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流星幻影
第九十五章流星幻影
月神则同样淡定,因为他已从敖玄云的语气中听说自信,听说一种智慧,并非所表现出来的这般盲目。
而他所说却是连月神都未曾想过之事,若是没有守护的默许,三个长老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与九幽勾结,还有就是以金尽五星魂之灵的身份,对一个小小的城主似乎要求过多,并且使出自己压箱的本事来对付敖玄云,这本身就有悖常理,而目的似乎已经很明显,就是要借此置敖玄云于死地,可越是这样,月神却越是淡然。
敖玄云身在这一个密闭的半空里,虽然脸上并没有什么恐惧之情,人却已慢慢离开金尽,两人各站一端相互看着,敖玄云却还是本着后发致人之理,不想出手。
金尽一看,聚集魂力,全身一震,立时化出四个幻影分身,而这封闭空间也随金尽在转换,刚才的空间还一人一端,而此时却是五个金尽,把敖玄云围在中间,敖玄云似乎已完全被金尽所控制,难与同时分辨,也难以同时应对,而金尽也不哆嗦,五个幻影同时向敖玄云发出五行万踪拳。
这五行万踪拳是星灵类拳术的一种,必须要有五行之星灵才能驾驭,说起来拳术简单,可却并非普通星灵可练,不仅需五个星魂,而五个星魂还要属于不同的属性才行,所以修此魂术,要求也是十分苛刻。
五个幻影无数个拳影向敖玄云击去,每一只拳头都如火似光,速度极快,快得让这底下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怎么回事,若说能清楚的或许只有金环与月神,但大家依然仰头看着,不知这敖玄云如何来面对这来自四面八方的五行拳。
金尽一发此拳就已知道敖玄云撑不过,因为这来自四面八方的拳劲,可以把一颗小星体打碎,这种力量是来自他五颗星灵的魂力所发,金木水火土形成一个闭合的环,无论你躲向何方都会被击中,而刚才形成的封闭半空,已断了敖玄云瞬移的后路,只能在这封闭空间里硬挨,而敖玄云的灵体看起来并没有一颗小星体那么强。
敖玄云在金尽施展魂术形成密闭空间时,就已想到金尽想做什么,而且在他出手之时,已经想到对策,在五个金尽挥拳之际,就已凝聚魂力,在无数五行拳攻来之时,在身体周围一丈之内,再结密闭空间,而外围是黑色的流体,把整个自身完全再次封闭,像一块黑色的卵石一样。
这无数五行拳同时击向这形似鸭蛋一般的黑色流体,却像是击在一团空气之上,竟然半没有半分声响,也没有把这黑色的流体击碎,只是那四面八方的五行拳,相互作用,而那流体却顺着这些拳劲变化,弯曲扭转,把这些拳劲一一化解开,以柔克刚,而那些无形的拳劲则相互击中,都在敖玄云身边激起阵阵风旋,而这些黑色的流体却似乎并没有一丝影响。
只是那一瞬间,当拳劲消失,黑色流体也被敖玄云吸回体内,敖玄云却依然站立在半空,并无异样。
底下众从似乎都没看清楚什么,却已经结束了,只余金尽一脸惊㤉的表情,看着敖玄云。
金环刚才喝了一口茶还在嘴里,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这一口水尚不及咽进腹内,却已惊得呆着一张嘴,一转头看了看月神,此时月神连看一看她的意思也没有,金环只能勉强把水咽进肚内,站起身来,想帮忙,可又想起刚才月神的话,这又才坐了下来。
而百十号镇民此时才响起阵阵掌声,大家都对敖玄云躲过这些气势汹汹的五行拳发出惊叹之声,对敖玄云也增添了更多的好感,就连何夫人都瞪着眼,一副不可相信的样子,却很快又恢复那失落的表情。
