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武神全文阅读 第257分节

第八百一十八章 以身为界,气运龙炎!(求订阅,求月票)

    抱元守缺,阴阳交泰!

    苏乞年没想到,太极真意在汉天子的手中,竟然与气运禁忌交融,并衍生出此等变化,于阴阳交界之地,元缺之间,锁定那遁去的一。

    不用想也知道,这太极真意一定是三疯祖师传出去的,看来在洞悉了浩瀚星空之后,这数十年过去,玄黄诸天命放下了诸多门户之见,哪怕是一些传承的根本真意,也拿出来互通有无,只为在玄黄法与星空法之间,开辟出一条新路。

    这是……

    黑袍圣人心神战栗,同样参悟有气运禁忌的他,此刻分明感到属于自己的命星,似乎在冥冥之中,随着那两颗命星的环绕与转动,有一缕气运之力散溢了出去。

    在那两颗转动的命星之间,那阴阳交界之地的曲线,像是可以割裂生死、轮回、一切虚妄与迷雾。

    那是……

    倏尔,苏乞年眼中有无量光迸溅,在不灭意志的映照下,自那阴阳交界之地,那黑袍圣人命星中散溢而出的气运之力,像是一盏纯白的灯火,不断撕裂黑暗的迷雾,仿佛在循着某种无形的牵连,受到远方母巣的指引,要回归祖地。

    不好!

    黑袍圣人大吃一惊,这种手段超出了他的预料,眼前这未知的圣人,竟然以未知的手段,震荡他的命星,牵引他的气运,去回归他掘墓人一脉的祖地气运。

    祖地气运在何处,毫无疑问,一定是在他掘墓人一脉那几位大人身上,而那几位大人的真身所在,就算是他也不清楚,但眼下,他那一缕气运在循着冥冥之中的感应回归,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就能够锁定祖运所在,而几位大人的真身所在之地,也必将曝露。

    该死!

    他就知道,这些人不是单纯为了来提审他,他宁可自绝,也不愿来日被诸位大人清算,但他很快就发现,一股难言的恐怖气机锁定了他,在战皇殿禁锢了他一身精气神的基础上,进一步锁住了他的战魂,乃至每一缕精神意志,他仿佛听到了铁链拉动的声响,除了有念头生衍,他就像是一具空壳,不能掌控半分力量。

    嗡!

    随着时间的流逝,汉天子双手划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混沌之地,那纯净阳和的玄黄命星,幽邃冰冷的星空命星,也像是化成了两条首尾相连的阴阳鱼,又好像两条游龙,彼此追逐,两颗命星上,都燃烧起如赤金般鼎盛的气运之火,将那颗灰白色的命星架在阴阳交界之地熬炼。

    半炷香,一炷香,半盏茶,一盏茶……

    汉天子沉凝的眸光愈发凝重,天子望气术与太极真意交融,衍化至他此刻所能到达的极颠之境,牵引那一缕气运回归祖运,不断撕裂黑暗中的迷雾,然而随着与那祖运愈发临近,冥冥之中,那黑暗愈发浓稠与坚凝,那气运之力蔓延的速度也大为减缓,苏乞年隐约照见了一片无形的铁幕,横亘在虚无中,阻隔一切窥探。

    “气运天壁!”

    黑袍圣人身为气运之主,自然也察觉到了异样,他嘴角随即泛起了一抹嘲弄之色。

    啪!

    下一刻,他眼冒金星,半边脸都麻木了,眼珠子更是差点被抽爆,噗的一声,他吐出了半口雪白的牙齿,他状若癫狂,死死地盯住了大元天鹰,目眦欲裂,嘶吼道:“你他娘的又打我!有种不计生死一战!”

    啪!

    “你他娘……”

    啪!

    “你他娘……”

    啪!

    “你……”

    啪!

    黑袍圣人崩溃了,身为圣人,也曾心坚如铁,观遍人情冷暖,尔虞我诈,在阴暗角落里匍匐滚打过,能够修成圣人,哪一个没有属于自己的传说与故事,但眼下,黑袍圣人撑不住了,有人将他的脸按进了尘土里,对于修成圣人的他,某种意义上,这是比性命更重要的坚守。

    “好了,打人不打脸。”景唐女武皇也看不下去了,淡淡道。

    大元天鹰看着黑袍圣人,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抹微笑:“我一直都认为,打脸是最痛的,最行之有效的镇压方式。”

    黑袍圣人双目通红,在他看来,这就是魔神的微笑,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他的心灵遭受了无情的践踏,若是他还能继续活着,此人不死,他再难寸进。

    不远处,那位神圣守将却是眸子发亮,盯着大元天鹰看了又看,这简直就是一位天生的行刑者,地牢中那些重犯与死囚,最需要这样的人来给他们正正骨,拿拿筋,顺带讲述一下人间的狂风骤雨与霜刀雪剑。

    噗!

    就在这一刻,汉天子嘴角溢血,他一头黑发轻舞,明黄长袍猎猎而动,双手阴阳二气流转,气运之火蒸腾,背脊处不断有龙吟声响起,然而那被牵引的一缕气运之力,却再也无法寸进,像是遭遇了无形的壁障,任凭他以天子望气术催动,以阴阳交界的气运之力轰击,也无法贯穿过去。

    这是气运天壁,苏乞年曾经听大师兄讲述过,无论是个人或是势力,自降生或诞生之日起,都拥有着各自的气运,愈是强大的气运,愈是千变万化,气运天壁,就是气运积淀,达到了某种恐怖的境地之后,自然生成的一种壁障,既护持气运根源,也阻隔窥探。

    气运,无影无形,万变无定,能够剖开气运之力的器物或者力量,自古以来都不是很多。

    苏乞年念动间,意志战刀自神庭中坠落,晶莹无暇的刀身,此刻化作了一道细密的刀光,又好像一根天针,一下没入了虚无中,无声无息,没入那黑袍圣人的一缕气运之力中。

    昂!

    与此同时,汉天子眼中明黄龙气暴涨,他抬脚迈步,竟化作了一条金色的真龙,如黄金浇铸的龙鳞缠绕着如火的气运,峥嵘龙角如天剑铮鸣,下一刻,他蜿蜒游弋,发出了一道威严的龙吟声,一下冲入了混沌之地。

    人龙血脉!

    神圣守将一怔,难道除了人龙世家之外,还有游离在外的人龙血脉,那刚阳浩大的真龙威仪,逾千丈的巍峨龙体,宛如山岭一般,哪怕只是观摩,也感受到了一股深重的威严,而在冲入混沌之地中,汉天子所化的真龙,竟循着两颗命星游动,汲取阴阳二气,浇灌一身气运之火。

    轰!

    即刻,金色的真龙游弋,竟进入了阴阳交界之地,取代了那似可割裂一切的道之曲线。

    汉天子,竟化身真龙,以身为阴阳交界,如金铸的真龙之体上,赤金色的气运之火坍塌,全都凝聚在了其龙口中,随着两颗命星转动,阴阳交界之力震荡,循着那遁去的一,一道赤金色的龙炎,粘稠如浆汞,像是裹挟着红尘万丈,万民意志,朝着那冥冥之中的气运天壁轰击而去,撞击在黑袍圣人的那缕气运之力上。

    噗!

    意志战刀如天针,随着汉天子气运龙炎的轰击,无声间在那气运天壁上刺穿了一道口子,顿时,有淡淡的死亡气息,自那被破开的气运天壁上泄露而出。

    黑袍圣人瞳孔剧烈收缩,气运天壁竟然被刺破了,他想要开口,想要勾动己身那缕气运之力,震荡祖运,以惊动诸位大人,却根本难以成行,那恐怖的气机始终锁定着他,镇压一切,除了念头的滋生,他无法掌控一丝精气神。

    好浓郁的死亡气息!

    哪怕隔着混沌与虚无,那位神圣守将也感到一阵心悸,像是有未知的可怕存在,循着这死亡气息,进入这禁地地牢,在凝视着他,乃至此地的所有人。

    苏乞年挑眉,他眼中无量光流溢,顿时将那泄露出来的死亡气息击溃,瞬间净化成虚无,这股死亡气息有些陌生,却又很熟悉。

    大荒一隅。

    一座经年被黑雾笼罩的深谷,一口黢黑的棺椁,能有山岭一般大小,横亘在不见天日的深谷里,沧桑古拙的气机流转,岁月的气息浓稠,一颗又一颗古朴的大星,环绕着这黢黑的棺椁沉浮,冥冥之中,似乎有亡灵在哀嚎,伴着阵阵凄厉的龙吟声在谷中回荡。

    而在这口棺椁上,有一道身影静静盘坐着,通体笼罩在混沌气中,而混沌中星光点点,隐隐交织成一片又一片宏大的星河之象。

    此刻,在这口棺椁前,还盘坐着五道幽暗的身影,他们气息全无,像是处在虚幻与真实之间,不可捉摸,连生机都黯淡了,仿佛下一刻就会随风飘散,永寂于世。

    倏尔,黢黑的棺椁上,那笼罩在混沌气中的身影睁开了双眼,刹那间,像是有两盏神灯骤然间被点亮了,可怕的光束像是可以刺穿苍宇,击穿星空,又在刹那间敛去,那是一双比墨色还要深沉的眸子,弥漫着灰黑色的死气,那死气中,像是有一条又一条真龙坠落九天,伏尸万里。

    “诸位,你们曝露了!”有宏大而冷漠的声音响起。(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第一更送上,接下来应该会有一段大剧情。)

第八百一十九章 葬龙谷内,最强风暴洗礼!(求订阅,求月票)

    你们曝露了!

    随着这冷漠的声音响起,黢黑棺椁前,五道盘坐的幽暗身影像是一下从虚幻走向了真实,黯淡的生命气机,宛如走出了永夜的天阳,一下剧烈膨胀起来。

    无尽的光和热,又掺杂着阴冷的死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交织,将深谷中的黑雾都蒸干了一大片,土泥烧结,化成墨色的晶体。

    “殛兄何出此言。”五道幽暗身影中的一人开口道,语气沉浑。

    黢黑棺椁上,那混沌气中,映照出一道伟岸而修长的身影,仿佛从无尽时空深处走来,有如水的涟漪震荡而出,漫过五道幽暗的身影,在他们身后,顿时有一片黑暗之地浮现,有微光如幕,纯白无瑕,流淌淡淡的虚焰。

    “气运天壁!殛兄好手段!”

    五道幽暗身影中,又一人开口赞叹道,语气清冷,虽是赞叹,却仿佛不夹带一丝情绪波动。

    紧接着,五道身影同时睁开了双眼,幽暗的深谷中,像是一下升起了十轮天阳,隐约间,竟仿佛听到了诸道退潮的声响,那纯白无瑕的气运天壁上,顿时有一道如微尘般的孔洞浮现,洞壁上有星星点点的赤金流火残留。

    “真龙为形,气运如火,交织阴阳,是个小家伙,但对于气运禁忌的参悟,当真非凡,走出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最先开口的一人沉吟道:“但能够以此破开祖运天壁,还是有些不寻常,非是寻常手段,我等亲自出手,都未必能够做到。”

    黢黑棺椁上,那宏大冷漠的声音再道:“诸位再看。”

    只见那混沌气中,如水的涟漪骤然间变得汹涌起来,如潮汐般涌动,不断冲刷在那纯白的气运天壁上,只闻那微尘般的孔洞上,那残留的赤金流火中,有淡淡的刀吟声响起,不是很高亢,却像是没有止境,不见衰竭,更直接映照进入五道幽暗身影的脑海中。

    那是一口晶莹的战刀,流淌如光的战辉,不灭的气息像是贯穿了永恒。

    “不灭意志!好强的刀势!”

