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女汉子全文阅读 第81分节

第四百七十三章 恨不一人

    大宝锏的器灵化身为伪娘,绿发飘飘,单从颜色来看就很危险啊。

    很快,伽罗进入了腐女界,“用来炼制三夫玉的材料究竟藏在哪里。道在不可见之处,玉在可见而不可见之处。”伽罗暗道。

    “这位姑娘。”

    蓦地,一道声音响起,一头俊雅的基老走了过来。此人头戴基老紫一字巾,大氅飘飘,足踏一尺多高的水晶长靴,走路生风,让人一看就觉得不凡也。伽罗虽然是器灵,可也是基老,不由赞道:“好俊的小伙子,不知他为什么叫住贫僧,吾现在可是伪娘,而非基老。”都是为了隐藏身份啊。

    “美丽动人的姑娘啊,你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温暖了我的心。”基老再道。

    “路过的帅哥哥啊,你有什么事。”伽罗问道,他的声音也变了,和真姑娘无异。简直完美,任何人都瞧不出破绽来。

    “姑娘,你是此地之人吧,我想向你问一个路。”基老道,“腐女王要比武招婿,设下五关,我与另外两头基老都是参赛者,恰巧,本人要闯的是第一关,东陵关,镇守之人乃是腐女王座下的大腐女之一,空秀。”

    “你嘛币,贫僧哪里知道东陵关在哪里,你要娶腐女王?滑天下之大稽!我们都是基老啊,你为何不娶汉子,反而和姑娘走到一起,败类,你是吾辈之中的败类。”伽罗气坏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如今基老界的风向变了吗,基老都以和腐女结婚为结局而恋爱吗。“滚,吾现在心情不好。”大宝锏的器灵恼道。

    “姑娘,你为何生气了?难道本基说错什么了,若真如此,我向你道歉。”基老道。

    “别和陌生人说话。”伽罗道,“去闯你的东陵关吧,然后赢得腐女王,你们一起愉快地生活下去。”

    “原来是这样,姑娘,你嫉妒腐女王?”基老笑道。

    “……你这厮是怎样得出这个结论的?”伽罗道。

    “忘了介绍自己,姑娘,我名君莫基,人称小君邪。”基老道。

    “君莫基?”伽罗道,“从没听过,散开,吾还有事,不可挡住吾的去路。”

    “姑娘,你气质不凡,在腐女界也该有很高的地位,我想和你交个朋友,为何你对我那么冷淡,难道莫基有什么地方让你不快了吗。”君莫基笑道,并无让路的意思,因为他已经看穿伽罗的真身,并非伪娘、真姑娘,而是基老,基老中的基老。“呵呵,不会错的,这位小伙子虽然极力隐藏,可他散发的似有似无的基老芳香让人无法拒绝啊。”

    原来,君莫基甫一见到伽罗,Gao基的心思就产生了。基为悦己者容,此是人之常情。可君莫基有这样的心思,伽罗则无。他暗恋的是维基斯,基神之子,不管是容貌还是地位都比君莫基高贵多了。

    “让开!”伽罗怒道。

    “姑娘,我看你也是闲着,不如和莫基一起去闯东陵关,如何。”君莫基道。

    “没空。”伽罗道。“你再跟着贫,再跟着吾,吾可要杀了你。”

    “姑娘好凶,我喜欢。”君莫基道,“好啊,你来杀我,能死在姑娘手中,莫基死而瞑目,绝无怨言。”

    伽罗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若非维基斯吩咐,他自不会化妆为伪娘,进入腐女界。如今又遇到了心术不正的基老,“可恶,贫僧要在此地杀了君莫基吗。”伽罗为难道,他也从维基斯那里听说了一些腐女王的事,知她也在帮助维基斯祭炼三夫玉。“真要杀了君莫基,可能会坏事。”大宝锏的器灵自思。

    彩袖一振,杀气外放,伽罗想要君莫基知难而退。可对方哪会离开,他分明是要知男而上。“哈哈哈,这汉子真有趣,不管他身份如何,我一定要得到他。”君莫基一指扬起,倏地向前划去,锵的一声,剑鸣铮铮,他以指为剑,斩退伽罗的杀气。而且剑气不减,如云霞蒸腾,将大宝锏的器灵困住了。

    “有些实力,难怪敢闯腐女王设下的五关。”伽罗哼道,陡地,大宝锏的器灵指如金钩,向困住他的那团剑气抓去,手指甫一碰到剑气,嗤嗤嗤,剑气迸腾,向上扩散,已被驱逐。而伽罗的面上笼上一层金光,神圣而又端庄,让人生不起(消声)玩的心思。

    有趣,有趣,君莫基暗道。他决定再试探下去,一头基老碰到让他心仪的基老可不是容易的事,有道是缘分来了你不抓住注定孤独一生。“琅琊剑。”君莫基喝道,呼,剑匣飞起,匣中之间尚未出来,哧哧哧,哧哧哧,剑气透匣而过,拂向苍穹,似能贯穿青冥。

    “琅琊剑!”伽罗道,“此剑怎会落在你手中。”

    “为何不能落在我手中。”君莫基笑道,“我也是剑道中人,异常爱剑。琅琊剑是好剑,而我是好男人,好剑配好男人,自古皆然。姑娘,你若想要此剑,我可大大方方赠给你。只是……”君莫基话音一转,分明是要提条件了。

    伽罗是大宝锏的器灵,也知他的主人维基斯爱剑,当初维基斯是想选择大(消声)剑的,可惜那柄剑是基神的佩剑,所以他才选中了大宝锏。

    “如果能得到琅琊剑,维基斯会高看贫僧的。”伽罗心道。

    “姑娘,怎样,你现在想起东陵关如何走了吗。腐女界之人哪能不知,难道你不是此间之女?”君莫基高声道。

    “不用激吾,吾知东陵关在哪里。”伽罗道,“既然无事,吾可以和你一起去东陵关,只是琅琊剑吾先拿着。”

    “拿去。”

    君莫基一点也不担心,直接抛出神剑,交予伽罗。

    “嗯?剑灵不在!”伽罗方甫入手,就知琅琊剑的剑灵和神剑分开了。

    君莫基也看出端倪来了,也不加点明。琅琊剑有剑灵,是一叫做梅歌的女子,此女被君莫基封印了,因为她不听从剑主的命令,我行我素。

    伽罗得了琅琊剑,未见剑灵,颇为失落。他随手挽了几个剑花,掌运真元,铿锵,琅琊剑倏地化为剑丸,被他抓在手中。“低调些比较好,腐女界中也有很多剑道高手,像是镇守东陵关的空秀即是。”

    “嗯,我也听过她的大名。腐女王座下高手如云,空秀与其她五位大腐女最是要好,胜似姐妹,吃住都在一起。若非腐女王设下众关,她们不会分开的。想不到我的第一个对手就是空秀,擒下她非是一件易事。因为空秀对腐女王忠心耿耿,我只好杀了她!”君莫基语气冷漠,像是在述说一件微小的事。大腐女也是想杀就杀,不值一哂。

    伽罗却从君莫基的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莫基分明是在告诫他,拿了我的东西,还不让我(消声),别当我是傻比。“自信的汉子总是那么帅气。”大宝锏的器灵忖道,“可惜,我们相遇的太迟了,贫僧心里只有维基斯。小帅哥,你还是对吾死心吧,否则会受伤,也许还会丢掉自己的命。”伽罗刻意和君莫基保持距离。

    刷!刷!两头基老向东陵关飞遁而去,莫基有意在伽罗面前炫耀他的基气与神功,可他愕然发现自己的速度并不能远远甩开心仪的汉子,他们始终不能离开超过三丈。“真是让人吃惊,这位绿发小鲜肉,我愿意让你的基友戴上好多希望颜色的帽子。”君莫基好胜心再起,嗤嗤嗤,三千六百道基气自四肢百骸、周身气孔飙出,倏化一对翅膀,震颤疾飞,呼!怒风荡舞,冲撞开了前面的伽罗。而君莫基这次没有落后,直接飞了过去,将伽罗仍在后面,而且两人之间的距离原来越远,十丈,五十丈,百丈,千丈……

    “来吧,小伙子,如果你能追上我,我就让你做一次攻。”君莫基笑道。

    君莫基不愿和伽罗分开太久,所以放慢了速度,可他等了半晌,后面一点动静也无,绿发伪娘像是消失了似的,气息全无,而且琅琊剑也完美地藏匿了起来,君莫基再不能察觉他们的存在。“真是调皮的小伙子。”莫基笑了,“你以为这样就能逃离我这双善于发现基老与美的眼睛。”

    开眼!

    君莫基当即施展瞳术“鞠花之眼”。刷,刷,刷,一道道锋锐的视线扫荡而出,犹如利刃划开苍穹,任何有形之物都能被切开。

    “找到你们了。”

    君莫基道。通过“鞠花之眼”,他很快寻到了伽罗、琅琊剑,他们并没走远,就在莫基后方。

    “你就这么不信任吾。”伽罗道。

    “不,我想让你看一看我的眼睛亮不亮。”君莫基扯淡道,“我的瞳仁像是(消声)花,漂亮不。”

    吗麦皮。伽罗心道。他当然是选择原谅君莫基,谁让他们都在利用对方。“三夫玉,哼!要不是三夫玉,贫僧怎会和你走在一起。”大宝锏的器灵不悦忖道。

    略显尴尬,君莫基收起“鞠花之眼”神通,再道:“姑娘,东陵关快到了,见了空秀,你可要为我美言几句。你们都是大美人,又都是腐女界之人,感情很深厚,不是吗。”

    和腐女感情深厚?开什么玩笑。伽罗虽然不悦,却道:“自然,空秀是杰出的腐女,吾辈的楷模,吾尊敬她还来不及。只是吾在腐女界的地位不怎么高,那位怕是不认识吾。”

    “没关系,亲不亲一家人,你们都是腐女,都很腐坏,还担心什么。最坏的打算不过是你们翻脸,我在跳出来,挥剑斩去空秀的脑袋,提走献给腐女王。”君莫基认真道。

    你想和大腐女撕比,自己去就好,为何拉上我。伽罗没法子,只能向前走去,这次君莫基还是跟在后面,目光冷酷,死死盯着前方的伽罗。“你可不能坏了我的好事,否则拿身体来偿还。”

    这人好烦,盯着我看个不停。真想剜出他的眼睛,再仍在地上,用脚踩烂。

    又过了一个时辰,君莫基、伽罗终于来到东陵关了,可还未进城,他们已被几十位腐女围住了,她们都是空秀的追随者,不乏萝莉、大妈、阿姨等人。众女一脸凶煞,拦住君莫基、伽罗的去路。

    “你就是三头基老中的一位吗,想要娶走我辈的腐女之王。”一位小头目模样的萝莉叫道,她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可不要因为她是萝莉就掉以轻心,实际上,人家可是活了几百年的萝莉,保质期什么的完全没法形容。

    “让空秀出来见我。”君莫基道,“她是东陵关的守护者,打败她,我即能赶往下一关,最后的赢家只能是我,腐女王也有我来娶。”

    “不知死活。”萝莉道,“腐女王姐姐是你能娶走的人?她还在等人家长大呢,我才会娶姐姐大人。”明显的,萝莉很崇拜腐女王。她周围的那些看上去年纪较大的腐女都很无奈,因为那个拥有萝莉外形的小不点是她们的领导。

    打断领导的话,让领导下不了台,这非明智人能做出来的事。而且小萝莉的脾气很坏,报复心很强,打脸从不等到第二天,当场就掐死你了。

    “一群不长脑子的女人。”君莫基哼道,“我告诉你们去叫空秀,可是你们不听,还一脸嘚瑟,真当我不敢杀你们。”怒喝一声,莫基右掌倏地挥去,锵嗤,一道剑气横斩而出,削向前面的腐女们。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基老。”萝莉道,她一跺脚,尘烟迸起千丈,枪,一杆长枪遽然而现。啪!萝莉右手握住枪柄,直接刺了出去,寒光迸射,扫卷十方。不管君莫基向哪个方向逃,都会被寒光追上。

    可君莫基并不会逃走的,此次,他来东陵关不是游玩,而是为了破关。空秀放行最好,如果不然,连她一起杀了。

    腾!

    君莫基身体旋起,像是长啸而起的巨龙,睥睨天下。当的一声,他鞋尖点下,按在萝莉长枪的枪头之上。

    咔嚓,咔嚓!萝莉向下坠去,地面迸陷,她向下沉了一尺。可施加在枪头上的重量不减,重逾万钧。萝莉的脸色陡变,噗,吐了三斤血。“不好,姨妈来了也没那么夸张。”她心道,“Lao娘也栽在基老手上不成?”念头遽转,萝莉发狠道:“起!”

    锵!长枪陡地爆发出一声亢厉长吟,寒气遽散,取而代之的是火焰,上窜而起,沿着君莫基的脚、腿,翻涌而上。“哼。”君莫基一拧身,倏地飞去。

    萝莉顿觉一阵轻松,跳了起来,抖开长枪,再次扫向君莫基的后背。

    而在这段时间里,伽罗抛出剑丸,琅琊剑几个回旋,已将四十几个腐女全杀了,让拥有萝莉外形的领导作了独妇。

第四百七十四章 湖湘桑海

    东陵关。

    空秀安然而坐,凤目生寒,蓦地,她道:“叽萝为何还不回来。”

    “姐姐,叽萝实力出众,而且拥有萝莉外形,一般人都会被她骗过去的,你不用担心。她会活着回来的。”

    “叽萝的长枪是腐女王亲赐的,有无上凶威,克制一切拥有(消声)巴的生物。”

    “听闻闯东陵关的是君莫基。”

    “纳尼,君莫基!”

    “不错,就是那个君莫基,号称小君邪。”

    “他的兄长可是基老界的烛君邪?”

    “是啊,烛君邪是他的大兄。可君莫基的名头都是自己闯出来的,和其兄并无多少关系。”

    “麻烦了,叽萝能打败君莫基吗?”

    空秀的手下议论纷纷,而太师椅上坐着的东陵关之主面无表情,入定去了。叽萝并非空秀培养的腐女,她是腐女王安排过来的人。

    所以空秀才让叽萝打头阵,如果她能击退前来闯关的基老,大家都好。如若不能,空秀亦能借刀杀人。叽萝的死她可推到基老身上,和她无关。

    腐女王的手下并非对她忠心不二,人人都有称王之心,怎会仰人鼻息,受其支使。除了空秀外,寒妇、梦贪、扁喜、汪子、琴奇等人也有叛逆之心,她们结为姐妹,在腐女界的声望也很高,就算腐女王想动刀,也得再三斟酌。

    嗡!

    虚空一阵荡滚,烟云迸涌。天降祥瑞,一人倏然而至,“空秀,我过来玩了。”是寒妇,坐镇罗阳城的寒妇。

    罗阳城除了寒妇外还有梦贪,所以她才放心过来。

    空秀当即站起,牵着寒妇的手,一同走向将军台,“王要拿我们出气了。”空秀道。

    “这哪是出气,分明是要我们的命。”寒妇笑道,“她久居王位,心思莫测,早非我们认识的那个王了。不过啊,她想杀我们也非易事。腐女界称王的可不止她一人,除了她之外尚有七王。”

    “可以腐女王为名的只有她!”空秀道。

    “怎么,你怕了,空秀。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空秀也有害怕的一天?”寒妇揶揄道。嗤嗤嗤,寒气遽生,冰雾涌开,地结尺余厚的坚冰。空秀的手下们运转真元,抵御寒气,才觉好受些。

    空秀动也未动,真元流转如常,她忽地望向东侧,“出来,谁躲在哪里。”

    寒妇亦道:“鬼鬼祟祟,不知死活。东陵关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两位大腐女骤然出手,登时,气浪迸滚,宛若钱塘之潮,卷起千堆雪,朝前拍去。轰隆隆,虚空荡幌,恐怖的能量撕扯躲藏之人。

    “被现了吗,我还以为自己够小心了。”

    腾!

