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女汉子全文阅读 第74分节

第四百零三章 我是虾吗

    。

    皮皮虾族的女祭司只觉得太刺激了,上来就要做别人的产婆。“不会吧,我真的没经验,你们不要这样对我。”女祭司道。

    “水母,让这些水母来帮忙啦。”女祭司慌乱道。冷静如她,也被皮皮虾夫人吓到了。“我不该出来的,待在贝壳内多好。”她很后悔。

    周围的水母们齐整整地摇头,说什么也不做产婆。就算拿它们的生命相迫,也无济于事。皮皮虾丈夫不满道:“祭司,能成为吾儿的产婆,这是你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怎敢拒绝。惹我生气,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先(消声)后杀,这是我的贯作风。不信,你可以问我的夫人,她可作证。”

    皮皮虾夫人痛苦的讲不出话来,生了,马上就要生了!可她旁边还有堆打酱油的水母以及两个不配合的皮皮虾,“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干脆自杀算了。”皮皮虾夫人也是第次生产,毫无经验可言。

    “哦嚯嚯,预言之子就要诞生了。”皮皮虾族的女祭司大笑几声,昏厥了过去,倒地的刹那,她忽然觉得自己太踏马的聪明与帅气了。

    这下皮皮虾夫妇傻眼了,他们还指望女祭司作产婆呢,这女人忒没用,自个先晕倒了。“不要怕,夫人,车到山前必有路。”

    有你妹啊!你蚂蚱了!皮皮虾夫人要是有余力的话,定会掐死自己的老公。还会广而告之,这就是傻比的下场。

    哗啦啦,暗流滚动,只脑袋上长了株花的水母出现了,她道:“吾名观花公主,是艾洛琅国王的小女儿。”

    观花公主!

    “前朝余孽。”

    “怎会,艾洛琅王国不是被灭掉了吗,上至国君,下至婢女杂役,无幸存,何况是公主。”

    “看啊,她脑袋上长着朵花,真的是观花公主。”

    “不会错的。是前朝公主,可惜,我们要是抓住她献于水母大王,何愁仕途。”

    被皮皮虾夫妇抓住的水母们长吁短叹,它们也不担心皮皮虾们会杀了观花公主。应该说杀了更好,对三方都有利无害。

    观花公主表明自己的身份后,那颗大脑袋幌了几下,头上长着的那株花绽开,团团暗红色的花粉飘向皮皮虾夫人,“嗯?”皮皮虾丈夫讶道,他知观花公主并无恶意,可因对方是水母,他心中仍然存着疑惑。

    皮皮虾夫人被花粉困住了,不惊反喜,忖道,好个观花公主,她是来帮我的,要比老公与女祭司有用多了。难道她也算准了吾儿的降生之日,特来锦上添花?皮皮虾夫人任由花粉簌簌落下,洒满她的虾身。

    可皮皮虾夫人没开心多久,剧痛涌来,“虾米!”夫人惨嚎道。她蜷着的虾尾迸开了,粒粒虾子飚射而出,片刻后,夫人的虾尾上只留下粒虾子,大如青桃。

    “观花公主,你对我儿子,对我夫人做了什么!”皮皮虾丈夫怒道,看到他的儿子们粒粒跳了出去,皮皮虾丈夫如何不惊。更让他不安的是夫人的惨叫声,像是柄柄刀子捅在它心上。

    砰!砰!砰!

    皮皮虾丈夫出拳了,瞬间打出三百拳,轰砸在观花公主身上。

    “啊咧咧?为啥揍我?”

    观花公主惊道,它脑袋上的那株花也合拢了,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杀了她!”

    “皮皮虾大人,杀了观花公主。她不怀好意,听,你的夫人正在惨叫,都是观花公主的错。”

    “对个待产的皮皮虾出手,观花公主,你真的是水母吗,我为你感到羞愤。”

    “我不承认你是水母。”

    被皮皮虾丈夫俘获的水母们喝道,它们呼吁皮皮虾杀掉观花公主。这可是好机会,不杀公主简直对不起自己。

    轰隆!

    覆盖住皮皮虾夫人的花粉倏地爆散开来,上万颗虾子也被烤熟了,香气凝而不散。如果不是皮皮虾夫妇在场,水母们早已冲上去,分食虾子。

    “夫人,夫人!”

    皮皮虾丈夫步窜出,来到老婆面前,他满心忧虑,眼睛也移不开,盯着夫人虾尾上的唯虾子。“这样的虾子不详,哪是什么预言之子,还未出生就先除掉自己的兄弟姐妹,我不能留下他。”皮皮虾丈夫心神不宁,遽地出手,水瓢大的拳头砸向夫人的虾尾。

    “不要啊!”皮皮虾夫人惊慌道。见到丈夫要对还未出生的孩子不利,皮皮虾夫人几乎昏倒。

    “不可,他是未来的皮皮虾之王。你不能伤害他,哪怕你是他父亲。”女祭司也醒了过来,差点吓死。

    哗!

    女祭司丢出道蓝色的水带,甩向皮皮虾丈夫的手腕,为了制止他,以防误伤未来的皮皮虾之王。

    观花公主的速度更快,她仗着身躯庞大,轰隆隆撞了过来,砰的声,将皮皮虾丈夫撞飞了。“痛痛!”皮皮虾丈夫道,甲壳与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吐出来的也是血沫。

    “你怎么忍心杀害自己的儿子。”观花公主叱道,她以保护者的姿态守在皮皮虾夫人面前,像是座山,只有翻过去,皮皮虾丈夫方能行事。

    “你们还在等什么。杀了她。”皮皮虾丈夫道,他再不能忍受,个大水母跳了出来,口口声声称要保护他的夫人,这算什么,高级讽刺?“不就是你杀了我的孩子们,还有脸教训我,真是丑陋啊。我最讨厌水母了。”皮皮虾丈夫吸了口气,喀拉拉,身躯遽地拉长,高有二十丈,“受死吧,观花公主。”

    “好机会!”

    “大家起上。”

    “杀了观花公主。”

    “杀了她!”

    水母们大呼小叫道,既然是皮皮虾丈夫吩咐的,它们没有拒绝的理由。

    观花公主展颜笑,不以为意,她道:“诸君,汝等都是垃圾,不值得我动手。当今水母王不过是窃国之贼,坐于庙堂之上,小丑耳。你们都是它的帮凶,不该存在。我身为公主,有复国之志,清洗,唯有清洗水母王还有你们,我才能达成所愿。”

    说罢,观花公主的触足飞甩出去,它们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缠向只只大呼小叫的水母,把它们捆得结结实实,想动都难。“为你们的水母王吹响亡国的奏曲吧。”观花公主道,她使力,触足绞绕,勒死了全部的水母,个都没放过。

    在观花公主身后,皮皮虾夫人脊背拱着,冷汗如雨,痛苦不堪。因为预言之子即将诞生。“夫君,夫君啊!”皮皮虾夫人道。

    “666。”皮皮虾丈夫道,“夫人,你自我了断吧,我们的孩子还未诞下,就已杀掉自己的手足,已是妖孽般的人物。这等祸害留不得,会危害到我皮皮虾族的。先贤有广博之爱,为夫亦有灭亲之心。”

    皮皮虾丈夫不但摘掉夫人身上挂着的虾子,还要杀掉她本身。

    这片海域里只剩下皮皮虾夫妇与观花公主了,再没人能阻止皮皮虾丈夫。“好个伪君子。”观花公主道,“你大概是厌倦了老婆,想换个新的而已。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借口,是为了掩饰本心吗。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大水母的触须齐动,飕飕飕,劈甩向皮皮虾丈夫,“你那丑恶的嘴脸让我看不下去了。”观花公主不悦道。早在数月前,观花公主就有了感应,她知命中之人即将与她汇合,而且还是皮皮虾族的汉子,他诞生是就有让人惊叹的大姬姬,是个好男人。观花公主并无门户之见,更无异种不能谈恋爱的偏执。

    皮皮虾丈夫是位优秀的拳击手,出拳极快。砰砰砰,砰砰砰!数不清的拳影迸出,与观花公主的触足撞在起,不落下风。“难怪当今水母王这般忌惮你们族,都是怪胎啊,力大无穷。”皮皮虾丈夫道,“可你遇到的是皮皮虾族最杰出的中年汉子,喝!”皮皮虾丈夫喝道,他使出了最强的招,悲豆神拳。

    悲豆神拳是门可怕的拳术,是由皮皮虾族的大拳法家“豆次郎”创造出来的,豆次郎,有悲天悯虾之心,平生用拳从不伤人,拳到即止,连个水跳蚤都不忍心踩死。而悲豆神拳是豆次郎的最高杰作,拳术经现世,豆次郎的生命之火也熄灭了,因为他被老天所嫉妒。代大拳法家弥留之际,留下谶语,豆成神后,即为拖神。这则谶语貌似和悲豆神拳没什么关系,可是皮皮虾族的拳法家奉若圭臬,都想明白那代表什么。皮皮虾丈夫也是有缘人,他路过豆次郎的故居,掀翻大拳法家的坟头,忽地,天降道神光,有英俊无比的小生模样的汉子道:“小子,和我进行(消声)眼交易吧,我会让你成为神华的。”皮皮虾丈夫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然后他变秃了,也变强了,都因“悲豆神拳”的缘故。

    当是时,皮皮虾丈夫使出“悲豆神拳”,股悲天悯人的气息渗入海水之中,拳意,滔天的拳意凝聚在皮皮虾丈夫的双掌上。

    “水母,夫人,且看我的悲豆神拳。”

    皮皮虾丈夫话语方落,拳意迸出,颗颗形如豆子的拳头迸窜而出,密密麻麻,看了让人绝望。

    观花公主泪流满面,她有股淡淡的忧伤,“天啊,我竟然流泪了,为何,这是为何!亡国时我都没掉眼泪,父王母后死时,我亦坚强。此时我居然哭了,这眼泪为谁而流?”观花公主茫然无措。

    “哈哈哈,死吧,死吧,死吧,你们都死吧。”皮皮虾丈夫得意道。悲豆神拳经使出,绝无不见血的道理。

    咻咻咻!咻咻咻!豆子大的拳头飞迸而来,像是疾飞的子弹,观花公主、皮皮虾夫人躲无可躲,只能对抗了。可大水母伤心的像个几百岁的孩子,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皮皮虾夫人更是痛苦不已,身上挂着的虾子几乎要了她的命,她哪有其它的心思。

    “愉悦,愉悦啊!”皮皮虾丈夫笑道。“我已经看到了结局。”他自信满满。

    就在“悲豆神拳”即将落在观花公主、皮皮虾夫人身上时,夫人虾尾上挂着的虾子倏地迸发出数万道光华,刷刷刷,神虹经天而起,贯穿东慧海,刺向苍穹,股浩大而又让人敬畏的威压倏地迸爆开来,预言之子诞生了。“我是谁,我为什么活着,我是咸鱼吗。”道声音冷漠道,是皮皮虾之子,预言之子,东慧海的王者,它从虾子中跳了出来,眼神坚毅而又带着几分迷茫,表情淡定而又落寞。

    “噢噢噢噢噢,是皮皮虾之王!”装死的女祭司忽地活了过来,她蹦四十米高,喜悦之情无以复加。

    预言之子出生就夺去了其母的生命,皮皮虾夫人的身体迅速枯萎,最后变成了虾米。她的生命之源都被皮皮虾之子剥离了。“我是谁,我为什么站在这里?宇宙为何诞生,太阳是因为我才绽放光明的吗?”预言之子又道。

    腾!腾!腾!腾!

    数千道水柱迸舞,犹如巨龙跃离海面。皮皮虾丈夫的“悲豆神拳”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在新王面前,切都是徒劳的,母亲是载体,更是养料,父亲更是不提也罢,皮皮虾之子的小眼绽出两道夺目的紫电,倏然劈其父。“你这中年皮皮虾,我见到你就有种厌恶之感。只有杀了,那种感觉才会消失。”

    “逆子敢耳!”皮皮虾丈夫吼道,“你刚刚出生,也敢用这种狂妄的语气和我讲话。为父杀了你,也是替虾行道。”

    悲豆神拳,皮皮虾丈夫再度使用悲豆神拳,而且这次耗尽了他六成的功力,只求杀掉皮皮虾之子,再造方朗朗乾坤。“哈哈哈,逆子,死在你父亲的光辉之下吧。”

    轰隆隆!海啸遽起,万丈高的水墙遮天蔽日,数以百万计的豆子状拳头迸扫向皮皮虾之子。“父亲啊,这就是你的真正实力吗。悲豆神拳,你不配拥有。豆次郎,你也算是我族杰出的贤者。”皮皮虾之子道。它目运神光,劈透无穷无尽的拳意,直达其父的灵魂深处。“你的悲豆神拳,我收下了。”它道。

    嗤!嗤!皮皮虾丈夫眼中有两道白光划过,而后他脑袋空,像是有什么被抹去了。它再记不起来任何关于“悲豆神拳”的只言片语。“父亲啊,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那是你所不能承受的。死亡才是你的归宿。”皮皮虾族的预言之子道。

    “这就是王的能力吗,太让人惊叹了。”女祭司激动道,“王啊,你为皮皮虾们带来了曙光,你配享有荣耀之光,你当加冕为王。”女祭司伏倒在地,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观花公主也被皮皮虾之子惊到了,“这就是那拥有大姬姬的皮皮虾吗。”。

第四百零四章 两种剑说

    皮皮虾一族的预言之子面无傲气,更无表情。它瘦长的身段和父亲比起来更显脆弱,可就是这样一只新出生的皮皮虾,它自带王者风范,往哪里一站,女祭司、大水母、皮皮虾丈夫都成了它的陪衬,甚至是那东慧海也成了背景。

    思考。皮皮虾之子还在思考人生,“我究竟是谁?我是来拯救世界的吗,我是英雄吗,我的叽叽很壮观吗。”因为没用比较,预言之子得不到任何结论。

    “孽子,你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悲豆神拳,我的悲豆神拳啊。”皮皮虾丈夫吐血道。关于豆次郎、悲豆神拳的一切,它都没记忆了。剥离,全被皮皮虾之子拿走了。

    “感受如山般厚重的父爱吧!”皮皮虾丈夫长啸一声,倏然冲来≮K迸叠,向天涌去。东慧海上空弥漫着一股子肃杀之气,海王类都躲在深海之中,不敢浮上来,水母们也东躲西藏,乱作一团。水晶宫的主人,水母之王,她眉头蹙起,觉得事情不简单。“前朝余孽尚在,而且寻上门来,这不是作死吗。我不杀她,何以立威。”水母王高坐皇座,神情肃穆≡从她带领属下推翻观花公主的父皇之后,掌权七十年,整片东慧海都在她的治理之下,没有任何水族敢反抗她。曾经的王族皮皮虾也不敢,它们胆小如鼠,而且无比自私。“预言之子,那是什么东西。女祭司,你拒绝了我的好意,本想将你在烈日下曝晒,以绝你命。你的运气似乎还没走到痉,碰到了海外归来的皮皮虾夫妇,它们救了你一时,能保你一辈子不成。观花公主,皮皮虾夫妇,预言之子,你们都该死。”水母王霍然而起,她消耗真元维持人形。

    “水母王,不可妄动。”左丞相站了出来,这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同样是人形。他家世世代代侍奉水母王,既是家臣,亦是朝臣。深得水母王的信赖。

    “丞相有何高见。”水母王道。

    “老臣也听说过预言之子,在皮皮虾长达三万年的历史当中,不乏雄奇霸道之虾,它们动辄日天,有担星赶月之能,即便是人族大能,也不敢酗它们。传说,有一位大能坐化之际,留下一则预言,旧世界的霸主将会再次君临大地,它会带领吾族走向昌盛,长达千年之久。那即是预言之子。”左丞相道。

    “嗯?”水母王不以为意。传说多是虚妄之言,不可偏信,更不可全信。

    “水母王。”右宰相站了出来,这是一位中年汉子,他年富量,颌下长须无风自动,一双招子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此人高居宰相之位,与左丞相一武一文,统领群臣◇丞相是文相,而右宰相则是武宰。“犯我水晶宫之威者,有来无回,杀无赦!”

    “哦。宰相,说下去。”水母王显然更喜欢武宰的建议,而不是文相的闭门不出之策。如果放过皮皮虾之子与女祭司以及前朝公主,水晶宫的威严将会荡然无存,她水母王如何统治三十万水族。

    “预言之子,只可与之结好,而不是相抗。”左丞相道,“右宰,你不可误国!”

