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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轩辕祖庙的香火

    第二十章先祖轩辕庙的香火

    铁心源端着自己的饭碗走进屋子的时候,他发现屋子里忽然多了很多人,铁心源甚至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

    雄壮如狮的铁狮子甚至趴在地上看自己的床底下,为了确定床底下确实没有人,他竟然单手抬起床板,一寸寸的检查了床底下,这才重新把床归位。

    还有一个无聊的家伙正在往地面上泼水,观察水流的去向,好检查一下地下有没有暗道。

    铁家原本拥有的那条暗道自然很快就被带御器械们给捜捡了出来,两个瘦小的如同猿猴一样的家伙蹂身钻进了暗道,不一会就从对面的铜板家钻了出来。

    铁心源照例是不闻不问的,端着自己的饭碗慢慢的吃饭,一会皇帝来了之后,自己就没有时间吃饭了。

    对付皇帝这么难以对付的人,不吃饱是不成的。

    一个长得很白净的家伙竟然把手探向铁心源的怀里,铁心源有些恼怒。正准备反抗一下,王渐从门外走进来,让那个带御器械离开,他自己把爪子探进铁心源的怀里,将他怀里,衣袖里的东西一样样的取出来,放在桌子上。

    赵祯进来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见铁心源准备放下饭碗招呼自己,就挥挥手道:“吃饭事大,莫要浪费粮食,这是罪过。”

    说这话就坐在桌子边上摆弄铁心源的东西。

    他拿起一根短管子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铁心源快速的吃完饭将饭碗塞给铁狮子笑道:“这是一种武器,很阴毒的武器。”

    “怎么用?”

    铁心源来到桌子边上,打开一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根带尾翼的毒针装进管子,然后指着另一头道:“只要用力一吹,毒针就会飞出去,很难预防。”

    铁狮子闷哼一声,这引起赵祯的注意,瞅了一眼铁狮子道:“他就是栽在这枚小小的毒针之下?”

    铁心源笑道:“两次!”

    赵祯把管子递给王渐,王渐接过来之后就用力一吹,只听一声轻响,门板上就多了一枚钢针。

    赵祯点点头道:“确实是暗算人的好东西,朕听说辽皇在辽国西京曾经遭受过莫名其妙的暗算,不知和这种毒针有没有关系?”

    铁心源点头道:“当时我就在辽国西京,准备找辽国皇太弟当靠山,见辽皇卤薄宏大,心生妒忌,就射了两针。”

    赵祯回头看看王渐笑道:“朕以后出行,尽量简单一些,免得让一些人忽然生出大丈夫当如是的想法。”

    王渐阴笑道:“官家不必担忧,我大宋若是出了项羽之流的人物,老奴必不容他活在世上。”

    赵祯笑着摇摇头,又拈起一个小小的瓷瓶道:“这东西做工精美,不像是凡物。”

    “这里面装的是牵机药!”

    赵祯再看看王渐道:“朕记得这种药没有可能外流的。”

    王渐躬身道:“启禀官家,牵机药虽然是我宫廷禁药,未免却依旧有这种药流散,流出地却不是我皇城。”

    “也是,这种药皇族已经用了几百年,又不是我赵家的独门药物,流散出去也是可能的。”

    赵祯丢下牵机药,又从另外一个瓷瓶里面倒出来一些蘑菇粉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用?你用了没有?”

    铁心源思考了一下道:“在东京城使用了三次,一次杀掉了一个想要把我从我母亲手里夺走的番僧。

    一次杀掉了一个潜入东京城抢夺神臂弩的西夏悍将。

    另一次弄塌了一座楼!”

    赵祯在听铁心源说前两次的时候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知道听他说弄塌了一座楼,这才问道:“什么楼?”

    “危楼!”

    “哦,那座楼啊。”

    王渐躬身轻语道:“恐怕不止这三次,王家接连出了几件怪事,恐怕也和这东西有关,只是没有出人命而已。”

    赵祯倒出来一点蘑菇粉仔细看了一会道:“朕听说危楼是被一群猪给压塌的。”

    说完就看着铁心源。

    铁心源躬身道:“次药最能乱人心志,给猪喂食之后,那些猪自然也会勇往直前。”

    “什么名字,哪来的?”

    “此物原本产自契丹辽东之地,名字我也不知,小子还是幼童的时候,无意中在皇城根玩耍,在后花园出水口处发现了这个东西,一连收割了六年,之后的蘑菇就渐渐没了毒性,真是让人遗憾之至。”

    赵祯呵呵笑道:“没想到我皇宫竟然还出产这样的奇物,王渐,以后要把家看紧了,好东西都被外人拿走,有失皇家体面。”

    王渐应承了一声,就泥人一般抱着手站在一边。

    那些带御器械们也纷纷离开,转瞬间,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三人。

    赵祯看着带御器械们离开,咬着牙问道:“孟元直呢?他不敢来见朕吗?”

    铁心源摇摇头道:“不是不敢来见,而是不知道该如何接受官家的赏赐。”

    赵祯眯缝着眼睛瞅着铁心源道:“你觉得朕该奖赏此人?说说道理,如果没道理,你要付出侮辱朕的代价。”

    铁心源叹口气道:“当年魏文侯熄灯饮宴的故事不知陛下可曾有所耳闻?”

    赵祯唔了一声道:“你是说孟元直在羞辱了朕之后,又有大功于朕?”

    铁心源再次叹息一声道:“星夜奔袭三百里,连闯龙首山辽皇五道营寨,斩杀大宋叛逆辽国西京留守张慈民,以及二十六名契丹官员,在他准备刺杀辽皇的时候,被契丹武士发现,只好离开龙首山,

    身披重创连夜奔逃百里,等他见到我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如此功劳,值得陛下赏赐一个女人给他!”

    赵祯瞅着铁心源的眼睛良久才对王渐道:“密谍司可曾收到这样的消息?”

    王渐躬身道:“参与龙首山祭天的皇宋使者欧阳修曾言,庚辰日,龙首山营地哗然,一夜未熄!”

    赵祯沉默了片刻道:“如果此事得到证实,朕会赦免孟元直的罪责。

    只是到了现在,你为何在朕的面前连一句微臣都不说了吗?”

    铁心源从桌子上取过那面征西大将军汉印涩声道:“我已经是汉征西大将军,如何能对官家自称臣子?”

    赵祯烦躁的道:“那道旨意……唉,算了,不是臣子总还是朕的女婿吧?”

    铁心源想都没想跪倒在赵祯的面前,叩头道:“小婿铁心源拜见岳父大人!”

    赵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铁心源的叩拜,沉默良久才道:“哈密乃是虎狼之地,文圣教化所不能及,那里的居民,不知礼义廉耻,不识仁孝为何物,我大宋开化已久,适合这里的国策,不一定适合哈密。

    汉唐的武力可以让他们臣服,大宋的文治却拿他毫无办法。

    一个崇拜武力的地方,文圣也将无能为力。

    你为汉将也好,这样可以抛开大宋的桎梏,重新开拓出一片属于我们的土地来。

    铁心源你要谨记,不论是汉唐,亦或是大宋,我们都是一脉相承的中国。

    祖宗披荆斩棘圈定的故土不容有失。

    国策可以不同,血脉不容混淆,祖宗更是一日不可或忘,你离开之日,就从先祖轩辕庙取走一支香火,长路漫漫,尽心守护,莫使香火熄灭。”

    铁心源再次跪倒在地叩头道:“谨遵族长敕令,铁心源心跳一日,定要香火燃烧一日。”

    赵祯微笑着接受了铁心源的叩拜,大宋皇权约束不得汉将铁心源,族长之命却能让铁心源甘心臣服。

    有这样的联系就足够了……

    王渐笑容满面,他看到赵祯和铁心源在一起容光焕发的样子就从心底里为自己的官家感到高兴。

    铁心源家里的茶叶苦涩,他却不断地给官家和铁心源二人斟满热茶,希望这场会谈能够一直进行下去。

    “牵机药朕有,回头让王渐拿一瓶子给你,只要你别用在婉儿的身上就好。

    嘿嘿,你如果有本事,用在朕的身上也无不可。

    蘑菇粉分朕一半,等太医院弄明白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之后,再派人去辽东寻找,找到之后朕会还你……

    不说你和婉儿的事情了,没什么好说的,你们青梅竹马,原本就是最好的伴侣。

    好好地活一生,莫要辜负了。

    如果婉儿有福气获得天眷,若是诞下一二麟儿,给朕送一个庸碌些的过来,朕给他封王,专门来伺候朕,伺候他的祖父……”

    赵祯说的话很没有条理性。

    这放在他身上非常的罕见。

    只有真情流露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口不择言。

    能允许他这样说话的机会不多。

    铁心源身为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一直面带笑意,只是在赵祯说话说的极度凌乱的时候才插一两句话,重新将话题引到正确的方向上来。

    天色渐渐发白。

    一夜时间就在赵祯的絮絮叨叨中过去了,东京城的晨钟敲响了……

    赵祯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笑着对铁心源道:“朕思及先贤,做了一首诗给你,听好了腰间宝剑七星文,臂上雕弓百战勋。见说云中擒丑虏。始知天上有将军。“

    铁心源躬身道:“族长谬赞了。”

    赵祯笑道:“不是在夸你,是对你的期望!”(~^~)复旦校花龚叶轩最新爆乳自拍福利 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美女( 美女家 搜索 meinvjia123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二十一章朝辞西门去

    第二十一章朝辞西门去

    轩辕庙在延安。

    轩辕殿却在在京都。

    历朝历代均是如此。

    取轩辕庙香火一枝……这是国之重典。

    不论大宋属国有多少,能得轩辕庙香火者,唯有哈密清香国。

    礼部要焚表,鸿胪寺要祭天,皇帝要下圣旨,皇后要表中旨,太子要亲自前往请香,同平章事要三请皇帝三思,参知政事要昭告天下……

    礼仪繁杂无比……

    汉家正朔的名份,自古以来只有一支,如今,多了一支旁支……

    一炷香让铁心源胸中所有的怨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炷香让哈密清香国可以正式列入皇家本纪,位在诸王之上。

    这是赵祯能拿出来的最大诚意了。

    庞籍,韩琦,文彦博,包拯,王圭等人得知大惊,再三劝皇帝谨慎。

    都被赵祯一一回绝了,如果是朝堂之事,庞籍等人甚至有封驳皇帝旨意的权利。

    只可惜这是家事,皇帝身为中国族长,有一言九鼎之威,朝臣三请之后皇帝不该初衷。

    礼部尚书就沐浴焚香准备于三日之后焚表告知天帝。

    礼仪的繁杂与否和事情的重要程度是成正比的。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铁心源见到了那些原本就不想见他的高官。

    不论是庞籍还是比较亲近的包拯,铁心源在见他们的时候都是一副嘴脸。

    来的人中,悲愤者有之,愤怒者有之,指责者有之,劝谏者有之,就是没有一个前来恭喜的人。

    铁心源脸上的笑容从头至尾就没有变化过,不论这些人说什么,他都会笑脸相迎,然后笑脸送走。

    等他们走了之后,才会从耳朵里掏出两团厚实的棉花,让声音重新回到自己的世界里。

    诺大的供桌上摆着三牲果品,这是真正的三牲——猪牛羊。

    铁心源特意将谈话的地方选择在中堂上,借口就是自己必须时刻守护香火。

    因此,不论来的人官职有多大,也必须先上了香之后在和铁心源谈话。

    在祖宗面前谁敢高声喧哗,一进门就被祖宗给来了一个下马威,他们即便是再愤怒,也只能压抑自己,不能失态。

    王圭老先生走了之后,铁心源就下令闭门谢客,明日就要远行,此时不宜再招待客人。

    回到后宅,就看见赵婉懒洋洋的靠坐在软榻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铁心源从西域带来的果脯。

    自从昨日悄悄地进门之后,她的嘴巴就没有闲着,天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喜欢吃甜食。

    “老先生都走了?”

