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女汉子全文阅读 第76分节

第四百二十三章 不争镜枣

    关于“霹雳魂怨手”曾昆,有大基老讲过,曾昆的实力与基情同样不可测,此人的成就不该局限如此,他将来会走出五城联盟,走出十国,前途无限光明。

    羊鼎天能和曾昆做基友,何尝不是相互利用呢。曾昆城府极深,既能成功引起羊鼎天的兴趣,还能让其杀掉心爱的基友。这等心机让人畏惧,羊鼎天被爱情冲昏了头,哪会理会细枝末节,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此时此刻,曾昆也在薛府附近。他左手负于身后,右手笼在袖中,在他前方有一稍显破烂的大袋子,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不住旋舞。“薛戾,你对我感兴趣,我也对你感兴趣啊。”曾昆一拍光头,目绽两道紫电,尺许长,有若凝实。

    曾昆前面的那个袋子也是基老界很有来历的宝物,又叫“绝基袋”,只收基老,不收其他人。基老若被吸纳到袋子里,任你千般挣扎也是无用。只能乖乖待在里面,任由曾昆施为。仗着“绝基袋”,曾昆不知破了多少基老的局部地区之花。此次前来,他的目的自然是薛戾。“你很有骨气,五城联盟除了有南山派的弟子外,还有其它大派的间谍,他们也相中了联盟,想要取代南音,成为新任盟主。我虽不才,志向不高,可也有新为诸基解忧,宽慰他们尚未绽放的基花。这等劳神费心的琐事,我主动揽责,谁来做呢。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曾昆心道。

    “羊鼎天除了皮囊外,无多大用处,我早晚会踢开他。薛戾就不同了。观察许久,我仍找不到他的破绽。而且他的基油油田内浮着一团蓝汪汪的雾气,里面藏着的究竟是什么,让人好奇。”曾昆始终窥探不到薛戾的内里。他除了修炼“霹雳魂怨手”外,还修其它的神通,其中有一神通叫做“万花筒基轮眼”,神通有成时,他就能开眼,这眼被称作“万花筒基轮眼”,能看破虚妄,直达基老的本质。当是时,曾昆已然开眼,可薛戾的油田风平浪静,蓝色雾气内的至宝又被隐去。“怪了,难道我修炼的万花筒基轮眼出问题了。”曾昆转动脖颈,瞥向赛巴斯基、羊鼎天,当即看穿他们的基油油田,包括里面温养的法器异宝。“羊鼎天的那对石鼎都带来了啊。”曾昆暗道。

    羊鼎天在三十五岁时路遇一异人,异人授予他一对石鼎,并传他咒诀。羊鼎天也是聪明人,很快掌握了咒诀,并在石鼎上刻下烙印,用心祭炼,最终成了他的本命法宝。

    这对石鼎,大些的鼎是用来封印的,小些的石鼎经由三昧真火的煅烧,可将基老投到里面,炼出基油。

    现今,羊鼎天只祭出了小鼎,大鼎藏在基油油田之中。他没多少耐心,想以小石鼎炼化了薛戾。只因薛戾出言不逊,而且对曾昆有别样的心思。羊鼎天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敢打曾昆主意的基老。

    小石鼎迸绽出去的绿色光焰,倏地涌开,彻照千尺方圆,而薛戾、赛巴斯基都在里面。五城联盟的执事倒不必担心什么,因为他知羊鼎天不敢炼化他。

    薛戾一脸冷漠,手中的摇鼓再次挥动,通通通,鼓声密集,像是冬雷劈炸开来。不管是摇鼓还是虎头鞋,它们的本质是剑,三生剑,只是换了一种形态。“终于要出手了吗。看来你对曾昆用情很深。”薛戾道,“我本该欣赏你这样的基老,可惜。”

    不能做朋友,只能是敌人,唯有撕比才是王道。

    薛戾被那些道绿色的光焰炙烤的很不舒服,他基油油田内的哲学立方体自主旋转,蓝光电舞,犹如长虹甩开。嗤嗤嗤,嗤嗤嗤!数千道蓝色的细电窜出薛戾的周身气孔,与绿焰对涌,互不相让。薛戾有意隐藏哲学立方体,所以他示弱于人。蓝色电光渐渐的被绿焰推了回去。其间,薛戾啊呀啊呀叫唤了几声,貌似很痛苦的样子,只是表情太不自然了,略显滑稽。

    羊鼎天暗自心惊,忖道,小石鼎为何收不了薛戾。他身体中迸飙而出的蓝电又是怎回事?情报有误,羊鼎天只能随机应变。“喜羊羊神掌。”只听羊鼎天喝道。砰,他右掌遽地拍出,羊头状的拳影携破基之力,怒涌向薛戾。而那只小石鼎再度急旋,鼎内离心甩出去的绿焰熊熊燃烧,高有百米,宛如参天之木,蔚然奇伟。

    呼!薛戾陡地旋转身体,“天狗抱月。”他轻喝道。剑气迸喷,徐徐凝为天狗,人立而起,两条前狗腿抱着圆月。

    踏,踏,踏!天狗用两条后腿走路,其疾如风。快与那股拳浪相接之时,天狗抛出圆月,砸了过去。轰隆隆,炸声遽起,什么喜羊羊,不堪一击。

    薛戾单以“天狗抱月”一招就破了羊鼎天的“喜羊羊神掌”。

    五城联盟的执事,他的表情陡地亮了。好个薛戾,他的才干果然在羊鼎天之上,难怪盟主刻意观察他。

    曾昆是大拳法家,拳法了得。说来,羊鼎天的“喜羊羊神掌”还得到过曾昆的指点,如今被破,他面上也无甚光彩,哑口无言。

    羊鼎天、赛巴斯基、曾昆哪里知道他们都是薛戾的梦中之人。

    薛戾因为中了绿冻冰的“黄粱梦剑”,还在梦境之中,并未离去。梦醒之时也是破局之际。

    “好烦。三生剑什么时候能现原形。”薛戾不满道,他闭着眼,想着手中的摇鼓即是神剑,这才好受些。可他年纪也不小了,还穿着虎头鞋,这就很难堪了。

    虎头鞋的本体是过去剑,摇鼓则是未来剑、现在剑合在一起的神剑。

    刷!刷!刷!刷!

    薛戾挥动摇鼓,千百道剑气纵射而出,斩向五城联盟的执事以及羊鼎天。除此之外,还有三道剑气拧成一股,长数十米,宽若海碗,蓦地扫向曾昆。

    曾昆在暗处,羊鼎天、赛巴斯基一无所察,可薛戾知道对方的踪迹。故以剑气迫使他走出来。躲躲藏藏非是好汉,有能耐正面Gang。

    曾昆不苟言笑,手臂舒展,一上来就是成名绝式“霹雳魂怨手”。死在他手上的人越多,他的拳术越是厉害。是以,曾昆十指皆有怨气绞缠,挥之不去,就像是他的第二层皮肤。

    霹雳魂怨手共有七式,曾昆使用的是第五式,怨女饮恨。倏然间,气芒荡扫,由怨气、拳气融汇而成的怨女浮了出来,她脚不沾地,向前飘去,口口声声道:“我好恨啊,好恨啊。”她们生前都是美人,而且家庭美满,可曾昆相中了她们的丈夫,非要夺人之局部地区之花,可这些有夫之妇都是障碍,只好杀掉了。她们死了也不得安生,冤魂还被曾昆拘走,用来练拳。

    有五个怨女,她们走姿怪异,一唱一和的,似在比惨。忽地,飘在最前面的怨女张口,一条长舌坠了下来,比金石还重,嘭的一声,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来。接下来,剩下的四个怨女也放下长舌,拖在地上。

    飕!飕!飕!五怨女的舌头扫了出去,劈也把那道射向曾昆的剑气劈碎了。

    扫清障碍之后,五位怨女飞驰而去,觑准了薛戾。这该死的基老,都是基老的错,否则她们也不会被杀。五怨女不敢撕比曾昆,可她们能把怒火撒在薛戾、羊鼎天、赛巴斯基等人身上。论气势,薛戾要比羊鼎天、赛巴斯基更盛些,所以有三个怨女甩动长舌,向薛戾打招呼,是要他的命啊。

    羊鼎天、赛巴斯基每人撕比一位怨女,他们的遭遇要比薛戾好多了。

    “在世时都说些劳尘之侣,不舍丈夫,不愿其Gao基,禁锢了他们的灵魂,这是你们此生最大的罪过。”薛戾双目倏寒,有戾气迸出。当,他一掌挥退小石鼎。几在同时,基油油田内的哲学立方体停止旋转,不再受控制,向外撞去。薛戾也有诧异,因为他再不能压制蓝色的立方体。“变数吗。”他道。

    既然哲学立方体想出去,薛戾很识趣。不会拦着。因为哲学立方体中有器灵存在,他是哲学家,而且还是基老大家,学识丰富,与各个朝代的很多大基老都交流过,所以他的理论知识很丰富,至于实践倒是落下了。

    嗡的一声巨响,哲学立方体迸绽开数百道蓝色的长流,全都斩向三位怨女,将其化为灰烬。

    “那是什么。”曾昆道,他不知哲学立方体的存在,见其威赫滔天,还灭掉三位怨女,“这等神物,薛戾不配拥有,还是我来受用更妥。”曾昆抖开大袖,星光点点,迸滚涌去,比星河还要灿烂。这股大力推着“绝基袋”,呼的一下,驰射而去,袋口挣开,其深若渊,并不见底。

    这次,不但羊鼎天要杀了薛戾,就是那曾昆也动手了,试以“绝基袋”抓走未来的基老新星。

    一眼瞥到“绝基袋”,羊鼎天这才知曾昆也在此间。既怒又爱,怒的是曾昆什么都没告诉自己,还用他的拳术攻击自个,爱的是他们之间基情不灭。刷!羊鼎天倏地旋身,为“绝基袋”让出一条路来,他也没摄回小石鼎,因为“绝基袋”只收基老。

    薛戾右足向前踏去。嘭隆一声,地裂三丈,碎石迸飞,而那块蓝色的哲学立方体倏然射出,径向“绝基袋”迎去。

    “绝基袋”只针对基老,哲学立方体则不然,就算对方不是基老,是法宝、是人、是契约兽、是死物,它照样毁之,连渣都不剩。

    曾昆忽地心绪不安,双目闪烁着蓝光,因为他被蓝色的立方体吸引了,尽管善于发现基老之美的眼睛都被灼伤了,仍不舍得阖上眸子。“啊,这是!”曾昆惊呼道。“这是何等美妙的立方体,毫无瑕疵,让人心驰神往。只是我的绝基袋能否收了薛戾?”曾昆竟也不确定。

    哧啦,哧啦,哧啦!

    绝基袋忽地迸发出裂帛之声,毫无征兆的碎掉了,经受不住哲学立方体散发的恐怖威压。袋中跳出三人来,他们是曾昆新收的小鲜肉,还没来得及享用呢,今天得以逃离。三个小鲜肉也是狂喜不停,差点局部地区之花不保。“曾昆!”其中一人冷喝道。

    “我惊了!”赛巴斯基大叫道,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五城联盟的盟主,南音!

    “盟主怎会被曾昆收走了。”五城联盟的执事一脸难以置信。同时也想明白了为何最近不见南音,原来是被人暗算了。“曾昆,你好大的胆子,敢收我们的盟主。”赛巴斯基怒道。

    南音身边站着的两位小鲜肉也是一脸悲愤,他们都是五城联盟盟主的好友,一人是“吴有冰”,另外一人是“奉孝天”。三人也是横着走的基老,那日聚在一起,和一群基老大觥筹交错,忽地,一蒙面之人出现了,杀得他们措手不及,除了南音、吴有冰、奉孝天外,无人幸存。

    事已成定局,曾昆面色不变,那又如何,他敢动五城联盟的盟主,非是不智,而是经过深思才动手的。

    曾昆来历神秘,没人清楚他背后的男人。都道每个成功的汉子背后都有一个优秀的男人,曾昆亦然。那位暗中支持他的男人绝不是寻常人等,他的能量太大了,足可改变南山派的格局,何况是小小的五城联盟。

    刷。

    五城联盟的执事遽地飞出,他要杀了曾昆。当然,这也是在盟主面前故意做出来的,为的还是自己。

    吴有冰怒火迸涌,“曾昆,你不知道我爹是谁,也敢这样收了我。幸好我的基老之花还在,否则你死几次都不够。”

    奉孝天也道:“连我也敢招惹,曾昆啊曾昆,谁给的你勇气。”

    曾昆只是冷笑,也不去看他们,蓦地,他右拳虚握,轰然打出,“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喜羊羊神掌。”

    咩!咩!咩!羊叫声忽起,虚空中跳出一只只白山羊,它们都长了一张自信到欠揍的脸。百羊一齐奔跑,轰隆隆,踏破了天空。吴有冰惊呼不及,已被几十头白山羊踩成烂肉,一命呜呼了。奉孝天吼道:“山杏甲怒神功。”他挥拳如雨,拳影如杏,倏然迸出,砰砰砰,砸碎了几十头白山羊的脑袋,与此同时,奉孝天身上多了一层亮光,犹如甲胄。他修炼的是“山杏甲怒神功”,实力和五城联盟的盟主南音不分伯仲。至于吴有冰,他实力一般,死不足惜。

    “好个奉孝天。”薛戾赞道。

    刷。薛戾飞纵而来,虎头鞋踏向一头生得格外凶猛的喜羊羊,咔嚓,那羊的身体迸炸开来,已被剑气腐蚀掉了。

    “在我的梦中也有这等好汉,值得Gao基啊。”薛戾又道,他很欣赏奉孝天。

    “可我没时间了。”薛戾笑道。“破黄粱梦剑,就是现在!”

第四百二十四章 并不在乎

    梦境之外。绿冻冰与河虾姑并肩而立,河虾姑道:“冻冰,蛤蟆鱼呢!”

    绿冻冰道:“虾姑,给点面子吧,我一个人过去,肯定不能从眉道人手中抢走他的蛤蟆鱼。就是咱们的老大铁拐梨去了,也没什么希望。”

    河虾姑是知道的,可仍负气,砰的一声,他推开了绿冻冰,还道:“没用的东西。”

    绿冻冰忽觉脑袋上的帽子偏了,只好出手去扶正,就在这时,轰隆!梦境散去,碎片如蝶,四下迸舞。“啊,我的黄粱梦剑破了。”绿冻冰道。

    梦境里的时间与空间和外面的并不一致。薛戾在梦里生活了几十年,可在外面只是过来一小会。

    “这是!”

    绿冻冰又是一惊。因为他看到出来的不止是薛戾,还有其他人,奉孝天。“黄粱梦剑中的虚幻之人,你怎能把他带出来。”绿冻冰更多的不解。

    薛戾道:“来来,我为你介绍一下,他是奉孝天,我的新基友。”

    奉孝天神情恍惚,还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他原本是和曾昆撕比来着,忽然就被卷入到异空间之中,回过神来,人已在陌生的地方。他又听绿帽子伪娘说他是梦里的人,不该存在的。“怎回事,薛戾!”奉孝天有些迷茫,扭头看向薛戾。“啊。”奉孝天表情很夸张,因为他发现薛戾像是换了一个人,手中抓着的不再是摇鼓,而是一柄神剑,在他脚下又有另外一口寒光熠熠的神剑。

    “我思故我在。”薛戾道,“奉孝天,忘了过去吧,只有和我待在一起,你才能拥有未来。我允许你做我的基友之一。你应该明白的,像我这样优秀的汉子,背后的基友肯定不止一个。你也许很特别,可不是唯一。”

    “我做人很直接,不喜拐弯。”薛戾再道。

    奉孝天也是通达之人,认清现实后,也就接受了薛戾。他修炼的是“山杏甲怒神功”,本无忠诚可言。据传他神功的道长所言,奉孝天,你一生会三更其姓,被人呼作家奴。所以那位道人才传授奉孝天“三星奴家神功”,用心可知一二。

    可奉孝天不在乎啊。人生何处不相逢,基友总会有的。

    绿冻冰摧开纯阳剑,再次攻向薛戾。可他的“黄粱梦剑”不再好使了,至少对薛戾来说再无用处。“我也该拿出真本事来,否则如何讨得基友的欢心。”奉孝天不假思索道。腾,奉孝天长身而起,对天大吼,“赤兔剑何在。”

    锵!