    “误国!”右宰相冷笑道,“文相,你一介老翁,年龄大了,反而胆新事,只知守成,而不知进取。所以我们东慧海的邻居们才会越来越过分,频频掠夺我们的财富、子民。哼,预言之子?它不过是一只皮皮虾而已,再厉害也比不过我水晶宫的五万大军。”

    议事大殿上,满朝文武百官纷纷站队,拥护己方阵营◇丞相虽然年迈,可他有两重身份,是水母王的家臣,关系更近,所以支持他的人更多。右宰相是新晋权贵,水母王亲手提携的重臣,仕途不可限量,只是现阶段,他还不足以和文相抗衡。

    水母王之所以令立右宰相,也是为了制约文相,不让他一家独大。“两位爱卿,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水母王道,“可皮皮虾一族曾经是王族,预言之子必须死,否则吾族如何在东慧海立足。当今皮皮虾氏,多是平庸贪婪之辈,臣服于水母一族,它们的族长更是将两位爱子送到水晶宫,其意不言而喻。若是没有预言之子,我们自然没有后顾之忧,现在不同了,传说中的皮皮虾之子降临东慧海,他是吾族最大的威胁,如针藏于眼中,不除去只会自废双目。”水母王动了杀心,谁也劝不住◇丞相也不行,而且文相也是识趣的水母,知道王的心思,故而缄默其口。

    大殿之上,右宰相和他的支持者们面带愉色,均想道,总算胜了一筹,文相也该退位了!

    水母王旋又坐下,凤目绽放寒光,遍扫群臣。被她锋利的视线一扫,不管是文臣还是武臣,全都低下头来,不敢与之对视。在水母王面前,一切的计谋都是无用的,因为她会荡平一切敌人,杀眷己。

    再无喧哗之声,大殿之上,群臣肃静不语。水母王这才道:“我意已决,皮皮虾一族的女祭司心术不正,四处散发流言,当诛。皮皮虾之子,来历不明,山将军,请你督促皮皮虾一族擒下它,若有反抗,当扯去,永绝后患。如果皮皮虾一族拒绝我们的善意,族长还有它的亲眷们都杀了吧,养着它们也是浪费口粮。”

    “谨遵王令。”

    山将军道,他同样是人形,身高三丈,披着重甲,持一杆乌金长枪,杀机炽盛,文臣武将全都让出一条路来,不愿与山将军站在一起。他在朝中的人缘极差,可深受女王的器重,有传言称他是王饲养的面首之一,因为有巨器,所以王很爱他

    水晶宫的百官们自然不敢追究水母王的混乱生活习惯,要是惹怒了王,它们将会满门消失。

    “水母王给我了一份好差事,事成之后,我在朝中的地位更加巩固,再进一步,我就是山元帅了!”山将军心道,他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大姬姬是优点之一,能让水母王满意,已是天大的恩赐。“姬姬大,白天晚上都很辛苦,我也算劳苦惯了。”山将军笑道。他也没带任何随侍、扈从,径向皮皮虾一族的封地遁去。

    山将军离开后,左丞相道:“王,老臣还有一桩心病,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水母王笑道。这老东西又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我倒有些期待,水母王目光灼灼,望向左丞相。还心藏,怕是消声)病吧母王有很多锦衣卫,它们负责收集文臣武将的信息,一点不差的汇总,再沿要的汇报给王,余下的记录在案,以供以后查案。水母王手里有上百份关于左丞相的文案,都是些无伤大雅的新,像是文相收了很多歇,日夜消声)劳,以至于姬姬累到不能正常消声)起,只能借助丹药才能姬动。

    “爸咧!”左丞相忽地吓了一跳,“为甚水母王很有兴趣的样子,她难道知道我想问什么,不可能啊,锦衣卫都被我收买了,它们不会如实汇报的。”左丞相忧心忡忡。

    “文相,难道生病了?哎呀,您太辛苦了,也该享清福了,何不放下重担。我水晶宫人才济济”右宰相道。

    言外之意,老头,你该退休了,省吧。

    两位丞相不合,在朝中也不是什么湘的事,百官都知,水母王更是心知肚明。平衡,女王维持水晶宫的平衡。“爱卿,何事不能当面说?可愿我附耳过来。”

    “王,老臣的心睬,近十年来,吾水母一族的人口不增反减,老龄化严重。年轻人都以不结婚为荣,更有甚者,竟然Gao基,这不是要绝了吾族吗。王啊,您一定要重视这件事情。否则,百年后,就是那皮皮虾一族不反抗我们,我们也再无军队,再无将军P的只是苍老的基老。”

    左丞相言之殷切,动之以情。水母王听了颇为心惊,她也知道族人中出现了很多异类,尤其是那些俊美的汉子,不喜欢找女朋友,都以基友多作为炫耀的资本⊥是水母王的面首之一,山将军,他也有十位数的基友。水母王都知道的。

    知道归知道,要向彻底革除这股基情的蔓延趋势,阻力不小。朝中新贵、老牌贵族,他们中也有很多基老啊,拿谁动刀都是问题。手段若是铁血了,指不定她的王位就不保了,水能覆舟亦能翻舟。水母王是很强势,可她也不敢站在所有基老水母的对立面。比如说,她亲手扶植的右宰也是基老啊Z东慧海的基老界赫赫有名,而且建造了一座行宫,唤作“南府靛池”,据说要向成为右宰相的座上宾,必须是给力的基老才可!

    “文相,此言差矣!”右宰相当即道,“吾忠心为国,绝无二心,天地可鉴。王,您若不相信我,可下令斩了我。”

    “右宰,你多虑了。本王是相信你的,不,是深信。”水母王道,“谁敢妄议你的不是,即是搬弄是非,打本王的脸。此事休提,两位丞相,还有其它问题吗。”

    “王,老臣的心病不除,如心生尖刺,彻夜不安啊。”左丞相再道。武宰打击他,他何尝不是如此呢,也想趁机拿掉右宰相的一切。

    大殿之上,百官战战兢兢,如临深渊,稍有不慎,他们就会成为替死鬼。文臣武将之中,约有三分之一的水母是基老,五分之一的是腐女,剩下的还有一部闰不明。水母王都是知道的,锦衣卫特意列出三册文案,一册是“分桃之说”,一册是“腐女志异”,还有一册是“累觉不爱”。

    “诸位爱卿,眼下最重要的是除掉皮皮虾一族的预言之子,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不可会错意,走向绝路。”水母王道。“花荣静何在。”水母王再道。

    “臣在。”

    一只穿着锦衣的年轻汉子走了出来,此人正是水母王身前的红人,有效岁之称。统领南殿锦衣卫,是正使,此外,还有七副使,都归花荣静调度。还有传言称南殿锦衣卫的正使也是水母王的面首

    花荣静态度恭敬,人也生得颗不凡,哪有半分杀气,可这都是表现,死在他手里的水母不知凡几。

    “花荣静,你来说吧。”水母王道。

    “是。”花荣静道。“左丞大人,右宰大人,两位昨天和谁在一起。”南殿锦衣卫的正使笑道。

    左丞相心里一惊,直接问候花荣静他爹与他爹的爹,杏,你做事不地道啊,好处拿的不少,用到你时,怎么反水了。这等无信之人,如何能在水晶宫站稳脚跟,要不是王护着你,你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丞相恨是恨花荣静,可他当着水母王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老臣昨晚抱恙,休息的很早。”

    “这就是了。”花荣静道,“左丞大人早已在梦乡,哪里知道您的爱子赴宴去了。右宰大人也是那人的座上宾。敢问是与不是。”花荣静直接望向右宰相,也不怵他。

    右宰相直接承认了,他知有事瞒不过南殿锦衣卫,也知他们得到了水母王的授意。“王,微臣昨日是去赴宴了,宴会的主人非是水晶宫之人。”

    “当然不是了。”花荣静道,“他甚至不是东慧海的人。”

    “什么,不是东慧海的人。”

    “太可怕了,右宰相居然和东慧海以外的人待在一起。”

    “东慧韩小了吗,容不下我们的右宰大人。呵呵,真是滑稽啊。”

    左丞相一方的人纷纷道,他们趁势打击右宰相。可他们也有顾虑,因为左丞相的儿子也去赴宴了。所以他们也不敢说的太绝对。

    水母王以手支颌,静静地看着百官,什么也没说。花荣静面带笑意,双瞳剪水,再道:“右宰大人,东慧海与西高原相接壤。吾王与西高原之主辣紫姬相安无事,你怎会和辣紫姬的重臣车赫赫同桌而饮。”

    “车赫赫,那不是西高原除了辣紫姬外的第二号人物吗,据传,辣紫姬能登上王位,车赫赫功不可没,若无他在背后助力,西高原的主人怕是要换人了吧。”

    “右宰大人朋友遍天下,车赫赫也是您的挚友吗。”

    “车赫赫的名声可不好啊,他帮助新王推翻老王,并从中获褥大的利益。右宰大人难不成也有二心,想要效仿车赫赫。”

    “宗R宰大人绝不是那种人。”

    “你们这些酸儒就会瞎比比,知道个蛋!”

    “右宰大人之所以去赴宴,毫无私心,他是为了我东慧海。”

    左丞相、右宰相两边的人吵翻了天,水母王依旧不闻不问,好似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花荣静的兴致愈发激扬,朗朗道:“左丞大人,敢问你府上是否多了三位倾国的美人,她们的来历,您可知道?”

    “什么!”左丞相心惊道,“难不成吾儿孝敬我的三个美人出自西高原!”左丞相陡地向后退了几步。

第四百零五章 群虾耳动

    皮皮虾一族的预言之子站在群山之巅,俯瞰其父,“渺小,吾父啊,你真是太渺小了。你给予了我生命,我却不知感激。因为我没找到活着的意义,全都是拜你所赐。毁灭,我只能毁灭掉你。”

    “孽子。口出狂言!就算你抢走了我的悲豆神拳,我依然是你爹,仍能降服你。”皮皮虾丈夫的武技可不止悲豆神拳,“我秃了,所以才能变强。”皮皮虾丈夫一拍脑门,砰,一团霞光绽放,灿若神芒。内中有一芭蕉叶浮了出来,芭蕉叶上有一饭团,饭团中嵌着一枚青梅。“孽子,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最强法宝,净食浮屠。”

    净食浮屠是一组法宝,由芭蕉叶、饭团、青梅组成。芭蕉叶可生风,这风不是南风也不是西风、北风、东风,而是悲风。悲风拂过,人就会变得伤感,遇事皆流泪,伤心不已,直到肝肠寸断,气绝而亡。饭团也不是一般的饭团,食之无味,还会完整地吐出来,再无其它功用,是用来凑数的。主要是饭团中的青梅,它才可怕。青梅一经祭出,其大如山,重逾万钧,能将敌人镇死,而且血液也会被酿造成青梅酒。

    “小子,怕了吧。”皮皮虾丈夫笑道。“我有净食浮屠,天下可安。喝!”它劈手打出一团真元,落在净食浮屠之上。登时,光落如雨,仙音齐奏,一派盛世之相。“死吧,吾儿。”皮皮虾丈夫道。

    刷,青光闪过,镶在饭团里的青梅最先飞出。

    青梅是“净食浮屠”这组法宝的核心,它一动身,芭蕉叶以及凑数用的饭团随后而至。动时,巽风鼓啸,离火势猛。然而皮皮虾之子眉间有狂霸之气,它一挥手,立有一股悲天悯人的拳意迸放而出,是悲豆神拳,皮皮虾之子一上手就是豆次郎创造出来的可怕拳术“悲豆神拳”。

    悲豆神拳并非皮皮虾之子修炼得来的,而是它强行从父亲哪里盗来的。豆子大的拳头,数量多到让人绝望,一眼望去,几十亩方圆都是小小的拳头。

    可是那些个小拳头并没落下,没有皮皮虾之子的命令,它们按兵不动。“哦,是净食浮屠。都道那饭团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偏不信,今天非要吃了它不可。”皮皮虾之子眼神流转间,聚在它四周的水元倏地化散,即成水雾,将皮皮虾一族的预言之子裹住了。

    轰隆隆!

    青梅撞了过来,上万颗豆子大的拳头被撞爆了,然而,它们倏地化为一道道细绳,一圈圈捆住了青梅。青梅越是挣扎,绳索勒得越紧。

    砰!砰!砰!砰!

    几十万颗小拳头同时爆发,密如骤雨,砸向被捆住的青梅,炸声如雷,隆隆响起,直贯天地。皮皮虾一族的女祭司双手掩耳,还觉头疼似裂,双目迸血,身上的甲壳片片裂开,犹如被铜锥砸过。“痛啊!”女祭司尖叫道,她的声音也被湮没了,传不出去。即使被皮皮虾之子听到了,它亦会无动于衷。女祭司是死是活,于它无关。

    净食浮屠中的芭蕉叶迎风就长,长百丈,阔二十丈,叶上生有四十九道金绿色的纹脉,像是血管,又像是玄奥的神纹。兀地,芭蕉叶挥动,呼喇喇,炎风呼啸,登时,飞沙走石,天际顿暗。那些靠近芭蕉叶的拳头都被吹散了,它们遇到的阻力太大了,难以再进。

    青梅是核心,可它的表现差强人意,已被擒下了。反观芭蕉叶,貌似平淡,毫不起眼,可就是这片大叶掀飞了十万颗豆子大的拳头。

    再说凑数用的饭团,一开始时它就是皮皮虾之子的目标,预言之子要以它为食。虾以食为天,不可一日不吃饭。皮皮虾之子方甫降生于世,腹中无物,正需要美食,它爹马上送饭来了。“我要是不吃了饭团,那不是辜负了父亲你的美意。”念及这般,皮皮虾之子遽地飞出。呼!与它一齐飞出的还有周围三丈内的水雾,它们都是水元所化。

    净食浮屠中的饭团,它感受到来自皮皮虾之子的恶意,陡地转身,腾,向南投去。且遁且惊,饭团、青梅、芭蕉叶分别蕴有器灵,三只器灵以兄弟相称。自饭团而出的器灵是“阿饭达”,从青梅中诞出的器灵又作“梅花道人”,芭蕉叶的器灵唤作“星芭客”。

    此时此际,阿饭达、梅花道人、星芭客都站了出来,它们遥遥一望,已知对方的心意,顿时起了恶意。皮皮虾之子怒怼它们,它们自然不服,要群起而攻之。阿饭达牵头,因为他的压力最大,“兄弟们,可不能舍弃小弟啊。”阿饭达道。饭团是“净食浮屠”中的废宝,它的器灵地位也不高。

    梅花道人脸色很难看,因为青梅被一层层的豆子似的小拳头罩住了,像是披了很多层衣服。身为青梅的器灵,却和法宝分开,而且毫无办法,梅花道人还能怎么做,他也很绝望啊。伤心之际,道人挥动五色拂尘,刷刷刷,彩光迸出,如箭矢疾飞,砰砰砰,射向被小拳头包围住的青梅。

    星芭客面带得色,芭蕉叶给他长脸了,如何不喜。“道兄。我来助你。”刷,星芭客遁了过去,他右手一展,攫来一杯子,杯中盛满神秘的药水。“道兄,饮水啦。”星芭客绵掌拍出,砰的一声,推出杯子,杯中的药水倾倒而出,遽然间,水流迸荡,像是挂在峭壁上的悬瀑,飞坠而下,淋灌向阿饭达。

    “阿爹喂!”阿饭达惊道,“星芭客,你这是作甚,为何这般戏耍我,我和你有什么仇啊。”

    刷!

