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风云之少年英雄全文阅读 第17分节

第一六二章 众口说红楼 黯然思故人

    吴浩宇道:“我们四人都是在美国读书的同学,所以今天就一起来了,听见方助理在这里,便来凑热闹,不会唐突吧?”方程笑道:“大家工作时是同时,休息时是朋友,有什么唐突不唐突!况且‘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可是孔圣人的教导呢。”汤毓佳道:“方程,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位陈同学,去美国读书前可是SH财经大学的高才生呢,他立志继承爷爷的衣钵,所以考了CFA,现在在SH证券交易所当高级经济分析师,你们也算同学呢!”

    方程和陈千里连忙重新见礼,才知道他和丁天羽还是一个级的,只是专业不同,在感情上更亲近三分。这时吴俊雄奇怪道:“那个CFA是不是很难考啊?是干什么的?”众人被他这白痴问题弄得好笑,吴俊雄道:“这位兄台,CFA中文名称叫特许金融分析师,在金融投资领域,是一种职位,也是一种资格。主要职责是财务分析,以应对动荡的资本市场中不断变化的财务要求。CFA证书是证券投资与管理界的一种职业资格称号,也是全美‘重量级’财务金融机构金融分析从业人员的必备证书,它的认证全球统一,其资格考试被称作‘全球金融第一考’。呵呵,也只有陈兄这样家学渊源又是天才的人才能考上,现在全国估计不上0人吧,陈兄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

    陈千里却殊无得意之色,两位老先生不禁微微点头,高官世家之后能有这种风度,颇是难得,与时下那些衙内比,这陈千里的确不愧千里之名。那边陈如玉不甘寂寞,道:“那我方姐姐的MBA算什么?和CFA比谁厉害?”她话一出口,便被方岚捂住了嘴巴,不住挣扎,女人们一齐笑起来,倒让气氛更热烈起来,尤其是几个男人,一时娇声满耳,丽影缤纷,连陈千里那么稳重的人,也忍不住眼热心跳。

    陈千里却没有什么不悦的,道:“呵呵,这位美丽的小姐,MBA是工商管理方面,我这个是金融分析方面,两者不具备可比性的。刚才我好象听到你们说什么品酒的,我在国外多年,对祖宗的东西了解得太少,今天正好请教。”方程听了这话,心中微动,他那边离这边虽然不远,但在房门关闭的情况下,再加上隔音扳,能听见这边的说话声,他一定也有很高深的内功!不觉动了好奇之心,本想查探一番,但想到初次见面就探人隐私,未免不妥,只好放在心里。

    方老先生显然很你满意这位年轻人的表现,道:“呵呵,刚才邵老先生在说怎样品酒,我们大家都长了见识。”于是邵老重新说了一遍,那陈千里照着做了起来,然后长出一口气,感叹道:“以前喝惯了红酒,现在才知道咱们中国的白酒实在是妙啊!”这话一出,赢得一片掌声!其中数吴俊雄的嗓门最是响亮!

    邵老先生很满意今天这些年轻人的表现,道:“咱中国的酒文化源远流长,壮士喝酒慷慨悲歌,如曹孟德横槊赋诗《短歌行》,一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传唱千古;魏晋时竹林七贤以酒逃世,保持自己的节操;李白更是斗酒诗百篇,千年以降,还令人景仰不已;陶渊明更是诗酒相伴,写了二十多首《饮酒》诗!”

    众人听得入神,陈千里道:“我爷爷说咱中国人不管到哪里,都要不忘祖宗,所以晚辈在美国,经常看从国内邮寄的书籍,我记得《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也是喜欢饮酒的,而且酒瘾还非常大,他的朋友敦诚曾经写了一首《赠曹雪芹》的七律:

    满径蓬蒿老不华,举家食粥酒常赊。

    衡门僻巷愁今雨,废馆颓楼梦旧家。

    司业青钱留客醉,步兵白眼向人斜。

    何人肯与猪肝食?日望两山餐暮霞。

    他老人家‘举家食粥’了还要‘酒常赊’。可见酒瘾不是一般的大!”

    邵老先生想不到这个年轻人留学美国多年,对中国文学却如此了解,很是高兴,道:“呵呵,说得对!他老先生酒瘾之大,可能比我们在座人都厉害呢!”众人都奇怪,都露出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老先生轻抿一口,道:“我当然没有见过他,但是那位敦诚另外有一首诗,说明了当时和曹雪芹用佩刀抵押喝酒的情形。”他看众人都侧耳倾听,便曼声吟道:“《佩刀质酒歌》,秋晓遇雪琴于槐园,风雨淋涔,朝寒袭袂。时主人未出,雪芹酒渴如狂。余因解佩刀沽酒而饮之。雪芹欢甚,作长歌以谢余,余亦作此答之:

    我闻贺鉴湖,不惜金龟掷酒垆;

    又闻阮遥集,直谢金貂作鲸吸。

    嗟余本非二子狂,腰间更无黄金珰。

    秋气酿寒风雨恶,满园榆柳飞苍黄。

    主人未出童子睡,斗干瓮涩何可当?

    相乎何况淳于辈,一石差可温枯肠。

    身外长物亦何有?鸾刀昨夜磨秋霜。

    且酤满眼作软饱,谁暇齐鬲分低昂。

    元忠两友何妨质,孙济縕袍须先偿。

    我今此刀空做佩,岂是吕虔遗王祥。

    欲耕不能买犍犊,杀贼何能临边疆。

    未若一斗复一斗,令此肝肺生角芒。

    曹子大笑称快哉,击石作歌声琅琅!

    知君诗胆昔如铁,堪与刀颖交寒光。

    我有古剑尝在匣,一条秋水沧波凉。

    君才抑塞倘欲拔,不妨作第歌王廊!”

    邵老苍老的声音曼吟一毕,整个雅间落针可闻,众人遥想曹雪琴一代大家落魄潦倒的惨状,那种空怀抱负而无用武之地的悲凉,都深深沉默起来。

    随后听见吴俊雄洪亮的声音:“他***!那大清皇帝太没有眼光了!连这么伟大的人都不用!要是曹雪芹生在今天,不知有多少人争着去包装他呢!”此言一出,众人又笑。方老笑道:“你要是包装曹雪芹,那是包赚不赔!”这一下众人更是大笑,不过想到一代才人,潦倒而死,即使百年以下,众人也不无唏嘘。

    邵老先生道:“所谓文穷而后工,如果曹雪芹不是经历了那么一番刻骨铭心的痛苦,我们今天就见不到《红楼梦》这样伟大的作品了!可见,上天毁灭了他,也成就了他!如果他不遭变故,也不过一个普通的富贵中人,我们现在谁还记得他?”方程一听,觉得有礼,是呀,生活在毁灭一个人的肉体的同时,却能铸造他的精神,从这一点看来,操雪芹算得是幸运的!自己这一生,是不是也要经历过一番风雨,才能真正成熟?现在看来,自己是太顺利了,古人说:“日满则晷,月满则亏。”自己可不能不防!

    汤毓佳不知处于什么心理,见众人大谈曹雪芹的酒徒本色,便向坐在身边的方程道:“方小弟也是能喝酒的人,其实曹雪芹除了诗酒不凡,还画得一手好画,他穷困无聊的时候,就经常画画去卖,他的一个叫张宜泉的朋友,曾经写过一首《题芹溪居士》:

    爱讲笔墨逞风流,庐结西郊别样幽。

    门前山川供绘画,堂前花鸟入吟讴。

    羹调未羡青莲宠,苑召难忘立本羞。

    借问古来谁得似,野心应被白云留。

    李白曾经被唐玄宗征召进京,玄宗曾经‘以七宝床上,御手调羹以饭之’。但是曹雪芹却不羡慕;‘苑召难忘立本羞。’讲的是唐代画家阎立本的故事,《旧唐书-阎立德传》所附的《阎立本传》记载:‘太宗尝与侍臣学士泛舟于春苑,池中有异鸟,随波容与,太宗击赏……召立本。令写焉。时阁外传呼‘画师阎立本’,时已为主薄郎中,奔走汗流,俯伏池侧,手挥丹粉,瞻望座宾,不胜愧赧!退诫其子曰:‘吾少好读书……惟以丹青见知,躬斯役之务,辱莫大焉!汝宜深戒,勿习此末技!’阎立本的话,是作为一个宫廷画师人格受到严重践踏后的痛切倾诉!从诗中可以看出,当时朝廷似有意召曹雪芹做画师,但是他想到做御用画师的耻辱,所以坚决回绝了,我觉得他这一点最令人佩服!宁愿贫穷而死,也不愿丢掉做人的尊严!”

    汤毓佳果然不愧名门之后,这一番话的见地佼佼不凡,赢得全体女同胞的掌声和男人们的注目,尤其是方程,想不到这个古板刻薄的吝啬鬼管家婆居然对《红楼梦》了解这么多!堪称才女!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她现在依然单身,这个30岁的老处女难道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坚守着某种理想而不愿恋爱成家?

    邵老先生先前识了吴俊雄的低俗,以为这里的人都是钱眼里钻出来的俗物,但没想到陈千里和这汤毓佳却是风雅中人,于是心怀大开,对众人的态度有了80°的转变←见众人被自己吟诵的那首诗弄得情绪低沉起来,道:“今天本来是方程的喜庆日子,大家谈点轻松的,别说这些沉重的话题啦。”陈千里对方程很有好感,见这里这么多美女,这位姓邵的老先生又说什么方程的喜事,难道是他和其中一位订婚?但是又不大像,心中纳罕。

    汤毓佳明显也是一怔,想不到这方程这么年轻就想结婚,而且看来他的女朋友一定是公司里哪一位美女了,自从那天在公司食堂见了方程在群芳丛中的样子,她就有意避开这个年轻人,将那曾经微微泛起的涟漪强行压制下去了,但今天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那一番话,难道自己潜意识里想向他证明什么吗?为什么明明放下了,但听到他有喜事,心里便黯然起来?

    吴浩宇也是一怔神,道:“呵呵,不知这里哪位美丽的小姐是今天的女主角?我们两口子来的唐突,改天补上礼物好啦!”林梅清一直默默听众人说话,这时听丈夫说不礼物,也向方程优雅的一笑,这张冷脸一直像被冰冻着,突然一笑的模样虽然转瞬即逝,却像春风拂面,让方程感到很是舒服,心理泛起涟漪,又想起那久无音训的饶艳艳来,不知她现在在何处?生活过得怎么样?

    方程啼笑皆非,道:“小弟才20出头,穷光蛋一个,哪有佳人看得上眼啊!”吴俊雄首先反对,道:“方先生年轻有为,可是我们CS人的青年楷模,我已经打听过了,你的英雄事迹别人忘了,我可没有忘呢!要是你放出消息要找女朋友的话,我保证整个X江大道都要排满!”汤毓佳觉得心上一松,好象负重的人突然放下了负担,全身轻松起来,道:“不是订婚?那应该是生日了?”

    方程笑道:“也不是,我生日是在秋天,现在还早呢,今天是我们买了康老板的楼房,所以在这里聚聚,下午就签字办理过户手续了。”新来的私人才搞明白原来是这种喜事,陈千里道:“方师弟刚才还在叫穷,现在不是买房子了嘛?多少平方?是不是准备结婚用的?”

    康延年听他们说了一中午的风雅事,自己却插不上话,但心里明显很高兴,闻言道:“呵呵,方先生要办一个画廊,承蒙方先生看得起,我将自己那幢空置的破房子转让给他,今天刚刚看完房。”陈千里很是吃惊,道:“方师弟刚才还说自己穷光蛋,这不是不地道吗?不过办画廊虽然是风雅之事,风险却很大,我看美国那些画廊,很多都是惨淡经营,国内BJ、SH也是不景气,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吴浩天恭维道:“陈兄不知道,方助理虽然年轻,却是亿万富哥,办个画廊还不是小事一桩?”方程道:“小弟弄这个,也是想在三湘人文会萃之地倡导一种文化氛围,赚不赚钱倒还是其次,能够宣传CS,宣传HN,就够了!”邵老本来他是年轻人心血来潮偶尔玩风雅,现在一听,便知自己没有看错,于是说出一番话来,.,,,

第一六三章清梅暗香幽花明又一村

    邵老先生以前不清楚方程的底细,就是现在也不是十分清楚,可以说,他之所以答应出山,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推荐的人面子大,还有方老的博学多识,另一半原因就是痛感HN地处中州,乃九省通衢之地,岳阳楼名满天下,马王堆驰誉世界,毛泽东震烁古今,更有潇湘二水留下的美好传说,但是这几年因为经济落后,在文化方面关注不够,在文化方面姝少建树,所以他才答应帮助搞这个画廊。

    今天见了方程,第一次见面就让阅人多矣的老先生心生好感,这小伙子给人的感觉,真如清风明月,自然亲切,并没有一般年少得志这的轻浮狂荡。特别是在楼上他说的替公司民工提供免费住宿的一席话,让他体会到一种类似佛教的慈悲博大的胸怀,因此他现在是打定主意好好策划一番,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拉一些老朋友和自己那些徒子徒孙来帮忙。

    因此他听见方程的志向,便说道:“方小兄弟有这番心思,值得赞赏,只是今后的发展方向还要好好规划,我看那楼房够大,可以考虑多元经营,不只是书画,还可以考虑珠宝玉器和瓷器等的收藏,真正将画廊办成一流的艺术品牌!”

    陈千里和汤毓佳都是名门之后,对于这些风雅之事特有兴趣,陈千里叹到:“一般人看来,搞投资的就是满身铜臭,一味算计,想不到方师弟却有如此宏伟的构想,真是令人佩服!”汤毓佳也道:“我叔公当年到了台湾,晚年也喜欢金石书画,等以后有机会,我跟他后人联系,方助理可以将生意做到海外去,不知你现在规模有多大?接不接受投资入股?”那一双妙目盯着方程,很是急切而真诚。

    方程现在深知人产脉的重要,虽然自己的初衷是为梁思羽她们的发展做准备,但现在看来恐怕会越闹越大,既然汤毓佳有兴趣,当然不好拒绝,道:“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我欢迎汤总监加入!”汤毓佳很高兴,道:“那以后你就是老板了!可不能叫我什么总监总监的,我看就叫我姐姐好啦!”吴浩天若有所觉,看看汤毓佳,又看看那边桌子上一群美女,嘴角露出恍然的笑容。

    陈千里也不甘落后,道:“今天来得巧,恰好遇上师弟在这里,倒让我这做师兄的汗颜,将来我到回到SH,一定为你的画廊宣传!”方程笑道:“有师兄帮忙宣传,又有邵老先生和爷爷的经营,我相信咱的画廊一定会红火起来!”