    一头基老高高跃起,双掌怒拍,砰砰,震碎了涌向他的气浪。“寒妇、空秀,是我。”基老高声道。

    “啊,是你萌德公。”寒妇故意道,“萌德公为何来我东陵关,此地不是基老界,您老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听到寒妇说“我东陵关”几字,空秀极是不悦,她才是东陵关之主,寒妇喧宾夺主已是让人生厌。可空秀与寒妇又不能翻脸,毕竟是姐妹,情同闺蜜。是以,空秀按下不悦之情,道“萌德公,你也要闯一闯东陵关吗。”

    腐女王设下五关,有三头大基老要来闯关,其中就有萌德公、君莫基,除他们以外,还有一人。此人最是神秘,除了腐女王再无人知道他的来历。就是萌德公、君莫基也不知。

    站在明处还好,可躲在暗中的基老又如何防备呢。

    “怎会,我爱好和平啊。”萌德公笑道,“寒妇,空秀,收起你们的戒心。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打打杀杀的不适合我们。为何不让我坐下?特来拜访,我可是客人,别拿我当贵客,一般的待客之道我就很满意了。”萌德公脸皮极厚,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并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虽然凉了,可他也不在意,仍是喝了。

    寒妇、空秀面面相觑,她们和萌德公可是初次见面啊,哪是什么朋友,旧识。既然他都来了,而且坐下来了,空秀、寒妇也不好赶他走。只得道:“萌德公,何不说明来意,是要撕比还是……”

    “我这次来是谈生意的。”萌德公说,“不撕比。”

    “萌德公的生意都在基老界,腐女界太小,怕是容不下您这尊大Lao。”寒妇道。

    “您将来真要娶了吾王,我们也是一家人了。”空秀冷笑道。

    “哈哈哈哈!”萌德公大笑,“你们也当真吗?腐女王会下嫁给我?她自己都不信,何况是你们。我就更不信了。”

    “你是来这里数落我们的王吗?”寒妇恼道。

    “离开吧,东陵关不欢迎你。再者,君莫基就在三百里外,萌德公何不去见一见他。”空秀道。

    “我当然知道君莫基在此。”萌德公道,“所以我才来找你们。君莫基的兄长可没我这么好脾气。”

    烛君邪在基老界可是有名的坏脾气,而且护短。君莫基虽说是靠自己的实力在基老界闯出名堂的,可谁又敢说君邪没出手。

    较之烛君邪,萌德公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被人称作是基老界的搅(消声)棍,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能见到他。而且损人不利己,更可气的是萌德公声称重在参与。

    “参与你妹啊!”很多基老都诅咒过萌德公。所以他在基老界的风评很差,名字里虽然有一个萌字,本人和萌无缘,大脑袋,眼小却如绿豆,两腮向外突,鼻孔能装酒杯。“空秀、寒妇,我虽长相朴素,可内秀。你们不要以为君莫基一脸胶原蛋白,那都是假象,几十年后,一样是丑比。哪像我,一开始就很丑,你们的情绪也不会有太大的起伏。”

    这厮还有自知之明啊,知道自己长得丑。空秀、寒妇心道。她们也就听下去了,想知萌德公的来意。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萌德公神秘兮兮道。

    “哼,秘密被人知道了就不是秘密。萌德公都知道了,还有何秘密可言。”空秀冷冷道。

    “是啊,萌德公可是基老界有名的传话筒,就凭您的大嗓门,吼一吼,基老界都会地震。”寒妇也道。

    “你们不听算了。”萌德公笑道。居然不说了,还真沉得住气。

    寒妇、空秀彻底无语,终于明白了萌德公为什么被人称作是搅(消声)棍。等了半晌,萌德公还没言的意思,只在那里喝茶,明明是冷水,他一个人独饮,自娱自乐。

    “唔,想起来了,梦贪还有事与我相商。先撤了。”寒妇随便找了一借口,转身就走。

    空秀一把抓住了寒妇,呵呵,还想逃,门都没有。“萌德公在此,三基中的两位都在东陵关,我一个人可应付不来,大家不是好姐妹吗。”空秀不温不火道。

    “嗯嗯,我们是好姐妹。”寒妇道。她是想走,可空秀话都说到那份上了,要是离开,有损闺蜜之间的感情。哪怕是表面姐妹,也得做出样子来。秀恩爱也是需要技巧的,太假就没意思了,不如不秀。

    “一人饮酒我独醉。”萌德公道,“腐女当道基老醉。”他又道。

    “——”

    “——”

    空秀、寒妇真想拎起萌德公,将其杀掉,然后喂狗。“待会他坐着的凳子要烧了才是。”空秀暗道。

    “没办法了。”寒妇道,她袖子一挥,寒气无声无息涌开,萌德公杯子里的水都冻成冰块了,冷水也不让他喝。“这样你总该走了吧,魂淡。”寒妇心想。可她还是低估了萌德公的定力,“吃冰也是人生一大乐趣。”咔嚓,咔嚓,萌德公嚼吃冰块,仍是一脸恬淡,八风也吹不倒他。

    “萌德公!”空秀也不再忍耐,“我就当你是来闯关的,相杀吧!”锵的一声厉吟,长剑出鞘,剑气迸开数丈之远,倏地斩向端坐的大基老。

    “都说了我是来谈生意的。”

    砰。萌德公一拍桌子,桌面上结着的冰块遽地解冻,哗哗哗,水流激迸,与剑气绞缠,将其抹除掉。

    寒妇见空秀动手了,于情于理她也要支持闺蜜,“寒奢。”只听她轻声道,倏然间,秋霜遍结,寒气翻涌,屋内的温度迅下降,一些侍者已被冻成冰像。银碗,寒妇手中多了一银碗,寒气正是从银碗中冲出去的,这碗又道“寒奢”,里面盛有三丸珠子,一丸珠子唤作开天珠,一丸唤作劈地珠,还有一丸叫做冻死骨珠。

    “两位,这是做什么。”萌德公站了起来,不急不缓。搅(消声)棍也有自己的修养。可瞥到寒妇祭出“寒奢”,萌德公再有修养也不敢再故作高深下去了。“你们不就是想知道秘密吗,告诉你们就是。我不收钱的,全都告诉你们。”

    空秀执剑,寒妇手捧银碗,目光不善,冷漠地盯着萌德公。“喂喂,大家有话好说,君莫基选择了东陵关,我自然不会和他抢夺。再怎么说我也是长辈,和他的兄长烛君邪是一辈人,哪会和小辈抢东西,会被广大基老嘲笑的。”

    扯了一阵子,萌德公仍没道出他知道的秘密。寒妇哼了一声,银碗中的开天珠打了出去,飕的一声,照着萌德公的面门击去。“真是女人啊。”萌德公掩面就逃,不顾形象。

    “劈地珠!”寒妇又道,银碗中的第二丸珠子也冲旋而起,与开天珠一道,追着萌德公满屋子乱窜。

    空秀似笑非笑,忽地挥开长剑,斩向萌德公的后背。

    “两位姑娘,我不要面子啊。”萌德公恼道,当的一声,他撞开了空秀劈来的那一剑,同时,他的生命之海中窜起一物,外方内圆,也不知是什么材料祭炼而成的。“此物叫做鬼锯,取自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之意。”萌德公默诵咒诀,“鬼锯”倏地振幌,中间的圆孔产生一股浩大的涡旋吸力,扯着开天珠、劈地珠向圆孔飞去,收了去。

    “基老,你敢收我的珠子。”寒妇怒道,“你果然是来砸场子的,空秀,我们饶他不得,先杀了他,再去杀君莫基。就是烛君邪来了,照样打杀。”

    “合该如此。”空秀认同道。

    当!清音顿起。萌德公以掌拍击“鬼锯”,登时,凄光大作,万鬼恸哭,极是刺耳。

    之前,被冻住的十几位腐女因为动弹不得,崩!崩!崩!忽地炸裂开来,冰屑翻飞,碎尸抛舞。

    刷。空秀手中的长剑也被“鬼锯”收走了,落入中间的圆孔之中。

    “嗯?”空秀不悦道,“萌德公为何要收了我与寒妇的法宝。”为何不直接收人,奇怪。空秀不知原因,故而收起杀机。

    寒妇的银碗中还有最后一颗珠子,她权衡再三,还是没敢放出去。若再被收去,“寒奢”成了空碗,用处不大,留着也只能当普通的碗用了。

    “萌德公是来炫耀‘鬼锯’的吗。”空秀道。

    “自然不是。”萌德公道,“这下我们能谈生意了吗。”

    “生意?”空秀道,“萌德公毫无诚意,我们怎敢相信你。”

    “哼!”寒妇极是不悦。

    “唉,你们让我喝冷水,吃冰块,还拿剑要砍我,更是祭起开天珠、劈地珠,我若不小心,早被你们杀害了,死于非命,基友都找不到我的尸体。两位,我又怎敢相信你们。”萌德公道。

    “喂喂,基老,你脑子有(消声)啊。是你来谈生意的,不信任我们,那你还来,真是贱!”寒妇当即道,毫不客气,直斥对方虚伪。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计较。”萌德公道,“你们道个歉吧,有三分诚意就好。”

    “——”

    “——”

    还道歉呢,空秀、寒妇很想倒提着萌德公,将他的脑袋按在水里。

    “我也不强人所难,既然‘鬼锯’收走了几件好东西,拿去拍卖就是。开天珠、劈地珠肯定会有人抢着买。空秀,你的剑也非凡剑,喜欢的人不在少数。”萌德公自言自语道。

    绝非开玩笑。

    空秀、寒妇相信对面的基老败类会那样做的。

    “萌德公,难怪有那么多基老讨厌你。我总算明白了。”空秀道,“将我的剑还回来,我和你谈生意。”

    “把我的两丸珠子也交出来。”寒妇恶狠狠道,“否则你休想离开腐女界。”

    当!

    萌德公又拍了一下“鬼锯”,中间的圆孔向外甩出三道光华,每道光裹着一物,分别是长剑、开天珠、劈地珠,都被空秀、寒妇收走了。

    “我去看一下叽萝。”寒妇道,摔门而出,也不理会萌德公、空秀。

    “说吧。”空秀道,“如何互利。”

    “不,是互相伤害。”萌德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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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不见君螺

    “愿我归来时仍是萝莉!”

    这是一种信念,更是长达四百年之久的坚持。叽萝已经是四百多岁的腐女了,外形仍是萝莉,声音也没变化过,这和她修炼的神通有关。

    原本,叽萝是萌妹界之人,可她在那一界过的并不愉快,成天郁郁不乐,受到其她人的排斥。皆因叽萝的身份,她是一古老家族的最后传人,而且还是幸存的唯一之人。因为血脉的关系,她能修炼“萝鲤塔神通”。

    “萝鲤塔”神通是一道大神通,修炼者终其一生都拥有萝莉的外貌,声音亦然。这对某些爱好者来说简直就是福音。可萌妹界发生了一件大事,而且是针对叽萝家族的,所以她们一族人都死掉了,只剩下她自己。有时活着是一种诅咒,叽萝被无数萌妹子当成是不祥之物,靠近她都会变得不幸,若不是萌王在暗中维护叽萝,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有一天,叽萝遇到了改变她一生的贵人,那人正是腐女王。腐女王应萌王之邀而来,途径一处荒凉之地时,忽地心绪不宁,运起原神,彻扫方圆千丈,发现了躲在茅屋之中的萝莉。“哦,此女和我有缘。我会指导她成为大腐女的。”腐女王喜道。当此之时,腐女王并不知叽萝的身份,将她带走了,一起去见萌王。

    腐女王与萌王的会晤并不愉快,她们甚至大打出手,撕比了半个月,谁也奈何不得谁。最后握手言和,还是朋友。因为萌王也喜欢汉子之间的爱情,和腐女王有说不完的话题。

    离开时,腐女王道:“萌王,我要带走一人。”

    萌王道:“是叽萝吧,请善待她。她是可怜的孩子。”

    腐女王道:“你放心吧,我会让她成为好姑娘的,而且待她如女儿。”

    萌王道:“我相信你。”

    于是腐女王很轻松的带走了一位萌妹子,没遇到任何阻拦,萌妹界之人也不想让叽萝继续留下,她的离开对大家都好。

    回到腐女界,王也是亲自教育叽萝,传她四十九种武技,并授予她一杆长枪,“汉子应该有大姬姬,姑娘也擅观他们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所以我给你一杆长枪。”

    叽萝那时还很年轻,是真正的萝莉,有人对她好,她感恩之余,拼命学习那人传授给她的知识,并道:“知识能改变学习,走开,你们都走开,我要学习,谁也不能阻止我学习,我要改变命运!”如是三年,叽萝功力大成,终于入门成了腐女,王也很欣慰,她拿叽萝当女儿,又教给她更深奥的知识,“叽萝,我再传你一道神通,这门神通可观测汉子(消声)巴的形状与尺寸。”叽萝虽然不是很懂,还是学会了。配合她的那杆长枪,专克任何有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的汉子。

    “这萝莉真是麻烦!”伽罗道,他杀掉了叽萝带来的腐女们,可叽萝仍活着,而且异常(消声)猛。不,是很萌。

    君莫基对当今腐女界的形势了如指掌,也知叽萝虽不是腐女王的女儿,可比亲女儿还亲。“我不能杀了她,留着她还有用处。”莫基念头自转,两指骈起,朝叽萝挥去,锵嗤,剑气成束,宽两尺,长十丈,向叽萝劈去。

    叽萝的长枪曾是腐女王的神兵,王挥舞起来有无上凶威,可扫断千头基老的大姬姬。叽萝虽然比不上王,可真要发狠起来,砸断一百头基老的擀面杖还是能做到的,可遇到的是君莫基,号称小君邪的基老,诸多手段、神通对他毫无用处。“他只是烛君邪的弟弟,要是君邪来了,真不知他有多厉害。也许只有王才能擒下烛君邪。”叽萝忖道,她眼瞥剑气扫来,长枪抖开,寒光迸起,怒涌而去,和那道十丈长的剑气撞在一起,轰隆,气芒荡滚,扫动四方。可后退的却是叽萝,一瞬间,她的右臂失去知觉了。

    “欺负一个萝莉算什么本事。”

    蓦地,寒妇的声音响起,她踏珠而来,怒气冲天。很想找几头基老发火。

    “是寒妇。”君莫基瞥向寒妇。“空秀没来,寒妇反而来了,此地莫非不是东陵关?”

    “东陵关如何,空秀又如何。君莫基,接招。”寒妇手指扬起,银碗遽地急旋,嘶嘶嘶,白气迸扫而出,有若雾气散去。

    “寒妇?”叽萝也觉意外,“她不是和梦贪在一起吗,哼,王说她们有不臣之心,果然。”叽萝在东陵关也是腐女王的授意。

    “又来了一位麻烦的腐女。”伽罗暗道,他绿发飞舞,犹如柳枝横扫,砰砰砰,砸碎了一团团白气。“寒奢!”伽罗道,他已经认出寒妇的法宝。

    寒奢形如银碗,碗中有三颗珠子,它们才是杀人之器。

    寒妇脚下踩着的是开天珠,劈地珠被她藏在袖子里,碗中盛着的则是冻死骨珠。

    “多事。”叽萝道。寒妇来帮她,可叽萝并不领情,也知对方并非好意,不是有意帮她的。

    寒妇听到了,未置可否。她只想杀几头基老,用来倾尽心中的愤愆。身一旋,脚下的开天珠旋了出去,光华迸荡,潮起千丈。

    叽萝收起长枪,刷,向后遁去,闪出一条路来,让寒妇与君莫基撕比。“你不在罗阳城,反而来东陵关,其心可见,不遵王命,寒妇,你最是该死。”腐女王痛恨的人同样是叽萝憎恶的。王视她为自己的女儿,叽萝亦待她如生母。

    “让贫僧来会一会你。”大宝锏的器灵暗道。此时,琅琊剑在伽罗手中,他起手就是“落雁式”,剑气自高天迸涌而下,如同雁群倏然降落,密不透风。

    叽萝哼道:“差点忘了这头绿毛基老,他也不能小瞧呢。”

    嗡!长枪遽震,战意陡生,叽萝挥起长枪,“蛇见蛙!”只听叽萝轻喝道,她手中的长枪竟能变形,枪身不再铅直,而是扭曲如蛇,枪头亦如蛇首。长枪作蛇,那被狩猎的蛙则是伽罗。

    砰的一声炸响,叽萝的长枪捅破了厚实的剑气,蓦地,枪身疾振,嗤嗤嗤,剑气四炸,避开长枪。“绿毛基老,吃我一枪。”叽萝仗着手中长枪,气贯长虹,陡地冲旋而起,身与枪合,战气在枪尖凝实,湛蓝如海水。

    伽罗破开封印之后,还是第一次和腐女撕比,略显兴奋,他本想大喝一声贫道渡化了你,可忽又想到自己伪装成姑娘了,不可误事。于是伽罗攥紧剑柄,目绽碧芒,“老女人,吾可是看出了你的真实年龄。”

    轰!