    “意志生辉,这种战意前所未见,又未曾感到永恒气息,是那位巡天殿主!年轻的盖世战王!”

    五道盘坐的幽暗身影几乎在同时缓缓起身,如天阳一般炽盛的眸子,露出罕见的凝重之色,深谙气运之道的他们,深知那一位眼下是整个人族气运的风眼,任何被那一位盯上的,多半都会遭到气运风暴的倾轧,而隐匿气运的他们,远离风眼,依靠祖运的深厚积淀,本来是可以避开此劫的,但现在祖运天壁出现了漏洞,他们与那口风眼,已经生出了无形的纠缠,再想要置身事外,已经难以成行了。

    “气运无定,命运难测,看来是我们的修持还不够。”

    “只是牵扯了殛兄。”

    黢黑棺椁上,那位通体笼罩在混沌气中的葬龙谷当代大帝,闻言淡淡道:“这人间宿怨,红尘万丈,谁都避不开,逃不过,诸位如此,我亦如此,这只是坐化的那位弟子,即便汇聚了人间气运,我等亦为人界星空意志所钟,那五位不会插手这样的纠葛,我等何惧。”

    沉默半晌,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殛兄道境,非我五人能及,若事不可为,我等当全力助殛兄登顶至高。”

    混沌气中,葬龙谷当代大帝道:“人力有穷尽,亦无穷尽,殛某的承诺,亦与道长存。”

    战皇殿,禁地地牢三层。

    道铁铸就的孤崖下,汉天子的身影再现,他面色微白,但是眸子却无比湛亮,赤霞鎏金般的神光,像是要溢出眼帘,大元天鹰不禁感叹道:“刘兄的机缘到了,看来要比我等更快一步臻至无上领域。”

    “你羡慕不来。”景唐女武皇平静道,对于汉天子的变化,似乎并未令其心神生出半分波澜。

    “的确羡慕不来。”大元天鹰闻言也摇摇头,用命星来破境,能有几位圣人拥有这样的气魄,甚至以身为界,吐出气运龙炎,稍有不慎,就是命星崩塌,身死道消的下场,彻底形神俱灭,连真灵也不会留下。

    所以,真正的强者,看似惊才绝艳的背后,其实付出的,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他们披荆斩棘,浴血而行,方能成为世人惊叹与仰望的存在。

    “大人。”此刻,那位神圣守将忍不住开口道,虽然窥破了气运天壁,但那死亡气息的源头,到底是哪里?

    由不得他不好奇,因为掘墓人一脉虽然在五荒大地不受诸无上传承待见,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方十分强大的传承,各大分支遍布五荒大地,甚至在九极蜕变之路提出之后,在一段时间内,成为了各大无上传承的座上宾。

    此外,这一脉能够与断命师一脉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虽然一直不能占据上风,但神圣守将很清楚,断命师一脉,那可是连人皇世家都有所忌惮的存在,一群疯子中的疯子,能够与那群疯子结怨,并活过这么多年,掘墓人一脉的底蕴可想而知。

    这一刻,苏乞年眸光有些冷,有些人早晚会清算,但没想到,竟然如此迫切。

    “葬龙谷。”

    他开口道,语气很淡,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早先,这葬龙谷就与他锁天一脉有旧怨,当年他初入中域,就曾遭到葬龙谷的多次截杀,后来那位当代葬龙谷大帝,又屡次出言不逊,威压他锁天祖地,亵渎恩师威仪,尤其是昔年四族出手,在师父石化之日,这葬龙谷当代大帝同样以帝威扫荡,虽然不曾真正出手,但他们师兄弟早就想与其清算了。

    但后来,念及乱世已至,人族宁定,葬龙谷当代大帝,亦是人间少有的绝巅大帝之一,成道于浩瀚星空第二纪元之末,经历过纪元之争,成帝近四万年,而今正处于鼎盛岁月,手中也曾沾染过帝血,换做一些这一纪元无皇的种族,足以成为镇压底蕴的存在,傲视一界。

    这样的绝巅大帝,人皇不出,几无抗手,哪怕放到浩瀚星空中,也仅在诸皇之下,若无皇道兵器在手,面对这样的绝巅强者,世间少有人能够逃过镇压。

    而在乱世里,这样的存在,也是定海神针一般的支柱,所以苏乞年等人生生压住了杀念,暂且搁置了恩怨,但现在看来,并无意义。

    葬龙谷!

    随着苏乞年开口,那神圣守将瞳孔一下剧烈收缩,在大荒,除了五大人皇传承之外,诸帝族中,哪一方帝族最引人瞩目,毫无疑问,是葬龙谷。

    不仅仅因为葬龙谷当世大帝,乃人间少有的绝巅大帝,更因为这一方无上传承的底蕴与绵长,是经历过四大人龙世家四大人皇存世的岁月的,在人龙血脉最鼎盛的浩瀚星空第一纪元,葬龙谷都没有绝灭,依然传承了下来,这在星空古史中,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至于葬龙谷的起源,世间有很多种说法,如今都已经不可考了,但与人龙世家,乃至锁天一脉的恩怨,并未随着年月的更迭,而淡去半分。

    尤其是葬龙谷的传承与修行,这漫长岁月以来,多少人龙血脉遭到屠戮,尤其是浩瀚星空第二纪元,无上战史中,并非没有四家人皇兵器威压葬龙谷的记载,但最终都因为各种缘由止戈,具体的根源都很模糊,没有明确的记载。

    但世人都清楚,葬龙谷中,一定存在着未知的底蕴,是其传承不灭的根基所在。

    神圣守将心生摇曳,明白多半要出大事了,掘墓人一脉的祖运映照在葬龙谷,这当中拥有怎样的牵连尚且不说,这违逆战皇殿诏令,藏匿忤逆者,就是重罪了,但偏偏无论是掘墓人一脉,还是葬龙谷,都不是一般的无上传承。

    更重要的是,新任的巡天殿主所在的锁天一脉,与葬龙谷亦有旧怨,这诸多因缘际会,接下来,大荒多半要迎来一场惊天的大地震。

    哪怕只是禁地地牢的守将,这位战皇殿神圣也毫不怀疑,年轻的巡天殿主眼中揉不得沙子,就算摒弃旧怨,巡天殿初立,这或许也将是最强的一场风暴洗礼。

    只是可能生出的变故,以及诸多必将衍生的深远的影响,哪怕身为神圣,也感到一阵心烦意乱,因为无上领域的一朵浪花,也足以倾覆十万里山河,摇落星辰,熄灭日月。

    年轻的巡天殿主会退却吗?

    活过了五百年的神圣守将并不觉得自己会看走眼,他亦相信,初代战皇走通的战王路,时隔无尽岁月,再次出现在他战皇殿的盖世战王,绝不会辱没盖世之名,遑论在盖世之上,而今世人皆知,战王之上,还有战帝。

    而年轻的巡天殿主,已近战帝。

    甚至在乱空山一行之后,人间已经有一些流言传世,年轻的巡天殿主,或许已经跻身于内。(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月底了,还有月票没投的再不投就清空了哈。)

    (本章完)

第八百二十章 气运风眼,蓄势!(求订阅,求月票)

    葬龙谷!

    他们真的寻到了几位大人所在之地!

    黑袍圣人眼中露出绝望之色,这可是连他也不清楚的隐秘,但根据过往的一些蛛丝马迹,诸位大人与葬龙谷之间,存在某种交情,应该八九不离十。

    也就是说,这些人通过他的一缕气运之力,真的锁定了几位大人真身所在,虽然这并非是他所愿,但这罪果,却还是要他自己吞下。

    我……冤啊!

    倏尔,苏乞年若有所感,淡淡道:“那位,已经觉察到了。”

    “那位是……”大元天鹰道。

    “葬龙谷大帝。”苏乞年平静道。

    一边的神圣守将神色陡变,那位葬龙谷大帝已有所觉,就算现在赶过去,怕也来不及了,空口无凭,就算是他们战皇殿,也要顾及天下人的目光。

    “他们不会走的。”苏乞年淡淡道,似乎洞悉了神圣守将的念头。

    神圣守将一怔,随即在心中摇摇头,无上领域的征伐,彼此之间的交锋,已经不是他所能够揣度的了,但既然这位年轻的大人如此肯定,那么接下来,恐怕真的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这恐怕是这乱世里,于初立的巡天殿而言,肃清人间的最大的一场洗礼。

    “有意思。”汉天子挑眉,眼中赤霞鎏金般的意志光辉敛去,他们虽然踏足浩瀚星空的年月还很短暂,但是身份与起点都很高,站在战皇殿这样的绝巅高峰之上,他们看到的,也不只是人间的纷扰与冗杂,真正的乱世,在他们甫一踏入浩瀚星空,就向他们张开了带血的獠牙。

    一炷香后。

    走出禁地地牢,那位神圣守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巡天使,日后若有余暇,禁地地牢想请你常来,与诸刑者论道。”

    大元天鹰先是一怔,继而朗笑道:“只要诸位不嫌弃,天某出手肆无忌惮惯了,就怕坏了诸位的规矩。”

    那神圣守将则咧嘴一笑:“禁地地牢里,只有守将和刑者。”

    有些诧异地看这位神圣守将一眼,大元天鹰点点头:“日后有瑕,一定来与诸位论道。”

    苏乞年轻轻摇头,抬脚迈步,走向巡天谷,没想到这禁地地牢一行,大元天鹰还能发掘出这样的收获,得到了地牢守将的认可,堂堂大元国师,竟有刑者的天赋,不得不说是一个意外之喜。

    原本沉凝的气氛,顿时被冲散了部分,这更像是风暴之前的宁静,看苏乞年一行离去的身影,那位神圣守将再次深吸一口气,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踏进了地牢中。

    接下来的数日内,战皇殿所在的这片无垠战土,很多人都感受到了空气的沉闷,天空中阴沉沉的,不时有雷霆闪过,浓密的铅云,将那轮从近古燃烧至今,残破的神阳都遮蔽了。

    要出大事了!

    最先心有所感的,是五大刑天,身为巡天殿主,禁地地牢的收获,苏乞年并未隐瞒,且亲自走了一趟刑天殿,至于与五大刑天说了一些什么,没有人知道,而刑天殿内一片寂静,任凭这几日天象变化,也没有半分干涉的迹象。

    而诸位紫绶刑天,这几天始终有些惊疑不定,到了无上领域,哪怕并未参悟气运、命运禁忌,对于冥冥之中的气运变化,也有一些把握,他们分明感到,这几日以来,那座新辟的巡天谷中,气运纠缠汇聚,像是成为了一道风眼。

    而风眼之外,则是不断转动,乃至肆虐的飓风。

    气运风暴,风眼所在!

    毫无疑问,当下的巡天殿,是天下纷争的汇聚之地,尤其是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每一次出手,都出人意料,而今对于其真实修为与战力,已经没有人敢轻易论断,再加上近日,连乱空山一脉都被折服,留底刻印,身为素来与战皇殿不睦的老对头,当代乱空大帝有多强,诸位紫绶刑天如何不清楚,那是连绝巅大帝都忌惮的存在,却在那位登上乱空山后,改弦易张,这着实令五荒大地诸无上传承吃了一惊,对于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生出一些改观。

    这人世间,从来不缺少真正的强者,但一个真正的上位者,可以左右天下大势的上位者,则寥若晨星。

    在诸紫绶刑天看来,当下的巡天殿,已经可以算是在人族星空立住了脚跟,乱空山一脉的折服,为其奠定了坚实的根基,但眼下,其为何又生出如此混乱的气运纠缠,乃至生成了气运风暴,成为了风眼所在?