    吴浩宇道:“我是穷光蛋一个,不过梅清她们的‘创意宣传公司’是咱CS最有影响的广告策划、宣传公司,可以为你的画廊宣传方面做点事情,不知意方助理意下如何?”今天方程居然没有感觉到吴浩宇有什么歪心思,很有点奇怪,便将灵觉运动起来,那吴浩宇只觉得头稍微有点晕眩,但瞬间就恢复正常,也没有多在意,但方程却大为奇怪了,怎么那吴法居然让这家伙不再和自己作对?而且还要搞好关系?看来这个转变还真奇怪,难道是吴天?

    方程忙向林梅清道:“失敬失敬,原来林夫人还是广告策划的高手,今天下午就可以去看看那房子,有一个初步规划,明天我们过户以后,请林夫人派人和两位老人家联系,这画廊的装修、宣传策划就要多多拜托嫂夫人了!”

    林梅清优雅一笑,道:“说什么拜托,毓佳和我可是多年的同学,再加上你方先生和我家浩宇的关系,这个忙无论如何都要帮的。”说完,林梅清掏出一张名片,道:“这是我的名片,请方先生收下,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我们公司随时为您服务。”谈起工作,这个冷艳的女人似乎换了一个人,便得热情主动起来,方程接过那带着淡淡香味名片,那是一张浅蓝色的精致名片,一支红梅斜斜的站在一角,使整个名片显得高雅不凡,方程见上面只有一个头衔:创意广告设计师,下面是公司的联系电话、传真和她自己的一个电话号码,其他就再没有任何信息了,具体看不出她是什么职位,方程便知道这个女人是不喜欢炫耀的内敛型,倒跟她的气质颇为相似,这种性格怎么和客户沟通?真是奇怪。

    方程郑重的放进包里,道:“呵呵,我没有名片,只好以后我有事找嫂子啦。”林梅清淡淡一笑,便再没有言语了。汤毓佳笑道:“你未免太懒了,做名片也用不了多少钱吧?你有必要那么节约吗?”方程大汗,尴尬的道:“我是一个懒人,又是一个闲人,如果有了名片还真不知道用什么头衔呢。”

    那边陈如玉跑到他身边,道:“你就用天下第一闲人做头衔,正好!”方程道:“这个头衔不好,我看就三个字:无事忙。你看我不是整天忙这忙那吗?”陈如玉看看那边的女人,想起这家伙惹上那么多麻烦,道:“哼,忙什么?还不是你自己惹得!不过我知道有人心里可高兴着呢!”说完瞟了汤毓佳一眼,回到那边桌子上去了。汤毓佳被那一眼看得脸色微红,像刚偷了邻桌擦胶的小学生一样,心里砰砰跳起来。

    今天这顿饭,实在是出乎意料的温馨,可谓皆大欢喜。过后众人一起去看那栋楼房,林梅清以专业的眼光不停巡视,不断的询问方圆和邵老先生对这个画廊的总体构思,过了半个小时,她胸有成竹的对方程几人说道:“今天真感谢方先生给鄙公司机会,我想我已经有了腹案,明天带几个人再来详细看看,就可以订出大致的方案。”方程从知觉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当然相信,于是连声说好,那边陈千里却和吴浩宇讨论什么,看两人说话的样子很兴奋,方程便过去道:“怎么这么高兴?聊什么?”陈千里道:“我在和浩天说这个位置真是办画廊的绝佳处所,也想入股呢。”

    送走陈千里四人,方程和康延年一行人到金龙律师事务所签了协议,约定明天到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方程正要告辞,却被杜其平两口子硬留到“又一村”去,两位老先生趁机告辞。到了“又一村”,杜其平便对方程道:“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方先生谈,今天正好,请方先生一定答应我!”那边卢萍也连声附和。

    方程虽然名知道这两口字心思,本想拒绝,但又觉得这两人实在忠厚老实,被那些公款吃喝的家伙弄得大好的饭店举步维艰,也有心帮助他们,便道:“杜大哥有什么事?能帮上忙的兄弟决不推辞!”

    杜其平看老婆一眼,鼓起勇气,道:“这个……那个……哎,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想求方先生帮忙,我看要是您不帮我,我这‘又一村;就只有倒闭了〉完眼里已有泪光闪烁!”那边吴俊雄道:“我说老杜,怎么吞吞吐吐像个娘们,不爽快!快说啊,你不说方先生怎么知道怎么帮你?”

    方程道:“对!对!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乐意效劳!”杜其平道:“那我就说啦,我们两口子实际上已经商量了好久,想方先生将我这饭店收购了,只要有了‘金夫人’的金字招牌,我想那些人就没有胆子来白吃白喝了!”

    众人一听,都傻了眼,吴俊雄叫道:“老杜,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吧?怎么会想这个的?那样的话你的‘又一村’不就完了吗?”这家伙粗人一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怕方程多心。方程也道:“是呀,你这‘又一村’可是百年老字号,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呢?我看不妥!”

    卢萍鼻子一酸,道:“我们也想将这百年老字号发扬光大,可是,现在这样子,实在无法继续维持了,一个月的欠帐就几十万,收又收不到,得罪了他们,还经常有工商部门来检查,公安派出所也来骚扰,动不动就罚款,哎,就算不出售,也只是几个月的时间罢了!我和老杜商量,想请方先生将‘又一村’买下作为‘金夫人’的一个下属机构,让我们保持原来的风格,才有可能拯救饭店!”

    听了这话,吴俊雄也没有言语了,对于‘又一村’的状况,他也不是很了解,现在才知道实在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不然老杜不会打这主意。方程正在沉吟,杜其平道:“论对‘又一村’的感情,我比谁都深,但是现在实在是山穷水尽,只有这一条路,我只希望方先生能继续让我当经理,能够看见‘又一村’继续生存下去,我就心满意足了!”

    方程知道这两口子实在是十分痛苦才作出这个决定,怪只怪那些作威作福的家伙,凭着人民赋予手中的权力,将一家好好的百年老店逼得走投无路!方程知道,像.

    杜其平这种老实商人,他一身的信念就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凭良好的口碑来赢得顾客,这种想法在正常情况下当然是如鱼得水,财源滚滚,但是,现在恰恰不是一个正常的时代,现在的人心太浮躁,现在的人太势利,尤其是那些打着冠冕堂皇的招牌以权谋私的人,在他们面前,显然杜其平的商人思维与官场思维大大不同※以注定要被吃得只剩骨头!

    应该说,现在的商人,要么和官员建立某种联系,而且这种联系必须是比较紧密坚固,自身还要有圆滑的手腕,别人才不会来打主意;要么就是在黑道上有一帮势力,像“金夫人”那样让那些家伙不敢觊觎。可惜杜其平什么都没有,只有这块百年老店的金字招牌,所以注定成为鱼肉,被人任意蹂躏。有句话,叫“老虎总是越强壮越好,但绵羊越是强壮越是处境不妙。”杜其平无疑就是一只长得颇肥壮的羊而已!

    如果杜其平失去了这家百年老店,不仅仅是他本人的遗憾,而且是整个CS市的遗憾,是传统文化的遗憾,在这种情况下,方程如果不忍心,可能就会眼睁睁看着它以及它的辉煌和那些传统工艺烟消云散。

    看见杜其平两口子绝望而不甘的面孔,还有激动伤感的吴俊雄、康延年,方程心里可以说是百味杂陈,旁边的方岚等人也不好多说什么,等待方程的决定。杜其平以为方程不答应,声音哽咽的道:“我知道……知道我这种小人物方先生不会看在眼里,但是我是代表咱CS‘又一村’几代人的嘱托恳求您,以您的能力,我相信那些家伙不会那么猖狂!”他自己经营这家饭馆,不但有明面上的公款吃喝拖欠,还有暗地里的管、卡、拿,而且黑道上的人也不时来纠缠,以前是那个什么青龙帮,现在却换成了黑虎帮,三天两头要来收保护费,别人只看见他的表面风光,却不知道其中的难处。

    方程连忙道:“老杜,你这么说我怎么敢当?这样吧,我来入股,你将你现在饭店的收益作个统计,然后折合成股份,你占0%,我投入相应的资金,占40%的股份,以后那些家伙,就由我来应付,怎么样?”

    杜其平知道这是方程给予自己最大的恩惠了,自己不但不会失去“又一村”,而且还是大股东。有了方程的加入,以后那些麻烦都不用怕,凭自己两夫妻的本事,那不是前途无量吗?夫妻两人感激涕零,说不完的道谢,吴俊雄见方程果然是个值得结交的英雄人物,也笑逐言开,连声称赞,道:“好!这个办法果然妙,真是两全其美!方先生,您这个师傅我老吴是拜定了!”旁边杜其平笑道:“老吴,你说话乱七八糟的,怎么叫方先生师傅,又自称老吴?”惹得众人大笑,刚才的沉重气氛早被欢喜所取代,.,,,

第一六四章 雪中好送碳 千里谏沉疴

    杜其平道:“前几个月股市行情好的时候,我为了缓解财务困难,请教了老吴他们去猜股,本指望能弥补这边的经营困难,那知道最近连续下跌,那些股票全套住了,刚开始不相信会下跌,人家都说香港回归可是国家的大喜,股票怎么会跌?政府也会救的,所以总在等反弹赚钱,后来不想赚钱了只想趁反弹清仓,不料香港一回归,这股市就像开了闸的水库,一个劲的泄洪不止,现在深套40%以上,想割肉又怕割在地板上,哎,这不是开玩笑嘛,真是左右为难呀。幸好有方先生贵人相助,不然我这‘又一村’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吴俊雄听了他一番话,脸上满是歉疚,道:“老杜,都怪我!要不是我让你跟着炒什么消息,也不会这么惨,可惜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不然我也来当股东!”杜其平笑道:“老吴呀,你当时还不是替我作想?我本来也赚了点钱的,怪只怪我自己没本事,涨了太贪心,跌了又不知道止损出局,所以越弄越糟糕。不过现在好了,我等股市涨起来,能解套就全卖了,再也不玩那个劳什子了!那是像方先生这样的人才能玩的,我还是挣自己能挣的钱好了。”

    方程很为这个老杜的诚实善良感动,一般的股民,在上涨行情中,乱买股票都赚钱,即使套住,要不了几天又帐了,所以,他们习惯于在牛市中博傻,希望股票天天大涨,稍微回调就觉得不正常。而到了熊市,他们更接受不了,觉得是政府欠他的,总希望政府出来救市,要是政府不出手,他们就牢骚满腹,大骂政府无能。试想,以这种不成熟的心态进入股市,怎么会赚钱呢?像老杜这样亏了钱而不骂娘的,的确少见,自己帮他一把还算真帮对了!

    这时卢萍已经喜滋滋的将一大摞财务资料报来,放在桌子上,脸上虽然胀得通红,嘴里直喘气,却异常兴奋,她对方程道:“方先生,其实自从老年里,我们老杜就有意思转让‘又一村’了,所以有关饭店的财务数据我早早就准备好了,现在麻烦您看看?”

    方程暗自感慨,公要不是火烧眉毛,这两口子会这么急吗?他本来是搞财务的,加上方岚、张君妍、王薇都是内行,几人只选了最重要的几项看,在《利润表》一栏,饭店的收入绝大部分都是主营收入,包括饭店每天的营业收入、饭店所属宾馆的收入等等,而且起净利润是相当高的,方程知道,像这种老字号的饭店,旅游的人最喜欢光顾了,经营应该不错,而且饭店的高利润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但是在《资产负债表》一栏,却让人大吃一惊,里面注明,很多大笔的收入都是欠帐,所以,负债一栏多是向银行贷款多少多少;最后看到《现金流量表》,偌大一个饭店,现金流量居然只有十几万块,难怪杜其平着急。

    方程默算了一下,如果将那些欠帐收起来,饭店的利润非常可观!心里一股怒气渐渐升腾起来:这些钉在老百姓身上吸血的寄生虫,真的可恶!将一家好端端的名饭店吃垮了!看来这些家伙是应该受点教训才是!

    他将材料还给杜其平,道:“现在麻烦杜先生将帐本拿来,我看看是哪些人欠这么多帐!”杜其平两眼放光,随即摇摇头,道:“那些人来头都挺大,我每次派人去要,都被人家赶出来,有一次还差点被安上一个防碍公务的罪名被拘留呢!”说来满脸余悸。方程安慰道:“这个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你只管拿来就是。”

    杜其平亲自去拿帐本,回来的时候道:“让大家见笑,这些帐本可是我的命根,怕人偷走了,所以放在保险柜里,虽然看着帐本拿不到钱,但总有希望啊,呵呵,今天我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众人见他这兴奋劲,不知怎么却高兴不起来,女人们都鼻子发酸,那卢萍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方程将那帐本翻开,不由怒火更甚!那些欠帐,最早的居然已经有四五年,每次都是三五千,多的上万!看时间,都是春节、国庆等时候居多,杜其平道:“大家都以为我们开饭馆的喜欢过年,其实我们两口子天天念着千万别过年,因为我们赊不起呀!”言罢不胜唏嘘。

    方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让人拿来照相机,一张张拍了下来,完成后对杜其平道:“呵呵,杜经理你放心,要不了几天,那些家伙就会乖乖送钱来!”女人们对他信心十足,但老杜和吴俊雄等人却不无怀疑。方程也不管他们,道:“不相信吧?我估计一周之类,不但本金回来,还有一大笔利息!”说完对杜其平道:“我看嫂子就是一把好手,你让她这几天将饭店的资产找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审计一下,看有多少总资产,我这里先开一张800万的支票给你,你打个收据给我就行,以后少的我补上,多的嘛就算我送的礼,怎么样?”

    吴俊雄睁大了眼睛,使劲盯着那张支票,很难相信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随手拿出800万!这方先生实在是人不可貌相,寒不可斗量!