    “最后一位我必须要招待的老先生走了。”

    “你怎么看这些人,最喜欢谁?”

    “庞籍老谋深算,文彦博机智百出,包拯直来直往,王圭老先生的话语令人潸然泪下。”

    “少说了一个!”

    “你说韩琦?这个人我最喜欢了,一张嘴就骂娘,这脾气我喜欢,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进士出身。”

    “你小心啊,这人才是最厉害的一位,沽名卖直这事他长做,看起来他是所有人中最耿直的一位,呵呵,你知不,只要这位耿直的官员开始变得不耿直了,啧啧,他干出来的事情你想都想不出来。”

    铁心源不屑的抽抽嘴巴道:“他能奈我何?”

    赵婉白了铁心源一眼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当初你给我讲孙猴子的故事,莫非是在说你?”

    铁心源烦躁的道:“以后少和我说国家大事,浪费时间,多说说房事最好了,今晚我还是抱着你睡如何?”

    赵婉再次白了铁心源一眼道:“不上当,我昨晚就没睡好过,你总是动来动去的,我穿上着那件衣衫很不舒服。”

    铁心源叹口气道:“好好地一件衣服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脱下来,想撕开,还全他娘的是厚绸子……”

    赵婉轻笑道:“这是我娘给我找来的,就是不想让你轻易地得手。”

    “可是我这还忙着早点生儿子谋算你爹爹的江山呢。”

    赵婉起身摸摸铁心源的脸庞笑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没有莫强求。

    我们要是现在就开始行房,等我到了哈密,阿娘还以为是我轻佻呢。“

    “你很怕阿娘?”

    “不是怕,阿娘是一个规矩很重的人,没有规矩的人她不会喜欢的,所以啊,在阿娘跟前守点规矩没坏处,今后还要相处几十年呢,我可不愿意好好地一家人起了口角。”

    “我娘自己都把自己嫁了,我家还有什么规矩?”

    赵婉拍了铁心源一巴掌道:“阿娘以前是有遗憾,所以就越发的重视规矩,她老人家不会说,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就要出格,让她为难。

    你说阿娘怎么说都成,你是从阿娘的肠子里爬出来的,她不会和你计较,我要是乱说话,乱做事,她一定会生气的,而且会非常的生气。“

    铁心源叹息一声道:“告诉你多少遍了,孩子是从妇人的子宫里爬出来的,不是肠子。”

    赵婉轻笑道:“那也是肠子。”

    说这话还拍拍自己的肚皮非常的感慨。

    不能和赵婉待在一间房子里,心里总是乱七八糟的跑马,事到临头却不能成功,让铁心源的小腹痛的厉害。

    出了内宅,前院里灯火通明。

    张通胡老三他们正在做最后的出行准备。

    院子里人来人往的非常忙碌,从使节团回来的尉迟文和嘎嘎正在拿着单子一样样的对照物品,还时不时地和水珠儿吵上两句。

    胡老三见铁心源出来了,就凑过来道:“枣红马不愿意上马车。看样子只能一路走着回哈密了。”

    “它还是不愿意戴上辔头?”

    “不愿意,谁给它戴它就咬谁。好在这家伙知道轻重,老爷您瞧瞧,我后背上都被它咬了三口,就差把肉拽下来了。”

    “不喜欢戴,就不要戴。”

    “万一……”

    “走了就走了,它如果想跑,戴上辔头也会跑掉的。”

    正说着话,枣红马自己就溜达到了铁心源的身边,上下嗅嗅,没闻见酒味,就很失望的溜达着去了别的地方。

    这家伙不喜欢和战马待在一起,胡老三也不喜欢,只要它在,别的马就休想安宁,它总是喜欢在别的马槽里吃东西,虽然自己的马槽里的草料才是最好的,它依旧乐此不疲,别的战马好像也没有什么意见,在它面前非常的温顺,尤其是铁心源以前骑的那匹大青马,更是谄媚的不行。

    大青马已经怀孕了,只是最少也需要八个月以上才会生下小马。

    大青马可是胡老三的宝贝,比伺候孕妇还要来的精心,一晚上要起来三遍,给大青马专门添加饲料,这些事情都是他亲自来做,不容别人插手。

    枣红马对于大青马这个昔日的伴侣非常的无情,它似乎早就忘记了大青马肚皮里怀的是它的孩子。

    对待大青马和对待别的战马别无二致,稍微不对付就用蹄子踹之。

    这也是胡老三最不满意枣红马的一点。

    这点事情,即便是赵婉才来了一天,她的包打听水珠儿已经把这件令人发指的陈世美事件告知了赵婉。

    如今,除了铁心源和孟元直,没人喜欢枣红马……

    东西不多,也有足足的七八十车,铁心源的东西都被使节团三天前就给带走了。

    这里的东西都是赵婉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装满了大车,而她在皇宫里的住处,以及公主府却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这让赵婉的母亲非常的失望。

    铁心源不知道马桶这些东西能不能完整的运送到万里之外,更不知道赵婉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睡午觉用的那一张软塌也带去西域。

    总之,在这些事情上没办法和赵婉讲道理,在大宋境内她最大,甚至有直接调用厢军的权利。

    她认为有五百厢军帮着运输,即便是运到哈密去也不成问题。

    她没有考虑到厢军根本就没法子出大宋地界。

    铁心源还没有来得及回去补觉,天色就微微发亮了,钟楼上的钟声开始敲响,催促东京城里的百姓们早点起床去给自己觅食。

    睡眼惺忪的赵婉也没有睡好,迷迷糊糊的上了马车,行走了快两里地之后,她才忽然明白,自己从此将要离开这座恢弘的城市了。

    先是抽泣,而后便是嚎啕大哭。

    直到在路边碰到王渐,这才不哭泣了。

    王渐在路边已经等候很长时间了,披风上全是露珠,双手捧着一小袋东西,递给了赵婉道:“这是宫里的五色土,公主如果水土不服,冲水喝下去一点,可以稍减思乡之情。”

    赵婉又开始哭泣,如果不是铁心源站在一边,她就会大喊着不要走了……

    “公主走了,官家就更加孤单了,铁心源,好好地善待公主,他是官家的心头肉,不敢有任何闪失。”

    铁心源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豁出命去保护她的。”

    王渐点点头叹息一声,就上了马,呼喝一声就带着从人向东京城的西门狂奔。

    今天,东京城非常的热闹,西门有公主离开的车队,而东门,则有大宋百战凯旋的雄师!(未完待续。)《道友,看门事件,看丝袜诱惑,看美女巨.乳,看美女校花真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美女家 搜索 meinvjia123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二十二章改变中的赵婉

    第二十一章改变中的赵婉

    “理论上来说,一个人其实是没有必要要身体的,只要他的思想可以自由的翱翔,离开身体的桎梏,应该是一种非常美好的进步。

    在遥远的西方有一个时代叫做古希腊时代,那个时代出现了非常多伟大的人物。

    其中有一个叫做柏拉图的人他在追求人与人之间的精神爱情,追求心灵沟通,排斥****,只要理性的精神上的纯洁爱情。

    美不堪言!“

    赵婉轻蔑的瞅瞅铁心源道:“如果你的手不是拉着我的腰带的话,你说的这些话,以及那位古希腊贤者说的话可能是有道理的。”

    铁心源松开赵婉的腰带笑道:“没法子,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是想要完全占有她。”

    赵婉对铁心源这些不要脸的话早就没有什么感觉了,轻叹一声将下巴支在手上瞅着外面的景色道:“在宫里的时候,人人都说外面好,如今出来了,亲眼看见了,外面也就是这样罢了。

    人人都说我大宋富足,这一路走来,没有一个地方能和东京相媲美。”

    铁心源吧嗒一下嘴巴道:“东京城,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座,没有第二座。

    论到繁华,这世上没有一座城池可以与之媲美,即便是遥远的罗马城在东京城面前也相形见绌。”

    “黑衣大食人的巴格达城呢?我听说他们的哈里发在巴格达广建清真寺、宗教学校、图书馆、天文台、客栈、驿馆、市场、浴室及无数条道路和下水道。

    黑衣大食人说那里是天赐之地,也不知道和东京比起来孰优孰劣?”

    铁心源笑道:“最多一个京兆府的规模而已。”

    “罗马城呢?那座由七座山丘组成的城池呢?我看过无数的游吟诗人写下的诗篇,都在赞美那座城池,听说,那里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城池。”

    铁心源有些惊讶赵婉的学识,不过还是笑道:“罗马帝国已经覆灭很久了,他们的继承者西罗马帝国也已经覆灭六百多年了。

    至于东罗马帝国,也就是拜占庭帝国,他们还在顽强的生存着,不过,他们的都城叫做伊斯坦布尔。

    在唐以前,罗马确实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座城市,他的人口足足有百万之多,只比现在的东京城的人口少一点,只可惜,西罗马帝国崩溃之后,那里就再也没有英雄诞生,诺大的罗马帝国分裂成无数的小公国,他们征战不休,谁也奈何不了谁,看样子,这样的征战还要继续几百年。”

    赵婉在铁心源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继续笑道:“我夫君真的是博学多才,遥远的西方世界发生的事情您也知道。

    不过啊,您以为这一次喀喇汗和回鹘国的这场大站,谁会赢?”

    铁心源笑道:“原本他们是势均力敌的,现在恐怕是喀喇汗占优。”

    “什么原因导致回鹘王会失败?”

    铁心源笑嘻嘻的指指自己道:“因为你夫君啊,回鹘王想要拉长喀喇汗军队的补给线,就允许战争在他的国土上蔓延,结果,他坚壁清野的工作没有做好,没有好好地保护自己的子民,然后啊,他的子民都翻越了白雪皑皑的天山,来到我们哈密定居了。

    离开东京之前,我接到李巧传来的消息说,进入哈密的回鹘人人数已经超过了八十万。

    等我们回去,哈密国的子民至少会突破百万人。”

    赵婉皱眉道:“非我族类……”

    铁心源摇摇头道:“这句话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如果回鹘人来的少,我们自然是要这样说,也必须这样做,当回鹘人成为这个国家人口的主体的时候,我们就只能说民族大融合的话。

    而不能将这些回鹘人认为是奴隶,低人一等。

    等我们完成民族大融合之后,哈密国也就没有异族了,全是哈密清香族。”

    “他们的长老和族长们可不会同意你的什么民族大融合。”

    “小婉,这世界上的族群之争,只会出现在那些宗教人士和读书人,以及掌权者的中间。

    对于底层的百姓来说,什么族群并不重要,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远没有一碗饭,一块布料有用。”

    赵婉怪异的看看铁心源,犹豫一下道:“这么说,那些掌权者,宗教人士,以及读书人没有什么机会进入我们哈密,是吗?”