    阵师一脉,炼药师一脉,真正的大势力都已经尘埃落定,即便有一些零星的游散传承,也无足轻重,随着诸刑天行走五荒大地,相信接下来的一段时月,这些零星传承也不会生出什么变故,大势已成,想要违背大势,绝非是一般的伟力可以抗拒。

    那么,对于初立的巡天殿而言,能够引动如此气运风暴的,或许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掘墓人一脉!

    近半年来,虽然掘墓人一脉又不少强者被镇压,乃至陨落,但这一脉的底蕴太深厚了,传承的岁月也极其古远,甚至可以追溯到近古年间,是断命师一脉虽可压制,却也无可奈何的恐怖传承,所以对于寻常无上传承而言,足以伤筋动骨的损伤,对于分支众多,遍布五荒大地,乃至四域星天的掘墓人一脉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难道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竟然寻到了掘墓人一脉的根基底蕴所在?

    若是为真,那就真的了不得了,这场气运风暴若是席卷出去,怕是足以燎卷整个五荒大地,即便是诸位紫绶刑天,也感到有些心惊肉跳,毕竟放眼整个人间,能够令他们这些无上生灵惊悸的东西或是变故,实在不是很多了。

    只是,那一位难道就不怕消息泄露出去,令那一脉再次隐没吗?毕竟在诸位紫绶刑天看来,战皇殿这片无垠战土上,这无尽岁月以来,诸战域也汇聚了人间各种纷扰,无数部族传承在这里汇聚、倾轧,直至彼此纠缠,诸多利益纠葛,而能够窥见巡天殿气运变化的,除了他们一众紫绶刑天,也一定还有其他人。

    已经数日过去,消息想来已经传递了出去,或许五荒大地诸无上传承都已经有所感知,巡天谷内,那位数日未动,看上去,更像是一种蓄势。

    掘墓人一脉,不会再避!

    除此之外,诸紫绶刑天想不到其他的可能,只是到底是什么,令得这向来隐匿于阴影之地的一脉,此番决定直撄巡天殿之锋,哪怕巡天殿初立,根基还不深,但毕竟是他们战皇殿两大殿之一,执掌监察天下的权责,难道他们就不怕引动五大刑天出手吗?

    第五日,一身麻衣的中年人自天外而来,走进这片无垠战土,走入了巡天谷中。

    是锁天一脉那位阵道宗师绝巅的大师兄!

    有紫绶刑天眉眼直跳,这位虽非大帝,但也足以比肩大帝,其手中执掌的,更是传说中的打神鞭,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位锁天一脉的大师兄自浩瀚星空中归来,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亲眼目睹之后,还是忍不住心生摇曳,因为这也预示着,这场风暴,或许比想象中还要滂沱。

    并且,这位锁天一脉的大师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最近一段时月,从星空中传回来的一些消息,可是有不少,都是关于这一位的,因为在星空中,其与琴帝墨幽这对夙敌,又有了数次交锋,要知道,眼下的琴帝墨幽得到凤凰一族的庇护,墨幽琴蜕变为帝兵,死亡序曲奏响,连鬼族与冥族两位大帝都遭了重创,足见其可怖之处。

    而数次交锋,这位绝巅的阵道宗师,与琴帝墨幽竟平分秋色,数次交锋都未分胜负。

    据星空中传回的消息,这位锁天一脉的大师兄,多半已经更进一步,开始了斩三身层次的修行,而意志修为,更是在与琴帝交手中,臻至了不灭领域,就算摒弃其一身惊艳星空的阵道修为,也足以称得上是准帝了。

    至此,哪怕摒弃所有,光是年轻的巡天殿主与他那一脉的大师兄二人,就足以令诸帝族严阵以待,只要不是人皇世家,恐怕无论是哪一方帝族,都不想同时面对两股比肩大帝的伟力。

    第五日入夜,一个背负石弓的中年汉子再次走进这片无垠战土,是那位离世的诸天禁忌的二弟子。

    战皇殿内,不少人沉默,他们看出来,年轻的巡天殿主对于掘墓人一脉也足够看重,同为那位诸天禁忌的几位弟子,在陆续归来,届时,初立的巡天殿汇聚的伟力,怕是如乱空山这样的巅峰帝族都要忌惮。

    还有那口断枪,是怎么也绕不开的,眼下堪称是锁天一脉镇压底蕴的存在,此前掀翻始祖湖,诸族生灵都曾映照那划破诸天的枪吟声,若是请动那口断枪,恐怕就算是人皇世家,除了五大人皇所在的传承,复苏的皇道兵器,怕也难撄其锋。(求订阅,今天卡壳了,也是醉了,6个小时就磨了一章也是醉了,第二章估计没了,脑子空空的,一点情绪也没有,这段有点复杂,容十步好好想想。)

    (本章完)

第八百二十一章 谁能撑起人族的脊梁?(求订阅,求月票)

    五荒大地。

    很多无上传承都绷紧了心神,实在是乱世中瞬息万变,早已不复当初的平静,各种震动星空的大事件,就算是星空诸族族内,也没有几个太平的,加上诸神国度的现世,各种神祗血脉搅乱星空下,最近十几年,诸无上传承就没有几天清宁的日子。

    尤其是一些无上生灵,他们不禁感叹,过往稍一坐关就十载数十载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乱世中,族中各种变化与决断,都需要他们来掌舵,这已经不是最初,大家默认神圣就能够撑起门面的时月了,一些雪藏的底蕴纷纷出世,因为再不拿出来,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被星海大浪淘尽。

    再多的感叹与怀念都没有用,这是诸天大势,席卷整个星空,再隐世也没有用,大劫到来之时,全都要被清算,封闭的山门也给你轰塌,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虽然耽搁了修行,却也没有办法,诸无上强者也在调整心态,红尘万丈,同样也是一种对于生命进化的熬炼,可以倾注真实感,将那超然而不真实的气韵洗炼,让生命变得厚重。

    “本以为,乱空山留底刻印,已经是大地震,为初立的巡天殿奠定了坚实的根基,没想到,还有惊变在酝酿。”

    “气运如风,已经凝成风暴了……”

    不少无上生灵目光沉凝,气运无形,素来很难具现,但此刻战皇殿所在的那片无垠战土,气运汇聚,如风暴转动,别说是他们,就算是普通神圣之下的强者,也可以轻易以意志映照。

    这是要对掘墓人一脉出手了。

    虽然有所猜测,但诸无上传承还是很难想象,毕竟是与断命师一脉纠缠这么多年的强大传承,哪怕常年隐匿于阴影之地,但深谙气运之道的这群地老鼠,若论潜藏与保命,足以独步人世间。

    而看眼前的阵势,分明是摆明了车马,这是要与巡天殿正面交锋吗?

    对于很多无上传承来说,以他们对于这一脉的了解,眼前的变化,实在难以想象,直到第六日辰时。

    大荒一隅,那座经年被黑雾笼罩的深谷,随着那如烟如霞的朝阳升起,有风声渐起,很快将九天之上的流云吹散,高天之上不时有雷音滚滚,但却不见阴云汇聚,一些临近的无上传承被惊动,有无上强者立在荒莽大地上眺望远方,顿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那是气运之象!

    肉眼所见,那座深谷上空一如既往,但在意志映照之下,却渐生狂风骤雨,铅云密布,有雷霆万钧,整个天地都开始陷入昏暗之中,难觅天光。

    “葬龙谷!”有无上强者失声道,露出前所未有的惊容。

    在这个时间点,衍生出如此惊人的气运之象,隐隐与那片无垠战土针锋相对,就算是傻子也看出来,巡天殿积蓄大势,将要交锋的,正是这葬龙谷。

    如此一来,那掘墓人一脉,与这葬龙谷之间,怕也有着说不清的牵扯,一个掘墓人一脉,已经十分棘手,再加上一个葬龙谷,难怪巡天殿迟迟未动,这样的对手,别说是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就算是五大刑天,也要凝神以对。

    葬龙谷的气运异象,比飓风还要快,很快席卷了整个五荒大地。

    乱空山上,一身布袍,白发束起的乱空大帝眸光微挑,目光有些悠远,身侧,乱雨准王忍不住道:“叔父,葬龙谷与掘墓人一脉联手,那巡天殿主,怕是要铩羽而归了。”

    不是他小觑了年轻的巡天殿主,无论是掘墓人一脉的底蕴,还是葬龙谷经历的风雨,都不是寻常帝族可以比拟的,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连人皇世家,也有所忌惮的两大传承,尤其是葬龙谷,经历过四大人龙世家四大人皇存世的年月也没有覆灭,那未知的底蕴,人龙世家也讳莫如深,四家人皇兵器曾经威压葬龙谷,最后也不了了之。

    当然,战皇殿的底蕴,足以镇压人间,不过对于初立的巡天殿而言,针对掘墓人一脉与葬龙谷这样的强大传承,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气运无定,命运万变。”

    这位当代乱空大帝则轻轻摇头,道:“没有人知道,那位诸天禁忌留下了多少底蕴,永远不要去小觑一个活过了近三个纪元的存在,就像蝼蚁永远也看不清,九天之上巨龙的轮廓。”

    “叔父的意思是……”乱雨准王眸光一动。

    “我能有什么意思,你不要乱猜。”乱空大帝斜睨他一眼,“你学点好,不要尽想着揣摩上意,你自己成为上意,一切尽收眼底,就不用再猜了。”

    “是,叔父。”乱雨准王瓮声道。

    自从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来过后,乱雨准王觉得,自己在叔父眼中的地位,像是被一下打入了谷底,动辄就呛他,更时时训诫,乱雨准王哪里不清楚,叔父是觉得,乱空山上的后辈,没有一个能够撑得起颜面的,可那位,是人能比的吗?

    神农山中。

    那片清幽的紫竹林里,一身青袍洗得发白的明轮大帝有些错愕,而后轻笑道:“真是没有消停的时候。”

    第六日很快过去,但葬龙谷所在的荒莽大地,却愈发沉静了,并无多少强者汇聚而至,甚至即便有一些各方势力的人物到来,也不过一沾即走,这种是非之地,可以想象接下来风暴与雷霆骤雨交织,到底会衍生出怎样的一幅可怖的画卷。

    甚至不少无上生灵思虑再三,觉得接下来一段时月,葬龙谷还是不要靠近得好,以免被卷入彼此倾轧的气运旋涡中,横生死劫。

    因为到了这样的高度,寻常无上传承都要小心谨慎,恐怕也只有人皇世家,才有观摩,乃至插手的资格。

    此外,很多强者都在尝试推演,乃至请动了断命师一脉的大人物,想要对接下来巡天殿与葬龙谷之间的交锋进行预知,但无一例外,都没有成行,到后来,断命师一脉更是直言拒绝,涉及的传承与强者太恐怖,遑论还有与他们一直为敌的掘墓人一脉,若是能够预知一角未来,掘墓人一脉也不会存世至今。

    战皇殿。

    诸紫绶刑天皆沉默,他们虽然有所预料,但也根本没有想到,掘墓人一脉,居然与葬龙谷有了牵扯,这在过往是没有半分先兆的,葬龙谷的神秘与未知底蕴,素来被五荒大地众多无上强者忌惮,尤其是当世葬龙谷大帝,更是被誉为人族这个纪元,最有可能涉足那至高的皇道领域的绝巅大帝之一。

