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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零五章 危机预警 元神出窍
恶灵地狱的变故是超乎所有人想象的。任何势力可能都猜测不到,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这一片地狱里就已经是介入了多少恐怖的力量。
他们大都是被瞒在了鼓中。而即便是有所感应,恐怕也很难猜测出一个具体的结果来。就好像是此时此刻的彼得。自从撒旦和多玛姆进入到了恶灵地狱之后,他的蜘蛛感应就已经是疯狂运作到了极点。这表现在他的身上,就是他全身的汗毛,甚至说包括头发都因为激增的静电而直立了起来。
恐怖至极的危机感,让他毛骨悚然。而在这样的警兆之下,他不得不把内心里的担忧对着至尊法师吐露了出来。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古一法师。从刚刚开始我的预知能力就在不断的对我做出警示,它告诉我有什么大事情就要发生了。而这种大事情,给我们带来的很可能是我们根本无法应对的大危机!”
彼得话听起来有些危言耸听的意思,这理所当然的让古一开始皱起了眉头。在这个时候,她并不想要听见什么有损他们士气的话语。但是有介于彼得能力的特殊,她也不敢说出什么绝对的话来。
所以想了又想,她还是直接伸出了手,在彼得的身前做了一个掏取的动作来。
这个动作并不是暗示,而是她用自己的魔法直接触动了彼得身上的命运卡牌。到底是她赠送出去的东西,想要动用自然也就是在她一念之间的事情。而就在她的一念之间,三张命运卡牌就已经像是幻影一样,直接地出现在了彼得的面前。
第一张卡牌,是白色的高塔被闪电击中,两个人影从坍塌的高塔中跌落下来。这是高塔牌,是所有塔罗牌中唯一一张正反两面都没有好寓意的卡牌。它代表的是毁灭,是无法挽回的崩溃和破灭。这样一张牌的出现,无疑已经是验证了彼得之前所说的那个不好的预感。而这样的情况,也是让古一法师心里也跟着警惕了起来。
她不再迟疑,立刻就掀开了第二张牌。倒吊在树上的男人,象征着牺牲的卡牌,让她心里不好的预感再一次的加深了起来。
第三张,骑着白马,身着铠甲的死神牌。意味着终结。这会预示着谁的终结,古一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把握。置身于命运的洪流之中,她已经看不清楚命运的走向了。
当一个置身其中的人到底是和当一个旁观者不一样的。在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犹豫,在这命运所预示的巨大危机面前,她却是全然不知到底该怎么样才好。
这很奇怪,也很正常。奇怪的是堂堂至尊法师也能在命运前面这样畏首畏尾。而正常的则是,这到底也是一个人类面对巨大而恐怖的未知该有的表现。
不过,至尊法师到底是至尊法师,尽管同样对未知充满了惶恐,但是她还是很快地就恢复了镇定,并且拿出了主意来。
“你能感知到到底是什么样的危险吗?它的目的,它的来向?”
摇了摇头,彼得的表情有些艰难。蜘蛛感应虽然神奇,但是到底不是万能的。它只能充当一个危险警报器,而不能充当一个精准的探知雷达。所以在闭着眼感知了良久之后,他才勉强得举起了手,指出了一个大概的方向来。
“我很难感知到底是什么样的危险,我又不是什么预言家。对于这个危机,我只能说他很可怕,几乎不下于我曾经在纽约所经历过的那次。这场危机的目的是什么,抱歉,我不知道,也猜不出来。至于方向,大概就是那里......”
彼得到底还是拿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来。而面对这样的信息,至尊法师则是沉吟了那么一番,这才对着他如是说道。
“你也知道,我现在不能随便动用空间门的法术。毕竟我们现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它已经失效的情况下。如果不是非常必要的话,我不会冒这个风险。然而你也说了,这种危机给你的预感非常糟糕。如果说它真的那么可怕的话,那么我们就有必要把它纳入到我们的考虑范畴之内。”
“我们不能忽视它的存在,在这个时候,探查它的真相是必要的事情。然而,这里离不开你,我也不能用传送的方式离开。所以,我只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我用元神出窍的方式去弄清楚,你所说的危机到底是什么!”
“元神出窍?”因为英语中没有元神出窍的相应词汇,而灵魂又没法代表元神这种特殊的东西。所以古一在这上面用了汉语。
汉语的艰涩一直都很让外国人头疼,尤其是这种带有宗教和传统文化性质的词汇,更加让他们难以理解。彼得虽然学过一阵子汉语,但是也只能算是勉强精通而已。而像是元神出窍这样的名词,他也是只能在古一的解说之下,才能稍微得了解一二。
“这么说,你要是用灵魂去探查那里的情况?我不明白,你早说是灵魂跑出身体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用...元神出窍这么怪的词?”
“元神和灵魂不一样。元神是灵魂的一种升华式的存在。在东方的教派思想中,灵魂是经不起考验的存在,一旦离体,立刻就会给人遭来灾劫、祸患。而元神不一样,元神和灵魂相比,就像是矿石淬炼成了坚硬的金属。外界那些能给灵魂带来伤害的力量都无法对元神造成影响。”
“同时,修炼出了元神也意味着生命的长久延续。当肉身腐朽之后,灵魂就只能进入到像是这样的死亡世界,等待着逐渐的消亡。而元神不同,元神可以以天地间的能量为养分,长久地存在于世间。而当元神的力量足够的强大的时候,它甚至能够做到重塑身躯的地步。”
“OK,我明白了,听起来好像很厉害。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有必要对我说的这么明白吗?”
彼得有些诧异,因为他显然听出了古一的一些言外之意。而对此,古一并不否认,她只是盘坐在地上,摆出了一个标准的五心朝天的姿势,然后瞌着眼对着彼得这么说道。
“我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帕克先生。我的元神虽然已经到了可以重塑身躯的地步,但是这会消耗我相当的力量,并且浪费掉许多宝贵的时间。我们经不起这样的损失,而且我也不想平白地失去我的身躯。所以,我需要人保护我的身体,让我在元神出窍的时候不至于出现什么不必要的后患。我这么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你需要我保护你的身体?”看着古一这幅古怪的模样,彼得了然地点起了头来。“好吧,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么我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只用看着我,不要让人随便碰触我的身体,也不要让我的身体受到伤害就行了!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就开始了!”
“当然,我准备好了......”嘴里说着有些不太确定的话,彼得犹豫了一番,还是觉得有些话还是不吐不快的好。“我说,我就这样看着你就行了吗?不用我给你找一个东西保护起来,或者你自己布置一个魔法之类的?”
“古一阁下,古一阁下。你听到我说话了吗?还是说你已经走了?”
他摇晃着着自己的手掌,在古一的面前拼命地来回挥舞着,似乎是想要证实些什么。而面对他这样的举动,本来已经快要入定的古一在沉默了一阵子之后,还是叹着气,对着他回复了起来。
“帕克先生,我需要安静。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我还不想在什么都没有做的情况下被自己的队友给误伤到。”
“抱歉,我只是有些好奇......”
讪讪的一笑,彼得立刻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并且如同乖宝宝一样老老实实地坐到了古一的面前。他一脸的无辜,古一也不好再说他些什么,只能把自己之前没做完的事情继续下去。而就在她刚刚入定了没多久,彼得好奇的声音又再度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古一阁下,古一阁下。这回你走了吗?”
“彼得,我说了,你这么打扰我是很危险的。”
“抱歉,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另外我就是想问一下,这个元神出窍要很长的时间吗?我看你好像一直都没有办法成功的样子,是出了什么问题吗?或者说,你需要我的一些帮助?”
“听着,彼得。我不需要你做任何的事情,你只需要呆着就行了。就像是这样...”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古一就已经是瞪着眼,彻底地没有了生息。没有任何的预兆,也没有任何的提醒。她就已经是变成了这副模样。而对于本来还在仔细聆听着,想要弄明白古一到底想要说些什么的彼得来说,这样的变化简直就像是高潮就在眼前,一切却戛然而止一般的令人尴尬。
好奇心抓挠的他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他越是想要弄明白这个元神出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就越是心里煎熬的难受。换作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他恐怕都会因为忍不住这种煎熬而对古一认输,然后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一样纠缠着她,一直到他自己弄明白这里面所有的奥秘为止。
但是现在,古一之前的告诫让他根本不敢这么做。他不敢随便碰触古一,生怕她会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生出了什么意外来。而如果说靠言语,很显然,现在的古一并不会吃言语上的这一套。
很显然,他只能在这个问题上干着急。而越是干着急,他就越是上蹿下跳,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来。
平常时候他是不会有这样的表现的。因为作为一个首领,他的一言一行往往都需要具备有威慑性,不说能虎躯一震,就能让人拜倒在地了。最起码的,他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庄严的、可靠的。而不是像是一个逗逼一样,只会让人在心里发笑。
这种事情如果是史塔克或者是史蒂夫来做会很有优势。因为他们一个是天生的领导者,另一个则是天生的上位者。他们很清楚该怎么才能统帅别人,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天赋,是随随便便就能展露出来的。然而,小蜘蛛可不具有这样的天赋。
他出生在纽约皇后区,典型的平民小家庭。在生活的环境上,他就不具有培养这种气质的机会。而在成为超级英雄之前,他更是一个书呆子,一个在学校里只能受人欺负的小受气包。连反抗校园霸凌的勇气都不具备,指望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养成什么领袖气质,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以说,他现在的领袖素质,完全是在后天环境中一点点地培养出来的。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里发生的这些事情,促使了他不得不养成出这样的气质来。
这算是赶鸭子硬上架的结果,而这样的结果就是,他的内心里充满了压抑。
这种压抑在人前他是不敢表露出来的,因为那会让他漏了陷,让他失去权威性。但是在私下里,他如果再不表现出来自己的天性的话,他真的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么被憋疯了。
古一法师算是他周围的人里最适合他发泄情绪的目标,所以他才会在古一的表现表现出那样的模样来。这一点古一也多少有点了解,所以她多多少少地会和彼得有一些互动,以缓解他内心里压抑的那些情绪。
这只限于他们两人之间,算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一个小秘密。而放到其他人身上,彼得就是另外的一副模样了。
就像是现在,本来还在猴急的彼得突然间听到了脚步声。随后他立刻就摆正了脸色,安稳的像是一座磐石一样绷直了身躯。
他给来人看到的只有一副沉稳坚毅的模样,而这个模样对于来人来说才是最正常的情况。所以不疑有他的,来人就低着头,对着彼得这样汇报了起来。
“帕克先生,前线传来了消息。我们发现了一些意外的情况,我想这个情况您也许应该了解一下。”
“什么情况,说出来吧,我听着呢!”
扭过了头,彼得用燃烧着的火焰骷髅头遮掩住了自己所有的表情。这让他的问话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而面对他的这份威严,来人也是更加恭敬的表现出了顺服来。
他没有任何的迟疑,就已经是说出了自己所带来的情报,而对于这份情报,彼得的心里顿时就因为震惊而浮现出了大片的空白来。
这个时候,他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事情真的要糟糕了!
第一千八百零六章 愧疚之心 祸水东引
“阁下,我们收到了消息。在前线那里发生了战斗。好像是我们的人和钢铁侠托尼.史塔克打起来了!”
乍一听闻这个消息,彼得心里首先浮现出来的想法是,这不可能。毕竟这里是地狱而不是人间,史塔克出现在这里的可能实在是微乎其微的。除非说他知晓了自己和古一法师的算计,这才千辛万苦地跑下来和自己算账。或者他已经死了,并且下了地狱。除此之外,他根本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而这两个可能,不论是哪一个都是彼得所不愿意面对的。前者,让他自觉根本没有脸面去面对史塔克。因为在这个问题上,不管他怎么粉饰自己的动机,不管他有着怎么样充分的理由,都不能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利用以及伤害史塔克的前提下进行的。
都不需要设身处地,他都能想象到在他们的算计之下史塔克到底会经受到怎么样的打击。毫不客气得说,这简直就是在掐灭史塔克的梦想,是让在他刚刚看到曙光,以为自己的理想就快要实现的时候,就把他一把推入到深渊中去。
残忍的简直令人发指,但是他还是选择了这么做。而这么做的下场就是,他几乎是避免不了的会对史塔克心生愧疚,并且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他已经是有了再也不和史塔克打照面的想法。
躲着他,躲上一辈子,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是真的打算这么做的。但是,哪怕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这么做,在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得心生犹豫了起来。
他是不敢见史塔克没错,但是那仅限于史塔克还活着的情况下。如果说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史塔克在人间出了什么意外,死后堕入了这个地狱的话,那么他恐怕就不能再当什么缩头乌龟,对着他避而不见了。
这是一件很让他矛盾的事情,因为他不敢肯定眼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既不希望是前者,是史塔克专程来找他算账。他也不希望是后者,是史塔克的鬼魂,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难以抉择,这是肯定的。所以在想了又想之后,他还是对着自己面前的属下,这样吩咐了起来。
“让我们的人停手,不要和史塔克发生什么不必要的冲突。当然,我现在也不想见他。你们可以先问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这个时候不应该在人间,管理他的国家吗?”
