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豪门:爵少的迷糊新娘全文阅读 第24分节

第232章 我陪你,我们一起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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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挣扎,简直比毒发还要难捱,还要痛苦千倍万倍!

    这就是为什么,毒品能够毁了这么多人。很多人一念之差没有站稳脚跟,便被彻底的打入了黑暗之中。

    男人呼吸声渐渐沉重起来。

    童染刚爬过去,便急忙抓起一次性针管,急喘着气装好之后,又拿起玻璃管,准备将那暗红色的液体吸进针管,可是这才发现,这些玻璃管都是密封的。

    之前莫南爵是怎么打开的?

    那时候她只看见他速度极快的将液体吸了上来,并没有看见他是怎么打开的。

    顾不得许多犹豫那么久,童染直接便将玻璃管的顶端用牙齿咬住,然后齿间用力的一阖!

    那玻璃管便被她硬生生的给咬开了!

    有几片玻璃碎片进到了嘴里,好像是刺破了口腔,童染却管不了那么多,她随便向旁边呸了几下,而后,拿着针管站了起来。

    与其说是站,不如说是半跪半站。

    因为她实在是疼的站不起来了。

    她举着针管,学着他的样子,将针尖抵在了自己的右臂上方,然后抬眸看向他,“莫南爵,你想死是吗?”

    男人没有回答,握着针管的手不停的颤抖,浑身出的汗几乎将本来已经被风吹干了的衬衫再次湿透。

    童染也知道他不会回答自己,她甚至都已经确定他听不见自己说话,可是她依然握着针管,眼神定定的看着他,“好,莫南爵,既然你想死,我陪你,我们一起死。”

    说着,她看了一眼他右臂上的针管,“你推进去,我也推。”

    莫南爵手顿了下,竟然抬眸朝她这里看过来,薄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话。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要推进去,我阻止不了你。那么,我先来。”

    说着,童染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直接将针头扎进了自己的右臂!

    滋的一声。

    针尖刺入皮肉。

    其实是疼的,但是童染早就已经不觉得疼了,之前,她在上楼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第一感觉就是:他肯定瞒着自己重要的事情。

    所以,她现在已经抱了必死的信念,针头刚一扎进手臂,她便将大拇指移到活塞头上,准备将devilskiss推进自己体内!

    “住手!”

    ——蓦地,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突然开口!

    童染一怔,却没有把针头拔出来,只是惊讶的看向他,“莫南爵,你醒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说着,她试着挪动身体朝他靠过去,“你感觉怎么样?”她的注意力全在他手臂上,“先把针管放下来,我们再说话,好吗?”

    男人的目光变得极为深邃,他的视线自从她扎进去的那一刻开始,便没有离开过她的手臂,莫南爵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握着针管的手不停的颤抖,像是在极力的冲破着什么。

    “莫南爵?”童染见他有些动摇,直到这也许是阻止他的最后一次机会,索性一咬牙,将针头拔了出来。

    而后,再次刺向自己的右臂!

    “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肯停下来?”她声音很大,像是在叫喊,说着又将针头拔了出来,“是不是只有我把自己扎死了,你才肯扔掉那根针管?”

    男人薄唇又动了动,猩红眼底渐渐的恢复成清澈。

    “你能听见我说话,是吗?”童染见状更一步逼近,她死咬着牙,“好,那既然这样,我就死在你前面,这样,我也不用难过了!”

我陪你,我们一起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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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既然这样,我就死在你前面,这样,我也不用难过了!”

    说着,童染将针管拔出来,直接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莫南爵,你会被注射devilskiss,是我害了你……”她举着针管,要刺进胸口的那一刹那,顿住了手上的动作,并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没勇气,她只是觉得难受,觉得堵得慌,她的声音很轻,站着的男人刚好可以听到,“那天晚上在树林里,你不应该救我的,你也不应该跟他们走……你就应该让他们开枪打死我,或者让他们带我走也可以……不,不对,应该是在我从山坡上滑下来的时候,你就不应该跳下来救我,如果那个时候不是为了救我,你就已经脱身了……你怎么可能会被他们困住……就不会被带走了……”

    她说着就开始颤抖,想要哭的时候,就用牙齿咬住手背,将那股劲忍过去。

    “我承认,我一直都恨你,都希望离开你,也许,还有过那么一瞬间,我想杀了你,可是,看到你这样,我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但是,是我对不起你,我害的你,把命都搭进去了……我还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

    这句话猛然闯入男人的脑海,他想要动一动,去看到底是谁在哭,到底是谁那么伤心,该不会是那个蠢的不行的女人?

