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红凤何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红凤何人
山中堂回到狮山堡,看到大殿之内一片狼藉,一些守护正在包扎伤口,而大殿之中的大部分易燃的木质摆设以及帷幕都被烧毁,而山中意则呆呆的站在那城主椅后看着墙上之字。
山中堂也不理那些守护,带着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径自向山中意走去。
“大哥,你来看!”
山中意向山中堂示意,山中堂走到椅后,看着墙上那几个歪歪扭扭的“红凤到此一游”六字,心里十分恼怒大声对着身后一个守护问道:“你们是如何守着城堡的,竟然让人在狮山堡大殿纵火,竟还留下如此戏言,难不成你们都瞎了吗?”
身后一个守护,却是十分小心的回道;“回城主,我们一直在堡内守卫,却未见有人进堡,刚才也问过城门及城楼的守护,都没有见有人进入堡内,却不想忽然之间那个女人就在堡里放起火来,下面兄弟们发现后向那女人袭击,那女人却是十分了得,还把几个兄弟给烧伤了!”
“废物!”
山中堂随手一巴掌就打在那守护脸上,守护站立不稳被打得跌坐在地,嘴角溢出血来,十分恐惧的看着山中堂。
“大哥勿怒,刚才我已问过下面的兄弟,这事可不全怪他们。”
山中意此时却是十分体贴下属,如此一说倒让山中堂不好意思了,亲自拉起刚才被打的下属道:“那女子如何施火的?”
那下属害怕得哆嗦着道:“她是用嘴喷火的,而且可在半空飞舞,像一只鸟,我们向她围去之时,只能看见一团火焰,再对他攻击,而她却瞬间不见了,我们都没看清她是如何进得这大殿,又是如何逃走的。”
山中堂边听边想着道:“难道你们也追不着她吗?”
身后刚才去笔架峰汇报的黑衣人轻声道:“我们一发觉就追去,只见一只七彩的鸟向笔架峰飞去,一开始我们快追上她了,可她后来却是越来越快,落至山中,我们却已找不到此鸟的踪迹,十分奇怪?”
“七彩的鸟?二弟,你可听说过这境地有此鸟儿,能喷灵焰!”
“听说月神曾经有一只坐骑,就是一只鸟儿,是九灵镇远古圣鸟,人称‘浴火凤凰’。”
“哦,原来如此,你们只看到她一只‘鸟’吗?”
黑衣人回道:“只有她一只‘鸟’,没有看到有其它生灵。”
“你们带人再到笔架峰抓捕,就算是把这笔架峰翻过来,也要找到这‘鸟巢’在那里。”
山中堂说完一挥手,身后十几个黑衣人还有那个守护都走了出去。
“中意,你怎么看?”
山中堂看着山中意,知道自己的二弟应该有什么想法,所以直接问道。
“大哥,我们不若下去问问那月神,这种小儿科的举动,却是一般人难以会做的,她既不救月神等人,却只是在这大殿放把火,却又逃走,这似乎是在向我们示威,并无他意。”
山中意说完,椅后却出现了一道向下的门,两人直朝里面走去。
原来这狮山迷宫也是在这坐椅的后面,与山中堂与幽神会面的幽冥之域,却是不在一个方向,看来这椅后的机关也并非只能打开一道门。
山中堂边走边问道:“双灵镇有没有敖玄云的消息?”
“我的探子回报,敖玄云已不在双灵镇,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应该已经向十二城或是狮山镇奔来。”
“若依敖玄云的一贯作风,现在他是金牛镇城主,年纪轻轻,又身俱九灵,若他来狮山镇,必会亲自大摇大摆的来向大哥问责,何故要抓他的下属,却不想只是一只鸟儿来了!”