    剑吟清越,传遍千里。红色的剑气在空中徐徐展开,像是火海。在那深红色的火焰之中,一口红色的长剑竖在那里,赤兔剑,奉孝天的赤兔剑。“你的绿帽子与我有缘,交予我吧。”奉孝天一扬手,倏地攫来赤兔剑,仗剑在手,刷,奉孝天挥剑斩向绿冻冰。

    当!纯阳剑、赤兔剑斩在一起,发出金铁交鸣之声,金红两种颜色的剑浪四下荡扫。薛戾退至一旁,心道,且看奉孝天如何与绿冻冰撕比,再决定让不让他活下去。

    薛戾从梦境中带出奉孝天,除了欣赏对方的基情与(消声)色之外,还想修炼他的“山杏甲怒神功”。

    “赤兔剑,好剑!”绿冻冰赞叹道。他也是爱剑之人。

    “你的帽子也很好。”奉孝天回道。“摘下来吧!双手奉上,我会接下的。”

    “哼。”绿冻冰笑了,“我的帽子不是你想要就能拿走的。喝!”他开声喝道,锵嗤,纯阳剑斩退奉孝天的赤兔剑,火光怒舞,扶摇直上三千尺。

    “绿色是我的本命颜色,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他。”绿冻冰冷笑,“你算什么东西,突然跳出来的,也来摘我绿色的帽子,当我是死人吗。”

    “呵呵。”奉孝天笑了,“你这傻孩子。除了赤兔剑,我还有两桩法宝,你们一起出来吧。”也不见他念咒颂诀,先是一团绿雾炸开,又是花香迸涌。

    布,一块绿布悬在空中,绿布上还站着一只基老,“吾名蚕迪奥。是这块绿布的器灵。”基老自我介绍道。

    绿冻冰的眼睛都亮了!

    雾草,好漂亮的绿布,必须拿到手,比我的绿帽子还帅气三分。

    “怎样,吃不吃惊,意不意外,激不激动。”奉孝天道。

    “小子,你真的是基老吗,这么了解伪娘的心思,干脆来我恶娘谷好了,我保你做第十一当家。”绿冻冰道,他自认为只比铁拐梨差些,其余的八大恶娘都不如他。

    奉孝天毫不动心,呼,右臂挥起,赤兔剑陡地指向那块绿布,“人中绿布,剑中赤兔。吾名奉孝天啊。”

    呼喇喇,绿布倏地阔展开来,长百余米,宽七十米,别说是裹住一个绿冻冰,就是五个六个也不在话下。

    巨大的绿布像是一片云彩,倏然冲下,恶狠狠的向绿冻冰围来。

    河虾姑站在大虾肩上,无动于衷,此刻,他心里只有蛤蟆鱼,哪管绿冻冰的死活,再说,绿帽子汉子很强悍的,大概死不了,备胎都以生命力旺盛为荣,知难不退。如果到了知男而上的地步,那就是大超然,即将迈入基老界。

    “哎呀哎呀。”驴果老坐在纸鹤上,他也在关注薛戾、绿冻冰。因为驴果老也有取代铁拐梨的心思,可绿冻冰是强敌,只好除去了。“恶娘谷真是热闹,我的机会来了。铁拐梨、绿冻冰、河虾姑,哈哈哈,你们都活不过今天。”驴果老不掩心思,自言自语道。恶娘谷里的伪娘都是恶人,看似团结,实则暗流诡谲。就是那最没城府的图蕉蕉也不是易与之辈。

    果酒草也未尽全力,他的资历堪比驴果老,平素里,他与铁拐梨、河虾姑、驴果老铁成一块,又因好酒,总是伪装成大醉的样子,可他比谁都清醒,能看清恶娘谷的形势。再者,他对恶娘谷并无多少感情,生活所迫,他不得已才入的此谷,若有可能,他会第一个舍弃恶娘谷。

    “噗!”

    果酒草吐出三十斤的葡萄酒,洒向薛翩翩。

    薛翩翩厌恶至极,他向来不喜欢酒鬼,果酒草偏偏犯了他的忌讳,唯有杀之。“恶娘谷中最该死的人就是你。”薛翩翩怒道,刷,他倏地劈出一剑,剑流迸滚,像是一条紫蛇,迤逦疾行,已将葡萄酒冲散开来。

    一直装死的店小二也跳了起来,之前,他的腹部被薛翩翩发出去的一道剑气贯穿了,并无生命之虞。看到铁拐梨受到攻击,店小二于心不忍,只得再度出手。“抹布。”他的右手轻扬,一块看似很脏的抹布旋了出去,犹如四四方方的铁片,边缘处锋利无比,要是被斩中,会被切成两段。

    眉道人身形忽定,也不转身,背对着那块抹布。他脑后像是长了眼睛,觑准怒斩而来的抹布,遽地,眉道人左臂向后挥去,两指若钳,当的一声,拿下了抹布。甚至捏碎了一角,可见道人的力气有多大。损坏一角,抹布也就成了废宝,店小二受到反噬,一口血飙出,人也变得有些颓废,并无之前的神采奕奕。

    除了抹布外,店小二还有一件法宝,平时不怎么在别人面前显摆,因为那件法宝并不稳定,驭使起来有很多变数,兴许还没伤人,已将自己害了。所以店小二很忌惮它,能不用就不用。可眼下,恶娘谷情势危急,铁拐梨也难善终,店小二再不能独善其身,他要守护铁拐梨的局花,要保他长生无虞。“只能这样做了。”砰,店小二挥掌拍向自己的基油油田,随即一道油水迸出,基老的香气也扩散出去,嗡的一声长吟,油水中有一宝物放声长鸣,那恰是店小二最为珍视的法宝,人壳罐。

    准确说来,店小二手中的人壳罐并不完整,只有罐子,而无罐盖。轰隆隆,人壳罐四周的气浪怒舞,炸声如雷。蓦然间,它以现了原形,是一人形的罐子,只是颅顶少了一块,显得很诡异,那正是罐盖。

    “老大,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店小二道。

    铁拐梨听了,也没多少感动,甚至有些漠然。砰,他铁拐砸出,击中画由心,将其震退三十丈。

    “真是让人恶心啊。”画由心道。“店小二,你省省吧,铁拐梨喜欢的是梦香紫,而不是你。你这人怎回事,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配得上浮空城的城主?哈哈哈,可笑啊,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

    画由心还未站定,背后有两道杀气如影而至,刷刷,迅疾似电。画学院的院长大凛,肩头一动,一团香气涌了出去。

    寒香子与图蕉蕉倏地分开,避开那团香气。图蕉蕉最是憎恶画由心,恨不能分其身体,碎为万块。寒香子是陪着图蕉蕉杀过来的,他欠图蕉蕉一个天大的人情。

    “店小二祭起了人壳罐,图蕉蕉,我们把画由心赶到那边去,让人壳罐收了他,炼成劫灰。”寒香子传音道。

    “便宜他了。”图蕉蕉道。他们都知人壳罐的厉害之处,铁拐梨也知,可那件法宝太不稳定,伤人也能伤己,像是双刃剑。

    画由心哪有那么容易上当,他远远的瞥到人壳罐,就知它不详,而且异常危险。

    店小二祭出人壳罐之后,开始时的欣喜一扫而空,因为他最担心的状况出现了,人壳罐不受他的控制,更让他害怕的是,自己的真元源源不断的输出,涌进人形罐子里。再这样下去,店小二会死掉的。可恶娘谷的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店小二的异常之处,他也不能发声。“真要死在此地不成,我对铁拐梨的爱还没传到他那边。不甘心,我不甘心。”店小二心道,这时,他的生命之海开始涌动,基油油田也不再平静。哗啦,哗啦,一道油水,一道海水,飚射而出,扫向人壳罐。砰砰两声,人形罐子被撞飞了,店小二也因此能自由活动了,他的气色倏变,像是苍老了几十岁,头发灰白,面皮干枯,比树皮好不了多少。

    啪。有人一掌拍在店小二后背上,用心之狠,足以让他命丧当场。“啊!”店小二惨呼道,向前踉踉跄跄奔去。

    “喜羊羊神掌。”

    偷袭店小二的是奉孝天,“你很碍眼啊,可你的人形罐子很有趣,我收了。”奉孝天道,他与人壳罐竟有莫名的感应,是那罐子传出一道声音,告之奉孝天,杀了店小二,成为我的新主人。奉孝天乐意为之,出手毫不犹豫。

    “铁拐梨大人!”店小二眼里只有恶娘谷的老大。

    “哼。”奉孝天一弹指,咻,气箭飙出,没入店小二的脑袋,从他左眼钻出,带出一蓬脑浆。这些店小二彻底死了。

    成了无主之物的人壳罐忽地转过身来,眼睛睁开,刷刷,两道黑光劈向奉孝天。

    “你是我的了。”奉孝天挥扫赤兔剑,击退绿冻冰,蓦地遁出,大袖一拂,盖了下去,要收了人壳罐。

    人壳罐并无四肢,像是被剁去了。此时,它摇身一晃,哧哧哧,黑气迸涌,结成一塔,撞向从天而降的奉孝天。“找不到罐盖,谁也不能拥有我。”人形罐子开口道。

    “你再反抗,我只好拿你做夜壶。”奉孝天哼道。呼喇喇,一块绿布旋来,斩过黑塔,砰的一声怒响,黑塔炸开。绿布遽地将人壳罐包住了,围的密不透风。“我的这块绿布就是你的克星。”奉孝天得意道。

    “是吗。”人壳罐的声音从绿布中传出。

    吞噬!

    人形罐子从内部吞噬了裹住它的绿布。奉孝天也是看呆了,还有这种操作?真踏马的犀利啊,好流弊的样子。

    绿布虽然被收了,器灵仍在,那叫做蚕迪奥的器灵叫道:“快放了我的本体,否则与你Gao基。”

    “找到罐盖,你才能真正的拥有我。”人形罐子再道。“我暂时归你使用,拿去。”人壳罐的颅顶迸出一片绿雾,刷,绿布旋扫而出,重归奉孝天。

    “虽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可我接纳你了。”奉孝天道。赤兔剑一抖,嗤嗤嗤,剑气若寒星,洒向人形罐子,将它罩住。人壳罐也没反抗,最低程度的信任,他们还是能做到的。相互利用也要有点诚信才可。

    “奉孝天,做得不错。”薛戾喜道,“你果然陪做我的基友,我眼光不差。”

    “因为我是绿布的主人啊。”奉孝天笑道。

    俩人之间,基情迸动,若有可能,早已合基证道去了,人太多,不好那啥。等此间事了,再无阻碍,他们顺势而为……

    “薛戾,别闹了,忘了我们的目的了吗,义父会生气的。”薛翩翩吼道。

    “别用那种语气对我讲话,伪娘。”薛戾不悦道。

    “既然知道,那就杀了铁拐梨与画由心。”薛翩翩再道。

    “知道了知道了。”薛戾满不在乎道。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不盐而鱼

    画由心也是寒心了,他与薛钟剑结盟,可没想到执剑阁的阁主连他也要杀掉。这样的盟友要了有什么用,只会在背后算计别人。“枉我献出自己珍贵的大迪奥,薛钟剑这狼心狗肺之人,不配做我的闺蜜。”画由心也算是里外不是人了,浮空城是回不去了,不,还能回去。只要城主梦香紫死了,浮空城必回大乱,到时,有野心的大伪娘不是崛起就是死掉。“前提是我能保住自己的命。”画学院的院长心道。

    薛戾换了目标,不再和绿冻冰纠缠,他一旋身,御剑而来,下一个目标则是画由心。梦香紫是浮空城的城主,留到最后再杀吧。薛戾一动身,奉孝天也跟了上去。“我是薛戾梦中虚构的人物,经由他的帮助才能来到现实。哼,暂时听他的,等我实力足够,再杀他也不迟。”奉孝天的野心更大,也藏得很深。否则授予他“山杏甲怒神功”的异人也不会说他一生三更其姓,和别人的家奴无异。“眼前能看得到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是妄谈。”奉孝天先收了人壳罐,也没打算使用它,一者不知有何后患,再者,有绿布与赤兔剑足矣。

    刷!刷!

    薛戾、奉孝天先后而至。画由心已无同伴,更无退路。“很好,你们很好。”画院长冷笑,“蚍蜉。”画由心抖开手中的长剑,他的这柄古怪的剑叫作“蚍蜉剑”,剑的最前端是方的。

    当!

    蚍蜉剑、三生剑、赤兔剑相击,画由心明显居于劣势。奉孝天、薛戾中的任何一人都能和画院长撕比,何况是两人一起杀来。

    “蚍蜉终究是蚍蜉,也想撼树吗。”奉孝天收回赤兔剑,并和画由心拉开距离,“刺血。”奉孝天又道两个字。

    疾点,奉孝天以赤兔剑为锥,向画由心的身体刺去,嗤!嗤!嗤!十几点红芒闪烁,刺向画院长的眼睛、颈、奶大肌、生命之海、手腕、脚。

    隔得很近,画由心倍感压力,只恨手臂不够用的。因为薛戾还拿剑压制着画院长。

    “蚍蜉剑撼动的可不是大树……”

    画由心诡异道。

    “你们都误会了,世人也误会了。都道蚍蜉撼树,自不量力。而我的这柄古剑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

    蚍蜉撼叔!

    蚍蜉剑撼动的是大叔啊。

    腾!剑气迸舞,掀动大气,震退了薛戾以及奉孝天刺来的十几点红芒。“哈哈哈哈,我就是大叔啊,蚍蜉剑的剑灵。画由心,你为何激怒我。”一肌肉虬结的大叔跳了出来,他并没有腿,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白色的带子,带子的另外一头绑在蚍蜉剑的剑柄上。

    这样的“养眼”场面,薛戾、奉孝天见了,都觉智商受到了极大的打击。“马币的,你在逗我吗。”奉孝天最先忍不住,怒吼连天。

    薛戾也觉眼睛快瞎了,“画院长,你好歹也是有品位的伪娘,为何你的剑灵是一只丑陋的肌肉之叔叔,好恶心啊。”

    画由心的眼泪哗哗地流个不停,“憋说话,求不要再讲下去了。你以为我想啊,蚍蜉剑的剑灵长这副德行,难道都是我的错?”

    “画由心,你为何伤心。你能成为我的主人,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我可是剑灵,古老的剑灵哟。”蚍蜉剑的剑灵大笑不已,同时他用手拍动画由心的脑袋,砰砰砰,就跟玩似的。场面也很悲壮,悲的是画院长,壮观的是剑灵。

    不知为何,薛戾、奉孝天竟有些同情画由心。为何他养了这样一只剑灵,真是难以言喻啊。

    “伪娘,我让你超生吧。”奉孝天一剑斩去,剑气如虹,倏然而至。可就在这时,蚍蜉剑的剑灵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基老,你难道相中画由心了,死心吧,他是我的。只有我能把他变成基老!”长得像是大叔的剑灵双臂抡起,砸向那道红色的剑气,砰砰,剑气荡散,再不成形。

    “这些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他了吗。”画由心悲伤道,“因为剑灵比我强啊,而且他贪图我那尚未绽放的伪娘之花。”

    画由心想撒手也做不到,他右手五指紧抓着剑柄,一根根绿色的须触刺入他的手腕,甩都甩不掉。大叔一样的剑灵拖着剑主向奉孝天跑去。“基老,你太让人羡慕了,不但人长得漂亮,叽叽也很有活力啊。”剑灵吼道,“嫉妒,我在嫉妒你。我为什么只能待在蚍蜉剑中,想Gao基都难实现。”

    “这好像不关我什么事吧。”奉孝天直喊冤枉。

    “不听,不听,我不听。”蚍蜉剑的剑灵不悦道,“我认定是你的错,你肯定就是错的。杀,我只好杀了你。给我飞起来!”剑灵稍一用力,那条白色的长带扯着画由心向上飞去,陡地砸向奉孝天。

    从来都是剑主拿剑斩人,可现在的情况反了,蚍蜉剑控制着画由心,剑灵才占据主导地位。然而,剑灵大叔还很有良知,并没反噬画由心,只想和他Gao基,这点小小的愿望是大叔心里永远的伤痛,因为他知剑主不会答应的。

    刷。薛戾飞了出去,退到一旁,他无意加入到这场闹剧之中。“奉孝天,画由心就交给你了,是杀是放,你自己看着办。”

    “当然是杀了他。”奉孝天道,“然后我会毁掉蚍蜉剑,包括它的剑灵。”

    剑灵行事若对主人不利,留下来也是祸害,不如除掉。

    而且有一点奉孝天并没告诉薛戾,赤兔剑也有剑灵,“要不要唤醒我的剑灵。”奉孝天犹豫不决。他很担心自个的剑灵会被蚍蜉剑的剑灵带坏。

    “基老,死来。”

    蚍蜉剑的剑灵大叔再道,他右手结剑印,倏地挥出,嗡,气浪轰鸣,雪花状的剑阵旋出,斩向傲慢的奉孝天。至于画由心,完全成了陪衬物,并没发挥分毫作用,都是剑灵在作威作福。

    “薛戾,怎么了,舍不得杀掉他。”薛翩翩在不远处,嘲笑道。

    “你闭嘴。安静地看着我就是。”薛戾道。“过去的过去,就让他成为永远的伤痛吧。”薛戾大袖一展,呼的一声,袖中飞出一枚钉子。

    钉长不过手指,其细若丝,闪烁着基老紫。这钉又叫做“泥鳅钉”,是薛戾在梦境中得到的异宝。泥鳅钉的使用次数是有限的,而且针对伪娘。中了钉子的伪娘,他会被强制开辟出基油油田,时间虽然短暂,可会转变成基老。而且他的基油油田并不稳定,随时都会炸掉,这也是摧毁那人的最强杀招。

    薛戾的这枚“泥鳅钉”是用来对付河虾姑的。河虾姑还在惦记着眉道人的蛤蟆鱼,无心恋战。他的坐骑也很无奈,瞥及一道危险的光芒闪烁不定,就知其不同寻常。“还是我来解决掉它吧。”这只大虾挥扫画戟,哗啦啦,水流迸起,犹如帘幕,罩住了河虾姑。而大虾自个飞出,它想独自杀掉薛戾以及破坏“泥鳅钉”。

    刷!刷!

