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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二十五章 天晶奇功
江城离东江不远,坐大巴也才两小时左右,徐青没有叫神行开车,很低调的坐大巴到了东江西站。%&*";
金瞳帮已经派了一辆很低调的半旧奥拓车接人,这都是徐青自己吩咐的,不要用什么豪车来接人,他寻思着帮朱德胜祛完毒就尽早回江城,明天说好了要陪嫂子出国参加什么展销会,答应了的事情就要尽力做到。
开车的是个熟人,烈火金刚,就来了他一个,听说现在金瞳帮众倾巢而动,用尽各种方法途径寻找两个女人下落,殷长老传下命令,现目标谁也不能轻举妄动,只能跟踪汇报,等人齐了再行动。
东江市各个运输站点都散布着金瞳帮的眼线,只要目标露面就会第一时间被现,整个东江市现在均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无声息的覆盖,殷天雷为兄弟复仇的怒火已经付诸行动,誓要让凶手插翅难逃。
烈火金刚驱车把徐青送到了东江市军区医院门口,这里并不像其它军区医院一样是可以对外收治患者的,从外门看到的是一处岗哨,进出人员必须经过严格的检查登记,一般人根本没办法进入这所医院治病,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这里不仅仅是医院那么简单,还是一家大规模生物研究所,至于研究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徐青对烈火金刚说道:“你就不用进去了,就在这里等着我办完事出来。”他并不打算在这里耽误太久时间,也没必要带个跟班进去。i^
烈火金刚点了点头道:“朱德胜就在进门左拐第二号富康楼,反正不等到你出来我是不会挪窝的。”
徐青点了点头,伸手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一溜小跑到了门卫室,不等对方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把武魂证件直接递上,证件上是有军衔的,用来唬这些当兵的最好不过,门卫室里的军装在见到证件上的军衔后立刻站起身抬手向他行了个军礼,就凭这架势也不会阻止他进入医院了。
照着烈火金刚口中说的路线来到了二号康复楼,这里可以轻易查到朱德胜现在的病房号,六楼特服重症病房,能进这种病房的都是有一定能量的角色,比如说这位省委书记。
徐青很快就找到了病房,为了保险起见他还用透视之眼隔着门扫描了一下,现病房内不止一个人,光是穿着军绿色长褂军医就有一桌麻将了,躺在病床上的朱德胜双目紧闭,身子被一个隔离罩笼在其中,看样子他也享受到了以前黄浩和唐大少的待遇。
医生也是人,对一切无法做出准确判断的疾病采取的最有效措施就是隔离,只有在确定不给自己带来危险的情况下再谈治疗。除了军医外还有几个戴口罩男人,徐青还看到了一个熟人,身居高位的薛国强。
伸手推了一下病房门,居然从里面闩住了,徐青默运正阳气灌注掌心,微微用力往前一推,只听得啪嚓一声脆响,门闩彻底变形,门也被推开,虽然动静不大,但也足够引起病房内除朱德胜外的所有人注意了,最先转过头来的是薛国强,他戴着口罩,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但眼神中闪过的诧异却是光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没有人知道这位推门进来的年轻人要做什么,就在众人呆的当口他已经快步走到了近前,二话不说伸手一把揭开了隔离罩,这玩意不是第一次揭了,熟得很。
几位老军医面色齐刷刷一变,其中有个胆大的上前两步,沉声喝道:“胡闹,你是哪里来的?知道这种毒素有多危险吗?”两句连珠跑似的喝问并没有引起年轻人的注意,他自顾自从腰间接下一块怪模怪样的饰直接覆盖在了朱德胜口鼻上。
老军医被这种近乎无理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再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拉年轻人袖管,不料对方把手一抬轻巧避过他的手掌,反倒把一个摊开的证件贴到他鼻尖,再往前递过来两厘就能沾掉他鼻尖上冒出的油花了。
华夏武魂证件对军人而言远比任何证件都有效,少将头衔对于几位有军衔在身的老军医而言只代表一个称谓,长。那位满脸怒容的军医老眼不花,抬举的手臂直愣愣僵在了原位。
啪嚓——“长好!”立正敬礼,职业军人深埋在骨子里的等级观念让四位老军医不约而同的做出了反应,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军衔低的就该对长敬礼。
徐青抬手回了个礼,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是来救人的,现在请你们所有人暂时出去,完事了会通知。”很简单的一句话,直接来了个喧宾夺主。
四位老军医眼神中闪出一丝犹豫,他们不知道这位破门而入的少将到底要做什么,徐青眉头一皱,沉声道:“这是命令!”
四个字的补充对于军人来说无异于在耳边打了个炸雷,四位老军医再也没有丝毫犹豫,转过身对面前几个戴口罩的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一起离开。
包括薛国强在内的几位东江政坛大佬心里都充满了疑惑,但他们都是相当理智的人物,大家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跟着四名老军医亲一起快步走出了病房,不知是谁还伸手把门给带上了。
徐青把手上的证件揣进兜里,顺便摸出一根香烟叼在了嘴角,双眼望着覆在朱德胜口鼻上的天晶挂件,点上烟慢悠悠的抽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轩辕天晶表面附着上了一层淡绿色,就好像悄然涂上了一抹颜色,而且这层绿色还在渐渐加深,从绿色植物新芽萌时的淡绿转为成熟时的墨绿……约么过了半小时光景才定格下来。
徐青伸手拎起天晶挂件上的金链子,另一只手掌默运正阳气虚握住了挂件,只听得一阵热锅炒蚕豆般的爆响声传出,缕缕黑絮般的焦烟从挂件表面腾起,还伴随着一股子肉烤糊的味道,前一刻还能随时让朱德胜送命的毒素就这样伴着烟雾飘散。 第一千八百二十六章 女人死了男人
轩辕天晶排毒养颜的功效杠杠的,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把朱德胜体内的不知名毒素全部吸附在了挂件表面,再用正阳气灼烤片刻消消毒就清洁溜溜了,只不过朱书记除了中毒外还受了枪伤,要恢复神智还需要用些手段。i^
喀嚓——徐青手掌虚扣住天晶挂件轻轻搓动,一层附着在天晶表面的黑壳变成了黑灰簌簌落下,他感觉这种毒的特征跟上次唐大少中的毒大同小异,都是尸毒,只不过这次的效果好像要略强一些。
徐青把天晶挂件纳入腰间,走到病床前伸手用大拇指在朱德胜人中上掐了一记,可能是用力稍重了些,竟然把他人中掐掉了一块油皮,不过人还是醒来了。
“天鸣!”朱德胜睁眼出一声焦急的呼唤,他最担心还是好友殷天鸣的安危,就在他喊出好友名字的瞬间,脑海中徒然闪过了几幅惨烈的画面,眼眶不知觉已经湿润了。
徐青站在病床边,眼望着这位默默垂泪的高官,心头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来,朱德胜与殷天鸣相交数十年,两人之间的这份情谊已经深厚到了一般人无法想象的程度,或许这就是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友情吧!
朱德胜力气已经恢复了几分,他用手撑着床边坐起了身子,抬头深吸了一口气略平复了一下内心凌乱不堪的情绪,低声说道:“徐帮主,天鸣他过了这关吗?”他早知道了徐青另一层身份,叫一声帮主也不会显得见外。
徐青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没有,你如果有时间现在可以去见他一面,我可以陪你走一遭,当然,你也很可能会成为诱饵,敢去吗?”
