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院长的上门女婿全文阅读 第2分节
第十一章 打脸
陈寒羽点的菜,很快就全部做好,经理则是亲自驱车,送他到了医院。
陈寒羽拎着精致的打包盒,嘴角微微扬起,云岚这个工作狂,一定还没吃饭,可当他走到办公室门前,却正好撞见孙天成。
“呵,废物!来送午饭?”孙天成看着陈寒羽手中精致的饭盒,轻蔑开口,不用想就知道是云岚父母在高档餐厅定制,让陈寒羽送来的。
“同上。”陈寒羽扫了一眼他手中同样精致的饭盒,一脸和煦开口,他可懒得跟狗计较。
“你敢骂我!”孙天成登时大怒,凶戾开口。
“哪来的疯狗!吵什么吵!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何婉的咆哮声骤然响起,因为急诊送来的病患,她到现在还没吃饭,心情正不佳。
可当何婉盛气凌人打开门,看到孙天成愤怒的表情,瞬间脸色大变,急忙支吾道,“孙医生,我,我不是说你。”
而后,便一脸阴冷戾盯住了陈寒羽,但看到他帅气的面庞,和煦的笑容,一腔怒意,瞬间消散。
“抱歉,打扰您了,我来给云岚送午饭。”陈寒羽笑着开口,脸上说不出的亲切。
“滚开!”没等何婉搭话,孙天成便一把推开陈寒羽,推门抢了进去,唯恐陈寒羽抢了云岚的第一印象。
何婉眉头紧皱,对这个嚣张跋扈的二世祖没什么好印象,反而是陈寒羽,又帅又彬彬有礼,让人如沐春风。
“岚儿!我来给你送午......”孙天成一脸兴奋开口,但随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瞬间愣住,只见偌大的办公室内,密密麻麻挤满了医生,他的父亲,孙煜,正一脸怒意盯着他。
“父,父亲。”孙天成脸色苍白,惊出一身冷汗,支吾开口。
“出去!”孙煜厉声开口,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这些可都是从外省来的一线专家!
他身为院长的脸,都被他这个宝贝儿子,丢尽了!
“为什么不提醒我!”孙天成恨恨对何婉怒道。
“您进去的那么快......”何婉急忙解释,但随即便被孙天成挥手打断。
陈寒羽嘴角微微扬起,自从突破到炼气期,他便能清晰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办公室人群攒动,他早已察觉,这才没有抢先行动。
“你笑什么?你个废物,也敢看我的笑话!”孙天成顿时怒不可遏,双拳狠狠攥紧,被父亲当众呵斥也就算了,陈寒羽这个废物,竟然也敢轻笑自己,简直是自寻死路!
“你咬我?”陈寒羽轻蔑扫了他一眼,嘲讽开口。
“老子打的就是你!”孙天成再也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抬手便一拳向着陈寒羽打了过来。
陈寒羽身体微微一侧,便躲了过去,而后站在了门口。
“还敢躲!狗杂种!老子弄死你!”孙天成一拳未果,更为盛怒,当即再次狠狠一拳打了过来。
陈寒羽的脸上骤然涌现出浓浓的笑意,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拳头,而后轻轻往身后一送。
“天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在医院不要叫我父亲,要叫我......”孙煜的声音响起,话音未落,孙天成的拳头便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
“哎呦!”孙煜猝不及防,被一拳打翻在地,当即痛呼出声。
孙天成双目瞪圆,吓得左手紧紧抓着的饭盒都瞬间摔落在地,他明明打的是陈寒羽,怎么会打到自己的父亲!
陈寒羽早就闪到一旁,准备看戏,孙煜的气息,他自然认得,察觉到他要出来,这才用激将法估计让孙天成动手,果然,他也没让自己失望。
“父,父亲,我,我......”孙天成吓得两股战战,急忙冲过去搀扶。
“滚!”“啪!”孙煜咆哮出声,起身之后,狠狠一巴掌就甩在了孙天成的脸上,他简直是大逆不道!无可救药!
“是,是!”孙天成急忙捂着脸,支吾出声,却是慌乱转身,落荒而逃。
“是你!”孙煜这时看到陈寒羽,微微一愣,随即明悟孙天成的失态,很可能是因他而起。
“院长好,都中午了,还在组织专家会诊,辛苦。”陈寒羽和煦笑道。
孙煜皱眉,显然陈寒羽听到了里面的讨论声,突然想到陈寒羽曾帮孙天成救治,当即开口,“你也进来听一下吧。”
“诸位,这位是云院长的丈夫,陈寒羽,医术造诣很深,在座的各位,都不一定能比过他,大家欢迎。”孙煜没等陈寒羽拒绝,便回身朗声介绍。
陈寒羽无奈一笑,姜还是老的辣,他这一句话,不但利用云岚让自己不得不进去,而且还瞬间擦枪点火,使得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孙煜的目的,一是为了试探陈寒羽的深浅,二是想趁机打压一下,那么多专家都束手无策的病症,他能有治疗方法?笑话!
云岚看到陈寒羽,峨眉微蹙,毕竟这些可都是全国一线的专家,唯恐陈寒羽出丑,还连带自己。
但看着他手中拎着的精致饭盒,双颊瞬间涌现出两抹红晕,原来,他是来给自己送饭的。
“下面,请云院长简单说下情况。”孙煜示意陈寒羽坐下,而后对云岚开口。
“患者是六岁的男童,突变型脑瘤,目前是早期,但已经出现蔓延的趋势,考虑到他的岁数太小,颅内组织尚未完全成型,冒然手术,很可能会造成不利影响,专家们经过讨论,决定用保守的治疗方案,用药物抑制,等他十二岁,再看情况,是否进行摘除手术。”云岚迅速解释着。
但眼中却满是担忧,这孩子能不能抗过药物的副作用先不说,时间长了,人体本身会产生抗药性,这就不得不加大剂量或者换强效药,可突变型脑瘤,变化太多,能熬到十二岁的概率太低。
陈寒羽陈默不语,眼中满是沉思,即便是自己,也不敢贸然下手,大脑的神经,是不可修复和自行复原的,一但出错,孩子轻则痴呆,重则瘫痪。
一众专家们则是纷纷用轻视的目光盯着陈寒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在医术方面能有什么造诣? 第十二章 讲故事
孙煜看着陈寒羽,身为一名医生,他倒是十分期望,陈寒羽能想出更佳的治疗方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陈寒羽依然低头沉思,众人逐渐没了信心,孙煜心中微微一叹,正要开口表决方案,陈寒羽却骤然起身,眼中精光蹿动,朗声开口,“诸位的治疗方案没有问题,但方向却错了。”
“什么?”一众专家纷纷骇然出声。
“方向错了?我行医三十年,脑科奖项无数,都没有其他办法,这是最佳方案!”
“简直是开玩笑!那么多专家,都错了?”
“现在的年轻人,不但不学无术,还口无遮拦!”