    铁心源尴尬的笑道:“我是一个马贼……”

    赵婉捧着铁心源的脸,将自己的脸贴上来嘿嘿笑道:“你是马贼,我就是马贼婆,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几十万回鹘人进了哈密国,这需要数目庞大的物资供应,才能把他们留下来。

    劫富济贫这时候就非常的有必要,抢劫那些富人,用他们的财富来养活那些底层的回鹘人,这个策略没有什么错误,您莫要忘记了,我是大宋的公主,这种层面的策略,我是能够理解的。”

    铁心源没想到赵婉会这样快的就进入了自己的角色,还以为这个文弱的令人心疼的女人,需要经过一番残酷的挣扎之后才能转变过来。

    看起来,是自己多虑了。

    赵婉看着铁心源笑道:“自从你远走西域之后,我每一天都没有白白的浪费。

    我在努力的学各种语言,看所有能找到的关于西域的书,听所有能听到的西域故事,我甚至偷偷学会了骑马,也跟着侍卫学会了一点武技。

    如果你回不来了,我就打算带着水珠儿去西域找你……,你是因为我才被派去西域的……“

    铁心源叹了口气将赵婉拥在怀里轻声道:“去西域是我的命,不是因为你,婉儿,你是……”

    “啊!”赵婉大叫了起来。

    铁心源恶狠狠地看着枣红马那张难看的脸,踢了一脚之后,这家伙依旧把大脑袋探进马车,没打算出去。

    平静下来的赵婉,有些畏惧的瞅着枣红马满是伤痕的脑袋,躲在铁心源的身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铁心源没有再用脚踢枣红马,而是从马车的储物格子里取出一袋酒,在一个银碗里面倒了一些,就放在枣红马的嘴边。

    枣红马滋溜一声,就把银碗里的酒喝光了,愉快的打了一个响鼻,就把脑袋从马车里抽出去,继续跟着马车向前行走。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马王?”

    “准确的说这是野马群里的二大王,它们的大王是一匹雪青色的野马,比它更有智慧,也更有经验。

    枣红马是因为面对大火的时候不敢跳进火场为马群开路,害得野马群进退无路,因此,枣红马就受到了那匹雪青色野马的惩罚,瞎了一只眼睛,断了一只耳朵,头骨都被雪青色的马王给砸的裂开了,如果不是我精心照顾,枣红马早就死了。”

    赵婉咯咯笑道:“你一定是从枣红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才想着救他一命的吧?”

    铁心源点点头道:“有那么一点意思,我平生第一场大醉就是和枣红马一起喝醉的,这家伙酒量很好,现在每日里无酒不欢。“

    赵婉点头道:“这么说,枣红马现在就是你朋友喽?”

    “是的。”

    “那好,我以后尽量亲近一下这家伙,虽然它长得很丑。”

    说了一大堆的话,铁心源发现自己的****之心早就消退了,只想拥着赵婉,懒洋洋的走这永远都走不完的古道。

    在古代赶路是一件极度枯燥无味的事情。

    道路颠簸难走,坐一天马车全身的骨头都能颠散,好在泽玛她们在来东京的时候带了四辆装了弹簧的钢轮马车,否则,铁心源在大宋硬邦邦的马车里一刻都待不住。

    车队路过西京洛阳的时候,没有一刻停留,直接穿城而过,铁心源的大部队正在京兆府等着他,归心似箭的铁心源不容有半点的时间浪费在无聊的饮宴之中。

    出了河中府,赵婉的饮食就慢慢的有了一些变化,青菜在不断地减少,奶制品和肉类却在不断地增加。

    铁心源准备这一路上慢慢的调整赵婉的饮食,否则,到了哈密,她真的会接受不了的。

    哈密清香城在西域人眼中已经是天堂一般的存在,但是对赵婉来说,那里依旧简陋的令人发指。

    都说有情饮水饱,铁心源在哈密,赵婉就会跟去哈密,即便是再艰苦十倍,她也不在乎。

    她不在乎,铁心源不能不在乎,凡是中原嫁到西域去的公主,没几个活过三十岁的,包括彪悍的大唐公主。

    不是她们不想继续活下去,而是猛然改变的气候和生活条件,再加上各种各样的疾病,让她们很难长寿。

    牛奶这东西赵婉被铁心源逼着喝了七八年,喝起来自然是没有任何的问题,铁心源只是没想到赵婉对羊肉也非常的喜欢,尤其是烤羊肉,她一个人就能吃好多。

    铁心源期望赵婉的好胃口能一直延续到哈密,因此每天还是以面食为多。

    孟元直在洛阳,几乎将那里的草药席卷一空,还高价邀请洛阳的名医去西域,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出门五里远就要乘坐马车的洛阳名医们,在金钱面前保持了很高的尊严。

    孟元直原本想直接抢走七八个名医去哈密,被路过的铁心源言辞拒绝了。

    这个风气不能开,一旦开了,就很难收束的住,大宋所有的东西哈密都缺少,可以交易,可以招募,唯独不能抢劫,大宋对哈密来说太重要了,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把宋人对哈密的好感破坏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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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当机立断水珠儿

    第二十三章当机立断水珠儿

    张风骨躺在满是药材包的马车上,还在努力的回忆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记得自己和伯父怄气,只不过怒吼了一声,我这样医术高明的大夫,到哪里还混不了一口饭吃。

    平素里对自己极好的伯父,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火气,竟然说:“你朝大街上喊喊,看看哪家医馆敢要你。”

    当时话音未落,就有一个汉子站在二楼的窗户上问:“我家医馆正在请大夫,不知那位要来?”

    张风骨只记得自己说了一声:“我去!”

    然后就被那个汉子夹在腰里跳下二楼,然后就进了一辆马车……

    伯父的呼唤声张风骨听得清清楚楚,只是这时候心情很乱,马车里恰好有一壶酒……

    “我就是和伯父怄气,没打算离开啊!”

    终于想明白前因后果的张风骨一骨碌从药材包上爬起来,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一列长长的车队正在绿树如茵的山道上慢慢穿行。

    看看两边的山峰,他竟然从未见过。

    顺着药材包溜下马车,疾走两步追上前面赶车的汉子问道:“兄台,这是何处?”

    赶车的人穿着褂子,脸上的金印看的刺眼,眯缝着眼睛冷冷的道:“秦岭!”

    “啊?我要回去!”

    赶车的汉子并不理会张风骨,继续赶着马车前行。

    张风骨呆立在路旁,他自然是知道秦岭的,只是从洛阳到秦岭,中间还隔着一个邙山呢。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喝醉酒之后睡了多长时间,如果按照路程来计算,自己至少睡了一天一夜。

    日头挂的高高的,眼看已经到了晌午时分,车队忽然停了下来,马夫们忙着把牲口从马车上解下来,就着溪水饮马,有的已经开始埋锅造饭了。

    放眼望去,眼前都是清一色的厢兵,中间还夹杂着一些毛色杂乱的胡人,他甚至看到一个宫装小丫鬟从溪水的上游装了一瓶子水,放在肩上婷婷袅袅的向车队中间最华丽的两辆马车走去。

    厢兵粗暴无礼,胡人一个个全副武装,看样子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只有这个宫装小丫鬟眉眼看起来极为悦目。

    张风骨咳嗽一声,大步向前唱了一个肥喏:“这位大姐,可知此间的主人在哪里,容小子拜见。”

    水珠儿疑惑的瞅瞅这个最多十七八岁的少年,疑惑的道:“我这几日怎么没在车队里见到你?”

    张风骨干笑踏前一步道:“在下是在洛阳城里稀里糊涂的就加入车队的,说实话,在下也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珠儿不习惯有男子和自己靠的很近,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继续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张风骨笑道:“在下乃是洛阳回春堂的一名坐馆大夫,昨日……”

    不等张风骨把话说完,水珠儿就丢下水瓶冲着马车大叫道:“张嬷嬷。张嬷嬷,这里有一位坐馆大夫,您的足疾终于有人来瞧瞧了。”

    张风骨眼看着从马车上下来一位婆婆,冲着自己使劲的招手。

    有医患,张家祖传的家训不容他袖手旁观,只好极不情愿的上前,准备给那个婆婆瞧病。

    水珠儿提溜着水瓶飞快的给公主送过去,见公主和驸马正在安静的烹茶,就离开那辆马车,快快的来到张嬷嬷的身边。

    这些天可能是吃肉太多的缘故,张嬷嬷的脚上一口气长了四五个鸡眼,只要一走路,就痛的鬼叫连天的。

    张风骨发现张嬷嬷脚上的鸡眼之后,连声叫唤晦气,想他堂堂的回风堂少主,第一次在外面给人看病,看的竟然是鸡眼,这种算不上病的病。

    在洛阳,随便在澡堂子里找一个修脚的师傅就能把脚底板打理的干干净净。

    “少年郎,老婆子今年已经五十岁了,没那么多的忌讳,可是你这样直勾勾的看一个老婆子的脚,未免不合适啊。”

    张嬷嬷乃是人精,如何会看不出这小子在发愣,只是见这个小子憨乎乎的就想戏弄一下。

    “啊?”

    张风骨回过神来,看着已经快要伸到自己鼻子跟前的一只脚丫子,连连后退,摆手道:“没有大碍,您这已经不是鸡眼了,而是跖疣,用刀子剜掉就好,只要勤洗脚就无碍了。”

    张嬷嬷笑道:“那还不快点,这东西快把老婆子折磨死了。”

    张风骨暗叫一声晦气,走到刚才睡觉的药材车上,卸下来一个木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柄细长的锥子一样的尖刀。

    身为医者,他早就看出来了,每一辆装药材的马车上,都恰好装着一整套医家的工具,只是,这里的刀具尤其的多,尤其的全,这可和自家的医馆差别很大。

    自家的医馆中,最多的医用东西是银针和夹板,刀具也有一些,像他手里的这种挑刀就有,刚才打开箱子的时候,他还发现里面还有十余种其余样子的刀具。

    再闻闻药包里的药材,这里面的药材有七八成都和金疮有关。

    不过,他再看看那些厢兵也就明白这些马车上的药大部分都是为这些兵卒准备的,治疗外伤的刀具和草药多一些也就情有可原了。

    张嬷嬷脚上的鸡眼是跖疣,这东西可是会传染的,因此,他用柳枝水帮张嬷嬷净了脚之后,才用刀子剜她脚上那些死肉。

    小伙子下手非常的利落,转瞬间张嬷嬷的脚上就多了五个深坑,死肉被剜掉了,深坑里面却不流一滴血。

    “每天用柳枝水洗脚,记住了只能洗这一只脚,另一只脚不要用同一个盆子。

    这东西会乱传的。“

    张嬷嬷还没有答应,一旁的水珠儿却惊叫起来,这些天她和张嬷嬷情同祖孙,都是用一个盆子洗脚的。

    张嬷嬷担忧的瞅瞅水珠儿道:“乖孩子,赶紧脱掉鞋袜,让这位小先生也看看你的脚。”

    水珠儿很担心自己的脚底板上也长这些东西,又有些害羞,不肯在张风骨面前脱掉鞋袜,如果,张风骨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水珠儿就不害羞了。

    张风骨别看年纪小,对于医术一道却极有见地,乃是洛阳城里大名鼎鼎的少年神医。

    他一向自视甚高,这次只是不满意伯父定要自己去攀附官家的小姐,这才和向来疼爱自己的伯父起了纷争。

    见水珠儿有些讳疾讳医,不由得脸色一沉道:“这位大姐,若是妇科病我张风骨自然不宜动手,自有助手医妇帮你验看,只是小小的跖疣而已,在下在洛阳城看过无数,只需一眼就能辩出症状,还扯不到闺阁风评上来。”

    水珠儿的脸越发的红了,在张嬷嬷的再三催促下,这才扭扭捏捏的脱掉鞋袜,将一双玉足展现在张风骨的面前。

    瞅了一眼水珠儿的玉足,张风骨不由得在心中赞叹一下,这双脚比张嬷嬷的那双老脚丫子好看的太多了,不但白皙,透过那层几乎透明的皮肤,能看到皮肤下那一条条青色的血管。

    不好上手,张风骨请张嬷嬷帮忙将水珠儿的脚丫子翻看了一遍,然后非常肯定的道:“没有沾染跖疣,以后只要不和老婆婆一个盆子洗脚,就没有问题。”

