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记忆之黑洞星空全文阅读 第6分节

第五十一章临山别府

    第五十一章临山别府

    驭水,对凡灵来说,通俗点讲就是水性好,能在水下呆更长的时间,而对魂师来说,可能是能通过水,施展出一些魂术灵技,比之凡灵更熟识这水的属性而已,这金牛镇虽大,可这街道却也横平竖直,特别是对这般高门大宅来说,必然有一条大道通往那府院,所以月神带着几人却是很容易就已来到这这临山别府的大门之前。

    这临山别府依山而建,却在山脚之下百米之外就立了一道山门,山门高大耸立,两边各一颗环抱之树,共撑起那山门之牌坊,居中当然是一个巨大的牛头之骨,看来这金牛镇之人,却也把这牛作为图腾之灵,而且这所悬之牛看起来比牧归村那头可要大得多了,两只牛角足有一丈之长,牛角尖尖,向半空伸去,显得威严不凡,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大户。

    山门之后是层层叠叠的白玉石台阶,一看就威严不凡,让人肃然起敬,不敢有非分之想

    月神带着几人来到山门之前,敖丙仰望这高大的山门,不由得十分赞叹,毕竟几人皆未经过多少事故,来到山门反而不知怎么办,是顺着这山门而入呢,还是需要通报上传,这个时候大家都想起了敖玄云,有敖玄云,这些事跟本就不用去考虑,反正他一个人也就能搞定了。

    敖丙却也是随意之人,看完山门的威严,就想往那门后台阶里闯,其它几人都跟着想进入那山门。

    只余月神独自站着道:“不忙,我们在这先等等!”

    大家都不知道月神话中之意,但也都十分听话的站在门前些,敖丙却问道:“月神姐姐,你让我们在此等着,难道是有什么别的理由,亦或刚才那乾坤散人跟你说了什么,知道玄云没事,才不着急的。”

    月神看着敖丙,悠悠道:“境地里但凡修魂之人,魂师之位,又是这金牛镇的三大长老之一,如此高门大宅,岂是随便凡灵想入就入的地方,这山门异常突出,让人看了有一种威慑之力,必有玄机!“

    大家一听,似乎也有些道理,如果随便有外人都可进入,那不是失了主人的身份。

    正想着如何是好之时,那山门后宽阔的大道上,却奔来一个身影,只见此身影极快,只那一眨眼的空闲就已来到山门之前。

    月神细看竟是一个青衣男了,身形俊俏,一束发髻,斜插着一根黑色灵骨,长发散披在肩后,却整整齐齐,不似敖丙的乱发,整个就如那狮子的围脖,让人看了十分粗犷,而来人却显得十分温文尔雅。

    来人看着月神双手一揖道:“在下临山别府临随风,前来迎接远来之客,请几位随我入府!”

    月神一笑道:“有劳临公子!”

    说完竟也不客气,跟在临随风后面。

    大家这才跟着月神进入这山门。

    过了山门只看前面一道彩虹显得十分突出,这还未入山,却也未见落雨,那彩虹出现得十分有异常理,但那临随风走到前面只一挥手,那道彩虹之中竟然显出一道门来,看来这彩虹竟是一道结界。

    临随风带头走进那门,几个十分好奇的也都一一通过,敖丙竟站在门前,左右观看,只发现门前与门后竟然是不同的世界,里面花香四溢,林木森森,而外面则开阔空旷,能观整个金牛镇。

    临随风看敖丙十分好奇,竟十分热情的解释道:“此门名彩虹之界,是家父为防一些异灵猛兽至山庄捣乱而设,若无本府人开,异灵很难进去!”

    几人一听,知道月神姐姐考虑的周到,若是这样莽撞的闯入,怕是会误入迷宫,不得其道,心里都默默的赞许月神的谨慎。

    敖丙一听,也跟着继续前行,毕竟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结界,若自己表现得太过好奇,会让主人家笑话大家是没见识的乡野之人。

    非鱼与红凤还有哈蕾儿则没有那么好奇,对她们来说,女孩子在外,至少应该保持着应有的矜持。

    过了大门,里面就是前院,种着一些奇花异草,古木假山,亭台水榭是应有尽有,看布置,别府主人应该也是魂修高深之人,才会明白此山川花木之道,亭台楼谢之理。

    月神观之亦是心里舒适,这自然之美却也是同类相吸,月神本是境地有数美女,与此美景自然相得益彰。

    过了前院穿过一几处回廊,再入一个花园,只见此处又与那前院有别,前院之景虽搭配合理,景景相融,十分贴近自然之境,而此处之境却处处体现主人超脱自然的创造与认知,此处景色小巧玲珑,却又别俱一格,有树梅,有杨花,那有一塘清池的睡莲,那中间一条小河,清水游鱼,三孔木桥,自然得体。

    过了小桥,前面几棵古松后便是一幢高大的堂屋,那一根根柱子都是原木所生,却光滑如镜,青砖琉璃尽显威严。

    月神一看,堂屋之前已有二女相候,衣着皆是青衣,只是那腰际间系一根红色的丝巾,看起来比男儿更加妩媚些,两女见客人已至都是双手一揖,行魂师之礼,月神只轻抬玉手,而敖丙与其它人都依样回礼,却是有些不规不矩。

    临随风带五人走进那大堂,中间端坐着一个老者,绿衣黄衫,而旁边则是一位红黄相间的中年妇女,那妇女一身华贵,锦衣玉带,头上紫玉明珠闪耀,面色红润,微微带笑,一副十分慈祥之容,月神带四人坐在右侧红木之椅上,向当中两位主人微微一笑,随后看着对面几个,除刚才临随风及两女外,前两人亦是两位公子,虽然同穿青衣,但第一个却浓眉大眼,肤色黝黑,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情。

    第二个看起来身材高大,脸上却阴中带白,看起来病容初现,似乎身有隐疾。

    当中老者看着月神,眼中十分欣赏,而身后三位姑娘亦是十分漂亮,看起来竟是十分满意。

    而那中年妇人见老者如此,只轻声低咳,有意提醒。

    老者一听,面带严肃道:“有客远来,我这小屋竟也是蓬荜生辉,禅宫月神,艳绝境地,今日一见当真清艳不俗。”

    月神听了,也只是点头回礼,毕竟虽为远客,但即登门拜访,那月神却也是星魂之灵,不比凡灵,纵是凡灵灵魂修行极高,却也不能在星域建宫,这便也是月神身份之所在。

    老者一说,那个身有病容的青年竟也正眼看着月神,月神清淡之姿,皎洁之容,却是空灵之幽,看了让人心静气宁。

    中年妇女再次轻咳道:“九灵镇月神,果然气质非凡,却不知此行来我金牛镇,有何指教?”

    这女人的嫉妒之心天性使然,纵是这金牛星座之生灵,却也是如此,刚才见屋内男子,都十分注目月神及其他三女,心里自然不舒服,但却也不得不服,只是这直截了当的问,似乎又有失礼节。

    月神只是淡淡道:“我此次是送九灵镇几位魂修者去往十二城修习魂术,途经贵镇,不请自来,实有叨扰,还望庄主见凉!”

    月神此说亦是十分得体,这十二城灵修者,是各镇选派,而月神为九灵镇守护,身份自然不一样,如此一说,来此金牛镇自然无所怪罪,并且虽明答夫人,却实指庄主,话里之意不言而语。

    中间老者笑着道:“在下临府庄主,临别离,夫人何丹红,这一位是长子临随云,次子临随雨,小子临随风,长女临随霜,小女临随雪,

    难得九灵镇守护到访,在下欢迎之至。”

    这临庄主一说,脸上的笑意更浓,让夫人何丹红脸色更阴郁,而那三子二女除那刚才的临随风外,几乎都不再正眼看敖丙几人,毕竟他们都已是魂师一级,而敖丙他们却只是修习者。

    月神知道九灵镇虽与这金牛镇同为十二城之镇,但规模大小皆差得太多,虽然她是九灵镇守护,却也只能低头求人,毕竟自己与其它人都不善驭水之术,还需有人从中帮忙。

    月神微微一皱眉道;“听闻临府为金牛镇三大氏族之家,而临庄主亦是金牛镇三大长老之一,而贵府三子二女亦是魂师,且精于驭水,所以不请自来,望能得到临庄方及几位魂师帮忙。”

    月神话说了一半,却盯着临庄主,眼中十分祈诚,看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第五十二章星魂之惑

    第五十二章星魂之惑

    临庄主一听,面带微笑道:“月神若有需要尽管说来,我临家必尽全力而为,却不知是否有人在渡河时落水?”

    这临庄主一说,月神心里也有些清楚,幸得刚才那乾坤散人得以提醒,故才有些准备,这金牛镇的一举一动,必然逃不过掌管着金牛镇防务的临家之眼,而月神几人一到山门,这临随风公子就已至山门前迎接,而临家众人皆与在家候着,实不是凑巧之事,却不知他们会提什么条件,月神只能试目以待。

    月神轻语道:“随同而来还有一位修习者,却是在过河之时不甚落于洗魂河中,无奈我几人皆无驭水之能,故来寻庄主施救!”

    那一脸病容的临随雨一听,口气高傲的说道:“我临府之人却也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何况是去救一个修习者,这洗魂河一年不知吞噬多少生灵,难不成我们都去管,这临府还不成了打捞队了!”

    临庄主听二儿子一说,倒也不语,只是看着月神,看月神如何表示。

    月神浅浅道:“小女出门也未带什么贵重之物,只是带了些魂币,不知道可请得动临府之人!”

    月神说完示意敖丙,敖丙把搭袋里的东西一谷脑的倒在地上,有未吃完的牛肉,有三把猎叉,还有一些魂币。

    敖丙站着拍了拍手道:“这就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不知道还请得起吗?”

    那何夫人一看,连正眼都不看那敖丙一眼,只是扭头看着一边。

    大女临随霜一看,随口自言道:“就这些破烂玩艺,竟然也敢来我临府请人,不自量力!”

    临随风一听轻抚其妹之手道:“大妹,我们临府也是这金牛城主管防务的,这洗魂河之事,也是责任之所在,不能如此责难来访之客!”

    临庄主听闻,知道刚才那临随霜之语确实有些过分,于是微笑着道:“月神姑娘,刚才霜儿有些言重了,你我同属这十二城,九灵镇亦是邦邻,你们途经我地,受此一难,我金牛镇焉有不帮之理,这本是职责,又怎么能收你们的魂币呢!”

    哈蕾儿一直在听着这一家人在自言自语般,脸上却也十分不好看道:“既然庄主如此说来,那还请庄主尽快帮忙,以免勿了时机!”

    非鱼也在一旁凑和道:“就是就是,这玄云哥也不会水,再不去救他,怕是救上来也魂入九幽了!”

    月神听两人一说,也不答语,只看着那庄主。

    临庄主手抚胡须,一副不急不忙的样子,缓缓道:“这个嘛,到不急,既然是去十二城修习魂术的魂者,定然不会这么轻易死的,况且这下河捞人,却也要征得其它二位长老同意,却也不是我一家说了算的!”

    那坐在左侧首位的黑脸汉子一听庄主如此说来,急噪道:“二叔,你今儿这是怎么了的,人家已经说得清楚,这人已落水,你还要请示其它长老,我临家做事,救个人什么时候需要如此周折了,要救就救,不救你就明说,何必如此遮遮掩掩的,再迟了,人就真的就死了!”

    这临随云倒是个直爽之人,并且性格耿直,不会转弯摸角,他如此称呼,看来应该不是这临庄主的亲儿,与地临随雨、临随霜看起来不一样的性格,说话虽然毛噪,但却句句在理,也让临别离脸色难看,而那何夫人更人气得脸若青霜,本来一进门还看起来可亲的样子,现在已经是荡然无存。

    临庄主一听,脸色大变道:“随云,不得乱说,这救人之事还需从长计议,这洗魂河一年不知吞噬多少生灵,如此冲动能成什么大事,况且这洗魂河本就可供这亿万生灵洗去灵魂污垢,我们问清楚总是好的,难不成罪恶难逃之人也要救吗?”

