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四章 再入灵修(四十七)

    赵无双的箭矢从兔子的肚子边射过,插在了泥土里,这是她射出的第一支箭,瞄了很久了,没想到还是射偏了,她懊恼的夹了一下马肚子。

    “我告诉你,马上的那个女人可不简单,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你还是赶快来我这里吧。”

    庞小南还是想做做这只兔子的思想工作,虽然他现在已经稳操胜券了,不过能以3比0获胜,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过去让后趁机射箭?”剩下的这只兔子是死硬派,他还是觉得人类不可靠。

    “你觉得以我的神通,我需要射箭杀你吗?”庞小南终于使出了杀手锏,是啊,一个能和兔子通话的人类,怎么会需要弓箭来击杀一只兔子呢?

    赵无双再次的发动了起来,那只兔子又被追的满地跑。

    “好,我就信你一次!”

    于是惊人的一幕重现了。

    一只兔子以极快的速度朝庞小南的马匹奔了过来,后面是紧紧相随的赵无双,庞小南伸手一抓,就把兔子抓进了马儿随身的储物筐里。

    场边的赵如意看的惊呆了,哪有猎物自动跑进猎人的手里的,还是三次,他认为这肯定是庞小南使了魔法,惊天大魔法。

    庞小南冲赵无双摆了个笑脸,拍了拍一只兔子的头,耸耸肩道:“你输了,现在三只兔子都在我的框里,你没办法了。”

    赵无双愤愤的夹了夹马肚子,朝场边走去。

    庞小南把三只兔子放了,然后也回到了场边,赵如意走了上来,急切的问道:“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为什么三只兔子都自动要投靠你呢?”

    “天机不可泄露。”庞小南故作神秘的笑笑。

    “哼,这不算数,我们说好的谁射的兔子越多谁就胜利,你都没拉弓。”

    “诶,王妹,规则是谁抓到的兔子越多谁就赢,不管他有没有拉弓。”赵如意为庞小南辩解道。

    “对啊,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高的战争法则,不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有什么含义呢?”

    “庞小南,你好歹跟我说一说,你怎么办到的啊?我真的很好奇。”

    “那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纪清子为大王培养斗鸡。大王很喜欢斗鸡,希望纪清子能养出一只友霸四方的斗鸡,能够尽快出战。

    十天过去了,大王就去问这个纪清子:我那只鸡能斗了吗?

    纪清子回答说:还不行,因为这只鸡“方虚靥而恃气”,大公鸡盛气凌人,羽毛张开,目光炯炯,非常的骄傲,胸中有股气。

    我们一般人认为,这个时候斗鸡不是正好吗?但真正懂得训练鸡的人说,这个时候是根本不行的。

    又过了十天,大王又问。纪清子回答说:还不行。尽管它的气开始收敛了,但别的鸡一有响动,它马上还是有反应,还有去争斗,这还不行。

    又过了十天,大王第三次去问。纪清子说:还不行。他现在虽然对外在的反应已经淡了很多,但是它的目光中还有怒气,不行再等等。

    又过了十天,大王来问。纪清子终于说:这回鸡差不多可以了。别的鸡一些响动鸣叫,它已经不应答了。现在它像个什么样子呢?这就引出我们生活中常用的一个成语,叫做“呆若木鸡”。

    纪清子说,这只鸡现在已经训练得像个木头鸡一样,“其德全矣”,就是精神内聚,它的德性已经内化了,内敛了。所以,这只鸡往那儿一站,任何鸡一看见它,马上就会落荒而逃。这个时候的鸡可以去参加斗鸡了。

    别的鸡一看到这只“呆若木鸡”的斗鸡,掉头就逃。“呆若木鸡”不是真呆,只是看着呆,实际上却有很强的战斗力,貌似木头的斗鸡根本不必出击,就令其他的斗鸡望风而逃。可见,斗鸡的最高境界是“呆若木鸡”。

    庞小南看了看谭王,笑着说:“我觉得你就有点呆若木鸡的意味。”

