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哪里跑全文阅读 第5分节

第四十一章 交易?

“那么臣在这里洗耳恭听了。”

    左尘驱马来到了睿言的身前,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长而凌乱的青丝在风中飞舞,轻颔娥首用那双清冷的眼淡然的看向睿言。

    睿言暗自在心里一个劲的磨牙,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把那个明明是猎物的左尘扑倒。

    他不是不知道左尘在朝中的伪装,带他出来前睿言想了他会有n种反映,但绝对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狼狈,看了看他又想了想自己的计划,终究还是把这口气给忍了下来。

    “洗耳恭听?爱卿不觉得你有什么需要交代一下么,就算作为交易,你是不是也应该有点诚意,先拿出点值得看的东西来说说。”

    睿言突然笑了,抬起头丝毫没有任何不自在的,看向坐在马上高他把半身子的臣子,雍容的气度从容不迫的应对,看上去丝毫没有处于下风的样子。

    左尘有些懊恼的挑挑眉头,其实他真的想要狠狠的把那张看起来过分自信的脸痛扁一顿,然后不屑的扫他一眼高傲的转身离开。

    可事实上,他不得不低下头来跟他好好“交易”一番,在怎么没有了牙的老虎他也还是老虎,只要不玩的过分他不会真的跟你急,但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见好就收吧。

    “不如就说说我为什么知道陛下的身份吧,我想陛下应该对这个最为好奇才对。我可没有陛下那么神奇,跟小说杜撰似的说冒出来就冒出来这么一个门派,这么一个身份。”左尘的眯起眼睛望向天空,发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干涸,涩涩涨涨的有些隐痛。

    原本只是想要单单纯纯的辅助他坐稳皇位,报了小师妹的仇,留下一些功成,算是作为一个不孝子对家族尽的一些责任,在功成身退之后好孤鹜一身的流浪江湖。

    却不曾想被人算计误上龙床,结果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只能靠着忍耐来维系不再单纯的君臣关系,信任不在。

    叹了口气避开睿言带着探究的目光,左尘有些淡漠的说:“说起来也巧都是因为隐七,虽然我没见过隐七,但是毕竟也行走江湖数年锦毛狐这个名头我还是听说过,黑衣白狐,那个看上去极为精巧的白狐不就代表着他的身份么?应该不难猜出在唐门中有谁需要锦毛狐贴身保护吧,偏偏他还是暗隐。”

    听了左尘的话睿言和隐七面色皆带着惊讶,目光同时都落到了隐七那袭紧身衣上的白狐上,小狐狸依然憨态可掬的蜷着尾巴一脸无辜的望向众人。

    隐七有些惊慌的半跪在了地上,看向面色不好的睿言,低声道:“陛下。”

    睿言皱着眉头许久轻叹一口气摆摆手,叹道:“无妨,都怪朕年幼时太过无知,一时贪图好玩命你们一人选了这样一个代号,回头告诉隐狼他们把图案都撤去吧。”

    “这......老大他们......会伤心的,陛下,这是你曾经给过我们的赏赐与荣耀,可否?”隐七有些为难的看向睿言,忠厚的眸子竟不知怎地泛起了水光。

    睿言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也没再看向他而是将锐利的眸子锁在了左尘的身上,有些惋惜有些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欣赏。

    左尘有些回避的不去看他的眼,心里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这个跟头让他栽的有点大了,一出来太兴奋表现的有点过头了,教训是给了,气是出了,可也把自己的那点家底都显出去了,现在后悔是不是晚了点。

    “爱卿,没想到你倒是隐藏的这么深,像一只多变的狐狸一样,让朕对你越来越有趣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躺在朕的身下时妩媚妖娆,在朝堂之上自带着一股大将之风,私下儒雅温婉的似一朵青莲,也可以如现在这般......不羁洒脱。”

    睿言挑起眉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他,就像打量一件已经属于他的东西那样充满占有的目光,让他很是不安。

    左尘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想来没有哪个男人被人说成妖娆会自在的。

    一边驱马悄悄的后退离睿言稍远一些,一边疏离的将自己所有情绪都隐藏起来,笑着说:“陛下可真会开玩笑,左尘就是左尘,哪来的那么多面。”

    “朕可不记得朕的丞相有那么大的脾气,能够一脚把朕从马车里给蹬出来。”

    睿言扬了杨嘴角,很满意现在控制权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想起早上起来的那一会儿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是不是平时对他的态度太恶劣了一点,导致他发起疯来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啊。

    左尘望天中......

    “还是说,对于爱卿来说打是亲骂是爱,嗯?”睿言邪魅的勾起唇,轻笑着对左尘说。

    左尘嘴角有些抽搐,说实话他刚刚真的有那么几秒钟,想要就这么撒腿走人了。可是当理智回笼时,腿下有些软,家族的牵绊让他的底气不由得弱了许多。

第四十二章 帝之策

“陛下多虑了,想必我的回答也能够叫陛下满意了吧,陛下难道不应该说一说大半夜乘乱跑出皇宫的原因么?臣想知道,什么样的理由能够让陛下不顾把朝政把国家都扔在一边,出来游山玩水。”

    左尘不冷不淡的看向睿言,那双晶亮的眸子中闪过罕有的怒意。

    他可没忘了刚才把人踹下马车以后在马车里都看见了什么,一马车明晃晃闪亮亮的东西那都是些装饰品,我们可以假装没看见,但是什么锦被、衣服箱、书架子乱七八糟反正你能想到平时的必需品应有尽有,装了整整一马车,左尘都不禁怀疑起来他是不是准备把皇宫搬出来。

    睿言直直的打量着左尘清冷的容颜,努力的辨别上面所表露的情感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他还记得当时他在漪澜阁时第一次尝试着相信这个人时,他就是一脸这样让他窝心的温暖。

    “唐门里出了内奸,皇宫里已经不安全了,这次出来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抓出内奸,第二,就是给皇叔他个理由起兵造反。朕好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样做起来要比去找证据轻松得多,而且真也可以不用做那干等着夜安堂的刺杀。”睿言避开了左尘的眼神,避重就轻的说。

    这些自然都是他的目的,只不过睿言就挑了一些不重要的说罢了,他真正的目的还是在于眼前这个人,左尘,及他的记忆。

    带他出来去找他的师傅了解一下当年的原委,也顺便让契丹的那个耶律齐知道他要找的人在哪,是他睿言的人,叫他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其次说到头来契丹才是心腹大患,而他左尘正好就是耶律齐心尖上的那个人,作为一个善用权术的帝王,他实在没办法放着这么好的一步棋不去利用。

    听他这么一说,左尘兀地夹紧了眉头,错愕的说:“你准备让祥瑞亲王造反,如果给他那种无能之辈控制了京城,就算到时候你有十成的把握能够拿回京城。你有没有想过,城里无辜的老百姓怎么办,那些为了兵变而牺牲的战士又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白白的让他们成为兵变的牺牲品么?”

    睿言冷漠的瞳孔因为左尘的话而缩了缩,那张冷酷艳丽的脸庞有些复杂的看向京城的方向,握了握拳最后冷声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有些牺牲是必然的,作为一个帝王不能够有妇人之仁。朕的立场朕所学到的治国之策,就是用最简单有效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政权都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朕的丞相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左尘注视着他冷酷的背影,竟觉得无力反驳,因为他说的没错,当年他的老师教他如何为人臣子时曾经提过该如何从帝王的角度考虑,为帝之策,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一个国家呢?

    风凉凉的吹过他们的发梢,面对着初生骄阳的那抹艳红左尘竟有种极其惨烈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拢了拢衣襟。

    睿言回过神有些落寞的看向左尘,那个从他登基开始就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笔挺的脊背显得清冷而又孤傲。

    左尘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心中微微一痛有些闪躲的不敢看向他,有些苦涩的说:“陛下,那么下一站你准备去哪里?”