敖玄云牛刀小试,虽然挡过了这五行拳四面八方的攻击,其实灵体也受伤严重,从金光山吸取的那些黑色巨石,能挡住金光山那束金光,本来若是应用得当,对付五行拳算是绰绰有余,可敖玄云毕竟第一次使,还不能熟练,所以现在虽然稳站半空,看起来一点受伤的样子也没有,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灵体受伤极重,而且已化了不少水晶之灵气才消减一些,若不然他早就一口血喷出了,只是一口气强憋着,脸上带着微笑,却也不能言语,静静的看着金尽,让金尽更是疑惑不解,刚才还只是有点欠缺把握,现在则是信心全无,还摸不清敖玄云什么底细,下面该如何收场都已毫无头绪了。
而敖玄云此时却已不能再等,因为他的灵体似乎已快分崩离析,刚才悠闲的状态似乎随着身体的变化而变化,他不想如此耗下去,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倒下,如果他倒下那么接下来的事就难与预料了。
敖玄云脸不改色,压住身体里的阵阵疼痛,挤出一丝冷笑道:“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话一说完,敖玄云双手穿花般向金尽隔空打出数拳,和刚才一样,只是最后出招却不再是黑虎掏心这样简单的拳术,而是同样幻化出无数拳影,如流星般飞向金尽。
金尽一看,刹那间脸色顿时大变,因为他知道此拳法,这是金牛座炽星灵的幻化流星拳。
金牛座炽星本由无数流星体撞击而成,已形成超强的核心体,而外面则是无数圈高整旋转的小星体组成,小星体之间互相撞击而形成燃烧的火焰,亿万颗流星在核心体周围旋转,带着强烈的火焰,从而形成发光的星体,这炽星原本就是金牛座最大一的颗恒星,如同太阳系的太阳一样,四周有无数颗其它星体,以它为中心,可却比太阳要多若干倍,太阳星在银海星大星系里,却算不得什么耀眼的恒星,自然炽星魂本身就要比其它金牛座星体魂力更强。
流星拳正是炽星灵的看家灵技,炽星灵是金牛座最大的星体,魂力巨大,若是在虚空使用流星拳,就如同流星雨来袭,可以轻松击溃一颗星体,毁灭星体上所有的生命体。
当然把这魂力注入灵体,自然不能像是在宇宙虚空一样,使用自身周边的流星袭击,而是把魂力化作拳劲,如流星一样带着赤焰形似流星而已。
而此时敖玄云只是用魂力控制打出幻影流星拳来,在这封闭的空间,同样是四面八方的拳向金尽袭去。
金尽一时也无法分辨虚实,更无法去躲开,流星拳如流星雨,密密麻麻,挟着金光,似幻似真,有的是幻化的影子,有的才是含巨大冲击力的实拳,而空间已被自己封闭,一时却来不及冲开这封闭的空间,这反而了自己的牢笼,让自己无处可逃。
金尽毕竟是五星魂之体,实力强悍,只是一时慌张,却已立时用魂力在自身再布一个土灵密环,环绕全身,那些虚实相生的流星拳尽数打在这土灵密不之上,有的毫无作用,有的则力道十足,直打得金尽站立不稳,那些幻化流火的星拳击在这土灵环上,立时消失,像一道幻影,看起来无比真实,却是一虚幻的东西,没有一点力量。
而那些有力道的拳,虽然击击溃金尽的土灵之环,却对金尽并未产生实质的伤害。
正当金尽思索为何敖玄云打出的与炽魂灵遥妹打出的完全不一样,认为敖玄云可能魂力有限,难以驾驭这流星拳的时候,突然间头顶上一团巨大的火团袭来,正中胸口。
只听得一声巨响从广场发出,金尽竟被一击跌落在广场之上,正好与刚才敖玄云刚才跌落的地方相对,只是这一次地下又砸出一个大坑,一时广场四周灰石飞扬,看样子,不比刚才敖玄云被击落之时的力度要小,甚至更大些。
金环在下面已看着敖玄云已使拳路,金尽一被击落立时跑了过去,只见金尽整个人仰卧在坑内,面色苍白,血流不止,样子十分虚弱。
这魂力再强,若灵体不堪,却也如普通人灵一样,手会断,脚会折,金环一股飘带扯上了金尽,金尽只能半趴在金环身上,看起来这一拳力道可以说是摧枯拉朽,把金尽的灵体打得不成人样了。
金环小声问道:“尽哥,怎么样,今天我就灭了这个小贱人!”