    水珠儿红着脸收回脚丫子,连忙用裙子下摆遮住,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张风骨又帮张嬷嬷把了脉,又看看水珠儿稍微有些泛红的眼珠子道:“您两位最近饮食不和,胃气,肝气燥热,肉食进的太多并非好事,饮食还是清淡些比较好。”

    张嬷嬷和水珠儿自然是连声感谢。

    给这两位看过病之后,张风骨想要那个宫装小娘子帮自己通禀一下主人,抬头才发现那个小娘子已经连蹦带跳的跑的老远。

    不想和那个戏弄自己的老婆婆多说话,张风骨只好叹一口气,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下,等主人出现。

    上一次喝的酒,味道香醇至极,酒性也烈到了极点,张风骨见那些厢兵们一人掏出一个小小的酒葫芦,抿一口酒吃一口饭,非常的逍遥自在。

    只是自家的肚皮却饥身如雷,酒香飘过来的时候,腹中越发的饥饿了。

    只是抱着自己名医的架子,才强忍着没有起身去向那些粗俗的厢兵们讨要吃食。

    闭上眼睛沉思,这样就能眼不见为净。

    鼻端忽然传来一阵奇香,睁开眼睛一看,只看见一个小鹿一般逃走的背影,面前却放着一个朱漆食盒,香味就是从食盒里飘散出来的。

    张风骨微微一笑,打开食盒,之见食盒里放着一只用荷叶包裹起来的烧鸡,还冒着热气,另外还有两样野蔬,碧绿的诱人口水。一大碗白饭,米粒晶莹剔透,这样的米,即便是在洛阳也很少见。

    作重要的是食盒里面还有一壶酒……

    铁心源和赵婉在小溪边的棚子里刚刚用完了午膳,趁着还有一点时间,准备沿着小溪漫步一会,就看见水珠儿快快的跑过来。

    气还没有喘匀就对赵婉道:“公主,公主,咱们队伍里还有一位大夫,年岁不大,医术看样子还不错,他好像要走,不跟我们去哈密了。”

    赵婉怒道:“已经进了车队,如何能轻易地放他走,传令下去,就算是绑也给本宫绑去哈密。”

    铁心源钦佩的朝赵婉拱拱手道:“今日方见夫人雌威,佩服,佩服!”

    赵婉轻笑道:“孟大哥骗来一个医生容易吗?要是被我们轻易放走了,岂不是有些对不住孟大哥。

    夫君手里可还有千里香,一日醉之类的东西,给那个大夫服下,一但出了我大宋地界,就由不得他了。”

    “公主,酒里面已经放过蒙汗药……”

    “啊?”

    铁心源和赵婉一起奇怪的瞅着用力揉搓衣角的水珠儿……(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什么是王道

    第二十四章什么是王道

    事实证明,皇宫里面果然不出笨蛋!

    事实也证明,皇宫里即便是最善良无害的家伙,放到民间也绝对是一个大祸害!

    准备行走江湖去寻找铁心源的赵婉,怎么可能会不准备好蒙汗药之类的东西?

    准备和赵婉一起行走江湖的水珠儿如何能学不会蒙汗药的使用方法?

    而皇宫中那些彪悍的带御器械们怎么可能不给公主准备妥当江湖上效果最好的蒙汗药?

    铁心源去看张风骨的时候,这家伙睡得非常的香甜,即便是被厢兵们麻袋一样丢上药材车,他一样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脸上的表情很是狰狞,眼皮子跳动的厉害,看样子这家伙在吧酒喝下去之后一会,就知道酒里面有不对劲的东西了。

    地上还有一点呕吐物,很少,张风骨没有来得及把药物全部吐出来就被麻翻了。

    水珠儿垫着脚尖,伸长了脖子看热闹,一脸的兴奋之色,这是她第一次使用麻药麻翻一个人。

    “怎么想的?”铁心源笑着问水珠儿。

    水珠儿这时候才似乎明白,给别人用蒙汗药好像不是好人干的事情,扭捏的道:“咱们车队里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大夫,小婢见这个人的医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就想把他留下来……”

    “呵呵,干的不错!”

    铁心源挑挑大拇指夸奖一下水珠儿,就下令启程。

    从洛阳到长安,距离并不长,七百余里的样子,如果是八百里加急,一日夜就能赶到。

    铁心源虽然赶时间,坐着马车却没有快马的速度,一日行进百里已经是最大的效率了。

    他非常的忙。

    在京兆府,至少有一支五千人的队伍等着他去接收,这中间不但有欧阳修,苏轼以及一众犯错流放的文官,更多的是一群惶惶不可终日的西军悍卒。

    泽玛统领的两百余人的使节团此时也在长安,如今正忙着从京兆府府库接收大量的物资,随时准备西进秦州,一旦铁心源的队伍抵达兰州,秦州到洮州一线就会出现一个庞大的商队,准备沿着秦州,洮州,直到青海,从草头鞑靼的领地上进入回鹘,最后抵达哈密州。

    在打时间差这一点上,泽玛非常的认真,为此她和尉迟灼灼以及尉迟雷,研究了很长时间,确定这中间没有漏洞了,才交付铁心源要求执行。

    铁心源到底还是答应了泽玛,也批准了这一次的行动,他甚至把铁三百和拉赫曼也分派给了泽玛,想要尉迟灼灼和尉迟雷归队,被这两人严词拒绝。

    他们认为队伍中一旦没有了他们的存在,会引起青塘瞎毡的不安,仅仅将尉迟文和嘎嘎准备送回来。

    铁心源无奈,只好派出八百里加急,令李巧和卓玛火速回到青塘,接应泽玛一行。

    “尉迟灼灼有些不尊王命,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不能再这样了。”

    铁心源叹了口气合上文书,对坐在一边喝茶的赵婉道。

    赵婉笑道:“我其实还是很理解这位尉迟妹妹的,长得国色天香,啧啧,却没人要,给我,我也会有脾气的。”

    铁心源笑道:“听你的语气,我想娶小老婆的希望基本上没有了。”

    赵婉笑道:“我们家不兴这个,除非我给咱们家生不了儿子!”

    铁心源笑道:“其实啊,生儿子或者生女儿我是无所谓的,问题是你连给我生孩的机会也不给我。”

    赵婉笑道:“我的身子其实早就是你的了,只是当年你能忍住没要就是了。

    这个身子,我自己也是不在意的,只要给你,什么时候都成,我只是受不了我父皇的惨境。

    如果我要给你生孩子,那么,这个孩子一定要确定无误是你的,不管从法理,还是人情,甚至是谣言上都必须毫无瑕疵。

    不留给任何人可以攻击的罅隙。”

    铁心源苦笑道:“这就成累赘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用不着这么谨慎吧?

    不过啊,你父皇确实惨点!”

    赵婉冷笑道:“我父皇的妃子太多,他要是只要我母妃一个,无论生下多少孩子都是他的,就像我一样。”

    铁心源笑道:“如果你父皇只有你母妃一个妻子,我觉得你父皇可能更可怜……”

    赵婉有些伤心的道:“我母妃纵有万般不好,她却是真心喜欢我父皇的,你是没看到,只要我父皇到了我母妃那里,我母妃整个人都会发生变化,容光焕发的甚至让我都感到吃惊。

    如果我父皇说好了要去我母妃那里去而没去,她就立刻会变得像一朵枯萎的花,毫无生气可言。

    这种日子我不打算过,夫君,您以为呢?”

    铁心源笑道:“你总是正确的。”

    赵婉莞尔一笑道:“这是你宠我。”

    铁心源再一次因为行为不检被赵婉撵下了马车。

    大青马怀着孕,不能骑,枣红马身子弱也不能骑,只好随便找了一匹性情温和的母马继续充当代步的工具。

    在大宋境内行军用不着太警惕,孟元直穿着常服提着自己的铁枪守在公主的马车边上。

    至于伤势痊愈的张通,则拎着一柄砍山刀在车队最前面开路。

    胡老三负责压阵,尉迟文和嘎嘎两人一会前,一会后的来回呼应,这已经是标准的行军阵营了。

    负责押运车队的厢军统制官,不愿意派出斥候,这家伙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对于孟元直的要求丝毫不加理睬。

    弄得孟元直很想一铁枪把这家伙捅一个透心凉。

    “左右都是那些人下的命令,他一个小小的厢军统制还不敢违背。

    算了吧,我们队伍中最重要的一些人都在我们自己人的保护之下,应该不会出问题。

    即便是富弼因为发疯想要为难我们,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发难。

    等到他以后想要发难,哼,连一只狗都不会理睬他。”

    孟元直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

    铁心源却叹了一口气道:“自从皇帝听了你的功绩派人核实之后,暗中下令将你赦免了,你的脾气就变大了好多,这是什么道理啊?”

    孟元直笑道:“这人啊,心里面就不能有负罪感,如果有了这东西,干什么都不会长气的,只有胸怀坦荡之辈,才能把日子过得心安理得。

    我亏欠了官家,在龙首山的时候已经用命补偿过他了,并且得到了他的原谅,这是我这一遭回大宋最大的收获。日后,我死之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葬进祖坟,此生再无遗憾可言。”

    孟元直把话说得语重心长,非常有感触,铁心源只是点点头,表示认同他的主张。

    这其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是人,总有弱点被人家抓的。

    自己当年就被藤原一味香抓住了母亲这个把柄,不得不束手就擒,现在想来,依旧有些心惊。

    如今,物是人非,早年总被人抓把柄受人牵制的铁心源变成了善于抓人把柄,钳制别人的人。

    位置不同了,感受却在加深。

    一个人成熟的标志并不是年龄和身体上的成熟,而是思想上的成熟。

    如今的铁心源已经没有了最初洁癖一样的用人法则,变得现实了很多,不再抓着别人的污点不放,而是开始用这个人的才,而不对他的个人行为做更多的限制。

    这种选人的法子,出自曹操,事实证明,这种选才不选德的做法在战时是很有用的。曹魏最终的胜出就是明证。

    不过,这样的法子也有缺点,司马懿最终能够取曹魏而代之,也是明证。

    因此,铁心源认为打天下用一批人,坐天下的时候就该用另外一批人。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历朝历代的开国皇帝会鸟尽弓藏,为什么赵匡胤会杯酒释兵权,为什么明太祖会大开杀戮,为什么太祖会掀起那么大的一场政治风暴。

    这一切都是有脉络可循的。

    政治其实无所谓对错,只和有利和无利有关,真实的如同一块石头,一座山,不论你愿不愿意看见,他就在那里!

    马上就要在京兆府见到自己未来的属下,该用一副什么样的心情去见他们,看来需要好好的准备一下。

    道路两边的山丘越发的矮小了,很奇怪,树木也随之变成了灌木。

    道路两边已经能看到樵夫了……

    诺大的一支车队如同一条灰黑色的巨蟒在山道上蜿蜒前行,让关中那些大胆的樵夫们感到非常震撼。

    张风骨睡醒了之后,就会大吃一顿继续睡觉,他已经感受到了危险,本性懦弱的他明明已经吃出酒水里面的蒙汗药,他却装着不知道。

    在洛阳的时候,张风骨和权贵们打过交道,深知其中的凶险……

    水珠儿一身宫装,这说明了很多问题,杏林中最大的忌讳就是给皇族人看病。

    看好了不一定有好结果,看坏了,后果会更加的糟糕。

    暗中辨明了水珠儿送来的蒙汗药之后,他随手在药包里捡了几味药就吞了下去。

    这有助于缓解他被蒙汗药麻翻之后醒来的头痛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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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令人讨厌却又诡诈的读书人

    第二十五章讨厌而诡诈的读书人

    欧阳修这人讨厌就讨厌在学识太高。

    古往今来的事情他不知道的恐怕很少,这样的人你可以利用他的品格来欺负他,却没有办法来骗他。

    在某种程度上,学问越多越反动这句话是对的。

    学王莽?学曹操?还是学大耳贼?或者别出心裁的用后世的法子?