    阿饭达双足抄风,一顿疾走,避开倾灌而来的药水。“星芭客给的药水,我可不敢喝,他要玩我,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现在什么情况啊,我们应该一致对外。”阿饭达不知星芭客的真实意图,而且他的实力也不如对方,除了逃掉,再无它路。

    “道友们,你们真是,真是让贫道失望啊!”梅花道人一脸黑线,“别玩了,贫道的寄宿法宝就要被皮皮虾之子吃掉了,你们忍心看贫道死掉吗。”

    梅花道人挥扫五色拂尘,哧哧哧!又是几百道彩线劈迸而出,切开虚空,倏地斩向被水雾裹住的皮皮虾之子。

    星芭客也道:“不开玩笑了。”他一念倏起,那从杯子里倒出来的药水也向皮皮虾之子涌去,水浪滔天,药香氤氲。

    阿饭达脸色这才好看些,他已经收好饭团,这才出战。“食我米粒。”阿饭达双袖齐扫,几万米粒倏然射出,咻!咻!咻!划开一道道长虹,也飞向皮皮虾之子。阿饭达的米粒很重,一粒有半斤重,比铁石还坚实。被它们砸中,那可就惨了。

    净食浮屠的三个器灵同时攻击皮皮虾之子,非是争一时之气,而是同仇敌忾,务必要镇杀了皮皮虾一族的预言之子。

    观花公主、女祭司,她们担忧地望向皮皮虾之子,希望他不会有事。女祭司道:“吾族万年来的希望啊,你是黑暗中的那束光芒,照亮皮皮虾们的眼睛,为我们指明方向。没有你,我们只是一群可怜虫,被水晶宫的水母们奴役,看不见希望,不知道活下去的意义,成为无数海族的笑料。”女祭司心忧东慧海的皮皮虾,奈何自己的实力有限,纵是看到了未来的轨迹,也无法带领族人走向富饶之地。

    “这就是要与我牵绊一生的汉子吗,我只想知道他的姬姬功能如何,持续的时间有多久,否则我心里没谱,会不安的。”烦躁,烦躁。观花公主在水里不住翻舞,触足旋动,砰砰砰,将海底的暗礁、珊瑚、沉船扫碎。

    “前朝余孽,不可误了我族的预言之子。”女祭司道,“我从你眼里看到了不属于水母的感情,难道你想骗取皮皮虾一族的未来之王。不可饶恕啊,我要杀了你。”女祭司恨道,她等待多年,王已降临,不容有失。

    女祭司右手一翻,掌中多了一堆金闪闪的事物,是一把沙子,这些沙子是从西高原刮过来的,每一粒都很稀有。收集这么一把金沙,女祭司耗费的时间与心力不是常人能理解的。辅以秘法炼制,这些沙子已具灵气,更像是女祭司的孩子。

    “去吧,我的孩子们。”女祭司颂道,她张口吐出几十个拗口的字节,引动那把沙子,倏地迸爆,扬起千丈高的沙尘暴。哪怕在海中,沙尘暴仍不为所困,像是在地面上,毫无阻滞。

    观花公主不悦以极,她还没动手呢,那该死的皮皮虾女祭司就先行发难,“可恨的女人啊,没多少本事,脾气倒是很可观。我若让步,皮皮虾之子会瞧不起我的,以后如何与它相处。你有金沙,我也有重宝。”毕竟是前朝公主,大水母手里还是有几件趁手的神兵法宝。飕飕飕!观花公主的七道触足甩出,每道触足抓着一物,分别是刀、叉、剑、金猫、黑花、宝幢、小斧。

    沙尘暴向观花公主扫来,可被大水母的七宝劈开了,崩崩崩,炸声不绝于耳,海水倏分,闪出一片真空之区。

    大水母、皮皮虾女祭司遥遥相望,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妒意以及滔天的怨恨,她们都想独自拥有皮皮虾之子,不愿与人同享。

    女人嘛,没几个人愿意和其它的姑娘使用同一个汉子的姬姬。皮皮虾、水母亦然。“这妖(消声)的贱(消声),不杀她,皮皮虾之子会被毁掉的。”女祭司暗道。她起手一指,哧的一声,一道黑光迸出,斩开海水,直向观花公主的脑袋刺去。

    当!

    观花公主以小斧斩爆了那束黑光。光雨迸窜,倏化千万点。

    “好个小(消声)人,太可恨了。”

    大水母怒道。

    其实,她们势均力敌,真要放手拼命,不是两败俱伤就是皆亡,谁也不能压制谁。

    叮叮当当,沙粒与七宝的撞声再次响起,观花公主、皮皮虾一族的女祭司又狠斗在一起,将周围百里的海水掀动起来,别说是大鱼了,小虾都逃掉了,没人敢接近她们。

    此时,皮皮虾一族的阵营中。代表水晶宫的山将军孤身而来,他长枪一挑,嗤,剖裂了一只拥有古铜色甲壳的皮皮虾大将。“你是何人,也敢拦我。找死!”山将军气焰嚣张,见了皮皮虾就来气,尤其是对方故意寻衅。

    “族长呢,你们的族长在哪里,让它出来见我。老东西再不出来,我就杀进去,哈哈哈。”山将军啸道,啸声如数百个军鼓擂动,掀翻了几十个高壮的皮皮虾汉子。它们既怒又惧,摔得头破甲裂,敢怒不敢言。站在那里的山将军可是水母王的得力战将,在朝中呼风唤雨,好不得意。

    “老头,皮皮虾老头,出来见我!”山将军再道。嗡!他长枪甩下,海浪迸爆,撞碎了几十处假山。

    又等了半刻,山将军仍不见皮皮虾族长的踪迹,而且之前的那些皮皮虾也逃掉了。“纳尼,我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啊。”山将军道,“我来这里是攒战功的,而不是与人拼命。这些该死的皮皮虾,它们一定在暗中筹划些可怕的事情,于王不利。”山将军四下张望,也不见虾影,心中的不安愈发沉重。“要出事了!”山将军攥紧长枪,凝神屏息,“我一个人能打很多皮皮虾,撕比就是了。”

    山将军在朝中给人的印象不好,被归于莽人异类,其实不然,他心思缜密,遇事不乱。

    踏,踏,踏。一阵脚步声传来,几十只皮皮虾大将簇拥一老者向山将军走来。“老东西终于出来了。”山将军道,“我要小心些,气氛太不寻常了。”

    “山将军,来此作甚。”皮皮虾一族的老族长笑道。“招待不周,切勿怪罪,这些年轻人不懂事。”

    “族长也不懂事吗。”山将军道。

    “你这厮怎么说话的!”皮皮虾老族长身前的一只七丈高的皮皮虾怒道,它虾须拂动,犹如两枝金棍挥动。

    “山将军。自重,你们的水母王来了,也会以礼相待吾族的族长。”又有一位皮皮虾哼道。

    “将他杀了就是,枭去其头颅,装在匣中,转交给水晶宫。谅水母王也不会说什么。”

    “你这水母,活腻了吗,怎敢来我皮皮虾的重地撒欢。”

    “杀了他!”

    “族长,下令吧,山将军跑不掉的。”

    哗!哗!哗!

    海水迸动,群虾激动,它们将水母大将军围了起来,呛啷,呛啷!一个个皮皮虾将剑出鞘,剑指山将军。

    老族长笑容不减,什么都没讲,什么也不做。

第四百零六章 海带群侠

    水晶宫的山将军目光闪烁,长枪疾抖,一团火星迸爆,嗤嗤嗤,甩向靠近的皮皮虾们。“不知死活,老头,你既然主动挑起战争,山某人接下了。可来自水晶宫之王的怒火,你们一族承受不起。霸王之枪。”呼,山将军一枪搠去,捣穿了一位皮皮虾将军的颅腔,砰的一声,那汉子的脑袋倏然炸开,甲壳落了一地。

    水母将军的行为激怒了皮皮虾们,老族长怒道:“我皮皮虾一族今日与水晶宫彻底决裂,再不受汝等的治辖。左右何在,擒下山水守,枭了他的脑袋,送予水母王。”

    “杀了山水守!”

    “不能让他逃了。”

    “成败皆在我等手上,山守水,你完了。水母王将你派来,怕是让你送死的。”

    “山将军不过是水母王的五百面首之一,姬姬虽是其中的佼佼者,奈何水母王更喜欢脸白的汉子。山将军的长相让人难以恭维。”

    皮皮虾们一边发声嘲笑山水守,一边拢来,它们中既有拳师,也有剑仕、枪手、刀斧手、弓箭手。“都让开,我,旧日的虾霸,来会一会山将军。”一身高两丈的皮皮虾分开虾群,神气异常,身披锁子甲,头戴咸鱼盔。这虾又道虾霸,有无上威名,是皮皮虾一族下任主人的最佳人选,很受老族长的信赖,是他的远房亲戚。

    “虾霸来了。”

    “虾霸大人来了,山水守,你死得容易都难。”

    “虾霸大人最恨水母,山将军,弃了长枪,乖乖受死吧,也许能得全尸。”

    “山将军,怎么了,吓到了吗,为何不讲话。”

    皮皮虾们围成一圈,把虾霸与山将军守在中间,让其当场撕比。胜者荣耀加身,败者亡。“哼,是虾霸。”山水守忖道,他知道皮皮虾中有几个不好招惹的大虾,毫无疑问,虾霸就是其中一人。

    虾霸以拳术著称,修得“无寿拳”、“南山掌”、“铁砂脚”、“大海无量神功”。尤其是大海无量神功,他修炼有成,发功时,方圆三千丈内,有若被卷进绞轮中,有形之物都会被绞碎。

    山将军,本名山水守,以枪术闻名于水母一族。在水晶宫的武将中排在第二十三位,也是实力战将。他在气势上并不输于虾霸,可它们从未正面交锋过,因此山将军格外谨慎。呼,他长枪抖开,乌光迸滚,海水有如沸腾。他这一枪唤作“红烧虾”。

    虾霸冷喝一声,右拳捏起,咔嚓,他脚下裂开一道深壑,宽两丈,长十丈,延向上将军。那沸腾的海水灌了下去,并没伤到虾霸。“你这皮厚的中年水母,不在水晶宫侍奉那个贪婪的女人,来我皮皮虾的重地放迪奥,我饶你不得。吃我一拳。”

    轰!虾霸一拳挥出,登时,海水荡飙,其声如冬雷迸爆,烟水蒙蒙,倏然罩向山将军,十丈内,顿成球状气罩,像是半颗巨蛋。山守水就站在中间,蓦地,他右臂抬起,枪也由下向上疾撩,哧啦,一道苍蓝色的电芒旋起,照亮海底。“小小气罩,也能困我?”山将军开声喝道。蓝光迸爆,冲开气罩。水母将军跳了出去。

    “好厉害的汉子。当与我Gao基啊!”虾霸道,“很好,山水守,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不好,虾霸的基情迸荡,他怕是要与那只水母进行(消声)眼交易。”

    “可恶,偏偏这时候……”

    “虾霸,万事以大局为重,不可只顾自个的基情。”

    “虾霸大人,您在族中还有很多竞争对手的,自重啊。快点杀了山水守,不落下话柄,否则你的竞争对手会那这件事做文章的。”

    虾霸也有竞选团队,高级幕僚与忠实干部们纷纷喝道,希望能唤醒虾霸的斗志,不可因Gao基忘了正事。再者,皮皮虾一族的老族长也在,在他面前好好表现,能加分的。登上下一任族长大位也不是问题。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虾霸的智商经常不在线。东慧海,不止是水母中的汉子们,皮皮虾中的鲜肉同样拥有Gao基的倾向,这股势头让人生畏。其中,西高原功不可没,西高原之主辣紫姬不断的派人向东慧海的海族们传输Gao基方面的专业知识。

    文化输出很可怕。一个连自己的文化都守不住的海族是失败的,东慧海的居民们在这点做得很差。西高原的人做的很好,他们很敌视外来文化,总是以审视而又排斥的目光对待它们。

    “闭嘴,你们这些废虾,只会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哪管我的需求。我也是正常的基老啊,见到了心仪的中年汉子,不做些什么,根本对不起自己。”虾霸一招“海猴子捞月”,将他的幕僚们抓来,然后抛到几十里外去了。“这下世界清净了。老族长,你也什么都别说,我懂你。你同样要尊敬我的爱好。山将军,来啊,与我Gao基。”虾霸喝道。皮皮虾中的霸主目光灼灼,似能烧穿礁石。

    “哈哈哈。”水晶宫的大将笑了,“我散发的基老芳香连你虾霸也躲不掉吗,只能被我俘获。虾霸,给你一个机会,杀了那个老头,我随你远走高飞。”嗡,山水守的长枪指向皮皮虾一族的老族长。

    老族长的长须拂动,诡异地笑了,他忽道:“虾霸,你不是看上我小儿子了吗,我准许你与他Gao基。”

    “纳尼!族长竟然拿自己的儿子与虾霸大人做交易。”

    “太惊人了。”

    “大人的世界好黑暗,族长英明啊。虾霸大人,赶快舍了那只中年水母。皮皮虾一族的小鲜肉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啊。”

    “族长的少子,生得俊美不凡,在族人中很受欢迎。据传他在取向方面很开明,男的,女的都OK的说。”

    “难怪虾霸大人会看上少主,原来是想与之Gao基啊。”

    皮皮虾们大声议论道。虾霸也听到了,而且相当动心,他道:“族长,此话当真,你愿将少主交给我。”

    “虾霸,我身为皮皮虾一族的族长,一言九鼎。你在怀疑我吗。”老族长道。

    “不敢,既是如此。族长,请您把三儿子、四儿子、十七儿子、二十九儿子一并交予我吧,亲不亲一家人。咱们何须客气。不久后我就是新任族长,你的儿子们我照单全收,一个不放过。你的孙子中也有几个杰出的小鲜肉,我同样喜欢。”虾霸的胃口很大,老族长的提议显然不能打动他,而且皮皮虾一族,单论撕比能力,没人比虾霸更厉害。他有坐地砍价的资本,所以肆无忌惮。

    老族长眼中有恨意闪过,旋即恢复正常。他道:“废话少说,先杀了山水守再说。他今天不能离开此地。水母王对我们早有戒心,这次试探,送来的是弃子。山将军怕是没有利用价值了,水母王才会借刀杀人。”

    “胡说!王不是那种人。”中年水母怒道。“老头,我不准你污蔑我与女王之间的(消声)情。她哪里舍得杀我,爱我还来不及呢。”

    “真敢说啊,Jian(消声)都能讲出来,他们之间哪里正常了。”

    “因为是水母王嘛,大家都懂的。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有多少见识。比不上我等皮皮虾,我们是旧时的霸主,即将取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东慧海属于皮皮虾,谁也夺不走。水母一族也不行,他们该离开东慧海了,不如与西高原的主人做交易,让她接手水母王。”

    “虾霸,还不动手,杀了山水守!”

    皮皮虾们催促道。

    虾霸早已动心,只要宰了山将军,他在族人中的地位扶摇而上,其它的几个竞争对手不足道哉,趁势镇杀掉,或者摘掉它们的局部地区之花。“山水守,你今天必须死了。”虾霸道,他目光倏然转寒,杀机毕现。

    山将军明显的动怒了,因为皮皮虾们质疑他与水母王之间的(消声)情,真是有够矫情的,这些该死的皮皮虾,去死吧。山水守愤然一喝,长枪嗡的爆发出一团黑光,向前涌去,海水也被涂黑了。“天下乌鸦。”上将军道。

    扑扑扑!振翅声倏然传出,黑光中飞出一只只乌鸦来。有道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然而这群黑鸦中有一只白鸦,它是领头人物。嘎!嘎!群鸦嘶声叫道。

    皮皮虾们堵住耳朵,它们感觉很不舒服。老族长的十二对手臂同时挥舞,二十四个拳头齐齐轰砸。砰!砰!砰!砸死了一只只黑色的乌鸦。

    “哦,老头,不错嘛。”虾霸赞叹道。“我以为你没几天好活的了,想不到实力并没退化。很好,我会挑战你的。”

    哗啦啦。

    虾霸分开海水,右拳紧捏,浩荡无尽的拳气遽地迸出,方圆五十丈内,有形之物均被绞成碎片。“无寿拳!”虾霸道。

    无寿,即没有寿命,不存在了。无寿拳代表的是摧毁一切生灵的可怕拳术。

    简简单单挥出一拳,虾霸灭掉了几千只黑色的乌鸦。那只白鸦扇动翅膀,眼神畏缩,分明在惧怕皮皮虾中的霸者。

    哧!

