色很平静,但是不管是萧未央还是李茶宁都能感受他平静下面蕴含的滔天怒火。

    “你要理解学校的难处。”萧未央和他对视半晌,最后垂下了目光,声音有一种英雄迟暮的无奈。

    “天尧,我们的心情和你一样难过,我们也不想把刘危安开除,但是——”李茶宁语气沉痛,“我们必须为学校里面的其他几万学生着想,百分之十的参军名额,这个条件我们无法拒绝,兴隆大学已经沉寂了太久,再不崛起,就会被历史彻底遗忘了。而且,如果我们不答应,刘危安就会有生命之危,白家的势力,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他们下定决心要除掉一个人,我们根本保不住。我们这也是为了刘危安好。”

    “呵呵。”唐天尧目光扫过萧未央和李茶宁,笑容里充满无尽的悲凉和落寞,目光最后在墙上的‘艰苦奋斗,自强不息’上面停留了刹那,猛然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我辞职。”

正文 第两百一十八章、不开眼的东西

    上线,刘危安刚刚走进院子,脸色就是一变,院子里站在好几个人,闹哄哄的,其中还跪着一人,跪着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婢女妍儿。

    院子里面搞得乱七八糟,仿佛遭遇了打劫一般,关于这些,他都不在意,反正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是他的,就算是完全坏了,他也不会心痛,但是他现在心情不爽,看着这一切就分外的刺目,关键是这个院子目前的主人是他,这些人跑到他的院子来惩罚的人,这样做,太没把他放在眼里。

    院子里面的几个人显然没有注意他的到来,其中一个仆人模样的人,嘴里呵斥了一声,一挥手,一巴掌抽向妍儿,而妍儿跪在地上索索发抖,丝毫不敢反抗。

    “住手!”刘危安大喝一声。

    院子里面的几人都是一惊,扭头看向刘危安,打人的仆人同样抬起了头,但是动作却不变,反而加快了几分。

    啪!

    妍儿脸上都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哎呦,符大师上线了。”黄道山阴阳怪气道。其他几人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带着玩味。

    刘危安眯着眼睛看了黄道山一眼,此人是隔壁院子的人,梅花商会的合作人之一,擅长织布,号称织布大师,在黑龙城的梅花商会,算得上是元老级别的人了,游戏刚刚开服就开始合作了,梅花商会卖出的第一批衣服,就有一份是他的功劳。其他几人也是梅花商会的合作人,分辨是制作农具的尚国良,制作靴子的郭叶佐,制作弓的孟海浪。

    刘危安住进院子的时间最短,算得上是新人,因为他没想过在这里长住,所以也没有主动和这些人交往,平日里见面也只是点点头,打声招呼,名字是知道,但是却不熟悉,而这些人自持是前辈,姿态放的比较高,他就更不愿意和这些人交往了,想不到他这样的行为,在这些人眼中却变成了挑衅,只是因为不明底细,这些人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了,只是经常变着花样让妍儿做事,似乎这样能够折损他的面子,他因为不想惹麻烦,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今天就过分了。

    打人而且是当着他的面打人,刘危安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没有理会黄道山,径直走到那个打人的仆人面前,道:“我让你住手,你没听到吗?”

    “你是谁啊?”仆人满脸蛮横,眼神不屑。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用知道了,” 刘危安的声音又冷了几分,闪电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仆人身上。

    “你……”仆人只说了一个字,就惊恐地看见符纸炸开,化作火焰把他瞬间笼罩,无边的寒意和剧痛同时传遍全身。

    “啊——”

    凄惨无比的叫声划破逐渐被夜色笼罩的院子,三秒,刚好三秒钟,仆人就变成了一堆灰烬。就剩下丝丝袅袅白烟了。

    “你,你,你杀了他?”黄道山指着刘危安,眼神惊骇。

    “如此尊卑不分的人,留着何用?” 刘危安的声音平静,仿佛杀了一个人,在他眼中和杀了一只苍蝇那般无所谓。

    “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我的仆人吗?要杀要剐,也得有我动手,你凭什么杀他?”黄道山大声咆哮。

    “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吗?”刘危安没有理会黄道山,目光扫过其他几人。这些人受他的杀气所逼,不由自主避开了目光,而他们的几个仆人更是不堪,禁不住退了一步。一丝不屑浮现在脸上,随即又隐去,走到妍儿面前。

    “起来。”

    妍儿身体一颤,缓缓起身,低着头,消瘦的身躯仿佛风雨中的小鸟。

    “我在和你说话,你什么态度?”黄道山更加愤怒。

    刘危安缓缓转身,如刀子一般的目光戳在他的脸色,气势一滞,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刘危安的目光太利了,看的他眼睛生疼。

    “怎么回事?”就在这时,收到消息的黄迟生急冲冲跑进来,尚国良、郭叶佐几人退后几步,把矛盾的双方露出来。黄道山见到黄迟生过来,如见父母,气势立刻高涨起来,怒声道:“黄管事,你看你招都是一些什么人,不尊重老同志也就罢了,还随意杀人,这是流氓无赖吗?”