    两道身影遽地飙来,截下了大虾。是二梅山的水王蝎与蛇夫人,她们和大虾关系尚可,随眉道人一起而来。

    “虾兄,脾气好大。”水王蝎道。

    “你是不是忘了老朋友。”蛇夫人也道。

    “滚。”大虾也不愿和它们纠缠。画戟才抬起,水王蝎的长尾劈了过来,绞绕在大虾的身上,喀拉拉,勒碎了它的甲壳。“虾兄,你甲胄不全,何不趁此养伤,或者来我二梅山。”

    蛇夫人长信电射而出,当的一声,扫在大虾的脑门上,几乎钉子出一个血窟窿。这是警告也是最后的劝解,若大虾再不悔改,它会死的。

    因为蛇夫人与水王蝎的阻拦,青皮河虾只得应对。嗤的一声,泥鳅钉贴着大虾的脑门掠过,登时,一股烧焦的味道窜起,青皮河虾的脑袋已被烤焦了一片,它这才知道痛。

    “不好!”青皮河虾道。

    泥鳅钉去势不减,仍射向河虾姑。“主人小心。”青皮河虾大声提醒道。

    “该小心的是你。”有道声音阴恻恻响起。

    这人手指倏地伸长,捅了过去,贯穿了青皮河虾的脑袋,“噗!”大虾口吐血水,一脸疑惑,“你,你……”

    杀大虾的不是别人,而是绿冻冰!

    青皮河虾的脑袋被打穿之后,身体蒙了一层绿光,是原谅色。它当然是旋转原谅绿冻冰啊,反正快死了,说什么也没用的。

    砰!

    绿冻冰又是一掌拍出,登时,气浪吞爆,助推那枚泥鳅钉,射向河虾姑。“虾姑,原谅我吧。”绿冻冰道,“我爱你这么深,可你始终不肯为我戴上绿色的帽子,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帽子只有绿了,我才能变强。你不让我变强,我只好杀掉你了。”

    河虾姑仍没反应,他像是痴了一般,站在原地。而那枚泥鳅钉怒飚而来,噗的一声,刺入他的腹部,隐而不见。

    泥鳅钉甫一进入,变得异常灵活,它在河虾姑体内窜舞,辟出一块空间来,油田,它要开辟基油油田,将河虾姑转变为基老。到时,油田毁掉,河虾姑也会死掉的。而泥鳅钉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再无用处,随河虾姑一起毁灭。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河虾姑像是木头人,动也不动,任凭泥鳅钉刺入。最大的功劳还要数绿冻冰,是他在最爱的伪娘身上种下了一道秘术。“看着你无悲无喜的死去,我的心也好痛啊。”绿冻冰难过道,“从今之后,我最爱的人是牡丹道人,再不是你了,河虾姑。”

    绿冻冰的帽子闪烁着碧芒,都因牡丹道人啊,他功不可没,不知贡献了多少汉子。更怪的是,绿冻冰不怒反喜,和他修炼的神通有关。“别人是怕被戴绿色的帽子,我则不然。”绿冻冰自言自语道。

    “好奇妙的帽子。”奉孝天赞道。他不愿再和蚍蜉剑的剑灵纠缠,“赤兔,出来吧。”奉孝天道。他唤醒了赤兔剑的剑灵。

    “不给胡萝卜就叫醒我,你真残忍。”一只红色的兔子飞出赤兔剑,不满道。它正是赤兔剑的剑灵。

    绿布的器灵蚕迪奥笑道:“赤兔,你醒来了,太好了。”

    “蚕迪奥,难道你拿不下那个大叔吗。”红色的兔子抱怨道,“他是基老,你也是基老,按理说你们很般配才是。”

    绿布的器灵不悦道:“我对大叔没兴趣啊。我喜欢的是鲜肉。”

    “算了,我们先毁了他再说。”红色的兔子道。

    “你主我次。”蚕迪奥道。

    “随你,废物!”红色的兔子道。

    “很好,我先吃了你。”蚍蜉剑的剑灵大叔笑道,“红烧兔子头很美味的。”

    “啊,是吗。”红色的兔子人立而起,眼睛像是蓝宝石,它的嘴忽地张开,倏然间,浩瀚无穷的吸力蚍蜉剑的剑灵向赤兔冲来。直接吃啊,赤兔也没多余的心思,不服就肝。

    “这个,我的生命很宝贵,你还是先吃了他吧。垫垫肚子。”蚍蜉剑的剑灵抖动身体,呼的一下,画由心被抛了出去,投向赤兔。

    “握草!”画由心惊呆了。自个竟被被剑灵卖了,还那么彻底。

    “啊呜!”红色的兔子直接吃掉了画由心,毫不留情。它也不想知道味道如何,那无意义。

    画由心死了对蚍蜉剑的剑灵来说是好事而非坏事。“自由了,再没人能束缚我。”剑灵大叔道。“那兔子,你该吃了自己的主人。”

    “奉孝天比你的主人有趣多了。你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大叔。”红色的兔子道。

    “人丑话还多,你就原谅他吧。赤兔。”绿布的器灵道。

    “小哥,你也是器灵,同是基老,我们何不Gao基啊。”蚍蜉剑的剑灵提议道。

    “都说了我喜欢的是鲜肉器灵,你不行的,不符合我的要求,我当然是选择拒绝啊。”绿布的器灵道。

    “吗的,我为什么要和两只基老器灵在一起聊天。”红色的兔子抱怨道,它再次跳到剑中,再不出来。

    “我已自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蚍蜉剑的剑灵道。

    “你哪里都去不了。”

    一人忽道。

    啪!

    浮空城的城主梦香紫抓住了蚍蜉剑的剑柄,将其捞在手中。“因为我会是你的新主人,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服从或者毁灭。”梦香紫道。

    这就是蚍蜉剑吗。梦香紫端详着这柄古剑,也不担心剑灵会反抗。因为它被三生石的石皮裹住了,若有任何反抗,浮空城的城主会绞死它的。

    “像你这样的基老永远不配拥有自由。”绿布的器灵道。

第四百二十六章 能者居之

    蛤蟆鱼。二梅山的道人再次祭出蛤蟆鱼,宝玉一出,祥光万道,照彻千里方圆。整座恶娘谷都镀上了一层玉光,在暗中等待的伪娘以及蚩伏不出的有心人,他们同样被照到了。

    “这玉很快就不是贫道的了,谁想取,那就来吧。”眉道人心道。恶娘谷有摘走蛤蟆鱼能力的人还是存在的,可盗走蛤蟆鱼之后,他们将要面对的可是执剑阁阁主的追杀。因为眉道人已将宝玉赠给了薛钟剑。此间事了,蛤蟆鱼易主,薛钟剑才是玉的主人。

    眉道人也不关心谁想盗玉了,只要拿走就是催命之物。“梦香紫,来啊,取玉。”眉道人反倒有几分心急。

    刷!

    一人遽地遁来,他大手一挥,抓走了蛤蟆鱼。

    “嗯?何人?”眉道人惊道,以他的眼力也没看清来人。这可不是他期望的。

    “道长,你忘了我吗。”那人笑道,他左手拎着蛤蟆鱼,右手手背上站着一只黑鹤。“那日,道长拒绝了我,与薛钟剑结成盟友,本座伤心的很,至今不忘你们留给我的伤痛。”

    “是你,黑鹤真人!”眉道人怒道,“你这黑脸汉子,好没道理,家有小鲜肉五百头,仍然惦念着贫道的绝世容颜。真是岂有此理,贫道为悦己者容,薛钟剑才是贫道的意中人呐。”眉道人再次拒绝了黑鹤真人。

    “道长好狠的心肠。”黑鹤真人道,“我虽然用大屋与美食饲养了很多俊俏的小鲜肉,可他们都比不上道长,要是你肯与我双羞证道,杀尽五百鲜肉又何妨。”黑鹤真人还不死心,他是真爱眉道人。

    “住口,你是贫道见过的最不要面皮的基老。好好在山妹村做你那有前途的村长吧。你与贫道之间是不可能的。”眉道人长眉飘起,像是两道绳索,飕飕,劈向黑鹤真人。

    “我敢收你的蛤蟆鱼,当然敢破你的局部地区之花。就是薛钟剑来了,他也不会说什么……”

    黑鹤真人放出手背上站着的黑顶鹤,呼,那鹤双翅舒展,陡地飞出,抓向眉道人劈来的右眉,至于左眉则由另外一人出手制止。

    “你怎么敢对山妹村的村长这样讲话。”一头身高超过五米的基老吼道,他的肌肉像是铁疙瘩,散发的基气更是磅礴厚重,像是迸涌的浓烟。

    因为相隔不远,眉道人也能感受那股可怕的基气。“山妹村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好汉,贫道怎么不知道。”眉道人疑惑道。他的两道长眉都被人拿下了,可他一点也不着急。“眉毒。”只听眉道人冷笑道。

    哧哧哧!眉道人的两道长眉忽地迸起数尺高的毒炎,皆因眉毒。黑顶鹤、五米高的基老同时放手,再不敢抓着道长的长眉,生怕被眉毒伤到了。“算你们识相,贫道的眉毒与花留冰,你们敢接下吗。”

    黑顶鹤、五米高的基老当然不敢啊。他们都听说过眉毒、花留冰的恐怖之处。

    且不说眉毒了,就是那花留冰也是让人退避三舍。浮空城有三生石与神驹,二梅山则生长着一种奇异的花,开花时,花瓣上像是结了一层薄冰,故曰花留冰。很多大伪娘忌惮眉道人,就是因为他掌握着花留冰与眉毒,而且只有他才有解药。

    “你们让开。”黑鹤真人道,“让我来亲会道长的花留冰与眉毒。”有备而来,黑脸汉子自然不惧眉道人。

    “嗯?”眉道人也觉诧异,“山妹村的村长真有法子克制贫道的花留冰吗?呵呵。”道长不信,内心冷漠。“村长,贫道与你也是旧识了,山妹村有什么,贫道可是一清二楚。你有什么看家法宝都亮出来吧”呼,眉道人大袖一振,清气浩荡而出,真有道门风范。

    而对面的黑鹤真人越看越觉得丑陋,大脸小眼塌鼻梁歪嘴,萝卜腿,无法形容。和眉道人一比,黑鹤真人愈发不能见人。

    “道长,你的花留冰何在,拿出来吧。只要我能承受,你可愿嫁到俺们山妹村,做村长夫人。”黑鹤真人不死心道。

    “就你们那山沟,穷山恶水,出行不便,贫道处尊养优,怕是住不习惯。还是二梅山更适合居住,而且最近的房价也被贫道炒高了,黑鹤真人,你把整个山妹村卖了,也买不起带花园的别墅啊。”眉道人嗤笑道。

    眉道人这话刺痛了黑鹤真人,如道长所讲,山妹村相当贫瘠,物产也不丰富,山民们又都是好吃懒做的萌妹子,别说是嫁人了,就是明码标价也没人要啊。所以身为村长的黑鹤真人不辞劳苦,努力发展基老事业,争取把村子里的汉子都改造成基老,这样就能引发村里萌妹子的危机感,她们就会自力更生,早早嫁人。可事情没那么简单,自从村里的基老多了,腐坏的美女也跟着多了……

    特么的就是悲剧啊,天大的悲剧!山妹村越来越不像话了,身为村长,黑鹤真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他才想拿下二梅山的眉道人,让他带领村民一起发家致富,争取过上幸福的小康生活,再不济也要把那些妹子们嫁出去啊。

    “吗蛋,眼泪哗哗的。”黑鹤真人越想越伤心,他一掌拍向自个的生命之海,嘭隆,海水迸炸,一蓝色的事物飞出,竟和薛戾的哲学立方体有几分相似之处。

    眉道人瞥见了,不由郑重起来。“难道那玩意就是克制花留冰与眉毒的法宝,贫道还是小心些,不可着了黑脸汉子的道。”

    “道长,我苦口婆心,仍不能打动你的芳心吗。苦啊。”黑鹤真人道,“都是你们(消声)破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人在绝望时总能发现那一缕生机。也不瞒你,我挖掘了上代村长的豪华坟头,盗出一物来,就是它。”黑鹤真人指着那块浅蓝色的长方体介绍道,“此物和基神的哲学立方体并无半点关系,它是切糕大帝留下来的小道具。昔年,切糕大帝走遍大千世界,收集炼器用的稀罕物,耗时二百五十年,终于炼制出一件极道神兵,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专门用来切切糕用的。可是大帝祭炼出切糕刀之后,还有残余的边角之物,他不忍心丢弃,有用这些废渣炼制了一个小玩意,就是它了,我手中的浅蓝色长方体。”

    “你好大的机缘,居然得到了切糕大帝的传承。”眉道人又羡慕又嫉妒,语气都变了。既然是切糕大帝留下来的好东西,能克制花留冰、眉毒也在情理之中。

    说到切糕大帝的传承,薛戾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他的义父薛钟剑擒下了曾经的爱徒灭霸,并且掳走了灭霸的契约兽,以荒诞为名的异种,荒诞兽。荒诞兽修炼的正是“糕富帅神功”,这门神功也由切糕大帝传下。“若是义父见了那块长方体,不知会有什么大胆的想法。”薛戾忖道,他也拿不准薛钟剑的心思。

    “不要过来,贫道可以应付。”察觉到薛戾想要帮助自己,眉道人当即拒绝道,事关尊严,他不允许一个基老帮他撕比另外一个基老。伪娘哪里需要基老的帮助,滑稽啊。

    “薛戾,你被人讨厌了呢。”薛翩翩嘲笑道。

    “哼!”薛戾不满道。薛翩翩要不是薛钟剑的义子之一,薛戾早就杀了他。

    切糕大帝传下来的小玩意,究竟有多厉害,真让人好奇啊。薛戾目不转睛,也顾不得薛翩翩的讽刺了。

    遽见眉道人长袖挽起,战意迸扬,他手臂两侧浮起神秘的花纹,即是二梅山的特产,眉毒与花留冰。眉毒在左臂上,花留冰在右臂上。“黑鹤真人,你可看清楚了,贫道这次不会放过你,只能杀了你,才能永绝后患。”因为黑鹤真人太烦人了。

    黑鹤真人右掌微抬,嗤嗤嗤,真元涌出,托起浅蓝色的长方体,那物迎风就长,赫然像是一口合拢的棺材,很是不详。眉道人见了也觉不安,“此物真的很玄妙啊。”道长心想。

    “最强眉毒!”眉道人喝道,他左臂的眉毒陡地旋了出去,聚于双眉,像是镀上了一层残霞,而道长的右臂向前扫去,呼!呼!呼!一朵朵奇葩飞了出去,它们竞相开放,而且花朵结了厚厚的寒冰,单是看着就觉得很冷。

    眉道人先以花留冰去试探黑鹤真人法宝的厉害之处。他也没失望,嘭嘭嘭!嘭嘭嘭!几十朵花留冰都被蓝色的光气斩碎了,根本不能靠近黑鹤真人。而那蓝色的长方体缓缓转动,荡散出一缕缕光带,像是湍流在冲刷水草。更多的花留冰被扫碎了,冰屑纷洒,簌簌落了一地。

    恶娘谷有不长眼睛的伪娘踩到了那层冰屑,皮肤上浮起一朵朵蓝花,比指甲大不了多少,可它们的数量太多了,而且散发着一阵阵烂水果的味道。不小心中招的伪娘拼命撕扯自己的皮肤、肌肉,哪怕是抓烂了也无济于事。

    咔哧,咔哧,咔哧!一只长得格外柔美的伪娘把左臂上的肉都扯完了,只剩下骨头,可骨头上也浮出了蓝色的小花,他绝望了,以指甲剐着骨头,声音很瘆人就是了。

    “太可怕了,这就是花留冰吗。”

    “这种花朵就算碎了,它们也能害人?”