清一色全是质疑和抨击,孙煜这时对陈寒羽开口,眼中透出浓浓的期待,“你想好了,可不能无的放矢。”
他虽然对陈寒羽并不熟识,但他给自己的印象,不像是年轻气盛的样子,想比孙天成,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诸位行医多年,目前来看,诸位的方案确实是最佳的,但我想问,这孩子能挨六年吗?”陈寒羽不卑不亢道。
“这!”一众专家纷纷噤声,纷纷看向陈寒羽。
“身为医生,要有包罗不同的胸襟,也要有为病人着想的态度,诸位说,是不是?”孙煜见一众专家又要出声,急忙抢道,却是在示意他们,不要倚老卖老,在小辈面前丢脸。
实际上,他是在为一众专家挽留颜面,不然等会打脸,那就丢人丢大了。
一众专家虽然不满,但孙煜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纷纷看向陈寒羽,等他出丑。
“给我半小时和云院长的帮助,保证替他消除肿瘤。”陈寒羽掷地有声。
“不可能!”所有专家的脑海中同时冒出一个想法,一台颅内手术半小时?恐怕外骨都切不开!更别提医治,简直是荒唐!
“有多少风险?”孙煜双目一亮,急忙问道,他知道,陈寒羽既然开口,必然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而他更不可能拿云岚的事业开玩笑。
“零风险!手术结束后,便可下床。”陈寒羽微笑道,孙煜虽然是个老狐狸,但他为病人着想的本心,却是好的。
“放屁!”
“不行!我不同意!”
“我反对,这简直是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我也不同意,这是在侮辱我们医生这个行业!”
“哗!”会议室瞬间被专家们的不满填满,甚至还有人要求陈寒羽立刻离开。
“这里是市人民医院!我说了算!”孙煜怒声开口,这些所谓的专家,只知道卖弄自己的资历,连病人的生命都罔顾不闻,他们才是医生的耻辱!
“我给你半小时,云岚,你去协助,如果失败,你自己离职!”孙煜冷然对陈寒羽开口,用云岚的职位做威胁,则是告诉他,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云岚俏脸微变,心中不停打鼓,目光迟疑看着陈寒羽。
“医者仁心,我是一名医者,不是一个刽子手。”陈寒羽对着孙煜点头道,知道他顶着巨大的压力。
孙煜也是果断,当即带着两人进了手术室,没一会,男孩就被护士松了进来。
“院长,我治病,不习惯有人旁观,希望您能理解。”陈寒羽微笑开口,却是在下逐客令。
孙煜狐疑看着陈寒羽,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要麻醉吗?”云岚迟疑看着陈寒羽。
“不用,你给他讲个故事吧,很快的。”陈寒羽笑着开口。
云岚骇然看着陈寒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弟弟,漂亮姐姐给你将故事好不好?”陈寒羽走到男孩身边,柔声道。
“好!”男孩连连点头,苍白的脸上,满是兴奋。
云岚看着小男孩眼中的期待,便坐在他旁边,讲起了童话故事。
陈寒羽却是从身上摸出银针盒,从中挑出了最细的一根,宛如发丝一般。
陈寒羽轻轻在男孩的头上揉捏着,动作很轻,宛如在做按摩一般,男孩安静听着故事,并未排斥,脸上露出十分舒适的表情。
云岚则是密切注意着陈寒羽的动作,见到他突然拿银针刺向男孩的脑袋,呼吸瞬间一滞。
陈寒羽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她继续,云岚这才调整心绪,继续将故事,看着男孩,竟然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陈寒羽的手则是迅速抬落,短短的数分钟,便刺出数百阵,每一次拔出,便会有一丝脓液被带出,他的胸前,很快就湿了一片。
云岚看得暗自心惊,她自然清楚那些脓液是什么,但问题是陈寒羽是怎么做到的?
“呼,完事。”陈寒羽这时停手,手却是在不停抖动,高强度的动作,让他的手指有些抽搐。
“嗯?”云岚不可思议看着陈寒羽,她故事这才刚开始。
“继续吧,我歇一会。”陈寒羽笑着开口,随即趴在手术床上,双手托腮,一脸期待看着云岚。
云岚被他炙热的目光盯得双颊发烫,她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直视过,心中不由得小鹿乱撞,这种莫名涌上来的情愫,更是让她娇羞不已。
“你看什么!”云岚娇嗔开口。
“我老婆真好看!”陈寒羽微笑开口,眼中满是柔情。
“哼!那是当然!”云岚当即下意识的回道,随即想到自己这是承认陈寒羽是自己的丈夫,顿时满面羞红。
陈寒羽微微一愣,随即脸上便涌现出狂喜之色,正要开口,手术室的门却被撞开。
“陈寒羽,你疯了!岚儿,你也跟着他胡闹!这样会连累医院所有人的!”孙天成站在门口,愤然道。
他听到消息,便第一时间赶来,陈寒羽一个废物,能治病?一但男孩出事,医院就完蛋了,他的父亲很可能会被辞退,他这个二世祖也当不成了!
“他是胡闹,但也比某些外强中干,不学无术的人强!”云岚皱眉开口,却是在嘲讽孙天成。
“你等着,我已经叫了保安,你等死吧!私自行医,可是违法的!”孙天成没想到云岚会对自己这种态度,但随即便将不满压在了陈寒羽的身上。
这个废物,竟然还拉云岚下水,简直是丧心病狂! 第十三章 惊为天人
孙天成的话音刚落,一群保安便冲了过来,将手术室的门团团围住。
“你敢动他?”云岚见状,急忙挡在陈寒羽的身前,厉声开口。
孙天成狠狠咬牙,他没想到云岚会主动维护陈寒羽,随即对陈寒羽轻蔑开口,“废物就是废物,只会躲在女人的身后。”
“错了,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我陈寒羽的老婆。”陈寒羽轻轻将云岚拉到身后,对着孙天成傲然开口。
“你!找死!”孙天成瞬间暴怒,当即冲上去,就挥起了拳头。
孙天成一拳接一拳的打着,打的酣畅淋漓,陈寒羽倒地哀求的样子,让他大为痛快。
而众人则是一脸疑惑看着孙天成,冲上去暴打周围的保安,保安们哪里敢还手,纷纷求饶。
“他这是怎么了?”云岚一脸古怪看着孙天成,对着陈寒羽问道。
“可能是上次脑溢血留下的后遗症。”陈寒羽笑着开口,实际上是他用了障眼法,迷惑了孙天成。
“怎么回事?”孙煜正在安抚专家们的情绪,突然听到楼上喧嚣异常,当即冲了上来,而后就看到他的宝贝儿子,带着保安将手术室的门围了起来。
“把这个畜生带着!”孙煜没想到孙天成不但不服管教,还变本加厉,当即对着保安命令出声。
孙天成听到孙煜的声音,全身瞬间一震,瞬间清醒过来,却发现陈寒羽毫发无伤,反而保安们个个鼻青脸肿。
“父亲,我是为了医院着想,您不能放任这种废物危害病人!”孙天成急忙开口解释。
“带走!你们当我说话是放屁吗!不想干的,立刻去人事办离职!”孙煜白了他一眼,他怎么生出这么愚蠢的儿子,不由得越想越气,暴喝出声。
保安们这才急忙拉着孙天成离开,孙天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孙煜为什么发那么大脾气,他可是为了医院,和他的院长职位着想!