    “黄老,黄老,您消消气,到底怎么回事?” 黄迟生一头雾水。

    “这个人,不懂事,上来就把我的仆人杀了。”黄道山指着刘危安,语气严厉。

    “符大师!”黄迟生顺着他的手指一看,心中咯噔一声,感觉事情不好了,头不由自主就矮了几分,“符大师,发生了什么事,黄老说的是不是真的?”

    “没错。”刘危安点了点头。

    “不应该啊,符大师你和黄老怎么发生矛盾了?”黄迟生暗叫一声不好。

    “这你要问他了。”刘危安淡淡地道。黄迟生看向黄道山。

    黄道山气呼呼道:“我看着这个小姑娘闲着没事干,就让他帮忙做点事,哪知她笨手笨脚把我织好的布都烂了不说,还态度恶劣,我就让阿贵教育了她一下,哪知这个小姑娘学会了告状,结果刘危安上来二话不说就把阿贵给杀死了,可怜阿贵忠心耿耿,竟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黄管事,如果这件事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辞职不做了。”

    “不是……这样……”妍儿抬起头,脸色吓得发白。

    “我问你了吗?” 黄迟生脸色一变,冷冷地扫了妍儿一眼,妍儿只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袭过,禁不住脖子一缩,张着嘴巴,却不敢出声。

    黄迟生抬起头的时候,脸色已经变成了谦卑,看着刘危安,“符大师,一点小事何至于此!仆人之间的事情,您动手就失了身份了。”

    “他的话你也信?你这是在怪我?”刘危安眼神有点冷。

    “这个……”黄迟生讪讪一笑。

    “老夫用得着为这点事撒谎吗?” 黄道山怒道。

    “黄老您息怒,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黄迟生先是劝了黄道山两句,才转头对刘危安道:“黄老毕竟死了一个人,符大师,你看……要不……两位握个手,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闹的不愉快呢。”

    握手?言下之意自然是让刘危安主动伸手了。这就表示这低头。刘危安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黄迟生不说话。

    “符大师,你有……什么意见,你可以……说说,说出来……大家才好解决嘛。”黄迟生被刘危安看的极为不自在,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我就一个问题。”刘危安终于开口了,“妍儿是不是我的专用婢女?”

    黄迟生脸色一变,黄道山和尚国良等人也是脸色一变,不管是仆人还是婢女,他们只有使用权,但是没有拥有权,他们的仆人主要是为自己服务,但是闲空时候还是要做其他的事情,属于半公共性质,而专用则不同,代表只有主人有权使唤,其他人都不可以。不管是资格最老的海水地位最特殊的孟海浪都没有享受这种权利,刘危安到底是什么人,黄迟生竟然给他这么高的待遇。

    刘危安看着黄迟生变化的脸色,眼神越来越冷,刚要开口,突然黄迟一个激灵惊醒,猛然转身对黄道山道:“黄老,大家都是一家人,和和气气才能生财,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语气有些不善。

    “黄管事,你这话什么意思?” 黄道山的脸一下子就冷下来了。

    “黄老,这件事谁是谁非,就没必要追究了,所谓不打不相识,等一下我做东,大家一起喝一杯,如何?”黄迟生打了个哈哈。

    “我死了一个仆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黄道山青着一张脸,“黄管事,账不是这么算的吧?”

    “黄老打算怎么算账呢?”黄迟生的笑意不知不觉消失了。

    “让刘危安道歉,他把我的仆人杀了,把他的婢女给我。” 黄道山板着脸道,妍儿听到这话,身体一抖,脸上浮现恐惧之色。

    “如果我不答应呢?”黄迟生平静地问道。

    “如果连这点公平都做不到,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黄道山威胁道,他是黄迟生之前的一代管理招聘过来的,地位很高,以前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只要他使出这一招,黄迟生没有不妥协的,他相信这一次也不列外,但是,意外偏偏发生了。

    “黄老不在考虑一下吗?”黄迟生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老夫心意已决。” 黄道山态度坚决。

