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往事
“是汨罗果？”
打开玉盒后，汤文薏看到了里面的汨罗果，旋即她看向原本的汨罗果生长的地方。
“看样子是那个人拿走为了另外一颗……”汤文薏道。
也许是此人还来来不及收回汨罗果就已经被自己发现了，可惜的是，本来有两颗汨罗果，却是便宜了那个人。
想到这里，汤文薏心中更是恨极了牧凡，如果不是牧凡的话，这两颗汨罗果都是她汤文薏的。
如果牧凡知道自己本来想要救汤文薏，却还如此被冤枉的话，他绝对会骂汤文薏简直是没有脑子。
只是这个时候，牧凡好像已经昏死过去了一般。
别说是聚气修士，就算是金丹修士，除非是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会做出燃烧精血这样的事情。
牧凡不过是聚气三层，面对如此强大的聚气后期，他别无选择。
此时牧凡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在消退，在仅存的意识里面，他似乎看到黑夜在一步步将自己湮没，如同当日宇文白幽的黑雾一般。
他很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犹如千钧之重。如果不是他顽强的意志的话，他甚至已经失去了意识。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此时他好像处在一个虚无的世界当中，这是世界里面，除了自己周边的空间有些许亮光，其余地方都是黑暗。
也许尘归尘，土归土。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如就这样回去算了！忽然他的意识忽然飘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是他长大的地方，是他过去立身的地方。
“哈哈，小乞丐，给我跪下来学狗叫，我就给你一百块怎么样？”
小牧凡一脸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个身穿奢侈夹克衫的男子，男子一脸蔑视地看着他，用手中的钞票甩在他的脸上。
他饿极了，尽管他很想要眼前这个男子手中的钱，可是心中一直有一个念头在告诉他，不可以屈服于任何人。
后来他被被打了，因为他不愿意学狗叫，男子很生气。
……
寒冬腊月，许多人的都回家团圆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也许他只是个被遗弃的孤儿。
尽管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要遗弃他。
他一个人躲在牵桥洞里面，那个地方住着和他一样的流浪者，乞丐……他只能靠别人的施舍填饱肚子。
终于有一天，他被带到山区的一个黑窑洞里面，那个地方的人更加没有人性，每天对他非打即骂。
天可怜见，趁着一个大雨滂沱的黑夜，他逃脱了魔鬼的手掌。在那以后，牧凡的身影出现在那个城市的各个角落，他给别人送煤，晚上在工地里面当保安……
那是牧凡最艰苦的日子。
“我不想这样下去了，我要当人上人！”这是牧凡对罗界说的话，罗界是他在工地里认识的一个朋友，也许是因为两人都曾经是流浪者，所以他们几乎是无话不谈。
他们两个人一拍即合，掏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去创业……
数年之后，两个人成了商界新秀，牧凡更是创造了惊人的奇迹，创造了天凡集团，他的身上多了一种东西，那叫做光环。
那一天，罗界约他在潜江，说是要聊聊天。
“牧哥，你知道吗，我们已经摆脱了流浪者的身份，终于成为别人眼中无不羡慕的人上人了……”罗界一脸真诚地看着牧凡说道。
牧凡微微一笑，拍着罗界的肩膀说道，“是啊，这太不容易了，或许这就是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吧！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熬过来了……”
“不，是你熬过来了，我还在遭受着煎熬……”罗界摇摇头。
“这些年来，我们的确经历了太多太多，哪怕是数次失败，这对于我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可是，我很不快乐，你知道为什么吗？”罗界沉声道。
牧凡感觉到今天的罗界有些异常，但，并没有多想。
“我以为自己很成功了，可是你知道别人是怎么看我的吗？他们都说我是你的跟屁虫，一直跟在你身后的一条狗你知道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我们可是好兄弟啊，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你在我身边一直帮忙，一直鼓励我，我们怎么可能走到现在？”牧凡急忙道。
“哈哈，牧哥……不，是牧总，你自己也说了，我只是在你身边帮忙的而已啊……可是我要的不只是这个，你知道吗？”罗界忽然冷声道。
牧凡摇头道，“不，罗界，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情，我们管不了别人的目光，但是，只要我们自己心里明白，那又何必介怀呢……”
“我不想这样下去了，牧凡，我很煎熬你知道吗？凭什么每一次你都可以享受别人对你的尊崇，甚至整个南方地方的势力对你都要俯首称臣，你知道吗？那一天我听到何老大对他手下说的那句话之后，我就发誓要杀了他了！”罗界脸上忽然露出阴森的笑容。
牧凡脸色一变，“什么，何老大原来是你杀的？”
说到这里，牧凡继续说道，“他对手下说了什么话？”
罗界忽然笑道，“他的原话是，姓罗的不过是牧凡的一条狗而已，我给他面子那是看在牧凡的脸上……”
“哈哈，我只是你的一条狗啊，牧哥，这么多年来我在你身边拼死拼活的，在别人的眼里因为只是一条狗而已你知道吗？”罗界忽然面露狰狞。
“罗界，你想多了，我一直把你当做好兄弟，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天凡集团……”牧凡脸色有些不喜。
罗界摇头道，“不，他们说得没错，有你在，我永远都是的你身边的一条狗而已，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
“罗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牧凡沉声道，脸上终于露出愤怒之色。
罗界笑得更加大声，忽然后退了好几步，这个时候，一群黑衣人忽然从旁边跑过来，手中握着黑乎乎的枪。
“罗界，你要干什么？”牧凡没想到罗界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罗界冷笑道，“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牧凡，你不能怪我，你必须死……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当上主角，对不起了……”
牧凡表情忽然变得平静无比，心中对罗界失望到了极点，淡淡说道，“你这样做，恐怕不只是为了天凡集团董事长的位子吧，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错，我的确还有别的原因，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你安心地去吧，天凡集团有一个领头人就够了！”罗界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