朱德胜眼睑一合张开,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翻身下了病床,背后的枪伤扯得他眉头一拧,脚下一个踉跄,徐青适时伸手一把扶住他胳膊,低声说道:“撑不住就别勉强了,人死不能复生。i^”
朱德胜倔强的咬了咬牙道:“不行,天鸣为我而死,我一定要送他最后一程。”他伸手从床头取过带血的外衣披上,对身旁的徐青点头示意,表示自己已经可以走了。
徐青没有多说什么,径直朝病房门口走去,朱德胜呼出一口浊气,紧跟着徐帮主走出了房门。
在门口等候的老军医和几位东江要员见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半小时前还昏迷不醒的朱德胜现在已经活溜溜的迈着小四方步,这也未免太神了吧?当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走远。
“这位少将到底是谁?咱们要不要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那位被徐青用证件盖过脸的老军医仍觉得有些不妥,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至于问谁他自己也不清楚。
“不用确认了,他的身份真实有效。”薛国强偏头伸手摘下了口罩,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苦笑。
徐青走得很快,但身后的朱德胜却越走越慢,他后背上的枪伤又开始扯痛了,强忍着痛苦缓步前行,额头上已经大汗淋漓。
徐青没有放松警惕,他一边前行一边用透视之眼观察着身后的动静,朱德胜挣扎前行的模样尽收眼底,可他并不打算放慢脚步或者转身搀扶,男人有时候就该对自己狠一点,也许只有这样才会更记得丢了命的朋友。
奥拓车停在大门口,烈火金刚斜贴在车头抽着香烟,见到两人出来连忙弹掉烟头上前拉开了车门。
朱德胜上车时整个人好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连外套都被汗水浸了个透湿,他侧身靠在座椅上一个劲的喘着大气,脸色也变得一片惨白。
坐在前座上的徐青转过头来,低声问道:“要是顶不住就言语一声,我可以马上送你回去。”他现在开始有些佩服这位朱书记了,是个有情义的爷们。
朱德胜咬牙摇了摇头道:“男人总要有点坚持的东西,天鸣待我如兄弟,今天我就是爬也要爬过去看他。”
徐青点了点头,用传音入密对身旁的烈火金刚问道:“你应该知道殷长老弟弟在哪里吧?不用出声回答,知道就开车送我们过去。”
烈火金刚没有多说,动车子驶向大路,他知道殷天鸣尸体暂存在哪里,东江市殡仪馆,现在已经过了尸检,但殷长老却不打算这样就把弟弟的尸体火化,对外宣称要等待几天再做决定,其实他的本意是要抓到凶手,到时候在弟弟面前手刃凶手。
跟全国绝大多数城市一样,东江市殡仪馆和火葬场也是不分家的,位置一般都选在近郊。烈火金刚驾车的技术比不上神行,在金瞳帮也算得上一流了,真正会开车的人并不在意车子好坏,就像真正的剑客不在意手中握的是不是名剑一样,享受的往往是一个过程。
奥拓车在烈火金刚手上被玩得特顺溜,郊区的黄土路开着居然感觉不到震屁股,而且他走的还是条路况极差的近道,据说可以节省下一半时间。
徐青原本寻思着会有人在半道上劫杀朱德胜,可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直到车子停在殡仪馆门前他才彻底知道自己算到了脚丫子上,事无绝对,或许凶手因为某些原因暂时放弃了追杀朱德胜,又或许在等待时机?
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徐青也懒得去纠结凶手来与不来的问题,转头望一眼朱德胜,才现这个倔强的男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昏睡了过去。
徐青赶紧下车,打开后车门把朱德胜搀了出来,这个倔强的书记大人面色铁青,背后刚缝合不久的伤口已经崩裂开来,粘稠的鲜血把一大片衣服牢牢贴在了脊背上,没办法,只能背着他朝殡仪馆行去。
殡仪馆占地极广,分为若干个大厅,殷天鸣的尸体就安放在一个较偏僻的大厅内,从停车场过去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徐青只能背着昏迷的朱书记过去,前方迎面走来两个身披白丧服的女人,其中一个好像还在低着头用手抹眼泪,不知是谁家的女人死了男人? 第一千八百二十七章 符箓奇术
殡仪馆这种地方就是做死人生意的,眼泪在这里或许是最常见的东西,即便是那些不相熟的朋友故去,来到这里被气氛感染也不免要黯然落下几滴泪来。%&*";
徐青背着朱德胜只顾快步朝前走,对面穿丧服的女人低着头抽泣着往这边行,眼瞅着距离拉近,或许只是陌生人之间的一次擦身而过。
叮铃!抹泪抽泣的女人徒然翻转手掌,食指关节上不知几时扣上了一个古铜铃铛,不经意轻轻摇动,出两声清脆的碰响。咯咯!她身边的女人嗓子眼里出两声浊响,猛的抬起头来,徐青目光一凛,挺直了脊背站在原地,他看到了一双碧幽幽的眸子。
徐青单手挽在身后勾住朱德胜腿弯,另一只手探入腰间扣住了剑柄,眼前的女僵尸并不陌生,就是那晚在华盛珠宝行逃掉的绿僵,手扣铃铛的女人脸上戴着一个大口罩,在透视之眼扫视下也现出了本来面目,这女人也见过,那晚叫人把花姐抛尸入海的就是这个恶婆娘,好像她还是江城市委书记武得兵的老婆。
绿僵得到了攻击命令,躬身一个箭步冲向徐青,不足十米的距离转瞬即至,随即双爪扬起闪电般扣向朱德胜面门,僵尸惟命是从,铃声分明在命令她先杀死朱书记,其他人暂不理会。
僵尸的爪牙是最好的兵刃,绿僵扑上前来就是杀招,她根本不看已经拔剑在手的徐青,只管把利爪扣向朱德胜脖子,要是给她抓实了就能轻松要了他的命。%&*";
徐青也顾不得多想,抬手就是一剑扫向迎面扑来的僵尸,剑锋由下往上闪电般延伸过去,下一秒剑锋就能斩断僵尸的脖子。
咯咯!绿僵喉咙眼里出两声浊响,伸到一半的两只利爪蓦然僵在了半空,往下一挫肘尖正好迎上了剑锋。
叮!一声轻响伴着两点火花瞬闪即逝,绿僵肘尖上的鱼鳞甲挡住了龙渊剑的锋芒,徐青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他真不明白僵尸身上披的鱼鳞甲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居然能三番两次让龙渊剑吃瘪,看样子待会要学唐大少的扒一件下来回去研究了……
叮铃铃——阵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戴口罩的庄艳娥手心扣住了一叠黄纸符箓,她早年从老相好张崇山处学了不少龙虎宗奇术,符箓术就是其中一种,她就是仰仗着有一手奇术才敢接下刺杀高官的条件。
绿僵仗着有两件鱼鳞甲护身竟然可以跟徐青对上两招,但半圣武者跟地境武者之间的差距不异于云泥天壤,徐青手中的短剑宛如冷电乍现般闪烁不定,吞吐间一束束半弧形青光凝聚成朵朵晶莹闪动的浪花,一波接一波涌向对面的僵尸,对他而言眼前的僵尸皮糙肉厚,正是拿来喂招的好材料。
噗噗噗——捉摸不定的剑影在僵尸身周爆开点点扬尘,四散迸射的灼热气劲仿佛把一人一尸周遭的空气都烤得泛开一层层颤动的水纹,此时此刻徐青已经完全掌控了局势,如果他愿意三招之内就可以一剑刺穿僵尸的头颅。
庄艳娥虽然不是古武者,但眼力还是有的,她已经看出碧儿完全处于劣势,照这样缠斗下去别说是杀死他背后的朱德胜,想脱身都成了奢望,就在这时,她见到对面一个红壮汉正快步朝这边跑来。
咚咚咚——就在这时,庄艳娥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她心头一阵狂悸,一群满脸怒容的男人正快步朝这边跑来,为的是一位须皆银的壮硕老人,他的面容好像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了,这老头跟昨天被碧儿杀死的武者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年纪要大上一轮。
庄艳娥暗道一声不好,抬手将魂铃一阵疾摇,另一只手五指搓动,那叠黄纸符箓像扑克牌似的被她展开了一个扇面,这女人把手中的符箓抬到嘴边,低头叼起两张呼气吹出,口中轻叱一声:“天师神蜂开道,敕令!”
