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之妖孽符神全文阅读 第27分节

第0265章 一个奇才

    各宗派都有自己的传讯秘技,万里传讯瞬至,但建立在‘心灵互通’的基础上。

    一般来说,师徒两者间都有这种秘不可测的‘心灵互通’之术。

    袁裳很快就秘术联系到了自己师付‘术尊’月梓欣。

    “裳儿,你找为师有事?”

    “哦,师付,近期我和我郎君闯了一次五阴墟,有点小收获。”

    “你这丫头也是大胆,还真去了五阴墟?不是告诉你,你们去太危险,不可能深入到真正的埋宝层,撞上魔帅兽你们就要全军覆没,能有什么收获?呃,你说你郎君?你有郎君了?”

    “是啊,师付,找了个帅郎,他小师叔很厉害,和我们一起去的,所以才有收获。”

    “这样啊,他们是哪宗的人?”

    一听说是挺厉害的,又是什么小师叔,月梓欣估计也是名门大宗出身的。

    “哪宗也不是啊,师付,我向你汇报这事,就是想你出面,把他们拉入我们宗派。”

    “什么?没宗没派?这怎么可能?是散修啊?”

    散修中也不乏一些出类拔萃之辈,一小撮势力,若能改投大宗门,也是不错的选择,往往这些小撮修士,抱成一团儿,为了讲条件什么的更方便,大宗门就很讨厌这一点,不待见他们。

    “你郎君和他师叔是什么修为?”

    “他们都是奇才,他小师叔刚晋登‘术师’初期,我郎君卡在‘术士’之颠。”

    月梓欣微微失望,一个术师加一个术士,自己出面去拉拢?觉得有点可笑。

    但是自己爱徒这么说了,也不好一口拒绝,总得顾及她的面子。

    “丫头,为师现在跟宗主一起,在‘正宗山’总盟舵地参与一个重要的会议,怕是没有时间过去见他们,这样吧,你把他们带到咱们宗派好了,以他们的修为境界来说,四选就不要参与了,术士境的都可以特召入宗,既是你情郎的小师叔,你出面拉拢他入宗也是可以的吧?”

    “啊,师付,我、我拉不动他啊,现在有个很强势的人要把他拉去‘无极宗’呀。”

    “很强势?谁呀?”

    “无极宗新晋‘术王’凌静。”

    这一下,月梓欣沉默了,她心下思忖,无极宗凌静新晋‘术王’一事,已经在这两个多月传遍十二宗了,每一个术王的诞生,都是宗门里最值得的庆贺的大事。

    不过凌静怎么会认识一个小小术师?还要拉拢他?

    “凌静,你确定是她要拉拢你郎君的师叔?”

    “是啊,这次入五阴墟,他们结识的,师付啊,我郎君小师叔旷世奇才啊,入五阴墟时,他还是术士颠峰修为,我就打不过他啊,而且我和我郎君那啥之后,一举突进至术师后期,还是打不过他小师叔,太变态了啊,出墟之后,没几天,小师叔就晋登术师,一招就能击败我,这种奇才,我觉得师尊你出马拉拢也不为过,就怕人家不来,听说,凌静也生爱才之心,认他当弟弟什么的,只要他去大周国,就让她当皇帝的弟弟,给他封赐爵,一扫后虑之忧,拉拢之心太明显了吧?”

    这么一说,月梓欣就沉不住气了。

    “裳儿,你稍等一会,这事,为师禀明宗主,由她定夺,”

    “好,师付,裳儿等你回讯。”

    言罢,袁裳朝小师叔挤挤眼,她这套说词,明显是方堃教的。

    都说女心向外,一点不假,跟悟真好上,他小师叔就是自己小师叔了,连自己师付也诳进去。

    其实袁裳很希望师尊被情郎小师叔泡上手,那就真成一家人了。

    袁裳这是爱乌主屋的一种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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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梓欣是宗门大长老之一,很受宗主周玉仙的器重,并对她重点培养,主要两个女人心灵共同,有许多不能和别人说的心事,她们能互相交流,情同姊妹一般。

    所以,玄真玉仙走到哪都会带着月梓欣在身边,当然,平时在宗主身边簇拥的人也不止一个。

    月梓欣只是其中‘近随’中的一个,一般来说,宗主为公事出行,至少身边有两个太上长老和四个大长老、十余个小长老(术宗)跟随的,这才是宗主的派头。

    月梓欣在‘术尊’序列中也不是最颠峰的,她的境界卡在术尊后期,未能进入最后的颠峰境。

    但做为一个女人,能凭自己的天赋能力攀爬到术尊后期境界,非常罕见了,要比一般人下更多苦功,有更多奇缘际遇,还要在修行过程中抵制太多追求者的搔扰,真是不容易的。

    说实话,月梓欣也快撑不下去了,太累了,也许该找个归宿,享点清福什么的,修为能达什么境就什么境吧,反正‘术王’是不可能了,她就是这么认为的,术尊晋术王是第一天关,太难了。

    另外,宗派中的几个太上长老甚至副宗主都盯着她,要把她据为己有,抱走了尽情Y狎呢。

    她没有宗主周玉仙的幸运和天赋,所以不可能达到她的高度,即便周玉仙是宗主,当她是妹妹,尽力在帮她,但修行上的领悟是自己的事,别人很难帮上忙,所以没什么办法。

    这次和爱徒袁裳勾通,得到这样一个消息,主要是无极宗凌静的拉拢,引起了月梓欣的关注。

    凌静现在是什么人啊?无极宗太上长老,在刚刚参与的正大宗盟会上,无极宗主对外宣布,术王凌静是无极宗第四副宗主,这身份何等尊荣?寻遍十二正宗,都没见哪宗有第四副宗主的。

    无极宗破格特授第四副宗主,就是对凌静这个术王的器重,她本身是大周帝国长公主,在术尊时就很受器重了,现在成了‘术王’更不得了,一跃成为‘无极宗’五巨头之一。

    月梓欣赶紧把这事向宗主周玉仙汇报,看她是什么意见。

    周玉仙在休会期间,召见了月梓欣一个人。

    “宗主,这事,你觉得我们要持什么态度?和凌静抢人吗?”

    月梓欣如是问。

    周玉仙凝着秀眉,她体态曼妙修长,裹在紧身修行装里,凸凹玲珑的线条一目了然。

    “是她在抢我们的人好吧?你徒弟她郎君一行人,分明是我们汉国子民,没道理越过玄真门去投大周帝国的无极宗,之前凌静确实在五阴墟,并和天元宗的王坤起了冲突,轻描淡写击败了术尊颠峰的王坤,可见她的修为境界那时就晋登‘术王’了,而且机缘巧合撞破墟中隐秘,窥见魔祖兽们的绝秘,这对人族来说是幸运的,不管魔祖兽们能否隔合魔族圣器残片,至少让我们知道有圣器残片的存在,诸宗新一轮的争夺就在五阴墟,就是五阴玄钢核石和圣器残片,凌静他们无极宗不保守这个秘密是他们知道,五阴墟的魔祖窟不是一派之力能摆平的,十二宗齐至,要把魔祖窟扫平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最后五阴玄钢核石和圣器残片归谁,还很难说。”

    这次在‘正宗山’总盟舵地开十二正宗首脑会,就是研究这个事。

    “那宗主,你认为凌静和袁裳那个郎君小师叔,会是什么关系?他们结识于墟中,有可能一起经历地窟惊心一战,才获知了魔祖兽窟的隐秘,那凌静也不得了,身边十几只魔皇兽傀儡,最牛一只是魔帝兽,就凭这堆傀儡,无极宗也要给她副宗主的地位,太可怕了。”

    周玉仙道:“无上魂术是极难修练的一精神层次秘技,凌静的无上魂术能达到魂炼魔帝兽的高度,简直是骇人听闻,十二宗主都力不到这一点,我勉强能以魂术摆平一只魔皇兽,但要也耗几天功夫给它洗脑,还不能受打扰,所以在五阴墟想收一只魔皇兽傀儡,只在地面设法阵拘之,深入地窟去做这件事,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这个凌静,不得了,相当厉害啊。”

    月梓欣点头,“宗主,凌静的崛起,无疑极大的增强了无极宗的颠峰实力,令诸宗侧目。”

    “不错,无极宗冒出一个凌静,他们的颠峰实力有可能挤进十二宗前五了。”

    所谓一宗的颠峰实力,指该宗所有‘术王’以上强者的总实力。

    每增一个‘术王’,该宗派的实力就要增加一个高度。

    “那凌静要拉拢的人,我们是不是要拉进宗门呢?会不会得罪她?”

    月梓欣的担心是正常的,以玄真门现在的实力,不足以向排名前六的‘无极宗’叫板。

    周玉仙一哂,“她跑到我们汉国来挖人,就是挖我们玄真门的墙角,是她得罪我们才对,说不定她和那个人还有其它隐秘不为人知,认弟弟?一个术王认小术师当弟弟?你信啊?”

    月梓欣小声说,“从‘弟弟’这个角度上说,我只能认为是凌静看上的‘肉’宠。”

    周玉仙笑了,“那就更不得了啦,我们都知道非血亲的哥哥或弟弟,都可能存在暧昧隐晦关系的是吧?小小术师能叫凌静这个术王动心,这人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呢?我都有点动心想见见他了。”

    “我徒儿袁裳说要我亲自去招揽此人入宗,宗主,你怎么看?”

    “这个人能越境打败高一阶的对手,天赋肯定奇绝,就算培养也极具价值,未来至少也是一尊术王境的强者,我怎么能让他被无极宗挖走?笑话了不是?反正这边的会议,于我们玄真宗来说,没太大意义,无极宗会好心把消息放出来让大家夺宝?只怕是包藏祸心,让别人去披荆斩棘,他们好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再说我们玄真门实力排的靠后,宗内滥事也多,退出五阴墟夺宝计划最好。”

    “宗主英明。”

    周玉仙苦笑,“我想不英明,我们没那个实力,靠我一个人,什么也做不成的。”

    “那我们离开?”

    “嗯,我留下一位太上长老,代表玄真门表态,我们先撤,去怀安府见见那个人。”

    “呃,宗主你要亲临?”

    “我身份就不露了,扮你姐姐好了。”

    “好,我这就给我徒儿传个讯。”

    然后,月梓欣心灵勾通袁裳,‘裳儿,宗主派为师过去一趟,你们在府城候着吧。’

    ‘收到。’

    ---

    方堃不怕月梓欣不来,一提凌静要挖他,玄真门必然要重视,如果推测不错的话,凌静现在的地位已经突升,五阴墟秘事也被她在十二宗盟曝光,玄真门宗主在总盟舵地参与会议就说明了这事。

    魔族圣器残片,足以引起十二宗门的轰动,必然要联合谋划夺取。

    他决定了要去玄真门发展,邢玉蓉的建议非常正确,明显是玄真门机会更多,无极宗底蕴更深,内部凝固力更强,可趁之机要少的多,去了也只能循规蹈矩的按步就班发展,不是方堃想要的。

    又和袁裳细聊,更知道玄真门一宗,几乎被宗主周氏一族把持大权,内腐很严重,宗主周玉仙受到家族兄长叔伯们的制肘太多,想廊清宗宇可不是说句话的事,非常之难。

    “袁裳,你负责联系令师就行了,”

    “是,小师叔,这事交给我。”

    她和悟真两个人去了,平素没什么事,他们俩就在袁府裳阁秀楼修‘大阴阳法’精进。

    方堃要在见月梓欣之前,把姬丝娜的雅廷也收入千珍囊中,这样就没有了外忧了。

    和姬丝娜碰面一讲,姬丝娜欣然同意,还接过方堃拔给她修行资源的百宝囊。

    姬丝娜他们一入千珍囊,外间就没有方堃这撮人的影子了,他一个人走到哪都可以,随身一囊就带走了自己了全部势力,这样还真是方便,少了太多的牵挂。

    当初要是有千珍囊,青莲都未必能够把萧芷丁妤给劫走。

    千珍囊是异宝,封闭的奇异储物空间,不攻破囊主的意志,任你功法通天,也休想打开人家的宝囊,只有灭了宝囊中囊主的意志,才能得到人家的囊。

    一囊随身,可以说随身带着一个密闭的小世界。

    留在囊外活动的人,就只有袁裳和悟真了。

    在等待玄真门月梓欣到来的时间中,凌静终于传来心灵秘讯。

    “爱郎,这段时间忙宗内事务,没能及时与你联络,对不起呀,”

    “没什么,我也正好修行提升境界,现在‘术师’了。”

    “郎,你不术师我才觉得奇怪,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要不要来大周这边,入我无极宗?”

    “静姐,这么说吧,无极宗底蕴深厚,予我的机会不多,即便有你相助,也不好恁啊。”

    “哟,我爱郎想恁什么?谋权篡位吗?”

    “哈哈,你看我象是甘居人下的?修为境界低是低点,但不代表我的心不够大。”

    “好吧,我爱郎要谋谁就谋谁,要宰谁就宰谁,凌静是你的人,肯定跟着你,你要真有某些心思,无极宗的确不是最好选择,玄真宗是有机可趁的,因为玄真宗内腐严重,众所周知的,周氏一势把权胡来,周玉仙制肘奇多,她不下决心痛治宗内本族毒瘤,玄真门迟一天崩塌。”

    “静姐,外人能看清的事,玄真玉仙看不出来吗?”