暂时性的避而不见,这是彼得现在唯一能想出来的应对策略。他想要拖延,想要弄清楚情况之后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总的来说,在这只有他一个人的情况下,他是拿不定主意去应对史塔克的。他现在只想等古一法师回来,和她商量一下之后再重新地做出决定来。
只是,他虽然是这么想的不错,但是现实的情况却是很难让他把自己的想法给顺利地进行下去。因为就在他这么吩咐的时候,那个前来给他汇报的恶灵骑士就已经是一脸尴尬地对着这么汇报了起来。
“帕克先生,我们已经对那个和史塔克先生冲突的家伙沟通过了,可是他好像并没有打算听我们话的意思。另外就是,从他表现出来的力量来看,他似乎也和我们并不是一伙的。我已经问过了弟兄们了,大家都不认识那个家伙。如果说不是知道您在这里的话,我们甚至都以为是您和史塔克先生大打出手了!”
“你是说,那个家伙和我很像?哪一点像?”
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彼得立刻就开始发问了起来。要知道,他和一般的恶灵骑士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这种区别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力量要比普通骑士更加强大,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的外观...格外的显目。
蓝色的地狱火焰,这几乎成为了他标志性的象征。而这个时候居然有恶灵骑士说他们差点把某个家伙和自己弄混了,这实在是让他心里奇怪,并且开始怀疑起这些恶灵骑士的眼里来。
彼得心里是不相信的,前来报信的骑士也知道他不会相信。不过既然他敢这么说,那么自然是也是有证据的。所以立刻的,他就委屈的给自己辩解了起来。
“我不会说假话的,先生。大家都看见了,那个和史塔克先生大战的家伙有着和您一样的蓝色地狱火。这还是我们除了您之外,第一次看到有蓝色地狱火的家伙呢?”
“蓝色的地狱火?”
骤然听到这句话,彼得先是一愣,然后心里立刻就凝重了起来。他很清楚,所谓的蓝色地狱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是来自地狱领主扎坦诺斯的力量。而值得奇怪的是,扎坦诺斯之灵就在自己的身上,并且已经是彻底地和他融为了一体。而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有人能拥有类似的力量的话,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掌握着扎坦诺斯力量奖章的布雷泽家族后裔。
扎坦诺斯的传承给了他关于布雷泽一家的信息,他很清楚,除了自己这个特殊的例子之外,大概也还有布雷泽家的人才有机会得到扎坦诺斯的力量了。这是墨菲斯托的后手,并不奇怪。只是,在墨菲斯托已经死透了的今天,布雷泽家族的人却突然跳了出来,这就让他不得不感到奇怪了。
他要干什么?当墨菲斯托的忠犬?还是说,给他那死去的家人报仇?
彼得想到了这么两种可能,而第一种可能,他只是稍微的想了一想,就直接选择了放弃。很简单的一个道理,那就是在墨菲斯托已经凉透了的今天,根本不会有什么所谓的忠犬再来为他效命了。
别忘了,墨菲斯托可是一个魔王,而在这个魔王的身边,根本不会有什么忠肝赤胆的手下在。因为古代的思想家孟子说得好,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将心比心,想要获得一个人的忠诚,那么最起码的,你要对他付出足够多的重视和恩义来。而墨菲斯托作为一个魔王,可从来不玩这一套,他向来是用恐怖和残忍来威压自己的手下,逼迫他们来为自己卖命。这种手段在他活着的时候还好,在无法和他对抗的情况下,总是会有人会因为恐惧他的实力,而不得不为他效力。但是在他死后,指望以他的凉薄心性和他曾经的所作所为还让别人为他卖命,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的事情。
所以,这件事和墨菲斯托无关。而如果和他无关的话,那么说不定就和布雷泽家族的事情有关了。
布雷泽家族从远古的那个部落传承至今已经经历了多少代,这恐怕是除了一直在监控着他们的墨菲斯托谁都说不清楚的事情。而作为和扎坦诺斯命运捆绑在一起的人类,布雷泽家族也几乎是不可避免的,要受到墨菲斯托的玩弄。
毕竟恶灵骑士都是从痛苦的命运中诞生出来的。指望着因为扎坦诺斯的缘故而让墨菲斯托对他们放上一马,让他们能够尽享人间美满,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甚至说,因为需要有人成为扎坦诺斯的载体,成为他手下的王牌骑士,墨菲斯托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地去折磨布雷泽家族的人。
彼得之前遇到的那个布雷泽家族的人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都快被墨菲斯托给折磨疯了,以至于在那个时候他只能像是一个疯狗一样被墨菲斯托随意地使唤。而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如果说布雷泽家族的人都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了给自己的兄弟报仇,这个同样拥有扎坦诺斯力量的家伙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似乎也就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了。
这应该是自己的麻烦,彼得在心里猜测到。而如果事情真的像是他想的那样的话,那么他还真不愿意让他和史塔克的冲突就这么继续下去。
一来,这是他的问题,不是史塔克的。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因为什么样的矛盾而发生了冲突,但是如果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这样的冲突就会让他有一种史塔克是在代为自己受过的感觉。本来在这一连串的事情中,他就已经是有了一种亏欠于史塔克的愧疚感,这要再因为自己而让史塔克在这个家伙吃到了亏,那么他就更加没法原谅自己了。
这事需要解决,而且是必须尽快解决才行。想到了这里,彼得立刻就有了动身出发的冲动。只是他刚刚一准备动身,古一之前的嘱咐就顿时涌上了心头来。
这让他硬生生地停下了刚抬起来的脚步,然后整个人也随之陷入到了两难的抉择中。
是拖延一阵子,等待古一回来呢?还是暂时把古一这边放下,先去解决史塔克那边的问题呢?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解决突发问题的为好。而这也就让他立刻对着眼前的骑士吩咐了起来。
“找几个兄弟来,来这里保护住古一法师。她现在再做很重要的事情,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动她,也不能让任何人接近她,明白了吗?”
这是很简单的命令,骑士没有道理听不明白。所以很快的,他就把几个恶灵骑士给叫进了彼得的帐篷里。
到目前为止,恶灵骑士们差不多都已经是接受了古一法师的存在。尤其是在最近的战斗中,古一法师也着实是用他的魔法给这些骑士们提供了不少的便利。所以对于守护古一法师安全这件事情,骑士们本身还是没有什么排斥的。
这也是彼得放心把古一法师的安全交给他们的原因。而在他亲眼看着几个恶灵骑士把守住帐篷里的每一个角落,确保连一个蚊子都不会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进去之后,他就不再迟疑的,在一开始的骑士的引领下,向着史塔克所在的方向赶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就在距离恶灵骑士营地不远的一处荒漠中,史塔克和然德基尔之间的战斗也已经是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状态中。
于史塔克来说,他现在最大的想法恐怕就是击败然德基尔,然后逼迫他动用之前的手段,把自己带回到人间去。
他很担心人间的情况,担心撒旦会在他离去之后的这段时间里进入到人间去。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灾难,因为对于军方的力量能够阻止撒旦脚步的这个问题,他着实不抱有太大的希望的。
他和撒旦交过手,哪怕只是短暂的,也足以让他对撒旦的实力有一个大概的了解。那种诡异的强大让他心中莫名的恐慌,因为他根本就感受不到,自己能够击败这个魔王的任何一丝可能。
作为一个自负的人,如果连他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实力的话,那么他自然就更加不会对自己手下的那点本事抱有太大的希望了。
所以,他一定要尽快地赶回去,赶在撒旦真正进入到人间之前去阻止他。而如果他要这么做的话,那么然德基尔就是他必须要迈过去的一个坎子。
这是必须的,也是他在现在对着然德基尔穷追不舍的理由所在。而对于然德基尔来说,这也是最让他头疼的一个问题了。
他把史塔克带入到地狱里,是为了阻止史塔克,防止他对撒旦的降临产生什么影响。这在当时,是他唯一能够选择的一个情况,不然的话他还真不能肯定,撒旦能不能在他的干涉下,还如同原计划中的一样安然地进入到人间里。
可以说,这是他万般无奈之下的一个选择。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不会想要在那个时候离开人间这个大舞台。而如果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你就会发现,其实然德基尔想要回去的心思比史塔克还要迫切。
这种迫切让然德基尔恨不得立刻就甩掉史塔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到人间去。但是史塔克的穷追不舍却断绝掉了他这样的心思,让他不得不陷入到和史塔克之间的苦战中。
说实话,这样的情况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但是他实在是没得选择。而就在他们之间越演越烈的战斗中,在他已经快要被史塔克打出真火的时候,彼得出现了。
他的这一出现,立刻就让然德基尔生出了其他的心思来。而就在这样的心思驱使之下,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引着史塔克,向着彼得的方向冲了过去。
祸水东引,这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破局之法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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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零七章 栽赃嫁祸 颠倒是非
史塔克和然德基尔本来是处于对峙之中的.势均力敌,甚至说他还略出于上风.不然的话,然德基尔也不可能说会被他死死纠缠住,以至于连甩脱都做不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史塔克是掌握着一定的主动权的。而也正是因为他有着这样的主动权,所以他才会格外地顾忌,担心那些恶灵骑士们会横插一脚进来。
从本质上来说,他已经是不信任这些家伙了。在理智上,他更是把恶灵骑士看作了是和撒旦一伙的存在。要不是担心这些家伙会围上来对自己进行群殴,那么说不定他早就把这些恶灵骑士也当做是攻击的目标。而之所以他没有这么做,说到底其实也不过是因为受限于自己的实力而勉强做出的克制而已。
他暂时还不想扩大打击面,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容忍然德基尔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掉,逃到他的那些共犯那里,去和他们一起来对付自己。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开始了追击,而这种动作放在刚刚赶过来的彼得的眼里,就好像是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欢迎自己一样。
他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受欢迎,所以当然的,他会想到这里面出现了什么猫腻。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不可能对史塔克出手的。一方面是因为他心有愧疚,而另一方面也是,他认为凭借他和史塔克之间的那些关系,再怎么糟糕也不会糟糕到他会对自己话都不说一句,就直接大打出手的地步。
那么,这可能是某人耍的把戏,祸水东引?真是可笑。
然德基尔的诡计如此的明显,自然不可能瞒得住已经历练出来的彼得。所以他当即就是心中冷笑,然后二话不说地就对着然德基尔的方向,扔出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这是打个招呼,也是一个警告。他用这样的方式来警告然德基尔,不要想着能用这样的方式把麻烦丢到他的身上。如果他真敢这么做的话,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彼得自以为这样的警告有着足够的分量,能让然德基尔知道其中的厉害。但是显然的,他有些低估了然德基尔的脸皮。在眼下的这个情况下,然德基尔可是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恐吓的。所以眼看着车斗那么大的一个火球砸过来,他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一个加速带侧翻,一边贴着火球的边缘蹭了过去,一边再度对着彼得的方向冲了过去。
这就形成了一个比较微妙的局面了。那就是好像彼得和然德基尔打了一个精妙的配合,恰如同大哥卖屁股勾引火力,老屠夫藏丛林钓大鱼一般,追得急的史塔克连躲避的余地都没有,就已经是被这斗大的一个火球结结实实的糊到了脸上。
火花飞溅,史塔克也被轰得横飞而起。不过到底他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再加上彼得的这一招意在警告,而不是杀敌,所以人还在半空中,他就已经是调整好了状态,并且是一刻不停留的,再度对着然德基尔追杀了上来。
面对着这种狗皮膏药一般的精神,然德基尔在震惊之余,也是咬牙切齿不止。他本来想要借此机会让两边打起来的,但是史塔克就好像是盯死了自己一样,根本就没有一丁点松口的意思。
这着实是让他有些头疼,而就在他头疼的时候,彼得这边也是有了新的动作,开始给他添乱了起来。
误中了副车,这实在是彼得不想要看到的局面。本来他就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史塔克,现在就更加尴尬了。为了不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出现根本性的改变,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做点什么补救一下,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立刻就发现了然德基尔想要逃跑的意图。
怎么滴?阴了老子一波就想跑,这个世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彼得的心里发了狠,随后立刻就是抽出了自己身上的锁链,向着然德基尔的方向甩了过去。
被地狱火附着的锁链收发由心,灵活的简直就像是一条有生命的大蟒一样。这样的攻击方式,当然不是然德基尔甩甩膀子就能摆脱得掉的。
他不敢硬吃这样的技能,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一旦自己被这种玩意纠缠住了,那么等待着他的就只会是史塔克和彼得的前后夹击。本来就已经是有些捉襟见肘了,这要是再加上一个,那么他绝对是顶不住的。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是抽出自己身上那早已经断掉的半截锁链,对着那大蟒般袭来的锁链以同样的方式招呼了回去。
两条锁链像是两条缠斗的毒蛇,死死地纠缠在了一起。而在这样的缠斗中,然德基尔却是只能被迫着,和彼得较起劲来。他根本不敢松手,因为这个时候他一旦松了手,那么立刻的,他的锁链就要被彼得的力量给控制起来。到时候,他连一个能制衡彼得的手段都没有,情况只会比眼下更糟。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眼下的情况也着实是不妙。史塔克已经是杀到了眼前,彼得那里却又是在一直在牵扯着他的精力。长此以往,他就算是没有什么生命上的危险,也必然是只有败落下来这一个结果。
他还不想就这样惨兮兮,连一点尊严都没有的败落下来,尤其还是败落到这几个他重来都没有重视的家伙的手中。于是他心中灵机一动的,就已经是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
“彼得.帕克,你想要干什么?难道在这个时候你打算出卖我吗?”