    “离那些冰屑远些,太要命了,我可不想死。”

    “谁说不是呢,珍爱生命,远离花留冰。”

    恶娘谷的伪娘们达成一致意见,纷纷退后,或放出法宝,或张开护体气罩,迅速远离地上堆砌的那层冰渣子。

    “花留冰吗。”

    薛戾挥动三生剑,一缕剑气纵出,卷起地上的冰渣子,反涌而来,劈头盖脸洒向自个。“我偏不信它能伤害到我。”薛戾道。

    出人意料的是,迸洒而来的冰渣就算附着在薛戾的脸上、脖颈、手背、手心上,也没对他造成任何伤害。薛戾浑然无事,目光闪烁,嘴角有狂狷之气迸出,“只是这种程度吗,唉,我还期待呢,居然落空了。”蓦地,他的基油油田像是沸腾了似的,一道道水柱升起,颇为壮观。“嗯?这是怎回事。”薛戾不太明白。自己的油田怎会对花留冰的残渣有所反应。

    飕飕!眉道人的两道长眉也劈扫而出,上面裹了一层眉毒,谁碰到谁倒霉。道长的眉毛本来是劈向黑鹤真人的,可它们中途掉转方向,抡向薛戾。

    “纳尼!”薛戾惊道,他的基油油田不但对花留冰有反应,甚至吸引眉毒前来。“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同时中了眉毒与花留冰,我也吃不消的。”薛戾有心避开,然而道长的长眉再次蔓延,比蛇还灵敏,薛戾反成了被盯上的青蛙。

    “天狗食月。”薛戾冷冷道,他手腕一转,三生剑怒斩,剑气横扫而出,倏地凝为天狗,狗嘴张开,咬向其中的一道长眉,权当它是月亮,非要吃掉不可。

    砰!砰!天狗还未吃掉道长的长眉,已被劈成碎片。两道长眉去势不减,挟起涛涛杀气,一扫一劈,同时攻向薛戾。

    “薛戾,你真受欢迎。好羡慕啊,哈哈哈。”薛翩翩还在不远处,忍不住笑道。

    “你真是有够讨厌的。”薛戾哼道,他脚下踩着的过去剑忽地电射而出,不再受他的控制。“神剑弃主?”薛戾陡地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嗡,地面爆发出一阵啸声,雪沫迸舞,冰渣抛天而来,倏忽而至,困住了薛戾。是花留冰的残渣啊,它们先擒下了薛戾,让其左右支绌。“可恶,为何花留冰与眉毒攻向的是盟友?”眉道人开声吐气,也很郁闷。事情向着未知的境况发展,是福是祸?谁也说不准。

    黑鹤真人双眸微阖,蓦地怒睁,刷刷,两道黑电劈出,“梦香紫,滚,眉道人是我的,你如果敢与我抢夺他,我会先杀了你。”没有任何迟疑,真人右掌一推,气劲绵延,将那棺材似的蓝色长方体推出,撞向浮空城的城主,蓝色的骇浪怒啸而起,层层堆叠。梦香紫躲无可躲。

    “村长,你何必见外,我是来帮你的。助你擒下眉道人,成其好事。为何你对我抱有敌意?”梦香紫得到了蚍蜉剑,挥剑斩去,嗤啦,剑气迸开,怒扫苍穹,轰退蓝色的骇浪。砰的一声巨响,剑气斩中蓝色的长方体,登时发出金玉交击之声,余音不绝。

    “切糕大帝留下的东西,村长啊,你不配拥有。浮空城会接管它。”梦香紫心道,他也觊觎蓝色的长方体,想要收了它。“美人灯。”梦香紫掷出十几个袋子,袋子中装的可是开花的美人灯。刷刷刷,剑气斩出,将那些袋子削去扎口,里面的美人灯争先涌后,飞了出来。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蓝色的长方体已被美人灯围的密不透风。

    黑鹤真人怒道:“梦香紫,你见了好东西就想据为己有,真是贪心成痴。”

    梦香紫却道:“有能者居之。”

第四百二十七章 并无打算

    切糕不出,谁与争锋,唯有滑稽!

    除了狗带大帝外,切糕大帝与滑稽大帝也是武冠天下。切糕大帝留下来的蓝色长方体,梦香紫见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夺走,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夺走。“美味的切糕乃是人间美味的食品,是有身份的人才能吃得起的。在我浮空城,能享用切糕的人寥寥无几。”梦香紫道。

    “啊,你们竟能享有切糕,多么奢侈啊。”黑鹤真人惊骇道,他所在的山妹村居住的都是穷鬼,别说是传说中的切糕了,就是米糕也难吃上啊,大家平时也就吃吃土喝喝凉水,已经觉得幸福不得了,能呼吸新鲜的空气就该知足。嫉妒,黑鹤真人相当嫉妒能吃得起切糕的梦香紫,“该死的有钱人,你很了不起吗,能吃上切糕值得炫耀吗。”

    “看啊。”梦香紫像是变魔术似的拿出一盘切糕,还是热的,登时,香气飘散出去。黑鹤真人一点不舍得浪费,把那些香气引入腹中,才觉满意。浪费是不对的。

    “村长,交出切糕大帝的法宝,这盘美味无比的切糕就是你的了。”梦香紫道。

    “纳尼,还有这种操作!”薛戾惊呆了,雾草,别开玩笑了,黑鹤真人是那种人吗,绝不是的,他不会因为一盘切糕就丢弃大帝传下来的宝物。

    “你可不准反悔啊,那可是切糕,而且是一盘子切糕!”黑鹤真人想都不想,抛掉了蓝色的长方体,“拿去拿去,我要切糕,我要吃切糕。”

    “呵呵。”梦香紫笑了,“这才对嘛,谁会和切糕过不去。村长真有远见,相信在你的带领下山妹村会走向繁荣富强,迈入安康社会。”

    “承你吉言。”黑鹤真人双臂张开,像是饿了好多天的狼,跳向梦香紫,他只想端走那盘切糕,而且马上吃了它们,凉了也是浪费。

    扑街!

    薛戾、眉道人扑倒在地,马币的,你们在做什么,我们就不要这张脸吗,德行呢,你们的德行何在,节草何在。

    就用了一盘切糕,梦香紫如愿得到了大帝炼制的小玩意,像是棺材的长方体。“哈哈哈,啊哈哈哈!”梦香紫得意至极。“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有心,还有什么我得不到的宝贝吗。”

    那边,黑鹤真人下手飞快,已经吃完了那盘切糕,甚至连盘子都给吃掉了,薛戾目瞪口呆之余,对真人的敬仰无法用语言描述,喂喂,你们山妹村究竟有多穷啊,难道土吃多了,人也变傻了。

    “梦香紫,还回来吧。”黑鹤真人忽道。他五指张开,向前抓去,嗤啦嗤啦嗤啦,五道黑气迸开,像是五道夺命绳索,三道劈向浮空城的城主,一道劈向铁拐梨,还有一道缠住了蓝色的立方体,将其夺了回来。

    梦香紫大怒,“村长,你在逗我吗,切糕都吃了,还想反悔不成。”三生石,浮空城城主的身前悬起几十块三生石,倏地扩大,像是一座座小山。砰砰砰,三道黑气劈在上面,登时迸爆,化为乌有。可蓝色的长方体被夺走了,梦香紫还未重新祭炼,已被黑鹤真人收走了。更让浮空城城主抓狂的是,这棺材一样的长方体上面竟然涂着花留冰的花粉,他也中招了。“真是太卑鄙了。”梦香紫道。

    “城主不可冤枉好人啊,山妹村的人,汉子淳朴,姑娘善良,哪有什么坏水。不像你们浮空城,人人面善,却是蛇蝎之辈。你们上次可坑惨了我们。”黑鹤真人怒道。

    跟着村长一起来的五米高的大个子基老也道:“嗯嗯,是坑惨我们啦。城主,你们打着爱的旗号,说要给山妹村带来一大笔投资,实际上呢,你们空手而来,离去时还卷走了村民们多年的积蓄,并且骗走了很多小鲜肉,他们也不做基老了,都改行做伪娘。这等深仇大恨,你说我们敢忘吗。”

    眉道人一听,也觉过分,虽然比不上自己。他道:“城主,你做人太不厚道了,好歹给人六点残羹,不能全吃了。”

    梦香紫道:“啊啦阿拉,好伤心,前辈,我不是给了他一盘切糕吗,他吃了之后,不觉感激,还抢走了我的蓝色长方体。这可是切糕大帝留给浮空城的镇城之宝。”什么话好听,梦香紫说什么,说起慌来一本正经。由此能看出城主与村长的区别,眼光不同啊,战略布局决定了他们的地位高低。黑鹤真人在山妹村真的没钱途的,只能吃土。

    嗡的一声迸颤之鸣,像是金玉交击之声。蓝色的长方体倏地一分为三,每一块都是正方体,方方正正。“哈哈哈哈,吾是切糕大帝。”中间的那块正方体浮出一人来,脑袋上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盛着的想来也是切糕,此人身高丈许,目光锋锐,似乎能切开天地。

    左边的正方体也浮出一人来,右边的亦然。他们要比切糕大帝矮上许多,可也生得俊伟不凡,都是优雅的汉子,不会污。两位好汉均是切糕大帝的侍者,忠心无比。左边的汉子拎着篮子,篮子里堆满了切糕,右边的汉子抓着切糕刀。

    这里出现的切糕大帝与左右侍者都是幻体,而非实体。“寂寞啊。”切糕大帝道,“修仙路上谁为峰,一遇切糕皆成空。”他自己这样说道。大吹法螺,还是吹给自己听的,大帝就是大帝啊,比格不是一般的高。

    左边的侍者面无表情道:“武道之巅,唯有切糕。”

    右边的侍者道:“切糕,切糕,美味的切糕,谁要此切糕,免费了,不要钱。”

    黑鹤真人给跪了,咋咋呼呼道:“天了噜,竟然不要钱。太让人感动了,我吃了几百斤土都比不上大帝的一盘切糕啊,从今往后,我愿传颂切糕大帝的无上威名,直到生命走向终结。”

    切糕大帝道:“吾之信徒遍布三千世界,汝有眼光,有慧根,来,接受吾的印记吧。”只见大帝右手虚抬,嗤啦,一道亮光照亮方圆百丈,而黑鹤真人以及五米高的基老还有那只黑顶鹤都被神圣的光束罩住了,他们像是世间最虔诚的信徒,心灵纯净无瑕,眼睛却闪烁着狂热的异色。

    眉道人忽地开口道:“你真的是切糕大帝吗!”

    “不可置疑大帝。”左边的侍者道。

    “大帝的荣耀岂是你这样的伪娘能想象得了的,你也有大姬姬,可拜在切糕大帝的门下。”右边的侍者道。

    “听闻大帝创下一门神功,糕富帅神功。贫道愿以身试大帝的锋芒。”眉道人双眉扬起,飕飕,横扫向左右侍者。他有心试探大帝的真伪,只能从他的侍者身上寻找端倪了。

    “狂徒,不知大帝的可怕之处。”左边的侍者道。

    “念在你有大姬姬的份上,切糕大帝可饶你一命。跪下吧。”右边的侍者道。

    可道长的两道长眉并没停下,上面附了一层眉毒,会要了两位侍者的命。“糕富帅神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左边的侍者手臂一振,篮子里的切糕飞了出去,砰砰砰,砰砰砰!砸中了眉道人的左眉。

    右边的侍者挥动手中的切糕刀,锵的一声长吟,刀芒遽起,长四十米,两人宽,照头劈下,要取眉道人的小命。至于道长的右眉,侍者不会放在心上的,眉毒而已,尚不足为虑。

    薛戾发话了,“假的,都是假的,我知道了,你和切糕大帝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不敢使出糕富帅神功,还是不能。义父新收了一异兽,它就会糕富帅神功,难道你连一头野兽也不如?还敢自称是大帝。滑稽啊。”薛戾长剑一撇,剑尖上立着的哲学立方体飞旋而出,苍蓝色的光华迸绽,可怕的基老气息蓦地扩散开来。

    眼前出现的切糕大帝与左右侍者当然是假的啊,他们生前是基老,被蓝色的长方体镇杀之后,冤魂不灭,被卷到长方体之中,充当器灵。他们狐假虎威,乐此不疲。说实在的,他们借着切糕大帝的名头不知收了多少好处,从没人敢质疑他们,哪知今天遇到了薛戾、奉孝天等人。奉孝天的那双“万花筒基轮眼”早已看穿了他们的本质。要知名动天下的切糕大帝并不是基老啊,没有Gao基的倾向。奉孝天知道了,暗中传音于薛戾,后者骤然发难,要让冒充大帝的三人难堪。

    “我也想见识一下糕富帅神功。”浮空城的城主道,他身旁飘着一株株美人灯。锵当,梦香紫以指叩剑,剑吟震彻诸天。他手中的剑自然是蚍蜉剑,剑灵也被他封印了,暂时不打算放出,待回到浮空城再做打算。画学院的院长已死,梦香紫将消息传了出去,他相信浮空城马上有人回来接应他,并趁此拿下恶娘谷。至于恶娘谷的伪娘们,能臣服最好,如若不然,留着也是祸害,全杀了就好。

    一直不尽全力的驴果老忽地向下坠来,满头白发也炸开了,他气道:“谁,谁敢偷袭我。”驴果老的纸鹤抢在主人面前着陆,在地上一滚,变成一只白色的毛驴,大声叫个不停。并且接住了驴果老。

    虽然坐在驴背上,恶娘谷的这只大伪娘心情很不好,他都不知是谁在算计他,如何开心的起来。“难道是果酒草?或者绿冻冰?河虾姑?”驴果老心里有一张名单,可看谁又都不像。河虾姑与绿冻冰已经反目成仇,驴果老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叫你们天天秀恩爱,这下死得快了。呵呵,年轻人就是没经验,哪像我这般稳重。河虾姑,还是让我点化你吧,投到我的怀抱里,我的技术更全面,走的也是可持续发展道路。和我在一起才有前途,整座恶娘谷都会成为我们的。”驴果老心想,别看他人老,心可不老,而且野心很大,早有取代铁拐梨的想法。

    其实,驴果老一直暗恋着河虾姑,可放不下脸,不敢向虾姑告白。而且河虾姑与绿冻冰是恶娘谷中的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是公认的,驴果老更没机会。然而现在不同了,恶娘谷即将变天,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谷主,最坏的恶娘。“啊,我怎会去想虾姑,不好!”驴果老大凛,“敌人好强,他还在影响我,让我的智商降低了。”

    “驴果老,你才是恶娘谷心机最深的伪娘。”一道声音在驴果老脑子里炸起,轰隆隆,他的灵台遽晃。

    “敢问阁下是谁,有何目的。我哪里得罪你了吗。”驴果老默运神功,念识如雨,倏然降下,洗涤那道闯入的神识。

    “驴果老,不可反抗我。你想要的我都会赐给你,你不想要的我也会施舍给你。”

    嗡!剑光迸卷,像是江水骤起,遮天蔽日,荡开驴果老的念识体。

    “啊,你是!”驴果老惊道,他终于认出了这人。“除了执剑阁的阁主,谁敢闯入我的识海。”驴果老笑道。不是赞美,而是冷笑。

    “哈哈哈,还有我。”一枚棋子自驴果老的灵台飞起。棋子是另外一人的神识所化,与执剑阁阁主的神识一起闯入的。

    驴果老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竟没发现还有另外一人。“棋子!”