    “既然如此,我就不在劝了。”黄迟生淡淡地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在这里祝贺黄老前程似锦,鹏程万里,不送。”

    黄老呆住了,尚国良等人也是呆住了。还玩真的啊,看着黄迟生平静的目光,无不心中凛然,黄道山一张脸由黑变红,由红变青,最后狠狠地一甩衣袖,大步走出院子。

    “你们会后悔的。”

    “等等——”刘危安开口了。

    “你也想羞辱老夫吗?” 黄道山转身盯着刘危安,眼冒凶光。突然,他感觉黑影一晃,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腹部传来一阵剧痛,继而身体腾空而起,呼的一声摔在三四米之外,刚刚落地,一张符纸落在身上。黄道山看见符纸的瞬间,瞳孔爆睁,漫天的火焰把瞳孔染成了血色。三秒钟之后,他的尸体化作灰烬,只剩下惨叫声袅袅不绝。

    “你们的账算我完了,我的还没算。”刘危安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但是尚国良等人听了,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正文 第两百一十九章、第十军

    “几位要进来喝茶吗?”刘危安看着尚国良几人,平淡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但是尚国良三人却莫名感觉到一阵不安,讪讪一笑,拱了拱手:“符大师工作繁忙,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三人快步离开,好像后面有人追赶一般。

    “符大师,我给您换一个院子吧。”黄迟生歉意道:“这件事都怪我,没有交代清楚,让您失望了。”

    “不必麻烦了,我在这里住的挺习惯。”刘危安淡淡地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工作了。”

    “符大师您请,我马上叫人把这里打扫赶紧。”黄迟生赶紧道。

    刘危安不再说话,径直走进房间。

    “以后你只对符大师服务,其他人的命令都可以不听,如果谁有意见,你让他来找我。”黄迟生离开的时候对妍儿道。

    “谢谢管事。”妍儿听了这话,喜不自禁。

    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刘危安奇怪地发现自己的心一下子静下来了,似乎把烦恼都关在外面,这一片空间属于他一个人,没有任何危险。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意,难怪说心中有气要发泄一下,杀两个人,果然把一肚子火给泄出来了。

    强烈的危机感让他更加努力画符,他心中明白,之所以命运无法自己做主,主要是实力不足,当有一天能够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一支支符箭以惊人的速度制作完成,速度有提升了几分,达到了每小时160支。

    哆哆哆!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刘危安茫然抬头,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

    “进来。”

    妍儿端着益气汤进来,托盘上面还放着一只烤鸡,一只烤鸭,一只烤乳猪,还有几道蔬菜,站着的位置太大,把妍儿的上半身完全挡住了。

    刘危安的食量很大,不过益气汤确实很补,基本上一碗汤的能量已经能够支撑他高强度的工作了,但是今天却多了那么多食物,想来是黄迟生进一步认识到了他的价值,能够画出三秒钟烧死一个人的符咒,这种人放在哪里都是别人的座上客。

    尚国良等人或许不清楚这样的符咒意味着什么,但是黄迟生却十分清楚。

    “还有事?”刘危安正要解开黑巾,忽然停下了,微微抬眼,看着妍儿。之前妍儿是不敢在工作间多待的,放下食物就离开,今天却站在没走。

    “刚才……的事……谢谢……你!”妍儿小声道,表情有些急促不安,有惶恐,有紧张,不过更多的是感激。

    “这件事过去了,就不要放在心上。”刘危安微微愣了一下,他帮助妍儿更多的是发泄情绪,当时可没有想那么多。

    “是,是!”妍儿慌忙退出房间。

    制作完符箭之后,下线睡觉,习惯性的四点起床,走到地下车库,打开门坐进车里才想起自己已经被开除了。茫然做在驾驶室里面,一时间竟然感到一种空虚的惶恐,那是一种失去了目标的不知所措。

    半晌才起身出了车库,猛然回头,突然发现,一直停车车库的超音速不见了,徐莹这么早去哪里了吗?仔细看了一眼,地上已经落了些许灰尘,超音速不是今天开走的,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他最近心里装着事情,天天在车库里面来来往往,竟然没有注意。想到徐莹昨天晚上还见着面,摇了摇头,应该是借给谁开了吧。

    沿着小区跑了几圈,不知道是没有负重的原因,还是气氛不对,跑来跑去,都跑不出那种感觉,缺少了一种激情,缺少了一种竞争,微微出了一点汗,就停止了跑步,回到家里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徐莹已经起床了。

    “你起来了?”徐莹诧异地看了刘危安一眼,“很少见你起这么早。”