    黑光迸旋,仿佛是螺旋状的柱体,长千丈,合围三百丈,陡地冲撞向虾霸。这道具有毁灭性的黑光发自山将军手中的长枪。“哪怕是死了,我也有守护女王的名声。汝等低贱的皮皮虾,不配在东慧海生活,水母王应该将你们都杀掉的。她心地太过善良,会伤害到自己的。”山水守忖道。

    轰隆隆,轰隆隆!排山倒海似的拳劲撼然涌来,盖过那道螺旋黑光,将它拍碎了。“山水守,你还在担心水母王?”虾霸鄙夷道,“我一直向你示好,你的良心不痛吗。基老的愤怒,你敢接下来吗。”

    踏!踏!踏!虾霸一步数丈,陡然迈出。海水滚爆,不敢靠近皮皮虾中的霸者。“南山掌!”虾霸又使出另外一套可怕的拳法。

    轰的一声爆响,比南山还高的拳头遽地砸下,当头撞向山水守。

    南山掌与无寿拳、铁砂脚同负盛名,经由拳法家虾霸使出,威力无伦。

    山将军半点不敢大意,当即调转全身真元,汇于双手。啪!他十指扣住枪身,倏然向上扫去,“皮皮虾,来吧!我与你正面Gang。”无数道枪影由虚凝实,旋扫而上,劈在南山一样高的拳头上。崩!崩!崩!炸声雷鸣般响起。千里海面登时沸涌,浪涛遽起,与天齐平。

    山水守若不尽力,就像皮皮虾一族的老族长讲的,他真的离不开此地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破生与死,中年水母也不能。他想活下去。

    双臂已然失去知觉,山水守还没放弃,刷,他抡起长枪,陡地斜扫向虾霸。

    可回应山将军的是虾霸的铁砂脚。当的一声金属颤音,虾霸右脚踢在长枪的枪头上,将它踢折。更可怕的是虾霸的三条腿也绕在枪身上,缠紧。崩崩崩!枪身一寸寸皲裂。“山水守,现在我要毁掉你的另外一杆长枪了。”虾霸道,它目光所向,赫然是山将军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毁了它之后,相信水母王会彻底放弃山水守的。

    长枪被毁,山将军极度冷静,蓦地,他周身升起一圈涟漪,怒旋开来。砰的一声,撞飞了虾霸。

    虾霸也未受伤,他以无寿拳卸去了那股冲击力。“你已穷途末路,还想反抗。”虾霸道。

    吼!

    山水守怒啸如雷,现了真身,是一只超级水母,有五千道触足,飕飕飕,不住挥舞。

    “那只大水母要拼命了。”

    “哼,再不这样做,他马上就会被虾霸大人杀掉的。”

    “虾霸就是虾霸,一出手就拿下了山水守。我皮皮虾一族何愁大业不成。”

    “族长也是下了血本的,将自己的几位公子都交给了虾霸开发。他的气量非我等所能臆测。”

    “废话,这就是为什么他是族长,我们是小兵的缘故。”

    “看来大人物也有他们自己的烦恼,我们就不凑热闹了。水母,你完了。”

    “愉快啊,看着虾霸大人可手刃敌人,我们也心情舒畅。”

    这些皮皮虾都没发现它们的老族长脸色古怪,似乎被什么人吓到了。

    “老头,你就是东慧海皮皮虾们的领袖吗。”皮皮虾之子道,它手里提着它爹的脑袋,身后跟着两人,一人是女祭司,还有一人是观花公主。

    杀掉父亲后,皮皮虾之子很是无聊,在女祭司的带领下,向家族重地遁来。

    “你,你是何人!”老族长艰难道。它还不知预言之子已经降临东慧海。厄运还是幸运?

第四百零七章 坛伪虾雉

    观花公主的心思没放在老族长身上,她瞥向远处撕比中的虾霸与山水守。“这莽人在水晶宫的地位不低,除了武技高超还是女王的面首之一,可和那个人也有关系。”

    山水守还有一位兄长,他才是真正的将帅之才,此人桀骜,水母王也难约束他。“山水兽!”一字之差,山水守与他的兄长的名字只差一字。

    山水兽,被誉为东慧海水母一族三千年来最杰出的伪娘。哪怕是在夜魔王国伪娘界,山水兽亦是那耀眼的存在。水母王之所以忌惮他,盖因对方长得太美了,有东慧海第一美人之称,把女王的光彩都挡去了。

    当今水母王并非真正的王族,她是叛臣,杀尽前朝王族(除了观花公主),才得以君临东慧海。水母王在位之初,也有爱才之心,亲自招募大伪娘山水兽,可惜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吃了几次闭门羹后,水母王恼羞成恨,她是有私心的,想纳山水兽为夫,统帅她的面首们。既然招不来山水兽,女王退而求其次,唤来大伪娘的弟弟山水守。见其同样拥有大姬姬,水母王也就放心了,给了山水守一个偏殿将军的封号,随侍身边。

    “虾霸真敢杀了山水守吗?难道不担心他的兄长会报仇?”观花公主道。她为了复国,也曾纡尊降贵,前去拜会大伪娘。可是她遭到的待遇和水母王差不多,也没见到山水兽。

    在东慧海有这样一个说法,西高原之主辣紫姬迟迟不敢大军压境而来,是忌惮山水兽,而非水母王。虽有夸张的成分,可也能看出大伪娘山水兽的地位之高。

    皮皮虾们都道是水母王抛弃了山水守,用来试探老族长的真实用意,也不尽然。水母王有心拉拢大伪娘,可人家置之不理,一副闲云野鹤之姿。可水晶宫之主真要杀了山水守,大伪娘定会杀上门来,手刃女王。因为山水守兄弟的感情很深,平素里,山水守都以姐姐称呼那位大伪娘。

    虾霸貌似无脑,然知进退。“老族长不是东西,想借我的手杀掉山水守,引祸与我。山水兽是什么人,我怎会不知。哪怕我的大海无量神功大成,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气势上,我还是不能输的。”

    皮皮虾中的霸者在群虾面前发下大话,说要杀了山水守。不过是做做样子,哪会着真的那样做。眼下,山水守舍了人形,现出本体。五千道触足抛舞,将海水翻动的不得安宁。皮皮虾们也是东倒西栽,站不住,它们感受到了来自大水母的怒意,也知虾霸成功激怒了它。有心人还道,这下热闹了,若是引来那位大伪娘,老族长也别想置身事外。

    “归隐八角。”只听大水母喝道。

    飕飕飕!飕飕飕!它的八条触足飞迸而出,可只能听到破空声,却看不清触足在哪里,已被隐去。山水守共有五千道触足,其中有八根自幼以秘法祭炼,既能离体,也能接上。而且它们还能隐身,除了山水守外,外人无从勘察。

    八根触足,呼呼抡下,海水翻滚,向上迸起,声势骇然。可虾霸屹然而立,八条手臂同时挥起,“我一心可两用。能同时施展南山掌、无寿拳。喝!”陡听虾霸怒喝连连,四手捏拳,四手作掌,朝天打去。

    轰!轰!轰!四个巨大的拳头,四道掌印,倏然劈出,截住山水守的八根隐形触角,将其拦了下来。可海浪迸荡,犹如雪狮银马,奔啸而出。

    皮皮虾之子也微微动容,喜道:“总算遇到一个能打的了,他比我父亲更厉害,可作为我测量自己实力的容器。”说完,预言之子抛起其父的脑袋,哧哧哧,悲伤成流,向上抛卷,一道道甩在那颗死不瞑目的脑袋上,将其扫爆了。皮皮虾之子无动于衷,他和其母没有任何交流,父亲又口口声声说要杀了孽子。双亲皆因它而死,它心道:“你们死得其所,不枉此生。我是你们今生最大的成就。”

    老族长想动,不敢动。观花公主、女祭司在族长身上下了很多禁制,他亦不能开口讲话,只能动动眼珠子,拿眼瞥向族人们,可没人关注他。“一群废物,我被人擒下了,你们难道都没发觉。”老族长异常憋屈。

    啪!观花公主一巴掌打了下去,皮皮虾一族的老族长登时吐血三斤,只因水母公主下手太狠。“老东西,你眼睛转来转去,是不是想找人撕比我们。省省吧,预言之子会废掉你的,它才是未来之王。”

    “什么,预言之子!”老族长心骇道。“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是皮皮虾一族的预言之子吗?”虽不能讲话,老族长仍吱吱呜呜不停,想表达它的震惊之情。“怎可能啊,预言之子不是吾族贤人的一句玩笑话吗,还真诞生了?”

    女祭司笑盈盈道:“族长大人,无须怀疑。你不相信这个水母,难道还不相信我。你与族人将我交给了水晶宫,水母王把我绑在岸上,以烈日曝晒我。可我被预言之子救下了,这就是命运。”

    “说了你也不懂,因为你太老了,野心还那么多。能力与野心不相符时,你会被自己毁灭掉的。老头,我之所以不杀你,是为了留下旧时的家主,让你见证历史的新篇章。”女祭司得意道。她恨族长,此时却有点喜欢他了,要不是这老头,她还见不到预言之子。“命运就是那么奇妙,该见的人总能遇到,不想见的人也很碍眼啊。老头,你说是与不是。”女祭司抓着一海螺,陡地扎了下去,螺角尖尖的,当即刺穿老族长的头皮,斜里捅出。

    老族长剧痛攻心,口中哼哼个不停,牙齿都被崩碎了。“真是有趣,你也有今天。老头,你的眼睛在看哪里,不是让你看我,而是看我们的预言之子。”女祭司掰正族长的脑袋,让他正视皮皮虾之子。

    山水守虽然现了真身,可还不是虾霸的对手。皮皮虾们只是掠阵,并未上前撕比。它们知道虾霸高傲,这个时候去帮他,他非但不会感激,还会心生怨恨。

    砰砰砰!砰砰砰!几十声迸响之后,山水守的八根隐形触足全被虾霸轰碎了。更让大水母不悦的是,虾霸的大海无量神功竟没使用。“不相信,我绝不相信。”山水守的自信心不允许他接受这等大羞恨。技不如人啊,而且敌人尚有余力。

    神识混乱,山水守提声再喝道:“虾霸,你在戏耍我吗,拿出你的真本事,让我瞧一瞧大海无量神功的威能,看它能否毁灭我。”

    虾霸冷笑道:“山水守,你还不配我使用大海无量神功。南山掌、无寿拳就够你吃一壶了。”

    说到壶,虾霸倏地想起一物来,也是酒器。“就这么办吧。起!”虾霸指头勾舞,一团绚光迸飙,一双嘴酒壶旋了出来。壶高尺余,生有前后壶嘴,前壶嘴是黑色的,后酒壶之嘴是白色的。“壶中曾有双色球。一者黑,一者白。山水守,就让它们配一耍玩吧。”虾霸颂咒不停,当当当,酒壶中的双色球不住碰撞,似要冲出。

    “那是什么玩意?”山水守疑惑道,它并不知酒壶与那黑白之球的可怕之处。

    蓦地,壶中升起两股烟雾,烟气托着两颗小手指大小的球。一颗是白色的,一颗是黑色的。烟雾亦然,一道白烟,一道黑烟。白烟托黑球,黑烟托白球。

    嗤!嗤!

    两股烟雾遽然旋扫向大水母,顷刻间将它罩在下面,而黑球、白球越滚越大,径逾十丈。被这么夸张的球装一下,肯定犯规啊,人都不会被砸死的。大水母也不例外。

    飕飕飕,飕飕飕!山水守的两千多道触足陡地抛舞,扫退两股烟雾,“拿球耍我?”大水母厉声道。“马币的,这还是球吗。”山水守吃吃道。

    “奥豆豆哟,莫怕!”

    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比姑娘还姑娘,若水流过,痕迹全无。

    “噢噢噢噢,是欧尼酱啊!”山水守大喜,兄长来了,万事皆定。是的,山水兽来了,东慧海第一伪娘降临了。

    虾霸也没看清山水兽长什么样,就听砰砰两声,黑球、白球同时迸裂,碎片窜舞,四下扬洒。很多躲闪不及的皮皮虾都被刺穿了身体,叫也未叫,一命呜呼。

    “我的亲弟弟哟,你刚才叫我什么!”山水兽的脸变得相当恐怖。

    “完了!忘了这茬,兄长最讨厌我叫他哥哥,称呼他是姐姐才行,他一不开心,受罪的可是我。”山水守脸色倏变,哗啦啦,分开海水,竟然逃了。哪怕面对虾霸,他都没跑。如今见了亲“姐姐”,不要命似的逃遁。

    “你这不成器的东西。”山水兽呵呵笑道,“还不给我滚回来。”

    大伪娘话声甫落,一道金色的光带劈了出去,把拼命逃奔的大水母捆得结结实实,倒拖了回来,像是一金球。

    唔唔唔!山水守害怕的讲不出话来。

    这时,山水兽一掌按了过去。嗡的一声轰鸣,金色的光带不住收束,把大水母勒成了小水母,比西瓜大不了多少。大伪娘抓住了金色的西瓜,幽幽道:“弟弟,你可知错。”

    “姐啊,饶了我吧,绝不敢了。”山水守的心都碎了。音调带着哭腔。

    “你不敢了。”山水兽的五指倏然变长,咔嚓咔嚓,扣住金球。“只有痛苦才能让你长脑子,让我省省心吧,蠢货。”

    “要死人了,死人了!虾霸,虾爷,救救我,快点救我,我姐要杀人了,不,是杀水母!”山水守很没出息地大叫。

    虾霸无语了,怔怔望向东慧海第一伪娘,“她就是比水母王还要漂亮的美人吗。”虾霸只看到了山水兽的背影,只觉很神秘。

    女祭司嫉妒道:“哼,明明是汉子,偏要打扮的比姑娘还(消声)艳。成何体统,预言之子会看上那样的货色?才怪啊!”

    “喂喂,他还真看上他了。”观花公主道。

    “啊咧?”

    皮皮虾一族的女祭司傻眼了。因为预言之子眼也不眨,直瞅着山水兽的背影,像是在沉思,而且眼中有两只(消声)虫飞过,显然是(消声)虫上脑的节奏。“可恶啊,我被一个汉子比下去了。”女祭司道。

    “本宫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观花公主道,“多么美丽的汉子,难怪能成为东慧海第一伪娘,单是背影,就让我心旷神怡。”

    “不好,大伪娘来了,虾霸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山水兽有东慧海第一变太之称。被他相中的汉子都没好下场,看啊,他的亲弟弟都吓得快(消声)了。”

    “可怕可怕,我们还躲远些。”

    “咦,族长呢,老人家哪里去了?”

    “谁知道,也许行动不便,被海水卷走了。”

    “太好了,那个老东西装模作样,看着就讨厌,他不在,我们更自在些。”

    “嗯嗯。”

    皮皮虾们的喧闹声全部传到了老族长耳中,“噗!”老人家又是几十斤鲜血吐了出来,“一群混账东西,胆敢妄议我。”能好说话了,皮皮虾一族的老族长可以讲话了,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原来,女祭司、观花公主见到大伪娘山水兽,也暂时忘我,浑然不知她们手中还有猎物。

    哪怕是自由了,老族长也不敢逃,更不敢大声呼唤部下。只觉告诉老族长,他如果离开半步,那所谓的预言之子会第一个杀了他。“这厮散发的杀气好可怕,他比虾霸更难控制。留不得,可如何才能杀掉他。”老族长也犯难。

    倏然间,东慧海第一伪娘转过身来,正对着虾霸、皮皮虾之子等人,至于他手中的那颗金球内的水母早没了动静,貌似昏厥了过去。应该还有气,不会死掉的,毕竟是山水兽的亲弟弟。

    轰隆!

    虾霸的意识蓬然炸开,“好个漂亮的人。皮皮虾中的绝代之女、英俊鲜肉,和他一比,都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我一定要得到他。”虾霸身不由己,向前纵去,可他身上毫无杀气,有的只是爱慕之情。甫一见面,虾霸就被山水兽夺去了心魂,惊为天人。

    皮皮虾之子的定力尚在,只道:“东慧海第一变太吗,有些本事。可惜穿衣服了,不能吸引我。”

    “——”

    “——”

    女祭司、观花公主心中窃喜,都道,太好了,只道如何(消声)搭预言之子。

    “老头,你也该出来了,不用躲着我。”山水兽道,他倏然抬手。飕的一声,金球抛了出去,砸向皮皮虾之子这边。

    “什么,被发现了吗。”

    “这点微末伎俩,还是躲不过大伪娘的眼睛。”

    女祭司、观花公主笑道。

    “很好,终于有人发现我了。”皮皮虾一族的老族长心道。

第四百零八章 付出代价

    皮皮虾一族的老族长和颜悦色,也是装出来的,为了自己的地位,他连小儿子的局部地区之花都可让给虾霸,以供其开发,更别说是外人了。人不为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老族长的自私自利已经达到群虾望尘莫及的境界。

    “预言之子大人。”老族长佝偻着腰,身体又矮了几分,为了衬托皮皮虾之子的形象。

    “不要和我讲话。”皮皮虾之子一句话堵了回去。

    老族长哑口无言,想好的措辞根本用不到啊,苍天可鉴,他真的是一肚子坏水啊,若无用武之处,老族长会气坏自己的。可皮皮虾之子太可怕了,老头不得不闭嘴,他脑袋上还有一只海螺呢,很疼啊。“女祭司这贱人,枉我过去待她如上宾,早日当年就该夺她红丸。”虽然不忿,皮皮虾一族的老族长只得默默忍受,静等机会。

    乱,混乱。皮皮虾们乱成一锅粥。

    伪娘,成群的伪娘结伴而来,他们手挽着手,相亲相爱,其乐融融。这批大迪奥美女都是山水兽的追随者。“山大人,听到您的召唤,我们不敢不来。”

    “但凡山水兽大人吩咐的,小女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人家也是。”

    “山大人,这些皮皮虾太调皮了,还是都杀了吧。水母王也会感激我们的,她不是邀请您入驻水晶宫麽,何不趁此机会,拉她下台,您坐上去。那水晶宫的名字也得改了,就叫伪娘殿,可好?”