    “你是白食镜轮,浮空城棋学院的院长。”驴果老愤怒道,“我与你们的城主是生死之交,你为何不请自来,难道是梦香紫让你这样做的吗,我要向他讨个说法。”盛气凌人,驴果老同样很担忧。在他的识海,除了一柄光剑、一枚棋子还有一头驴,它们都是念识所化。

    光剑代表的是薛钟剑,棋子代表的是白食镜轮,至于那头驴代表的是驴果老。

    “驴果老,看不出你对梦香紫是真心的。”白食镜轮嘲笑道。

    “棋院长,你敢背叛浮空城!”那头驴怒道。“不怕梦香紫杀了你吗,他现在可在恶娘谷。”

    “不用你提醒。梦香紫今天走不出去的,我与执剑阁的阁主会送他一程的,先是恶娘谷,再来才是浮空城。驴果老,你也是聪明人。”白食镜轮道。

    “果老,何不投诚。我们会让你接管恶娘谷。”光剑中传出薛钟剑的声音。

    “想让我做你们的傀儡,笑话。”驴果老哼道。

    “不是傀儡,而是战略伙伴。”薛钟剑道,“果老不可贬低自己,我很看好你的。我知你喜欢河虾姑,这样吧,可河虾姑眼里只有绿冻冰,哪有你。这样吧,我把绿冻冰的另外一位心上人交给你,如何。”薛钟剑道。

    “另外一个心上人,牡丹道人吗。”驴果老道。

    “然也。”白食镜轮道,“牡丹道人是我与薛阁主、绿冻冰共同的情人,他的本事可不止是嘴,你用过后就知道了。”白食镜轮又道。

    “你若不接受我们的善意,会死的很难看的。”薛钟剑道。

    “我还有别的去路吗。”驴果老道。

第四百二十八章 值得付出

    可怜的牡丹道人,本是百界山的第一人,只因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情人们,被他们擒下,成了交易的筹码,不,也许是弃子。

    不管是白食镜轮亦或是薛钟剑,甚至是绿冻冰,他们都不会真心对待绿茶伪娘的。哪有什么真情可言,逢场作戏而已。执剑阁的阁主与浮空城棋学院的院长因为利益而结盟,他们一起拿下了牡丹道人,百界山已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在来恶娘谷之前,薛钟剑、白食镜轮甚至一起(消声)了牡丹道人,感觉还不错,比想象中的还要有趣。两位大伪娘甚至约定,以后要多多交流啊,可促进双方的感情,有利于后续的工作。

    驴果老也不是被吓大的,做伪娘也有他的原则,吃亏的事绝不做。能占的便宜绝不撒手。“牡丹道人,呵呵,我就收下了。”毛驴道。

    “驴果老真是豁达之人,将来成就会在铁拐梨之上。我有一句话要先讲明,此役过后,铁拐梨会是我的人,不管你们和他有什么仇,都得放下,否则就是和我白食镜轮过不去。也不相瞒,我钟意铁拐梨好久了,他虽然折了一条腿,并不影响他的魅力。在我见过的伪娘之中,他的气质与颜值都是极好的,这等人物,不入我觳,实是天大的损失。”白食镜轮的念识体,即是那枚棋子,杀机迸荡,寒光旋扫。毛驴与光剑退避三舍,不与之撕比。

    光剑中再次传出执剑阁阁主的声音,“白食镜轮,我在此许诺,铁拐梨是你的人了,不会有人与你争的,包括眉道人。”

    毛驴道:“梦香紫必须死,不管你们是否看中他了,浮空城的城主留不得。还有三生石,我需要一千斤的三生石,少一两都不行。”驴果老相信薛钟剑与白食镜轮会占据浮空城,到时,三生石、神驹都是他们的,他也得分一杯羹。

    白食镜轮的念识所化的棋子停转了,崩的一声,棋子裂开,一团金光撒开,显是棋学院的院长动怒了,他早将浮空城视为己物,驴果老敢向他索取贵重的三生石,还是一千斤,真是好胆。简直不知死活,长了一张驴脸,没有脑子吗,遇事不知道思考的吗。金光散开,一物旋起,寒光荡扫三千丈,佛气冲天。

    “战魄轮!”毛驴惊呼道。“棋院长,你拿出战魄轮想做什么。”驴果老震惊之余,不免生惧。这里可是他的识海,灵台被毁,他也和废人没多大差别。原来,白食镜轮的念识钻到战魄轮之中,棋子是假象,佛光也是伪装物,都是用来遮人耳目的。

    刷!光剑斩了过去,薛钟剑只好出面调解,不愿白食镜轮与驴果老起冲突。剑气像是水纹,一圈圈荡开,共有百余道。

    战魄轮动也不动,当当当!当当当!剑气扫中圆轮,发出金铁交撞之音,震彻驴果老的识海,他的灵台也不稳了,似要跌倒。毛驴撒开蹄子,狂奔而去。

    “装完比就想跑,有这样的好事?”白食镜轮的声音如影而至,在毛驴听来,好不吓人,它是驴果老的念识所化。

    “道友不可啊。”光剑再次追去,斩向杀机炽盛的战魄轮。

    “薛阁主,你再拦我,我连你也杀了。”白食镜轮怒道,“浮空城是我的,谁敢动城,拿脑袋来换吧,世事如棋,笑尽天下伪娘啊!”

    “这厮又来了,哎,我为何与他结盟。”薛钟剑虽然无奈,还是接受了既定的事实。然而驴果老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留着他大有用处,等待再无利用价值,再杀不迟。

    “禅定三剑。”只听薛钟剑的声音遽地荡开,而之后,那柄光剑倏地分开,以一化三,刷刷刷,三剑斩去,梵唱大作,佛音遽起,撼动千里方圆。就是那战魄轮也被钉住了,停止旋转。白食镜轮的念识体再次纵出,化为一佛,开口道:“剑阁之主,你是从哪里学会的禅定三剑。今日特意在我面前施展,又有什么目的。”

    三柄光剑悬在战魄轮上方,剑气如线,一道道垂下,并无杀机。薛钟剑的声音再次响起,“无它,想和棋院长做一笔交易而已。”

    “你我本是盟友,太见外了。”白食镜轮道。

    毛驴逃过一劫,将身一晃,投到百丈高的灵台之中,再不出来。它是怕了白食镜轮。

    “像他这样的伪娘,留着何用,胆小如鼠。”白食镜轮不屑道。

    “此人不可杀。”薛钟剑道,“道友,你想学会我的禅定三剑,就要放弃驴果老。他的命是我的了。杀他就如断我手足。”

    “哦。”白食镜轮也很意外,“看不出薛阁主还是重情重义的伪娘。”

    “不,我现在是基老。”薛钟剑道。

    “——”

    白食镜轮无话可说,吗蛋,差点忘了这茬,薛钟剑是三界之人啊,基老界、伪娘界、剑界,角色身份随时都能转换。用情不专,这样的人太可恨了。哪像白食镜轮,一心一意,只是一只漂亮的心理有问题的伪娘。

    驴果老没有多少话语权,识海都被两只变太占据了,只能迎合他们。他当即道:“薛阁主,棋院长,在下愿意和你们合作,无条件合作,千斤三生石太多了,给我三百斤就行,再不济也得给三十斤吧。”果老的姿态很低。

    “三十斤,想得到好,最多给你三斤。”白食镜轮哼道,“驴果老,注意你的态度。”

    “两位,不要再争下去了。先杀梦香紫,拿下恶娘谷再说。果老,恶娘谷中,你可有贴己之人,可说出他们的名字,省得我们误杀了他们。”薛钟剑道。

    “除了寒香子与河虾姑外,你们随便杀。”驴果老道。恶娘谷,他只喜欢虾姑与寒香子,因为他们长得漂亮。

    “没问题。”薛钟剑道。

    “寒香子吗。”白食镜轮若有所思。

    “你们可不许反悔。”驴果老道。“我已经答应和你们合作,我的人一定要保下。”

    “你自顾不暇,还有心思顾全别人,真是伟大。”白食镜轮道。

    “如此,我们就离开吧。”薛钟剑道。

    刷!剑光一闪而逝,执剑阁阁主的念识体遁了出去。白食镜轮的念识体也飞了出去,可战魄轮还在,留在了驴果老的识海之中。“嗯,这是何意。”驴果老心道,“还是信不过我,所以留下战魄轮,为了让你们安心?”

    战魄轮散发的气息,如丝如线,一道道散开,像是风吹柳枝,扫来扫去。距离驴果老的灵台很近,他很不舒服。可也无可奈何,只要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我是否该收了白食镜轮的战魄轮。”驴果老动了别的心思。他除了拥有能变成驴子的纸鹤外,还有其它的法宝,其中有一件很神秘,恶娘谷中的人,无人知晓。驴果老的这件法器叫做“通玄渔鼓”,可收别人的法宝。只要祭出,驴果老相信能治服战魄轮。

    “还是不要拿出渔鼓了,铁拐梨啊铁拐梨,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恶娘谷马上就是我的了。”驴果老喜道。既然薛钟剑与白食镜轮、眉道人都来了,恶娘谷幅员再辽阔,也会被他们收下。

    尽管战魄轮让驴果老觉得很不舒服,他还是装作看不到。“啊,牡丹真人在哪里,那两个可恶的大伪娘不是说交给我了吗。”果老这才想起百界山的主人。

    “城主。又见面了。”

    白食镜轮的本体现身了,他足踏黑棋,背负九生九死棋盘,飒然而现。降落时,黑棋入地三十丈,泥尘迸起百丈高。“梦香紫,交出浮空城,饶你不死。”白食镜轮道。

    “这才是你的目的吗。棋院长。”梦香紫道,他挥动蚍蜉剑,倏地斩出,刷,剑光怒舞,可撼天地。别说是树了,就是整片深林也会被荡平。

    白食镜轮大袖一舞,百余颗棋子飞出,黑白分明,将那些道剑光拦下了。“城主太过劳累,也该退位了。我虽不才,可愿担起浮空城的重担。梦香紫,识趣些,你老了,再不能制约我等伪娘。在浮空城,对你不满的人越来越多。就算我今天不站出来,终究有人揭竿而起,对抗你的恶行。”

    梦香紫笑道:“反抗我?怕是棋院长的偏见吧,我待你如闺蜜,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从今往后再不是浮空城的人。”

    白食镜轮道:“此言差矣,梦香紫,是你再回不去了。你不是放出信号了吗,我敢说每一个人会来支援你的,因为他们都是我的闺蜜啊。因你而死的画由心也许是对你最忠诚的那人,想不到吧,城主。”

    梦香紫面色一寒,聚在他身旁的美人灯旋扫而出,一个个美人开口大叫,毫无美感,像是一群喋喋不休的野姬。

    白食镜轮右手向前伸出,推了一下,登时,佛光炽盛,迸洒如雨,浇灌在一株株美人灯之上,灼烧它们的面庞、枝叶。“啊!”

    “好痛!”

    “烫死了!”

    “要死人了。”

    “快灭了这火。”

    美人灯们惊惶不定,倏然逃窜,像是飞迸的火球。美人灯是浮空城独有的奇葩,傍山而生,可山只能是三生石堆成的山。

    “义父。”薛翩翩忽道。

    “啊,是义父来了。”薛戾也道。

    执剑阁之主,基老界新晋的第十巨头,伪娘界的达人,这些都是薛钟剑的名头,毫无矛盾,交织成他独特的魅力。此时,薛钟剑保持着基老的身份,他双眸绽放百米长的基光,刷刷,锐啸经天而起,两道基光怒斩向绿冻冰。

    绿冻冰正在和虾姑撕比,陡觉背后传来一阵恶寒,倏地旋身,纯阳剑顺势斩出,哧啦,金色的剑流迸涌,撞碎了两道基光。“薛钟剑!”绿冻冰喝道。

    “正是薛某。”执剑阁的阁主笑道。

    因为薛钟剑的出现,河虾姑躲过一劫,他本不是绿冻冰的对手,戴着绿色帽子的伪娘若想杀虾姑,他只能去死。

    “拿去。”执剑阁的阁主忽然抛出一物,那物迅速坠下,绿冻冰眼睛一亮,识得那物,是牡丹道人!

    “牡丹,你怎么被薛钟剑擒走了。”绿冻冰怪里怪气道。他忽然觉得头上的帽子更绿了,不怒反笑,“好好好,这才是我稀罕的美人啊,牡丹,你没让我失望,染绿了我的帽子,真是好人啊。”

    牡丹真人无语,他因为被不能开口讲话,故而默认了绿冻冰的说法。还心道,绿冻冰真踏马的奇怪,被绿了不哭还笑,天下有这等奇葩汉子,只恨数量太少。

    眼瞥着牡丹道人即将坠地,绿冻冰也没出手去接的意思,砰的一声,牡丹道人重重的砸在地上,骨头也不知断了多少根。这一摔,他竟能开口说话了,“绿冻冰,为何不抱住我。”百界山的头号伪娘怒道。

    “不为什么,我就想看你出丑的样子,有问题吗。”绿冻冰笑的像是个孩子。蓦地,他将剑刺下,剑气沸滚,像是热油泼下。

    牡丹道人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躲闪,已被剑气贯穿道袍、身体,“啊!”牡丹道人发出凄厉的叫声,毫不做作,真个是发自本心。绿冻冰耳朵扑动,道:“太动听了,我从未听过这么美妙的声音,不够啊,还不够,牡丹,再来!”

    当!

    纯阳剑还是刺了下来,落在牡丹道人左侧脸颊处,剑气灼伤了道人的脸,眼睛也被烤糊了,头发亦在燃烧。

    不远处,驴果老不乐意了,因为薛钟剑、白食镜轮明明说过,牡丹道人是他驴果老的,现在什么情况啊,百界山最漂亮的伪娘破相了,就算救下来也成了丑比,还能变漂亮不成。“绿冻冰,你还是杀了他吧,看着心烦。”驴果老暗道。

    “绿冻冰,薛钟剑,白食镜轮,你们不得好死。”牡丹道人吼道。

    “反正我比你死的晚。牡丹啊,你安心的去吧。”薛钟剑道,“能死在爱人的剑下,你这辈子值了。”

    “他讲得不错,牡丹,你当感激我。”绿冻冰道。

    提起纯阳剑,绿冻冰让剑尖对准了牡丹道人的另外一个眼睛,“都废了吧,这个世界没那么精彩。你也看够了。”绿冻冰道。

    “不,不要!”牡丹道人惊恐道。

    锵!

    纯阳剑还是刺了过去,捅坏了牡丹道人仅存的眼睛。

    毁了情人的双目,绿冻冰笑道:“薛钟剑,你这下满意了吗。公共马车,谁都能上车,这样的伪娘不值得你付出,我可是喜欢的很呐。”

    薛钟剑道:“你品味太差了。”

    绿冻冰道:“是你吃相太难看。”

第四百二十九章 布贤娶彩

    “秋风茅屋。”

    一人缓缓道。他踏霜而来,衣袍生风,卷起千堆雪。恶娘谷的景物倏然一变,已是深秋。百草枯竭,落叶簌簌,更夸张的是出现了很多茅屋。

    “哇唔,怎回事,好破烂的感觉。恶娘谷超有钱的,房价也被炒的很高,都是小高层啊,怎么变成了茅屋。”

    “一下子回到了(消声)放前,太可怕了。”

    “那个穿着冬衣的汉子怎回事,好面生,绝对不是恶娘谷之人。”

    “他一副老纸太厉害了,速速膜拜我的表情,这又是怎回事?”

    “基老,此人是基老。他散发的基气好炽烈,已成风旋,不,是成了秋风。”

    “茅屋又是怎么来的?”

    “还用说吗,和这头基老有关!”

    恶娘谷的人议论道,他们都是十恶不赦的伪娘,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进入恶娘谷,寻求庇护。如果出谷,仇家会寻上们来,杀了他们。

    “我知道他是谁了!”

    一头伪娘大声道,他站在茅屋门前,想起一人来。

    “你是基老界南村的村长,亦是九大巨头之一,劳无礼。你的手下都是一群长得像是童子的基老,平常行径和盗贼无异,在基老界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纳尼,他就是劳无礼!”

    “基老界南村的村长!”

    “劳无礼,九大巨头之一,喜欢让手下揭掉别人屋顶的恶人!”