    铁心源拟定了好几种见那些倒霉官员的方式,最后还是被他一一的否定了。

    在馆驿见到欧阳修的时候,老家伙端坐的稳稳地,淡然道:“我去哈密,只遵从本心,异端邪说不得入我学堂,魑魅魍魉不得近我官邸。

    奸佞淫邪不得入我双眼,阴谋诡计不得用于我身。

    若你能够答应老夫这四样,教化百姓,移风易俗之事尽管托付与我。

    若是不能答应,老夫即便是路死途中也要一步步的走回大宋!”

    本来还想给这群人一个下马威的铁心源莫名其妙的就被欧阳修先给了一个下马威。

    他不怀疑老家伙的决心,他说自己会一步步从哈密走回大宋,这事他干的出来。

    铁心源笑道:“教化万民,其心在诚,自然不会有阴谋诡计之事加身。

    移风易俗,意在持久,持之以恒都未必能够奏效,如何还能让魑魅魍魉靠近?

    先生啊,异端邪说一词却非铁心源所能保证的,您认为的异端邪说已经深深地根植在胡人的心中,它将是先生在哈密的主要敌人。

    至于奸佞淫邪在我哈密之地还见不到。”

    欧阳修戟指孟元直还未说话,就被铁心源给拦住了,轻声道:“官家已经原谅了孟元直,此乃官家亲口所言。”

    欧阳修神色不定认真的问道:“此言当真?”

    铁心源苦笑道:“龙首山祭天夜,先生定然被契丹人惊扰了吧?”

    欧阳修的眼睛一亮低声道:“和此人有关?”

    铁心源低声道:“二十六颗人头……”

    欧阳修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看孟元直的眼神终于轻柔了一些,却依旧不和他说话。

    安抚过以欧阳修为首的士子之后,铁心源就来到胥吏队伍面前。

    从左看到右,有从右看到左。等这些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自己身上,才笑道:“本王知道你们去西域的目的,我也会满足你们的心愿。

    只是你们将要管辖的百姓比较特殊。”

    一个年长的胥吏很有礼貌的上前一步拱手道:“敢问大王,特殊在何处?”

    铁心源叹口气道:“好管的人都住在城里,基本上不用你们管,不好管的在城外,基本上从来没有被人管辖过。”

    年长的胥吏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野人?”

    铁心源笑着点头道:“国朝初创,没有那么多的良善百姓让你们管辖,因此,你们去哈密,小心了。”

    年长的胥吏似乎是这群人的首领,接着拱手道:“大王有所不知,我等虽然是胥吏,却是自愿去的哈密,和那边的罪囚不同。

    还请大王看在我等戮力为大王效力的份上,照看一二。”

    铁心源笑道:“你以为在哈密那个地方,有很多宋人吗?把诸位请来,本王已经是用尽了血本,诸位都是高才,损伤一个都是我哈密清香国最大的损失,如何能将你们放在险地。

    如果诸位能够用心在哈密经营三年,本王保证你们会不愿意离开哈密。

    那里虽然是荒蛮之地,然而,荒蛮的只是人,而非土地,哈密自古以来就是西域的米粮之地,交通咽喉,商队来往不绝,这样的地方之所以没有富庶起来,就是因为战乱不绝,盗匪丛生。

    而今,西域的战火已经燃烧不到我哈密之地,盗匪更是已经绝迹……”

    “哼,你就是西域最大的马贼,如今你沐猴而冠成了王侯,哈密之地自然就没有了盗匪!”

    铁心源很想一刀砍死乱插话的富弼!

    “上次就该斩下你的头颅啊!”铁心源叹了一口气对富弼道。

    富弼大笑道:“本府也为上次没能将你正法在横山口而深感遗憾!”

    众人见富弼已经和铁心源吵起来了,就在欧阳修的统领下转身离去,这样的场合不适合他们。

    眼见人群都散去走远了,铁心源才坐下来看着背着手看天非常牛气的富弼道:“这一次又怎么招惹你了。”

    富弼瞟了铁心源一眼道:“你骗得了陛下,如何能够骗得了我这个常年驻守西疆的大吏!

    我且来问你,你哈密之地真的已经有了百万之众?“

    铁心源点点头道:“应该只多不少。”

    “呸!哈密之地两年前刚刚遭受了黑风暴的袭击,如今应该是一片不毛之地,何来一百万之众供你驱驰?”

    “呸!鼠目寸光之辈,如果有胆子就随本王走一遭哈密,到时候本王让全国子民,排成队从你面前走过一遍,让你好好的数数。”

    “呸!呸!西域之地历来是地广人稀,三五万人的城池已经堪称大城,三五万人的部族,已经可以控地千里,你若有百万之众……”

    “等等!”

    铁心源忽然不和富弼吵架了,他忽然发现,这个家伙似乎在探哈密国的底子。

    说起来是吵架,铁心源觉得自己气定神闲,一点都不生气,富弼这家伙的眼底也是清明一片,似乎也没有动气,只是语言上的交锋很是激烈。

    富弼见激怒铁心源不成,也自然不会再强装下去,找了一个干净的凳子坐下来沉声道:“哈密果有三万披甲人?”

    铁心源摇头道:“没有,即便是有,也不会帮你前后夹击青塘,这对我哈密半点好处都没有。”

    富弼并不生气,而是叹息了一声道:“老夫驻守京兆府不觉间已然八年了,这八年以来,老夫时时刻刻都在谋算河湟之地。

    你送野马的时间如果提前三年,老夫一定会待你如同上宾,只可惜,你送马的时间不对,如今,我大宋已经磨刀霍霍准备经略青塘了,老夫没有时间,财力来供养一个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有产出的马场!

    只要大宋打下青塘,收复河湟,我们自然就会有最好的马场,最好的草原。

    铁心源,收复河湟乃是大宋的头等大事,你怎可置身事外?”

    铁心源取出自己的征西大将军印朝富弼晃晃道:“你面前坐着的不是大宋人,而是汉征西大将军!”

    富弼皱眉道:“一旦收复河湟,你哈密国就能和大宋连成一片。”

    铁心源大笑道:“拉倒吧,一旦让你灭了青塘,我这里还用你攻打吗?只要官家一道旨意下来,哈密国里的宋人百姓自然会纷纷竟从,我到时候如何自处?”

    “大宋藩王难道还不能满足你吗?”富弼的眼睛睁得很大,把话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对铁心源的了解少的可怜。

    这样的谈话终究不可能得到一个好结果,原以为已经抓住铁心源弱点的富弼发现自己抓住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弱点。

    皇宋对铁心源几乎没有任何吸引力。

    因此,富弼在发现铁心源这里走不通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求见了长公主赵婉。

    铁心源没有阻拦,还笑眯眯的派人帮着富弼去传话,安排他们见面的场所。

    送走了富弼,铁心源就背着手重新走进了那堆胥吏里面去了。

    欧阳修,苏轼这一类人自己是没可能留的住的,但是啊,这些这一辈子都没希望当官的胥吏们不一样。

    他们精通政务,精通各种人事,甚至更加了解底层百姓的需求,只要把他们的贪婪之心去掉,这群人应该是最好的基层官吏人选。

    按照工作能力来说,一位经年老吏要比一个新科进士强大的太多了。

    因此,铁心源混在胥吏堆里谈笑风生的时候,苏轼这群士子感到非常的不满。

    欧阳修倒是很坦然,笑着对自己的学生道:“我们就像春日的阴云,下雨水之后,就会随风飘走,那些胥吏不同,他们就是田亩边上的水渠,只要修好了,一生都不会挪动地方。”

    犯罪的胥吏,铁心源自然不会轻易去见他们的,罪人的身份让他们自己也清楚,他们没有任何的可以选择的余地。

    此生埋骨哈密已成定局,一些不甘心的罪人,甚至是拖家带口的准备去西域创造自己的新生活。

    胥吏一旦丢了差事,昔日的罪过的乡邻们,就会群起而攻之,在故乡很难生活下去。

    孟元直和张通,在见过欧阳修之后就去了军营,这些事铁心源不想管,也管不了。

    骄兵悍将们只可能被打服,没可能被说服的。

    即便是明知道自己犯了罪的骄兵悍将们,也不认为自己已经走到了末路上。

    不论是成为山贼,还是起兵造反都不算是一个太差的选择。

    如果不是因为舍不得自己在南疆立下的那些功劳,没有几个人愿意跟随一群没名堂的人远走万里之外赎罪。

    铁心源对孟元直的那杆铁枪非常的有信心。

    孟元直没有回来,富弼却脸色难看的从营地帐幕中走出来,回头看着赵婉的帐幕,长叹一口气,就拂袖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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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放权安心

    第二十六章放权安心

    管理是官员的最大本事。

    这种本事已经融入了他们自己的骨血里面。

    如果有人接受自己的管理,那么,他们就管理接受自己管理的人。

    如果没有人接受自己的管理,自己就要努力想办法让不接受自己管理的人接受自己的管理。

    如果实在没人可以指挥管理的话,官员们就会自发的管理自己。

    尤其是即将要去一个陌生环境的时候,他们会把这种官员的特性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仅仅如此,他们甚至还充满了牺牲精神!

    一部分官员会自动接受另一部分官员的指挥和管理,绝对的服从性看的铁心源都动容。

    欧阳修自然是轻易地拿到了指挥这群官员的最高权力,仅仅一两天的时间,欧阳修就已经成了铁心源麾下文官的代言人。

    即便是刚刚从军营回来的孟元直都清楚地看到,铁心源麾下的文官集团已经成立了。

    接受物资的工作被欧阳修带领着这群文官,进行的滴水不漏,富弼几次想要发怒,面对欧阳修的时候,他却没有过多的办法。

    已经跳出大宋文官体系的欧阳修,如同包拯一般铁面无私,为了哈密清香国的利益,和富弼进行了坚持不懈的斗争。

    在这一点上,欧阳修非常富有契约精神。

    西京府库的官员们想要在这些老练的大宋文官面前耍花样,出了碰壁之外,没有第二个结果。

    他们很快就发现,这群犯了错的官吏,要比他们更加清楚物资交接中可能出现的任何猫腻。

    优雅的大宋文官,配上凶悍的清香谷武士,他们竟然能够展现出最强大的攻击力。

    尤其是那些文官,在抛弃了昔日的陋习之后,一个个精明的可怕。

    欧阳修非常享受的端起赵婉烹煮的茶水,喝了一口之后才对面前的铁心源道:“物资的接收事宜已经经手了大半,从今天起,就只剩下一些小宗的物资,为了修补一下前两天我们和西京府库官员糟糕的关系,老夫预备放弃一些可以到手的物资,大王以为如何?”

    铁心源笑道:“先生做的已经出乎我预料的好,剩下的事宜,自然是先生做主,铁心源不是敲骨吸髓之人,总要给部下留出一些可以活动的余地。

    一味地刚硬,不是走远路的方法。”

    欧阳修点头道:“既然大王已经应允,老夫预备放弃对骡马,和车辆的要求。

    一来,我们自己手中的战马数量不少,来大宋的武士,每人几乎都有三匹战马。

    只要降低一半的战马储备,我们就能拥有可以使用的战马数量为四百匹。

    以一匹战马换取西京三匹骡马的条件,我们就有足够多的挽马来拖拉车辆。

    二来,京兆府的车辆车**多为木质车轮,这样的车轮走在官道上应该没有问题,如果要万里迢迢的走到哈密,恐怕路没走一半,这些车辆就会全部损坏。

    取之如鸡肋,不若舍弃。

    老夫见大王属下的马车大多为钢制车轮,而且多为四轮马车,不但载负大,而且更加的结实。

    不若我们就地取材,在京兆府大量打制新式马车,即便暂时的支出费用大了一些,这些马车日后在哈密也会有很大的用处。”

    铁心源笑呵呵的朝尉迟雷道:“从今日起,尉迟先生就将手头所有的钱币转交欧阳先生。

    一千贯以下的支出,欧阳先生尽可一言而决。”

    尉迟雷和欧阳修在东京的时候就相互倾慕,听铁心源这样说心中并无不满之意。

    笑呵呵的道:“先生到了哈密就会得知,在哈密,最无用的恰恰是钱财!