    这样的存在,如非是同等层次的强者,乃至至高的皇者亲自出手,在浩瀚星空下,堪称举世无敌。

    甚至有老一辈的无上强者猜测,到了绝巅领域,那些浸淫多年,未曾迈出那一步,但却已经有所参悟的绝代人物,或许已经身具部分至高气象。

    而当世葬龙谷大帝,在上个纪元之末,就已经成帝,而今这浩瀚星空第三纪元,也已经过去了三万多年,其出手的次数寥若晨星,很难想象,其已经臻至了哪一步,但世人皆知,其早年服用过惊世的延寿灵药,增寿四万多年,几乎等同于再续了一世帝命,就算不及十万八千年,也比人皇寿元少不了多少。

    这也意味着,眼下这位葬龙谷当世大帝,不仅未曾衰老,气血衰竭,更处于一生中最鼎盛的岁月,其拥有足够绵长的寿元,来参悟至高的皇道领域。

    摒弃掘墓人一脉,光是这位葬龙谷大帝,在诸紫绶刑天看来,对于初立的巡天殿而言,就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当然,若是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能够请动那口断枪,又是两说,毕竟那是将当世仙皇都钉在了诸世之外的禁忌兵器。

    不过,也不是没有变数,毕竟上个纪元,四大人龙世家皇兵齐聚,威压葬龙谷,最后不了了之,亦是一桩悬案,很多人怀疑,葬龙谷内,遗留着初代葬龙谷大帝的底蕴,哪怕是人皇兵器,也无可奈何。

    是以,对于接下来巡天殿与葬龙谷,及至掘墓人一脉的交锋,诸紫绶刑天无法预料,变数太多,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亦非是他们的力量所能及。

    “所有的变数,都可能化为异数。”

    “就怕最后气运风暴裹挟着雷火,风助火势,再难熄灭,而眼下的乱世……”

    也有紫绶刑天露出忧色,怕最后失去掌控,当下的人族虽不说风雨飘摇,却也四面环敌,说是群狼环伺毫不为过,再加上那深不可测的诸神国度,那群远古的诸神血脉,强者如云,更有可与诸皇比肩的诸神主屹立在伟岸神山之巅,若想要重新威凛诸天下,毫无疑问,人族是他们必须跨过的一道坎。

    可以预见的,这恐怕是于人族而言,最凶险的一个纪元,怕还要更胜近古初年,而开元三皇已逝,这个纪元之末,谁能支撑起人族的脊梁……(求订阅,月底了,还有月票没投的快清零了哈。)

    (本章完)

第八百二十二章 登龙船,去踏平那深谷!(求订阅,求月票)

    巡天殿。

    第八日,刘清蝉归来,向众人见礼。

    “见过圣上。”刘清蝉看向汉天子,微微欠身。

    “星空中只问道行,我早已退位,不再是什么一国之主,而今只是一个踏入星空的求道者罢了。”汉天子轻轻摇头,语气温和。

    “圣上不再是圣上,也是清蝉的宗族长辈,礼不可废。”刘清蝉罕见地坚持道。

    而在玄黄大地时,苏乞年都未见其如此看重礼数,但他也明白,正因为来到了浩瀚星空,刘清蝉方才更加看重与玄黄诸天命之间的关系,就像汉天子,其他人都可以凭借道行,以达者为先,但刘清蝉这一世出身大汉皇室,与汉天子体内流淌的,是同样的血脉。

    “好。”汉天子颔首,语气也浮现几许郑重,但没有再多说什么。

    身为曾经的大汉天子,一国之君,转动国运,把握天命,什么尔虞我诈,人情冷暖没有见识过,正因为如此,刘清蝉的坚持,得到了他的认可。

    人都到齐了。

    巡天殿中央,苏乞年缓缓起身,看眼前的众人,除了大师兄等人外,身为巡天使的玄黄诸天命,这几日也陆陆续续归来,齐聚巡天殿中,只有两位人王,此前联袂出行,眼下尚未归来,但苏乞年相信,以那两位的性子,最后一定不会缺席。

    “时候差不多了。”苏乞年开口,语气平静,“诸位随我踏平葬龙谷。”

    “早就等着这一天。”河老三咧嘴一笑,眼中却有寒光迸溅,这些年,他们这一脉顾全大局,一直未曾对葬龙谷出手,而其却窝藏掘墓人一脉,眼下又尽起气运,与巡天殿争锋相对,这已经不只是一种挑衅,更是在约战。

    从第六日辰时起,战书就已经送出了。

    这一日,战皇殿所在的无垠战土,一些临近巡天谷的强者蓦的浑身一震,他们霍地转身,眺望那座沉静了数日的山谷,耳边传来殿门洞开的轰鸣声,伴着一股阳和的气息,像是比万物复苏的春雷更蓬勃,刹那间席卷了这片无垠战土,并朝着战皇殿外,广袤的荒莽大地蔓延而去。

    那是……

    诸紫绶刑天在第一时间被惊动,他们看到了那一袭粗布白袍的身影,当先一步自巡天殿内走出,左侧微后半步是那位锁天一脉的大师兄,右手边则是不空天女,那位诸天禁忌的几位弟子,众人所熟知的,尽皆在列,也有紫绶刑天蹙眉,那位传说中的,更在年轻的巡天殿主之前成就盖世战王的锁天弟子,又身在何处?还是说,就是这几人中的某一位?

    此外,近些时月,无论是五荒大地,还是浩瀚星空,都开始流传一种说法,自始至终,无论是所谓的盖世战王,还是战帝,都是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本身。

    这种说法最早的雏形,是由昔年那位诸天禁忌坐化时,出手的四族大帝口中流传出来的,当然是否真的是出自几位大帝之口已经不可考了,因为八帝十王的陨落,加上几位大帝的失踪,而今已经无从论证,但近些时月,这种说法的起源,据一些紫绶刑天了解,是源自五荒大地一些避世多年的无上传承,这些无上传承少有传人行走世间,但族中或是宗门内,着实蛰伏着一些恐怖的活化石,走在帝路上,或是已经跻身帝境。

    很快,这些杂念就被剔除,诸紫绶刑天相信,不多久,随着年轻的巡天殿主降临葬龙谷,一切都将水落石出。

    随即,他们的目光又落到了那群巡天使身上,传闻中与那位巡天殿主同出一源之地,眼下看来,那位巡天殿主出身的,怕也不是真的什么微末之地。

    不是吗?足足数十位圣境绝巅的强者,不乏圣境巨头,乃至有不少,都有不朽的意志光辉内蕴,哪怕只是雏形,无上天路,也算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尤其是其中一位老道,竟令不少紫绶刑天都生出一种无法窥探感,那是真正的不朽意志。

    且不说其他,数十位圣人,就算是很多无上传承,也拿不出如此众多的绝巅圣境,一般而言,能够拥有这般底蕴的,唯有帝族。

    昂!

    也就在苏乞年一众巡天殿强者走出巡天谷的一刻,这片无垠战土上空,顿时响起了一道滂沱且苍茫的龙吟声,一条金色的巨龙,峥嵘龙角如天剑,切开了虚无,挤出了比星河还要巍峨的龙体。

    “不灭龙船!”

    很多战皇殿强者眸光炽热,这是以初代战皇以及一位龙皇的遗蜕打造而成,无尽岁月以来,承载了太多历史的光辉,在人族战史上,这条不灭龙船几乎贯穿了整个近古的记忆。

    就是不少紫绶刑天,也面露惊容,没想到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竟然能够勾动不灭龙船,难道是五大刑天借用了刑天大印?

    要知道,不灭龙船素来征战异族,遨游星空,若是真的降临葬龙谷,怕是要震动整个人世间,这其中蕴含的意义,足以令每一方无上传承深思,乃至心悸。

    此刻,刑天大殿内。

    一身兽袍,仪态邋遢的第一刑天先是微微错愕,继而就轻笑着摇摇头:“那位在不灭龙船中给他留下了烙印,以其炼化的天龙血脉,也足以勉强驾驭了,没想到这第一次出手就动用了,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不远处,剑眉入鬓,身姿英武的第四刑天瞥他一眼,淡淡道:“就怕葬龙谷那位对于不灭龙船没有那么忌惮,这肃清人间的最后一战,终究是要以惊涛骇浪来终结。”

    刑天殿一角,又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那位沉寂这么多年,葬龙谷中那桩悬案,也到了该曝露的时候了,不灭龙船不行,巡天殿一定可以。”

    “呦,老二,你对那小子也挺看重。”第一刑天挑眉道。

    刑天殿一角,那清冷的声音略一凝滞,整个大殿都飘起了鹅毛大雪,每一片雪花,都是秩序的凝结,有一种冻彻神魂的可怖气韵:“别以为你是第一刑天,我就不敢打你。”

    第四刑天也有些无言,看一眼第一刑天,若论他们战皇殿五大刑天,与诸帝间的关系,这位凭借一己之力,令诸帝对他们五大刑天的观感皆一般,甚至有些不待见,当世战皇就更不用说了,那是懒得跟他计较,就连年轻的巡天殿主那位大师兄,那些年的故事,他们可是一清二楚……

    巡天谷上空,不灭龙船沉浮,有星辰如灯火,悬挂在船舷之上,对于第一次见到不灭龙船的玄黄诸天命而言,不灭龙船带给他们的震撼,是溢于言表的,尤其是对于汉天子等五国之主而言,昔年,五国皇室也都有真龙船,但与眼前这条龙皇遗蜕铸成的不灭战船相比,就显得太过微渺。

    一身人龙血脉在沸腾,隐隐与这条伟岸龙船共鸣,汉天子与景唐女武皇四人相视一眼,只是这不灭龙船的神形,若是可以带回玄黄大地,摹刻成观想图,当可令他们五国皇室血脉,诞生出更多可以化身成龙的存在。

    下一刻,苏乞年念动间,虚空挪移,众人出现在不灭龙船船首之上,俯瞰下方的无垠战土,天地都似乎变得微渺了。

    但诸天命明白,这只是一种错觉,苏乞年注意到祖师三疯道人,在登临不灭龙船之后,就露出几分沉吟之色,周身阴阳气机流转,一些莫名的变化,似乎在由表及里地深入进去,祖师的生命气息,出现了高涨的迹象。

    当然,这种变化,也只有如他一般拥有不灭意志的强者才能够感受到,祖师对于气息的收敛,哪怕未曾破入无上领域,也足以令诸王自惭形秽。

    于此,大师兄除了微微挑眉,也就见怪不怪了,毕竟有人王古唯一珠玉在前,玄黄大地走出来的,若是真的平淡无奇,他才会觉得不正常。

    这……

    无垠战土上,众多战皇殿强者看眼前这一幕,都感到一阵恍惚,真的要驾驭不灭龙船,威压葬龙谷?

    一个是龙船,一个则以葬龙为名,虽然尚未交手,但不少强者已经可以从空气中嗅到清晰的火星气。

    此刻,不灭龙船船首。

    苏乞年勾动脊椎大龙,与脚下的不灭龙船共振,当世战皇铭刻了他的意志气息,是以借助一缕炼化的天龙血脉,他瞬间对于脚下的龙船生出了一种清晰的掌控,他感受到了一股沉寂的伟力,若是可以撬动,怕是足以大帝胆寒。

    昂!

    即刻,苏乞年勾动不灭龙船,那如星河般伟岸的船体如真龙蜿蜒,天裂了,无声无息,张开了一道接连天地的口子,口子里,是另一片天空下,一座幽邃的山谷,通体被黑雾笼罩,沉静无声,像是一头太古凶兽,沉眠在荒莽中,还不曾苏醒。

    苍茫的龙吟声,随即在这片寂静的天空下响起,不灭龙船庞大的船体降临,穿过天裂,直接出现在了葬龙谷前。(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

    (本章完)

第八百二十三章 昭告于世的未来身!(求订阅,求月票)

    轰隆隆!