“手术怎么样?”孙煜虎着脸开口问道。
“问题不大了,虽然没能完全消除癌细胞,但足够他12岁进行手术了,不信的话,您可以做个颅内检查。”陈寒羽沉吟开口。
“什么?”孙煜骇然看着陈寒羽,随即扫了一眼手表,这才十五分钟都不到,手术已经做完了。
当即冲到手术室,查看男孩的头部,没有开颅的痕迹,孩子被他弄得生疼,拼命挣扎,显然也没打麻醉。
“希望你,不是在开玩笑。”孙煜冷然看着陈寒羽,威胁出声。
陈寒羽微微微一笑,不可置否,反而从手术台上,拿起之前放在上面的餐盒,递到了云岚的手中,柔声道,“饿了吧,都是你爱吃的。”
“别闹!”云岚瞪了他一眼,却是将饭盒接到手中,藏在了身后,一脸的局促。
“哼!带他去检查!”孙煜冷然开口,命令旁边的护士道,而后转身下楼。
云岚这才十分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拍着胸口,一脸的心有余悸。
“你还怕他?”陈寒羽打趣道。
“你又不是市医院的职工,你当然不怕,走。”云岚白了他一眼,却是主动拉起了陈寒羽的手,进了休息室。
“怎么样?好吃吗?”陈寒羽看着大快朵颐的云岚,柔声道。
“嗯!嗯!”云岚大口吃着,来不及注意形象,早上刚做完一台手术,又被孙煜拉去会诊,实在是有些饿了。
陈寒羽坐在她身边,面含微笑看着她吃着,心中满是暖意,原来看爱的人吃饭,也是这么幸福的事。
“星云国际的饭?”云岚突然注意到餐具上的包装,脸色微变,那可是市内消费最高的私人会所,陈寒羽哪来的钱?
“啊,我跟爸妈和叔叔婶婶陪堂弟去相亲,这是爸妈让后厨给你准备的。”陈寒羽急忙解释。
“他们?少蒙我,我妈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我爸,呵,他自己能吃饱就成,从没问过我,你准备的就承认呗。”云岚白了陈寒羽一眼,她父母对自己如何,她最清楚。
“我不是怕你不高兴嘛。”陈寒羽哂笑道。
“谁会跟好吃的过不去。”云岚说着,心中不由得一酸,眼中泛起了泪花,虽然不是陈寒羽亲手做的,但菜色材料,全是自己的喜好,原来,一直有一个人,默默的守护着自己。
“这是怎么了?”陈寒羽一脸心疼开口,伸手去拂她眼角的泪花。
“辣椒太辣了!”云岚急忙推开他的手,急促解释道。
“那下次我不让他们放了。”陈寒羽顿时心疼开口。
“放!我就喜欢吃辣的!”云岚说着吃了一大口,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这就被感动了。
陈寒羽微微一笑,心中蓦然一暖,云岚有些撒娇般的语气,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云岚刚吃完,孙煜就敲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众专家,纷纷看向陈寒羽,眼中已经没了之前的轻视。
“说说吧,不然这群老东西,可不能放你走。”孙煜半开玩笑道。
“其实很简单,中医微创,诸位见过中医的针灸,针只要够细,速度够快,就不会出现痛感,而拔出后,伤口便会迅速愈合,如过针是内空的,刺入的时候,便会因为压力,吸入部分的脓液。”陈寒羽知道诓骗不了这些专家们,便如实告知。
“我们看了检查结果,瘤体外衣完整,并未破损,你是怎么做到的?”其中一名专家急忙问道。
“首先,肿瘤只是早期,瘤体并未完全充盈,受力小的话,便不会破裂,其次,需要一定的手法,至于手法,恕我不能相告,望诸位理解。”陈寒羽抱拳开口。
孙煜和一众专家面面相觑,看着陈寒羽,眼中皆有惊为天人之色,中医微创,闻所未闻,在不破坏外衣的情况下,取走瘤液,更是天方夜谭。
但今天,他们见识到了!
一众专家们,纷纷上前,要求留陈寒羽的联系方式,这等奇才,对于任何一个医院都是无价之宝。
“诸位,他已经是我们医院的特聘医生了。”孙煜脑筋一转,急忙道,不过他却并不心急,只要云岚还在市医院,陈寒羽必然不会离开。
“狗屁特聘!来我们省院,院长都是你的!”
“来我们二院,医院都是你的!”
“来我们三院,我都是你的!”
......
还是云岚眼疾手快,拉开门,抓住陈寒羽的手就逃。 第十四章 气与身合
云岚将陈寒羽送到医院门口,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眼神,突然感觉有些陌生,以前的陈寒羽可不敢这样直视自己。
“行了,不用送了,到休息室休息一会吧。”陈寒羽强忍不舍道。
“我也想啊,但里面那么多老学究,我怎么睡啊!”云岚嘟嘴不满道。
“那回家休息?”陈寒羽当即接话,随即察觉有些暧昧,顿时脸上滚烫如铁。
“附近找个宾馆吧,回家太麻烦了,正好我也有事想问你。”云岚想了想开口,随即察觉陈寒羽红着脸,这才回过味,也跟着脸红起来。
“开,开房?”陈寒羽一愣,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云岚这是接受自己了?
“啐!想哪去了!”云岚当即啐了一口,轻轻踩了踩他的脚,羞赧怒骂。
“嘿嘿。”陈寒羽摸着光头,知道自己想歪了,只好傻笑以掩饰尴尬。
倒是云岚主动拉着他,到了医院对面的宾馆,两人开了两个房间,当然,陈寒羽身无分文,房费是云岚垫付的。
陈寒羽有些局促坐在宾馆的床上,脑海中遐想联翩,随即云岚就敲门走了进来。
“你的病,是你自己治的?”云岚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迟疑开口,眼中满是疑惑。
“是,怎么?”陈寒羽古怪看向云岚,她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我,我就是奇怪,你十年来都一直保持那个样子,为什么不早点治。”云岚急忙解释,眼中有些不自然。
“药方我早就知道,但一直找不到药,最近才找到。”陈寒羽摸了摸头,随口解释道。
“哦,我其实就想跟你道个歉,这些年,没少欺负你,你不会怪我和爸妈吧?”云岚支吾开口,却是主动道歉。
因为陈寒羽的外貌,云岚对他一直不冷不热,甚至生气的时候,还恶语相向,云晟和王楠,自然更过分,简直没把他当人看。
“怎么会!你是我老婆,打是疼,骂是爱,我怎么会怪你,至于爸妈,他们虽然刻薄,但心地善良,而且也养育了我那么多年,也很不容易。”陈寒羽玩笑开口,避开了这个话题。
“去!谁跟你又疼又爱!”云岚一听,这才松了口气,瞪了他一眼,嗔怒道。
“嘿嘿。”陈寒羽看着云岚傻笑,她嗔怒的样子中带着一抹娇羞,越看越美。
“那个,对不起啊。”云岚开口,却是看向窗外,随即鼓足勇气,才看着陈寒羽凝重开口。
“说了不用道歉。”陈寒羽笑道。
“我是真心的。”云岚这时突然起身,轻轻抱住了陈寒羽的头,言语中满是温柔,她是真的为这些年云家,给予陈寒羽的不公而感到愧疚。
“谢谢!”陈寒羽这才咬牙开口,只感觉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刮入一阵暖风,将堆积的阴寒,尽数吹散,在最深处,云岚的模样逐渐凝实。
要说一点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从小云岚锦衣玉食,自己破布烂衫,只能吃云家的残羹剩饭,但现在,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爱的人,终于回到他身边。
陈寒羽感受着脸上的酥软,他能清晰听到云岚的心跳,她从未跟自己这般亲近过,脸上的红晕逐渐上涌,一股热血直冲脑门,鼻血顿时不受控制涌了出来。
“啊!”云岚瞬间放手,而后扫了一眼胸前沾着的鲜血,顿时明悟,羞恼骂了一句“流氓”,就小跑离开了房间。