    “来我恶娘谷作甚。劳无礼,滚回基老界,这里不欢迎你。我们同为恶人,可你是基老,我等是伪娘,道不同不相为谋。”

    恶娘谷的伪娘们怒斥道。他们显然听说过南村村长的大名,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可真正的见了他本人的面,都觉厌恶。

    劳无礼面色如常,左手反剪身后,右手有一支茅草,“薛钟剑,我们又见面了。本座真是想死你了。”

    执剑阁的阁主薛钟剑,如今取代了他的爱徒灭霸,成了基老界的第十巨头,和劳无礼平起平坐,都是一方巨搫,坐拥无数鲜肉,每天都会(消声)巴很累。

    “基友,你终于来了。”薛钟剑笑道。他不觉意外,因为劳无礼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应他的邀请而来。

    “你让人带到南村的邀请函太贵重了,本座只得收下了。”劳无礼道。

    薛钟剑的邀请函不是寻常之物,而是一个人,俊美的鲜肉,让人怜爱的基老,灭霸!曾经的第十巨头。可灭霸被薛钟剑拿下了,而且封印了他的生命之海,四肢如废,然基色不减,更有一种凄楚之美。劳无礼见了,真舍得放手呢,真个是怕委屈了灭霸,当即收了他,在许多基老面前破了其局部地区之花。虽然南村的很多基老都不服,可劳无礼喜欢,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接受灭霸。

    灭霸还是第十巨头时,和南村的很多基老都有过节,一言不合那就撕比,可他们的村长劳无礼不出面,那些个基老哪会是灭霸的对手,被其拿下,(消声)花不保,折了名声,成为基老界的笑谈。此等大仇,焉能不报。明面上他们不会对灭霸做什么,背地里那就说不准了。况且南村的村长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村民们做的不太过分,他都能接受。

    劳无礼不是来和薛钟剑叙旧的,以后,俩人有的是时间与机会,可以大谈哲学,畅聊比利之理。“薛阁主,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的大礼本座收下了,无以为报,只能献上自己珍贵的基老之花。请你一定要收下。”

    “纳尼!”薛戾惊道,世上咋会有这样的基老,脸呢,还要不。你怎么敢当着我的面,调(消声)义父。杀了你,早晚会杀了你。薛戾也知他现在还不是劳无礼的对手,只能恨恨不平。

    薛翩翩同样不舒服,因为他也是薛钟剑的义子之一,“劳无礼,注意你的言辞。”薛翩翩当即道,他是伪娘界的人,不需尊重基老界的巨头。

    “翩翩。”薛钟剑拿眼扫了一眼义子,“没你说话的份,站在一边就好。”

    “是。”薛翩翩虽然不悦,可只能应下了。他不想惹得义父不开心。

    “劳尘之驴。”劳无礼忽道,蓦地,虚空一幌,尘烟迸滚,一头驴跳了出来,这驴和驴果老的白驴长得很相似,可看上去更凶悍。

    “啊,怎会,他也有驴。”驴果老同样心惊。

    是的,驴果老与劳无礼的契约兽都是驴,出自劳尘一族,都是劳尘之驴。可果老的驴太年轻,不是劳无礼契约兽的对手,早被比下去了。

    面上不悦,驴果老既怒又妒,“哼,可恶的南村村长,不待在基老界享用甘美的鲜肉,为何来我恶娘谷。是为了炫耀他的驴更厉害吗。”他也知那是不可能的,能让基老界的巨头亲临恶娘谷,没有足够的利益,对方不会来的。

    都为利来。

    当着劳无礼的面,驴果老哪敢放出自己的契约兽,那只会自讨无趣,打自个的脸。虽是愤怒,驴果老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他总觉得南村村长的视线停在他身上,瞅个不停。“看什么看,难道我脸上有什么吗。”驴果老幽怨想道。

    劳无礼的视线比针还锐利,刺得驴果老极不舒服。他运起玄功,阻断那两道视线,这才觉好受些。

    和白食镜轮撕比的梦香紫,心情愈发沉重。“为何浮空城的人还不来,书院长、茶院长都是死人吗。难道他们也背叛了我。”疑窦既生,梦香紫忽觉浮空城再无可信之人,他苦心经营多年,自视甚高,以为城中之人包括五个最忠心的手下都是猪狗,给他们足够的食物与空间,永远不糊背叛他。

    驴果老暗中戒备,生怕丢了小命。他早早祭起“通玄渔鼓”,可又不愿被别人看出这件宝物的本来面目,故以一团雾气覆裹渔鼓,只有大概的形状。“梦香紫今天完了,铁拐梨也完了。劳无礼的出现真让人意外。”驴果老不由紧张,他手中的筹码太少。

    最先发难的仍是白食镜轮,他右臂高挥,超过头顶,掌心朝天,嗤嗤嗤,几十道真元迸起,交织如电柱,蓦地,有镜子怒旋而起,离心甩开道道镜华,四周陡地一亮,像是冬日里的阳光照在积雪之上,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梦香紫双瞳微阖,眼瞳外浮起水晶似的护壁,阻挡了攒射而来的镜光。也因此,梦香紫能看清那镜子的轮廓,六角镜,造型古拙,出自大家之手,绝非女儿家梳妆用的银镜。“照梦镜。”梦香紫陡地想起三字,毫无疑问,白食镜轮祭出的是他的至宝之一,照梦镜。被那镜光困住,犹如被锁梦中,至死方休。

    绿冻冰也觉惊诧,因为照梦镜的功效和他的“黄粱梦剑”有相似之处。“白食镜轮,他要动真格的吗,梦香紫,你用人不当,怪得了谁来。死就死了吧,和我有什么关系。”冷笑过后,绿冻冰以剑挑起双眼已瞎的牡丹道人,“我头上的帽子那么绿,你贡献最多,我怎么忍心杀了你。我们之间的情缘未断,可再续下去。”

    刷刷刷,纯阳剑迸出数十道金灿灿的剑气,像是长布也似,缠住牡丹道人,裹得像是金茧,拖入剑内的异空间去了。封印,绿冻冰将情人封印在纯阳剑中,并委托剑灵照顾他,只要不死,可任意施为。

    纯阳剑的剑灵是一头金色的半人羊,身高过丈,还是公山羊。因为剑主的缘故,纯阳剑的剑灵也是伪娘,他的品味和绿冻冰差不多,都喜帽子被绿,越绿越好,他们更开心。也因此,金色半人羊的两只犄角都绿了,而非金色。他反而以此为荣,甚至想让全身的羊毛都变成绿色的,并为此奋斗不休。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这样说还是很有道理的。

    牡丹道人一进去,形如半人羊的剑灵一把抓住了他,将其拎了起来,“哎呀,这不是牡丹道人吗,我爱慕你的容颜已久,可你是主人的情人,我哪敢(消声)指。现在好了,绿冻冰说我可照顾你,你懂的。”半人羊笑道,它右手提着牡丹道人,左手可没闲着,五指如剑,哧哧哧,将牡丹真人的道袍割开,“比起全祼,我更喜欢似穿非穿。”

    纯阳剑的剑灵也不担心被绿冻冰听去了,它们主仆一个德行,兴许绿冻冰还会激动呢。

    白食镜轮的战魄轮寄放在驴果老的识海之内,照梦镜也祭了起来,“梦香紫,你名字中有个梦字,可知再美的梦也有醒来的时候。梦魇!”白食镜轮道。

    吼呜!咆哮震天,照梦镜中飞出一兽,梦魇兽,白食镜轮的契约兽,它同样是照梦镜的器灵。原本的器灵被它吃了。

    梦魇兽双手摊开,掌心开眼,刷刷刷,橙红色的光束劈斫而出。

    梦香紫一瞥到梦魇兽,忽地打了一激灵,“是你!原来都是你,白食镜轮!”

    “是我,你看到的梦魇兽像是什么人?”白食镜轮笑道。

    “白食镜轮,我要杀了你!”梦香紫挥扫蚍蜉剑,怒气冲涌,倏然间纵来,三生石、美人灯随后而至。

    白食镜轮左手结印,佛光迸颤,像是雨落池塘,激起一道道金色的水柱。梦魇兽忽地开口了,“小哥哥,来玩嘛,来玩啊,一起快///活啊。”它的声音有一种诡异的魔力,就是梦香紫听了,也大受影响。

    “义父,浮空城的城主是怎么了。”薛戾问道。

    “不知,梦魇兽有千张面孔,每个人看到的都和别人不一样。就像我,我看梦魇兽像是你师母……发棵,她还肯放过我吗。”薛钟剑战战兢兢道。

    薛戾也很无语,心道,师傅你胆子真肥,背着师母又是当基老,又是换上女装做伪娘,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薛戾是知道师母的可怕之处,那个女人不能惹,执剑阁中敢和她撕比的人都在棺材里,坟头上的草也有五丈高了。

    “义父,梦香紫那么激动。他看到的一定是难以忘记的人。亲人,闺蜜,情人,还是……”薛翩翩猜测道。

    “不知。白食镜轮应该知道。”薛钟剑道。

    “我知道他看到的是谁。”基老界的巨头开口讲话了。

    “劳无礼,你和白食镜轮、梦香紫认识?”薛钟剑问道。

    “何止是认识,我们曾经是师兄弟,情深如海,爱比金坚。”劳无礼道。

    “你这说法怪怪的。”薛钟剑道。

    “不,是基情迸扬啊。”薛戾也是基老,故而能听出其中的端倪。

    “吗的,不是吧,梦香紫曾经是基老,白食镜轮也是?他们可是我的偶像。”薛翩翩道。

    “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劳无礼伤心道,“本座和白食镜轮、梦香紫同时上山,因为我们骨骼清奇,人长得俊美而又不妖,所以被选中了,成了外门弟子。那时,白食镜轮还不是现在这副鬼样子,他还是光头,给自己起了一僧名,一页情。梦香紫也不叫梦香紫,而是叫阿呆。我还是我,那时就叫劳无礼,不曾改变过。本座与阿呆、一页情情同手足,同塌而卧,同桌而食,不会离开彼此超过三尺。”

    “好一段可歌可泣的基情往事。”薛戾感动道,“您继续讲下去。”

    “唉,你这样一说,本座更伤心了。”劳无礼道。

    “为啥啊。难道你们以后分手了,不再Gao基?”薛翩翩道。

    “成为外门弟子后,只因我们三人太优秀了,太出众了,引起其他弟子的嫉妒。就是内门弟子也看我们不顺眼。”劳无礼道。“其中有一位内门弟子拍在山河榜第七位,他是长老的爱子,要资源有资源,要功法有功法,前途不可限量啊。可他看上了阿呆!”

    “说你阿呆跟着他走了吗,从此过上了不可描述的幸福生活,可喜可贺呢。”薛戾道。

    “不是的,你说错了!”劳无礼反驳道。“阿呆很傻很天然,而且要命的是,他还很腹黑。”

    “确实很要命,貌似天然呆,切开都是黑的。这样的人不能惹啊,那位内门弟子惹了他,肯定没好下场吧。”薛戾道。

    “不,他们在一起了,过上了没(消声)没(消声)的生活,羡慕死人了。”劳无礼道。

    扑通!薛戾扑街在地,“您在耍我吗!”

    “一页情啊,我们的共同朋友一页情看不下去了,因为他爱慕着阿呆,可从未开口表白过。”劳无礼道。

    “噢噢噢,我嗅到了恋爱的酸味!”薛戾道。

    “你又错了。”劳无礼道。

    “——”

    薛戾瞪大眼睛,心道,马币,哪里又错了啊。大哥,你敢不敢不要这样,说话只讲一半,谁猜得到。

第四百三十章 冬鲫不蠢

    劳无礼、白食镜轮、梦香紫都是有故事的人,也曾基情无限过。可哪有一成不变的人,基情也有泯灭时。

    那年,梦香紫还是阿呆,白食镜轮又叫做一页情,劳无礼还是劳无礼。之音阿呆和一位很有前途的内门弟子Gao基了,他们的命运变得截然不同。

    一页情暗恋着阿呆,他不能接受发生的一切。“阿呆是我的,他的姬姬明明没有我的大,还敢一支红杏横出墙去。没法子,我只能杀了他的(消声)父,再和阿呆重拾基情。天下没有做做不到的事情。”一页情其实也不是特别忠诚的人,单从他的僧名就能看出,此人最喜和小鲜肉度过一晚上不可描述的美好时光。是他先有负于阿呆,阿呆才会移情别恋。似乎没劳无礼的事,从始至终,他都是打酱油的。

    “前辈啊,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作为听众,薛戾更加困惑了。“那你为什么不阻止阿呆与一页情。否则就不会有今天的局了。”

    “有些事情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劳无礼道,“小伙子,你还是她年轻,不懂岁月的沧桑,不知人情冷暖。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阅尽世间事,才知最开始的基情是那么的美好,以后再也遇不到。”

    薛戾、薛翩翩两脸懵比,不知所以。

    劳无礼顿了顿,再道:“那段时间,本座想了很多。也在暗中观察许久,终于明白了。”

    薛翩翩道:“大基老,你明白什么了。”

    劳无礼道:“本座明白天下有情人终成基友!”

    薛戾道:“这个我必须赞同啊。”

    薛翩翩道:“你够了!”

    劳无礼道:“先是一页情伤害了阿呆,阿呆随后报复了他,俩人真是冤家啊。”

    薛戾道:“关你何事,你感慨那么多,什么意思?”

    劳无礼道:“本座就是幕后黑手啊。是我策划的,让阿呆和门派中的弟子发生了基情,进而引起一页情的嫉妒与憎怨,然后他们就会正视自己的真实感情,再来水到渠成,Gao基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本座会祝福他们的。”

    薛戾道:“我认为前辈你没那么好心。”

    劳无礼道:“谁说不是呢。本座心忧天下基老,岂会因为他们是我的好友就特别对待。后来阿呆与一页情成了伪娘,也和本座有关。哈哈哈,本座真是太坏了。”

    薛戾道:“不不,这不是坏与不坏的问题,而是……”

    劳无礼道:“而是什么,你对本座如何评价,本座毫不关心。”

    薛翩翩道:“曾经的基友变成了伪娘,你也很伤心吧,大基老。”

    劳无礼道:“何止是伤心,简直想宰了他们!基老更有前途啊,他们居然放弃了这一职业,心理承受能力不行,抗打击能力也不行。大姬姬美女有什么好的,基情才是最美的感情。”

    薛翩翩道:“你这话我不爱听。”

    呼!劳无礼双袖齐振,基情迸荡数百米,“阿呆,一页情,你们也该停下来了。正视自己的本来面目,再次成为基老吧。你们违背本心,做那伪娘,本座知道你们的内心很痛苦。都是本座的错啊,我愿意弥补你们的损失。”

    白食镜轮、梦香紫不闻不问,该做什么做什么。撕比的正起劲,哪有心思理会他们曾经的好朋友。

    当是时,梦魇兽真正的成了梦香紫的噩梦,变成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薛戾忽道:“前辈,你看梦魇兽像是什么?”

    劳无礼道:“像什么?”

    自白食镜轮放出梦魇兽,劳无礼的眼睛就没移开过,可梦魇兽的形象一变再变,这位基老界的巨头无从分辨,也认不出来。

    薛翩翩道:“义父,你眼里的梦魇兽是什么。”

    薛钟剑哼了一声,道:“你们的师母。”

    薛戾、薛翩翩听了都觉不可思议,他们的义父原来这么怕老婆。“为何还敢背叛她?”

    “也许师母都知道了也说不定。”薛戾心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太伟大了。明知丈夫偶尔是基老,有时是伪娘,还能容忍。这样的女人分明是圣女。”由此一想,薛戾对师母的尊敬更甚了。

    除了梦魇兽之外,梦香紫还需防备照梦镜,他新收的蚍蜉剑也不怎么好用了,剑灵怠工。“哼,一页情,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做。”梦香紫忽道。

    “阿呆,你终于肯叫我一页情了吗。”白食镜轮道。多么让人怀念的名字,那是属于他们基情的过去。

    “一页情,你我同时弃了基老身份,改投伪娘界,最终功成名就,我以为你是真心待我的,就像当年我们还是基老时那般。”梦香紫道。

    “阿呆,是你破坏了我的美梦,玩(消声)我的感情,现在还给我装。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已厌倦了你。我们夺下浮空城后,你让我做了棋学院的院长,滑稽啊。”白食镜轮吼道。“你知道的,那不是我想要的。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了,你再不是我的小甜甜。”

    腾!白食镜轮凌空而去,他左掌疾拍,砰的一声大响,击中照梦镜。刹那间,镜光迸飙,好似长虹经天而起,在那如梦似幻的镜华之中,白食镜轮半头白发忽地转黑,青丝纵扬,像是飞瀑。“人间自有基情在,无奈啊,此身已是伪娘。世事如棋,笑尽天下伪娘啊!”白食镜轮双掌徐徐划动,嗤嗤嗤,掌心迸出道道佛气,涌入照梦镜之内。“万物皆入梦,万情皆基情,梦香紫,再次成为基老吧。”蓦然间,照梦镜荡开无数道光漪,形如水纹,倏地掠过天空。

    当的一声金属颤音,梦香紫手中的蚍蜉剑裂开了,“啊!”剑灵发出一声惨呼,甫一遁出剑外,还未逃远,就已化成一团血雾,再由镜光一照,化为灰灰。

    蚍蜉剑被毁,剑灵同样被杀。纯阳剑的剑灵不由打了一寒颤,它的羊首钻出剑外,瞥向浮空城城主那边。“好可怕的照梦镜,居然能摧毁蚍蜉剑。纯阳剑怕是……”会有一样的下场。半人羊状的剑灵惴惴不安,也没兴趣再去折(消声)牡丹道人了。

    啪。绿冻冰一拍脑门,那原谅色的帽子飞了起来,呼呼怒旋,一道道碧光降下,摇曳不定。绿冻冰站在碧光形成的护罩之中才觉心安,他道:“你怕了吗,我的剑灵。害怕自己被照梦镜杀了。”

    “谁不怕死呢。”半人羊道,“可我现在不想死,绿冻冰,你想活命的话,最好不要去惹白食镜轮。浮空城的城主被拖到了照梦镜之中,想出来,难啊。多半会殒命镜中,浮空城再不是他的天下,城主换人了。”

    “铁拐梨,他又在想什么。”绿冻冰忽地望向恶娘谷的十大恶娘之首铁拐梨。

    出人意料的是铁拐梨什么都没做,他有机会去救梦香紫,然而他没动手,注视着自己的恩公被扯进镜子里面。“恩公终于又能做基老了吗。”铁拐梨暗道,他这样判断,主要是白食镜轮说了,再给梦香紫做基老的机会,他说是那就是了。铁拐梨没有丝毫怀疑。

    倏然间,路两旁的茅屋消失了,恶娘谷又恢复了原来的样貌。是基老界的巨头劳无礼解除了“秋风茅屋”的小神通。茅屋因秋风而破,(消声)花当残。

    刷!劳无礼飞了出去,挥掌按向奉孝天的头颅,“这位小鲜肉,本座相中你了,随我回南村,做我的侍者,你有机会成为本座的基友。”

    劳无礼观察奉孝天一段时间了,他本来也相对薛戾下手的,可薛钟剑就在恶娘谷,他不好意思动手。所以奉孝天就成了他的猎物。

    “我也修炼过万花筒基轮眼,能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吗。”奉孝天冷笑道,他手指向上点去,嗤,基气迸开,一块比云彩还厚的绿布飞旋而来,横在奉孝天头上。

    砰!