    “那倒是,但是周玉仙没有任何作为。”

    “她没作为就是作为,她聪明就在这里,你怎么晋升的术王,忘了吗?”

    “破而后立?”

    “不错,不破不立,周玉仙懒得收拾,就等它腐烂呢。”

    “明白了,她会在最后出来收拾残局,那玄真门真要元气大伤了。”

    “那也比这么腐烂强的多吧?”

    “也是,毕竟是正大在宗门之一,等到它真烂掉的一天,不知猴年马月啊。”

    方堃一笑,“静姐,人在悬涯边时,犹豫着要不要跳下去,后面踹他一脚,你说会如何?”

    “爱郎,你好坏啊,不是让人家在外面帮你踹吧?”

    “我先混进去占个坑儿,需要你踹时你就踹,我把你认我当弟弟的事宣扬了,玄真门的人会来抢我,正好给你借口和他们弄僵,以后踹起来不是有正当理由了吗?嘿嘿。”

    “明白了,郎,你说怎么做,人家怎么配合,忙过这阵子,我去幽会你呀,想死你了。”

    “我也好想你,现在是太上长老了吧?”

    “那必须时,我微显实力,拿出傀儡显摆了一下,宗主都非常动容,下决心授我为副宗主。”

    “哇,那我老婆岂不是无极宗巨头之一?”

    “是呀,五巨之一,人要来无极宗,可以仗势欺人,为非做歹什么的,看谁敢把你如何了?”

    “亲爱的,你别引诱我好吧?哪天把无极宗美女弟子‘奸’个,你给摆平啊。”

    “稳稳摆平,就是其它副宗主的妻妾,你能‘奸’掉,人家也帮你摆平。”

    “我去,不带这么嚣张的啊,”

    凌静笑,“我看他们不顺眼,就这么嚣张啊,谁让他们都想着恁我来着?现在我不怕他们了。”

    “汗,你这种级别的美女,哪个男的看见也有非份之想,不想就不是男人了。”

    “哼,怎么想我管不着,但那些不自量力准备付诸行动的,有一个算一个,我全阉灭之。”

    “老婆,你狠,我都替他们蛋蛋疼。”

    “爱郎,人家现在很威风,不过你要不来无极宗,另有打算,人家也支持你,异日你肯定要超越我的,开宗立派不在话下,我们夫妻齐心协力共治自家的宗门,现在替别人干,我没多少心思。”

    “亲爱的,你男人现在根基没有,底蕴太浅,五阴墟搜刮那点,也不足承担一个大宗门的日常用度,在我成长期间,我还要去搜刮更多秘藏奇宝,静姐你提供些搜索点,我们去。”

    “嗯,宗盟大会结束后,人家就抽空来找你,我们去搜刮修行资源。”

    “最近,你配合我演戏吧,别露了馅儿啊。”

    “放心啦,人家那么聪明。”

    两个人又秘谋一番,主要是敲定这个事让凌静和玄真门翻脸,为以后踹玄真门一脚做铺垫。

    这一脚是借无极宗的力量来踹的,玄真门内崩危急时,无极宗一脚足以把它踹的分崩离散。

    想要摘到果子,就要站准位置,站在果子掉下来能伸手接住的位置上,这个很重要。

    所以,方堃要先把自己安排进那个关键位置。

    袁裳的师尊月梓欣就是位置的引荐人,通过她,方堃进取那个位置,预先埋伏。

    搞定月梓欣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通过月梓欣去接触宗主周玉仙。

    如果能取得周玉仙的信任,并进一步摆平搞定,玄真门真有可能成为玄真玉仙的‘嫁妆’;

    邢玉蓉给出的战略构思,方堃还是很赞赏和认可的。

第0266章 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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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7章 雷霆手段

    好吧,逆只是开头,必须扭转逆势,看她也是个雏儿,经验很不丰富嘛。

    “姐,我来?”

    “嗯,”

    周玉仙轻嗯着,有感骨酥体软,以自己的修为,不该有这种坑人的感受嘛。

    但感受就是那么真实,酥就是酥,软就是软,不以意志为转移。

    掌握了主动的方堃,腰轴发力,以踞蹲之势威压在上,双手更撑握着周玉仙胸前的双峙,多管齐下的展开了攻势,从无临场实战经验的周玉仙只有理论上的认识,还是中规中矩的术法,象方堃这种没规没矩的战法,颠覆了她的认知,在惊异中享受着酸爽的再‘逆’。

    大该被逆的激起了方堃的报复心,摁住了周玉仙吭哧吭哧的狠恁,很狠的那种。

    周玉仙不认为自己扛不住什么酥麻酸爽,还尽力抵抗呢,可驾不住小方堃释放的丝丝雷威。

    方堃是发了狠的,把‘大紫阳戟’融入了实战中去,漏电泄雷,把周玉仙恁的很快急喘呜咽。

    “逆我,逆我,我恁不死你?”

    周玉仙再强也架不住漏电的恁法,腿却手臂一齐抽搐,婉转哀吟,如泣如咽的。

    她却不知她的婉转泣咽更激起了方堃的某些Y望,恁的更狠了。

    “弟,别恁了,姐死了……”

    “逆我,恁死你啊。”

    “弟,姐不敢了。”

    “闭嘴,恁死。”

    绝不轻饶,摁住了往死了恁的架式。

    这空间无日无月的,都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周玉仙被翻过来、调过去的不知换了几多姿式,恁的骨头都酥了,可方堃还没完没了的继续着恁的伟业。

    周玉仙感觉自己成了一滩稀泥,进气多出气少,好象要咽气了似的。

    其实方堃借口恁她这么狠,就是想获得她藏的很深的贞珠,可怎么恁也没恁出来,藏的太深。

    他心下狐疑,这位姐是什么境界修为啊?难道术王的贞珠我掘不出来啊?

    大紫阳戟最后释出更威雷力,但也只是对周玉仙进行了体质洗淬,却没有逼出她的贞珠。

    表面上看周玉仙快死了,其实是只是酸爽过了度的酥死,她气脉悠长的吓死人,再这么恁一年也不可能恁死她,小方堃同学都钻进人家莲宫了,就差捣碎了。

    没辙,方堃知道自己境界修为太浅,掘不出她的贞珠,只能留着慢慢掘了。

    最后他把火烫的精粹奉洒在周玉仙的莲宫,引爆了阴阳真正融合的秘修,一道意念贯入周玉仙神识之海,“姐,我自创的‘大阴阳法’,以此行功,你必获益。”

    盘抱起周玉仙躯体,让她也盘着自己。

    神识分解,瞬间就让周玉仙领悟是‘大阴阳法’的奥义。

    之前积压在二人体内的混乱元气开始被引导运行,包括周玉仙被雷威洗淬后的积蓄也调动起来运转,立竿见影的神效刹那出现,狂暴的元气电窜周身经脉百骸。

    这一刻,周玉仙才知道自己被雷电肆虐的躯体受到了什么大益?经脉拓扩至她不敢想象的地步了,如天河狂泄的元气几乎撑爆她的躯体,秘脉奇经统统冲崩疏通,再无阻碍阻隔。

    一直卡在‘术皇’后期瓶颈这个关口,十数年未能有寸进,今时此日,居然如江河决堤似的崩溃了,让她一举晋登术皇最后一个颠峰境,那一刻周玉仙清泪横溢,得‘宠’而破关,奇缘啊。

    破关的瞬间,天地元气不受千珍囊的阻隔,狂灌而入周玉仙的躯体,每一个汗毛孔都在欢呼,都在无休止的狂吸天地元气,似饥饿了几辈子的乞丐,要一顿吃个饱。

    术皇颠峰境,人间至高境,无限接触仙门的境界,站了修行界的颠顶之上,一览众山小。

    她破境受益,横溢的元气差点也把方堃给撑炸了,还好她及时分出精纯元气守护小爱郎的心脉,不然小心肝儿就要炸成肉屑齑粉了,尤其小方堃涨怒八度,把她莲房差点撑破。

    方堃也似经历了巨灾大难一样的遭到巨强洗淬,经筋脉骨,再一次增强拓扩,被横溢的元气撑满术师初期的积蓄,周玉仙明察秋毫,以舌渡精纯元气,助他直接破掉初期瓶颈,登入中期境。

    这样才使方堃的身体勉强容下周玉仙溢出的元气,更巨量的元气溢出身体流失,根本放不下。

    当两个人收功时,方堃的境界稳稳停在术师中期之颠,差一线破关登入术师后期。

    而周玉仙则巩固了晋入颠峰境的基础,主要是大紫阳戟的紫电奇威予她神助,对她的体质改造太有作用了,一般人受不了雷极紫电奇威的改造,除了方堃,他身边谁也受不了,只是普通的雷威改造,紫电雷威是至高品级的雷力,方堃不敢轻易动用,用也是一丝丝的漏,不象对周玉仙的大规模释放,因为他认为周玉仙是‘术王’境,应该能扛住紫电的洗淬,实际上人家是术皇境。

    对术王或术皇境,方堃没一点认识或概念,压根就搞不清,反正知道这个‘玄仙’很牛,比凌静还要有,难怪不怕她来抢自己,她有恃无恐,实力摆在那里。

    一个境界的提升,周玉仙实力暴涨十多倍,站在了一览众山小的颠顶。

    她如玉般晶莹剔透的脸散发着神圣的光辉,眼眸如星辰灿亮深邃。

    她捧着方堃俊脸,鸡啄米似的吻如雨落。

    “心肝儿我的宝贝,你给姐太多惊喜,姐直觉吃掉你会有精进,可没想到会突破境界,十几年不能窥破的瓶颈,抵不住你一家伙戳恁,姐真是英明的不能再英明的决策上了你,奇缘啊。”

    方堃翻白眼,“姐,我痒痒这么大功,赏我什么?”

    “要什么赏什么啊,你就是姐的小心肝儿,姐要宠死你的,得到你是姐这一生最大最不可思议的收获,许多不可能的事,现在都变的有可能了,心肝儿姐的宝贝,姐恨不能把你揉碎了融进躯体里去,玄真门终于看到了崛起的希望,姐终于获得了整顿宗势的能力,姐太开心了。”

    “呃,姐你还有这野心啊?要谋权篡位怎么着?”

    “用得着谋吗?姐真名叫周玉仙,绰号玄真玉仙。”

    “我去……你是玄真门掌教?”

    方堃惊的鸟都怒了。

    他之前倒是觉得‘玄仙’有些神秘,但真没想到玄真玉仙会亲临怀安府抢他。

    这时候还真有点小感动,一派之宗亲临,这种诚意叫人感动啊。

    他手抚着周玉仙柔韧丰臀,苦笑,“我只觉得姐姐在宗门有些权势,没想过会是玉仙亲临。”

    “小心肝儿,你说过的话,命里有的终须有,你就是姐我命里有的,凌静都要收弟做宠的一个人,姐当然要来亲眼瞅一瞅,看是什么奇珍罕物,还真是捡到宝了呢,她没发现你雷霆异瞳吗?居然没把你摁住‘奸’掉,是她的失误,便宜了姐姐我,真要谢谢她啊,嗯,一定要谢的。”

    方堃那个汗呀。

    “姐,我和凌静有约,说要见见她长辈,她倒是有那个意思,只是我当时拒绝了。”

    “那只能说明她心志不够坚,姐这么多年没对半个男人动过心思,第一眼就对你动了心,就不会犹豫啊,剥光直接拿下,就这么简单,做大事岂能瞻前顾后?对不对?”

    “姐,你狠。”

    “那必须狠,所以你变成了姐的‘宠’,她想宠你啊?先过姐这关吧。哼哼。”

    看周玉仙的意思,奇货在手,不会再叫凌静得逞的。

    方堃更苦笑了,“姐,凌静那边……”

    吧唧,周玉仙直接吻他打断他的话。

    “心肝儿,别怪姐呀,你是奇货,她不居是她的过失,姐不居那是姐蠢,你觉得姐会叫你离开姐的视线吗?没可能的,咱们玄真宗的,你看上眼的,你想怎么恁怎么恁,外面的,哪怕是凌静这种关系,她不跪低了向我投诚,想碰我的‘宠’?那是做梦,一根毛都不会让她碰到的。”

    方堃就龇牙了,“姐,凌静对我不错,心也肯向着我,”

    “是吧,那我也比她先啊,做她姐姐合情合理吧?跪见我也不过份嘛,”

    “那倒也是,”

    “心肝儿,你多行功几周天,姐出去赶路,先回宗门再说。”

    “哦。”

    周玉仙起身着裳,神采飞扬,吻过方堃就一闪而逝。

    这种修为,方堃肯定是望尘难及。

    ---

    这岂天一直赶路中,月梓欣心里一直掂记着囊中的宗主和方堃,不知他们怎么了。

    宗主说吃了方堃能精益不少,她都不怎么信,毕竟方堃修为浅薄,才是术师。

    在月梓欣看来,阴阳合修的话,自己至少要找个比自己修为更深的才可能获益,不然就难了。

    可以当周玉仙站在她面前时,如玉般晶莹剔透的脸,让她直觉感到宗主的境界好象不同了。

    “仙姐,你、你……”

    她不敢相信周玉仙会突破十余年的大瓶颈,晋登术皇之颠境,那真的太难让人相信了。

    周玉仙淡然一笑,“姐的直觉一直没错,这次更没错,你看出来了,姐已经晋升颠峰之境。”

    月梓欣震的浑体一抖,泪溢出来,“姐,这是真的?”

