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六章悟净火器伤智宁,异人僧衣写大字

    昔日曹植有诗曰: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遥想当年,曹子建被曹丕逼出了这首《七步诗》,成为了千古一绝,可见古人重情义也!古人极重情义,但也重门派师承,更重黑白是非。

    如今,智宁悟净二人兄弟一场,却要厮杀在一起,心里都不是滋味。夏侯达却不管这一套,他们刚一说完话,准备开战,夏侯达就从背后抽出双枪,冲了上去。

    侯鹏一看,知道智宁老和尚有绝艺在身,武艺非凡,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从背后抽出钢刀,要和夏侯达一起围攻智宁。

    悟净心里十分纠结,不忍和智宁交手,干脆就在那里站着,看着三人交手。

    夏侯达一晃双枪,两支短枪分别朝着智宁的左右肩头刺去。智宁与别人交手从来不用兵器,他一会元气,双掌分别朝着两支枪尖击去。夏侯达知道不好,赶紧往回收抢,但智宁的双掌仍然打中了枪尖,智宁掌中的元气立刻透过了两支短枪,进入了夏侯达的经脉之中。夏侯达疼痛难忍,连忙运气抵挡,他赶紧将双枪扔到地上,智宁的气功才没有令他经脉断裂。尽管如此,夏侯达也疼的不轻,两笔发麻。他只好跳到一边休整。

    侯鹏看见夏侯达仅一招就被智宁,心中就很是不安。刀不敢硬碰智宁。打了几个回合,侯鹏一直被智宁打压着,只要一不小心,侯鹏就会落败。侯鹏趁着一个后退的机会,朝着智宁打出了一支袖箭。智宁不敢怠慢,一掌用尽全身的气力朝着那三寸寒光打去,那只袖箭竟被震得分为两半,反倒朝着侯鹏飞去。侯鹏被吓了个魂不附体,往旁边一闪身,但那只袖箭的箭头,却划破了侯鹏的肋下。侯鹏咬着牙,捂着伤口,和夏侯达逃到悟净身旁。

    夏侯达都这手腕子,瞪着眼说:“刘兄,您不够义气啊!我们两个在和智宁拼命,你倒在这清闲自在。和不快用用我给你的火器棍,拿这小子祭棍!”

    悟净想道:事到现在,还真是你死我亡,非分出个胜负不可!智宁兄,小弟可对不住了!

    想罢,悟净抄起火器棍,先抡了几下,将铁棍往背后一背,对智宁说道:“你是师兄,你先请!”

    智宁喝道:“胡说!谁是你的师兄?给我住口!”说罢,智宁往空中一纵,抡起掌来,朝着悟净砸去。

    悟净往后一纵,横棍道:“且慢!我明人不做暗事,我告诉你,我这两个棍头上可都安着火药,你可小心啦!”

    夏侯达在心里埋怨悟净,这可是底牌啊,怎么说暴露就暴露呢?

    智宁惊得张开了嘴巴,心说:怪不得悟净现在要报仇,原来他还有这样的兵器!我可千万要小心!

    智宁又和悟净战在一处。打了十几个回合,虽然智宁提防着悟净的那条火器棍,但仍然占据上风,连用气功震了悟净好几次,幸亏每次悟净反应都很快,但还是虎口发麻,经脉有些疼痛。

    悟净一狠心,决定用火器取胜。悟净在智宁进攻的时候,棍头正挨着智宁挺近,悟净提醒了一声:“师兄,我要炸你了!”悟净一摁绷簧,触碰机关,棍子里的火器就被发动了。

    智宁听后,赶紧使尽全身之力往后直射出去。

    但火器已经发动了,棍头上一声巨响,震得人们耳膜发痛,上面闪过火光,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把智宁撕裂一般,智宁运起了《达摩金刚经》,但丝毫没有作用。

    ......

    智宁落到了地上。他被炸得不轻,衣服已全被撕裂,身上血肉模糊。

    智宁龇着牙,身上火辣辣的疼,他曾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战场,因为有气功护体,就很少负过伤,更没有喊过疼,可今天,他却在火器的威力下屈服了,这位一流的武林高手,忍不住躺在地上呻吟着。

    悟净也被这棍子的威力吓了一跳,心里暗自想道:如果这火器都这么厉害了,还有我们武林中人何用?

    夏侯达在后面看见悟净把智宁炸的半死不活,高兴极了,叫到:“刘兄,快快结果了他的性命!”

    悟净转过身来,面露为难之色,说:“贤弟,可否饶了我师兄一命?”

    夏侯达苦笑道:“刘兄,你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这个道理你还不懂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今日不杀了他,他明日就来杀你。做我们这行的,为了你最想要的,就要放弃你的一切,不杀伐果断,难成大器!”

    悟净点了点头,将棍子对准了智宁的天灵盖,把眼一闭,抡起棍子,朝着智宁砸去。

    这一棍下去,悟净的心在颤抖着,但是他感觉这一棍好像没砸中人,砸到了地上。难道是砸歪了?不能吧?

    悟净睁眼一看,地上的智宁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了一些血痕,他抬头一看,就见屋檐上一戴着蒙面罩,身穿长袍之人背着智宁,施展轻功术,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院里的三人都愣住了,悟净先反应了过来,对着二人说:“刚才那人身法怎么如此之快?”

    侯鹏和夏侯达指着悟净身上的僧衣,大惊失色。悟净低头一看,僧衣破了,被划了好几道,一看就知道是被剑给划的。

    他脱下僧衣,竟然发现上面被划出了两个大字:“廉耻”。虽然这字很粗糙,很模糊,但还是看得出来。

    悟净倒吸了一口冷气,指着这件僧衣,问:“这字是怎么来的?”

    侯鹏说:“我就看见那人从空中跳了下来,从腰中抽出了一把金色的剑,一手抓起智宁,一手掐着剑刃,在你身上划了几下然后就走了。”

    夏侯达也这么说。

    悟净看着这两个字,心里羞愧,觉得对不起师兄与少林宗。

    我们暂且不说这三人,单说救智宁那人,带着智宁来到一片树林,从百宝囊中拿出外伤药,涂在智宁的伤口上,又拿出几块纱布,给他包扎了一下。智宁缓缓地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那人点点头,并不说话,他脱下长袍给智宁穿上,以便遮盖伤口。他又背上智宁来到一处城镇,找了一家店房,给了掌柜几两银子,让他们好好照料智宁,自己却不辞而别,也不知去了哪里。

    一晃二十天过去了,智宁的伤基本都好了,智宁离开店房,打算回清风山少林寺分院,令人送信给少林寺总院,告诉他们悟净勾结莲花宗人,背叛宗门之事。

    智宁就起身回清风山。过了几天,智宁回到清风山,正好看见许晴要让梅渡捉拿法空。智宁不知前因后果,为了保护徒弟,就大战梅渡,才发生了上文所说之事。

    如今书归正文。

    智宁正和梅渡打着,突然只听有人大喝一声:“哥哥,我来了!”只见这人身穿夜行衣,手拿七星剑,正是单玉良!

    单玉良提剑在手,对许晴说道:“许都头,又见面了!还不与我大战一场!”

    欲知这场大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