    妩媚的凤眸妖娆且魅惑,收回深邃的黑瞳轻笑着说:“朕想去拜见你的师傅,白老先生。”

    左尘收回了要去取水壶的手,心头紧了紧,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陛下,找萧白的师傅有什么事情么?”

    睿言只是瞥了瞥他眼中带着了然,并没有回答什么,率先的转过身往树丛外边走去,当他的身影几乎要消失的时候才轻飘飘的说:“关于当年的事情朕有些想要知道,不过是些陈年往事罢了,不会对你师傅怎么样的。”

    左尘有些不放心的想要靠近他,问的更详细些,清冷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焦急的神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冷酷嗜血的帝王会盯上他一向淡泊名利的师傅,他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左尘刚要靠近他一些时,灵敏的耳朵听进身后传来的破空声,快速的将身子伏在马背上,同时对前面毫无防备的睿言喊道:“小心,敌袭。”

    几乎是在左尘出声的瞬间睿言就侧过身子避开了从他身侧掷过来的暗器,而离他们不远的隐七已经快速的进入了戒备的装态,顺着放出暗器的方向追了过去。

    左尘几乎是没有停顿的从马背上起身,滚落,拔出佩剑护到了睿言的身边。

    锐利的眼没有太多的时间注意身后面那个人复杂的表情,明亮的眼快速的从四周的草丛树木间扫过,身体因为紧绷了勾勒出一个利落优雅的弧度,腿向后退了一小步身躯微微下弓,看似漫不经心的举动却可以在任何时刻爆发出致命的一击。

    很快的他们右手边的林子里传了密集的破空声,虽然细微却没有逃过他们两个的耳朵,两人神情同时一变,是弓弩。

    左尘回身要抱住睿言想要滚向更远的地方,而睿言其实不过是想将左尘推出弓弩的射程范围,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突然的回过身来,没来得及刹住闸就一头撞进了左尘的怀里。

    紧紧拥住他带着淡淡青草气息的胸膛,奇异的带给了他一种安全感,同一时间没有漏听见左尘的闷哼,不放心的抬起头,却看见他淡淡的笑了,那笑容不似平时的清冷,带着如皓月般的皎洁糅和这阳光的温暖,奇异的让人不舍得移开目光。

    不过没有节操的刺客,可不会给这两个人更多的时间回味刚才那一瞬间的相偎,就在睿言闪神的一瞬间就已经被左尘抱着在地上滚了不知道几圈。

    藏身进了不远的一个草堆里,使得原本只是一个人灰仆仆的变成现在两个人都灰仆仆的,左尘甚至连给睿言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拿起一旁的长剑,一个闪神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睿言神色复杂的看向左尘,手指握成拳,捡起一旁的树叶,向发射暗器一样注入内力将叶子送了出去,打在了几个没被左尘注意到的草丛中,随即传来几个闷哼声。

    那边左尘拿着剑快速的游走在几个黑衣刺客之间,有些力不从心,暗影闪过双方已经在瞬息之间交手不下数十招了。左尘倒是没占下风,不过那身飘逸的青衣已经显得有些狼狈,虽然躲过了几个致命的攻击,却无法将那些错乱的攻击一一躲过,身上细小的痕迹也在不断的在增加。

第四十三章 像弟弟一样

睿言静静的躲在草丛里,看着左尘不甚华丽的剑招一挑一刺,躲闪回身自然流畅的宛如舞蹈。

    眯起眼睛观察了半晌也没有将左尘所使用的路数和记忆中的名家路数结合起来,但从他那从容不迫的优雅身姿就不难看出这自成一体的招式,必定出自名家之手。

    越看越觉得心惊,他讶异的发现他这位大丞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隐藏的更深些,很难看出他平时纤细的身姿能够有如此高的造诣,他一向是知道的他的武功不错,却也没想到他的武功会这么好,一挑三个......四个......不对是五个,一个人挑了五个刺客还没落了下风。

    左尘就如一只翩翩的碟般在几个黑衣人之间来回飘舞,剑过之处必然见血,伴着鲜血般的朝阳,整个场景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惨烈。

    “小心......。”

    睿言看得正入迷的时候,眼因为位置的关系扑捉到了一道冰冷的光,随着提醒的声音身体已经比大脑能进一步的做出了反应。

    他突然出现的身影不仅将与左尘缠斗的那些黑衣人吓了一跳,也将左尘下了一跳,等他懊恼的意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时一巴掌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在心里懊恼的叹了一口气,一只手环住看着他发呆的左尘,一个转身接过他手中的剑,神色冷冽而快速的解决了身边的一个刺客。一个回旋提剑剑光刚好划过另一个人的大动脉,后撤将怀中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表情看着他的人,推倒一旁。

    几个起落间有与剩下的几个黑衣人纠缠在一起,睿言不耐的挑挑眉,下手并不像左尘那样飘渺留情,剑所到之处必定溅血,狠辣决绝,专挑致命的地方下手。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睿言就解决了剩下的几个人,眼看着最后一个人也要被下手不留情面的睿言解决了,左尘马上喊道:“留下一个活口,看看是谁指使的。”

    睿言瞥向左尘一眼,手下的剑顿了顿,送进了对手的咽喉。

    “不必了,他们是夜安堂的人。”说完顿了顿没有回头,从黑衣人身上扯下一块布料,一边擦拭着染血的剑身一边道:“对敌人留情就是对自己残忍,我说过不要妇人之仁,和你交战的人就是你的对手,你对他们留情他们可不见得会令你的情。”

    睿言转过身看向左尘,那双黑曜曜的眸子冰冷且绝情,深邃的黑带着左尘所不懂得复杂,薄唇紧抿。

    左尘想要反驳的话在嗓子里噎了噎,最后有些失神的喃喃道:“我只是不习惯罢了。”

    不习惯一个应该是孩子童真年纪的少年出现那么冷酷的表情,不习惯对一个鲜活的生命下了杀手,不习惯一个平时邪魅冰冷的少年变成一个手拿镰刀收割生命的死神。

    即使他是加冕的皇帝,也不应该有这样仿若能够结冰的眼,这么苍白冰冷的唇。

    看着看着左尘竟发现他不敢再往下去看,他的心在颤抖,他直到此刻才发现他根本一点都不懂这个少年,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不知道他如何能这般小小的年纪便冷酷无情,即使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他想要了解这个人,他想要温暖这个人冰冷的心,温暖这个和他一样冰冷的孤寂的少年。

    小师妹的哥哥,看着他冰冷的模样,就好像又看见了那个第一次见面时,就躲在小巷里面抱着腿偷偷哭泣的女孩,让人......打心底里的想要保护。

    不如......就把他当作弟弟来保护吧,左尘温润的看了他一眼,站在阳光下孤寂的少年。

    当初已经失去过一次了,他不想在尝试失去小师妹时的难过,从此以后定然不会再让他遇到这般危险,即便是如此想依然无法不为他感觉到心疼。

    对人内心的了解如睿言般的帝王,怎么会看不出左尘在想些什么呢,理智告诉他现在乘胜追击是攻陷那个有着谪仙风采少年的最佳时机。

    但心却不愿意这么做,看见他脸上那明显为了他而忧伤的神态,心突然想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很难受很难受的。

    那样悲伤的表情不适合出现在他的脸上,睿言这般想,尤记得刚刚他抱住自己时,他脸上意外出现的那一抹笑蔷,温暖而迤逦,就像冬日里遍布寒霜时出现在云朵后的那抹骄阳,有着那样明朗笑容的他才应该是大宋的青衣丞相左尘。

    睿言沉默了一下,突然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就连那微微上翘的眼角都似乎带着妩媚。

    无声的走到左尘的身后,不安分的手划过那人如玉的脖颈,滑润的手感让本来打算碰一下就拿走的睿言有些不舍的移开,狡黠的黑眸含笑的感觉到身前的人身子一僵,慢慢的将薄唇凑近左尘敏感的耳垂,他知道这里是左尘最为敏感地带之一,几乎只要轻轻的一哈气,清冷禁欲的少年就会不受身体控制的颤抖。

    (小舞:大家不要如此八卦的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这是人家闺房的情趣,我们假装没看见就好,爬走。)

    左尘敏感的身子轻颤了下,想要挣脱却念及心理的疼惜,没有拒绝他的碰触,只是微微闪身想要躲开。

    只是睿言怎么也不愿放开面前如玉般清冷温润的人,轻轻的在他耳边用酥酥麻麻的声音笑着说:“朕的丞相大人怎么害羞了,是不是心疼朕了,恩?”