然德基尔扯足了嗓子,吼得在场的所有人觉得耳根子疼。而相比较于这种声音上的震撼,除了史塔克有一种果然不出我意料的感觉之外,更多的人却还是一种完全摸不清楚头脑的感觉。
谁都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有些怪怪的家伙在这个时候突然说上这么一句话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有些人感觉的是莫名其妙,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和史塔克发生冲突,看来像是自己同类的家伙反倒是更可疑那么一点。而有的人则是暗中在心中揣摩,这个家伙这样的一番话,是不是意味着其中有什么阴谋的存在。
恶灵骑士大都是命运多舛的家伙,这样的人生经历也就意味着,他们几乎不可能是什么傻白甜的存在。和真挚的相信一个人相比,他们在更多的时候会愿意相信阴谋论这种厚黑的说法。所以,几乎是不可避免的,这些人开始用有色的眼睛,看待起彼得,这个被指名道姓的家伙来。
平白的遭受了无妄之灾,彼得当然不会愿意甘心背锅。所以他立刻就绷直了身子,做出了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对着然德基尔就大声质问了起来。
“你是谁?凭什么说我出卖你?别以为你是我们的同类就能随随便便说出这样的话来。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一个理由来,我可以保证,你不可能活着离开的!”
“哼,之前才有过那样的亲密交易,现在翻过脸来就做出一副陌生人的姿态,彼得.帕克,你还真是让我感到吃惊啊。不过,你以为你做这样的表态就能骗得过所有人吗?别开玩笑了,有些事不是你否认就不存在的!这一点,你和我都心知肚明!”
然德基尔没有正面回答彼得的问题,而是直接对着他扔出来了一堆噼里啪啦的反讽。不得不说的是,这样的话语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因为在他的这番言语之中,已经是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把狐疑的眼光转移到了彼得的身上了。
大头领的阴私八卦,这对于在场的许多恶灵骑士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当然,说这话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对此有所反感,而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还是那句话,恶灵骑士不是什么傻白甜。对于阴谋,只要这种阴谋不是在针对他们,他们就基本上会保持一个旁观者的态度。甚至说,如果这种阴谋是出自于自己的上级,并且效果良好的话,他们反而是会有一种吾心甚慰的感觉。
这一点就和某个大国崛起的段子一样,那句话是这么说的,看到祖国这么流氓,我就放心了。同样的道理,看到自家老大玩阴谋玩的那么溜,他们也会觉得放心的。
当然,他们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他们的意见不能代表别人。而对于当事人来说,这种栽赃和诬陷着实是太恶劣,简直就是屎盆子往头上扣,让他恶心到了极限。关键是他还不能不反驳,因为不反驳就是默认。而如果他在这种事情上保持了沉默,那么就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自觉想要维护自己名誉权的彼得当然不可能任由这种事情继续下去,所以立刻的,他就对着然德基尔怒喝了起来。
“闭嘴,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说了,别想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来给你争取什么机会。你这样做只会招致一个下场,那就是为你自己掘好一个坟墓!”
“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混蛋!说出你的身份,以及你为什么诬陷我的原因。如果你现在不说,那么你就什么话都不用说了!”
彼得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显然,他也只会忍到眼下的这种地步。而按照常理来说,面对这种情况,那些造谣生事的人多少也会有一点顾忌。
毕竟他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所有的说法都只是凭他们的一张嘴而已。而光靠一张嘴,可改变不了现实。所以到头来,很容易露馅的他们往往就会迎来一个非常悲惨的下场,那就是被苦主给活生生地打死。
相信我,这是法治社会在起到神奇的作用。不然的话那些造谣生事的早就被纳入保险公司的黑名单了。这一点估计那些造谣者们自己也清楚,所以绝大多数的情况下,这些人都是在被打脸或者苦主找上门的时候老老实实地装了孙子,而像是那种死到临头还一个劲死撑着的,真的是少数中的少数。
然德基尔现在就是在死撑着。或者说在这个时候,他大概除了死撑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不过和一般死鸭子嘴硬的人不同的是,他这只死鸭子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底气的。要知道,他的身份比较特殊,在所有的一切阴谋还没有成形之前,他可是一直都充当着一个旁观者以及推波助澜者的存在。
这样的身份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他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在了眼中。而这种情报上的优势,不仅仅让他生出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错觉,也让他在这个时候有了编排是非的底气。而有着这个底气在,他根本就没有把彼得的威胁放在眼中,而是阴森冷笑着,对着他满是嘲弄地就回复了起来。
“很好,彼得.帕克。既然你这么想要和我撇清关系,那么我就满足你的心愿。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谁,我想要干什么吗?那么我就告诉你好了!”
“我是然德基尔,撒旦手下最强大的军团指挥官。也是你一直以来的合伙人,最亲密的合作伙伴。”
“你和至尊法师找到了我的主君,向他提议联手布下了这个遍及整个地狱和人间的阴谋。我的主君答应了,并且让我来配合你们的一切行动。”
“在人间里,使我们鼓动那些魔鬼搅动局势,让整个人类感觉到迫在眉睫。而你们也正是利用这一点,说服了那些人类,让他们派遣军队来到这个世界,对恶灵地狱发起史上第一场人类反攻地狱的战争。”
“这么做是为了拖住人类的主力军团,让他们没有足够的兵力维持自己在人间的稳定。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主则会在你们的帮助下进入到人间,从而完成对人间的入侵和统治。”
“我们已经说好了。事成之后,地狱人间将会有我们联手统治,你会成为地狱新的主君,而我主也会成为人间新的真神。怎么,这些你所承诺的话你都已经忘记了吗?还是说,在你昔日的老朋友面前,你已经没有勇气来承认这一切了吗?”
“也是!毕竟你一直表现在他们面前的是那样的一幅形象。而现在,把这一切都给揭露开来,让他们看到你最真实的本质。这种赤果果的感觉当然是你所不能接受的。”
“不过,你以为装糊涂就能撇清你的嫌疑,就能够遮掩你的本性了吗?这真是太可笑了,可笑的让我都为你感到悲哀!别把别人都当做是傻子,这个世界,有的是聪明人!”
第一千八百零八章 谓我心忧 谓我何求
然德基尔很会动脑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大概算得上是天使中最会动脑筋的家伙了。
这显然是和好习惯,因为由此,他可以参透人情世故,乃至洞悉人心。而在几千年的积累之下,他更是能做到仅仅只是单凭言语,就动摇人心的地步。
这一点是很可怕的,也是很不可思议的。虽然说明说出来的话,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会认为然德基尔仅凭三言两语就能动摇他们的意志和想法,但是事实的情况却是,他们已经受到了动摇。
和之前仅仅只是以为自己的老大有些阴谋手段相比,现在的他们已经是不得不怀疑起他的人品来。
这是相当严重的一个情况,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无法对彼得保持一个信任了。毕竟阴谋手段只是阴谋手段,只要一个人的心意够正,人品够坚挺,那么他就算是动用了所谓的阴谋,在很多人看来也是可以容忍的事情,因为他们可以相信,这个人的阴谋不会伤害到他们,并且还可能是对他们有利的。
但是,如果是人的品性出现了问题,比方说他是一个大奸大恶,为达目的甚至不折手段的家伙。那么事情可就不一样了。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可能让人放心,而他一旦有了阴谋,则更是能让每一个置身其中的人都会有一种泰山将崩的不安之感。
他们不确定这样的家伙会不会伤害到他们,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成为他手中的牺牲品。而在这样的前提之下,所谓的信任,当然就是不复存在的东西。
总之,在然德基尔说完了这么一番惊天曝光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是打心眼里生出了浓浓的疑虑和担忧来。这倒也不是说他们就会完全相信然德基尔的话,但是,这样的事情只要信上三分,对于彼得来说也会是莫大的损失。
这一点,彼得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立刻的,他就对着然德基尔低吼了起来。
“住口,你这个无耻的造谣者,你怎么敢用这样卑劣的话术来污蔑我的名声!”
“污蔑?”然德基尔对此嘎嘎大笑,笑声中满是戏谑和玩味。“你竟然敢说我污蔑你?彼得.帕克,你真的以为我就拿不出一丁点的证据吗?别忘了,托尼.史塔克,那个被你蒙骗在鼓里,差一点就要失去所有的男人也在这里,他就在我的背后,听着我所说的这一切。在这个时候你为什么不问问他呢?问问他我所说的是不是真的,问问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对你的痛恨,他想不想要把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对你报复回来呢?”
听到这话,彼得顿时动作僵硬,心里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中了然德基尔的套,但是这个时候的他再想要从这个套里挣脱出来,就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不管怎么说,史塔克是受到了他的蒙骗,被他所坑害。而不管史塔克对此了解多少,在现在然德基尔的这番爆料之下,他也多多少少的会了解一些真相。
这个真相是扭曲的,毋庸置疑。因为彼得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发誓,他从来没有和什么撒旦合作,也更没有打过什么人间的主意。他想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阻止史塔克和地狱的野心,以维护世界的和平。他可以肯定这一点,但是,其他人却未必能相信他的初衷。
然德基尔在这番话里很好的偷换了一个概念,那就是把他们的动作和他们的目的混淆在了一起。有些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巧合了,他在地狱里的动作恰巧的和撒旦入侵人间的事情搅和在了一起。就算是他口口声声地说这是完全无关的两件事情,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事实上,他已经猜到了,这恐怕是然德基尔那一伙人在知道了自己的行动的前提之下,所做出来的一个阴谋计划。利用自己的种种行动打掩护,以一种类似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手段来牟取最大的利益。他们处心积虑,完全把自己玩弄在了股掌之中。
可以说,在这种情况下,他也算是一个受害者。可问题是,在这个时候愿意相信他是受害者的人恐怕还真的没有几个。光是看看自己手下那些恶灵骑士们不信任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他们已经是对自己充满了猜忌和怀疑。如果不是说史塔克还没有对此作出表态,来证明然德基尔所说的一切的话,他们恐怕早就已经是对自己离心离德了。
而史塔克会在这个时候作出怎么样的表态呢?是证明他的清白,还是直接站到然德基尔的那一边呢?在这个问题上,他自己都不对自己抱有太大的希望。
首先,史塔克知不知道真相还另说。在这一切的过程中,他的所见所闻其实相当的片面。自己从未和他有过计划上的交流,在进攻地狱的后期阶段,他们之间更是人为的断绝了一切的联系。这就使得,当撒旦趁着空隙,进入到人间的时候,史塔克很容易就滋生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一切是有预谋的。
这伙人的阴险就阴险在这个地方,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人以为自己和他们是一伙的。除非说彼得自己能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一时半会之间,他又能到哪里去拿出这个证据来呢?
答案让彼得心中黯然。但是,与此同时的,他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如果说事情真的朝着他所预想中的那种最糟糕的境地发展的话,那么他就算是不惜一切的,也要让然德基尔付出代价。
他已经是鼓足了劲,并且暗中攥紧了拳头。就等着审判之刻的到来。而就在他的等待中,一直处于冷眼旁观状态中的史塔克也已经是悄无声息地飞到了他和然德基尔的中间。
对于史塔克,彼得是没有勇气面对的。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只能注视着史塔克,眼中的复杂也只能从他眼眶里跳动的火苗才能辨识出一二。
愧疚,这是肯定的。但是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他不打算为此辩解,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为此辩解。他坚信自己是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哪怕说这条道路即将是把他推入到深渊中去。
所以,他就这么一直保持着沉默。而面对着彼得这样的沉默,藏身在铠甲中的史塔克却是免不了地,胸膛剧烈地起伏了起来。
在这一切的事件中,他托尼.史塔克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受害者。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切被人所算计,他艰难维护的国家也陷入到了巨大的危机之中,甚至说就连他赖以为支柱的理想都有着夭折的风险。
在这些事情中,难道还有人会比他更惨吗?答案肯定是没有的。而现在,他作为一个受害者,作为一个苦主,面对这一切的起因,这一切的制造者,却连一个最基本的道歉都得不到,你让他心里怎么能好受,怎么能感到畅快?
