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武神全文阅读 第250分节

第七百四十八章 沉默的诸皇,被坑死的血祖!(求订阅,求月票)

    诸天惊悸。

    血族星空突如其来的惊变,惊动了浩瀚星空中诸族无上生灵。

    十四股皇道气机,几乎在同时复苏,属于诸皇的目光,投落向血界之中,始祖湖底,赫然留下了一方空洞,无论是那弥漫的黑雾,还是那惊裂诸天的枪芒,比星河还要庞大的眸子,全都消失无踪。

    “诛天!”

    有冰冷的声音,在宇宙星空中响起,传入诸天众生的耳中,诸族不少无上强者眼中浮现一抹异色,这是那位当世仙皇的声音。

    而被彻底撕裂了界壁,作为血族起源的始祖湖,也就此曝露在诸天的目光下,尤其是在感受到那里残留的人族战血气息之后,诸族不少无上大帝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血族从未被人攻破的始祖湖,号称诸皇也不能锁定的起源之地,被人族掀翻了。

    太突兀了,根本没有半点征兆,谁能想到,在这无上战台将开的节骨眼上,人族居然对血族悍然出手了,这到底是基于何种目的,而这种由内而外的打破,也过于匪夷所思,人族的至高伟力,是怎样出现在血族始祖湖中的?

    在排名靠前的几大强族中,有大帝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诸族气运交织,命运的迷雾笼罩,始祖湖本不该曝露的,但眼前的一幕,毫无疑问在告诉他们,未来的一角曝露了,人族提前洞悉了,并做出了最强势的回应。

    直接掀翻了始祖湖。

    那残留的一股又一股至高伟力中,他们感受到了赤皇鼎、先天河图,以及北海黑龙矛,东海青龙戈等几口人皇兵器的气息,还有人族那条以两大皇者遗蜕锻造的不灭龙船,更重要的是,那冲裂诸天,映照众生心灵的枪鸣声,连那口断枪都请来了,人族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彻底废掉血族的起源之地。

    而眼下看来,那始祖湖已经彻底曝露在血界星空下,干枯且破败,已经不见一丝血色的湖水,尤其是湖底那巨大的空洞,即便现在不见丝毫异样,但诸族大帝远远凝望,还是感到一股莫名的心悸,那里,似乎是枪鸣声最后消失的地方。

    此刻,十四股皇道气机复苏,诸天都在摇晃,浩瀚星空都在震,诸族无上强者全都凝住了目光,针对血族星空的惊变,九大皇者是否会借此出手,针对五位人皇,毕竟虽然掀翻的,是血族始祖湖,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更是对于星空族会的挑衅,是对于即将到来的无上战台的一种践踏与藐视。

    然而,出乎意料的,十四股复苏的皇道气机,又很快沉寂下去,摇晃的诸天随即恢复平静。

    这……

    诸族不少无上生灵面面相觑,若非是刚刚那位当世仙皇映照众生的冷哼声,他们现在几乎都要认为,诸皇从未复苏过,但诸皇的念头,非是他们可以揣度的,既然诸皇选择了沉寂,那就一定有止戈的理由,只是这理由,属于至高的皇道领域,非是他们这些人所能洞悉的。

    血族星空。

    此刻的始祖湖外,黑暗血海惊浪击天,十二位血族大帝面色皆阴沉,立在破败的始祖湖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血族传承至今,渡过了一个又一个纪元,从上古蛮荒年间至今,就算是百界破碎,也未曾受到波及的始祖湖,他们血族的起源之地,在这浩瀚星空第三纪元,在他们手中陷落了,被人族掀翻,彻底打破了。

    就连禁地的血棺也未能幸免,无尽岁月以来,沉眠的祖胎,传说中蕴藏了初代血祖的一缕意志,在血棺中孕育,或许有一天,初代血祖将重临诸天下,但现在,一切成空,沉寂的始祖血脉很清楚地告诉他们,血棺中的祖胎已经不存在了。

    若是说,始祖湖是他们血族的根基,哪么血棺,就是他们隐藏的底蕴,而现在,根基残破,底蕴成空,即便是他们十二大帝完好无损,依然存世,他们血族,还有不止十口皇道兵器,这种损伤,也堪称是古今未有,足以令他们血族在此后的年月里,不断衰弱下去,不再屹立于星空强族之列。

    此外,始祖湖底被崩开,那空洞中蛰伏的,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十二位血族大帝很担心,他们竟有些希冀,那口诛天枪,能够将那只硕大的眼眸彻底击溃,这种念头甫一滋生,就令他们感到一种强烈的羞耻感,身为大帝,却寄希望于刚刚掀翻了他们起源之地的人族,这该是怎样的没心没肺,没脸没皮。

    不过,他们又不得不放在心上,因为那黑雾中的眼眸太恐怖了,即便身为大帝,也感到胆寒,那是连皇道兵器都不愿招惹的未知存在,疑似历代血族皇者施加血咒,封印在始祖湖底的未知生灵。实在难以想象,他们十二支尊贵的始祖血脉,家族秘史中,竟然都没有关于这眼眸的记载。

    “走吧,去看看。”一位血族大帝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残破的始祖湖,被几大人皇兵器蒸干,崩裂,尤其是那缕划破诸天的枪芒,更是击穿了始祖湖的根源所在,哪怕因为那眼眸的出现,在意料之外,那群人没能将始祖湖彻底打成虚无,以眼下的始祖湖的境况,想要恢复如初几乎不可能了,就算是勉强恢复几分起源血气,恐怕所需的年月,都要以纪元计。

    他们留给了子孙后代,一个破败的始祖湖,虽然身为大帝,他们十二人,也终将被钉在血族的耻辱柱上,成为古史中难以磨灭,最浓重的败笔。

    “出来!”

    降临残破的始祖湖,一位血族大帝冷喝,一片崩碎的血色垄道下,有剧烈的咳嗽声响起,继而,一身血色甲胄残破,周身笼罩着一股虚淡帝气的该狜准王破土而出,狼狈无比,面色惊惧中,更惊怒交加,因为那出手镇压他的年轻血族无上,竟然离开了,以一种他难以想象的方式,消失在眼前,在刚刚那如天灾一般的劫数爆发之时。

    “叔祖!”

    他看向那开口的血族大帝,眼中顿时浮现出一抹惊喜之色,这真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有什么,能够比活着更美好,虽然他也觉得,眼下始祖湖的惨状,实在有些触目惊心。

    “孽畜!”

    没有等到想象中的宽慰,他先是被一道冷喝声直接崩碎了护身的大帝意志,继而就有一只大手在眼前极速放大,他被一掌抽在脸上,半边脸都刹那间坍塌下去,他惨叫一声,就横飞出去,半空中吐出一口血齿,连血族引以为傲的獠牙都被抽断了。

    “为什么不召唤我的意志分身!”“这当口,你拿捏什么!装什么气概!”“孽畜,你不是向来趋吉避凶,进退自如的吗?今儿个你迸发什么战意!”“你特么的在别人的精神世界中像个傀儡,膝盖折断了就赶紧喊人!你特么倒是喊啊!”“你为什么不喊!”

    那只大手不断拍落下来,该狜准王被打蒙了,他满心的委屈与剧痛,叔祖真的是下狠手了,他一身筋骨,都被拍碎了,像一滩烂泥,还被狠狠踩了两脚。

    他实在想不通,这不正是叔祖一直想要看到的吗?今日他不惧生死,膝盖折断了都没求饶,一点也没有辱没他这一身尊贵的该姓血脉,怎么在叔祖这里,就成了罪过呢?

    他可是差点就活不下来了,如非是借助破碎的血棺碎片,抵住了那一股又一股至高的皇道气机,就算是有叔祖的意志分身之力,他也绝对十死无生。

    能够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给我去死!”

    最后,这位血族大帝洞悉了该狜准王的念头,他气坏了,一身帝血都冲进了血魂中,一掌拍落,残破的血色垄道上,再次留下了一道数尺深的掌印,该狜准王,这位他仅剩的唯一的后人,被一掌打成齑粉,直接磨灭,形神俱消。

    “我有罪。”

    这位血族大帝随即苦笑一声,瞒是瞒不住的,他也没指望能够瞒得过其他十一家大帝,从那枪吟声响起的一刻,无论他这唯一的后人最后能否活下来,都不可能活下去,这种罪孽,就算是他也难以挽回,赎罪都没有资格。

    因为被连累的,是他们这十二支尊贵血脉的源头,此刻,残破的血棺碎片到处都是,初代血祖,这是被他的大意,生生坑死了。

    那可是他们血族诞生的第一位强者,始祖湖中孕育的第一个生灵。

    他没有隐瞒,其他十一位血族大帝随即就露出了惊怒之色,即便不清楚人族是如何洞悉未来一角的,但这始祖湖内的惊变,却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但即便是黑暗种族,能够修行至大帝之境,无论是眼界还是胸襟,都非是常人可比,十一家的血族大帝没有立即责难,而是开始反思,他们是否太过沉浸于先祖的荣光,从而轻视了对手,尤其是人族。

    这种反思,在过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但眼下的惨况,却不得不令诸血族大帝清醒,再执着于过往的绚烂,或许迎接他们的,将是无尽凋零的未来。(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

第七百四十九章 错误岁月的诛天者,钧琥神主!(求订阅,求月票)

    不灭龙船在未知的虚无中翻滚。

    有迷蒙的银色光雨飞舞,那是六师兄手中的宇宙阵盘,此刻流淌出至高的阵道之力,宇宙两极阵力在虚无中交织出银灿灿的晶莹纹络,将那灼烫的飓风不断抵消,与此同时,大师兄手中黢黑的先天河图如天盾,横亘于不灭龙船前方,直到半炷香后,不灭龙船方才止住了去势。

    呼!

    六师兄深吸一口气,宇宙阵盘收起,一下跌坐在地,面色苍白,宇宙阵盘哪怕并不完整,以他眼下的阵道修为驾驭,还是有些勉强了,那席卷而至的灼烫的飓风,在第一刑天看来,绝不亚于至高的皇者一击。

    不仅是六师兄,大师兄洛生也身形摇晃两下,勉强定住身形,还有第四刑天,自战皇遗蜕中脱离,立在船首之上,大口喘息。不用说河老三三人了,连续两次勾动人皇兵器,哪怕有各种灵石、灵药作为补给,也差点被抽干了,他们直面了那股灼烫的飓风,若是不出手,恐怕就算是不灭龙船,也未必能够护持他们周全。

    而没有出过手的,还有刘清蝉、四师兄冷风,二师兄祁清,及两位人王,其中人王古唯一将北海黑龙矛交予河老三执掌,而他则手托大夏玄黄鼎,两位人王并肩而立在船首,任凭不灭龙船外风云激荡,也岿然不动。

    第一刑天驾驭不灭龙船,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又凝住了目光,在这未知的虚无之地,他通过刑天大印与不灭龙船,感知人界星空的方向,却遭遇了一层斑斓而神圣的壁障,那股雍容与伟岸的气韵,裹挟着苍茫而古老的气息,宛如远古年间天界的清风,自虚无深处迎面拂来。

    不只是人界星空的方向,上下四方,都被一层斑斓的壁障笼罩,很显然,有人已经在此静候他们多时了。

    在这未知的虚无之地,虚空比王铁还要坚固,苏乞年凝望远方,只见迷蒙的虚无深处,一道伟岸的身影走来,披着金色的神袍,他看上去不过一丈来高,与不灭龙船相比,微如蝼蚁,但那股雍容而神圣的威仪,却令第一刑天这样的大帝,都刹那间背脊寒毛竖起,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极其可怖的强者,甚至令北海黑龙矛等几口人皇兵器,都生出感应,轻鸣起来。

    似乎是一个年轻男子,一头金灿灿的长发,每一根都晶莹且绚烂,有神曦缭绕,隐隐在其身后交织缔结成一道璀璨的神环。

    看远方那缓步走来,丰神如玉,英武不凡的年轻男子,人王万物生挑眉:“又来送吃的。”

    身侧,人王古唯一一怔,似乎没有听明白,倒是苏乞年眼中不禁浮现一抹异色,老人王这是吃上瘾了,也不看看此刻到来的,到底是怎样的强者,这是他在任何一位大帝身上,都没有感受过的心悸与压迫感,若真要用什么来参照,除了诛天枪及始祖湖底那恐怖的眼眸之外,唯有赤皇战魂,才能与之媲美。

    “诸神国度!”第一刑天看远方走来的身披金色神袍的年轻男子,沉声道,“这背后,果然有你们诸神国度的影子,远古的诸神血脉,你们要与我人族为敌吗?”