    临庄主此话一讲,就连自家人脸上都觉得有些不妥,这不救人也就算了,竟然说出还要先分落水之人是否有罪之人,难不成这有罪之人就应受溺水而亡的苦,况且他们都不知道落水人为何人,这般武断的结论,似乎已经认定落水者灵魂不洁,才会被不洗魂河吞噬一般,此话说出让九灵镇几人都面带怒色,你不救也罢了,竟然还胡乱指责他人灵魂不洁,是罪有因得,看来这临别离虽然看似忠厚,却也是鸡贼小人。

    月神脸上微微一变,却是一边哈蕾儿几人站了起来,哈蕾儿向那庄主一揖道:“庄主不救也罢,却也不能这般随意暗指我镇之人灵魂有污,既然这金牛镇非庄主一人做主,那我们还是去其它两家问问,免得让庄主为难,就不劳烦临家之人了!”

    这话一说完,就连月神也都站了起来,只是微微一笑道:“多有叨扰!”

    五人正欲转身离开,只见那庄主也陪笑着道:“既然你们已来我庄上求我,我自会料理,月神又何必去求他们两家呢!”

    那何夫人一脸不是的看着临别离,却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们临府以礼待人,却不想那九灵小镇之人竟如此无礼,把我临府当成街市了,相来就来起想走就走吗?”

    话一说完,那临随雨与临随霜就站了起来,似乎十分赞同他们母亲的话,要给这几位无礼的九灵镇人一点颜色看看。

    而敖丙与哈蕾儿、红凤非鱼都摆开的架式,准备打出这临府,看是否有人能拦得住。

    那临随雪与临随云一见,竟自起身,站在月神一边道:“叔母,人家来我临府,自然是客,主人以礼相待那是地道之理,可既不帮人家,却想以武相威胁,是不是没了我临府的度量!”

    临随雪也附和道:“对对对,二哥,大姐这几位客人是刚才三哥请回来的,可别让人家传出去笑话咱家!”

    临随风看那红凤一脸通红,眼似冒火,却更显可爱,忙起身拉着临随雨道:“大家有话好说,不要伤了两镇的和气!”

    月神见此状况似乎早有意料一般,缓缓回身看着庄主悠悠道:“想必是庄主弄错了,我几人来此并非求人,我九灵镇与金牛镇同属这银海十二城,路过贵镇遭恶灵袭击,这洗魂河也近在金牛镇眼皮之下,发生如此事故,难不成金牛镇可脱责任,若我现在就去十二城回报城主,怕你们临府见死不救之事,必然惹城主大怒,况且我这落水之人身俱星魂之灵,你若不救自有人救,我月神亦是星魂之灵,纵是黑洞之主魂帝夜媚也略给薄面,请庄主勿自视过高,反误了前程!”

    月神此话当真一点也不给这庄主面子,并且最后施出杀手锏,把魂帝夜媚之名说出,在这境地谁不惧这魂帝,况且也已言明,这敖玄云亦是星灵之体,这一点让贪欲之人无法低抗,可以说此话一讲当真是掷地有声,让这临庄主不得不重新考虑。

    月神边说边向外走去,那何夫人一听连带一家人都跟了出来,何夫人瞬间从青霜之脸立时变得满脸堆笑道:“月神姑娘勿动气,勿动气,我们老爷实在古板,救人对我们临府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何须请示那两位长老,况且我父亲就是其中一位,请不请示又有何防,我这就让他们兄弟妹妹几人去这洗魂河施救!”

    边说边怒目看着临随云等人道:“还不去换衣服,下河捞人!”

    那临随云谁也不理,自顾回房去换衣服,嘴里却小声念叨道:“两面三刀,妇人之心,早就该去救人了!”

    临随雪一听,赶紧推着自己的大哥向堂屋后走去,看来此二人才是真兄妹。

    临随风看了看一脸怒气的月神,轻摇了摇头,也都跟着回去。

    临随雨与临随霜却一直看着临别离,临别离一看道:“还不赶紧回去换下水衣服,难不成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那一脸病容的临随雨吃了一个闭门羹,扭头与临随霜才悠悠向屋后走去。

    临别离见月神脸色缓和,轻轻道:“是老朽迟顿,快请几位回屋坐着,等犬子们换好衣服,我与诸位一同去那洗魂河看看,是什么恶灵敢袭击九灵镇的修行者。”

    月神一看示意几人回屋重新坐下。

    庄主一看朝外呼道:“还不快快上茶!”

    敖丙进屋把那一地的魂币和一些干粮收了起来,坐在椅上,自顾翘着二朗腿,嘴里哼着小调,竟然真有点上宾的样子。

    非鱼心里着急一脸疑惑的轻声问一旁的红凤道:“小凤,你说他们能不能把玄云救起来呀?”

    红凤心里也没有底,可她还是相信那一脸自然的月神,低头小声道:“能不能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月神,也相信你那玄云哥看起来不像是那么早死之人,只是这里面的道道,月神姐姐自然可以把控。”

    非鱼依然有些不信任,毕竟她与月神也初次相识,而敖丙与哈蕾儿虽与敖玄云同在这境地里,可她们却是没有办法,非鱼只能看着月神,月神见那非鱼小脸着急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疼爱,可有些事却也不便明说,只是笑笑,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嗲一口。

    只是片刻时间,临家三子两女已换装出来,那老大一身黑色灵皮衣服,本身脸黑,这样一看整个一条黑鱼的样子,十分融和。

    那老二病容常现,可换了一身褐色的鳄鱼灵皮装,却倒显得精神十足,威风不凡,而那临随风却是一身黄色的水灵衣,看起来身材十分苗条,不像个男人,却像一个女子。

    两个少女则一红一紫,却看不出是什么水灵之物的灵皮,样子却十分讨人喜欢,敖丙一看,眼睛发光,那临随雪看起来纤弱,但一身紫色的水灵衣一穿,竟然凸凹有致,苗条有度,风满有余,而那临随霜却让敖丙不堪再看,因为刚才那话让敖丙十分不满,虽然身材也不错,但,敖丙连看都不看一眼.

    五人一出,月神即站了起来,那庄主一见道:“那大家就一起去看看,贵镇的朋友是否还安然无恙,上天保佑我们还能急时救援!”

    临庄主的话现在说起来,让月神几人心里十分鄙视,毕竟刚才还推三阻四,但一听说这落水之人身俱星灵,却一下子兴奋起来,看来这星魂之灵对修魂者来说诱惑力实在是太大。

第五十三章水灵魂师

    第五十三章水灵魂师

    出了堂屋,那屋外已有下人牵来十几匹青牛,那青牛除了跟普通牛一般外,只是在背侧竟长出两副翅膀,伸展开来也有丈余长,而四肢略短,牛角却很长,如同两个把手,正好可供乘坐的人扶手,也是在空中回转方向的支撑。

    敖丙与非鱼几人看到这牛,十分好奇,敖丙还用手摸着那青牛,而青牛却很乖顺,回头看看敖丙,嘴里正嚼着干草,鼻里喷着热气,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临庄主也不理这好奇的敖丙几人,一跃而上,带着那临家五人都已骑上青牛,几人都目视着月神,临别离一看笑着道:“月神姑娘,这青牛飞起来十分稳重,不会有事,还请上上牛!”

    听惯了上马、上车的语气,如今一听这上牛,还让大家有些不习惯。

    月神微微一笑,轻飘飘一跃落在青牛背上,也学着临别离两手抓好牛角。

    敖丙等人见状也跃上牛背,非鱼与红凤虽然是天上飞的鸟灵,可一直都是自己飞如今却也有了坐骑,也是兴奋不已,纷纷跳上青牛。

    大家刚才一坐好,只听那临别离大喊“哟”的一声,这些青牛都双翅齐飞,缓缓升了起来,直吹得下面的树枝乱摇。

    临别离一扭青牛头,双脚一夹牛腹,朝洗魂河冲去,其它人都跟在后面,而临别离飞出一段后,双手在空中画圆,那七彩的天空中顿时现出一个缺口来,十几只青牛顺着缺口,跃出别府。

    青牛能飞,这也是这境地里的一件不值惊奇之事,这金牛座在宇宙中形似金牛,由十六颗星灵组成,而青牛却也成了金牛坐各星生灵的图腾,所以这青牛竟也化形出翅膀来,在这境地里还有更多稀奇古怪之事让这九灵镇的众人历练。

    非鱼与红凤稳稳坐在青牛背上,上直欢呼着,虽然非鱼身为大鹏鸟一翅千里,不是这青牛能比,凤凰也是可以穿越时空,在空中可以说是

    鸟中之王,可她们此时却是第一次以人形坐在青牛背来看着脚下的大地,一时兴起可也是人之常情。

    敖丙则双手紧抓青牛的牛角,眼睛死死的盯着青牛,就怕这青牛突然间掉了下去,自己会摔成肉饼。

    月神与哈蕾儿骑来却十分自然,虽然是女子之身,并且也是第一次骑青牛,可月神与哈蕾儿却生性内敛,不似三人那么外露,如此场景却不像是去赶着救人,到像是来一声郊外野游。

    未经片刻,这些青牛就已来到那洗魂河边,青牛慢慢收住翅膀,缓缓降落在崖边,落地很平稳,让大家也松了一口气,特别是敖丙,落地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大家一看刚才那木伐竟然还在岸边漂浮,只是此时已飘至了对岸,而河水竟也未出现涨落。

    整个河依然如故,只是刚才月神她们过河之时,那河里竟然下起了雪,而此时江面水甚清,无半点雪迹,蓝天与辰光照射在这洗魂河上,透着丝丝宁静,岸边的游鱼像是已吃饱玩足,已游回深水躲藏起来,一切看起来都自然而然,不像是发生过落水之事。

    此时辰光普照,那河面上鳞波闪闪,十分耀目,月神简单的把刚才的经历与临庄主与五人叙述,大家也清楚敖玄云落水之处。

    庄主目视木伐,心想这九灵镇的人也是胆大,但凭此一张小小木伐,竟也敢横淌这洗魂河,心里暗想这洗魂河表面平静,河内却暗潮汹涌,平凡生灵若是落水不及时救援,那还有命还,只是此时已不在为寻这落水之人,以他的经验,落水之人溺亡后,其灵魂必会在此徘徊,更可能还藏在这洗魂河中,尚未入九幽,只要找到灵体,略施招魂之术,自然可抓到这星灵之魂,于是脸角微露讥笑。

    淡淡道:“月神姑娘勿忧,我这就让他们下水,必有寻得这九灵镇修魂者,你们与我就在这岸上等着吧!”

    月神轻轻一揖算是回礼谢过。

    临庄主轻喝一声道:“随雪,你先下水看看那河中有无客人之灵体,若有救之上来,随云你顺着这木伐所指,潜水下去看看水中有无恶灵?”

    那老大一听,却也不说什么,只是对着临随雪道:“小妹,你先等大哥先潜水去探了再入水。”

    这临别离的安排切也是亲疏有别,临随云与临随雪都不是亲生,所以这首先下河的人却是他们,而好在这临随云与临随雪没有太多想法,都已准备妥当,而临随云对这个妹妹却也是关爱有加

    临随云说完竟也不理那临庄主,向那河中一跃而起,身子在空中竟然十分悠雅,像一条黑鱼入水,入水如故,竟未激起一分浪花,看起来这老大之驭水之能却也十分了得。

    那老大如鱼入水,在河中时而跃出水面,时而再次下潜,在波光之下,已难见人形,似乎已与河相融,成为一条真正的鱼而,在这河中跳跃。

    那临随云只需片刻即已游至那河之中间,站在岸边已看不很清,只见那一个黑色的阴影,向这岸边奋力挥手。

    临庄主一看,眼睛扫过其它三人,使了个眼神,此三人也是心领神会。

    临随雪按庄主安排踏波而行,身姿轻盈,如燕掠水般,轻踏水波,即向那河中飘去。

    剩下三人依庄主示意,直接跃入水中,一瞬而逝,看起来已十分着急,竟比这站在岸边的月神等人更急。

    非鱼看着这几人在水中自由游荡似乎回忆起了一些苍茫大地的记忆,脸上竟也有了一丝丝笑意。

    红凤看着几人,眼露羡慕之色,轻问月神:“姐姐,你看她们在水里可比在这岸上要强得多了,难道她们只修这水灵之魂术吗?”