    “嘻嘻,这个想法不错,我喜欢。”

    伪娘们笑道。他们中有水母,有鲨鱼,有皇带鱼,也有乌贼……都是海族。有几只皮皮虾变成的伪娘,都觉立场尴尬,不知是帮山水兽好还是去助族人。

    山水兽以一道金光缠住自己的弟弟,将它勒成一金球,后又抛向皮皮虾之子。

    刷!皮皮虾之子消失在原地,他手指倏张,恍若纤直的玉竹,神光涌动,夺人心魄。只是指尖缠绕的是淡淡忧伤,皆因预言之子修炼的是“悲豆神拳”。

    哧哧哧,五道光束劈出,盖在金球上,将它截了下来。与此同时,皮皮虾之子足尖一点,遽然飘至,他站在金球后面,打量这球。“净食浮屠的器灵,你们也该活动一下了。”预言之子冷声道。

    “是,主人。”

    “文明观球!”

    “不可踢假球啊。”

    刷!刷!刷!三道人影倏地降下,分别是梅花道人、星芭客、阿饭达。当以阿饭达最可怜,他本是饭团的器灵,可饭团被皮皮虾之子吃掉了。

    净食浮屠是一组法宝,有饭团、芭蕉叶、青梅构成。少了饭团后,阿饭达本该消失的,却被皮皮虾之子塞给了芭蕉叶,即是说芭蕉叶有两位器灵,阿饭达成了吃闲饭的人。星芭客虽有怨言,不好发作,默认了阿饭达这食闲饭的家伙。

    “我来,我来,让我来。”阿饭达大声道,他得好好表现,要不然真的惨了,原来地位就不高,只能尽力争取了。

    阿饭达的皮肤是蓝色的,耳朵很尖,皮肤上生有很多斑点,他不笑还好,一笑人更丑了。“这金蛋看上去很美味的样子,我下筷子啦。”他手里多了一双竹筷,向下刺去,而不是夹。

    梅花道人、星芭客只好做观众了,看着阿饭达施为。“主人更看重芭蕉叶,而非青梅,难道他也想吃了梅子。”星芭客的压力很大,有些羡慕梅花道人。饭团的下场历历在目,梅花道人不得不防。

    皮皮虾之子打败自个的父亲后,理所当然地占据了“净食浮屠”,也没征询三位器灵的意见,它们不服,直接轰杀。

    阿饭达筷子还没碰到金球,嗤嗤嗤,那球抽丝剥茧似的,一道道金线迸起,不但缠住竹筷,甚至捆住了阿饭达的右臂。“哎呀。你这不安分的家伙。”阿饭达恼道。

    倏地运转真元,汇于右臂,可阿饭达愕然发现,仍不能挣开那一道道金线。而且他的手臂也渐渐失去知觉,竹筷掉落在地。

    梅花道人喜道:“道友好福气,对面的伪娘怕是看上你了,这金丝就是他交予你的定情信物。”

    星芭客道:“我能控制芭蕉叶,扇出悲风,与主人的悲豆神拳相辅相成。可我不愿拆散天下有情人啊。”

    两位器灵也不是幸灾乐祸,他们以独特的方式交流。

    缠住水母的金光是由山水兽劈出的,这物的本体是“蠢蚕丝”。蠢蚕也是上古异兽,存活下来的不多。恰巧山水兽就有一只,而且还与之结下契约。

    蠢蚕之所以称它蠢,是因它的脑袋不好使,比较死板,认准的事不计后果,也要完成。认定的主人,不问好坏,忠心耿耿,哪怕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蚕是蠢了些,山水兽并不介意,他钟意的可不是蠢蚕的衷心,而是它的变形之术。此物可变为汉子的擀面杖形状,发物齐全,完全可以假乱真,用处嘛,不好详说,淑女都明白的。

    阿饭达被蠢蚕丝缠住了右臂,最好放弃挣扎,而且不能释放半点杀气,否则蚕丝只会束紧,而非放开。“啊,我的手臂,我的手臂。”阿饭达惨呼道。

    梅花道人、星芭客也觉事情不妙,倏地靠上来,“道友,痛呼?”梅花道人关切道,“没办法了,你只能断臂!”

    “——”

    尼玛币。阿饭达当时就怒了。贼道,你咋不自断叽叽呢。

    星芭客面无表情,内心窃喜。好哇,阿饭达死后,再没谁跟我抢地方了,芭蕉叶是我的我的。

    两位同僚的想法,都没传到阿饭达那边。他只道痛痛痛。

    嗤!嗤!

    两道蠢蚕丝遽地劈向梅花道人、星芭客。两人早有准备,跳开了。阿饭达一个人遭罪就好,他们就不必了。

    “蠢蚕到死丝方尽。”

    女祭司忽地吟诵道。

    “哦,还有识货的。”山水兽笑道。

    “美人,跟着哥哥走吧,我会让你知道做女人的好处。”虾霸道,他忽然开了窍,人也显得机灵多了。

    “呵呵呵,你让我高看了。”山水兽道,他喜欢别人叫他姐姐或者姑娘,而非伪娘、汉子、人之妖。

    有戏,我能抱得美人归。虾霸心道。胆子一肥,虾霸的手也就伸了过去。“哦,美人,你的脸好冰。”

    “你碰的是我的契约兽的牙齿。”山水兽道。

    “纳尼!”虾霸叫道。他眼睛睁大,再细细辨认,可不是吗,自个将手放到一只长得蠢萌蠢萌的大蚕口中。那厮正在啃他的手呢。

    山水兽抱着蠢蚕,“啊呜啊呜。”蠢蚕继续啃噬虾霸的手。“这就是虾仁的味道吗,多久了,我有多久没吃肉了,主人是个蠢货,只让我吃桑叶。俺又不是和尚,吃什么树叶啊。”蠢蚕泪流满面。

    “额,蠢蚕大人,您吃的应该是虾脚吧,不是虾仁。不知道他有没有洗脚,感觉不怎么卫生的样子。”一位伪娘好心提醒道。

    “蠢蚕大人,你要理解山水兽大人,他是为了您好,你不吃桑叶,如何吐死结茧。”

    “是啊是啊,你吐出来的是金丝,很值钱呢,姐姐大人一出手,就有人高价购买,童叟无欺,钱到了就交货。”

    听完伪娘们的一轮,蠢蚕只觉脑袋嗡嗡的,它似乎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真相。“主人啊。”蠢蚕放弃了虾霸的手,怒视山水兽。

    山水兽别过头去,不看蠢蚕。

    “有问题,大有问题。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在利用我吐丝,然后卖出去。高价者可得。为什么还不给我改善伙食,我要食肉,不是树叶。”

    “主人,你必须给个说法,否则我投诉你哦。”蠢蚕急道。

    “你这家伙,不知好歹。我让你吃桑叶,都是因为太爱你呀。你看看自己胖成球了,再不减肥,朋友都没了。东慧海最近流行素食主义,你也要响应大家的号召,是不。”山水兽道。

    “哦哦哦!主人是爱我的,这就没办法了,我要吃树叶,哈哈哈。虾仁的味道也没那么好嘛,还是桑叶更美味。吃多了,我整个人都绿了!”蠢蚕得意洋洋。

    “太可怜了,这小东西完全被姐姐大人耍的团团转。”

    “还是不要告诉它真相了。它也了解不了。”

    “姐姐大人的良心难道不会痛?”

    “别向山水兽大人那边看去,他会宰了你的。”

    “记下来了,我记下来了,能利用的要好好利用,善意的谎言太棒了。”

    伪娘们兴高采烈,都觉得山水兽很英明,能谋善策,是东慧海伪娘的杰出代表,五好青年,不,五好姑娘。

    虾霸站在山水兽旁边,目光怔怔的,“美人心肠太好了,为了自己的契约兽减肥,自个也陪着它吃素,难怪他看上去水灵水灵的。”虾霸赞道。

    “瞎扯淡!姐姐大人只食肉,不吃素。”

    “你这蠢虾,脑子坏了吗,山水兽大人一天不可无肉,否则会发狂的,你让他吃桑叶。他会捏死你的。小子。”

    “滚开吧,姐姐大人都不想利用你,看你这虾样,怪丑的。”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山水兽并没赶走虾霸,仍让他站在身边。伪娘们掉了一地的眼球,握草,什么情况。姐姐大人不是喜欢漂亮的小伙子吗,为何那丑虾被他盯上了。登时,伪娘们怒火上升,都对虾霸产生了敌意。

    虾霸不以为然,甚至为了山水兽可以抛弃族人,什么族长,谁爱当那就去吧。还是和美人待在一起更开心。虾霸握着拳头,心思都放在了东慧海第一伪娘这边。

    “壮士,你能帮我救回幼弟吗。”山水兽道。他口中的幼弟当然是指山水守,那个大水母,中年水母。

    “不在话下。”虾霸应道。他就在等美人给他下令,这样才能证明他的价值与过人之处。“姑娘,你可看好了。”虾霸气势陡生,铁砂脚!

    腾嗤。虾霸飞踹而去,虾脚如同钢筋,揣向阿饭达。

    星芭客第一个躲开了。梅花道人想也未想,大步离去,优雅的很。

    “——”

    阿饭达都快哭了,这就是兄弟该做的事吗。太现实了,说多了都是泪。阿饭达只能独自应对虾霸。

    嘭。金光迸舞,海水逆飙。大水母山水守自由了,他向远处遁去,也没飞回亲哥哥身边。山水兽以蠢蚕丝织成的长布裹住幼弟,是为了他好。可山水守不理解兄长的心意,只觉得可怕。

    “虾扯蛋拳。”虾霸蓦地喝道。

    太踢出去的铁砂脚被阿饭达躲过去了,临时生变,故以新创造出来的“虾扯蛋拳”捶向阿饭达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

    听名字就觉得可怕。阿饭达护住重要的擀面杖,乍然间抬起右臂,扫向虾霸。

    砰砰砰!拳浪迸舞,虾扯蛋拳端的可怕,竟然能破坏蠢蚕之丝。那些缠在阿饭达右臂上的蚕丝都被砸坏了,纷纷剥离。“还有这等好事。”阿饭达喜出望外。

    没有了蠢蚕丝的束缚,阿饭达自由多了,“范进拜丈母爹。”他道。

    嗡的一声巨响,几万颗米粒凝为一中年书生,他看上去相当落魄,此人即是范进。“快点拜吧,他就是你老丈。”阿饭达指着虾霸命令道。

    “是。”范进道,嘭嗵,还真的跪了下去。

    虾霸也是傻眼了,发棵,我没女儿,哪来的女婿。搞笑吗。

    “啊。”虾霸一低头,忽然看到自己的脚、虾尾、甲壳都被米粒覆盖了,而且这些米粒还在吸纳它的血液、真元。“这才是你的目的吗,器灵。”

    砰!砰!砰!砰……中年书生不闻不问,只顾着磕头,更多的米粒飞向虾霸,很快就将它吞殁了。

    “姐姐大人,那个虾霸也不怎么样啊。”马上有伪娘笑道。

    “居然被那么多米粒困住了,难道是饭桶?”

    “差不多啦。”

    伪娘们悻悻道,都很开心。因为少了一个情敌。

    山水兽不以为然,也不相信虾霸这般无用。若真如此,死了就死了吧。“预言之子就是你吗。观花公主,你不配做水母。”山水兽陡地望向皮皮虾之子。

    “你想做什么。”皮皮虾之子问道。

    “和你无关。”山水兽道。

    “你离开还是我离开?”皮皮虾之子又道。

    “也许有人会永久地留下来。”山水兽笑道。

    “我不会在东慧海待太久的,那人恐怕是你了,汉子。”皮皮虾之子道。

    皮皮虾一族的预言之子,“汉子”两个字深深烧灼着大伪娘的神魂,“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吧。”话可以随便说,可在那之前,要想好后果才是,又不是小孩了,都是大人。

第四百零九章 犬钠蒿子

    老族长一脸吃了(消声)的表情,“虾霸,你为何背叛我,我已经儿子与儿子的儿子许给你了,他们的局部地区之花的开发权都是你的。一个伪娘就把你引走了,你还陪作皮皮虾吗。”

    东慧海,皮皮虾与水母是死敌。虾霸却投敌了,对方是水母一族的超级伪娘山水兽。山水兽什么也没做,虾霸甘心情愿为他卖命,这就是大姬姬美女的魅力与实力,哪是一个老头子能改变的。

    山水兽希望虾霸能去救他弟弟,虾霸照做,而且成功了。“虾扯蛋拳。”皮皮虾中的霸者再次挥拳,上百个拳头倏然轰向阿饭达。

    阿饭达冷笑数声,道:“想扯我之蛋,难啊。”

    咔嚓,咔嚓!两声脆响之后,阿饭达自己毁掉汉子的蛋,两个都毁了。“跟我比狠,你差太远了。如何,你的虾扯蛋拳对我再无用。”阿饭达不再守护自己的蛋,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剧痛,剧痛过后能见彩虹。如阿饭达所料,虾霸的“虾扯蛋拳”竟真的不能奈何他。

    梅花道人、星芭客一副握草的表情,难以置信,不愿相信他们的伙伴对自己下狠手。“道友,你真要做那无蛋之汉子吗。”梅花道人问道。

    阿饭达也没回应梅花道人,他遇到危险时,两位同伴舍他而去,他们之间的友谊小船已经翻了,再不能扬帆起航。“杀了虾霸后,我再去对付你们。净食浮屠的器灵只要有一个就好,三人太多了。饭团已无,还有芭蕉叶、青梅。它们都是我的。”阿饭达大袖一拂,十几万颗米粒飚射,聚成米山。米山中跳出三个中年书生,他们眉眼一致,身高无甚差别,都叫“范进”。“范进,再去拜一拜你们的老丈。”阿饭达道。

    之前,阿饭达以米粒为材料,施以秘术,凭空捏造出一只落魄书生,拜了一下虾霸,让他吃了些苦。可虾霸毕竟是霸道的强者,凭无寿拳与铁砂脚的组合武技,拆了范进。

    此时此刻,阿饭达又捏造出三个范进,他们散发的迂腐气息,如河底的水草,不住摇舞,若抓到谁,绝不会放手,还会将其拉入深渊,与范进一起迂腐。

    左边的范进道:“冻死骨。”他一抖袖,一团灰扑扑的死气荡出,这团死气是由两个骷髅散发出去的。

    右边的范进道:“朱门之酒。”

    哗哗!

    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可那不是雨水,而是酒水。然而酒水是臭的,它们从两扇高高的朱门中泼出来的。

    中年的范进道:“五十童生。”

    刷刷刷!刷刷刷!

    五十个白发苍苍的,年龄约有一百多岁的小伙子跳了出来,他们号称五十童生。由科考不中抑郁而死的儒生怨气凝成。

    虾霸向后退了数步,方才站定,他道:“哦,招来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想与我撕比,你真当自己是偶像吗,粉丝无数。”

    从朱门中洒下来的臭酒并没浇到虾霸身上,都没他的护体气罡弹开了,嗤嗤嗤,嗤嗤嗤!红烟升腾。两个冻死骨走路时漏风,风旋如刀,劈向虾霸张开的气罡。

    五十个童生口诵“君子爱财,天若不与,我自抢之。美人如玉,宁让她玉碎。”

    “哈哈哈哈,我好恨!”

    “恨呐,活着时,灰头土脸,死后还是童生,好歹让我成为进士啊。”

    “我怨,我恨,我妒!杀,杀啊!”

    这哪里是童生啊,分明是怨妇,而且还是一群怨妇,他们发狠起来也很吓人。却吓不到虾霸,“一群养不活自己,只会画饼,凭空想象的汉子,活着是废物,死了也是垃圾。大海无量!”