说着就想放下金尽与敖玄云相斗,敖玄云已落在地上,抱胸而立,看着两人。
金尽一把拉住金环小声道:“环妹,遥妹的星魂在他魂域,他的魂力不逊你我,勿要冲动!”
此时玛尼娜却已走到他们身边,看着两人一脸同情却冷冷道:“你们两人也算是恶果自偿,不错遥妹的星魂在玄云体内,而我就是青离,你们俩还有什么好说的?”
金环眼带恶毒的看着陌生又熟悉的玛尼娜道:“算你们狠,竟然附灵成功,这金牛镇我们也管不着了,下次再见,定要讨回这番羞辱!”
金环心里明白,如今金尽受伤,而青离她也知道,也是金牛座的星魂,如此情形,已非她一人能敌,只能含辱而去。
金环抱起金尽一跃而起,就已坐上金牛,玛尼娜正好冲去,只听敖玄云急道:“玛尼娜,让他们走,以前的个帐就算了,不要再生事端。”
金环坐上金牛,看着敖玄云道:“以前的旧帐不算,可今天的帐总有一天会跟你结清的!”
话一说完只见那金牛冲天而起,一道金光闪过,就已消失,天上只留下几朵白云依旧在飘飞,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而一切都已过去。
玛尼娜走到敖玄云跟前轻语道:“为什么不让我趁此机会教训她们!”
“他们的魂力太强大,纵是你我联手,再加上月神还有这一众镇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若他星灵出体,那这些镇民就要遭殃了!”
月神走了过来,不解的问道:“玄云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胸口有些疼痛,缓一缓就好了!”
敖丙一手扶着敖玄云肩膀道:“那他们为什么不施展魂术,而是就这样抱羞而去,难道他们也会心软吗?”
敖丙所问也正是玛尼娜想问的,若是这两人还有能力把敖玄云及玛尼娜轻松打败,他们又为何这样匆忙而去呢?
“敖玄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女人心里想什么呢?”
说完直起腰看着大家道;“今天已得金牛守护认可,以后我就是这金牛镇城主,玛尼娜为代城主,代我管理此镇,大家要听她安排。”
说完向一边的临随云问道:“我要的青牛呢?”
临随云一听,顺手一指,原来人群后面已准备了两头青牛。
敖玄云轻声对着月神说道;“我与哈蕾儿这就去往双灵镇,九灵镇的事还要劳驾姐姐跑一趟,若是解决了那内奸,就来十二城与我会和!”
说完拉着哈蕾儿就朝那青牛走去。
敖丙一听,急拉着敖玄云道:“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难道不能再呆一两天!”
敖玄云停下脚步看着敖丙道:“再呆一两天,我们还不是要分道扬飙,就不留了,记得找到非鱼,一起来十二城找我,可别欺负临雪!”
哈蕾儿看敖玄云脸色有异,却也得跟前他跨上青牛,敖玄云挤出一丝笑脸看着大家道:“把金牛城管好,我要走了!”
话说完青牛一震双翅,就朝双灵镇方向飞去,只留下一众人面面相斥,月神缓缓的看着那半空的身影,脸上充满忧色,他知道敖玄云如此急着走,必有原因,只是现在敖玄云体内太多魂灵,她也难以理解敖玄云为何如此之急,看来必是十分让人忧虑之事,却不知如何为他分忧,只得按他的安排,先行回九灵镇,查清九灵奸细,与他碰头再说。
月神一言不语的看着红凤,只见红凤眼中依然不舍,可却知道月神的意思,纵身一跃化身凤凰,而月神则轻轻坐在其背,向着九灵的方向飞去。
如此一来,剩下来的人,也都各自场,一场大战就此落下维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