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醒来

一清晨有些薄凉的阳光顺着窗户照到了chuang上,将chuang上那两个如玉般紧紧地将身体纠缠在一起的人儿笼罩起来,玉白色的皮肤上带着暧、昧的青紫色痕迹,都依然各自的陷入在自己的睡梦之中,空气中没有散去的那淡淡暧、昧的麝香让人很难忽视这两个人到底曾经做过什么。

    左尘在睡梦中依然很不安生的皱起了眉头,身体好痛,全身就像散架子了一样,轻轻地动了动那显得过分苍白修长的手指,唔,碰到的这个温热的东西是什么?

    猛然的还处于睡梦中的左尘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黑曜石般闪耀的眸子有些茫然的看向周遭的一切,入目的都是明晃晃的鎏金色,高高支起的大帐上面飞龙腾云无不是雕刻的极为精细,就连边边角角这样细小的地方都被用金色的丝线描绘的妥帖。

    “唔……这是……。”左尘清雅的张开灰白色的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原本冷冽的嗓音已经完全的沙哑了起来。

    动一动身子就会隐隐的传来一阵钝痛,下面那个本就不是接受外来物的地方还被什么东西堵着般一动都会隐隐的胀痛,微微、隆、起的腹部让左尘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更面无血色了些,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左尘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灰白的颜色。

    挣脱了一下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来自那个人胳膊所带来的制约,无力地轻微晃动了两下便放弃了想要起身的念头,双目无神的望着高高吊起的顶棚上垂下的几穗无力摇摆着的流苏,就那么安静的像一个破败的娃娃般躺在chuang上,身下那个被侵犯了一整夜的地方还与那个人紧紧的连在一起。

    短短的一瞬间让他似乎经过了几十年般的,空白的脑子里不断地只回荡这一个声音,这一次到底还是没逃开,这一次还是没逃开。

    有意也好无意也好,这就是他的命运,无力改变的命运,带着薄雾似羽毛般的扇子轻轻抖动。感觉到身边的人似乎要醒过来了,左尘苍白的嘴角不意外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轻蔑、不屑和那来自骨子里的清冷和高傲,让他看起来如此脆弱又显得如此坚强。

    睿言动了动胳膊覆上额头,有些酸痛的四肢僵硬的摆出一个不雅的睡姿,骨节分明的纤细手指轻点着穴、道轻轻地按、压揉搓,从来没有醉过酒的睿言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习惯宿醉后所带来的头痛。

    那双往日里犀利而又迷人的凤目紧紧的阖在一起,那带点孩子气的不满而微皱起来的眉眼让人止不住的想要从心底给予他疼惜,那样柔弱又精致的表情一直都是左尘最喜欢的那一类小倌才会有的摸样。

    如果不是这个人所做出的表情,不是以现在这般羞辱人的姿态,他想他应该会好好的将少年拥入怀中,然后温柔的帮他除去眉宇间的疲惫的。

    过了并没有多久的时间睿言就勉强的让自己睁开了那双朦胧带着水雾的双瞳,隐隐约约的发现自己的chuang上还有另外一个人,刚想发一顿脾气治一治这个不知好歹扰了他好梦的人,在下一瞬间才意识到这个人是他肖想了好久的人。

    睿言有些紧张的起身,才一动就感觉到身下一阵异样,两人纠缠了一、夜的地方因为他的退离而流出了大、片含、着血色的白、浊,将雪白色的锦缎染出一片暧、昧的颜色,睿言这才抬起眼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表情,是不是恨他所做的这一切。

    “唔......。”左尘因为疼痛不小心的流泻、出一声呻、吟,沙哑的声音带着奇异的魅惑。

    “怎么......是你?”

    当睿言抬眼看见那个chuang头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认识,狠狠地抽了一声冷气然后带着愤怒的语调软软的将尾音上扬,原本带着一丝愧疚的剪水双瞳此刻已然冷冰冰的怒瞪着他。

    睿言控制不住的将他从身前拉了起来,丝毫不理会因为自己不耐的动作带个那个人的疼痛。

    “为什么在这里的人是你,左萧白,我想我那时在密室的时候应该很清楚的和你说过吧,不要对我存有幻想。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恬不知耻的爬到我的chuang上来了,告诉我啊,为什么我醒来看见的人是你而不是他。”

    睿言一手不留任何情面的卡住他的脖子,将无力反抗的左尘按在墙上,没有任何感情的冰眸冷冷的看着眼前已经无比狼狈的男人。

    “我......没有。”

    左尘地下眼睑无力的说,嘲讽的看着白色锦缎上那道殷、红的血痕。

    “没有?哼,没有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我的chuang上。”睿言轻勾起嘴角,带着一抹嗜血的微笑,用手挑起他的下巴语气轻佻的带着肆意的目光在他赤、裸的身上打量,片刻后笑着说:“身材不错么,这皮肤确实有勾、引我的资本,不如我下一道圣旨将你送去漪澜阁如何?我的丞相大人,既然你如此的需要男人,不如就去那里吧,想必那里的不少恩客都会很愿意满足你的。”

    “我......没有。”

    左尘声音无力地低喃着,如果不是睿言此刻离他只有一拳头的距离,淡然是听不到的。

    “没有什么,勾、引我么,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chuang上,别以为我没说就真的不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在漪澜阁的密室里你是怎么对我臆想发、情的。”

    “喂.....该死的。”

    睿言皱着眉探了探那个躺在chuang上没有一点反应的人,厌恶的将他像扔一团麻烦一样扔在了一边,起身套上黑金色的衣服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吝啬的施舍给昏倒在chuang沿上的那个人,径直的向门口走去。

    屋外的小顺子有些惊慌的在门口直打转怎么也不敢进来,昨天皇帝为了能够尽兴的让大臣将士们玩的通宵达旦已经取消了早朝,但是即便如此这个时候眼看着就要到晌午了。

    即将远征的战士们还等待着睿言前去送行呢,大将军都已经催过了好几次了眼看着再不去的话可能就要耽误了出发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