    虾霸终于要施展他的最强拳术,大海无量神功。

    哗哗哗,海水倒灌,向虾霸涌来。他的十七对手臂倏地挥舞,每只手都结出一个印,三十四印灼灼放光,照亮万丈方圆。不管是三个范进还是五十童生、两个冻死骨、朱门之酒,全被那股宏大异力扯了过来,挣扎只会让他们更接近虾霸。

    “大海无量神功?”皮皮虾之子轻声道,“我要了。虾霸,你马上就会成为我的养料。阿饭达,你尽力了,可惜没达到我的要求……”

    既不能为己所用,唯有斩去。

    刷!

    皮皮虾之子倏尔一闪,人已遁出,他趁着虾霸使用“大海无量神功”时才出手。

    “有那么容易吗。”

    大伪娘山水兽冷笑道。他自不会让皮皮虾之子如愿的。对方要杀虾霸,山水兽偏偏保之。“天蚕无影脚。”山水兽喝道。

    天蚕无影脚是大伪娘仔细研究蠢蚕扑杀猎物时的动作而创造出来的腿法。漫天漫野,数不清的脚印踩向皮皮虾之子。

    可那些脚印虚虚实实,真假莫辨。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无影脚,顾名思义,见不到脚印,敌人已被踹死。在无数大大小小的脚印中藏着一只比幼蚕还小的脚掌,光泽暗淡,丝毫不显眼,难以引起别人的关注。

    “悲风。”皮皮虾之子倏地止住身形,将手一摇,摄来“净食浮屠”中的芭蕉叶,呼呼呼,他挥动芭蕉叶,登时,狂风鼓啸,天地间一派肃杀之相,唯悲风凄吟,恍似恶鬼悲鸣,愁云顿结。

    风起于芭蕉叶之末,啸荡四野。呜呜呜!天地同泣。那似实又虚的脚印全被旋切碎了,而真正的天蚕无影脚也被几百道风刃困住了,刷!刷!刷!柳叶似的风刃陡地劈出,将那比蚕还小的无影脚劈成了碎末。

    “净食浮屠。”山水兽叹道。“这组法宝落在你手里,不亏也。没有谁比你更配拥有它们。”大伪娘再道。

    大伪娘也喜欢收集法宝,曾听人说过“净食浮屠”,只有配有此宝,不管吃多少东西都不会发胖,是喜欢吃美食的姑娘的最爱。“皮皮虾之子,可愿将净食浮屠赠予我。”山水兽道。

    皮皮虾一族的预言之子瞥了一眼山水兽,道:“你穿着衣服,吸引不了我,所以净食浮屠不会交给你的。”

    “——”

    山水兽也懵比了。草,啥啊,听不懂他在讲什么,我的魅禅野狐神通为何不管用了。

    东慧海第一伪娘修炼的是“魅禅野狐”神通,可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周围的人,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虾霸就是中了这招,才会为山水兽所用。

    山水兽左眼如狐,右眼含嗔,说不尽的风华绝代,道不完的惊心动魄之美。可在皮皮虾之子眼里,那不过是一只贪食无度的狐狸,等着他主动靠近,以飞蛾状投火,燃尽生命,也不能让那只野狐满意。

    “看,这是什么。”皮皮虾之子道,他张口,舌头劈出,前端卷着一枚青色的梅子。因为青梅的缘故,大伪娘的“魅禅野狐”神通才对他无任何影响。

    看破即是超然,自会置身事外。

    呼!

    芭蕉叶遽地飞出,像是绿色的披风,缠裹住皮皮虾之子,将它变得像是活生生的粽子,滚了出去。

    “啊。”山水兽惊道。让他惊的不是预言之子的冷漠,而是“净食浮屠”可以克制自己的神通。“我必须得到净食浮屠。”大伪娘心骇道。

    山水兽与皮皮虾之子过招只是瞬间之事,人已分开。被芭蕉叶裹住的皮皮虾之子遽地撞向虾霸,“我说要你的大海无量神功,就会拿走。谁也不能拦住我,伪娘也不行,除非他不穿衣服。”皮皮虾一族的预言之子笑道。

    “喂,他在坚持什么啊。”女祭司问道。

    “我哪里知道。”观花公主怒道。

    一个水母,一个皮皮虾,她们怒目相向,完全不懂预言之子的想法。女祭司也看不透未来的东慧海之王。“可恨,难道只有伪娘符合他的胃口。”女祭司旋又道,“观花公主,你认识伪娘吗?介绍几个可靠的给我,我(消声)教后,再献给预言之子。当然,他们都不会穿衣服的。”

    “真是可怕的女人啊,为了得到预言之子,千方百计让他开心。”观花公主嗤笑道。

    “你还有心情管别人吗。”一道声音传来,就在观花公主身后,是山水守,水晶宫的偏殿将军,水母王的面首之一。

    时至现在,山水守仍然忠于水母王,他见到前朝公主,自然要擒下她,将其拖到水晶宫,进献给女王,听候她的发落,是杀是剐,全凭水母王的心意。

    和山水守一起行动的还有三个伪娘,他们都是山水兽的追随者。虽不情愿,可也要保护山水兽的弟弟不受人伤害。

    皮皮虾一族的女祭司见势不妙,倏地飞出,远离山水守、三头伪娘。她与观花公主本就没有什么交情,再说,对方还是水母呢,是皮皮虾的仇敌,焉能合作。

    观花公主笑道:“山水守,可怜的黑脸,你连小白Lian都不是,水母王给你喝了什么汤,让你这般忠心耿耿,为她卖命。”

    脑袋直幌,将海水拱退,观花公主也现了原形,单论体积,也不比山水守小多少。两只大水母触足相对,飕飕飕,飕飕飕!你来我往,互不谦让,都想置敌于死地。反倒是三头伪娘,无从下手,被海浪击退。

    再说另外一边,皮皮虾之子裹了芭蕉叶,一路轰过,畅行无忌,摧枯拉朽之势不可阻挡。虾霸运转大海无量神功,绞碎三只范进、两个冻死骨、朱门、五十个百余岁的童生。阿饭达早已避开,心知不妙。“挡我路者死。”皮皮虾之子一拳砸出,砰的一声巨响,轰在阿饭达后背上,轰隆,阿饭达的灵体陡地迸炸,裂成几百块。

    阿饭达本是“净食浮屠”中饭团的器灵,饭团已被皮皮虾之子吃掉,器灵也被杀了,至此,净食浮屠已不再完整。梅花道人、星芭客心中凄惨,见到同伴被杀,他们也担心自己的前途,你若让他们莫问前途,还真让人喝西风?

    “啊!”梅花道人忽地尖厉道,刷刷,五色拂尘向前扫去,神光奔涌,有如朝霞初生,遍照苍穹。可很快就成了日薄西山之相,因为青梅继饭团之后,也被皮皮虾之子吃掉了,也就芭蕉叶尚且保留着。

    星芭客心有余悸,瞥向芭蕉叶,“啊!”他骇然失声道,芭蕉叶也被皮皮虾之子啃噬了一小块,想来是味道太差,他才没吃掉吧。星芭客躲过一劫,神识迸散,几乎讲不出话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吃掉自己的法宝。太耸人听闻了。

    “皮皮虾之子,你不得好死。”梅花道人溃散之际,发出最后的诅咒,梅雨纷纷,掩去道人的过往。

    梅花道人死后,他的五色拂尘也被皮皮虾之子抓了过去,直接吃了。

    轰隆隆。

    被芭蕉叶裹着的皮皮虾之子继续撞向虾霸。

    虾霸再次催动大海无量神功,纳集全身真元,强催神功最高式,海天圣言。登时,海水分,圣人出,神虹经天,仙猿捧盘,白鹿衔果,孔雀飞舞。之剑那圣人道:“皮皮虾之子,你弑母杀父,吃器灵拆分净食浮屠,自诞生之初,所做之事都是极恶,罪不可赦,纵是一死也难补过。”

    “虚伪。”皮皮虾之子哈哈笑道。“你又不是真正的圣人。”

    悲豆神拳!

    皮皮虾之子手臂齐振,捏拳轰出,无数豆子大的拳头冲啸而出,声势浩大,可逐日月,可吞山河,可荡平荒原。

    圣人代天牧人,替天行道。可正如皮皮虾之子说的,虾霸唤出来的圣人并非真圣,如朝露,似昙花,如梦亦如电。砰砰砰,“圣人”周围的仙境倏地迸炸,仙猿、白鹿、孔雀、仙鹤等遽地消逝。就是那“圣人”也被数万个拳头轰成了筛子,留下高深莫测的笑容,竟自去了。

    剥夺!

    皮皮虾之子直接剥夺虾霸的一切,无寿拳、南山掌、虾扯蛋拳、铁砂脚以及最重要的大海无量神功。

    “啊!啊啊!”虾霸恸哭无助,就地翻滚,滚到哪里去,哪里就成了泡沫。

    大伪娘山水兽也没能阻止皮皮虾之子,他不但吃了“净食浮屠”中的青梅,更是废掉了虾霸。这一切都是当着山水兽的面做出来的,如同拿掌搧打东慧海第一伪娘的脸。

    “皮皮虾之子!”山水兽再不能忍受,遽然纵出,海浪迸荡,礁石炸裂,水天齐平。“我要炼化了你,重新炼制净食浮屠。”大伪娘怒道。

    “你能做到吗。”

    皮皮虾之子冷笑道。

    “被人捧得抬高,你怎么摔下来的都不知道。”皮皮虾一族的预言之子再道,忽地,他的灵台遽晃,关于大海无量神功的记忆蓦然散去,怎么抓都留不住。

第四百一十章 空谷无音

    谁,是谁从中作梗,割去了那段关于大海无量神功的记忆片段。皮皮虾之子心骇道,他环顾四畔,并无其他人。

    无寿拳、南山掌、铁砂脚、虾扯蛋拳等,皮皮虾一族的预言之子都学到了,唯独不能涉猎大海无量神功。“是海天圣人在作怪吗!”皮皮虾之子忖道。

    海天圣人是东慧海、西高原、南割鹿、北王城数千年来的骄傲,以圣人之姿行走世间,并流传下来很多神通武技,像是大海无量神功、割鹿道心诀、青梅竹马十三剑。

    就是皮皮虾之子的“净食浮屠”也和海天圣人有关,是他的重孙子炼制的,净食浮屠有三种法宝,一者饭团,一者芭蕉叶,核心是青梅。青梅也是为了纪念海天圣人。青梅竹马剑诀共有十三剑式,前五式曰傲雪孤梅、自苦寒来、小道不孤、梅子师姐、雪落无情,据说是海天圣人为了他的师姐而创造出来的。海天圣人有一位同门师姐,冰心寒魄,倾世而独立,喜静不喜动,对任何人都若近若离,圣人的师姐唤作“盛燕”,因她出生时,比人的巴掌还小,其父以玉碗盛放她,故道“玉碗盛燕”。

    海天圣人也是多情的人,然多情总是被无情人伤害。圣人喜欢师姐,她的师姐从没把师弟当回事,也不能怪他,那时海天还不是圣人,家境也不好,再加上长相平淡无奇,又无大姬姬。在一次告白之后,盛燕直接道:“海天师弟,死心吧,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的,除非地老天荒,汝之姬姬一尺三。”

    “天啊天啊,天啊啊啊啊啊!”海天抱头而去,备受打击,自此一蹶不振,直到遇到了那位足以影响他一辈子的汉子,富尔莫斯。

    富尔莫斯与海天汉子的关系不好形容,因为他们已经超越了友谊,更在爱情之上。当年,富尔莫斯为了海天抛弃了自己的妻子,花生姑娘。与海天不同,富尔莫斯出身大族,是位不折不扣的贵公子,就是海天的师姐盛燕见了富尔莫斯,也芳心暗许,愿与之(消声)配。可富尔莫斯认定了海天,除了海天之外,富尔莫斯眼里再不容不下别人。盛燕嫉妒恨恼,为了报复富尔莫斯,答应与海天成为情人,额,简单点来说,海天在盛燕心中的地位上升了,可以做初级备胎。嗯,备胎也分等级的,海天是那种最低等级的备用人选。

    富尔莫斯苦劝无效,海天早被师姐骗得团团转,女神,我的女神哟,我愿意为你做一切,哪怕你让我死,我也照做。海天当场发下重誓。盛燕心中冷笑不已,脸上则挂着浅浅的微笑,道:“师弟,有时间把你的好基友富尔莫斯带来,师姐准备面条给你们吃。”海天一口回绝了,因为富尔莫斯长相太帅气,他可没那自信与他相争。

    盛燕毕竟心机深沉,当即道:“师弟,你若不答应就是瞧不起师姐,说,你是不是变心了,外面有姑娘了。”

    海天道:“师姐冤枉啊,你是我唯一的女神,除你之外,我再不喜欢任何女人。”

    盛燕感动之余,心里已经把师弟拉黑了,这窝囊的废物,我连一根手指都不会让你碰。

    在师姐有目的的劝说下,海天不情愿的带来了富尔莫斯。所谓当局者迷,海天不知师姐的真实面目,富尔莫斯却是知道的,他一双明眸,可洞悉任何人的灵魂。“你这清新的绿茶女,除了骗骗海天这样纯情的丑比外,哪能骗得了我。”富尔莫斯心中冷笑数声,决定与盛燕斗上一斗,胜者才配拥有海天。

    自从舍了妻子“花生”外,富尔莫斯已经决定做基老了,也向基老界投了帖子,拜了各方大Lao。与他们交流了宇宙哲学,另外探讨了比利大道。富尔莫斯只恨为何不能早些入驻基老界,引以为憾事,不,是生平憾事。

    盛燕哪里会做饭,她只想当着富尔莫斯的面与海天秀恩爱。可富尔莫斯也不是省油的灯,最近更是开辟了基油油田,正式成为基老,只等着和海天合基证道。“盛燕,你的玉碗何在,听说那碗从你出生时就陪着你,还被你的父亲炼成了一桩奇宝,交予你作为护身至宝。”

    “哦,你对玉器有研究。”盛燕喜道。她手指翻舞,香气氤氲,一玉碗已在掌中。

    “不知盛燕可否忍痛割爱。”富尔莫斯道。

    “怎么,你想要这碗?”盛燕奇道。别玩什么碗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她心里则道。当时,海天的师姐还不知富尔莫斯成了真的不能再真的基老,已是比利王与基神的信徒。其实,盛燕并不喜欢手中的玉碗,要不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她早就将碗卖掉了,砸碎太可惜。

    呼。盛燕将手中的玉碗抛了出去,掷给富尔莫斯。

    一旁,海天嫉妒的眼睛都在喷火。他也见过师姐的玉碗,别说是碰了,就是多看几眼师姐都不许。今个,盛燕竟把玉碗随随便便扔给了富尔莫斯。“我好羡慕啊!富尔莫斯,你这厮太可恨了,明知我稀罕盛燕师姐,偏来破坏我和她之间的恋情,不,是爱情!”海天啃自己的指头,恨不能踹翻富尔莫斯。

    富尔莫斯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刷,他右臂陡地扬起,一团剑华迸开,“我有两柄剑,一剑曰青梅,一剑曰竹马。”富尔莫斯道。

    扑扑涌动,富尔莫斯右掌中多了两个剑丸,一者青光迸舞,一者灰蒙蒙的。

    青梅剑、竹马剑都是木剑。富尔莫斯心念一动,刷刷,两个剑丸遽地飞起,倏然间,剑华如瀑,哗哗落下。海天、盛燕各自运转玄功,斥退涌向他们的剑华。“你做什么。富尔莫斯。”海天怒道,我当你是好朋友,你却来拆台,还能愉快玩耍吗。

    盛燕也微微惊讶,不知富尔莫斯在打什么主意,恁地就放出一片剑华,分明是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容细想,盛燕右掌拍出,呼,气带旋出,绕住玉碗,将它从富尔莫斯上方夺了回来。富尔莫斯也没阻拦,因为他根本瞧不上那个破碗。送他,他都不要。海天就不一样了,别说是玉碗,就是洗脚盆他都会抱走,用来喝水。

    当!