    “偶尔也起来跑步,锻炼一下。”刘危安也不解释。他从进入兴隆大学开始,都是四点钟起床,徐莹自然不知道,反正她起床的时候没看见刘危安,下意识以为他在睡懒觉,她也清楚,玩游戏的人很消耗体力,周杰就是这样,晚上通宵的话,白天基本上要睡到下午。

    “哎呀,刘危安好久不见哦,你在忙什么?”早餐刚刚做好,衣衫不整的张艳就火急火燎冲出房间,匆匆丢下一句话,钻进了洗手间。

    “这个张艳。”徐莹啐了一口。

    “你慢慢吃,我吃饱了。”刘危安心情不好,匆匆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碗筷,刚刚走到房门口,电话响起。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本来不想接的,但是电话像是和他磨上了似得,响个不停。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我是唐叮咚,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有事……”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他精神一震。

    ……

    唐天尧的辞职在兴隆大学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唐天尧在兴隆大学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虽然只是一个教官,没有任何职位,但是学校里面的大小事务,他都说得上话,他的意见,校长都要听三分。同时,唐天尧也是兴隆大学的第一高手,在整个天风省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的离职,让兴隆大学的声望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不少学生听说了这件事,纷纷叫嚷这要退学,他们认为,唐天尧都不看好兴隆大学了,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最后唐天尧不得不出面解释,说是因为个人原因才离职的,并非是因为不看好兴隆大学,才让这波退学*潮遏制住。

    兴隆大学的高层摸了一把汗水的同时,也隐隐对于开除刘危安的事情感到一丝后悔,同时副校长、教务处主任,甚至远在地球开会的校长都打电话过来,劝唐天尧不要冲动,但是唐天尧态度坚决,拒绝了所有的好意,最终还是离开了兴隆大学。

    刘危安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驾车来到距离兴隆大学三公里的宾馆前的时候,唐叮咚和唐天尧已经在等着他了。

    “唐教官好。”刘危安恭敬地问了一声好,同时对唐叮咚点了点头。虽然这件事是兴隆的大学对不起他,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怪唐天尧,在学校里的这段日子,虽然唐天尧对他很严厉,但是其中的关心,他还是感受得到,唐天尧对他很好。

    “我给你联系了第十军,如果你还想去的话,两个月之后可以去报名。”唐天尧看着刘危安,眼中满是欣赏。经历了这种事情,还能保持良好的状态,这是不容易的,特别是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讲,更是不容易。

    “谢谢教官,我现在不想从军了。”刘危安表情有过刹那的惊讶,随即恢复平静。

    “这一次不会出现差错了,我保证。”唐天尧以为刘危安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从军之路不易,不能因为一时的义气,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我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我只是感觉,从军只是通往梦想的路径之一,并非是唯一的,就如同大学,很多人没有读大学,不是同样功成名就吗?”刘危安道。

    “你真这样想的?”唐天尧似乎有些难以接受。

    “是的。”刘危安很认真道。

    唐天尧沉默了,一时间不知如何继续下去,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边上的唐叮咚却忍不住了,大声道:“刘危安,你不要不知好歹,教官为了帮你争取这个名额,花费了多大的代价,你知道吗?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否认了教官的所有努力,你以为你是谁,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你以为这个世界都围绕你吗,你……你……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对不起。”刘危安起身,面无表情道:“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先告辞了。”

    “你给我站住。”唐叮咚出离的愤怒,指着刘危安,声音都发抖了,“你知不知道,教官为了你,都辞职了。”

    刘危安身体一震,闪电抬头看着唐天尧,眼中露出不能置信的光芒。唐天尧邹了一下眉头,不悦盯了唐叮咚一眼,“说这个干什么,再说,这个是我自己的决定。”

    “教官,为什么这么做?”这一刹那,刘危安心中涌起莫名的感动,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关心的温暖。

    “刘危安,你不要多想,也不要听叮咚乱说,其中有些事情很复杂,我离开兴隆大学,是有一些个人的原因。”唐天尧的声音难得的柔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有我的选择,你也有你的选择,没有谁对谁错,所以,你不要有心里包袱。”

    “我愿意去第十军。”刘危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色道。

    “你不要急于回答,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确定之后,打电话给我,我会在这里停留三天。”出乎预料,唐天尧没有马上答应。

    “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肯定地回答。”刘危安大声道:“我承认之前说的是气话,实际上,从军一直是我奋斗的目标。”

    “坐下吧。”唐天尧笑了笑。

    “这还差不多。”唐叮咚撇了撇嘴。

正文 第两百二十章、事故还是阴谋?

