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妾全文阅读 第14分节

第一百三十章 替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尔芙才慢慢的收拢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笑着坐在了四爷身边,接替了正在替四爷通头发的玉清,一下下的梳通着四爷头上的长发。

    “你还没有回答爷的问题呢!”重新梳好辫子的四爷,笑着继续起了刚才的问话。

    尔芙忙扯出了个不算离谱的话,柔媚的瞧了眼眼前的四爷,轻声说道:“来到了这么好的地方,可是却仍然要住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头,人家自然有一种被爷晃点了的感觉,人家不说,您还非要问,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家么!”

    四爷一把扯过了捏衣角装扭捏的尔芙,刮了刮尔芙的小鼻子,朗声说道:“你不老实,不过想着你这个人也想不出什么正事,爷也不问你了!”

    尔芙这才松了口气,毕竟四爷的眼神真的太凌厉了,即便四爷只是很柔和的看着她,她还是有些做贼心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胆子太小了。

    ……………………………………

    次日一早,尔芙就被四爷从温暖的被窝里拉了出来,懵头懵脑的任由丫鬟替自己穿戴梳洗,再次傻愣愣的跟着四爷走出了房门、院门,来到了一片有些臭臭的地方。

    “咴咴咴……”马嘶的声音,让尔芙迅速的看到了几匹扎巴着眼睛的大马,瞬间就暖化了尔芙的心,原本有些嫌弃的表情变得格外的温柔,迈步走到了马厩跟前,小手抚上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摸着小马那柔滑如锦缎的皮毛,激动的回过了头。

    “爷。这些都是您的么!”尔芙的家只是普通人家,唯一一次骑马的机会,那也就是在沈阳附近的一个马场骑过那么一次,但是她却很喜欢这种看着就格外友善的动物,只看着马匹那乌溜溜的眼睛,她就有一种想亲近的感觉,如今看见眼前这几匹马匹。忙问道。

    四爷笑着点了点头。瞧着尔芙那一脸你好有钱的样子,四爷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下。

    “我能要么!”尔芙有些紧张的问道,她可是知道这古代马匹属于战略物资。那可是很珍贵的,别说是四贝勒爷,即便是太子爷也没有几匹好马呢,倒不是说康熙爷亏待儿子们。而是这好马难寻,那些寻常作战用的蒙古马什么的。他们这些皇子又不稀罕,这才好像很少能瞧见马匹似的,不然四爷府也不可能用骡子拉车了。

    四爷看尔芙确实喜欢,也就大手一摆。叫来了负责打理马匹的马奴,交代马奴选匹适合尔芙的小马,让尔芙也能跟着他一起去跑马。

    马奴麻利的从角落里选出了一匹个头小巧的雪白色马匹。猛然被拉出马厩,那小马似乎还有些不安。前蹄一直在刨地,有些戒备的看着眼前一脸色大叔表情的尔芙。

    如果说尔芙看见枣红色的小马是惊喜,那看见这雪白色小马的时候,那整个人恨不得就要扑过去了。

    真的好漂亮,尔芙的心中就这样盘旋着一句话,尔芙觉得她已知的词汇里,根本就没有能用来形容这匹马的句子,这马匹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色的毛儿,一双大大的马眼,上下是两层忽闪忽闪如小扇子似的长长睫毛,背后的鬃毛随意的倒在一边,马尾轻轻扫着,浑身皮毛油光雪亮,真是个好宝贝。

    当然,尔芙并不会相马,她只是觉得这匹马很漂亮,可是四爷看得眼光就正常多了,先是看了看马匹的牙口,又敲了敲马屁/股,打量着马身上的肌肉,微微点了点头,似乎也很是满意的样子。

    原本正低着头等示下的马奴,终于松了口气,他可是知道这位四爷的性子,那绝壁是个完美主义者,哪怕是一丁点的缺陷,那也绝对不能容忍,而且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四爷陪着一个女人过来挑选马匹,他就算是没有进过女色,也明白这位女子是四爷心尖上的,他可不想成为炮灰。

    不过好在之前的担心都成了虚影,说不准还能得到四爷的赏赐,他也能娶上个媳妇了,那日子过得可是太美了。

    心里头想着美事,马奴原本僵住的身子也软了些,脑袋也活络了起来,谄媚的笑着推荐,仿佛那些卖牲口的贩子似的,说着各种各样的专业术语,活生生的把尔芙侃晕了。

    尔芙求救的看了眼四爷,四爷立马就上前一步,“难得这匹马匹得了侧福晋的眼缘,还不赶快收拾出来,苏培盛,将之前爷带过来的那套新的马鞍送过来,挑些好草料喂着,明个儿咱们可是要去跑马的!”

    马奴这才一矮身子下去了,随着他一起离开的,自然还有那匹傲娇的小白马,至于为什么说它傲娇,尔芙能说在那匹小白马眼睛里看到了鄙视么……

    “按照你的性子,怕是要给这白马取名字了吧!”四爷笑着扳过了尔芙的脑袋,轻声说道。

    尔芙还是真的有这样打算,而且她还很恶趣味的给小白马取了个通俗易懂的名字,比起那些追风、乌云啥么的,还要让人更熟悉呢,“小白”,蜡笔小新的那条宠物狗,那可是她最喜欢的了,只是不知道这小白和那小白有没有通性,能不能练习下小白棉花糖滚动啥么的。

    四爷对尔芙取得名字,没有发表一点态度,只是从四爷那有些抽搐的嘴角,尔芙还是看出来四爷觉得这名字很差劲,但是她喜欢就够了,那小白可是她的专属座驾了,她也算是正是混进了有车一族的人了。

    重新回到了院子,四爷并没有去前头办事,尔芙不知道四爷是为了陪她呢,还是因为来庄子上放松,反正尔芙觉得四爷也确实够忙了,也该常出来放松放松心情了,要知道未来他还要苦战几十年呢,如果这个时代有工作狂的称号,那四爷敢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的。

    四爷随手拿起了尔芙丢在一旁绣了一半的花撑子,看着那有些奇形怪状的绣品,再一次好奇起了尔芙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也不知道这位不通笔墨,不懂刺绣,不会茶道,不知琴艺的格格,到底是怎么被瓜尔佳一族送进宫里头的。

    如果尔芙知道四爷心里头想的事情,一定会大吼一声,这一切都是误会阿。

    四爷随意的回眸,便看见尔芙正歪着脑袋看书,阳光洒在她身上,替尔芙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而尔芙那小慵懒的神态,也让他觉得整个房间都变得随意了。

    “苏培盛,准备笔墨,爷要画画!”四爷只觉得如此美景,如果不将其记录在画卷上,那真是太失败了。

    苏培盛麻利的招呼了外头伺候的小丫鬟,搬进了一张长画案,又预备好了各种颜料,这才退到了旁边。

    四爷挽了挽袖子,便直接拿起了早已经软了的笔。

    ……………………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四爷这才缓缓的放下了手里头的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笑着打量着桌案上墨迹未干的画作。

    苏培盛随意的扫了一眼,只觉得那罗汉床上的美人,便如这画上走下的一般。

    四爷没有疏忽掉苏培盛眼中的惊讶,可见这幅画画的不错,他准备在尔芙生辰的时候,将这幅画装裱好,送给尔芙做生辰礼物,毕竟从尔芙准备的礼物上,他早就看出这妮子并不喜欢那些贵重的礼物,反而更看重心思。

    说到底,每个人送给其他人的各种礼物,都是各自心中觉得最珍贵的,当然要除了那些送礼求人办事的,那些人送的礼物就是送钱罢了,完全没有用心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在罗汉床上看书的尔芙,懒洋洋的坐起了身子,看着那卷还没有干透的画作,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四爷有些后悔了,为什么刚才没有让苏培盛拿出去,这样子他就要准备旁的礼物了,对于很有些处女座的四爷,他才不会将尔芙看过的画作,再送给尔芙当礼物,甚至他都不会再选择这个类型的礼物给尔芙贺寿了。

    工笔画讲究细致,尔芙看着眼前这幅有些眼熟的画卷,一时间并没有想到这人就是自己,反而有些奇怪,难道这就是四爷心里头的美人,难不成她成了某个人的替身,这不是那些恶俗的言情剧的套路么,她不要,她不要成为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如果是那样,她宁可孤独一生。

    “好看么!”四爷很快的整理好心情,笑着问道。

    尔芙挤出了个难看的笑容,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四爷,她好漂亮,而且也好幸福,能被爷放在心里头惦记着。”

    “……”四爷愣了愣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真不是四爷不够聪明,只是他的世界里没有过言情剧的存在,甚至都没有看过府里头那些话本子,怎么可能和尔芙一样联想丰富,而且在四爷看来,这幅画已经堪比照片了,尔芙怎么会认不出就是她自己呢。

    可是在尔芙看来,那绝壁就是四爷已经默认了,整个人无声的哀怨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意外

    四爷看着尔芙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便知道这妮子又一次想歪了,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告诉爷,你喜欢这幅画么!”

    “……”尔芙的眼泪已经在眼圈里头打转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居然成为了别人的替身,她就不允许自己再在四爷眼前软弱,紧咬贝齿,僵着后背,站直了身子。

    四爷如果再看不出尔芙想什么,那四爷都有心敲自己脑袋了,额角挂着黑线的伸出手,指了指左下角的签名和私章,又指了指右上角的留白诗句,这才捏了捏尔芙的脸颊,迈步走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歇身子,说实话站了两个时辰,他还真的有些累了呢。

    尔芙看着上首那明明白白的“赠与瓜尔佳氏”的几个墨色小楷字,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有多傻,尤其是看着那张和自己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美人图,不由得鄙视起了自己的脑洞太大了。

    “爷,妾身很喜欢!”尔芙有些忸怩的蹭到了四爷跟前,轻轻的锤了锤四爷的肩膀,柔声说道。

    “喜欢就喜欢吧,真是不知道你这脑袋瓜里头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居然这样子的事情都能想歪了,看样子以后爷是得更加小心些了,不然你怕是哪天就要吃自己的干醋吃的便醋缸了,行了,既然喜欢就好,原本还想着让苏培盛弄好了,等到你生辰的时候送给你,可是没想到你居然先发现了,那便提前送给你吧……”四爷无奈的摇了摇头,反手抓住了尔芙的小手,轻声说道。

    苏培盛已经是一脸囧态的收拾书案了。感受到瓜尔佳主子的视线,更是加快了速度,麻利的将东西收拾好,一转身就离开了房间,将房间让给了两个主子亲热了。

    四爷目送着苏培盛消失在房间里,拉过了脸色发红的尔芙,笑着刮了刮尔芙的鼻头。轻声说道:“今个儿咱们得早些歇着。明个儿爷带你去外头跑马,让你见识见识这马背上的乐趣!”

    “好呀,可是我瞧着这附近都是皇庄。怕是没有地方跑马吧!!”尔芙想着纵马驰骋的样子,兴奋地抱住了四爷的胳膊,有些担心的问道。

    四爷被尔芙的话弄得一惊,不由得露出了个苦笑。“北边那个山头就是咱们跑马的地方,不然你觉得爷带你们来干嘛了。难不成就是换个地方睡觉么!”