    月神看了一眼庄主轻声道:“这修魂必选其一,无论何灵,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但凡普通修魂者,能修其一,就已可达魂师之级,而能同修二三项者,必是天姿聪慧者,有的可修达星灵之魂之境,而星灵之魂还必须与修魂者灵体相适应,否则修魂不成,反会被噬灵,星魂之灵会越来越弱,最后成为凡灵。”

    红凤一听,自是明白,一边的敖丙、哈蕾儿却也是认真听着,毕竟她们才是灵修者,一年后到了十二城,可选一而学。

    那临庄主自然清楚,可他却也暗自听着,生怕这月神说了什么自己没听清楚,怕的失掉先机一般。

    河里依然很平静,临随云时而冒出个头,挥手示意,没有什么发现,而那临随雪在水中向下游着,那下面已有三人,临庄主示意大家向下,向那再深处再探,看来此时这临庄主也是指挥全局,调度有方。

    可再过片刻,五人已经在落水点几十丈的地方露出了头,却依然没有发现,而月神、敖丙几人的脸色也越来越变得阴沉沉的,大家话也不说,顺着那河岸走着,每次有人冒出水面,都会十分欣喜,可每次看他们的表情,却又十分失望。

    只有月神依然如故,脸上不见任何波澜。

    几人已走到一条略窄的地段,这里水流明显加快,那水面上可以清楚看到滚动的水流,水中几人都已上岸,等待着临庄主的指示。

    临别离看着坐在地上失望的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脸上水迹未干,大家显然已很尽力,但这水却太深,并且这间隔时间太长,很难确定这落水之人还在这百丈范围之内,刚才兴奋的情绪已随着一次又一次的下水而消落,留下的是一脸抱怨的情绪。

    临别离看着五人又看看月神道:“你们刚才几次下潜了多深?”

    临随云站起身来道:“我下潜有七丈有余,那下面较暗,也较寒,并且流沙很多,人很难分清方向。”

    看来这老大驭水之能确实了得,普通人纵是强者也就一两丈的深度,他竟然一潜就是七丈有余,并且还有大量泥沙,说明可能已经快至河底。”

    临随雨一副失望的**,看了一眼月神又回望临别离道:“我就在两侧来回潜了四丈有余,这两边都是悬岸,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什么异灵出没。”

    说完自顾躺在地上,都不想再动了。

    临随霜则看着临别离道:“阿爹,我们还要寻吗?一个星灵之魂,也犯不着如此周折,若是再寻尤一真遇到恶灵,怕是得不偿失!”

    临随云一听也不管临别离就说道:“那当然了,既然帮别人救人,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此才是我们临府之人的风格,你还去计较什么,我们都是魂师,若有恶灵与之一斗自可,有何惧怕!”

    临随云说完那地上的随雨恶狠狠的看了这位大哥一眼,却未发一言。

    临别离看了月神一眼,月神淡淡的说道:“临庄主,我知几位已十分尽力,在此十分感激,不过这洗魂河宽而深,或许落水之人尚在河内,况且这岸边树木杂草丛生,刚才几位分开寻找,若不现在一起下水,可能更方便些。”

    月神也是考虑这河宽,说这定这敖玄云被水冲在什么地方挂住,也是极有可能,而且刚才那临随霜所说也有些道理,一个人在水中若是遇到恶灵,也是很难对付,若几人在一起或许会好很多。

    临别离看了看河道,边走边说道:“你们再下一次水,那尸身倒是其次,一定要在水中探寻异灵,但凡那落水弱亡之人,气绝之后,魂魄必会在这水中漫游,你们小心以对,一有发现,即刻回报!”

    只见那刚才还失落的临随雨从地上一下跳起来,就朝那水中跃去,其他人也都跟着跃入水中。

    这非鱼与哈蕾儿、敖丙、非鱼一听,个个面如死灰,按照这庄主的说法,这敖玄云是必死无疑了,现在他们所寻的已不是敖玄云本人,而是志在那敖玄云的星魂,目的虽然有些卑劣,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几人都不善驭水,这着急也于事无补,只能眼含热泪,祈求这最后一次能不能寻得敖玄云。

    大家都分头在这边岸探寻,这里的河岸已高出那河面三四丈,岸边都是陡壁,一些低矮的灌木长在石缝之中,站在岸边却也很难看到下面,大家都小心的寻着,却也无人注意那河中的情况。

第五十四章翻江倒海

    第五十四章翻江倒海

    水中五人再次潜入水中,慢慢的向下探去,已入水一丈有余,尚能目可视物。

    临随云与临随雪在一起,临随云游在前面,而临随雪紧随其后,而临随雨与临随霜却在三丈远的水域,临随风一个居中,临随云示意再拉开一起,五个人形成一个圆,这样大家有事照应起来也方便些,可临随雨却未理这临随云,自顾着向下再潜,临随风夹在中间,只能跟着临随雨向一边潜去。

    临随云一看知道他兄妹三人必是一条心,只能向临随雪示意,两人面对面向下潜去,这样可以随时看到各自身边的异动,而及时通知对方。

    临随云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水灵魂师,在这方面已超越其它人的魂人,并且在水中也考虑周详,一点也不像平时说话那般大大咧咧,同时也顾及兄弟妹妹们的安全,可这临随雨却一点也不领情,看来这五人里却是心怀有异,临随云与临随雪一心救人,而临随雨与临随霜则一心星灵之魂,临随风则两者兼有,却也十分为难,但亲兄妹总是胜过异兄妹。

    几人皆已下潜至三丈有余,此处已黑不见光,水异常寒冷,水中也无其它杂物,昨随云与临随雪单手互牵,交叉下潜,可这黑不隆冬之地普通凡灵,不仅已难以呼吸,更别说还要寻物了,而水灵魂师之驭水能力极强,不仅保自身无恙,几人还都拿着身上的工具,四处探寻。

    临随云与临随雪准备的工具都是类似钉爪之类的物件,目的是找寻落水者灵体,而临随雨三兄妹则是短棍一类工具,似乎有搜魂噬魄之有,意在搜寻水中灵魂。

    两组人已分开十多丈远,却已相互不能照应,连看都已无法互视。

    临随云担心妹妹,向临随雪做了个手势,让她先回水面,可临随雪却示意两人再向下潜。

    已近水底,而水底河沙滚动,像是有一股暗流突然间向上涌来,临随云知是惊忧了水底生灵,感觉这水流旋转得异常,便一把想把那临随雪送上河面,可这河底水流变动,立时会产生不同的旋涡,两人都被不股巨大的吸力吸住,脚却已经被泥沙裹住,无法踏水上浮,两人本手拉着手,因不同的旋涡,使两人已分了开来,两人都拼命旋展魂术来控制这旋涡,却并未见效。

    这边三人虽距二人较远,可当两人受困之时,三人也同时被河底的巨大吸力吸住,并且不住的向下觉去,也和两人一样,三人已被分在不同的旋涡之中。

    三人各施魂技术,有的击水分流,有的反向旋身,而临随雨则挥着那搜魂棒向那河底击去。

    河底暗流,泥沙卷水,一旦旋起来是越旋越快,刚才还只是各个处一个旋涡之中,现在则是五人又共处一个大的旋涡,五人被带得在这水里像是坐在转盘之上,在水中互换着方位,只那一瞬间,整个五人已被那河底流沙搅在一起,流沙在水中翻腾旋转,想向上冲出流沙,脚下却似是空空,无着力之处,五人只能憋着气,各人自能自顾自己,纵有驭水之能,却也一时失了方向,并且流沙一时袭来,耳目受限,就连河底是何生灵都没有看清。

    临别离本来对此次寻找抱着十分希望,毕竟在这金牛镇已很多年没有出现星魂之灵了,倾一家之力来寻此星灵,应该是志在必得,这三儿二女在这金牛镇可以说是驭水最强的水灵魂师,一般普通水灵作怪,他们兄妹都不会亲自下水,此次五人同时下水,临别离可以说是下了血本,必寻得这星魂之灵。

    这洗魂河虽然凶险,可若不潜至河底,就连普通魂师却也从未出过意外,而那些落水溺亡者,都是普通的村民,在过河之时不慎落入水中,被急流冲走,有的成了这河里鱼虾的腹中之食,有的则被冲到下游,一直冲出数里之处,最后灵体都会被遗留在河岸边。

    普通人家没有那么多魂币,若是落水除非自身驭水能力强,否则也都是听天由命,最多只能寻得个尸身已算是不幸中的幸运了。

    临别离看着焦虑的月神笑着道:“月神姑娘勿急,这河宽水急,他们一时之间怕也难得寻回,还需再等等!“

    月神回道轻轻一笑道:“我急也没什么用,只是这几位公子小姐已下水片刻了,不知他们可还有受得了?”

    月神时刻总是关心着别人,纵然此次找寻的是敖玄云这种至关重要的人,在她心里都会关系着别人的安危,这就是月神的为人,不仅外表美丽,心里更是纯洁善良。

    一边非鱼紧紧盯着那河面,那河面却依然如故,只是水流得似乎有些快了,非鱼心里一惊,却不知何原故脱口就道:“水中有恶灵,快让他们上来!”

    看来这非鱼经昨天溺水后,似乎是忆起些自己的本性,此时别人未有察觉,她却已有了先兆。

    临别离十分轻视的看了一眼河面,缓缓道:“这位姑娘莫惊,这洗魂河沿河受这各山雪融之水,有时急有时缓,却也是正常,莫要大惊小怪!”

    这话刚一说完,大家朝那河中看去,那河面一瞬间就已收缓慢流,变得翻滚起来,就像烧开的水一般,并且夹着大量泥沙,水已变得混浊无比,跟本已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临别离这才察觉有异,知道河里已有水灵出现,却一时寻不着五人踪迹,对着那河里高呼道:“快出水!”

    声音穿过水面,直入那河底,看来这除了驭水,这临别离的唤音之术也十分了得,若是普通人,能把声音传入水里在尺就已经不错了,而岸人各人听此一口喊,都觉得声音如箭刺耳一般。

    随后临别离却也不慌不乱,脱掉上衣,一身灰色水灵衣穿在里面,纵身就向河面冲去。

    临别离显然要比五人魂力强得太多,只见临别离脚不沾水面,却可在半空踏空而行,边跑边向那翻滚的水面挥掌击去,只见那水面顿时分开一条巨大的水堑,足足有丈余之宽。

    月神一看知道水中有巨灵,大声喊道:“非鱼、红凤快去帮忙!”

    那红凤一听,双翅化形,立时向水中冲去。

    非鱼则一跃而起,腾空而飞,那巨大的身姿顿时覆盖半个河面,只见其双翅向上煽动,刚才那道水堑立时向上翻滚而去,似乎欲把整个河水倒卷一般。

    只是这河道甚深,河水向上翻滚数丈之后,却又向下流来,非鱼只能再次向上扇动巨翅,这一次用尽全力,水真的像毯子一样从底卷了起来,露出河底还在翻腾的泥沙。

    而红凤与那临庄主已飞向那断流之中,可却一人也看不见,整个水堑如同一页翻开的书,里面内容一目可见。

    那整个河水一片褐色,河沙卷着水底的河草,砂石在其中滚动,却如何也不见一个人影,亦没有河中怪灵出没的迹像,而这却是五人刚才下潜之地,显得十分异常。

    眼见河水再次涌来,非鱼纵是拼尽全力,却也只能一保持那么一眨间的时间,而每次水将倒回之际,非鱼都会再次猛力再扇,那上游的河水越堆越高,足足有百丈之高,像摇摇欲覆的水帘。

    而此时数十丈宽的水堑越拉越宽,已可看见河底,整个河底乱石林立,流沙滚动,许多鱼蟹杂夹其中,却不见临家五人任何踪迹,亦没有通往其它地方的洞穴,这河底和其它河底没有任可区别,更不见其它异灵出没的迹像。

    非鱼知已无法再撑住那上游的水坝,向堑中红凤大声呼着:“快出来,撑不住了!”