    睿言暧昧的挑起左尘散落下来的青丝,缠在手指上细细的把玩,慵懒的半眯起眼睛悄悄的打量他泛起红潮的脸颊。

    “陛下,这样于理不合,还是放开微臣吧。”左尘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低喃着说。

    “于理不合?这里除了你和我还会有谁知道,不过看在你这么腼腆的份上,你给爷笑一个今天就这么算了吧。”

    睿言低声轻笑,魅惑低沉的嗓音糅合着变声期少年特有的音质,浑厚而撩人。

    左尘感觉到他原来让在脖子上的手,有些不安分的往下滑去,原本的心疼和青涩全因他这么一搅和给打散了。左尘没好气的扬扬眉毛,想着怎么教训一下这个扮演起流氓的陛下时,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对视了了一下,快速的分开,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刚要动手就发现来者黑衣上那只在阳光下银的晃眼的小狐狸。

    隐七刚一回来就明显的感觉气氛有点不对,怪怪的怎么感觉他的主子一直在瞪他,隐七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没发现有什么有碍视容的不和谐因素啊。

    清冷的左尘早已恢复原来的样子,依旧把脊背站的笔挺,恍若皎月的脸庞随意的看向两人,就好象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过一般。睿言沉着脸也不知道在生谁的起,像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般面无表情,唯有那双魅惑迷人的凤眼像抽促一般不停的眨动,狠狠的瞪着隐七。

    憨憨的隐七疑惑的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却看见陛下的眼睛一直在抽蹙,不由得弱弱的问:“陛下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要不要到下一个镇子找个大夫来看一看,听说这个小镇有个大夫对眼疾颇有研究。”

    左尘被隐七那副无辜的表情和语气煞到了,忍俊不禁的扯出一抹连彩虹都相形见绌的微笑,睿言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了,暗中咬咬牙强忍住暴打他的冲动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马车,心里的醋意不断翻滚,目测有人要倒霉。

第四十四章 白马镇

磨磨蹭蹭的一行三人走了一下午才出了京城的地界,赶到一个离京城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的白马镇,大家不要yy喔,虽然是叫白马镇但是这里可没有骑着白马的王子,更加没有骑着白马的唐僧。

    白马镇之所以叫白马镇仅仅是因为这里曾经出过一匹极为美丽稀有的独角兽,马身独角象征着纯洁和善良。

    隐七自从被睿言充满怨念的眸子瞪过以后,一个下午都显得小心翼翼的,进去送个饭都要低着头,不敢看向里面的两个人,就好象里面坐的是什么妖魔鬼怪一样,一副受虐的小媳妇模样差点让一直暗笑的左尘憋出内伤。

    被某人改造的明晃晃华丽丽的软铺里,左尘优雅惬意的倚在一边,星子般的眼闭着不知在思考些什么,一旁的睿言靠着轿子坐着,手中拿着一个紧急的折子细细的批阅着,艳丽的眉眼充斥着沉稳和冷酷,矛盾而又和谐。

    马车轻轻震动了一下,停了下来,雪白的帘子外面,隐七低声道:“陛下.....。”

    “在外面就称呼朕,额,我,门主吧。”

    睿言疲惫的伸出手中轻轻重重的按压着太阳穴,绝美的脸上显现出一抹与年纪不符的倦怠,依旧没抬头的看着手中的折子,注意力却已经被外面人的话吸引了去。

    “是,门主,白马镇到了,我们是不是找家客栈晚上歇息。”

    “恩,就停在这里吧,隐七,晚上你就在马车里歇息吧,里面有些已经处理好的重要的折子不容有失。”

    睿言冷漠的放下的手中的东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不着痕迹的瞥了隐七一眼,整理了一下衣衫,拉开了雪白色的帘子。

    隐七先是全身一僵,而后有些沮丧的看向睿言冷漠的身姿,不解的爬爬头,原来不都是直接将东西搬进屋子里么,为什么这次他要苦命的在外面看着阿,他最近有得罪过自己的主子么?

    睿言刚一出马车就听见周围传来的大大小小吸气声,有些不耐的抬起眼冷艳的瞥了众人一眼,凡是被他瞧见的人,第一感觉就是艳的骨头酥了,第二感觉就是冷的身体僵了。

    见众人不在盯着他看睿言才冷冷一哼,转身走进了客栈。

    客栈里的店小二笑嘻嘻的拿着一块白色抹布,有些谄媚的赢了上来,不用细看都知道这么有气质的人必定是个大主顾,只是......看着浑身散发着冷气的睿言下意识的就忘旁边挪了挪,靠向他身边的有些萎靡的隐七。

    “大人是准备打尖还是住店?”小二迎上隐七笑眯眯的问。

    “住店吧,要两间上房。”

    隐七声音冷冷的说,忠厚的脸上表情跟他主子如初一折,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下睿言,没有表情,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忠犬落寞的回过头,正好撞见小二一双贼眼止不住的往他主子身上瞄,没好气的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去上几壶好的酒菜来。”

    小二才敛下惊艳的眼神,紧抓着抹布往后厨跑。

    跟着他们进来的左尘听见隐七焦躁的呼喝声,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清冷皎洁的人一进屋顿时整个大堂变得鸦雀无声。

    就连坐在一旁大声划拳的食客,都不由得张着嘴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来者,不染纤尘就像个仙人般似人物顿时俘获了所有人的视线。

    那轻簇的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愁,半合起来的水眸清冷,通身上下干净禁欲般的气质,叫屋子里的几个偏好男色的下流坯子心里一阵痒痒。

    白马镇这个京城地界的边角小地方,哪里见过如此气质的仙人和貌美的公子,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们一行人,生怕错过了什么。

    三人挑了一处位子不错靠着窗口的位子坐了下来,店小二安排好房间又像个跟屁虫一样粘了上来,靠近温润淡漠的左尘,有些局促的说:“这位相公,不知道你们想吃些什么啊?本店有最拿手的红烧狮子头,四喜丸子,红瘦肉段......。”

    左尘轻轻的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靠的太近,眉头簇的更紧了一些,并不是左尘有洁癖只是这个店小二贼眉鼠眼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古怪。

    “有菜单么?”左尘冷声问,如清泉般清脆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觉得精神一阵。

    “有有有。”店小二慌张的想要拿出菜单递给左尘,看看左尘白皙如玉的手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沾满了水渍的手有些惭愧的藏到身后,狠狠地在衣服上蹭了几下,才又伸了出来。

    左尘看了一圈挑了两个素菜叫小二上来,也不去问另外两个人想吃什么,就将小二挥退了。看见隐七还在一旁站着,便温和的对他说:“坐下来吧,刚出来这样已经很引人注意了。”

    隐七有些为难的看向睿言,喃喃地道:“这......我本就是一个下人,怎么能乱了规矩呢。”