    “……”尔芙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仿佛又一次暴露出了自己是土鳖的事实。

    四爷早就习惯了尔芙这种傻乎乎的样子,也并没有惊讶多久,只是揉了揉尔芙的发顶。叫过了外头守着的丫鬟,吩咐人准备晚饭了,另外也让苏培盛给其他几个院子里住着的主子们送去了消息。让她们都早些安置了,明个儿一早就去山边跑马。

    至于如今正有孕的宋格格和王格格。明个儿自然不会出现了。

    饱餐一顿,尔芙抱着被子就滚上了床,可是却一直都睡不着,尔芙知道,她这绝壁是太激动了,便好像她之前去面试的时候一样子,虽然会彻夜失眠,但是第二天也会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人前。

    只是四爷并不知道尔芙的这个习惯,看着尔芙滚来滚去,双手双腿控制住了尔芙的动作,低声说道:“今个儿爷不折腾你了,你也早些睡,不然明个儿起不来,可是要被人笑的,别说爷不帮着你。”

    “……”尔芙炯炯有神的眨了眨眼睛,最终没有扛过四爷那一脸我也忍得很辛苦的样子,打定主意闭上眼睛,开始了装睡之旅,不知不觉的就这样在四爷的怀里头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外头的太阳刚刚爬出山坡,四爷就已经坐起了身子,交代了丫鬟么伺候着尔芙更衣,便披着袍子往屏风后头走去。

    尔芙昨个儿睡的并不算太晚,再加上有大马诱惑着,刚听见动静,便麻利的滚了起来,穿着大衣服洗漱,这才换上了一身水红色金丝秀芍药团纹的骑装,换上了羊皮小靴,和四爷简单吃过了些东西,便迈步往外头走去。

    庄子的二门口,乌拉那拉氏照常穿着一袭大红色的骑装,而李氏则穿了一身比较肃静的鹅黄色骑装,伊格格穿着一身月白色滚了紫边的骑装,正坐在花厅里头闲聊。

    尔芙和四爷的一齐出现,众人的视线简直就要烧穿了尔芙的小身子板,四爷也敏感的察觉到了身边人的不安,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几人,几人这才收回了那嫉妒的神情。

    “妾身给爷请安!”几个人忙起身对着四爷俯身一礼,轻声说道。

    “妾身见过福晋,请福晋安!”尔芙规矩的屈膝一礼,柔声说道。

    “都坐吧!”四爷迈步走到了上首的太师椅前,缓缓落座,朗声说道。

    众人纷纷落座,继续笑着说起了闲话,仿佛刚刚那嫉妒的眼神并不是她们的一般,尔芙则是一脸笑容的看着左右的人,心里头却在默默给自己点赞,她越来越适合在这里生活了。

    四爷听得有些无趣,看着那一张张假的要死的笑脸,打断了乌拉那拉氏还没有说完的话,拎了拎袍子,起身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是!”乌拉那拉氏笑着点了点头,丝毫没有被打断的气愤,反而好像也是这么打算似的,让尔芙情不自禁的再次对其刮目相看了。

    苏培盛很贴心的安排了马车,让马奴将今个儿要用的马匹送到了已经整理好的山脚,这才跟着四爷往山脚跑去。

    …………………………………………

    马车缓缓停稳,停在了山脚下早就搭好的暖亭子跟前。

    尔芙看着眼前挂着天蓝色锦缎帷幔的暖阁,暗道一句“统治阶级好奢侈”,便跟着其他人走进了暖亭子。

    几个丫鬟送上了热茶和湿帕子,这才小心的退到了旁边,偷偷抬眼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几位美丽女人。

    尔芙无意中看到了其中一个女子,露出了个善意的笑容,便继续低头喝茶水了。

    “外头正是日头好的时候,咱们去逛逛吧!”四爷放下了手里头的茶碗,朗声说道。

    尔芙忙点了点头,伊格格也是一脸的惊喜,让尔芙觉得伊格格应该也算是个真性情的人了。

    说话间,四爷就已经率先走出了房间,马奴早就已经将今天要用的马匹收拾干净,披挂上了马鞍等东西,刚刚看见几人出现,便扑通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奴才给主子爷,主子们请安!”几个马奴齐声说道。

    “都起吧!”四爷随意的摆了摆手,苏培盛就从马奴的手里头接过了马缰,恭敬的送到了四爷手里头,这才重新退到了旁边。

    几个丫鬟也先后接过了马奴手里头的马缰,送到了乌拉那拉氏三人手里头。

    四爷帅气地将辫子甩到了脖子上,翻身坐在了马背上,马鞭在半空中打了个响儿,双腿夹了夹马腹,那头黄骠马就小踏步的跑了起来。

    乌拉那拉氏也随着四爷的动作,翻身上了马背,跟着四爷后头,也跑出了暖亭子的范围。

    “尔芙姐姐,咱们也走吧!”伊格格笑着来到了尔芙跟前,摸了摸尔芙身旁的小白马,柔声说道。

    尔芙微微点头,亲了亲马面,笑着回身说道:“好阿!”

    马奴恭敬地跪倒在地上,只等着尔芙踩着他的后背上马,可是尔芙却有些接受不了,不是让尔芙像前头两位那么帅气的翻身上去,她还真是做不到,就在尔芙犹豫着是该踩着人的后背上去,还是要让丫鬟们搬把绣墩过来,伊格格就很贴心的说话了,“尔芙姐姐,你只管拉着马缰,左脚踩着马镫,你便能上去了!”

    “真是谢谢你了!”尔芙笑着点头,按照伊格格的说法,努力的爬上了马背,虽然姿势还是有些难看,但是总归是第一次靠自己上了马背,她还是觉得狠成功的,坐在小白马的马背上,对着伊格格客气的说道。

    伊格格连忙摆了摆手,如刚刚四爷上马一般,帅气的翻身坐在了马背上,对着尔芙比划了个前进的动作,便甩着马鞭跑了出去。

    暖亭附近,只剩下了尔芙一人,尔芙摸了摸小白的脖颈,扯着马缰,小踏步的往前头前进了。

    清风徐徐,带来一缕缕草木独有的幽香,让尔芙原本紧张的情绪放松了许多,不由的催促起了胯下的小白。

    小白虽然有些傲娇,但是到底是匹名种马,看着前头奔跑着的同伴,也撒开了腿,追赶起了前头的伙伴。

    山脚下,只有软塌塌的嫩草,至于那些常见的枯枝和石头,早就被下人们收拾干净了,所以尔芙也不担心会遇到不可见的危险,只是享受着这片刻的自由时光。

    尔芙眼看着原本四爷遥远的背影慢慢接近着,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放松的笑容,可是就在尔芙觉得很快就能追上其他人的时候,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小白仿佛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根本不顾背上初学马术的尔芙,四蹄飞扬,溅起了一片尘土,飞快的往远方跑去。(未完待续)

    ps:ps:绾心表示尔芙脑残,绾心也脑残了,绾心好想哭,思路打结,绾心需要滚去泡图书馆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意外!

    第一百三十二章

    尔芙只觉得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刮得脸颊都有些生疼了,更是觉得一双腿也已经磨得生疼,一双手紧紧地攥着马缰,生怕被发了颠的小白甩下马背,可是小白似乎并不能感受到尔芙的担心,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跑了起来,时不时的发出一声长嘶。

    “救命阿……四爷,救我……”尔芙再也压制不住心里头的恐惧感,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声,呼喊着被她甩在后头的四爷。

    早在尔芙的马经过四爷身边的时候,四爷就已经追了过来,可是因为小白马好像发了疯似的,一时半会的,四爷根本不能接近尔芙,只能一个劲的催促着身下的黄骠马。

    “别怕,伏低身子,拉住马缰……”四爷看着被颠得左摇右晃的尔芙,心里头慌乱了起来,全然不见往日的冷静,嘶声吼道。

    尔芙根本听不清四爷的话,但是却听见了四爷的声音,还以为四爷已经来到了跟前,单手抓着马缰回过了身子,吓得四爷直接闭上了嘴巴,连连对着尔芙摆手。

    可是两个人的心电感应不强,尔芙又是个脑洞大开的家伙,看着四爷的动作,不由得联想起了某部很火的穿越剧中,威武霸气的四爷单手制住狂奔的马匹,只当眼前的四爷,也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可以瞬间就接到她,正在示意她跳马下来。

    也亏得尔芙不算疯得特别厉害,看着四爷那远远落在后头的身影,有些担心会不会出现误差,抓紧了马缰,只等着四爷靠近。便可以快速的跳下马。

    四爷看着尔芙终于抓住了马缰,长长的吐出了口浊气,玩了命的催马追赶着尔芙。

    ……………………

    原本跟在四爷身边的乌拉那拉氏,看着四爷第一次拼命地打马追尔芙的样子,心里头再一次酸涩了起来,眼眶有些泛红了,并没有注意到最是擅长马术的伊格格。正脸色奇怪的看着前头。

    “我就不信除不掉你这个祸害!”伊格格双手抓着马缰。恨声骂道。

    伊格格的声音不大,并没有惊动跟在后头跑着的马奴,但是却被风声传到了附近不远处一个正在准备柴火的小丫鬟的耳朵里。引得小丫鬟张望了起来。

    事情总是这么凑巧,俗话说的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见这个世上,人便是不能做坏事的。不然即便能隐瞒一时,但是却并不能隐瞒一世,所以伊格格的计策很聪明,但是却因为风向问题。传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的耳朵里。

    …………………………

    尔芙紧张的抓着马缰,看着身后一直没有接近的四爷,心里头更加惊慌了起来。甚至一不留神抓住了小白的马鬃,只觉得手底下一阵刺痛。便情不自禁的松开了一直抓着马缰和马鬃的小手。

    小白仍然在飞跑,可是尔芙却已经失去了着力点,一瞬间就被小白甩下了马背,可怜尔芙的一只脚还塞在马镫里,因为突如其来的失重,传出了声嘎巴的闷响,剧痛让尔芙瞬间就失去了意识,乃至于当尔芙掉落在地上,在地上翻滚的时候,仍然是昏迷着,倒是让尔芙少受了不少苦痛。

    尔芙虽然陷入昏迷,但是潜意识还是让她形成了自我保护,双手抱住了脑袋,护住了她那张精致的小脸,滚得一身的草棍儿和泥土,最终躺倒在了一个缓坡上。

    看见这一幕,四爷只觉得心里头空了下,而乌拉那拉氏和伊格格却是露出了很诡异的笑容。

    尔芙就这样如破碎了的布娃娃似的躺倒在了地上,四爷来到近前,双手有些打颤的扶住了尔芙,轻声唤着尔芙的名字,大手擦着尔芙脸上沾到的泥土。

    “尔芙,尔芙……”一声声的呼唤,让尔芙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瞬间发出了凄惨的呻吟,挣扎着想要起身。

    四爷忙制止住尔芙的举动,沉声说道:“尔芙,你刚刚被马匹甩了下来,怕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千万不要动,你告诉我,你到底哪里痛!”

    “全身都痛……”尔芙一双小手抓着四爷的衣襟,哭丧着脸,哀声说道。

    “别怕,我这就让苏培盛去把太医接过来!”四爷看着尔芙还知道喊疼,心里头松快了不少,虽然声音仍然有些嘶哑,但是到底语气好转了许多,招呼过了跑得要断气的苏培盛,沉声吩咐着。

    苏培盛哀怨的看了眼正在往四爷身上抹鼻涕的尔芙,转身就往暖亭子那边跑去,毕竟看样子这位主子伤的不轻,他需要使用交通工具了。

    苏培盛刚刚倒腾着两条小腿迈步,四爷就再次叫住了苏培盛,“骑爷的马去,快去!”