    劳无礼的这一掌落空了,拍在绿布之上,没能抓到奉孝天。绿布翻滚,弹开劳无礼。“这才有趣嘛,很好,你有资格成为本座的基友了。”劳无礼道。

    变了,奉孝天的眼睛变了。他施展“万花筒基轮眼”,视线穿过那层绿布,落在劳无礼身上。“只要你是基老就有破绽。”奉孝天心道。

    奇怪!奉孝天观察了好一阵子,竟不能瞅出劳无礼的任何破绽,“是万花筒基轮眼不好使了,还是劳无礼太厉害了!”奉孝天念头刚起,轰隆隆,一座茅屋从天而降,砸在绿布之上。

    “难道你们南村都是住茅草屋吗。”奉孝天不悦道,他虽然和薛戾结盟,却无忠诚可言。哪方对他更有利,他自会依附哪方。树高可攀,树下亦可乘凉,有好去处,谁会待在没前途的地方。

    绿布涌动,像是云雾翻舞,很快吞殁了那座几十米高的茅屋。而劳无礼凌虚而立,手里拈着一根茅草,遽地掷出,刷,茅草电抹而去,比羽毛重不了多少的茅草把那块包裹住茅屋的绿布劈开了。

    “此人可做我的基友,他比薛戾强多了。”奉孝天挥动赤兔剑,陡地迎了上去,刷,剑气怒腾,犹如红色的天河,砰的一声,扫中绿布、茅屋,将其轰飞。奉孝天要直接面对劳无礼,“来啊,拿出你的实力,让我愉悦。”

    “有趣,实在是有趣。”敢这样和劳无礼说话的基老不多,薛钟剑算是一个。

    奉孝天心思缜密,更擅察言,他知道自己表现的越是狂妄,劳无礼对他的兴趣越盛。这样就能成功引起基老界巨头的好奇心,双赢的事情,为何不做。

    白食镜轮以“照梦镜”收了梦香紫之后,足踏一枚白色的棋子,倏然降下,轰隆,地裂千丈,沟壑横纵。“河虾姑,到你了。”

    河虾姑的契约兽,那只大虾,苦不堪言。它哪里是白食镜轮的对手,就是那梦魇兽也能吃了它。青皮河虾悄声道:“虾姑,我们还是逃吧,虽然希望不大。可真要和他们动手,绝无胜算。”

    “你说的我都懂。”河虾姑道,“可我们能逃去哪里,走出恶娘谷,再无安定之日。我的仇家众多,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吼!梦魇兽咆哮而来,它手心的眼睛盯着青皮河虾。河虾很不舒服,甲壳遽地开始燃烧,“啊!”河虾姑尖叫一声,跳了出去,不愿再站在青皮河虾肩上。虾姑的这一行为让他的契约兽心生不满,什么啊,不能同患难,焉能同赴生死。罅隙已生,青皮河虾有些不满。

    河虾姑还没站稳,噗,一串血水迸开,他的身体被一柄长剑贯穿了。“你也是麻烦的伪娘,不该留着。”薛钟剑道。

    好气啊!驴果老差点跳起来,一开始时,薛钟剑、白食镜轮拉拢他,并承诺把河虾姑、牡丹道人交给他处理。现在倒好,牡丹道人被绿冻冰刺瞎了双眼,封印在纯阳剑中,生死不明。薛钟剑更是一剑捅出,断了河虾姑的生机。“他们都是背信弃义之人,还好我没相信他们。”驴果老暗道。两个漂亮的伪娘就这样没了,驴果老还是很心疼的。可他什么都没说。

    明眼人都能看出,恶娘谷真的变天了,铁拐梨再不投降,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不,也许会死掉。驴果老反倒希望十大恶娘之首再坚持一会,惹怒薛钟剑、劳无礼、白食镜轮等人,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河虾姑不敢动弹,因为他的生命之海被执剑阁的阁主贯穿了,随时都会迸炸。“为什么!”河虾姑道。

    “不为什么。想杀你而已。”薛钟剑手腕疾抖,长剑绞旋,哧哧哧,剑气腾窜,在河虾姑的生命之海内肆意劈砍。

    蓬!

    河虾姑的身体炸开,血水迸荡,倏化残红。

    “薛阁主,恶娘谷的十大恶娘,一个都不能留下。”白食镜轮道。

    “也罢,就按照你说的做吧。”薛钟剑道。

    “啊!”驴果老惊怒道,“你们这算什么!要杀我吗。”

    “差点忘了你,放心,我们不会杀你的。”白食镜轮道,“留着你还有用处。扶植新的傀儡需要的时间与代价太多,还是旧的听话的更方便。”

    “你什么都说了,还让我说什么。”薛钟剑笑道。他与白食镜轮都没把驴果老放在眼里。

    另外一边,劳无礼与奉孝天小试身手,都没动真格。打着打着,俩人之间的基情迸扫,划过苍穹,炽烈无俦。彼此都心动了,基油油田也沸腾了。薛戾见了,不免生气,埋怨道:“前辈,你太不够意思了,怎能抢我的基友。”

    “不是抢,是借用,还会还给你的。南村地方太小,怕是容不下你的基友啊。”劳无礼道。

    “——”

    奉孝天听了劳无礼的话,很是不悦。动了杀气,这次是真的,而非敷衍。

第三百四十一章 剑门之马

    原来基老界的巨头劳无礼真没把奉孝天当回事,鲜肉而已,除了脸长得好,能让人赏心悦目,还有其它功能吗。“山杏甲怒神功。”奉孝天一怒之下,再施异人传授给他的神功。砰砰砰,砰砰砰!山杏大的拳头密如雨点,轰扫向劳无礼。

    尘泥弥漫,基老界的巨头岿然不动。他袖袍振处,基光涌起,是纯正的基老紫。嗤嗤嗤,基光滚荡,仿佛是锅中滚开的沸油。“山杏甲怒神功,有些门道。可这不足以破掉本座的王之防御。”劳无礼道。

    王之防御,劳无礼的最强防护罩,由五十层基气与十层真元层叠而成,厚不过尺,像是倒扣的水瓢。嗡的一声爆响,天地皆震,气流颤鸣,那轰向王之防御的密集拳头倏地迸爆开来,登时,一道基气漾荡三千里,像是疾走的紫色闪电。王之防御之后,劳无礼再掀烽火,有人挑战他巨头的威严,怎能不撕比回去,与人斗其乐无穷,借白食镜轮的一句话,笑尽天下基老啊。

    自劳无礼右臂迸发出去的那道紫色基气,凝实而又纯净,其中还有两滴基油,一滴是金色的,一滴是白色的。金色的基油取自劳无礼死掉的好友,为了纪念逝去的基油,劳无礼才以特殊的炼制手法萃取他的全部基油,共有一百斤,也算是异数了。白色的基油也不是劳无礼的,而是他的一位仇家的。那仇家绝非泛泛之辈,基情纵扬,Xiao雄人物。他与劳无礼撕比了上百年,互有胜负,最高果断Gao基了,是敌亦友。有种说法,比一个人更了解自己的是敌人,劳无礼还是有几分相信的。“奉孝天,你太年轻,脾气差些,经不住本座的调侃,难成大事啊。本座已经你除名了,你不配做我的基友。”劳无礼以对奉孝天死心了,那样的鲜肉,可以玩,过后扔了就好。再没的容颜也有枯萎之时,那时更加丑陋,活着就是罪过,劳无礼不忍心见到。

    再说奉孝天,成功引起基老界巨头的注意后,还未窃喜多久,对方已经厌恶他了。这对奉孝天来说是一件不能原谅的事,劳无礼解除王之防御后,又劈出一道让人颤栗的紫色基气,这更是让奉孝天愤怒,Gao基不成,还下黑手,“这是我一直做的事啊,如今反了过来,好气!”奉孝天左手一招,攫来那块绿布,将自个裹得严严实实,就连赤兔剑也被包住了。

    轰隆!紫色的基气劈在绿布上,霎时,光浪迸涌,方圆千尺,紫绿两种颜色的流光四下涤荡,轰击苍穹。薛戾见了,不足点赞,嗯嗯,撕比的好精彩,这才是汉子之间的真爱啊,情至深处,唯有相杀。刷,薛戾挥动三生剑,斩断冲向他的数道紫色光束。“奉孝天,你是我带回来的基老,我会对你负责的,虽然你的忠诚度让人表示怀疑。”薛戾道。

    奉孝天不会忠于任何人,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他的那位恩公传授神功时说过,你会三易姓氏,和人的家奴无异。

    踏,踏,踏!劳无礼虚空踱步,一步丈余,迅速接近奉孝天。“你能以那块绿色的布接下本座的杀招,足以欣慰了。再来,你还有幸存的机会吗。”劳无礼左手捏拳,右手笼在袖中,不见有任何动作。基老界的巨头要以左手擒下奉孝天,这已经是他对小鲜肉的最大赞美了。

    绿布忽地变作盔甲,覆盖住奉孝天,“哼,我早晚会取代你。不管你信与不信。”奉孝天道,他目运两道基光,万花筒基轮眼遽地旋转,刷刷,碧芒劈出,形如圆轮,斩向劳无礼。

    劳无礼衣服鼓舞,像是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砰砰,炸声遽起,劈向他的碧色圆轮遽地崩裂,化光屑散去。“你的瞳术有来历。本座很欣赏,可也停在欣赏的程度上。”刷,劳无礼猝然而起,左拳轰下,轰隆隆,拳浪如大江滚去,摧枯拉朽,非人力可阻挡。

    奉孝天右脚点地,像是陀螺似的开始转动,呼呼,碧光扫动,像是绿龙咆哮而起。蓦地,绿龙冲出,爪牙戟张,杀机炽盛。

    “这才是我钟意的基老啊,我的局部地区开始放松了。”薛戾道。

    “小伙子,不错,能入我门,成为我的弟子。”薛钟剑亦道。

    “得了吧,你只是随便找一个理由而已。”白食镜轮道,“灭霸为何背叛你,你当真不知吗,薛阁主。”

    “哈哈哈,白食镜轮,Gao基不,你曾经也是基老啊。”薛钟剑道。

    “滚!”白食镜轮怒道。

    薛钟剑不以为意,他们之间的盟友关系很牢固,无人可介入。因为薛钟剑有恩于白食镜轮,不,是一页情。

    做了伪娘后,一页情才舍弃他的过往,名字也遗弃了,至此伪娘界多了一位“白食镜轮”,而基老界的“一页情”死了。

    听到薛钟剑提起自己的过去,白食镜轮并不在意,没有过去的人是可悲的。

    轰隆,巨响如上千闷雷炸开,绿龙、紫色的拳浪遽地溃散,明显的,紫色的拳浪更胜一筹。劳无礼毕竟是基老界的巨头,他的基情与天赋不是奉孝天所能比的。“基光枪。”只听劳无礼轻描淡写道。哧哧哧,一道道基气迸开,劳无礼的右手多了一杆长枪,正是基光枪,光芒璀璨,难以直视,会伤到眼睛的。

    奉孝天当即运转“万花筒基轮眼”,生怕眼睛被烤坏了。“基光枪!”奉孝天轻声道,“以自身的基光凝为长枪,你怎么不变出来一支(消声)巴!”

    劳无礼不屑辩解。“无知鲜肉,休要张狂。吃本座一枪。”

    飕!锐啸忽起,劳无礼的基光枪投了出去,划开虚空,刺向奉孝天。

    以奉孝天之能,也不敢接下。他扬起赤兔剑,运转真元与基气,聚于神剑之上。锵的一声长吟,赤兔剑爆发出炫目光华,凄红若血。而剑灵也现身了,是一头红色的兔子。

    “吃土去吧,老头!”陡听奉孝天喝道,刷!剑华迸开,像是红霞初生,而地面尘土荡起,喀拉拉,大大小小的石块怒旋而上,土墙,红色的土墙竖了起来,高十丈,长达数里,厚有丈余。

    劳无礼投掷出去的基光枪势如破竹,嗵嗤,捅入红墙之中,登时,墙裂石迸,红泥掀舞,向后涌去,像是洪流,瞬间吞噬了劳无礼。这才是“吃土剑式”的本质,让敌人吃几十斤土,如果不够,几百斤也是有的。

    瞥到劳无礼被红色的泥石流吞殁了,奉孝天仍不放心,他可不信基老界的巨头这般轻易就被打倒。

    刷!

    奉孝天拎起神剑,向前纵去,疾逾闪电。“八千里云和月,问世间谁与我Gao基!”奉孝天大喝一声,挥剑劈向那团涌动的泥石流。而劳无礼就在下面,安然无恙。他的王之防御再次张开,碎石烂泥都不得近身。

    “也是志大才疏之基,能有多少前途。不中用,不中用啊。”劳无礼叹道,“长了一张好脸,也算是你人生的一大幸事。”

    蓦地,之前崩碎的基光枪再次重聚,寒光涌荡,砰砰砰,荡开层层泥石,耀眼之极。当的一声,奉孝天挥出去的赤兔剑斩中基光枪,金铁交鸣之声遽起,让人苦不堪言,脑浆近沸。大脑都在颤抖啊。

    当是时,劳无礼的“王之防御”倏化紫色的光球,冉冉升起,而基老界的巨头悬浮其中,他双目开阖间基光迸窜,恐怖的威压向外散出,贯穿王之防御,涌向奉孝天,让其知道他们之间的真正距离有犹若天堑。

    砰!砰!砰!砰!

    一块块石头炸开,红泥倒退,泥石流离开了劳无礼。而那柄寒光熠熠的长枪仍然悬在基老界的巨头身前,直指奉孝天的心脏。

    从没像现在镇定过,越是危险,奉孝天越能沉住气,他绿布加身,他执剑在手,他注定要成为基老界的神话。“可惜,我没能抢走绿冻冰的帽子,它太适合我了。”奉孝天遗憾想道。

    赤兔剑的剑灵实体化,盘踞在剑上,红烟缭绕,向上掀舞,热浪轰爆。红兔形状的剑灵也感到了来自劳无礼的压迫感,让它呼吸如堵,讲话都觉吃力。赤兔剑的剑灵和奉孝天很合得来,它当即传音道:“阿天,我们要尽全力了,不能保留,否则必死。”

    奉孝天肃穆以待,也知剑在手上,不得不挥。“赤兔,你害怕了吗,有趣。需要我让你静下心来吗?”

    “不必。至少要斩断那只可怕的基老的一条手臂。”赤兔道。“就用那招吧,阿天。委屈你了。”赤兔剑的剑灵又道,它和奉孝天想到一块去了。

    “嗯。”奉孝天微微颔首,同意了。

    紫色的光球内,劳无礼面如古井,宠辱不惊。蓦地,他大手一挥,王之防御散去。啪!劳无礼抓住基光枪的枪柄,向后拖来。枪身始终和地面平行,枪尖寒芒迸射,仍然指向奉孝天,后者的压力不减反增。

    “本座这一枪刺过去,你要不死,我会(消声)养你的。”劳无礼道。

    “阿天,有时候做小(消声)脸也不丢人的,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赤兔道。

    “严肃些,我们要施展那招了。”奉孝天毫不隐瞒,直言道。他也不担心劳无礼听去,向他那样的大基老,只会期待,而不会破坏小鲜肉的挑战。

    弃剑!