    左尘也注意到了隐七面有难色,便将目光转向了睿言。

    睿言皱皱眉,艳丽的美艳更显冷酷,有些不耐的说:“坐吧,哪次出门不是我们同席而坐,这会儿你道安分起来了。”

    隐七低着连暗暗腹议道:还不是你摆一张阎罗脸,来吓唬人。

    一片肃穆中,左尘抬了几次头发现睿言一直板着脸,以为他是吃惯了荤菜对他点的东西不满意,便唇角轻敛,突然开口看着睿言说道:“我知道你喜欢吃荤菜,只是这种地方不干不净的倒不如吃些素的安全些。”

    “什么?”睿言疑惑的看向左尘,暗沉的眸子恍若能将人吸进去一般。

    “哦,没什么。”左尘抬眼看了看他,脸颊上带着可疑的潮红,心虚的摆摆手。

    便低下头拿起小二刚刚送上来饭菜,慢慢的吃了起来,无意间展现出的贵族式的优雅一瞬间俘获了周围一票一直在偷看他的少女心。

    睿言意外的扬了杨眉,暗沉的眸子四下看了一圈将周围人,看向左尘眼中的爱慕尽收眼底,想起上午的事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旁的隐七,面色不甚好的也拿起了碗筷,吃了几口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不悦的扔下筷子,说了句“我吃好了。”连头都没抬就叫来店小二,跟着上楼去了。

    不易察觉的左尘明亮的眸子随着他的离去暗了暗,又吃了些饭菜,也跟着上楼去了,留下一个人吃得极香的隐七。

    躺在床铺上身体上的疲惫和酸痛都得到了缓解,可是心里总是有一股委屈,他不明白为什么在他决定把睿言当成弟弟一样的安慰他温暖他以后,那个人还给他摆臭脸。左尘抿抿唇决定不再去想今天的事情,落寞的阖上暗沉的黑眸,和衣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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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极品忠犬

一大早拉开门的时候左尘就看见自己屋子的门边上,站着隐七像个门神一样杵在了门口,抱个剑冷着脸。

    吓得从旁边过去的人都一副小心翼翼的,从旁边过去以后还不忘自以为隐蔽的回头瞧上一瞧,被隐七一瞪吓得一溜烟跑了。

    左尘慢条斯理的系着身上繁琐的带子,有些无语的问:“隐七,你一大早上不去练功,跑到我门口来干什么?”

    “门主说,有要事想要和大人说,可能跟昨天的那批刺客有关。”隐七低声恭敬的回答。

    回答完了就站在一边,看人家穿衣服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看那架势只要他不走隐七就会一直站在这里一样。

    随意的看看旁边路人一副哀求的神色看着他,更有几个大汉敢怒不敢言的瞪了他几眼,左尘有些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要坠上玉饰,抬步往楼下走。

    隐七马上寸步不离的跟了上来,左尘无奈的回头瞪他,他有些无辜的挠挠头,那副直性子憨厚傻样让左尘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说:“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了,既然有刺客想要追杀他你不觉得他更需要你的保护么?”

    隐七有些纠结的的抓抓头,无辜的说:“大人的话是没错了,但是保护你是门主的命令,只要你快点走我就能回到门主身边,好好保护门主了啊。”

    左尘对于他的答案显示愣了一下,顿时就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皇帝陛下他是从哪找到的这么极品的忠犬的。

    想起前几天那个王公公,貌似也是交给他审的吧,既然如此这个人是本来就这样性格还是装出来的,如果是本来的性子的话,很难想象他能够用的习惯那些邢具。

    说起来为什么睿言不肯让他管王公公的事,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秘密么?

    左尘眉角有些阴郁的没有再说话,眼睛像猫咪一样危险的眯了起来,顺着楼梯很快的找到了马车,请撩起门帘,坐在里面的睿言正抱着一份文件睡着了,魅惑的眼角边浮现了一层淡淡的青色。

    左尘抿了抿唇,对身后要跟着上车的隐七拜拜手,叫他在外面候着。

    放下门帘左尘轻轻的走到了睿言的身边,眼角的阴郁全被心疼和怜惜所取代,这个孩子到底每天有多少事情要做,以至于困的白天趴在了车子里睡着了。

    犹豫了半晌还是放下了想要描绘他精致轮廓的手,勉强的将目光转向放在车角的厚罗折子,她们还真是像,都让他如此不忍。

    叹了口气认命的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开始批阅了起来,这一年还真不安生啊,才刚刚初春南边就发了大水灾把大坝给冲塌了。

    不知不觉的一本接着一本,左尘额头上皱起的纹路越来越多,南方大水,北边战情,西边百姓又因为饥荒而起义,西北那边又传出来瘟疫的消息。

    这根本就不像老天在作怪,而惹得人民怨声载道的,更像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爱卿,何以把眉头皱的这么高,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是虐待你多久了呢?”

    专注中的左尘猝不及防的听见旁边传来一个低沉含笑的声音,挑挑眉回头果然看见睿言带着笑意看向他,那抹笑容让淡定如左尘都不由得有些心悸,很美,很妖娆,也很温暖。

    左尘下意思的头将自己脸上那么绯红隐藏起来,用清零淡雅的声音回到:“陛下,好雅兴,看着微臣自己在这里为国事操劳。”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是一愣,这句话对于处于密闭空间的两个人来说,暗含的撒娇成分有点太过于暧昧了。

    对此两个人的反应也是截然不同,左尘假装没有看见睿言那抹加大的笑容,板着脸冷声问:“陛下,可知道南方大水将大坝冲垮的事情,这个大坝就在离我师傅居住约五百多公里的一个县城边,臣有幸去看过。这大坝是先皇当年几近全国之力而建,怎么可能说垮就垮呢?臣以为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睿言的黑眸中幽光暗了暗,有些疏离的笑着道:“萧白,你的师傅不是一直居住在北方的一处绝崖下么?”

    左尘抿了抿唇,目光瞥向了别处,轻声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三年前,他就和大师兄一起移居到了江南岭下的一处桃源居住了。”

    “三年前?”睿言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眼睛微微眯起,状似不经意间问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你师傅他老人家迁换住处,据朕所知白老先生一向不是一个愿意迁居的人啊?”

    闻言左尘的身子讲了一僵,然后转过头来清冷的说:“这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隐七一大早上跑去找我来不是说陛下有事情要和臣说么?”

    “恩,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朕有些累了,我们出去逛逛吧,还一次都没有来过白马镇呢。从前听奶娘讲过不少关于白马镇的事情,奶娘就是从这出来的当年为了救我而去世了,朕一直想来她的故土看一看。”睿言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轻笑着看向外面蔚蓝的天空,有些失落的笑着说。

    “这......陛下还是不要去了,会耽误我们的行程?”左尘自觉没什么好事发生,想要催着睿言启程。

    “无妨,就逛半天,夜里赶路不会耽误的。”睿言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一样,眼里满满的算计,不给左尘拒绝的机会,起身撩起帘子就出去了。

    左尘额头的青筋不自觉的跳了跳,看着睿言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有些无奈,最后还是摇摇头含着宠溺的微笑,跟着他下了车。

第四十六章 抛绣球招亲

左尘一袭素雅的白衣跟在黑衣的睿言身后,两人同样削瘦高挑的身材笔直的站在一起,形成一股奇异的气场。

    路上的行人纷纷的停下来回头,想要多看两眼这般世上少有的俊美。

    前面的睿言自信而妖冶将黑衣穿出了另一种狂傲,冷峻的眸子带着好奇不动声色的四下打量,并没注意到大街上众人投来的关注目光。

    不过他身后的左尘可没有那么多好奇心,清冷的面容上一如从前的带着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俊朗,实则不悦的忍受着路人恍若看外星人一样的目光,虽然每次上街都是这样,可是到现在他还是无法习惯大家太过热情的目光。

    “唉,快点快点,前面有热闹看了,听说杜员外家的那个一向体弱多病的大公子要抛绣球了。”

    后边一个不甚清明的声音响起,在左尘还来不及细想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一头撞在了左尘的身上。

    左尘有些不悦的拍打了一下刚才被人撞过的地方,无意间瞥见在他身后一个劲跟他说对不起的人,是一个村民打扮的少年,看起来比他的年纪似乎大上一些。

    “对不起,对不起,公子,我不是有意的。”

    “哎呀,快别说对不起了,人家公子都走远了,还是头一回看见长得这么俊俏的人呢。”

    “啊,走远了......。”

    左尘并没有再去理会身后的那两个男子,只是对于刚才的那两个村民所说的话有些兴趣,他闯荡江湖这些年还没看见哪家的公子抛绣球决定夫婿的,不由得扬扬眉向人群涌动的方向看了过去。

    “难得,朕的丞相原来也有感兴趣的事情啊!”