    意志映照的精神世界,此刻的葬龙谷上空铅云密布,粗大的雷霆如山岭,在九天之上交织,迸溅出如龙的银色闪电。

    而随着不灭龙船的降临,那漫天铅云被卷动,有飓风呼啸,天地间,顿时落下了如瀑的雨幕,荒莽大地刹那间化成一片汪洋。

    这如天灾一般的场景,只存在于精神世界中,是冥冥之中的气运之象,但哪怕在距离葬龙谷亿万里之外,很多无上强者也感到一阵心惊肉跳,这种精神领域的异象,某种程度上,比真实存在的更加可怖,因为它的杀伐是无影无形的,很多时候,根本无从防备。

    “不灭龙船!”

    “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竟然驾驭了不灭龙船,这是我人族镇压族运的至宝之一!”

    大荒中,很多强者露出惊容,实在是不灭龙船太庞大且巍峨了,像是天上的星河坠落在了人间,别说是大荒,哪怕远在其余四荒大地,也清晰可见。

    那苍茫的龙吟声,几乎在一瞬间,就惊动了诸多活化石,他们这段时月都已经复苏了,因为实在是扛不住三天两头地被震醒,脑壳疼。

    此时,这些活化石大都露出沉凝之色,自浩瀚星空第一纪元以来,这还是葬龙谷第一次与战皇殿针锋相对,再加上年轻的巡天殿主出身于锁天一脉,这甫一出手,连不灭龙船都动用了,这场清算,可以想象,绝非是单纯的威慑,一定会有一个结果。

    葬龙谷。

    这座经年被黑雾笼罩的深谷中,那如山岭一般,横亘在谷中的黢黑棺椁上,通体笼罩在混沌气中的葬龙谷当世大帝宏大而冷漠的声音响起:“诸位,恶客临门了。”

    黢黑棺椁前,那盘坐着的五道幽暗身影起身了,黑雾缭绕的深谷中,像是拔地而起了五座巍峨神山,九天之上的流云都被崩碎了,五股灼烫而炽盛的帝血,像是在大荒中,骤然间升起了五轮炙热的天阳,无尽的光和热,伴着似可镇压宇宙八极的恐怖帝威,席卷向九天十地。

    大帝!

    不灭龙船上,苏乞年挑眉,竟有足足五位无上大帝,尤其是其中一道帝影,他一点也不陌生,正是昔日截杀他的那位掘墓人一脉的大帝。

    五道恐怖的帝身屹立在星空下,他们气息交融,气运蒸腾如星海翻涌,那炽烈的帝威中,掺杂着阴冷的死气,一看就是同出一源,大师兄洛生微微颔首,淡淡道:“人很齐全,五方大帝,难怪可与断命师一脉交锋至今。”

    轰隆隆!

    此刻,整个大荒都开始摇晃,五帝临世,兆亿计的人族都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压迫感,令他们呼吸凝滞,甚至忍不住跪伏在地,而修为愈高,那压迫感愈强,甚至在一些无上传承,有神圣露出骇然之色,看族内的无上强者面色苍白,甚至肌体都在战栗。

    没办法,那种源自心灵与精神层面的压力太大了,尤其是一些准王,不朽意志映照天地,葬龙谷倾轧的气运,与五帝临世的恐怖威仪,无论他们愿不愿意,都倒映在他们的心灵世界里,而他们远没有无缺的真王道行稳固,意志坚凝,有不少都处在了崩溃的边缘,比之诸神圣还要不堪。

    昂!

    直到一道高亢的龙吟声响起,像是贯穿了古今未来,整个大荒的天空,瞬间陷入了一片金色的汪洋里,那是凝若实质的真龙气息,弥漫着至高的皇道威仪,原本还剧烈摇晃的广袤大荒,即刻宁定下来,而众多跪伏在地的人族,也随即浑身一轻,那沉重的压迫感,一下消散得七七八八。

    “是不灭龙船!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出手了。”

    有准王深吸一口气,露出几分复杂难明的神色,在这种时候,面对掘墓人一脉五方大帝,依然不惜耗费对于不灭龙船不多的掌控之力,这世间的强者无数,即便是到了无上领域,又有几人能够真正拥有这样的胸襟,毕竟知晓肩上承载的重负,又愿意背负起它,并一以贯之,这本身就是一种熬炼。

    人有七情六欲,对于寿元绵长的无上强者而言,如何成为先贤,比弱者更加艰难,因为弱者轻易便陨落了,而强者拥有更多的时月去守护,也拥有更多的时月去堕落。

    葬龙谷前。

    帝威如狱,那五方通天的帝身,无尽的光和热内敛,巍峨帝体矗立在天地间,渐渐变得沉静下来,但不灭龙船船首上,不少玄黄天命,都露出了凝重之色,这种内敛之后的沉静,对于凝结了道心的他们而言,更像是一种对于力量的极尽收束与凝炼,等到再次出手时,只会更加可怕。

    “你驾驭不了不灭龙船,这只是在徒耗伟力。”五方大帝中,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只是黑袍笼罩下的幽暗,令众人无法得见真容。

    船首,苏乞年平静道:“所以你只是大帝,不是人皇。”

    他语气不是很响,却清晰回荡在天地间,弥散在荒莽中,这种针锋相对,令千万里外不少人族强者都一阵咋舌,年轻的巡天殿主,直接在与一位大帝叫板,针锋相对。

    “言语没有意义,唤出你的未来身吧,现在的你,只是盖世战王,还不是战帝。”

    葬龙谷前,那位黑袍大帝再次开口道,语气很淡,直接揭示了苏乞年身上最大的隐秘,告知世人,这位年轻的巡天殿主,为何能够多次化解杀劫,逃出生天,根本不是因为锁天一脉有一位隐匿的盖世战王,乃至战帝,而是这位斩出了一道前所未有的未来身。

    未来身!

    而随着黑袍大帝开口,整个大荒都震动了,无数强者露出匪夷所思之色,尤其是诸无上生灵,帝路终点斩三身,锤炼永恒道心,但就算是过去、未来二身,也都是基于现世真身的生命层次,或是稍弱,或是稍强一筹,怎么可能有人斩出超出己身一个,乃至不止一个层次的未来身。

    若是为真,也就是说,在年轻的巡天殿主尚未破入盖世领域之前,其斩出的未来身,就拥有了战帝之力。

    向前追溯,更早的十多年前,那位诸天禁忌离世之时,锁天一脉祖地爆发的那股盖世战血,根本不是什么神秘弟子,就是这位巡天殿主自己。

    “不可能!无上战史中,根本没有这样的记载。”

    “纵观人族古史,上溯至上古蛮荒年间,也没有这样的记述,连传说都没有。”

    “这简直就是直接斩出了未来某段岁月的自己,而斩三身,斩出的更多的是一种神意,是时空长河的一种倒影,并非是真正的过去、未来,乃至现世三身……”

    就是很多活过了漫长岁月的活化石,此刻也都蹙眉凝神,虽然匪夷所思,过去无痕,但出自一位无上大帝之口,多半真实不虚,也有一些恐怖的老辈无上,当初就曾经映照出一角真相,但缄默未语,此刻得到印证,更是沉思起来。

    葬龙谷前,不灭龙船上,玄黄诸天命也有不少人露出沉吟之色,因为证道天命的他们,昔年都曾经走过元神十重真如境,斩过去、未来二身,从而步入元神纯阳之境,但斩出的二身,也不可能有太过离谱的跃升,在他们看来,这是否是人皇踏入浩瀚星空后,交融玄黄与星空修行法,而开辟出的斩身之法。

    苏乞年神色平静,眸光淡漠,于此似乎早有预料,过去、未来二身早晚都有曝露的一天,从当初那位杀星大帝陨落之日起,苏乞年就明白,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想见未来身,你还不配。”

    苏乞年看向这位黑袍大帝,认真道:“当初没能留下你,今日一并清算,昔日截杀苏某,而今又抗拒诏令,你们这一脉亵渎英灵沉眠,辱及先贤骨骸,其罪当诛!”

    顿了顿,苏乞年沉声道:“从你第一个开始!”

    话音落下的同时,苏乞年动了,他没有驾驭不灭龙船,而是一步迈出,捏动原始拳印,举拳就朝着前方那黑袍大帝轰杀而去。

    昂!

    有苍茫的龙吟声响起,虽然不及不灭龙船的宏大与威严,却拥有神圣而古远的威仪,那古拙的拳锋沉静,缭绕晶莹的战辉,灼烫的气息映照精神世界,一下锁定了那黑袍大帝。

    铛!

    在超越了虚空与时间的领域里,黑袍大帝抬手,像是割裂了混沌,截断了苏乞年的拳路,拳与掌在葬龙谷前交击,宛如天钟撞响,又好像神匠在锻铁,舞动天锤,砸落在仙铁砧上。

    苏乞年不退,但前方的黑袍大帝,手掌却剧震,巍峨帝身幻灭,显露出不过八尺多高的真身,他接连后退数步,每一步落下,都将混沌震裂,留下一道道可怖的足印,像是要踏入混沌绝域中。

    “好一个盖世战体!”

    黑袍大帝沉声道,他没想到,苏乞年的盖世战体居然强至如斯,比他的帝身还要坚固不催,那缭绕的晶莹战辉,更是抵住了无上帝威。(求订阅,高潮卡成这样前所未有,也是醉了,最近更新太渣了,白天继续写。)

    (本章完)

第八百二十四章 压制大帝!(求订阅)

    一拳震退了掘墓人一脉的黑袍大帝!

    大荒诸地,众无上生灵不朽意志映照,皆心神剧震,哪怕星空中的战绩再显赫,人世间的传闻再多,那也只是镜花水月,远没有他们此刻亲眼目睹,所带来的观感更加真切。

    即便出身掘墓人一脉,那也是一位真正的无上大帝,帝威不可敌,哪怕是再强的王者,也逾越不了这天定的鸿沟,正常来说,修行者本身生命层次、肉身体魄所衍生的战力,摒弃诸如阵法、草木药石之道等等外力加持,哪怕是准帝,也只是星空诸族间的戏称罢了,大帝的生命层次,所衍生的气机杀伐,再强的王体也承受不住。

    “战帝!”

    几乎在同一时刻,每一个无上生灵,心中都浮现出同样的两个字。

    那是初代战皇走通战王路后,方才达至的巅峰之境,在九界盖世战王之上成道,可谓战帝!

    何谓战帝,比肩大帝!

    但为何掘墓人一脉的黑袍大帝言及,那位还不是战帝?

    不少无上生灵都露出困惑之色,唯有少数一些活化石露出沉吟之色,他们意志铭刻天地星空,敢于直接观照葬龙谷前的大地,年轻的巡天殿主身上虽有道果气息弥漫,但似乎并不稳固,更像是一颗尚未完全成熟的果实。

    更重要的是,那道果气息,像是自每一寸肌体皮肉中流溢而出,仿佛源自那盖世战体自身,这就不禁令一干活化石心生摇曳,难道盖世战王成道,也并非是寻常意义上的道果,毕竟在此之前,只有初代战皇达至此境,并无史料或是秘辛以供他们观照比较。

    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这一战,或许是战帝道果于人间的第一次绽放,注定了名垂千古。

    轰!

    葬龙谷前,苏乞年一拳震退了黑袍大帝之后,他迈步如龙行,原始拳印连震,崩碎了混沌,击碎了虚无,破灭了时光,至大刚阳的盖世战血,如远古天龙复生,在他的天脉髓海中遨游,全都涌入了拳锋之中,潋滟战辉弥漫,压得整个天穹都在战栗。

    “好拳法!”