    “哈哈,你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夸我呢?”谭王拍着庞小南的背部放声大笑,庞小南的这个故事说的很有道理,确实最厉害的人看起来都是很木讷的人,最好的杀手,是完全没有杀气的杀手。

    “哼,大道理谁都会讲,有本事你跟我比武,把我打倒我就服你。”

    赵无双知道庞小南是在文学方面造诣很高,但是没见到他出剑,就不认为他的武力多么厉害,必须亲身经历她才信服。

    “公主真要跟我打?”庞小南还是不想动手,这毕竟是公主,自己只是个侯爵。

    “我就是要和你真刀真枪的打一场。”赵无双一抖手上的宝剑,她一身的装束把身材勾勒的玲珑有致。

    “好,那你定规则吧,最好是狠一点。”庞小南喜欢赌注大一点的比赛。

    “我要是输了,我就……以身相许!”赵无双狠狠心,下了个对于女人来说最大的赌注。

    “那可使不得!”庞小南连连摆手,“公主万金之躯,怎么能下架给我呢?”

    “我是说我输了以身相许,你想什么呢,你确定你能赢吗?”赵无双羞红了脸。

    “这可不能有万一啊,公主,还是换个赌注吧,谭王你说呢?”庞小南向身边抿嘴而笑的谭王求救。

    谭王看热闹不嫌事大,“我看啊,王妹你要是输了就和我同一天成婚算了,省得国王陛下麻烦。”

    “王兄,你也不认为我会赢吗?”赵无双娇羞的样子很是可爱。

    “公主真要比的话,我们还是换个赌注吧,不然我不会出手的。”庞小南心想自己在崖山府那一屋子的女眷,要是再多个公主,那可吃不消,何况赵思佳佳还压着自己呢。

    “换什么赌注啊,我觉得这个赌注挺好,是吧王妹。”谭王看向赵无双。

    “赵如意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要是公主是这个赌注,那就没有悬念了,她输了她以身相许,那我输了也只有以身相许了,输赢结果都一样,你说有什么意思?”庞小南看向赵无双,赵无双的脸更红了。

    “怎么没有意思,你想啊,你输了你以身相许,那以后在家里你得听赵无双的,赵无双输了以身相许,那以后你在家里就是老大,差别还挺大的。”

    谭王的笑意愈发明显了。

    “庞小南,你就那么肯定我打不过你吗?”赵无双羞的用手中的宝剑直指庞小南。

    “公主,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级别?”庞小南觉得赵无双生气的样子确实是很可爱。

    “什么级别?”

    “谭王,你告诉你妹,我是什么级别。”庞小南知道赵如意的武功水平,以赵如意半圣中阶的实力,应该大致能摸索出自己的水平。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还是打一架吧。”赵如意还是笑吟吟的看着赵无双。

    “王兄,你能看出庞小南什么水平吗?难道他真的比我强?”

    赵无双不是傻子,他从赵如意的表情中,大致猜到庞小南肯定不是弱者。

    “谁强谁弱还是要打一架才能有定论。”赵如意坚持两人要打一场。

    庞小南指着赵如意说:“你是马上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成熟,鸡蛋碰石头有什么必要呢。”

    “你说谁是鸡蛋?”赵无双有些生气,庞小南的话无疑是太嚣张了。

    “这样吧,公主,我给你示范一下,什么是石头?”说完庞小南暗暗运气,双脚离地飞了起来。

    飘在离地两米左右的高空,庞小南俯瞰瞠目结舌的赵如意两兄妹,笑道:“现在你知道我的水平了吗?”