    措不及防的左尘耳边突然出现的一个低沉带笑的声音,随着说话者的声音一阵细风划过左尘的耳垂,让他整个人有些酥麻。

    “陛下,在大街上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左尘看见四周路人那漫不经心却时不时往自己这里看得目光,有些着急,这年头腐女怎么也这么多啊,那一双双媲美探照灯的眼睛,让左尘有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小舞:我瞪我瞪,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你。)

    “是么?”不知何时出现他身后的睿言,带着危险的语气出现在左尘的身边,好看的眼狭长魅惑。

    漫不经心的目光往四下扫了扫,顿时让人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刚才还在一旁看热闹的路人慌张的低下头,宛若实质的目光充满了野性的危险。

    “瞧,现在没有人敢看了,朕亲爱的丞相。”睿言低笑着侧过头,看见脸黑已经媲美包公的左尘,小心肝颤了一下。马上装作随意的样子,笑道:“好了,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不如我们去看看那个捞什子的抛绣球吧。”

    “说实话,朕也是蛮感兴趣的,头一回听说有男子抛绣球,这个杜员外也真是想得开双手奉上大笔的嫁妆,给自己儿子找老公。不过如果那男子也有丞相这般倾城的容貌绝世的气质,朕倒也不拒绝做一回上门女婿。”

    睿言那双暗沉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带着轻佻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在左尘身上打量一圈以后道。

    “陛下,在外面还是称呼臣为萧白吧。”左尘不着痕迹的闪开睿言带有侵略性的目光,顺着人群往前挤了过去。

    睿言看着左尘仓皇的身影,勾出一抹充满了绝对占有欲的微笑,暗沉的眸子向大海一样深不可测,闪烁着幽暗的光。

    爱卿,就算你现在逃你能够逃得了几时,前面朕布下的天罗地网都在等着你,你的心,逃不掉的,即使这只是一场新的游戏,我依然要得到你的全部。

    两个人跟着人群挤到了一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左尘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顿时就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炙热,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左尘的身子僵了僵,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转向别的地方。

    众人面对的是一栋高高的楼阁,古香古色的样式像是前朝留下来的遗迹,飞龙戏凤雕刻在画廊上显得极为精巧,不过在怎么精巧比起皇宫内院和尚书府里要来的粗劣的多。

    左尘的目光并没有在建筑的样式上面做太多的停留,有些疑惑的将目光投在了高阁上的那个公子身上,一根简单的木钗将如云的黑发高高挽起,精致的轮廓隐藏在被风轻轻吹起的白纱下,缥缈的目光在看见他们时眼睛一亮,左尘有些疑惑的又看了看高台上的那位杜公子,发现他并没有看向他们。

    这时杜公子所站身后的一个精巧的画扇木门打开,走出来一位老者,胡须随着风轻轻飘荡,精明的眼看向众人报了抱拳,随后说:“感谢诸位看得起犬子,今天赏光瑰宝轩,因为犬子生来就身子弱到现在双华已过依旧尚未婚配,本来想寻觅一个闺中小姐娶亲,却不想前日病发有得道高僧指点,于今日午时抛绣球来为小儿寻的佳婿。”

    杜员外精明的眼满意的看见众人因他的话,而响起的阵阵唏嘘声,也有不少人听见他的话以后离开了。

    “大家也知道我杜源一向喜欢收集古今中外的玩物,今日为了膝下唯一的犬子,老夫愿意把珍藏多年的唯一一匹独角马作为嫁妆,将随小儿一并归入夫家。”

    看见相继离开的众人杜员外也不急,果不其然又说了一句以后顿时有不少人眼睛冒着金光又回来了。

    本来觉得没什么新奇准备随着众人随着众人一起离开的两个人,听见他后面的话又有些犹豫了,走过大江南北的人怎么会没听过着独角马呢?

    这稀有的独角马就是这白马镇名字来源之处,并不是说得了这独角马以后会大富大贵飞黄腾达什么的,而是因为这独角兽自然有他稀有之处,传言他性格温顺,只愿接近心灵纯洁之人,忠实一生只认一主。(小舞:囧,刚才想把只认一主,不侍二夫打上了,后来发现不对,他是一只畜生。)

    “我想看一看,幼时就常听家母提起。”左尘回头低声对睿言说,睿言眯起眼睛往阁楼上看了半晌转过身来,用他特有的魅惑声音回道:“也好,我倒要看看这个杜员外想要搞什么鬼。”

    说罢也不理会高阁上时不时总往这看过来的杜员外,精明的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第四十七章 我中彩了?

混在人群中的很多人一听说有独角兽纷纷擦亮了眼睛,要求杜员外将马牵出来让大家张张见识。

    杜员外站在楼阁上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抬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叫下面的丫头用个锦盘托着一个通体蓝色绣的格外精致的小球走了过来。

    “大家别急,我们马上抛过绣球当着大家的面过嫁妆,金银财宝必然不会少,里面的酒席也都准备好了,还望大家一会儿赏光进屋吃点喝些。好了,小文,扶着少爷来吧。”杜员外收起眼中的精光,似一个平时老人一般和蔼微笑,脸上堆砌了不少的皱纹。

    “是。”一旁的小丫头扶着杜公子病病怏怏的靠到楼阁的附近,将绣球递给杜公子。

    这时候楼阁下面的人才仔细注意到杜公子的样貌,顿时又是一阵骚动,杜公子虽为男子但是其因长年卧病在床,皮肤显得有些过分的苍白,身形消瘦身姿弱柳,被白色丝巾挡起来的面容,更因为一阵风吹过露出一角情理精致,比起迎春馆的那些小倌也是不遑多让。

    “哟,没看出来这丫的还是个绝色呢,瞧瞧那身段,可比我家里的侍妾强多了。”

    左尘旁边站着的一个黑脸大汉,撇撇嘴笑得有些猥琐的对身旁的另外一个男子说。

    “啧啧,可不是么?就看那小身形我就知道抱在怀里肯定是又香又软的,那模样就连迎春院里的头牌点菊也比不上呢。”

    另一个中年男子长得相对矮小一些,小的像老鼠一样的眼睛里面布满了精光。

    左尘听见两人有些下流的言语有些不耐的瞟了一眼,显然左尘身后的睿言也听见了两人的言语。轻浮的笑着用手在身后不着痕迹的环住左尘,魅惑的眼慵懒的眯成一条线,在左尘耳边轻笑着说:“朕瞧那个杜公子,比起朕的丞相可要差远了,瞧那身形还没你身上有料呢,那气质更是远远没法和朕的丞相比拟呢,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如何了。”