他的心里必然是难受的,苦闷乃至于愤怒的。这是他当下最真实的心情,他也根本没有必要隐藏这样的心情。作为苦主,他有权利追讨自己的损失,所以当下的,他就已经是迅雷闪电一般的行动了起来。
然德基尔此刻还在洋洋得意,因为这种三言两语就挑拨地对方内部军心失衡,离心离德的感觉实在是不要太爽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成为一言就能决定无数生灵命运的真神一样,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而如果说因为他的这番话,就能使得史塔克和彼得大打出手的话,那么就再好不过了。
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就能让两个连他自己都感到棘手的对手陷入到争斗之中。这可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好事。他无比的期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而在他看来,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几率还挺大,根本就是八九不离十的。
一想到这两个家伙在前面打生打死,而他则能在后面捡着便宜,他的心里就已经是充满了欢呼和雀跃。要知道,他力量的另一半可就是彼得.帕克的身上。只要在这场战斗中彼得受到了重创,那么他就有机会从他的身上回收属于扎坦诺斯的力量,从而让他自己得到一次圆满的升华。
到时候,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地狱主宰,几乎能和撒旦比肩的顶级强者。而只要到了那个时候,史塔克,这个曾经给予他难堪和出丑的家伙,就要为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了。
信心满满的然德基尔美滋滋的在心里编排着事件的发展。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却是,事态从一开始就已经是超出了他的预想。
史塔克是动手了没错,但是他动手的方向却并不是彼得.帕克,而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在边上坐收渔人之利的然德基尔。
这是然德基尔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以至于当史塔克突然冲刺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还处在一个震惊的,完全来不及反应的状态中。
对此,史塔克可没有和他讲什么江湖道义的想法,然德基尔懵逼的来不及做出反应,这正是他最想要看到的情况,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已经是把灌注了自己神力的拳头狠狠地,如同攻城重锤一般砸在了他的背脊之上。
他的力量早已经是隐约高过了然德基尔一线,在这样的突然袭击之中,然德基尔自然是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就像是一颗被地心引力捕捉的流星一样,带着强大无比的动能,他就已经是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将整个大地撞击的轰隆作响了起来。
全身的骨头都在这一击之下断成了无数的碎片,仅有一个脊柱还在勉强得支撑着他的颅骨,维系着他身上那微弱的蓝色火焰。这就是然德基尔当下的惨状。
恶灵骑士的特性虽然赋予了他几乎不可能被杀死的能力,但是却并不能避免他的身躯遭受破坏。他的骨头到底还是骨头,虽然坚硬了那么一点,不过到底还是和金刚狼那样的艾德曼合金骨骼有着相当的差距。所以,能有这么一个残躯就已经够他偷笑的了,他真的没有资格去强求太多。
这一点,然德基尔自己心里也清楚,而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史塔克打成这样了。不过,和之前那一次相比,这一次明显地要更糟糕一些。因为就在他被打成这个样子的时候,被彼得控制着的锁链就已经是游蛇一般攀附了过来,把他整个人都给死死地捆绑了起来。
对于恶灵骑士来说,最了解他们力量的人是彼此,最能克制他们力量的人也是彼此。彼得了解恶灵骑士的复原能力,而在他那丝毫不比史塔克来的弱的仇视之下,他当然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而是立刻的,就对他施展出了禁锢的手段来。
在这种相同属性但是却不同意志的力量之下,然德基尔的恢复能力被压制到了最低的程度。毫不客气的说,只要彼得不松手,他这一辈子就只能老老实实地维持着当下的模样。
这对于然德基尔来说肯定是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立刻的,他就嘶吼着,挣扎着,随后满是仇恨和迷惑的,对着史塔克大声地质问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攻击我,你这个白痴。难道你不知道谁才是你最应该对付的家伙吗?你应该把火发在他身上,而不是对我出手。你这个蠢货,你连这么点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吗?”
“蠢货?是的,我想我们两个当中的确是有一个蠢货。”一脚踩踏在然德基尔的脑袋上,史塔克直接就对着他发出了冰冷的嘲笑来。“说真的,你说的那些话我差一点就信了。只可惜,你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而也正是因为这个问题,我才发现你这个家伙的意图。这是我对你动手的原因。很可惜,是不是!”
“问题,什么问题?”在这个时候,然德基尔只能承认自己的失败。不过就像是所有的失败者一样,他理所当然的会想要知道自己失败的原因所在。
这是个很简单的要求,史塔克当然不会不满足他。所以当下的,他就低下了头,直视着然德基尔的双眼回答了起来。
“问题就是,你把彼得.帕克这个家伙说的太糟糕了。别忘了,我是看着他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我很清楚这个小子的秉性是怎么样的。或许在现在,我和他的理念有什么不合的地方,但是我相信,不论他怎么变化,他都不会变成你口中所说的那种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家伙。”
“你错就错在这一点上。随意地揣摩人心,你还没有这个资格。所以,你输得一点都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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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零九章 意念之争 最后通牒
史塔克的说法先是让然德基尔忍不住得发愣,然后便是如同野兽一般,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来。
对于这样的一个说法,他是不愿意接受的。但是对于这样的一个结果,他却也是不得不接受的。失败者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力,而且再说了,他的确也是败在了这方面。
败在了他对彼得.帕克秉性的不了解上。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他败在了对托尼.史塔克的低估上。
他不相信托尼.史塔克看不出来彼得.帕克在这一切中到底是做出了怎么样的事情来。或许说,他的那些说辞中有些夸张和虚构的成分,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彼得.帕克的确是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性质非常的恶劣,哪怕是最亲密的朋友、伙伴,在面临这种情况时也会反目为仇。因为毫不客气的说,那是最为彻底地背叛,是最不能原谅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忍受这种程度的背叛,而他会想要利用这种事情来挑拨离间的原因也正在这里。
他很了解彼得和史塔克之间的关系,他知道这两个家伙之间的关系早已经是不复当初了。当这两个人因为信念的缘故而分道扬镳,越走越远的时候,他几乎是可以肯定的说,他们再也不会有回到当初那种没有猜忌,彼此信任的时候了。
立场的不同注定了他们只会越来越陌生,越来越敌对。而在这种变化已经初现端倪的时候,他做出这样的挑拨之举,根本就是无可厚非的动作。
正常人根本就不会有史塔克这样的反应,他根本就没有按照套路来。这才是然德基尔失败的原因所在,而在这一点上,然德基尔就算是看出来了,也根本无可奈何了。
作为一个失败者,一块砧板上的肉,然德基尔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才是明哲保身的妥善之举。在这个时候一味地质问史塔克,像是一条疯狗一样胡攀乱咬,那只会让他面对更加糟糕的处境。本身就已经是身陷囫囵的他,还是老实一点比较的好。
这一点他看得很明白,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也不介意出卖一些有用的信息,来达到保存自己的目的。
毕竟他都已经是这样了,在这个时候再讲究什么忠诚于奉献那就太过分了。地狱里可不兴什么爱国教育,他能为了撒旦做到这种地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谁也没有理由再苛求他一些什么,哪怕是撒旦也不行。
当然,如果有什么转圜的余地的话,那么他也不介意有所保留。不过,这要看史塔克这伙人怎么说,决定权并不在他的身上。
史塔克当然想要从然德基尔的身上得到些什么,不过在这个时候,这已经并不是他最关注的事情了。彼得.帕克就站在他的眼前,尽管他之前力挺了他一把,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原谅了这个家伙。
他只是以大局为重,从理智上把事态控制在了最能被接受的情况下。有些事情他没有说,并不意味着他就已经遗忘了。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他未必就会是这样的一个态度。
这一点,彼得也能看得出来。他感激于史塔克在这个时候对他的信任,也明白自己需要给他一个交代。不管他到底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管他愿不愿意改正自己的行为,他都是要给史塔克一个说法的。
这不是能够往后拖的事情,所以他当下就对着史塔克做出了无声的邀请。而早已经是在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史塔克当然不可能忽略如此明显的暗示。他径直地抓起了然德基尔,然后大步地就尾随着彼得走进了一个帐篷中。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两个家伙之间肯定会有许多话要说。而对于他们之间会说些什么,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不好奇的。
他们又不是傻子,之前的那些情况他们可是亲眼看在眼里。尽管说事实或许并非如然德基尔所说的那样,让人感觉到肮脏和龌龊,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的情况必然是复杂到能拍摄出一部奥斯卡级言情剧的地步。
八卦之心让他们很好奇,有着这样恩怨情仇的两个家伙究竟能在私下里碰撞出什么样火花来。然而,他们的好奇还并没有严重到能让他们不顾一切去窥探这两个大佬隐私的地步。
他们只能煎熬着,从那些许的蛛丝马迹中来追寻他们想要的答案。而不出他们意料的是,很快的,帐篷里就传来了堪称激烈的争执声。
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场合下,史塔克可不会再像是之前那样顾全大局。可以说是根本不带丝毫犹豫的,他就已经是狠狠一拳揍在了彼得的脸上,然后抓着他的衣领,就把他给提溜了起来。
“看看你做了什么,彼得。你欺骗了我,你毁了我辛苦经营的一切!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我能知道,我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抱歉,托尼。”以肉身挨了一拳的彼得并不好受,半张脸都肿胀起来的他连说话都是费劲的。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说话,而是极力地去给予史塔克以回复。他先说了一句抱歉,随后,他就态度强硬地表明了自己的观点来。
“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你不公平,我也知道我这么做会对你有什么样的打击。但是,这些事我必须要去做。因为我不能看着你将自己的梦想建立在无数人的痛苦之上!”
“哈,我的梦想是建立在无数人的痛苦之上?”
乍一听闻这样的说法,史塔克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满是戏谑的嘲弄以及无可压抑的愤怒来。显然,他并不认同这样的一个观点。而这也就使得他再一次地对着彼得挥出了拳头。
“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判断,让你认为我的梦想是这样的?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你有了解过我的意图吗?你并没有。混蛋小子,你的脑子里一定是被人灌了水,才会有这么愚蠢的念头。而最愚蠢的是,你居然因为这么一个念头就真的做出了这些蠢事!我现在真他妈后悔,后悔我曾经夸奖过你的聪明。现在看来,我就是把那些话挂到一头猪的身上,也远比挂在你的身上来的更合适一些!”
再一次硬抗住史塔克拳头的彼得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他不打算还手,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还手的资格。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接受了史塔克的说法,承认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是犯下了过错。
理念上,他始终是坚持着自己的观点的。而这也就使得,哪怕他连话都说不清了,也依然是在据理力争地对史塔克进行着反驳。
“你的想法?托尼,你的想法我很清楚是什么,你要的无非就是让这个国家复兴而已。为此你已经做了很多无法让我们接受的事情,包括抛弃我们,包括罗德的死!”
“已经有很多人因为你的这个理想而牺牲了,我不想要再让更多的人被你牺牲掉。这样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不懂的是你!”仿佛被触及到了痛处一般,史塔克的脾气立刻就像是爆竹一般爆炸了开来。他径直地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彼得头发,死死地盯住了他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地对着他说道。
“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都是为了这个国家里那数以亿计的人民。你以为我想要做出那样的牺牲吗,你以为我愿意看着你们和罗迪去送死吗?不,我他妈也不想让事情变成这样。但是,坐在我那个位置上,难道我还能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
“你根本不明白,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那么等待着我们这个国家的就是沉沦,等待着我们美国人的就是颓败和毁灭!我们已经失势了,我们已经不复当初了。在这样的时候,如果我们还不去做出一些牺牲,去撑起这个国家的架子,那么我们就会会像是快要老死的狮子一样,被周围的那群鬣狗给啃食的一干二净!这样的道理你懂吗!”
“我懂!这样的道理我当然明白。如果说你仅仅只是做了这些事情的话,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托尼!”
彼得注视着史塔克的眼睛,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锐利,仿佛他的内心根本就没有被任何的东西动摇过一样。他回答了史塔克的问题,同时的,他也给予了史塔克以新的质问。
“但是,你敢保证,你要的仅仅只是这样吗?托尼,我了解你,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勉强维持住这个国家的局面,这不是你想要的东西。你要的是让他回到过去,而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这已经是不现实的事情了。”
“只有你还在执迷不悟,只有你还在徒劳挣扎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不,我太了解你了,托尼,我很清楚你为了你的理想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你让军队进入地狱,这和我对你的了解基本一致。所以,我当然知道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而这,才是我最无法认同和接受的事情。”
“为了你的理想,为了达成你的目的。你就想要用这样的手段去祸乱整个世界,让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人去品尝那样的痛苦。这样做真的对吗?”
“这不是我所认识的你,托尼。如果是以前的你的话,你是绝对不会做这样让人恶心和畏惧的事情的。你会嘲弄这样的行为,为了那些无辜者的生命而奋斗,而抗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你所唾弃的人中的一员,甚至说,成为这一切的主导者。这不是你,托尼。最起码的说,这不是我所认识的你。如果说你真的变成这个样子的话,那么我也只能尽我所有的努力,去阻止你想要的这一切,哪怕说,哪怕说这对你意味着背叛!”
“这对我来说,的确意味着背叛!”
史塔克的脸色阴沉,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再用暴力去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只是显露出自己的真实面容,用一副谁也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的眼神,对着彼得这样说道。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我也知道是什么支撑你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了。彼得,在这件事情上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现在所身处的是一个你不去争取未来,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抢夺你的所有,让你在一无所有中死去的世界。我们不去争,有人会去争。与其让别人夺走我们的未来,我宁愿去抢夺别人!”
“我既然代表了这个国家,那么我就有必要去拯救它,有必要去为了它的未来而谋算。我不认为我是错的,相反的,我认为错的是你,彼得!”
“你忘记了你的身份!你只记得自己是一个超级英雄,只记得它所赋予你的使命。而你却忘了,在这之前你是一个美国人,而对于这个国家,你也应该有你所应当承受的义务!这个国家曾经所遭受了什么,你不可能不清楚。而现在,我们只是想要挽回我们的损失,想要让我们恢复到过去,拿回我们过去所拥有的地位和权力。而你却在这里对此百般阻拦,说真的,你让我很失望!”
“那是因为,这是错的。托尼,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我们不能因为我们失去了这些东西,就从别人的手中抢夺。这对于那些人来说并不公平!你需要问问他们的想法,问问那些无辜者的意愿。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人会想把自己的生命以及生活丢在这种事情上,对于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的才对。”
“我明白,但是我并不需要理会这些。”
闭上了眼睛,史塔克已经是不准备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因为他知道,这是无用之功。有些人注定是不可能被说服的,彼得是这样的人,而他也是这样的人。所以,与其徒费唇舌,那么还不如干脆一点,直接就放弃这方面的想法。
事实永远胜于雄辩,这是颠之不破的真理。怀着这样的念头,史塔克的眼神就已经是变得冰冷了起来。而他再度开口的时候,也已经是拿出了一个当权者该有的命令口吻。
“停止你的一切举动,彼得.帕克。让我带着我的士兵们回去,这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我只会给你最后这一次机会,别逼我,千万别逼我!”