    叽萝如遭锤击,气息倏地乱了,她最讨厌别人提起她的年龄,以前别人说她是萝莉,她会一枪搠死那人,可现在她被一头绿毛基老说是老女人,还不如叫她萝莉呢。“你完了,绿毛!”叽萝怒吼道。

    飕的一声,劈地珠砸了下来。打出珠子的人正是寒妇。可劈地珠打向的人不是伽罗,而是叽萝。“啊!”叽萝惊道,她的肩头被劈地珠击中了,肩甲炸裂,左肩疼痛难忍,几不能抬起手来,长枪也重如山岳,不能拎起。“寒妇,你怎敢偷袭我。”叽萝咬牙切齿道,“王若知道了,她会杀了你的。”

    寒妇头上悬着银碗,碗中的冻死骨珠浮了起来,有拳头大小,珠子上都是小孔,呜呜悲啸。寒气自小孔中迸涌而出。“叽萝,你还在指望腐女王来救你?”寒妇笑道,“可笑啊,你是萌妹界之人,萌王和腐女界的诸王并不和,就是我们的王,看似与萌王结为姐妹,其实斗起狠来比仇人更甚。在腐女界呆了几百年,你真以为能洗清萌妹的酸味吗。”

    君莫基忽地停了下来,并没和寒妇撕比。伽罗执定琅琊剑,凌空而立,绿发迸舞,眼神不善,凶狠地觑向叽萝那边。

    叽萝忽地明白了,寒妇已和君莫基达成了协议,他们是一伙人,所谋者,腐女王!

    刷!

    君莫基纵身而下,基气荡开,拍向叽萝。当的一声,叽萝的长枪遽地响起,已然坠下。“听说你们一族修炼的是萝鲤塔神通,交出来,我让你死的痛快些。”君莫基道。他左掌陡地盖下,扣住了叽萝的颅腔,五指如匕首,抵在叽萝脑袋四畔。

    你一头基老,要萝鲤塔神通作甚。寒妇也觉奇怪。就是腐女王也没修成萝鲤塔神通,皆因血脉与体质,外人修不得。

    寒妇知道,可她不想告诉君莫基,而且她更想看到叽萝吃苦。“这小东西最是刻薄,最好是在君莫基手里。空秀也是,想做而不敢,叽萝留不得。杀了她自会惹怒腐女王,和王撇清关系最好,大不了我们去投奔其它的王,腐女界不止一尊王。”寒妇早有算计。她和空秀、汪子等人的关系也没那么好。梦贪是例外,寒妇和梦贪才是真姬友,能为彼此去死。

    君莫基也不傻,知道寒妇想借刀杀人。“哼,女人真是麻烦。算来算去,不如汉子真诚。我基友可是坦诚相见。”收起念头,莫基再次问道:“交出萝鲤塔神通,你没有第二条选择。”

    “没有第二条选择?”叽萝笑了。“你错了,我能选的太多了。”

    咔嚓,骨裂之声陡地响起,君莫基的右臂被人折断了。“哎呀,我怎么不小心掰断了后辈的小手。敲他的细胳膊……”萌德公伤心道。

    “你怎么才来。”叽萝抱怨道,“再晚来一会,我的脑袋都没了。”

    “英雄总是最后才登场。”萌德公笑道。

    刷。

    君莫基向后飞遁而去,避开萌德公。除了他与萌德公外,还有第三尊基老也是闯关之人。可莫基不知萌德公为何要断他一臂。

    “枪来。”萌德公大袖一卷,气浪顿生,地上的那杆长枪倏地飞起,落入他手中。“叽萝,你被劈地珠砸中了,这枪也不能挥展,何不送给我。”

    “你这是趁火打劫。”叽萝哼道。

    “我分明是雪中送炭。”萌德公道,“不可冤枉好人,基老界再找不出向我这样优秀的汉子,见到老头老太太,他们不过路我也得扶他们过去,如果不从,只好杀了。”

    “”

    搅(消声)棍的名头真是太符合你了。叽萝还能说什么。

    寒妇见了萌德公,颇为惊诧,倏地收回劈地珠、开天珠,就连“寒奢”也藏起来了。她见识过萌德公法宝的厉害。“空秀那女人怎回事,没能拿下基老界的搅(消声)棍?”寒妇不悦想道。她离开之前,空秀正在和萌德公谈生意,“合作伙伴关系破裂了吗。”

    “寒妇,别看了,空秀不会过来了。”萌德公道,“拿去。”他手指一弹,当,一物旋出,赫然是他的至宝,鬼锯。外方内圆,鬼气森森。

    呼!

    一颗脑袋飞了出去,扔向寒妇。那脑袋不是别人,正是空秀。

    “吓?!”

    寒妇大惊失色。空秀被杀了?

    “为何不确认一下。”萌德公笑道,“东陵关已破,下一关即是罗阳城,待我向梦贪问好。”

    寒妇早已逃掉,逃时不忘拎走空秀的头颅。萌德公并未去追,反正很快就会再见面,不差一时。

    君莫基降落在伽罗身边,可也没多少安全感,“萌德公知道了吗,兄长被仇人追杀,虽然捡回了命,可再不能证基老大道了,他的基油油田被震碎了。”君莫基极是不安。

    “烛君邪还好吗。”萌德公问道,“小君邪,没了兄长的照拂,你当真不敢待在基老界,想要投靠腐女王吗?”

    他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君莫基心道。

    “因为追杀烛君邪的那伙人中就有我啊。”萌德公指着自己,诡异道。

    “啊!”

    君莫基惊呼道。“是你,是你害我大兄!”

    “激动什么。”萌德公道,“我不但害你大兄,还要杀你。烛君邪该死,我相中的鲜肉数百,可都被他抢去了。他不就是长得比我好看吗。”

    “真是丑陋。”叽萝道,“萌德公,你不应该恨烛君邪的。”

    “为何?”萌德公笑问。

    “你该用爱感化他,和他gao基,成就一段美谈。”叽萝又道。

    “你当我不想吗,可烛君邪怎会看上我。我写的情书不下万张,都被他公之于众,我因此成了基老界的最大笑话,群基皆道,烛君邪是天鹅,我是蛤蟆……”

    “所以你找机会废了烛君邪的基油油田。”叽萝道。

    “嗯,废的很彻底。烛君邪此生休想再gao基。”萌德公道。

    “我们说话的空当,君莫基已经逃了。”叽萝道。

    “琅琊剑还在就好。”萌德公道。

    琅琊剑被伽罗拿着,大宝锏的器灵并没和君莫基一起逃掉,因为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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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问而不答

    罗阳城。

    寒妇一路狂奔而来,终于见到了她最信任的姬友梦贪。

    梦贪站在城门之下,笑容依旧。“寒妇,为何这般焦躁?”

    “梦贪,不好了。东陵关已破,萌德公杀了空秀,君莫基也被废了一条手臂。”寒妇急道,她将手里拎着的脑袋展示给梦贪看。

    梦贪将手一伸,摄来空秀的脑袋,“姐妹一场,再见面时天人永隔,可怜。”

    “不是伤感的时候。萌德公很快就会赶过来,叽萝和他是一伙的,王要杀我们,可恶,她竟然借助基老的手。”寒妇一脸愤怒,哪怕到了罗阳城,仍心有余悸。萌德公的法宝克制她的“寒奢”,碗中的三颗珠子都能收去,和他对峙太危险了。

    “寒妇,王为何要杀我们,你想过原因没。”梦贪没来由地问道。

    “还用问吗,因为她不信任我们。”寒妇道。

    “我们?”梦贪道。

    “你……”寒妇陡地一惊。

    剑光陡然亮起,照耀数十丈方圆,寒妇置于剑光之中,难以睁眼。噗,血水迸起,寒妇的生命之海被一柄长剑贯穿了。

    “你错了,不是我们,而是你。你失去了王的信任,而我则不然。我还是腐女王的右手,愿意为她牺牲所有,哪怕是我最爱的女人。”梦贪道。

    “梦贪!”寒妇难以置信,“你竟然是王的爪牙,还要杀我,梦母剑,是梦母剑!”寒妇心如死灰,穿过她生命之海的是梦母剑。

    梦母三钱,钱落人头落。

    叮,叮,叮。三枚铜钱遽地飞起,映入寒妇的眼帘。

    “为什么,为什么!”寒妇低吼道,“我们之间的姬情比不得腐女王对你的施舍之情吗。执子之手三百年,我换来的就是这个下场?”

    “寒妇,你让王失望了,也让我失望了。”梦贪道,“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刷!

    梦贪取回梦母剑,血雾涌起,自寒妇的伤口迸喷,而三枚铜钱呼呼怒旋,在梦贪眼中越旋越快。“原来最可怜的人是我……”寒妇忽道。刷刷刷,三枚铜钱接连斩下,先断寒妇的颈项,再断她的颅腔,最后削去她的四肢。

    砰的一声,寒妇的人头滚落在地,和空秀的待在一起,并排而立。梦贪手腕一抖,梦母剑绽开一团团剑辉,倏地旋出,卷起空秀、寒妇的脑袋,抛向高空。“都说了姐妹一场,我也于心不忍。”话音落,炸声叠起,两颗人头炸为齑粉。

    梦贪拿剑斜指苍穹,叮!叮!叮!三枚铜钱依次落下,没入剑身。“梦母三钱,钱落人头落。”她伤感道,“东陵关已破,空秀、寒妇伏诛。罗阳城可有可无,再来就是四岁关了,扁喜,你还安分吗,是否心属吾王。”梦贪极力远眺,望向四岁关。

    坐镇四岁关的是扁喜。

    “萌德公,叽萝,为何还不赶来。”梦贪等了很久,仍不见叽萝、萌德公。“东陵关已破,他们还有什么留恋的地方吗。”

    梦贪拎着长剑,忽地向南飞去,“止步。”

    锵!

    梦母剑遽地劈去,剑气迸起千丈,宛如新月,怒斩来人。“腐女界不再是清静之地。”来人道,他右掌按下,雄力如山,轰爆剑气。

    刷。梦贪向后飞退,满眼震撼,“你是……”

    “烛君邪。”

    由暗到明,来人的面庞显现了。

    “烛君邪!”梦贪惊道。

    “怎样,姑娘,你吓到了吗。”烛君邪笑道,“我为什么就不能来腐女界。莫基,还不出来。”他冷漠道。

    “兄长……”

    一道怯怯的声音响起,折了一臂的君莫基走了过来,很是狼狈。似乎在躲避烛君邪。

    啪!

    烛君邪一掌扇出,扫在君莫基脸上。“废物,你还是我弟弟吗。”君邪怒道。“萌德公,你敢伤我可爱的弟弟,真是活腻了吗,人丑就该躲起来。”

    “兄长,都是我没用。”君莫基道。

    “剑呢,你的琅琊剑呢。”烛君邪又道,“你该不会把剑也丢了?”

    “不,琅琊剑没丢,在一绿发鲜肉手中。他长相不凡,兄长见了也会喜欢的。”君莫基道。

    “蠢货!琅琊剑是鲜肉能比的吗,就是一百头一千头鲜肉站在一起,也比不上咱们家的琅琊剑。你,你这不成器的家伙。”烛君邪气得讲不出话来。

    真奇怪,大兄的基油油田不是被刺穿了吗,为何不像受重伤的样子。君莫基冥思苦想无果,可也不敢问。烛君邪很严厉,不仅是对自己,更是对家人。琅琊剑本是烛君邪的佩剑,因为莫基行走江湖,又是新人,君邪才将剑交予莫基的。“兄长,你既然出来了,那帮我……”

    “帮你破掉罗阳城吗。”烛君邪鄙夷道,“你还是不是我弟弟,出息呢,还有没有出息。”

    烛君邪见了君莫基就来气,啪,啪,正手反手,来回好几次,打的君莫基脸都青了。“别想靠我,自己努力啊。你不是放出大话,说要娶腐女王。怎么,被情敌断了一臂,心气也折了?”烛君邪也很无语,掰过莫基的肩头,“看着我,大声告诉我,你是谁。”

    纳尼,难道我不是你亲弟弟吗,君莫基不由怀疑道,我是谁,我来自何方,我在这里做什么。莫基灵台遽晃,神识紊乱。

    梦贪提着长剑,在旁扫量那对兄弟,“他们还要无视我到几时。萌德公,你的心上人来了,为何躲着不见。叽萝,你死到哪里去了。”梦贪需要那两人的时候,人影都见不到。

    这边,烛君邪还在开导其弟,“奥豆豆,手臂没了不算什么,基老最不能失去的是(消声)巴,只要大姬姬尚在,我们就是好汉。”

    “大兄,我知道了,你能放开我吗,我会拿回琅琊剑的,并将绿发鲜肉献给你。会让你满意的。”君莫基道。

    “我们是兄弟,你在说什么!”烛君邪恼道,“我会在乎你相中的汉子?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让我先用,那是天经地义之事。难道你有什么不满?”

    “不敢。大兄说的都是真理。”君莫基战战兢兢道,“所以,你能放开我吗。”

    “不行啊不行,莫基,我对你的训练还不够。你的意志力不够坚强,这样吧,回去之后,你列出名单,我将你的基友都收了。你当潜行修炼,功力未进,我不会归还你的基友。直到你能够独当一面才行。”烛君邪认真道。

    “兄长,你的爱太深沉了,我怕……”君莫基道。

    “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你的基友可(消声)就行,我会善待他们的。”

    梦贪都听下去了,道:“真是难为你了,烛君邪,明明是相中了弟弟的基友,不好意思明抢,整出那么多名头,你真是虚伪至极。除了脸蛋尚可,不知你在基老界的名气是如何挣得的。”

    “女人,让你们的王来见我。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烛君邪淡漠道,“还有,你离开吧,罗阳城是兄弟的了,再不离开,我只能杀掉你。”

    呼!

    烛君邪转过身来,正对着梦贪。“蝎王。”只听君邪又道,蓦地,地裂山崩,剑气荡开,一只巨大的蝎子爬出地面。

    “啊,兄长要拿出他的蝎王剑。”君莫基惊道。“区区一只腐女,值得兄长小题大做?”

    “她手里的梦母剑值得。”烛君邪道。

    大蝎子背着一块剑碑,一柄造型怪异的长剑扣在剑碑的塌陷之处。蓦地,烛君邪一掌拍出,砰,声如惊雷,剑碑遽震,怪剑自剑碑内旋起,哧哧哧,剑气如雾,向上抛舞。

    “蝎王剑!”梦贪道,她很紧张。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烛君邪的对手,哪怕持有梦母剑也不行。

    嗡。梦母剑迸绽一团团霞芒,瑰丽无伦。三枚铜钱亦飞旋而起,绕着梦贪飞舞。

    “都道梦母三钱,钱落人头落。”

    烛君邪抓起蝎王剑,淡淡道。巨大的蝎子驮起剑碑,再次钻到地下,不再出现,它是负剑之兽,和剑匣无异。

    “兄长小题大做。只有腐女王来了,才配让他亮出蝎王剑。梦贪这种贱女,我用琅琊剑即可杀掉她。”君莫基心道,没敢讲出来,因为他与琅琊剑之间的关系被切断了。“怎会这样,绿发小鲜肉如何做到的。琅琊剑的剑灵还在我这边,应能感受到剑之所在才对。”君莫基惊惧更甚,如果让君邪知道了,他肯定会发火的。

    刷!刷!刷!

    三道人影忽地电射而来,一者,萌德公,一者,叽萝,还有一绿发小鲜肉,伽罗。

    萌德公面容古怪,像是见了鬼,“烛君邪,你怎会站在这里。而且你的基油油田完好无损,不可能,我已经震碎了它。”

    叽萝空着手,因为她的长枪被萌德公收走了,一脸郁闷,叽萝来到梦贪身边,“寒妇被你杀了吗。”

    “嗯。”梦贪点头道,“空秀、寒妇皆亡,可更厉害的基老来了,他不是应邀之人。”

    “烛君邪。”叽萝瞥向君莫基的兄长。“此基修为惊人,只有王来了才能镇住他。萌德公,你话是与不是。”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们都退下。”萌德公双手抖开,锵,一杆长枪倏然现出。

    “啊,我的枪。”叽萝恨道。

    “不,他现在是我的枪。”萌德公道,“叽萝,死心吧,我不会交出去的。据闻,此枪专克有(消声)巴的生物,正适合我用。”

    “萌德公,你想用他杀我?”烛君邪冷笑。

    “我既能算计你一次,为何不能有第二次,第三次。”萌德公道。

    “还我琅琊剑。”君莫基忽地纵向伽罗。

    伽罗绿发散开,犹如蚕丝迸舞,“凭本事来取吧。”

    “这就是莫基说的绿发小伙子?”烛君邪也看了一眼伽罗,“不对,他不是人,是器灵。”君邪的眼神何等毒辣,已然看出伽罗的真实身份。“小心,莫基。”烛君邪喝道。

    君莫基置若罔闻,只听抢回琅琊剑。此次腐女界之行,他不但折了手臂,更是失去琅琊剑,还被兄长瞧不起,“再不做些什么,我的道心会破裂的,以后如何Gao基证道。”

    伽罗忌惮的是烛君邪,而非君莫基。若是没有君邪,他自会毫无顾忌地杀掉君莫基,可现在不同了。“虎落平阳。”伽罗长啸道,锵,琅琊剑斩了出去,犹如几百只哈士奇嗷嗷大叫,而君莫基就是那落魄之虎,自会被犬欺。

    “气煞我也。”君莫基怒发飞扬,基气迸荡三千尺,“绿毛,你好大的胆子。”

    虽然断了一臂,君莫基修为仍在。蓦然间,他之局部地区涌出阵阵黑烟,噼啪,噼啪,电火交迸,黑烟倏化蝎尾,长十余丈,尾部有毒刺。

    飕!