    海天剑指倏扬,点向青光荡舞的剑丸。蓦然间,剑芒迸炸,其细若丝,根根作那青丝,当是时,青丝舞动,拂扫向海天。

    “你用青梅剑对付我?”海天怒道。他剑指再起,哧哧,两道剑气迸出,射向青色的剑丸。当!当!剑丸倏地爆发出刺耳长鸣,接着,剑气回溯,一柄青色的木剑悬在空中,古拙沧桑的气息瞬间荡开。

    “好剑。”海天惊艳道,他喜剑,更爱名剑。剑与师姐缺一不可。

    腾。海天凌空步虚,纵向青梅剑,将其攫来,抓在手中。剑柄处传来的温润如玉之感让海天心动不已,再不愿放手。

    富尔莫斯以青梅剑引开海天,竹马剑则是用来对付盛燕的。

    哧哧哧,哧哧哧!灰色的剑气着实恼人,一缕又一缕,像是垂落的蛛丝,而且是那种带着灰尘的蛛丝。别说是碰到了,就是见了也觉厌恶。尤其是盛燕这种女人,最爱干净。五指抓着玉碗,盛燕忽地将碗甩了出去。在玉碗之后,还有一口锅也祭了出去,此招号曰甩锅,让你背锅你不背也得背。

    灰色的剑丸倏然坠下,呛啷一声,击中玉碗,那碗被敲出一个豁口来,“啊!”盛燕一口血飚了出去,玉碗用她的心头血冲刷过,已相当于她身体的一部分。剑丸在玉碗上砸出一个缺口,也能说是扯下盛燕的一块肉。

    “富尔莫斯,你怎敢让我的女神受伤,她让你背锅,你背就对了。”海天怒道。锵的一声颤音,海天挥动青梅剑,使了一“天狗抱月”的剑式。轰!剑气迸滚,旋出十几丈后,在地上一滚,变作一只天狗,二话不说,飞扑了过去,咬向富尔莫斯。

    朋友算什么,当然是女神更重要。那年,海天是这样想的。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富尔莫斯伤心道。他很受伤,因为海天选定的人是师姐盛燕,而非他这个可Gao基的贵公子。“好友,你还是太年轻,我会让你明白女人靠不住的,没有基友实在。我也是结过婚的人,婚姻就是坟墓,我媳妇花生,不要太凶残,天天说要防小三来盗墓。她哪里知道,我对女人早就不感兴趣了,让我欢喜让我忧的人是你啊,海天。你的局部地区之花什么时候为我绽放,好期待。”倏然间,富尔莫斯一掌劈出,砰!劈死了那只天狗。呜呜呜,天狗不甘心的低吼了几声,化为一团青色的剑气,遽地散开。

    情急之下,海天用“天狗抱月”的剑式阻挡了一下好朋友富尔莫斯,让他不再为难女神。可富尔莫斯何等的骄傲,心道,我还比不上一个绿茶女?滑稽啊。当的一声,富尔莫斯肩头一撞,将那口黑锅撞飞了,他可不背锅。

    刷。

    盛燕将身一展,飞向那口锅,并且站在了上面。“富尔莫斯,你知不知道,为了对付你,我已和你的前妻花生成了闺蜜。她不介意我给她戴绿色的帽子。”

    富尔莫斯哼道:“我介意啊!我不喝绿茶。”

    轰隆一声,海天念识迸散,听到盛燕、富尔莫斯的对话,他才知自己在师姐心中的地位有多糟糕,“我就是蛤蟆,师姐是天鹅,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师姐,师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海天左手拍向自己的脑袋,右手疾挥青梅剑,刷刷刷,青色的剑气迸旋,也不分敌我,既斩向富尔莫斯,也削向盛燕。

    人在受到刺激时,总能激发自己的斗志。海天亦然。现实带来的无尽痛楚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师姐,我愿意你被富尔莫斯(消声)到腿(消声),我愿意做那接盘之人,也愿为你付出一切。”

    “——”

    富尔莫斯也懵比了,他知道海天没骨气,可到了这种程度,还是让这位贵公子很侧目。“好友,你敢不敢拿出些志气来,不要向那个绿茶女示好,她配不上你。”

    “住口,你住口!富尔莫斯,你什么都不懂。像我这样的迪奥丝,师姐肯让我做备胎,我已经很幸福了。你的青梅剑,拿去!我不要。”海天撒手,青梅剑倏然坠地,再次变成剑丸。

    “备胎?”盛燕笑了。她抓着玉碗,伤心不已,然而心疼的是碗而不是人,海天在她心里毫无地位,甚至不如一条狗。“你的天狗抱月剑式都比你漂亮。师弟,你想做备胎啊,好歹照照镜子。你问一下自己,你拿什么养我?要钱没钱,要貌没貌,就连叽叽都一般以下。既然你想背锅,那就背吧。”盛燕默诵咒诀,脚下的锅子旋向海天。劈头盖脸直接砸下。

    海天把眼一闭,心怀感激,女神让背锅,有何不可,就是她与人欢(消声)时,他亦可在旁助兴,还会心想那个把女神(消声)到忘我的人是自己。

    看到海天这副德行,富尔莫斯恨他不争气,又怜他不识人,真正对他好的人就在身边,他却视而不见,见而不闻。“青梅,竹马。”富尔莫斯一声长叹,两枚剑丸倏地冲天暴起,青芒扶摇而上九千里,灰焰迸飞,旋即跟上。“我怎么忍心你受伤,盛燕,只有杀了你,才能让海天重获新生。”富尔莫斯以气驭剑,两枚剑丸分出一粒来,如同迸飙的子弹,射向那口大锅。而另外一枚剑丸刺向盛燕的眉心。

    “做什么。你在做什么!”海天嚎叫道,“富尔莫斯,滚,你给我滚。”海天倏地飞起,长袖一扫,护住盛燕的面庞。“这张美丽的脸,你怎么忍心毁了它。”

    嗤嗤嗤,海天的右臂迸出一道道真元,贯穿袖子,凝成一面壁障,隔开了师姐与富尔莫斯。

    当!

    灰色的剑丸穿过锅子,将其凿了一个洞,废了它。

    而青色的剑丸则被海天的袖子扫飞了,回到福莫尔斯手中。“痛,我的心好痛。”富尔莫斯道。

    滴水崖,名为“花生”的妇人静静地看着撕比中的三人,其中一人是她的前夫,已经不重要了,自富尔莫斯抛弃她之时,花生就决定杀了那负心人。如果说盛燕是绿茶女,花生就是腹黑女,报复心极强,她不要的东西都得毁掉。“海天,原来我前夫的心思都在你身上。”花生算是瞅明白了。“基老们的爱,我实在是不懂。干脆去投腐女界算了,也许将来我会理解你们。”花生认真想道。

第四百一十一章 碎蚂之夏

    不管是富尔莫斯还是海天、盛燕,他们都没察觉到花生的存在。

    呼!呼!

    两枚剑丸横扫而来,荡开千丈剑光。

    海天忧伤道:“我悟出了一剑,就叫它傲雪孤梅吧。”

    刷。

    海天飞了出去,右掌一翻,一团真元呼呼旋动,把青梅剑摄了过来。执剑在手,海天的气势为之一变,不再是卑微鄙贱之人,泱泱气度让盛燕、富尔莫斯、花生感到诧异。

    “这。这真的是海天吗?”

    “师、师弟?”

    “哦,好个汉子!”

    花生也忍不住赞道。再次执剑的刹那,海天就是这片天地最耀眼的那人。哪怕富尔莫斯智慧与美貌与大姬姬并存,也被海天比下去了。

    人动,剑动,冰雪纷飞,一株孤零零的梅枝向外横来,刷刷刷,梅枝挥扫了数下,扑扑扑,剑气涌荡,梅香散溢。竹马剑的剑丸与富尔莫斯一道被劈退了,不能与海天争锋。

    继“傲雪孤梅”之后,海天又领悟出“自苦寒来”剑式,登时,他的面庞换上一副仇大苦深的凄惨模样,好像他是北王城最苦比的那人。

    寒气遽降,温度倏然再低,梅枝也结了一层冰霜,可香气向外涌去,挡也挡不住的。迥异于先前的梅香,这阵奇异的香味,但凡闻了,不管是多开心的人也会变得心情悒郁,各种负面情绪齐齐迸发。猝不及防,富尔莫斯也中招了,他泪流满面,仰天悲嚎,“苍天啊,我当初为啥要娶花生,她是我的魔障啊,与她结婚之后,我再无半分自由,就连亲妈都没像她那样严厉,这不许我做,那也不许我做。直至我对女人的兴趣全无,开启了基油油田。海天,我想和你Gao基!”富尔莫斯再不隐瞒取向,真情告白道。

    可海天双目清澄,进入忘我之境。青梅剑又是世间罕有的神兵,有了它的辅助,海天在剑道上的领悟再进一步。人遇到毕生知己时会说吾道不孤,海天偏是孤独的迪奥丝,除了富尔莫斯外,哪有什么朋友。如是,他悟出第三剑,小道不孤。

    蜿蜒九曲,一条小道倏然而现,剑气回荡,哧哧哧,来回扫旋。不管是盛燕而是福莫尔斯,都被剑气震退了,难以靠近海天。

    只见海天左手拈起梅枝,右手拿剑,陡地踏上那条小道。轰!滔天剑意涌爆,曾经的卑微之人一改之前的落魄鄙贱,恢弘气度让人不由折服。

    呼呼急旋,盛燕的玉碗荡开一圈圈光漪,竟不能挡下延伸向盛燕的那条小道。“可恶,不过是海天而已,怎敢在我面前嚣张。”盛燕怒道。她从未看得起过师弟,连备胎的位置都不想给他,此时此际,海天像是换了个一人,那张稀疏平常的脸也蒙了一层神辉,盛燕竟有些心动。

    “错觉,这是错觉。我怎会对师弟心动。”盛燕驱除心中那点不可思议的想法,人又变得冰清玉冷,疾运真元,盛燕十指缠着玉带似的绚光,“姑苏燕子。”盛燕冷冷道。呼!呼!呼!玉带飞出,每道玉带护着一只燕子,十道玉带,十只燕子。这些燕子出自极寒之地姑苏雪原,它们也是盛燕的契约兽,平时被她封印在手指中。

    “梅子师姐。”海天忽地落寞道。

    “啊。”盛燕不由应了一声,也不知师弟这声师姐有何意义。

    然而,“梅子师姐”是海天悟出的第四剑,只见他左手拈着的梅枝蓦地炸开,数千片碎屑犹如残梅,飞旋而出,砍斫向十只姑苏燕子。

    十几个呼吸后,姑苏燕子已成了一团团血雾,飘在空中,呜呜旋转,像是在倾诉它们的不幸。实际上它们是替死鬼,牺牲品。海天迁怒于它们,故以“梅子师姐”剑式斩了它们。

    “你,你!”

    盛燕粉面含煞,“你杀了我的契约兽。”

    锵!

    海天手中的青梅剑指向盛燕,“师姐,你好狠的心肠,备胎都不让我做。于心何忍。我要让你知道再不起眼的人也有尊严的。”

    “好好好!”

    富尔莫斯赞道。“这该死的女人,海天,杀了她。用她的血洗去你的悲伤,你会获得新生,然后与我Gao基!”

    “——”

    “——”

    “——”

    海天、花生、盛燕一脸无语。在这严肃的时刻,富尔莫斯那家伙还不忘问,小伙子,约吗。简直可恶。花生姑娘更是以手敲额,忽然想不起来当初为何嫁给了富尔莫斯这冤家。“难道我看走眼了不成。还是富尔莫斯本来就是基老,为了隐藏自己的取向,才假装与我感情深厚,娶我入门?”花生思前顾后,陡地悲伤起来。“我这是命苦的女人啊,难道上天是嫉妒我太贤惠了吗。”

    其实,在富尔莫斯家人的眼里,花生何止是贤惠,是过头了,而且喜欢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也不顾他们的感受,自己开心就好。

    “师弟,你想做什么!”盛燕冷淡道,她还是有点害怕的,抓着青梅剑的海天真的和以往不同,无论是气质还是散发的汉子的气息,都有宗师之相,“我只从爹亲那里感受过这种威严的气息。”盛燕心道。她的父亲是南割鹿的副城主之一,地位崇高,她的母亲是北王城的皇室之女。盛燕就是抱着金巨腿出生的,远非衔着金钥匙的人可比。也不怨她瞧不上眼海天,两人的家世、外貌不在一个层次上,门当户对的说法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尊严,师弟终于想起来他还有尊严,明明像是一条狗,我随时都能使唤他,跟他点好处,他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呵呵,我偏不让你做我的备胎,那样太抬高你了。哪怕海天的气质变了,盛燕依旧瞧不起海天。

    “师姐。”海天道。“你不让我做备胎,我知道那是因为你太骄傲了,也是为了我好。的确,我现在配不上优秀的你,故而,我只能加倍努力,多吃些壮(消声)的丹药,促进姬姬的再次成长,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唯一的备胎!”海天郑重道,字字如针,刺在富尔莫斯的心上。

    “我这颗容易受伤的基老的芳心啊!”富尔莫斯万念起了又灭,灭了有起。“到头来,伤害我最深的人是你啊,是你,海天!”富尔莫斯五指戟张,掌中的那枚灰色剑丸飚射而出,哧啦,剑气劈出,迤逦而行,宛若灰蛇。

    青梅剑、竹马剑是一对宝剑,青梅是雌剑,竹马是雄剑。如今,海天手里握着的是雄剑,那分明是富尔莫斯交给他的定情信物啊。

    刷!刷!刷!刷!

    灰色的剑丸遽地绽放千百道幽寒的剑气,那代表着富尔莫斯如坠冰窖,受伤若斯,天地可鉴。

    青梅剑被竹马剑唤起了凶戾之气,哧哧哧,一道道青色的剑气迸出,割破了海天的手指。然,这点疼痛对于海天来说什么都不算,哪有情伤来得刻骨铭心。

    “雪落无情。”海天道。

    当情伤成为情殇,海天终于悟得第五剑,雪落无情。因为他从女神的眼里看出了她的真实意图,纵是再不愿相信,也无济于事。师姐心里并无他的地位,哪怕是一丝一毫,比针眼小也行啊,就是那样渺小的希望终难实现。簌簌簌,大雪纷飞,倏然降下,它们都由剑气衍化而成,方圆五百丈内,肃穆而又哀伤的氛围让人感到绝望,那是海天的心情写照。

    富尔莫斯窃喜不已,“好友,你终于悟了吧,要离开盛燕这个绿茶女。北王城、南割鹿太小了,困不住你。就是再加上东慧海、西高原,也留不下你。而我会成为你的翅膀,助你与太阳肩并肩。”富尔莫斯被自己感动到了,泪流满面,喜极而泣。

    花生姑娘伸出手去,接住几片雪花,噗!噗!噗!她的掌心炸起一团团血雾。“啊,那个汉子散发的气息好绝望。他大概是心死了……”花生也能感受到海天的忧伤,她旋又运转真元,绚光迸舞,犹如椭圆球,将花生罩在下面,同时隔开扑落而下的雪花。

    盛燕极其狼狈,单靠玉碗不足以震开落向她的雪花,“师弟!”盛燕高声道,“我的情人不下百位数,备胎更是有三千之数,你伤了我,休说我的父亲、母亲、师长不会放过你,就是情人与备胎们也会和你拼命的。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我会向他们为你求情的,回头是岸,师弟不可自毁前程。”

    “哈哈哈哈!”海天大笑,声音说不出的难听。呼!他一转身,剑风遽起,绞动方圆百丈内的冰雪,倏地旋向师姐盛燕。“女神啊,不让我那第三千零一个备胎,是你此生犯下的最大错误,你还来得及弥补。我允许你再增添几百个备胎,我哪怕是排在最末尾也行啊。”

    “马币的!我还能说什么。”富尔莫斯给了自己一巴掌,“我知道海天作贱自己,可有必要到这种程度吗。”

    “超感动。”花生泪目道,“富尔莫斯要是这样待我,我还会暗算他吗,绝不会。我一个小鲜肉也没饲养,对他一心一意,他铁了心要Gao基。我还能做什么,只好杀了他。”花生感动之余,杀机尤甚。恨不得马上动手,解决掉前夫富尔莫斯。

    当当当!当当当!盛燕的玉碗被剑风扫剐的发出阵阵刺耳鸣声,碗上已是裂痕遍布,经不住多次攻击了。盛燕也动了嗔火,海天越想做她的备胎,她越是不愿。“可怜的小(消声)巴,没点自知之明,我要杀了你。”盛燕从她的情人、备胎、师门、双亲那里取得不少珍宝奇兵,她银牙一咬,目绽凶光。轰隆隆,她的生命之海迸起万丈高的骇浪,浪涛滚滚,刷刷刷,数十道神华冲天涌起,一时间,整片海岸铺满一层灿烂绚光。

    “女神!”海天也怒了。他见师姐不理会自己的请求,反而放出自己生命之海内蕴养的法宝们。“我,我允许你再考虑半个时辰。”海天道。

    “不必考虑,当然是拒绝啊。”盛燕道。语气之冷,比漫天冰雪还寒三分。

    “好友啊,绿茶女都这样讲了,你敢不敢爷们些,亲手结束了她的小命。”富尔莫斯悲哀道。

    “女神,师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让你再践踏我的尊严两个时辰,不能再多了,否则我会自卑的。”海天再道。

    “——”

    “——”

    富尔莫斯、花生夫妇都听下去了。当事人盛燕也觉得很恶心,只道:“为何有人这般厚颜,真的连脸都不要了?是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女人?”