    “可是奴才……”苏培盛很是犹豫的看了看那高头大马的黄骠马,纠结的说道。

    四爷脸色立马就更差了,“快去,别磨蹭了,看不到主子的伤要紧么!”

    “飞云,这次的事情可要拜托你了!”骂完了苏培盛,四爷还不忘对着那头看起来就很威武的黄骠马说道。

    被称呼飞云的黄骠马打了个响鼻儿,傲娇的瞥了眼还在愣神的苏培盛,蹭了蹭苏培盛那已经快要湿透了的衣襟。

    苏培盛这才回过了神,有些打颤地翻身坐在了马背上,不等苏培盛发号施令,飞云就已经甩开四蹄,麻利的往远处跑去。

    四爷正抱着尔芙轻声安慰,附近几个负责护卫工作的侍卫们,便已经快速的靠近了过来,更是带过来了一匹同样神骏的白马,另外还扛着一副有些怪模怪样的担架。

    “四爷,您还是先将主子放在担架上吧,不然这样躺在地上,怕是对主子的身子有碍!”其中领头的一个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倒,沉声说道。

    “尔芙忍忍痛,很快就没事了!”四爷很是温柔的抚了抚尔芙脸上散落下来的碎发,轻声说道。

    尔芙被四儿温暖的一塌糊涂,只觉得浑身上下的剧痛都变成了粉红泡泡,乖巧的点了点头,便揽住了四爷的肩头,任由四爷将其打横抱了起来,重新放在了有些硬的担架上了。

    两个护卫将担架抬得很稳,并没有再让尔芙觉得疼痛,而四爷也没有上马,只是跟在护卫跟前,拉着尔芙的小手,轻声安抚着。

    乌拉那拉氏和伊格格这时也已经赶了过来,看着一身狼狈的尔芙,露出了个虚假的连尔芙都能瞧出来的关心表情,拉着尔芙空着的另外一只手,轻声关怀起了尔芙的伤势。

    “行了,爷知道你们姐妹关系好,但是这会儿瓜尔佳氏正难受着,你们也都不要吵她了,而且你们也别为了这事扰了兴致,毕竟出来一次不容易!”四爷注意到了尔芙有些别扭的眼神,笑着打断了乌拉那拉氏还没有说完的话,轻声说道。

    乌拉那拉氏刚刚一直在注意着尔芙身上的伤势,并没有注意到尔芙的眼神,所以还以为四爷惦记着她们,笑得格外和婉起了,顺从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虽然难得出来,可是到底还是该一家人一起玩,如今看尔芙妹妹这个样子,咱们哪还有心情玩呢,真是心疼死妾身了!”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这骑马总是有些危险的,你们也要小心些,等玩够了,再让护卫们护送你们回去就是了!”四爷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乌拉那拉氏也没有坚持,对着尔芙又安慰了两句,这才和伊格格再次离开了尔芙跟前,翻身上马,继续开心驰骋去了。

    …………………………

    四爷明显的感觉到尔芙在乌拉那拉氏等人离开的瞬间,暗自吐了口浊气,便知道这妮子不擅长这样子的亲近,朗声吩咐护卫往暖亭子的方向走去。

    暖亭子里,正在歇着的李氏,忽然看见一群人回来,还以为是大家伙儿都要回去了,笑着迎了出来。

    只是当人走进的时候,李氏突然愣了愣神,一张笑脸僵在了脸上。

    “你怎么在这里!”四爷看着李氏那尴尬的脸色,有些奇怪的问道。

    “妾身来的路上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便没有去骑马,只是尔芙妹妹这是怎么了?”李氏也已经看到了后头担架上灰头土脸的尔芙,有些脑筋打结的问道。

    四爷顺着李氏的话,看了眼正闭着眼睛装昏迷的尔芙,随口说道:“刚刚她的马惊了,被马甩了下来。”

    “真是太可怕了,妹妹怕是伤的不轻吧,可曾请了大夫过来!”李氏的演技比起乌拉那拉氏还要更加高超,麻利的扯出了条手帕,微微沾着眼角,哭着扑到了尔芙的担架上,连声尖叫着。

    尔芙只觉得耳朵一疼,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幸好很快四爷就来解救她了,拉开了还要往尔芙身上扑的李氏,沉声说道:“尔芙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怕是伤到了内脏,如今可是不能碰动的,你的关心,想必尔芙也会记得,何况你现在身子也不舒服,还是回去歇歇吧!”

    李氏有些尴尬,毕竟这样子被人突然拉开,让她的发髻散落开了,簪子掉落了一地,整个人如老疯子似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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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四爷讲故事

    暖亭子里面伺候的丫鬟早就已经将后头的一个房间收拾了出来,虽然比不得府里头和庄子上舒服,但是尔芙如今伤了身子,没有诊看,四爷真心不敢再折腾她了。

    床是简单的架子床,虽然上头铺了两三床的被褥,可是尔芙还是觉得有些硌得慌,心里头暗骂:还真成了豌豆公主了。

    四爷紧张的抓着尔芙的小手,看也没看一眼跟着进来的李氏,还是尔芙装不下去昏迷,这才对着李氏打了个招呼,让四爷再一次注意到了仪态尽失的李氏。

    “爷知道你紧张尔芙的身子,可是你也该注意下你的身份,还不赶快回去收拾收拾,这里有她们守着就是了!”四爷有些不喜的蹙了蹙眉,沉声说道。

    李氏也从旁边几个忍俊不禁的小丫鬟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有些晃神的摸了摸头发,惊叫一声,快步往外头跑去。

    四爷看着李氏那慌慌张张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重新坐在了尔芙的床边,拉着尔芙的小手,轻声问道:“你安心歇着,爷守着你!”

    尔芙勉强的笑了笑,“爷,我没事,只是身上有些疼,左右也是睡不着,不如爷和我说说话吧,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

    “好吧!”四爷接过了丫鬟手里头的帕子,细心的擦去了尔芙脸上的尘土,笑着点头说道。

    时光流转……

    四爷仿佛在一次看到了幼年的自己,那时候的他养在佟佳皇后身边,虽然佟佳皇后待他很好,但是他总是敏感的觉得这种好,似乎有些不同的地方。

    他看过荣嫔对待三阿哥胤祉。也看到过惠嫔对待大阿哥胤缇,总觉得和佟佳皇后对他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小小的他,便已经知道不能什么话都对人说,所以他只是细心的看着。

    慢慢的,四爷发现,佟佳皇后更喜欢在皇上来的时候叫他。给他做好吃的。如寻常的母亲一般,鼓励着他和皇阿玛玩闹,经常闹得皇阿玛无奈的笑着拥着他。

    那段时光虽然如今看来。充满了算计和利用,但是如今想想,总是能觉得狠怀念。

    还不等四爷习惯这样的生活,突然有人对他说。他并不是佟佳皇后的儿子,反而是住在永和宫后殿的德嫔的孩子。敏感的四爷,脑子里仿佛闪过了一幅幅的画面,那是一个半倚在树后的身影,这个身影似乎经常出现在他的左右。却从来没有靠近过,他也很少注意到,即便是看到。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自打知道了这事,四爷开始和佟佳皇后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到底还是尊敬佟佳皇后,但是也注意起了那个总是平静如水的美丽女人,那女人就是他的额娘么!

    小小的四爷,最终鼓足了勇气,来到了那个美丽的女人跟前,抬眸问道:你就是我的额娘么?

    可是那女人却只是很慌张的半蹲下了身子,摸着他还很稚嫩的脸颊,叮嘱他不可以对旁人说,也不可以让人知道她来看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便匆匆忙忙的跑走了。

    自打那天起,那个美丽的女人不再出现,即便只是远远的碰见,那女人也总是很快就离开了。

    那年,康熙二十年,四爷再一次看到了那个美丽的女人,她穿着一身水红色的吉服,头戴着正式的滚了熏貂皮尖尖帽,一步步的走进了佟佳皇后身前,规矩的跪下身子,他想要避开,因为四爷记得她说过,她不能让人知道她来见过他,但是他还是不想看到额娘对着旁人下跪,即便这是祖宗礼法。

    当时还是佟佳皇贵妃的佟佳氏拉住了他,抱着他同坐在宝座上,看着她盈盈拜倒,行叩首大礼。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年不过虚岁四岁的四爷,居然就记住了这一幕,乃至于到今天为止,四爷也从来不曾忘记,甚至说四爷从来未曾对人说过,他很不喜欢佟佳一族的人,不单单是因为佟佳氏一族外戚势力过大,更是因为她的额娘曾经被他的养母欺负,但是他即便在后来成为皇帝,他也不能说他的养母不好,更是要尊他的养母为孝懿仁皇后。

    只是此时的四爷,并没有这样的认知呢,他只是在说他的小时候,他就是有些不喜欢那样子的佟佳皇贵妃,不喜欢那样子的佟佳皇后。

    康熙二十年,康熙爷大封六宫,宫中妃位上四角齐全,他的额娘成为了名正言顺的皇妃,封号德,赐居在永和宫,不需要再住在永和宫的后殿,入住了永和宫的正殿,掌一宫琐事。

    四爷在几个承宠多年的嫔妃的脸上,看到了喜洋洋的笑容,更是从原本就是贵妃的佟佳氏脸上,看到了志得意满的表情,她是皇贵妃,虽然并没有成为皇后,但是此时的康熙爷才正是壮年的时候,她简直已经看到了皇后的凤印了。

    他六岁那年,搬到了阿哥所,除了早晚请安,再也不能去后头了,但是他却觉得挺开心的,因为他不需要再配合他的养母演戏,他只管努力的读书练字就好,他要保护好那个软嫩嫩的肉包子--胤祚。

    胤祚,他的六弟,他同母同父的亲兄弟,他很喜欢他,但是他却不能去看他,甚至不能在外头流露出一点,但是额娘曾经说过,只要胤祚六岁,便也会搬到阿哥所,到时候他们就能亲近了,不许再像这样子,他很期待着。

    他为了能成为弟弟的完美榜样,他很努力,他比其他人还用功,皇阿玛喜欢汉学,他就玩了命的读经史子集,皇阿玛喜好弓马骑射,他虽然没有天赋,但是仍然练得双腿都磨破了皮,但是他却甘之如饴。

    阿哥所里,他简直就是日日都掰着手指头过着,他期待着弟弟六岁的到来。

    他搬到阿哥所已经两年了,他甚至都已经规划好了弟弟未来的课程,可是胤祚的身子却好像有些不好了,自打皇阿玛钦赐了名字那天起,他的亲生额娘德妃娘娘的眼睛里,便成日里满是惶恐,他虽然搞不懂大人们的世界,但是他却知道额娘在担心,只是他并不知道担心什么呢。

    毕竟宫里头有那么多的好太医,皇阿玛身边还有更加厉害的御医,即便弟弟身子不好,但是也可以细心调养的。

    一转眼,胤祚五岁了,他似乎更有精神了,身上也有肉了,四爷好开心。

    康熙二十四年的二月初,皇阿玛给弟弟选好了住所,就是在他旁边的院子,他好开心,因为他可以就近照顾弟弟了,他将他六岁时候用的小弓箭,小扳指都找了出来。

    因为师父说过,新东西总是有些不舒服,但是用的时间久了,磨一磨会好用,所以他很精心的将他用过的所有东西都收拾了起来,生怕到时候会变不见。

    可是还不等胤祚搬到阿哥所,胤祚就真的病了,那天,天上下着瓢泼的大雨,天色黑沉沉的,如黑夜降临一般,在一群太医和御医的会诊下,胤祚走了,他那么小小个的躺在床上,额娘傻愣愣地抱着胤祚的尸身,四爷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疼。