    杜其平看见这在两三个小时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巨额财富,兴奋得手直颤抖,连忙写下收据,盖上自己的私章。那边陈如玉道:“方弟弟好小气,怎么是800万不是000万?”方程笑道:“做生意不是讲吉利嘛,“8”就是发啊。”陈如玉叫道:“那你该给个‘8888888’元,不是更吉利吗?”弄得大家笑得眼泪横流。

    本来今天是和康延年做生意的,现在倒把他凉在半边,方程见和老杜的事情搞定了,便对康延年道:“康先生,你那00万,我给你中国银行的支票还是工商银行的?”康延年听了方程的话,却不立即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沉吟,吴俊雄碰碰他胳膊,道:“怎么,老康欢喜呆啦?干吗不回答?方先生问你呢。”

    康延年今天受的震撼太大了,这个方程年纪轻轻,一掷千万买楼房,入股“又一村”,还要不知投入多少搞那个画廊,吴俊雄那爆发户不知道,他可明白得很,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那些古董书画,动辄上百万、千万,几十万的多得如牛毛,没有上亿的资金,敢搞那个画廊吗?但是他的资金哪里来?当然是从股票市场来了!自己也不是拿这钱去炒股票吗?与其拿去碰运气,搞个血本无归,不如……所以他迟迟不答腔。

    等到吴俊雄提醒,他才期期艾艾道:“方先生,我不要钱,可……可不可以?”“不要钱》难道白送一栋楼房给方程?”众人正疑惑时,康延年道:“我想将这钱委托给方先生搞金融投资,不知方先生同意不?”方程早知道他有这一说,你说,他现在能拒绝吗?人家那房子之所以这么便宜卖给自己,怕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便爽快的道:“只要康先生信得过,我乐意效劳!”

    康延年道:“只要每年能有20%的收益,我就很满意了,不知方先生意下如何?”这个数字是他反复衡量过的,美国的股神巴菲特每年的盈利也不过百分之二十几,自己这钱能有20%的收益,也应该满意了,而且不担任何风险※以他主动说了这个要求。

    方程觉得有必要提醒他,道:“前两天有两个朋友托我帮他们管理资金,我们是以股份的形式合作的,利益分享,风险也共担,每年收益多的时候可以成倍增长,当然也可能亏损,康先生是愿意入股呢还是按刚才的只要20%的固定收益?”

    康延年脑子很快转开了,每年20%,自己一年后就是720万,这样要不了几年,那就是上千万甚至上亿,要是入股,说不定亏了,那些所谓的基金不是亏得挺厉害吗?自己还是不要太贪心,就图个稳当吧,于是他坚定地说:“我觉得每年又20%就好!”这时她老婆也过来了,康延年道:“老婆,你觉得如何?”他那老婆也很满意,这家伙炒期货,从几十万到了几千万,现在还不是回到起点,那个风险确实太大,还是每年20%来得可靠。于是娇声道:“我们和方先生签个合同,就一年为期,到期再改变合同得了,你看这样可好?”

    康延年暗赞老婆聪明,道:“好!就这样办!”后来分红的时候,看着别人拿着比本金高出几十倍的盈利,康延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过好在他是签定的一年期限,所以从第二年起,他再也不愿要固定收益了,采取了入股的方式,这些当然是后话了。

    于是,在林芙蓉的见证下,方程和康延年签定了为期一年的委托投资合同,当然这一切都是以龙腾投资有限公司设立的基金的名义进行的,要是方程出面,那就是非法集资了。

    这一天对方程来说真是丰富多彩,搞定了画廊的基本事项,又成了又一村的大股东,可谓双喜临门,当然,对于陈千里出现的好处,他现在还不能预测,实际上和他的邂逅,才是方程这一生中最灿烂的一步,比当时和梁政的那一次的握手意义还来得重大。

    那么,这时候的陈千里在干什么呢?此时的陈千里正在打电话,只见他坐在宾馆的天台上,边说话边观察,因为这里事业开阔,只要有人进入50米内,他就可以清楚的看见,因此在到这里来。电话里一个声音不知说了些什么,陈千里道:“据我观察,这个人心性善良,而且对传统文化很重视,对人也是非常诚恳,应该说,凭我的直觉,他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祖国和祖宗的事情,所以对他应该可以放心。”

    只听那边传出笑声,道:“小陈呀,你就这么自信?”陈千里道:“不是自信,而是一种直觉,总理你知道我们这一行,其实很多理论上的东西都不管用,往往是凭天生的直觉反而更可靠。”原来他正在和现在的铁腕总理说话,那边道:“那照你的意见应该怎么办?”陈千里道:“我准备在这里呆一个月,深入观察一下他的为人,然后写一个报告给总理,我怀疑他并不是那个人,即使是那个人,我们也没必要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总理和他好象很熟络,道:“呵呵,小陈呀,你知道不,如果他就是那人的话,对国家有多重要吗?”陈千里出生之犊,并不如何忌讳,道:“总理爷爷,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道:“好!我就知道你有想法,我听者呢。”陈千里考虑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在美国生活学习的这几年,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美国为什么在短短的两三百年就如此兴旺发达。”

    那边电话里的总理道:“好!想不到你到美国还真有不少收获,说来听听。”陈千里道:“我用假期旅游了美国很多地方,考察了不少行业,也询问过不少人,得出的结论有四点:制度是根本,教育是基础,科技是先导,金融是手段。”总理道:“有点意思,继续说。”

    陈千里既然开了口,便不再犹豫,道:“美国优良的地理位置和异常丰富的自然资源是其经济实力迅速壮大的基础,有人说是两次世界大战成全了美国,我不是历史学家,不对那个问题发表意见,但是,我觉得,美国强大的根本推动力是她优越的政治制度!”陈千里说出了很久以来的想法,好象顿时轻松不少。那边总理一声大喝,道:“你小子胆子不小啊!你今天不说出个道理来,爷爷可不饶你!”,.,,,

第一六五章好风凭借力神龙入青云

    陈千里现在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道:“我说的制度,不是社会制度,是指的用人制度,总理,我在国内一个深深的感受就是,我们的人被户口限制死了,绝大多数人,往往在一个地方一生活就是一辈子,在一个单位从年轻干到退休,他们被户口和固定的工作限制在一个狭窄的圈子,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这样怎么能让人进步呢?反观美国,允许每个人自由、充分的发挥其聪明才智,他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被极大的激发,从而吸引了全世界最优秀的人才为之服务,这才是美国能迅速崛起的内在动力!任何国家,其基本的政治经济制度若不能最大限度的允许人们自由的、充分的发挥其思想资源,想要成为首屈一指的强国,个人以为基本上不可能!”

    那边总理没有说话,显然是等他继续,陈千里道:“美国的基础教育和我们不同,她强调学生的实践能力,创造力的培养,提倡学生及早进入社会,在社会这所大学堂逐步成长;而我们不同,我们现在的基础教育,读最好的幼儿园是为了上最好的小学,读最好的小学是为了上最好的中学,而在中学教育中,极大的忽视对学生创造力的培养,实践能力就不用说了,一切与考大学‘无关’的东西都排除在教育的内容之外!而我们的大学培养的是什么人呢?只不过一些想象力贫乏的书呆子而已!可以说,现行高考制度正在将我们的教育引入歧途,教育的目的不是培养人全面的能力而变成了掌握考大学的死知识!我们中国学生和美国学生一比,差距之明显,我自己是有亲身体会的。”

    总理这下子说话了,道:“你说的是对的,但高考制度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哪些人该上大学,哪些人该上中专?那些该上名牌大学?哪些人又该去上普通大学?在中国这个什么都讲人际关系的社会,除了考试还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我觉得不是高考制度不好,是下面的教育部门将教育理解得片面和简单化了,这个问题至少在目前没有妥善的方法解决,但是我想应该让教育部组织专家研究这个问题!”

    陈千里道:“至路于科技,那跟教育的关系太密切了,有什么样的教育理念就会有什么样的教育产品,我们培养的那些书呆子,学学别人还行,要创新,对他们来说,真是太难了,所以,我们的产品,总是在学别人,没有思想创新的人,你指望他们搞科技创新,简直就是一句空话!”

    “最后一点,我觉得美国在二战确立了全球霸主地位后,正是通过美圆本位制巩固了自己的经济地位,他们靠发行美圆就可以获取大量财富,从而为美国的发展服务。只要世界上哪个国家逐渐强大起来了,就会遭到美国的遏止。980年,日本的GDP就快到美国的一半了。有一件事情在985年发生了,985年美国拉拢其他五国(7国集团)逼迫日本签署了《广场协定》条约,以‘行政手段’迫使日元升值。其中的一个中心思想就是日本央行不得‘过度’干預外汇市场。日本当时手头有充足的美元外汇储备,如果日本央行干預,日元升不了值。可惜呀,日本是被去了势的太监。美国驻军、政治渗透、连宁法都是美国人帮它量身定做的,想不签《广场协定》都不可能。日本最后的结局就是:985年9月的《广场协议》至988年初.美国要求日元升值。根据协定定推高日元,日元兑美元的汇率从协定前的美元兑240日元上升到98年5月时的美元兑0日元。由于美国里根政府坚持认为日元升值仍不到位,通过头干预等形式继续推高日元。這样,到988年年初,日元兑美元的汇率进一步上升到美元兑20日元,正好比《广场协定》之前的汇率上升了一倍。

    美国人在993年2月至995年4月期间,当时克林頓政府的财政部长贝茨明确表示,为了纠正日美贸易的不均衡,需要有20%左右的日元升值,当时的日元汇率大致在美元兑20日元左右,所以,根据美国政府的诱导,日元行情很快上升到美元兑00日元。以後,由於克林頓政府對以汽車摩擦為核心的日美經濟關係採取比較嚴厲的態度。到了995年4月,日元的汇率急升至美元兑79日元,创下历史最高记录。日元升值的后果是什么?洛克菲勒广场重新回到了美国人手中,通用汽車在这个广场的一买一卖中净赚4亿美元!日资在艰难度日中大規模亏本退出美国。美国人民胜利了!成功的击退了日本的经济进攻!995年之后,日本和美国的GDP之比重新拉开了距离,而且越來越大!

    日元升值,就是美国为保住经济霸主地位对日本展开的一次经济阻击战!成功的把日本20多年的发展财富大转移到美国去了。美国赚够了,美元暂时性的贬值,并沒有损害到美元的国际地位。这场美日的经济战争,以美国的完胜而告终!去年,开始于东南亚的金融危机,背后有美国政府的影子,今年危机已经冲击到香港,不知总理爷爷怎么判断?”

    总理听他说完,道:“呵呵,你小子倒和那个姓方的小家伙想到一起去了,现在我手下那帮老家伙还在争论不休,说什么现在的世界是和平发展为主,真是一帮糊涂蛋!美国对中国可说不上和平,和平演变倒差不多!呵呵,你探探那小子的底,叫他作好准备,到时候如果香港那方面撑不住了,政府又不好直接出面,就要看他那条草莽神龙了!”

    陈千里道:“呵呵,我在SH都听说了他‘股海神龙’的雅号了,但是好象他自从在香港做股指大赚0多亿后,就偃旗息鼓了?”总理呵呵笑道:“你只注意国内市场当然不知道,现在那条神龙已经飞到美国本土去了,战绩之辉煌,一定会令你小子目瞪口呆!哈哈,现在美国政府都紧张起来了,以为他在搞内幕交易,前几天他们国务卿还和我聊过,你可以想象那小子的动静闹的多么大了!”陈千里听总理的口气很是高兴,是啊,能在虎口拔牙,作为中国人,总理当然会高兴啦!

    陈千里哦一声,终于明白方程为什么大手笔搞什么画廊了,手里有了庞大的资金,搞个画廊还不是小菜一碟。正在心里思量,总理笑道:“不过那小子也太嚣张了,弄那么多女人在身边,也不怕肾亏!看来好色是他的弱点呀。我有一个想法,不知你认为如何?”

    陈千里道:“总理爷爷请指示。”总理道:“人只要有弱点,就可以控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陈千里道:“我刚才跟您老人家说美国的用人制度,就是和方程有关的,差点扯远了,我觉得您老人家换一个角度看待他,也许就不会想控制他了。”

    “哦,你有什么想法?”陈千里道:“千里马如果套上了笼头,它就注定不能尽展所长,与其将千里马套住关在马厩里,不如让它任意驰骋在广阔的草原?”“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请你老人家不要过多的考虑怎么控制他,对他这种人,用权谋去控制不如用感情去接近,如果他真是那个人,当祖国需要的时候,他一定会挺身而出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总理笑道:“呵呵,小家伙家学渊源,你爷爷的相人之术学了点皮毛,就炫耀起来了?”陈千里只好嘿嘿干笑,道:“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是觉得国士必以国士之礼待之,所谓‘士为知己者用’,何必一定要将他控制呢?”

    总理不愧是个大度的人,听了陈千里的话,道:“好!果然是胸襟不凡,我这老头子在官场久了,难免染上了那种喜欢用权谋的习气,你说的还真有道理!这样吧,明天你以国务院特派员的身份,让他们将调查方程的人撤了,你今后的任务,就是替我、替我们的国家,将他的心牢牢的留在中国,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吗?我给那些家伙打招呼,方程这个人,只要不杀人放火,谁夜不能动他一根汗毛,否则……”

    陈千里道:“爷爷这样处理更好,现在下面的那些人,你是知道的,哎,我最怕方程将来……”总理沉重的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积重难返,因循误国!千里呀,你要好自为之!”陈千里深知中国漫长封建社会的因袭之深,要改变这种状况,恐怕00年也嫌短,所以作为一国总理也是无能为力,不可谓一大悲哀!当然,对于方程这种人,总理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可能必要的时候,就是撤掉一个部级干部他也不会放弃方程的,他早已知道那些存储在国家最严密保护着的机构里的资料来自一次网络黑客大战的事实,也深深知道那些资料对于整个国家的重要性,要是真的出自方程之手的话,那这家伙真的是中华民族的英雄,可以抵得上雄兵百万了←深知总理对自己的冀望之深,让自己这个懂金融的人以调研为名去接近、笼络方程,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为了祖辈为之流血牺牲而换来的革命事业,为了中国的发展,自己就是再艰难,也要完成这个任务的,于是爽快的答应了。两人随后谈了些细节,陈千里才挂断电话,走下天台。

    方程可不知道,在冥冥中,自己的命运已经被上帝之手拨到了另一条路上,他现在正在“金夫人”的大厅里向众人介绍今天的事情,待听到‘他已经入股“又一村”时,林芙蓉惊讶得张大了嘴,道:“当年我刚到CS,想派人去学习,结果遭到他们的拒绝,也曾经想过和他们合作,也被他们拒之门外,我出高价收购,但人家就是不卖!怎么你一出马,好事就来了?难道真是命运如此,强求不来的吗?”