    君莫基的蝎尾甩了出去,迎着琅琊剑斩落的剑气抡起。

    崩!崩!崩!崩!崩!几百只哈士奇形状的剑气悉数裂开,经不起黑色蝎尾的横扫。

    “这才是我的奥豆豆。”烛君邪喜道,“想不到你小子修成了蝎尾神通,不错。可还不是绿毛的对手。”

    “烛君邪,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萌德公纵身而起,长枪劈下,无数道枪影遽然扫下,如同瀚海浪涛,湮没了下方的烛君邪。

    “额,他有那么简单就被打败了?”叽萝问道。

    “不会。”梦贪道,“否则他就不是烛君邪。”

    “也是。”叽萝道。

    蓦然间,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尘沙迸起千丈高,刷刷刷,剑气向天刺去,宛如千峰排戟,万仞开屏。密不透风的枪影在一瞬间被撞碎了。而烛君邪傲然而立,蝎王剑长鸣,有如龙吟。

    “你果然没事。”萌德公道,他那一枪只是试探,为了确认烛君邪的身体无恙,基油油田仍在。

    验证之后,萌德公异常恼怒,他之前震碎的基油油田难道不是烛君邪的?还是说君邪的油田不止一处。“我写下那么多情书都不能打动你,你的良心当真是被狗吃了。”萌德公冷漠道。

    “长得丑不怪你,没有自知之明就是你的不对了。”烛君邪轻蔑道,“你的颜值不及我千分之一,我眼也没瞎,怎会看上你。”

    “哼,那我刺瞎你的眼睛。”萌德公一枪搠出,捣向烛君邪的右目。

    当!

    烛君邪挥剑荡开,金铁交击之声遽地响起。“萌德公,你不好奇为何我的油田尚在麽。”

    “就算我问了你也不会回答。”萌德公道。

    “你不问,如何知道我不答。”烛君邪道,“真遗憾,我还想告诉你真相,可你不给我机会,我能有什么法子,我也好绝望的。”

    “少来。”萌德公道。

第四百七十七章 生死未定

    萌德公再次对上烛君邪,两人都是当世大基,基情与大姬姬都是极好的。

    较之烛君邪的淡定自若,萌德公更显狂郁,不久前,他联手其它大基老暗算君邪,震碎他的基油油田。本是皆大欢喜之事,可再见时君邪俊美如初见之时,基气迸涌,没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腐女王用过的长枪奈何不得我。”

    烛君邪轻叹一声,足踏基气,翩然而起,锵,蝎王剑直指萌德公,“你母亲是萌妹界之人,父亲是丹界之人,可你是怎回事,既没继承双亲的美貌,也没修得炼丹之术,丑萌丑萌的。”

    “别说了。”萌德公道,“说多了都是泪。”他也并非一开始就是丑的,也有芳华之时。萌德公的母亲可是萌妹子,颜值不输萌王,父亲亦是丹界的当红小生,才高八斗,姬姬一尺三。

    可问题就出在萌德公的师父那里。

    萌德公的师尊是宫鸦界的五大宫主之一,唤作丑小鸦,执掌天鹅宫,统帅十二万公鸦。

    宫鸦界除了天鹅宫外,尚有白雀宫,蛤蟆宫,红鲤宫,灵石宫。丑小鸦虽然是天鹅宫的宫主,可长了一张天怒人吐的脸蛋,和天鹅并无任何关系。而蛤蟆宫的宫主江流蛙,生得相貌堂堂,天纵之姿,更和丑小鸦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消声)情。

    江流蛙也非省油的灯,汉子、姑娘都吃,不知给丑小鸦戴了多少原谅色的帽子。更过分的的是,江流蛙擅自修改上古神通“倩女幽魂”,并让丑小鸦修炼,其心可见一斑。

    丑小鸦勤加修炼,无暇与江流蛙Gao基,蛤蟆宫的宫主大喜,花重金从萌妹界、基老界、写手界购得一萌妹子、俊美的基老、人气写手,然后行那不可描述之事。

    天鹅宫的宫主丑小鸦本来就丑,修炼了真真假假的“倩女幽魂”神通,非但没变的漂亮,反而更丑了,而且人也变得乖戾孤僻,看待万事万物的眼神也变了,以丑为美。丑的到他眼里都是极美的,美的反而都是丑货。

    可想而知,当时还是漂亮小伙子的萌德公拜入丑小鸦门下,经过时间与宫主的改造,终于丑的很有特点,成了基老界的呕像,呕吐对象。

    因为变丑了,萌德公生得师尊的喜爱,授予他天鹅宫重宝“鬼锯”,并传他“倩女幽魂”大神通,更是指定萌德公作为下任宫主的唯一候选人。后来,萌德公叛出宫鸦界,改投基老界,丑小鸦知道了,也未追杀徒弟,放他安然离去,只是不许他以天鹅宫的弟子之名行走江湖。

    “烛君邪,你以为我想这样?”萌德公吼道,“我那萌萌哒的母亲见了我都会气得吐血,非要和我划清界限,不认我这个儿子,我父更是过分,成天拿我当药鼎,食丹药无数,可我还是那么丑,那么辣眼睛。最后,父亲也放弃我了,让我自生自灭,最好断绝父子关系……”

    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萌德公也有悲惨的过去。叽萝与梦贪向他投去怜悯的目光,“不幸的孩子。难为他了,能走到今天太不容易啦。”

    “也许腐女王能接纳萌德公,与其结为夫妇,同修大道。”梦贪忽道。

    “滚!”叽萝怒道,“王怎会喜欢汉子。”

    “你怎么知道腐女王不喜欢。”梦贪奇怪道,“我就喜欢汉子,难道你不喜欢?”

    “不喜欢。”叽萝笃定道。

    “那你真是怪人,为何还能成为腐女?”梦贪道。

    “王是腐女,我理所当然的也是腐女,有问题吗。”叽萝道。

    “问题太多了。”梦贪不知如何辩说。“宫鸦界,五大宫主,他们也要打腐女界的主意?萌德公虽说不再是天鹅宫的弟子,可丑小鸦仍在维护他的爱徒。就是烛君邪也不该杀了萌德公,也得忌惮宫鸦界的大宫主。”

    “比利王来了,我也不怕他,照样给他一枪。”叽萝笑道,“你瞎担心什么,腐女界只有它存在的道理。王就是王,永生不灭。”

    “腐女王赐给你的长枪都被人夺去了,你还好意思说大话?”梦贪讥笑道。

    “你!”叽萝被呛得不知如何辩解。她的长枪确实是被萌德公收走了,若要取回付出的代价不小,因为萌德公号称基老界的搅(消声)棍,喜欢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啊,君莫基早就完了?”叽萝又道,错开话题,不愿再和梦贪继续下去。

    “嗯?”梦贪也向伽罗、君莫基那边瞥去,只见莫基被放倒在地,痛苦不堪,他非但没抢回琅琊剑,更是受制于人。“那人散发着基老的味道,为何要装成是我腐女界之人。”梦贪怒道,她也看出大宝锏的器灵并非真姑娘,而是基老。

    “贫僧何须再忍。”伽罗口宣佛号,嗤嗤嗤,绿发自断,炸为尘屑。“施主,琅琊剑和贫僧有缘,吾拿去了。你就死心吧。”

    “完了,我完了。”君莫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出丑的样子都被兄长看见了,因此生无可恋。

    若被烛君邪否定了,君莫基等同废人。

    砰。

    萌德公长枪抡扫而下,劈中烛君邪的脑袋,可君邪安然不动,秀发上扬,卷着枪身,倏地抛去。“你在逗我吗。”烛君邪怒道。适才,他分心了,因为奥豆豆被人揍倒在地,如何不恼。

    “烛君邪,和我一起变丑吧,然后你就能接受我,与我Gao基。”萌德公冷漠道,“丑人难道就没尊严吗,是的,没尊严!我早已受够了,所以才能看开。”

    双手攥紧长枪,萌德公再次劈扫而来,轰嗡,气浪迸滚,犹如江水沸腾,煮死数万生灵。“千帆过尽。”萌德公喝道。

    “鬼锯!”

    烛君邪哼道,他瞥了一眼萌德公,见他脑袋上悬着一物,外方内圆,从那圆孔中飘出数千帆船,劈开风浪,向自己这边驰射。而萌德公冲在最前方,面目愈发狞狰。

    “我想眼不见都难。”

    烛君邪忌惮“鬼锯”,那可是宫鸦界的至宝之一。“你有鬼锯,我亦有燃心烛。”君邪袖袍振舞,火光窜起千丈,逆飙而上,照头斩向萌德公。

    呼呼怒旋,碧光飚洒,“鬼锯”散发着森寒之气,可被下方冲来的火光一阻,寒气内敛,向中间的圆孔倒飞而回。

    当的一声,金铁互击之声响起。萌德公手中的长枪断为两截,而且断面平整。

    “燃心烛。”萌德公瞳孔骤缩,“君邪,你用错地方了,我们若能愉快进餐,你再点起燃心烛,岂不美哉。”

    “你继续做梦吧,长得丑也只能做梦了,可怜。”烛君邪道。

    燃心烛,如字之意,可焚尽人心,亦能传火。曾有凶兽烛龙,怙恶不悛,后背基老大能斩去,并且剔骨剜珠,抽筋取皮。烛家的先祖分得的是烛龙之舌,并将其炼制成千古凶烛,燃心烛。

    仗着燃心烛,君邪不知焚化了多少基老,都是些不听话的汉子。

    “鬼锯,燃心烛,都是好东西。”伽罗喜道,可都不是他的宝物。虽然取得了琅琊剑,伽罗仍不知足。他更像是器灵而不是人,贪心很重。

    “好东西都是你大兄的,而你有什么。”伽罗拍了拍君莫基的脑袋,“难道你不争取一下,说不定蝎王剑、燃心烛会落入你手中。”

    君莫基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出道以来,他还算顺利,被人称为小君邪。“大兄太优秀了,和他相比,我……”

    “不可小瞧自己。”伽罗放开君莫基,“你的潜力不比烛君邪小,虽然断了一臂,可贫僧也有法子帮你接回去。你可愿意让贫僧为你开光,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的。”

    “啊,你真能让我四肢完整。”君莫基大喜,“大师,救我!”

    “施主,贫僧不渡无缘之人,你与吾有缘啊。”伽罗道,“不知怎的,见了你贫僧喜欢的紧。”

    “大师头发没了,人更英俊了。小生也很仰慕你。”君莫基道。

    基情!

    伽罗与君莫基之间迸绽出数百道基情,刷刷刷,基光荡舞,宛如神虹经天,空气中散发着恋爱的香味。

    萌德公大喜,道:“君邪,看啊,你弟弟找到了基友,即将证道。你为何不肯和我合基。”

    “我讲过,除非眼瞎,绝不会看上你。”烛君邪大怒。让他生气的有两人,一者,萌德公,另外一人即是他的奥豆豆,简直混账。怎会和器灵Gao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吾父的棺材板都会跳起。”君邪哼道。“还别说,下方的(消声)驴真个是眉清目秀,我见犹怜。”烛君邪也有些心动。“莫基的眼光不差,他钟意的基老,我也钟意。”

    烛君邪又瞥了一眼萌德公,雾草,当真丑萌丑萌的,要不得。“去。”君邪大手一拂,一团焰火纵驰而出,轰向下方的君莫基、伽罗。现在还不是Gao基的时候,晚些时候再说。

    “我的玻璃心啊。”萌德公恼道,“你从不肯正眼看我。”

    刷!

    萌德公电射而来,右臂怒伸,犹如铁棍,“我身兼萌妹界、丹界、宫鸦界、基老界神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萌娘山河斩。”遽闻一声怒吼,萌德公饱提真元,千道萌气、千道基气、千道丹气,光分三彩,异象遽生。山,巍巍者,如昆仑,河,泱泱者,如黄泉。轰隆隆,山河俱下,镇向烛君邪。

    烛君邪大凛,怒啸连天,“萌娘山河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斩我。”右手执剑,左手拈诀,邪气沛然,荡卷十方。呼!烛焰迸起,火烧苍穹,赤霞千里,瑰丽绝伦。

    吼!龙啸遽起,烛龙,是烛龙。一条凶焰怒放的巨龙咆哮而起,撼动山河。“参禅问龙。”只听君邪高声道。

    下方。君莫基颤栗不已,这才明白他好兄长之间的差距,并给努力就能拉近的。有若天堑,隔岸相望,用不能靠近。“参禅问龙。”君莫基震撼道,“是烛家先祖自创的神功,先祖融释门、玄门、龙门神通,汇于一身,耗费半生心力,才开创出参禅问龙神功。后来先祖与其他基老大能一齐斩了烛龙,更是获益匪浅,功力再进。”

    轰隆轰,烛龙撞向高山,登时,山崩地裂,碎石抛扬,像是流星飞坠,砰砰砰,将地面砸出无数深坑,参天古树已被轰成木屑,走兽卒,飞鸟尽。倏然间,龙尾横扫而下,哗!长河断流,水浪滔天。

    “是你萌德公飘了,而是我烛君邪提不起蝎王剑了。”君邪剑指苍穹,战意陡生。锵!蝎王剑绽放万丈光华,穿透九霄,烛龙也已毁灭山河,居高临下,俯视着萌德公。

    叽萝、梦贪只能仰望,若让她们与那两头大基老撕比,绝无胜算。且不说叽萝的长枪折断了,即便完好,也非烛君邪的对手。强,他们太强势了,已经超出叽萝、梦贪的想象。“只有王来了才能和他们一较高下,不,是将他们踩在地上。”叽萝小声道,高傲的心气也没了。

    “你参的是什么禅,问的是谁家的龙。”萌德公自是不服,除了他的师尊丑小鸦外,他还没服过谁。天要拦他,也得捅出几个窟窿来,地要葬他,也得踏平,漫天神佛,就是比利王、基神来了,也得和他Gao基。“焚基炉!”萌德公大袖拂起,袖中旋出一尊炉子,灰扑扑的,毫不起眼。

    可是这尊炉子一经飞出,火光冲天,撞飞炉盖。当是时,一道不朽的意志于万千火舌之中降临了,声如洪钟,震撼诸天。“吾所恨者,基老。吾曾所爱者,亦是基老。此生终难与基老撇清,故炼一炉,愿镇杀吾所恨之基。”

    丑小鸦,这道声音是宫鸦界天鹅宫的宫主丑小鸦发出的。焚基炉也是他为萌德公打造的炉子。

    因为修炼错误的“倩女幽魂”大神通,丑小鸦像是换了一个人,而且不再Gao基。蛤蟆宫的宫主江流蛙亲自上门,也难见到丑小鸦,更有数次,江流蛙被丑小鸦追着打,狼狈不堪,再不敢靠近天鹅宫。

    君莫基、伽罗都是基老,修为不及烛君邪,见了焚基炉,忍不住下跪,惶惶不安,敬畏其如神明。伽罗更是惊骇不已,“一凡夫俗子,他怎能祭炼出这尊炉子,基神为何不杀了那人。”身为大宝锏的器灵,伽罗最熟悉基神、比利王,知道他们并不是多大度。

    和那尊炉子一比,烛君邪的燃心烛也显得破败不堪,烛焰尽敛,莫敢与之争锋。“好个丑小鸦,真是不世奇人。”君邪赞道。“宫鸦界,我早晚会登门拜访。”

    空中,巨大的烛龙也变得只有百丈之长,是龙也得畏惧焚基炉。

    意气风发,基情不可一世,萌德公伸指点向烛君邪,“放心,我不会杀掉你的。”

第四百七十八章 再林之人

    焚基炉。

    萌德公祭出了师尊为他炼制的炉鼎,一时间,凶威怒炽,浩瀚无垠。大宝锏的器灵也为之心悸,暗叹比利王没能尽责,像丑小鸦那等汉子,为何不收了或者杀掉,留下来也终究是祸害。

    灯火将熄,风中残烛,不管怎么看,烛君邪还有他的燃心灯都被萌德公、焚基炉稳稳压制,难有大作为。

    叽萝与梦贪且喜且忧,她们知道罗阳城是保不住了,烛君邪得不到也会毁掉的。萌德公虽被腐女王以重利收买了,可他那飘忽不定的忠诚如门上之草,墙头红杏,谁敢保证其忠心不二。

    “王赐予我的丈量汉子(消声)巴的长枪没了,我有愧于她,如何是好。”叽萝忧心忡忡道,腐女王视她为女儿,并不会责怪她,可叽萝仍不会原谅自己。只因她不是腐女界之人,萌妹界人的身份如同枷锁,终生难卸。

    梦贪拎起长剑,锵,向前斩去,剑吟铮铮,破风斩浪,一只鹿耳娘被迫显出身形,“梦贪,你我将有一战,定在今日,如何。”

    鹿耳娘腰上系着扶桑鼓,背负大葫芦,单手执刀,眉宇间尽是煞气。

    “是你,鹿尘娘。”梦贪道,“你这女人真是执着啊,被我打败,不思进取,总想着偷袭,你的觉悟只有这样吗。”

    “姬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梦贪,我拜在阿狸王门下,身份不同以往了。”鹿尘娘得意道。

    “阿狸王!”叽萝怒道,“你敢投敌,阿狸王和腐女王有隙,互视仇敌,叛出腐女王,你罪无可赦。”

    “叽萝,你这个老女人,几百年了,还是萝莉之形,不觉得丢人吗。明明是萌妹界之人,来我腐女界,其心可诛。你既不为萌妹界所容,就能被腐女界接纳吗。除了你的师尊腐女王,还有谁会真心待你。”鹿尘娘刀指叽萝,冷漠至极。她讲的句句是真,如针刺心,蹬蹬蹬,叽萝不由向后退去。

    不受待见!