    黑袍大帝语气清冷,但出手却霸烈无双,大帝气机沸腾,偏偏沉静如死海,不闻半点声息,他只手结印,掌心像是有一轮天阳沉坠,却又弥漫灰色的阴冷死气,他一掌盖落下去,像是打开了古远的地宫之门,放出了沉眠多年的深渊亡魂,又以天阳焚化。

    哐!

    拳印与掌印交击,有炽盛的火花绽放,一朵又一朵,挤满了高天,焚化了混沌,全都坠入了绝域之中,恢宏的撞击音,如天钟被敲响,惊世的音浪如天海倒卷,一下冲入了浩瀚星空中,刹那间,一片星天都极速黯淡下去,有流星成雨,划破了大荒的天空。

    帝战!

    无垠大荒,兆亿计的生灵,心中都浮现出同样的念头,这种对决撼动人世间,哪怕相隔亿万里,也心惊胆寒,如非是不灭龙船护持众生,在一些活化石看来,哪怕是无上生灵,一些离得近的,多半也要丢丑。

    葬龙谷,在这样的帝战中央,却纹丝不动,那黑雾弥漫的深谷,像是沉睡着最深沉的夜,任凭大帝气机冲刷,也没有丝毫改变,而出手的黑袍大帝,掌心却骤然间坍塌下去,像是化成一口墓穴,葬下了千古,竟黏住了苏乞年的盖世拳锋。

    沉静无声,难以察觉转入杀伐的征兆,哪怕是以苏乞年眼下的不灭意志,也没能洞悉这一刻的变化,他竟被一掌吞没,纳入了掌心世界。

    这是一座大墓,横亘在一片枯寂的大地上,冰冷的阴死之气虬结,化作一条又一条灰色的枯藤,垂落在晦暗的高天下,比山岳还要巍峨,仔细看,哪里是什么枯藤,分明就是无数至阴秩序在交织,就在苏乞年坠落的一刻,无数枯藤齐动,在他的身下缔结,竟隐隐化成了另一座大墓的形状,只是墓中空空荡荡。

    苏乞年挑眉,这是无上帝录,在不灭意志的衍化下,无上帝录才真正拥有了惊世的帝威,只是,仅凭一掌,就想将他埋葬,哪怕是掘墓人一脉的大帝,也太过痴心妄想。

    “光!光!光!”

    他开声吐气,虽是口诵光明道音,发出的却是苍茫的龙吟声,晦暗的高天一下光芒万丈,远古天龙伟岸的虚影,透过无尽时空降临,与他脊椎大龙合一。

    轰隆一声巨响,他通体绽放摩诃无量光,原本弥漫全身的晶莹战辉,像是一下被点燃了,灰色枯藤缔结的死亡大墓,宛如骤然间坠落了一轮远古的天阳,一下炸开,被一脚踏得四分五裂。

    咚!

    一道沉闷的轰鸣声,仿佛天鼓被擂动,黑袍大帝的掌心被一下震开,苏乞年的身影再现,葬龙谷前,像是骤然间升起了一轮远古天阳,无量光中,苏乞年挥动原始拳印,璀璨战辉迸发,他没有什么好藏拙的,此刻直接动用了极尽之力,精神世界与肉身诸天共振,诸道之力尽皆灌注于封镇大星,有黢黑的符文浮现在拳锋五指之上,他一拳盖落下去,来自掘墓人一脉的黑袍大帝瞬间变了颜色,他感到了一股难言的恐怖拳势。

    能够令一位无上大帝感到恐怖,可想而知,此刻苏乞年这一击的盖世伟力,在黑袍大帝的眼中,除了苏乞年所立之地,天地皆暗,诸天都在朝着他挤压,他像是一下被抛弃了,成为了无上路上的弃子,不再能够借用半分伟力。

    砰!

    他被一拳崩开了掌印,那盖世战血令他帝体都感到灼烫无比,有一种被点燃的迹象,但紧要关头,他还是衍化无上帝录,整个人如梦幻空花,一场大梦,以一种捉摸不定,无迹可寻的身法,避开了苏乞年这一拳。

    噗!

    有灰色的帝血溅起,出乎他意料的,苏乞年的盖世拳锋,竟无视了梦幻而捉摸不定的气运,直接锁住了他的真身,落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闷哼一声,黑袍大帝踉跄倒退,胸口处一方清晰的拳洞贯穿了过去,他有些难以置信,身为无上大帝,他竟然被一位盖世战王打伤了,且胸口的拳洞虬结的古怪拳势,镇压一切,竟令伤口不能立即愈合。

    “祖血之变,你竟然借用了一缕远古天龙之力,强行赋予了战帝道果!”

    身为仅次于诸皇的强者,黑袍大帝是何等眼力,他一眼就看穿了苏乞年的根底,只是那拳势中蕴藏的道与法,令他有些费神,那是传说中的封镇法吗?怎么总觉得有些非同一般,就算是这位真正得承了封镇法,那股镇压之力也太强了,连永恒道心驾驭帝境道则也无法驱逐,乃至一触即溃。

    “那位,压制了一位大帝!”

    大荒之中,一些活化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又忍不住再深吸一口气,哪怕明明以意志映照,观摩了真相,此刻还是有一种如梦似幻之感,正因为跻身无上领域,他们方才深知,在无上之路上,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任何一步的迈出,都没有半分侥幸,同样,想要压制一位大帝,所需要的伟力,绝非是常人可以想象。

    此刻,不仅是黑袍大帝,另外四位掘墓人一脉的大帝幽暗的巍峨帝体,也垂落下如黑日一般的目光,他们在审视苏乞年,在这样的年岁,拥有了战帝之力,哪怕是借用一缕远古天龙之力,那也是基于祖血之变,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基于其远古天龙的传承,算不上什么外力。

    唯一令四位大帝意外的是,苏乞年的盖世战体不仅比肩帝身,甚至隐隐更胜一筹,虽然不曾真正跻身战帝领域,但绝对已经碰触到了那一层生命境界,否则即便是借用一缕远古天龙之力,也不可能跨越此等鸿沟,获得如此违逆常道的武力。

    黑雾弥漫的深谷中,那口黢黑的棺椁上,浓郁的混沌气中,葬龙谷当世大帝盘坐其上,静默不语,但那比墨色还要深沉的眸子,却愈发深邃,像是葬下了整个星天。

    葬龙谷外,黑袍大帝不信邪,他抬脚迈步,迎向苏乞年,他不相信,身为一方无上大帝,他会被一个盖世战王如此压制,哪怕是战帝,也只是比肩大帝,压制他,未免太小觑他了。

    “万古青天皆幻灭,气运长河归吾身!”

    黑袍下,有清冷且恢宏的帝音响起,一条纯白无瑕的虚幻长河,顿时自虚无中冲出,竟落到了黑袍大帝身上,化成了一件雪白的道袍。

    以气运长河裹身,此刻这位掘墓人一脉的黑袍大帝,像是与整条气运长河契合,他再次挥动炽烈与阴冷交织的帝掌,虚空与时间像是消失不见了,在这掌印前成墟,苏乞年一瞬间毛骨悚然,随着这位黑袍大帝再次出手,他竟感到了冥冥之中的己身气运在剧烈动荡,而神庭之中,意志战刀竟毫无反应。(上个月更新太渣了,都不好意思求票了,希望这个月能努力一点,赶紧卡过去。)

    (本章完)

第八百二十五章 戮运天功,墨色战辉!(求订阅,求月票)

    刑天大殿。

    “这不是无上帝录,也不是皇道经意!”第四刑天蹙眉,“相隔这么远,居然都令我等气运惊悸。”

    “天功!”第一刑天沉声道,“这是上古蛮荒年间,曾惊鸿一现的戮运天功,没想到这掘墓人一脉,居然与上古年间那群人有所牵连。”

    其他四大刑天彼此相视一眼,皆露出沉凝之色,第一刑天虽然性子乖张,常常失言,但若论博学,却冠绝他们五人,这戮运天功,他们四人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但所谓天功,传闻是远古诸神的御道之法,诸神的法门,又岂是等闲,往往拥有难以揣度的莫测伟力,只要修成,绝不在诸皇经文之下。

    葬龙谷前。

    不灭龙船上,三疯道人挑眉,诸天命都感受到了两颗命星的摇曳,而大师兄洛生一身麻衣轻舞,他立在船首之上,眼中神光暴涨,一字一顿道:“戮运天功!”

    常年行走于人世间,乃至浩瀚星空,大师兄洛生曾偶然窥见一处上古遗刻,对于戮运天功有所了解,哪怕在远古天功中,这戮运天功都非同一般,直指气运,无懈可击,甚至无从截断,只要能够修成,同境之内,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要知道,这种描述所基于的,乃是远古神话中的天界,诸神血脉争锋,各种神兽幼崽,天妖后裔,敢说同境立于不败之地,足见这戮运天功的可怕,上古蛮荒之初,更是曾有名为戮运道的传承,每一代戮运道的传人,都称之为戮运道人,那是曾与上古道族争锋而不败的一群神秘强者。

    至于为何后来没有留下关于这一支神秘传承的记载,就不是洛生所能洞悉的,他手中的打神鞭握紧,抬起半寸,又轻轻放下,看向苏乞年的背影,眸光郑重且肃穆。

    虽然一身气运在剧烈动荡,苏乞年眸光却前所未有的炽盛起来,时至而今,能够真正令他感到压迫感的对手已经越来越少了,每一个能够令他感到威胁的强者,于他而言,都值得倾力一战。

    嗡!

    他勾动肉身诸天,黢黑的天碑符文在拳锋之上浮现,那晶莹的战辉,也随即被染上了一层墨色。

    古拙而沉静的黢黑拳锋,流溢淡淡的微光,一股难言的霸道气息衍生,苏乞年硬撼戮运天功,随着其挥动黢黑的原始拳印,动荡的气运一下被镇压,平复下来,打得那炽烈与阴冷交织的掌印火星四溅,黑袍大帝身上披着的气运天衣崩裂,重新化成纯白无瑕的气运长河。

    他闷哼一声,大口咳血,竟被这一拳打得手臂痉挛,掌心都裂开了,灰色的帝血飞溅,击穿虚无,坠入混沌深处。

    “不可能!你的封镇法怎么可能这么强!”

    黑袍大帝眸光刺亮无比,击穿了高天,没入了深邃的星空,他盯住了苏乞年,此子的道悟有古怪,那封镇法简直离谱,竟镇压了他的气运道则,击溃了他的戮运天功。

    “没有什么不可能,大帝也不是全知,诸皇也不能把握古今未来。”

    苏乞年一身白袍激荡,他黑发飞扬,盖世气机弥漫,向前逼来,言语间很不客气,黢黑的原始拳印像是可以压塌亘古天地,崩碎永恒,那未明的霸道拳势,令黑袍大帝感到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事实上,这也是苏乞年新近的收获与领悟,当初乱空山上,在与当代乱空大帝交手时,就曾经勾动天碑符文,加持于休命刀上,从而勾动了沉眠的更深层次的伟力与锋芒,眼下的他,就在摹刻那种霸道伟力,令原始拳印更进一步衍化,此刻看来,的确非同寻常,尤其是那天碑符文,铭刻于封镇大星上,像是成为了魂魄一般的存在,令他一身封镇之力,不再如无根浮萍,真正被约束,统御,有无穷伟力被渐渐挖掘出来。

    呜!