    方程道:“这个可不是个香饽饽了,‘又一村‘现在已经成空架子了,不然也不会找上了我。”方岚道:“要是人家红红火火,还找你干吗?这就像投资股权一样,当公司盈利能力极强时,你要去收购,肯定要付出比本身价值更高的代价,但是如果在那家公司面临破产时,就会一极低的价格得手!我看这次方弟弟是拣了大便宜了!”

    方程这时候才觉得真是这样,道:“不过我今天可没有存拣便宜的心思啊,只是心中不平,不忍心看见一家百年老字号就此消失罢了!”林芳菲道:“呵呵,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上天不让杜老板那老实人走上绝路,于是让你们在冥冥中相遇,不过这可是双赢的格局,可以说是天作之合呢。”

    大家谈论着‘又一村’被公款吃喝和黑帮勒索得奄奄一息的事情,张军妍和周雪琴都说自己一定要向爸爸反映,应该狠狠整治一下那些家伙,煞一煞公款吃喝故意拖欠的歪风,让经营者能正常经营。方程笑道:“呵呵,这个可不是咱CS的特产,全国都是如此,你看报纸上不都是三角债,呆帐死帐的报道吗?不过现在‘又一村’还用不着麻烦他们两位大菩萨,我已经有了一个最佳人选!保管那些家伙吃不完,还要将畅肝肚肺都吞出来!”女人们眼睛一亮,异口同声道:“无法无天!”大厅里被方程叫来的彭青松等人不知道吴天的老爸叫吴法,莫名其妙的跟看着众人笑了半天,却搞不清楚那“无法无天”是怎么回事。

    方程对彭青松道:“我看你们几个现在的功夫也差不多了,明天就派几个人过去,凡是遇上吃白食的,只要他们不闹事就别管他,但一定要将那些家伙的情况弄清楚,我估计到了元宵节,‘又一村’又要日子难过了。”胡大海跃跃欲试,道:“师傅,我也要去!”方程道:“你去干什么?”胡大海将醋钵儿大的拳头一抡,道:“去揍那些吃白食的家伙呀!”

    方程道:“所谓民不与官争,你想得太天真了,只怕那些家伙平安无事,你自己倒先进了警察局喝茶去了!”胡大海看看庄清霜,道:“警察局?我有庄师母罩着,才不怕呢!”众人被这家伙简单的逻辑弄得好笑,方程道:“君子斗智不斗力,干吗去招惹那些家伙,要知道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而且现在很多饭店不靠公款吃喝还真没有多少生意,所以嘛,我决定,今后要鼓励那些家伙多多到‘又一村’消费!”

    胡大海被弄糊涂了,道:“师傅,那些家伙吃了喝了不给钱,干吗还欢迎他们,应该不许他们进门才是啊!”,.,,,

第一六六章小女初长成心湖泛涟漪

    肖战云听了胡大海的话,道:“师傅的意思是要他们尽情吃喝,但是不许赊帐!懂了吧?”

    胡大海这才转过弯来,道:“嘿嘿,你们脑子真灵光,就我……就我……嘿嘿。”肖战云道:“师傅的智慧岂是我们能比的?你只要听指挥就行!”方程笑道:“战云这话就不对了,如果什么都靠我一个人,那不是很危险吗?要知道,是人都会犯错误,所以千万不要崇拜偶像,要有自己的独立思考,否则你将来怎么独当一面?古人说‘一言以兴邦,一言以丧邦’,那实在是专制主义的悲哀!你们今后要多动脑筋,多讨论!做事要有主见,今天大海的发问虽然不对,但这种精神值得提倡!”

    众人自从加入黑帮,帮规第一条就是一切行动听老大指挥,要他们冲他们就冲,要他们退就退,其实就是别人手中的工具而已。今天听了方程的话,觉得新鲜无比,但也感动无比,师傅这是将自己当人看而不是当狗看,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尊重!特别是肖战云,直觉方程这师傅一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跟着他一定会有前途,只是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才能用得上自己这帮人?

    方程好象知道他心思似的,吩咐完彭青松,便对肖战云道:“你带领他们加紧训练,说不定不久我就会让你们做事了,养兵千日,用在一朝!你们应该知道这个道理!”肖战云吃了一惊,师傅怎么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对他更加觉得神秘莫测起来。带着大家出去了。

    方程安排好‘又记一村’的事情,众女都累了一天,纷纷去洗澡,只有王天香却不走,方程道:“小丫头干吗还不去?你明天可要上学呢。”王天香见众人都走了,便走到他身边,将一双小手箍着他脖子,道:“人家觉得现在的学习好没意思,真想到你和方姐姐的公司打工算了!”

    方程道:“说什么傻话,你还要为你们学校争光呢,况且凭你的成绩,国内哪所大学都应该是探囊取物一般,难道小丫头怕了?”王天香道:“才不是呢,人家是觉得读书实在是浪费时间,想早点工作嘛。”

    方程好笑起来,道:“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王天香忽闪着大眼睛,道:“你看我周围的同学,每天学习的时间超过十几个小时,有的每天只有三四个小时睡觉,身体垮了,什么本事都没有,连寄一封信要贴多少邮资都不知道,学的知识也是应付高考的东西,将来出身社会一点用没有,那跟以前的科举制度有什么区别?”

    方程真的吃惊了,自己现在工作了才知道,以前拼命读书,学过的很多知识实际上都是没有用的,现在想来,实在是一种智力的浪费,但这种话可不能说出来,王天香道:“方哥哥你不知道,现在我们班上很多同学都不知道读书是为了什么,到底是完成一种义务,还是替父母争光?是为了读大学,还是为学校挣名誉?我们重点中学都如此,那些普通中学的学生呢?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最后都将被高考淘汰,他们进入社会后,高中学的大部分知识都是没有用处的!我一直在想,我们国家的普通高中,就像是将许多的鱼苗投进水库里,但最终能成活长大的只是极少的胜利者!这投入和产出的效益太低了,代价太大了!可是家长、老师、学校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觉得现在的高中教育就是将少数人送进大学,然后将更多的‘失败者’推入社会,实在是一种失败的教育!”

    方程默然,这种情况自己在几年前可是司空见惯,但是那时候自己成绩好,对上大学满怀信心,从来没有去思考过那更多高考的失败者——他们将来的出路在哪里。看来天香这丫头确实会独立思考了!她的心智逐渐成熟起来了。

    方程道:“这个问题太复杂,我也在想一个问题,其实一个国家,培养什么样的人,是由国家需要来决定的,国家需要‘听话’的人,那么就不会让受教育者有太多的独立思想,那些没有独立思想的人,当然你就别指望他有什么创造,长此以往,那结果就可想而知了!不过这个问题牵涉太大,并不是你我能解决的,你只管自己能不将创造的欲望和能力丧失就行了!呵呵,小丫头,你有这种想法多久了?看不出来嘛,还挺有思想的。”

    王天香道:“其实我以前就有这种想法,你知道以前我身体差,不喜欢运动,整天就坐在教室里瞎想,我觉得小时候自己是很天真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但是,读初中的时候,那些想法就少了,到了高中,基本没有那些想法了,整天就读书呀,做作业呀。但是前几天我看了一篇文章,我非常害怕,于是就有这想法了。那篇文章说,咱们国家有个名牌大学的留美的博士,第一次到导师的实验实去的时候,导师拿出一块石头,说:‘你将这石头的体积算出来,今天的实验课题就结束了。’那导师说完就出去办事去了。等了两个小时,那导师回到实验实的时候,见那博士正在用精密的仪器测量那石头,导师很奇怪,问他在赶什么,那博士说:‘导师,这块石头太不规则,表面凹凸不平,我正在测量它的没一个面,还没开始计算。’说完又去忙他的测量。导师一言不发,将那石头拿过来,他先将一个烧杯装上水,看了刻度,然后将石头放进去,一下子就将石头的体积算出来了。导师的测量方法很简单,可我们的博士却想不到,你说可悲不可悲?”

    方程道:“呵呵,这个故事有趣,循规蹈矩的人,常常被固有的思维所束缚,所以从来不会异想天开,他们不会犯大的错误,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创新。但是你这个小怪胎不也是我们的学校教出来的吗?那又怎么解释?”

    王天香甜甜一笑,将小手轻抚着方程的面颊,在他那刚刚张出来的胡须上摩挲,腻声道:“我之所以有这些想法,都是你这坏哥哥的功劳嘛。”她利索的跳下地,伸出手指,将右手食指弯曲,道:“第一嘛,是坏哥哥的天才让我得到启示,你之所以比那些留学国外的所谓博士呀、MBA呀厉害,就是因为你比别人会动脑筋,比如我爸爸吧,我以前特崇拜他,觉得长大了找老公就要找爸爸那样的,但是,现在爸爸被你的光辉掩盖了,我的偶像就是你这坏哥哥!”她又将中指弯曲,道:“第二嘛,就是这些姐姐们,他们并没有什么高深的学历,像如玉姐姐还是中专毕业,但是她的能力一点不差,所以我觉得现在那种只看文凭不看能力的做法真的好没道理!我就是害怕自己读书读得呆了,所以才不想读了。”

    方程道:“人最可怕的是在昏昏噩噩中走向歧途,既然你自己对这些看得很清醒,那么完全可以避免重蹈别人的覆辙,在平时的学习中锻炼自己的能力呀。要知道,大学里的知识资源最丰富,就算是你什么课也不听,到图书馆看四年书,那也是一生享用不尽的财富啊,所以大学是必须要读的,你如玉姐姐不是考了金融专业的专科吗?当然,如果将读大学看着是高中学习的最终目的,跑到学校里修身养性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们当年的同学,读书就是为了一张文凭,所以白白浪费了四年美好的时光。”

    王天香道:“别打岔呀,我还有第三呢。”方程道:“呵呵,那快说说,第三点是什么呢?”王天香凑到他耳边,在他面上亲一口低声道:“第三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坏哥哥的双修功了!我觉得比以前更聪明了,不是双修哪能这样啊?”方程看见她小嘴翕张,娇喘细细,不由动了情兴,一把将小腰肢揽在怀里,道:“呵呵,小丫头恭维人的功夫大有长劲呀,那就让哥哥再和妹妹双修一次吧!”

    王天香的体质,可以说在所有女人中是最具媚态的,而且她被九尾天狐寄生了多年,所以自然而然比其他女人在这方面的要求更强烈′然今天跟着跑了不少路,却没有一点疲惫之态,听了方程的话,不禁眼睛水汪汪的,身子火热起来。方程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小丫头忙跑向浴室去了。

    方程看着天香的背影,摇摇头,真不知道自己对她这样,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以前学历史,老师将孟子,批判他的反动观点,其中之一就是那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智之。”说那是孟子在宣扬愚民政策,只让老百姓温驯听话,不能让老百姓有知识有智慧,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和人格,以便于维护反动阶级的统治。后来的研究者利用另一种断句方法,得出了截然相反的看法,说孟子的原文应该理解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智之。”意思就是,如果老百姓可以驱使,那就尽量让他们自由的去干;如果老百姓不能胜任驱使,那就让他们便得聪明起来。”这样一来,孟子不但不反动,而且还是大大的好人呢!可见在研究中,也是要有求异思维的,可惜我们现在的教育似乎对这一点重视不够。天香有自己的思考,不屈从,不盲目,实在是值得欣慰。

    方程闭上眼,将今天的事情回忆一遍,反思有没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觉得好象老天爷都在帮助自己,没想到很容易就解决了画廊的事情,而且汤毓佳还有心加盟,平时接触不多,想不到那个面黄肌瘦一副病容的女人还是一个才女,对《红楼梦》还很有修养,正应了人不可貌相那句话。还有就是那个林梅清,想不到吴浩宇那家伙那么好命,找到这么一个清丽出尘的女人,不过看那女人的样子,好象并不是很幸福,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了猎奇的兴趣,不然倒可以找个机会“看看”。正在脑海里将两个女人的影子不住切换,那边洗完澡的女人已经陆续出来,周雪琴道:“哇,我们的大情圣在想什么呢?”方岚心理学的造诣非常高,闻言笑道:“他想什么,我已经知道了。”

    朱敏一向内向,往往只是听,只有偶尔的轻笑让人知道她这朵静静的百合花的存在,但是实在想不通方岚是怎么知道的,道:“方姐姐骗人吧?”舫岚笑道:“某人坐在那里,双眼迷离,脸色古怪,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困绕他的心神,但是他嘴角分明有淡淡的笑意,心跳也比平时快,联系今天的经历,我可以打赌,我们的情圣弟弟在想女人,而且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也许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呢!”

    众女哪还不明白,都纷纷大笑,陈如玉道:“哼哼,吴浩宇那家伙有那么漂亮的老婆,那天吃饭时还来恶心,真是个花心大色狼,方弟弟干脆将他老婆抢了,让他做光棍去!”方程见王薇听了那抢老婆的话脸色不自在,道:“瞎说,天底下的美女都在这里了,我还会去想别的吗?”