    那天是康熙二十四年五月十四,他一直记得那个日子。

    当心痛的好像要死了一般的四爷失魂落魄的走出额娘的内殿,却看到外头廊下站着的荣妃、惠妃、宜妃,乃至于坐在正殿里的他的养母皇贵妃佟佳氏,面上都露出了一抹几近狂喜的表情。

    他不是个傻子,他早就在书上看到了祚的意思,祚有三个解释,一为福气,赐福,比如天祚福祚等,二为皇位,比如国祚,三为年,比如初岁元祚。

    可是难道就因为这简简单单的意思,便要这样夺走他的弟弟,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心狠,不知道皇阿玛会不会后悔替弟弟选了这样一个名字,他相信皇阿玛只是希望弟弟能有福气,毕竟六弟刚出生的时候,身子便一直不算太好。

    而且他也绝不认为皇阿玛会看六弟比二哥还要重要,二哥是堂堂正正的太子,连住所都是皇阿玛特地重修的毓庆宫,而并不是和他们一般住在阿哥所里。

    四爷的述说停顿了许久,尔芙看到了四爷眼中的水雾,有些担心的握紧了四爷的大手,轻声说道:“六阿哥如果知道有你这样一个哥哥,一定会觉得狠骄傲的,你是个称职的哥哥!”

    “……”四爷无声的眨了眨眼睛,捏了捏尔芙的小手,看着尔芙蹙起了眉头,这才松开了大手,轻声说道,“你就知道胡说,你怎么就知道爷是个称职的哥哥了,十四弟可是觉得爷是来找额娘讨债的债主呢!”

    尔芙有些汗颜的抽搐了下嘴角,暗道:难不成现在的十四爷就已经和四爷不合了?

    “十四爷到底还小,等再大些,定然能明白爷的苦心的!”尔芙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希望能安慰下一贯面冷心热的四爷,也是希望他们兄弟能齐心协力,要知道十四爷胤禵可是个能征善战的将军,这样也不至于让四爷以后因为没有可信的武将,而被年羹尧挟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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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骨折

    四爷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轻声叹道:“他还小,那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说起来,他和你的年岁相差无几,可是他比你还要幼稚呢!”

    尔芙只觉得好像成为了四爷心目中很幼稚的对比,很是不爽的刚要提出反对意见,外头就传来了苏培盛的通传声音,让尔芙悻悻的闭住了嘴巴,但是一双眼睛恨不得喷火似的瞧着门口,再次引得四爷放下了心里头的疲惫,爽朗的笑出了声音。

    苏培盛有些摸不到头脑的瞧了眼旁边的丫鬟,嘟囔了句,“阴晴不定。”

    四爷的声音再次传出,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语气,苏培盛这才笑着对身后的太医躬了躬身子,轻手轻脚的走进了门,侧着身子恭迎太医进门。

    “主子爷,胡太医来了!”苏培盛麻利的打了个千儿,轻声提醒道。

    四爷微微颔首,朗声说道:“劳烦胡太医了,只是侧福晋真是不方便移动,还请太医见谅!”

    其实四爷并不是个很自傲的人,对于有真才实学的人,四爷总是很尊重的,比如四爷的老师顾八代,比如这位拥有一手精湛的悬丝诊脉技术的胡太医。

    胡太医自谦的连称不敢,见四爷点头,这才取出了药箱里头的红色丝线,将其中一头交到了苏培盛手里,默默地坐在了旁边的绣墩上,只等着苏培盛将丝线系在侧福晋的手腕上。

    苏培盛刚刚经过四爷身边,这丝线的鎏金线轴就落在了四爷手里头,并不等苏培盛提出反对意见,便自顾自的替尔芙系好了丝线,这才安抚的笑了笑。

    胡太医在宫里头伺候多年。还是第一次在四爷的脸上看到笑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一直到感受到四爷的不满,这才讪讪一笑,收回了惊讶的眼神,沉心诊脉。

    片刻工夫,四爷和尔芙都感觉到了对方心里头的担忧。相视一笑。只等着胡太医宣布结果。

    “侧福晋被马匹甩下,虽然在地上摔得不轻,但是好在并没有伤到内脏。外伤还需要检查检查才能确定!”胡太医被四爷的眼神盯得冒出了冷汗,有些结巴的说道。

    四爷随意的摆了摆手,便让出了床边的位置,轻声说道:“尔芙。别怕,胡太医的医术高超。定然可以让你完全康复的!”

    说完,转过身,看着胡太医,沉声说道:“胡太医。爷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之爷要爷的侧福晋活蹦乱跳的……”

    苏培盛在一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暗道:爷。您真是个变脸的强者,你牛x。

    好在胡太医在宫里头伺候多年。单单是康熙爷的威胁,他就经过了好多次,所以虽然心里头有些怕怕的感觉,但是并不足以影响他的判断,也并不能让他心理崩溃。

    胡太医拱手一礼,来到了床边,看着床上有些眼圈泛红的女子,忙收回了眼神,吩咐苏培盛叫进来一个丫鬟,为尔芙检查四肢。

    “怎么回事!”四爷并没有听清胡太医的话,但是却看到了苏培盛正要往外头走去,沉声问道。

    “这检查外伤并不能像之前一般只靠把脉就能确定,侧福晋到底是女儿身,微臣不便亲自碰触,所以想劳烦苏公公出去叫个丫鬟进来!”胡太医忙解释道。

    四爷朗声制止了苏培盛要走出去的动作,随即说道:“那些丫鬟们都是笨手笨脚的,怕是并不能帮助太医诊治,不如还是爷来吧,毕竟爷也看过不少的医书~!”

    说着,四爷就已经挽了挽袖子,重新回到了床边,胡太医忙往旁边让了让,让出一大片地方给四爷做动作,更是有些避嫌的转过了身子,生怕触碰到了四爷的敏感神经。

    四爷也没有再纠结,取过了一旁一把鎏金的剪子,剪开了尔芙身上的骑装,低头吻了吻尔芙的脸颊,看着尔芙泛红的小脸,按照胡太医的吩咐,一双大手在尔芙的身上动了起来,一一检查着尔芙的四肢和腰背、肋骨等位置。

    尔芙被四爷撩拨的有些想哭,暗自后悔该让丫鬟来做这事的,毕竟一个和她有过夫妻之实的男人对她动手动脚的,而且还是这么有诱惑力的男人,她真的有些难以自持,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四爷觉得她是个坏女人。

    四爷一双手已经游走到了尔芙的腿上,眼神落在了尔芙那肿得好像馒头似的脚踝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寒光,扯过了旁边的一条被子,盖在了尔芙的身上,独留出尔芙红肿的脚踝,轻声说道:“胡太医,爷看着侧福晋脚踝的骨头好像出了问题,您看看吧!”

    胡太医忙转过身子,略带有茧子的手指,按了按尔芙那已经肿得不像样子的脚踝,脸上露出了一抹紧张的神情。

    尔芙原本有些情动,忽然感觉到脚踝上的疼痛,额头上瞬间就满是汗珠,一声惨呼划出了喉咙,引得四爷再次心疼,忙取过了旁边的帕子,一下下的擦拭着尔芙头上的汗水,轻声安抚着。

    “四贝勒爷,侧福晋的脚踝和脚骨出现了裂痕,脚骨更是有一块出现了断裂,怕是好些日子都不能下床了,而且还需要正骨,不然怕是会落下永远的残疾!”胡太医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的四爷,声音柔和了许多,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四爷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胡太医无奈的重新复述了一次,更是将诊治过程和四爷解释了个清清楚楚,同时清楚的看到床上的女子,居然露出了一抹想要就这么混吃等死下去的样子。

    “那就动手吧!”四爷已经感觉到了尔芙手心里头的汗珠,他也知道这小妮子又怕苦,又怕疼的性子,但是他却只能狠心说道。

    尔芙有些惊慌的扯回了小手,连连摆手,“其实我觉得我的脚没什么问题,也许过几天就自己长好了呢,不需要这么麻烦了吧!”

    胡太医只觉得这个理论荒唐得小孩子都说不出来,骨头出现了裂缝,自然是能缓慢的愈合,但是却不能自动长正位置,如果真的就这么放任下去,那必然会长得歪了,到时候四爷还不得吃人阿,当然也许四爷会因为侧福晋仪态有失移情别恋,但是在那之前,四爷可能就已经吃人了。

    “别胡闹!”四爷按住了尔芙的动作,轻声说道。

    尔芙好想哭,她真是太点背了,她高中考试的那年,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脚踝就错骨缝了,搞得她足足打了好久的石膏,甚至连考试的时候都没能取下石膏,害得那些同考场的人以为她是个残疾人,让她收到了不少同情的眼神,而且那药还带着一股独有的味道,似乎是醋再次发酵了似的,她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经历这样子的事情,可是她居然就这么倒霉的摔下马了。

    貌似比起之前高中时候的那次,还要更加严重,这次已经骨折了,这时代根本没有现代的手术技术,不能开刀,不能打钢板、钢钉,那她要怎么办呢,不知道这时代有没有传说中的柳枝接骨阿……

    不过尔芙也知道,她根本不可能不接受治疗,不是因为她知道拗不过四爷,而是她知道她必须要康复,即便这种治疗会很痛苦,但是她还是有些怕怕的,想要闹一闹,希望四爷能想出一个更加靠谱的法子,因为她觉得四爷于她,那就是大雄的哆啦a梦,懒洋洋的喜洋洋阿!