    她在哭什么?

    他还没死,她怎么又开始哭了?!

    可是他动不了,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他没办法将脑海中的另一个自己打败。

    他虽然处在无意识状态,可是却可以清晰的听到外界的声音。

    能听到,却不能回答。

    为什么要救她?

    为什么?

    莫南爵皱了皱眉,这个问题让他即将要清醒的思绪再度陷入混沌之中。

    ……

    “爵,我看得出来,你爱上她了。”

    “爵,我是认真的。”

    ……

    陈安的声音再度撞入脑海。

    莫南爵感觉体内一阵翻涌,有什么东西好像就要破体而出——

    该死的,到底是谁在他脑袋里说话?

    找死吗?!

    他简直都要疯了,快点给他滚出去!

    ……

    “对!很大!因为,只有你活着,我才能是你的!”

    “莫南爵!你要是这么做了,我一定会恨你!我到死都会恨你!”

    “好,莫南爵,既然你想死,我陪你,我们一起死。”

    ……

    各种各样的声音接二连三的撞入脑海,男人眉头锁的越来越紧,俊美的脸上汗水就像小溪一样滴落下来,他握着针管的手不停的颤抖,前段的针尖已经有小部分扎进了右臂里。

    “莫南爵,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莫南爵!你回答我!”

    吵死了!

    到底是谁在说话?

    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八成就是童染那个蠢女人!

    她吵吵做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她是想把他吵醒,然后压着她做几次?!

    靠!

    这女人又皮痒了!

    男人想着便愈加烦躁,手上颤抖的更厉害,一不小心,整个针尖几乎都已经扎进了右臂。

我陪你,我们一起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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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童染见状,彻底绝望了。

    她想,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吧。

    她说的那些话,就算他听到了,也丝毫不会在意吧?

    她闭了闭眼睛,刚才那般撕心裂肺的喊叫几乎都将眼泪哭干了,握着针管的手都已经酸麻了,鲜血还顺着左臂长长的伤口不停的向下滴。

    “莫南爵,如果你觉得不够,那剩下的,我只有来生再还你了……”

    说着,她一咬牙,直接将针尖扎进了自己的胸口!

    紧接着,拇指已经轻推了下针管的活塞头!

    咚——

    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个物体从男人紧握的手心里滑落下来。

    童染手一顿,转过头看去,只见掉在地板上的,是一只针管。

    一直装满暗红色液体的针管。

    他……他松手了?

    她没看错,他竟然真的松手了!

    莫南爵松开的左手五指微张,好几次想要紧握成拳,却无法做到,针管落地的那一瞬间,他向后退了两步,随即,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从头顶,过电般的开始向下蔓延!

    “嗯——”虽然极力忍耐,可是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何况他已经耗尽了大半体力,男人双手在半空中颤抖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直接抱住了头,膝盖一弯,直接跪了下来,“啊——!!!!”

    声音充满痛楚。

    虽然在叫喊,但是他的声音依旧是低沉的,是隐忍的,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决绝和孤寂。

    也许是身体里的恶魔在惩罚他松手扔掉了针管,开始四处横冲乱撞,他牙关紧咬,感觉气血从下面一阵又一阵的涌了上来。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又是哪里来的勇气,松开紧握着的那根针管。

    或许是因为童染边哭边说的声音太过悲伤,又或许,是因为自己那颗始终看不清、放不下的心。

    心是他的,所以,除了他,没有人能够知道。

    “莫南爵……你现在还是很疼吗?”

    童染本是喜极而泣,却又看到他这般痛苦的模样,她急忙一甩手将针管拔出来然后丢出去老远,想要朝他那边走过去。

    可是浑身几乎都撞青了,她没法站起来,只得用手肘撑着地板,匍匐着向男人站着的地方爬过去,房间极大,地上又是冰冷的,她每向前挪一点,左臂的伤口就裂开一点,但她没有放弃,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终于爬到了他的身边。

    男人只叫了那么一声,而后便身体蜷起来,头埋进臂弯。

    童染伸手摸向他的身体,这才发现,烫的吓人。

    方才还是冰凉的,这会儿却好像发高烧一样炙~热不停。

    这样折磨,谁能受得了?!