话音一落,被一口气吹出的符箓在空中嘭一声爆开,化作两团灰雾迅散去。正和僵尸缠斗的徐青隔得最近,这女人玩得把戏被他看了个全套,手臂折转,一道耀眼夺目的青光猝然闪向僵尸眉心,只听得嗤一声轻响传出,龙渊剑贯穿了僵尸头颅,从眉心刺入直达后脑。
僵尸被一剑穿颅并没有马上死去,她猛的抬起手掌对准了徐青胸口,只听得嗖嗖嗖三声轻响,三条弹射出的指甲无差别撞击在他护身罡气上。
半圣境武者的护身罡气固若金汤,根本不是这三条小指甲所能穿透的,徐青毫不理会僵尸的攻击,手握剑柄迅往外抽出,随着短剑抽离,僵尸眉心好像多了一只竖眼。
嗡嗡嗡——阵阵昆虫扇翅的低鸣声扰动耳膜,徐青把头一转循声望了过去,只见对面的天空中一片黑褐色的云彩正朝这里俯冲过来,那是不计其数的土蜂,如果说一只土蜂的杀伤力可以忽略不计,那么这一片土蜂形成的云彩便足以让所有地境以下的武者胆寒。
没有护身罡气的古武者根本没办法对付数量庞大的土蜂群,只要被小小的蜂针扎中任何人都会嗨到极点,要是一片蜂云全落在人身上无疑是致命的,徐青是不用畏惧这些小飞虫,但殷天雷带来金瞳帮众脸上已经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快!让他们先躲开,这里有我们够了!”徐青一声断喝,挥剑扫向对面僵尸头颅,这东西脑门被戳了个对穿居然还能再战,生命力之强不逊于那些西方的血族,只有像上次那样砍掉脑袋才能彻底让她失去行动能力。
脑门被刺了一剑的僵尸动作好像变得迟缓了许多,见到徐青挥剑扫来竟然不闪不避,噗嗤!只听得一声有如利刃入腐般的闷响传出,一颗长遮脸的脑袋被剑锋削飞,骨碌碌滚出去十米开外,无头僵尸伸长着僵硬的手臂在原地转了一圈,这才失衡倒下。
天空中的土蜂云适时俯冲而至,把徐青和背上的朱德胜瞬间包裹在了一起,护身罡气表面俨然成了一个巨型蜂巢。 第一千八百二十八章 云行符VS飞毛腿
庄艳娥用的是天师符箓中的神蜂咒,这种咒又被称之为蝎蜂咒,原本是可以同时引来毒蝎和土蜂两种生物,但野生蝎子在东江是找不到的,现在正值花开时节,数量庞大的土蜂召之即来。%&*";
金瞳帮在殡仪馆的人手不下二十人,地境以上的武者却只有殷天雷和徐青,其他人只能四散躲避蜂群,数量庞大的土蜂群粘附在徐青和殷天雷护身罡气表面,密密麻麻积了厚厚一层,别看这些小昆虫个体不大,但它们有着两项天生的优势,数量和翅膀,有道是蚁多咬死象,虽然这些小东西对两名古武者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但见到这些小东西还是让他们头皮阵阵麻。
“徐帮主,放我下来吧!”徐青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转头一看是朱德胜醒了,他似乎也被身旁爬动的土蜂群吓了一跳,说话还带着颤音。
徐青摇了摇头道:“不用,这些小东西挺烦人的,我这就把它们赶开。”说完肩膀轻轻一抖,体表护身罡气随之一阵剧颤,粘附其上的蜂群像炸了锅似的嗡一声飞了起来,然而这些小东西在他头顶盘旋了几圈后再次落下,又粘在了护身罡气表面。
“开!”一声暴喝传入耳中,徐青运动透视之眼循声望去,只见护身罡气表面同样被土蜂粘了一层的殷长老身躯一震,双掌一展把护身罡气突然爆散开去,粘附在表面的土蜂好像飞出枪膛的散弹般向四面八方激射,成千上万的土蜂被活活震死。%&*";
不可否认殷天雷的法子最为快捷有效,但一次性杀死大群的土蜂还是让人有些无奈,毕竟这些小东西都是有生命的,只不过是被那女人使奇术召来利用了一次,不分善恶危害一股脑儿震死未免有些欠妥。
徐青不打算用这种法子,他转头对朱德胜说道:“你要是觉得晕就闭上眼睛,很快就过去了。”说完他反转的双手抓牢了朱书记小腿,身子一躬整个人好像出膛的炮弹般窜了出去,以极快的度向前飞奔。
呼呼——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徐青把狂奔的度提升到了极致,护身罡气上的土蜂群被高流动的空气卷得振翅飞起,转眼工夫就去掉了大半,两个圈跑下来护身罡气表面的土蜂已经逃了个干净,连一根土蜂毛都没有留下。
甩脱了这群土蜂徐青才猛的回想起一件事情,那个控制僵尸行凶的女人去了哪里?当他火急火燎的跑回最初遇到女人的地方时才现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就连地上的僵尸和脑袋也跟着消失无踪,好狡猾的女人,居然趁着土蜂造成混乱的时机来了个脚底抹油,再想找她就难了。
徐青放下背后的朱德胜,抬脚踏在几只死去的土蜂身上,咬牙骂道:“麻痹的,好邪门的女人。”其实他原本有机会抓住那个女人,但被对方召来的土蜂群弄得有些懵,一时间居然没想到合适的办法应对,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溜了,跺脚骂娘也是徒劳。
殷天雷白眉一挑,沉声道:“刚才那女人趁乱用了几张黄纸符箓,脚下好似扯了风一般的快,已经有几个腿脚麻利的弟兄追上去了,不知道能不能追到。”
“黄纸符箓?”徐青皱了皱眉头,脑海中回想起了女人用嘴叼符箓吹出时的情景,如果猜得没错,就是那两张在空中爆开的符箓引来了土蜂群,这才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殷天雷咬了咬牙道:“据我所知,擅长用符箓和御尸的只有茅山龙虎两大宗门,这女人想来应该跟这两大宗门有关。”
身为金瞳帮长老,殷天雷可谓是见识广博,对华夏国内各大古武宗门中的一些辛秘均有所了解,放眼整个华夏能同时使用御尸术和符箓术的古武者必定跟茅山龙虎两大宗门有关,这两大宗门中的武者以道士为主,过的都是与世无争的方外生活,如无必要极少会带着炼制的僵尸在世俗间走动,今天来的女人实在有些反常了。
徐青望了一眼身旁的朱德胜,摇头道:“这段时间你一定是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利益,这女人来东江就是为了要你的命,在抓到她之前我会让殷长老派人贴身保护,到时候你想办法安排一下。”
朱德胜咬着牙重重一点头道:“这个没问题,我会尽量安排好的,我现在想去看看天鸣兄弟。”他是个聪明人,听到徐青的话已经隐隐明白了一些东西,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暗暗筛选了几回,大概锁定了几个人选,现在缺少的只是确凿的证据,当然,即便是没有证据也不会什么都不做,印把子还握在手上就有很多办法让某些人付出相应的代价。
徐青对殷天雷摆了摆手,示意他在前面带路,他伸手搀扶住朱书记胳膊,适时渡入一股气劲帮他疏通了一xiati内淤塞的脉络,这样可以让伤好得更快一些。
庄艳娥脚下一路飞奔,想尽可能甩开身后穷追不舍的两个男人,这两个家伙好像疯了似的从殡仪馆一直追到了东林江边,足足用去了她十张云行符,嘴里不知道喊了多少次‘急急如律令’,身后那两个家伙就像不知疲惫般低头猛追,稍有不慎就被他们追近了数十米,只能再用一张云行符拉开距离。
烈火金刚和一名金瞳帮异能者紧跟在庄艳娥身后,始终保持着百米左右的距离,烈火金刚在大雪山时每天都会去用弓箭狩猎,在崇山峻岭之间同猎物赛跑,一双飞毛腿在山间奔跑起来比岩羊都要快胜几分,可今天第一次找到了挫败感,前面的婆娘跑得实在太快了,而且她肩膀上还扛着一具无头的尸体,简直是个非人玩意。
