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伸手难打笑脸人
坐定之后,稍稍垂目定了定神,杨雄城看向旁边的彷小南,缓声地道:“彷先生?”
彷小南点头,道:“正是!”
“彷先生,老朽管教不严,导致小孙鲁莽伤了贵弟,在此老朽向彷先生致歉!”杨雄城深吸了口气,面容肃然诚恳,微微垂首,突然道;
听得这话,不但让旁边的许师傅一愣,就连彷小南眼中也微露讶异。
“杨总客气!”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低声下气诚恳致歉的长者,彷小南也只能是缓缓点头。
“贵弟所受之伤,我杨家一力承担!所需各类补偿,我杨家也将毫不推却,尽数奉上!”
一旁的许师傅听着这话,这时却是傻了...
按照他平日对杨雄城的了解,这位就算是真被他吓住,也不至于如此低声下气才是?
这回到底是怎么回事?
彷小南也十分意外,但既然这杨雄城都做到这一步了,自然也就不为己甚,继续道:“除去我弟弟的补偿之外,另外赵家陪同我弟弟之人,更是被重伤!”
“赵家?”杨雄城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旁边的许师傅,稍稍皱眉,然后旋即便又笑道:“既然是彷先生这般说,那我杨家也赔偿他一百万便是!”
说到这处,杨雄城突然又看向彷小南,缓声地道:“不知彷先生与赵家?”
“曾经有缘帮过赵家几个小忙!”彷小南随意地道。
“帮过赵家几个小忙?!”杨雄城微微一沉吟,突然脸色便是一惊,道:“我曾闻那赵家有个孙女患有乱魂症,莫非便是彷先生出手?”
“不错!”彷小南轻轻点头。
他与那赵家向来不和,自然十分清楚赵家的情况,当初赵家为了那赵琳出去求医寻人,他都十分清楚;更是与许师傅也谈过此事,清楚那病症的为难之处。
想到这处,杨雄城的脸色愈发凝重几分,突然想起一件让许多人都惊讶至极之事,便又看向彷小南,缓声地道:“那这次那老赵突然未卜先知出手谋了那主任的位置,难道也是先生?”
彷小南眉头微微皱了皱,轻笑了笑,没有言语。
但杨雄城这时心头便是已经有了定论,那赵家这些年每况日下,这突然一下雄起,那么凑巧为难之事突然都迎刃而解,自然只有一个可能了。
杨雄城此时脸上多了一份小心,甚至还隐隐地有些恭谨,再次小意问道:“不知彷先生可曾识得一位姓那的先生?”
“姓那的先生?”彷小南一愣,旋即便冷然看向旁边的许师傅。
被彷小南这么一瞄,正心头惊骇的许师傅,这脸色一白,赶紧连连摇头道:“彷巡查使,此事决计不是我透露!我绝对不会向任何修界之外透露任何那位的信息!”
“彷先生莫怪,彷先生莫怪!此事与许师傅绝然无关!”
瞧着向来淡定的许师傅,突然一下如此惊恐了起来,杨雄城知晓自家提起的这位,只怕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恐怖,竟然连名字都不得在自己这等身份地位的人面前被随意透露。
当下赶紧解释,道:“老朽曾在十数年前,随领导出行,荣幸在某地见过这位一眼;只知领导如此称呼与他,其余一概不知!”
“既然如此,那也无大碍!”
彷小南有些意外第轻轻点了点头,言语了两句,突然觉得兴趣索然,便起身缓声地道:“好了,今日所为之事既然已了,那我也就不久留了;补偿之物,择日送往赵家便是!”
“赵家!”
看着彷家兄弟离去的身影,在后边客气相送的杨老爷子目光复杂…
“哥,巡查使者是什么啊?”
“这个是职务...就是监督巡查之类的,看到不顺眼的就弄他两下!”
“呃...那不跟城管差不多?”
“...好吧,好像是差不多,你就当作是城管吧!”
“哦...”
几句话便将彷小北给打发了,但赵阳却被惊住了。
“搞定了?”赵阳惊疑地看着一脸笑容的彷小北,道。
“搞定了!”彷小南有些兴趣缺缺,原本以为还需要一点手段,但却没想到这么简单那杨雄城就直接低头了,让人一点期待都没有。
赵阳张了张嘴,旋即便又笑了起来,道:“也是,以小南你的实力,这杨老爷子就算再怎么硬气,也得低头!”
彷小南笑了笑,也没解释,只是笑着道:“明天他们应该会将赔偿送过来,你接收一下!”
“哦...行!”听得这个,赵阳咧嘴得意地笑了起来,道:“这老杨家自从五年前与我家老爷子结下梁子,就处处不给我赵家脸面,这回倒是沾了小南你的光了!估摸我家老爷子听说这事,只怕晚上也会多喝一杯!”
王琳在一旁担心地看着彷小北头上的纱布,仔细地检查了几遍,确认纱布没有渗血,彷小北身上也没有其他异常,那清秀的脸庞之上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放心吧,没事…”彷小北大大咧咧地笑着道。
“嗯嗯…没事就好!事情都解决了吧!”王琳一边给彷小北整理了一下衣裳,一边道。
彷小北兴奋地点着头,道:“都解决了,那家子看着挺霸气,但有我哥在,都一个个老老实实的!”
“那就好,那就好!”王琳脸上满是暖暖的笑容,甜蜜满足。
彷小南微微地笑着,轻轻地点着头,真不错…
杨家的晚饭,人不少;白天各人忙各人的事,但到了晚上,只要不是有什么太忙的事情,都会一起吃晚饭;这也是杨雄城立下的规矩。
原本每日的晚饭,都是其乐融融,一家人吃顿饭;只不过今天的气氛有些古怪,可以说是有些凝重。
“世兴伤得不轻,断了两根肋骨,不过幸亏没有伤到内脏;脸上被扇了两巴掌,现在还肿得厉害,另外牙齿也打掉了两颗!”
杨成楼脸色阴沉,从小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个手指头的儿子,竟然被人打成了这般模样;想起这个,心头怒火便是一阵升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