    林芳菲道:“那可不一定啊,女人嘛,就像深埋地下的矿藏,要有耐心去挖掘才能发现她的美丽,有的女人的美表现在脸上,有的女人的美在身段,有的女人的美在气质,而有的女人的美在内涵,反正不同的人对女人的喜欢角度是不同的,今天那两个女人,一个有气质,一个有内涵,我们的方弟弟当然要念念不忘、呆呆傻傻啦!”方程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况且他刚才确实在想这两个女人,便来了一招以进为退,拍手道:“芳菲姐姐那句话真精辟!女人就像深埋地下的矿藏,要有耐心去挖掘才能发现她的美丽!今天我就好好的做一个勤劳的矿工,看看能挖掘出多少钻石、黄金!”说完早长身而起,向众人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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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神龙费疑猜双姝意徘徊

    林梅清当年在美国和汤毓佳、吴浩宇、陈千里都是同学,只是另外三人学的都是经济,而自己学的是广告创意设计,说实在话,所有的行业中,最难的恐怕就广告了,没有与众不同的思维,没有非凡的想象力,你的广告只能流于平淡,然后被市场淘汰。自己从小就喜欢画画,所以在读大学的时候选了广告传媒专业,到了工作才知道,广告要作得出色非常不容易,所以又选了最有创造力的国家——美国,深造广告创意与设计。

    现在自己虽然在创意广告作到了总策划的地位,但竞争激烈的市场还是让自己感到压力非常大,有时候为了一个好的创意,要反复思考、反复发动群众,但做出来的东西还是不能令客户满意,而有时候灵光一闪的作品却大为出彩。今天本来是想陪他们出来散散心,却无意中拉到一个大客户,看样子那方程是个有钱的人,能那么大手笔搞画廊,看今天吴浩天那花花公子对他那态度,简直一点傲慢的影子都不见了,这可是难得的事情,所以,分手后林梅清就拉汤毓佳一起去喝咖啡,想了解一下方程到底是个啥人。

    两人在一家白领们经常光临的咖啡厅坐下,慢慢品尝起这洋玩意来。汤毓佳小小的喝一口,然后优雅的将杯子在手里对着灯光转圈。道:“梅清,我记得今天可是我们两人第二次单独出来哦,真是难得!”林梅清道:“是呀,我们大家就像小时侯看见的蚂蚁一般,忙忙碌碌的奔波来去,就这样一天天的将岁月打发了!”林梅清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无感慨的道。

    汤毓佳笑道:“呵呵,我们的林才女又发感慨了,梅清呀,你知道不,我最欣赏的就是你的诗人气质了。几分犹豫,几分落寞,令人怜惜不已。”林梅清看着汤毓佳,戏噱的道:“我有诗人气质吗?我今中午才发现某人居然对《红楼梦》很有研究呢,说说,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

    汤毓佳脸一红,路道:“什么呀,不就是平时看的,随口说几句罢了。”林梅清淡淡的道:“我可是恋爱过的女人,毓佳呀,你的表现可不同往日啊,说说,是他们两人中的哪一个?”汤毓佳不说话,只是眼睛望着窗外,好象外面的阳光里有什么东西值得她仔细研究一般。

    看她不接招,林梅清自言自语道:“嗯,以你的家世,应该对陈千里那样的高官子弟不很感冒,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一个人,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叫方程的年轻人!-好象他是你们公司的什么助理吧?”

    汤毓佳听见她不想放过自己,只好道:“他身上有很多谜团令人不解,他就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助理。”林梅清见她终于说话了,道:“他?哪个他呀?”汤毓佳道:“你别神经过敏,你也看见了,人家身边美女如云,一个个都是国色,怎么会看上我这种人?而且,你知道的,我是打定主意独身的,怎么会喜欢一个比我小0岁的男人?”

    林梅清狐疑地看看她,心里不相信,她今天的表现太反常了,据自己了解,这家伙可是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除了女人或者是熟悉的同学,基本上是不接触外人的,但是今天居然破天荒的谈论起《红楼梦》。但对方不承认也没办法,于是林梅清道:“对呀,我也奇怪,今天中午那些女人,随便一个也比时下那些所谓的大明星漂亮,不知是不是咱们CS的风水变了,出美女了?”

    汤毓佳道:“那些女人中,有好几个都是我们一个公司的,严格的说,是从方程他们原来的国营CS投资股份有限公司来的,和方程的关系令人怀疑,她们几人好象就是一个小团体,别人想进那个圈子也不可能,你说是怎么回事?”林梅清吃了一惊,难道她们?就算是她在美国呆了几年,见惯了美国人的开放,也感到震惊。

    汤毓佳道:“其余女人我不是很了解,但我们公司那几个我可是很清楚的,能力、相貌,那是一等一的,没有可挑剔的地方,其中那个长得最高最有气质的叫张君妍,还是我们HN省委副书记的千金,你说不令人吃惊吗?特别是那个方岚,也是从美国回来的……”汤毓佳还没说完,林梅清叫道:“就是那个读了MBA的吗?”

    汤毓佳笑道:“是啊,说起来还有一段故事呢,你要不要听?”林梅清本来是最看不起女人谈论东家长西家短的,认为很庸俗无聊,但是不知道怎么今天自己也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了,道:“呵呵,说来听听。”

    汤毓佳回忆道:“今天那位坐在主位的就是方岚的爷爷,叫方圆,是个80年代靠倒卖黑市股票和炒做股权证起家的爆发户,当然他的能力是不用说的,现在在CS也是被人尊敬的大佬级的人物,去年他做七十大寿,我们公司还去人祝贺,我就是代表之一。”一个江湖草莽居然有证券公司的代表去祝寿,林梅清相信那老人家确实是很有影响力的了,不禁点头。

    汤毓佳道:“当时我们都知道那老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借那个机会隆重推出他的从美国读MBA回来的孙女,你知道,那些出身低微的人,总要找机会证明自己有挤身上流社会的能力,方老头恐怕也有这个用意,当然听说也有为他孙女物色意中人的意思。当时方程还和我坐的一桌呢。”

    林梅清很感兴趣,道:“啊,知道了,方程和那方岚就是在那次一见钟情的吧?”汤毓佳摇摇头,道:“才不是呢,当时和方岚走得近的是一个叫庄强的人,从SH来这里开投资公司的,方岚但是还是那家公司的总经理呢。”林梅清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好听的故事,不由伸长了耳朵,呵呵,原来摆人家的八卦真的这么吸引人啊!

    汤毓佳道:“那庄强英俊潇洒,又是SH一家有名的私营企业老板的儿子,当时大家认为他和方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方程,他只有和我们一起吃喝一顿罢了。”听了这话,林梅清才想起方程果然相貌确实普通,今天中午别说和那陈千里比,就是吴浩宇,也大大不如,但是那么多美女却喜欢上他,真是不可思议。汤毓佳继续道:“过了不久,我们原来的公司召集几家公司一起承销股票,那庄强的公司是唯一一家获胜的私营公司,方程他们却放弃了,我们更认为那方岚确实不凡,而且和庄强也是早晚的事。”

    林梅清道:“啊,这件事情浩宇说过,当时很多人都讥笑那个王栋,说他徒有虚名,连一家私营投资公司都战胜了他。”汤毓佳苦笑道:“是呀,当时我们公司上下都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后来证明,人家才是真正的高手,我们只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林梅清也清楚那件事,而且由此才导致了HN投资公司格局的大改变,知道这是汤毓佳他们的隐痛,便不再问。

    汤毓佳却不在意,道:“后来的事情是,我们几家被严重套牢,那些股票现在还砸在手里很多,而当时的国营CS投资股份有限公司却大举进军东南亚,转战数个国家的外汇市场,而且时间拿捏得十分准确,每战皆胜,赚得盆满钵满!”林梅清叫道:“啊,我想起来了,听说都是王栋指挥若定呢,从那以后,他的名声可响了!”

    汤毓佳哧的一笑道:“晕,你别笑死我好不好?王栋只是浮在表面的人,其实幕后指挥的人就是那个貌不惊人的方程!你知道本来你老公铁板钉钉的总经理位置为什么拱手让他,就是因为他名气太大,特别是那次开座谈会,他那一席话将大家吓出了一身冷汗!可是他不但没有倒霉,而且上面还点名要方程做总经理助理!”这件事情林梅清再清楚不过了,记得当时由叔叔出面,浩宇回来说自己那总经理位置谁也夺不了,后来浩宇回家大醉一场,说被别人顶了,自己还非常奇怪,不知那个叫方程的家伙是何方神圣,原来其中竟然有这么多的曲折。

    林梅清道:“那方程后来怎么和方岚在一起了呢?”汤毓佳道:“我也不很清楚,只是听说庄强被方岚暗算,公司破产,黯然离开,曾经辉煌一时的投资公司也改成了现在的‘龙腾’,不久就听说龙腾在香港玩股指期货,一天净赚了0多亿!当时还惊动了香港联交所,他们调查了一番,可能是没有发现内幕交易,所以就不了了之。再后来就听说其实龙腾的老板就是方程,现在你知道他为什么能拿出那么多钱搞画廊了吧?”

    林梅清终于明白了,原来那家伙那么有钱!不过只要不是贪污腐败而是凭本事弄来的,倒也令人敬佩。不过她的疑问更多了,道:“毓佳,你是知道的,像我们这种所谓的‘海龟’,眼光都是很高的,找工作,找男朋友,起码也要和自己的身份相当,那方岚应该也不例外,她是方圆的孙女,又已经做了投资公司的老板,不管在哪一个方面,和方程都不在一个档次,而且那方程还比她小好几岁,应该说,他们就像处于不同轨道的两辆列车,永远不可能交汇的,但现在却偏偏在一起了,她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没有丝毫背景而且其貌不扬的年轻人?而且还是和别的女人分享?你不觉得这里面后很多疑点吗?真是令人好奇啊。”不知不觉,林梅清已经陷入了平时最看不起的那些八卦之中,不能自拔了。

    汤毓佳笑道:“你真是个林妹妹,爱情这件事,谁说得清?贾宝玉和林黛玉不是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彼此眼熟吗?那就是前世的缘分吧?”林梅清不信,道:“不通不通,找你的说法,以前方岚就和方程认识的,怎么那时候没有一见钟情?肯定有其他原因!”汤毓佳好象回忆起什么,道:“啊,我想起来了!我当初见方岚的时候,只是觉得她有点盛气凌人,长得并不是特别漂亮,但是,今天你也看见了,她那皮肤,她那身材,还有那气质,简直判若两人!还有其他那些女人,那皮肤可不是任何化妆品能弄出的效果,我也仔细观察过她们,并没有化妆※以,我有一个猜测,可能那方程有对女人特殊的吸引力,他还有使女人变漂亮的秘方!”

    这句话说出来,两人心中都轻松不少,因为今天中午,两个阅历丰富的女人自己也分明领教了方程的魅力,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他有一种令人心生好感的气质,打个比方,如果说女人是一块铁,他就是一块磁铁!所以,聪明的汤毓佳终于得出了一个与事实十分吻合的结论。

    林梅清道:“你肯定?”汤毓佳自信的道“当然!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另外的理由,世界上能让女人拼命追求的,我想第一是容貌,第二才是其他,因为有了容貌,女人就有了天生的资本,你说是不是?”林梅清不能不承认这个有点残酷的观点,现在虽然说男女平等,可是在很多方面,男女的差别不是法律能规定的,以前读高中、大学的时候,那些漂亮的女同学不是整天谈论着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吗?记得当时大家最喜欢琼瑶阿姨的小说了,小女生们总在编织一些五彩的玫瑰梦,自己要不是有一个严厉的父亲,恐怕也不会有今天了。

    汤毓佳笑道:“林妹妹,你要了解的方程的情况我完全告诉你了,你就好好和他配合吧,我要走了!”等林梅清会意过来,知道这家伙在调侃自己时,汤毓佳已经站起来出去了,只是背后洒落几声银铃般的笑声,.,,,

第一六八章 不识庐山面 情思软如绵

    第一六八章不识庐山面情思软如绵

    汤毓佳和林梅清在咖啡馆谈论方程的时候,在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地点,也有两个女人正热烈的讨论着方程的。那是一套小而精致的住房,就一室一厅外带厨房,但是由于主人的设计,却不显得拥挤和寒碜,反而显出几分雅致,客厅里一台2吋的电视机,一套天兰色的沙发,其余全是外文杂志、报纸和书籍,原来这是汪佩云的家,坐落在一个小区的一角,环境幽雅,视野开阔。

    屋子里那台精巧的VCD机正播放着一首优美的乐曲,那是约翰-斯特劳斯的《春之声圆舞曲》,这首乐曲最初是一首声乐圆舞曲,但是后来广泛流传的却是钢琴和管弦乐曲,倚音式的旋法,把不间断的向上旋转的前半段和逐步稳定下来的后半段有机的结合起来,这个形象鲜明的回旋主题使这首乐曲既有回旋曲的特点,又跟维也纳圆舞曲类似,娓娓动听的音符像一个个珠圆玉润的小珍珠在房间里滚动,又像细细的丝线静静的缠绕,让两个女孩心中也变得圆润起来。

    汪佩云和马云凤一边听音乐,一边品着绿茶说话,马云凤的纤纤玉手将玻璃杯轻轻摇晃,看着那小小的碧绿如翡翠的茶叶在玻璃杯里沉浮跳荡,这名为雀舌的绿茶确实不错,刚开始有一种微苦,但后来却有一种甜味,久久不散。汪佩云见她好看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高高的鼻梁在灯光下分外挺拔,那菱角分明的脸形,确实有一种西方女人的味道,她道:“怎么又怪怪的不说话,我在问你有没有什么收获呢。”马云凤将茶杯轻轻放下,在前额的刘海上一捋,然后优雅地伸一下腰,道:“什么收获?你说的是方程?”

    汪佩云道:“当然啦,要知道我这个业余情报员只是协助你,你才是正牌的间谍呢,你如果迟迟完不成任务,可不大妙呢。”马云凤道:“什么间谍,说的那么难听。我是在为国家发掘人才,知道么?”她随即眉头皱起来,在双眉间形成一个好看的褶皱,道:“我一直很注意他,但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啊,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嘛,那家伙有很高深的武功,我估计就是我那个上校教官的力气也没有他一半大,还有,他对内电脑不是很精通,别说世界顶级黑客,就是一个业余黑客的水平都没有,我怀疑我们将精力花在他身上是不是错了,不知道其他小组有发现没有?”

    汪佩云道:“你可真的确认了?”马云凤道:“当然,你以为我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敢乱下结论啊,我们训练的时候,教官的要求就是要做到冷静、细致,不放过哪怕一丁点线索。我这几天故意接近他和那些女人,没有发现他们对电脑有特别的研究,前两天我还趁方程不在的时候以维护的名义检查过他的电脑系统,根本没有一点使用过黑客软件的痕迹!”