    “你……你别蜷着身体,你把手给我,我身上很冰,我帮你降降温……”

    童染想要去抓他的手,刚一碰上,便被男人用力甩开!

    短暂的冰冷虽然让人舒适,可是一旦抽离了,会灼烧的更加痛苦。

    就好像在绝望中燃起希望的火光,却瞬间熄灭了,这样会让人陷入更加蚀骨的绝望之中。

穿上衣服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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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南爵,要怎么样你才能不疼……”

    童染急的满头大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左看右看却找不到能够解决的办法,她不停的吸着气,嘴里不停的喃喃着,“怎么办,怎么办……”

    蓦地,她的视线掠过不远处的浴室。

    陈安说过,绝对不能用冰水,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但是,现在要给莫南爵降温……

    ……

    “怎么,我现在身上的火被挑起来了,你不给我降温,就想跑?”

    ……

    男人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起。

    这句话,是莫南爵曾经对她说过的。

    降温,分散注意力……

    童染美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她知道要怎么办了!她知道该怎么让他不再受身体的灼烧之苦了!

    想着,童染也顾不上疼痛,她强撑着半跪起身体,伸手呲啦一声,就直接将身上的白绒睡衣整个撕开!

    里面,除了内裤,是全~裸的。

    她刚洗好澡,以为不会再出去,所以就连胸~罩也没穿。

    将衣服全部脱下来之后,她拽起莫南爵环着的手臂,直接朝自己的细腰上搂了上去。

    她身上很凉,男人的手掌触摸到如此冰冷滑嫩的东西,不由得一怔,趁着这个机会,童染双腿向里一跨,直接坐在了男人的身上!

    而后,她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抚上男人的胸~膛,低下头就开始疯狂的在他的脖颈出亲吻着。

    她要挑起他的浴火,让他把所有的灼烧和炙~热都通过这种方式释放出来。

    做~爱的原理……应该和泡在冰水中差不多。

    光是想着童染便红了脸,但是她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也管不了自己的姿势是否羞耻浪~荡,她一边细密的亲吻着他,一边跨坐在他的腿上,朝他敏~感的地方蹭过去,小手在他的胸前后背不停的来回摸着。

    她并不知道,其实她不需要这么做,也能够很轻易的挑起莫南爵的浴火。

    男人浅眯着眼睛,女人如鱼儿般柔滑的感觉让他很是享受,体内的灼烧之感渐渐的汇聚到下腹,某种东西正在蓄势待发。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甚至很熟悉。

    “嗯——”半晌,莫南爵被她青涩却又急切的挑~逗弄得闷哼出声,他感觉下腹的灼热已经无法再忍,眼底的因痛楚而显现的猩红瞬间褪去了一大半,蓦地一睁开眼,便同身上刚好抬起头的女人目光相碰。

    当他看清面前女人的脸的时候,瞬间怔了下,下一秒,直接伸手扯住她的胳膊,将她从自己身上拽了下去!

    咚——

    身体摔在冰冷的地板上,童染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她亲他亲的太过投入,都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你做什么?”说着,她再度攀上他的肩膀,“不要拽我下来!”

    她在帮他消火,她、她这是在主动!这男人不是一天到晚喊着要她主动吗?这会儿疼成这样了,居然还有力气把她拽下来?!

    “滚开!”莫南爵低吼一声,手一挥将童染推开,也不知道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穿上衣服滚出去!”

你以为我真的愿意亲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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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发什么疯?他体内还有devilskiss没清干净,她就这样直接凑上来,又没有带套子,她难道不怕被传染?!

    平时叫她主动她死都不肯,现在不该主动的时候,她偏偏比谁都主动!

    虽然她的身体刚一离开自己,他就又觉得疼的不行,可是,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冒这种险!

    “我不滚!这样下去你会疼死的!”童染怎么也不肯放弃,索性直接扯住男人的衬衣后领,用力的撕开!

    “叫你滚就快滚!”

    “我不要!莫南爵,你别再闹了!”