    周玉仙微微颌首,“千真万确,”

    她伸手轻抚月梓欣的俏脸,柔声道:“梓欣,苍天有眼,赐我们旷世奇缘,以前我也曾羡慕别人的际遇,这次轮到我们了,百年一轮也有周玉仙的份,我真的好感动,谢谢你,梓欣,是你把这份奇缘带给姐姐的,姐姐必然与你同享,”

    “姐,这雷霆异瞳真这么厉害?”

    “他身上还有很多秘密,只是一个雷威洗淬,姐姐我就突破了大瓶颈,登顶俯视天下,他果然奇质绝罕,是雷躯啊,姐也受雷威洗淬,眼下便是半雷之体,他自创的‘大阴阳法’秘奥无双,是阴阳终极秘技,盘体同修,精进神速,这个宝贝你可得给姐看紧了,他是咱们的禁脔,嗯?”

    “禁脔?”

    “那必须,他雷躯至体,谁搂着谁受益,姐嘴上许他想恁谁就恁谁,可心里就不乐意了,想得美,想恁谁恁谁?咱俩不够他恁的?你就扮黑脸吧,他要偷了嘴,姐找你算帐啊。”

    月梓欣苦笑,“可是,他有十余妻妾,裳儿说在他千珍囊中,我们还能阻他与妻妾那个?”

    “那不至于,会触怒他的,他的妻妾咱们不管,但是排在咱们后面的,没咱们点头,别想。”

    “嗯,我一定盯紧了他。”

    “你进去吃了他吧,准保你登顶术尊最终境,假以时日破境晋为‘术王’也不在话下。”

    月梓欣虽脸红,但也按捺不住了,周玉仙晋了术皇之颠,给她剌激太大,不吃方堃才怪呢。

    她摸下千珍囊,“姐,你拿着,我进去。”

    “去吧。”

    周玉仙接囊时,月梓欣就身影俱消逸入千珍囊了。

    至于袁裳和悟真没看到,估计给月梓欣收入百宝囊里去了吧?带他们赶路,只会更慢。

    周玉仙收好千珍囊,神念散出,立即知道到了哪里。

    下一刻,她飞身而逝。

    ---

    玄真门位于汉国南方玄真山,此山万里之绵绵,群峦重叠,一眼望不到边际。

    十二正宗的国宗,肯定是一国最大宗门,门人弟子近百万,道场连绵,踞散于玄真山脉中。

    话说这玄真山脉是玄星陨石,砸在异星上,独成山势一脉,又与异星格格不入,后来被玄真门创祖发展成了宗派基地山门,等于是独吞了玄真陨石,没点实力也不敢吞这奇物。

    发展到周玉仙这一代,已历经数千年历史了。

    周玉仙是第二十八代玄真掌教,按二百一代的算,玄真门也有五千多年的底蕴了。

    实际上能挤身十二宗门之一的,没有哪宗的底蕴少于三千年的。

    这种底蕴是极奇浑厚的,根本不是方堃想的那么简单。

    就说玄真门内腐内乱不思进取,但不暴发真正的内战,这个宗门就不可能崩毁于一夜之间,就算内忧外患一起暴发,核心层不互斗,也不会崩于一时,除非被两三宗派以上群起攻之。

    周玉仙做为玄真门最奇绝强者,在父亲未闭死关前就登入‘术皇’境。

    玄真门一宗双皇,当时极度耀眼,最辉煌时,挤入十二正宗前五,因为一宗双皇的实力。

    即便是正大宗门,一宗双皇也不是普象,事实上只有前三大宗才是‘一宗双皇’的实力格局。

    后来周玉仙父亲闭入死关,欲寻登仙之径,结果再没有出来,殒了。

    老宗主一殒,玄真门动荡了好几年,还好有一尊‘术皇’镇着,不然玄真门连舵地也守不住。

    虽说周玉仙修为奇高,远超宗内其它核心人物,但她的人脉底蕴单薄,不及叔伯们握权年久,经营的势大,她又一心苦修,少理宗务,若被俗务缠事,更难在修行上有所突破。

    当一个修者进入‘术皇’境时,很少有心情处理繁杂的宗派事务,必须倚重副宗主和太上长老们的核心团队,只要在关系到宗级大事的时候,宗主才会出面给个决策意见,又或副宗主们争执不下时,非要找宗主理论谁对谁错时,才会去打扰宗主,一般情况下,他们也很难见到宗主。

    近年来,周玉仙苦修无果,多理宗务,也是想另寻突破之径,光苦修似乎没用了。

    一理宗务才知道宗内各势力倾扎互斗,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内腐内贪内争无比糜烂。

    但决心治理的话,周氏一族基本要连根拔起的,不由令周玉仙投鼠忌器。

    想在宗内抬头的外姓人,必须投诚握权掌势的周氏人,至于你投哪个叔、哪个伯、或是周玉仙的哪个哥哥,那就看你的运气了,投对了人得重用,得到更多修行资源,投错了只会被当奴役。

    最大的问题是,周氏一族皆视外姓如奴,哪怕是大长老‘术尊’在周族人面前也是一奴。

    术尊怎么了?不过是高级奴役嘛。

    实际上这种一姓持宗的现象存在于各宗各派,宗主一系肯定是主导,其它姓是辅支。

    只是玄真门这种姓权演绎的最糜烂罢了,周家嫡系一个术士境的少爷,就敢指着外姓大长老术尊的鼻子骂,这种情况在其它宗门是罕见的,起码的对强者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吧?

    周玉仙是准备整顿宗门内腐糜烂现状的,但几次严查都查到了亲兄亲叔的头上,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啦,她没有对血亲兄弟下狠手的决心,一忍再忍至今,等它糜烂到家,不知自己能否等到?

    这次的奇缘际遇,给了周玉仙极大的剌激,无限触及仙门的她,决心用重典治宗,不然自己一但‘走’了,玄真宗无‘皇’坐镇,只有灭亡的命运了,老父必然阴灵难瞑。

    父亲闭关前,就曾说过一句话,‘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父亲让自己对自家人下手的一种暗示,反正在父亲执宗时代,没下过狠手。

    父亲去后的二三十中,内腐内糜演变到了极致地步,比父亲在时,要糜烂十倍。

    甚至更多人说,女人终不是做大事的,治宗无能啊,修为境界再高也没有用的。

    也许是女人的仁心太重了吧?

    对外姓人,她也能狠起心来,可对自家亲兄,就是举不起屠手。

    ---

    师秀婕是宗主秘传弟子,国色天香,是‘术师’颠峰之境,可以说是‘术师’中数一数二的。

    秘传弟子是‘术师’在宗派内的专属身份,是宗派大力培养的一个中坚群体。

    能在这个群体中位列一二名,那绝对是奇绝天赋。

    而且师秀婕是宗主周玉仙的弟子,身份那是相当特殊,就算是周族嫡系子弟也给她留点面子。

    今天师秀婕碰上了一个牲口一样的嫡系少爷。

    因为一件小事,非要惩治一个依附师秀婕的‘术士’弟子。

    师秀婕出面说情,也被人家臭骂。

    “哟,你还真当你是一碟菜了?我是谁?你知道不?宗主是我亲姑姑,你眼瞎了啊?”

    “……”

    师秀婕给骂的无言以驳,对方也是术师,不过是术师初期,远不是她的对手。

    她要摆平这个周氏少爷,不比踩死一只蚂蚁更费力,但她摆不平人家。

    “你插手这事是吧?行,我连你一起收拾,你以为你是我姑姑的亲传弟子就能在我面前讨面子了吗?好,我给你面子,来,跪下,爬到我面前来,唆我的‘鸟’,我就饶了他。”

    这话令一众围观弟子哗然,一个个愤恨无比的攥拳握剑,可没一个敢上前抱不平的。

    师秀婕银牙咬碎,美目中迸溅杀机,浑身在颤抖了。

    “你能瞪死我啊?哈哈,你有种拔剑出来斩我,看我会不会躲?要不你就跪低,来含我。”

    锵,师秀婕玄真剑出鞘,她忍无可忍了。

    “你真的太过份了,你别逼我。”

    她长剑遥指这个周氏少爷,宗主的亲侄子。

    “哎呀我好怕啊,来,捅我,捅我啊。”

    这家伙嚣张的往前走了几步,拿脖子去抵剑尖。

    “手别抖啊,姓师的,握稳了,来,捅我脖子,敢不敢啊?不敢就给老子跪下。”

    太嚣张了,太可恶了。

    师秀婕气的要崩溃,但她这一剑还是没有捅出去,甚至眼珠子都憋红了。

    围观的人都摒止了呼吸。

    突然一声厉吼传至,人影一闪,高大猛威的身形乍现,一掌就拍飞了师秀婕的娇躯。

    “大胆至极,谁给你胆子拿剑指着周副宗主的小少爷?”

    师秀婕吐血跌摔出去,剑都脱了手,无疑,这出手的人是位‘术宗’。

    不然在术师境中没有谁能一掌拍飞她。

    出手的人是周副宗主一个狗腿子‘术宗’李石。

    这个李石是宗门刑殿的执法小长老,一般‘术宗’都会被安排在各殿充任执事。

    师秀婕即便是颠峰境术师,也不可能是‘术宗’的对手,一招败北很正常。

    “李石,这个师秀婕居然要杀我,剑都指在我喉咙上了,你要把她拿入刑殿严刑责问。”

    “是,周少爷,”

    李石眼里掠过一缕Y光,盯着摔在地上躯姿浮凸的师秀婕,‘术师’境中第一美女,嘿嘿。

    就在他移身到师秀婕身前要擒人时。

    剑芒一闪即至,李石的脑袋冲天而起,血喷如注。

    一个‘术宗’就这样身首异处了。

    围观上百人惊各出声。

    周少爷大惊失色,然后看到了身姿火爆的亲姑姑,周玉仙。

    “姑、姑姑……”

    那位周少爷吓的两股打战。

    围者全数跪倒,“参见宗主。”

    周玉仙冷眼盯着他,“师秀婕是我亲传弟子,你知道还羞辱她?”

    “可、可是姑姑,我是你亲侄子啊。”

    “你羞辱宗主的亲传弟子,就是羞辱宗主,其罪当诛。”

    “不、姑姑,我是你侄子,爹,救我啊爹。”

    周少爷吓尿了。急呼他老子。

    周玉仙冰声道:“自裁,留你全尸,不然李石就是你的榜样。”

    铁腕治宗,从亲侄子开始,周玉仙下决心了。

    虚空中一声厉啸,“妹妹,这是何苦?为了一个外姓弟子,你糊涂了吗?”

    亲兄周义山听见儿子的呼救,居然真的出现了。

    围观弟子知道戏要落幕了,周副宗主一来,必然能保走他为非做歹的儿子。

    来的这位正是玄真门副宗主之一的‘术王’周正山。

    但是周玉仙却弹指把背负的玄真剑升空了,剑芒如塔如山罩定周少爷。

    哪怕是‘术王’周正山也不能迫前半步,惊的一脸骇色。

    “妹子,他是人亲侄。妹妹……”

    “那他知道师秀婕是我亲传弟子吗?”

    “再亲传也是外姓,如何比得了血亲?妹妹,你别糊涂。”

    周玉仙冷然盯着亲兄,“你告诉他这么践踏宗主的脸面?”

    “妹子,这话从何说起?”

    “那么,就是他太蠢太嚣张了,留着也没用,不若铸造宗主的威仪吧。”

    周正山大吼,“周玉仙,什么宗主的颜面?能和你亲侄子比?你分得清轻重吗?”

    “我就是没分清轻重,才导致宗门内糜如此,斩!”

    斩字出口,周少爷惨厉大叫,“不,姑姑,我再不敢了,啊,爹,救我……”

    这家伙当场屙了一裤裆。

    周正山拔剑前冲,要劈开周玉仙的剑塔笼罩。

    但一剑劈中,如蜻蜓撼柱,人给崩的倒飞出几丈去,跌的灰头土脸。

    他厉啸的时候,却眼睁睁看着亲子在妹妹剑塔下给挫成了齑粉。

    血雾飘散,围观者吓尿的不计其数。

    周正山凸目怒极,一剑斩向倒地的师秀婕,“祸根,拿命来。”

    “放肆。”

    周玉仙纤裳探出,生生抓裂周正山的剑体,剑崩如雨,碎屑飞溅。

    砰,宗主大长腿一撑,周正山副宗主这个‘术王’直接给一脚踹飞出去,死狗一样趴在十丈外的地上,血吐如注,脸灰似土,一眼不能置信,亲妹妹今天吃错药了?弑侄打兄?