“陈寒羽啊!你也太不争气了!”陈寒羽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暗骂自己葬送了和云岚亲近的机会。
仰了一会头,鼻血止住,陈寒羽的嘴角洋溢出无非幸福的微笑。
云岚的态度转变,对他而言,是最大的幸福。
“呼!”陈寒羽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境界已经到了练气,而练气是区分凡人和修士的分界岭。
到达练气境,就有了吐纳天地灵气,转化真气的可能,而且能够使用一些简单的法术。
他之前用的障眼法,便是最简单的一种。
“让我想想,御物术的口诀,气与身合,意与神合,物与心合,而能御身御物,遁地飞天。”陈寒羽脑中想着云台真人教过的口诀,所谓气与身合,讲的是,身体的呼吸与真气,与身体调和,是为人气一体。
意与神合,将的是,摈弃脑海中的杂念,将全部的精神集中在一点。
物与心合,则是指心中想着自己要御行的东西,可以是物件,也可以是人本身。
然而口诀虽然简单,但施行起来,十分困难,光是自己的呼吸与真气的调和,就让他感觉十分艰难,他根本就跟不上真气韵动。
“不对!难道是我想错了?”陈寒羽微微皱眉,却察觉到了云岚沉稳的呼吸,顿时心中杂念渐起。
“要是能穿墙过去就好了。”陈寒羽脑海中的执念不断加深,而后他整个人便诡异的漂浮起来,向着墙重重撞了上去。
“糟糕!”陈寒羽自然大惊,急忙收束心神,却仍然一头撞在了墙上。
“嘶!”陈寒羽摸着光头上的包,一脸的欲哭无泪,好好想,却飞不起来,瞎想却飞起来撞墙。
“难道是?”陈寒羽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所谓气与身合,并不是让他去追寻真气的律动,而是控制真气去适应身体。
陈寒羽顿时爬起,当即盘坐在地上,因为有金丹存在,他控制真气并未遇到阻碍。
“呼!呼!”陈寒羽长长的深呼吸起来,而后随着呼吸,体内的真气骤然翻腾起来,宛如浪潮,跟随着呼吸起伏,一波起,一波平,最终和呼吸融为一体。
“起!”陈寒羽这时清喝一声,脑海中便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便是御身而起,凌空虚渡。
只见他的身体缓缓飘起,逐渐离开地面,一厘米,两厘米,越来越高。
陈寒羽心中顿时一喜,却因为杂念升起,导致气息不顺,再次栽倒在地。
“哈哈哈!我成功了!”陈寒羽兴奋高呼,随即骤然捂住嘴,云岚可还在隔壁。
果然,云岚的气息越来越近,已经到了门外。 第十五章 给我回来
“咚咚咚!”门口传来了阵阵敲门声,云岚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来了来了!”陈寒羽抓紧时间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然后猛地一下拽开了门。
云岚疑惑的目光对上了陈寒羽憨笑的眼神,她只是迟疑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发生什么之后又重新走了出去。
“怎么了,是我这屋子对你有某种不一样的吸引力嘛?”
陈寒羽笑着看向云岚,玩味的意思很明显,这个时候不厚着脸皮什么时候厚着呢,更何况自己又不是一天两天厚着脸皮了。
果然云岚听了这话之后脸又憋成了猪肝色,她感觉今天的陈寒羽异常兴奋,而自己分明刚刚听到了一声巨响。
“那既然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云岚淡淡的说着走出了房间,她的情绪并没有任何的波澜,甚至意思遐想的空间都没有留给陈寒羽。
“是我不解风情嘛?”
对于云岚的行为,陈寒羽并没有什么动作,一直等到云岚离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喜欢了云岚这么久,现在总算是看到了希望,出于对她的尊重,陈寒羽自然也会做什么强迫她的事情,除非是云岚自己愿意。
“所谓正人君子,鄙人陈寒羽是也!”陈寒羽躺在床上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自己运用聚灵戒突破的一瞬间,灵力乍泄,一时间其他的修真门派感觉到了这个不小的动静。
“哪里的动静,这么浑厚的气息肯定是有人突破!”
话音刚落木桌被猛地拍出数道裂缝,台下的弟子吓得头也不敢抬,他很少看到掌门这么发火。
“愣着干什么,快去打探,一有情况立刻回来报告!”
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人一甩手中的拂尘厉声喝道,他的眉头紧锁给人一种不言自威的感觉。
简简单单收拾了一下,陈寒羽几次忍住了敲开云岚的房门,然后摇了摇头走出了宾馆。
刚走出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他慢慢的爬上了公交车,自己的钱恐怕也只够坐公交车郊游了。
缓了缓心神,陈寒羽将刚刚汇集的元气慢慢的吸收进自己的丹田,这才恢复到了从前。
找个地方补充一下体力先,陈寒羽下了车之后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商场,与其闲逛倒不如来点实际的,市里最大的药房开在商圈的正中心,每天的客流量占据了商场的九成,倒不是这里的药多么吸引人,而是有求而来的人太多了。
虽然落座在市中心这片繁华的商圈,光是房租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更何况这么恢宏的药房这几年来还是头一家,他们的盈利可不亚于市医院。
“哎哎哎,你是干什么的,这里衣衫不整者不允许入内!”
在陈寒羽准备伸腿迈进药房的时候,门口的迎宾小姐厉声喝止住了她,作势就准备赶他走。
“我?”陈寒羽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虽然不是很光鲜但至少没有那么的褴褛吧。
“对啊,别看啦就是你没错,我们店有规矩衣衫不整者不允许入内,你啊赶紧走别耽搁其他的客人!”迎宾小姐说着换了一副笑容迎向陈寒羽身后的行人,他们至少穿的很光鲜亮丽。
就在自己准备再次踏进药房的时候,一只纤细的脚冷不丁的伸了出来,陈寒羽的六识超乎一般人,他很快察觉到了,大概是避让的时候不大注意还是那只脚的主人蛮不讲理,自己这次是真的被拦下了。
“哟,什么样的人都能来这,那我们店恐怕不要做生意咯!”
面对这样的冷嘲热讽陈寒羽还是很淡定的抬起头看了看来人,纤细的长腿配上完美的身材,在看了看那精致的脸庞。
“这眼睛我还真的不喜欢。”陈寒羽在心里暗自说道,他看向来人还是很客客气气的询问为什么不能让自己进。
女人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她很少看到对自己不心动的男人,更何况这么近的距离,而这个男人却是个例外。
“喏,刚刚她们告诉你了,衣冠不整不能进,看你这穷酸样估计这辈子也只能看看了,的亏我大度啊,要不然看的机会都不给你!”女人对于陈寒羽的态度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一种优越感,而她的语气也变得刻薄了起来。
陈寒羽点了点头,他指了指周围的装饰又用脚踩了踩地砖反问道,“可这里又没有说我不能进去啊,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就凭我不让你进!”