    这种神圣与雍容,那古老而极具压迫感的血脉气息,诸道都像是在与之共鸣,任其驱使,毫无疑问,眼前到来的,是一位来自诸神国度的恐怖强者。

    “吾乃神主!钧琥神主!”

    一身金色神袍的年轻男子语气平淡而漠然,随着其开口,诸道都在颤鸣,上下四方都在回荡其音,非是被其勾动,而是诸天道海自主复苏,在为其传音。

    这种气象,远超过往苏乞年所见的神祗血脉,举手投足之间,似乎都在统御诸天,这种诸神权柄,更像是对于诸天道把握到极境的衍化,虽然对于诸天道的尽头,苏乞年还一无所知,但眼前这一幕,实在不得不令他怀疑,诸天路之所以古往今来,都号称无人可以走通,是否就是因为,这本就是诸神方能把握的权柄,众生无法染指。

    钧琥神主!

    这还是苏乞年等人第一次见到诸神国度的神主,早先他们就从诸多降临浩瀚星空的神祗血脉口中得知,在诸神国度中,至高无上的,乃是几位神主,现在终于见到了一位,也的确不负至高无上之名,光是气息,就令大帝也惊悸,人皇兵器也生出了复苏的迹象,尤其是第一刑天与第四刑天,他们是真正见到当世战皇的,两位大帝的目光,此刻都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这种压迫感,不只是来自意志层面,也来自生命层次的落差,他们只在当世战皇身上感受过。

    号称神主,或许远古的修神之法,与当今浩瀚星空的修行之路并不相同,但那股至高的伟力与压迫感,却是一般无二。

    这是一位足以比肩诸皇的远古强者!

    钧琥神主拥有一双如琥珀般的金色眸子,无尽的神威内蕴,像是有两轮天阳在其中沉坠,天界清气在肌体之上萦绕,他看上去神圣、尊贵、雍容,神颜无瑕,仿佛这世间一切鬼斧神工雕琢而成,根本寻不到半分破绽。

    此刻,这位诸神国度至高的神主之一,轻轻扫过不灭龙船,及龙船上的众人一眼,苏乞年等人不禁蹙眉,那种目光,不仅仅带着俯瞰的味道,还有一种理所当然,仿佛他们本就只能得到这样的关注,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地位与身份。

    “与人族为敌,又如何?”下一刻,这位钧琥神主淡淡道,“天界之下皆凡尘,神祗之下皆蝼蚁,人族不仅有诛天者,还有诛神者,既然亵渎神明,就要准备好,接受神罚。”

    “吾师在时,你们为何不现身。”

    苏乞年挑眉,冷冷道,一点也不客气,远古走向了黄昏的诸神及诸神血脉,到了浩瀚星空,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沉湎于过往的尊荣与时光里,也不看看,眼下到底是怎样的年代,距离远古,连上古、近古都逝去了,还不能令这些人清醒一点。

    出乎意料的,这位钧琥神主并未反驳,而是沉默数息,再次道:“诛天者是不同的,但终究长生路断,他活在了一段错误的岁月里,等不到永生再现的那一天。”

    顿了顿,钧琥神主复又道:“那口枪暂时也难以归返,现在的你们,只是一群普通的至高伟力驾驭者,不过这种伟力,远非是眼下的你们所能衍化至极境的,今日,你们注定了要陨落于此,这就是干扰命运长河,搅乱未来的代价。”

    第一刑天面色沉凝,这位钧琥神主没有回避对于那位诸天禁忌的忌惮,这样的强者,果然都拥有着非同一般的心境,而其既然选择了在这个时间点出手,那么多半对于一切都有所掌控,而他们,却是第一次遭逢这样的对手。

    哪怕足下立在不灭龙船上,几口人皇兵器在侧,也不能令第一刑天感到心安,相反,他的心神,前所未有的绷紧,今日若是一个不测,他们所有人,都要葬在这里。

    河老三三人缓缓起身,即便还未完全恢复过来,也再次扬起了手中的人皇兵器,不出手试试,他们如何能够甘心,即便眼前是来自诸神国度的至高存在,多半可与诸皇比肩的恐怖强者。

    而看到河老三几人的动作,钧琥神主面无表情,轻轻摇头,在封神之域,时空都被凝固了,这些人,早就没有了生还的可能。

    轰!轰!轰!

    下一刻,河老三三人齐齐出手了,无论是北海黑龙矛、东海青龙戈,还是西海白龙剑,此刻更进一步复苏,似乎被眼前的诸神血脉激起了沉寂的兵魂,在河老三三人的驾驭下,甚至比在始祖湖时,迸发的至高锋芒还要更胜一筹。

    另有一口赤霞般潋滟的炉鼎,掀动诸道之火,皇道气机沸腾,在第四刑天的驾驭下,在半空中极速放大,比星河还要庞大,压得九天十地都在哀鸣,上下四方,都迸溅起斑斓的火星,朝着钧琥神主镇压而下。

    此刻,四大人皇兵器,在三位人族王者,一位人族大帝的催动下,齐齐镇压向一人,而钧琥神主则负手而立,一身金色神袍轻舞,他像是一尊活着的神祗再现,屹立在虚无之地,宛如立在这诸天的中心,诸道匍匐,尽在脚下,淡然看着镇压而至的四口人皇兵。

    嗡!

    下一刻,无论是北海黑龙矛,东海青龙戈,还是西海白龙剑,赤皇鼎,在临近这位钧琥神主里许之地,都像是陷入了一片金色的泥沼之中,再难寸进。

    四大人皇兵震鸣,至高的杀伐气足以撕裂大宇宙,却不能破入那片金色的泥沼中,钧琥神主眸光冷淡,神情漠然,仿佛天界神祗临世,事实上,他真的拥有那种气象,是纯正无比的神明子嗣,甚至在而今的诸神国度,某种意义上而言,可以算是一位准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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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七百五十章 与龙船共鸣,可怕的神主!(求订阅,求月票)

    未知的虚无之地。

    金色的封神域中,四口人皇兵器被粘住了,钧琥神主神色平静,并未因为定住了四口人皇兵器而感到半分喜悦,仿佛于其而言,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不灭龙船上,河老三瞳孔剧烈收缩,他快被耗干了,这还是因为北海黑龙矛部分自主复苏了,主动攻伐,至高的皇道锋芒,可以刺破九天十地,撕裂岁月与虚空,却无法没入那金色的泥沼中,接近不了那钧琥神主。

    就算是第四刑天驾驭的赤皇鼎也不例外,这位刑天大帝早先刚刚得到了赤皇的部分体悟,眼下正是一生中最巅峰的时刻,赤皇鼎在他的手中,已经近乎全面复苏,那至高的皇道气机,比之其他三口人皇兵器更盛,也不能更进一分。

    “徒劳的挣扎。”钧琥神主看一眼四口人皇兵器,淡淡道,“昔年天界之上俯瞰下界,红尘业障,凡人多自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后也不过付之一炬。”

    轰!

    话音落下的一刻,那片金色的泥沼,骤然间迸发出绚烂的神曦,一股宏大的神能,像是天界阳河决堤,将四口人皇兵器瞬间冲垮,翻滚着横飞出去。

    噗!

    河老三三人大口咳血,相比于钧琥神主,他们太过微渺了,人皇兵器更非是他们所能挥动的至高兵刃,哪怕是半分余震,也令他们瞬间重伤,肌体崩裂,无上战血飞溅,且这种伤口近乎常驻,短时间内竟无法愈合。

    这是至高的伟力震荡,看上去肉身完好,并未崩溃,但实则战体已经被磨灭了部分。

    就算是第四刑天,也后退一步,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刚刚出手,更多的是试探,但结果与他们的猜测,或许相差不大,眼前这位来自诸神国度的钧琥神主,真的是足以与诸皇比肩的强者,在当下的诸天内,算是立在绝巅的存在。

    也就是说,此刻出手截杀他们的,完全可以看做是诸皇之一,且来自远古诸神的力量,他们更加陌生,虽然对于出世的诸神国度,诸族都在关注,但关于诸神的力量,若是这么容易洞悉,诸天百族,早就问鼎长生了。

    “无谓的试探。”钧琥神主是什么人,自然一眼洞悉了这群人的念头,但他不以为意,更不曾动怒。

    但正是这种姿态,苏乞年明白,这位神主是真的没有将他们所有人放在眼里,一切喜怒,都不会被他们勾动,这是在降下神罚,是神劫。

    咚!

    他开始迈步向前走来,虽然只有一丈多高,却踏得这片虚无之地都在战栗,不灭龙船在摇晃,一枚又一枚硕大的龙鳞铿锵而鸣,第一刑天在竭力催动,以刑天大印驾驭,抵住那扑面而来,如天界阳河般伟岸的灼烈神曦。

    他很吃力,毕竟只是一位大帝,不灭龙船是什么,是两大皇者遗蜕铸成的至宝,可以说是最绝巅的皇器了,这要是战时,没有五大刑天一起出手,根本发挥不出三成之力,光靠他一人,抵御寻常复苏的皇道兵器还行,这样一尊诸皇层次的至高存在,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感受到脚下不灭龙船升腾而起的阵阵龙吟声,苏乞年念动间,不再压抑脊椎大龙,刹那间,他像是与脚下的不灭龙船交融一体,原本在钧琥神主灼烈神曦中摇晃的不灭龙船一下稳住了,与此同时,庞大的龙船,那龙吟声倏尔消弭。

    第一刑天一怔,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看向苏乞年,这也行?

    昂!

    下一刻,不灭龙船剧震,那庞大的船体,像是一条金色的巨龙蜿蜒盘踞,骤然间复苏,发出了一道苍茫的龙吟声,船体上那比星辰还要庞大的龙鳞,此刻如金玉琉璃般晶莹,每一片龙鳞,都隐隐映照出一片苍茫大地,一道伟岸的龙影扶摇而起,沿着天柱蜿蜒而上,没入天界之中。

    那灼烈的神曦被抵住,钧琥神主止步,眸光一凝:“天龙血脉!”