    庞小南落到地面,赵如意大惊失色道:“我知道你是高于我的级别,但是没想到你都能飞了,这在我们森特国可没人能办到,至少我没见识过。”

    赵无双也喃喃自语道:“原来你这么厉害。”

    “好了,比武就不比了吧?”庞小南揶揄赵无双道。

    “胜负已分,王妹,你可不能食言啊。”赵如意笑着看向赵无双。

    “诶,赵如意,别乱说,我们打都没打,那个赌注自然不作数。”

    “那怎么行,我们王家的子女,说出的话一言九鼎,是吧王妹。”

    “哼,我说话算话,庞小南,你看着办吧。”

    “我怎么感觉这是个阴谋呢?”庞小南反应过来,出来骑个马白得一公主,怎么看都像设计好了的。

    “怎么,庞小南,难道你还嫌弃本公主不成?”赵无双有些着急。

    “不敢不敢,在下实在是有难处啊,我家里已经有了正室妻子了,公主委身于我不是要做小吗,那多不好。”

    “这倒是个问题。”赵如意摸着下巴认真的思考起来,“要么你把妻子休了?”

    “你开什么玩笑赵如意,那我岂不是忘恩负义之徒了?”

    “好像也是啊,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那王妹你说怎么办?”

    赵如意把皮球丢给了赵无双。

    “哎呀,我说二位,就当那个赌注是个玩笑,别纠结了。”庞小南心想你们两兄妹真有意思,哪有上赶着嫁人的。

    “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赵如意拍了拍赵无双的肩膀,然后和庞小南走了,和神级的高手在一起狩猎,似乎也没了乐趣。

    庞小南开着皮卡要载赵如意离去,赵无双追了出去,“你们等等我。”

    赵无双上了车,感叹道:“这是什么车子,太好看了。”

    皮卡的肌肉线条让赵无双深深的着迷。

    “王妹,你要是嫁给庞小南,他肯定会送一辆给你。”赵如意还不忘调侃赵无双。

    “王兄,你讨厌,我就算不嫁他,难道他就不会送给我吗?”是啊,能送礼给公主,是多么崇高的荣誉啊。

    “我说二位,你们今天这个坎是不是过不去了?别老拿我开玩笑行不行?”

    “这怎么是开玩笑,婚姻大事岂容儿戏,这样吧,要么我去问问国王陛下的意思,只要他答应,王妹去你家做小也不是不可能。”

    “赵如意,你说话是不是考虑一下公主的情绪,这事情万万不可。”

    “诶我说庞小南,我妹妹嫁给你你还吃亏了是不是,你别忘了,你不过是个侯爵……”

    “庸俗,这跟侯不侯爵的没关系,强扭的瓜不甜是不是,公主姐姐?”

    “你叫谁姐姐呢,你是嫌弃我老是不是?”

    几个人说说笑笑回了城里,谭王还提议去煊赫楼继续吃饭喝酒,庞小南坚决的推了:“你是要成亲的人了,别成天和我泡在一起,你这京城里应该还有想见的人吧?”

    “那倒是真的,好吧,今天就放过你了,”赵如意下了车,“你把赵无双安全送到家,再考虑考虑你俩的婚事。”

    “你有完没完!”庞小南把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油门一踩,一溜烟跑了。

    “庞小南,你是不是不想娶我?”赵无双坐在后座撅着小嘴。

    “哎呀公主,你就别消遣我了,想娶你的人多了,我配不上。”因为赵无双在车上,庞小南没有开的很快,这点绅士风度他还是有的。

    把赵无双送回了公主府,庞小南开着车回了宰相府,看到静心在后花园独自品茶。

    “你还真是忠贞不渝,走到哪里都不忘喝茶。”庞小南走了过去,“给我来一杯。”

    静心给庞小南上了一杯茶,“你去哪里浪了。”

    “别提了,谭王非要带我去打猎。”庞小南坐了下来。

    “你昨天看到北福公主看你的眼神了吗?”女人的感觉很敏锐。

    “什么眼神,是不是和你看我的眼神一样?”庞小南似笑非笑的看着静心。

    “你这个到处留情的家伙。”静心说话也不再文绉绉了,这都是受到庞小南的感染。

    “哎,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几天后,司马婷和谭王的婚礼盛大举行,森特国各界名流都来贺喜,宰相府和谭王府是着实热闹了几天,庞小南都有点厌烦了,他主动提出早些回南方。

    “宰相大人,我南方还有要务在身,我特来辞行。”庞小南走进司马嵇的书房,司马嵇正在处理公务,虽然是女儿的大喜日子,但是国务繁忙他不得不抽空办公。

    “这么快就要走?”司马嵇有些意外,“也罢,你确实也来了很多天了,家里肯定有大把的事情等你去处理。。”

    “是啊,俸禄不能白拿啊。”

    “你把小婕一路带走吧。”

    “啊?司马婕不再多留几日吗?”