    只是这次,尔芙注定要失望了,柳枝接骨是存在,但是并没有那些民间故事里那么的神奇,根本不可能接上就好,反而也需要时间修养,而且还需要用刀割开患处,这绝壁是很疼的阿。

    尔芙看着胡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又一个工具,心里头的恐惧感和身体上的不适,让尔芙一直在眼圈里打转的眼泪,终于无声无息的滑落了下来。

    四爷心疼的揽住了尔芙的肩膀,轻声的抚慰,只是看样子效果不是很明显,好在尔芙还是止住了泪水,当然这也不是因为四爷的安慰,而是因为尔芙不想在外人跟前丢脸罢了。

    胡太医准备好了各种工具,又让苏培盛去准备需要的药材,这才洗净了双手,让四爷扳住了尔芙的身子,再次更加仔细的检查起了尔芙的骨伤患处。

    疼,疼,很疼,特别疼……尔芙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字,让尔芙恨不得一下就晕过去,双手有些无意识的抓紧了四爷的手腕,指甲狠狠地抠进了四爷的肉里,可是四爷却好像没有察觉似的,只是轻声安慰着尔芙。

    胡太医刻意的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试图吸引着尔芙的注意力,也不知道是因为尔芙已经疼习惯了,还真是这些没什么用的话起了作用,反正尔芙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嘎……一阵剧痛,让尔芙的眼前一黑,瘫倒在了四爷的怀里头。

    再次醒来,再次昏迷,再次醒来,再次昏迷,一连几次,尔芙只觉得便如在受酷刑一般,整个人都如从水里头捞出来的一般了。

    就在尔芙觉得自己已经挺不住的时候,胡太医说出了一句如天籁般的话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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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表里不一

    “侧福晋的骨头已经都板正了,只要敷上伤药,再固定好,便没有问题了。”胡太医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轻声说道,收拾着身边刚刚拿出来的各种工具,又用苏培盛准备好的木板,固定好了尔芙的脚踝位置,这才退到了旁边。

    尔芙整个人就好像刚刚从水里头捞出来的一般,无精打采的半倚在四爷的怀里头,看着如木乃伊似的脚踝,有些无奈的挤出了一抹苦笑,看样子,她还真是不太擅长运动,只是骑马,还是那种训练好的小马,她也能就这么样的甩下马背,这完全就是四肢不协调吧。

    到现在为止,尔芙也没有怀疑有人对她的坐骑动了手脚,毕竟那些马匹都是有专人照顾的,而且又都是四爷的人,她真的没有想到她的身边,居然有那么一位骑术高手,更是一个精通驯兽的女子。

    也不怪尔芙不知道,这事连四爷和乌拉那拉氏都并不知情,伊格格出自伊尔根觉罗家,照说该是个更精通针黹女红的贵女,可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是伊尔根觉罗家族早就破落了,虽然比起寻常旗人家还要更加福贵几分,但是到底是树大根深的大家族,人口众多,平均到人头上,难保不会有些疏忽的地方,而伊格格又是出身藤妾的女子,模样在美女如云的伊尔根觉罗家算不得出挑,所以并不得家族里长辈的注意。

    在伊尔根觉罗家其他格格都在学习宫里头规矩的时候,她正跟着她的额娘在庄子上住着,平日接触最多的就是庄子里养得各种动物,她最喜欢的就是阿玛放在庄子上的几匹马,才刚刚六七岁的伊格格就已经偷偷摸摸地爬上了马背。这一来二去的,倒是让这位不受重视的伊格格成为了一位可以媲美草原上最厉害的骑手的骑术大师。

    等到伊格格到了年岁要参加大选的时候,这才被伊尔根觉罗家接了回去,只是简单教了教规矩,又给伊格格讲了讲这宫里头的争斗和那些宗亲府里头的阴私事情,便将伊格格打包送进了宫里头,原本伊尔根觉罗家也没想到这个不被重视的庶女会被选上。可是命运就是这么戏弄他们。当年他们一共送进了宫里头三个秀女,其他两个都是家族里精心培养多年的嫡女,品貌都是顶尖的。却只是被指给了几家宗亲做格格,而她这个不被重视的,居然就稀里糊涂的进了四贝勒府。

    伊格格虽然没有学习那么多的阴私事情,但是身为藤妾的额娘。也曾经给她说过许多大家族里的惨事,特地叮嘱她一定要小心藏拙。切莫露出心里头的小心思,只管装傻充愣的混日子就可以了,更是给她找了不少生子的秘方,希望她能早日生下四贝勒的孩子。也可以为她自己求得个未来。

    自打入府,伊格格从最初的憧憬,很快就认命了。论家世。她不如乌拉那拉氏,论容貌。她比不得李氏,而偏偏这两位还比她进府早,她只能小心隐忍,平日与四爷相处,也总是顺着四爷的意来,送走了四爷,还要很辛苦的保持着更容易有孕的姿势,但是老天爷就是在玩她,在她很卖力想要生孩子的时候,其他人的肚子都有了动静,只有她仿佛被送子娘娘遗忘了一般。

    不过四爷还念着她性子纯良,每月都能在她那里歇个两三天,倒是并没有绝了她的希望,可是自打瓜尔佳氏侧福晋进府,这一切都变了。

    原本她还指望着瓜尔佳氏能要了她在房里头伺候,希望能趁机多承宠几次,也更容易有孕,可是这瓜尔佳氏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更是直接霸占了四爷,让四爷只去西小院,看都不看她这个陪四爷多年的格格一眼。

    伊格格以为四爷是个喜欢颜色的,想着过些日子会好些,可是自打尔芙进府到现在,四爷就彻底没有再去她的院子,她也真的绝望了,下定决心要除掉这个祸害。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给瓜尔佳氏下黑手了,之前府里头那些谣言,她也曾经添了不少力气,连瓜尔佳氏的饮食出了问题,这其中也有她的影子,只是因为她身份地位过低,并没有引起四爷的注意,只把注意力放在了李氏院子里的王格格和李氏身上,甚至都怀疑过乌拉那拉氏。

    伊格格心里头想着心事,连乌拉那拉氏走近,也并没有发现,倒是被乌拉那拉氏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乌拉那拉氏对伊格格的印象不错,有些担心的问道。

    “奴才没事,只是想着瓜尔佳侧福晋,这一时有些走神了!”伊格格很快就收敛了脸上的狠辣,笑着说道。

    乌拉那拉氏微微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是个胆小的,怕是那幕也吓到你了吧!”

    “奴才太不中用了!”伊格格小心的笑了笑,柔声说道。

    “……”乌拉那拉氏无声的笑了笑,便催着马往旁边走去。

    伊格格目送着乌拉那拉氏走远,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催着马跑了起来。

    清风徐徐,绿草茵茵,伊格格心里头隐隐的担心,彻底被丢到了旁边,丝毫不知道她做的手脚都已经快要暴露了。

    …………………………

    另外一头的尔芙喝下了四爷亲手送过来的汤药,苦得脸都绿了,看着四爷可怜巴巴的眨眼睛。

    “这里可没有预备蜜饯什么的东西,你还是忍忍吧,等他们收拾好了马车,咱们就回去!”四爷无奈的扫了眼正在支耳朵的苏培盛,笑着说道。

    尔芙没办法,只能喝水漱口了。

    过了一炷香左右,外头伺候的小丫鬟才壮着胆子走了进来,轻声回话:“主子爷、主子,外头的马车已经备好了!”

    “知道了!”四爷头也不回的回道。

    说完,四爷就已经扶着尔芙坐起了身子,苏培盛忙招呼了粗使丫鬟过来,抬着锦缎褥子的四角,将尔芙送上了马车。

    “爷,你怎么了?”尔芙看着四爷有些难看的脸色,有些奇怪的问道。

    四爷勉强的笑了笑,“没事,咱们回吧!”

    尔芙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便靠着迎背靠枕,欣赏起了外头的风景,庄子距离山脚不算近,一路上左右都是参天的树影,树下已经长出了些许绿草,几朵五颜六色的小花点缀其中,让尔芙烦闷的心情好转了许多,时不时的指着外头的景色给四爷看,倒是并不像个病人了。

    四爷的脸色也越来越好了,只是眼中那一抹冷色,却一直没有褪去。

    重新回到了庄子上,玉清和玉兰慌忙迎了出来,看着尔芙那捆着木板的右腿,眼泪当时就落了下来,弄得尔芙有些尴尬了,因为她的腿已经不疼了,而且有些凉丝丝的感觉,也不知道这胡太医准备的药膏里放了什么,反正很是好用的说。

    “我没事了,再过些日子,我便能带着你们出去转转了!”尔芙躺在褥子上,伸着胳膊擦了擦两人脸上的泪水,笑着说道。

    四爷瞧见眼前这三个主不主,仆不仆的人,最终大手一摆,便打发了玉清、玉兰,取过了旁边尔芙翻了几页的话本子,塞到了尔芙手里头,沉声说道:“你这个妮子,真是太纵着身边的丫鬟了,也不怕她们奴大欺主么!”

    “才不会呢,她们是因为担心我的伤心才流泪,我总是要说几句的,再说了,她们虽然只是下人,但是到底是活生生的人,也会担心、害怕的,我只是说几句话,她们就能开心,我为什么不能做呢!”尔芙反对的说道。

    “行行行,你都是道理,不过你腿到底是伤到了,你可不能再胡闹了,你这些日子就安心躺在床上休息吧,如果想去外头看看风景,便让人抬了你出去,可别逞能,而且你还要忌口,不然要是严重了,爷可就不管你了!”四爷生怕尔芙背着他折腾,忙交代着。

    尔芙笑着点了点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才不会不顾自己身子呢,爷你就放心吧,我这个人最怕疼了,今天我可是疼够了,不到一百天,我都不准备下床了!”

    “最好是这样!”四爷笑着捏了捏尔芙的鼻尖,试了试尔芙的额头温度,这才放松的笑了笑,轻声说道。

    尔芙随意的翻开了四爷塞在自己手里头的话本子,不再理有些紧张过头的四爷,也顺便转移下想去外头玩的注意力。

    “你就不想和爷说说话么!”四爷坐得有些无聊了,看着尔芙懒散的样子,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尔芙正看得入迷,一时间有些晃神,只当是闺蜜闹她,随意的挥了挥手,说道:“你自己玩会儿,等我看完了这段的!”

    “……”四爷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尔芙,最终意识到尔芙的话是在对他说,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门,交代了守在门口的玉清和玉兰准备热水给尔芙擦身,又将之前胡太医吩咐要避讳的饮食说了一遍,这才说了句去前头,离开了院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银针

    前院里头,四爷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看着下首跪着的丫鬟,冷冷地打量着,如果此时有旁人在,一定会发现这小丫鬟有些眼熟。

    苏培盛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暗道:时运不济。

    “你还是不准备说么!”过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四爷才收回了在小丫鬟身上打转的眼神,冷声喝问道。

    小丫鬟瑟瑟发抖地叩首一礼,低声说道:“奴婢真的不知道阿!”

    “好,看样子你还是准备继续替那人打掩护了!”四爷不耐烦地打断了小丫鬟的话,沉声吩咐,“苏培盛,让人把这丫鬟拖到暗室去,爷今个儿一定要听到实话,不然你知道的!”

    苏培盛虽然暗气这小丫鬟不识相,但是还是麻利的招呼过了左右守着的小太监。

    这小丫鬟正是之前暖亭子里伺候的那个好奇的小丫鬟——柳叶,柳叶虽然也是包衣奴才,但是因为模样并不出挑,早早就被内务府打发到了庄子上伺候,她又不是个擅长和人打交道的性子,所以一直被庄子上的丫鬟们孤立着,这还是她第一次出现在几个主子跟前,可是她真没有想到,她只是自言自语了几句,便突然被小太监抓到了车上,直接拉到了庄子的书房里头,她好害怕的,但是她真的不确定她听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她虽然害怕四爷,但是也不想随意的冤枉了旁人。

    本来柳叶还准备死扛着,可是一感觉到小太监那如铁箍一般的大手,整个人就彻底堆了下来了。

    “奴婢说,奴婢说……”柳叶拼命地挣脱开了小太监的手,爬到了四爷脚边。拉着四爷的衣角,连连哭诉,“奴婢之前在林子里捡柴的时候,听见一个骑着马的贵主子说,不信弄不死瓜尔佳主子,因为奴婢离得太远,只是能隐隐看到那主子穿着一袭月白色的衣裳。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而且奴婢也着实听得并不清楚……”

    “你这丫头怎么胆子这么大!”苏培盛忙从小丫鬟的手里头扯出了四爷的袍子,尖声说道。

    四爷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她骑得马找到了么。可让人看了!”