    传闻不假,这年轻的锁天一脉传人,果然拥有一丝稀薄的天龙血脉,但难得十分纯净,竟可勾动天龙真形,这口后世的皇器,得到了天龙血脉共振,那熔铸的龙尸自主复苏了,借助天龙真形,竟抵住了他的神曦。

    很快,这位钧琥神主嘴角泛起一抹冷意:“远古的神兽之王的血脉,虽然很稀薄,但年轻的人族,年轻的诛神者,你不配拥有这样的血脉,这该是属于诸神国度,属于天界的血脉,不是你这样的凡人有资格染指的。”

    “我会收回它,替远古天界收回它,这样的血脉在你身上,是对远古天界的亵渎。”

    不灭龙船上,苏乞年长身而立,哪怕面对的是一位诸皇层次的存在,也没有半分怯意,他冷笑道:“神话传说中,远古天龙甚至曾经狩猎过诸神,将诸神当成猎物,你们这些诸神的血脉,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天界骄傲,动不动就俯瞰众生,凡尘皆蝼蚁,吾师在时,你们不敢出世,现在在这里装什么高高在上,觊觎就觊觎,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今日就算是战死,我等也要扒了你一身神皮,看看你脸有多大。”

    “不错!”大师兄洛生也冷喝道,“吾师在时,你们若是出手,还能令洛某高看一眼,所谓的神祗血脉,也不过欺软怕硬,在这里摆什么姿态,别说你来自诸神国度,就算是远古诸神复生,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等以人身,伐诸神!”

    “人身,伐诸神?”钧琥神主淡淡道,“不知所谓。”

    他没有动怒,这位神主根本没有将苏乞年等人放在眼里,就算是这方星空下所谓的大帝,也不能令他高看一眼,他是神主,一旦进入天界,就将成为真正的神明,这些下界的强者,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虽然身在诸神国度,但掌握诸神权柄的他们,自然知晓诸族并不待见他们,即便是暗中交好,也不过虚与委蛇,这些后世的诸族,妄图开辟出一条新路,染指长生,在钧琥神主看来,实在是可笑不自量。

    轰!

    下一刻,钧琥神主出手了,他周身金色的封神域弥漫,如一片金色的汪洋在虚无中涌动,他一步迈出,就来到了不灭龙船前,时间与虚空都在让路,他抬起一只修长如玉石般无瑕的手掌,就盖落在不灭龙船上。

    哐!

    有宏大的撞击音,不灭龙船剧震,龙鳞如天刀铮鸣,至高的伟力沸腾,伴着苍茫的龙吟声,那船首如龙首,竟抵住了这一掌,但船上无论是苏乞年还是第一刑天,都浑身剧震,太强了,哪怕有不灭龙船护持,他们也几欲吐血,尤其是苏乞年,哪怕身为盖世战王,在当世年轻一辈中,屹立在绝巅之上,此刻也肌体生疼,五脏六腑都生出了裂痕,他毕竟不是大帝,哪怕战体再强,也不及第一刑天这样的绝巅大帝,连第一刑天都有些撑不住了,遑论是他。

    “战!”第四刑天深吸一口气,再次入驻战皇遗蜕,那满头黑发浓密的近古战皇像是复苏了,一步迈出,就出现在不灭龙船外,一只脚掌,震得这片虚无之地都猛烈摇晃起来,朝着那钧琥神主踏落而下。

    金黄的战皇血气,像是一片天海倾落,震得九天十地都颤鸣,钧琥神主挑眉,一言不发,一只手抬起,掀动金色的涟漪,横击而上。

    咚!

    仿佛天鼓被擂动,诸道沉寂,有刺目的神光,化作可怖的涟漪,席卷八方,不灭龙船在这涟漪中剧震,像是陷入了惊涛骇浪之中,这种可怕的杀伐气,什么破坏之力,在这股炽盛的涟漪前,都孱弱而不计,与此同时,大师兄洛生也出手了,黢黑的先天河图,像是一片天盾,那边缘锋锐,竟如天刀一般,突兀地切入了那片金色的涟漪中。

    “好一块先天神甲!”

    钧琥神主轻喝,一只手抵住战皇遗蜕的脚掌,另一只手化掌为刀,硬撼先天河图。

    铛!

    那掌锋金色的涟漪交织,化作一种未知的神纹,铭刻在那如玉的掌锋之上,先天河图颤鸣,竟被这一掌刀直接震飞,坠入虚无深处。

    也就在这一刻,其足下银色的光雨弥漫,一口晶莹如水晶的阵盘浮现,竟一下将其纳入其中,立在了阵盘之上。

    这是宇宙阵盘,在六师兄的极尽催动之下,竟腾起了清濛濛的光辉,一条又一条清濛濛的锁链,随之浮现,缠绕在其四肢之上。

    “无谓的挣扎!”

    钧琥神主面色微冷,他通体绽放金色神曦,至高的神能迸发,虚无中,像是响起了神圣的诵经声,又好像诸神在吟唱,那清濛濛的时空锁链,竟在刹那间消散了,竟无法加诸其身。

    与此同时,那抵住战皇遗蜕的一只手掌发力,刺目的神曦绽放,由第四刑天入驻的近古战皇遗蜕,竟被这一掌震得生生弹起。(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

    (本章完)

第七百五十一章 射日第十一箭,诸天刀!(求订阅,求月票)

    “锁住他!”

    蓦的,不灭龙船上,两位人王竟同时开口道。

    不用多言,四师兄冷风抬手就打出了手腕上的两枚时间枷锁。

    明黄如玉的时间枷锁,裹挟着光阴长河奔涌的声响,又好像穿梭在时光的罅隙中,这片虚无之地凝滞,即便是钧琥神主,那笼罩周身的金色涟漪,也像是被静止了,两道时间枷锁,随即落在了其手腕上。

    这诸天灵物榜上排在百名左右的绝世灵物,无数纪元以来,现世的次数都不超过十指之数,可锁住一切光阴流逝,哪怕是诸天意志也无法侵蚀。

    钧琥神主被定在了原地。

    嗡!

    但即刻,这位来自诸神国度的至高存在,周身金色的涟漪波荡,斑斓的神曦流溢,一股难言的威严气机,像是要贯穿亘古诸天,划破时空界壁,其手腕上,那两枚时间枷锁顿时紧绷,咔嚓作响,竟生出了龟裂之象。

    四师兄冷风凝住了眸子,这号称连诸皇寿元也能锁住的时间枷锁,竟然不能彻底锁住这钧琥神主的光阴,乃至有了崩裂的迹象。

    “足够了。”又一次,两位人王同时开口道。

    与此同时,二师兄祁清也取下了背后的石弓,另一只手抓住了那杆粗糙的石箭,搭在了弓弦上,虽然他手中的不是什么人皇兵器,但就算只能搅扰刹那也是好的,这么多年来,多少次生死间蹚过,那一线生机,很多时候,就是这么争出来的。

    当石箭搭在石弓之上,一股莫名的气机,顿时在不灭龙船上弥漫开来。

    苏乞年凝目,体内休命刀前所未有的震鸣,只见那杆粗糙的石箭一寸一寸撑开了弓弦,就算是二师兄祁清,也露出了诧异之色,过往难以拉开的弓弦,此刻随着石箭落下,竟轻易化成了满月,而后,那石箭近乎钝口的箭尖对准了那钧琥神主。

    刹那间,钧琥神主那如琥珀般的金色眸子,第一次剧烈收缩,哪怕是时间枷锁也不能彻底锁住,那双眸子里,迸射出两道斑斓的神光,像是两条锁链,又好像是两口至高的神剑,诸道都被切开了,却连哀鸣声也不敢生出分毫。

    吟!

    也就在这一刻,二师兄祁清松开了手指,石箭离弦,淡淡的箭吟声响彻在这片虚无之地,不是很恢宏,却悠长无比,像是渗透进入了无尽时空,那箭尖划过虚无的每一寸轨迹都清晰可见,但没有人能够锁定这一箭,即便是此刻驾驭战皇遗蜕的第四刑天也不行。

    这箭吟声中,不灭龙船上,每个人的眼前,都像是拉开了一幅璀璨的画卷,那是一道雄健的身影,赤着如神铜铸就的上身,拉开了手中的战弓,足足十杆石箭搭在弓弦上,对准了苍宇之上,十轮巍峨的天阳。

    而后,十箭横空,贯穿了天宇,击穿了界壁,刺破了诸天,十日齐坠,而那轮属于人界的神阳,再次升起。

    射日箭!

    第一刑天动容,真的是射日箭,所以传说中的射日箭,并非是只有十口,此时这射出的,正是第十一箭,如此说来,那口石弓,十之八九,也就是传说中失落的射日弓。

    射日箭,不只是一口人皇兵器,相传昔年的近古羿皇,是有望将箭道映道诸天的,但最后却没有那么做,虽然这种传说不知真假,但毫无疑问,羿皇的箭道之强,那是诸皇都为之忌惮的,曾令以箭道著称的星辰族,都黯然失色,那一个纪元,星辰族强者在人族面前,无人敢出箭。

    而眼下,钧琥神主的反应,毫无疑问,也印证了这一点,但那斑斓的神光,在古朴的石箭箭锋前,却被瞬间洞穿,那连诸道都臣服,为之驱使的斑斓神曦,却不能禁锢,瓦解这一箭分毫。

    “好箭!”人王万物生赞叹一声,按落在背后刀柄上的手缓缓握住。

    砰!

    下一刻,钧琥神主通体绽放斑斓的神光,他像是一尊永恒不落的神祗复生,无尽的神曦自每一寸肌体中迸射而出,他挣断了时间枷锁,身为一位立在封神领域的存在,诸法不侵,诸道不加身,只是诸神权柄的根基,更能截断诸道,破灭诸法,即便是时间枷锁,也不能真的锁住他。

    一杆古朴而原始的石箭,在眼前极速放大,钧琥神主大喝一声,他如玉石般无瑕的双手,掀动金灿灿的涟漪,封神域凝于掌心,他以双掌,夹住了射日箭。

    铛!

    有刺亮的火星迸溅,比神阳还要璀璨,虚无中,再次响起了诸神的吟唱,钧琥神主一身金色衣袍猎猎作响,仿佛诸神的战衣,他一头绚烂的金发激扬,这一刻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一箭,连他的诸神权柄也不能截断,不能瓦解,这是道外之力,不在诸道之内。

    甚至还不止于此,这一箭中,他感受到了一股难言的精神意志,超越了不灭,甚至穿透了混沌,去到了一重他也难以理解的深处。

    咚!

    他后退半步,而后再次后退半步,虚无震荡,这位堪比诸皇的至高存在,此刻脸色无比凝重,他竟然快要禁锢不住这一箭了,这绝非是那人族王者所能射出的一箭,似乎是专为他而留下的,那箭中的神意,竟锁定了他的神魂。

    谁能推演万古,跨越这么漫长的年月,专为他留下这一箭,他不相信,这些后世的下界强者,能够走出这样的存在,哪怕是修行最璀璨的远古洪荒年间,下界中这样的存在,也寥寥无几,但要说能够伤到他,却是一个也没有。

    轰!

    下一刻,那掌心古朴的石箭,骤然间迸发出无量光,那箭吟声瞬间高涨,一下撕裂了这片虚无之地,那禁锢时空的斑斓神域,也被冲破了一道口子,惊世的箭吟声,一下传遍了诸天,再次惊动了沉眠的诸皇。

    与此同时,钧琥神主的双手被崩开,在他琥珀般的金色瞳子里,只剩下了一道古拙的箭光,却像是比这世间最绚烂的极光还要璀璨,这不禁令他想起了昔年天界的彩霞,这一箭,有媲美天霞之绚烂,甚至尤有胜之。

    噗!