    同时,师秀婕给周玉仙虚空摄起,掌抚其顶,精纯元气贯灌下,师秀婕不仅伤势尽复,连术师颠峰的瓶颈都被师尊一掌抹掉,体内元气狂涌猛窜,她在这一瞬间,晋登了‘术宗境’。

    嗖嗖嗖,数十道人影,此起彼伏激射而至。

    看到现场的两尸,和周正山的惨状,再看周玉仙的冷厉姿态,所有人震惊了。

    周玉仙淡然开口,“刑殿首席长老何在。”

    “属下仝万峰在。”

    这是一位颠峰术尊,宗门内各大殿的首席长老都是‘术尊颠峰境’强者担任的。

    “本宗授你玄真法剑和宗主元魂符,彻查周正山一门贪污内腐草芥人命诸事,有一个拿一个,有两个拿一双,拒查违令者,当场诛杀,即刻起,撤消周正山副宗主一职,撤消太上长老荣衔,下宗牢查办,有没有来求情的?本宗视他与周正山为一丘之骆。”

    后面这句直接打消了好多准备开口的人。

    看出来了,周玉仙要大整宗门,而且直接亲兄周正山开了刀,什么‘术王’亲兄,一律查办。

    她授出玄真法剑,就是代表宗主亲临,又授宗主元魂符,等于给了刑殿仝万峰生杀大权,谁敢违令,仝万峰祭出元魂符,等于宗主亲临30息,谁能扛下30息暴怒的宗主?没有一个能。

    周氏人心慌慌,几个叔伯兄长,脸色连变,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玉仙一指师秀婕,“敢羞辱一派之宗的亲传弟子,要造反吗?拿本宗的脸当什么?亲侄亲兄就能践踏本宗的脸面了吗?那本宗何颜立于世间?不知好歹,宠的你们太厉害了吧?不若安静的死去,省得丢我玄真一门的脸面,今儿把话搁这,本宗的弟子谁敢碰一根汗毛,诛灭其亲族。”

    那一瞬间,所有人看师秀婕就好象看见鬼。

    师秀婕却泪如雨下,跪在师尊面前泣不成声。

    下一刻,‘宗主英甚’的欢呼响彻山殿群峰。

第0268章 奇葩入宗仪式

    周正山是玄真门‘术王’境强者,更是周玉仙的亲兄。

    当然,只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和一母同胞的亲兄又不一样,后者更亲才是。

    同父异母和一母同胞肯定是有区别的。

    一个强者没三妻五妾是不可能的,有一堆子女也是很正常的。

    诸子女之间的内斗肯定是有的,都以他们的母亲为中心形成一个小圈子,进行血亲之争。

    今天拿周正山父子开刀,直接颠覆了所有人对周玉仙‘优柔寡断’的认识。

    这个女人出去一趟,回来突然就拿副宗主周正山开了刀,诛杀其子,废其副职,连太上长老这荣誉身份都剥夺了,而且直接下了宗牢,可见彻查严办的决心是何等的坚定。

    这一下,真的起到了震慑作用,什么叔伯辈的,都心头惴惴,他们这层关系可比不上亲兄啊。

    周玉仙不知是不是疯了,拿‘术王’开刀?你嫌玄真门的实力太强了吗?

    正大宗门少一个‘术王’,那实力就大减一分。

    也正因如此,所有人才觉得宗主周玉仙这次不是弄着玩的,不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虚张声势。

    她这是准备铁腕治宗了。

    刑殿首席仝万峰本来就是周玉仙一手提拔起来的,但一直以来这个首席老长腰杆不硬,被几个副殿主大长老瓜分了执法权,专为周族各势大支服务,搞的乌烟瘴气,乱的没有了章法。

    可这次亲赐法剑和元魂符,拿出了遇神诛神的魄力,仝万峰顿时硬气,连亲兄‘术王’周正山都扔翻了,还不明宗主的决心,仝万峰就成了蠢猪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下了周正山派在刑殿的副殿主,罪名是周正山同党。

    那副殿主还准备据理一争一下,结果被玄真法剑直接劈成两段。

    宗主有雷霆手段,宗主的心腹也有雷霆手段,直接震慑了刑殿所有的人。

    当天,就把周正山一门数百口亲族统统下狱,周正山用的狗腿子,多达数千,大部分被下狱。

    墙倒众人推嘛,周正山本身是‘术王’副宗主,一惯的嚣张霸道,眼里除了宗主没给谁留过脸子,恨他怕人多着呢,这一下遭报应了,可谓众叛亲离,亲子女都要牢在要和父亲划清界限。

    他一堆妻妾,在刑殿法剑威慑下,把周正山贪没所得统统供述,自己的好处也都交出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周正山自己就拥有八个千珍囊,八囊暴满,修行资源堆积如山,看的周玉仙都头皮发麻,大骂毒瘤,绝对是宗门的毒瘤,光丹散就抄没出上百亿枚之多。

    次日,周玉仙下宗旨,‘周正山贪没无度,八个千珍囊暴满,他供述一些参与贪没的人头,本宗希望某些人自已把贪没所得尽数归宗,若被揪出来彻查,亲族连坐,绝不姑息。’

    这是敲山震虎,吓坏了不少人,周氏叔伯辈的十几个都悄悄的交出一些贪没资源送到刑殿。

    旨下的第三天,刑殿收缴贪没的专司,收到贪没归宗的百宝囊就达上千个,个个暴满。

    而且哪个囊是哪个人送来的,都巨细无遗的留了案档,以备查询。

    一千多个百宝囊的修行资源,也是一笔相当大的财富,但加一起也比不上八个千珍囊。

    ---

    玄真殿,宗主亲办宗务的大殿,也是召集核心层议事的大殿。

    高坐上首的周玉仙翻了一遍留底材料,冷哼一声。

    “万峰,你觉得这一千多个百宝囊是这些年内腐大贪的全部吗?”

    “属下妄言一句,这不过九牛一毛,如果是一千个千珍囊的话,属下就信了。”

    “看来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周玉仙俏面冷凝着冰霜。

    “宗主,雷霆手段是初见了成效,但宗内人心慌慌啊!”

    “天塌不下来。”

    周玉仙淡然道:“周正山还没全交待?有骂我吧?”

    “这个……”

    “直说。”

    “是,周正山大骂宗主妄背父恩亲族,无情无义等话……”

    “比这恶毒吧?”

    周玉仙一笑。

    仝万峰有些尴尬,的确比这恶毒,但他转述也不敢出口那些毒语。

    “反正就是那些话,属下实在是……”

    “本宗知道你不好出口,那你说说,下一个拿谁开刀合适?”

    这话句的仝万峰更苦相了。

    “宗主,这个属下就不好说了。”

    周玉仙以手点指,“你耍猾头吗?”

    仝万峰苦笑不迭,“好,属下不耍猾头,事涉宗主亲族,属下拒绝回答,这总行了吧?”

    “我看先把你拿了刑一顿。”

    “这个属下赞承,甘愿挨刑。”

    “你说,就你这点魄力,怎么和跟着本宗做大事啊?”

    “可问题是宗主你拿这个为难属下啊,涉及宗主亲族,宗主你直接下令啊,宗主你说拿谁我就去拿,绝不二话,这下总成了吧?”

    周玉仙莞尔,“周家几个兄弟都有涉贪腐,本宗敲山震虎,他们却想敷衍了事,给脸不要啊,这样吧,你就顺着周正山给的线索,挨着往下查,下一个,是周义山吧?二兄,哼哼。”

    周正山是大兄,周义山是二兄,是亲兄弟两个,不过周义山明显怕给开了刀,交出的百宝囊私贪资源也有五十多个,想凭此蒙混过关,可问题是他绝不止这么点。

    一个千珍囊堪抵300个百宝囊,按这么算,周正山一个人就贪了2400个百宝囊空间的资源。

    而他弟弟周义山也是位高权重的角色,只贪了50多个百宝囊的货?这是否太清廉了啊?

    “好,还请宗主先降宗旨割除其宗职及长老身份,不然……”

    “前次特殊情况,本宗临机决断了,但要是次次独断专行,太上长老们岂不要有意见?”

    “那是,属下静候宗谕。”

    周玉仙微微颌首,“秀婕,你入来。”

    随着她一声传唤,殿外走进了爱徒师秀婕,她是引发大整顿的媒介,如今成了全宗名人。

    而且当天就晋升了‘术宗’,可见周玉仙对这个弟子的器重,竟以无上玄功拔其境界修为。

    现在的师秀婕不是什么‘秘传弟子’了,而是正式的宗门小长老。

    一入来就叩见师尊,蛇装裹束的大长腿美女,和乃师风格极近,都是线条犀利诱人的绝色。

    “拜见师尊。”

    “免了,”

    周玉仙指了一下仝万峰,“为师派你去刑殿历练,协助万峰长老清查整顿,特授你临机绝刑大权,生死予夺一心判定,暂掌宗主法器‘玄真御尺’,另授宗主元魂符五枚,”

    这番恩授可是出乎仝万峰的意料,这简直就是给自己身边派了一个宗主特使啊,生杀予夺的绝刑大权都给了,那不是想杀谁杀谁啊?

    还暂掌宗主法器‘玄真玉尺’,那是蕴含宗主意志的灵器,比法剑更胜一筹的‘亲临’。

    虽说这是一件下品灵器,但冠绝玄真一门了,整个宗门都没有三件灵品的。

    蕴含宗主术皇意志的这件灵器,绝对是遇神斩神的超级杀器。

    还授了五枚宗主元魂符,天呐,这是什么宠信?

    师秀婕也骇的跪了,“师尊……”

    “起来,别没出息,还让你带个人一起去历练,梓欣,方堃,你们出来吧。”

    好吧,主角终于正式登上了玄真宗的历史舞台。

    月梓欣和方堃两个人就凭空幻现在了大殿之上。

    此时的月梓欣已经是人面桃花的真正人妇了,秀色绝伦,美的不可方物,修为也达术尊之颠。

    她可是把方堃摁在自己的千珍囊中痛‘奸’了数日,若没这点精益也就坑爹了。

    修为十数倍激增,但还是卡在了术尊颠峰之颠,差一丁点就窥破瓶颈成为‘术王’呢。

    问题是她和周玉仙一样,至阴之宝贞珠藏的太深,方堃掘不出来,所以不能使她获益更大。

    只有方堃受益最大,才能反馈给她更大的益处,这是双方面的,有一方不给力就难尽全功。

    即便如此,月梓欣也喜欢的不要不要的了,终于让她看到晋登‘术王’的曙光,惊喜啊。

    仝万峰是颠峰术尊,感应到月梓欣的状态,不由一惊。

    “恭喜月尊进窥颠峰啊。”

    “万峰长老褒奖了。”

    “恭贺宗主又得臂助,以月尊之能,堪撑一殿,可喜可贺。”

    仝万峰很聪明的,知道月梓欣与宗主私交甚笃,堪为姊妹,被她倚为心腹的,这次进窥术尊颠峰,不日就将重用的,这时候不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那就太不懂事了啊。

    师秀婕也忙向月梓欣道贺,“恭贺月尊晋升,秀婕还指望月尊的指点呢。”

    “婕丫头不错啊,晋术宗了?比我徒儿袁裳强呀。”

    “秀婕愚顽,多亏恩师拔境,不然难窥宗境。”

    她言明是师尊的培育才有此成绩。

    周玉仙笑道:“为师可没有拔苗助长,只是你卡在一线天关,胸臆郁气难舒,不然早破境成了术宗,宗内糜烂不堪,不法横行,忧者多数,皆如秀婕,臆气难舒,廊清宗宇,势在必行。”

    “宗主英甚!”

    “师尊英甚!”

    仝万峰和师秀婕双双拥呼。

    方堃在一旁看着,便知道周玉仙开始整顿宗门内腐内糜了。

    “宗主,你下决心要治宗了?”

    月梓欣讶然问。

    “周正山已革职下狱,亲族数百陪牢,毒瘤不割,误我兴宗大事,再不姑息。”

    “宗主英明,梓欣誓死追随。”

    她也单膝跪地表达效忠。

    倒是方堃没一点想要拍马屁的意思,左顾右盼的在欣赏大殿的雄伟。

    仝万峰有偷眼观察这个人,师秀婕也有偷眸瞄他,此人神秀之姿,气宇轩昂,又和月尊一起被宗主唤名出来,怕不是一个小人物?但其修为境界,好吧,只是个术师。

    无论是仝万峰还是师秀婕,都能一眼看穿方堃的修为境界。

    师秀婕现在是‘术宗’,眼力比之前精准精明十多倍不止。

    周玉仙这时白了一眼方堃。

    “入宗吧?”

    “不入我也跑不了啊。”

    方堃的语气,倒是叫仝师二人大跌下巴,这是和宗主说话呢?你牛啊你。

    月梓欣无声一笑,媚了爱郎一眼。

    他们三四日缠绵,尽叙情肠,情感一日千里的猛进。

    “那还等什么呢?”

    “这不是准备提点小要求啊?”

    方堃慢腾腾的道。

    噗哧,月梓欣笑了。

    仝万峰张大了嘴,师秀婕瞪大美眸,我们没听错吧?宗主让你入宗,你不跪谢还提条件?

    见过牛的,没见过这么牛的啊。

    更叫他们跌下巴的是,一脸郁闷的周玉仙居然无奈的点了点头。

    “说说看,别太过份啊。”

    无语了,你妥协就妥协了,还非要加上一句别过份?这么要面子啊?

    周玉仙能不要面子啊?仝万峰和师秀婕在场呢,她总得摆摆宗主的架子吧?

    仝师二人是凸目突睛。

    方堃慢条斯理的道:“也没什么特殊要求,我就是不想跪来跪去的,我不待见这套俗礼。”

    在场的几人全翻白眼了。

    小子,你对天地苍宇,门派列宗还有一点敬畏之心吗?跪一下要你的命啊?