    汪佩云道:“是不是他使用过后删除了?”“不会!”马云凤回答得自信而肯定,“只要使用过存储过,就算是他将硬盘格式化了,我也能够进行数据恢复,何况他并没有进行格式化?说来你不会相信,那家伙每次系统出了毛病,都要找我帮忙呢,所以我判断,他并不是那一个人。”说完,好象很轻松的样子。

    汪佩云似笑非笑道:“他不是那个人,你应该不高兴才是,又失去了一次立功的机会,而且浪费了这么多时间。”马云凤道:“人家只是觉得可以不再为这件事伤神,可以回去继续上学而已啦,不如我们明天写一个详细的报告,将调查结果汇报上去吧?”

    汪佩云道:“呵呵,你果然毫不留恋吗?真的想回去?”马云凤道:“你别打趣我,赶我们这一行的,能有自己的意志吗?就算将来要嫁人,也得组织上配,所以我总是强迫自己,远离爱情,不过能被我看上的男人本来就不多,呵呵。”

    汪佩云当然知道规矩,当年自己也是出于好奇,跟着叔叔看热闹,叔叔将自己介绍给一个女军人就忙着开会去了,自己和那个女军人到处转悠,看见一个地方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冷清,便去看热闹,只见许多人都是戴上一个仪器,然后坐在椅子上回答问题,记得自己当日处于好奇,也想去试试,那女军人和一个高个子军人说了以后,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便答应让自己试试,后来才知道,那是一次国家安全局的招募活动,军队、大学的一些精英被调来进行特殊体检,自己懵懵懂懂的就去参加了。

    自己回答了很多问题,不停的在“是”和“不是中选择着答案,记得当问道“你还盗窃国家财产吗”的时候,自己差点答错了,那个问题是个“二难推理”,肯定的回答和否定的回答都是错的,记得当时自己回答的是:“我从来就没有盗窃的习惯,所以这个问题对我没有意义。”当时那考官眼睛亮了一亮,后来才知道,很多参加测试的人就是被这类似的问题淘汰了的。

    后来自己被要求面向一堵没有门窗的墙壁坐下,一些仪器的不见安在自己身上:一条可以伸缩的橡皮管环绕在胸前;腿上、手腕上戴上了仪器;手里还要捏着一个仪器……这样以后,他们要自己在心理默念一个个问题。接下来相同的测试进行了第二次,后来自己才从叔叔那里知道,这些仪器是用来测试自己说话时的脉搏、心跳、呼吸,还有测试由于情绪变化出汗的时候的电阻变化。之所以进行第二次测试,是为了检测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最后,自己身上的仪器被全部取下来,但是一个考官告诉自己没,说我有严重的问题,要我单独考虑五到十分钟,但是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所以在五分钟后主动要求回答问题。后来才知道,这也是一种间谍招募的心理测试,很多人在这一关被淘汰了,因为他们产生了极大的心理压力,他们产生了自己没能通过测试的想法,从而产生了沮丧、说谎种种情况。

    后来,自己居然被录取了,到了那时候,自己才知道错得多么厉害,一次巧遇的测试让自己进入了间谍培训机关。以后自己便接受了基础的军事训练,六至八周的秘密工作技术和安全训练(比如盯梢,监视,摆脱敌人的跟踪,建立安全据点,及时转移,简便而及时的化装,使用接头暗号、代号、密码电报和宣传方法等)。

    叔叔毕竟疼爱自己,便让自己以英语教师的身份到CS一所中学教书,自己本来以为生活会很平淡,不料却意外的得到叔叔的通知,开始调查一个“国营CS投资股份有限公司”叫方程的年轻人,而且恰好他和自己一个叫王天香的学生关系不一般,所以发生了后来的事情,对于这个方程,自己从天香那天真的小丫头身上了解得不少,但是就是没有关于他是不是那个黑客的一点信息,因为居王天香说,方程对电脑的认识,基本上处于小学生的水平。但是天香那丫头却向自己炫耀方哥哥的诸般神奇,有一次那丫头还说他方哥哥能让女人变得更漂亮,让自己啼笑皆非。

    更有甚者,那丫头居然暗示自己去喜欢方程,呵呵,自己自从不小心进了那个部门,便失去了自由恋爱的权利,就算是喜欢他,也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前次省里开经济工作会,叔叔临走的时候,特地向自己了解方程的情况,不知道他这个总理的特派员关心他干吗呢?

    想到这里,汪佩云甩甩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驱赶出去,道:“方程虽然不是那个黑客,但他那神奇得像妖怪一样的炒股技术,也值得我们一探呀。”马云凤笑道:“要探你自己去探,我这段时间有点心神不宁,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很想回家看看我妈妈去。”汪佩云道:“亏你还是经受过特殊训练的,居然相信这些?”马云凤道:“这大概是亲人间的一种感应吧,跟迷信无关的。”

    这时汪佩云将音乐换成了《净化之夜》,听着那唯美的旋律,马云凤忍不住闭上眼睛,将心灵沉入到音乐中,就像疲惫的旅人将身体完全浸入温暖的热水中,她觉得这乐曲充满一种神圣感,有一种净化的力量。汪佩云道:“这音乐不坏吧?”马云凤只是轻轻点头,并不睁开眼,也不说话。只是让汪佩云的话在音乐中充当解说,“这是勋伯格于899年他25岁的时候,从理查-德美尔的诗集《女人与世界》中吸取灵感创作的弦乐六重奏。其内容大致是说:一对恋人漫步在月光下的森林之中,那妇女首先向那男人请罪,因为她已经怀孕,但这个孩子的父亲却并不是他。当她认定眼前的男人是自己一生唯一的爱人时,她感到罪孽深重,请求他的宽恕。男人说了些原谅和宽慰的话,两人便热烈的拥抱,亲热的接吻,然后在森林中踱者轻松的步伐向前。(此处不是影射张柏芝,而是一个很重要的暗示,后文将有相应的情节)。”

    不知怎么的,马云凤一听这个解说,便心头隐隐觉得有一种预感,好象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眼前出现的在清冷的月光下彷徨踟躇的人竟然变成了自己的哥哥和嫂嫂!想起哥哥得了那个尴尬的病,已经完全没有了男人的功能,难道真如这乐曲里所说的,将有类似的事情降临在马家?马云凤心烦意乱,连忙向汪佩云告辞,汪佩云不知道她怎么听了自己的解说就这样了,便送她下楼,看到马云凤匆匆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街道的阴影里,才转身回去。

    王天香像一个优秀的骑手,驾御着烈马尽情驰骋,然后发出一声悠长的尖叫,完成了从高峰到谷底的坠落。然后像一张张开的弓,伏在男人的胸上,两手紧紧的将方程楼住,如玉一样晶莹的肌肤上泛着红色,布满了细蜜的汗珠。“如果不读书,不做作业,天天和你这样,一次一次的让你将我送上幸福的峰巅,然后在你的臂弯里做梦,该有多好!”王天香说完,那被“清心诀”改造得越来越有力的腰肢又磨动起来,让方程分明感到一阵心旷神怡的套牢的快乐。

    方程知道这小丫头还在念念不忘刚才的话题,道:“你这丫头是越来越荒淫了,居然不想读书,就为了这个?真是该打!”那双打手高高扬起,作势向她打去。王天香两眼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春情,越发将腰扭得痛快,而且将臀部翘翘起来,口里腻声道:“好呀,人家好多年没有被打了,坏哥哥快打我!”于是,在寂静的空气里,响起一阵轻轻的拍打声,夹杂着故意装出来的娇哼声和激烈扭动而发出的喘气声!空气中浓重的味道似乎更浓,而窗外的月光越发的明亮,月姐儿也忍不住想睁大眼睛来偷看一番!

    又是好大一会,王天香才委委屈屈的道:“人家是真的认为现在的读书没有意思嘛,好象成绩不好的学生就没有了光明的人生一般,家长不满意,老师不喜欢,同学也看不起。跟你说,我们班上的小胖子,特喜欢航模,他做的航模可棒了,我看比我们国家的战斗机还厉害,可是他因为成绩不好,总被老师讥讽为不务正业,找不到成就感,他以前那么开朗的性格也变得阴阴沉沉的;还有一个叫郑秋林的同学,对计算机特有研究,他自己设计出了一个网络提速的软件,我们同学都在使用,可棒了!但是在老师眼中,他就是个窝囊废!你说是教育出了问题还是学生出了问题?”

    方程知道这个问题牵涉太大,一时也说不清楚,说道:“别说别人的事情了,还是让哥哥安慰安慰你幼小的心灵吧……”一时间窗外的月光又明亮起来,.,,,

第一六九章 真情解症结 绮梦乱我心

    第一六九章真情解症结绮梦乱我心

    方程将王天香轻轻放下,看见小姑娘甜睡的样子,天真的脸,竟然可以感受到她内心如透明的水晶,成年人总被各种欲望驱使,被名利蒙蔽了眼睛,对这些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的心思很少关注,他们以自身的切身之痛,感到我们的教育方向出了问题,我们教育成了封建科举制的翻版。是呀,几千年的封建科举制培养出了一堆什么样的人?不就是一些只会大谈《四书》《五经》却治国乏术的书呆子吗?现在,我们的教育似乎也……

    方程盘膝坐起来,让今天晚上吸收的女人们的元阴在体内随真气流转起来,感觉那些窗外的月光好象有灵性一样,自动的化成能量钻了进来,那丝丝凉凉的月华从皮肤渗入,令他浑身舒坦。

    方程这段时间时刻牢记九尾天狐的话,自己如果没有大罗金仙一般的功力,就算是将来九尾天狐恢复了人形,他也只能看不能吃※以他总是挖空心思的提高自己的功力,吸收日光月华,和女人们疯狂的双修,比如今天晚上,将她们一个个修炼完毕后,他又迫不及待的修炼起来,他觉得那窗外的月光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入,充盈于房间的每个角落,当然更多的还是从百会穴和周身穴道进入体内,这几天,他研究了以前的方法,觉得光是百会穴吸收太慢了,于是试着让全身的几处大穴也参与这项工作,到后来发展到全身的穴道都能吸收了。那些能量如细线一般,丝丝缕缕的进入经脉,然后进入丹田。

    突然,方程觉得一阵烦闷,胸口好象堵着什么,他心知一定是自己求功心切,练功出了问题,连忙关闭穴道,将全身功力散去。这时脑海里传来九尾天狐的责备声,道:“弟弟你太性急了,须知欲速则不达,你要有平常心才是。”

    方程也知道自己山这是太执着了,以致差点走火入魔。九尾天狐道:“‘清心诀’的无为之旨,你一定要用心体会,前次我们不是说过,‘无为’并不是什么也不做,而是不妄为,不乱为,不躁扰,要顺应万物的本性,没有执着,没有贪念的为,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无不为的境界。这一点,其实和儒家倡导的‘中庸’有相似之处,《中庸》说:‘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者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有焉。’这句话就是说,‘中’就是不能太过,但又不能不及,要恰倒好处。人的欲望也是这个样子,喜怒哀乐没有发泄出来,就无所谓过和不及,这种状态就是‘中’。到欲望发泄的时候,应该有一个恰当的‘度’,就是‘和’的境界,只有这样,才能作到‘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悖。’你现在一味求进,不但无益,反而伤身,所以一定要记住: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方程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心急了,忙道:“谢谢姐姐指点,小弟以后不会再犯了!”九尾天狐道:“小色鬼,如果你实在想的话,姐姐哪天找个合适的美女,寄生在她身上好了!”方程连忙道:“算了,那有什么意思,小弟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姐姐就等着吧。”

    九尾天狐很赞赏他这种不投机取巧的心态,道:“好!只要你不急不躁,既然上天让我们相遇,一定会有他的安排的,是你的总会是你的。以后不要干刚才那样的傻事了!”方程唯唯受教,突然想起“又一村”的事情来,便对九尾天狐道:“姐姐休息了好几天,想不想活动活动?”九尾天狐笑道:“就知道你这家伙会让我去做苦力,你放心吧,今天下午我啾开始去那些家伙的脑海里查探了一番,呆会我再去剩下的那些人‘家里‘光顾一下,保证将他姥姥家的母鸡什么时候下蛋都弄个明明白白!”方程得了这个保证,才调适心态,将天香揽在怀里,睡了。

    林梅清让方程走前面,可是方程出于礼貌,一定要她走前面,于是林梅清只好迈着纤纤细步,和秘书小李一起尽量慢慢的上楼,她可是最怕走光的,时下不是有些无聊男人喜欢偷拍吗?这方程虽然看起来正派,但是男人的心思,谁能说得清呢?

    她们到了二楼,方程拿着这房屋的建筑结构图,一边向她们解说,一边指点周围的环境,出于职业习惯,林梅清的脑子里瞬间就根据这结构图将整栋房屋显现了出来,接下来秘书小李就向上面去查看,他们在二楼做规划,林梅清在美国,学会了美国人的务实精神,什么事情都要身体力行,这样可以掌握最准确的资料,要知道由别人去看,然后听汇报的做法,往往是走形式的成分占大多数,所以今天她亲自来考察。

    两人站在二楼一个窗口往外看,这时,林梅清明显的感觉到一只手放在自己肩上,那是一只男人的大手!是方程的手!他要干什么?林梅清前所未有的惊慌起来,她想大声喊叫,可是偏偏张开口发不出声音!渐渐的,方程那张亲切的脸凑到面前,那只手滑到了自己胸前!

    她心中又是委屈,有时痛苦!这个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家伙果然不是一个好东西!已经有了那么多美女,今天还来占自己的便宜!不!他分明是想……林梅清不敢想下去了……只是希望小李快些下来!突然,他觉得胸口刺痛,那家伙的手将自己揉得好痛!

    林梅清羞愤欲死!她想挣扎,他想喊叫,可是自己就像掉进了真空!手脚根本不能动!喊也喊不出!只有在心里大骂这个色魔!她最初对这个男人的好感全被这一刻的丑恶打破了,果然世界上堵塞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人!