    有斑斓的神血溅起,钧琥神主定在了原地,石箭像是洞穿了永恒,自其眉心贯透而过,冥冥之中,他像是看到了无数纪元之前,那片古老的人界大地上,一道雄健而饱满的身影,精赤着上身,弯弓搭箭,隔着无尽时空,锁定了他。

    那是一双比天阳还要刺亮的眸子,坚凝而沉着,仿佛燃烧着熊熊战火,可以席卷诸天。

    这一箭,钧琥神主重创。

    他剧烈摇晃两下,而后踉跄倒退,这一箭对于他神体的伤害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他的封神域被撕裂了,神魂被击穿,这种伤势,在天界未开,长生路未曾续接的今日,几乎难以弥补,他一身伟力,不再圆满无瑕,生机也如筛子一般,不再无漏,这将加快他走向寂灭的速度。

    锵!

    也就在这一刻,又一缕刀鸣声响起,那是不灭龙船上,人王万物生拔出了背后那口被兽皮包裹的长刀,生满了暗红色铁锈的刀柄下,是一截同样布满了铁锈的刀身,而随着万物生挥动,那刀身颤鸣,一枚又一枚铁锈剥落,显露出那斑斓而刺亮的刀身。

    踉跄倒退中的钧琥神主,刹那间一阵毛骨悚然,他像是见到了无比不可思议的一幕,盯住了人王万物生手中的长刀。

    “人族!你敢窃取诸神权柄!“

    他惊怒交加,但人王万物生却不理他,长刀挥动,一缕斑斓的刀光,划破了虚无,映照出一片苍茫大地,神魔谪落,万物归寂,而不等他有所动作,虚无中,一条条晶莹的石质锁链浮现,一下缠绕在其四肢之上,他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封镇之力。

    在不灭龙船上,苏乞年与刘清蝉双手相握,三分之一时光之心共振,过去身与未来身,无视了这斑斓神域的禁锢,与现世真身合一,苏乞年勾动封镇法,一身气机高涨,瞬间破入了战帝领域。

    不仅如此,以肉身道果为基,第二种道果气息在战体天地内升腾而起,时至而今,踏入盖世领域之后,借助与刘清蝉三分之一时光之心共振,苏乞年汇聚过去、未来二身之力于一体,已足以与未来身的未来身媲美。

    此刻,晶莹的封镇锁链加身,钧琥神主顿时感到了一股强烈的虚弱感,本就遭到重创的他,此刻气息进一步衰落,这是又一种道外之力,且映道诸天,还是源自那位诛天者,钧琥神主没有想到,这诛神者对于此道的领悟,居然达至如斯境地。

    这全都是因为在这刹那间,其一身气息膨胀了何止十倍,像是瞬间完成了一重生命层次的跨越,他感受到了时空的气息,像是有什么被召唤而至,竟无视了他神域的禁锢,此子身上,竟疑似存在某种时空古器。(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

第七百五十二章 封镇神主!(求订阅,求月票)

    轰!

    钧琥神主竭力抗争,他通体都在发光,金色的神曦自每一寸肌体喷薄而出,宛如亿万口天剑出鞘,斩在晶莹的封镇锁链上,激起无量火花。

    但这一次,他却未能斩断束缚,那晶莹的石质锁链,不仅封镇一切,更仿佛蕴藏着截断一切的神意,竟也像是拥有诸神权柄的部分神能。

    更重要的是,他被刚刚那跨越时空的一箭重伤了,已经远不及巅峰之时,封神域被破,他留下了难以弥补的破绽,尤其是神魂的箭伤,令得他意志都生出了退转的迹象。

    刹那间,他没能挣断封镇锁链,却迎来了人王万物生划破虚无,映照神魔谪落的斑斓刀光。

    噗!

    斑斓的神血再次溅起,时空像是凝固在了这一刻,钧琥神主被立劈成两半,那刚刚连人皇兵器,也能只手硬撼的神体,被诸天刀一下就斩破了。

    不灭龙船上,人王万物生身形微晃,眼中混沌与清明交织之地,有斑斓的锋芒流溢,他手握那口四尺长刀,刚刚裸露出的斑斓刺亮的刀身,随着这一刀斩出之后,又重新归于寂静,肉眼可见的,一片又一片暗红色的铁锈,像是从未剥落过,在刀身之上再次浮现。

    诸天神刀!

    河老三几人相视一眼,皆心生摇曳,真的是传说中的那口刀,这位真的铸成了,诸天刀下,连至高的神体都能够斩破,那股刀道锋芒,不同寻常,诸天路,似乎被这位近古人王走到了一个神鬼莫测的境地。

    难以想象,这位还未完全清醒,还在找寻失落的记忆,等到这位近古人王彻底找回了过去,回到巅峰之时,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你们敢渎神!”

    被立劈成两半的钧琥神主怒喝,震得虚无之地剧震,甚至透过被撕裂的斑斓神域,令诸天百界都有感,很多无上强者闷哼一声,嘴角溢血,那神音浸透诸天,传荡诸界,愈是强者,愈是被撼动心灵世界,精神意志,在那神音下,都生出了强烈的撕裂感。

    轰隆隆!

    这一刻,人王古唯一出手了,继万物生之后,他手中托着的大夏玄黄鼎被掷出,石质的大夏玄黄鼎,循着被诸天刀劈开的刀路,一下出现在钧琥神主头顶之上,那石质的鼎身倒转,鼎口朝下,一下将被立劈的钧琥神主吞入鼎中。

    大夏玄黄鼎看上去古朴无华,生有三足两耳,鼎身刻有草木虫鱼,山川湖海的纹路,就算是苏乞年也没有想到,人王古唯一竟然会以这玄黄大地第一口元神器来镇压这位媲美诸皇的神国强者,在将钧琥神主吞没的一瞬间,大夏玄黄鼎转动,鼎口朝上,那鼎身铭刻的纹路中,千丝万缕金玉般的原始气息弥漫而出,纯净阳和,交织成一道晶莹的火焰,将鼎身笼罩。

    “五色石!”人王古唯一沉喝道。

    刘清蝉念动间,那枚拇指大小,五色氤氲的石头顿时出现在大夏玄黄鼎之上,在那道原始阳和的晶莹火焰中融化,成为一方五色鼎盖,哐的一声,将鼎口封住。

    轰隆隆!

    就在五色石化成鼎盖,落下的一瞬间,大夏玄黄鼎剧震,鼎中像是有一尊巨龙在翻腾,有宏大的撞击音,将鼎身四方的诸道都击碎了,石质的鼎身,在原始纯阳之火中暴涨,前一刻比星辰还要巍峨,下一刻就化成微尘,那是鼎中的钧琥神主在挣动,要打碎鼎身。

    人王古唯一眸光沉凝,大夏玄黄鼎虽然不断变幻,但始终坚固不催,那鼎身缭绕的纯阳火焰,更是比苏乞年见到的任何一位玄黄大地的纯阳高手还要纯净,即便是他孕育出的先天纯阳之体,似乎也远远不及。

    在泰山石,锁妖塔之后,这是苏乞年所见到的,玄黄大地的又一种超出界限的器物,都远远凌驾于他所认知中的,玄黄大地的力量上限,竟然囚禁住了一位神国强者,比肩诸皇的存在。

    下一刻,苏乞年念动间,又有一道又一道石质的封镇锁链落下,缠绕在鼎身之上,这是他眼下借助时光之心,所能衍化出的极颠之力。

    很快,大夏玄黄鼎就沉寂下来,如金似玉的纯阳道火萦绕鼎身,那一条又一条石质锁链,仿佛天龙盘踞,至此,那位钧琥神主,被他们联手封镇,镇压在了大夏玄黄鼎中,并开始尝试炼化。

    人王古唯一抬手,大夏玄黄鼎缩小,重新化成拳头大小,落入其掌心,只是相比于之前,多了五色石化成的鼎盖,以及石质的封镇锁链,但苏乞年看得清楚,那五色鼎盖的边缘,似乎已经被浸染,生出了几分原始的石质光辉。

    “真的……镇压住了!”即便是第一刑天,此时也不禁深吸一口气,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身为大帝,也心生摇曳,难以平静。

    “出乎预料,但我们,都还活着。”第四刑天也感叹一声,他嘴角溢血,驾驭战皇遗蜕一战,他深知那钧琥神主的可怕,非是更多的几口人皇兵器,就能够抹平彼此之间的差距,至高的伟力,没有至高的境界驾驭,也只是一具空壳,一触即破。

    此刻,那笼罩虚无之地的斑斓界壁消散,不灭龙船上,苏乞年一行人长身而立,虽然或多或少身上都带着伤,但那股凝结的大势,却令诸道退避,不敢临近。

    嗡!

    也就在这一刻,浩瀚星空中,一片星空黯淡下去,虚无中,一方苍茫而神圣的国度,自虚无中缓缓浮现,他看上去并不真实,似乎处于虚幻与真实之间,但当中一座伟岸的神山上,有几道恐怖的身影浮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临近真实界。

    诸天颤栗,万道都在哀鸣,诸族星空,众生都生出了莫名的心悸感,乃至恐慌,像是有什么可怖的存在,将要出现在天地间,一股难言的压抑感,在浩瀚星空的每一寸角落蔓延。

    那是古老的神国强者,在俯瞰诸世间。

    不灭龙船上,苏乞年眸光冷冽,看那星空中浮现的神国一角,此前他斩破命运的迷雾,曾见到的,就是这几道恐怖的身影,显然与那钧琥神主一般,这是诸神国度的另外几位神主级强者,与诸皇媲美的至高存在。

    轰隆!

    时空凝滞,浩瀚星空在这刹那间,都像是停止了运转,那是几只斑斓的大手,弥漫金色的神曦,比星河还要庞大,比神阳还要璀璨,从那伟岸神山上落下,从虚无的神国中,探入真实界,朝着虚无之中的不灭龙船按落下来。

    这是怎样一股神伟的力量,诸道成空,虚无炸碎,在那几只大手之前,不灭龙船剧震,竟被压得生生嵌入了虚无中,被定在了原地。

    噗!

    无论是第一刑天这样的大帝,还是苏乞年,抑或是两位人王,此刻都在咳血,不灭龙船可以抵住那无匹的杀伐气,却不能抵住那股对于心灵的重压,普天之下,放眼诸天,谁能在面对几位诸皇层次的大敌,而真的面不改色,这无关于强者姿态,无敌心,差距太大了,即便是失落记忆的人王万物生,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再次握住了背后的诸天刀刀柄。

    一位钧琥神主,就逼迫得他们倾尽全力,方才借助大夏玄黄鼎镇压,封入鼎中,现在诸神国度的其他几位神主也出手了,光是气息与压迫感,就令众人心神剧震,神庭都像是要裂开了,尤其是此刻驾驭不灭龙船的苏乞年与第一刑天,即便是眼下与过去、未来二身融为一体,苏乞年也感到肌体快要裂开了,战体天地猛烈摇晃,肉身诸天,都隐隐生出了崩溃的迹象。

    但即便是如此令人绝望的神伟之力,也没有抹消苏乞年等人的战意,在决定掀翻那片海时,他们所有人,对于可能遭遇的种种凶险,就已经有所准备,他们早已将生死抛却,是抱着陨落的结局,来踏上这条远征路。

    即便现在战死了,他们也不虚此行,掀翻了那片海,断绝了血族的起源之地,破灭了未知的血棺底蕴,这曾经的一方强族,无论是哪个纪元,从未在百族中跌落出二十名之外,眼下注定了将走向衰落。

    何况,他们联手,连诸皇层次的至高存在也镇压了,还有什么遗憾的。

    战死,是人族强者的宿命!