第一千八百一十章 犯罪嫌疑 浮出水面
史塔克在最后只能提出了一个他所能接受的条件。对于接受了一系列不公平对待的他来说,他在这个时候还能提出这样一个令双方和解的方案,已经是难得的大度,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宅心仁厚,仁至义尽了。
但是,面对这样的一个条件,彼得却是不能接受的。如果这个时候他听从史塔克的要求,停止了自己所有的动作,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沦为了无用功。
仅凭他手里的那些恶灵骑士们,他是无法管理住整个恶灵地狱的。而同时,如果在这个时候把美国军方的人给抽离出去的话,那么他们布置在地狱里的那些手脚可就清理不干净了。
换句话说,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把手重新插入到地狱里来。而对于本身意愿就是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彼得来说,这就是他根本不能接受的情况了。
论起牺牲来,他的牺牲其实也并不少。先不说那些名誉之类的无形损失,光是他手底下的恶灵骑士,就已经是在地狱的战争中损失了过半了。
如果说是为了达成大业,那么他们的牺牲也算是求仁得仁。但是,如果是这种明明终点就在眼前,但他却不得不因为史塔克的要求而放弃的局面的话,那么别说他自己了,恐怕那些恶灵骑士们都不会原谅他的这个选择。
他不能答应史塔克,所以立刻的,他就很是果决地对着史塔克摇起了头来。
“抱歉,托尼。我不能答应你,最起码说现在,我不能放任这些士兵们离开地狱!”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在对你进行最后的警告。彼得.帕克,你没有别的选择!”
挥着手打断了彼得的说辞,史塔克紧盯着他的眼睛,一派阴沉的脸色。
“别以为我刚刚替你解了围就已经是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彼得.帕克,你身上的嫌疑还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被洗的干净。知道我在人间里看到了什么吗?我看到了数以百计的恶灵骑士如同拉车的牛马一样,拉扯着撒旦就从地狱里钻了出来。那副场景,到现在我都历历在目!”
“你说过,恶灵骑士已经是统统地归属在了你的手下,除了你之外,我想也没有谁能有那个本事,召集起这么多的恶灵骑士来。所以,那些恶灵骑士的存在,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解释。”
“我是为了大局考虑,才没有把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会把这件事情给遗忘掉。如果说人间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你,你们所有人都要为它负责。你们会成为整个人类的罪人。而面对你们这样的罪人,难道你觉得我还会放心地把那些士兵们的生命交托在你的手上吗?别开玩笑了!谁敢肯定,你们不会把他们给害死在这个地狱里。就算是你没有这样的心思,你敢肯定,其他人也没有这样的心思吗?”
史塔克的话语非常的尖锐,那种满满的不信任和怀疑听起来相当的刺耳。但是,在这个时候,在这种情况下,彼得却根本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来。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是被史塔克所吐露的那个残酷的事实给震惊住了。
如果说是其他的地方出现了问题,那么彼得还可以找借口给搪塞过去。但是问题是出在恶灵骑士的身上,是出在他的嫡系部队身上。这就让他连一个借口都找不出来了。
他自问了一下,对于自己的这只嫡系部队,他算得上是非常的上心了。虽然说没法像是军籍管理一样,每一个士兵的动向都给你整理的明明白白,但是最起码的,每一次战争的损耗,他也算是了然于心的。
从开始反攻地狱到现在,恶灵骑士已经历经大大小小的战斗不下百余次。虽然说有限于身份,他不能亲身参与到每一场战斗之中。但是每一次战斗前后的动员和收尾工作,他都是要过问一下的。
从千多人的恶灵骑士军团到现在的只剩下半数,每一场战斗中损失了几个恶灵骑士他心里也记得是清清楚楚。可以说,恶灵骑士这种死一个少一个的物种,真的已经没有剩下多少。然而现在,史塔克却告诉他,有一只数百人的恶灵骑士在助纣为虐,帮助撒旦征服人间。他第一个反应当然是不相信,随后,就是止不住地疑虑了起来。
这几百个恶灵骑士肯定不能说是从石头里面跳出来的。而他也不相信,在自己之前召集恶灵骑士的过程中,还能有那么多的漏网之鱼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掉。
一来,恶灵骑士不是什么大白菜,两千多年来也就出现了这么多,怎么也不可能一下子多出几百个来。二来,恶灵骑士的天性也决定了,嫉恶如仇的他们是不可能站在魔鬼,站在撒旦的那一边的。
除非说撒旦掌握了制造恶灵骑士的技术,或者说他们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办法。否则,史塔克所描述的这种情况是决计不可能发生的。但是制造恶灵骑士?别开玩笑了!
别忘了撒旦的出身,天堂的叛变者。指望耶和华和撒旦合作,给他提供天使之灵作为恶灵骑士的原材料,那还不如指望耶和华自觉下台,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撒旦去坐来的靠谱一些。
当然,如果撒旦狠上一点心,把自己手下的堕落天使当做原材料的话,那么他未必不能制造出专属于他的恶灵骑士来。只是,用一个绝对忠诚的属下去换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背叛的属下,这样的一笔买卖,恐怕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是不会去做的吧。
这个可能是可以被排除掉的。而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撒旦这伙人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手脚,才能得到这么多的恶灵骑士。
在这一点上,他没法去找撒旦当面质问的打算。毕竟那是提着灯笼上厕所,找死的事情。但是,他没法去问撒旦,不代表他不能去问其他人。而就在眼下,他的面前就有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然德基尔,撒旦的左右手,他的智囊,最重要的副官。有着这样特殊的身份,彼得不相信撒旦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会绕过他,他更相信,这一切都是有他参与的,甚至说是由他主导的。
事实上,他此刻已经想起了然德基尔的有关信息。他记起了这个家伙曾经对恶灵骑士出过手,就连他在这条路上的引路人,老卡特也是死在了他的手上。光凭这一点,他们之间就可以用一句深仇大恨来概括。而在这个前提之下,他当然不可能对然德基尔有任何的客气。
猛地拉紧手中的锁链,任由它像是蟒蛇一般把然德基尔的椎骨压榨的劈啪作响。彼得在然德基尔止不住的痛苦嘶吼声中,就已经是对着他大声地质问了起来。
“你们干了什么?别告诉我这件事情你一点也不知情。我知道你曾经对我们有过企图,现在看来,你的企图应该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如果你不说清楚的话,就给我小心你的灵魂了!”
“嘿,我知道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一些情报,但是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稍微地有了一口能够喘息的余地,然德基尔立刻就讨饶一般的对着彼得说道起来。
“我现在只是一个阶下之囚,所以,如果你们想要问我什么东西,你们完全可以直接开口的。在这种事情上,我会尽我所能地去配合你们,毕竟,我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还因为这种小事而吃透苦头!”
“那就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彼得并不相信然德基尔这种油滑的口气,在他看来,但凡是这样说话的人,十句话里恐怕有九句都是假的。往日里,他只会把这种人的话当做是放屁,但是现在,颇有些病急乱投医意思的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能继续逼供,而面对他的逼供,然德基尔就像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顺从地配合了起来。
“很简单,先生们。我们绑架了你的手下,然后利用我们自己的手段控制了他们。”
“别忘了,你们恶灵骑士和我直系的堕落天使也不是第一次交锋了。在这么多次的交锋中,我们有很多机会去掳走他们。虽然有时候总是会有那么一丁点的小意外,不过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我都会避免对恶灵骑士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当然,这里面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原因在恶灵骑士的不死性上面。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特性在的话,我们想要绑架走这么多的恶灵骑士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然德基尔回答的轻描淡写,但是彼得却并不认为事情会像是他所说的那么简单。他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处心积虑的计划,是一个专门针对他们而设计的周密手段。这让他非常的心惊,因为在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他就已经大概地猜测了出来,自己这伙人的一举一动,恐怕早就落在了对方的股掌之中了。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他们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应有的意义,就好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完全是在为对方做嫁衣罢了。
他当然不会甘心这样,但是面对已经铸成的事实,他又能怎么样呢?最多也不过是徒劳的把怒火发泄在眼前这个共犯的身上罢了。
所以毫无疑问的,然德基尔就充当了彼得的出气包,被他状若疯虎一般的拳打脚踢了起来。
这个时候,不死之身的好处就显出来了。对于然德基尔来说,不管彼得怎么发泄,他都不怕自己被打死。这一点,可就比他之前的堕落天使身躯要好得多。而对于彼得来说,情况也是亦然。他并不想打死然德基尔,只想狠狠地教训他,发泄一些心里的怒火。而这种情况,也正好顺了他的心意。
虽然说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到底是事情还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意外。而就在彼得心里的怒火发泄的差不多了之后,史塔克也跟着站了出来,一把把他给拦了下来。
“够了,你现在就算是把他打死了又能怎么样呢?而且再说了,我也没有时间浪费在看你做这样的事情上面。我问你,我的人在哪?我要带他们走,现在,马上!”
史塔克的话语让彼得重新地恢复了冷静,而他在恢复了过来之后,面对史塔克的要求,他还是坚定地说出了一个不字。
“不行。最起码,现在不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史塔克眉头一皱,心里已经是恼怒到了极致。这个时候,如果彼得再不能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的话,那么指望他再这么和和气气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对此,彼得心里也有了数。所以当下的,他就放开心胸,对着史塔克坦诚布公了起来。
“我不能让你现在把他们带走。要把他们带走,也要等我彻底把你们留下的首尾清理干净之后才行。我说过,我这么做的一个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防备你,防备你用地狱的力量去干扰人间的秩序。我不能冒这个风险,无论如何都不行。所以抱歉,托尼......”
“FUCK YOU!彼得,FUCK YOU!”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史塔克就已经是狠狠地卡住了彼得的脖子。对着他大声地怒骂了起来。
“你这个叛国者,你他妈知道你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难道你真的甘心看着我们的国家完蛋了你才高兴吗,难道你真的想要把我往死路上逼你才满意吗?你这个婊子养的,我他妈怎么就相信了你这样的混蛋!”
彼得把史塔克逼到了极致,这一点从史塔克都已经忍不住得大骂脏话就能看出来一二。而哪怕说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彼得的反应也依旧是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
说起来秉性,他们其实都是半斤八两的,个顶个的倔强。
而也就是在彼得这样倔强着,怎么也不肯低头退让的时候,一个突然的变故却是猛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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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一章 虚空入侵 沉沦之危
突然的惨叫声,响彻在了恶灵骑士的营地之中。
如果说这是在人间,在人类聚居的地方,这样的惨叫声或许并不出奇。因为谁也不敢说你住的地方附近就没有那么一两个奇葩,大晚上的不睡觉的去玩什么家庭暴力。人类天性中就有作恶的成分,哪怕是再民风淳朴的地方,也总是会有犯罪事件的发生的。这很正常。
但是,如果这样的事情是发生在眼下这个环境里。那么无论如何,它都不可能搭上正常这个词的边了。
恶灵骑士是什么,恶灵骑士是天生的审判者,是能令所有有过恶行,做过错事的人咬牙切齿,并且在骨子里畏惧的瑟瑟发抖的存在。任何一个知晓恶灵骑士存在的人类或者魔鬼,都不会有勇气去挑衅他们的威严。因为那已经不是在拿他们的生命在开玩笑了,而是连灵魂也跟着赌了上去。
这个筹码如此的巨大,就连疯子都会学着三思而后行。所以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依此而肯定的说,在一群恶灵骑士聚集的地方突然发生这样的惨叫声,这事情并不简单。
彼得算是被吓怕了,他是真的不愿意看到在这个时候,还接着生出什么意外来。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挣脱了史塔克的束缚,然后直接得就冲了出去。
不过,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那就是真的生出了什么意外,而这个意外就出现在他之前所在的那个帐篷里。
惨叫声是从那里传来的,而也就意味着出了事的人极有可能是古一法师。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而先不说古一法师盟友的身份值不值得他重视,光是古一法师之前的拜托就让彼得此刻觉得内疚和恐慌不已。
他可是答应了她,自己一定会在她元神出窍的时候保护她周全的。而如果说这个时候古一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么彼得可就真的没法原谅自己了。
心急如焚的彼得不敢有任何的停留,立刻就冲进了古一所在的帐篷里。而就在他进入到了帐篷中之后,他立刻就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一幕。
古一的身体依旧是盘坐在那里,而在她的身前,一个只有拥有通灵视觉的人才能看见的灵魂,或者说元神,正在以一个非常艰难的姿势按压着她躯体的顶心,似乎是想要从那里钻进去一般。
灵光从这个元神向着她按压的躯体上溢散,如同撑开了一个屏障一样,将一层污秽的阴影如水花般排挤了开来。彼得完全能够看得出来,这是在保护古一的肉身,让她不至于受到这种阴影的影响。
而既然只是这种程度的保护,那么显然的,原本处在这个帐篷里的恶灵骑士们就没法享受到同等水平的待遇了。
他们不可避免的被这种污秽的阴影所侵蚀,而之前的惨叫声也几乎是可以肯定的,是出自于他们之口。
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让恶灵骑士这种在地狱中也属于特殊和恐怖的存在发出这样的惨叫声。但是事实上却是,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并且就发生在他们的眼前。
彼得亲眼看到在那种污秽的阴影之下,他手下的恶灵骑士们变成了什么模样。身上的火焰变得污秽而浑浊,火焰中的骨头也开始向着畸形和扭曲的形象发展。如果说之前他们还只是一个包裹着火焰的人类骷髅的形象的话。那么现在,除了一个脑袋之外,他们身上任何一个部分恐怕都看不出来多少属于人类的影子了。
而就在他进来的这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就连他们的颅骨,也已经是跟着生出了许多非人的改变来。
“HAT THE FUCK!”这样诡异的一幕让已经见惯了地狱种种神奇的彼得都忍不住叫骂起来。他很肯定,这绝对不是地狱中的东西。因为如果这是地狱里的玩意,那么它绝对不可能对恶灵骑士造成这样的影响。
地狱克星这个名头可不是白叫的。所以,这种鬼东西只可能来自于某种未知的存在。
认识到了这一点,并不能对情况有任何的改观。因为彼得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来自蜘蛛感应的天赋,让他警醒地保持了距离,没有和这些污秽的阴影产生任何程度上的接触。他能感觉到这种鬼东西上面传来的危险性。如果不是说他的理智一直在提醒他,他必须要把古一法师从其中救出来的话,恐怕他现在早就在蜘蛛感应的驱使下,撤离到更安全的位置上去了。
进不去,退不了。这是彼得现在所面临的一个尴尬处境。而身处在这样的处境之中,他也只能是向着古一的元神求教了起来。
“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古一。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现在没有时间说这个了,彼得。快,帮我一把,给我打开一条出路。绝对不能让这种来自虚空的力量侵蚀到我的肉身!”