“麻痹的,再加把劲,贼婆娘跑去水坝了,咱哥俩一定要把她逮住!”烈火金刚脸上徒然现出一抹喜色,刚才一路追赶他已经摸透了这婆娘的底细,别看她腿脚利索,手上的功夫不见得多高,要不然她早就回过头把两人宰了,还跑个屁啊! 第一千八百二十九章 短暂的平静
东林江水坝建在一个深谷上,两边高中间窄,深谷两边可作为水坝两边的天然墙壁,在这里储存了丰富的水源,用水力电可以支撑起整个东江市的供电量,这里平时除了工作人员以外是很少有人来的,从外貌上看就像一道阻隔在山水之间的半弧形屏障,一般人休想逾越。%&*";
庄艳娥扛着碧儿的尸体一路飞奔,慌不择路之下冲到了东林江大坝脚下,左右望一眼已经无路,只有折返回去才能逃脱,她望一眼手中所剩无几的符箓,一咬牙停步转过身来。
烈火金刚神情一凛,停下脚步,反手从后腰上抽出了一把枪,这是一把很怪异的枪,有点像炎炎夏日小娃儿最喜拿来互喷干仗的缩小版的水枪,抬手间,枪口对准了面前的女人。
庄艳娥脸上戴着个印有卡通头像的大口罩,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她手中捏着几张黄纸符箓轻轻扬起,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们一定要找死么?”她刻意憋出来的声音苍老而沙哑,让人根本没办法从声音上判断出她的真实年龄。
烈火金刚跨上前一步,冷笑道:“鸭死嘴硬的孬婆娘,你以为爷是吓大的么?识相的乖乖放下你肩膀上的死人趴在地上,否则别怪爷不客气。”
庄艳娥肩膀轻动,手指捏紧了符箓,只需轻轻一搓就可以激出去,可龙虎宗的激符箓有个条件,声音,必须用声音来激符箓,就好像掷出手雷要拉掉保险环一样,她手上还有一张奔雷符和一张潜龙符,奔雷符激出的威力相当于玄境武者全力一击,但对方有两个人,就算解决了一个还有一个。%&*";
“婆娘,别想用你手上的擦屁股草纸玩花样,只要你肩膀再动一下身上就会多个窟窿。”烈火金刚说起话来带着一股子匪气,手指扣紧了扳机,他身边的异能者也从腰间抽出了一支连手弩,箭头对准了庄艳娥手腕,只要她稍有异动腕子上也会多个窟窿。
“哼!算你们狠,老娘认栽了。”庄艳娥冷喝一声,很干脆的把肩膀上的无头尸撂下,其实尸体是有头的,脑袋就别在裤腰带上,就在她把尸体放下的当口,把一张符箓悄然塞进了尸体裤腿。
烈火金刚扣动了扳机,一股墨绿色水箭从枪口射出,准确无误落在了尸体颈部,只听得嗤嗤嗤一阵轻响,从尸体颈部冒起缕缕白烟,一股浓郁的焦臭味瞬间弥散开来,紧接着尸体身上的衣服慢慢塌扁下去,死亡虫腐蚀液在以极快的度腐蚀僵尸的身体。
“敕令!”庄艳娥一声低喝,尸体裤腿中闪出一道蓝汪汪的光弧,径直射向烈火金刚胸膛,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身边的异能者扣下了手弩扳机。
嗖嗖嗖——三支连珠短箭无差别射向庄艳娥周身,她身形一晃脚下平移开两尺,三支短箭尽数落在了空处,此时被光弧击中的烈火金刚一声闷哼,手捂胸膛踉跄几步跪在地上。
“小毛,弄死这……婆娘!”烈火金刚双膝跪地,强忍着剧痛颤吼了一声,奋力把手中的级水枪抛向身边的异能者,枪离手,他仿佛已经耗尽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气,身子一晃仰面躺倒。
叫小毛的异能者接枪在手,扣住扳机把枪口甩向对面的女人,可他现那女人正迅朝东林江跑去,当下来不及多想拔腿追了过去。
庄艳娥现在没有了云行符,只能依靠本身的体能往江边跑,手中攥紧了最后一张符箓,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次东江之行会弄到这般田地,现在能不能保住命全指望这张潜龙符了,她脚下卯足了劲狂奔,心里暗暗把武得兵骂了好几遍。
啵嗤——庄艳娥两只脚已经踏进了水里,再往前冲几步一声冷喝:“敕令!”反掌把攥成一团的潜龙符填进了嘴里,就在这时,小毛端枪冲到了江边,枪口一抬扣动了扳机。
噗通!庄艳娥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忽觉得后背传来一阵刺痛,她顾不得多想,奋力划动双臂向前游去。
死亡虫腐蚀液有个缺陷,在水中效果会大打折扣,道理其实很简单,一滴墨水滴在装满水的瓶子里会立刻把水染上颜色,但如果把一滴墨水滴进江河湖海中呢?即便是腐蚀性再强的液体也难免被稀释殆尽。
庄艳娥丢下的尸体就是为了故布疑阵,她的真正目的就是用潜龙符借水逃遁,可她入水晚了一步,后背还是被死亡虫腐蚀液喷中,连皮带肉被剐掉了小二两。
东江市殡仪馆内,朱德胜坐在水晶棺前,呆望着殷天鸣的尸体默默垂泪,他原本还想着在自己到点前把这位忠心耿耿的老友安排去地级市做个市长,也算是为老朋友仕途添了一把柴薪,可世事难料,昨天还在一起畅谈怀旧,今天却成了天人永隔,逝者已矣,生者黯然神伤。
坐在墙边的徐青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他准备跟殷天雷交代几句就动身返回江城,就在他准备离座起身的时候,只见几个金瞳帮众抬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满头红,正是烈火金刚。
徐青心脏一紧,起身快步走了过去,目光一扫同来的金瞳帮众,沉声问道:“谁能告诉我生了什么事情?”说完他挥手示意把烈火金刚放平在地上,运动透视之眼迅在他身体上扫描了一遍。
胸骨碎裂,肺叶大出血,还好没伤到重要脏器,这种伤就是送去医院也未必会比徐青治得更快,他二话不说双掌往烈火金刚胸口处一贴,用正阳气止住肺部出血,然后把淤积在身体里的淤血排出……
站在一旁的异能者小毛原原本本的把烈火金刚受伤的经过讲了一遍,特别强调最后他用级水枪射中了恶婆娘后背,不死也会让她脱层皮……
徐青一边为烈火金刚疗伤一边听着这位异能者汇报情况,心里大概有了谱,那具僵尸已经彻底毁了,控制僵尸行凶的女人受伤逃遁,短时间被不会再对朱德胜造成威胁。 第一千八百三十章 九州禹王鼎(上)
透视之眼配合正阳气疗伤效果杠杠的,像烈火金刚这种伤势只用了不足两小时就完全治疗妥当,只不过被磕碎的胸骨复位后还需要狠修养一段时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个没啥可投机取巧的。%&*";
烈火金刚和朱德胜一起被送去了医院做康复治疗,殷天雷帮老弟处理身后事,同时也承诺派古武者贴身保护朱书记安全,其实他心里老大不情愿跟这些高官扯上干系,既然帮主说话了,他这个做属下的也不好多说什么,点头应了就好。
徐青开着那辆二手奥拓很低调的回到了江城,这车就像个得了严重哮喘濒临死亡的老头,好不容易吭哧吭哧开到了天鸿珠宝行对街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在路上足足折腾了四个半钟头,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五点。
徐青一脸郁闷的下了车,抬脚在车头踢了一记,耳边蓦然传来一声痛叫:“哎呦!别踢了。”这厮神情一滞,咧嘴望着眼前的奥拓,寻思着是不是开车时间长了产生了幻觉,这车子咋还会叫痛呢?