    叽萝如何不知,几百年来都是萝莉,这非她的初衷。她也想过放弃修炼“萝鲤塔”神通,可腐女王不许,叽萝不愿也不敢违背王的意愿,只得修炼下去。修为越高,她的形貌越是萝莉化,甚至成型,再难向前。

    “鹿尘娘,是阿狸王让你来的吗。”梦贪哼道,“投敌值得你这般炫耀吗,鄙贱之女,难怪腐女王不喜欢你。”

    “住口!”鹿尘娘怒道,“梦贪,你有什么资格数落我。”

    “哪需什么资格,看你不顺眼,直言而已。鹿尘娘,阿狸王也是腐女界之王,能与腐女王分庭抗礼,可她会善待你吗,你曾经是腐女王的部下,我不相信她无戒心,听说阿狸王疑心很重,心狠手辣,也许你一个眼神不对,她即会杀了你。”梦贪道,并非在吓鹿尘娘,而是道出事实。

    阿狸王是腐女界诸王中最年轻的那位,上位时间不长,故而疑心最多,生怕有人抢去她的王位。

    鹿尘娘冷笑不语,她如何不知阿狸王擅猜忌,可为了前程,她只能搏一搏。与其在腐女王门下昏昏碌碌,终难有所成就,还不如放手一搏,拼出前途来。况且,鹿尘娘还向阿狸王献上了一桩秘密,腐女界诸王都不能拒绝的秘密。事关更古老的腐女界圣人的宝藏,诸王谁能得到,谁就能唯我独尊,杀掉其余的王。

    “萝鲤塔神通虽说对阿狸王并无多少吸引力,我还是想办法取得献于她,也许哪天她就会用到。王的手段非同一般,血脉不能阻止她修炼萝鲤塔神通。”鹿尘娘思道,念头一定,她倏地扬身而起,咚,咚,咚,她以刀背敲响扶桑鼓,鼓声密集,向外扩散,音浪迸叠,啸音幢幢,让人心烦意燥,灵识难聚。尤其对叽萝的影响更甚,她以手抓额,指甲刺下,血水迸出。

    梦贪虽然不喜欢叽萝,可也不愿见她被鹿尘娘伤害,“忘忧草。”梦贪低声道,梦母剑遽地挥舞,呼呼,剑风遽起,风中抛出上百株忘忧草,簌簌落下,散在叽萝四周。登时,扶桑鼓发出的声响都被阻去了,再难影响叽萝。

    “不管你身份怎样,腐女王如何待你,你心里没底数吗。”梦贪道,声如惊雷,炸醒了叽萝。

    “我有萌妹界之人的身份又如何。伪娘尚且能入驻腐女界,何况萌妹。”叽萝灵台清明,当即运起三萌真火,焚去诸多杂念。

    “谢谢你。梦贪。”叽萝道。

    “谢我作甚,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腐女王,和个人意志无关。”梦贪道,刷,她再一挥剑,狂风卷起忘忧草,呼呼怒旋,封入梦母剑之中。

    “真是恶心,你们俩的关系很好。”鹿尘娘嘲笑道,“我才离开腐女王多久。”

    “没有实力空有野心,不觉悲哀吗。”叽萝道,她一步踏出,艳火迸生,朝天抛卷,十方皆动,烈焰涤扫苍穹,洗净的不止是愁云,还有她的疑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萝鲤塔的厉害。”

    右手扬起,赤焰迸抛,犹如火柱。轰隆隆,一座高塔倏然而现,塔高三百三十三丈,塔门遽地打开,登时,赤、蓝、黑、青、紫,五种颜色的火河迸涌而出。而在火河之中有一尾白色的鲤鱼分开浪涛,睥睨四方。

    萝鲤一族,修出的并非生命之海,而是萝鲤塔。鲤鱼与高塔取代了他们的生命之海,塔亡鱼死,他们才会死掉。

    梦贪也是头一次见到叽萝祭出塔与鱼,“果然是奇怪的家族,难怪不被萌妹界的人接受,只剩下她一个独苗。”梦贪暗道,叽萝自从被腐女王接走后,再没回过萌妹界,其间,萌王也来看过几次她,见到叽萝活的很好,也没任何理由接走她。

    腾。

    鹿尘娘向后怒退,被那些道火河一扫,傲慢的心思全都收起来了。“有些门道,难怪那么多人想得到这门神通。除了能保持萝莉形态,还能炼出鲤鱼与火塔。”

    道了一声起,鹿尘娘背后的大葫芦飞了起来,葫芦盖迸开,登时,皓光大作,有一怪人躲在光团之中,知有一双眼睛眨个不停,犹如两盏小灯笼,时明时灭。怪人正是封印在大葫芦中的老爷爷,他曾种下一颗葫芦籽,然后就没然后了,葫芦籽被路过的穿山甲吃掉了。

    可临走时穿山甲说了什么,老爷爷一直不知,郁闷至今。老爷爷是金缸葫芦娃一族的仆人,世代守护着葫芦娃,可到了他这一代,葫芦籽还没成长就被穿山甲吃了,老头也就成了罪人,被大葫芦抓去了,封印在其中,至今五百年也,其间,还有一马勺猴也被镇在山下,和老头为伴。后来,大葫芦被阿狸王收走了,鹿尘娘投靠阿狸王,王将大葫芦赐给了她。

    “是我的错吗,穿山甲究竟说了什么。”老爷爷怪叫道,蓦地,他双手划拨,驱散光团,显出真身,面容清俊,长髯飞舞,身高一丈三尺,左手提着锄头,右手拎着人参。

    鹿尘娘道:“老家伙,还不去杀了叽萝。”

    老爷爷迷茫地看了一眼鹿尘娘,问曰:“姑娘,你知道穿山甲说了什么吗。”

    鹿尘娘吼道:“你傻吗,五百年前我还没出生呢,我妈也没出生。”

    老爷爷道:“这样啊。你不是老夫要等的人,所以我不会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任何事,我都不会去做。”

    鹿尘娘跳了起来,心道,雾草,这老不死的怎回事,阿狸王为啥将他交给我,难道是因为她不能役使老东西吗?讲真,鹿尘娘也没怎么使用过大葫芦,今个是首次使用。

    大宝锏的器灵已和君莫基交换了基油,随时都能gao基的样子,刷刷,两人望向叽萝还有她祭起的高塔、白尾鲤鱼。

    “可惜萝鲤一族仅存的是萝莉,而不是汉子。如果是汉子,可将他抓起来,献于基神。基神会好好善待他的。”大宝锏的器灵心道。基神之友无数,其中有很多异族,像是长了两支(消声)巴的汉子,拥有三颗脑袋的小人。可在基神的藏品之中并无萝鲤一族的汉子,也许以后也不会有了。

    叽萝道:“鹿尘娘,你连大葫芦里的糟糕老头都支使不了,还想和我撕比,你哪来的自信。”掌运萌元,叽萝遽地向前拍去,砰,焰火迸腾,高塔向前撞去,五条火河怒涌而起,骇浪拍空,白尾鲤鱼吐出一串气泡,每个气泡都有半间屋大,里面裹着风火雷电,连珠而出。

    鹿尘娘哼道:“道友们,再不出来,我可要饮恨当场了。”

    和她一起而来的还有三人,都是阿狸王麾下的大将。刷,刷,刷。三道人影齐至,腐坏的气息迸荡开来,“大漠孤烟直,我要穿秋裤。”一妹子高声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穿秋裤。”又有一妹子颂道。

    “老坛酸菜面,铁板鱿鱼烧,问女丑不丑,问她穿秋裤否。”第三位妹子亦道。

    鹿尘娘以手掩面,向后退去。

    梦贪惊道:“呃,这就是你召唤的道友吗。”

    鹿尘娘道:“虽然不想承认,可她们确实是我的道友,同时也是阿狸王的爱将,她们是秋裤三姐妹。”

    叽萝道:“没听说过的组合,出道了没?”

    鹿尘娘道:“因为经费与长相问题,雪藏至今,无缘出道。”

    梦贪道:“悲剧啊!”

    个子最高的妹子呵呵笑道:“你们懂什么,雪藏我们,那是阿狸王不忍我们被人追去,都是为了保护我们啊。”

    另一妹子道:“是啊,我们长相出众,品味超凡,气质如仙,你们稀不稀罕我?”

    第三位妹子道:“一天不穿秋裤,我就觉得身体不舒服。秋裤才是腐女界的救赎啊,谁不穿秋裤,谁就是吾辈的敌人。人丑多读书,人漂亮就穿秋裤。”

    “说的好啊,妹妹。”

    “好有道理。”

    秋裤三姐妹大吹法螺,商业互捧,乐在其中,显然是无视了鹿尘娘。后者一脸黑线,觉得她的道友们没救了。

    “阿狸王座下没人了吗。”梦贪奇怪道,“你们三个穿着秋裤,为何显得臃肿?”

    “那是因为你的眼睛有问题。”

    “因为你在嫉妒我们长得比你漂亮。”

    “俗人啊,你哪里知道秋裤的高贵,因为你无从体会。”

    秋裤三姐妹很鄙夷地瞥向梦贪,认为她就是傻比,不但人丑,而且脑子有问题。

    梦贪也是无话可说,心里只道发棵。

    哗哗哗,五道火河怒拍而下,毒火高抛低涌,气浪迸滚,瞬间困住了秋裤三姐妹。刷,鹿尘娘向高处遁去,同时挥刀劈向大葫芦,“废物,要了你有啥用。老东西,你也去死吧。”鹿尘娘诅咒老爷爷。

    “年轻人,这样可不好。”老爷爷掷出人参,蓦地,人参长出四肢,高高跳起,并道:“吾名盈佳。”

    人参盈佳。

    这时,白尾鲤鱼拧了拧身子,偏转方向,窜向人参。鱼嘴甫一张开,又是几十个水泡飚射而出,照头打向人参。

    “呵呵,你因为这样就能抓住我,太瞧不起人啦。”人参盈佳笑道。

    它话语未毕,人已被水泡砸中,脑袋与身体分家了,断颈向上迸起数米高的血液。

    “喂喂,你这是哪门子的人生赢家啊。”梦贪忍不住吐槽道。

    一个照面就被宰了啊,废物。

    就连老爷爷也看不下去了,他道:“我那可怜的人参,百年修行,才成人形,可今天身首异处,实在是太不幸了。”老头一招手,攫来没了脑袋的人参,直接吃掉了。

    “老东西,人参的脑袋还活着呢。”梦贪又道。

    “把脑袋掰断,吃起来才更美味啊。”老爷爷道。

    “草,你的人设崩塌了。”梦贪道。

    秋裤三姐妹着实厉害,各自为战,嘭嘭嘭,挥掌劈开五条火河,烈焰迸舞,却奈何不得她们。仔细看,会发现她们的秋裤其实是宝物,可避水火,能防刀枪。

    咚!咚!咚!鹿尘娘再次敲响扶桑鼓,声如怒涛,向下迸扫,虚空炸开,宛如末日。“叽萝,就算你祭出火塔与鲤鱼,也休想伤我。”

    “谁允许你站在我头上了。”烛君邪一掌劈出,砰,击中鹿尘娘的后心,遽然间,鹿尘娘的身体炸裂,四肢裂为齑粉,脑袋旋了出去,而扶桑鼓也被轰成木屑。

    “伤及无辜,烛君邪,你还是那么美丽。我就喜欢这样的你。”萌德公笑道,“跑啊,你继续跑,我会抓到你的。”

    左手托着焚基炉,萌德公长身而立,人似乎也不是那么丑了,光线问题,角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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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将心比心

    挥掌击毙鹿尘娘,烛君邪并无任何优越感,他的实力远比鹿尘娘更强,杀了她不过是顺手而为,看她碍眼而已。

    “嗯?”烛君邪微觉惊异,没死,那个长着鹿耳朵的腐女并没死掉,而且炸裂的扶桑鼓也聚拢在一处,木屑翻舞,再次成为手鼓,在它后面,鹿尘娘重获新生,可再没趁手的神兵,刀已坠地,大葫芦还有里面的老爷爷都是不中用的东西,也就扶桑鼓还有用处。

    七条命,鹿尘娘有七条命,全拜阿狸王所赐。

    阿狸王修有无上神通,号曰“九命神猫”。这也是腐女界其它的王忌惮她的地方,九命神猫代表九次重生的机会。

    “可恶,浪费了我一条生命。”鹿尘娘恼道,阿狸王为何不赐我九命,而是七命。鹿尘娘略有不满,她向阿狸王献出腐女界的秘宝路观图,此是天大的功劳,值得更多的赏赐。

    鹿尘娘对烛君邪来说只是路过的飞虫,只要不在他头上飞来飞去,无关紧要。虫子能有多少能为,哪怕让君邪多看了一眼,也难以引起他的重视。“萌德公。”烛君邪道袍卷起,燃心烛轰然绽放万道烛光,掀天而起,炽丽如光柱,贯穿霄汉。

    萌德公头上悬着“鬼锯”,手中托着焚基炉,踏风疾驰,蓦地,他背后升起一道黑影,高百丈,寒气迸生。那道黑影不是别人,正是萌德公的师尊丑小鸦的一道分身。就连萌德公也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情。

    呼!黑气怒舞,狂澜骤起,一股撼镇九天十地的恐怖气息降临了,陡见宫鸦界的大宫主眼神睥睨,傲看诸天,他虽生的不是很高,可在叽萝、梦贪、君莫基等人看来犹如万丈魔神,只可仰望。

    丑小鸦乃是宫鸦界天鹅宫的宫主,执生杀,掌大权,其他的几位宫主见了他,也得避其锋芒。“啊,师尊。”萌德公当即拜倒在地,并无任何犹豫。

    萌德公就是见了双亲也没这般激动过,要知他的父亲是丹界当红小生,母亲亦是萌妹界之人,与萌王以姐妹相称。“师尊,您怎么来了。”萌德公诚惶诚恐道。

    “吾为什么不能来,腐女界不欢迎吾?”丑小鸦道,他身穿黑袍,头戴金鸦冠,手拿木杖。单是释放的威压就让梦贪、叽萝、秋裤三姐妹神魂遽震。这还只是分身降临,如果是他的本体来到腐女界,不知几位腐女之王能否退敌。

    “师尊,您更丑了。”萌德公毕恭毕敬道。

    草!这厮脑袋坏了,敢说自己的师傅变丑了。君莫基心道。

    其他几人也觉震惊,生怕丑小鸦的分身发火,殃及他们。可让他们担心的事情并没发生,萌德公赞美丑小鸦变丑了,并无恶意,而是恭维、赞美。

    “哈哈哈,徒儿,你还是那么犀利。讲出来的话吾爱听。”丑小鸦喜道,“哪像你的那些个师兄弟,呆板木讷,实是无趣。”

    “师尊,他们是怕您,而不是像我这样爱您,维护您。您丑的天上无双,地下绝无仅有,太有特点了,只此一尊。徒弟不及也,只能仰望您的金容,已然觉得此生真是太幸福了。”萌德公再道。

    “不错,不错,吾的丑非常人所能理解,整座天鹅宫,不,是宫鸦界也没人像你这样了解吾。能收你为徒,也是吾慧眼识人。徒儿,你也曾美丽过,可那时的你毫无特点,在吾看来相当碍眼,甚至想杀了你,可吾有爱才之心,才将你改造成这副丑容。”丑小鸦道,“你可理解为师的良苦用心?”