    “陛下......。”左尘有些无措的挣扎了起来,白皙的脸上青红交替好不热闹。

    “丞相大人,如果不让想被人围观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的画面,最好还是不要再挣扎了。”睿言挑挑眉,伏在他而后轻轻地说。

    远远看去两个人就像是在说悄悄话一般,有些亲昵有些暧昧,不过周围的群众并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两个外形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的男子。

    因为楼台高个上面被风吹得病病歪歪的杜公子,已经将手中的淡蓝色精致的绣球抛了下来,不论是男人女人都上去一阵疯抢。

    不过女人显然没有男人的力气大被大伙挤到了一边去,娟秀的裙子上被踩了不少的脚印,头上高高盘起今年最流行的飞凤髻也歪了,抹得花花白白的脸上妆容都糊了。

    不光是不少女人遭了殃,就连男人也没好到哪去,最惨的是一个男人被压在最下面脸的正中被踩了一个大字脚印。

    左尘本来抑郁的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不经意一瞥见那男子的惨样,竟笑了出来,睿言带着怨念的眼看向那边乱作一团的人。

    “喂,你......。”睿言刚想说什么就看见远处一抹黑影快速的飞过来,有些瞠目结舌的看向来物。

    “嗯?”左尘疑惑的回过头,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感觉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下意识一抓,低下头。

    一直响起的鼓声停了,周围吵吵闹闹的声音停下了,左尘好奇的摆弄了一会儿手里巴掌大的蓝色绣球,上看看,下看看,似乎没什么奇怪的,也不像暗器,这是神马东东?

    后知后觉的摆弄了半天,左尘才抬起头来看向众人,怎么都是一副被雷劈到得表情。

    “这个......好象是......绣球。”

    睿言在左尘身后也是一脸惊讶的,等着左尘手里举起来的东西,这样也行?

    睿言的眼神暗了暗,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看那个杜老头那样实在不像什么好人,而且这招亲做的是全套的,不像是有什么猫腻的样子,大概是自己多想了。

    “绣球?”左尘也瞪大了眼睛,看向手中小小的东西,顿时觉得十分棘手,还来不及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就看见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快速的往他们着跑。

    左尘和睿言都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见过乌龙的还头一回见着这么乌龙的,要不要这么雷人啊,这年代男人抛绣球,还好死不死的让他接助了。

    左尘刚想对飞奔而来的杜总管说些什么,就不经意间看见楼上杜公子含着泪的水眸,眼巴巴的看着他,那模样他在众位红颜知己身上看见过,整个一活动水库,左尘敢打包票只要他敢说不,这位看起来像个妹子的公子哥肯定会立马哭出来。

    “这位公子,您贵姓啊?”

    杜总管一口喘着粗气,一手不着痕迹的拉上了左尘的衣袖。

    左尘有些不自然的厌恶想要抽回手,奈何他拽的紧,暗中扯了扯不得不放弃了,无奈地说:“管家客气了,免贵姓左,叫我左萧白即可。”

    “公子好福气,抢到了我们公子的绣球,还请公子移步楼内说话吧。”

    “这,恐怕有些不妥吧,我等只是路过这里不小心被砸中而已,实在不是贵公子的良人,还望另择佳婿吧。”左尘脸色有些难看的推脱了一下,顺势就像将绣球塞回那个管家的怀里。

    一听见左尘这话,顿时包括管家在内的众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管家黑着脸手死死的拽着左尘的衣服,冷冷的说:“公子这事老奴说的可不算,公子还是进去亲自跟我家老爷解释吧。”

    说罢一使眼色,跟在老管家身后出来的家丁,快速的跑到两人身后拿着长杖将两个人围了起来。

    “你们......。”睿言不屑的皱了皱眉刚想上手,左尘就拉住他,回过头对着他无声的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眼中带着少见的冷峻,左尘撇撇嘴扬了杨下巴,对前面那个老管家说:“你放开我吧,我跟你进去亲自和你们杜员外解释就是。”

第四十八章 他是我的人

左尘冷峻狭长的眼不动声色的看着迎面走过来的父子俩,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无论是他们的动作表情,甚至连他们身上散发香味都是怪异的。

    “这位就是刚才接住绣球的公子吧,快快让梅若带去换上喜服,准备拜堂,不要误了吉时。”杜员外刚刚站定也没和他们打招呼,就急急忙忙的招呼着身后的丫头过来帮忙。

    就连说话的功夫都不给他们,一个丫头上来抓着左尘的衣服就要往里去,颇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样子。

    “额,杜员外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了,我并不是有意接到贵公子绣球的,只是......。”

    左尘有些苦恼的不知道该怎么婉拒一些比较好,清俊的脸庞纠结成了一团。

    脚下的步子被几个丫头推搡的一直在动,却又挨着面子不好太过粗鲁的对女孩子动手,一时有些僵持了下来。

    杜公子惹人怜爱的眼眶圆圆的,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狐狸蓄满了眼泪,水润润的,眼巴巴的看着他,让左尘拒绝太狠的话更说不出口。

    正当杜员外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左尘整个人被人一把占有性的抱住,那些乌七八糟的婆子丫鬟都被一阵寒风扫到了一边去,睿言冷冷的看着他们,挑衅的轻笑道:“你们想要招我的宠物做新郎,怎么不先问问我这个主人的意见呢?”

    “宠......宠......宠物?”

    在场的人不光是杜员外还有杜公子,就连左尘都愣在原地,因为他的一句话化成了石雕。

    很快的左尘漠然的挑挑眉只当他是在为自己解围,也就没太往心里去,好笑的看着因为睿言一句话而傻掉的一屋人,既然有人愿意为他收拾这堆烂摊子,那他自然乐意做壁上观。

    “怎么不是呢?”睿言威胁的对着杜员外挑挑眉,有些轻浮的笑道。

    杜员外浑身一僵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勉强的说:“追风公子,怎地就是你的宠物了,江湖上......。”

    杜员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睿言一手拎起了他胸前的衣襟,冷笑道:“我怎么不记得,他,跟你说过他是谁啊?”

    “左左左......左公子长得一表人才,自然一猜就......就知道了。”

    “哼。”睿言轻轻放下他的衣领,就在杜员外以为躲过了一劫,心里还暗呼好险的鲁起一个袖子要擦擦头上的冷汗时,睿言单手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粉红色的薄唇轻轻的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如果你在不说的话,我保证你全家的人会一个一个的死在你面前,你该知道的,唐门的人说话向来不爱开玩笑。”

    周围的人全然无措的看着,不知道突然一身煞气宛若修罗的人在杜员外的耳边说了什么,杜员外脸色暮地苍白了起来,棕褐色的瞳孔放大,在放大,就像是看见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人一样。

    “是契丹人,是契丹人威胁我的。”杜员外哆哆嗦嗦的说。

    睿言一挑眉,像扔一个破碎的麻袋一样,将杜员外扔到了墙上样一层灰又落了下来,冷声道:“契丹人?”

    左尘也是有些错愕的看向杜员外,鲜少出现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层厌恶,有些急迫的问道:“你说契丹人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应该只是一场单纯的招亲么?”