一道凌厉的女声从陈寒羽的身后响起,听动静还跟着三两个人。
女人的气场很大,原本嚣张跋扈的迎宾看到了她也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黄小姐,您来了!”迎宾的眼力见十足,赶忙示意门口杵着的接待将来人的大包小包全部送了进去。
“这位你可不能得罪,他可是云天集团的乘龙快婿!”黄小姐说着看向一旁的迎宾小姐,后者的脸色猛地一变,这反差也太快了。
就在迎宾小姐准备低下头认错的时候,黄小姐的另一句话又将她拉回了现实。
“记住没,这是云家的软饭王,窝囊废,以后要进店就别傻站着了,给人搬个椅子什么的关键也好区分顾客跟清洁工的分别啊!”黄小姐说着趾高气昂的看向陈寒羽,她冷哼了一声朝药房正厅走去。
“哈哈!”陈寒羽笑了出来,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商场。
“他笑什么呢?”黄小姐看向一旁的迎宾问道。
那迎宾也只能摇了摇头,她估计陈寒羽是一个傻子,黄小姐的话让自己深信不疑。
陈寒羽这个时候走开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感觉到了黄小姐的身上有一股巨大的元气,虽然刻意隐藏着一般人察觉不出,但是自己刚刚突破对于这些是很敏感的。
“我明天要去一趟县城,估计出一段时间的公务。”
云岚很平淡的告诉了陈寒羽自己的计划,因为医院的缘故所以自己得到命令要去县城的医院扶贫行医。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照应。”
陈寒羽的关照让云岚感觉很舒服,她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波澜,有了他的同行事情要容易的多。 第十六章 误解
很容易就买到了车票,云岚跟陈寒羽一前一后的上了车,行李都被整齐的放在了储物架上。
大概是因为车辆老旧的缘故吧,一股阴湿的潮气让人闻着不是很舒服。
陈寒羽看到云岚随便找个位置坐了下来,而自己准备靠着坐下来的时候路却被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隔开了,这么一耽搁,队伍排起了长龙。
等到了云岚的跟前陈寒羽才发现位置早被一个大妈占走了,没有办法自己只能坐别的地方去,不过总算还是有个绝佳的位置能让自己看看窗外的风景也不错。
突如其来的困意席卷了陈寒羽的身体,慵懒的躺在座位上的感觉并不差,他抬头看了看云岚,很显然她已经疲惫的睡着了。
不知不觉云岚被一阵哭闹声吵醒,声音是从自己的侧后方传来的,是一个婴儿襁褓里面哭,身边应该是他的爸爸妈妈,怎么哄都没有用。
这哭闹声本是很平常,虽然没有初为人母,但是每天面对那么多的病人这种情况也见怪不怪了。
“孩子哭的很厉害,怎么办?”女人束手无策的看着自己的老公,她怎么哄都不能让婴儿安静下来。
“喂点奶喝吧,宝宝应该是饿着了。”
男人说着弯腰拿起一个矿泉水瓶冲了一瓶奶粉哄着婴儿准备喝下去。
车上的乘客看到这一幕也不便去计较,总归婴儿的哭闹声将要停止了,倒是陈寒羽一脸怒气的看着他们。
“你们干什么呢!”陈寒羽挑着眉头冲着他们怒吼道。
这一声就算是有人想要继续睡也再难以睡着了,一瞬间车厢里的平静被猛地打破。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宝宝饿了,我给他喂点奶,打扰到你们了!”男人很抱歉的朝着陈寒羽不停的打着招呼。
云岚的眉头皱的很紧,她不知道陈寒羽到底发什么神经,至于跟一个婴儿怄气嘛。
陈寒羽还是没有终止自己的意思,他的情绪继续发酵着,他毫不客气的警告那对男女要是婴儿再出声自己一定毫不客气的扔下去。
“你敢!”
那男人一听顿时恼火了,作势准备站起身,周围的乘客也纷纷的在指责陈寒羽,显然他的脾气引起了众怒。
“行啦,老公,是我们不好。”女人一边安抚着自己的老公一边哄着宝宝说道,“那位大哥不要动怒,宝宝喝了这口奶就不会再闹了。”
可陈寒羽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甚至站起身来喝止了那对夫妇的行为。
“你吵到我们整车人睡觉了,这件事你该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好不容易坐下去的中年男人一下子怒火又被陈寒羽点燃了,他毫不示弱的站了起来,他的眼睛里面满是杀意。
陈寒羽冷笑了一声,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字正腔圆的强调着,“得罪了我,你们就得下车!”
“小伙子,我看该下车的是你,人家一个小孩家家的就你这么装腔作势,你还有没有良心了!”坐在云岚身边的老阿姨忍不住了,她指着陈寒羽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教训。
云岚本来还想着化解这场误会,可是看到陈寒羽很认真的样子自己又把要说的憋回了肚子里,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那,这位大哥,你看现在也不能停车,等车到下一站我们下车就是了,请你多担待,别跟孩子计较!”中年女人拉住了自己的老公不停的向陈寒羽说着抱歉。
现在的陈寒羽被整车人所仇视,而且指责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在干什么!”
陈寒羽看了看手机,是云岚发过来的,显然她在担心自己。
不过现在可不是解释的时候,他有他自己的做法。
陈寒羽是铁了心的让他们下车,车一停的时候他就不断的催促着那对夫妇下车,连同婴儿一起。
“你这个畜生,我看该下去的是你!”
“滚下去!”
整个车厢里都是对陈寒羽的辱骂声,所有人一致声讨着他的卑劣行径。
“想下去可没有那么容易,你得给钱!”陈寒羽挑着眉毛说道,他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劲也越来越大,愣是将他拽了回来。
倒是女人很识趣八成是看出陈寒羽不是很好惹,她赶忙掏出了几百块钱一股脑全部塞给了陈寒羽,然后着急的想下车。
“住着,钱不够,我要一千块钱!”陈寒羽撇了一眼手里的钞票,轻蔑的说道。
“这位先生你这么欺诈我,我可报警了,我看看警察来了你还敢不敢嚣张!”男人说着掏出手机想要挣脱开陈寒羽的大手。
可是这手像铁钳一样钳制住自己,怎么都动弹不得。
“我已经报警了!”
车厢里传来热心乘客的声音,显然大家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云岚的脸色很不好看,她大声的质问陈寒羽在闹哪样,这让自己对他唯一的好感全部荡然无存。
“你们赶紧报警啊,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又能如何!”陈寒羽冷笑的看向一旁的夫妇。
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们两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司机仿佛也受够了陈寒羽,他猛地一脚踩下了刹车,车门应声而开。
“谁报的警,发生了什么!”两名警察慢慢的走了上来,他们在盘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警察同志,他是坏人,抓他!”