    红凤一听,立时掉头向上直冲而起,那临庄主却也如箭一样,向上冲出水堑。

    这非鱼刚刚说完,那已百丈高的水坝,顿时向下游倾倒而下,随着一声巨响,水堑之地激起十多丈高的巨流,向那下流奔腾而去,场面声势十分吓人。

    而月神一脸阴霭,看着这空中的三人同时回到岸边。

    月神见临庄主一脸愁容道:“临庄主,可否看见是什么怪灵在水中作恶?”

    临庄主看了一眼月神,有一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感觉,只是摇着头道:“我也没看清楚,刚才幸得这位姑娘驭风,整个河道已能看见,可却没有看见临家三儿两女,说完话中竟十分失落。”

    月神此时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毕竟敖玄云也不知所踪,而现在连这临家五人也被恶灵吞噬,竟然有些束手无策。

    临别离缓了一口气,看了看非鱼又看了看红凤,长叹一声道:“原来这两位姑娘却也是深藏不露。”

    刚才非鱼与红凤化形之威却也让这临庄主心生惧意。

    随后又道:“月神姑娘,莫急,我们这就回去,我与其它两族再行商议,我这五子虽然被水灵吞噬,可他们毕竟是水灵魂师,有自保之法,只是可惜未寻得贵镇落水之人,看此情形应该同为一灵所为,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者贵镇之人是星魂之体,应该非一条水中凡灵可噬。”

    临别离话一说完,长啸一声,只见那空中已飞来青牛,几人骑上青牛再回临山别府。

第五十五章金牛议事

    第五十五章金牛议事

    别府内那何夫人已在堂屋前翘首以盼,见飞牛回来,一脸喜悦,忙迎了上来。

    何夫人见临庄主与月神几人都已从飞牛上下来,却不见临家五人,一脸疑惑的问道:“老爷,那随雨他们呢?”

    看来在他的眼中,却是临随雨是最重要的。

    临别离一听此话,也是没好气的道:“他们也都被水中恶灵吞噬了!”

    何夫人一听,反而不惊,只是退后几步道:“老爷别开玩笑了,雨儿、风儿、霜儿可是这金牛镇数一数二的水灵魂师,在这洗魂河驭水多年,寻一个人又怎么会如此不济,别跟我开玩笑,是不是他们已寻得星魂去噬魂修练去了!”

    那临庄主一听,脸上顿时十分不高兴,这夫人说话竟是如此不着边际,虽然自己心里也是如此想法,可这当着月神几人的面,就把自己一家人的想法说了出来,也是十分难堪,并且现在落水之人未寻得,而那星魂更是没有着落,这一切都还要从长计议,现在就如此坦白,却也让自己在月神面前十分尴尬。

    临别离一看何夫人道:“别胡说乱讲的,快去给几位客人安排住宿,此事需从长计议,我现在就去城堡,与你父亲还有胡爷商量此事!”

    说完不理那呆在原地的何夫人,自顾又骑上青牛腾空飞去。

    月神看着呆呆的何夫人道:“有劳夫人安排!”

    这何夫人方自醒过,知道刚才临庄主所言非虚,虽是十分不解,却不想多询外人,回首对着一个侍女呵道:“还不快去给几位客人安排住宿!”

    月神几人见这何夫人一脸怒气,却也不去触这霉头,只跟着侍女去往偏房。

    一回到偏房,敖丙几人就围在月神身边,月神悠悠坐下,轻喝一口茶,看着几人,敖丙性急,见月神如此坦然,急得问道:“月神姐姐,那玄云的魂魄是不是已去往九幽秘境了,我们不若再往下走些,纵然玄云已死,但至少得找到他的尸身,带回九灵镇,也给他落个坟,立个碑,让大家知道九灵守护为修习魂术,不幸落水遇难!”

    敖丙越说,那语气越悲伤,哭腔带泣,就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

    而非鱼与那哈蕾儿却已是眼中含泪,心里都明白,也能猜出月神会说什么,毕竟若月神有法子,敖玄云也不会落水失踪,刚才那情形她们也历历在目,一个不会水的人掉在这洗魂河内,还能活着,那不是奇迹,而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红凤虽与这敖玄云交集不多,对这生灵之死也没有太多的悲伤,但这些日子至少敖玄云也给大家带来了许多快乐,却时听敖丙一说,竟也泪眼婆娑,一副十分可怜的娇态。

    月神抬头看着身边上着的四人,一个个已是认定敖玄云已死的样子,轻叹一声道:“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你们,不过敖玄云才经鼠山之难,你们对他却一点信心也没有吗?难不成大家认为这九灵守护如此不堪,其实不然,玄云虽然平时里颠三倒四的,可他却十分聪明,有的时候只是装糊涂罢了,况且你们也知他现在体内还有一颗炽星魂在,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呢?”

    月神一席话,是说给四人听,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安慰话,月神比其它人更关心这玩世不恭的敖玄云,但此时的现状却也让她不从多想,只能相信他能逢凶化吉。

    这敖丙一听,竟然化泣为笑道:“也是,这玄云自小与我在一起,也发生过诸多意外,却从来都能安然无事,并且每天听他神神叨叨的,其实他比我们聪明,也能化解不一样的困局,只是一会听不见他唠叨,有点想他!”

    敖丙此说,就连月神也回复微笑道:“就是嘛,你们让我都开始怀疑了,大家尽快休息,却不知那临庄主可有想到办法,他的三子两女却也因此受困,需要时,我们却也要帮忙,就不要围着我了!”

    话一说完,大家都该干嘛干嘛,各自休息调养。

    临别离一出这别府,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这星魂之灵重要,可为寻这星魂之灵,却把三个儿子两个女儿给弄没了,尽管老大随云与小女随雪不是自己亲生之子,可毕竟也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还是有些感情,这星魂之灵原本以来凭一家之力即可寻得,现在看来要救自己儿女,也只能联合其它两家一起共享,才是解决之道,虽然心里十分不乐意与其它两家分享,可这是眼前没有办法的办法!

    金牛镇的议事堡就在这临山别府另一侧,同样在这金牛山边,只是临山别府在山腹之脚,而议事堡却在山峰之下。

    金牛峰形同一头青牛,只是看起来是立着的青牛,而整个金牛镇却是平卧的青牛,两牛相对映。

    议事堡后面就是高耸的金牛峰主峰,形同一个仰天的牛头,两只牛角向两方延伸,而牛头四周却都是绝壁悬崖,所以这议事堡也修成尖顶凸起的几座古堡,古堡前是几道石阶,从下而看,显得古堡高大威严。

    临别离直接驾青牛飞至古堡门前,已有守卫来为临别离牵住青牛,临别离一言不发,只顾匆匆向堡内奔去。

    这古堡为四幢独立的圆顶石楼,却又内部相连,大厅之内,高大空旷,显是日常聚集之地,穿过这巨型穹顶之楼,走过一条石柱相连的过道,就进入了长老议事之厅。

    金牛镇共三名长老,共掌这金牛一镇事务,三名长老各掌一项事务,临庄主掌防务,何长老掌魂修,也就是临庄主的岳父,何夫人的父亲,是三长老之首,而另一位则是胡长老,掌生计日常,胡府却在洗魂河下游之沿,并未在镇子之中,而何府则在金牛山腹之中,有修魂之地,供修魂者日常修练。

    临别离急匆匆走进长老议事厅,里面略为粗简,只设了三把石椅居中而置,下面是十几张石凳,供村民就坐。

    临别离一进那议事厅,只见那椅中两位长老皆在,正悠闲的品着茶,一脸微笑等着这临别离。

    临别离只手一揖,就坐在何长老左侧,看着何长老道:“两位长老都在,小弟正好有点事要和两位商量!”

    何长老哈哈一笑道:“贤婿在这金牛镇难不成还有办不成之事,或是遇到什么棘手之事?”

    这何长老年纪看起来也不比这临庄主大多少,而何夫人却像是中年,看来这临庄主像是续弦。

    何长老说完,临庄主正欲解释,却不想一旁的胡长老也问道;“临长老,听说刚才那洗魂河里巨浪滔天,是不是在河里淘到什么宝贝了,要不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临别离一脸无奈,虽然也知道这两位长老嘴里吐不出什么好东西,却也只能耐着,这何长老虽说是自己的岳父,可从来也看不上自己这个半截女婿,嘴上更是刻薄无比,此时有求于人也只能低头认了。

    临庄主看着两位长老,摆出一副哭丧的脸道:“两位长老可要救救我儿、我女呀,临家大祸临头,两位长老可要我为作主!”

    临别离说完手抚眼角,轻擦眼泪,一副十分悲伤的样子。

    如果从正常来说,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被水灵吞噬,那确实是一件揪心之事,可刚才这临别离似乎对此并不担心,毕竟这五个子女在金牛镇在驭水上已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何况涉及星灵之魂。

    何长老一看,嘿嘿一笑,心里想这个女婿也算个人才,刚才还脸带微笑,现在说起事来却像个妇人一般,哭哭泣泣,可看不上他又能怎么样,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也嫁给她快三十年了,这三族共掌的金牛镇却也不能坐看他如此丢人。

    何长老脸上马上现出严肃表情,轻拍临别离之肩道:“贤婿不急,有什么事慢慢道来,你这一哭怕也说不清楚。”

    一边胡长老面露诡笑也和声说是。

    临别离用䄂口抹抹眼泪抬头看着两人道:“岳父、胡长老,片刻前有九灵镇修魂者来此,在过河中有一人不甚落水,寻至我府上,顾及同是十二城众之情,我派三子两女下河去救,却不知道五人一下水就遇到不名恶灵,把我这三子两女全部都吞噬去了,现在我那夫人正在家中哭天喊地呢,这让我如何是好?”

    胡长老一听脸色大变道:“竟有这种事,刚才我与何长老听闻那洗魂河内翻起巨浪,还以为是贵府公子又在这河里捞什么宝贝,却不想发生如此惨事,实在是不幸之极!”

    何长老一听也不好再取笑这女婿,只是淡淡的说道:“这洗魂河与牧野草原一段,本是山堑高峡而成河,虽比下游要窄,可那里却无比凶险,不知道我几个孙儿女现在如何?”

    胡长老一听道:“也是,我胡家不善驭水,家中犬子也只是木灵魂师,对那上游洗魂河却不熟悉,却不知如何能帮上临长老的忙。”

    何长老手抚胡须,似在思考,却像是在盘算,缓缓道:“那九灵镇又是何人来你府求援?”

    临别离虽不愿提及这月神等人,却也不得不说道:“是九灵镇守护月神姑娘,想必两位应有所耳闻。”

    胡长老一听,脸上半丝诡笑半丝淫笑道:“临长老,这月神可是星灵之魂,在境地里可是有数的美女,其姿色不在双灵镇水无双之下,更难得的是她与魂帝似乎关系不一般,有如此佳人相求,怪不得你倾家而出,也不通知我与何长老知晓,难道怕我与何长老抢了你的风头不成?”

    此话半讥半讽,却也道出一些临庄主的顾虑,看来这胡长老对临别离是早有微词,只是一直未有机会说出而已。

    何长老一听,知道胡长老此说话中有话,却也不愿与之过多纠缠,于是看着一脸红一脸白的临别离道:“别离呀,这月神之事即在我金牛镇发生,我们必不可不管,你最了解这洗魂河,几十年前的事你也是最清楚的人,现在该如何解决,就直接说出来吧!”

    临别离一听,心里长舒一口气,知道听闻月神已到金牛镇,这岳父与胡长老却也不会再关心那落水之人的身份了,于是回复轻松的语气道:“岳父,我想集聚这金牛镇所有水灵魂师,对整个洗魂河这一段进行大的搜寻,一是找寻我五个儿女,二是也要给九灵镇月神姑娘一个交待,无论落水之人现在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也不至于落人口舌,说我金牛镇待客不周。”

    临别离的话却是说得十分在理,让何长老与胡长老都无话可说,毕竟此时两人都想参与进来,若不是这般安排,还需自己提出,这样的安排也正合了他们的意思,正好顺水推舟,应允了临别离。

    何长老一听站起身来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回去召集!”