    方程另一只手揽住了自己的腰,那只作恶的大手更家用力起来,林梅清痛苦万分,她感到那被蹂躏的地方逐渐变得硬梆梆的,一阵威微风吹来,她知道自己的泪水在无声的流下,飘逝在风中↓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几乎是每一个有经验的女人都知道的必然的结果,只是心中祈祷小李快快下来!

    她现在越来越绝望,那家伙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自己虽然疼痛,却有一股快感悄悄从心里升起,她只好低着头,禁闭双眼,绷紧了神经,让无声的哭泣将心中的躁动掩盖起来↓感觉方程的手已经移到了腰间以下,在那里摩挲着、轻轻的揉着。林梅清拼命压抑那该死的欲望,可是那是多么愚蠢的举动啊,越是压抑,那种感觉越是清晰!她觉得自己的心和整个身体都在往下沉,浑身躁热,像一个在蒸笼里被蒸汽不断膨胀的馒头!

    想起今天下午汤毓佳说的这个男人能让女人变得漂亮的话,林梅清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理智了,女人梦寐以求的美丽,难道只要通过这种方式就可以得到吗?那么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快乐的去感受呢?在那一瞬间,她放弃了抵抗,他感到自己正迅速的兴奋起来,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将双腿张开↓的双颊绯红,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在美国的时候,那些女同学经常去酒吧找男人,美其名曰个性自由,性解放,果然放纵自己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啊,那些平时的道德约束,尽力掩饰的虚伪面具,在这个时候通通被方程的手粉碎!

    她现在不再伤心,不再排斥,她勇敢的抬起头,看着在自己身上放肆的男人的眼睛,那双眼睛怎么还能如此清澈啊?没有一丝欲望,就像一泓秋水,清澈透明,简直可以一眼看透他的心底,渐渐的,林梅清觉得那双眼睛变得越来越大,最后成为两个充满吸力的无底洞,将自己吸了进去……

    “喂!懒虫!起来吃早点了!”

    林梅清猛的被一个声音惊醒!没有了那栋楼房,也没有方程!只有吴浩宇站在床前!窗外的阳光斜斜的洒进屋里,照在梳妆台上,抬头一看,梳妆台上方的时钟正指在早晨八点↓怔忪了一会,觉得胸口有点闷,低头一看,自己的右手正压在心脏位置,她想起来了,自举起酸软的手摸摸脸,脸上又湿又凉,自己当真哭了?

    原来自己躺在自家床上,小腿支起,双腿分开,她想起梦里的惊吓,忙下意识的将双腿放下,合拢在一起,发现双腿之间居然粘粘的↓问吴浩宇道:“你昨晚没回来,我等到2点,不知道怎么睡着了。”吴浩宇道:“我昨晚和陈千里在一起玩,很晚他才让我走。”实际情况是,这小子昨晚用了两粒伟哥,点多才赶回家,不过现在林梅清可没时间想他的话是不是骗自己的,等他出去了,才准备起床。

    她的身体暖暖的,倦怠无力,睡觉时的睡衣不知怎么堆到了腰部以上,揉得皱巴巴的,她脸红了,将它拉下去遮住下身,自己的睡相真是太糟糕了,半露着身体,还将双腿分得那么开,多自己盖着被子,浩宇没有发现↓撑着胳膊坐起来,在床上发呆,用手拔开长发,那头上的发圈已经松了,头发乱糟糟的,在枕头上弄得不成样子。

    那真是一个奇怪的梦,自己怎么会做那样一个离奇荒诞的梦?难道是昨天自己和毓佳谈论方程太多了,于是梦里那些潜意识的东西又复活了?一定是那样,现在想起梦里的情景,惊慌中还夹杂着一点点快意,一点点期待,那种事情自己居然都梦到了,而且是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难道自己内心深处隐藏着邪恶的种子?想起自己梦里由反抗到挣扎再到屈服到享受的过程,还能清清楚楚的回忆起来,她的梦告诉了她自己潜意识里的欲望,这一点令她很不安,今天自己要不要去见那个方程?

    微风从窗外吹进来,连阳光也一起吹到身上了,已经没有了寒意,反而有一种舒服慵懒的味道。但是她再次感到双腿间的不舒服,难道昨夜自己居然……她简直不敢想下去,多么丢脸、多么淫荡啊。这种事情可是第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虽然浩宇那方面的能力不是很强,而且十天半月也不和自己亲热,但自己做这种梦,也是一种对爱情的背叛,对婚姻的不忠诚啊!怀着这样的心情,林梅清急忙去浴室清洗身体。

    当林梅清出来的时候,看到吴浩宇已经将买回来的早餐放在桌子上了,“快来吃,等会又冷了,我已经热了一次了。”林梅清因为昨晚那个梦魇,觉得很对不起丈夫,要是他知道自己居然梦见和别的男人做爱,而且并不排斥那种感觉,他一定会马上大声责骂自己吧?也许马上回和自己离婚?不,不会,我们可是青梅竹马的伴侣,小学、中学、大学都在一起,又一起去美国留学,昨天晚上那个梦是一个意外,自己睡觉前根本没有想过那个男人,是他自己跑到我的梦里来的,他是一个巫师,对了,他一定有巫术,不然那些女人心甘情愿的跟他一起就不好解释!林梅清自以为找到了症结,于是坐下来吃早饭。

    但是,一看到那热气腾腾的馒头,她就想起昨天晚上梦中的自己,当时自己不就是觉得变成蒸笼里的馒头吗?想道这里,她心头微微一热,刚才清洗了一遍的身体又敏感起来。“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感冒了?我跟千里在一起,你其实不用等我,应该早点睡才是。”听了吴浩宇的话,林梅清越发惭愧,只好勉强答应两声,默默的将牛奶拿起来小口的喝着。“今天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见那个方程?”林梅清脑海里这个念头始终盘旋不去,.,,,

第一七零章 浩宇自作茧 徒唤奈何天

    吴浩宇今天格外殷勤,看见老婆好象没有胃口,道:“梅清,你脸色不大好,我看今天就别去上班了吧。”林梅清道:“没事,可能是昨晚睡晚了,等会我洗把冷水脸就没事了,昨天约了你们公司那个方助理,今天要去再次考察一下,那个工程看起来还是很大的,我想将他们的装修工程也包下来,而且我们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画廊的宣传策划,心里还没有底呢,所以上午必须去查查相关的资料。”吴浩宇知道自己这老婆可是一个工作狂,劝了也是白费功夫,便不再多说。

    看着林梅清窈窕的身资消失在远处,吴浩宇才从窗子边转身,脸色苍白起来,一屁股做在沙发上,愣愣的发呆。也是自己鬼迷心窍,去找吴天那天杀的商量怎么对付方程,结果与虎谋皮,反而将自己绕进去了!也怪自己一时贪恋那齐天娇的美色,以致于身不由己,不得不接受他的要挟,让梅清去为自己还债。

    昨天晚上,吴天打电话让自己去他那里,结果齐天娇那女人也在那里。吴天一看到他,就说:“大哥,今天你一定要帮小弟一个忙!你不帮的话,小弟就死定了!”吴浩宇以为这家伙现在就要梅清来还债,吓出了一身冷汗!脸色不大自然起来,哪知道那吴天哈哈笑道:“大哥别紧张,我今天不会要大嫂来的,是这么一回事。”

    于是吴天哭丧着脸,说自己得了一种怪病,不知怎么搞的那家伙不管用了,什么办法都用了,就是没有一点效果,今天晚上想到一个办法,还要他帮忙。吴浩宇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道:“天弟你要我怎么帮你?”吴天看着衣着暴露的齐天娇道:“我和大哥都服下一颗这个胶囊,然后大哥和天娇做,我在一边看,看能不能唤醒我那沉睡的小兄弟。”

    吴浩宇看看齐天父娇那风骚的模样,不由心里火热起来,道:“天弟,你自己和齐小姐做不行吗?”吴天恨恨的道:“***,做!做!做!我今天不知道试了多少次了,都不行,医生说这是心理问题,真TM扯淡,老子一直就这样子,有什么心理障碍?不过那些医生都七老八十了,说的也许有道理,所以我想到这个办法,不好叫别人,咱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女人一起玩,就便宜大哥你了!要是好了,我一定记得大哥的好处!”

    吴浩宇听到那句“咱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女人一起玩。”心里便大骂开了:“臭小子,老子才不和你有难同当呢,难道也要老子得阳痿?你小子最好一辈子这样才好!”想到老婆不会被这家伙玷辱,于是高兴起来,便宜嘛,不占白不占,占了也白占!这姓齐的骚娘儿自从前次春风一度,老子还在回味无穷呢。于是吴浩宇服下一粒那胶囊,便和齐天娇当着吴天的面玩起来,也许是事先有约定,那齐天娇变成了齐天叫,声音之大,直可以惊得天上的鸽子都要掉下地来!

    可是吴浩宇直到筋疲力尽,那吴天还是那死样子←咬咬牙,倒出另外一粒递给吴浩宇道:“大哥努点力啊,再来一次!我好象有点感觉了!”说完直叹气,说这药可是连美国都还没有正式生产,这中文名叫“伟哥”的药可是比黄金还贵,直叹气今天真是亏大了。吴浩宇对这药的效果真是满意极了,美国人的东西就是货真价实,不象国内那些东西,又贵还效果不好,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又精神抖擞了,于是又和齐天娇卖力的表演起来!

    吴天的希望再次破灭,不管那两人的动作多么刺激,可是他就是没有反应!两个小时后,当吴浩宇和齐天娇偃旗息鼓时,吴天大为恼怒,说是齐天娇表演得不卖力,于是吴浩宇羞愧的沦为看客,而吴天自己亲手操起那黑细的鞭子,狠狠的抽打被绑住双手双脚的女人,吴天让自己彻底的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他想用女人的惨叫和血红的伤痕来增强刺激,但是,结果仍然没有改变!

    齐天娇好象习惯了这种待遇,身体上的痛苦反而让她激动不已,比刚才吴浩宇带给她的刺激还强烈三分!吴浩宇默然无语,“这个女人和吴天都变态了!”这是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突然他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要是吴天要梅清也这样做,那怎么办?想到楚楚动人的妻子,高贵冷艳的妻子,将因为自己的放荡而被这个变态狂折磨,他的心就疼痛起来,天啊,我前辈子做了什么孽?自己是叔叔和妈妈通奸生的杂种,而老婆还要受叔叔儿子的蹂躏!吴浩宇突然觉得这世界变得好残酷,外面的夜色也比不上内心的黑暗!

    吴浩宇觉得自己变得麻木起来,看见吴天手中不断挥舞的鞭子,听着清脆的叭叭声,他的目光和内心一样,和外面的夜空一般变得空洞起来,他正要开门出去,却被吴天叫住了,他说等会还有事情要拜托他,吴浩宇只好做在角落里,将香烟拿出来,平时自己很少抽烟,只是工作特忙、感到特疲劳的时候才抽一支,但就是那样也要被老婆责备。但是,今天晚上他不得不让尼古丁刺激自己,在烟雾缭绕中打发难耐的时光。

    看样子吴天的情绪越来越不能控制,吴浩宇连忙道:“天弟,你冷静一下,别折腾人家了!”吴浩天道:“折腾?我这是折腾她吗?宇哥你看这骚女人多兴奋?反应多热烈?***,老子现在很烦,你别饱汉不知饿汉饥,在那里唧唧歪歪的好不好?”吴浩宇立即住口,百无聊耐之下,只好去倒了一杯红酒,边喝酒边想,自己去报复方程,结果现在叔叔却要自己不许找他麻烦,自己放过他,谁来救我?谁来救梅清?想到梅清那高贵端丽的模样,要是受了侮辱自杀了怎么办?他想到这种可能,汗毛都竖了起来!

    吴浩宇心里不怨自己,反而将这些帐算到方程头上,没有这小子,那总经理助理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没有这小子,也不会让梅清去受那天大的委屈了!总之,一切的根源都是这小子!虽然叔叔叫自己以后不和他做对,但是我咽得下那口气吗?这小子!天生就是我的仇人!嘿嘿,对付人的手段多得很!只要你小子不死,老子有的是机会!吴浩宇一边喝闷酒,一边抽烟,满腔的思绪混入那烟雾中,只觉得一团混乱,烟雾终有消散之时,自己心中的仇恨怎么才能消散呢?

    吴浩宇渐渐忘记了时间,直到吴天叫他好几声,他才从愤怒、自责、悲伤中回过神来。吴天见他神思仿佛的样子,道:“怎么?大哥是不是也想玩两手?那种感觉真的很棒!要不要试试?”吴浩宇道:“我不喜欢那种方式,我想回去了,你嫂子可能等急了!”

    吴天上下打量他一眼,愤愤道:“呵呵,你是高级白领,不屑玩这些低级趣味的东西是吧?”吴浩宇一惊,道:“哪里!我只是从来没玩过这种,不感兴趣而已。”吴天突然脸色变得很阴沉,低声道:“哼哼,你那个东西还管用,你当然不喜欢用这个了,老子以前就喜欢这个调调,现在更喜欢了!女人嘛,就是要调教,嗯,我突然有个新主意,也许很管用呢!大哥愿意听听吗?”

    吴浩宇见他两眼发出狼一样的光来,充满一种类似于疯子的狂热,心中不由一惊,难道……吴天在他耳边轻轻道:“如果大嫂出马,我这毛病说不定就好了!”吴浩宇一听果然是这回事,不禁脑袋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好一会儿,吴浩宇才回过神来,似乎想到一个十分充足的理由,道:“天弟,既然你那个已经……已经不行了,就放过你嫂子吧?我真怕……真怕她想不开……”还没等他说完,吴天就高声道:“大哥不愧是受老美熏陶过的人,你想得好天真!刚才你和天娇做以前为什么不说?现在你爽够了,一句要我放弃就放弃了?那我不是亏大了吗?大嫂不肯?你怎么知道她不肯?十个女人九个肯,就怕男人嘴不稳!再说,一粒药下去,她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呢和她做,我只是观摩一下,有什么大不了?我想在你和大嫂面前,我一定会有效果,今天我已经感到微微的动静了,可能是刺激还不够强烈,所以***又变成原样了!”