    老夫到了东京,才深恨带来的财货太少,以至于到了现在,手头仅剩下三万一千贯可以动用的金银。”

    赵婉在一边轻笑道:“如果先生手头的财物不敷使用,本宫这里还有一些。”

    “呵呵呵,我清香国果然是财雄气大至极,如果三司使相王圭老儿知晓老夫有如此大的权力,一定会眼红的。

    既然蒙大王和王后信赖,欧阳修必当竭力让这些财物都有最大的用处。”

    眼看着欧阳修和尉迟雷二人出去交接财物,赵婉叹息一声道:“这老儿不是说自己只管民风教化吗?怎么突然对钱财感兴趣了?”

    孟元直对赵婉这种清香国主人翁精神大为赞叹,跟着道:“全部托付给欧阳修,老夫以为不妥,与其让他来掌管,不若交给王后为好。”

    铁心源看了一眼孟元直,心中不断地叹息,这家伙的性格缺点这时候就暴露无遗。

    给皇家当奴才当的时间长了,这种拍马屁的话很可能都没有经过他的大脑,完全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赵婉咯咯笑道:“这是国事,我这个后宫妇人,还是莫要插足的好。”

    铁心源笑道:“就怕这老家伙不揽权,就怕这老家伙不做事,如今他想要权利,那就表示他想做事。

    哈哈,没想到这个油盐不进的老家伙,竟然会被那群官员们给绑架了。

    老孟,这是好事啊,给喜欢做事情的人足够的权力,这本身就是一个王应该做的。

    至于权力反噬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哈密,你我都清楚,在西域之地,唯有兵权才是掌控一切的源泉。

    其余的权力都是构筑在兵权之上的东西,包括财权,不足为虑。

    因此,和欧阳修手里的财权比起来,我更加在意你能否控制那些骄兵悍将?”

    孟元直嘿嘿笑道:“军中最重英豪,老夫手里的一杆铁枪饮人血无数,由不得他们不臣服!

    就是这群兵痞似乎对我们哈密清香国并无多少认同,宁愿称呼我为大哥,也不肯称呼我为将军。”

    “打几仗就好了,军中的信任离不开流血,回到哈密之后,这群人必须尽快的走上战场,免得过长时间的平安,让他们忘记了自己该如何打仗。”

    孟元直跳起来朝铁心源和赵婉拱拱手道:“从今日起,我还是住在军营里比较好。”

    说完话就匆匆的离去了。

    赵婉见铁心源忙着看文书,叹息了一声道:“妾身去看了生病的尉迟灼灼,结果没见着。”

    铁心源头都不抬的道:“我要是尉迟灼灼也不愿意见你这个过来炫耀的家伙。”

    “她说怕给我过了病气,还真是在为我考虑。”

    铁心源合上文书抬头看着赵婉道:“昨日看见你和泽玛两人在马车里偷偷地喝酒?

    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赵婉噗嗤一声笑道:“您忙着逼迫那些官员绑架欧阳修,妾身这里也有一群人需要降服啊。

    就眼前看起来,您这里进行的比较顺利,妾身在尉迟灼灼这里碰了壁。”

    铁心源摇摇头重新打开文书看了起来,赵婉是一个很有分寸的女人,只要不打起来,自己就没必要插手。

    帐幕外面传来那些文官和胥吏们的喝彩声。

    铁心源笑着摇摇头,继续看文书,赵婉倒是忍不住从帐幕里探出头瞅瞅外面对铁心源道:“那些文官们围着欧阳先生大声喝彩呢,非常的高兴。”

    铁心源头都不抬的道:“财权是他们拿到的第一道权利,如何能不高兴。

    这些人很聪明,从拿到财权就能看出来,我们对他们这些文官非常的重视。

    这道财权是为了给他们一些安全感,其实他们没必要这么高兴,等到了哈密之后,他们就会发现他们在哈密将拥有比在大宋更大的权力。

    哈密从来就没有过官府,只有最粗暴的军队统治,只要这些人不要做的太过分,那些哈密人会服从他们管辖的。

    毕竟,那里的人会第一次发现官府不仅仅有收税的权力,还有帮助他们生产,生活的权力。”

    “啧啧,那里的百姓真是可怜,一群在大宋要被斩首的官员就让他们这么高兴,如果来的都是好官员,他们岂不是会把那些官员当做祖宗来对待?”

    铁心源笑道:“这些罪官来的恰到好处,如果官府对那些回鹘人,西域人太好了,这会引起他们极度的不安,有来有往的才是哈密人眼中的官员。”

    铁心源终于看完了文书,缓缓合上之后对赵婉道:“这些人前期的事情做的确实不错,等一会,你烤好几只羊,带上些酒,去犒劳他们一下,我去了只会引起他们的惊慌。”

    大宋公主亲自送来了羔羊美酒,而且态度亲和,丝毫没有看不起罪官的样子。

    还主动举杯邀饮。

    欧阳修倒是没有什么荣宠之类的感觉,和赵婉喝了两杯酒就请赵婉离去,他清楚地知道赵婉和铁心源并未真正的成婚,此时还不宜和外臣见面。

    那些罪官们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相互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眼神,他们发现,自己有了一个比欧阳修更好,更稳固的后台可以依靠。

    这其中就包括刚刚被封为医官的张风骨。

    他惴惴不安的来到京兆府之后,才发现这里竟然还有大量的大宋官员等着和自己一起去那遥远的西域。

    这个发现让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亲眼见到欧阳修之后,他的心就已经非常的安定了,今日再次亲眼目睹了赵婉,尤其是发现那个总用蒙汗药把自己麻翻的小宫女竟然是公主的贴身宫女的时候,心跳的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难道说是公主看中了自己的医术,才强行把自己从洛阳给掳到了京兆府?”(未完待续。)//天蚕土豆改编的3D浮空炫斗手游《全民大主宰》公测啦,想玩的书友们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行下载安装 ( 手游开服大全 搜索 sykfdq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二十七章下马威

    京兆府今年堪称风调雨顺,春日里的几场透雨,让整个关中平原散发了勃勃生机。

    光秃秃的景象不见了,就连砍伐过甚的秃山上都披上了一层绿装。

    地里的庄稼已经有一尺多高,如今,正是抽穗的关键时刻,农人都在田地里拔草,灌水。

    这片养育了关中人数千年的土地,依旧继续养育着这里的关中人。

    六个骑兵风一般的从官道上奔驰而过,急促的马蹄声如同战鼓一般。

    四月底的关中平原上,天气已经很热了,在这样的日头下狂奔,人受得住,坐骑却受不了。

    在一片浓荫下,为首的骑士勒住了缰绳,战马向前奔驰了两步慢慢的停了下来。

    其余的骑士跟着勒住了缰绳。

    为首的大胡子骑士叫道:“贼入的老天,歇歇再走!”

    说完话就偏腿下了战马,解开了马嚼子,趁着战马在水渠里饮水的功夫,自己也把脑袋塞进有些浑浊的渠水痛饮了起来。

    这六个人非常的警惕,在喝水的时候,总有两个骑士站在战马的边上左右瞭望。

    等所有人都痛饮了浑浊的渠水之后,为首的大汉把雄壮的身体往树干上一靠,抽抽鼻子,就从身上的包裹里取出干粮大嚼了起来。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一般没心没肺,心中有事,那里能吃下去这粗粝的干粮。

    一个脸上烙着金印的中年汉子,怔怔的看了一会为首的虬须大汉道:“军头,我们真的要去西域吗?”

    虬须大汉冷冷的瞅了一眼中年汉子道:“小相公的话你怀疑也就罢了,怎么连老相公的话也信不过?”

    中年军士连连摆手道:“属下岂敢,只是西域之地实在是过于遥远……”

    话还没有说完,那个虬须大汉就大笑道:“裘八,你他娘的要是在天南能管住自己裤裆里的玩意,这时候你就应该留在东京城接受官家的封赏,何至于如同一条丧家犬一般的一天一夜就从洛阳跑到京兆府?”

    裘八被军头说的脸上挂不住,恨恨的道:“谁他娘的知道那个婆娘竟然是知府的老婆,城破的时候,老子就是看中那个婆娘丰盈,脸都没看清楚!”

    另外一个大汉怪笑道:“你他娘的就看腚了,人家知府的老婆潜藏在城里,没被叛军给祸祸了,倒是被你拔了一个头筹。

    祸祸了也就算了,还把自己的官职和名字也告诉人家,你他娘的真是蠢到家了。

    现在倒好,人家指名道姓的要小相公把你交出来,八成是对你念念不忘吧?

    要不,你回到东京城再和那个婆娘好上一回,说不定还能靠吃软饭过活。“

    虬须大汉见裘八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就打圆场道:“算求了,莫吵,咱们兄弟谁都不干净,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好好地一场富贵算是打水漂了。

    这中原算是待不住了,没听小相公说那些大头巾们不弄死我们不甘心吗?

    如今,老相公背了干系放我们兄弟离开,还给我们指了一条活路,老子是打算按照老相公指的路走下去。

    裘八,你最好也跟着我们走,要是让你走脱了,这京兆府说不得会有一个独行大盗出现。

    你要是起了邪心想跑,如果牵累了老相公,老子会拧下你的脑袋当球踢。”

    裘八瞅瞅周围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连忙道:“兄弟就是说说,没打算自己跑,去西域就去西域,老子死都不怕,还怕走一遭西域?”

    虬须大汉重重的一巴掌拍在裘八的肩膀上大笑道:“这就对了,只要不跑,还是我冷平的好兄弟。

    听说我们要追随的这位也是一位狠人,硬是单枪匹马在西域杀出来了一片天。

    能被小相公当成挚交的那个不是英雄好汉?

    他出身也是马贼,想必到了那里,我们兄弟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好遵守了。

    只要咱爷们手里有刀,在哪里不是大爷?

    当垆卖酒的胡姬见到了吧?那身段不比知府老婆丰盈?去了西域就能尝到。”

    裘八舔舔嘴唇笑道:“那就跟哥哥走一遭西域,为了胡姬也值了。”

    “那就快走,老子总觉得身后有追兵,娘的,以前都是好兄弟,这时候拼死拼活的追赶真他娘的要命!”

    大胡子冷平快速的给战马戴上马嚼子,蹿上战马,就带着五个兄弟继续向京兆府狂奔。

    小相公说的真切,只要进了京兆府大营,就算是安生了。

    孟元直扯掉身上的甲胄,端起茶壶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凉茶,扭扭脖子,冲着坐在桌子边上看书的尉迟文道:“小子,这种环境下你也能看得进去书?”

    尉迟文放下书本,重新给茶壶里添满了热水道:“当初您在天山道上大杀四方的时候,小子也没丢下书本啊。”

    孟元直一边享受着尉迟文用凉水毛巾给他擦背带来的清凉,一边大笑道:“你小子这条命老叔算是没白救,多少还知道孝敬。

    不像嘎嘎那个混球,根本就是一个白眼狼!

    对了,按理说大王应该把你派去伺候欧阳修,怎么反倒把嘎嘎派去了?”