    轰!轰!轰!

    也就在这霎那间,凝固的时空崩碎,浩瀚星空各地,十四股至高的皇道气机复苏,十四股璀璨的光束,划破了浩瀚星空,撕裂了诸天,不是在彼此征伐,而是齐齐打向了那片虚幻的神国,截住了那几只按落下来的神伟大手。

    咔嚓!

    星空大崩溃,映照众生心灵,那是一道巨大的裂缝,横亘在宇宙星空中,不知道蔓延多少光年,将一挂又一挂星河撕裂,显照出一片灰色而迷蒙的未知之地,那是破碎的诸天壁障,通往诸世之外。(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

第七百五十三章 震动诸族的强势与霸道!(求订阅)

    浩瀚星空,白茫茫一片,唯有那清晰的龟裂音,映照众生心间。

    虚无之地,不灭龙船上,河老三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有想到,五大人皇竟然与九大异族皇者以这样一种心照不宣的方式,横击诸神国度。

    虽然人族与星空诸族之间的旧怨绵延几个时代,早已不可调和,但眼下这一幕,还是不禁令苏乞年几人心生摇曳,在面对远古归来的诸神血脉时,诸皇竟然暂且搁置了旧怨。

    等到星空再次复归沉静,哪里还有诸神国度的虚影,无论是那伟岸的神山,还是那几位至高的神主,全都消失不见。唯有那道通往诸世之外的恐怖天裂,横亘在星天之上,久久不能愈合。

    此刻,不灭龙船也穿越了虚无之地,重新回到了浩瀚星空中,庞大的龙船,如一条蜿蜒的星河巨龙,在星天下遨游,所过之处,哪怕是再恐怖的星空巨兽,也都蛰伏在枯寂的陨石带上,大气也不敢出。

    不用说星空诸族的强者,很多人都露出了复杂难明的神色,他们隐约洞悉,这条不灭龙船,以及龙船上的一行人,就是此番惊变的罪魁祸首。

    但即便洞悉了又能如何?就算是无上强者,也只能远远眺望,不用说出手了,就连气息,都极尽收敛,不敢泄露分毫,没办法,这是一群狠人,敢冲入血族腹地,掀翻了始祖湖,甚至隐约在虚无深处,与来自诸神国度的恐怖强者交手,甚至引动了诸神国度降临,他们这些无上生灵,虽然平日里高高在上,但眼下,却是一点也不够看,生怕被盯上,被那不灭龙船撞上一下,那是擦着就死,碰着就形神俱消。

    归途宁静。

    苏乞年眼中浮现出一抹异色,这该是诸皇与诸神国度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不过刹那之间,就各自沉寂下去,如非是那星天之上,贯穿了一挂又一挂星河的恐怖天裂,没人能够想象,就在刚刚,有二十余股至高的伟力,在这诸天下,展开了一次惊世碰撞。

    半炷香后,直到不灭龙船没入人界星空,都再没有什么强者跳出来,没办法,诸族强者不是傻子,能够掀翻血族始祖湖的力量,一定不只是不灭龙船这么简单,况且此刻,他们分明听到了那传遍诸天的枪吟声,这怕是将那位诸天禁忌的兵器都请动了,即便只是残兵,但无人敢小觑,当世仙皇,就是最好的印证。

    呼!

    进入人界星空后,河老三一下跌坐在地,不顾形骸,总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这一行实在是太疯狂了,像是时时刻刻行走在天刀的刀刃之上,随时都可能被立劈成两半,生死被提在手心里,心神紧绷。

    索性想要做的,都已经成行,甚至收获之大,还要超出预料,念动间,河老三不禁看向人王古唯一掌心那口拳头大小的石鼎,那鼎中,可是镇压着一位神国神主,与诸皇比肩的存在。

    这种战绩,他怕是能吹上一辈子,子孙后代,俱有荣焉,活捉了一位至高的存在,他们怕是能被载入至高的皇道战史中,且留下浓重的一笔。

    而不灭龙船入星空界关,顿时吸引了无数人族强者的目光,尤其是界关古城上驻守的数以百万计,乃至千万计的人族战兵,他们眸光灼烫,战意盈胸,虽然还没有洞悉真相,但可以知道,这是不灭龙船在出征,疑似闯入了血族星空下,掀动了惊涛骇浪。

    这该是怎样的霸道与强势,杀入一方强族腹地,更全身而退,这种姿态,令所有人心驰神往,不能自已。

    轰隆!

    最后,不灭龙船落入战皇殿所在的无垠战土中,进入那片龙船驻扎的广袤天地,苏乞年也不禁轻吸一口气,终于回来了。

    没有立即离开,众人就地盘坐下来,都开始静修,或养伤,或养神,这一行对于精气神的熬炼太大了,稍有不慎就要彻底崩溃,尤其是河老三几人,被至高的伟力余波震伤,都各自取出延寿灵药,以弥补生机的损耗,修复被磨灭的战体。

    转眼间大半日过去,苏乞年缓缓睁开双眼,此行的收获太大了,亲身参与与至高的伟力碰撞,这种积淀,举世难觅,他需要花费一定的时月,来进行参悟与消化,届时恐怕通往九界战王的积淀,也能完成七七八八了。

    他抬头望去,两位人王早已醒来,尤其是人王古唯一身前,拳头大的大夏玄黄鼎静静沉浮,纯净的阳和火焰笼罩着鼎身,五色石所化的鼎盖,这大半日过去,已经彻底化成了石质,看上去与大夏玄黄鼎的鼎身一般无二。

    鼎中,钧琥神主似乎陷入了沉寂中,再也没有挣动一下,苏乞年不太相信,就算是加上他交融了身神一界之力的封镇锁链,那位至高的存在,也不会连半分挣扎之力都没有。

    作为镇压了整个远古年间的天界诸神的血脉,苏乞年不相信这样的至高存在,会仅有这点手段。

    当然,大夏玄黄鼎的坚固不催与镇压之力,也超出了预料,苏乞年想到了锁妖塔,连身为妖族镇族至宝的妖塔,都被其撞碎吞噬了,现在看来,在玄黄大地,虽然修行的界限未曾超越神圣之境,但存在着诸多难以测度的秘境与器物,一旦被更强的力量触动,就会迸发出无量伟力。

    且不论苏乞年一行人,在龙船驻扎之地静养,战皇殿外,整个五荒大地,人界星空,及至浩瀚星空诸族,在这大半日内,全都被震动了。

    上至无上王者、大帝,下至初涉修行路的稚童、少年,全都被之前那令诸天震荡的惊变牵扯了心神,有消息如一道又一道宇宙飓风,席卷向星空各地,真相,或者说是不完整的真相,在这乱世里,以一种超越光年的极速,很快传遍了诸天百族。

    血族起源之地,那诸皇都难以锁定的始祖湖,被掀翻了!

    出手的是人族战皇殿,以及锁天一脉那位离世的诸天禁忌的一群弟子。

    不灭龙船直接穿透了血族腹地,破灭了始祖湖后,又在虚无深处,遭遇了未知的神国强者截杀,那撕裂诸天的枪吟声与箭吟声,令诸族众多无上强者沉默,惊骇之余更有深思,那枪吟声毫无疑问,该是那口断裂的诛天枪,但那箭吟声,却又是源自何物?

    射日箭?

    星空诸族,有强者怀疑,是否是那近古传说中的人皇战弓与战箭,但传说中,十口射日箭都已经射空了,陷落在妖界之中,这样惊世的一箭,又到底是何种起源,不得不令诸族强者的警惕。

    在人族忌惮星空诸族的底蕴的同时,星空诸族对于人族,何尝不是充满了忌惮,漫长岁月以来,抵御诸族至今,人族又有多少深藏的底蕴,不到纪元之劫的最后一刻,都很难曝露出来。

    而此时,有诸族无上强者眺望界外星空,那横亘在星天之上的天裂,还在艰难愈合中,那里生灵绝灭,没有人敢靠近光年之内,诸世之外,对于生命体并不友好,那是比黑洞更可怕的未知之地,哪怕是诸皇,轻易也不会涉足其中。

    五大人皇,与诸族九大皇者复苏了,却并未彼此攻伐,而是同时针对了那降临的诸神国度。

    这样一种另类的联手,搁置恩怨,不禁令很多老辈人物深思,在这乱世中,诸神国度,对于诸族而言,到底预示着什么,修神法,又该怎样看待,但从眼下看来,诸皇似乎都很不待见。

    但开辟出一种新法,又该是何等的艰难,在这乱世中,长生路可能被续接,若是不能有新法与之缔结,那么诸族就将远离永生之门,必将受到诸神国度的掣肘,因为当世,唯有这群神祗血脉的修神法,才能踏上永生之路。

    这是乱世,但同样,也孕育了前所未有的造化,诸族很多强者都意识到,这浩瀚星空第三纪元,或许是特殊的,与众不同的,连诸神血脉,都选择了在这样的时间点复苏,一定是他们看到了诸神荣光复归的希望。

    他们要取回,远古沉寂的荣光,重现属于诸神的岁月。

    与此同时,诸族强者的心神都很沉重,毫无疑问,从半日前那惊世一击中,可以知晓,诸神国度中,有着媲美诸皇的恐怖强者,那立在伟岸神山上的几道神伟身影,该就是传说中的神主。

    能引动诸皇联手一击,放眼当今浩瀚星空下,今日之前,除了人族之外,怕再无第二方势力拥有这样的底蕴。

    这是变数,也是当今星空下最大的异数。

    随着时月流转,虽然诸族暗中抵制,但这十几年来,星空诸族中,还是有不少人踏上了修神路,为了长生与力量,自愿拜入诸神国度那群神祗血脉座下。

    毕竟对于生命进化而言,除了力量的跃迁之外,更多所求的,也就是寿元的增长,而能拥有漫长的寿元,自然也就拥有了无限可能。(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

第七百五十四章 净化,诸圣的祖血之变!(求订阅,求月票)

    新法!