山中意边走边说着,看起来他对敖玄云也十分了解。
“如此一来,我们的布置怕是要落空了,需着人在这迷宫中重新布置,若不然我怕连这几个诱饵都保不住了。”
山中堂此时心里想起幽神的话,还有刚才白三角的话来,知道对手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心里更谨慎了。
“大哥放心,诱捕于他,那是手到擒来,他与月神还有这几人的关系可不一般,若是知道这几人被我们擒住,他定然再有神通也只能乖乖就范,大哥却不能因此乱了阵脚,况且依此来看,他还不知我们手中有月神等人,若是他知道了,定然不会如此胡来。”
山中堂长叹一声道:“不说了,见了那月神问问,我们再从长讲议。”
月神与敖丙几人却是有说有笑,正在黑暗的迷宫中躺在床上,听得两人的脚步声,敖丙大声叫道:“山城主,是不是想放我们出去了!”
山中堂点亮荧灯,看着敖丙道:“小兄弟,躺在床上可还好吧!”
敖丙看着山中堂那一脸诡笑,却是带着哭腔道:“山城主,好是好,可这黑不隆冬的,让人难受,这睡觉可都睡不着了!”
“山城主,你还不放我出去,若是我不回白羊坪,我爹肯定会来找你,你是不把我们白羊坪放在眼里吗?”
白玲显然是很生气,这狮山镇与白羊坪也算是千年来的世交了,可却落在这狮山镇的手中,并且还如此缚在床上动不了,这让她心里十分气愤。
“贤侄女,不急,刚才我与你爹已经说过了,不会为难于你,你先歇歇。”
白玲脸带怒气,可浑身都动不了,一动那绳索却勒得更紧。
“山城主,你把我们缚到此地,难不成就是要让我们在这迷宫睡觉吗?”敖丙一脸带笑,似乎又不把这当一回事一样,还有心开起玩笑来了,只是山中意却走了过来道:“当然不会让你们如此舒服,只是时候还未到。”
山中堂走到月神一边道:“月神姑娘,你是不是有一只鸟儿,叫‘红凤’的。”
月神一惊,却暗想,山中堂如此问来,自是红凤已到了狮山镇,看来红凤并未被捕,如此山中堂才会来问她。
“不错,我那凤凰却是叫‘红凤’,可不知她又如何得罪了山城主!”
月神淡淡的回道,却是连看都不想看这两兄弟一眼,犹自闭着眼。
“得罪谈不上,一只小小的鸟儿,只是飞来我大殿放了把火,却不敢留下来,还在墙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六个字,‘红凤到此一游’。如此小儿之戏,竟然是月神之人,怕是疏于管教吧!”
敖丙一听,哈哈大笑道:“怎么,你惹急了那只凤凰鸟了,她可是不像我们月神姐姐,如此温柔,她的脾气要是上来了,可把你整个狮山镇烧个尽光!”
山中意毕竟听不惯一个被俘的诱饵竟然如此得意,冷笑道:“一只小小的凤凰鸟,却还伤不了我狮山镇,我与大兄只是觉得有必要与月神通报一声,若不然我们要是伤了这凤凰鸟,或是吞噬了她的灵魂,可别怪我们不讲礼数。”
月神一听,同样冷冷笑道:“我只是九灵镇一个小小的星灵守护,竟让狮山镇城主与兄弟记挂,并且用了一些下作的手段,把我掳来此地,你兄弟二人竟然能厚颜无耻的跟我讲礼数,我九灵镇虽小,却也是银海一族,纵是在三大族长面前,他们还会给我几分薄面,现在又想伤我苍茫大地远古生灵凤凰,却不知谁人教你们的礼数,又是谁给你们兄弟俩如此胆量,不若把你们背后的势力一起讲了出来,大家也可明里算帐,不必如此遮遮掩掩,藏头露尾的!”