    “我闹还是你闹?!”

    “总之你别再拽我下来!”

    “滚!”

    “也别叫我滚!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真的愿意亲你么!”

    说着,童染也不再和声音虚弱的他争辩,索性直接扑了过去,双手扳着他的肩膀,莫南爵这会儿本就没有什么力气,竟然轻易的就让童染按到在地上,下一瞬,她再度直接坐在了他身上!

    坐在了他的……下腹部。

    而后,她小手分两边抓住他的裤腿,直接将男人的裤子脱了下来!

    “童染,我叫你快点住手!”

    “你不要说话了,留点力气。”

    童染说完就不理会他,脱下他身上的衣服之后,俯下身去,开始沿着他的胸肌一路疯狂的亲吻下来。

    樱唇所到之处,竟然满是红彤彤的吻痕!

    她这到底是在报复,还是在帮他?!

    莫南爵被她弄得下腹蠢~蠢~欲~动,伸手按住她的肩想要把她推下去,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竟然推不动牢牢巴在自己身上的她!

    该死的!

    这女人当真不怕死?!

    男人皱起眉头,不过不得不承认,她青涩笨拙的亲吻和抚摸,将他体内的火团给分散了,让他没有那么疼了。

    至少,现在疼的程度是他可以忍耐的。

    ……

    胡乱的亲了好一会儿,童染累的腰酸背痛,直起了身体。

    他为什么除了颤抖以外,就没有别的反应?

    颤抖是因为疼吧?

    童染有些懊恼的想,他该不会是疼过了头,所以丧失了……性~能~力?

    不会吧?

    这个想法让童染心里蓦地凉了一拍,想着,她便更加大胆了起来,直接将手向下一伸!

    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这……

    童染小脸噌的一下红了起来,她试探性的用手握了握,感觉到滚烫的温度和惊人的尺寸。

    她咬了咬牙,怕他疼的又昏过去,所以身体向前挪了挪,微微抬起后,再用力向下一坐!

    “啊——”

    “嗯——”

    二人不约而同仰头发出哼声。

    莫南爵被她这么猛地一刺激,只觉得浑身的灼烧感瞬间消失,剩下的,只有熊熊燃烧起的浴火!

    可是童染却觉得疼的不行,她艰难的动了一下,而后……竟然滑了出来。

    她懊恼的叹了口气,没有受伤的右手撑着地板,再度向前挪去。

    刚才她坐下去的一瞬间,她明显感觉男人紧绷起的手臂松了松,显然,她这样做,对缓解他的疼痛,是有效果的。

现在……已经是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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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掌握要领……早知道之前莫南爵叫她学的时候,她要是肯学一点就好了!

    “你再忍一下,我……我马上就坐上去……”

    童染痛苦的皱着眉头,左臂的伤口还在流血,有些许滴在男人的身上,随着她的动作,形成了一幅奇怪的画面。

    她一点一点的挪上前,感觉到硬硬的东西之后,小腿轻踮起,顺势就又坐了下去。

    “嗯——”

    随即,莫南爵剑眉一拧,俊脸上的表情分不清享受还是痛苦。

    这一冷一热,一紧一松,再加上体内翻涌的痛楚,让他完全把持不住了!

    他现在脑海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清空,就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她!

    他只想要她!

    童染双手紧攥着,正忍受体内那不适应的感觉,相反的是,莫南爵这次没有再推开她,而是闷哼一声之后,上半身直接坐了起来!

    “你——”

    童染正惊讶他怎么突然坐起来,却发现男人黑耀的眸中溢满浴火,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裸~露在外的胸,那股火就好像要喷出来一般。

    虽然是她要主动帮他降火,可是看他这幅满是戾气的表情,她还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莫南爵,你这是怎么……”

    了字还没出口,男人突然双手环上她的腰,就维持着被她紧裹着的姿势,直接站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下一瞬,童染整个身体被直接甩在了床~上,随即,男人温热的身体直接压了下来!