    “已经看过了,在马颈上发现了一枚并不起眼的银针,另外还在马脸附近发现了些刺激的药粉,看样子这些就是促使瓜尔佳主子马匹发狂的原因。”苏培盛麻利的回道。

    “好。她们还真是把爷当成了个傻蛋了,居然敢在爷的眼皮底下动手。看样子爷对她们真是太心慈手软了,这次的事情,你告诉陈福,爷要一查到底!”四爷重重地拍了下手边的角几。厉声喝道。

    “奴才知道!”苏培盛可不想再惹了四爷的恼火,麻利的应声,退出了房间。

    至于被四爷带回来的小丫鬟柳叶。自然也有小太监领着下去了,只等着一会儿府里头的其他女人回来的时候。再让柳叶过去认人。

    即便如此,四爷也难以平复心底的怒火,上次他的心慈手软,那是因为那人做得手脚并没有太伤害尔芙,可是当尔芙从马背上摔下来的那一刻,他真的怕了,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受,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感受一次,他一定要制住府里头这种不正常的风气,他可以允许她们吃喝玩乐,但是绝对不允许她们肆意的伤害他的女人,如果他这次还当看不见、不知道,那么下一次,受伤的可能就会是他的子嗣和他自己了。

    四爷这次的火,不单单是因为尔芙受伤,也是因为这种心里头的不安。

    陈福很快就查出了结果,毕竟之前接触过尔芙的马匹的人就那么多,除去了几个被打得半死的马奴,唯一有可疑的就是伊格格了,而且在联想到柳叶的口供,陈福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次做下这事的人,必然是非伊格格莫属了。

    四爷听完陈福的回话,不自觉的愣了愣神,毕竟他真的没有怀疑过那个女人,他一直以为她就是个纯良天真的性子,以为她和尔芙是一样子的人,可是如今这样的事实,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甚至还怀疑起了摔下马的尔芙。

    可是后头养伤的尔芙,根本不知道前头发生的事情,当发现四爷离开的时候,也就没了看书的心情,回忆起了她摔下马的经过,她只当是因为她抓着小白的鬃毛,引得小白发了狂,还暗暗后悔自己胆子太小,太过慌乱呢。

    只是尔芙对于手心上的伤口,还是有些疑惑的,但是并没有联想到府里头其他人身上,因为她一直都是个守法公民,从来没想过有人敢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也并没有和这个时代彻底的融入,并不知道这个时代她就是特权阶级呢。

    …………………………

    日头西斜,乌拉那拉氏和李氏、伊格格一行人才回到了庄子上,纷纷过来看了看正在休息的尔芙,笑着安慰尔芙好好养身子,便各自回了院子,庄子里恢复了平静和安宁。

    一场暴风正在蓄力,此时的平静便如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

    四爷打发了苏培盛给各人送了话,在花厅里安排了晚饭,这才换上了一身正式的团龙纹袍子,亲自接了正在床上修养的尔芙,一同走进了花厅。

    尔芙这次并没有躺在褥子上,而是半倚在美人榻上,由四个做粗活的大力婆子抬着,安置在了四爷旁边的位置上。

    花厅里,只有四爷和一众女人,几个孩子都被四爷特地留在了各院用饭,让乌拉那拉氏和李氏等人有些不安。

    “你们来得真快,倒是爷来得有些晚了!”四爷说着就坐下了身子,同时也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落座。

    乌拉那拉氏这才半欠着身子坐在了四爷旁边,瞧着脸色还有些差的尔芙,笑着说道:“尔芙妹妹,你这身子不好,怎么还出来了,爷也不怕让妹妹吹了风!”

    “无妨,今个儿这事和她也有关系,正巧在这一起听听,再说了,尔芙只是伤到了腿,胡太医也说并不怕风,定然是没关系的!”四爷替尔芙做出了回答,说完还笑着替尔芙掖了掖身上的被子。

    尔芙有些害羞,毕竟这样大庭广众下的亲近,她还真是第一次,再说那些女人那喷火的眼神,她真是好怕晚上会做噩梦阿,也不知道四爷晚上还会不会来陪她了。

    咦,貌似有些跑偏了!

    尔芙被子下的小手捏了捏腿上的嫩肉,终于唤醒了游走到外太空的理智,低头装乖巧,装受伤去了。

    四爷笑着环视了一眼众人,单手拿起了旁边的盖碗茶,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正好趁着大家伙都在,这也不到开席的工夫,爷也有几句话要和你们说说。

    一直以来,爷觉得咱们就是一家人,相互之间也该好好相处,平日里你们各有些小动作,但是爷想着无伤大雅,倒是也没有过多的干涉,更是希望你们能有天明白爷的苦心,可是你们似乎当爷是傻子,似乎是越来越过分了。”

    “爷,您这是说哪里的话,咱们虽然算不得亲生姐妹,但是到底都是同府住着,自然该是相亲相爱的,要是真有妹妹做了什么错事,妾身定然会好好说她们的!”乌拉那拉氏心里头一跳,有些不安的接茬说道。

    四爷冷冷地瞧了一眼乌拉那拉氏,看得乌拉那拉氏闭上了嘴巴,这才继续说道:“如果你能打理好府里头的事情,怕是今天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吧,爷原本想顾虑着你的脸面,一直不愿意插手内院的事情,可是如今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是爷再装聋作哑,怕是这以后还不定出什么大事呢!”

    ……

    众人都是默默无语的看着四爷,神情各有不同,其中最为明显的,便是尔芙那傻愣愣的眼神,让四爷觉得可能会拉低自己的智商,心里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整理了下心情,继续说起了这些事情。

    其实也无非就是一件事,尔芙跌落马下。

    伊格格原本还平静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但是想着自己做的隐蔽,很快就收敛了担忧,挤出了一抹淡笑,鼓足了勇气,看着四爷那凌厉的眼神,镇定自若。

    四爷随手招呼来了苏培盛。

    苏培盛闻声,半弓着身子,捧着一个描金朱漆的托盘,缓步走到了四爷身边。

    “这是爷今个儿在瓜尔佳侧福晋马上发现的,你们也瞧瞧,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玩应,就差点要了一个人的性命,如果爷要是再不好好查查,怕是以后还不定出什么事呢!”四爷随手将托盘丢在了大大的桌子上,冷声说道。

    尔芙眼神一变,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声音有些发抖的说道:“爷,您是说今个儿的事情,并不是个意外!”

    “恩,不过你也不必担心,爷这次绝不会手下留情了!”四爷回眸,沉声应道。

    “爷……”尔芙的双眼再一次红了,有些哽咽的说道。

    四爷摆了摆手,打断了尔芙的话,扫视着桌旁的人,再次厉声说道:“今个儿这事是谁做的,如果你们现在承认,爷还会念着你们伺候多年,放你们一马,但若是等爷揪你们出来,那就别怪爷不念旧情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敲打,禁足

    略显空荡荡的花厅一下子冷了下来,空气也仿佛凝结了一般,怕是针落在地上,也能刺痛人的耳膜。

    尔芙有些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人和东西,她想不通,为什么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宠爱,便真的可以动手夺取人的性命,难道人的性命便这么不值钱么,更何况还是她自己的命。

    四爷见众人没有反应,冷冷的笑了。

    “很好,看样子是有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爷不是没有给过你们机会,爷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爷总是念着你们在府里多年,想着放你们一马,即便是到今天。

    可是你们却是一次次的辜负爷的期望,你们变得让爷都不敢认识了。

    伊格格,你觉得呢?”四爷说着,便将眼神落在了伊格格身上,似乎要在伊格格身上烧出一个窟窿来。

    伊格格身子微微一晃,让尔芙知道这事必然和她脱不开关系,可是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那个看起来有些愣愣的女子,也会是个这样子狠辣的女人呢。

    “爷,奴才不明白爷的意思!”伊格格心里头慌了,但是面上却并没有表示出来,反而露出了一张很是疑惑的表情,屈膝一礼,轻声说道。

    “好一个不明白,陈福,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吧,也别让人以为爷冤枉了她!”四爷不怒反笑,冷声说道。

    原本一直站在柱子旁边的陈福,闪身而出,从衣襟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的册子,一页页的翻开念着。

    伊格格终于绷不住了,她没想到她以为毫无破绽的算计。居然在四爷眼里却如此的漏洞百出,更是好像对着大人撒谎的小孩子似的,自以为高明。

    “你还是不明白么?”四爷笑着发问。

    “噗通”

    伊格格一下子就跪在了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连连叩首,略带哽咽的说道:“奴才知错了,奴才也是一时动错了脑筋,奴才不敢了!”

    “你还记得刚刚爷说了什么么?”四爷朗声打断了伊格格的求饶声。

    “奴才知错。奴才知道了……”

    伊格格头也不敢抬地磕着头。尔芙似乎看到了原本深蓝色的地砖上染上了一丝血色,有些不忍的别过了头,对着四爷露出了一抹求饶的神情。似乎希望四爷能放伊格格一马。

    四爷安抚的拍了拍尔芙的小手,仿佛自语般说道:“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尔芙不是一朵圣母白莲花,她做不到息事宁人的宽宏大量。她是个小女人,她害怕受伤,她害怕疼痛,她更怕生活在算计中。她收回了替伊格格求饶的眼神,只是在心里对自己说,斩草除根。

    “伊格格。蓄意谋害侧福晋,心无悔过之意。其罪当诛,但是爷顾念着府里头的脸面,到底不想将此事宣扬出去。

    自今日起,伊格格禁足在庄子上,供应不缺,身边只留下一个贴身丫鬟,其他的丫鬟都发卖出去吧,若是内务府的宫女,便让人送回去吧!”四爷一句话定下了伊格格的未来,也让尔芙明白了这就是绝对的权威,因为根本没人敢反驳四爷的决定,哪怕是她这个盗版货,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摸虎须。

    伊格格哭出了声音,眼睛如沁血般盯着尔芙,仿佛尔芙才是害她的人,让尔芙觉得荒唐到了极点,也明白了这就是坏人,坏人不会幡然醒悟,坏人只会在你降低防备的时候,狠狠地捅你一刀。

    农夫与蛇的故事,尔芙听过很多次,可是直到此时,尔芙才真的明白了这故事其中的真谛。坏人害人是天性,便如蛇咬人是天性一般,她不是释迦如来,她不能割肉喂鹰,她也不能让人立地成佛,她只能去防备,她宁可变身夺命的修罗,也不愿死得冤枉。

    随着四爷的命令一下,尽管伊格格仍然在挣扎,可是旁边伺候的丫鬟和太监,还是麻利的上前拿住了伊格格的双肩,堵着伊格格的嘴巴,将伊格格拖了出去,送回到了伊格格的小院子里头。

    尔芙唯一觉得可怜的便是在伊格格身边伺候的那些丫鬟和宫女了,要知道那些人都是管事嬷嬷送到她们身边的,而她们并不可能都成为伊格格的心腹,她们如今却只能被发卖,被送回内务府,等待她们的日子绝不会好过的。

    打发了伊格格,四爷并没有完全消火,接过了陈福手里头的册子,略微翻了翻,看着几个惴惴不安的女人,最终长叹了一声,吩咐丫鬟取来火盆,朗声说道:“自打今日起,爷不希望这府里头在出现腌渍的事情,而原来你们做的事情,爷也就当不知道了,这册子上记载的东西,爷也会当没看过,一把火烧干净,可是如果你们若是再犯,那就别怪爷下手更加狠辣了,爷之所以没有杀了伊格格,一为了皇家体面,二也是想留着她给你们提个醒,免得你们再次性差踏错。”