    “师尊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萌德公道,“我的亲生父母都恨我,说我丑到可以去撞墙,一死谢天下。愚昧啊,他们的心智被世俗同化了,不知丑到极致就是美,这种美惊心动魄,可让鬼神泪流满面。那等凡人,岂知我辈的真美。”

    “徒儿,许久不见,你的境界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吾很欣慰。”丑小鸦赞叹道,“你不愧是吾指定的下任天鹅宫继承人,吾的心意始终不变,你仍可回归宫鸦界。”

    法克,老家伙,你还不死心。我当初逃离宫鸦界,逃出天鹅宫,就是为了不想继续丑下去。您为何不理解我。萌德公也很痛苦,可又不能当着丑小鸦的面道出真话,否则他的小命不保。

    原来,萌德公并不想变丑的,想美美哒,有很多基友。可拜现在的尊荣所赐,人见人逃,哪能觅到基友。“师尊啊,我们还是再分开一段时间吧,距离,只有距离才能让你我的心连在一起,虽隔万水千山,我们仍如在同一个屋檐下。”

    “嗯,萌德公,所以吾才你身上下了禁制,哪怕你独闯天涯,吾亦能感应你的方位。”丑小鸦道。

    你分明是不信任我。萌德公心道。

    诚如萌德公所料,丑小鸦是不信任他优秀最丑的弟子,所以才留了一手,都是爱啊,师傅对徒弟的爱,沉重而又不能拒绝的爱。“吾徒,不管你在哪里,师傅都会关注你的一举一动。因为你就像是吾年轻时,丑的惊天动地。”丑小鸦暗道。

    萌德公、丑小鸦相聚,使得烛君邪、君莫基兄弟很反感,而且放不开了,都道丑小鸦护犊子,当着他老人家的面欺负萌德公,不是找死吗。

    烛君邪尚有后手,也不好施出。燃心烛还未彻底的解印,烛龙也未冲出,之前咆哮而起的并非真正的烛龙,而是两片龙鳞所化。

    燃心烛的本体是烛龙的舌头,如果龙舌变成烛龙,威力远非两片龙鳞所能比的。“焚基炉,他和上古异人李火巴有何关系?丑小鸦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君邪沉思道,宫鸦界的大宫主降下一道分身,闯入腐女界,这已经超过了两界当初订下的约定。

    白雀宫,蛤蟆宫,红鲤宫,灵石宫。除了天鹅宫之外,宫鸦界还有其它四宫,宫主都与丑小鸦平起平坐,皆为大宫主,在他们之下,尚有二十五小宫主,每一宫有五小宫主,他们是核心成员,有决策权。

    烛君邪和灵石宫的小宫主“虾力霸”关系极好,几乎Gao基了,还差些气氛,没能进行到最后一步。因为虾力霸的缘故,君邪知道很多宫鸦界的秘闻,包括几位大宫主之间的明争暗斗。除了大宫主外,二十五位小宫主也不是省油的灯,谁不想上位呢。尤其是天鹅宫的小宫主们,他们最苦比,明明有资格晋升为大宫主,可丑小鸦指定萌德公做下任大宫主,他们有什么法子,除了杀掉丑小鸦、萌德公,绝无其它登上大位的可能。

    “虾力霸与天鹅宫的黑小二宫主是亲兄弟,包括黑小二在内的小宫主都对丑小鸦不满。然而丑小鸦修炼了倩女幽魂大神通,实力更是难以臆测,别说是小宫主了,就是其他的大宫主也不愿和丑小鸦撕比。蛤蟆宫的大宫主江流蛙更是躲着丑小鸦,听说是被揍怕了……”烛君邪心思疾转,燃心烛的烛光时断时续。

    腐女王设下五关,并让六将镇守,如今东陵关、罗阳城已破,还有三关犹在。扁喜、汪子、琴奇、梦贪都还活着。更有第三尊神秘基老也没现身。

    君莫基、萌德公是闯关的三基中的两位,最后一基迟迟不来,犹抱琵琶半挡大姬姬,也是有趣。

    叮叮叮,梦母剑中迸起三枚铜钱,剑光如腐蚀的铜锈,倏地散开,“嗯?”叽萝、梦贪同时惊道,“腐女王传来旨意了吗。”梦贪蓦地小声道。

    这次的基老闯关娶腐女王游戏绝不简单,基老界、腐女界、宫鸦界、写手界、萌妹界都有关注,也许是各方权贵重新洗牌的始端,谁能笑到最后犹未可知。“王说什么了。”叽萝问道。

    腐女王通过梦母剑和她忠实的手下交流,“腐女王说她无法动身,被困在王宫之中。”

    “什么!”叽萝惊道,“谁能困住王?我要回去。”

    “你敢违抗王命?”梦贪冷冷道,“她让我们审时而动,而非回去助她。在腐女界,谁能擒下我们的王?”

    “你……”叽萝哼道。她当然相信王,可相信不代表不担忧。腐女王就像是叽萝的生母,抚养之恩,终生难报。“我愿意为王去死。”叽萝道。

    “说的我好像不愿意似的。”梦贪道,“爱惜你自己吧,腐女王不会看着你去死的。你会成为第二任腐女王,继承她的一切。”

    “不,王会永远坐在那里。”叽萝道。

    “不要一厢情愿的想当然。王座尚且能锈蚀,何况王乎。新老替代是历史的必然,而你是下一任王,叽萝。忘了你萌妹的本来面目,以腐女的身份活下去,做那让腐女王骄傲的王储。”梦贪又道,她今天的话很多,也不知为什么。

    “收起来。”梦贪忽地将三枚铜钱交给了叽萝。

    “梦母三钱,剑与铜钱不可分割。”叽萝道,“你将铜钱交予我,不是废了梦母剑吗。”

    “让你收起来,你就收着。哪来那么多废话。”梦贪不悦道。

    “这也是王的命令?”叽萝奇怪道。

    “不,是我的本愿。”梦贪道。“你的长枪断了,三枚铜钱犹如子剑,可守护你。”

    “你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叽萝又道。“我有高塔与白尾鲤鱼,谁也伤不得我。况且罗阳城还在王的庇护之下……”

    “你不要,我们拿去了。”

    遽然间,秋裤三姐妹闪电般地切入,抓向铜钱,每人抢一枚铜钱。

    鹿尘娘站在高空中,不住冷笑,心道,你们大约还不知秋裤三姐妹的真实身份,她们可是阿狸王的善念、恶念、执念所化,等同于她的分身。

    表面上,鹿尘娘和秋裤三姐妹以道友相称,实际上她只是三姐妹的下属,陪衬,上不得台面。

    无论如何,鹿尘娘无法与阿狸王相提并论。

    阿狸王在腐女界的地位和腐女王一样,同为王,实力不分轩轾。阿狸王有神猫九命大神通,腐女王亦有独门神通,还修炼大腐蚀术、凿天术等。

    “哼,想抢走铜钱,可能吗。”梦贪长剑陡地劈向三姐妹中的一位,锵,剑鸣遽起,一道长长的剑流犹如迸射的飞瀑,摧枯拉朽,冲刷苍穹。

    “梦母剑。”

    “好想摘走。”

    “可名剑有主。”

    秋裤三姐妹异口同声道。“天猫咆哮。”蓦地,中间的那位秋裤姑娘喝道,喵呜!声浪迸开,虚空近裂,崩!崩!崩!梦贪斩过去的那道剑流寸寸崩断,瞬间消散。

    “天猫咆哮?”

    叽萝、梦贪悚然道,那不是阿狸王的招式不,为何秋裤三姐妹也会?就是傻子,她们也能将三姐妹和阿狸王联系到一起。再者,腐女王被困在深宫,恐怕其中也有阿狸王的功劳。

    “五龙逐珠。”叽萝蓦地喝道。

    轰隆隆,高塔遽震,五道绚光劈出,倏化长龙,而白尾鲤鱼张口一吐,一枚西瓜大小的珠子飞旋而出,五条巨龙咆哮而出,一起追逐那枚珠子。

    “萝鲤一族的后人。”

    “不,是仅存之人。”

    “要不要杀了她。”

    秋裤三姐妹冷冷道。刷!刷!刷!三人陡地电射而出,有的打出猫拳,有的长出猫尾,有的生出猫耳,和猫娘相似,而又不是真正的猫娘。

    “果然是阿狸王在作怪。”梦贪担忧道。她长剑挥起,剑风卷起三枚铜钱,呼!飞进了塔门之中。“收下吧,叽萝。”梦贪也没时间解释。

    “嗯。”叽萝不明所以,还是收下了。

    君莫基、伽罗冷眼相看,腐女们的撕比和他们无关,最好她们都死掉算了。“梦贪可恶。”君莫基道,“她和萌德公是一伙的。”

    “为何萌德公的师尊并不忙她们?”伽罗奇怪道。“萌德公不是被腐女王收买了吗。”

    “腐女王收买了萌德公?可能吗。”君莫基冷笑,“除非是丑小鸦亲临,否则谁也制伏不了萌德公,腐女王的火候不到。”

    “你还在生气吗,因为被萌德公斩了一臂。”伽罗道。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我是就事说事,丑小鸦在公鸦的地位很高,近年来,天鹅宫发展的很迅速,蛤蟆宫、灵石宫都被比下去了。”君莫基道。

    “看来公鸦们的志向也不小。”伽罗笑道,“他们想抢走腐女界吗。”

    “难啊,他们做不到的。”君莫基道。“且不说萌妹界、写手界、基老界不答应,就是腐女界隐世不出的老古董也不会坐视不管。”

    “情况真复杂。”伽罗道。

    “因为人都有心。”君莫基道,“还有比人心更复杂的吗。”

    “哦。”伽罗应道。

第四百八十章 不言而鱼

    宫鸦界。

    极悲大殿,九位蒙面的小宫主聚在一起,他们在宫鸦界的地位很高,仅次于大宫主。可人怎会轻易满足,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虽然蒙面,可并无必要,九人都知对方的身份,形式而已,没比较较真。

    九人当中就有虾力霸、黑小二亲兄弟,他们隶属于灵石宫、天鹅宫,阵营不同,感情不曾变过。此次聚会,提议者是虾力霸。“诸位小宫主。”虾力霸沉声道,“你们也有耳闻,宫鸦界的四大宫主将要联手杀掉丑小鸦。”

    “荒谬。”其中的一位小宫主冷笑道,“丑小鸦是谁,天鹅宫之主,谁能杀掉他。他修有上古神通倩女幽魂,如今功力大成,挥手之间即能移山填海,江流蛙还和他有(消声)情,恐怕你们想多了。如果蛤蟆宫的大宫主和天鹅宫的大宫主结成阵营,谁能撼动他们的地位~!”

    “江流蛙?”黑小二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咖啡雀,你白雀宫在五大宫之中最是不起眼,你们的大宫主除了摇旗助威,还能做什么,他可是墙头草,你们这些小宫主亦然。”

    “黑小二,要撕比吗,你和虾力霸一起来吧,我不怕你们!”咖啡雀怒道,他摘掉面具,现出真容,原来是一面皮微白的汉子,脸上有很多雀斑。

    “咖啡雀,你太狂妄了。”虾力霸恼道,“你想破坏当初立下的规矩吗,我们都是圆桌会议的成员。”看到亲兄弟被人点名了,虾力霸如何不恼。

    极悲殿的圆桌会议成员来自五大宫,他们都是小宫主,以兄弟相称。可大家都明白的,这样的兄弟只是表面上的,私下里该做啥做啥。

    “三位,你们静一静。”又有一位小宫主发话了,他来自红鲤宫,又叫“锦鲤枝”,在九人之中,锦鲤枝的地位最高,圆桌会议也是他发起的,是元老人物。

    因为锦鲤枝开口了,虾力霸、黑小二、咖啡雀都安静下来,目前阶段他们还不是锦鲤枝的对手,只好暂避锋芒。

    摇着宫扇,锦鲤枝忽地站了起来,咔嚓,他面上的鲤鱼状面具裂开了,纷扬洒去。此人生有四条眉毛,细眼狭长,脸上有一道刀痕,也不知是谁留给他的伤痕。“不可忘了我们成立圆桌会议的初衷。”锦鲤枝又道,“宫鸦界最近并不太平,五大宫主频繁出宫,像我红鲤宫的大宫主,行踪神秘,我也不知情。”

    “红鲤宫的大宫主一向随和,不与人争强,为何这次一反常态,难不成他也有称霸之心?”天鹅宫的另外一位小宫主笑道,他和黑小二同属天鹅宫,然而两人并不和睦。此人唤作温酒侯,喜欢别人叫他侯爷。

    听到温酒侯讲话了,黑小二当即道:“人家红鲤宫的事,侯爷何必多问。”

    “黑小二。”温酒侯笑道,“天鹅宫的事你掺和的就少了?”

    “哼!”黑小二恼道,“侯爷生得这么漂亮,怕是大宫主的眼中钉,为何不主动辞去小宫主之职。”

    “能者多劳。”温酒侯道。

    如黑小二所言,天鹅宫的成员都是些长相奇丑的汉子,可温酒侯却不然,他长相俊美,在一群丑比之中格外引人注目。更奇的是,一向仇视漂亮汉子的大宫主并不排斥温酒侯,仍让他做小宫主,而且还是五小宫主之首。

    “侯爷。”虾力霸又道,“听闻萌德公有回归天鹅宫的迹象,此事当真?”

    “萌德公是大宫主的得意弟子,虽然叛出师门,可大宫主对他不离不弃,并赐予他镇宫之宝,鬼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若重回天鹅宫,我并不觉意外。”温酒侯笑道,“锦鲤枝,你说呢。”侯爷忽地望向红鲤宫的小宫主。

    九人之中,唯有锦鲤枝站着,轻摇宫扇,眉眼都在笑,他道:“侯爷忘了吗,百年前你名字中还有一个小字。”

    即是小侯爷。

    呼!

    温酒侯长身而起,指如利剑,剑指锦鲤枝,“红发老贼,我欠你的都还清了,还想怎样。”

    原来温酒侯在拜入丑小鸦门下之前,还是红鲤宫的人,更是锦鲤枝的后辈,颇得其垂青。可后来侯爷叛出红鲤宫,摇身一变,成了天鹅宫的人,这让锦鲤枝难以接受,所以出言相讽。

    锦鲤枝不恼不怒,忽地改变了头发的颜色,由红转白,其发如雪。“小侯爷,你在叫谁,我吗,我可是白发。不是红发老贼。”

    “有意思吗,这样做有意思吗,锦鲤枝。”温酒侯怒道,“我不欠你了,你为何还抓着我不放,总是挤兑我。当初,我在红鲤宫是受到你的照拂了,可那也是痛苦的源头。你那时又做了什么?什么都没做。”

    “我只是想让你自由成长,不受任何人的约束。”锦鲤枝道,他头发的颜色又变了,还是火红色。

    “不,你只是为了让人赞美你。”温酒侯道,“赞美你是如何照顾学弟,其实红鲤宫最自私的人就是你。你稳居五小宫主之首,甚至有问鼎大宫主的实力。可我问你,红鲤宫有几人是对你真心的。”

    “真心?”锦鲤枝拿起宫扇,挡住面庞。“你知宫鸦界的来历吗。还在此谈论真心?公鸦无情,牛Lang无义。我们都是公鸦啊,哪有什么真情,诸君,你们说是与不是?”锦鲤枝的视线在其余八人身上划过,半是嘲讽半是震慑。他才是圆桌会议的发起人,谁若不服,他就踢走谁。

    虾力霸当即道:“锦鲤枝,何不说明这次会议的目的?”

    黑小二道:“侯爷,坐下来吧,就你与锦鲤枝站着,我们坐着也觉不好意思。”

    温酒侯哼了一声,旋即坐下。“红发老贼,你从我身上再不能偷走任何东西。死心吧,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锦鲤枝笑而不语,拿开宫扇,道:“腐女王公开招夫,有三头大基老应邀前去,我等公鸦,实力与大姬姬都不输于基老,何不去闯关,赢得腐女王的芳心。”

    虾力霸道:“灵石宫不参与。”

    黑小二道:“天鹅宫的萌德公是三基之一,而且大宫主的分身也降临腐女界了,我不便参与。”

    温酒侯道:“我的情况和黑小二一致,天鹅宫的立场不变。”

    有三人表态了,而且持反对意见,锦鲤枝不觉意外,道:“你们怎么说?”