    “莫南爵,你别这……”

    他吻住她的脖颈,带着掠夺和疯狂,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体内的devilskiss已经毒发到了尽头,此刻,男人只觉得身体里满是需要冲击的东西,于是便将身下的女人紧紧嵌入怀里,只剩下不顾一切的撞击和肆虐。

    大掌游走过的地方,白皙的肌肤都留下了青紫色的痕迹。

    可见男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莫南爵,你……你稍微……轻……一点……我好疼……”

    童染疼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左手伤口的血将身下纯白色的床单都染成了红色,她右手搭在他的背上,五指不自觉的用力,抓出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莫南爵,求你了……别再……”

    莫南爵死咬着牙,手肘撑在女子的头侧,汗水顺着额间滴落在她的胸前,每一下撞击,都让他觉得痛苦少了一分,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炙~热……

    门外,陈安听到了童染的叫喊和莫南爵的低吼声,他顿住了想要敲门的手,皱了皱眉,转身朝楼下走去。

    ……

    *************************************

    ……

    一夜疯狂。

    童染醒过来的时候,是意识先恢复的,她动了动眼珠,只觉得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是那么疼那么酸。

    半晌,她才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刺眼的光线。

    现在……已经是早上了?

第238章 你……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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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顾四周,她确定自己还在昨天那间房间里。

    自己这是睡着了?

    想着,她便想要试着动动手,却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完全无法提起来了。

    刚一挪动,便是钻心的疼痛。

    看样子,伤口应该已经凝血结痂了。

    不过,没有血流殆尽而亡,就已经万幸了。

    童染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轻呼出一口气,昨晚的记忆渐渐在脑海里清晰了起来。

    她先是划伤了手,然后用针头刺自己,然后脱光了衣服扑到莫南爵身上,然后……他反客为主的将她压在了床~上。

    再然后……她就只记得疼,无穷无尽,一夜到天亮的疼。

    她现在想想都有点不可置信,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哪来那么大的勇气和力气?竟然能按住他……

    那……莫南爵现在在哪里?

    他已经没事了吗?

    毒发挺过去了吗?

    童染皱着眉头便想要起身,刚一动肩膀,便觉得颈窝处有些痒痒的,转过头,发现男人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俊脸上平静安详,长长的睫毛垂着,呼吸轻且浅,看样子,是睡着了。

    他真的已经没事了?

    这个念头让她一阵喜悦,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用右臂撑起了半边身体,她轻轻的伸出手,手背朝他的额头上贴了贴。

    不烫不冰,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

    童染瞬间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没事。

    他要是真的有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莫南爵?”

    童染试着轻唤一声,男人依旧闭着眼睛,一手还搭在她腰上,似乎,睡得很熟。

    她想了想,还是让他睡吧,昨晚那么疼,而且还……肯定消耗了很多体力。

    童染将莫南爵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拿开,扯过一旁的被单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想要下床,发现自己双腿几乎都并不拢了。

    疼……昨晚记忆浮现在脑海,他简直就像一头发怒的雄狮,每一次驰骋都是用足了力气,她只是躺着,都能感觉到他嗜血的瞳仁。

    浑身疼的都要散架了。

    折腾了半天,童染才好不容易下床站了起来,左手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她扶着墙,慢慢的挪着脚步走到浴室,拿了一条浴巾将左手裹了起来吊在自己脖子上,然后又打开水,把身上的黏腻的液体洗干净。

    由于疼痛,她洗的很慢,又花了好久的时间将自己擦干净。

    这房间的试衣间里只有男人的衬衣和西装,她找不到衣服,最后,只得拿莫南爵的衬衣套在身上,下面穿了一条睡裤。

    等她弄完这些从浴室走出来,差不都也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床~上的男人却还在沉沉的睡着,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他……这应该是正常睡眠吧?

    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童染刚松下去的心又再度提了上来,她将湿哒哒的头发拢到耳后,走到床边拍了拍男人的脸,“莫南爵,莫南爵!”

    没有人回答。

    她心里咯噔一下,用力拍他的脸,“莫南爵!你醒醒!”

    可是不管她怎么叫,男人依旧沉沉的睡着。

    不可能……应该不会吧?!

    童染心下一凉,各种可怕的可能性冒上来,她也不顾形象什么的,右手捂着悬在颈间的左手,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别墅平常没什么会过来,所以没有佣人,童染走出来后左右看了下,扶着墙边朝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朝下面喊着,“陈安?陈安!”

    她话音还没落,一直在前方楼梯上坐着的男人急忙起身走过来,而后脚步一顿,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你……你这是怎么了?”