    不灭龙船驻扎之地,第一刑天等人也陆陆续续醒来,他们梳理此行,虽然是第一次联手,但众人却像是拥有着某种天然的默契,或许还有不少疏漏之处,但只要他们立在一起,就算是诸皇,也敢一战。

    与此同时,他们也认识到,五大人皇能够与异族九大皇者共击诸神国度,当今的浩瀚星空,对于新法的渴求,已经迫在眉睫。

    这是两个时代在交锋,无论是人族,还是星空诸族,都不可能将通往长生路的权杖,交给这群复苏的诸神血脉。

    换句话说,就算是诸神归来,想要诸族抛却这浩瀚星空之主的身份,重新成为被其俯瞰的下界众生,卑微蝼蚁,也绝不可能。

    “我们该是感到庆幸呢?还是不幸……”第一刑天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但苏乞年等人却明白其意,若非是诸神国度与一些星空大族达成了意向,他们掀翻始祖湖之后,想要全身而退,多半是不可能的,诸族皇者的心力,大概在那钧琥神主现身之后,就被诸神国度牵扯住了,他们为破劫而行,某种程度上,却是为星空诸族与诸神国度,在远古与这浩瀚星空之间,划下了一片不可逾越的禁区。

    这禁区早晚都会出现,而他们,只是将其加快剖开,呈现在无垠星天下。

    “新法,缔结长生路,恐怕还需要契机。”第四刑天沉吟道,“这不是开创一部无上法,甚至不是一部至高的皇道经文那么简单,恐怕需要契合诸天的某种变化,在某个特殊的地点,或者特殊的时间。”

    众人颔首,所以哪怕诸族那么多惊才绝艳之辈,从诸神国度出世,至今十几年过去,别说是新法了,连新法的雏形,都没有见到一个。

    所以,不是开创不出来,多半是还缺失了某种契机。

    “那接下来的无上战台……”河老三欲言又止。

    “无上战台?”二师兄祁清冷笑着摇摇头,“恐怕诸族现在忙着的,是肃清族内一些异样的声音,这是立世之根,至于无上战台,本就是为了针对小师弟,现在连始祖湖都掀翻了,诸神国度都插足了,谁还能给予谁信任。”

    对于二师兄祁清的话,第一刑天微微颔首,人族与星空诸族之间,本就缺乏信任的根基,现在始祖湖之变,更是将星空战台这漫长岁月以来少有的能够维系的东西,也彻底击碎了。

    至于等到明日,怎么向世人交代,很简单,直接公诸于众即可。

    如老天师这样,为人族兴亡,而踏入断命师之路的先贤人物,值得所有人铭记,而乱世已至,哪怕是普通人,也有知晓这诸天惊变前因后果的必要,这并非是一小撮强者的事,人族兴亡,每个人,都是这历史洪流中的一朵浪花。

    哪怕无力征战星空,也可于大地之上垒土,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千里之堤积于微尘。

    愈是乱世,人心的凝聚,分量愈重,而历数人族众多纪元之劫中,正是一代又一代先贤强者,用他们的血与骨,唤醒了无数普通人的战血。

    为了守护族土,多少人舍生忘死,埋骨他乡,甚至连衣冠冢都没有留下,陨落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荒莽中,是他们用自己的骨血,堆积成山,汇聚成海,化成人族所独有的凝聚力。

    红尘多纷扰,伐戮命性,但穿透生死之后,就能知晓,坚守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烟火荒莽是人间,尔虞我诈是人间,众生一心亦是人间,在这袅娜万变的人间,红尘万丈中点燃的,一定是最灼烫的战火,以此来照亮前路,乘风破浪,披荆斩棘。

    见众人都完成了短暂的静修,虽然像是河老三几人,伤势还未尽复旧观,但也有所好转,只需要再打熬一两个月,就能够彻底恢复,甚至此行的积淀与阅历的增长,足以令他们在接下来不长的时月里,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苏乞年念动间,不灭龙船上,顿时有阴冷的黑暗血气弥漫,数十道身影浮现,那是逾甲子之数,在始祖湖中解救下来的人族诸圣。

    这些人族神圣,大多已经被侵蚀了血脉,生出了异变,甚至一些年深日久的,已经近乎堕落,唯有一道不屈的战意守护战魂,时而疯魔,时而沉静,已经失去了神智。

    随着这些人族神圣出现,第一刑天等人的目光,都再次变得冷冽,血族那群渣滓,这是在拿他们人族强者来尝试血脉蜕变与侵蚀,妄图以此感染诸圣,化成他们的血傀儡。

    原本,这种存在,无尽岁月以来,不是没有出现过,但古史中记载,都以为是一些人族的自甘堕落者,被血族种下了血毒,浸染了血脉,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样,而是血族有意识的一种改变,企图尝试同化人族血脉,以一种另类的方式,来瓦解人族根基。

    “光!光!光!”

    身在人族腹地,苏乞年自然没有了半分顾忌,他直接勾动光明心,以天龙八音的法门,接引下摩诃无量光,将整条不灭龙船淹没,也将数十位被黑暗血气侵蚀的人族诸圣笼罩在内。

    浩如烟海的光明,纯净无瑕,更流溢出一股纯净阳和的气息,为了彻底净化诸圣体内入骨,乃至深达髓海的黑暗,苏乞年动用了极尽之力,连先天纯阳之体都极尽复苏,借助那股纯阳气息,驱逐黑暗,不仅如此,他更是口诵战王策,以不灭的战意与诸圣战魂共鸣。

    “好一个无量光。”

    第四刑天赞叹道,他曾经被赤皇战魂借用帝身,深知赤家的光明心,何等璀璨纯净,不容半分黑暗与杂质,现在看来,苏乞年竟不遑多让。

    尤其是得到了天龙传承的加持,这股光明之力,某种程度上,竟比赤家光明,还要更多了一分神伟,还有那股纯净阳和的气韵,与光明交融,仿佛天界清气,但又似是而非,其中蕴藏的蓬勃生机,就算是比之神祗血脉,也更胜一筹。

    但这世间强者,谁没有自身的机缘与造化,力量的强弱,从来不在于单纯的法门,而在于修行之人本身。

    身为人间立在巅峰之上的一小撮强者,第四刑天等人早就窥破了这一重关隘,对于苏乞年一身纯净的光明之力,他们只有赞叹,没有夹带其他的念头。

    而在这样的摩诃无量光的冲刷下,数十位人族神圣,身上生出的异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黑暗血气被净化,就算是一些被浸入骨髓,近乎膏肓者,也都渐渐清醒过来,那无量光中,更蕴藏了苏乞年粉碎的灵石与灵药,在为诸圣驱逐黑暗血毒的同时,也为他们滋养肌体,修补伤势。

    苏醒过来的人族诸圣,顿时听到了那股宏大的诵经声,属于战王策的经文,只是只言片语,就令他们明白,这到底是一部怎样的法,或许上限不及无上帝录,但其中对于祖血之变,对于战王路的推演,却是闻所未闻,尤其是筑基篇,那诵经声中,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枚又一枚赤金战文,晶莹而古拙,印刻进他们的战魂之中。

    不由自主的,复苏的诸圣,开始按照战王策的筑基篇,来搬运自己仅剩的稀薄的战血,一股前所未有的灼烫之意升腾,那仅存的些许黑暗血毒,顿时被一下蒸干。

    摩诃无量光依然在不断冲刷,到了后来,已经不止于净化黑暗血气,更在滋养诸圣的战体,震荡他们的精气神,令他们被囚禁多年,有些生涩的战血与意志,以最快的速度,重新与战体契合如一。

    嗡!

    不过短短半盏茶的工夫,不灭龙船上,十数股赤霞般的血焰腾空,那是其中的十几位人族神圣,脊椎骨在发光,就九道光团浮现,一股难言的原始气息流淌,这是一股与此前截然不同的战血,更加纯净,灼烫且盛烈,且散发出一股蓬勃的生机。

    “祖血之变!”

    第一刑天深吸一口气,随即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身为战王策的推演者之一,他也曾出了几分力,同样知晓,想要参悟战王策,以最快的速度修成,并突飞猛进,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所以,还有什么人,能够比眼下这数十位解救下来,不屈抗争至今的人族神圣,更有资格练成这战王策,那筑基篇于他们而言,根本没有半分困难。

    此刻,十几位人族神圣有些难以置信地感受着体内蜕变的,远比此前更强不知凡几的原始战血,比赤霞还要鲜艳,不是说祖血之变十分艰难,怎么他们这片刻间,就完成了一次祖血之变,这不禁令他们怀疑,是否身陷幻境中,有些过于梦幻了。

    而紧随着十几位人族神圣,又有二十余人,在十数息后,身上绽放出潋滟的赤霞,完成了一次祖血之变。

    再过半炷香,所有的六十余位人族神圣,尽皆完成了战王策筑基篇的初次修行,诞生了原始战血,完成了一次祖血之变。(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

    (本章完)

第七百五十五章 觐见战皇!(求订阅,求月票)

    不灭龙船寂静。

    无论是第一刑天,还是第四刑天,抑或是大师兄洛生等人,眸光都很亮,六十余位人族神圣,历经磨难后归来,以这样一种极速完成了一次祖血之变,怕是足以令当日战王策出世时,战皇殿前的众多人族强者汗颜。

    而此刻,复苏归来,并完成战王策筑基篇初次修行的众人族神圣,也终于回过神来。

    “不灭……龙船!”

    他们心神剧震,这可是他们人族的镇族至宝,他们当中的不少人,成圣的这么多年来,也不过远远眺望过一眼,甚至很多人根本没见过,只存在于他们的认知中。

    “第一刑天大人!”

    有一位老圣者,目光落在第一刑天身上,语气有些轻颤,几百年前,他曾经有幸追随族中的王老,前来战皇殿觐见过第一刑天,这还是王老早年机缘巧合之下,与第一刑天有旧,勉强算是故人,而他因为征战天路,诛杀血族神圣有功,才得以相伴左右,得以觐见一位真正的大帝。

    虽然时隔数百年,但在老圣者看来,第一刑天形神如旧,岁月没能在其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原来是你。”第一刑天轻轻颔首,他想起来了,数百年前,似乎的确在第一战域中见过,跟随在一位故旧身侧,当时得闻其在天路上的战绩,兴之所至,还曾指点过几句,没想到这几百年过去,其被血族囚禁,镇压在了始祖湖中。

    “多谢刑天大人解救之恩!”一群人族神圣躬身行礼。

    第一刑天摇摇头,道:“你们该谢的,是我第一战域的苏域主,若非是他的光明法与战王策,你们也没有那么容易苏醒。”

    苏域主……战王策!

    一众人族神圣随即便将目光落到了苏乞年身上,他们敬畏于第一刑天的身份与修为,但刚刚如何不知晓,出手解救,唤醒他们的,该是这位一身粗布白袍的年轻男子,不过也太年轻了,似乎还没有超过百岁,但刚刚那股如天海般浩瀚的光明之力,绝非是神圣人物所能拥有的。

    这人世间什么时候出现了如此年轻的无上生灵,更重要的是,居然是这第一战域之主。

    毕竟是一群神圣,还是很清楚,战皇殿一域之主的分量的,通常而言,都是由开辟战域的紫绶刑天担任,那么,眼前这位年轻的苏域主,到底是什么来历与根脚?

    “苏域主之恩,我等铭感五内!”

    一众人族神圣再次躬身,苏乞年却微微侧身,避过这一礼不受,在众圣不解的目光中,苏乞年沉默半息,沉吟道:“曾经,我见到过与诸位一般的一群人,他们身在黑暗,却仰望光明,始终不曾熄灭心中的那团火,我只是解救了诸位的肉身,真正解救诸位的,是诸位自己。”

    众圣面面相觑,他们隐约明白了什么,但又隐约什么都没有明白,但他们却深深记住了眼前这年轻男子的身影,决定在接下来回归部族与传承的途中,好好了解一番,这位年轻的战皇殿域主,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够教授出如此卓绝的人物。

    一炷香后,第一刑天唤来了天青,将诸圣带走,各自安排,而他则看向苏乞年等人,沉吟道:“诸位,随我去觐见战皇。”

    觐见战皇!