    周玉仙瞪起了美目,眼神里递达一个意思:你就不能给我一点面子?

    方堃一抬手,“喂,姐,别瞪眼,没用的,这个没商量,这是我的底限,你打杀了我可以,让我跪就不要提,除了父母,天地也不能叫我屈膝叩首,我开启‘无法无天’之道的修行日起,再不跪低屈膝,此志若折,心死如灰,你还要逼我吗?”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周玉仙肯定不敢再逼了。

    “行行行,免跪了,成不?混蛋,入宗,礼毕,先让你吃一顿板子,秀婕,一会就带下去这个混蛋,狠狠赏他三十尺,把他P股给我打烂。”

    周玉仙咬牙挫齿的,当着我属下也不给我面子,你活该挨揍啊,不收拾你,你还骑我头上来?

    “哦,是,师尊。”

    师秀婕就纠结了,师尊这是怎么个意思?真免了他跪礼就入宗了?然后又要打一顿,这个算什么呀?到底哪头轻?哪头重啊?礼规成法都破了,才打三十尺?能理解为气不过又不舍得吗?

    她是想不通了,忙朝月梓欣瞥了一眼,投以询问眼神。

    月梓欣耸了耸香肩,撇了下嘴。

    师秀婕急了,这个神秀小子肯定和师尊有不同寻常的关系,自己这三十尺怎么打啊?

    她急忙传念问月梓欣,‘月尊教我,这人到底和我师尊是……’

    ‘你丫头不是挺精明的啊?没看出你师尊有什么变化?’

    ‘我、我、啊……’

    师秀婕细观周玉仙眉眼,是、是、是贞身没有了啊,我的天呐。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这位叫师尊‘姐’的神秀男子,感情是我师尊的‘宠’肉啊?我去……

    ‘明白了?’

    月梓欣朝她笑。

    师秀婕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月尊,这怎么可能?’

    ‘万事皆有可能,宗内今日之变,可是你前敢想的?’

    ‘也是,那这位,我怎么下手啊?我快尿了我。’

    ‘让你打你就打,不过她说打烂,你别听她的,真打烂了,有你苦头吃的,打不烂,你师尊肯定不会怪你,这一点我坚信,你不看她那个神情?气的不行,偏又吝啬板数,怎么不打一百下?’

    师秀婕差点没笑出来,还真是,自己就猜对了嘛,果然不然下重手,打不烂肯定没事。

    这边周玉仙瞪着方堃,“本宗特旨,招方堃入我玄真门,宗门列祖神灵共同见证,此弟子天赋奇绝,修为超凡脱俗,未入宗前便是‘术师’境界,今入我宗,封‘秘传弟子’身份,赐‘秘传令牌’一枚,拔刑殿历练,本宗代列祖受礼,方堃你、你鞠三躬吧。”

    本来是你跪叩宗恩吧,可这位不跪,改为三躬得了。

    仝万峰见证一次最奇葩的入宗仪式,宗主新自主持,跪都免了,鞠了三个躬,你好牛啊你。

    倒是师秀婕不觉得奇葩了,因为她知道这位神秀男子是什么底蕴了,宗主‘宠’肉啊。

    好吧,还真是越看越俊秀,钟天地之神秀气质的男子啊。

    “礼毕了,秘传令牌给你,秀婕啊,快给为师把他弄下去,痛责三十尺,拿御尺打啊。”

    一付咬牙切齿的恨样,偏是没给更狠的惩罚。

    仝万峰都把头扭一边去了,看出来了,气是真气,但好象真舍不得下手,咦,不对啊,宗主这眉眼体姿,我去……被人**了这只术皇的贞身?哪个啊?哪个?不会是……

    他一哆嗦,有点明白了,偷瞥了一眼方堃,这个吗?这个吗?是这个吗?

    “万峰。”

    “呃,宗主,属下在……”

    “这个方堃就交给你了,你也看出来了,本宗拿他没什么辙子,因为呢,他和梓欣有些特殊关系,本宗不给谁面子,也会梓欣一些薄面的,你把这个人带上好,梓欣也要谢你的。”

    她已经和月梓欣商量好了,我一派之宗,不可能顶着宠谁的名,有损宗主清誉,名你来顶。

    月梓欣连讨价还价的资格也没有,顶呗,我也不能抹抹嘴儿不认帐,毕竟我也吃了呀。

    仝万峰虽然想明白了,但万不敢多言半句,还朝月梓欣一笑,点了点头。

    “请宗主放心,属下一定带好这个秘传弟子方堃。”

    “好,你先下去吧。”

    这边,师秀婕正龇牙呢,过来对方堃道:“方堃,你是秘传弟子了,宗门规严,还请遵守,宗谕要惩诫你三十尺,请随我来吧。”

    方堃撇了撇嘴,来就来喽。

    师秀婕手执师尊赐下的‘御尺’,这可是灵器啊,当打P股刑具,真是糟塌了啊。

    到了偏殿,有长条木凳,师秀婕指了一下,低声问方堃,“要不就趴这受刑?”

    “呃,婕姐是吧,你是行刑使,你说趴哪我就趴哪。”

    “不敢当,叫我秀婕也可以的。”

    她得客气一句,其实挺喜欢被叫‘婕姐’的,那不是显的关系不一样嘛,但是这位是师尊的宠啊,好象也是月尊的宠,师尊和月尊情同姊妹,私交莫逆,共事一男也是很正常的,这位太牛了。

    方堃就趴上去了,总不能为难这位,让她在宗主面前交不了差。

    “那个,方师弟,你这是元气之铠吧?能否散卸?不然就白打了,怕是交不了差的。”

    “呃,我可没勇气自卸护铠,你动手吧,封经锁脉也可。”

    “那得罪了,方师弟,”

    师秀婕龇牙白生生的眼,一付挺不好意思的样子。

    她出指连点,就封锁了方堃的奇经脉穴,顿时,方堃一身护铠散尽,赤条条寸缕不着了。

    这一下弄的师秀婕心慌慌的,如此雄奇一男,赤着趴在面前,那坚圆臀腚更叫她眼热心酥呢。

    红涨着一张俏脸,还是举起了手中的御尺,没敢贯注半丝元气,只当是普通尺子不用。

    啪!啪!啪!

    师秀婕没敢太用力,也没有打太轻,不象师尊说的要打烂,但也要浮肿吧?

    所以她小心翼翼的品摸着力道,这下重了,下一尺就轻点,而且不往一个地方打,分开大面积的打,都红了带点浮肿就行了,这不显得自己也上心尽责啊?

    被封锁了经脉的方堃就是一普通人,没半点防护力了,一尺一龇牙,一尺一呃声。

    师秀婕还弯着腰身,看他脸色悄声问,“不是很疼吧?”

    方堃苦笑,“不疼是假的,要不你来试试?”

    师秀婕掩嘴无声笑,“我就不试了,你的专享,说实话,宗门内就没这项刑罚,”

    “呃,还真是专享,不过,你手下留情,还这么走水,不怕你师付清算你啊?”

    “好怕呀,让我打烂呢,可我不敢,真打烂了也不费事,问题是后果我怕承担不了。”

    “是不是月尊和你说什么了?”

    “还用她说?我没有眼睛吗?”

    “嗯,婕姐的眼睛很漂亮呢。”

    “油嘴,打疼你。”

    啪!这一下好用力的,打的方堃顿时流出眼泪了。

    “诶,我说真话,你还真打啊?”

    “滑舌,打疼你,”

    啪,这一下更疼,方堃呜咽了。

    “26、27、28、29、30……完毕。”

    最后一下收尾,最疼的,打的方堃直接哭出声来。

    师秀婕却变腰朝他吐了下香舌,“水是走了,但不能走的太狠,是吧?方师弟理解一个?”

    “你狠,最后一下都拍出我尿了,等我和你算帐的。”

    方堃哭的抽抽搭搭的,P股浮肿赤红,三十尺足够把他变成腥红的猴P股了。

    师秀婕无声巧笑,没搭理他,郎声对正殿道:“师尊,刑毕,请验收。”

    这话才落,周玉仙和月梓欣就现身在长凳前了。

    俩人一瞅方堃的猴屁股,一个翻白眼,一个塌香肩。

    “你没吃饭啊你?”

    周玉仙嗔目爱徒,叱声责问。

    师秀婕垂首乖立,吐了下舌头,嘟嚷道:“师尊,我看都打肿了……”

    “我让你打烂,皮开肉绽,懂不懂?”

    “没经验,我下次会注意的。”

    “去去去,死丫头,真没用。”

    她摆摆手,打发师秀婕离开了。

    师秀婕临走时朝月梓欣挤了下眼儿,意思是月尊你说对了,没打烂果然不受罚。

    她才一消失,周玉仙就一拂袖解了方堃被封锁的经脉,猴屁股瞬间就恢复白生生的原模样了。

    就是受刑时肉疼了一阵,这一解封立时复原如初。

    下一刻,方堃的元气之铠就罩体了,金芒溢散,威势如神,在外面又罩了一层秘传弟子服。

    “冤家啊,你真不给姐姐我留面子,我刚整治宗派,不顾惩了亲兄,手斩了亲侄,你就在我属下面前剥我面皮?我恨死你了,”

    周玉仙嗔目瞒怨。

    方堃一笑,“我又不是你宗门里的贪腐疑犯,用得着和我瞪眼啊?”

    “还顶嘴?”

    周玉仙言出无人敢驳,N年来处于权势极峰,谁不恭维顺着她?哪有呛声的?

    月梓欣笑道:“行啦,仙姊,打呢你又舍不得硬打,就是死要面子,下次就别当着属下的面见他呗,省得他这性子装不出奴颜婢膝来,叫你尴尬,”

    “也是哦,”

    周玉仙点点头,“我男人要奴颜婢膝的话,我非踹死他不可,一脚就踹死了。”

    说着,噗哧一笑,把方堃手臂挽上,“我徒儿师秀婕怎么样?心肝儿。”

    方堃点点头,“容殊体奇,秀外慧中,办事也灵活,观色察颜也行,是个人才。”

    周玉仙碰了碰月梓欣,“听听,咱们这宠肝儿给秀婕的评价,还秀外慧中,你就说你想上她不就得了?白腚也污了她的洁目,必然留下你的印象,接下来怎么做,不用姐再帮忙了吧?”

    原来周玉仙还有这层意思,这女人是七巧玲珑心思啊。

    他勾上玉仙柔韧素腰,“你就知道我能看上她?”

    “那废话啊,我的爱徒,万里挑一的好吧?而且就只能便宜我的宠,这叫肥水不外流。”

    “哈哈,那她肯定没跑了,对了,你决定大整顿了吧?”

    “嗯,这刀已经举起来了,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心肝儿你有什么好建议?”

    周玉仙不避月梓欣,就心肝儿心肝儿的叫。

    方堃也不避她挽上了月梓欣的纤腰,左拥右抱是必须的。

    “我位卑言微,就不发表意见了吧?”

    他说的可怜兮兮的。

    月梓欣笑道:“喂,宗主姐姐,小情郎这是要权呢。”

    周玉仙扁扁嘴,“心肝儿啊,你别为难姐好吧?你今天才入宗,我得给仝万峰和秀婕他们一点时间,把你是梓欣‘宠’肉的消息放出去吧?有几个山头儿要扳倒,位置腾出来,你欣姐肯定要掌一殿甚至数殿大权的,到时候还不是你横着趟?不过丑话说前面,小贪我假装看不见,大贪可不饶你,别等我亲手打你个黑沉沉开肉绽,你哭死也没用的。”

    方堃哂声道:“把我说成什么人了?蛀蛆毒瘤啊?虽没名份,我们也有夫妻之实,我能挖我老婆的墙角啊?对我这么不信任,把我弄进来做什么?”

    月梓欣忙圆场,“方郎,仙姐亲兄什么的都那个样子,她说丑话给你听,也是怕你伤她心,情理之中,你多什么心?毕竟你仙姐这阵子受的剌激较大,对不对?”

    周玉仙有些歉意看了一眼方堃,“你需要什么和我要,我又不是不给你。”

    她这一派之宗居然低眉顺眼的说出这话,让方堃怜爱大生。

    动情的拥了拥了素腰,拍拍她的丰臀,苦笑道:“对不起,仙姐,我话说重了,亲口赔礼。”

    他啧的亲了周玉仙俏脸一口,周玉仙羞涩的轻啐。

    “我周玉仙情心晚动,虽与你相识日短,却至爱如宝,恍若认识你已万年之久,无有丝毫隔阂,有些话说的不当,望郎体谅妾心,我年过百五,寿已过半,你如日初升,还有大好华年,玄真门日后必然留给我郎,要说将来可能有憾事,就是不能携郎共老。”

    周玉仙说着,清泪溢出。

第0269章 震撼

    正因为周玉仙年过百五,她才有对人生的至深感悟,才敢言未来的事。

    这叫方堃更为感动,她居然说要把玄真正统留给自己,让自己来时抱着的谋夺私念惭愧很大。

    连月梓欣都落泪了,“姐姐,说这些做什么?没得害人落泪。”

    方堃也有戚戚焉,捏了捏周玉仙的丰腚,捏的很用力。

    “欣姐,她就该打P股,倒是我挨的冤枉了。”

    周玉仙给他捏的倚入他怀里。

    “打呗,我和梓欣都是你女人,你要责哪个都由你,我便是功通玄天,在我男人面前也不敢骄纵放姿,郎要责罚,我撅着受了,现在吗?我的心肝儿?”