    【12月30号,更新结束。】

可能性几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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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音还没落,一直在前方楼梯上坐着的男人急忙起身走过来,而后脚步一顿,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你……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陈安的目光在童染身上扫了一圈。

    她穿着宽大衬衫和睡裤,头发湿湿的披在身后,小脸上布满疲惫,最惹人注目的是,她的左手缠着厚厚的浴巾,打了结吊在颈间,白色的浴巾上,还有点点血渍渗出来。

    “你的左手……”陈安将视线定格在她的左手上,“是爵伤了你?”

    昨天晚上童染说想要上去,他为了阻止她,才故意说爵有可能会失控杀了她,其实,并不会。

    照理来说,devilskiss的毒发,哪怕是到最极致最痛苦的时候,也不至于会去攻击身边的人。

    因为那个时候,人就会处于一片空白的潜意识状态,什么都看不清、听不见,等于成了一具被devilskiss控制的空壳。

    更何况,爵本身就有极强的自制力,又怎么可能会伤害童染?

    “你先别管我了,先去看看他怎么了,”童染并不急于让陈安看自己的伤口,她见他站着不动,干脆走上前直接拽住他的手腕,拉着他朝房间走去,“他一直在睡,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会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

    “你别急,我去看看。”陈安点下头,礼貌的推开童染的手,举步就朝屋内走去。

    童染急忙扶着墙跟在后面。

    刚进了房间,陈安走到床边,看到男人身上只盖了一层羽绒被,搭在外面的肩头和手臂都是没有穿衣服的,上面,依稀还能看清童染昨晚情不自禁时抓出的红痕。

    陈安看见后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这才俯下身帮莫南爵开始检查。

    童染却没心思观察这些事情,她将身体靠在边上的衣柜上,双眼紧紧的盯着床~上躺着的莫南爵。

    陈安摸了下莫南爵的脉搏,又简单的检查了几个地方,帮他抽血化验,这一系列检查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童染靠在衣柜上等着,只觉得一阵晕眩袭来。

    半晌,陈安拿着手里的试纸,转过身来。

    “怎么样?”童染紧张的问道。

    “爵暂时没事了。”

    陈安扬了扬手中的试纸,“昨晚的毒发他已经挺过去了,就相当于devilskiss毒性最极致的时候没有接收到新注射进来的供体,所以,毒性被削弱,发作的间隔又会增大。至少最近这几个月,不会再发作了。”

    “最近这几个月?”童染刚松下去的那口气又再度提上来,她蹙起秀眉,“怎么样才可以完全根除?”

    “根除……可能性几乎为零。”

    “为零……为什么?”

    “devilskiss是新型的毒品,虽说最早是非洲那边有人开始吸食,但是具体是从什么地方流入,又是谁握有能够解毒的抗体,目前还是一无所知,况且,都还没有流入市场,这样神秘致命的东西,又怎么能轻易根除?”

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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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该怎么办……”童染无力的垂着头,只觉得心里压抑沉闷的厉害。

    难道没有办法根除,以后就要一直这样无穷无尽的毒发吗?

    一次两次可以,可是一直下去,总会有一次忍不住注射了,那不就功亏一篑了?

    这样就相当于命悬一线,随时,都有坠落的可能。

    陈安见童染一脸沉重,急忙劝解道,“你也别太担心,扛过这一次,以后应该会是一年到三年为周期性,发作的次数也会减少,最悲观的情况就是半年一次,说不定这段时间,我们就能找到抗体了。”

    “抗体……”童染喃喃念着这两个字,忽然眼前一亮,“是不是找到了抗体,就等于可以根除了?”

    陈安点了点头:“是的。注射抗体,就可以彻底清除余毒。”

    抗体他现在一直在研究,也在四处寻找,还是有希望的。

    只不过……有些话他没有和童染说,不仅仅是爵交代过不能说,他自己也不想说。

    比如,假设这devilskiss不是什么新型毒品,而就是有人特地研制出来,专门用来对付爵的呢?

    如果是这样,对方肯定会直接毁掉抗体,哪怕不毁掉,也绝不可能让抗体流入市场。

    或者,这devilskiss压根就没有研制过抗体!