以元神形态抵御来自虚空的侵袭,哪怕是对于古一法师来说也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她很担心拖延下去的结果,所以她只能向着彼得求助起来。
而对于这样的求助,彼得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地反问道。
“我该怎么做!”
“用你的地狱火去焚烧这些虚空阴影。千万要小心,不要让这些阴影接触到你的身躯和灵魂。虚空有腐化肉体和灵魂的特性,一旦你接触到了,在你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抵御这些虚空侵蚀的情况下,你就会变得和他们一样的!”
古一法师所描绘的后果让彼得心惊不已。但是不管怎么说,她好歹是提供了一个办法。在这种情况之下,彼得并没有什么退缩的余地,所以稍微地犹豫了那么一下,他就已经是按照古一法师的提醒,用自己的火焰给他铺开了一条路来。
虚空的阴影拿彼得的蓝色地狱火并没有什么办法,所以轻而易举的,火焰就撕开了这些阴影的合围,并且在古一法师的身边形成了一道新的保护圈来。
这显然是缓解了古一法师的压力。而在少了这些虚空阴影的威胁之后,她先是元神归了躯壳,然后立刻地,就急忙从这些虚空的阴影中逃脱了出来。
从她的动作中就能看得出来,她对这些东西忌讳莫深。而直到她安全地逃离到了自己的身边,彼得才皱着眉的,对着她询问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在我们的营地里会出现这种见了鬼的东西。你到底招惹到了什么?”
出于之前那些并不怎么令人感到愉快的原因,彼得在对古一的问话中显然是充满了情绪。不过,刚刚经历了一番大冒险的古一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是脸色凝重的注视着帐篷里的阴影,然后以一种非常紧张的语气对着彼得陈述了起来。
“帕克先生,我想我们有麻烦了!”
“是的,对于这一点,我想我们两个的看法是绝对一致的。”
已经注意到了史塔克的到来,彼得立刻就一语双关的对着古一提醒了起来。而面对他的提醒,古一根本无动于衷。这并不是说她没有注意到史塔克的存在,而是对于她来说,史塔克的存在在眼下已经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问题了。
没错,史塔克的出现很可能就意味着他们的计划破产,所有的安排都无疾而终。这是很糟糕的事情,但是如果拿这种事情和虚空入侵相比,那么在古一的眼里,这就成了一件根本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作为曾经以魔法游历过宇宙深处的至尊法师,古一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虚空的强大和它们的可怕,绝对不是地球这个小小的星球可以承受的。
与众生对立的存在,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毫不客气得说,在地狱和人类的战争中,人类就算是失败了,最多也不过是沦为地狱的奴隶罢了。这并非是种族性的灭绝,最多也就是自由和文明的消亡。
但是虚空不同,如果对手换成了虚空的话,那么不仅仅是人类,整个地球之上所有的生灵,包括地狱的,都只有被虚空腐化消亡这一个可能。
她在自己的宇宙游历中听说过不少关于虚空的传闻,也见识过了一些强大到人类根本无法匹敌的星球文明,在虚空入侵之后侥幸生还的惨相。毫不客气得说,见识的越多,她内心里的恐惧就越是深重。所以在这个时候,她根本没有那个闲心去关注史塔克的存在。而是把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面前的虚空力量上面。
HY??她有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地球从虚空的入侵中幸存下来呢?
这是古一法师脑子里现在唯一在考虑的两个问题。至于其他的,抱歉,这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虚空的强大,让古一法师如临大敌。但是,这终归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而对于刚刚到来这里,看到两个幕后主使者的史塔克来说,什么虚空存在,众生之敌,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他现在只想质问,逼迫这两个混蛋接受他的条件,让他把他的士兵们带回到人间里去。而当他看到这两个家伙连理会自己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一脸专注地盯着一堆古怪的阴影发呆的时候,他立刻就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他们逃避自己的一个借口。
好吧,或许那些奇怪的阴影看起来是有些瘆人。但是别忘了,这里可是地狱。地狱里面,出现一些瘆人的东西有什么奇怪的。
这样自我解释着,史塔克就已经是动了打断他们的心思。而在他看来,在这个时候打断他们的最好办法就是,把这些奇怪的阴影统统都给消灭掉。
理论上来说,一个大功率的电灯泡足以解决问题。但是在已经注意到了帐篷中已经发生奇怪变化的恶灵骑士之后,史塔克就对这种办法能够起到的作用产生了深切的怀疑。
这种鬼玩意,应该不是一个电灯泡就能解决的了的吧。他心里猜测了一下,然后立刻就伸出了手掌,用掌心处的光束炮对着那些阴影攻击了起来。
说真的,这真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这样的举动其实和把冷水浇在滚烫的沸油上没有任何的区别。虚空之力或许的确是没有办法去腐化纯粹的能量,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它们面对能量的攻击时,会像是一个被竖起来的靶子一样老老实实,任由别人捶打而毫不反抗。
作为极具侵略性的虚空力量,它在这方面只会表现的更具攻击性。所以理所当然的,当史塔克的攻击落在这些阴影身上的时候,它们立刻就像是活物一样,沸腾着,扭动着,一边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内心里恐慌不已的尖锐叫声,一边就已经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对着史塔克扑了过去。
虚空阴影的反应如此之大,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包括古一在内。古一对于虚空的认识,也只停留在只知其名,而未见其实的地步。她根本对于虚空就没有一个准确的判断。所以自然的,当虚空阴影做出来这种反应的时候,她是全然没有来及的救援的。
史塔克也没有想到阴影会突然的发动攻击,所以他连躲闪都没有来得及,就已经是被虚空给吞没了下去。
虚空的阴影化作了触须,如同八爪鱼一般攀附在了他的身上。而面对这种直达心灵,腐化肉身和灵魂的力量,即便是史塔克有着振金外壳的保护,也根本无济于事。
能保护他的,只有他本身神力所发生的自发性抵抗。而对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对抗虚空之力的史塔克来说,这种抵抗显然是有些无力的。
只是一瞬间,史塔克的心灵中就已经是浮现出了无数的杂念。好像有无数个他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一样,他内心里堆积的那些负面情绪,那些憎恨,那些厌恶,在这一刻统统地爆发了出来。
这种极端的情绪几乎煮沸了他的大脑。而如果不是说他的理智还勉强健在,并且拼命地主持着一切的话,那么谁也不敢肯定,他会在接下来变成什么模样。
理智,或者说生灵对于自我的意志,这是在虚空腐化时,能帮助他们自救的唯一的力量。而可惜的是,在面对虚空时,个体生灵的意志往往是薄弱的,微不足道的。
宇宙中无数生灵的灭亡见证了这一点。而在这一点上,史塔克也不会例外。
所以,他的沉沦就在眼前。除非,有意外的发生。
第一千八百一十二章 将信将疑 巨大危机
意外很快就发生了.彼得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史塔克在这种诡异的阴影中沉沦,所以蓝色的地狱火焰立刻就像是高压水枪一样开始冲刷着史塔克的身躯,将附着在他身上的虚空阴影一点一点地拔除了出去。
在这件事情上,彼得做的非常的小心。他不仅仅是把火焰用在史塔克的身上,同时也是把火焰用在了保护自己和古一法师安全上。这种以防万一的手段确保了虚空阴影无法对他们趁虚而入,而也就在他这样的帮助之下,史塔克终于是从虚空的纠缠中挣脱了出来。
这个过程并不长,但是史塔克却是颇有一种心神俱疲的颓然感觉。毕竟摆脱虚空的影响,哪怕是对他来说也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要知道,虚空力量最可怕的一个特性是作用于心灵之中的。那种将人的理智逼迫到极限的心理压力,那种能将人内心里最疯狂的念想统统勾引出来的邪恶魔法,根本就是超出了人类极限的考验。在这样的考验之中,鲜有人能够坚持下来。而史塔克能够成功,更多的却还是侥幸的因素。
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稍微地平复下心情之后,他立刻就如避蛇蝎一般的躲闪到了安全的角落,然后满是余悸和忌惮地就对着彼得他们质问了起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地狱里的邪恶魔法吗?”
“地狱造就不出来这样可怕的东西,史塔克阁下。这种东西要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虽然说注意到了史塔克的存在,但是古一却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好意思的神态来。在这一点上,她可要比彼得沉得住气的多。当然,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毕竟不论是阅历还是人生上的经验,古一都要比彼得多上了几百岁。这要是再跟彼得一样沉不住气,那么她这一辈子可就真算是活到了狗身上了。
沉着冷静,仿佛没事人一样,这才是她现在最该有的态度。而对于她的这个态度,史塔克虽然心中有气,但是却也是明白,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发作时机。
事有轻重缓急,这个史塔克还是能掂量清楚的。所以他干脆地咽下了这口气,陪着古一就一起装疯卖傻了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东西还能是从人间跑过来的吗?”
“这是虚空的扭曲阴影,绝对不应该,也不能出现在地球之上的存在。论起威胁性,它会比我们所了解的任何一个威胁都更加的巨大,也更加的恐怖。毫不客气的说,如果任由它存在下去,那么它将要带给这个星球的,就是最为彻底的消亡!”
古一极尽可能地言述着虚空存在的恐怖。只是,对于早已经受够了她欺骗的史塔克来说,在这个时候不管她了说什么,恐怕都是要先在他的心里打上一个问号的。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是真的?你又能拿什么来保证,这不会是你的又一个谎话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史塔克表现出这样的怀疑来,谁也不能说这是他的不是。对此,就算是古一心中有什么苦恼和怨言,也根本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她只能苦口婆心地,将自己对虚空的了解一点一点地讲述出来。
“史塔克先生,你不明白虚空的可怕。我曾经游历宇宙的深处,在那里,无数比我们更加强大的文明都会畏惧于虚空的力量。他们会腐化生命,污染灵魂。和魔鬼以及所谓的外星人不同,这些人入侵我们,我们或许还能有一条活路。最不至,也不过是像牛羊一样成为别人的奴隶而已,再怎么说我们的种族还是可以延续的。”
“但是虚空不一样。虚空与终生为敌,在他们的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食物,所有的生灵都不过是用来腐化他们的温床罢了。一旦虚空入侵了,那么整个星球上所有的生灵,不论是人类还是魔鬼,亦或者是一草一木,一蚊一蚁,都不会存留下来。整个星球将彻底地变为死星,而那样的一个情况,相信我,你们是绝对不会愿意看到的。”
古一极力地渲染着虚空的恐怖,但是对于她的说辞,史塔克终究还是将信将疑。他并不掩饰自己的这个想法,而是很是直白地就表露了出来。
“还是那句话,古一法师。我不相信你,除非说你能拿出来什么证据,否则的话,仅凭你的说辞,是说服不了我的!”
“证据?刚刚你也感受到了,那种虚空力量对你心灵的腐蚀。你觉得一般人面对这种心灵上的侵蚀,有什么抵抗的能力吗?还有,这几个恶灵骑士的模样你也看到了。连他们都会在虚空的影响下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你觉得普通人又会有什么幸免的可能吗?”
古一心中急切,甚至不惜以眼前的恶灵骑士做出了举例。而看着她所举的这个例子,史塔克的心里立刻就犹豫了起来。
本质上他是不愿意去相信古一法师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事实却又让他根本无法忽视。要是情况真有她说的那么严重,而他有没有来得及及时应对的话,那么等事到临头了,他再想要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这是一个两难抉择的问题,史塔克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迷了路。而和他不同但是,彼得虽然也为古一所描述的情况而担忧,但是在眼下,他却更关心另外的一个问题。
他面前的那几个恶灵骑士。他们可是因为他的命令才遭受了如此的厄运。这要是让彼得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把他们给忽略过去,他的良心可是会造反的。
不过,话所这么说,但是这几个恶灵骑士如今的模样,实在是让人难以对他们的复原有任何的信心。彼得现在唯一能依仗的,大概也就是他们目前还没有生出任何的过激反应这一条。他认为,虽然这些恶灵骑士的外貌变了模样,但是也许在心灵上,他们还坚持着自我。不然的话,他们早就应该有所动作了才对。这或许会是一个转机。而就带着这样的侥幸,彼得就对着古一询问了起来。
“古一法师,我的这几个手下们还有得救吗?”
“我明白你的心思,但是抱歉,帕克先生。对于虚空,我只能说我们是无能为力的了!”