    说完向那厅外喊来一个护卫道:“你现在就去钟楼鸣号,通知金牛镇所有魂师齐聚洗魂河牧归草原一段河域,今天我们就与这河里的恶灵来一场大战,我看那三十年前的阴魂也该作个了结了!”

    护卫听闻赶紧小跑着去办。

    胡长老也匆忙离开,只余临别离与何长老,临别离见胡长老已走,只剩两人,低声道:“岳父,难道此事你真怀疑是三十年前那老鬼干的,当时我们可是亲自验过,已经魂消魄散了,难不成他还能再次附灵于这河怪身上?”

    何长老一听,微微一笑道:“你说的难道我不知道吗?可这么大动干戈,不找一个适合的理由,能让金牛镇其它人服吗。”

    说完也不理这临别离,独自快步走出这议事堡。

    临别离此时有些后悔,刚才也只是想让两家抽人帮忙,而这岳父却旧事重提,把全镇魂师召集,那这般弄腾下去,自己五个子女还不知下落,到最后有功反而成了他们的。

    可再回过头来想,若真是三十年前那老鬼阴魂不散,附灵于这洗魂河水灵身上,那么只靠几个魂师可能也无法成事,而自己则会白搭五个子女的性命,这却也让临别离左右矛盾,难以取舍。

    可为今之计,却是回临山别府,这样的安排已足够让那月神感激泣零了。

    想到这临别离竟然能悠然一笑,一点都不像是五个子女被吞噬的样子。

第五十六章沉冤池底

    第五十六章沉冤池底

    敖玄云在木伐上悠闲的划着水,看着那水中浆中流动,而那白色的雪慢慢变成薄薄的一层,辰光下的雪花,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可未曾想突然之间,木伐向上抛高,而自己却向下落去,当他眼见要落水之时,人却已来不及反应什么,只觉得身子下面一股巨大的吸力,把自己向那河底拖拽而下,整个河水瞬间淹没了全身,随后那闪闪的辰光,已变成黑暗,而身子像是被埋进了沙中,那些水带着沙子灌满了鼻子嘴巴,让敖玄云一口气闷在胸口,出也出不去,进也进不来,而整个身子山不由自主的随着那吸力在河底穿梭,渐渐,敖玄云似乎进入了梦中。

    许久许久,敖玄云打了一个冷战,浑身发抖,竟把自己从沉睡中惊醒。

    敖玄云动也不动的躺在一处水塘之边,半身还在那水里泡着,一丝冷光映在水中,微波轻拂,冲刷着敖玄云祼露的双足,一双脚泡在冰寒的水中已很久,都已快失去了知觉。

    敖玄云挣扎着向上爬了爬,顺着那水边的浮沙,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身体,渐渐爬离水边,那冷光照射在身上,敖玄云回首一看,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衣服破破碎碎,衣不遮体,很多地方都是擦伤,血迹已被水清洗干净,可以看见自己伤口之处的条纹。

    敖玄云感觉一阵疼痛,这些疼痛让他更清醒了些,用手摸着鼻子、嘴巴、眼睛、耳朵竟然还在,只是已没了感觉。

    敖玄云坐了起来,小心清理着头上的沙子,肚子里吃进去的一时却也弄不出来,只有把鼻子耳朵里面的弄出来,慢慢的呼吸顺畅了,耳朵也能听见那水波拍岸的声音了,借着这一丝冷光,敖玄云环顾四周,竟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人,而身边却没有任何一个人。

    敖玄云挣扎两下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正在冒着热气,像是前几天在鼠山一样,竟然不冷了,身上的水气已慢慢变干,那些疼痛也渐渐消失,看来体内那炽星魂没有白白让她住在魂域。

    想至此敖玄云竟然笑了笑,看着一身半祼的身子,幸运此地没有姑娘,要不然姑娘不害羞,自己都会觉得不好意思,九灵守护竟然如此不堪。

    可想到这,脑子里却更是惊慌,明明刚才尤记得大家都在木伐上,那月神她们人呢,那前面划船的敖丙又去哪了,敖玄云摸着头,一片茫然,却又再也想不起什么来,但看这冷冷的光似乎是前面发出,不由得顺着这光走去,脚下尽是沙子,也不觉得刺脚,反而很舒服。

    敖玄云边走边想着,难不成自己已魂入九幽,这里竟是九幽秘境的通道,如此一想竟又打一个寒颤,对着那冷光高声喊道:“有人吗,这秘境怎么走呀?”

    整个地谷空荡荡的,回声一遍遍传回自己耳朵,却没有其它生灵的声音,只有旁边一条小河水在“哗哗”流淌着。

    敖玄云仔细看这洞谷,头顶上约有几丈高,两侧是山壁,都湿滑滑的,而脚下却是石板,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沙子,看来是外面的水冲进来之时所带。

    敖玄云看这种情形,也只能硬着头皮的向前走着,这是敖玄云第一次如此孤单,十分不习惯,想说话,身边连个人影都没有,突然想起遥妹,她不是在自己魂域里住舒舒服服的吗,自己遭此一劫,难道她也坐看不理,于是自己对自己大声喊道:“遥妹,快醒醒,起来陪我聊聊天!”

    只听得脑海里传来一声悠悠的声音道:“嗐喊啥呢?自己跟自己说话还这么大声!”

    敖玄云回想也是,自言自语就不必那么喊叫了,于是低声道:“刚才我受此大难,为啥不出来帮帮我!”

    “哼!我不帮你,你早就冻成冰块去了,害得我又输了一局!”

    遥妹十分埋怨的回道。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敖玄云自己问着自己,脸上十分搞笑。

    “自己不会去看吗?有眼睛有鼻子,有耳朵,还有脚手,走过去看了就知道了,地灵之子九灵护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对呀,这一惊一吓,我都快忘了我是谁了!”

    敖玄云自己一说完,胸也直了,感觉全身也不痛了,这冷光竟也变得十分温暖了,脚下走起路来也轻快了许多,这灵魂中的胆怯像是已消失不再,本来的敖玄云又回来了。

    敖玄云走了约摸半刻时间,只看着那前面的冷光却越来越亮,而四周的洞墙竟也慢慢变得通透许多,那黑色的石头,渐渐变成透明的水晶石,在冷光下,反射着青光,整个山洞竟也看得清楚些。

    这山洞顶上竟然也是通透的水晶,连脚下的沙子都已没有,那条小河也不知在什么地方断了头,这四周全部是水晶,冷光互射,显得如一条幽冥的通道,可敖玄云此时不再害怕,一个人若死了,那就算是进了冥府,又有何惧呢,人不可能死两次吧,再说以敖玄云现在的魂力,怕是幽冥里也没有多少人敢打他的主意。

    敖玄云一旦开了胸怀,这开心总是可以把阴郁赶走,敖玄云边哼着牧归村学来的小调,边蹦跳着向前走去。

    敖玄云边走,却觉得有人在跟着他一般,却看那四壁依然是绿油油的,就连自己的身影都看不见,可感觉里总觉得那碧绿色的水晶石里有许多眼睛在看着他。

    敖玄云一想,也罢,这里怕是几百年未有人来,难得有一个帅小伙通过,就让它们看看又何防。

    敖玄云总是能想到一些奇怪的理由让自己开心,这通道本也不长,走着走着却已是尽头,尽头之处却让敖玄云十分惊叹,眼前已无通道,只是一个碧玉般的大厅,高高的穹顶,四周依然是水晶石,而那大厅中间竟然一耸立着无数座不同颜色的水晶体,这些水晶有的红如鲜血,有的绿如青天,有的却是紫色的,有的是黑色的,都层层叠叠,高高低低分布在大厅之中,那大厅里一层层雾气缭绕,让人看了如临仙境。

    整个大厅内不停变幻着颜色,有如幻境,当敖玄云踏进那一切,感觉自己脚下空空,却不向下沉,得行走起来,有如驭风踏雾。身体飘飘然。

    敖玄云一想,这么多宝贝,若能化成灵物,或化成一件衣服,那出去送给月神或者哈蕾儿,还有非鱼、红凤,那她们不知会多么喜欢,想到这敖玄云脸上竟自个儿得意了起来,比竟天下事,讨女人欢心却也是一件大事。

    敖玄云东瞧瞧,西摸摸,再随手敲敲,看能不能搬得动,却也在这些水晶中绕了大半天,随着一股绿光射来,敖玄云发现,那前现中间,竟然有一座十多丈高的巨型水晶石柱,那冷光射得人都快睁不开眼了。

    敖玄云极速的奔了过去,想着终于遇到个大宝贝,心里的欣喜之情也是不言而语了。

第五十七章水晶地宫

    第五十七章水晶地宫

    敖玄云总是如此容易兴奋,纵然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衣不遮体,独自一人,但遇到这般自己没见过的灵物,却是已忘了自己的情势。

    敖玄云小跑着奔向那中间的巨型水晶石柱,想亲身体验那绿光下的身影,可未跑几步,这周边竟然空旷起来,一个悠远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急什么,慢点走,小心掉到寒潭里去!”

    敖玄云听闻,慢慢停下步伐,轻手轻脚的一步一步向前探着走去,那水晶有数丈之高,此时已能看得清楚,不需要再到跟前。

    整个水晶层叠有序,如一座水晶石堆成的山,四周有几根水晶柱分布交叉,高低不整,而且颜色各异,只是那中间一块为纯绿色水晶,晶体通透,流光溢彩。

    水晶下却是一潭水池,水面上飘着一层白雾,看来此水极为冰寒,似乎并非普通水,若是普通的水一寒则结为冰,可这寒潭之水,却是让人浑身有如冰气入髓,再靠近就会结成冰一般,好在敖玄云体内有一颗炽星魂,这炽星魂本是一颗完全燃烧状态下的星体,本身温度非常高,若不是有人控制,那敖玄云的灵体肯定会受之不了。

    敖玄云呆看着水晶,又四处寻找刚才那声音的来源,却发现依然没有人影,本想既然有人说话,那不防一起聊聊天,反正现在也无聊,可那声音一出后,就像消失的光一般,而此时整个大厅内真是七色五彩,什么光都有,并且这些光有别于外面的辰光,那光看起来就像一根直直的,而这里的光却像是会流动的液体一样,并且颜色之间可以共存,光与光就像是不同的水流,有不同的颜色,把这大厅渲染成不同的空间,不同的幻境。

    正当敖玄云想绕着那水晶核柱走过去之时,那声音再次响起道:“是不是在找我,还是找他,亦或是找这里的所有游魂!”

    敖玄云一听,哈哈笑道:“你总算是憋不住,总还是要说话的,要不然你请我来,不说出想做什么,那又有何意义呢?”

    敖玄云脑子是好使的,他从一进这水晶通道,就有预感,这是一个别人故意设好的局,专门需要他一个人来到此地,并且让他来的人,一定对他很了解,并且也需要他去帮“它们”做一些事,整个木伐之上六人,而却正好他一人落水,并且落水后没有被吞噬,只是经过那些流沙把衣服扯破了,身上多了几处外伤,却并没有其它魂伤,所以敖玄云知道是有人需要他来此。

    空中悠悠传来声音道:“你是怎么知道是我请你来的,而不是你自己碰巧掉进来的,亦或是我们要吞噬你的星魂,所以才让你来这的!”

    敖玄云见那边有一块低矮的水晶石,黑呼呼的,于是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郞腿,只看着那中间的水晶道:“我当然知道,从我进来之时就感觉有人跟着我,应该是有些游魂一直在我身边,而如此水晶之宫,怕是在境地里也找不出第二块地了,水晶除了好看,当然是可以封闭游魂,而你应该就是这水晶柱里封闭的游魂了!”

    “不错,小子倒还是有点小聪明!”

    “我就说嘛,这等了那么多年,总算等到个懂事的人灵了,看来我们也该可以换地方住住了!”