    苏乞年心神一动,昔年,他跨越时空,回到近古第三纪元时,曾经见过娲皇的帝身,以及人皇燧人氏隔着无尽时空落下的人皇印,两位人皇,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眼下又要见到当世战皇了,苏乞年还记得,此前在圣王山脉,他摹刻天碑时,就曾经与当世战皇的留影激战过,他胜得很艰难。

    要知道,那只是一道烙印,比之当年留下烙印时的年轻战皇,还是要差上一筹的。

    战皇殿深处。

    那是一座宏大的殿宇,通体如金铸,却又古朴无华,走进大殿中,比在殿外看起来,还要更大无数倍,这里虚空比王铁还要坚固,就算是已经迈入盖世领域的苏乞年,也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束缚与压制,在这里,一切杀伐力都被削弱了亿万倍,他连撕裂虚空都做不到。

    威严太隆重了,哪怕是空气,都像是流淌着战意,从走进大殿的那一刻起,苏乞年就感到了一身原始战血的灼烫,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种近乎不受掌控的变化,放眼诸天,人界之内,恐怕除了当世战皇之外,再无第二人可以做到。

    不是苏乞年自负,而是如今的他,真的拥有这种资格,身为继初代战皇之后,第二位盖世战王,若论战血之灼烫,战意之纯净,恐怕就算是第一刑天这样的绝巅大帝,至多也就略胜一筹,等到他成帝之后,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当世战皇,就盘坐在这座金色大殿的中央。

    一道枯坐着,身披黝黑甲胄,黑发浓密的年轻男子,骤然间睁开了双眼。

    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比星空更浩瀚,那隐泛金芒的瞳子,仿佛可以摇动诸天,整个混沌都沉坠在其中,每一息都在大爆炸,像是有一尊不知疲倦的古神拔地而起,挥动神斧,开辟天地。

    苏乞年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微渺感,在这样一缕不经意间散溢的战意面前,他虽为盖世战王,与之相比,也微如蝼蚁,实在是难以相提并论。

    “这个纪元的战皇。”人王万物生挑眉。

    “万物生前辈,您终于复苏了。”当世战皇轻轻颔首,他语气沉浑而洪亮,对于老人王用了敬称。

    人王万物生却摇摇头,道:“可惜丢失了太多的记忆,身为当世战皇,你的成就,非是我所能及,敬称就免了。”

    “前辈无需自谦,那口诸天神刀,看来快要铸成了,等到刀成之日,或许吾等道不孤。”当世战皇轻笑道。

    这句话,从当世战皇的口中说出来,所拥有的分量,是何等的沉重,就算是如第一刑天、第四刑天这样的大帝,也不禁凝住了目光,那位的意思是,这位近古人王,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有登临至高的皇道领域的资格。

    实在难以想象,继那位诸天禁忌之后,居然还有第二个从近古活到当下的人族,甚至有望成皇。

    不过,人王万物生闻言,却是不置可否,但眸光却隐隐被触动,那当中清明与混沌交织,此刻那混沌,竟生出了再次蔓延的迹象。

    当世战皇的目光,随即又落到了二师兄祁清背后,落到那石弓,以及贯穿了钧琥神主,撕裂了封神域之后,重新落入箭筒中的石箭上,他眸光悠远,似乎想到了什么,数息后敛神,沉吟道:“既然射日弓与第十一箭都选择了你,那你自此,就是箭道的传承者,辟道与否,存乎一心,莫要辜负羿皇传承即可。”

    “祁清自不敢忘。”

    二师兄祁清深吸一口气,回应道,在此番始祖湖之行前,他也无法相信,自己一直随身的这口石弓,就是传说中失落的射日弓,但现在既然弓与箭皆汇聚于身,他也不会畏怯,更不会逃避,身为箭道的传承者,他原本还有些迷茫的未来,也渐渐生出了方向。

    当世战皇颔首,目光再转,这一次落到了人王古唯一的掌心,落到了那口镇压了钧琥神主的大夏玄黄鼎上。

    这一次,足足过去了半盏茶的工夫,当世战皇也没有开口,哪怕是人王古唯一,也不禁有些心中发毛,因为这目光的主人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当今的人族五大人皇之一,屹立在至高领域的强者,就连他手中的大夏玄黄鼎,随着那目光的驻留,也隐隐颤鸣起来。

    或者说,是鼎中那位被镇压的钧琥神主,感应到了那股至高的目光,心绪不再平静。

    “好一口鼎,果然不同凡响,”良久之后,当世战皇感叹一声,“萧前辈的手段,当真非是浩瀚星空可以估量。”

    顿了顿,当世战皇复又平静道:“放他出来吧。”

    放他出来吧!

    河老三几人一惊,放谁出来?那位钧琥神主吗?那可是诸神国度的几大神主之一,比肩诸皇的至高存在,他们好不容易镇压住了,即便被射日箭所伤,这要是放出来,岂不是要在这大殿内,再次掀起一场至高之战。

    他们当然不怀疑当世战皇的强大,但那钧琥神主的可怕,也是亲身体会过的,差点就回不来了。

    人王古唯一却没有犹疑,苏乞年念动间,大夏玄黄鼎鼎身的封镇石链松开,那已经与玄黄鼎同化的五色鼎盖,也随之掀开,钧琥神主的身影,随即自鼎中浮现,出现在大殿中。

    身披金色诸神战衣的钧琥神主,眉心处的箭孔还在淌血,斑斓的神血一点一滴地渗透而出,那眉心处,还有一道斑斓的刀痕,已经很淡了,但还没有完全消失。

    至高的神伟气机,在这钧琥神主现身的一刹那,就好像一座远古神山拔地而起,乾坤星空皆倒转,诸道臣服,连一丝道音都不敢生出。(求订阅,白天有事没来得及写,第一章送上,第二章继续去写。)

    (本章完)

第七百五十六章 人间有天帝,战皇的拳!(求订阅,求月票)

    钧琥神主,脱困了。

    河老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整个人寒毛竖起,肌体瞬间紧绷,这可了不得,一位神主,那可比什么凶兽都要可怖亿万倍。

    但随即,他就一怔,因为虽然感受到了那股可怕的压迫感,却并没有实质的伟力加诸于身,那股超乎寻常的神圣气机,临近周身三尺之地,就消弭于无形。

    是当世战皇!

    紧接着,河老三就看到当世战皇自大殿中央缓缓起身,而随着其起身,乾坤星空被重新摆正,诸道流淌,从那诸神权柄下挣脱,当世战皇看上去不过七尺多高,但钧琥神主那如琥珀般的金色眸子,却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诸神战衣猎猎作响,像是古老的天界旌旗在摆动,钧琥神主沉声道:“人间的皇者。”

    “诸神国度的道友,”当世战皇平静道,“你们,越界了。”

    钧琥神主摇摇头,显然并不认同,淡淡道:“后世继承的,皆是远古的遗土。”

    听到这话,河老三顿时不乐意了,也不管眼前是一位与诸皇比肩的至高人物,嗤笑道:“你干脆说,这浩瀚星空,都是你们诸神国度的疆域。”

    钧琥神主没有动怒,而是郑重道:“远古的洪荒大地,就是你们现在的这片星空,只是支离破碎了,而天界统御下界,诸神接受祭祀与信仰,这是人神之约。”

    人神之约!

    河老三一愣,真是见鬼了,哪里冒出来的人神之约,这位还真将当今的浩瀚星空,看做是远古天界的下界遗存,这是将他们当成了被统御者的后裔了。

    苏乞年等人也蹙眉,因为从这位钧琥神主口中,他们并未感到玩笑的意思,而是真的如此认为,将当今的浩瀚星空,当成了是沧海桑田之后的下界,难怪最初截杀他们时,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俯瞰姿态,令他们感到无比厌恶与抵触。

    因为站在对方的眼界下,他们就是所谓的下界生灵,历来都是被天界俯瞰的存在。

    而此刻的战皇,却仿佛比钧琥神主还要淡然,道:“远古之前还有太古,太古神魔之前,天地混沌,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印记,成神路上,不分高低贵贱,我人间也曾走出天帝,入主天界,古天庭高悬于天界苍穹之上,与天阳齐高,天庭五方大帝,分镇五方天界……”

    战皇语气很淡,但钧琥神主却随之凝住了目光,他看向当世战皇,语气微沉:“没想到你连黄昏的远古天界,都洞悉至此,但下界就是下界,永远不可能与天界相提并论。”

    “所以,天帝截断了不周山天路,天柱不再沟通天界,天人两界路断。”

    战皇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诸神是诸神,尘世间的纷扰,自有红尘万丈来伐戮,所以绝地天通,成神之后进入天界,神凡永绝。”

    “是我小觑你了,人间的皇者,你知道不少东西,但远古的纷争,远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钧琥神主沉吟道,“所以,天界凌驾于凡尘,是生命进化立下的界限,而非是诸神,若你有一日,可以走上封神路,自然会有所了解,至于现在……”

    顿了顿,钧琥神主冷冷道:“凡尘生灵,亵渎诸神血脉,从古至今,也唯有死路,活得过今日,也活不过明日,终将难逃神罚。”

    “神主的意思是,不愿罢手了。”战皇语气淡漠。

    “渎神者,尤其是诛神者,一定要付出应有的代价,”钧琥神主直视战皇,金色的眉毛挑起,“人间的皇者,你很强,在长生路断的当世,能够走到这一步,只要有所舍弃,封神路上,必有你一席之地。”

    “那就可惜了,”战皇轻笑一声,“战皇一脉什么都好,就是战骨不太软。”

    “既然如此,那就让吾称量一下,所谓的人皇,到底有几分底蕴。”

    钧琥神主说着,就向前迈步,即便眉心的箭孔还在淌血,他一只手抬起,掀动金色的神曦,令这座大殿都剧烈轰鸣,被摆正的乾坤星空,再次倒转,漫天星光随着其迈步,在脚下浮现,仿佛将浩瀚星空都踩在脚下,至高的神伟气息迸发,即便有战皇的护持,苏乞年等人依然选择了后退,那股压迫感太强了,愈是强大的精神意志,感受愈发浓烈,映照进入苏乞年的眼中,仿佛有一尊巍峨无边的神祗,跨越了久远的时空而来,要将诸世崩灭,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无尽神能。

    这一刻的钧琥神主,每一根手指都流淌神曦,铿锵如天剑,又仿佛五根天界支柱,封神域在指掌之间流转,至高的诸神法在心间流淌,他将得承的神法运转至极境。

    像是很短暂,又仿佛很漫长,渐渐的,苏乞年等人竟无法感受到钧琥神主的存在,他们的意志,在这天界神法前,宛如被蒙蔽了一般,难以洞悉真实。

    昂!

    有苍茫的龙吟声自脊椎骨中升腾而起,那是被融入体内的天龙真形复苏,神庭之中,光明心迸发无量光,乃至休命刀刀镡上,盘踞的远古天龙长吟,那眉心处的铁锈如火焰熠熠生辉,这诸多力量汇聚于光明心,苏乞年方才勉强窥见了钧琥神主的身影。

    但窥见却未必能够锁定,甚至苏乞年窥见的,也只是一道又一道残影,毕竟他的境界与道悟,相比于至高的诸皇,还差了太多,根本不可以道计,如钧琥神主这样的存在,窥见一丝残影,说出去,已经足以令诸天震动。

    而这里是战皇殿腹地,钧琥神主在这里出手,如第一刑天这样的绝巅大帝,非但没有露出半分嘲弄之色,反而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

    这就是至高的强者,根本不惧诸敌,无论是在怎样的绝境中,都敢出手,不惧一战。

    虽然并不认同这钧琥神主所言种种,也厌恶其高高在上,俯瞰众生蝼蚁的姿态,但不可否认,这是一位真正的强者,在生命进化的路上,需要他们仰望。

    而迎着钧琥神主神曦缭绕的手掌,战皇神色不变,举拳就朝着前方轰杀而去,那古朴的拳锋,无上战血喷薄,这是至高的皇道战血,化作十口庞大的黑洞,而后,这十口黑洞合一,只剩下一口金色的黑洞,随着战皇的拳锋滚滚向前。

    这是轮回拳!