    “妾身/奴才晓得!”众人齐齐起身,轻声说道。

    “好了,这事也就算过去了,来人,摆饭!”四爷随意的摆了摆手,朗声说道。

    虽然四爷说是既往不咎了,但是房间里的人却没有了之前的欢声笑语,只有那轻轻的碗碟碰撞的声音,连一贯总是好玩爱闹的尔芙,也乖巧的好像最守礼的大家闺秀一般。

    总之大家都没有吃好,尔芙真心不习惯在这么沉闷的环境下吃饭,只是简单的挑了几口米吃,便放下了手里头的小碗,一粒粒的数起了米粒。

    其他人也是相差无几,其中脸色最难看的,自然是嫡福晋乌拉那拉氏这位悲催的女人了。

    一场好好的家宴,气氛沉闷的让人心寒,四爷也很快就放下了手里头的筷子,让尔芙觉得心里头一轻,随着四爷的动作,麻利的放下了手里头的东西,规矩的坐直了身子,只等着四爷一声令下,便能顺利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去了。

    四爷却并没有急着起身,反而眼神凌厉的环视了一眼周围,这才不发一言地迈步走出了花厅,留下了几个面面相觑的女人。

    乌拉那拉氏随手取过了丫鬟手里头的漱口香茗,微抿了一小口,便也走出了花厅。

    就在尔芙觉得李氏也会如此的时候,李氏居然朗声说话了。

    “原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了,没想到你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除了伊格格,这手段,连我也不得不说个佩服!”说完,李氏就扶着丫鬟的手腕,迈步离开了花厅。

    早前宋格格早就随着乌拉那拉氏离开了房间,如今花厅里只剩下了王格格和尔芙。

    “侧福晋,奴才觉得身子有些不适,便先告退了!”王格格麻利的起身,动作连贯的不似个孕妇,快步走出了花厅。

    空荡荡的花厅里,尔芙有些委屈的抽了抽鼻子,扫视了一眼左右低头装不在的小丫鬟和宫女们,无奈的叹了口气,吩咐玉清叫了大力婆子来,也重新回到了小院里歇着。

    床还是那张床,可是尔芙却觉得格外的冷冰,她知道她是在气四爷没有保护好她,她的气有些没道理,但是她还是不可自制的气了,她也气那些女人颠倒是非的能力,她更气自己居然会被人算计到这样的地步,她想哭,但是她不能哭,如果哭了,她就是真的认输了。

    这场爱恋,本来就是不对等的,但是她绝对不要成为一个哭哭啼啼的怨妇,她要活出女人的自信,绝不做个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

    想通了心里头的小纠结,尔芙饿了,没心没肺的交代玉清去准备吃食。

    热乎乎的粥,凉爽的小拌菜,尔芙吃了个肚圆。

    “原本爷还担心你会吃不下饭呢,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没良心!”四爷调侃的话语顺口说了出来,说完便随意的坐在了尔芙的床边,摸着尔芙那圆乎乎的小肚子,交代玉清再去准备些。

    原来四爷刚刚回到前头,便担心尔芙会想不通,到时候不吃不喝的,也不利于她的伤口复原,这才领着苏培生来了小院。

    可是刚一进门,便看见尔芙正捧着一个蒸盅,手里头拿着一个细白瓷的汤匙,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四爷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尔芙吃光了粥,看着尔芙如懒猫似得揉肚子的样子,心里头那些阴霾,瞬间就化成了一丝青烟,消失在了茫茫天空之中。

    尔芙愣了愣神,看着四爷那调侃的笑容,张牙舞爪的如发了狂的猫咪一般,扑到了四爷身上,捏着四爷那完美而坚硬的人腹肌,有些调皮的说道:“爷,你这是嫉妒么!”

    “嫉妒?嫉妒你小猪似的身材么,不知道是谁总是看着爷的身材流口水!”四爷亲了亲尔芙那还带着米粒甜香味道的朱唇,一脸戏谑的说道。

    尔芙的脸瞬间就变得通红,有些心虚的靠在了床上,躲出了四爷的怀抱,有些嗔怪地看着四爷,指了指旁边还候着的玉兰。

    “腿上还疼么!”四爷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遮掩的清了清嗓子,看着尔芙那似乎有些消肿的脚踝,轻声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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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轮椅引发的争论

    伊格格的事情,仿佛如落入池塘的雨滴一般,只来得及荡起一丝涟漪,便无声无息的泯灭在了广阔的湖水之中,并没有引起更大的动荡,甚至如被人遗忘了一般,再也没有人提起她的名字,连她居住的院子也成为了一个不被人提起的角落。

    只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即便是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也有着无尽的是非。

    伊格格早就不再是刚出那个漂亮的女人,身上的锦衣华服褪尽,换上了粗布麻衣,头上梳着小两把头,只簪着两支素银的簪子,清丽有余,美艳不足。

    被四爷留下伺候伊格格的宫女是内务府的包衣奴才——荷花,出自吴家,算得上是四爷可信的人,这也是让她摆脱被退回命运的先决条件。

    原本还算华丽的院子,如今早就变得荒凉,仿佛一夜间,日头都不再照耀着这片土地了。

    房间里那些精致的摆设,自然也早就有人收拾了起来,随着那几个宫女和丫鬟一起被送到了旁的地方,至于是什么地方,伊格格和荷花不知道,但是她们却知道她们的日子绝不会好过了。

    伊格格看着窗外,心里头是一片死寂,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落到今个儿这样的下场,她却只能默默的承受,但是她并不甘心,她还没有为额娘挣个名分回来,她的额娘还是阿玛的滕妾呢。

    荷花已经从厨房领来了吃食,但是她却不敢送到伊格格跟前去,食盒里虽然装着四菜一汤,但是却都是冰凉的,一层白乎乎的荤油。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怎么了?”伊格格注意到了荷花脸上的为难,很是平静的问道。

    荷花勉强的笑了笑,轻声说道:“格格,这天气有些凉,这菜在路上有些凉了,奴婢还是给您热热吧!”

    “无妨!”

    伊格格说着就已经起身,来到了荷花跟前。看着那早就凉透了的菜式。随手拿过了旁边的一双筷子,一口口的吃着有些冰牙的饭菜。

    荷花看着伊格格平静的样子,心里头不由得有些心疼了。

    四贝勒对身边人很好。虽然伊格格只是个寻常格格,但是每日的饭菜也都是很好的,可是如今这厨房就已经如此敷衍,若是等主子爷和主子回到了府里头。那格格的日子怕是就要更难过了。

    “格格,奴婢还是点了炭炉给您热热吧!”荷花见伊格格吃得都有些打冷颤了。忙轻声说道。

    伊格格仿佛不闻一般,平静的吃了一碗米饭,这才放下了手里头的筷子,看着尔芙院子的方向。冷声说道:“今日的一切,我都会记在心里头,既然爷要罚我。我自然该遵从爷的意思,左右不过就是些凉了的饭菜。要不了人命的。

    行了,你也别哭丧着脸了,这日子总是要过的,你也该好好准备准备才行呢,等爷他们走了,咱们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荷花被伊格格的话,弄得浑身一抖,麻利的收拾了碗碟,退出了房间,快步往领取日常份例的院子走去,格格说的没错,她确实该早些准备,炭火、烛火、纸墨那些东西,还是早些领回来才安心。

    伊格格如今已经身无长物,因为伊格格是以格格身份入府伺候的,她并没有尔芙那般丰厚的嫁妆,所有东西都是四爷和乌拉那拉氏等人赏赐的,或是各种各样的礼物,禁足命令一下,她原本的一切就变成了虚无,所以荷花也没有了银钱去打点各处。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另外一头的尔芙,想着四爷已经料理了伊格格,便没有再想伊格格,也就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信任,伊格格给她挖了一个巨大的深坑,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尔芙,正耍赖的趴在四爷的身上,磨着四爷带她出去走走呢。

    尔芙为了能顺利的离开房间,昨个儿趁着四爷在练字的时候,便已经画出了一幅现代的轮椅,看着尔芙画的四不像轮椅,四爷愣是好久都没研究明白,也亏得尔芙先拿给了四爷瞧瞧,不然府里头的工匠看到图纸,估计能直接哭出来。

    画技不精,尔芙只能开始她说,四爷画的过程,只是尔芙的表达能力有些一般,很是草率的说,一张大大的椅子,没有了四条腿,只用两个轮子支撑,后头按着扶手,能让人推着出门。

    四爷有些发懵的搬过了旁边的一把太师椅,左右打量了许久,终于搞定了尔芙所说的轮椅,画出了一幅堪比国画大师作品的效果图,让尔芙深深觉得四爷好内秀阿。

    四爷是个急性子,又知道尔芙是个在房间里头憋不住的人,只是略微修正了下细节,便将这效果图交给了苏培生,吩咐庄子上的木匠尽快赶制出来。

    庄子里只有两个会做木匠活的木匠,平常做些百姓家的家具,倒是还可以,但是要是做四爷画出来的那种雕花刻纹的奇怪椅子,那就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不过好在苏培生脑瓜活络,直接让人从库房里找出了一只上等黄花梨木的太师椅,让木匠在这太师椅上做改动,这才算是搞定了四爷的交代,麻利的奔回了尔芙的院子。

    只是苏培生有心报功,但是四爷却没有等他的意思,早已经洗漱安置了,让苏培生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闷闷的走到了旁边的茶室里头候着去了。

    玉清同情苏培生左右跑腿的悲催命运,见苏培生一回来,便送上了热腾腾的米粥和奶饽饽,让苏培生能垫垫肚子。

    苏培生简直是感动得痛哭流涕,嘴里头塞着半个奶饽饽道了声谢,便麻利的端起了碗,囫囵吞枣地喝起了有些烫嘴的热粥。

    玉清瞧着苏培生毛躁躁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便退出了房间。

    不过苏培生跑得断了气,也不算白费工夫,起码两个工匠就用了一个晚上的工夫,便将四爷交代的轮椅弄好了,这也就有了上头这么一出。

    庄子上的木料都是现成的,上等的黄花梨木上,雕刻着象征着吉祥的梅花鹿和松鼠,扶手上各雕刻了一只虎头,显得威风凛凛,只是尔芙并不知道,这东西原本就是四爷书房里头的一把有些脱漆的太师椅改装的。

    四爷觉得工匠们用了心,也很大方的打了赏,但是在对尔芙是不是能出去走动的问题上,两个人发生了分歧。

    尔芙觉得她坐在轮椅上,只要有玉清推着她,她完全可以到处看看,毕竟出来一次不容易,她总不能成日闷在房间里头,那样子她会疯的。

    而四爷则认为她的腿伤刚刚才处理好,虽然太医说不怕见风,但是这事还是该更小心些,他都有些后悔给尔芙做这个什么轮椅的东西了。

    主子们发生了争执,这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事,起码在苏培生眼里,那四爷就是贝勒府的天,只有天发火的份,谁见过普通人和老天爷对着干的,所以苏培生已经在心里默默的替尔芙点起了蜡烛。

    尔芙怒瞪着双眼,连声说四爷不守信用,明明昨晚画那轮椅的时候,他答应了她可以出去走动的,他居然反悔了。

    四爷则觉得自己受骗了,他明明是想着过些日子她好些,她就可以坐着这奇怪的椅子出去了,可是她居然想今天就出去,这简直就是设计他。

    ……

    两个人的争执在尔芙的全面胜利和苏培生的目瞪口呆之中,华丽的落下了帷幕,独留下那微微摇摆的床帏,暗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四爷见尔芙腿上搭着锦被坐在了轮椅上,见腿脚并不会碰到地面和其他地方,这才放下了心里头的担心,但是看着尔芙时不时抽动的嘴角,又瞧了眼地面上铺着的鹅卵石小路,心里头明了了。

    “爷来伺候伺候你吧!”四爷挤开了正在推轮椅的玉清,笑着说道。

    尔芙微微蹙了蹙眉,直觉有些不妥,但是想着能出来就不错了,而且又有四爷伺候,她也就没有坚持。

    很快,尔芙就知道了四爷的险恶用心,因为这个时代并没有橡胶轮胎这种减震的东西,虽然木头打磨的轮子也是很光滑的,但是到底还是有些颠,玉清从摸上了扶手的时候,便感觉到了轮椅的震动,所以一直很小心的避开了那些有些不平的地方,虽然还是有些震动的感觉,倒是却只是很细微的震感,让尔芙还能忍受,可是四爷简直就是长了尖角的恶魔,故意在鹅卵石小路上推着车,看着尔芙勉强的翘着一条腿,嘴角挂着邪恶的微笑。

    “爷瞧着你好像有些不舒服,不如咱们回去吧,等过些日子再出来走走!”四爷见好就收,当然也是怕真的伤到了尔芙,轻声建议道。

    尔芙这才意识到了四爷的险恶用心,心里头升起了一抹坚持,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柔声说道:“这天气这么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我才不要回去呢!”