    说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在这水晶之宫里,显得十分怪异,毕竟这冷光萦绕,而却又看不见说话的人身影,而且并非一人,至少是两个人的声音,这让敖玄云纵然坐在黑水晶上都有些打寒颤。

    不过敖玄云自有他的办法,即然对方不显身,他也不急,只是看着那水晶中透过一股股黑色的云烟,在水晶中不停的穿越,不停的流动,敖玄云微微一笑,只看不语。

    那数条黑烟一般的光影在水晶中不停的穿行,却也都不说话了,大厅内静悄悄的,只听得“咕噜”的声响,敖玄云一摸肚子,这个时候还真不争气,想来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已经是水米未进了,肚子里可真是一肚子气装着,或许还有些沙子。

    敖玄云看着那中间的水晶道:“请人来了,就如此礼遇吗,至少给弄点吃的来!”

    敖玄云也只是自言自语这般说来,却不想那水晶里竟还真有话传出道:“这小子,竟然还想着吃,现在我可是有点喜欢上你了,不过这沉冤池里可是什么也没有的,你即已知道我们都是游魂,亿万年来,我可从来也未吃过东西!”

    “亿万年,这牛吹得怕是有点大了,虽然这是金牛镇,我也知这金牛镇的人善吹牛,可要说亿万年,怕也只有夜媚那婆娘有这个年纪吧!”

    敖玄云听闻既没有吃的食物,有些失望,而这幽灵的话,却也让敖玄云十分不解,毕竟以他的认知,这黑洞应该没有多少年的。

    “老祖,我看这小子也是真的饿了,这水晶寒潭里这几条水晶液养的无灵金鱼,算也整个地宫地可以吃的,不若化给他吃如何!”

    那水晶体内另一个声音如此说道,而敖玄云一看,那寒潭之中,还真有几尾金鱼在那“水”中游动,金色的鱼身在白色的雾气中穿梭,而上面却是流动的光,更显得灵异非常。

    刚才听那人讲,这是水晶液养,那么也就是说这看似水,其实是水晶液,这让敖玄云更是好奇,但凡鱼在水中游,却没听说过鱼在水晶液里游的,看来这鱼却也非同一般。

    可敖玄云却皱着眉头道:“别,别,这生鱼我可下不了口,再说了看着它们如此自由自在,我不忍下口,算了我还是再饿一饿!”

    “这些鱼,你还没来就已经陪我亿万年了,虽然无灵,可毕竟境地里再也找不出修练这亿万年,食水晶液而生,尚无灵的金鱼,实在是便宜这小子了!”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如是说道。

    “老祖,等会我们不是都要附在他身上吗,这他现在吃了不也等于我们自己吃了,何来可惜呀!”

    较年轻一点的声音说完,竟然还有些余音,看来此人是十分愿意满足这敖玄云的想法,看来是有求于敖玄云。

    敖玄云一听当然明白这其中道理了,于是仰着头道:“说来说去,怎么就那么多从喜欢进我的魂域呢,难不成我魂域里有什么特别之处,你们可别再打这主意了,前天刚才接收一个女子,现在我魂域里可有十几个只吃饭不干活的魂魄了!”

    敖玄云此话却也不无道理,这光九灵就是九个,加作家、修魂者两个碧天云,境地与地灵之子两个敖玄云,昨天一个炽星魂遥妹,光这几个都已十四个了,再加两个怕是快成一个小村庄了。

    敖玄云边说着,边用手指头数着,这一双手十个手指头都已数不过来了,便但对修魂者来说,这魂魄越多越好,魂力就越强,可这敖玄云却相反,多了反而觉得这魂域里噪杂不堪,其实这魂域里有多少灵魂都不会影响他的日常生活,只是前段时间两个灵魂常不合体,而现在不也好得多了,再不会发生两灵不合的现象,这灵魂的相融却也需要有个时间的。

    “小子,你看你前面是什么!”

    敖玄云顺前些声音看过去,却不知那水晶体内竟然慢慢凝结成一个人的脸蛋,敖玄云认真辨别,却有些像月神,却有些像夜媚,心里着实震惊,张大嘴说不出话来,却不想那寒潭里的金鱼此时却一只跟着一只的飞了起来,化作一股冰寒之气直冲那敖玄云嘴巴,敖玄云本来看到那脸蛋已经很惊讶了,可这时却已来不及闭嘴,那寒气一瞬而入,几道寒气瞬间就已进入到敖玄云肚俯。

    只感觉一股极寒之气顺着嘴巴,一咕噜就到了敖玄云肚子里,接下来整个肚俯里就像结了冰一般,浑身都已动不了,从头发到脚底板都已结成冰来。

    水晶体内一个声音道:“他不会受不了这寒潭金鱼的寒气吧,看他都冻成冰了,不会就这么一命呜呼了,我可是等了三十多年才等到一个如此好的人灵!”

    另一个被称做“老祖”的灵魂道:“放心吧,他可是最适合的人选,跟那魂帝还有扯不清的关系,我看以后这八部乾坤之境就得看他的了!”

    另一个道:“老祖,您是如何看出的,我却无法感知!”

    “哼,凭你那百多年的修为也想看出,要不是你能给老夫聊天,你的灵魂也早就化在这水晶石中了,这小子身体上有魂帝的印记,一般星灵都看不出来,别说你了,我也是刚才认隐约认出,却还不肯定!”

    两人的对话,敖玄云却是听得真切,心里也是十分好奇,这魂帝只与她见过一面,却不知她是何时何地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的,自己却连一丝感觉也没有。

    渐渐,脑门上的一股热流开始向全身散发,慢慢的身体也没有那僵硬了,竟开始变软,继而身体越来越温暖,又回复了正常的状况。

    敖玄云一回复又打了个寒颤,急着问道:“这鱼还真冰,费了我好大劲才化掉,唉那个什么老祖,刚才你说我身上有夜媚那婆娘的印记,那倒底是什么印记,我可从来也没感觉到呀!”

    “她不想让你知道,自然有她的道理,可你小子却得了便宜还在此卖乖,是不是在讥笑于我!”

    那自称老祖的说道。

    敖玄云一听却也不去理睬,刚才那一个寒颤让他想起了月神她们,不知道她们现在如何,而自己却在这里与这些幽魂在聊天,纯是浪费时间。

    敖玄云看着那水晶一副很不自在的样子道:“我要走了,跟你们这些幽魂说话也费时费力。”

    敖玄云边说边站起身来,却并没有走动,因为他还真不知道从那里可以出去。

    “不要费用心思走出去了,这里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与你境地空间并存,你是走不出去的?”

    那号称老祖的人又说道:“你能来此,是万里挑一之人,难道你不想问问我们是谁,又为何在此与你相遇?”

    敖玄云一听,知道终归需要与他们合作,才悠悠道:“那好吧,那你是谁?刚才那人又是谁?还有这里面怕还有很多幽魂,他们又是谁?为什么你们这些幽魂不去住九幽秘境,却在这封闭的空间里自生自灭?为什么又会单单选上我呢?而不是其它人比如月神?你们选上我又要我帮你们去做什么事?我又有何好处?你们想附灵于我,却不知问过我没有?”

    敖玄云确实是有一大堆问题需要有人来解答,可本身他不愿主动提及,可这两个幽魂好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一样,那现在自己又想出去,只能这样一堆堆的抛出来,省得一个一个的问,耽搁时间。

第五十八章鸿蒙老祖

    第五十八章鸿蒙老祖

    水晶石里一时沉默起来,敖玄云则重新坐在那黑水晶上面,继续翘着脚等待那自称“老祖”的人来回答这些问题。

    片刻那水晶内缓缓回道:“我是鸿蒙老祖,他是金牛镇城主临江仙,这些幽魂大部分是在亿万年前鸿蒙大战时冤死之魂,被我那不成材的我儿子下了魂咒封闭在此水晶地宫,斗转星移,这地宫也飘流于此,而他呢则是三十年前被兄弟谋害冤死的,魂魄正好被地宫内水晶吸附于此!”

    敖玄云头有些大了,这鸿蒙是黑洞星空的三大部族之一,此人号称鸿蒙老祖,看来应该是黑洞之初就已进入此地,而那临江仙应该是这金牛镇的前任城主,两人都应该是内斗而无法去住九幽秘境,也就无法再次附灵转世,只能一直呆在这水晶地宫之中。

    敖玄云一点就通,嘿嘿笑着道:“你们都说自己冤死,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况且我只是一个魂力微弱之人,却不是什么厉害人物,这种冤情怕是应该去找黑洞之主魂帝给你们升冤,找我何益!“

    鸿蒙老祖一听乐道:“你以为我们真的看上你这微弱的魂力,你的魂力尚不足我的万分之一,只是这亿万年来,你是唯一一个能从境地来此地宫之人,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如果不想再在这里呆着,那只有附灵于你才能重现境地!”

    敖玄云一听也乐了,如此说来,竟也让敖玄云有了那么一些些自豪之感,毕竟这亿万年来应该有无数生灵通过此河,能进入地宫的就自己一人,说明自己也非一无是处。

    鸿蒙老祖见敖玄云面带微笑,似乎暂时没有问题,接着道:“黑洞之主魂帝向来不过问这黑洞之空的内斗,也不关心任何一生灵的死活,这黑洞之空一切皆由她主载,谁死谁活她跟本不关心,再说那亿万年前,魂帝去了你那太阳星系,不在黑洞之空,这才让那孽子得逞,也是我一时大意而已,所以他才把我关在这水晶地宫,不入那九幽,若是入了九幽,若我再次附灵,他就得倾食难安了!”

    敖玄云一听自言自语道:“也是,黑洞之主又不是闲得慌,又怎么会去管你们那家事呢,况且你儿子把你如此,怕也是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咎由自取的吧!”

    此话听来是极不顺耳,可那鸿蒙老祖却一点也不生气,只是自怨自叹的道:“小兄弟说得却是不错,这原本就是我咎由自取之事,怪不得别人,所以你可以选择帮我,让我成为你,你成为我,也可选择离开!”

    敖玄云刚才也只是气话而已,以敖玄云一腔热血,又怎么会弃人而去呢。

    敖玄云却问道:“我是可以让你们两个进我的魂域,成为我的一魂,不过看样子能把你封入这空间之人,怕也非等闲之辈,我怕我还没出去就被你那儿子灭了,对了,你那儿子现在是谁呀!”

    鸿蒙老祖叹口气道:“他现在就是三大部族鸿蒙之主,不过你放心,我进入你魂域后还会处于魂封状态,不会解除封印,他自然不知,不会对你造成危险。”

    敖玄云也轻叹一声道:“那你附灵于我不是没什么用吗?”

    鸿蒙老祖道:“是的,附灵于你,我就算是已消失之魂,我便是你,你自然也是我,无有彼此,只是到你修魂有为的那一天,自然可以与之对抗,重登鸿蒙之主,那时我这封印一开,自然可以给你亿万年的魂修之力,说不定你能与魂帝一较高下也未必可知!”

    敖玄云思虑片刻,虽然他已经没有那么恨魂帝夜媚了,反过来还有些对她有不少好感和思恋,连他自己都说不出这是什么原因,或许能看到这境地就是那曾经的苍茫大地,万千生灵依然如故,对这夜媚其实已经说不上恨了。

    临江仙听老祖讲完,插道:“你还犹疑什么,在这境地里谁不想多吞噬其它生灵的灵魂,这魂力越强,你就能在这境地里任意而为,并且在那星域之空建立自己的行宫,还可以在黑洞之空再建你太阳一系星球,这难道你不想吗?”

    敖玄云听他这么一讲,不无道理,突然间又问道:“那鸿蒙老祖有此冤情,你三十年前,又是被谁所害,难不成也是你的儿子吗,你一个小小的金牛城主,可比他的族主差的十万八千里!”

    临江仙竟也不气道:“是呀,要不是正好遇见老祖,我已成孤魂,说不定早就被人吞噬了,那里还会在这里悠住了三十年,我却不是因为儿子,却是那一个弟弟,他勾结另外两个长老,一起谋害于我,让我不得去往九幽,只能在这地宫之中苦苦等待,若你上去,自然可以重夺金牛镇城主一位,那时你去往那十二城修习魂术,自也有金牛镇、九灵镇两镇相依,日后若想纵横境地,这就是你的基础所在,你看如何?”