“哎呦!”又是一声痛叫把徐青的思绪调整了过来,不是眼前这辆二手奥拓成了精,也不是他产生了幻听,是有人在挨揍,转过身一眼扫去,现在身后不足十米有个拐弯,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人是天生好奇心重的生物,徐青也不例外,就冲刚才让他意外了一下也要过去看个究竟,见义勇为什么的是扯蛋,既然遇上了就随性帮人一把,就当是松活一下筋骨了,开了四个半钟头老爷车,人都已经到了将蠢未蠢的程度,俗话说心动不如行动,先过去瞧瞧。i^
拐弯处围着一群人,其中有一对熟人,武傠武天兄弟,这对无法无天的玩意被围在人群中,很嚣张的对着一个干瘦男人拳打脚踢,刚才的痛叫声就是他出来的,奇怪的是围观的人不少,反而对着干瘦男人撇嘴指点,没有人露出半点同情之色。
徐青不是傻瓜,他一眼就看出这事儿似乎有些蹊跷,起码不像是武家兄弟在恃强凌弱,正巧有个看腻歪了热闹的年轻人脱离了围观人群,正快步朝这边走来,徐青灵机一动,只等对方走到近前他迅伸手把人拉到了近前。
被徒然拉到近前的年轻人吓了一跳,可当他看清楚徐青的模样后整个人顿时激动起来:“您是徐青,世界赌王徐青啊……”
徐青想不到自己以前的名头还会被人记在心里,这才刚露面,就误打误撞的被这位粉丝认了出来。既然都这样了,他索性点了点头,露出一抹自以为很阳光的笑容,然后很自然的问到了被武家兄弟当球踢的干瘦男人,没想到得到了一个很意外的答复,打得好!
干瘦男人就是对面古玩街的一家商铺的老板,好像姓郑,今天武家兄弟被他跟个‘地老鼠’忽悠到用五百万的天价买下了两件据说是大开门的老物件,这对人傻钱多的活宝现上当后直接跑过来找麻烦,郑老板自然是不认账的,结果被兄弟俩直接抓到这边来一顿胖揍,大家瞧着这种无良的商人挨揍自然不会同情,相反还有不少在古玩街被骗过的人拍手称快。
明白了前因后果,徐青心里暗暗好笑,这对活宝就像他们买古玩时出的价钱,两个二百五,看来是遗传方面出了问题,也有可能是当初武书记造人时下少了材料。
姓郑的老板一时利欲熏心,没调查清楚武家兄弟背景,跟人设了个双簧套儿给这对活宝钻了进去,现在合伙坑人那只‘地老鼠’拿着钱走了,剩下他这个有庙的和尚脱不了身,成了个活脱脱的皮球被人踢着满地打滚,只能抱着头哀哀痛呼求饶。
徐青打走了年轻粉丝,原本不想理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忽然见到人群中的武傠从一旁的地上拎起了一个黑漆漆的三足小鼎,抓着来狠狠敲在郑老板额头上,只听得咚一声闷响,郑老板蓦然出一声惨叫,双手抱住额头在地上滚嚎起来,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涌出,顷刻间涂了一头一脸。
武家兄弟办事的风格就像他们的名儿,无法无天,根本不理会别人的死活,郑老板得罪了这对瘟神算是倒了血霉,江城地面上不管黑道还是白道真没几个人敢惹这对活宝,真正忌惮的还是他们背后的老子,徐青注意到在对面街道一个不起眼的旮旯里有个用杂志遮住脸面的家伙正小心翼翼的观察这边的动静,想来他就是那只‘地老鼠’了,在他见到这只‘地老鼠’时双瞳倏然一缩成针。
地老鼠是盗墓贼的俗称,是一群板儿财的人物,盗墓这个职业自古而今就存在,高风险与丰厚利润并存,盗墓贼并不把自己叫做贼,他们更喜欢在职业后加个者字,光从字面上理解,盗墓者比盗墓贼要好听多了。
地老鼠身旁还放着个小号旅行箱,这个箱子就是徐青视线聚焦的东西,因为他看到箱子表面附着有一层金灿灿的气体,这层气劲在普通人眼中是看不到的,但在他眸子里却像一轮璀璨夺目的金阳。
徐青以前见到过不少表面附着有色气体的物件,但从没有一件像那只旅行箱表面的金气这般耀眼,他运足了目力锁定箱子,终于看清楚了里面装着的物件,是一个黑漆漆的三足小鼎,外表跟刚才武傠用来敲郑老板脑袋的一模一样。
一只三足小鼎是用来行骗的道具,而另一只小鼎上却附着有氤氲不散的金气,凭徐青的经验判断,这只小鼎大有来头,具体是什么还要等东西到手后才能更好的做出判断。
对于附着有色气体的物件徐青一直都抱着来者不误的态度,只要给他见到了就没有放过的道理,包括这只奇怪的小鼎,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东西捞上手,当然这些办法都是相对正当的,冥冥中就像有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在把这些好东西往他手上送,不拿白不拿! 第一千八百三十一章 九州禹王鼎(中)
古玩交易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行规,卖出去的物件就像泼出去的水,买定离手,出门不退。i^鉴于古玩市场的特殊性质,也没有适应的法律条文作为处罚依据,藏家们即便是是打眼了遇到赝品也只能自认倒霉,就像江城古玩街内出售的物件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假货,只有不足百分之一是真品,那些都是从农村淘来的旧货和地老鼠送来的贼赃,即便捡到了祸福参半。
正因为造假泛滥成灾,即便是手上有真品的聪明人也会照着真品的样儿做个仿品,这样更能骗到那些生手,如果料子下得足,就是老手也要打眼摔跤,古玩市场有个怪现象,买卖真文物违法,买卖假文物无罪,入行有风险,炒古需慎重,物欲横流的世界原本就充斥着各种坑,被人坑了一辈子,也就学了一辈子。
地老鼠跟郑老板合起伙来用赝品坑了一回武家兄弟,但他心里总有些怯得慌,因为这对活宝实在太好坑了,傻得像俩刚从生坑里掏出来的实心木偶似的,直到收下支票那一刻他还在担心,让他一直没有离开,在暗中注视着老伙计的现状,没想到今天真出了问题。
围观人群中有几个是郑老板请来的保镖,但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几个虎视眈眈的便衣正站在他们身旁,不经意撩起衣摆现出一副银亮的手镯,那模样分明就是在无声的警告,小样儿,敢动一动这玩意就给你戴上。
武家兄弟好像踢累了,大哥武傠弯腰伸手一把拎住了郑老板脖领,冷冷的说道:“怎么样?咱哥们的钱不好拿吧?”