月神这些日子也算是痛定思痛,自己一片仁心,却是处处受制于境地生灵的贪欲,刚才本不想跟这兄弟二人再讲,可他们却让月神觉得十分恶心,所以也不惜自损形像,也要折一折这兄弟两人的面子。
山中堂兄弟二人忽然听月神如此冷言,竟是一时也不习惯,况且月神所说,处处直戳两人的要害,两人却是一时给镇住了,由此看来,月神也只是心存善意,却也并非愚蠢,从这种种迹象就看出他们背后有人,可兄弟两人都是自个有自个儿的惊慌,却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山中堂毕竟老到一些,依然面带微笑的回道:“月神所说,却也并非无理,我兄弟二人请几位来此,只是一时不得已而为之,让几位稍受委屈,待事成之后,自会亲送几位回去,至于这位红凤姑娘,若是再遇上,我们自有分寸,不会伤了苍茫大地的生灵,还请月神放心,只是我有些不解,贵九灵守护敖玄云,现在已是金牛镇城主,若是他要来访,自应该有城主之尊才是,烧损我狮山堡大殿却是无防,可临家二兄妹却是金牛镇之人,却让两位失了面子,有失金牛城主风范。”
敖丙一听乐道:“你说玄云呀,他可没怎么看中什么城不城主的,若是他来了,我看你们兄弟两人可是有受的了,他可不如月神这般有礼数,别说烧你一个大殿,纵是把你整个狮山镇烧了,也不是不可能呀!”
“狮山镇他未必会烧吧,你们几位可是他的故人,特别是这位月神姑娘,我想那敖玄云投鼠忌器,当也会考虑月神姑娘的生死。”
敖丙一听,心里也不舒服了,冷笑一声道:“我等生死,自也不用你来操心,你兄弟二人却不要九星之灵未得,却妄送了性命,这算是我给你们的一点忠告!”
“敖丙兄弟,说来真应谢谢你的忠告了,你们的生死,我自然不需担心,因为你们现在就在我手中,能不能得到九灵之星,还是其次,可对于被我狮山镇所俘之人,我狮山镇从到是办法很多,我狮山镇人兽杂居,随便找一个狮洞把你们丢进去,能剩几块骨头就已经不错了,你到还有心在此说笑,不知道你一个修魂者,何来的如此胆气,在下也是十分佩服!”
山中堂得敖丙提醒,本来刚才还十人愤怒的心情,现在是好了很多,这五人在手,何必再在乎一个小小的凤凰鸟,若是那只凤凰鸟儿真有此胆量,她自不会逃走,想来九灵守护如此儿戏之作,怕也是想让狮山镇自乱阵脚,失了方寸,这样他才可以趁虚而入,若自己按原计划进行,镇定自若,那敖玄云纵是三头六臂,怕也不敢公然来狮山镇劫人,想到此山中堂自是笑了笑。
一边的临随风却道:“山城主何故如此诡笑,我与小妹是金牛镇临家,想来家父也与狮山镇有得来往,你不会也想拿我们去要挟敖玄云吧,在九灵守护的眼中,我们可不值几个魂币。”
而一边的临随雪则狠狠的看了临随风一眼道:“三哥,我们现在依然是金牛镇之人,敖守护是金牛镇城主,你可勿失了我们金牛镇的颜面!”
山中意一听,到是走到临随雪身边道:“我却还没发现你却也是一个美人,月神我暂时留着,可你却是修魂的好材料,不若我先成全了你,这样你就不会失了九灵守护的面子了!”
敖丙一听脸露凶光道:“你敢!”
山中堂却是一脸严肃的道:“二弟,不可胡来,他临家却是与我狮城堡有些买卖的来往,我们虽不能待之与礼,却也不能让人笑话,这样待查明那只鸟儿一来处,把这两位临家之人移至其它地方关押,或许他二人可以让敖玄云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山中意却是盯着临随雪,一脸淫笑,由此可见,这平时风度翩翩的公子,在黑夜之中却是原形毕露,让人看了生厌。
兄弟二人看其它几人都没有心思跟两人讲话,而敖丙讲完自也闭目养神,对这种狼狈为奸的兄弟,大家却是没有想说的,就连听他们讲话都不愿意,几个都心里明白,红凤与敖玄云定然已经来到这狮山镇,能写下“红凤到此一游”的人必是敖玄云无疑,只有他遇到什么困难都会这样毫不在乎,所做之事也让人摸不着头脑,大家都已习惯,可对山中堂兄弟二人来说,却还是第一次,所以竟然有些不习惯了,两人自觉无趣,自也离开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