    第十军是由5个师2旅编成的一级军队组织,隶属水星军区。设有领导机关,编有步兵、装甲兵、炮兵、防空兵、工程兵、通信兵、防化兵、电子对抗兵、陆军航空兵等兵种或专业并组成的战斗部队和勤务保障部队。为基本战役军团。

    第十军包括:数个步兵师及高炮旅、防空旅、地炮师团、装甲团,运输团,电子对抗大队,陆航团,舟桥团、防化营、教导团、直属队、通信站、军医院、文艺队和厨师班。涉及一些机密,唐天尧有些东西介绍的不是很详细,一些数量就没有说出来。

    期间,第十军也出现过几次重大的伤亡,最严重的一次,十万人的队伍数量锐减不足三千人,差一点就被取消了番号。不过,最终还是挺过来了。

    那一代军团长的名字叫刘夜锺。

    “你去第十军,别的事情不要管,只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以。第一年一般不会布置任务,所以,你可以安心训练。”唐天尧叮嘱道。

    “三天之后,你来这里,我把介绍信和通知书给你。”唐天尧道。

    “赵小姐,有事吗?”话说,自从回来信丰市之后,除了找店铺那一次,两人就一直没有见过面。

    “有。”刘危安眉毛一挑,这可不想是赵含情的风格,她的样子长得温婉,但是性格坚毅,外柔内刚。

    “我马上过来。”刘危安挂了电话,开着小车风驰电掣朝着店里驶去,因为不是上下班高峰,路上并没有多少车辆,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到了。一下车,他的眉头就邹起来了。

    医馆的牌子被砸烂了,半截挂着,半截掉在地上,卷帘门严重变形,玻璃大门已经完全变成了碎片,散落一地,医馆里面,柜台烂了,凳子翻了,各种药盒丢的到处都是,针头、针管、棉签、口罩、镊子等等,撒在地上,都无处落脚了。赵含情半蹲在地上,目光呆滞,表情柔弱,微微发红的眼睛似乎哭过。

    目光落到墙壁上用油漆喷洒出来的红色字体的时候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移开,走进医馆。

    如果不是赵含情误诊,就是医闹。

    “有没有受伤?”

    “吃早餐没有?”刘危安邹了邹眉头,转移了话题。

    “先去吃早餐吧。”刘危安不等她反对,率先走出了医院,赵含情呆了一下,跟在后面。

    两天前的一个病人,因为吃坏了肚子,腹泻,很常见,也是很简单的一个病人,她开了两副药,当天晚上病人就不再拉肚子了,但是昨天早上开始,病人的病情出现反复、恶化,病人的家属火急火燎把病人送到医馆,赵含情看见病人的时候,病人已经进去多出气少了,还未等她查出是什么问题,病人就双腿一蹬,咽气了。死了人,问题就大了,家属开始闹,赵含情以前当医生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家属闹的原因无非是两个,一是心理上受不了,毕竟死了亲人,其二,想得到一点补偿。

    生命是强大的,也是脆弱的,说是强大,因为生命能够创造奇迹,说是脆弱,很多时候吃饭喝水都能死人,腹泻的病人,赵含情不能说治疗了千八百,但是也算经验丰富,她不认为是她开的药会让人死亡,但是这一切目前都是猜测,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需要对尸体进行全面的排查。所以,她好说歹说,稳住了家属,连夜检查身体,她很有自信,只要病人不是死于腹泻,她就一定能够找出原因来,但是,结果让她绝望了。

    病人食欲腹泻,止泻药有可能失效,也可能效果不佳,唯独起反作用的概率最小,让她无法理解的是,即使起了反作用,也不至于恶化的如此厉害,几个小时就终结了一条生命,这些年她见识的病人不少,病情如此猛烈的还是首列。像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两种病例上,中毒和外伤。

    “你现在什么打算?”刘危安问道。

    “尸体哪里去了?”刘危安嗖溜一声,把最后一口瘦肉粥喝掉,放下干干净净的砂锅,他对于食物向来珍重,不浪费一丁点。用纸巾擦了擦嘴巴,抬头看着赵含情。

    “为什么不把尸体送到大医院去检查?”

    “如果我是家属,我会把尸体放在棺材里面,摆在店门口。”刘危安看着赵含情变得苍白的脸,语气平淡,“如果家属把尸体运回去火化了,那么其中定然有问题,贪财的人,情亲观念都比较淡,而且,火化可不便宜。”

    “这些人还会来,到时候——”刘危安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是赵含情的电话,刺耳的铃声让两人心中莫名一惊。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