    苏乞年震拳,烙印有天碑符文的黢黑拳锋贯穿向前,黑袍大帝神色陡变,他衍化戮运天功,气运长河涌动,在他手中凝成了一杆雪白的长矛,他抡动长矛,立劈而下。

    砰!

    气运天矛被震碎,断成无数截,那黢黑的拳锋微光流溢,古拙而沉静,却霸道凌厉到了难以想象的境地,笔直向前,崩断一切,粉碎一切,根本没有什么能够抵挡,黑袍大帝被一拳砸落在胸膛上,整个人先是横飞而起,继而轰隆一声炸碎。

    四方皆静!

    这一幕在此后的很长一段年月里,都时常浮盈在大荒众多无上生灵的脑海中,无法淡去,乃至历久弥深,因为在他们的不朽意志映照下,来自掘墓人一脉的无上大帝不仅被压制了,更被一拳震碎了帝身,那碎裂的,不仅是无上帝体,也是众人脑海中,伟岸永恒,不落的帝影。

    “战帝!他并非是还未彻底跻身进去,需要借助一缕远古天龙之力,而是……”

    有无上生灵中的活化石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他在压制己身,等待水满自溢,诸境圆满而上。”

    寻常破境而上,与水满自溢,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象,一种需要竭力尝试,以各种方式来打破桎梏,撕裂境界间的壁垒,一种则是静等诸境圆满,水满自溢,生命层次自主跃升,后者圆满无瑕,乃至可以借此更进一步,也省却了巩固的时月,前者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更像是依然存在某些缺漏,需要借力而上,两者之间,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但无论是这人世间,还是浩瀚星空中,生命层次的跃迁又岂是等闲,能有几人拥有这样的才情,可以静等水满自溢,不断压制己身,在有限的年月里,不断冲击更高的生命层次,能够破境已经殊为不易,否则何至于众多年轻一辈于星空武道大会中厮杀,只为了博取一缕无上契机。

    也就更不会有什么诸天灵物榜,什么杀人夺宝,什么机缘与造化,然而生命进化的路上,更多的时候,有的只是血与火筑就的荆棘之路。

    是以,在此刻的一些无上领域的活化石看来,年轻的巡天殿主虽然还不是战帝,但是压制己身,静候水满自溢的他,生命层次已经生出了部分跃迁,尤其是战血的积淀与锤炼,已经远远超出了盖世领域的范畴。

    “看来,我战皇殿又将走出一位无敌的战帝。”

    无垠战土中,第一刑天感叹一声,多少年了,自初代战皇至今,他们战皇殿再未走出过一位盖世战王,遑论是战帝再现。

    虽然据五大刑天所知,历代战皇中,有一些实则半只脚已经迈入了盖世领域,但为了成道,最终都不得不退了出去,也就是说,他们原本是可以拥有几位乃至十几位盖世战王的,但可惜在成道路上,不得不做出了取舍。

    刑天殿中寂静,哪怕是得到了赤皇以身演道的第四刑天,也露出了几分神往之色,对于每一个出身战皇殿的强者而言,战王路,可以算是每个人的执念之一。

    盖世战王成道,可谓战帝,那若是战帝走到帝路终点,斩三身,诞生永恒道心之后,又会拥有怎样的蜕变,或许,从初代战皇的无敌路上,就可以窥见一斑。

    要知道,至高的皇道战史上,刑天斧成名在帝境,在近古第三纪元末年,曾令诸族大帝胆寒,莫敢撄锋。

    时隔一百多个纪元,横跨了一个年代,又一位战帝诞生于人世间,五大刑天可以预见,一旦年轻的巡天殿主成帝,恐怕绝巅大帝也要黯淡失色。

    葬龙谷前。

    黑袍大帝重现,崩碎的帝身刹那如初,不见血肉重聚之象,他通体流淌永恒的气息,气质沉静而清冷,此刻遮掩真容的黑袍落下,显露出一副苍白的面孔,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形容普通,并没有什么超然的气韵,但立在那里,却仿佛镇压了整个天地,帝威流淌,不见半点衰竭。

    不过此刻,这位掘墓人一脉的大帝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身为大帝,他被一个年轻后辈,一个连他修行岁月的零头都没有的年轻强者,一拳崩碎了帝身,这不是上一次,其动用了那口超乎预料的劫器长刀,某种意义上,算是借用了外力,但这一次,却是堂堂正正一战,他竟然不敌,落在了下风。

    要知道,他掌握的,可是戮运天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门天功的可怕,即便是而今的他,也不过参悟了几分皮毛,就算如此,也绝不在诸皇经文之下。

    但即便如此,他出手之后,不仅没能伐戮那位的气运根本,更被那诡异的封镇符文铭刻的拳锋直接震碎了他的气运天矛,那霸道的镇压之力,像是可以倾轧一切,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根本不讲道理。

    见鬼了!

    哪怕是同为道外之力的绝道之力,在黑袍大帝看来,都没有这么离谱,他并非是没有交手过,他很怀疑,是否是那位诸天禁忌,在离世之前,又有了新的演化。(求订阅,求12月保底月票。)

    (本章完)

第八百二十六章 帝境第一人!(求订阅,求月票)

    道外之力,古往今来,真正圆满的,都没有几个。

    如封镇法,如绝道之力,至于仙道,在黑袍大帝看来,也并不算真正圆满,初代仙皇在某种意义上而言,不过是窃道之贼。

    而除此之外,还有诸如箭道等残缺的道外之力,真正的道祖,有史记载的,不过三个半,一个是上古那位道祖,一个是近古第二纪元的人皇伏羲氏,一个是锁天一脉那位诸天禁忌,还有半个,就是那位窃道的初代仙皇,因为仙道本就存世,疑似流传自远古,是以哪怕补全了道海,并映道诸天,也只能算是半个道祖。

    道祖太稀少了,一个年代也未必能够走出一两个,比诸皇还要罕见得多。

    是以,黑袍大帝对于那位诸天禁忌离世之后留下了什么,一直心存警惕,那口断枪就不说了,眼下看来,对于封镇法这一道外之力,那位离世前,也有了新的推演,那镇压一切的霸道力量,简直比禁忌之力还要禁忌,连他的戮运天功都被抵住了。

    不灭龙船上,锁天一脉的几位弟子,眼中皆有一抹异色浮现,对于封镇法,他们虽然未曾尽皆参悟,却也都有所涉猎,但如那天碑符文一般的变化,却是一无所知。

    嗡!

    打神鞭在手中轻鸣,大师兄洛生若有所感,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若你只有这点手段,那么战皇殿地牢里,恐怕要更多一位帝囚。”

    苏乞年语气冷淡,继续向前逼近,此刻的他气息沉静而霸道,晶莹的战辉被天碑符文浸染,尽皆化成了墨色,他像是一尊行走在黑夜中的战神,点亮了这世间原初的光明。

    “你不该小觑一位无上大帝!”

    黑袍大帝眸光也变得无比冷冽,他虽然面容苍白,但是眸光却像是可以冻结人的魂魄,他迎向苏乞年,大帝气机弥漫,每一步落下,都有混沌炸开,现世已经不能承载其身。

    随着两人不断接近,不知不觉,什么不灭龙船,葬龙谷,全都消失不见,另外四位掘墓人一脉的大帝也不见了身影,唯有枯寂而冰冷的星空,一条纯白无瑕的伟岸长河,在星空中流淌,横亘在黑袍大帝身后,宛如不灭的图腾。

    而在黑袍大帝前方,一身粗布白袍的苏乞年踏着星空走来,他通体缭绕如墨的战辉,举手投足之间,都像是与这片冰冷的宇宙融为一体,拥有一种莫大的威仪,在黑袍大帝感来,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身若龙行,更像是一头远古天龙幼崽,哪怕年岁不大,但毕竟是远古神兽之王的后裔。

    此刻葬龙谷前,无论是不灭龙船上,还是四位掘墓人一脉的大帝,皆静默不语,精神领域的对决,才是帝境人物真正的战场,谁也不能轻易干涉两者之间的对决。

    大荒一下寂静下来。

    但一些无上领域的活化石,眸光却愈发沉凝,帝境之间的对决,很多时候并不那么容易分出胜负,更不用说分出生死了,一时的高下,远不足以决断什么,对于拥有永恒道心的大帝而言,想要陨落,无疑比身在王境时,艰难了千百倍不止。

    遑论,两人中还有一个战帝,战帝道果是什么,古往今来除了初代战皇之外,怕是没有人真正体会过,这一战充斥了变数与未知。

    而在精神世界中对决,可能一眼千年,可能千年一瞬,事实上,仅在数息之后,就分出胜负。

    黑袍大帝的身影再现,但却破破烂烂,他面色愈发苍白,不见半分血色,身上有着很多道清晰的拳印,全都贯穿了进去,乃至留下了虚幻的天碑符文,虬结在拳印之上,令其帝体无法愈合。

    他大口咳血,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结结实实挨了苏乞年十几记原始拳印,连精神世界都被打穿了,如非是永恒道心驾驭精气神,现在的他即便不死也要重伤。

    就算是当下,他也算是重伤了,帝体难愈合,苏乞年的拳势郁结在伤口上,竟像是镇压了这一部分帝体,令他能够勾动的精气神,都衰竭了一筹。

    这一次,戮运天功同样没能对于这位年轻的巡天殿主造成半分影响,那黢黑的拳印,将气运长河都震断了,虽然有他自身只是参悟了皮毛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那封镇符文中蕴藏的霸道伟力,连一角气运长河都承受不住。

    什么!

    四位掘墓人一脉的大帝眸光沉凝,像是被冻结的日月,黑袍大帝败了,不再有半分悬念,连戮运天功都奈何不了那年轻的巡天殿主,再打下去,就真的要分生死了。

    苏乞年的身影,也紧随着黑袍大帝在葬龙谷前浮现,他一身白袍微漾,看上去点尘不沾,目光落在黑袍大帝身上,开口道:“可惜了,你的法似乎并非是当世法,而是远古的御道之法,假借他人之手,循前人之路,身为大帝,苏某很失望。”

    他语气平静,并没有最初的咄咄逼人,但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失望,却是不加掩饰,与当代乱空大帝相比,这掘墓人一脉的黑袍大帝差得太远了。

    黑袍大帝阴沉着一张脸,并不回应,他败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只会助长这一位的大势,他虽然还有帝兵没有勾动,但他同样明白,苏乞年那口劫器长刀同样没有出鞘,以昔日观照的锋芒来看,那位今日已经算是留手了。

    一念及此,他心情更加阴郁了,时至而今,他竟然需要一个年轻后辈留手,才能败得不那么凄惨,身为一位无上大帝,他威仪扫地。

    至于大荒各地,诸无上传承中,很多无上生灵彼此相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今日的他们,到底见证了一些什么,这才刚刚开始,就是帝战,且很快分出了胜负,年轻的巡天殿主赢了,没有假借外力,胜过了一位无缺的无上大帝。

    即便对于战帝,他们拥有诸多期许与想象,但苏乞年的强势与霸道,还是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料。

    年轻一辈中,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有人涉足帝境了,这在过往是不可想象的,无上战史中都没有这样的记载,年轻的无上生灵或许有,但如此年轻的大帝,或是比肩大帝的存在,实在是前无古人,这或许是人族有史以来,有明确记载的,年轻一辈里的帝境第一人。

    除此之外,有记载的最早的帝境,也年逾百岁,即便如此,在无上战史上,这也是极其辉煌的印记。

    当然,是否存在未曾被刻录的年轻大帝,或许上古蛮荒年间存在,因为上古年间,人族艰难求存,很多记载都残缺不全,尤其是蛮荒中叶及蛮荒初年,人族有史的记载更是寥寥无几,就算到了浩瀚星空中,诸族的史记,很多也是从蛮荒中叶开始,再向前追溯,蛮荒初年,有很多混乱的记述,难以分辨,某种意义上而言,更接近神话。

    “大帝啊!”