古一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给出了答案。而似乎是担心自己的态度过于轻浮,无法让人信服。她随后就补充式的对着彼得解说了起来。
“虚空入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早在几百年前,就有人通过黑魔法引发了这样的事情。当时我们尝试了一切可以尝试的办法,但是却始终无法扭转这种虚空的腐化。所以在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能以杀毒的方式来解决虚空带来的后患。”
所谓杀毒式的手段,无非就是联着虚空一起,把所有和虚空有过联系的人和物统统地毁灭掉。这种手段虽然不人道,但是不得不说,这是最安全的做法。在当初他们发现虚空入侵的那个年岁里,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么以虚空的腐蚀力度以及封建王朝的反应速度,恐怕等人类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是末日降临了。
法师们的手段虽有有些过激,但是在这个问题上,谁也没有办法去指责他们。毕竟,这是关乎人类存亡的大事,而在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些许的牺牲,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彼得能明白这一点,所以对于眼下这些恶灵骑士的死活,他也是彻底地丧失了希望。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是他却始终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如果说古一法师有过对付这样的虚空阴影的经验的话,那么为什么她还会表现出这样的惊慌失措来呢?左右不过是眼下这些东西,纵然是它有着瘟疫一样蔓延的能力,但是只要趁它还没有扩散开来就把它给消灭掉,那么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这个问题,彼得越想越感觉不对劲。感觉就好像是古一法师有设了个圈套,等着某些人往里面跳一样。
如果说这是一个圈套,那么毫无疑问的,史塔克就肯定是要被她坑的那个人。换做是以往,彼得或许会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在现在,彼得的心里早已经是充满了对史塔克的愧疚,所以他当然不能让古一再摆史塔克这么一道。
“如果是这么说的话,那么我们把眼前这些虚空给消灭掉,那么一切不就结束了吗?”
彼得表面上是对古一发出反问,实际上却是在暗中提点史塔克,让他不要着了古一的道,想得太多了。
史塔克是聪明人,当然不可能听不出来彼得的提醒。这让他先是一愣,然后就瞪着古一质问了起来。
“对了,彼得说的没错。只要我们现在把这个鬼玩意给遏制住了,它不就威胁不到我们了吗?为什么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就好像是我们根本已经无能为力,只能坐着等死了一样呢?”
“那是因为,事实的确是这样没错的。最起码到现在为止,我没有想到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苦笑着给出了这样的答复,古一就把自己知道的实情给一一说道了出来。
“也许你们以为你们看到的就是全部了,但是实际上却是,你们看到的根本就不是全部,而只不过是沙漠中的一粒沙子,大海中的一滴水而已。事实上,如果不是我通过元神出窍看到那样场景的话,我也不会相信,事情已经是糜烂到了这种地步。”
“什么地步,你把话说清楚了!”
古一的说法吊足了史塔克他们的胃口,哪怕说他们都感觉古一的说辞有那么一些危言耸听的意思,但是他们还是忍不住得对着她追问了起来。
而面对追问,古一先是眉头一皱,然后就忍不住的,脸上露出了后怕的神色来。
“就在刚刚,我元神出窍,本来是想要打探一下彼得蜘蛛感应的威胁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然而,就在我元神飞驰到东南大概一万公里的地方,我突然发现那里已经发生了非常恐怖的变化。”
“难以计数的虚空阴影已经是汇聚成了大海一般的浪潮,几乎如同海啸一般,在吞没这它们所接触到的一切。我只注意到它们似乎是在追逐着什么东西,它们就好像是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一样,被我给吸引了过来。”
“我只能逃窜,但是他们还是顺着我的方向追踪了过来。这几位先生,也是因为这个才受到了牵连。对此,我很抱歉。不过我要说的是,这其实是一个好消息。”
“因为从这里我们可以判断出,那些虚空阴影追逐的目标对于他们似乎有非凡的意义,追逐我的只有是眼下这么一小撮虚空的阴影。这意味着我们还有时间,就算是想不到什么应对的办法,也可以在我们和它们接触之前,把我们的人手从地狱里撤除出去。”
“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狱已经是不安全了。我很担心,它会彻底地落入到虚空的手掌之中。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我们继续留在这里的话,那么等待着我们的就会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下场!我想你们都不希望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必须进行转移!”
见识过了虚空的腐化,大家都知道古一所说的下场到底意味着什么。而到了这个时候,彼得也已经是没有继续阻拦史塔克的理由了。
他虽然担心史塔克的野心,但是却也不至于真的葬送掉这么多士兵的生命。而且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他的史塔克的野心也已经是没有什么实现的可能了。所以立刻的,他就对着史塔克承诺了起来。
“我这就去安排,帮你的士兵们离开这里。放心,我不会对他们死活不管不顾的!”
他能这么承诺,史塔克当即就是放下了一半的心。但是另一半,他却是怎么也放不下来。
虚空的规模如果真的如同古一所描绘的那么可怕,那么他就不得不担心这样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虚空是否会渗透到人类的世界中去。
这个时候,地狱怎么样他已经是管不了了。但是,既然魔鬼和人类都能够通过地狱进入人间,那么虚空是不是也能做到这一点呢?如果是的话,那么他又要去怎么应对呢?
作为一个领导者,他不得不考虑这样的问题。而面对这样的一个问题,他即便是再不愿意,也只能是向在场的唯一一个知情人请教了起来。
“古一法师,真的没有办法阻止这些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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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三章 虚空起源 应对之法
“到了这种规模,那已经不是常人所能阻止得了的事情了。”
古一知道史塔克所指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对此,她实在是不抱有太大的幻想。
“虚空的力量,人类无法应对,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逃跑而已。逃,逃得越远越好,越远越能保证我们的安全。从地狱到人间,从地球到其他的星球上。这是我们的族群想要延续下去唯一可行的方案。除非说你能找到有能力根除虚空力量的人或者办法,不然相信我,这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古一的回答如此的消极,完全就是史塔克所不能接受的答案。放弃地狱,虽然会让他觉得失望,觉得损失惨重,但是多少,这还是在他可以接受的范畴之内。但是,如果说真的像是古一所说的那样,需要放弃地球,像是难民一样流离到其他的星球上去的话,那么这就是他所完全不能接受的一个结果了。
人类的科技,还没有到能够支持一整个星球上的族群去逃难,去星际航行的地步。虽然说在时代的变化之下,人类的科技已经是得到了极大的进步,星空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再算是遥远。但是,不论是资源还是技术的底蕴,都是不足以支持如此大规模的行动的。
所以,如果真的要如此逃难的话,又能有多少人类坐上这些逃难的飞船呢?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甚至是更少?
破碎的秩序,绝望的混乱。人类以往所建立起来的一切都会在这种空前绝后的大灾难面前化为泡影。为了保存族群,为了最基本的求生,所有的一切都可能会被人类抛诸在脑后。
财富、文化、乃至意识!当为数不多的人类拥挤在狭小的飞船之上,在无尽的深空中遥望着他们曾经称之为母亲的星球时,他们恐怕会再也不会意识到自己从何而来,自己的过去究竟在哪里。自己的祖国是什么,自己又该怎么样才能从族群之中分辨出彼此的不同来。
他们只会有一个统一的称谓,那就是人类。而到了这个阶段,史塔克所坚持的理想也就彻底的不复存在了。
他或许梦想过人类的大一统,梦想过世界上所有的人类都归置于一个体系的情况。但是绝对不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称谓。
那只能证明他的无能,而他自己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自己是这样的无能之辈的。
“一定还有办法,一定是有办法的才对。”
为了鼓劲,也是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史塔克已经是忍不住得自言自语了起来。
面对他的言语,古一虽然在心里摇头,但是表面上她却并没有再说出什么打击的话来。能面对这种绝境还拼命地去思索对策,总比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一味放弃要来得好。所以,尽管她对于史塔克能否找出对策来并不看好,但是却还是开始在言语上鼓励起他来。
“也许的确是有办法的,史塔克阁下。我们还有时间,如果我们受到命运的眷顾的话,我们应该是能够找到办法去避免这一切的。”
“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如果你真有办法的话,就趁着现在赶快告诉我!”
史塔克并不接受这样的鼓励,在他看来,这个时候任何没有建议性的说法都不过是废话而已。已经见识过,甚至亲身体会过虚空可怕的他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这种力量蔓延在地球上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人类,或者说不仅仅只是人类,整个地球的生态圈恐怕都会在虚空的影响下生出无法形容的恐怖变化来。面对连骨头架子都能扭曲的虚空力量,史塔克并不认为地球上的任何一个生物会有抵抗的能力。
而一旦这种事情发生了,那么哪怕人类能够想办法抵挡住这种来自虚空的扭曲,面对整个完全崩坏的生物圈和地球生态系统,他们也只有毁灭或者背井离乡,逃离地球这么一个下场。
这是很糟糕的情况,棘手到会让你觉得根本无能为力的地步。这个时候,正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需要集思广益,整个人类都团结到一切思考对策的时候。如果在这个时候,偏偏有人在你的耳边聒噪,却提不出一点有建树的说法,你会怎么办?没有直接对她说一个滚字,就已经是看在古一能力和面子上的结果了。
古一悻悻然地挑了挑眉头,倒也没有计较史塔克这种冒犯的态度。她明白史塔克此时的心态,也了解他所承受的压力。
毫不客气的说,因为他们的缘故,史塔克所承受的压力一直都是非常的巨大。换作一个普通人,怕是早就被玩成神经病了。他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所以作为始作俑者,她也理应对史塔克大气那么一些。实在是没有必要去和他一般计较。
当然,话虽这么说,但却不代表她需要去默不吭声地做一个哑巴。在应对虚空的问题上,她是不可能不发一言的。所以与其等到了来不及的时候再发声,不如趁着现在,把该说的事情都给说出来。
他需要说的东西不少。不过在当下,她最需要做的,就是给史塔克指出一个应对的方向。
任由史塔克胡乱地去摸索,那是很难找出一个应对的办法的。而她虽然也没有一个好的办法,但是最起码的,她知道一些头绪。宇宙深处那些抵抗过虚空入侵的外星文明,他们的经验可是非常宝贵的。而在眼下的这个情况下,他们的经验自然也是有非同一般的借鉴意义。
“史塔克先生。我有两点需要提醒你。第一,就算你想要抵挡虚空的入侵,那么也是在人间而不是在这里。在这个地狱里,虚空的势力已经彻底成形,它们是无法阻挡。想要在这里抵挡它们,除了会折损我们的力量之外,还可能给我们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风险。”
“比方说,本来虚空需要十年的时间才可以渗透到人间去。但是因为我们的缘故,他们则很有可能在三两年之内,就完成对人间的渗透。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你要明白!”
“第二,如果我们要抵挡虚空的入侵,那么最好的方向就是从它的来源入手。虚空毕竟不是物质世界该有的存在,所以只要断掉了它的来源,我们或许就有成功的可能性!”
“你确定?”
这一回古一法师好歹是言之有物,史塔克也不好再对她横挑眉毛竖挑眼。不过,本着对古一法师一贯的不信任,他还是以怀疑的口吻问出了这样的话来。
“当然。也许你不相信我,但是你应该相信事实。这可是许多宇宙文明在面对虚空入侵时总结出来的经验。这个经验可帮助了不少文明,抵挡住了虚空的入侵呢?”
这是可以求证的东西,比方说在木星上的山达尔人,他们说不定就可以证明这件事情。山达尔人的存在,古一多少也是听过一些风声的,她没有理由在这种随时可以求证的事情上弄虚作假。所以,当她这么说的时候,史塔克就已经是相信了个七七八八。
这一相信不要紧,关键是应对之策终于是摸索到了一个头绪。首先,地狱不可惜,放弃了也就放弃了。
和人类的根本地球相比,地狱的价值无足轻重,以空间换取时间,完全是值得的。这一点,史塔克认同了古一的提议。但是在另一点上,史塔克却是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断绝来源,这句话说起来容易,但是想要去做,可不那么简单。在这个时候,摆在史塔克面前首当其冲的一个问题就是,虚空到底从何而来。连虚空的起源在哪里都不知道,就想要断绝它入侵地球的跟脚,这自然就成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空谈。
他说出了自己的这种顾虑,而面对这个问题,古一倒是能勉强得做出解释来。
“所谓虚空,严格来说应该是宇宙诞生时所产生的,无法被秩序与规则所管理的混乱和空白。它虽然也在宇宙的范畴之中,但是实际上,它们已经是被宇宙本身所抛弃的无用存在了。”
“在宇宙本身出现了秩序之后,所有的虚空就已经是被摒弃在了现在的宇宙之外。就像是一张纸一样。如果说我们所认知的宇宙是纸张正面上的文字、图画的话,那么虚空,就是纸张背后,那谁也不知道的事物。”
“虚空的起源大抵如此。而也正是因为它是被宇宙秩序所摒弃的事物,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是无时无刻不想要回到宇宙中来,破坏宇宙的秩序,从而扭转自身的存在和意义的。虚空想要扭曲和吞噬现实的原因,就在这里。”
“这是虚空的起源,而了解到了这样的起源之后,我们就可以大致地对它的出现进行判断。”
“一般来说虚空是无法随随便便出现在现实世界中的,毕竟,它是被宇宙的秩序所排斥的存在。但是凡事总有例外,在很多情况下,虚空还是可以干涉到现实的。”
“比方说,地球和地狱。如果说地球是一个实物,而地狱是地球所投下的一个影子的话。那么虚空就是实物和影子之间那些无法描述的存在。这是属于虚空的领域。而当实物与影子之间发生频繁的接触的话,那么的确是有可能吸引到虚空中那些存在的注意,并且开始借由二者接触时所产生的漏洞,渗透到二者之中的。”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如果说我们所见识到的虚空之物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出现在世界里的话。那么除非我们有完全凌驾于虚空之上的力量,能够在它们蔓延开来之前把它们给消灭掉。否则,我们将毫无胜算。因为我们无法堵住这样的漏洞,这是宇宙天然的缺陷,在没有能力改变宇宙本身的前提下,我们是无能为力的。”
这个说法让人沮丧,但是史塔克却不得不承认,古一法师说得的确有道理。改变宇宙环境,这个课题对于人类来说实在是太过遥远了一些。在人类拥有殖民外星系,改变星球生态环境的能力之前,他们恐怕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而既然做不到这一点,那么想要抵挡虚空入侵自然就更加是一个空谈。这是现实,他没法否认。
而既然这一条路走不通,那么他就只能寻求其他的办法。他注意到了,这是古一法师所描述的最糟糕的情况。而既然是最糟糕的,那么自然也就意味着还有其他的可能。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种其他的可能,所以立刻的,他就对古一法师追问了起来。
“那么,除了这种可能之外,我们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吗?”