    “她的心还在你那边,留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有什么用呢?”

    “你真打算把她永远留在南方了?”

    “她想留在哪里就留在哪里,况且,你现在有了油车,她想回来不是很方便吗?”

    赵如意这几日都住在宰相府,算是回门,庞小南顺带和赵如意说了一声回去的消息,赵如意有些不舍:“这么快就走啊,我们还没好好聚聚。”

    “你这几天够累的,以后再聚了。”庞小南指了指赵如意的腰部。

    “你这叫什么话,虽然我功夫不如你,但是这点活动量还是难不倒我的。”

    “行了,你跟司马婷好好过日子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了。”

    “诶,有空去我那里转转。对了,我过些日子会去你那边学习一下,南安侯不会不欢迎我吧?”

    “随时欢迎。”

    “赵无双那里进展如何了?我可是跟你问过国王陛下了,他说只要北福公主喜欢,他不做任何干涉。”

    “你真的是闲的没事干,没事问国王陛下这种话做什么,现在搞的我骑虎难下。”

    “哎呀,这个事啊,其实真的是赵无双自己的事情,按辈分来说,她是国王陛下的姑姑,侄子哪里能干涉姑姑的婚事。”

    “说的好像真的一样,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走了。”

    庞小南说走就走,带着司马婕和李易斯、静心回了崖山府。

    赵思佳佳早就寂寞难耐,又是一个气喘吁吁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温全伟急匆匆的到了侯府,向庞小南报告说,无仙镇那边爆发了梦斯特国和坠魂渊的战斗,差点波及了森特国国内。

    “怎么回事?”

    “这次的战斗规模有些大,似乎是坠魂渊出动了几大护法。”

    “那我得去无仙镇看看。”

    庞小南独自驾车去了无仙镇,当地的驻军头领文义接待了庞小南。

    “侯爷,这次的冲突实在是太大了,交战当天,坠魂渊里火光冲天,好像是梦斯特国派来了大军。”

    “梦斯特国的兵力大概是多少?”

    “据我们的探子报告,半兽人大军乌央乌央的,人数不好统计,但是估计至少上万。”

    “到底是为了什么打仗,有查到吗?”

    “好像是为了坠魂渊里的一个宝贝,非常珍贵的宝贝,据说能动摇坠魂渊的根基。”

    “没查到是什么宝贝?”

    “没有。”

    庞小南估计,梦斯特国出动这么多军队,很有可能是为了魔力果树,只有魔力果树,才能动摇坠魂渊的根基。

    要是坠魂渊方面真的出动了几大护法,那么就意味着现在魔力果树附近的守卫比较空虚,正是偷袭的好时候。

    “战果如何?”

    “双方死伤惨重,但是还没分出胜负,现在就在无仙镇以南50公里的地方对峙,梦斯特国还在调兵遣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爆发大战。”

    “太好了!”庞小南心想梦斯特国还有后手,而坠魂渊也必定是倾巢出动。

    “有消息时刻和我联系。”

    庞小南又来到了宝楼位于无仙镇的分部,他想看看宝楼有什么更宝贵的消息。

    意外的,静心也在这里。

    “看来,你也是为了坠魂渊大战而来。”庞小南坐到了静心的对面。

    “没错,你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静心预料到庞小南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

    “有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梦斯特国到底是为了什么发动了战争?”

    “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拿钱买不行吗?”

    “我不卖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