    圆桌会议共有九人,都是小宫主,被锦鲤枝点起,他们只得开口道:“公鸦可与基老相争,可牛Lang界为何不参与,实是诡异。”

    “不错,基老都要娶腐女了,牛狼界毫无动作,实在是过不过去。”

    “这你们就不用担心了。”锦鲤枝道,“我与牛狼界的七大王牌都是旧识,据他们说,夜王收到了神秘的请柬,颁下严令,不许手下的人加入到抢夺腐女王的行动当中。”

    “能让夜王改变主意的人可不是一般的汉子。”虾力霸道,“锦鲤枝,你知道是谁吗。”

    “君临牛狼界,夜王是个人物。”温酒侯也道。

    “不知。”锦鲤枝道,“只有夜王自己知道。他手下的七大王牌亦不知。我猜那人和宫鸦界有关。”

    “宫鸦界的人?除了大宫主,谁能打动夜王?”

    “是啊,谁的能量那么大,足以改变夜王的本意。”

    坐在圆桌会议四周的小宫主们议论道,人寻无非那几个,五大宫主的一位,除了他们,不作第六人想。

    “不,那人不是五大宫主中的人。”锦鲤枝道,他声音陡地降下,“除了大宫主,宫鸦界尚有第六宫,也是最神秘的宫殿。”

    “啊,你是说……”

    “那个可怕的地方吗。”

    “不,不可能吧。葬情宫的人有多少年没出来活动了。”

    “葬情宫!”

    “现在葬情宫的大宫主是谁,小宫主又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啊,毫无头绪。”

    八位小宫主小声道,生怕被人听去了。六百年前,葬情宫还是宫鸦界第一宫,哪有天鹅宫、蛤蟆宫、红鲤宫、白雀宫、灵石宫的事,都是些陪衬。可葬情宫在最鼎盛时突然做出一件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举宫搬迁,去了宫鸦界的绝地。

    “锦鲤枝,你的情报准吗,想不到你还敢打探葬情宫的秘密,我真是小瞧你了。”温酒侯道,也不再称呼他是红发老贼。

    “你们在说什么。葬情宫的人就在这里啊。”锦鲤枝幽幽道。

    “啊!”

    “葬情宫的人就在这里?”

    “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锦鲤枝,不可开玩笑。”

    八位小宫主都站了起来,环视左右,除了他们外,再不见任何人,更别说是葬情宫的人了。

    “来,诸君,我为你们介绍一人。”锦鲤枝忽地指向圆桌,那里竟然站着一个人,披麻戴孝,拄着人头杖。

    退后!

    刷刷刷,刷刷刷!八位小宫主倏然退后,像见了鬼似的盯着圆桌上站着的人,“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为何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

    “死人?”

    “真的是葬情宫的传人?”

    “锦鲤枝是如何和他认识的。”

    小宫主们议论道,也不怕桌子上的人听到,或者说就是讲给他听的。锦鲤枝笑道:“这位就是葬情宫的小三葬大师。”

    “小三葬。”

    “奇怪的名字。”

    “不,因为他是葬情宫的人,所以并不奇怪。”

    “小三葬大师,你为何来我极悲殿。难道也想加入圆桌会议?”

    “不太可能吧,葬情宫的人能看上圆桌会议?”虾力霸笑道,“小三葬大师,你的来意究竟为何?”

    “我代表葬情宫而来。”小三葬大师说,“而你能代表谁?有什么资格站着和我说话。”

    “你!”虾力霸怒道。

    “不可。”黑小二当即拉住虾力霸,“他是葬情宫的人……”

    “哼。”虾力霸闷声道,“我代表我自己。葬情宫的人都像你这么嚣张吗。消失了六百年,你们早失去争霸宫鸦界的资格了。”

    “锦鲤枝,这就是你领导的圆桌会议吗,都是些什么人,你让我失望了。”小三葬大师不冷不热道。

    “小三葬大师。”锦鲤枝笑道,“你站得太高了,大家不习惯。”

    “因为长得矮吗。”温酒侯道,“所以才垫那么高的脚,葬情宫之人真是奇人辈出。小侯算是见识了。”以小侯爷自称,温酒侯冷笑道,他并不想替虾力霸说话,可就是看小三葬大师不顺眼。长得又矮还很挫,而且态度嚣张,真当极悲殿是葬情宫?之前,他们还对葬情宫怀有敬畏之心,可小三葬大师一出现,他们的观感疾转,再无任何好感。

    锦鲤枝并没帮衬自己,小三葬大师不以为意,他挥了挥木杖,灰色的气带旋出,绕着圆桌疾飞,像是猫在追自己的尾巴。“谁若不服,直接讲出,我现在就杀了你们。葬情宫即将入世,将会重整山河,拿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一切。天鹅宫、蛤蟆宫、白雀宫,呵呵呵,你们能阻挡葬情宫的脚步吗。”

    “不试一试如何知道。”白雀宫的小宫主咖啡雀哼道,“小矮子,不要装模作样,来啊,我与你厮杀。”

    咖啡雀大手一扬,呼,一杯子旋了出去,这是他的本命法器,咖啡杯。杯子里盛装的是基油与咖啡、中二驴的神秘之水的混合之物。“给我散开。”咖啡雀吼道。

    哗哗。咖啡杯中的神秘混合物撒将出去,犹如滂沱大雨,骤然而至。可小三葬大师神态安详,孝衣猎猎而舞,蓦地,灰色的气带迸扫而起,砰砰砰,震开洒下来的基油、咖啡、中二驴的神秘混合物。“白雀宫的人还是那么弱,不堪一击。”小三葬大师嘲笑道,“锦鲤枝,你该将他除名的。”

    腾!

    小三葬大师一步纵出,挥杖击向咖啡杯,只听咔嚓一声,杯子炸裂。

    “啊!”咖啡雀失声道,张口就是九十斤鲜血,吐了出去,血染长空。“我的杯子,我的杯子啊。”

    “这孩子就是悲剧啊。”小三葬大师不悦道,“这点实力,为何逞强,不如与我Gao基,我还能让你活命。”

    “宁死不从。”咖啡雀怒道。

    “哦,那你就去死吧。”小三葬大师道,“我的基友以后会有很多,不差你一个。”

    挥扫木杖,小三葬大师遽然劈向咖啡雀。

    这时,锦鲤枝终于动手了,呼,宫扇旋出,当的一声,击中小三葬大师的木杖,登时,绚光炸舞,金声长鸣。

    “小三葬大师,你僭越了。”锦鲤枝道。“不可忘了自己的目的。”

    “忘了又如何。”小三葬大师冷笑。

第四百八十一章 但悲不见

    小三葬大师问罪而来,将怒火撒到咖啡雀身上。

    “葬情宫的人终于肯现身了吗。”

    轰隆!

    极悲殿遽地幌动,一道狂狷的身影遽然而降。来人正是白雀宫的大宫主,雀沧海。

    “师尊。您来了。”咖啡雀喜道,他吐几百斤血,人变得憔悴许多。可瞥到雀沧海亲临此间,再多的痛苦都值得。

    曾将沧海难为水,醋雀乌山不死云。醋雀指的就是雀沧海,不死云指的则是乌山之主,俏布斯。

    俏布斯是雀沧海的道侣,乌山则是他们的定情场所。有雀沧海的地方就有俏布斯,刷,又是一道邪魅的人影倏然而至,俏布斯,来人是雀沧海的情人,俏布斯。

    俏布斯扬起手臂,指着小三葬大师问道:“锦鲤枝,这矮矬之人就是葬情宫的传人。”

    锦鲤枝当即道:“怎会,他只是葬情宫的普通弟子,算不得传人。”俏布斯虽然不是宫鸦界的大宫主,可他的实力不逊于大宫主,所以锦鲤枝对他保持足够的尊敬。

    宫鸦界强者为尊。

    雀沧海袖袍卷去,将咖啡雀拎了过来,砰,种种仍在地上,同时也挡在俏布斯、锦鲤枝之间。

    白雀宫的大宫主被人称作是醋雀,皆因他喜欢吃醋。而乌山之主俏布斯,虽是雀沧海的道侣,可他并不安分,有数百情人,但凡雀沧海知道了那些人的名字,不管对方是谁,直接打杀。

    锦鲤枝长相实在是太出众了,雀沧海担心俏布斯会看上他,所以才扔出自个的徒弟。“为师傅尽力,你当心甘情愿才是。吾徒!”

    “师傅!”咖啡雀低头,不敢正视雀沧海。他的本命法宝都被小三葬大师砸碎了,实力顿减,也许小宫主的地位也保不住,会被更狠更有实力的人抢去。

    “抬起头。”雀沧海命令道,“看着我。”

    “师傅,请您责罚我,我让白雀宫被人瞧不起,罪无可恕。”咖啡雀战战兢兢道。

    “小三葬大师?”雀沧海冷笑道,“在本宫面前,你也敢以大师自居?”

    “锦鲤枝,这是怎回事。”小三葬大师怒道,“这和我们的约定不同,为何两位拥有大宫主实力的人出现了!”

    “小三葬大师,稍安勿躁。”锦鲤枝道,“误会,我想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马币的,这哪里是误会啊!”小三葬大师吼道,“你看我被人踩在桌子底下,脸和地板贴合,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吗。”

    “对方是俏布斯大人,小三葬大师,你被踩在下面,也不冤枉。”锦鲤枝道。

    这下,不管是小三葬大师,亦或是黑小二、虾力霸、温酒侯等人也明白了,锦鲤枝分明是在耍大师,拿他开涮。

    五大宫的任何一位大宫主亲临,圆桌会议的小宫主都得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否则会有生命之虞。雀沧海还好,除了喜欢吃醋,也没其它缺点。

    “不要杀他。”雀沧海道,“俏布斯,放开大师。”

    “哼,你也称他是大师?”俏布斯不悦道,“你没听锦鲤枝说吗,这位大师只是葬情宫的普通弟子,就算杀了他也无足轻重。”

    “不,不要杀我。”小三葬大师急道,“我可是葬情宫的人,你们白雀宫惹不起。”

    “嗯嗯,我们惹不起。”雀沧海回道,“要是葬情宫的大宫主来了,我才会惹不起,而你,小角色而已,杀了又何妨。可留着你还有用处,这才是你活下去的原因,好好记着。”

    “我当然会记着。”小三葬大师漠然道,“还有你,锦鲤枝,我也记住你了。”

    和预想的不同,小三葬大师的出场很拉风,可下场很凄惨就是了,被人踩在脚下,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沧海大人,能否先放开小三葬大师,我有话想问他。”虾力霸盯着地上的小三葬。

    “虾力霸,你没事为何要和锦鲤枝待在一起,他很坏的,你们都会被他带向歧途,最后只有毁灭的结局。”雀沧海不悦道,他很讨厌锦鲤枝。不仅是因为对方长得比他好看,还因锦鲤枝人脉极广,朋友遍布宫鸦界、基老界、牛狼界、萌妹界等。

    被人当面指着鼻子说没有好心肠,锦鲤枝笑而不答,他和雀沧海并无厉害冲突,言语争锋也没多大意义。

    “滚!”雀沧海一脚踢出小三葬大师。大师在地上滚了好几丈,这才来到虾力霸脚下。他正想站起来,砰!虾力霸又给了他一脚,踢坏了他的牙齿。“沧海大人并没说让你站着,为何擅作主张。”

    小三葬大师心知被锦鲤枝算计了,怒火正炽,无处可宣,又被虾力霸踢中面门,羞恨异常,几乎昏厥。葬情宫走出来的人不应是这种待遇,世道变了吗,还是人心不古。

    “除了你之外,葬情宫还有多少人走了出来。”虾力霸问曰。审问之事,虾力霸极愿意代劳,既能博得雀沧海的好感,又能让自己心情愉快,何乐不为。

    “噗!”小三葬大师吐出碎齿,“你什么也问不出来,葬情宫会重拾过去的辉煌,你等都会被踩到尘埃之中,只能仰望我们。”

    黑小二笑了,咖啡雀笑了,锦鲤枝也笑了。

    刷!

    温酒侯大步而来,手拎酒壶,壶中有大半瓶酒,“不知大师能否用鼻子喝酒,不可浪费小侯的美酒。”

    虾力霸心领神会,左脚踩在小三葬大师的后背上,并用右脚抬起大师的下巴,让其鼻孔对着温酒侯。“侯爷真是异想天开。”虾力霸道。

    “问话也是一种艺术,享受过程也很重要,结果是注定的。”温酒侯道,他手一抖,哗哗,两道酒水从壶中倾洒而出,像是银蛇,窜入小三葬大师的鼻子内。

    难受。小三葬大师很难受。

    俏布斯很快就对极悲殿失去兴趣了,什么圆桌会议,什么小三葬大师,都很丑陋而且无趣。生活已经很无聊了,“为何我还有陪着更无聊的人做些蒜皮般的小事。”俏布斯拿出一鸭梨,开始食梨。

    锵!剑啸遽起,声震千里,极悲殿塌成片崩塌,雀沧海、俏布斯最先飞起,“有趣的人来了。”俏布斯喜道,他随手扔出鸭梨,“你喜欢梨还是苹果?”像是变魔术似的,俏布斯的手里抓着两个苹果,一青一红。

    锦鲤枝随后纵起,身在虚空,他向下瞥去,经营多年的极悲殿忽成废墟,他也感慨颇多,可新生的事物总会成长起来,并且取代古旧陈腐之物。

    “终于来了!”小三葬大师喜道。

    他们再不来,我也许会折身此地,可被瞅到这副落败的样子,我的脸面也挂不住。小三葬大师痛苦想到。

    葬情宫的传人来了,而且来了四人。

    硝烟散尽,四人临风而立,傲视雀沧海、俏布斯、锦鲤枝等人。

    “都是帅哥啊。”俏布斯喜道。

    “哼!”雀沧海醋意骤起,杀机陡盛,“你们就是葬情宫的传人吗。报上名来。”

    四人未理睬雀沧海,只是盯着俏布斯看个不停,并且点评道:“好个俊美的汉子,我们当掳走他。”

    “不错,抓走献给大宫主。”

    “师尊会喜欢的。”

    “兀那汉子,你可愿意跟我们离开。”

    葬情宫的四位汉子一个接一个问道,显然,他们很钟意俏布斯,被他的美貌所吸引。

    “当然是愿意啊。”俏布斯想都没想,立即回应。

    雀沧海的脸瞬间绿了,当然是选择原谅俏布斯。因为俏布斯背叛他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成百上千次,想想都觉得可怕,不知是雀沧海的度量大,还是喜欢被绿。

    小三葬大师也不敢讲话,担心四位大爷不救他。“花圈、花马、花人、花轿,他们四个都是葬情宫第二宫主的亲传弟子。而第二宫主就是大宫主的亲弟弟,花圈、花马等人前途无量啊,哪像我还得奋斗,无人提挈。”小三葬大师不由嫉妒,忖道。

    你自己奋斗了几十年不及别人挥霍一分钟,世间哪有那么多公平,都是心理不平衡者的自我安慰而已。

    因为师尊在身边,咖啡雀说话也有底气了,“四位怪人,你们分别头戴白花,骑着纸马,拎着纸片人,坐着花轿,葬情宫之人的出场方式都像你们这么诡异吗,莫不是你们死了亲人?”