    “……”四爷没想到尔芙居然拒绝了他的善心提议,但是看着尔芙那已经挂了汗珠的额头,到底还是将轮椅推下了鹅卵石小路,按照尔芙的意思,继续围着院子绕圈圈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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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荷包

    一转眼,尔芙等人已经在庄子上在住了半个月有余,阳春三月也终于羞答答的来了,庄子上充满了鸟语花香,虽然尔芙只能坐在轮椅上欣赏,但是还是让尔芙的心情好了许多。

    四贝勒府的庄子修得很雅致,亭台楼榭,曲径悠长,树影葱郁,尔芙坐在轮椅上,抚摸着打磨光滑的回廊、朱漆红柱,恬静的气质,让远处正在和人说话的四爷看呆了。

    自打前些日子,伊格格的事情闹了出来,尔芙闷闷不乐了几日了,虽然在四爷跟前,尔芙总是一张笑脸,但是四爷却能看出尔芙眼底的一丝不安,可是如今,四爷再次看到了尔芙最初的笑容,如雨后的竹笋一般干净、清甜。

    四爷随手打发了身边的戴铎,快步来到了尔芙身后,接替了玉清的工作,缓慢的推着尔芙,继续在回廊上看风景。

    “爷,您今个儿怎么这么闲呢!”尔芙随手采摘了一朵盛开的小花,放在鼻子前头深深的吸了口气,笑着说道。

    “你个没良心的,爷这不是想着来陪你么!”四爷笑骂了一句。

    尔芙有些脸红的低下了头,轻声说道:“我不想因为我影响了四爷,而且我也喜欢看四爷认真的样子,再说你总是来陪着我,怕是那些人心里头会不痛快的!”

    “爷喜欢宠谁,那是爷的自由!”四爷如霸道总裁似的朗声说道。

    尔芙心里头虽然有些担忧,但是还是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她果然就是个贪心的,从最初的想着平静生活,到现在的独宠四爷府。她的心到底还是变了。

    ……………………………………

    庄子上的平静时光,闲来无事的尔芙,终于在玉清的帮助下,挑选出了一幅很适合四爷的绣样。

    一连半个月,尔芙总是偷偷的摆弄这各色丝线,四爷虽然已经早就发现,可是想着小妮子的性子。还是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只等着尔芙送出的惊喜。

    今天,尔芙终于成功的绣出了一件成功的绣品,上等的浅碧色蜀锦上。一匹昂首踏步的骏马,几丛翠绿的小草,一轮火红的日头,半隐在云中。周边勾勒着墨色的云纹,左右各打着一缕流苏。下坠着一颗龙眼大小的南珠。

    尔芙喜欢的摆弄着早就熨烫平整的荷包,有些心急的看着外头的天头,终于压制不住了心里头的急躁,吩咐玉清去前头给四爷送点心。这还是尔芙第一次这么做,四爷想着尔芙这些日子的举动,笑着让苏培盛收了东西。换上了一袭碧蓝色的长袍马褂,头上戴着一顶小毡帽头。跟着玉清后头去了后院。

    院子里的几株桃树都开出了粉白相间的桃花,一阵风吹过,阵阵花雨飘落,尔芙脸上带着些紧张,有些期盼的看着门口。

    玉清孤零零的身影出现在了院门口,尔芙原本期盼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因为玉兰忙轻声安慰的说道:“主子,主子爷前头怕是还有旁的事情呢,晚上定然会过来的。”

    尔芙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看着那阵阵飘落的话语,小手捏着一片粉嫩的花瓣,弄得手上沾满了花汁。

    玉清来到了尔芙身边,看着主子那张苦巴巴的脸,微微摇头,轻声说道:“主子,您这嘴上都能挂油瓶子了吧,要是让主子爷瞧见,怕是又要生出不少是非咯!”

    “你这丫头居然还敢调侃我,行了行了,你们都进去吧,我在这坐坐!”尔芙被笑得有些脸红,抬头说道。

    玉清别有用意的瞧了眼门口的方向,拉着还要说话的玉兰,一路小跑的跑进了房间,趴在没有关紧的门缝里,瞧着外头的动静。

    “玉清姐姐,您怎么能这样说主子呢,您也不是不知道主子这东西准备了多久,我瞧着咱们主子正等着给主子爷一个惊喜的,可是主子爷却没有过来,咱们主子得多失望阿,这会儿主子正需要咱们开解你!”玉兰有些看不懂玉清的反应,轻声提出了异议。

    玉清没有答话,只是指了指门口,玉兰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到底碍着玉清原本的威严,憋着嘴看向了门口。

    一角衣袍被风吹起,很快就再次消失了,玉兰还当自己眼花了,一双小手揉了揉眼睛,随即就想起了玉清这鬼祟的动作,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主子爷来了怎么不进来呢!”玉兰趴在玉清身后,轻声问道。

    玉清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说道:“主子爷那么心疼主子,怎么会舍得咱们主子失望呢,只是主子爷吩咐要给主子个惊喜,这才让我先回来的!”

    “……”玉兰似懂非懂的看着门口,看着尔芙那已经自怨自艾的样子,有些好笑的捂住了小嘴。

    尔芙坐在树下,有些心烦的扫了扫落在肩上的花瓣,心里头想着心事,嘟囔着:“就不该让玉清去的,真是的!”

    …………………………

    门口的苏培盛看着自家爷原地踏步的样子,这脸上的表情就很丰富了。

    “主子爷,要不要奴才瞧瞧里头的动静阿!”苏培盛轻声提醒着。

    “边去!”四爷嫌弃地看了眼苏培盛,沉声说道。

    苏培盛悻悻地退到了旁边,看着四爷那明明很想知道瓜尔佳主子的心思,却放不下面子的傻样子,再次感叹爱情里的男男女女都是弱智。

    四爷终于耐不住了心里头的火烧火燎,有些失态地趴着门边看了一眼,随即就很快退了回来,有些心虚地打量了一眼周围,再次恢复了原本站立不动的样子。

    正巧此时,玉清和玉兰就一直望着门口,也就是玉兰看到了一角衣袍下摆的时候。

    虽然只是草草一眼,但是尔芙那不开心的样子,便仿佛过电影一样在四爷的脑子里回荡着,让原本还玩得挺乐呵的四爷,一瞬间就绷不住了。

    尔芙全身心的想着四爷,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多出来的人影。

    四爷的一双大手轻轻地搭在了尔芙的肩头,尔芙这才回过了神,不等回头看去,便直接尖叫了起来,引得庄子上伺候的几个丫鬟都慌忙跑了过来。

    “滚回去!”四爷烦躁的吼道。

    尔芙更是傻愣愣的看着四爷,一时间忘了合拢她张开得足以吞下一颗鸡蛋的嘴巴。

    小丫鬟们被吼得心虚,虽然心里头有想看热闹的兴趣,但是却没有挑战四爷的决心,麻利地消失在了院子里,缩回到了房间里头。

    四爷点了点尔芙的小脑袋瓜,看着尔芙那傻乎乎的样子,心里头的不耐烦瞬间就消失了。

    苏培盛看着四爷前后变脸的样子,暗道:瓜尔佳主子就是四爷的开心果。

    “你这个傻子,这庄子上除了爷以外,哪里还有人敢来呢!”四爷一脸霸气的说道。

    尔芙别扭地躲过了四爷正在摸她脑袋的大手,嘟囔着:“我又不是百福和雪球!”

    四爷朗声大笑了起来,随意的坐在了树旁汉白玉雕刻的围栏上,视线与尔芙保持了持平,轻声说道:“刚才你身边的丫鬟来给爷送吃食,这可是你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你可是有什么事情求着爷了!”

    “没有!”尔芙暗骂了句四爷没脑子,不乐呵地扭过了头,说道。

    四爷见尔芙有点急了,也不再逗弄尔芙,眼尖的发现了尔芙身边放着的一个绢丝帕子包着的小包包,大手一伸,还不等尔芙同意,便已经打开了那小包袱。

    “你怎么能随便拿我的东西呢!”尔芙只觉得这事情发展和她的计划不一样,更觉得有一种被辜负了的感觉,不开心的想要夺回四爷手里头的东西,可是尔芙怎么可能从四爷手里头抢回来呢,更何况她如今还行动不便。

    四爷闪身,直接来到了一旁的回廊上,看着下首干瞪眼的尔芙,左右翻看着那精致的荷包,看着那有些稚嫩的绣工,看着那隐隐可见的血色,只觉得这些日子的等待没有白费。

    “这是给爷做的么?”四爷随手将新荷包挂在了原本荷包的位置,把腰间原本那枚由顶级绣娘绣制的荷包丢在了地上,喜滋滋的说道。

    尔芙看着重新换了荷包的四爷,只觉得四爷更加帅气了几分,但是还是别扭的扭过了头,轻声说道:“不过就是练手的东西,既然爷喜欢,那我也不好说不送阿!”

    “爷喜欢!”四爷没有错过尔芙眼底的欢喜,笑着来到了尔芙的身边,拉着尔芙的小手,看着尔芙手指肚上的点点伤口,朗声说道。

    尔芙生怕被四爷发现手指肚上的伤痕,自然不想让四爷拉着手,有些心虚的想要扯回,而四爷则觉得尔芙为了自己受伤,这心里头正是甜甜的时候,心里头带着些许的心疼,怎么可能让尔芙夺回小手的控制权,这一拉一扯之间,原本被针扎破了的手指肚,便再次渗出了鲜红的血珠,引得尔芙低声惊呼了一声。

    “这是为了爷受的伤?”四爷的话,虽然是一句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无比的肯定,引得尔芙再次脸红了,毕竟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不会做针线活的女人,也不知道四爷这么骄傲的男人,会不会觉得她有些丢脸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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