所有人都指着陈寒羽,大家异口同声的喊着让警察处理公正,一定要严惩不贷。
“是你扰乱了秩序,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中一个年长的警察皱着眉头看向陈寒羽问道,这样的事情自己见的多了,其实都是民事纠纷,大家谁也不饶谁导致的。
陈寒羽并没有动作,他只是告诉警察这两个夫妻不是好人。
“哪两个?”老警察看了看周围,哪里还有陈寒羽说的夫妻啊,就连婴儿也不见了踪影。
“快看,跑了,跑了!”老阿姨的声音响彻整个车厢,那两个夫妻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下了车,现在正抱着孩子向后面的大路上跑去。 第十七章 本心
“请跟我们说一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吧!”警察疑惑的看向陈寒羽,目视了两眼之后他示意司机停车靠边等待自己查问。
云岚看到这个情况哪里还坐的住,她催促着老阿姨让开一条通道让自己跟着下车。
“是这样的,我看到了那两个人,他们压根就不是什么夫妻,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的预感一直很对。”陈寒羽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告诉警察本来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关键是那男人喂小孩喝的奶粉出了问题。
身后的警车将匆匆逃走的夫妻二人带了回来,本来是想盘问情况,现在却成了陈寒羽的讲述大会。
“我想答案就在矿泉水瓶里,没有哪个父母这么草率的冲奶粉吧!”说着陈寒羽指了指男人的胸口说道。
老警察脸色一沉,他看向身旁的年轻警察,命令他立马去着手调查。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男人身上的药瓶是一种类似于镇静剂的粉末,普遍用于麻醉,这显然是不能用于婴儿的。
“我差点没有认出他们,小强打电话跟局里报告,可以收网了!”老警察再一次看向中年夫妇的时候整个人眼前一亮,这才想起最近猖獗的拐卖团伙。
“同志啊,多亏了你,我代表孩子的父母谢谢你!”老警察紧紧的握住陈寒羽的手说道,他告诉陈寒羽这两个人压根就不是夫妇,是人贩子的首领,在他们的手里牵扯不下十几条人命,也正是因为陈寒羽的细心才阻止了这场惨剧的发生。
“应该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我还要继续赶路呢!”陈寒羽说完拉着云岚慢慢的向车里走去。
“你怎么不跟大家解释啊。”云岚嘟囔着问道,她觉得陈寒羽这个时候一点也不精明,真的太傻了。
陈寒羽摇了摇头,他认为没有必要做那么多的解释,公道自在人心。
“凡事对得起自己就行,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
不知道是陈寒羽心有所想还是另有所指,云岚听了脸一红便不再说话,一路上一言不发也算是平平稳稳的到了县城的车站。
下了车之后云岚站在路边等了很久,她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奇怪,县医院的接待怎么没来啊?”
“我们自己过去就好了,可能他们有什么急事没能够来吧。”陈寒羽小声安慰道,他顺手拦了一辆车然后将行李妥妥当当的放在了后座。
到了县医院云岚先下车打了个电话给孙院长,确定了之后才走到医院的门卫亭。
“是云医生嘛?”
一个带着眼镜的老人朝着云岚打了声招呼,然后解释道,“咱们医院抽调人手太凌乱了,加上值班的医生都没法去接待云医生,实在抱歉!”
“没事的,是我们来晚了,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云岚微微一笑表示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确实是自己路上耽搁来晚了而已。
老医生拍了拍脑袋,歉意的看向云岚跟陈寒羽说道,“瞧我这记性都没好好的介绍自己,我叫温代平,是县医院的副院长。”
“原来是温院长,那客套话咱们不必多说了,进去看看病人的具体情况吧!”云岚说着看向陈寒羽。
后者很识趣的将行李推到了前面,他很客气的向温副院长请教道,“那啥,温院长,云医生的行李安排在……”
“安排好了,安排好了!”温副院长拍了拍手,他招呼着一个小护士来帮陈寒羽安排住宿的地方是离医院最近的宾馆。
“条件艰苦,只能委屈各位了!”
温副院长很抱歉的说道,这一路上他都是在不断的跟云岚打着招呼,好像是有所求一样。
“温院长哪里的话,救人如救火,咱们来可不是享受的,是来帮忙的!”
首先他们去的地方是县医院的一病区,这些病人是化验时间最长的病人,同时也是第一批得到救治的病人,可以说他们的身体状况回馈的数据是最多的。
一病区所有的病房都是满的,现在他们去的是加急病房,这里面的六个病人是最先发现状况的人。
“温院长!”值班护士看到温代平的身影赶忙站起身打招呼。
陈寒羽撇了一眼,他们正在做系统的常规检查,他走到病人的床头拿起病例表看了起来。
这上面记录的还算详细,是在半个月之前,症状是胃部跟肺部燥热且多次发生呕吐现象,并且病人的免疫力急剧下降,初步观察有风寒的症状。
“风寒?不至于吧。”陈寒羽随口一说,这却被温代平听了个清清楚楚。
“云医生,这位是?”温代平指了指一边的陈寒羽问道。
云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随口介绍到,“这是我们医院的特聘医生。”
大概是特聘二字不容小觑,温代平极其的重视,他赶忙向陈寒羽解释道,“因为病因暂时化验不出来,所以我们最保守的治疗方法还是按着风寒的症状来,这么多天的观察期还是没有进展。”
“没有进展,没有病因不代表可以用风寒来医治,不过这些病人大体的状况还算稳定不应该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查出病因啊。”陈寒羽说着走到了另一床的病人跟前翻看着病历本。
“温院长不好意思,他做事就是有点火急火燎的。”云岚暗自替陈寒羽擦了擦汗,毕竟自己这一方是被请来帮忙的,多少给县医院一点面子才是。
温代平莞尔一笑,他表示没有什么。
“其实我们也是束手无策了,这症状类似风寒,但是我们的化验科跟内科都仔细的商榷探讨过了,只能先这么来。”温代平说着擦了擦头顶的汗珠说道,“目前这是最保险的方法。”
陈寒羽并没有反驳,他点了点头,确实用风寒的药物可以抑制大部分的病菌,而且能更快的观测出病症所在,这确实跟温副院长说的一致。
“对了,温院长,这病发的地方数那一代最为猖獗啊?” 第十八章 宿村
“宿村,这些都是宿村的村民,我们是第一时间接到急救电话的,一病区的病人大多也都是宿村人士。”
温代平说着将一个手册递了过去,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了这个月来医院因为这类病症会诊的人数。
“人数还在不断上升,这还是上午的。”云岚看了看手册皱起了眉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不由得看向陈寒羽,可是陈寒羽的脸上压根看不出什么变化,如同深潭一般寂静。
“放心吧,我会弄清楚的!”陈寒羽的手慢慢的攥成了拳头,不管是出于云岚还是出于自己的内心,都不可能将这件事置之度外。
自己修道的意义是什么,自己行医的意义又是什么,这些无时无刻不在鞭策着自己。
“云医生,只是你的办公室,我们临时收拾好的,还请不要介意。”温代平说着推开了一旁办公室的门。
“怎么会,有劳温院长了。”云岚看到在办公室的门口排了很长的队,大概都是等着自己会诊的病人吧。
没有多说什么,她很快进入了状态,目前当务之急就是将病人的病因弄清楚,然后对症下药。
看着云岚忙碌的样子,陈寒羽不忍心再去打扰,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宿村还有宿村的那些个病人,他们看上去状况还算稳定,但只是暂时的,因为自己能够感受到病房内的气息不是很纯正。
“这位医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陈寒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杵着的时间有些长了,原来是有人叫自己。
转过身才发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大爷正看着自己,他的脸上挂满了疲惫,现在还多了些许尴尬。
没有任何犹豫,陈寒羽搀扶着老大爷走到医院的另一侧,那里是一个巨大的天台很多的老人喜欢在这里休息。
“大爷,您有话直说,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其实也没有什么。”老大爷苦笑了一声然后问道,“小伙子你是城里来的医生吧?”