郑老板已经被揍得荤素各半,耳朵孔里全是嗡嗡声,为了不再挨揍只能一个劲的点头应声:“唔!不好拿,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一旁的武天伸手在他脸上拍了两记,出啪啪两声脆响,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现在你知道咱哥俩是谁了,咱哥俩刚准备在古玩街大展宏图就被你个老小子坑了一笔,说吧,是认打还是认罚?”
郑老板浑身一颤,低声说道:“我认罚,只要两位高抬贵手,我可以把那份钱退给你们,现在就去银行……”
武傠拎着他脖领往上提溜起来,冷冷的说道:“你那份钱?那你是承认和人一起把赝品卖给我们咯?”
郑老板现在已经彻底失了方寸,为了保住老命只能一咬扮矮子到底,把头一点道:“是工艺品,仿九州禹王鼎的工艺品,你们两位打了眼,姓郑的做中间人也打了眼,我愿意认倒霉,赔两百五十万给两位……”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把郑老板的话抽回了肚子里,武天一把揪住他领口恶狠狠的说道:“工艺品?好贵的工艺品,依我看你这老小子是不见板儿不掉泪是吧,很好,我现在就给你看点东西。i^”说完松开郑老板领口,从口袋里掏出个手机按了几下伸到他眼前。
郑老板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盯着面前的手机屏幕看了两秒,脸上的表情开始急剧变化,从意外到震惊最后转为痛苦……他脚下一软,身后的武傠冷笑着松开了手,任凭他噗通一声跪在武天面前,哀声求道:“武少爷,我错了,我该死,不该用赝品骗您的钱……我认罚,求您放过蓉儿,求您了……呜……”说到最后,他内心最脆弱的那点东西轰然崩溃,就这样跪伏在姓武的面前大声嚎哭起来。
藏身在道路转弯处的徐青原本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对街的旅行箱上,硬是被郑老板的嚎哭声吸引了过去,他心里有些纳闷了,刚才这位坑人的古玩店老板被武家兄弟当球踢也没哭,为什么现在会熊成这样?
武天洋洋得意的把手机屏幕对着郑老板的脸,皮笑肉不笑的把嘴贴到他耳边说道:“你女儿也是件不错的工艺品,就是肥了点儿,保不齐咱哥俩哪天玩腻了也能当赝品送出去弄几个钱花花,这也叫那啥父债女还了!”
郑老板浑身剧颤,一张脸变得煞白,两行老泪顺着腮边泉涌而下,冲刷到脸上的伤口也不觉得痛,因为他现在已经心痛到了极点,他唯一的女儿落到了这两个畜生手上,到现在他才猛醒了过来,这一切都是个局,一个开始就布下的圈套,他甚至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两个不择手段的官二代到底要得到什么,但有一点很清楚,他已经没有了选择……
就在这时,从围观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满脸严肃的‘路人甲’,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精美录音笔打开了按钮伸到了面如死灰的郑老板面前。
录音笔里传出一个颤抖的声音:“我错了,我该死,不该用赝品骗您的钱……我认罚!”掐头去尾,只留下了郑老板坦白的言词。
武傠淡淡的说道:“合伙诈骗五百万,数额巨大,就凭这一条你就洗干净屁股在牢里坐下半辈子吧!”
郑老板好像一滩烂泥瘫坐在了地上,双唇颤抖了几下低声说道:“姓郑的认栽了,你们想要什么说出来吧,九州禹王鼎真不在我手上,只要你们放过蓉儿我保证想办法把东西送来……”
武傠挥手打断道:“你要搞清楚状况,被你用工艺品骗走了五百万,我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至于什么蓉儿我们认不认识就要看你的态度了……”
“你们要的东西在这里,别为难老郑。”一个尖细的声音蓦然响起,紧接着一个拎着旅行箱小个子男人侧身挤进了人群,把手上的箱子往地上一顿,瞪着一双小眼睛说道:“古董这行玩的就是个眼力,就是弄个千八百万买块板砖也得认了,我勾四在这行混了几十年,见过的玩意也不少了,就是没见过像你们这样不守行规的玩意。”
这只地老鼠叫勾四,很特别的名字,他在对街看到郑老板被两个官二代杂碎欺负得不成人样良心上实在受不住了,一股热血冲上脑门顶,拎着东西跑过来给老伙计解围,寻思着只要把东西交给那两牲口,这事儿就完了,然而事情真如他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么? 第一千八百三十二章 九州禹王鼎(下)
俗话说,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这道理在华夏大地上传了几千年,也许从有官商的那天就开始了,官永远是最牛b的,这是国情。i^郑老板一时间利欲熏心,想着按行规就算这两位事后现赝品也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吞,但他决计想不到在处心积虑算计别人的时候自家早已经成了被人算计的对像。
勾四是个盗墓贼,是只为了生计亵渎亡魂的地老鼠,但他也是个有原则的男人,九州禹王鼎是他从一个依山而建的墓葬中得来的物件,原以为找到了一只下金蛋的母鸡,只要时不时的卖出去几个仿品就足够活上一段很滋润的年月,可为了老伙计他宁愿放弃这只母鸡。
武傠望了一眼勾四面前的旅行箱,抬脚把面前的赝品小鼎踢了两个滚溜,淡淡的说道:“打开瞧瞧,别拿个空箱子出来就说值几百万了。”
武家兄弟并不是傻,他们之所以选择在古玩街对面折腾就是为了造势,他们大费周章要的不是什么古董,而是看中了郑老板那间有着五十年产权的黄金铺面,这两个家伙不缺钱,煞费苦心拿下这间铺面是有大用处的。
勾四也不答话,伸手打开了箱子,里面打横放着一个嵌在丝绸中的小鼎,光从表面上看跟地上的赝品一般无二,这才是真正的九州禹王鼎,传说夏朝初年,大禹王划天下为九州,并把九州地貌绘制成图,命人铸造了九尊青铜大鼎,把九州地图分刻在了九个大鼎上,这才有了鼎定中华一说。i^
传说毕竟是传说,谁也没见过真正的九州禹王鼎是个什么模样,又有传说,九鼎曾经齐聚于秦国,因此才有了秦王一统天下。眼前这尊小鼎跟传说中的九个大鼎相差巨大,但经过鉴定它的年代的确到了夏朝,就当它是九州禹王鼎的缩小版好了。
武傠望了一眼箱子里的小鼎,偏头对身边的武天使了个眼色,武天会意的点了点头,走过去弯腰捡起小鼎返身走回来递给了大哥。
武傠接过小鼎故作严肃的翻看了两下,低声说道:“我怎么就看不出来这是价值五百万的物件呢?肯定又是个假货,你们真当我傻吗?”