    这,才是最最可怕的。

    不过,这些都是不可预估的,爵早就想到了这些,只是陈安并不清楚,爵有没有派黑衣人行动。

    这些也不属于他能够过问的范围。

    “注射抗体就能彻底清除……”童染想了下,她知道研发或者找抗体这个事情不能着急,更何况是连陈安都束手无策的devilskiss。

    但是没关系,只要有希望,就一定能够找到。

    这个世界上,还有莫南爵找不到的东西么?

    想着,她便稍微松了口气,朝床~上的男人看了眼,“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差不多还有要十个小时吧,快的话七八个小时,毕竟昨晚身体的机能都超负荷了,”陈安抬眸看了一眼挂钟,“大概接近傍晚的时候就能醒,对了,”他顿了下,而后拧起眉,“爵醒来之后,可能……会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什么意思?”童染眉头一皱,吃惊的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他醒来之后会失忆?!”

    难道他会不认识所有人?!

    那她……

    “不是失忆,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从他昨晚毒发的时候开始,一直到他今天醒过来,中间这段时间的事情,他应该不会记得。”

    “那也就是说,昨晚我进房间的事情,他会不记得?”童染说着便摇头,“不对啊,他昨晚还和我说话了。”

    “对,包括你进房间之后的事情,他都会不记得,和你说话,只是大脑下意识的反应,哪怕他有几个瞬间是清醒的,最后毒发猛烈的那么一刺激,也都会忘记。”

    说着,陈安目光再度瞥向童染一直在渗血的左臂,“我先帮你看看伤口吧,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你的手,我帮你缝了十七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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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染摇了摇头,声音异常的虚弱,“我没事,不用看……”

    话还没说完,她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晃了几下,而后身体一软,直接朝地上倒了下去!

    “童小姐!”

    这是她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三个字。

    ……

    **********************************

    ……

    痛。

    除了痛还是痛。

    好像昨晚针扎一样的痛。

    不,比昨晚的针扎还要痛上千百倍。

    童染闭着眼睛,混混沌沌间,只觉得左手痛的发麻,她一阵颤抖,右手下意识的攥紧身下的被单。

    被单?

    她躺在床~上?

    她怎么会躺在床~上?!

    这个念头让童染心中顿时一惊,她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而后,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纯白。

    这是在哪里?

    紧接着,一个温和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感觉怎么样?”

    童染这才确定自己确实躺在床~上,看到陈安后松了口气,“我……”

    刚一开口,这才发现嗓音沙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先起来喝点水。”陈安将她扶起来,在她身后塞了两个靠垫,让她半靠在床头,递了杯水给她。

    童染喝了几口,嗓子滋润了些才开口,“我昏过去了?”

    “嗯。”陈安视线一直定格在她左臂上,“现在左手能动吗?你试试看。”

    童染垂眸看见自己的手臂已经被白纱布包扎了起来,她试着动了动,却发现,手指可以小幅度弯曲,但是却不能握成拳,甚至连五指并拢都有些痛苦。

    昨晚冲上去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用自己的左臂挡下了男人将要扎向自己的针,针尖划破大半个手臂的时候,她虽然觉得剧痛钻心,但是更加庆幸的却是,他没有扎向自己。

    至少她挡住了他,让他停下来了。

    哪怕,只有那么几秒,她也觉得值得。

    而后,她哭的撕心裂肺朝他喊叫,她用装满devilskiss的针管扎向自己,她匍匐着爬过去脱了衣服扑向他……她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基本已经忽略手臂的疼痛。

    她想不通,也不敢相信自己为什么昨晚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和胆量。

    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心急的时候,会被激发无限种可能吧?

    可是现在,天亮了,一切都苏醒了过来,手臂的疼痛开始渐渐清晰的传递到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疼的她几乎想要砍掉左手。

    想着,童染的声音开始颤抖,一双美眸死死盯着伤口,“我的手……”

    “没什么大碍,你先休息吧。”

    陈安说完,起身就朝外面走去。

    “等等!”童出声喊住他,声音并不犹豫,“我的手到底怎么样,你告诉我实话吧,别瞒着我。”

    陈安脚步一顿,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其实想瞒你也瞒不住,只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好,你直说吧。”

    “你的手,我帮你缝了十七针,伤口愈合起来应该不难,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