    奉孝天竟然弃剑了,他将神剑抛向高空,而他本人四肢伏倒在地,状如烈马,背脊平直,呼,一道马尾甩了出去,奉孝天的局部地区长出了一条马尾,真正的马尾。

    “啊喔,他这是要作甚。”薛戾惊异道。

    “鬼知道,反正我不知。”薛翩翩同样好奇,兴致很高。

    “这招,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执剑阁的阁主忽道。“啊,我知道了!”薛钟剑兴冲冲道。

    “我也知道了。”白食镜轮道,他左手抓着棋盘,右臂揽镜。

    铁拐梨被晾在一边,像是成了无关轻重的角色,无人理会。他本人也觉得不可思议,“这里真的是恶娘谷,我的恶娘谷?”

    遽然间,被奉孝天抛起的神剑刺了下来。噗,血水迸起,剑尖没入他的背脊,直到剑柄处才停下,而剑身停在他的生命之海中。哗哗哗,海水涌来,冲刷剑身。当!当!当!赤兔剑不住幌荡,剑吟亢厉,一如龙吟,响彻生命之海。而奉孝天的身体再起变化,至于剑灵,它落在主人的脑袋上,紧抓他的头皮,像是扎根了似的,再不能挪开。

    喀啦啦,奉孝天的骨骼迸动,四肢伸长,脊背向上隆去,局部地区的马尾也变成火红色的了,呼呼舞动,火焰腾窜而起。“吼!”奉孝天痛苦嚎叫,脸也变形了,赫然是马脸!

    “啊。”劳无礼奇道,“他这是从人变成了马?”

    “你说的对也不对。”薛钟剑道。

    “何解?”劳无礼道。

    “执剑阁的藏经阁记载着一门可怕的神通,需要剑与剑灵配合持剑之人。”薛钟剑道。

    “怎么个配合法?难道变成马?”劳无礼笑道。

    “是。”薛钟剑道。“剑门的这道神通,我本以为失传了,想不到今日还能见到。”执剑阁的阁主喜道。“赤兔马。这门神通叫做赤兔马。剑、剑灵、剑主,三位一体,倏化赤兔马。”

    在薛钟剑与劳无礼交谈的空当,奉孝天完全马化,再无人形,不管怎样看都是一匹红色的烈马,可马蹄是绿色的。

    吼!

    红色的烈马再次吼啸,声浪迸飙,向前怒推而去,咔嚓咔嚓,地面炸裂,蔓延向劳无礼。虚空也受殃及,成片成片的塌陷,像是多了很多窟窿。

    瞥及如此,劳无礼收起轻蔑之心,表情郑重,“奉孝天,你成功点燃本座的激情了,我会收了你这妖(消声)的小(消声)货。”

    多好的烈马,真想那啥上去。劳无礼手中攥着的基光枪嗡的一声,抖幌起来。基老界的巨头不忍心伤害奉孝天了,因为知道了对方能变成马,和烈马那什么什么,劳无礼从未想过这样的事,如今他认真思考了,可行啊。

    薛钟剑似乎看穿了劳无礼的想法,赞道:“基友啊,你的品味再次绝尘而去,我真的不如你。败给你了。”

    “哈哈哈,你的赞美本座收下了。”劳无礼道。

    奔啸如雷,赤兔马向劳无礼撞了过去,风雷齐迸,马蹄声声,在基老界的巨头听来再美妙不过,“本座,本座的基情难以遏制了!”大喝一声,劳无礼霍然飞起,收起基光枪,单手抓向赤兔马的鬃毛。

第三百四十二章 无心无意

    奉孝天、赤兔剑、剑灵,三者合一,已成赤兔马。

    可劳无礼何许人也,寻常的基友再不能让他愉悦,所以他好钟意变成赤兔马的奉孝天,这等品味,无人可及。就是薛钟剑也甘拜下风。

    赤兔马奔向劳无礼,劳无礼同样有意这头神骏,“本座见过的最好的马出自浮空城,今日遇到赤兔马,才知浮空城的神驹,甚至是那神驹王,都是土鸡瓦狗,不值一哂。”聚气于左掌,五指半屈似钩,劳无礼陡地抓向马鬃,试图控制赤兔马。然后带回南村,悉心调(消声)。

    奉孝天本就对劳无礼不满,变成赤兔马之后,他的怒火更甚,火红色的鬃毛熊熊燃烧,焚烧的可是它的基气与收集而来的基油。眼看着劳无礼的左手即将抓下,赤兔马甩了甩它那狂傲不羁的马首,发型因此乱了。可这都不是问题,造型可变,初心不改。啪!啪!赤兔马的鬃毛甩在劳无礼的手背上,像是在打铁,发出铿锵之响。“扎心了,老铁。”劳无礼喝道,左手也不收回,掌心迸出一团紫色的光球。呼,光球怒旋而起,说来也怪,赤兔马的鬃毛都被光球所吸引,舍了劳无礼,缠向那颗紫色的光球。

    “本座说收了你,绝无反悔的理由。”劳无礼右手中的基光枪倏地散去,紫芒迸飙,没入他的掌心。“一只手不行,那本座就用两只手擒下你。”劳无礼双手并用,向赤兔马的脑袋拍去。

    这时,赤兔马扬起蹄子,遽然间,一抹绿光旋起,刷,劈向劳无礼不安分的手。奉孝天并没舍弃他的另外一桩法宝,那块绿布。在他变成马之后,绿布分成四块,裹住了他的马蹄。

    当!

    劳无礼的手被绿光劈中,一团碧焰迸绽开来,基老界巨头的手完美无瑕,并无伤痕。赤兔马没能伤害到他。

    嗤的一声,一道红色的剑气划开,由赤兔马的脊背涌出,遽地斩向劳无礼。赤兔剑、奉孝天已是人剑合一,所以才能成为马。剑灵还没动手,它还在观望,也不想提前让敌人知道自己的实力。

    劳无礼有些不耐烦,道:“又是玩剑的,本座和你们有什么仇啊。”

    薛钟剑、薛戾、薛翩翩、绿冻冰等人听了,不觉好笑,可也没出言反讽。劳无礼在成为基老界的巨头之前,拜在大拳法家“妃雨污”门下。妃雨污,拳界有名的段子手,资历很老的司机。只要一开口,即是(消声)段子,很受大家的喜爱。

    妃雨污自创“青苔拳法”、“画骨掌”、“梨花三英剑”、“燕归拳”等,劳无礼是他的最后一位弟子,尽得真传。据传,妃雨污还是劳无礼的亲爹,也许是别人恶意中伤他们,可信度不怎么高。要知妃雨污的记名弟子、弟子、真传弟子不在少数,可他只对劳无礼悉心教授,其他人难免心生不满,放出话去,想要离间他们的师徒之情。

    “小伙子,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座的画骨掌。”劳无礼喝道。他右臂舒展,五指拢起,蓦地,长袖迸炸,只余一截手臂。而且手臂、并拢的手指也起了变化,浑然天成,像是一杆画笔。“本座可以骨头作为画笔。”劳无礼笑道。刷刷刷,他右臂疾挥,在空中作起画来,画的是千基变,故事取自一千个汉子同时变成基老的美丽传说。当然,若让劳无礼一下子画出一千个基老也是不可能的,他只画出了四头基老,每一头基老模样清秀,而且都没无衣服。四头基老画出之际,他们像是活过来一般,打出一套拳法,四人一组。再加上劳无礼,所以是五头基老在打拳,砰砰砰,他们拳如雨下,骤然挥出,奉孝天变成的赤兔马只能接下。

    心里恼啊,赤兔马飘散出去的上百根鬃毛缠住了一颗紫色的光球,奈何紫球很是棘手,并无爆裂的迹象。

    通过鬃毛,赤兔马的基气源源不断地流向紫色光球,这更让它感到惊恐。基气散尽,赤兔马会被(消声)空,也就成了废马。

    赤兔马无暇苦恼,因为五头基老围起了它,数千个拳头轰砸下来,也够它遭罪的。“我什么时候吃过这等无妄之灾。”赤兔马恼道。“赤兔,你也该行动了。”它又道。

    赤兔,字面上的意思,红色的兔子,它是赤兔剑的剑灵,并与神剑、奉孝天组成了赤兔马,是真马而非假马。

    剑灵现在变成了独角,安置在赤兔马的脑门上,像是一柄利剑,直指苍穹,煞气迸腾,让人不敢直视。听到主人的吩咐,剑灵毫不犹豫,它所衍化而成的独角向前刺去,瞬间之内,刺出几百记,寒星点点,倏然迸开,像是蓝色的光漪荡扫开来。

    砰砰砰!砰砰砰!炸声隆隆,遽然大作,劳无礼还有他画出来的四头基老向后退去,他们的这套组合拳法已被破去了。四头基老向上纵起,手掌相抵,围成一圈,蓦地急旋起来,又听劳无礼喝道:“画骨掌,没有手掌,何来画骨之说。”他话音甫落,急旋的四头基老陡地化作一个巨大的手掌,中指长二十丈,大拇指镀上一层紫光,而且还戴着扳指。

    “这才是真正的画骨掌。”薛钟剑道。

    “哼,他还是那么喜欢玩。”白食镜轮亦道。

    “我的基友难道危险了?”薛戾问道。

    “死了最好,你看它的马(消声)巴怎么这样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延伸出去,难道不怕被劳无礼剁掉。”薛翩翩哼道,他一点也不理解。

    经他一说,薛钟剑、白食镜轮、薛戾下意识地瞥向赤兔马的擀面杖,雾草,好难形容。为何它斗志很高的样子。这几位基老也不清楚啊,毕竟他们是人而不是马。

    就在基老们大声议论之际,赤兔马吼啸如雷,后足顿地,霍然跳起,它的独角以及那支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同时刺出,像是两柄尖锥破空而去,碧光缭绕,红霞迸绽,异象纷呈而至。赤兔马神骏无比,踏风而行。它口吐人言:“什么画骨掌,我用(消声)巴就能破掉。”还带拐弯的,赤兔马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抡向从天而降的巨大手掌。轰隆一声大响,虚空迸爆,手掌寸寸炸裂,而赤兔马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也折断了。算是两败俱伤。

    薛戾见了,忍不住呼道:“哎呀,基友的姬姬断了,这可如何是好,能接回去吗。”

    薛翩翩道:“断了最好,这样他就不能兴风作怪。比圣人还圣人,薛戾,你该兴高采烈才是。”

    赤兔马也是痛极,在空中吐血,呕出千斤之多,相当颓废。

    劳无礼笑了,“小伙子,还要继续下去吗。你的大姬姬虽然折断了,可也不要紧,那棒不要也罢。本座为为你铸造一支钢水浇铸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永不会倒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喜不喜欢。”

    喜欢你基友啊!听到劳无礼这样一说,赤兔马几乎跳起来,可是它受了重伤,再与基老界的巨头撕比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义父,你不是很想得到‘赤兔马’这门神通吗,为何不趁机救下奉孝天,没了大姬姬,他只能成为受,这对义父来说更好。”薛戾劝道,他也知自个不是劳无礼的对手,就算上前拼命,只能重创对方,而自己也会赔上小命。

    如果是为了薛钟剑,薛戾不惜赔上自己的命,可为了奉孝天,他不会那样做的。因为不值,而且没必要。

    赤兔马的独角也隐隐作痛,它是剑灵所化,之前的那次冲击也让它苦不堪言。奉孝天与剑灵都低估了南村村长劳无礼的可怕之处。“怎么办,难道要放弃。”奉孝天忖道。“赔了姬姬又折兵,这等丢人之事,我可承受不来。”奉孝天犹豫了,他的家奴思想开始与理智拉锯。

    “一门父子三基老,千古留名探花榜。”

    雄浑的基号响起,一人凌空飞渡,倏然而至。此人亦是基老界的九巨头之一(薛钟剑还未得到所有人认可,不为主流基老认可),“薛阁主,劳无礼,厉某来了。”

    来人正是厉猿,基老界的九大巨头之一,豪气万丈,生于钟鸣鼎食之家,是个世家公子。

    就是劳无礼见了厉猿,也基情退却,被他的风采盖了下去。因为厉猿实在是太出色了,在山河基老榜上留下探花之名,更奇的是,他的父亲、大兄也曾中过探花,故曰厉氏三探花。

    刷!

    薛钟剑御剑而行,飞至厉猿这边。能和厉猿打好关系,对薛钟剑大有裨益。他以后要在基老界开疆拓土,少不了与那些古老的巨头利益相左,免不得撕比。能拉拢其中的一个或者几个巨头,薛钟剑的霸图才可徐徐展开。

    薛戾也听说过厉猿的大名,得见真人还是头一遭。“噢噢噢噢噢,我看到了什么,我今天是踩了狗(消声)吗,竟然见到了基老榜上的探花郎。”刷,薛戾随后而至,也遁向厉猿。

    薛翩翩不以为意,心道,不就是来了一头笑得很甜的基老吗,值得你们这样大惊小叫。尤其是薛戾的异常表现更让翩翩火大。“我想拉拢薛戾进入伪娘界,看来前途坎坷啊。”他叹气道。随后飞出,步了薛钟剑、薛戾的后尘。

    变成赤兔马的奉孝天也被厉猿吸引了,目不转睛,厉猿那双绿色的眸子像是有无穷魔力,已让奉孝天魂陷其中,魄飞天外。“我从未见过这么矛盾的基老。”他心道。

    厉猿集疯狂、冷静于一身,冷得像是冰,可又基情迸荡三千丈,气质与容貌都是上上之选。奉孝天不知道的是,厉猿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和他的表弟与结拜兄弟有关。厉猿有一表弟,也出身于缨鼎世家,叫做木词吟。木词吟从小暗恋着表哥厉猿,厉家、木家更是默许了他们的关系,订下了娃娃亲。可一切都因另外一个人而改变了。

    是龙晶林,他的出现改变了厉猿的一生。龙晶林有意接近厉猿,并且成功引起他的注意,俩人基情迸发,不可收回,也成为了一时美谈。可龙晶林的目的不在厉猿,而在木词吟。木词吟才是龙晶林稀罕的基老,而厉猿不过是中间人。只有拿下了厉猿,龙晶林才能接近木词吟。悲剧往往从基情开始,也由基情结束。

    厉猿何等聪明,他渐渐明白了龙晶林的真实意图,他既爱着表弟木词吟,也爱着龙晶林,可为了让他最爱的俩人得到幸福,厉猿毅然而然地退出了,远走他乡,十年不回。等他再次踏入厉园,早已物是人非。木词吟与龙晶林有了爱的结晶,他们诞下了一子。厉猿细细一想,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的,默默祝福他们,再次退出。

    可厉猿不知道的是表弟木词吟一直忘不了他,“问世间基情为何物,直教人朝生暮死。”木词吟曾道。

    注定的悲剧,想不到的结局,也造就了独一无二的厉猿。

    薛钟剑特意与厉猿结好,后者心知肚明,也乐于接受执剑阁的阁主,因为厉猿也擅剑法,可他更喜欢刀,飞刀、长刀、弯刀等都是他的最爱。他有一刀,唤作“姨妈刀”,更是让人避之不及。

    薛翩翩道:“前辈,可否让我一观你的姨妈刀。”

    厉猿笑了,眼角的皱纹也散开了,他道:“姨妈刀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

    薛翩翩道:“用来杀恶人的吗。”

    厉猿道:“是。死在厉某姨妈刀下的都是该死之人。”

    薛翩翩道:“是谁规定他们就该死的。”

    厉猿指了指天,又指了指自己,“人在做,天在看。厉某所为之事不过是替天行道。”

    薛翩翩道:“好个替天行道。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天下恶人这么多,尤其是恶娘谷,谷中之人活到现在,也不见您有任何动作,为何不杀尽他们。现在前来,是捡现成的还是正义之心点燃了。”

    厉猿道:“他们是伪娘,厉某是基老……”

    薛翩翩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吗。可笑,伪娘也拥有大姬姬,甚至比得过基老。你在看不起我们吗!”

    厉猿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薛翩翩道:“虚伪的人啊。”

    厉猿道:“厉某从不以圣人自诩。”

    薛翩翩道:“因为你不够资格,连表弟都照不顾不周全的人,还妄想代天牧人,何等的滑稽!”

    厉猿道:“你!”

    薛钟剑这才道:“厉兄,翩翩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呼!

    执剑阁阁主剑指扬处,风旋遽起,将薛翩翩带到他的身后。避开了厉猿。

    腾!

    赤兔马向厉猿奔来,不顾身后的劳无礼,这让南村的村长面上无光,顿觉不悦。“哼,喜新厌旧的马,你以为可以逃得了吗。”劳无礼一扬臂,刷刷刷,基光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