    相比于当年圣王山脉中所见,而今的战皇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位年轻圣人,而是一位至高的人皇,轮回拳远没有苏乞年过往所见的那股恢宏的声势,反而内敛至极,气象古朴,返璞归真都不足以形容这一拳的简练。

    咚!

    但至高的伟力碰撞,这一拳之力,比之过往所见,却不知道提升了多少亿万倍,如非此地是历代战皇的坐关之地,在历代战皇的无上战意与战气的滋养下,早已坚逾王铁,就算是皇道征战,也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至高之战,怕早已惊动了浩瀚星空。

    铛!

    钧琥神主后退半步,落地如天钟被敲响,宏大的金属颤音,在这大殿内掀起了连绵的金色神曦。

    只一拳,钧琥神主就被震退了,他如琥珀般的金色眸子微沉,即便被射日箭所伤,一身力量不再圆满,留下了破绽,但一拳就震退了他,那股拳力,也堪称惊世了,就算是他伤势尽复旧观,怕也依然会退出这半步。

    轰!

    但钧琥神主是什么人,是当今诸神国度仅存的几位神主之一,媲美诸皇的至高存在,甚至就算是放到过往的天界中,也是封神路尽头的绝巅人物,哪怕是诸神,也会给予足够的礼遇,他被一拳震退之后,通体迸射出亿万缕金色的神曦,这神曦缔结,竟化成了一口璀璨的剑轮,像是可以割裂诸天,至高的锋芒剑势,锁定了前方的战皇,剑轮转动,连时空都划破了,朝着战皇切割而去。

    这是诸神剑轮,以诸神权柄衍化,号称可以斩断诸道,就算是远古天界中,也是少有的杀伐神法,举世难觅,在天界也算是重宝了。

    轰隆隆!

    面对这璀璨剑轮,战皇依然是一拳,轮回拳在他的手中,演化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境地,哪怕是诸神权柄衍化的诸神剑轮,那斩断诸道的锋芒,也不能斩破这轮回,被那拳锋强势突进,贯穿了进来。

    哐!

    璀璨剑轮被一拳崩飞,刺亮的火星,比天阳更绚烂,战皇的拳锋,看上去古朴无华,但举手投足之间那股浩大的伟力,却令钧琥神主动容。

    太强了!

    号称人世间杀伐力第一的战皇,虽然只是两拳,但那股至强的拳力,已经令钧琥神主看清楚彼此之间的差距,对于这样的强者,即便是他把握诸神权柄,也多半不敌。

    实在难以想象,这凡尘俗世,在长生路断之后,竟然还能诞生这样的强者,比他这样的封神路尽头的神祗血脉更强。(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

第七百五十七章 至高精神世界,公诸于世!(求订阅,求月票)

    轰隆隆!

    一拳崩飞了璀璨剑轮之后,战皇迈步,那被钧琥神主踩在脚下的浩瀚星空轰鸣,随着战皇迈步,竟迸发出至高无上的战意,那灼烫的气息,仿佛要将天阳烧融,也令钧琥神主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纵观远古,如此灼烫的战意,也举世难觅。

    浩瀚星空在发光,群星腾空,随着战皇的拳锋而动,无量星光轮转,竟全都凝聚在其拳锋之上,没入那口金色的黑洞中。

    这一拳印落,仿佛整片浩瀚星空溃落下来,茫茫大势,比天地更沉重,碾碎所有的历史遗留,只留下当世的痕迹。

    苏乞年眸光映照,有些沉醉,这就是人皇伟力,竟撬动了这浩瀚星空的气运,裹挟茫茫大势,横压对手,这是两个时代在争锋,很显然,钧琥神主虽强,但远古已逝,哪怕有诸神国度,也不能抵住这时代洪流的倾轧与冲刷。

    砰!

    璀璨剑轮炸碎,被金色的黑洞击穿,那古拙的拳锋滚滚向前,崩开钧琥神主的双臂,印落在其肩头。

    噗!

    斑斓的血花再次溅落,钧琥神主闷哼一声,踉跄倒退,每一步落下,都铿锵有声,但一双琥珀般的金色眸子,却难以再维系那副默然的姿态,他嘴角溢血,左肩被生生击穿,对于他这样的至高强者而言,这种伤势算不得什么,但难以驱逐的,是伤口中蕴藏的神意,以及虬结的时代大势。

    “为什么不继续出手。”钧琥神主看向前方止步,负手而立的当世战皇。

    “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没有兴趣镇杀一位负伤者,当然,你说话要注意点,我脾气不太好,尤其不喜欢别人以上位者自居。”战皇淡淡道,“等你能好好说话时,我们可以再谈谈,至于现在,还是鼎中世界适合你。”

    “你敢继续镇压我!”钧琥神主一怔,沉声道,“诸神国度,不是尔等想象的那么简单,人间皇者,你们不要自误!”

    轰隆隆!

    他话音刚落下,就看到那口石鼎倒转,出现在头顶之上,与此同时,一条条晶莹的封镇锁链,再次缠绕在其四肢,以及石质的鼎身上。

    钧琥神主震怒,人间皇者还没有说话,这两个蝼蚁就敢直接出手,他周身弥漫起金色的神曦,就要挣断封镇锁链,他是封神路上的至高强者,就算是道外之力,轻易也别想封镇他,但紧接着,他就浑身一僵,因为有两股神意同时锁定了他,一道源自一缕熟悉的刀吟声,这是那窃取了诸神权柄的人族王者,还有一道神意,则是来自那位人族战皇,两大神意加身,他动作瞬间一滞,与此同时,大夏玄黄鼎落下,将其一下吞入其中。

    哐!

    五色石所化的鼎盖落下,封镇锁链缠绕其上,将其再次镇压,封入鼎中。

    轰隆隆!

    大夏玄黄鼎剧烈摇晃,这是钧琥神主在其中挣动,他出离地愤怒了,本以为人间战皇会忌惮他的身份,或者对于神修之法存在一些想法,毕竟诸族都在尝试开辟新法,却没有想到,其居然再次将他镇压进入那口古怪的石鼎中,身为当今诸神国度的几大神主之一,这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看剧烈摇晃的大夏玄黄鼎,第一刑天眸光很冷,这是真的打不过,否则一定要让这所谓的神主知道,什么是人间烟火气。

    随即,他看向当世战皇,语气很不客气:“什么神主,你出手太轻了,他不会长记性的。”

    对于第一刑天言语的冒犯,当世战皇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瞥他一眼,道:“皮肉的伤痛最微不足道,你纠结于下乘,有何意义。”

    第一刑天不耐地摆摆手,道:“好了,你总是大道理很多,我可不管,这神崽子再敢乱动,我不介意去神农姜家一趟,看看百草焰,能否炼出一枚举世难觅的伪神丹。”

    话音落下,大夏玄黄鼎在前所未有的剧烈挣动两息后,顿时陷入了沉寂。

    苏乞年几人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古怪,看来这所谓的神主,就算是至高的强者,也有忌惮的时刻,知晓神农姜家的百草焰非同一般,毕竟古往今来,一些皇道大丹的出世,或多或少,都掺杂有一些皇道领域的力量,或是残骨,或是皇血,神主这种至高的生灵,即便可与诸皇比肩,在百草焰中,也未必可以保全己身。

    “真正的博弈,要开始了。”倏尔,战皇轻吸一口气,语气有些悠远。

    第一刑天收敛情绪,目光也变得无比郑重,乱世已至,这开端就显得太过惨烈,很难想象,接下来的诸天走向,毕竟连无上战台,都不能再维系人族与星空诸族之间那微不足道的信任。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战皇说了很多,苏乞年等人也提出了不少疑问,有些得到了回应,还有一些,如战皇,也缄默不语。

    直到苏乞年等人起身准备离开大殿,与他们说了这么久的战皇身影,方才如梦幻泡影般碎裂,大殿中央,那一身黢黑甲胄的年轻男子静坐,双目微阖,仿佛从来没有起身过。

    这是……

    苏乞年瞳孔收缩,心中不可抑制地生出一道念头,不仅是他,大师兄洛生也凝住了目光,河老三更是瞪大了眼珠子,不等他开口,第一刑天深吸一口气,道:“如你们所想,战皇还在神战中,并未真正回归。”

    “是精神世界!”苏乞年沉吟道。

    第一刑天看他一眼,点点头。

    即便已经有所猜测,但此刻苏乞年还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原来刚刚的他们,都被拉入了当世战皇的精神世界中,如此看来,就连刚刚一战,也是两大至高的强者,在精神领域的交锋,这种手段,委实超出了他的想象,是他当下需要仰望的境界。

    “什么是神战?”河老三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

    因为神战,诸皇经年累月,都无伟力显照世间,甚至就连五大人皇的兵器,也不能离开太远,不仅是五大人皇,似乎异族九大皇者同样如此,非是惊动诸天的巨变,很难将他们惊醒。

    第一刑天轻轻摇头,瞥他一眼,道:“我要是知道,我就是人皇了。”

    好吧,河老三无言以对,但随即眸光就变得湛亮,今日觐见战皇,收获颇多,不仅见识到了两大至高强者的交锋,也得闻了许多秘辛,这是乱世,也有变局,他们身处其中,谁能先一步斩破迷雾,就能占据先机。

    就像战皇所言,新法还需静候,只要契机所至,谁都可能成为那开创新法,转动诸天气运的天眷者。

    且未来,新法一定不只有一种,长生路并非独属于诸神及诸神血脉,眼下不是远古洪荒年间,历史的洪流不会倒转,即便是远古诸神复苏,想要逆转大势,也没有那么简单。

    半炷香后,众人回到第一战域。

    域主府中,连雾圣者有些心惊肉跳,一群无上强者入府,甚至还有如第一刑天、第四刑天这样的大帝,尤其是刚刚始祖湖被掀翻的消息传来,整个第一战域都在沸腾中。

    很快,他眼中就浮现出一抹灼烫之色,这就是他们人族的强者,哪怕是血族腹地,也敢打进去,古往今来,多少纪元过去,血族的始祖湖何等隐秘,就算是诸皇也很难锁定,眼下却被苏乞年等人直接掀翻,有传闻,不灭龙船是直接从始祖湖中驶出的,这该是何等的强势与霸道。

    不过,不只是连雾圣者,第一战域很多人都有疑惑,明日就是无上战台开启之日,诸族无上强者争锋,在这个节骨眼上,直接打入血族腹地,掀翻始祖湖,到底算是一种挑衅,还是另有目的?

    就在夕阳将落的前半个时辰,有消息自域主府中传出,由第一刑天盖落刑天大印,昭告天下。

    由战皇殿传出的消息,没有半分隐瞒,将一切因果剥开,彻底敞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人界星空剧震,无数人族强者震怒。

    “血族与诸神国度沆瀣一气,竟欲以始祖湖血淹无上战台,绝杀我人族众无上!”

    “老天师耗尽残命,也要为人族剖开一丝命运迷雾,我等何惜己身,就算是掀起纪元之劫,我等亦可浴血一战!哪怕身魂俱灭,也不退半步!”

    ……

    在震怒之余,人们更加感叹,老天师隐姓埋名,直到身死,也不为众人所知,身为战皇一脉,却甘愿走上断命师之路,为的只是给族群拨开几分命运的迷雾,能够挽救更多的强者,最后归墟,连尸骨都没能留下。

    这就是人族先贤。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默默无闻的先贤强者,甘愿为了族群的延续,而隐姓埋名,乃至陨落无人知,才换来了而今来之不易的宁定族土,在众人的脚下,每一块土地,每一片荒莽,都是先贤用战血浇灌而成。(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