    杜员外在灰尘中半天没抬起头,就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睿言知道他并没有死,见问话他不答,扬起一抹带着嗜血的笑容,就要朝他走过去。

    睿言一步一步靠过去的脚步声并不大,却带着一股震撼人心的魔力,冷冷的敲打在他们不安恐惧的心上。

    左尘微微皱起眉,心隐隐的有些难受,怎么还是这样冷冰冰的,就像昨日在树林中那样,全身撒发着寒气,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一个带着哭音的声音打断了。

    “你们......你们别,别伤害我爹,我说,我都说。”杜公子可怜兮兮的蜷缩成一团,颤抖地说。

    “说。”一声没有感情的的命令语气响起,就像是一把剑摆在他面前一样杜公子又是一哆嗦。

    “昨天下午,下午,来了一群契丹人,要挟我们要我们办比武招亲,还要我......将追风公子骗到新房,迷昏。他们,他们把我母亲抓走了,说,说如果,如果今天不能将公子困住的话,就,就将我母亲......。”说着说着杜公子眼圈一红,再也说不下去了,垂着泪珠跑过去抱着杜员外两个人一起哭。

    听完杜公子的话睿言心里冷哼一声,似有若无的将目光放在了左尘的身上,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见左尘的脸色也并不好就抿抿唇没出声,如鹰般锐利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左尘的脸色从听见那个杜公子的话开始就越来越白,整个人完全就陷入了过去的恶梦中。

    “萧白,你这是何苦呢,你知道的我不愿意伤害你,这都是你逼我的。”

    如魔鬼般的魅惑低沉嗓音过后,是后身传来的犹如撕裂般的痛楚,左尘玉质的皮肤在柔和的夜明珠光下,泛上一层层诱惑的色彩,宛若星辰的眸子紧紧的阖上,透着粉红色的脸上带着一碰即碎的脆弱。

    “萧白,萧白......,你真美,萧白,我期待着你真正属于我的一天,萧白......。”

    恍惚中听见身后男子一声比一声高的呼唤声,然而这一些情绪都被身后快速抽动玉势所制造出来的巨大痛楚所淹没。

    放开我,放开我,别碰我。

    “啪。”手上传来真实感的痛楚,让左尘意外的清醒过来,冷漠的看向自己身后试图碰触自己的人。

    睿言有些怔怔的站在原地,凤眸迅速的眯起不悦的看向身前的左尘,手上隐隐传来的麻木感提醒着他,左尘刚刚拒绝了他这个事实,竟然拒绝了他的碰触,仅仅只是因为听到了外人说契丹的人来了。

    左尘冰冷宛若实质的目光让睿言暗自里一阵阵抓狂,表面是越是冰冷嗜血的目光,他的内心就越是疯狂。

    “哼,不让我碰,还在想着谁,想着那个高个的蛮子?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么,自不量力的东西,你该知道朕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只能是朕一个人的。”睿言平撇唇角带着不屑的目光,嘲讽道。

    他的话像利剑一样狠狠的扎进左尘的心里,猛地瑟缩了一下,左尘看着他的目光宛如看着一个恶魔一样,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会狠狠的甩了睿言一个巴掌,将他的脸庞打得偏了过去,整个人也不再看他慢慢的瑟缩成一团。

    睿言咬着牙根本就没想到,左尘会为了一个下贱种族的人而打他,气急反笑道:“好好好,好样的,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的。”

第四十九章 催情,危情

睿言带着狂狷冷笑着捏碎刚从袖口取出的一块软玉,也不管左尘是不是拒绝他的碰触,快速的一个手刀将失神左尘敲昏,弓起身抱住左尘的双、腿就将人给扛了起来。

    风轻轻吹起他的衣角,黑色的青丝上下翻飞,宛如降临在人间的妖孽。

    没有表情的瞄了一眼从门口闯进来隐七,以及唐门众人,一个闪神身影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

    屋子里一片火红,因为还未到晚上来不及准备更多,圆圆的桌子上还带着精致的绣纹并未摆放更多的东西,带着檀香的古木窗户半开着,一阵阵风吹过总是会扬起一片带着红晕的纱浪。

    唯一一块白色的窗纱上也被一个大大的喜字给占满,这原原本本该是新人洞房花烛是该用的房子,白日里该是没有人气的地方,此刻却带着半掩半澜的春、色。

    缠绕着精致红幔的大chuang上,睿言像只豹子一样慵懒的将身子靠在一旁,眼睛紧紧的盯着被他平放在大chuang上的左尘,嘴角擒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我不会再给你逃得机会了。

    “唔......。”

    左尘精致的眼角轻轻挑动了一下,薄唇流泻、出一阵呻、吟,睁开那双深邃带着无数星光的黑眸,最先看见的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先是一愣,就想挥出一巴掌,却是怎么动也没法动,像是被什么固定住了,左尘俊脸上一片苍白。

    “怎么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打我一巴掌么?”睿言挑挑眉,邪魅带着危险的轻笑道。

    左尘冷冷的瞪了一眼并不理他,有些艰难的抬起头,发现他的双手是被一种特制的软皮筋给束缚在了chuang头的雕花上,扯动了一下也仅仅只是有弹、性的向前伸了伸,而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睿言只是懒懒的歪在一边,并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璀璨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光华,哼笑道:“说起来,还真该感谢那个杜员外,真是解风情,不仅连房间预备好了,就连配套的情趣用品也都预备好了。”

    “就你手上的这个软皮筋就是经过特制的,看来杜员外是铁了心得想把自己儿子塞给你了,哼,也不看看你行不行,一个就给被压的货。”

    睿言一边说一边将脸凑近他,没有在左尘的脸上找到任何表情,冷笑着勾起唇就像一个嗜血的修罗一般,冷酷,俊美。

    轻、咬了一下左尘温润的耳、垂,满意的感觉他的身子几不可闻的轻、颤了下,羞辱地说:“明明就是一个下、流的身子,何必装成这副清高样,来说说看,除了耶律齐,疏离,隐七还有杜员外的那个公子外,你到底还这样的勾、引过多少个男人。”

    左尘气得转过眼来狠狠的瞪他,玉白的脸颊一片羞红,气得。

    “你......唔......。”

    就在左尘因为气不过张开那张优美的薄唇时,睿言冷冷的勾起唇角,一手握住他略尖优雅的下巴,狠狠的吻住了他。

    睿言带着呼啸的气势将他的唇他的心侵袭,甚至呼吸都狠狠的交融在了一起,让左尘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掌控一切。

    唇齿之间剧烈的纠缠,熟悉的气息迅速的侵袭,左尘被迫抬高线条优雅的脖颈来迎接这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半合的水眸因为愤怒而显得越加的朦胧起来。

    眯起狭长的凤眸,有些怜惜的看向他泛着薄雾的水眸,渐渐的放慢了步调,温柔的与他的唇、舌纠缠,贪婪的品尝他的温度,他的清香以及一切属于他的美好,却不曾设防他的反抗。

    “唔......敢咬我,你找死是不是?”

    睿言暗夜般的眼蕴含、着深沉的狂暴,薄唇上被染上了血痕,冷冷的盯着眼前倔强的始作俑者,抬起手狠狠的将眼前人倔强的脸庞打偏。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总算知道当初凌云为什么要逃走了,换作是我被你这样的恶魔爱上,我宁愿去死。”

    左尘深邃的眼不屑的瞥了一眼,不在意的轻笑起来,带着那份与生俱来的轻狂,不甚在意睿言那冰冷如蛇的目光,冷啐了一声。

    “杀你?我怎么会和了你的意呢,我对你的兴趣还很浓,怎么舍得就这样的杀了你呢。再说了你是我的臣子,大宋不可缺少的青衣丞相,我怎么会让你死呢,不过,像你今天这样不乖的行为我很乐意惩罚你,一点一点的践踏你的尊严,看着你啜泣淫、荡的样子。”

    睿言冷森森的勾起一抹微笑,阴冷的看着左尘,让左尘全身上下一阵凉飕飕的,就想被蛇盯上的感觉一样。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左尘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和焦躁的问道。

    “想怎么样?”睿言冷酷的笑了笑,纤细的手搭上了左尘修长的身体上,慢慢的从上到下巡视了一遍,带着些许疑惑些许天真的低声说:“我也不知道啊,怎么办?”