    方堃拿她没辙,苦笑了一下,“仙姐,欣姐,我们缘定今生,不论年岁,修仙一途有无穷际遇的,相信我,我能领着你们窥破至道,寿达万数,仙姐姐还有百五寿数,我若不能醒觉本尊魂灵,就陪我仙姐一起走,省得苟活现眼,遭人耻笑。”

    二女大讶,周玉仙惊声问,“我郎这身是转世之身?本尊魂灵还未醒觉?”

    月梓欣更是美目异彩连放,激动的不能语言。

    方堃微笑,没说话,但弹了弹手指,空间立即重叠变异。

    这一下惊的周玉仙和月梓欣脱口惊呼。

    “天呐,空间法则。”

    “妈呀,我跪了我。”

    月梓欣腿软的真差点跪了,若不是在方堃臂弯中的话。

    周玉仙杏眸圆睁,如在梦中。

    方堃手指弹颤着,空间重叠,折叠,扭曲,颠倒、歪曲、弯曲、折合着,异象分呈。

    又下一刻,古朴苍桑的空间门户出现,方堃挽着二女素腰迈入。

    一个刹那,他们就出现在了玄真山之颠的云天相接处,罡风呼啸,举天三尺是九霄。

    二女紧紧拥着情郎小男人,再说不出话了,哪怕周玉仙这术皇也哑口无言了。

    “信了吗?”

    “信了,爱郎,我的郎,我什么眼光啊我?梓欣,姐‘奸’他你说正确吗?”

    “太正确了,仙姐,怀安府之行,改变了我们一生命运。”

    “是的,那是个命运转折点,今生难忘。”

    二女感叹着。

    方堃笑了笑,随手当空一抓,虚空开裂,黑洞乍现。

    他搂着两个女人就纵身跃直黑洞中去。

    下一刻,他们回到了玄真殿。

    二女惊魂未定,一左一右搂着方堃半个脸就啃,啃的啧啧有声的。

    方堃哭知不得,拍拍她们臀。

    “差不多了,再啃我见不见人了?”

    “激动死了,爱郎,快传我秘技,人家要学空间法则啊,郎,我的郎……”

    周玉仙扭动颀长的躯体开始撒娇了。

    “我也要,郎,快传我们。”

    方堃凝起两道神念,把空间法则的领悟经验全数贯入她们神识中去。

    数息之后,二女浑体震荡,纷纷弹指试法,空间开始重叠、扭曲;随手一撕,当空裂开。

    周玉仙激动的热泪纷涌,月梓欣只懂抱着方堃与他俊脸厮摩。

    “仙姐,等你的雷躯改造成功,你就真正触摸到仙径之门了,登仙最大的阻碍是仙劫,仙劫最大的考验是雷劫,你男人的‘紫极雷帝正罡’正式传授给你,你借此秘炼雷躯,到时候什么仙劫雷劫,也就是一碟小菜,你统统把它吸噬入腹,生吞活食,看它能奈你何?”

    又两道神念凝成的雷芒光符出现,直接打入二女额心。

    ‘紫极雷帝正罡’正式传授。

    这神诀让周玉仙入了定,月梓欣境界感悟没那么深,还在细细品悟。

    良久,周玉仙睁开美目,微微一笑,眸瞳中尽释放出了两缕雷丝紫电,触目惊心啊。

    “仙姐好悟********郎惠我良多,它日登晋仙境,实拜我郎所赐。”

    这雷法让她悟通了玄真门一门秘技神通,原来那门秘技要修雷力才能大成,她于瞬间成就了这门玄功大法,所以双眸之中释放出雷丝紫电,只是牛刀小试,不然直接能摧毁大殿。

    “郎,我玄真门一秘技,融入雷法雷威,始成,姐姐传授给你和梓欣。”

    她把功法分凝成两道神念,贯入二人脑海。

    方堃脑际轰然,下一刻神念分解成玄奥秘法奇技,这门秘技叫‘玄真剑瞳’。

    瞳孔释放的剑,不是元气,而是雷丝紫电,化钢融金只在一瞬间。

    “若锻成雷躯,仙劫必过,可惜我父亲未能涉过此劫,时也命也!”

    周玉仙不由感叹。

    月梓欣道:“真是命,爱郎今年才十八,老宗都去了三十多年了。”

    “是啊,命,爱郎,是宿命,对吗?”

    周玉仙柔声问他。

    方堃淡然一笑,“掌握了时间法则,可能从命运的长河的中摄回流逝的灵魂,我想有一天,我们会掌握这超越宿命的奇伟力量,逆转时间,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让至亲回到身边!”

    周玉仙月梓欣神魂震荡,双双倚靠他左右。

    “我郎无所不能。”

    “现在真不能。”

    方堃苦笑。

    月梓欣握着他手,“我们携手走向那一天。”

    “嗯。”

    短短时间中,周玉仙和月梓欣的修为大进,空间法则对她们为说是神乎奇技,紫极雷法是锻体秘技,也是犀利的无双战力,这世界上没谁能挡雷霆神威的肆虐,只会化为黑色的焦灰。

    锻体过程就是不断的精进过程,紫极雷法当然是好东西了。

    方堃的人都秘蕴雷符不断的淬体精进中。

    周玉仙这边也抓紧爱郎的手,“玄真门要大兴啊,这些拖后腿的蛀蛆毒瘤,我要扫净他们。”

    此刻的周玉仙更下坚心了,之前只是晋了一境,现在心态完全不同,她看到了仙门。

    紫极雷法和空间法则都给了她无上的信心,爱郎的本尊一但醒觉,她不知会有多强大骇人?

    现在方堃才‘术师境’,就覆雨翻云了,以后还不覆地翻天啊?想想就笑了。

    月梓欣也是兴奋莫名,把刚熟悉的‘玄真剑瞳’又运转了一周,突感玄关震动起来。

    “爱郎,我玄关震荡,有破境迹象……”

    方堃也不多言,融散了元气之铠,瞬间就举起了小方堃。

    月梓欣也不顾什么羞涩了,赶紧甩脱法袍,直接盘上爱郎躯体,就在周玉仙面前合二为一了。

    “两个狗男女,真也大胆,没个羞臊的。”

    她笑骂。

    但方月二人也听不到了,‘大阴阳法’运转,元气立时狂暴起来。

    不过在玄真殿上,没宗主法旨,任何人不敢擅入。

    周玉仙目注月梓欣雪肤溢出的雷丝紫电,就知道她要破境了,一尊‘术王’要诞生了。

    话说玄真门刚刚拿一位术王开了刀,这就诞生一位新术王,说出来别人都不信。

    周玉仙还担心太上长老们对这件事问责宗主,现在却不怕了,不说有新术王补位,就是没有她也不惧任何人,廊清宗宇的决心在获得空间法则时,就无比坚定了。

    轰隆隆,月梓欣的体内的世界,雷鸣电吼,元气狂窜。

    她承受着裂脉分经的痛苦,但在巨震之后,所有痛苦消失了,神念直溢万里,术王境!

    睁开眼的她,妙目盯着爱郎,方堃也在月梓欣的回馈中,完成了登入术师后期的壮举。

    他这样的修行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刚入术师没多久,就达后期境界了。

    “术王欣儿,感觉如何?”

    “爱郎,谢谢你的厚赠,这境界,欣儿以后不敢想的。”

    她挟紧着双腿,盘紧他腰身,丝毫不松。

    “登仙的路还长,必须要想,努力的想。”

    “嗯,听我男人的。”

    啪!

    周玉仙一巴掌扇在月梓欣丰腚上,“还要不要脸了呀?这是本宗玄真大殿啊。”

    月梓欣地缠着方堃脖子,轻笑,“有人吃醋了,爱郎。”

    “我看也是,咱们不尿她,继续啊。”

    “赞同。啊……”

    月梓欣落声时,又挨了一巴掌,P股都给打红了。

    ---

    这天晚些时候,玄真门召开太上长老宗会,宗主周玉仙主持。

    列席会议人就一个,月梓欣。

    要说十二正宗之所以强,是因为这些正宗除了有‘术皇’宗主坐镇,还有至少十位‘术王’。

    任何一位术王都是当今世上的称王道霸的大强者。

    ‘术王’在宗派里都是‘太上长老’甚至有的出任‘副宗主’。

    玄真门排名是靠后一些,在十二宗里勉强排第九吧。

    但即便如此,玄真门仍拥有十位以上的‘术王’强者,这就是一个大宗门的底蕴。

    今晚出席宗议的十位术王分别是:古天寿、赵宗述、周道陵、周道明、周道诚、周道信、陈玉昆、马临忠、孙江枫、郑汉涛;如果算上之前刚被拿下的周正山,玄真宗拥有11位术王强者。

    这十位术王中,周氏家族就占了四位,由此可见,周氏一族也的确很昌盛。

    尤其被拿下的周正山,是‘术王’后期强者,是够资格出任副宗主的一位术王。

    但周正山也仅仅是三位副宗主中的第三个。

    玄真门第一副宗主是‘术王’古天寿,是‘术王颠峰境’的强者。

    第二副宗主是‘术王’赵宗述,同样是‘术王颠峰境’的强者。

    换个说法,一般不能达到‘术王颠峰境’就不能出任正宗的副宗主,后期境出任副宗主的情况是特例,是破例,周正山就是玄真宗破例授封的一个副宗主。

    比如无极宗的凌静,现在是该宗第四副宗主,同样是破傲破格提拔的‘副宗主’。

    因为凌静不仅拥有十三只傀儡兽,还有一件中品灵器,就凭这件中品灵器,直接把她的战力提升到了术王颠峰境,甚至能对抗‘术皇’初期的强者,一件中品灵器的威能就这么牛叉。

    因为中品灵器在十二正宗总联盟内都没有三件,凌静这件是第三件。

    各大正宗的宗主手里,基本都是一件下品灵器而已,中品的灵器可以说旷世难寻。

    玄真殿上,周玉仙高高在上端坐,修姿体态大长腿叠着,身子微微侧着,腰臀的浑圆弧度惊心动魄的呈现在十位‘术王’的视线中,她淡淡的神情中流露出绝秀姿韵。

    看到这位绝秀宗主时,十大术王心里同时升起了明悟,只一眼就看出宗主失‘贞’破体了。

    她,有男人了。

    无疑这是玄真宗最大一件事,宗主男人是谁?会给宗门带来怎样的冲击?

    因为有了男人,她不再宠信亲族了?甚至还拿亲兄周正山开刀整治内糜?

    一连串的猜测,在十位术王的脑海里翻腾。

    也有人注意到了月梓欣,同时也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术王’气息。

    整倒一个周正山,新晋一个月欣梓。

    术王都是人精,一眼能看明白好多的事,根本不需要去说什么。

    “我先宣布一件事。”

    周玉仙淡淡开口,虚手指向月梓欣,“先恭贺我们月梓欣晋登‘术王’境。”

    十位术王纷纷拱手,但也仅仅是拱手,一两句致贺,术王都十分倨傲,而全老资格术王大抵都是中期境界,对新晋的初期术王抱有俯视心态的,就算是同境界的,也有个先来后到的差别。

    “诸位,我们的月梓欣一直以来都是宗内女修的典范,她的天赋骨基都是出类拔萃的,这次更得奇缘际遇,一举破境身列‘术王’,是我宗可大贺的一件事,月王,把你的灵器拿出吧。”

    灵器?

    灵器?没听错吗?

    月梓欣不仅晋身‘术王’,还获得了一件灵器?

    这一下让所有‘术王’动容惊心了。

    玄真宗就一件灵器,就是周玉仙的‘玄真御尺’,再没有第二件了。

    一件灵器足以增加一股强大的战力,放在个人手里,直接提升持有者三四个境界的战力。

    灵器,那是旷世难寻的奇宝,很多人知道五阴墟有灵器,但没人能得到,要是集力一股强大的力量去五阴西墟翻搜海刮,必然能寻获灵器,甚至不止一件,但是那可能要付出太多人的生命为代价。

    各宗派都有顾忌,怕中坚核心力量折在五阴墟,以致被其它宗门所乘,所以从来没有搜墟掘宝,他们顾忌很多,大规模的行动,难免泄露,若被人家黄雀在后的偷袭一下,灭门失基都有可能。

    如果只是一两个术王联袂去搜宝,只怕连异魔兽那关也过不了,谈什么搜刮?送命差不多。

    月梓欣执出光芒耀眼的一条长鞭,它如白练银蛇一样扭曲游窜在虚空,长超过十丈。

    每一个鞭节都如骨节般,绵密连接,每一个蠕动都发出喀喀异响,震荡出磅礴元气威能。

    一鞭在手,横扫‘术王’全境。

    副宗主古天寿色变,副宗主赵宗述呆眼。

    其它八大‘术王’震骇莫名。

    这鞭当然是从方堃宝库里挑出来的一件,方堃在五阴墟收刮所得奇巨,灵器都近20件,不过就一件中品,给了凌静,当时就她在身边,不便宜她就没天理了,何况她还是搜刮主力呢。

    “鞭名:神骨,是昔世五阴宗一位副宗主用过的灵器,它是由五阴玄钢精气蕴孕出的五阴金线蛇的蛇骨制成的,其质不亚于五阴玄钢精金,它还个名叫‘捆仙索’,凝如指粗时可达百丈,凝如线细时可达万丈,神妙无双的一件下品灵器,是最有可能晋升中品灵器的一件奇宝,月王最幸运的不是得到这只‘神骨’,而是同时得到了和‘神骨’配套的‘五阴链法’,没鞭的话,这链法一文不值,但有神骨在手,这‘五阴链法’就是旷世奇技,”

    在周玉仙解释下,十大术王如梦初醒,月梓欣的崛起已无可阻挡,一鞭在手,横扫诸王了。

    这一次大家的恭贺就表情丰富了,有的术王站起来拱手致贺,笑脸相陪。

    实力就是尊严,没实力人家可能不正眼瞅你,有实力,他只能陪着笑,哪怕是假笑。

    月梓欣淡淡然回应,真是淡定的不得了,当然了,因为‘神骨’都不是她的压箱底秘宝。

    此时,周玉仙才言归正传,“一晋‘术王’自动转为太上长老,这一点毋庸置疑,另,本宗提议,由月王出任玄真门第三副宗主,诸位可有异议?”