    尉迟文嘿嘿笑道:“大王担心我跟着欧阳先生会学坏。”

    孟元直理解的连连点头道:“确实如此,你将来才是咱们哈密的文官人选,如果跟着那个最大的大头巾学的满嘴的之乎者也反倒不妙。

    只是嘎嘎难道就学不坏吗?”

    想起这事尉迟文就得意,嘎嘎的笑着道:“大王说嘎嘎就是一块石头,要是能被欧阳先生给开开窍,他是求之不得,哈哈哈。”

    又喝了一壶热茶,出了一身汗,孟元直才觉得身心舒畅,才打算在凉棚底下睡一觉,就有清香谷武士带着六个风尘仆仆的骑装大汉走了过来,说是他们身上有杨怀玉的信函。

    孟元直打开杨怀玉的信函瞅了一遍,然后看着为首的壮汉道:“你就是冷平?”

    虬须大汉冷平随意的抱抱拳道:“正是在下。”

    “天南道上斩首二十八级,悍贼林鹤田也栽在你的手里了?”

    冷平傲然道:“不错!”

    孟元直笑道:“如果你他娘的不是因为见死不救,眼看着邕州通判朱茂被南贼分尸,这会至少有四转的军功,一个指挥使的位置是跑不掉的。”

    冷平黯然道:“是朱茂不要我救的,再说,在下当时还有紧急公务在身,没空啊!”

    孟元直哈哈大笑道:“这个借口老子喜欢,杨怀玉说你素有统兵之才,老子姑且信了,才不管你以前干了什么,在这里就要听老子的。

    要你向前你就不能退后,知晓吗?”

    冷平听孟元直对杨怀玉毫无敬意,心中有些不忿,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只好抱拳道:“属下遵命!”

    一直站在孟元直身后拿着笔记录名单的尉迟文忽然指着冷平道:“你因何对大将军无礼?”

    冷平愣了一下,瞅着尉迟文道:“你他娘的在找茬?”

    尉迟文笑道:“哈哈,被你看出来了,我只是看不惯你这个喜欢强奸妇人的属下而已。”

    裘八大怒,面对孟元直的时候他还有些顾忌,如今孟元直没有为难他,却被一个小鬼戏弄,一路上受冷平他们的鸟气顿时就爆发出来。

    猛地跨前一步,探手就朝尉迟文的胸口抓去。

    有孟元直在身边,尉迟文如何会害怕这个丘八,依旧笑嘻嘻的,等着孟元直拿着个自己最看不过眼的家伙立威。

    果然,不等裘八的手抓到尉迟文,一只大脚就凭空出现在裘八的胸口上,将裘八尺高的身体踹到凌空飞起,重重的装在帐篷外面的旗杆上。

    砰的一声响,裘八的身体被旗杆弹了回来,孟元直再次出脚,重重的踢在裘八的屁股上,力量之大,几乎踢碎裘八的胯骨,裘八惨叫一声,身体竟然向上飞去。

    冷平大怒,跨步一拳轰出,直取孟元直胸腹,他还特意避开了孟元直的要害,只想从他的脚下将裘八救出来。

    孟元直嘿嘿一笑,右手一巴掌拍开冷平的拳头,趁着冷平身体靠近自己的时候,一记膝撞狠狠地捣在冷平的小腹上,冷平惨叫一声,顿时倒地不起。

    裘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其余四人眼见冷平和裘八受挫,咬咬牙联手上前,身在军营不敢动刀子,只能用拳头朝孟元直身上招呼。

    军种拳术,大多是大开大合走的刚猛路子,哪里会是孟元直这种拳术大师的对手。

    “呯呯呯呯”四声闷响,肋下要害分别被孟元直击中,四人痛的弯着腰大口的呼吸着冷气,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打完人的孟元直大马金刀的坐在棚子下面的凉席上,笑着对冷平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就是老子军中的下马威,找茬揍你们一顿是免得你们在军中不知天高地厚。

    本想看在杨怀玉的份上放过你门一次,可是老子的行军长史不同意。

    他认为只要进入军营的汉子,都应该被教训一回,杀杀你们的威风,如此,才好做人,乖乖听用。

    冷平确实不错,能第一时间出手保护自己兄弟,这才是老子想要的好汉。

    大宋官家没给你的指挥使,我们哈密国给你,从此丙字号营你就是指挥使。

    不过,想要那群骄兵悍将服你,就看你的手段了,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哪怕是学老子将你丙字号营的八百条汉子打服,打怕。

    老子只要一支拉出去就能打硬仗的好汉营,你若不成,莫怪老子立刻换人!”(未完待续。)《道友,看门事件,看丝袜诱惑,看美女巨.乳,看美女校花真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美女家 搜索 meinvjia123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二十八章蒙尘的明珠

    第二十八章蒙尘的明珠

    翻开史册,下马威这种故事层出不群,帝王用过,将相用过,富豪用过,百姓自然也用过。

    它之所以会被广泛的应用,最大的原因就是有效。

    连老婆婆都对新媳妇用这一手,孟元直为何就不能把下马威用在这些骄兵悍将头上?

    他不但用了,还在大规模的利用。

    诺大的军营里面,每天都有军士的惨叫声从里面传出来,孟元直的原则很简单,不服者殴之,犯错者殴之,看不顺眼殴之……

    当年张飞就是因为喜欢殴打部下,最后被部下割走了脑袋,孟元直不认为这种事会发生在他的头上。

    军营里的军士们大部分都是因为犯错才被送过来的,因此,大宋提刑官不止一次的来到这座长安城外面的军营,提供名单要求孟元直交人。

    孟元直的答复非常的简单,那就是查无此人!

    当提刑官准备闯进军营自己按图索骥的时候,孟元直翻脸了,一群清香谷武士将那些提刑官用棍子架起来丢出了军营大门!

    富弼阴沉着脸站在军营外面看到了这一幕之后,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一位旗牌官冷冷的警告孟元直,约束好自己的部下,如果这些人敢在京兆府胡来,他不惜动用大军围剿!

    军营外面杀气冲天,无数的捕快和提刑官守在外面,只要是从军营里出去的人,他们都会仔细的盘查一遍,大有飞鸟难度的意思。

    和跑出去被人家砍头想比,军营里遭受的那点折磨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更何况,孟元直揍人,只是用拳头,下手非常的有分寸,除非是穷凶极恶之辈,他一般不会下重手。

    他要的只是部下的臣服而已,因此,很多机灵的军卒,立刻就知道该何去何从,短短的五天时间里,孟元直的号令一旦下达,就已经没有人敢违抗了。

    和孟元直一样,冷平,王胄,贺元伍,裴平四位新近出炉的指挥使也开始烧自己上任后的三把火。

    他们烧的三把火和孟元直如出一辙,先是挑选出自己需要的军头,然后带着这群武力最强悍的军头们一起,去对付那些不听号令的顽固之徒。

    整座军营中最令人憎恶的不是孟元直,也不是冷平,王胄,贺元伍和裴平,而是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脸上总带着小孩子天真笑容的尉迟文。

    军卒们发誓,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心狠手辣的少年,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卑鄙无耻的少年。

    他总能用一两句看似毫不关联的话,激起一场斗殴,然后再找来这些斗殴军卒的上司,指着这些斗殴的家伙质问他们的上司是如何管理部下的。

    大宋没有什么行军长史,这个官职只有汉唐这两个朝代才有,如果翻开史册就会发现,行军长史这个官职在汉唐军中只是临时设置的职位,负有督军,监军,整军,乃至计划行军路线,为主帅出谋划策的职责。

    就因为这是一个得罪人的活计,行军长史往那个只是军中军法官兼任,战事消除之后,职位自然取消。

    否则,行军长史很容易被部下放暗箭。

    尉迟文这个行军长史自然也是如此,一旦军中形成制度之后,他必然在第一时间回到铁心源的身边,远离这些危险的军卒。

    对军营里的军卒来说,外面有饿狼,军中有暴熊,身边有狐狸,即便是再野性难驯的军卒,在这种情形下也只好低首服小。

    只是怒火总在胸口翻滚,盘旋不去,只待有一日突然爆发。

    但凡是好点的人都不会出关去西域,这在大宋是一个共识。

    在大宋人的想象中,西域这地方除了风沙之外,就是到处呼啸结群的马贼在乱跑。

    不过,事实上好像也是这样,西域的百姓在生产的时候是百姓,在闲暇的时候就是马贼。

    恶人在西域一般都会混的风生水起,如果是有点本事的恶人,更是活的愉快。

    铁心源对孟元直说过,没必要把这些官兵教育成军纪严明的正规军队。

    这样的军队进了西域之后是有坏处的,最大的坏处就是不可能适应当地的民风。

    只要能把这些人的血性保持住就是最大的胜利。

    京兆府整编不可能进行太长的时间,只有在最短的时间里用最粗暴的法子将整支军队捏在手里让他们服从就可以了。

    至于,忠诚这样的要求,需要到了哈密之后慢慢的培养,快速出现的忠诚,铁心源也不敢要。

    京兆府已经待不下去了,文官们刚刚接收完物资,富弼就专门来到营地里,找到铁心源之后,希望他能快点带着人离开。

    长安城里的铁匠铺没日没夜的正在帮铁心源打造新式车轮,木匠铺子里也同样没日没夜的制造四轮马车的车厢。

    在车队没有准备好之前,铁心源哪里都不准备去。

    这一次铁心源是铁了心的要把偏厢车制造出来,今后自己的军队不可能走骑兵的老路。

    半火器化的军队,需要一支强大的后勤队伍。

    孟元直的军营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人,铁心源亲自去看过,这些人的不是罪人,精神头却不是很高。

    “伤心人别有怀抱啊!”

    孟元直长叹一声,指着那些木讷的坐在阴凉地里歇息的军卒对铁心源道。

    “也就是说这群人放马血战了一场,却什么都没有捞到?狄青不是出了名的爱兵如子吗?”

    孟元直苦笑道:“狄青已经出任陈州知府了。”

    “这么快?”

    “听这些军卒说狄青家的狗脑袋上长角了,还多次在夜间发光,就有人上奏说,还是让狄青出任军州,以保全他的过往的荣耀和功绩。

    狄青听到流言之后,第二天就上表自请外出,官家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铁心源笑道:“狄青这一次很聪明啊,没有过多的留恋副枢密使的官职,当机立断的让人佩服。”

    “他家的狗头上长角了,还发光这可是要变化成麒麟的!这样的祥瑞本就不是他一介臣子能拥有的。”

    铁心源大笑道:“老孟,如果以后你家的狗头上长角了,你要是感到惶恐,就把狗送到我家来,我打算看看一条狗是怎么从狗变成麒麟的。”

    “你不信?”