    闻言左尘一窒,慌张的看向睿言,在他眉宇间的那份戏谑让左尘心里一阵阵发麻。

    睿言的手带着不容让人忽视的力度摸过左尘的敏、感、处,带着魔鬼般的笑容一点一点细致的解着左尘身上繁琐的衣物,空气中的紧绷让左尘瞪大的眼有些干涸,慌张着急却无力阻止。

    青色的外衣慢慢的被睿言解了开,即便是睿言刻意的放慢了速度,也还是被解了开。

    睿言邪魅的勾起笑容,停下了手指中的动作,歪着头疑惑的看向左尘道:“怎么办?我想看着你自己脱下来呢。”说完好像很苦恼的样子,刻意的抓了抓头,凌、乱的黑发带着异样的魅惑轻轻的随风飞扬。

    带着侵略的目光不断的在左尘的身上一边又一遍的扫过,清雅削瘦的身形在半透明的兜衣呀若隐若现,有力优雅的肌肉线条勾勒出一道诱人的弧线,引得睿言目光越来越火热。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要做就快做,想要我自己脱衣服在让你蹂、躏,你休想。”

    左尘实在有些忍受不了睿言那一道一道宛若实质的目光,玉白的身子被羞辱的微微颤抖,将头瞥过一侧声音有些暗哑地说。

    他错了,一直都错了,他是个魔鬼,怎么能够和漂亮的小师妹比呢。

    今天是八月末的最后一天,明天开始本书就要上架了,非常感谢大家一路来的支持,不管以后怎么样,小舞都能保证任何一个章节,小舞都是用心在写,还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小舞。明天开始小舞要去实习了,所以大家的留言可能不能够及时回复,还望大家谅解。

第五十一章 你并没有那么清高

    左尘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还没有黑下去,他的手依然被软皮筋紧紧的束缚着,动也不能动,修长的身躯布满了骇人的青紫色,下、身传来的粘、稠感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他这次从头到尾都被紧紧将他拥进怀里这个少年占有了。

    不是因为喝醉酒,不是因为春、药,上次还能骗自己那是个意外,催眠自己那不是他的本意心疼他的疼,把他当成弟弟一样,那这次呢?他一个身高八尺的男儿,怎么可能甘愿一直被人就这样的压在身下。

    左尘有些落寞的阖上眸子,入目地红都在嘲讽他,男人和男人一辈子都没有真正的婚礼,更没有名真言顺的地位。

    就算他说他喜欢他但那又能怎么样,不过就是像男chong一样被圈养起来,被人嘲笑没有人权罢了,而且他的喜欢是有几分出自真心,几分出自那该死的占有欲他会不清楚么,左尘狠狠的握了一个拳头。

    睿言抬起头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左尘落寞的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下如玉的温润让他有些爱不释手,含、住一边的红色蕊心轻轻啃咬,满意的抱着左尘微微发僵的身子,怎么能够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还想着别人。

    “萧白,你该清楚朕对你的感情,朕喜欢你,跟朕回宫吧,虽然名分什么的朕现在不能给你,但是在朕心里你一辈子都是朕的辛童。”

    睿言紧紧的抱住他消瘦的身躯,黑色深瞳中带着驻定的光芒看向左尘。

    左尘咬了咬唇苍白的脸上带着让人怜惜的羸弱,静了好一会儿之后,左尘才自嘲的扯出一个笑容,冷声道:“陛下你是自私的你的喜欢是可以分给很多人,但你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只会爱你自己,就算未来臣的另一半是男人而不是女人,你也给不了我想要的唯一。”

    睿言冷哼一声,不屑的道:“爱那种东西你会信?朕可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不然那个时候你不会救我。”不知是不是因为想到了什么,睿言声音软下来了一些,像是诱哄般的低声暗哑的说:“就算未来不管朕会在喜欢上多少个人,他们的地位都不会及上你的,你是朕第一个抱过的人。”

    左尘脸色有些尴尬的撇过头,按照刚才思忖好的冷然开口:“陛下,跟你回去可以,但是我不会进后宫的,想要我的身体你随时可以拿去,相应的我要那部分原本就该属于我的权力,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就在昨天睿言撕破脸皮那么做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些事情他已经无力改变了,就连反抗都不行。

    既然有些事情无力反抗,那么他没有道理不去讨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回来,人都已经搭里了,三年前小师妹的仇他就一定要报,之后可以安顿好家人在一走了之。

    睿言暗沉的眸子看向左尘,沉闷了许久才压抑的说:“好。”

    “那么那个王公公,是不是......。”左尘嘲讽的挑起眼斜斜的看着他,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睿言眯眼面无表情的脸上突兀的出现一个冷笑,慢慢的起身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低声说:“朕会叫隐七回去和你做交接的,左尘,你并没有你外表看上去的那么清高么,不过,你要的朕都会给你,别忘了你的承诺,你的身体是朕的。”

    说完也不再去看chuang上左尘面如死灰的脸色,一甩长长的袖摆,转身离开。

    chuang上左尘无力的阖上双眼,自嘲的笑笑,诚如他所说的吧,自己真的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清高,只是心为什么带着不容忽视的一阵阵干涸的抽痛。

    当左尘被照顾好穿上仆人拿来的白衣出现在正厅时,发现这里已经不同于白日里的喧嚣,地上跪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却静得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身黑衣的睿言张狂的坐在主位上,黑色的深瞳中带着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的魔力,平日里就鲜少有表情的脸上更是带着一层寒冰。

    左尘一手艰难的扶着墙壁,一边不得不将身子半倚在身旁的仆人身上,身下那处疼得厉害甚至连站起来都有些勉强,但是他的脸上还是一如以往的那般带着冷清的倔强。

    “回去吧......。”左尘沙哑的声音虽低,但在如此安静的屋子中却还是很响亮。

    一旁灰衣的仆人,苍白着脸色努力让自己显得坚强一点,不要颤抖着跪在地上显示自己的臣服,一听见左尘的话如获大赦,要不是左尘那厌恶自己碰触的表情,他都恨不得一把抱住他飞奔出去。

    “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吧,我答应你的事情必然算数,说来说去这些事到底还是因为你。”

    主位上的睿言其实早就看见了左尘,本来想要温柔一些对待他的,可以想到他刚刚醒来时跟他讨价还价的样子时,火气就打心底往上冒。

    现在来了更把全身都依靠在了那个仆人身上,自己是谁的人不知道么,小心眼上来就假装没看见他,等着他上来跟自己道歉。

    没想到他竟然掉头要走,一直不着痕迹盯着他的睿言忙开口留住他,虽然语气是如从前一般的冷漠,但那魅惑艳、丽的容颜上别别扭扭的表情,已经有些事情让大家心照不宣了。

    左尘漠然的抬眼望了望他,恍若什么也没看见一般,低下头推开一旁的仆人,一个人蹒跚的往大堂一边的椅子上走去,清冷的身形一出现在大厅,跪在地上的众人即刻就带着一股子清新,就连上面压力也顿时小了不少。

    “你......。”睿言狠狠的瞪了左尘一眼,奈何人家无视他,最后无奈的从主位上站起来,快步的走到左尘身边,在一片唏嘘声中将左尘一把给抱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左尘并没有傲娇的挣扎,整个软软的就像一团云朵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分量。

    只是脸上那份不改的风轻云淡,叫睿言的心就像被什么扎了一样,突然意识到了自己都做了什么,抿抿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霸道的一手圈住左尘纤细修长的腰身,冷冷的瞪了一眼下面窃笑的众人。

    主位上一个冷酷霸道一个清冷淡漠,极为奇异的坐在一起,却显得异常的和谐,偷看到唯美画面的众人都不敢说什么,低下头淡淡的带着笑痕,小心肝终于不用再受低气压的摧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