勾四听到这话神情一苦,咬了咬牙走到郑老板身边,弯下腰把老伙计扶起,低声说道:“大不了咱们把收的钱退给他,就当是掏死人骨头沾了晦气。”
郑老板一脸痛苦的摇了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咱们就是退了钱也不一定脱身,人家早算计好的,咱们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要他们肯放过蓉儿……”想到自己的独生女还在人家手上,脸上的线肉禁不住又抽搐了两下。
武傠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小鼎,望了一眼数量激增的围观人群,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得意,两兄弟花了老鼻子力气布下这个局就是为了拿下郑老板的店铺,在整条古玩街那间店铺无论位置还是面积都是最好的,价值远过了五百万,只要拿下这间店铺就等于证明了兄弟俩的能力,这种能力在他们看来远比赚钱更重要。
过了两分钟,武傠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唉!今天我当着这么多同行面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现在有人肯站出来说一声愿意出五百万买下这个东西,这事儿就算完了,以后咱们兄弟俩绝对不会再来,如果没有被你们骗走的钱我们也不要了,就当是收购你那家店铺的钱好了。”
话说出口,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他们中间有不少都是古玩街的商户,兄弟俩刚开始闹腾就是从古玩街开始的,他们带着一群人直接冲进了郑老板店铺,大方表明了身份后才把人带来了这里当街修理,大家都知道了这两位官二代的身份,即便是有人瞧好九州禹王鼎也没人敢上前报价,谁也不愿意得罪这两位不守行规的公子哥。
郑老板苦着脸保持沉默,他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了,这两个家伙根本不是存着买古董的心思,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那间店铺,五百万对普通人而言或许是一个值得毕生追逐的数字,但是对于那间黄金店面的价值来说却是严重低估,五年前就有人出过比这更高的价格。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郑老板和勾四现在就是躺在砧板上肉,只希望真有人能站出来买下禹王鼎,可这种希望是不切实际的。
武天见没人应声,脸上现在一抹得意的笑容,目光在围观人们脸上逐一扫而过,不少人选择把头低下免得惹祸上身,这年头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武傠手举九州禹王鼎大声喊道:“你们谁有兴趣买下这件工艺品的尽管开口,只要五百万……”这厮假惺惺的吆喝了两声,还是没有人应声,几个腰间别着铐子的家伙也在对围观人群飞着眼镖,好一群狐假虎威的东西。
“不就是五百万吗?这东西我要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武家兄弟自娱自乐,紧接着一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从不远处的街道拐角走了出来,把手戳在裤兜里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武家兄弟已经看到了来人的相貌,心头禁不住咯噔一跳,脑海中闪现出同一个念头,他怎么来了?
徐青藏在墙角猫了好一会,基本上弄清了武家兄弟玩什么把戏,这两个仗势欺人家伙敢情是打上了郑老板店铺的歪主意,这档子闲事原本是不太想管的,但他心里又舍不得那只被金气儿包裹的小鼎,没想到武傠徒然脑袋筋搭错线,大喊着要把小鼎出售,这真是老鼠跌进了米缸里,求之不得。
别瞧郑老板现在一副苦兮兮的模样,其实也不是什么好货,要换成别人说不准会被他一黑到底,按理说受点教训也是活该,有句俗话说得好,没存坑人的心就不会把自己陷进坑里,在徐青看来能用钱买下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就行,别的事儿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第一千八百三十四章 帮贼忙
徐青和勾四坐在了一间小茶楼包厢里,他点了一壶铁观音茶,叫来了几笼茶点,把小鼎摆在桌上,两人来时在路上相互交了个浅底,起码各自都知道了姓名,一起聊天也不会觉得太过生分
喝茶讲究的是个心情,茶香怡人,品茗清心,徐青对喝茶没啥讲究,就是口渴了想弄点热乎水解渴,顺便找个清静地儿聊一聊关于小鼎的事情,不可否认他对这种附着有色气劲的物件的确没有抵抗力,只要见到了就有种捞上手的冲动,当然不择手段的事儿他也做不出来。%&*";
勾四规规矩矩端茶喝了一口,眼神瞟向了虚掩的包厢门,徐青微微一笑,不经意抬手朝大门挥了挥。
砰!虚掩的包厢门像是被人从内向外猛推了一把,带着一股强劲的惯性关了个严实,就连门框也跟着剧烈震动了几下。
勾四神情一愕,手中的茶杯不知觉偏倒,热茶水全浇在了自家裤裆上,“啊呀!”被烫到鸟的勾四从椅子上直接弹了起来,怪叫着用手一个劲的拍打裤裆,可怜里面憋屈的雀儿,被烫得皱了皮儿不算还要接受体罚,只怕很长一段时间要垂头丧气了。
好在茶水不是太烫,拍几下就缓了过来,勾四一脸尴尬的望着徐青,打了个拱手说道:“不好意思,您这手隔山打牛用得太玄了,佩服。”
徐青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小鼎,低声说道:“开门见山吧,这东西我的确喜欢,你要是还有可以全部拿过来,就照刚才的价格,五百万一个,如果东西多价钱还可以再商量。%&*";”只要能得到这种有金气的小鼎,他真不在乎花多少钱。
勾四坐了下来,沉声说道:“这东西叫九州禹王鼎,是我从一个伴山坑里掏出来的,回来花了好些工夫才从铭文上查到了来历,当年大禹王划天下为九州,封九州牧,让每个州牧贡献青铜铸鼎,把本州地图刻在鼎上,后世才有了九州和定鼎这两个词儿,这九个鼎被叫做九州禹王鼎。”
徐青伸手抓起面前的小鼎细看了一遍,表面上的确刻着不少花纹图案,乍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些杂乱无章的线条,只有那些抽象花鸟能分辨清楚,听到勾四介绍过再看还真像一幅地图,几千年前的古人就能想到用鼎来记录保存地图,着实让人啧啧称奇。
勾四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低声说道:“其实在我知道它有可能是传说中的禹王鼎之后第一反应是猛chou了一根烟,因为这东西是赝品,夏朝时期铸造的鼎都是几百上千斤重的大家伙,像这种小东西很有可能是假的,但随后我找了好几个行家断代,又证明这东西的确是四千年前的老物件,照这样推断当时大禹王很可能铸造了两种鼎,九大九小,都是真品。”
徐青用手指在小鼎上摩挲了几下,低声说道:“其实我不在乎这东西是什么朝代的物件,照你这样说这物件应该还有八个才对,我关心的是东西在哪里,只要是好东西,价钱不是问题。”其实他更关心的是鼎上附着的金色气劲,根据以往的经验附着有气劲的物件都是好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勾四眼珠子活溜溜转动了几下,沉声说道:“不瞒您说,那个伴山坑太难挖,我当时就是在外层挖到了这东西,回来找人断代后知道是几千年前的物件,寻思着做几个高仿的卖出去就能狠狠赚上一笔,说不准下半辈子就能衣食无忧了。”
一个鼎能卖到五百万,就是跟郑老板合伙分了也是一笔让人眼红的财富,对普通人来说一辈子衣食无忧都够了,但勾四不行,他有个最大的毛病,好赌,两百来万刚到手就在地下赌场里输了大半,现在不得不准备再去伴山坑试试运气。
“你现在有把握挖到其它禹王鼎吗?大概要多少时间?”徐青现在所关心的不是禹王鼎的年代和来历,而是尽快把所以禹王鼎收集到一起,这种表面上带着有色气劲的物件可遇不可求,能用金钱收到自然是最好的。
勾四一脸严肃的说道:“我相信只要继续挖下去就一定能挖到更多的禹王鼎,到时候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不过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徐青朗淡笑着说道:“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说出来听听,但我先声明自己能力有限,不一定什么事情都能帮上忙,尽力而为就好。”
勾四把手伸进口袋里掏摸了一阵,最后摸出来一片刻着编号的钥匙,他倾身把钥匙放到了徐青跟前,沉声说道:“这是一片银行保险的钥匙,如果在这个月十号前还没有接到我的通知就用它打开相对应编号的保险柜,里面有件好东西,您要是看到了就会知道一些东西。”
徐青伸手捏起了钥匙,随手放进了口袋,低声说道:“东西我留下了,今天才二号,时间还早得很,这就是你说要帮忙的事情吗?”