    “我连这句话的一个音都不信,现在的这些人做事越来越不讲究了。

    以前他们好歹还会给人安上一个恶名,比如对欧阳修就是这样,至少能找到一个愿意说谎话的外甥女。

    到了狄青这里,连狗变麒麟都出来了,要是我留在大宋当官,万一官当大了,莫须有的罪名他们一定会给我安上。

    实在是太无耻了。”(注,狗长角,夜发光为史实)

    “莫须有?怎么可能,这样会被别人质疑的。”

    铁心源看看努力维护大宋颜面的孟元直,叹一口气,就进去看军营里的那些人了。

    孟元直自然是没法子体会岳飞听到这三个字时候的心情,所以铁心源自然不会多说。

    走了一圈子之后,铁心源发现,军营里的人非常明显的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走路都鼻孔朝天,凶神恶煞的让人不敢靠近,另外一批则有气无力的缩在阴暗处,如同一条条老狗一般在苟活岁月。

    说来奇怪,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伙们只会去招惹那些同样趾高气扬的家伙,对于那些忧郁的人好像采用了视而不见的做法。

    “这些不动弹的军卒,其实才是最好的军卒,你看看柳树下的那条汉子,身材高大,气度沉稳,即便是躺着,右手依旧成鹰爪状,食指,中指,拇指粗大异常,这是最优秀的跳荡兵才能有的特征。

    有这样三根手指,攀爬城墙如履平地。

    还有蹲在伙房边上啃馕饼的那个家伙,别看他身形瘦小,你看看他下蹲的样子,似沉非沉的,就像随时要弹起来似的。

    这样蹲着最为费力,却对保持腰力最有好处,你再看这家伙的小腿,多少有些罗圈,这是常年在马上的特征。

    因此,此人乃是最好的斥候人选,如果此人的武力再强一点的话,铁三百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些人在军中并无劣迹,只是军中无人替他们说话,这才让军中那些权贵子弟将功劳分走了,自己只能落得一个黯然返乡的结果。

    杨怀玉这次确实很帮忙,他把这群人全部塞给了我们,这是天大的情义。

    据我所知,很多将门和高官,专门从这些人里面挑选自己的家将。

    如今,这些人来到了我们军中,如果能够激发他们的士气,这支军队的战力立刻就能增加一倍不止。”

    铁心源贪婪的瞅着孟元直指着的那群人,随口问道:“现在怎么样才能激发他们的士气?”

    孟元直笑道:“当年铁狮子要什么,他们就想要什么,官职我们给的人家不一定稀罕,但是钱财嘛,只要是丘八没有不喜欢的。”

    铁心源笑道:“我们好像不缺钱,老孟,你觉得我们按照他们的军功,帮大宋皇帝赏赐了他们之后,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们?”

    孟元直摇头道:“想多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悍卒啊,没有过命的交情,只是用钱来打动他们,这很难。”(未完待续。)--看门事件,看性感车模,看校花美女,看明星写真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美女岛 搜索 meinvdao123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二十九章令人心酸的讹诈

    和悍卒一起上战场拼命这种事情铁心源干不来,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容他这样做。

    军队是一个帝国的基础,不容忽视,哪怕是一点细微的问题最后都会造成帝国的大崩溃。

    赵祯矫枉过正也是可以理解的。

    大宋帝国的名臣勇将多如过江之鲫,弄一些去哈密对他损失不大,他浪费得起。

    大宋帝国抛弃的垃圾,在铁心源这里就成了无价之宝,铁心源告别了孟元直,随意的走进了军营。

    一个青衫少年进了军营,立刻就引起那些军卒的注意,不过,这种有资格穿青衫的士子,对于军卒来说,依旧是高不可及的存在。

    即便是他们每个人都受到文官的压迫,对于铁心源这样的士子,也只能看一眼之后就转过头去。

    敢怒不敢言!

    烈日下晃悠的久了,铁心源看似无心的来到了柳荫下,瞅了一眼那个躺着睡觉的军汉,拍拍他的肩膀道:“往里面一点,腾点地方给我。”

    军汉冷冷的看了铁心源一眼,把身子往一边挪挪,留出半张芦席给铁心源。

    铁心源满意的坐在芦席上,掏出酒壶喝了一口,拍拍那个军卒的后背,把酒壶递给了他。

    军卒疑惑的接过酒壶,酒壶里飘荡出来的酒香告诉他,这一定是极好的美酒。

    只是,这是大头巾递过来的酒……

    “想喝就喝,战场上下来的好汉子,怎么连喝口酒的胆子都没有了?”

    刘满经受不住美酒的诱惑,把牙咬一咬,咕咚咕咚的连喝了两口酒,示威性的把酒壶还给了铁心源。

    铁心源的酒性子极烈,刘满喝了两大口,也是费尽了力气才把酒劲给压下去,一张脸涨的通红。

    别人喝过的酒壶,铁心源是不会碰的,把指头塞嘴里打了一个唿哨。

    枣红马就半死不活的溜达了过来,非常熟练的把嘴凑在酒壶的口子上咕咚咕咚的连喝两口酒,竟然和刘满一个模样。

    刘满腾地站起来,两只眼睛已经死死的盯着铁心源,他觉得铁心源这是在羞辱他。

    “知道这是一匹什么马吗?”铁心源抚摸着枣红马的鼻梁帮它通气,最近枣红马总是莫名其妙的流鼻涕,喝了酒之后更是如此。

    刘满咬牙道:“和我一样都是一头没用的畜生而已,如此回答,公子可还满意?”

    铁心源似乎没有听见刘满的回答,继续抚摸着枣红马道:“这是一匹龙种千里马王。”

    刘满看看少了半只耳朵,一只眼睛的枣红马摇头道:“战马要是瞎了一只眼睛,就只能沦为挽马,公子既然在军中,不会不知道这条军律吧?”

    铁心源转过头看着刘满笑道:“我听说你以前也是跳荡兵之王,可有此事?”

    刘满愣了一下道:“算是好手,却非什么跳荡兵之王,一个跳荡而已,斩将夺旗与我无关,攻城拔寨我倒是可为先驱。”

    ‘害怕吗?”

    “什么?你说什么?”

    “我是问你攀城的时候可曾感到害怕?以前的时候啊,又一次是我守城,有一个人攀爬的功夫可能比你还要好一些,结果他被我丢下去的是会瓶子给弄瞎了眼睛,死的惨不堪言,你害怕吗?”

    刘满苦笑道:“怎么可能不害怕,只是每次攀城的时候尽量的不去想生死就是了,一旦攀上城头,杀退了守军,老子全身的筋就像被抽掉一般,不休养个三五天,全身都没力气。”

    铁心源笑眯眯的看着刘满道:“你拼死拼活立下的军功却被权贵子弟轻易地夺走,你心中恨不恨?”

    刘满的眼皮跳动了一下,把身子靠在柳树上道:“有什么好恨的,投错了娘胎,算老子命苦!”

    铁心源拍拍手上沾染的灰尘笑道:“其实啊,皇帝和大臣们拿你的功劳去安抚权贵子弟,这样做其实是没有多少错误的。

    收买权贵的人心,要比收买你一个人的忠心要划算的太多了。

    在皇帝的眼中,永远只有有利于否,而没有什么对错之分,收买勋贵子弟要比收买你划算,所以他明知那些功劳不是权贵子弟立下的,一样会笑眯眯的把你该得的赏赐给了那些权贵子弟。”

    “这世间还有公平可言吗?”刘满的三根手指死死的抠在柳树皮上,愤懑至极的道。

    铁心源看着粗糙的柳树皮在刘满的手指下逐渐掀起,最后被他生生的撕下来,露出一条子黄白色的树干。

    笑着拍拍刘满的肩膀道:“这世间那来的公平,如果有,也只是相对的公平而已。

    其实啊,你现在就处在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里,而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刘满丢掉手里的柳树皮,冲着那个半蹲着啃馕饼的游骑大笑道:“洪老七,你过来听听,这位相公说什么,这里的将军们会相对的公平,你要不要听听这个大笑话?”

    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其实早就在注意刘满这里的动静了,听刘满大喊,就嘿嘿笑道:“老子当然要听听,相公们空口白牙说瞎话的本事我们可要好好的学学。”

    铁心源笑眯眯的站在那里,看洪老七呼朋唤友的召集来一大群倒霉的军卒,就等着他们到来,好继续说话。

    洪老七一过来,就大大咧咧的随意拱拱手道:“愿闻高论。”

    铁心源坐在芦席上,招手示意这群人全部坐在地上,等场面安静下来了,这才笑道:“每每开国,就会造就一大群公卿王侯,不论是大宋开国,还是前唐,前隋开国都是如此,这句话应该没毛病吧?”

    洪老七不屑的道:“老子出生的太晚,造反又没胆子,这些话等于白说。”

    铁心源笑道:“我们将要去的哈密,却偏偏是一个将要新生的国家!

    那里战云密布,正是好男儿用命换取马上封侯的好地方,诸位以为如何?”

    一个红脸膛的大汉嗤的笑了一声道:“胡人的王侯,拿来有什么用?”

    铁心源哈哈笑道:“怎么就没用?当年霍去病,卫青,班定远,侯君集这些人的功绩难道是假的?”

    刘满哈哈大笑道:“这位相公,你以为我们去了哈密就能得到公卿之位?”

    铁心源笑骂道:“想的倒美,你们这群人里面能有一个就算不错了,更大的可能性是战死沙场!”

    洪老七点点头道:“你这位相公说话倒也实诚,一将功成万骨枯,老子们见得多了,而现在,万骨枯也换不来一位将军,老子们拼死拼活的有个球用。”

    铁心源笑道:“如果是金球,银球,不知道还能不能让你们奋勇杀敌?”

    洪老七大笑道:“这话听起来舒坦,马上封侯这种事情只好拿来骗傻子,如果有大堆的金银搬出来,老子就算是为他掉了脑袋又如何?”

    “就是啊,老子再也不受骗了,想要老子上战场拼命,只要搬出金山银海,老子就能豁出命去。”

    “嘿嘿嘿,如果有银子,老子一定比在天南的时候还要勇猛三分。

    给多少银子,出多大的力气,这位相公,就请您帮我们这群大老粗写一个章程递给这里的将军。

    一句话,给银子,老子们的命就是你的,随你怎么折腾,就算是明知是死路,也跟你去,就算是战死了也没一句怨言!”

    铁心源笑呵呵的站起来朝四周拱拱手道:“此言当真?”

    刘满和洪老七率先拍拍胸口道:“给一笔钱,出一次战,童叟无欺!”

    铁心源笑道:“出战的价格!”

    洪老七疑惑的瞅瞅气定神闲的铁心源咬咬牙道:“平日里没战事月银七百文,一旦有战事,步战六百文,骑战八百文,攻城一贯!遇袭脱困一贯,要现钱!”

    铁心源笑眯眯的点点头道:“这个价格非常的公道,如果诸位还有什么条件,现在就提,一旦形成了文书,就不能改动了。

    另外啊,给诸位半天的时间,把所有的袍泽都找过来一起商量,天黑之前,给我答复,我们立刻订立文书。”

    铁心源的话顿时就让这群军卒们炸了锅,他们没想到,洪老七这个明显属于讹诈的价格,这个士子都能答应,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洪老七大吼一声肃静!

    等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失之后,洪老七认真的抱拳问道:“不知公子在哈密担任何等官职,我等如何知晓公子的承诺不是在那我等粗人当猴耍?”

    铁心源笑道:“其实我是谁不要紧,反正你们眼中只有银子,只要我给银子,你们就奋力作战就是了,知道的太多,一旦日后相处的时间长了,生出了情分,反倒不好。”

    刘满这时候也安静了下来,郑重的抱拳道:“还是请公子说个清楚,至少要让我们这群厮杀汉知晓是在为谁拼命!”

    铁心源用拇指指着自己的胸口笑道:“我就是哈密国王铁心源,同时也是汉征西大将军,也是你们官家的女婿,这个身份你们满意吗?”

    铁心源说完话,不等这群傻了吧唧的丘八们反应过来,就从怀里掏出一锭足足有十两的赤金丢给洪老七道:“这是订金,拿好了,别忘了天黑之前到本王的帐篷里,我们重新签订文书!”

    目的达成的铁心源满意的和枣红马离开了那群看着金子发愣的傻丘八,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

    用原本就要给这群人的军饷,收买这群人,效果还这样的好,铁心源只要想起,心头就会唱起澎湃的歌谣。(未完待续。)《道友,看门事件,看丝袜诱惑,看美女巨.乳,看美女校花真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美女家 搜索 meinvjia123 按住3秒即可复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