    吴浩宇听他这么一说,心想也有道理,这家伙的武器现在就像个三四岁的儿童,只能干瞪眼,只是让他看看而已,只要做得严密,梅清一定不会发觉的,这样一想,心里便活动了许多,便嗫嚅道:“好吧!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吴天哈哈大笑,道:“这才是好大哥!你看,刚才你和天娇表演得多卖力!”说完,吴天已经打开一个墙角隐秘处的开关,那台电视机里出现了刚才自己和那女人的诸般动作,而且大部分都是自己的正面相,那淫荡的样子,现在自己看着都有点恶心!他心知自己完全被吴天控制了,就凭这盘录相带,自己就只有乖乖就范的份←觉得吴天好象就是一个地狱的恶魔,自己正被他的大手抓在掌心,无法逃脱!现在情况不同了,在自己的前途名誉面前,林梅清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他认命的低下了头。

    吴天更加得意,道:“等大哥和大嫂做的时候,我也录下来,以后我们兄弟没事的时候,放出来欣赏,不知多有乐趣!哈!哈!哈!……大哥记住了,就在这两天,我打电话通知你。”

    吴浩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吴天的住处的,满耳都是吴天的笑声,和那句“大哥记住了,就在这两天,我打电话通知你。”他不敢回家,只好沿着X江大道漫无目的的走,这段时间没有了青龙帮那些渣滓的捣乱,街道上清京不少,吴浩天一个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月光亮银一般洒下来,自己的影子分外明显而清晰,那个影子一会儿幻化成方程,一会儿又幻化成吴天,好象是嘲笑,又像是挑逗,他恨恨的用脚去踩,可是总差着那么一两尺!

    其间也遇上几个出租车司机将车子停在身边,探出脑袋叫“师傅,搭车吗?”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看,然后摇摇头,走开。看着出租车在清冷的月光下绝尘而去,自己的心也随之飘得很远。在一家夜总会门口,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娇声叫着:“先生!玩玩吗?到我家去也可以!”他看着那些女人脸上擦得雪白的粉,还有那血红的嘴唇,突然想起《聊斋》里的女鬼,再也没有了平时猎艳的心情,低声道:“滚开!”然后在身后女人的诅咒声中继续向前,直到天蒙蒙亮,他才带着满身的疲惫,买了些早点,回家去。

    人最痛苦的不是自己的痛苦有多深,最痛苦的是明明很痛苦却还要装作没事,甚至作出快乐状!今天早晨的吴浩宇无疑就是这样,他不敢让林梅清发觉,所以尽量装得跟平时一样,他心里暗暗感激陈千里,有了他自己才有了一个圆满的借口,当然,幸好梅清好象也有心事,并没有发觉自己的异常!就这样,终于将他送出了门,但是,自己面前那条路,却还得走下去!

    他急忙到盥洗间将自己的脑袋很很冲洗了一番,甚至将整个脑袋深深的埋进水里,知道快要窒息,才将头抬起,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又做了几次深呼吸,吴浩天才觉得那种心力交瘁的感觉有所缓解,刮掉胡须,站在穿衣镜前整理好领带,知道完全恢复了平时自信从容的样子,吴浩宇才提着公文包出门……,.,,,

第一七一章春困发幽情佳人同一梦

    林梅清纤细的神经被昨晚那个怪梦弄得心神不宁,她是唯物论者,知道那些鬼神呀,预兆呀都是骗人的,但是弗洛伊德的理论她可是曾经非常感兴趣,弗洛伊德认为人的意识分前意识、潜意识和意识,白天里经历的事情,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会通过前意识在脑海里重复出现,这一点和农村老人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倒是惊人的相似,难道自己潜意识里对那个方程有好感?

    她就这样胡思乱想的上了公交车,今天她不感乘出租车了,公交车上人气旺,自己可以借此壮壮胆。当她匆匆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到9点20了,要知道以前她可是很早就第一个到公司的,今天已经是很晚的记录了,她到了办公室便向总经理汇报了方程那个画廊的工程,并谈了自己的设想,总经理很是兴奋,大大的奉承了几句。

    要知道她本身是留美的“海龟”,而且公爹又是省里的高官,平时大家就对她敬畏三分,虽然她能力杰出,并不已自己的背景炫耀于人,但咱中国人讲究的就是这个,所以她也没有办法,只有尽量努力展示自己的专长,让人觉得她并不是靠裙带关系混日子的。今天的事例就是一个例子。

    总经理在电话里赞扬她一番,让她全权负责,没有特殊的情况,她可以自行处理,林梅清放下电话,查了一会有关画廊宣传的资料,又查看了一些CS的风土人情和历史人物,脑海里构思着从哪个角度作为广告创意的切入点。

    林梅清虽然想用方工作分散杂念,但是那个梦里的情形常常在她不经意间在意识里偷偷冒出头来,让她不能尽心的工作,她停下手里的工作,拨通了一个电话,等了一会,那边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喂,梅清,你这个工作狂,以前从来不会给我打电话的,今天怎么上班时通话了?”

    林梅清道:“现在手头没有什么事情,想找比聊聊。”那边的声音咯咯笑道:“呵呵,昨天说了那么多还不够吗?聊什么话题呢?别又是方程吧?”随即电话里传出暧昧的笑声,林梅清觉得那笑声很有几分做作,很不自然。

    林梅清好笑,这毓佳别也是和我昨晚上一样梦见方程了吧?怎么念念不忘?随即道:“毓佳呀,我可是名花有主的人啦,不像有人还在待价而沽,要想方程也轮不到我吧?”那边传来汤毓佳懒懒的声音:“今天真好,昨晚没睡好,正提不起精神,你就来电话了,呵呵,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说完还不顾形象的发出一个大大的呵欠。

    林梅清心里一跳,那家伙别真的是昨晚做春梦了吧?戏噱道:“你看《红楼梦》看多了,别像林黛玉一样,春困发幽情了吧?咯咯……”“去你的!说得人家跟你一样!快说吧,有什么事要我效劳?是不是想请方程出去吃饭?”林梅清道:“别总是念叨着那个名字,我怀疑某人真的中了情毒了呢!我是想问问你,你相信梦吗?”那边的汤毓佳疑惑道:“梦?你做梦了?说说,看我给你解解。”

    林梅清怎么好说出那个羞人的梦?道:“你说,梦里的东西是不是都是假的?”汤毓佳道:“当然啦,弗洛伊德不是说那是人的潜意识吗?有什么假不假的?本来就是假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很迟疑,口气显得犹豫。林梅清道:“喂,你这家伙别是昨晚梦见念念不忘的那个人了吧?”

    那边沉默一会,汤毓佳压低的声音传来:“梅清,我给你说,昨晚我还真做噩梦了,现在都心神不宁的。”林梅清的好奇心又膨胀起来,冲口而出道:“怎么?是不是梦见被方程强暴了?”“你怎么这样俗啊,连强暴都说出来了,这可不是淑女的口吻哦,怎么你将方程想得那么龌龊?呵呵,是不是你自己被……那个了啊?”电话那边的汤毓佳极其惊讶的声音传来,听那口气,虽不中,亦不远矣。

    林梅清心中狂跳!怎么我们两人都做了和方程有关的梦?难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么简单吗?不知她梦见的是在什么地方?肯定不会是那栋楼房,一定是她的办公室!她用手捂住狂跳的胸口,道:“呵呵,说出了心里话,害羞了吗?”

    那边传来汤毓佳无奈的声音:“真是该死!肯定是你这家伙昨天和我谈他引起的,害得我做晚醒来后就没有合眼!”林梅清暧昧的道:“说说,那种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跟真的一样?”汤毓佳叫道:“梅清,我觉得你今天好反常耶!你别也跟我一样了吧?”

    原来在汤毓佳小时候,家里的人生活得非常沉闷,别的小孩总不会和自己玩,偶尔和小孩子游戏,那些小孩的家长就会疾言厉色的将他们叫走,用恐怖的眼光看自己,好象自己身上有麻风病毒一样。自己只有和弟弟妹妹一起玩,或者孤独的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发呆。

    她印象最深的,就是每次生产队开批斗会,奶奶都要站在台子上,将头埋在胸前,在贫下中农“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的吼声中瑟瑟发抖!回来后,爸爸妈妈总是阴沉着脸,将奶奶扶到床上,然后相对无言,连饭也不会做,那时候,自己和弟弟妹妹们就要特别小心了,稍有差池,就会受到喝骂或者皮肉之苦

    后来长大一点,她才知道,奶奶以前是一个国民党的高级将领的小老婆,不知怎么的,流落到这里,后来嫁给爷爷,可是按时间推算,自己的爸爸并不是爷爷的儿子,因为奶奶嫁给爷爷才7个多月就生下了父亲!本来就老实巴交的爷爷和奶奶生活很平静,因为自己家里很穷,像爷爷这种光棍能娶上一个漂亮老婆,那真是八辈子休来的,而且奶奶不时拿出一些东西换钱,一家人生活得红红火火,令邻居们又是羡慕有是嫉妒。

    但是,土改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奶奶被查出来竟然是一个叫汤恩伯的国民党战犯的小老婆,但是,在那贫穷的小山村,人们也并没有怎么样,只是不大和家里人接触了。但是,到了六几年,一个运动接一个运动,小山村毕竟不是世外桃源,家里终于没有逃脱那场风暴的袭击!

    先是爷爷被村干部找去问话,可是爷爷说自己是一个贫农,好不容易有个老婆,而且自己的老婆从来没有干坏事,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他终于没有抛弃奶奶,结局很不幸,他和奶奶经常成为斗争大会的批斗对象,每次挨打,爷爷总是用结实的身体替奶奶挡下大半,所以,最后爷爷终于得吐血病去世,留下一家人苦挨时日。后来虽然运动没有那样轰轰烈烈了,但是家里还是像生活在沙漠里一样,在熟悉的乡亲们中间过着孤独的生活。

    直到80年代,政策宽松了,自己也终于读初中了,记得有一天,临死的奶奶拉着爸爸的手,说:“我就要到地下去见他了,只是你还是姓刘而不是姓汤,你能让一个孩子姓汤吗?”当时自己站在旁边,看着饱经沧桑的奶奶那塌陷的眼眶期待的看着父亲,而父亲却还在犹豫不决,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自己叫着:“奶奶!我姓汤吧!”看着奶奶脸上兴奋的潮红和发光的眼睛,自己知道当时的决定多么正确!奶奶那冰冷的手慢慢垂下,自己从那以后便从刘毓佳改成了汤毓佳,想到自己的名字还是奶奶亲自取的,也许那是上天早已注定了的?

    后来的事情出乎意料,家里逐渐有一些开车的人进出,而且父亲也当上了村长,原来自己家成了台胞遗留在大陆的亲眷,受到政府特殊照顾了!而且那些人还不知从哪里找来了证明材料,目的就是证明父亲确确实实是汤恩伯留在大陆的骨肉!这样一来,自己当初那个决定便迎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自己被蓖到县城读重点高中!后来一直读大学。大学毕业,一个当年旅居美国的据说是自己汤家的叔叔终于找上门来认亲,并且资助自己考上了公费留美!

    忧患使人成熟,但是带来的负面影响便是不相信任何人,总是以戒备的目光审视哪怕是善意的接近。汤毓佳自以为看透了世态人心,所以对那些友谊接近自己的人从来不相信,包括爱情,到美国读书四年,更让她坚定了独身的决心,当然,其中还有一个难以言说的原因,便是她从小身体弱,长得面色焦黄,而且有昏厥的毛病,所以她不想连累别人,宁愿独自一生。

    到了X财证券,凭自己过硬的本领,当然也有吴浩宇等人的帮助,自己做到了财务总监,接近自己的男人也多起来,但是他们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自己的身份和收入,所以自己一直紧闭心扉,拒男人于千里之外。但是,自从那次公司开会遇上方程以后,她就对这个年轻人很好奇。到现在,她认为方程是为数不多的对自己没有企图的男人之一,而且她身上的神奇越来越令她好奇,从侧面打听到不少关于他的消息,所以昨天才能如数家珍的告诉林梅清方程的事情。

    晚上回家以后,汤毓佳又到了每个月最难受的时候——痛经,那纠缠了她十几年的家伙又来光顾了,她将热水袋放在小腹上,拼命的想其他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将白天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回忆起来,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她作了一个绮丽的梦,她梦见自己去参加一个盛大的婚礼,那场面之热烈令她激动不已,后来新郎新娘出来了,居然是方程和那个方岚!不知怎么一会,新娘又换成了张君妍——那个特有气质的高挑美女,她心里暗暗想,要是新娘是我多好。这样一想,居然幻想变成了事实:自己成了方程的新娘!在宾客们的喧闹声中,新郎要吻新郎了!看见那张平凡而充满深情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好象呼吸可闻,汤毓佳好紧张!好幸福!自己终于成为他的新娘了!她看见方程的脸直往自己嘴唇上贴近……

    当方程的嘴唇就要凑到自己嘴唇上的时候,汤毓佳却被外面传来的一声汽笛惊醒,真是唯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郎君,心中好不失落,难道真的是“好梦由来最易醒”?她睁开眼,发觉自己的嘴唇正挨着那个床头上的布娃娃的嘴唇,不由啼笑皆非,梦里方程的嘴唇大概就是这个玩具惹来的了。

    汤毓佳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听着自己的心跳在黑暗中发出有规律的咚咚声,伸手将床头的灯打开,一看钟,才凌晨四点!哎,都是按该死的汽笛,早不响,迟不响,在关键的时候来那么一下,让自己所有的幸福都毁掉了!她不由奇怪,知道年轻男女都容易做春梦,但是自己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种记录,难道自己心中真的有那种想法?这样一想,那个平凡普通却显得亲切而神秘的面孔又在脑海里鲜活起来,他现在也许正好梦正酣吧?他知道有一个女人这时正在心里念叨着他吗?

    想到那奇异而华丽的婚礼场面,依稀和以前参加梅清他们的婚礼有几分相似,她不由自嘲起来,汤毓佳,难道你要想放弃坚持了三十多年的理念,想向男人投降吗?那方程的女人可是很多而且特漂亮的,自己这个丑小鸭他也许压根就没有看在眼里呢,这样一想,又自怨自艾起来,叹一口气,天下的男人都一个德行,对女人从来是只重外表不重内涵的,自己这样痴心妄想,未免太一相情愿了,这样想着,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