陈寒羽点了点头,他并不知道老大爷想问什么,只能耐心的听下去。
“刚刚你们来的时候我就留意到了,你们去的那病房是宿村的乡亲们,我是隔壁洪村的,我们那里的病人也多的很,所以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们也瞧瞧。”
原来是这个,陈寒羽会意的点了点头,自己好像没有拒绝的意思,那就是当然可以了。
“没问题老爷子,你能详细的跟我讲讲这病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村民们都有什么具体的病症发作呢?”趁着这个机会陈寒羽想具体的了解一下病症的来龙去脉,不过看老大爷的样子应该是比较了解的。
老大爷沉吟了一下然后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他告诉陈寒羽在半个多月前村里就有人不对劲了,开始是不断的发热本想找村里的大夫开点药吃了算了,谁曾想病症一拖就是一周。
“小伙子你可别介啊,我们农村人都是小病扛过去就没所谓了,可这也没想到啊,一个星期发病的人超过了十多个,村里的年轻小伙都倒下了。”
“大爷你是说过了一个星期病才扩散开来了?”陈寒羽愣住了,这传播的介质究竟是什么,时间上跟医院的报告相吻合,但是这间隔的时间可不是很短啊。
按照医院的接纳人数跟会诊人数是不断攀增的,应该是近一个星期人数才扩大到百人。
大爷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啊,当时村里的医生也病倒了,他告诉我们赶紧去县医院来治疗,这不我们村包了个大巴索性病人们都送了来。”
陈寒羽突然想到了什么,按照老爷子的说法,这病确实有些罕见,他忍不住继续问了下去,“大爷,这送人的司机您认识嘛,他的状况怎么样?”
大爷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哪能不认识啊,乡里乡亲的,送人的司机是邻村的小二子,他没有什么事情,这阵子全靠他接送村民们呢。”
“这就难怪了。”
陈寒羽陷入了沉思,司机接送这么多天一点事没有,看样子并不是传染病之类的,发病的源头不外乎于口手脚还有血液传播,显然后者可以排除。
想了许久陈寒羽还是决定实地考察一番,具体的线索还真的只能到了地方才能一一印证。
“大爷,您等我的消息,我这就去洪村看看!”
决定了之后陈寒羽快步走出了医院,他索性拦了一辆车准备打的去宿村,谁知道司机怎么说都不肯载他。
一辆三四辆车一听到陈寒羽的目的地都大惊失色的离开,这样反常的举动让陈寒羽很摸不清头脑。
“兄弟,不是我不载你,这加再多的钱我都不去,命重要啊,我看你也没有什么病别去那地方了!”
最后一辆出租车司机拗不过陈寒羽只能哭丧着脸解释道。
“司机师傅,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去一下那里,你看要是送我到村口也行,不耽误你的。”陈寒羽告诉司机他初来乍到根本不认识路,所以请司机帮个忙。
司机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别说我,就是这里任何一辆车都不可能带你去宿村。”
陈寒羽脸色不怎么好看,自己一心想着救人这些人怎么都拼了命的躲着呢。
就在陈寒羽刚准备发作的时候,司机突然开了口,他指了指对面不远的大巴说道,“喏,那是接送瘟疫线路的大巴,你跟着他去还不要钱,直接给你送到地方!”
“请注意你的言辞!”陈寒羽一拳击打在出租车的翼子板上,要不是自己收了力恐怕这翼子板今天是保不住了。
就这样在司机惊魂未定的眼神里,陈寒羽坐上了去宿村的大巴。
“师傅,跟您打听个事,这车是开到宿村的嘛?”
“是啊,等会儿就出发了。”司机说着按下了车门的开关。
陈寒羽这才大量到开车的司机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这天不是很热他还一头的汗,一准肯定不是病人。 第十九章 水源
就这样一路有事没事的陈寒羽都跟司机师傅聊着天,终于知道了这宿村周围几个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兄弟,不是看你是好人我压根不说这些,你知道那些家伙说我们村是什么嘛,那是瘟疫村!”这位司机师傅正是老大爷口中的小二子,他此时气的嘴巴直哆嗦。
“小二哥不要往心里去,我这次去宿村就是去解决问题的。”接着陈寒羽将自己遇到老大爷的事情告诉了小二子,他这才恍然大悟。
听到了这些,小二子很自豪的笑了起来,他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兄弟,那是我们村的师公,可被人敬重呐,不过说来也奇怪村里的病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没有一个好转的,我却没有事,你说我是不是有什么大罗金仙护体啊?”
“哈哈,小二哥仗义就算是老天也不忍心让你这个好人受难啊。”陈寒羽说的是实话,在这个关头默默奉献的哪一个不是个顶个的好人,他可以确定开车的小二子没有任何的病症。
“对了二哥,我想问一问咱们村子里有啥特别异常的嘛,除了莫名其妙得病之外。”
小二子想了想随即脱口而出的回应道,“你还别说,还真有,这还不是别人,就我隔壁住着的王老儿,应该是前天喝了点水然后就倒地不起了,到处喊疼啊。”
“你是不知道,王老儿今年六十多了,铁铮铮的汉子,那家伙可是真的强人啊,他以前是干警察的,身上十几个伤口,可又有什么能比这些枪伤刀伤的更让人难忍呢?”小二子又补充了一句,反正就王老儿的病因让他觉得比较异常,其他倒真的不知道。
车很快就到地方了,密密麻麻的在村口聚集了很多人,看样子都是上车去县城的。
陈寒羽很快下了车,跟小二子道别之后他直接走进了宿村。
在他眼里的宿村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不堪,村民们都在互相照顾,虽然此时还无碍的人已经很少了。
“老大爷,我想问问咱们村里是不是前段时间王老儿被送去医院了?”
陈寒羽朝着一个看上去还算精神的老大爷询问道。
老大爷先是打量了一下陈寒羽,然后点了点头反问道,“你是什么人,不要乱来打听!”
“是这样的大爷,我是县里的医生,我想问问王老儿究竟是什么病症,到底是怎么就突然犯了病。”
“说起来也奇怪,他喝了一口水就这样了,不过我感觉不是水的原因吧,我们饮用的水喝了一辈子都没出过事,你说这不是胡扯嘛!”老大爷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这都是命啊,村里这不又十来号人去了医院。”
听着老大爷的抱怨陈寒羽很能理解,特别这个村子里还有这么多的老人,自己真的要跟时间赛跑尽快将他们医好。
“大爷,小二哥家住哪里,现在还有人在家嘛?”
“你找二小?”大爷疑惑的看向陈寒羽问道,“二小是我儿子,你去我家看看也好,毕竟到现在我家还没有人出事。”
说着大爷将陈寒羽领了回去,刚走进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了老婆婆的喊叫声。
“老头子,老头子啊!”
“叫什么叫,这里还有客人呢,别大喊大叫的!”老大爷很有气势的说着,接着他将陈寒羽带到了客厅。
陈寒羽这才看到正在洗衣服的人大概是小二哥的母亲,不过看上去她好像使不上劲。
“大妈,您这是怎么了?”
