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果真如此
环绕着宿村的是南丰河,这条河流应该是很久以前引下来的,所以是活水并不是死水。
陈寒羽看了看脚边的石碑,上面都有很详细的记载,就连落水的大闸也早早的放了下来。这也见怪不怪,这么多庄稼需要灌溉,很多时候都用落闸的方法将水分充分的运输到田地里。
“古有神农氏遍尝百草,今有我陈寒羽以身试水!”陈寒羽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此刻就像是一个古代的将军微微的躬身下去用手捧着一鞠水然后含在了嘴里。
“噗!”
陈寒羽感觉自己的舌头微微有些发麻,然后将这一口水吐了出去。
果然不大对劲,为了杜绝偶然性,他用道法护体重新挽了一捧水然后一饮而尽。
这水很顺畅的流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可刚过了一分钟的时间,他的喉咙开始干涩,小腹隐隐作痛起来。
“不好!”
还真的是水的原因,陈寒羽迅速盘坐在地面然后运动自己体内所有的真气,他要将刚刚喝下去的东西逼出来。
半小时的时间过去了,他已经满头大汗的穿着粗气,自己像是发了一身臭汗一样,浑身都通透了。
“首先这水是不能喝了!”说着他将周围的木板折断分别插在了岸边的土地上,以此让别人不要随意靠近。
沿着这条河流继续走下去陈寒羽很快走出了宿村,在宿村的北面是老人家所说的洪村,走到了洪村他才发现这洪村跟宿村原本就是一个村子,只不过一个是被投一个是南头而已,相隔的只是一条马路而已。
不过看上去这里的水更加的难看,河里清晰可见的沉淀物跟深色的杂质,这大概就是自己刚刚吞下去的东西。
陈寒羽弯下腰挽了一大捧的水倒在一旁的树叶上。
待水滴流尽之后他看到了很多闪闪发光的金属物质,还有很大一部分灰色粉末,这些都是不溶于水的。
“石墨?”
陈寒羽用手指捻了捻地上的灰色粉末,这不是别的,正是石墨。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要知道这里是农村,农村的用水里怎么可能存在石墨这种化工材料,这让陈寒羽百思不得其解。
越往前走下去,前面的水流更加不能看,已经透出了些许的黑色漂浮物,压根就没有人再来取用,只是河下游的村庄不知道才会中招。
不过现在宿村落了闸,这水也到不了别的地方了。
陈寒羽突然发觉周围有动静,而且这情况不大对劲,他很快的转过身看到了一个老头正匆匆忙忙的走开。
“大爷!”
他撒开脚丫子追了过去,谁知道这大爷看到自己追上来之后直接关紧了大门。
不光是这一个大爷这么做,原本打开的村民们也纷纷将门窗紧闭,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陈寒羽很纳闷,自己又没有得罪他们,为什么看到自己都像遇到了鬼一样。
连续敲了几家门,得到了回应都是让陈寒羽赶紧离开,甚至在陈寒羽敲最后一家门的时候,迎来的是一把菜刀。
“咻!”菜刀擦着陈寒羽的脑袋飞了过去,差点将他的头皮剐破。
“对不住了!”陈寒羽一把扣住门框然后用力一推将门顶了开来,他看到一个老大爷正用仇视的眼神盯着自己。
“那什么,大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来问问你,到底这里的水源发生了什么?”
老大爷好没好气的坐了回去,他还是一声不吭,丝毫不想理睬陈寒羽。
“大爷,我是县城请的医生,特地帮大家治病的。”陈寒羽想起了嘱咐自己来的大爷,他将自己发生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果然对方的神色缓和了很多。
看到老大爷放下了戒心,陈寒羽继续趁热打铁,他看了看周围的陈设显然洪村的设施并没有宿村好,而且这里的农具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看样子是很久没有种植了。
“我以为你是那帮家伙呢,小伙子你有所不知啊,那帮家伙你惹不起也碰不了,咱们是有苦说不出啊。”大爷开始一五一十的交代,他告诉陈寒羽在洪村的上游兴建了一家金属冶炼厂,而厂里的人不止一次两次的让村里的人搬移出去。
“可这里是我们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村子,我们种啥吃啥,靠啥喝啥,现在这帮家伙也不骚扰我们了,直接在水里做了手脚,搞得我们村现在压根就不能用河水。”老大爷气的眉头直哆嗦,但是没有一点办法。
陈寒羽的牙齿咬的咔咔作响,这群人简直是一群吸血鬼,是个人也知道这些加工厂是不允许靠近水源的,看样子大爷嘴里说的那群人是真的吃人不吐骨头了。
“你们怎么没有跟医院讲呢,还有那些人的卑劣行径,报警肯定会有人管的啊!”陈寒羽感到不解,明明那么多人被送去了医院,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讲出来真相是什么。
“你以为我们没有嘛,说了人家不信啊,现在压根就没有人敢来。”老大爷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绝望了。
这些杂碎扼杀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陈寒羽决心给他们讨回公道,不过首要的是医治好这些村民的病。
“现在我们村没有人使用这里的水了,我们宁可去别的地方讨水来,别的村子我们就不知道了。”大爷耸了耸肩说道,“你也看见了,就我们村现在随便来个人都是如临大敌,那些家伙倒也不敢随便的进出了。”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陈寒羽先安抚了老大爷几句然后离开了洪村,按照老大爷提供的线索河岸的上游确实有一家规模不小的加工厂,而且主营的的的确确的金属。
就在陈寒羽准备进去的时候,理智告诉自己这样解决不了问题,他必须得回一趟医院,要解决整个水源的问题必须从多方面入手。
走的时候上的车还是小二哥的大巴,他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村民,开始发最后一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