    这临江仙讲话,要比鸿蒙老祖可有水平多了,如此简单一叙,敖玄云也听得清楚,并且能得到什么好处,自是实实在在的,这也正合了自己的想法,所谓强者为王,九灵镇之所以遭屠,很大程度是因为他这个九灵守护太弱,若是有金牛镇相依,那每日青牛守护两镇巡视,自可保一时无恙,在这境地也如苍茫大地一般,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

    敖玄云虽然如此想来,却悠悠道:“你两若附灵于我,老祖不能发挥他的魂力,而我体内之魂力也不足以对抗那金牛镇你的兄弟,又如何才能帮你!”

    临江仙缓缓道:“我们附灵于你,就别说帮谁了,那时就是一个人了,我想我那兄弟知道五个魂师被噬,一定会去求另两家,此刻应该已准备好在此洗魂河大战一场了,你放心吧,这河中都是老祖昔日收集让此地幽魂附灵的生灵,只要我们一旦附灵于你,自然就可以指挥那河中万千生灵,共伐那不义之人,况且我一个儿子、女儿应会帮你!”

    敖玄云一想,这一切似乎是已经早就安排好的,就等着自己过河,然后再掉在河内,这巧合似乎也太巧了些。

    对敖玄云来说,所谓巧合,只是算计的一种表现,虽然现在处处体现得对自己有利一样,但如果出现其它情况,那或许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

    敖玄云悠悠一笑道:“我看你们深在这地宫之中,怕很难算准那外面的世界吧,这是不是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

    鸿蒙老祖一笑道:“难得你考虑如此审慎,我也放心附在你身上了,若你是贪得无怨之人,怕你的魂魄已在这水晶之中了,不错临江仙有一位朋友是这境地里少有的符咒师,精通天道五行,能未卦先知,并且他尚是你苍茫大地所来之人,故有他穿针引线,才能成此一事,若你还有疑问,待我们附灵为一体,你自己就问自己吧!”

    敖玄云一听也对,若它们附灵于我,自己当然可以问自己了。

    “那你准备好了没有,我与临江仙还有这所有幽魂都将附灵于你!”

    水晶里鸿蒙老祖催问着,看来时间有些急迫。

    敖玄云一听急道:“等等,那这么多水晶丢了多可惜,等我敲几块带回去给那几个姑娘。”

    那老祖急道:“蠢才,这整个水晶地宫都会搬到你的魂域去!这水晶地宫是独立封闭的空间,只有你整个收入魂域,你才能自然离了这地宫之中,别再等了,再等你的姑娘都成别人的了!”

    那话一说完,敖玄云只觉眼前一黑,什么知觉竟已没有了。

第五十九章卑劣小人

    第五十九章卑劣小人

    临别离回到别府,直接就向月神她们住的偏房奔去,说奔,是因为这临别离现在一脸的欢笑,他已成功请得另外两家出手帮忙,并且是举整个金牛镇之力来救九灵落水之人。

    从一方面讲,临别离可是这九灵镇的大恩之人了,所以临别离已经忘记了自己三儿两女尚下落不明,一想起月神那动人之容颜,临别离心都乱了。

    而那旁边一双忧怨的眼睛正看着匆忙的临别离,肚子里的火是越烧越大,都快烧到眉毛鼻子了,这个人就是何夫人。

    临别离门也不敲,径直就闯了进去,竟然吓了大家一跳,刚才几人经月神一讲,都十分放心的各躺一边,养精蓄锐,未曾想这临别离几十岁的人了,做事还这般毛毛噪噪,就这样闯了进来。

    月神一看,眉头大紧,脸色十分不好看,毕竟这虽然寄人篱下,却也应有礼数。

    看这临别离一脸喜色,却也不想扰了他的兴致道:“临庄主似乎十分习惯来此偏房,却不知是有什么喜事,让临庄主脸带荣光,难不成几位少爷小姐已脱险了吗?”

    临别离也不客气,往月神对面一坐道:“还没有,不过我刚才去了议事堡,与两位长老商议好了,现在已经在召集全镇的力量,要和那洗魂河的恶灵一决高下,彻底解决这洗魂河水患问题,贵镇修魂者应该也有救了!”

    临别离不提自己那三儿两女,却只提这九灵镇的修魂者,并非忘记了,而这也正是这临别离来此的目的,邀功领赏。

    而大家也知道这月神他们其实没带什么贵重之物,那些魂币,就算全部给临别离,临别离看都不会看一眼,那临别离还想得到什么呢?

    月神听闻,其实心里是有数的,这临庄主一脸笑意,一点也不像是有三儿两女遭恶灵吞噬的样子,而刚才那何夫人听闻后,已是十分悲痛,这举镇上的力量来救人,实则首先得利的应该是这临家才是,临别离应该先回后堂,向那何夫人汇报了,再来此地告诉月神等人,这才应该是正常的顺序。

    这让月神对这临别离十分怀疑,纵然那临随云、随雪不是亲生,可其它三个却是这临别离的亲儿女,如此不着急,像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里面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多少让人产生怀疑。

    不过月神却也不会随意问他,也不会就这样表现在脸上,依然带着轻轻的笑意道:“哦,原来是这样呀,刚才还听得那议事堡传来钟声,还以为又发生什么事了,原来是这般情况,那要十分谢谢临庄主了!”

    月神说完,敖丙几人也凑了过来,敖丙没好气道:“刚才若你让我们月神姐就与其它两位长老商量,那你的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也不会被 水中灵物掳走,现在才来,怕是等会救出来,也只是六俱尸体了!”

    敖丙说话向来也不带脑子,不论自己人还是外人都是如此,这样一说那非鱼却首先不服气道:“你的意思是在诅咒玄云哥已死了吗?”

    敖丙一听,怕得罪这大鹏鸟,知道自己一时嘴误,却退到一边不敢再说。

    临庄主一听道:“应该不会,不过也很难说清楚,我们若能把那水中之灵擒住自然能得知。”

    临别离说完看着那月神,一脸的诡笑,十分让人生厌。

    红凤看着这临别离的嘴脸用手推了一把,忿忿说道;“临庄主,你这样看着月神姐姐,是什么意思,有话你就直说嘛!”

    月神看着红凤道:“临庄主是在邀功,是要我们对他这般大大的功劳许诺些好处,要不然他可能就不发动全镇人力去救这玄云了!”

    大家一听,也算是明白这临别离如此匆忙来这里,竟门都不敲就跑进来了,原来是为邀功请赏而来,怪不得如此兴急,竟然连自己儿女的安危都放在一边去了!

    临别离被月神说破来意,大家又都这般鄙视的看着他,让他十分难堪,但再难堪这条件还是得提的,要不然等那人找到后,怕就不是自己来提要求了,那时其它两家必也想从这月神身上得到好处,那胡长老家可还有一个不长进的儿子没有讨媳妇呢!

    临别离笑得很尴尬的说道:“月神姑娘睿智,我这鞍前马后的,现在又痛失爱子爱女,还不都是为了姑娘你呀!”

    临别离虽然被月神说破了目的,却一点也看不出半分不好意思的神情,反而有些理直气壮的气势说道:“那两家可不是像我临家这般好请的,我若不是许以他们极为优厚的条件,他们对这九灵镇可不感任何兴趣,别说举全镇的力量来救人,这要我金牛镇可是头一次呀!”

    临别离言外之意,就是为了请得这何、胡两家,他可是下了血本,若是不从这月神身上得到点什么,自然是行不通的。

    这临别离说完竟然对着月神眨眨眼睛,十分滑稽。

    一边红凤可是已十分不高兴了,只是耐着性子在等他说出条件来,没想到他竟对着月神使如此下流眼色,红凤一看站起身来就想朝他身上喷火,所幸月神轻拉她的小手,她才暂时忍了下来。

    月神却也不气道:“临庄主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我若能办到自然会成全庄主!”

    临别离细眯着眼,看着月神道:“你看我那夫人,一点也不成体统,若能与月神姑娘共结连理,你看这临山别府,自然都是月神姑娘的了,小老儿自然也会为姑娘提鞋扶带,万死不辞!”

    此话一出,就连月神都听不下去了,何况那敖丙,已一把抓住这临别离,快要把他给提起来之时,那月神只是轻哼一声,敖丙这才放下,嘴里念道:“临老儿,我看你儿子尚且还要比我们大几岁,你头发胡子也白得差不多了吧,竟然还敢打这月神姐姐的主意,月神姐姐是星魂之灵,在星域自有禅宫,还会看得上你这凡灵之府,我看你就是一副欠揍的嘴脸!”

    “就是,姐姐,让我一把火烧了这临山别府,省得让我看着他恶心!”

    红凤一瞪眼,就等着月神下令,灵焰自然就会喷口而出。

    月神笑了笑道:“感谢临庄主厚爱,我月禅实在是受宠若惊了,既然庄主有此意,我不答应一定会让庄主失望了,就安庄主的意思去办,不过这也只有把洗魂河的事办好,我才能答应你。”

    临别离一听,月神答应得如此爽快,到是省了很多麻烦,如能得到月神,纵是把这临府给那两家人,他也愿意。

    月神悠悠笑着道:“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刚才你来我们这的时候,你那何夫人可是正瞧得清楚,你就不怕他与你翻脸,还有就是你岳父,可也是这金牛镇的长老,怕他不会同意你这个想法。”

    临别离一脸坏笑的看着月神那白里透红的脸,吸着口水说道:“等我与你成了好事,你是星魂之灵,何须怕那何家人,这黄脸婆若是不服,自可回她的何府,我这求之不得呢!”

    月神见这临别离的样子,心里实在是恶心之极,却只得陪着脸笑道:“那你还不去办!”

    临别离一脸满意的笑容道:“还是月神姑娘懂事,不似那些莽汉蠢女,在我的地盘上,有几人敢在此动手!”

    话一说完,只见外面冲进十几个护卫,团团把几个围住,特别是敖丙与红凤。

    红凤一脸惊异,却不是怕了几个护卫,而是惊异于月神的表情,她竟一点也不惊慌,一点也不生气,就算是以前敖玄云在,也不敢在月神姐姐面前说此下作之话,更何况是一个发须皆白的糟老头。

    敖丙咬牙切齿,非鱼更是随时准备大干一场,连平时一向文静的哈蕾儿都已做好准备打一场了,大家都看着月神。

    月神一看几人剑拔怒张的样子,笑笑道:“你们看我做什么,人家庄主好意已经召集全镇人去寻玄云,难道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

    月神说完又接着道:“人家临庄主一片好意,只是怕我们跑掉而已,你们不必如此如临大敌般紧张,随意点!”

    临庄主嘿嘿一笑道:“对对对,随意点,你们把这三人一同带走,随我去那洗魂河救人,月神姑娘与这位喷火的姑娘就留在这里看着,等我回来再说,切记不能忤逆了两位姑娘的意,切不可到处乱跑!”

    临别离说完竟又对着月神道:“忘了说了,我在这偏房又下了一道符咒,连同庄里的彩虹结界,你们两就安心的呆在这偏府吧!”

    说完竟然一手拉着敖丙,后面跟着非鱼还有啥蕾儿,一起走出偏房。

    敖丙急得看着月神,月神只轻轻道:“没事,你们去吧,等会就知道了!”

    红凤看着三人已被押出,而房里还留了六个护卫在看着二人,脸上急得通红如火,快要憋不住了,幸得月神一手抚在红凤肩上,淡淡的月光透入红凤体内,红凤慢慢才变得稳定起来。

    月神对着那几个护卫温柔的说道:“几位护卫大哥,你们不必在此守着,刚才你们庄主已说这里他已下了符咒,你们可以到屋外守着,我与红凤是不会离开此地一步的,还请放心!”