勾四摇头道:“不是,我想叫您帮忙的事情不是这个,是老郑,我勾四这辈子就这么个交心的老伙计,我知道您有办法对付姓武的两个杂碎,想请您在必要的时候出手帮他一把。”
徐青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对付姓武的?这个恐怕不行,他们家伙两个讨厌归讨厌,但没有惹上我,要对付他们总得有个理由吧?”
勾四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沉声说道:“我的意思不是让您主动去对付他们,只要在他们欺负老郑的时候出面撑个场面就行,如果您帮了这个大忙,我会尽快想办法拿到剩下的禹王鼎,价钱上面还可以优惠一些。”
徐青微微一笑道:“好吧,我可以答应你,到时候武家兄弟再为难你朋友时可以叫他打电话找我,还是那句话,尽力而为,我明天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拎着小鼎起身径直离开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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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柔雨飘裙飞扬,长黑丝的腿儿白花花的胸,日内瓦五月的天气温暖湿润,每天都是情绵绵的小雨,要说来这里什么玩意最不值钱?回答肯定是时间,满大街都是卖表的,滴答答的针儿溜溜裹着时间逝去,分分秒秒总在不经意间流走,抓不住,莫想停。i^
日内瓦是个戳中笑点的城市,日累哇!还是个力气活儿,徐青走在大街上都能暗暗窃笑几回,这词儿属于他在打飞机时原创,不对,因该是飞机上打盹时听到了广播,灵光一闪就创了这么个词儿。
暂时抛开了纷争烦扰,跟嫂子一起来参加什么世界珠宝展销会,徐青心情格外爽利,就好像连日来淤积在胸口的那股郁气烟飘云散了似的,现在他现自己有了沿路欣赏美女的好心情。
男人走在大街上放飞一下眼神儿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我心本狂野,无需去遮掩,反正看一眼又不会怀孕,徐青找到了一个尽情放飞眼神的好借口,心情好时百般好。
秦冰时不时皱眉望一眼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小叔子,几次想出声责备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男人看女人本就无可厚非,那些被小叔子盯着看的女人们还会时不时对他眨几个媚眼,飞上一个吻,或许在她们觉得被这位身材挺拔面如冠玉的年轻华人是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吧!
徐青半眯着眼欣赏着路上一道道靓丽的异国风景线,神清气爽,不知觉走到了一家rinett钟表行门前,隔着玻璃门瞟上一眼,里面琳琅满目的钟表让人目不暇接,原本只是走马观花式的一瞟而过,一只摆放好在玻璃钟罩内的腕表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嫂子,我想买块表。”徐青驻足轻唤了一声,伸手拉住了秦冰背包带子,他看中了一块腕表,这是一块伯爵表,简约中不失张扬,白金表壳带子上都拉着均匀的细沙,一眼望去透着一股厚重内敛的气息,最重要的是能让他一眼心动,像这种东西已经不多了。
秦冰神情微微一滞,在她印象中小叔子从来没有主动要求买过什么东西,今天的举动着实有些让人意外了,她很快恢复了常态,微笑道:“那就进去挑一块,来这里都要买块表戴回去的。”
叔嫂俩一起走进了表行,这家表行布局古朴典雅,里面的客人倒是不少,徐青很意外的现这里的客人居然以华人为主,粗略看一眼至少占了九成,瞧模样都是不差钱的主儿,说不定都是抱着跟他同样的心态,买块表。
徐青不喜欢拖泥带水,上前一把拉着秦冰的手径直走到了摆放着那块表的柜台旁,这里有两对华人男女在低头欣赏着各种名表,见到叔嫂两过来连眼皮都懒得动上一动,只顾专心看自己心仪的手表。
“请帮我把那块伯爵表取下来,我买下了……”徐青用熟练的法语跟店员交流着,就连站在一旁的秦冰也忍不住多瞟了他两眼,心中暗忖,看来他还是没荒废掉学业啊,早知道这样就不用带翻译来了。
这次来日内瓦秦冰就请了一名翻译,安全问题有小叔子在旁是不用担心的,只不过徐青不经意表现出来法语水平似乎比那位翻译还要略强一些。
店员很快取来了那块价值四十万瑞士法郎的伯爵表,但他不会给客人随意触摸,只是拿在手上从各方面展示,嘴里还不停介绍着这款手表的特别之处。
徐青很满意这块手表,这东西颠覆了他之前的一个观点,有了手机不用手表,但当他真正见到一块让人心动的手表时才现男人戴表好像女人戴珠宝饰一样,全因为喜爱。四十万瑞士法郎相当于华币两百六十万左右,对他而言这点钱能买下喜爱的东西简直太值了。
欣赏了一阵,徐青满意的点了点头,准备刷卡付款,就在这时身旁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朋友,光看不买哈,干脆这块伯爵让给我得了。”这厮用的是正宗的华语,他或许还不知道,要是刚才他用的是别国语言只怕大耳瓜子就上脸了。
徐青偏头瞥了一眼,现出声的是个微秃顶的中年男人,看模样在国内不是官就是大商,只有这两种人才会目空一切,他是把某人当成了吃干饭的小白脸,很自然的冷嘲热讽了几句。
“请帮我刷卡付款,最好能给个折扣什么的。”徐青大方掏出皮夹子,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店员,这张卡还是当初缅甸桑家送的,里面有多少钱他从来没查过,想来买一块手表应该没问题。
店员接过银行卡看了一眼,眸子里闪动着一抹异样的神采,这种卡他不是没见过,而是见得太少了,至少他从没见到过华人使用这种高端银行卡,态度很自然的变得恭敬了几分。
站在一旁的秃顶男人见到对方准备刷卡付款,心里仍有些不甘,冷笑道:“四十万法郎的伯爵白金表,也不知道卡里的钱够不够刷的。”
店员眉头微皱,偏过头望着秃顶男人,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位先生用的是瑞士联合银行的金卡,只有最低满足了一百亿美金的储户才会签,所以他可以轻松买下这里所有的名表,甚至这家表行,如果他愿意的话。”
这位店员可以听懂华语,他还会说华语,就是这一本正经的几句话把冷嘲热讽当有趣的秃顶男人直接抵在了墙上,脸上的肥腻子肉一颤一抖,那模样活脱脱一只被人踩了两脚的癞蛤蟆,只有鼓着肚皮大喘气的份儿。
店员很有礼貌的冲徐青鞠了个躬,说声稍等,拿着银行卡很快在一旁的刷卡机上搞定了付款,然后把卡郑重其事的递了回来,把手表拆开包装给他过目,每一个细节都做得一丝不苟,让人享受到一种严谨舒适的服务。
咔嚓!店员把调试好大小的手表再次戴着徐青左腕上,完成了最后一个步骤,他转头望了一眼,现那位秃顶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