    海天低声下气,非但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更是激起师姐的厌恶之情。“死吧。”盛燕右臂陡地一挥,七道神虹飙出,每一道皆代表一桩法宝,都是取自她的老情人“羊毛上人”。

    羊毛上人是东慧海皮皮虾一族的大能,可是它的长相和皮皮虾大为不同,甲壳上长了一层白色的羊毛,更奇的是脑袋上也有羊角。这都不是问题,因为羊毛上人的采(消声)之术在东慧海很有名气,盛燕因为爱慕上人的大姬姬,火速和其(消声)搭成(消声)。

    盛燕从羊毛上人那里得到的器桩法宝都和水有关,有分水叉,有泪婆娑花,病嫘鱼,害群马,霸王草,乌牛号角,水蝶。

    分水叉倏然扬起,哗啦啦,水浪迸涌,连成一道水墙,长百里,高三十丈。挡在盛燕身前,防御功能很好。

    水蝶振翅,蓦地飞过高墙,它们成群成群的飞舞,翅膀、触须都像是薄冰雕刻而成的,像是艺术珍品,而非凶物。单只水蝶并不可怕,成群的就吓人了。

    病嫘鱼紧跟其上,它们看上去病恹恹的,眼睛发白,像是死鱼。呜呜呜呜!乌牛号角奏响,登时,铅云密布,压城而来,带给人恐怖的窒息感。

    “羊毛上人那小气鬼还真下了血本,在盛燕身上花了很多钱。”花生道,“应该是相中了盛燕背后的家族以及师门力量。这是投资,而且回报丰厚,又能白玩盛燕,何乐而不为。我要是羊毛上人,也会这样做的。”

    “不好,我要帮海天。盛燕太狠了,这是要海天的命啊。”

    念头转动,富尔莫斯右手虚抓,取来一顶圆礼帽,边上镶着金边,“这帽子曾是大侦探炼制的法宝,只要戴上它,我就能看清真相,任何花样都瞒不过我。”富尔莫斯自信满满,把圆礼帽卡在头上。刷刷!他目运两道虚电,向前扫去,“害群马,霸王草,呵呵,你们想偷袭我的好友,先过我这一关。”

    腾!

    富尔莫斯御风而行,大掌一挥,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出,当头打向害群马。霸王草见状不妙,倏地逃遁,舍了害群马。“哼!”害群马低吼,前蹄扬起,踢向那道黑色的闪电。砰的一声炸响,闪电崩裂,黑色的光弧怒荡而出。

第四百一十二章 暗中之人

    富尔莫斯不会坐视好友受伤的,至少要保全海天的局部地区之花。

    盛燕放出羊毛上人送给她的七件法宝之后,人又变得倾国倾城,自信,她的自信回来了。绿茶的气息倏地迸绽,清新而又淡雅,让人难以抗拒,尤其是海天这样的汉子。“噢噢噢,女神啊,我的女神。”海天赞美道,“女神高高在上,俯瞰我,我愿意伏倒在地,被你踏践。”海天右臂一展,青梅剑扫了过去,哧啦,剑气掠过长空,上百只水蝶都被劈成碎片,登时,水光潋滟,虹桥乍现。

    因为爱慕师姐的容颜,海天好不容易凝聚的自尊心又碎了,只要能做女神的备胎,还要什么自尊。浮云,自尊都是浮云啊,又不能吃。

    “剑若有情。”海天长声道。

    刷!

    剑芒劈迸,纷呈而至,涵盖百丈方圆,把一大群水蝶圈在里面。旋即,一柄柄发光的小剑开始旋绞。噗!噗!噗!噗!一只只水蝶遽地炸开,皆成冰屑,迸扬散去。

    海天的这招“剑若有情”与“天狗抱月”一样,同出师门,盛燕也会。可她施展起来,绝无海天那般飘逸潇洒。人与人之间的察觉可见一斑。

    海天、盛燕的师门唤作“执剑阁”,掌门亦是当世高人,他广收门徒,只要天赋够好,出身不是问题。像海天这样的贫苦家的娃,也因此得以拜入执剑阁。执剑阁的掌门道号“剑道朱”,因此人喜欢穿红色道袍,脾气暴躁亦如烈火,好在他知人善用,生就一双慧眼,他对海天的评价极高,认为百年后,海天会成为执剑阁的阁主。至于盛燕,有些天赋,可比起海天,如同腐草荧光之于皓月,不可并提。碍于盛燕的父母,剑道朱还是收了盛燕为徒,悉心传授,她能学多少全凭个人本事了。

    霸王草、害群马也被富尔莫斯拍碎了,“羊毛上人来了,我也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何况是他的法宝。都没器灵,嚣张什么啊。”

    继害群马、霸王草之后,水蝶也全军覆灭,成了海天青梅剑下的牺牲品。此外,竹马剑在海天上方盘旋,垂下一道道灰蒙蒙的剑气,像是珠帘,似在保护他。都是基友的爱啊。然而海天的一颗迪奥丝之心都在女神身上,哪会注意到富尔莫斯的默默付出。人只会伤害对自己好的人,去追求那不切实际的爱情,当然如果活在幻觉中,也是没法子的事。

    锵!

    竹马剑向上扬去,与乌牛号角砍在一起,登时,乌光迸荡,虚空遽晃,像是碎掉的黑镜,簌簌落下。哞!一只独角乌牛吼叫着从号角中跳了出来,它是器灵。羊毛上人为了讨好情人,也不好太抠门,他送给盛燕的七件法宝中,乌牛号角中诞生了器灵。

    “怎样,师弟,你失算了吧,富尔莫斯,你也想不到乌牛号角有器灵?”盛燕得意道。叮的一声,她以指弹响玉碗,碗中不知何时盛满了水,这水鲜红若血,取自西高原的圣兽“天照寿螺”,准确的说是“天照寿螺”的姨妈之Xue。“呵呵,师弟,我用圣兽的姨妈之Xue糊你一脸啊。”盛燕素手一翻,砰!击中玉碗,碗中的神秘血水激迸而起,高三十丈,相当刺眼。

    海天远远的望见了,只觉很辣眼,似乎有瞎了的趋势,他抱神守一,目运寒霜真元,降下那道烧灼之感。“师姐真喜欢开玩笑。”海天道。

    天照寿螺原本生活在东慧海,可惜皮皮虾一族占据了它的水宫,并将它逐出东慧海。西高原的人喜不自胜,均道还有这种好事,他们乐得接受天照寿螺,为她开辟一处人工海洋,尊之为圣兽。等到皮皮虾一族后悔了,想要再接回天照寿螺,西高原之主断然拒绝了大虾们的提议。

    盛燕之所以能得到天照寿螺的姨妈之Xue,也和她的情人有关。她在西高原也是(消声)名远播,其中,车氏一族的大公子车太咸,凭着显赫的家族关系,与盛燕认真交流过几十种高难度的姿势。为了哄盛燕开心,车太咸竟将圣兽“天照寿螺”的姨妈之Xue盗走,交予情人,也是没谁了。

    “女神,你想让我知难而退,我知这是考验,只要通过了,我就能晋升为你的备胎。好幸福。”海天左臂一振,真元迸叠,形如蝎尾,刺向乌牛号角的器灵。“哞!”那只独角乌牛向后退去,它感到了威胁。器灵一退,号角亦随之远遁。竹马剑趁势落下,被海天抓在手中。终于,执剑阁最有潜力的弟子集齐了两柄神剑,青梅竹马剑。

    当!竹马剑嵌在了青梅剑之中,它们本是一剑,也能分开,一经分离,即是雌雄双剑。

    “天狗抱月!”海天轻声道。他凭恃神剑,倏地施展执剑阁的剑招,越是人人都会的剑术,越能看出剑修的能为高低。

    哧哧哧,哧哧哧!青灰两种颜色的剑气同时迸出,倏化双犬,青犬、灰犬。嗷的一声,两犬跳向那道姨妈之Xue。

    当是时,泪婆娑花忽地绽放,异香迸涌,空气中有股香甜的气味。两只天狗嗅了嗅,竟然改变方向,奔向泪婆娑花,好似它非花,而是(消声)情的雌犬。

    “还有这种操作?”盛燕、海天异口同声道。他们都不知泪婆娑花的功效,算是长见识了。

    “果然,师姐,你是爱我的!”海天道。

    “喂,你是怎样得到这种结论的。”盛燕气得直吐血。天了噜,师弟你的自信哪里来的。砰的一掌,盛燕拍飞自己的玉碗,碗中还盛放着几百斤的姨妈之Xue,同样出自天照寿螺。之前放出的血柱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刷!海天脚下出现一道小路,路的尽头即是师姐盛燕。“哪怕是跪在你面前,抱着你的脚,我也不会放弃的。”海天坚定道。

    “好、好吓人!”盛燕向后退去。她祭出去的玉碗迎风即长,碗口直径超过十丈,忽地翻转,哗啦啦,碗里的红色血水浇灌向海天。“师姐,用自己的姨妈之Xue糊我。”海天怒道,“你在质疑我对你的真情吗。”

    蹬蹬蹬,盛燕向后再退,离开数百丈,可她仍能感觉到师弟的恐怖气息。“他疯了不成?”盛燕骇道。

    面对从天而降的天照寿螺的姨妈之Xue,海天面色恬淡,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车太咸给你的吗。”海天忖道,他也见过西高原的大族,车氏一族。车太咸虽然长得滑稽,可还是有真才实学的。车太咸的母亲出身皇族,是皇帝的亲妹妹,可想而知,车太咸在西高原的地位有多高。能得到圣兽“天照寿螺”的姨妈之Xue并非难事。再说圣兽天照寿螺,她有两种形态,平时喜欢以小姑娘的形象现身,车太咸也是胆大,自恃身份以及大姬姬,居然真的和天照寿螺勾(消声)在一起了,成为了诡异的情侣关系,西高原的皇族与车氏一族也不好说什么,谁让车太咸这么有才。尤其是皇帝,更是对车太咸赞不绝口,“小子,你有前途啊,这下圣兽再不会背叛吾西高原了。你问一下她对中年腊肉感兴趣吗,本皇也有献身的意向。为了西高原,拼了。”车太咸当然没将皇帝的话转述给天照寿螺,情人嘛,还是专有的比较好,女人吃起醋来很可怕的。

    “羊毛上人真是废物,交给我的法宝除了乌牛号角外,都是残次品,器灵都没,要了何用。”盛燕迁怒于皮皮虾一族的大能羊毛上人。她再结手印,一车辘轱状的法器旋扫而出,是“劳寒腿车轮”,这件法器是车太咸的法宝之一,被盛燕抢了去。

    “劳寒腿车轮”也无器灵,可铸造的可是兵甲山庄的第五代掌门人,兵甲山庄在西高原、东慧海、南割鹿、北王庄的地位崇高,不属于任何一方。可没人敢小觑山庄,只因历代掌门人都以铸造神兵、异宝为己任,他们铸出神兵,只待有缘人,自己却不会用的。

    相传,兵甲山庄的第五代掌门人铸兵成痴,无暇理会夫人与小妾,这哪行啊,他身为掌门,必须留下子嗣。于是五代掌门突发奇想,停下手头所有的工作,用了三天的时间设计图稿,又用半年的时间打造出了“劳寒腿车轮”,这桩异宝一经现世,五代掌门的妻妾们再无抱怨,她们都很满意。因为只需五代目坐在车轮上,他什么都不用动,可专心炼器,“劳寒腿车轮”会调整五代目的高度以及他姬姬的最佳状态,别说是让几个美婢开心,就是让一群人来也不再话下,当然凡事讲究适度,太过总会出问题的。兵甲山庄的第五代掌门就是因为没掌握好度,才被他的妻子与七十小妾以及“劳寒腿车轮”夺去了小命,生命之海都干涸了。五代掌门一死,他留下来的“劳寒腿车轮”被西高原车氏一族的中年族长讨了过去,他亲自体验了数月,道不清其中的至妙玄机,也就留了下来,作为传家之宝,留给每一任族长使用。车太咸是长子,母亲又是皇族,早成了下任族长的唯一候选人,谁也不敢与之争锋。所以车太咸提前获得了“劳寒腿车轮”,屡试屡悦,可惜被情人盛燕抢走了,还没能用在“天照寿螺”身上,也是憾事。

    呜呜呜,“劳寒腿车轮”发出奇怪的声响,像是在哭泣又像是低笑。海天也是识货之人,即道:“劳寒腿车轮,师姐,车太咸将它也交给你了麽。它可是车氏一族族长的象征。你,你难道答应成为车太咸的夫人吗?”

    “车太咸的夫人?”盛燕讶道,她根本没想过这回事,怎有可能啊,她不愿任何一个情人、备胎束缚住,她的极限是天空,要用自己的绿茶气息斩落几万人才行。目标尚未达成,还需努力,不会退隐的。“海天,你这贱骨头,从灵魂到皮囊都那么脏,你要是也和车太咸一般,出身高贵,我当然愿意成为你的情人,可你是吗,不是。从你出生时就已注定我们不会在一起。”

    盛燕批帛甩出,啪!扫在“劳寒腿车轮”上,将其撞飞。在这之前,海天已将吃掉了“天照寿螺”的上千斤姨妈之Xue,还觉得味道有些淡。“哼,我虽不是车太咸,在剑道上的天赋无人能及,车太咸也比不上我。我与他在西高原谈论过剑道,当年他已落下乘,何况是今日,我再进一层,他更难追上我。”

    刷!

    海天倏然飞起,青梅竹马剑刺向“劳寒腿车轮”。“师姐,这法器不不该女孩子拥有的,我先收了它,以后我们会用得到的。”

    噗!盛燕一口血吐了出去,几乎昏厥。打死她,她也不会和海天一起使用“劳寒腿车轮”。

    虽然取走了“劳寒腿车轮”,可盛燕并没怎么使用过,因为车太咸藏私,并没将咒诀传授给盛燕。当当当,海天刺出几十剑,每一剑都刺在“劳寒腿车轮”的中心位置。“诚如我所料,女神不能使用它。”海天喜道。他剑法再变,改刺为劈,锵的一声剑吟,青、灰剑光纵下,扫中宝轮的封印处。

    车太咸之所以敢将“劳寒腿车轮”交给盛燕,只因他太自信了,而且在宝轮上下了独门禁制,没有他的解印手法,盛燕并不能发挥“劳寒腿车轮”的妙用。

    几番试探,海天觑得宝轮的破绽,一摧剑气,如强风过境,荡平万里方圆,车太咸的禁制被扫去了,什么都没剩下,包括他留下的两道念识。

    “女神,劳寒腿车轮已是我的囊中物。”海天道。

    “你,你!”盛燕惊道。她祭出“劳寒腿车轮”,除了炫耀外,还有让海天知难而退的意思。可惜她的想法没能传递给师弟,那厮动了别的心思,反收了宝轮,据为己有,而且不担心西高原车氏一族的报复。

    要知“劳寒腿车轮”是族长身份的象征,他一介平民拿了去,岂不是要做无冕之王。别说车家的人不会答应,西高原的皇族也不会坐视不管。海天即将面对的可是整个西高原最有权势的家族的追杀。

    富尔莫斯已经麻木了,“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海天,我陪你这次,下次你可要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贵公子哥心道。他用手指弹了一下圆礼帽,目光如毒蛇,盯住了暗中之人。“执剑阁的人还是北王城的人?”以富尔莫斯的眼力,居然也看不出来人的身份,可偏偏那人明目张胆,释出气息,让富尔莫斯、花生、海天知道他来了。

    “不管你是谁,终会死在我手上。”富尔莫斯道。“呵呵,我的前妻也来了,她还不死心吗,我已经是基老,不可能与她再续前缘。”

    刷!

    富尔莫斯倏然纵出,挥掌劈向暗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