“有。最乐观的情况就是,我们所见到的虚空之物是被人召唤过来的。”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古一法师的神色非常的复杂。她似乎有了什么猜测,但是到底却没有那么大的把握。所以,她只能对着史塔克坦诚布公。
“就如同我们这样的智慧生命是这个秩序宇宙的代表性存在一样。在虚空里,也会有如同我们这样具有代表性的存在。弱小的虚空生物是没有自我意识的,他们的思想是完全的混沌和迷乱,有的只有本能。但是,总是有那么一些强大的存在,他们是具有自我,并且可以进行交流的。”
“这些家伙非常的危险,因为他们可以打着交易的幌子,以蛊惑人心的方式,将虚空的力量渗透到现实之中。魔鬼的手段就是从他们的身上学来的,但是说实话,论起这种欺诈的手段,魔鬼连给虚空提鞋都不配。因为大多数的魔鬼要的只是灵魂,而虚空,要的却是所有。”
“我担心我们所看到的虚空就是被蛊惑的智慧生命召唤出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要对付的很可能就是一个强大的存在。但是这也并非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好处就是,如果我们能在虚空的交易完成之前终止它的话,那么我们就有可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这并不容易,但是比起另一种情况却是最好也最直接的办法。毕竟,一个人总比一个世界好对付,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是,你怎么确定情况会是这一种呢?”
听到了古一的分析,史塔克也是忍不住地长喘了一口气来。这的确是一个办法,而且恐怕是他们唯一的一个办法了。他对此相当的上心,而面对他这样的疑问,古一却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做出了这样的回答来。
“我或许能够有办法,找到这个做交易的人。如果这真的是一场交易的话......”
第一千八百一十四章 自相矛盾 叛变出逃
两人之间的交流并没有继续下去.这一方面是因为古一有意的遮掩,她并没有把话说得太过明白。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彼得在这个时候已经赶了过来。
带着几个骑士见识过了那几个不幸罹难者的模样,都不需要他催促的,这些恶灵骑士们就已经是呼朋唤友地行动了起来。他们并不傻,很容易就可以从中看到事情的严重性。在变成这样的怪物和放弃地狱这两个之间做选择,他们肯定会选择后者。
恶灵骑士们好动员,行动起来也是雷厉风行。只要能用道理把他们给说服了,那么让他们回到人间去不过就是一拧油门的事情。这不是难题,难的是该怎么才能让这些恶灵骑士们带着史塔克的士兵一起回去。
要知道,他们之前可是和那些士兵们胡吹大气,说什么后路已断,想要回归人间,就只能和他们拼死一搏,拿下这个地狱才行。现在突然间告诉他们只要你们搭一顺风车,我这一边一拧油门,滋溜一声我们就能回到人间去。你想想这伙人会怎么看你?想象你这张老脸被打得有多疼?
彼得或许不会在意这种被打脸的事情,但是那些恶灵骑士们可不会不在意这种事情。而对于他们,彼得只有建议权,却并没有强制权。所以能不能让他们按命行事,完全只能靠他们的自觉罢了。
不过想也知道,让他们光靠自觉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切实际。
对于这些恶灵骑士们来说,恐怕在地狱里厮杀到死的那一刻也会比自己把脸送上去让那些美国大兵们打来的更能接受一些。所以指望这个,那真和把士兵们留在这里等死没有什么区别。
彼得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没有解决的办法。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只能向古一求救。毕竟古一掌握的大型传送魔法也是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途径,而且再说了,以她的人生经验,应付起那些大头兵们总比他去应付来的靠谱一些吧。
这算是把锅扔在了古一法师的身上,问题是古一法师还偏偏没法拒绝。她不能因为自身的情绪去把这么多人的生命置之不顾,而且再说了,这件事本身就是她组织起来的。
和士兵们接触的是她,在中间组织行动的也是她。就连之前那个弥天大谎,也是她面不改色说出来的。所以这个时候,她不出面去解决这个问题,谁又能去解决这个问题呢?
古一法师没得选择,她只能出面去解决这个问题。而就在她开始为这件事情奔走之时,一个不算好的消息也是跟着,传到了彼得他们的耳边来。
然德基尔不见了。
因为这种突发事情的缘故,彼得和史塔克都没法把心思分到然德基尔的身上。他们只是随手拉了一个人来看管然德基尔,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然德基尔就不见了。
不只是他不见了,连看着他的那个恶灵骑士也不见了。这样的情况很明显,不是然德基尔突然挣脱了镣铐,把看管他的家伙给摩擦的连个灰都不剩下,那么就是他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
以然德基尔当时那个状态,他能站起来都不容易,而且再说了,恶灵骑士也不是泥捏的,就算他不是然德基尔的对手,但是没理由连反抗一下都做不到吧。在恶灵骑士的大本营里,还能被无声无息地被搓成了灰。你当是墨菲斯托复生摸进来了不成?所以,答案到底是怎么样的,根本就是显然易见的事情。
出了这样的事,彼得自然会想要知道是谁背叛了他们。而当那个名字被摆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立刻就心情激荡的,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神边雄。他早该想到的才对!在然德基尔报上名来的时候,他就应该想起这个家伙的。然德基尔能知道那么多情报,甚至说能够利用他们的行动来为自己作掩护,这里面要说没有一两个通风报信的知情人怎么可能!而作为恶灵骑士中唯一一个和然德基尔有交集的人,还会有比他更合适的通风报信的人选吗?
彼得也是因为史塔克的出现而乱了分寸,这才忽略了这一点。不然的话光是在看到然德基尔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了神边雄身上出现的问题才是。
这个家伙身上一直都有问题,只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忽略了,这是他的过错,他认了。而在认了的同时,他的心里也已经是暗暗下定了主意,别让他遇到这个叛徒,一旦遇到了,少不得要让他好看。
彼得到底还是要负责带领自己手下的这帮兄弟们撤退,在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没有那个闲心去关注神边雄的死活。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神边雄也已经是带着然德基尔悄悄地逃离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上。
没有人压制着然德基尔的不死身,他的恢复能力还是非常可观的。最起码的,在和神边雄混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可以保持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模样。
这个模样并不稀奇,事实上,如果他要是保持着蓝火骷髅的形态,那他才是寸步难行。恶灵骑士们也基本保持着人类的审美观,所以大多数情况下他们还是会以人类的模样出现。而以人类的形态,有时候大家还真不好分出,自己的营地里多出了这么一个陌生人。
然德基尔就是这么混出去的,说真的,这么简单的出逃还真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所以一到了安全的位置之后他就开始忍不住得大笑,笑声里满是畅快。而相比较于他这种欢畅的心情,神边雄显然心里就没有那么好受了。
当叛徒这种事情,除非是那种心理扭曲的变态,不然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坦然受之。在这一点上,神边雄也不会是例外。
一直以来,他虽然一直在做着叛徒的事情,但是他心里却总是存了那么一份侥幸,认为只要事情能够顺利发展下去,那么他就不会被曝光出来。毕竟从表面上来看,恶灵骑士的发展和然德基尔的计划并不怎么冲突。一个目标是地狱,一个则是人间。所以,如果说一切足够顺利的话,那么他说不定还真能把自己背叛的事实给一直这么遮掩下去。
这是他所希望的事情,也是他一直给自己挂着的一块遮羞布。只是,没有想到,事情峰回路转,最终却是发展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他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小命,劫走了然德基尔。然后彻底地把自己叛徒的骂名,留在昔日的同胞的心中。
这是非常操蛋的事情,操蛋到他一听到然德基尔的大笑声,就忍不住得心中火起。
“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知道我为了救你出来,付出了多么巨大的代价吗?”
“为了救我?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神边先生。真要是认真来算的话,你自救的成分应该会更多一些的,不是吗?”
对于神边雄的说法,然德基尔肯定是不认同的。以他的心智,他当然能够看出来神边雄救他的主要原因所在。
还不是怕自己把他给供出去,然后犯了群怒地被那些恶灵骑士们给撕成碎片?要是他没有被暴露出来的风险,然德基尔绝对相信,他会笑看着自己被挫骨扬灰的。
所以,出于这样的理由,然德基尔并不会对神边雄有任何的感激。不过,毕竟神边雄救了他的一条小命,该给的好处还是要给的。
他明白神边雄说这么一番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在找自己讨好好处而已。毕竟他都为了自己选择了当一个叛徒,这要是再不给他点好处,让他能够安心地把这个叛徒给当下去,那么他还说不定真有可能会翻脸的。这个时候,并不适合节外生枝,所以他也很明智地就给出了一个承诺。
“放心,我能从那两个家伙手里逃出来,你的这份功劳肯定是跑不掉的。毕竟你也算是救了我的命,而我的命还没有不值钱到连你的一个前途都给不了的地步。总之,以后跟着我,你想要的东西,一个都少不了!”
想要满足一个叛徒的内心,并不容易。因为这种人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内心上的追求了,你和他们谈精神追求,说不定他们还会觉得你在讽刺他们。所以,谈物质最好。尤其是在你手里并不缺少物质的时候。
然德基尔毕竟是焦灼地狱里的二号人物,而且在他的认知里,人间估计也差不多是落入到了撒旦的股掌之中。这样一算,他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不说成为统御一方的诸侯,但是说一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是没有一点压力的。有着这样的身份,想要满足一个人的物质需求,不要太简单。反正以这个家伙的出身和学历来看,他也提不出什么刁钻的物质条件来。
这不是埋汰穷苦人,而是事实的确如此。给你十个亿,让你只管吃喝玩乐的消费,不能有一分一毫的增值,一个月花个精光,你能做得到吗?反正给我,我大概是做不到的。
同样的道理,雅酷擦出身的神边雄估计也想不到该怎么进行物质上的享受。如果说洗衣粉对他还有作用的话,估计他能想出来的最奢侈的办法,也就是买上两吨洗衣粉,把自己埋起来吧。
这个物质条件不算高,对于然德基尔来说属于随随便便就能负担得起的消耗。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这样的问题。相比较于如何满足自己手底下一个小喽啰的胃口,他现在更在意的一个问题大概就是,是不是该找一个机会,和撒旦汇合了。
直到现在,然德基尔都还以为,撒旦正在人间进行着他的大业。这很正常,毕竟他都已经给撒旦铺路铺到了那种地步,这要是还不能把人间给搞定了,撒旦也就差不多可以退休了。
在这件事情上,他可以说是料到了开头,但是没有料到结尾。饶是他自诩智计百出,如同诸葛孔明一般。估计也根本猜想不到,莫度男爵居然能拿出来那样的杀手锏来。
说到底,这还是见识的缘故。一个池塘里长大的鲶鱼,估计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自己的池子里钻进了一条鳄鱼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这种情况对撒旦是这样,对他也是一样的。
所以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其他的情况,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现在从地狱里出去,会不会和那些恶灵骑士们撞到了一起。这要是撞到了他们,那就尴尬了。
恶灵骑士然德基尔是不怕的,他怕的是彼得和史塔克的联手。连他全盛的时候都未必能吃得住这两个家伙,现在基本半残了,那么也就更不要想了。
安全起见,还是等等再说比较好。而考虑清楚了这一点,然德基尔自然是乐得在恶灵地狱里养精蓄锐,修养上那么一段时间。
当然,养精蓄锐不能是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着也要找一个像样的城市才行。而在这一点上,恶灵地狱虽然环境糟糕了那么一点,复古了一点,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能够满足然德基尔的条件的。
神边雄就知道这么一个城市,所以在认了命之后,他很干脆地就把然德基尔扶上了自己的后座,随后催动坐骑的,就向着最近的一个城市赶了过去。
一路风平浪静,而且并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毕竟时速三百公里开外,以恶灵机车的跨地形能力,实在是小菜一碟。
只是,明明一切如此顺利,但是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让人感觉到了意外。
意外是从城市里来的。神边雄记得很清楚,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城市,是恶灵骑士刚刚拿下来的一个补给点。哪怕是在祛除掉了那些顽固的地狱反抗派之后,这个城市里也存留了不下十万的普通居民。
这样的数量,放在一个复古的中世纪城镇里,说一句人山人海并不算是夸张。可是今天,这里却是空荡荡的一片,连一个最基本的动静都没有,简直就像是一个死城一样,这就让他免不得地在心里打起了鼓来。
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然德基尔也是一样。所以立刻的,然德基尔就已经是按住了他的肩膀,对着他命令了起来。
“情况不对劲,快点撤!”
他的命令很及时,但是到底还是慢了一分。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危机已经是浮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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