    终于,还是有无上领域的活化石慨叹一声,帝路截断了多少无上强者的前路,哪怕他们这些活化石,很多即便活过了逾两万载又能如何,还不是被困在了帝路上,至今都不能诞生永恒道心,彻底斩断三身,而一个不过几十岁的年轻后辈,在战力上,已经跻身帝境,若是等到其在修为境界上追赶上他们,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实在难以想象,但可以肯定的是,彼此之间的鸿沟,将变得更加巨大。

    当然,此刻大荒诸帝,也都心绪万千,尤其是一些近年来刚刚从沉眠中苏醒的恐怖人物,几年过去了,还是有些恍惚,毕竟于他们而言,不过沉眠,进入了深层次的悟道数十载,或是几百年,转眼间苏醒,人间就多了一位帝境战力,还是一个不足百岁的年轻人,这怎么看,都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只有真正成帝,才能明白想要跻身这一领域,到底要付出多少的艰难险阻,多少的生死熬炼,在他们看来,短短数十载的积淀,是远远不够的。

    连凡人百年都未过,意志不灭就是一道横亘在前方的天堑,但事实上,眼前映照的一幕,也打破了他们身为大帝的很多认知。

    “乱世风雨,红尘祸乱,这是人间气运之变。”

    葬龙谷前,有掘墓人一脉的大帝感叹道,他们似乎成为了这气运之变倾轧的对象,这在执掌气运禁忌的他们来看,是很难逆转的,气运亦有大势,哪怕身为大帝,也难以逆势而上,或许付出的代价,将是他们不愿看到的。

    而苏乞年却摇摇头,道:“这不是人间气运之变,而是人心之变,乱世已至,人们在渐渐找回蛮荒之末,近古初年的心境,这非是气运变化所致,而是人心变幻,居安思危,自然汇聚。”

    黑袍大帝则冷哼一声:“胜负由你,但结局未必由你刻录,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今天起调时间,早更新,再拖下去就成死结了。)

第八百二十七章 星空第一战帝,死神镰刀!(求订阅,求月票)

    葬龙谷前。

    不灭龙船沉浮,相比于船首上的巡天殿众人,宛如天上的星河坠落在了人间,却未曾威压世人,而是为众生抵住、化解了帝境的威仪与杀伐气。

    这是镇压人族气运的至宝之一,几乎贯穿了近古岁月,在一部又一部皇道战史上,都留下了其永恒不灭的身影。

    而对于黑袍大帝的质疑,苏乞年的回应很干脆,语气平静中透出的霸烈,令船首上的大师兄洛生都不禁动容。

    “你们五个一起来吧,苏某静候水满自溢,原本以为有你一个足以将这最后的水位填满,现在看来还不够,希望你们五位,能够助苏某完成这最后的积淀。”

    随着苏乞年开口,不加掩饰的心意敞露,带给众人的,不只是一种无敌的信念,更是一种中正堂皇,乃至无坚不摧的锋芒与大势。

    “小师弟这是……了不得了。”如河老三,也不禁感叹一声,却也词穷,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绪。

    昔年,那个不过辟地境的稚嫩青年,转眼间数十载过去,却已经成长为大帝般的存在,那股盖世战血,与数十年前相比,是何等的跃迁,河老三回想当年,虽然也看重这一位,却也无法预料,这种成长,仅仅耗费了不过半甲子多的光阴。

    相比于河老三等人,相对平静的,反而是玄黄诸天命,因为在诸天命看来,这是他们玄黄大地的人皇,拥有这样的气魄与伟力,不足为奇。

    “这简直是……”

    刑天殿里,第一刑天无言了,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性子有时不招人待见,开口常常不中听,但此刻他觉得,苏乞年与他相比,怕也是不分伯仲。

    这挑衅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足足五方大帝。

    第四刑天瞥他一眼,仿佛洞悉了第一刑天的念头,淡淡道:“你是逆耳,苏殿主是气魄。”

    第一刑天目光顿时一滞,随即,刑天殿内,响起了四道爽朗的大笑,第一刑天深吸一口气,随即看向刑天殿外,嘴角也泛起一抹笑意,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欣喜的呢?初立的巡天殿,只要渡过这场洗炼,抑或是劫数,就将真正在人世间立住脚跟,立下规矩,树立起威信,这样一个强势的殿主,才能令众生敬畏,不敢逾矩。

    大荒,乃至更加遥远的四荒大地,众多无上生灵此刻都愣住了,但能够跻身无上领域,眼界阅历放眼人间,都首屈一指,自然听得懂苏乞年的意思,这位年轻的巡天殿主,竟然真的尚未跻身战帝领域,且在静候水满自溢,在压制己身,不去主动破关,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气魄。

    寻常无上生灵,能够破境,已经是求之不得,经历过多少熬炼与苦悟,每一次生命跃迁,于他们而言,都是一场打破桎梏的艰难道途,有几人能够抵住破境的渴望,乃至压制己身,不说有没有这样的气魄,连主动破境,于很多无上强者而言,都未必能够做到,遑论压制己身,静候水满自溢。

    “初代战皇之后,这算是星空第一战帝了。”

    有活过漫长岁月的活化石喃喃道,战帝这两个字,于当下的人族而言,所拥有的意义太过重大了,他们与黑袍大帝一般,很清楚,锁天一脉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位盖世战王,一位战帝。

    所以,星空第一战帝这六个字虽然沉重,对于一个不过修行了数十年的年轻强者而言,或许过誉了,有捧杀之嫌,但眼下看来,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拥有这样的气魄与心性,可以承受得住,不会为盛名所累。

    葬龙谷前,黑袍大帝,乃至其他四位掘墓人一脉的大帝先是一怔,继而整个葬龙谷上空,都密布了铅云与雷霆,银电如龙,横亘于九天之上,隆隆雷音,响彻在众生的脑海中,哪怕屏蔽了五感,也无法隔断,这幅宛如灭世的场景,却是气运之象,此刻在五帝的气机勾动下,竟自虚幻照进了现实,牵动了真实的天象变化。

    “很多年了,自成帝以来,没有遭受过如此挑衅。”黑袍大帝冷冷道,“你不该蔑视帝威,因为你也将要迈入这一领域。”

    “你的话太多了。”

    苏乞年摇摇头,而后直接出手了,他捏动原始拳印,黢黑的拳光冲起,天地皆暗,唯有其所立之地,有无量光明。

    盖世气机弥漫,墨色战辉流溢微光,宛如天海决堤,自苏乞年身上汹涌而出,淹没了这片荒莽大地,淹没了葬龙谷,继而取代了整个天地,也将掘墓人一脉五方大帝全都吞没。

    河老三有些愣神,这就出手了,直接将五方大帝拉入了不灭的精神世界,哪怕身为战王,此刻的河老三精神也有些恍惚,那是五方大帝,不是五方王者,哪怕来自掘墓人一脉,那大帝之境,也没有半分掺假。

    而此刻,大师兄洛生手握石质的打神鞭,如万古寒渊的眸光落向了那黑雾笼罩的葬龙谷,而后一言不发,直接扬起打神鞭,就朝着前方甩落。

    轰!

    无穷阵纹弥漫,在石质的鞭身交织,化作晶莹的纹络,打神鞭放大,像是一条亘古的石龙,比山岭还要巍峨,又好像一杆天鞭,所过之处,混沌大爆炸,有灰色的雷火被鞭身从绝域中卷起,全都朝着那黑雾翻腾的深谷倾泻而下。

    这是一股恐怖的杀伐,令这瞬息安静的葬龙谷前,再次掀起了无量杀劫,也令大荒诸无上再次侧目,无论是绝巅的阵道宗师,还是打神鞭,抑或是准帝之身,都彰显了这位锁天一脉大师兄的不凡,即便比之那位年轻的巡天殿主,或许稍欠几分惊艳,但若论风采绝世,毫不逊色。

    当今浩瀚星空,能与琴帝墨幽比肩的存在,在帝境之下,怕也仅此一位。

    与此同时,诸无上意志映照,全都盯住了那座深谷,黑雾弥漫下的葬龙谷,哪怕是诸帝也无法映照出半分虚实变化,而随着大师兄洛生出手,那位沉静无声的葬龙谷当世大帝,终于有了动作。

    嗡!

    黑雾蒸腾,有一团阴影浮现,而后冲出了葬龙谷,竟是一颗枯寂的大星,死亡气息弥漫,像是被黑夜浇灌,不见半分生机,这枯寂大星甫一冲出葬龙谷,就极速放大,初始不过寻常山岳大小,霎那间就与天齐高,那倾泻而下的绝域雷火,顿时像是遭到了一股惊世的牵扯,全都坠落在了这颗死星上。

    “死神镰刀!”

    与此同时,这颗庞大的死星上,响起了一道冰冷且威严的喝音,像是跨越了无尽时空而来,那是一道通体被暗红色长袍笼罩的虚影,在这枯寂大星上浮现,手中一口黢黑的镰刀,仿佛比暗夜还要深沉,如天柱倾塌,硬撼打神鞭。

    铛!

    混沌火花四溅,伴着震动大荒的金属颤音,又好像神钟被敲响,打神鞭被抵住了,凝滞在了高天上,没能打入葬龙谷中。

    “什么人!”五师兄惊声道。

    “神意常驻,死神之拳!”

    二师兄祁清目光如箭,沉声道,同时眼中有冷意浮现,这位当世葬龙谷大帝眼角不是一般的高,仅凭一道常驻的神意,就想抵住大师兄的打神鞭,这种无声的倨傲与俯视,比之言语机锋更加凌厉,锋芒暗藏。

    而随着祁清开口,河老三几人的脸色也都沉了下来,这是何等的自负,仅凭一道神意,就想截断大师兄的杀伐。

    “死神之拳!”此刻,大师兄洛生一身麻衣猎猎而动,他眸光深邃,有岁月沧桑的气机流转,手中的打神鞭一震,斑驳而满是裂痕的石质鞭身,像是活了过来,冥冥之中,葬龙谷前的所有人,脑海中竟响起了一道苍茫的嘶吼声,若龙吟,似象鸣。

    轰!

    打神鞭发光,掀动无边混沌气,那黢黑的死神镰刀,即刻猛地炸碎,石质的鞭身落下,无视了那惊人的牵扯之力,将那枯寂的大星轰隆一声抽得爆碎开来。

    漆黑的星体瓦解,碎星如雨,全都坠入了混沌深处,这一幕太真实了,如非是祁清开口,就算是大荒很多无上生灵,意志映照之下,也以为是哪位未知的大帝出手,蛰伏在葬龙谷中,却没想到,是那位当世葬龙谷大帝打出的一道常驻神意。

    葬龙谷专注死亡之道,这是传说中最接近破灭禁忌的大道,而死神之拳,传闻中乃葬龙谷先帝偶然观摩到远古神祗残象后创演而出,因为意韵残缺,只位列神圣法,但眼下看来,这死神之拳在当世葬龙谷大帝手中的气象,怕是早已臻至了无上领域。

    穿过碎裂的星雨,大师兄洛生驾临葬龙谷上空,他眸光罕见地犀利起来,竟生出了铿锵之音,有可怕的光束迸射而出,比天剑还要锋锐,嗤啦一声,将那片黑雾撕开了两道巨大的口子。(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以后争取中午一章,晚上10点前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