    前面都铺垫出来,就一条神骨灵器足以把月梓欣托上副宗主大位,何况还有‘五阴链法’。

    诸王估计,连第一副宗主古天寿都未必是‘神骨’在手的月梓欣的敌手了。

    真不道这个女人怎么转了如此大运?晋身术王不说,竟得灵器和秘技,真正是一步登天了。

    前有无极宗的凌静一步登天,后有玄真门的月王一步登天,这世界是怎么了?

    诸王心里感叹、羡慕、嫉妒、恨;各种滋味纷呈。

    “赞同!”

    “没意见。”

    “恭贺月王副宗!”

    一片贺声了,这时候谁会蠢的得罪月梓欣?

    她本来就是周玉仙培养出来的心腹,私下有人说她是宗主的‘小宠’,意指二人有百合嫌疑。

    月梓欣上前,跪宗主恩,并接受副宗主令。

    诸王也都看出来了,月梓欣也被破了瓜,人妇韵姿流溢,不知是谁‘睡’了她?

    又看看上面的周玉仙,这俩玄真门的绝秀美女,出去一趟回来都破了贞,不是一同男人吧?

    此时,月梓欣就正式入了席位,曾经属于周正山的座位,现在归月梓欣所有了。

    周玉仙又开声了,“宗门内腐内贪内糜一事祸及全宗,影响深远,本宗这次严治,绝不姑息任何人,过去几十年间,周氏一族祸乱宗门,践踏宗规,无视成法,该是整顿的时候了……”

    诸王一个个紧盯着风华绝代的宗主。

    “……本宗很痛心,周氏一族很不争气,没起到好的作用,却在带头破坏,亲兄周正山中饱八个千珍私囊,贪没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此祸患不除,不足以平宗愤……”

    现在的周玉仙翻脸不认人了,亲侄子一剑诛灭,亲大兄一脚废功,下到宗牢大狱,何等绝情?

    是因为有了男人的原因吗?是这样吗?诸王不得不这样想啊。

    周玉仙站了起来,曼妙凸凹的身姿立在宗陛台上。

    “彻查内糜腐事皆由副宗主月王监理,生杀予夺,全权处理,诸王全力配合,传宗旨,刑殿、监殿、资殿和所属各司皆归月王分掌,即日起内糜腐事查办事宜皆向月王汇禀,本宗不再过问,对被查办者的革职撤职诸事,皆由月王临机处置,后报本宗备阅即可。”

    周玉仙把彻查大权直接下放给了月梓欣,等于告诉别人,找我求情没用了,你们去找月王吧。

    一瞬间,月梓欣的权势抵达顶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彻查这种腐事,监理大权的那位,得捞多少好处啊?

    诸王对月梓欣的笑容就更谦卑了,他们没有一个干净的,不跟着贪污才怪呢。

    此时看到换了紧身蛇装和宗主一样尽显凸凹身姿的月王,那条‘神骨’如蛇一样盘缠身上,从左腿脚腕盘缠而上,穿胯缠腰绕颈,鞭柄撑在脑后,银芒散荡,把月梓欣衬托的异样惊艳。

    “月王,你说几句……”

    周玉仙退回宗座,又跷起了二郎腿晃悠上了,显得心情不错。

    月梓欣环视诸王,“……本宗就一句话,敬告内糜内腐者,若自动上缴所贪所贿,可从轻发落不累及亲族,若执迷不悟被刑殿查出,必然严惩不贷,轻则废功抄没家资,重则诛灭本人及亲族。”

    她话里充满了杀气,滚滚荡荡寒人的心肺。

    在座诸王中的几个姓周的,都不敢与她目光相接,显然是做贼心虚了。

    周玉仙又道:“此事议罢,赵副宗主……”

    “属下在。”

    赵宗述起身向周玉仙礼躬。

    “我宗新晋‘术王’一事,你传告十二正宗总盟,月王得灵器‘神骨’一事并告……”

    “是,遵宗谕。”

    “古副宗主……”

    “属下在。”

    资格最老的就是这位古天寿了,老宗主的师兄,老资格的颠峰术王,最有可能晋升术皇的。

    “全宗上下弟子修子事宜,你负责起来,诸王齐心协理。”

    一众诸王都站了起来,轰然应诺。

    其中姓周的四个,却在偷眼瞧月梓欣,互相还交流眼神,怎么办啊我们?

    一个个都心惊肉跳了。

    ---

    宗议散去当晚,宗主的二兄周义山被拿下了,刑殿和所属各刑司雷霆下手,几百人的周义山一脉也尽数给扫进了宗牢大狱,周义山两个儿子还叫嚣漫骂执行者,结果被当场割舌阉蛋。

    下这个令的是宗主爱徒师秀婕,不公报私仇她对不起自己啊,割舌是正罚,阉蛋就不是了,方便让周义山那两个儿子曾羞辱过她?若不是自己心坚意定,早爬到他们床上去了。

    所以师秀婕也会报复,不止是执公法,借公发私怨也很正常。

    她这样安慰自己,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不是经常借势辱人欺人?我也会,我不仅会,我还比你们下手狠,你们还不敢把我摁着‘奸’了,可我敢把你们阉了,哼。

    这就是师秀婕,当师尊把彻查全权给了月王,她就看出来了,这次大整顿要血流成河了。

    不过师秀婕还是很聪明的,阉那俩货时,她问了身边的方堃。

    当时是这么说的,“方师弟,我想阉了他们,这俩货太可恨了。”

    方堃说,“你是我上官,你决定呗。”

    师秀婕小声说,“我不敢啊,必竟是我师傅的亲侄子嘛。”

    “你不敢,我就敢?”

    方堃反问。

    “他们真的太坏了,差点就把我……方师弟,我想阉了他们嘛,嗯?”

    她轻轻跺足扭躯,撒娇式的小哀求,眼神那个小幽怨,勾的方堃够呛。

    “那就阉了呗。”

    “师尊或月王追查下来,你扛?”

    “我扛?我这小肩膀扛得住不?”

    “一会师姐给你揉肩捶背成不?扛嘛,好师弟……”

    这绝秀美女偶露狐媚子的冶荡风情,真是惊心动魄,方堃立即被攻破了防线。

    “好好好,我扛。”

    师秀婕狠狠一攥拳,胆子瞬间有包天那么大了。

    她转过头直接下令,把两个叫嚣漫骂执法人员的家伙当场刮舌,剥裤阉蛋。

    这一手震骇了周义山一家,他大骂小‘贱’人,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饶不了你。

    师秀婕冷笑,拎住周义山发髻,正反六个耳光抽的他口血飞溅,牙飞了数颗。

    她低声骂,“老狗,你没想到有今天吧?你不是要把我玩完再给你儿子们玩吗?他们鸟都没了,拿什么玩呀?你叫别人断子绝孙,我叫你们全断子绝孙,哼。”

    她十分痛恨周义山,这家伙几次和他妹妹要师秀婕,说要收成小妾,周玉仙都没同意,他多次威逼师秀婕‘自愿’献身进侍,不然就如何如何,师秀婕一直咬牙苦撑着。

    周义山被下到牢狱,师秀婕特别关照他,亲临探监,实则是来收拾他的。

    一入牢狱,不管男女都精赤无缕,被封功锁脉的周义山,形同废人。

    “‘贱’人,你敢把我如何?别忘了我是宗主亲兄,我若如数交待,定获宽恕……”

    他的意思是我都交待了就能出来,你等着我的报复吧。

    “哎哟,我好怕呀,”

    呀字出口,一剑闪烁,就把周义山裆间那嘟噜物件割的摔落在地,血雾漫散中周义山惨嗥。

    师秀婕剑尖挑起他下巴,冷笑,“你没玩到我,我玩到你了,很爽吧?姓周的。”

    “你、你这恶毒‘贱’人,你、你竟敢阉我,你……”

    “阉得就是你这老狗,就算你出来也玩不了,好可惜啊,对了,你不用担心你的妻妾们,我会叫人好好的对她们,我会让你死绿死绿的,你求我吧,兴许我一心软,就饶了你。”

    “贱、贱、人……”

    “不求吗?刮了舌头就没得求了啊,真不求?要不趁舌头还在我给你一个舔的机会?要不?”

    “你、你不得好死……”

    “那轮不到你操心,给你舔的机会,你也放弃了,好吧,要舌头没用了。”

    剑尖直接捅入周义山嘴里,一绞,血肉模糊,舌牙齐碎。

    “老狗,这是你的报应,我几个师妹在天有灵,都会看到你这下场。”

    原来师秀婕不止给自己出气,还给几个惨死在周义山手上的师妹们报仇雪恨。

    周义山无边怨毒的盯着师秀婕。

    师秀婕却转身出监,监外的监事心惊胆颤的望着这位女煞星,快尿一裤子了。

    她出来顿步,冷冷盯着这个监事,“你看到什么了?”

    “呃,我、我什么也没看到。”

    “什么也没看到?”

    师秀婕眸中凝起厉芒。

    青年监事都挤出尿了,噗嗵跪倒,急中生智,一咬牙道:“我、我看到周义山畏罪自杀。”

    多聪明的脑袋啊。

    师秀婕跨近他两步,剑尖托起他下巴,“叫什么?”

    “回小长老的话,秘传弟子罗汉,术师初期。”

    “脑瓜子不算笨,就是胆子小了点。”

    “请小长老提点。”

    师秀婕声儿压低,“事做漂亮点,你以后就是我身边的人,嗯?”

    “明白,弟子明白。”

    当夜,周义山就‘畏罪自杀’了。

第0270章 秀婕过劫

    第二个倒在内糜整顿中的周氏周义山,畏罪自杀的消息天亮后就传开了。

    “畏罪自杀?”

    月梓欣拿着这个汇禀材料,眼神狐疑的望着师秀婕。

    师秀婕有些心虚,“嗯,是监牢人报上来的,弟子也不知详情。”

    看到月王眼神中的狐疑色,师秀婕心里咯噔一下。

    “去给我查清了,我不信周家人有‘畏罪自杀’的坚定意志和勇气,这里面有问题。”

    师秀婕那个心虚啊,周家人也太坑了啊,居然没人信他们有自杀的胆量和勇气?

    “是,弟子去查。”

    她出了月王殿,没去查事,直接到刑殿找方堃了。

    方堃虽在刑殿历练,但是仝万峰这个殿主已经看出这个烫手的山竽不好安置,直接拔在师秀婕身边了,一个宗主亲传,一个宗主宠肉,你们爱怎么折腾是你们的事,我是管不了也不敢管啊。

    别人不认识方堃这个生面孔,但发现他和师秀婕走的近,俩人还偶偶交头接耳,一看就是师秀婕提拔上来的新人,长相又那么俊逸无匹,八成是师秀婕‘师姐’的小宠宠喽?

    如今的师秀婕,谁人不知?谁人不识?虽小长老‘术宗’,但‘术尊’见了她都含笑问好呢。

    宗主为了这个爱徒,大开杀戒斩诛亲侄,这种宠爱谁人能比?

    如今的师秀婕暂掌宗主法器‘玄真御尺’,‘术尊’都架不住她一尺之拍,无不两股战颤。

    就是各殿的殿主都要称呼师秀婕一声‘婕长老’的,谁不给三分颜面?

    师秀婕现在敢在‘术尊’面前拿捏亲传弟子的架子了,但是在术王们面前,还要保持恭敬。

    尤其是月王,现在如日中天啊,就是她这个宗主亲传弟子,其它术王不敢动她,月王也敢,因为月王和宗主的关系那是共事一夫的姊妹,这一点师秀婕比谁都清楚。

    她跑来找方堃是唯一的求助目标了,不然就要跪到月王面前坦承‘失误’了。

    方堃闲坐殿中,翻看一些案宗,皆是腐贿贪事的陈述,刑殿最近就忙这个了。

    倒是不骨敢指派他做什么,摆明是师秀婕‘婕长老’的肉,谁敢使唤?

    只是婕长老跑进来也得给这位大爷揉肩捶臂。

    话说没事献殷情,非那啥就那啥啊。

    “哎哟,师姐,这么好给我捶肩呀?”