    这月神说话,十分温柔,语气又甜如蜜螗,这些护卫一听,都点头示意,纷纷走出屋外守着。

    红凤毕竟是十分相信月神的,见月神如此镇定,心知必有理由,于是也跟月神一起坐下,只是还是有解的问道:“月神姐姐,我看那彩虹结界,我一把火就可以破了,难道你真怕他吗?这种卑劣小人,难道就让他如此得逞,难道你真的要嫁给这个糟老头吗?”

    红凤说完自顾想着,却又道:“那敖玄云虽然看起来有些猥琐,却怎么也算得上光明正大的,也不喜欢趁人之威,有时呢反而觉得有些英雄气概,并且说话也温柔得多了,我呢实在也不是很讨厌他!”

    月神一听轻哼一声,打断这红凤的话道:“小凤难道是想那敖玄云了,我看你平时也不正眼看他,却不想此时竟想起他来了!”

    红凤一急道:“姐姐,你乱说呢,我是觉得这敖玄云怎么都比这糟老头强,你怎么会答应他呢?”

    月神淡淡道:“答应又如何,不答应又如何,这该还的孽,还是该还,等他回来再说吧,你就不必为姐姐我操这心了,我们安心在这里休息片刻,那结果自然就会让你知道了!”

    红凤一听,想着这月神如果真的嫁给这糟老头,那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真要成了这境地里的大笑话,可一想若这临别离真的能把敖玄云救出来,那敖玄云可不是月神这般好欺负的,到时也不是这临别离说了算的了,想到此却也想起敖玄云那般样子,竟然也是十分开心的自个笑了。

    月神知道这红凤虽然嘴上不说,可也知道她是情窦初开,只是心里竟也有点酸意,却自己笑自己怎么跟屋外那何夫人一样,心里有了妒意,竟然连这红凤的醋都吃起来了,于是竟也不理这红凤,自个儿斜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养起精神来了。

    红凤没法,自己却也找个地方,半躺半靠着,体养生息。

第六十章旧帐重算

    第六十章旧帐重算

    敖玄云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却是躺在木伐之上,这水晶地宫已整个收进了魂域之中,就如同入了梦景一样,当梦醒之时,你自可从那梦景中走出,而身在那水晶地宫之中,怕是没有人能想到这样才是离开这地宫的方法,故然那临江仙三十年前进入地宫,可他却不能收此地宫敀魂域,所以他的魂魄只能在水晶中度进三十多年,对敖玄云来说,此次落水是一场磨难,同时也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奇缘。

    敖玄云看看那木伐竟然是自己与敖丙所做的木伐,而自己正在洗魂河上飘荡。

    此时辰光高照,十分的温暖,身在木伐之上,恍恍悠悠,十分写意!

    敖玄云再思及刚才之情,心里也是有些知晓,这水晶地宫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先前他从这木伐之上掉入水中,进入那空间,而现在如今,那空间已整个被鸿蒙老祖搬进自己魂域,对他来说,此空间已不存在,他当然就离开了那空间,回到最初的时空里,而最初之时,他不就正好在这木伐之上吗?

    敖玄云一笑,自言自语道:“老兄,是不是你的对头来了,你看那对面,已有数十人在等你去解决那三十年的事了!”

    敖玄云自顾说完,站起身来,看着那对面三大长老各领数百人,纷纷站在河的对面,而这整个河面十几只青牛在河面上空飞来飞去,看来这些吹牛的牛,已经准备大干一场,却不知他们看到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敖玄云站起身来,双手后背,那木伐自然而然的在水中向前滑动,此时的敖玄云有那临江仙之魂,而临江仙却是一位水灵魂师,自然可以驾驭这一方木伐了。

    敖丙与哈蕾儿、非鱼被那临庄主硬押来此地,本是一肚子气的,不过看这河边已集了上百号人,也不敢怎么做,此时却看得敖玄云一个人站在木伐之上,竟然无风自动,却也是十分开心,看到敖玄云无事,其它的也都不在乎了,只是都大声向河中呼喊着敖玄云的名字。

    临别离看着三人的表情,十分惊奇,难道这站在木伐上之人就是他们要寻找的落水之人,看他的样子虽然衣衫破烂,可却十分精神,一点也不像弱水之人的样子,难不成月神一伙人是在骗自己吗?

    临别离低首向哈蕾儿问道:“那河中木伐上之人,真是你们落水的修魂者吗?”

    哈蕾儿看也不看那临别离道:“当然是呀,我们自己的人还能认错了吗!”

    说完也不理临别离,一起向敖玄云挥手致意,敖玄云一看敖丙与哈蕾儿非鱼三人皆在,可却不见那月神与红凤,顿时高声喊道:“敖丙,那月神姐姐与红凤去那里了?”

    敖丙一听,知道敖玄云担心月神,于是高声回道:“她们暂时没事,被这位临庄主关在临山别府了!”

    此话一出,一边的何长老与胡长老都侧目看着临别离,那何长老一看临别离的猥琐样子道:“女婿,月神可是这境地里难得一见的美女,难不成你想藏私,还是想休了我的女儿,再娶呀?”

    临别离十分尴尬的一笑道:“岳父,你可别听这小子胡说,我只是让月神与她的朋友暂时在偏屋里休息,可没怎么想,要不我们把今儿之事办完,就一起回去看看,岳父不也没见过这艳绝境地的月神吗?”

    这临别离却真是个十分龌龊的小人,在自己岳丈之前竟然说出此话,若是其它人定然扇他几个耳光,可这何长老却好似被说中心事一般道:“你有心就行,可别把那月神给关坏了,这月神也算是九灵镇之守护,星魂之灵,你把她押在屋内,自是有所求,今日我三家共来,我可不允你有非份之想。”

    临别离听这岳父何长老所言,虽然口气似乎在责备,可却也算是默许,连忙回道:“是是是,岳父大人放心,若有好处,定然不会少了您的!”

    胡长老一听,这一对老王八,都头发胡子连一块的了,还色心不死,虽然心里骂了千百回,可还是笑着问道:“临庄主,那河中之人可是九灵镇落水之人呀?这月神被你藏在屋里,难不成你是早有预料,要拿这月神来要挟这九灵镇的修魂者,让他交出星魂,到时你可别忘了我胡家!”

    临别离刚才已问过敖丙,而敖丙回答也很大声,可这胡长老却故意来问,却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只能淡淡道:“是吧,这个叫敖玄云的就是那落水之人,却不知为何已脱离恶灵的控制,若是能从他身上得到星魂,自然不会忘了胡长老的支持!”

    这临别离也算老奸巨滑,自己控制月神,却不明说是自己想娶月神为妻,到两头讨好,一方也不得罪,如此一说胡家、何家当然会帮着自己让这九灵修魂者交出星魂,可以算是一举多得。

    “敖玄云,这名字好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说过,或是在哪里见过!”

    胡长老拍着脑袋,却一时想不起来。

    何长老悠悠道:“境地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九灵镇九灵守护敖玄云,难道你们忘了?”

    胡长老这才恍然大悟道:“对,对对,前些日子临长老有事,而那九灵发生惨案,我还去去过一次,就是这小子,九灵守护!”

    原来这胡长老就是当时去控查的青牛使者,他骑青牛去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跟本不把这九灵守护放在眼里,仅仅是跟那光长老私语几句,所以此时想起,话说出来,三人都是暗暗一惊,手心冒汗,毕竟他们都曾打过这落水者的主意,若是此子落水,其中必然有诈,此时知道尚还不晚。

    可三人却又十分开心,像是拾到宝贝一样,这九灵守护魂域里可是有九颗星魂之灵,若是把此人收拾了,那一家至少可以分到三颗星魂,而临别离更是觉得走大运了,不仅有月神这样的美女自投罗网,而这九灵守护却像是送上门的,就站在自己眼前,心里激动得开了花,就连此来洗魂河的目的都给忘了,他尚有三儿两女不知所踪,却显得一点都不关心了,只想着如何把这九灵守护敖玄云收拾掉,再分那九颗星魂。

    这人心就是如此,在欲望面前时常忘却了危险,这敖玄云落水而出,显然并非来给这金牛镇送星魂而来,单身匹马站在木伐之上,看起来也不像是随随便便就让人收拾了的小角色。

    而三人却又装作若不其事的样子,脸上看不出半分贪欲之情。

    何长老对着那慢慢接近的敖玄云道:“金牛镇长老何留守带金牛镇一众迎九灵镇敖守护!看九灵守护没事,大家也都放心了,这就快快上岸来吧,可别让你的伙伴们担心了!”

    何长老说完,竟是十分关切的样子,脸上带着细眯的微笑,让人感觉不到其心不轨之情,而胡长老与临别离都“哼哼哈哈”随声附合,一副欢迎倍至之情。

    敖玄云此时离岸边也就四五丈,大家都能清楚看着面色,敖玄云一听这何长老的话,竟哈哈大笑起来道:“何留守长老,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何长老一听,这敖玄云是不是问错人了,那胡长老才是去过九灵镇之人,自己是从来也不认识这个新晋的九灵镇守护。

    何长老有些郁闷的回道:“敖守护是否看错人了,我旁边这位胡长老曾在九灵惨案时去过九灵镇,你是否记错了?”

    敖玄云对着何长老哈哈大笑,然后又看着临别离道:“别离兄弟,这些年可过得好吗,有没有想起我这位被你害死的大哥呀!”

    敖玄云此时说话的口气一变,竟是那临江仙的语气。

    此话一出,整个河岸边顿时像炸开了㶽 ,但凡年长些的人都知道,这当年临别离的长兄临江仙是这金牛镇城主,也是三长老之一,其它两位自是何长老与胡长老,而临别离却不是长老,后来不知什么原因 ,说是这临江仙意图对其弟媳有意,至几家不和,最后三家合起来一起对付临江仙,把临江仙打入洗魂河,最后不了了之。

    眼前之人虽看似十八九岁,却一口道出何长老全名,显然必是那临江仙附灵于此人,大家也都想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一些魂师、村民都有意向后退去,把这三人凸了出来,这沉年冤案,大家也都想知道,也想看着这三人如何面对!

    临别离最不愿面对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而那胡长老与何长老两人则悠悠一笑,却不知那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临别离却还是很镇定的道:“敖守护说笑了,我看你是不是溺水之时伤了头部,说一些大家听不懂的话,我看还是跟我早些回去,让尚在我偏屋的月神姑娘给你治治,你看如何!”

    临别离早就防着这一手,却不想这一手却只能用来对付自己的哥哥,但效果却是比刚才设想的好些,毕竟这也算是一箭双雕之计了。

    敖玄云竟也不生气,只是嘿嘿一笑道:“你留那月神在屋里怕是留对了,那红凤乃苍茫大地远古神兽,脾气暴躁,一个不小心就喷那灵焰,我看你那临山别府怕是保不住了!”

    临别离一听,到是很放心道:“那火凤凰的威力,我是知道的,可你却也小瞧了我临府,我在那偏屋已下符咒,纵然月神是星魂之灵,那凤凰脾气火爆怕也难以冲出,再说整个府外还有一条彩虹结界,等闲生灵是无法进入的。”

    如此说来到已是十拿九稳的,而月神与红凤之能,连敖玄云自己也说不清楚,有的时候觉得她们无所不能,有时呢又觉得跟普通凡灵无异,但至少应该是安全的,这对敖玄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至于临别离所说的威胁,敖玄云一点也不在意。

    敖玄云看了看这一岸边的人,有的是魂师,有的则是护卫,有的是魂士,还有很多各家府上的魂师也好,宾客也好,反正与一众村民加起来也好几百人,而那些村民显然并非有意来此,只是碍于这三大长老的威才来,而今知道自己是前城主,大家也都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这让敖玄云却有些伤脑子,要是真的打起来,再伤及无辜,那这金牛镇也必实力大损,自己就算再当这城主,怕也没什么意思,必须先让那些无关之人让到一边去,这样才好大干一场。

    敖玄云的木伐竟然随着这些想法,自己向后慢慢退去,岸上之人看着却十分不解,这敖玄云为何又退回洗魂河中,难不成要与三位水灵魂师在这河中比拼吗,这让三个长老也是十分疑惑,这就是敖玄云需要达到的攻心之计,却不知这场大战又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