    “你这不知死活的公鸦,我们甚至不知你是谁。”名为花圈的汉子笑道,“又谁规定我不能为你献花圈,我头上戴着白花有和你有什么关系。”

    骑着纸马的汉子亦道:“白雀宫的人都喜欢虚张声势,以前是,现在也是,毫无长进,让人失望。”

    拎着纸片人的汉子道:“我连杀你的兴趣都没,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坐在花轿上的汉子道:“你也可洗好局部地区之花,跪在我的花轿前面,等待我的开光。”

    花圈、花马、花人、花轿哈哈大笑,尽情嘲笑咖啡雀,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他们可不看咖啡雀的师尊雀沧海。

    情人都站到对面去了,而且向自己投来鄙夷的目光,雀沧海再难遏制怒火,一口酸醋迸喷而出,他曾游历过醋界、酱油界,在那两界结交很多朋友,修得他们的小神通,互换了几桩法宝,其中就有一件唤作“中醋烟蛇”。

    中醋烟蛇并非死物,而是活物,既是法宝,也是契约兽。是醋界的状元郎赠送给雀沧海的。“嘶嘶嘶。”中醋烟蛇长长的信子电射而出,雾气迸涌,向外泅散开来。

    “没见过的契约兽。”花圈奇道,“可抓走献给师尊。”

    “不,应该献给大宫主。”花马争辩道。

    “还是留着我自己用。”花人笑道。

    “好东西,先抢走再说,吵什么吵。”花轿最是利索,呼,豁然飞出,灰色的长袖甩向雀沧海脑袋上盘踞着的中醋烟蛇。

    “四位,中醋烟蛇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抓走的。”俏布斯忽道,“它也有弱点的,怕酱油。”

    背叛,俏布斯这是背叛啊,直接道出“中醋烟蛇”的弱点,好让花圈、花人、花马提前做准备。“雀沧海,你杀我基友数百,还说是为了我爱,那都是爱。哪有爱,我可是一点也看不出。借助葬情宫传人的手杀掉你,我才能获取真正的自由。”一直以来,俏布斯都不喜欢雀沧海,可又打不过他,只好委曲求全,献出珍贵的(消声)花。可如果有机会摆在俏布斯眼前,他会抓住的,绝不放手。

    “酱油吗。”花轿暗道,“可我现在去哪里打来酱油,知道与不知道并没区别。”

    掌如石盘,蓦地轰镇而下,砰的一声巨响,撞在雀沧海的脑袋上。“俏布斯,你一再背叛我,可我每次都会原谅你,你知道原因么。”右臂倏抬,五指攥紧,化为拳头。轰隆隆,雀沧海向上挥出一拳,气浪掀舞,可怕的能量风暴遽然荡扫千丈方圆。

    花轿心道,他毕竟是白雀宫的大宫主,不能小觑。“公鸦坐花轿。”乍然间,只听花轿喝道。

    扑扑扑,上百黑鸦飞起,它们的翅膀展开超过五米,一大群同时飞起,连成一片,场面很壮观。“呵呵,看来是把我当成是轿子了,它们要是坐下来,我也受不了。”雀沧海扬手打出一道电光,劈入黑鸦群之中,咔嚓,电光迸炸,几十头黑鸦被烧成黑炭,坠落下来。砰砰砰,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坑来。而雀沧海完美躲开了。

    “本宫执掌白雀宫多年,被俏布斯背叛的次数太多了,也懒得去数。你们四人敢从我这里抢走他,已是罪无可赦。本宫不杀你们,还真当我喜欢被绿吗。”雀沧海双手摊开,掌心向天,嗤嗤嗤,嗤嗤嗤,苍蓝色的战气向上迸飙,“地魁刀。”陡听白雀宫的大宫主喝道。铿锵一声刀吟,一柄蓝色的长刀倏然而现,地魁刀,白雀宫的镇宫之宝。

    双手执定地魁刀,腾,腾,腾!雀沧海凌空踏步,拾级而上,犹如登天梯。“死来。”锵!他遽地劈出一刀,刀气如海,轰然涌迸,撞碎了残存下来的黑鸦,并且强势劈向花轿。

    花轿暗道,是地魁刀,白雀宫的至宝。“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会饮恨极悲殿。”神念遽转,花轿的掌心亮起万丈毫光,刺穿苍穹,“鬼号大悲舟。”

    嗡!苍穹抖幌,光浪迸分,一艘孤舟怒驰而来,撞向地魁刀劈出去的刀气。

    轰隆一声巨响,天崩地裂,刀气尽散,孤舟犹在。刀是地魁刀,舟是鬼号大悲舟,隔岸而望。

    花轿站在大悲舟之上,雀沧海紧握地魁刀,战意迸滚,冲洗霄汉。

第四百八十二章 巫字之说

    葬情宫的人携势而来,凶威怒绽。花圈、花人、花马、花轿,四位好汉都是葬情宫的传人,拜在第二宫主门下。

    花轿甫一出手,祭出的即是“鬼号大悲舟”,煌煌之威,撼彻诸天。

    白雀宫的大宫主也非常人,上手即是“地魁刀”,镇宫至宝,刀气迸舞,撕裂虚空,荡扫千里。

    最无情不过俏布斯,他和花圈、花人、花马站在一起,向他们和盘道出雀沧海的种种弱点,分明是催命之人。

    俏布斯想杀雀沧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积怨甚重,难以和好。他与白雀宫的大宫主保持情人关系,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好在雀沧海不介意被戴原谅色的帽子,俏布斯也未太反感。如今,机会来了,成败皆在葬情宫。

    “我有三枚苹果。”俏布斯道,他左手托着玉盘,盘中放着三个苹果,从左到右分别是红色的,青色的,黑色的。“这是我亲手种植出来的苹果,克制雀沧海。”

    “怎么有股酱油味。”花圈问道。

    “不错,是有股酱油味,三个苹果都是。尤其是黑色的,分明就是酱油做出来的。”花马也道。

    花人凑了过来,并且捡走青色的苹果,“我取这颗。剩下的你们分。”

    “我拿红色的,颜色很让人兴奋。”花马道。

    “哼,你们都选好了,我没得选了,只能是它了。”花圈道,他抓走黑色的苹果,酱油味最重,让他厌恶至极。“不就是要杀白雀宫的大宫主吗,值得大费周章?”花圈问道。

    “雀沧海比你们想的还要厉害。”俏布斯道,“我曾有一个基友,基气可盖云天,交友无数,人称二毕,出身于盖世一族。我和二毕有缘,看对眼了,自然产生了爱情,可俏布斯看我们不顺眼,非要拆散我们这队苦命的情侣,那时,他还是爱着我的,所以只会出手对付二毕。”

    “二毕也非等闲之辈,家财万贯,出手阔绰,故而十二万基老助阵,三十七万公鸦摇旗呐喊。阵仗比大宫主出行还要夸张。你们也知道的,宫鸦界除了明面上的巨头,尚有古老的世家,底蕴丰厚到让人不可想象,盖世家族正是那样的大世家。你们猜发生了什么。”俏布斯问道。

    “还能发生什么,雀沧海活着,死掉的肯定是盖世家族的二毕小哥了。”花圈笑道。

    “原来盖世家主走向衰亡和白雀宫有关。”花马道。

    “单是白雀宫,恐怕不足以推倒古老的世家。”花人笑道,“蛤蟆宫、天鹅宫、灵石宫、红鲤宫就没人参与其中,我是不信的。而且听你说雀沧海和醋界之人走得很近,他们会袖手旁观吗,谁不愿分得一份羹,坐享其成。”

    “简直是悲剧。”俏布斯道,“雀沧海冲冠一怒为美人,联手蛤蟆宫、红鲤宫、醋界之人葬送了盖世一族,二毕更是被他亲手杀掉,头颅至今悬在我房间里,尚能开口讲话。要不是我出面担保,二毕的脑袋也留不住。”

    “罪魁祸首是你啊。”花马道,“俏布斯,收起你的小聪明,我葬情宫的大宫主、第二宫主、第三宫主心智之坚非你能想象,不可误了自己的前程。”

    “你先向大宫主献出局部地区之花,然后是二宫主,三宫主,依次而来。”花圈道。

    “也许还能排到我们。”花人笑道。

    “你们不是葬情宫的传人吗,地位不是很高的样子。”俏布斯奇怪道。

    “传人?”花圈笑了,“传人也有分级的。我与花人、花马、花轿是第二宫主的亲传弟子。第三宫主、第四宫主还有大宫主,他们也有弟子啊,都是葬情宫的传人。”

    “哦,我猜大宫主的弟子在葬情宫的地位更高。”俏布斯道。

    “你错了。”花马道,“是小宫主的弟子地位更高。”

    “小宫主?”俏布斯问道,“葬情宫有几个小宫主?五个吗?像是天鹅宫、红鲤宫……”

    “只有一个。”花人道,“葬情宫的小宫主是最特别的,他是上任大宫主的独子,将来会接管葬情宫的。”

    “小宫主和大宫主的关系不好?”俏布斯又问道。

    “怎会,大宫主待小宫主比亲弟弟还好,我们的二宫主经常发火,就是因为他的兄长更信任小宫主。”花圈道。

    “第二宫主是大宫主的亲弟弟?”俏布斯道。

    “是。”花人道。

    “怎样,这下你大致了解我们葬情宫的各方巨头了吗。”花圈问道,“俏布斯,你能让二毕盖世与雀沧海为你大打出手,休想离间大宫主、小宫主,他们不会因为你而刀剑相向。因为他们会杀了你,避免葬情宫内斗。”

    “不要高估现在的你。”花马道,“当然,也不要低估将来的你。”

    “俏布斯,要不要加入我葬情宫。”花人问道。“你现在不属于五大宫的人,没了雀沧海的保护,难在宫鸦界立足。”

    “自在惯了,我更喜欢一个人。”俏布斯道。

    “是吗。”花圈道。

    “有时做选择的不是自己。”花人道。

    “你还有时间考虑,我们会等的。”花马道。

    “可花轿不能等了,你们再不去帮他,他会死掉的。”俏布斯指着远处,冷笑道。

    虽然召唤出“鬼号大悲舟”,花轿仍不是雀沧海的对手,而且大悲舟被削去了船头、船尾,甲板也裂开了。“地魁刀,都是地魁刀的功劳,否则你伤不到我的大悲舟。”花轿怒道。

    “不,就算没有地魁刀,我亦能伤你,杀你。”雀沧海道。他饲养的异兽“中醋烟蛇”已经烟雾化,飘散在空中。醋味荡开,可传千余里。

    待在雀沧海身边的这条“中醋烟蛇”并非幼蛇,而是完全体。

    如龙藏渊,啸吼西风。中醋烟蛇在向花轿狂吼,“那汉子,你不过如此,也在我和主人面前嚣狂,葬情宫也是没落了。走出来的都是小丑吗。”

    花轿盛怒异常,摧开脚下的“鬼号大悲舟”,向前纵去,犹如巨鲸分劈开骇浪,恐怖的能量长流像是千百怒川,轰然撞向一团团烟雾。

    那些团烟雾皆由“中醋烟蛇”所化,忽地翻滚起来,荡起千米高的光潮,“这就是小丑的尊严吗。”中醋烟蛇嘲笑道,“花轿,我要拆了你的四肢,剜出你的脑浆。”呼喇喇,烟雾遽然涌出,像是钢铁洪流,摧石裂川,虚空遽荡。

    万鬼痛哭,凄声传遍千里,蓦地,“鬼号大悲舟”的底部,光华怒掀而起,向天排荡,嘭嘭嘭,嘭嘭嘭!轰退聚过来的烟雾。“可悲,我葬情宫阔别数百年,一条小蛇也敢欺我。”花轿怒道,“但悲不见九舟童。”他高声一呼,鬼号大悲舟蓦地分出九舟,每一舟上都站着鬼童。

    九舟同出,劈波斩浪,荡尽雾气,吹散烟流。中醋烟蛇向后疾退,不忘收集散尽的烟雾,那都是它的身体的一部分。

    “九舟鬼童。”中醋烟蛇怪声道,“花轿,你还是有些实力的,能摧开鬼号大悲舟的部分威力,可你受它的影响,让我数一数,一,二,三,四,五,呵呵,你脸上有五道黑线,若是集齐九条黑线,即是你的死期。”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因为在那之前我会杀了你。完全体的中醋烟蛇,值得我出手。鬼童听令,吃了烟蛇,一点都不要剩下。”花轿冷酷道,他在花圈、花人、花马等人之前失了面子,不杀中醋烟蛇,绝不收手。

    “花轿真是废物。”坐在纸马上的汉子怒道,“一条小蛇而已,值得他大费周章吗,而且还被它嘲笑了。”

    “我们还是去帮帮他吧。”花人亦道,他大袖一挥,飕飕飕,破风之声遽地响起,数千纸片飞出,旋即衍化为小人,高两尺,面无五官,都是无脸之人。小人们经由花人的秘法催动,齐齐冲向锦鲤枝、黑小二、虾力霸等人,“你们也看够了吗,让我鱼(愉)跃(悦)一下吧。”花人笑道。

    “我会给你们的坟头添很多寿圈的,感激我吧。”花圈道,他手指疾摇,有彩烟升起,绕着他的手指旋舞。蓦地,彩烟凝成同心圆,数量不下千,“送黑发人。”花圈冷声道。

    呼!呼!呼!呼!同心圆怒驰而出,变成一个个寿圈,划破虚空,斩向极悲殿之人。“你们能死在我手中,也不枉此生。”花圈笑道。

    锦鲤枝挥舞宫扇,寒风骤起,倏化龙卷,怒旋而出,砰!砰!砰!和一个个寿圈相撞,将其轰成齑粉。“我既然敢邀请葬情宫的人,就有杀你们的手段。”红鲤宫的小宫主之首笑道。

    蓦地,宫扇上画着的鲤鱼动了,一跃而起,冲出扇面,四位身着嫁衣的汉子站成一排,他们都是红鲤宫的小宫主,以锦鲤枝马首是瞻。

    “锦鲤枝,你怎么才放我们出来。”

    “是啊,躲在你的宫扇之中,看也看累了。”

    “不如活动一下,方能纾解心中的郁闷。”

    “锦鲤枝,你好厉害的手段,葬情宫的人也能请来,真是小瞧你了。”

    四位小宫主笑道,他们与锦鲤枝的关系极好,没有罅隙,以兄弟相称,情比金坚,可Gao基哉。

    四人虽然在和锦鲤枝说笑,也没忘记他们的计划,出手拍碎了一个个纸人,毫不留情。

    忽地,花马摧开座下的纸马,向前冲去,“你看上去很像是那么回事,我来会一会你。”他也不管花轿了,让他自己去和中醋烟蛇争狠。

    “我只能应战了。”锦鲤枝再次挥动宫扇,锵,剑吟清越,宫扇倏地化为长剑,红色剑身,剑尖是鱼头状,剑鄂如同展开的鲤鱼之尾,“鱼跃龙门。”只听锦鲤枝道。

    轰嗡!剑浪迸起,托着一座高门,苍凉而又荒远的气息瞬间荡开,小龙门,锦鲤枝唤出的是小龙门。

    小龙门横亘在锦鲤枝和花马之间,如同镇狱铜门,坚不可摧。

    纸马扬起前蹄,踟蹰不前,小龙门实在是太高了,极目仰望,仍不见尽头。“我可没绕过去的意思。”花马笑道,“山要挡我,我踏平它,河也阻我,我让其断流。有门不开,我以力破力,轰出一个入口。”

    砰!纸马重重的蹄子重重落在地上,它的主人尚未动手,忽闻破空之声密集响起,鱼,剑气所化的鲤鱼自小龙门上跳了下来,数量众多,以至于花马无心去数。

    “好个鱼跃龙门。”花马赞叹,“红鲤宫也是有人物的,我记住你了,汉子。”

    愿你来生还是汉子。而现在,我要杀了你。花马念头已定,怒提真元,聚于双掌,“马革裹尸掌。”来自葬情宫的真传弟子冷冷道。

    轰!

    气浪迭爆,一块巨大的白布骤然飞起,长不知几何,宽亦不知,似能遮天。砰砰砰,砰砰砰!剑气所化的鲤鱼闷头撞在白布之上,一经弹飞,倏地迸炸开来,像是风卷残雪,萧索无边。白布并未停下,还在上升,最终跃过小龙门,陡然罩下,裹起整座小龙门。

    小龙门的另外一头,锦鲤枝面带笑容,不见任何惊诧之色,“马革裹尸,我可不是尸体,小龙门也不是断壁残垣,浅塘之水,焉能困龙,裹尸之布,遑论斩龙。”蓦然间,锦鲤枝执剑纵去,剑指白布,“给我破开。”哧啦,一道恢宏剑气涌出,劈中白布。

    白布遽地拂舞,不停变形,而被它罩住的小龙门也不是死门。吼!蓦地,龙吟震天,穿过白布,直达九霄,小龙门倏地变作石龙,龙角锋利如钩,从内向外,划破了白布。裂帛之声过后,碎布翻舞,像是蝴蝶飞过天空。

    花马的“马革裹尸掌”被破掉了!

    石龙身在空中,生有三爪,蓦地向下抓去,嗤嗤嗤,嗤嗤嗤,剑气迸喷,其密如雨,沛然降下。

    坐在纸马上的汉子雄眉拧起,长喝一声,“好男儿志在四方,基友似玉剑如虹。”

    “五花马!”花马再道。

    锵的一声怒吟,一柄撼世之剑出鞘了,此剑唤作“五花马”,剑身像是五朵花串在一起,剑柄则由天马的骨头锻造而成。

    抓住剑柄,花马陡地向上挥去,登时,剑气迸起,旋即衍生为一匹匹天马,万马齐奔,轰隆隆,气浪迸荡,虚空抖幌。

    剑与剑的交锋,石龙与天马的厮杀。

    花人、花圈向花马那边瞥去,同时讶道:“不应该的,花马那么早就祭出五花马神剑了吗,红鲤宫的小宫主真有这么厉害?”

    “与其担心他们,不如和我撕比。”一道声音响起。

    “你也是红鲤宫的小宫主吗。”花圈笑道,“可气势远比不上那个人。”

    “瞎说大实话。锦鲤枝是何人,将来是要执掌红鲤宫的,我当然不如他。”虽被嘲讽,来人一点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