陈寒羽走上前,老大妈才放下手里的衣服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还不是这老头子,洗衣机洗不了衣服,我用手洗吧又拧不动。”
老大爷这一下听了很不开心,他赶忙回击了过去,“你这老太婆让你洗个衣服就哆哆嗦嗦的,这还有二小的朋友在,注意点影响。”
接着老大爷让陈寒羽不要见怪,他告诉陈寒羽老伴没什么不好,就是年纪大了脾气有点暴躁。
“嗨,这才是生活嘛。”
陈寒羽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老大妈洗的那一摞衣服,很显然她洗涤了很多次,水都是越洗越浑浊,而且衣服都硬的跟木头一样,这很不正常。
“不洗了!”大妈索性将衣服扔了进去,然后甩了甩手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大妈,这水是哪里的水啊?”陈寒羽看到了水里漂浮着的杂质慢慢的沉淀了下去,虽然不明显,但是有气泡的时候却看的很透彻。
大妈指了指门外,她告诉陈寒羽这水是河水,自来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能用了,只能去河里打水。
说着她拧开了一旁的饮水机倒了一杯水给陈寒羽。
陈寒羽笑着接下了,他忍不住喝了一小口,水是很正常的纯净水,并没有任何问题。
“对了大妈,我听说隔壁的王大爷喝水喝出事情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听了陈寒羽的话老大妈立马变得激动起来,她语速很快的说道,“我都让那老头别喝河水了,不听劝啊,我早就觉得那河水有问题,你看衣服都洗不了,要是喝这纯净水啊,根本就没事!”
难道真的是水的问题?
陈寒羽陷入了沉思,老大妈说的没错,这纯净水的安全指标很高,毕竟是给人喝的,而且看起来小二哥家里的水桶很多,都是从城里运来的纯净水,所以日常用的也是纯净水,这才没有事。
“大妈,咱们村用这纯净水的多不多?”陈寒羽很礼貌的问道,他开始将目标锁定在水源上。
“不多,也就几户人家,每次都是二小开车送回来然后我们去拿,也就三四家吧!”大妈想了想回答道,她告诉陈寒羽自己家里自从几年前开始就一直喝的纯净水,二小公司送的不喝白不喝。
弄清楚了这些陈寒羽起身告了别,他要去看看这宿村的水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真像大妈说的那样。
“孩子,别怪大妈多嘴啊,那水喝不得,大妈估计八成就是水的问题。” 第二十章 果真如此
环绕着宿村的是南丰河,这条河流应该是很久以前引下来的,所以是活水并不是死水。
陈寒羽看了看脚边的石碑,上面都有很详细的记载,就连落水的大闸也早早的放了下来。这也见怪不怪,这么多庄稼需要灌溉,很多时候都用落闸的方法将水分充分的运输到田地里。
“古有神农氏遍尝百草,今有我陈寒羽以身试水!”陈寒羽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此刻就像是一个古代的将军微微的躬身下去用手捧着一鞠水然后含在了嘴里。
“噗!”
陈寒羽感觉自己的舌头微微有些发麻,然后将这一口水吐了出去。
果然不大对劲,为了杜绝偶然性,他用道法护体重新挽了一捧水然后一饮而尽。
这水很顺畅的流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可刚过了一分钟的时间,他的喉咙开始干涩,小腹隐隐作痛起来。
“不好!”
还真的是水的原因,陈寒羽迅速盘坐在地面然后运动自己体内所有的真气,他要将刚刚喝下去的东西逼出来。
半小时的时间过去了,他已经满头大汗的穿着粗气,自己像是发了一身臭汗一样,浑身都通透了。
“首先这水是不能喝了!”说着他将周围的木板折断分别插在了岸边的土地上,以此让别人不要随意靠近。
沿着这条河流继续走下去陈寒羽很快走出了宿村,在宿村的北面是老人家所说的洪村,走到了洪村他才发现这洪村跟宿村原本就是一个村子,只不过一个是被投一个是南头而已,相隔的只是一条马路而已。
不过看上去这里的水更加的难看,河里清晰可见的沉淀物跟深色的杂质,这大概就是自己刚刚吞下去的东西。
陈寒羽弯下腰挽了一大捧的水倒在一旁的树叶上。
待水滴流尽之后他看到了很多闪闪发光的金属物质,还有很大一部分灰色粉末,这些都是不溶于水的。
“石墨?”
陈寒羽用手指捻了捻地上的灰色粉末,这不是别的,正是石墨。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要知道这里是农村,农村的用水里怎么可能存在石墨这种化工材料,这让陈寒羽百思不得其解。
越往前走下去,前面的水流更加不能看,已经透出了些许的黑色漂浮物,压根就没有人再来取用,只是河下游的村庄不知道才会中招。
不过现在宿村落了闸,这水也到不了别的地方了。
陈寒羽突然发觉周围有动静,而且这情况不大对劲,他很快的转过身看到了一个老头正匆匆忙忙的走开。
“大爷!”
他撒开脚丫子追了过去,谁知道这大爷看到自己追上来之后直接关紧了大门。
不光是这一个大爷这么做,原本打开的村民们也纷纷将门窗紧闭,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陈寒羽很纳闷,自己又没有得罪他们,为什么看到自己都像遇到了鬼一样。
连续敲了几家门,得到了回应都是让陈寒羽赶紧离开,甚至在陈寒羽敲最后一家门的时候,迎来的是一把菜刀。
“咻!”菜刀擦着陈寒羽的脑袋飞了过去,差点将他的头皮剐破。
“对不住了!”陈寒羽一把扣住门框然后用力一推将门顶了开来,他看到一个老大爷正用仇视的眼神盯着自己。
“那什么,大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来问问你,到底这里的水源发生了什么?”
老大爷好没好气的坐了回去,他还是一声不吭,丝毫不想理睬陈寒羽。
“大爷,我是县城请的医生,特地帮大家治病的。”陈寒羽想起了嘱咐自己来的大爷,他将自己发生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果然对方的神色缓和了很多。
看到老大爷放下了戒心,陈寒羽继续趁热打铁,他看了看周围的陈设显然洪村的设施并没有宿村好,而且这里的农具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看样子是很久没有种植了。
“我以为你是那帮家伙呢,小伙子你有所不知啊,那帮家伙你惹不起也碰不了,咱们是有苦说不出啊。”大爷开始一五一十的交代,他告诉陈寒羽在洪村的上游兴建了一家金属冶炼厂,而厂里的人不止一次两次的让村里的人搬移出去。
“可这里是我们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村子,我们种啥吃啥,靠啥喝啥,现在这帮家伙也不骚扰我们了,直接在水里做了手脚,搞得我们村现在压根就不能用河水。”老大爷气的眉头直哆嗦,但是没有一点办法。
陈寒羽的牙齿咬的咔咔作响,这群人简直是一群吸血鬼,是个人也知道这些加工厂是不允许靠近水源的,看样子大爷嘴里说的那群人是真的吃人不吐骨头了。
“你们怎么没有跟医院讲呢,还有那些人的卑劣行径,报警肯定会有人管的啊!”陈寒羽感到不解,明明那么多人被送去了医院,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讲出来真相是什么。
“你以为我们没有嘛,说了人家不信啊,现在压根就没有人敢来。”老大爷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绝望了。
这些杂碎扼杀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陈寒羽决心给他们讨回公道,不过首要的是医治好这些村民的病。
“现在我们村没有人使用这里的水了,我们宁可去别的地方讨水来,别的村子我们就不知道了。”大爷耸了耸肩说道,“你也看见了,就我们村现在随便来个人都是如临大敌,那些家伙倒也不敢随便的进出了。”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陈寒羽先安抚了老大爷几句然后离开了洪村,按照老大爷提供的线索河岸的上游确实有一家规模不小的加工厂,而且主营的的的确确的金属。
就在陈寒羽准备进去的时候,理智告诉自己这样解决不了问题,他必须得回一趟医院,要解决整个水源的问题必须从多方面入手。
走的时候上的车还是小二哥的大巴,他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村民,开始发最后一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