    “好师弟,姐求个事,”

    “你真不拿心呀。”

    方堃笑讽。

    师秀婕吐吐舌头,双手改捏他的肩窝,身子前俯,把一双怒耸直接压他背上了。

    这时候能吝啬吗?就算勾搭也得显出点‘诚意’不是?

    柔绵弹韧的两陀,压的方堃顿感心酥。

    师秀婕吐气如兰,柔柔轻声道:“救命啊,好师弟,我、我昨天一冲动,把周义山给阉了。”

    “我去……”

    方堃往后侧仰脑袋,和师秀婕俯着的俏脸几乎挨蹭住。

    “你不知道周义山是宗主亲兄啊?你这胆子,我也是服了。”

    “人家太冲动了嘛,那周义山‘奸’杀我多个师妹,我、我真没忍住啊……”

    “你说阉了,那怎么传出死讯?还畏罪自杀,刑殿众人皆在议论此事。”

    “他死了,管我什么事呀?受不了被阉的痛苦吧?”

    指使人灭口的事,她还真不敢说。

    方堃回手捏她撅起来的翘T一把,“你糊弄我啊?那自己去找月王坦白真相吧。”

    师秀婕吓的腿一软,吊在了方堃背上,“好我的小爷爷,你不如直接恁死我得了,好好,我承认,阉也阉了,我怕事败,就、就……”

    “就指使人把他给‘畏罪自杀’了是吧?”

    “嗯。”

    师秀婕低眉顺眼的承认了,贴过俏脸幽幽求道:“救命啊,师弟。”

    “去告诉你那个属下,把罪责承担下来,等这事过了,好好提拔人家。”

    “我就怕他不肯承担。”

    “没种的人你也敢用?墙头草你也敢用?你别告诉我你的眼神有问题啊。”

    “人家没想太多,只是觉得这个人还算聪明,就暗示他了。”

    “那就看他有没有远见了,不堪造就的话,他也活不下去,事若败露,你呢,最多给打个皮开肉绽烂P股,月王那里我还是能保下你,至于宗主那边,她把处置全权给了月王,是对她的信任,你这么做是给月王找的麻烦,这一虽个教训,以后还敢乱来不?”

    “不敢了我,好师弟,姐可不想给打个烂腚,你就舍得我烂腚?”

    又撒娇了,这回更大胆,从后面绕过来,直接坐方堃腿上了,双臂缠绕方堃的脖颈。

    “你是要拉我一块下枯井啊?师姐。”

    师秀婕白他一眼,“我怎么不坐别人腿上去啊?我怎么不搂别人脖子去啊?”

    “赖上我了吧?”

    “那不赖你赖谁去?谁叫你乱摸啊?”

    方堃翻了个白眼,苦笑,“先去验证你那个属下的忠心吧,他能扛责,你就偷笑,不过我警告你,这种事就一次,不然会引偏你的心性,明白吗?”

    “人家不过是用他们的方法对付他们,让他们尝尝被‘无耻’欺压的滋味。”

    “你现在不用‘无耻’就能欺压他们,何苦呢?”

    “我气不过嘛,不‘无耻’点他们气不炸肺。”

    “我也是服了,师姐,你这念头。”

    “嗯,你要保人家啊。”

    “知道了,惹祸精,再惹来麻烦,我先收拾你。”

    师秀婕轻笑,“好师弟,你要是拿到收拾我的权力,我就敢把他们全部阉掉。”

    “我去……我还是当你属下比较安全,不然给你就害死了。”

    “人家准备向月王进言,让你当上司,我当属下,有事你全扛了,嘻嘻。”

    “你敢进言的话,我估计月王直接打你个烂腚。”

    “为什么?”

    “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师秀婕有点没想通,狐疑的望着这个神秀师弟一品男。

    “行啦,快去擦你的P股吧。”

    “哦。”

    ---

    罗汉已经给拿下了,浑体精赤,从牢狱监事变成了杀人疑凶。

    监牢里两列囚室,十数人一间,男女分监而囚,统统寸缕不着,半点人‘权’都没有了。

    造成周义山‘畏罪自杀’的嫌疑犯罗汉是被搁在独立囚牢中的。

    仝万峰得知了周义山的死讯,第一时间就拿下了监事人员,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必须严查细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宗主追查下来,让他拿脑袋去交差啊?

    等师秀婕来到囚牢见到罗汉时,他已经给整的遍体鳞体,气若游丝,但不可能让他死。

    审讯的人赫然是殿主仝万峰,可见对这事的重视程度。

    两个副殿主,五六个刑殿长老,十来个刑殿执事,一群人都堆在这里,追查周义山的死因。

    这阵势也够吓人的,师秀婕都倒抽冷气,看来周义山的死还是让刑殿震惊了。

    看到师秀婕进来,一众人纷纷抱拳施礼,“见过婕长老。”

    她等若是宗主派在刑殿的监使,手握大权的角色。

    连仝万峰也要礼遇的。

    “婕长老,此人嫌疑重大,但一直咬定周义山是自尽,验尸是心脉断绝之因,死前被阉割,但不是致命原因,舌牙皆碎,也不是致命因,就心脉断绝而言,必为他人所致,因为入囚疑犯皆封经锁脉,没有自绝心脉的能力,婕长老,你怎么看?”

    仝万峰已经摆明了彻查的态度,并直指有人杀掉周义山。

    师秀婕秀眉蹙了蹙,“堆这么多人干什么?该做事都去做,围在这里看热闹吗?”

    监使的威严一现,就是‘术尊’副殿主和大长老们也都惟惟是喏。

    仝万峰摆摆手,“都忙你们的事去……”

    顷刻之间,人就走光了,只剩下淹淹一息的血人罗汉,和刑殿之主仝万峰、师秀婕。

    师秀婕这才开口道:“万峰长老,你看是不是监事失察,被有人心混进来灭口了周义山?”

    “呃,这倒是一种可能性。”

    仝万峰多聪明啊,顺着师秀婕的话就给出了态度。

    他瞪眼问那罗汉,“你昨夜可曾看到有人混入?”

    “弟子修为低微,纵有强者来行凶,弟子也不可能知道啊,不过弟子确实有一刻失去了意识,但这事说来神怪,怕没有信,弟子就不敢说。”

    这化还是聪明的,师秀婕一言替他开罪,他还不懂顺着编故事啊?

    仝万峰又转问师秀婕,“婕长老,那你看……”

    “万峰长老,此人不可再刑,不然弄死了我们交代不了,真有人要灭口周义山,又岂会让他看到?他给打成这样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可见不知隐情,现在周义山都死了,我们更应该考虑谁最怕被周义山揪出来?这个人的灭口嫌疑才最大,谅这个小小牢狱监事也没胆子动周义山半根毛发。”

    “此言有理,那么,依据婕长老的推测,谁最有可能灭口周义山啊?”

    师秀婕道:“这个真不好说,但平素和周义山狼狈为奸的几个人肯定嫌疑重大。”

    “那倒是,本殿立即向月王禀明情况,这个监事如何处置,婕长老你定吧。”

    仝万峰太聪明了,搁下话就走了,他要看不出师秀婕来保这个监事的,那就眼瞎了,他要不知道昨夜师秀婕私临监牢怒阉周义山,他就不是刑殿殿主了。

    但是他更知道师秀婕是宗主亲传,眼下更和宗主的宠肉眉来眼去,勾搭上是迟早的事,这个师秀婕能得罪啊?那是万万不能的,反正周氏一门要倒霉的不止这几个,多分担点罪名也无所谓了。

    囚牢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血淋淋的罗汉,一个就是师秀婕。

    师秀婕释放元气罩住囚牢,才开口道:“罗汉是吧?”

    “是,属下誓死守口如瓶,请婕长老明察。”

    “你不错,养好了伤,我会调到身边来做事的,修为差点可以慢慢修,我看中的是你的忠。”

    “明白,弟子明白,愿为婕长老肝脑涂地,誓死追随。”

    “这事基本过了,你算立了一功,我会记住你的。”

    “不敢,为婕长老效死,是弟子的荣幸。”

    师秀婕微微颌首,是个聪明灵伶又有硬骨头的好奴役,可以考虑拔用。

    出了囚牢,师秀婕最信任的一个俊逸弟子跟上了他,之前就是为了给他说情,被周少爷逼惨的。

    实际上这个俊逸术士是她堂弟,她不保谁保啊?

    “姐,摆平了?”

    堂弟师良固跟上来小声问。

    师秀婕微微点了下头,“你留下来,安抚一下那个罗汉,这是几粒疗伤妙丹,一并给他。”

    她从百宝囊中取出几粒溢香的药丹递给了堂弟师良固。

    师良固接丹应诺,就回转到了牢门那边。

    ---

    方堃很低调的在刑殿某厢翻阅案宗。

    路来路过的人都会瞥他奇异的一眼,暗中羡慕这个俊美男子被师秀婕看中得了小宠。

    当然,有不少人眼里也藏着鄙视,但没有敢表明鄙薄的,那是找死。

    回转的师秀婕钻进了方堃的厢,把门一关,隔绝了路来路过的目光。

    “搞定了,那个家伙不错,给打的半死,硬没吐露半句……”

    她接着把和仝万峰的讨议说给方堃听。

    然后补充,“仝万峰,好象挺顺着我的话说呢,这个人够聪明。”

    方堃一笑,“来够聪明能当了刑殿殿主?他要没看破你底牌,就不会顺着你说了,甚至我是怎么个情况,他心里也有数,咱们走的这么近,他也有数,他不会蠢的去得罪我们,但是……”

    “什么?”

    “他会绕过我们,把实情向月王汇禀,不信你看着。”

    师秀婕翻白眼了,“姓仝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啊?”

    “也不能怪他,人家是宗主一手提拔起来的,你又咬不了人家一截,对不对?你认为他真怕你啊?他是不想得罪你罢了,但他绝不替你隐瞒一些事实,甚至他会把怀疑你下手恁死周义山的事向宗主秘呈,只有这么做,他才得到宗主更大的信任。”

    听完方堃的话,师秀婕腿有点酥了。

    “那我怎么办啊?这事给师尊知道,还有我的好啊?吓尿了啊,师弟救我……”

    真快尿了,软的蹲到了方堃面前,抱住了他的大腿,仰着惊惧布满的俏脸。

    她再是宗主爱徒,可‘虐’杀宗主亲兄这个事,也不好交代。

    要说宗主对她没一点看法,她自己也不信。

    “婕,就算我站出来,替你顶雷,你觉得宗主会信?毕竟我和周义山无怨无仇,你呢?”

    “我、我、我尿了我,呜呜,怎么办啊?师弟,郎,你救我啊。”

    师秀婕真挤出尿了,手更往方堃裆里伸,要揪住救命的东西啊。

    方堃哭笑不得,“眼下就一个办法。”

    “啊……什么?快说。”

    “你去找宗主,主动坦承这件事,把你几个师妹的遭遇再说惨点,你就说拼着一死,也要替她们报仇,所以就下了歹手,大胆点,就说任凭师尊处置。”

    师秀婕一屁股坐地上了,手都发抖,“那、那师尊真处置我呢?你不管你啊,你没良心的你。”

    哭吧,不在男人面前哭,在师尊面前哭就没用了。

    “我让你去认罪,就是给你创造机会,自然替你说话,去吧。”

    “那你及时点啊,别等人家给师尊收拾了你才来,记住啊。”

    “知道了,去,现在就去。”

    ---

    玄真殿上,宗陛之下,跪着战战兢兢的师秀婕,她是全交待了,该说的全说了。

    看着师尊脸色铁青,师秀婕心胆俱寒,不管怎么说,她惩办亲族,甚至杀了亲侄以示决心,但也只杀了一个,心里还指不定怎么自责,大兄周正山废功下狱,但活着,二兄周义山却一命呜呼了。

    虽然周玉仙嘴上放了狠话,但把彻查一事全权交给月梓欣处理,就是不想别人说闲话,杀与不杀和她没关系了,月梓欣可以严惩甚至剥夺他们的资产,甚至废功逐出宗门,但杀人的事肯定会慎重。

    另一层让月梓欣处置的隐意不想杀更多人,给周氏一族留下根脉,哪怕平凡终老也好。

    周玉仙这种想法是人之常情,人非太上,孰能无情?

    乍闻爱徒‘虐’杀了二兄,她也震惊,但师秀婕是替多位师妹报仇,铁了心要杀周义山。

    于法于规,周义山是该死的,可毕竟是宗主亲兄,能留一命自然不想杀他,阉就阉了,人毕竟还活着,不至于让她更愧对泉下的父亲魂灵,但诛杀了的话,她就感觉有点太重了。

    “你、你、你……小‘贱’人,谁给你的胆子?你不知他是我亲兄?”

    周玉仙都气结巴了。

    既气二兄做事太歹,又气爱徒下手够狠。

    “徒儿甘受任何处罚。”

    事以至此,师秀婕也只有硬着头皮扛了。

    “我给你权力,你就真去杀人啊?你要不要把周氏一族屠尽?阉了好几个,不够你出气的?”

    “徒儿义愤不过,周义山又说出来报复什么的,徒儿也害怕,就、就……”

    周玉仙气的拍法案,“那你就宰了他,是不是?”

    “徒儿当时气晕了头……”

    “哎哟,气死我了,我把你宠坏了是吧?”

    周玉仙也觉得师秀婕胆子太大了,本以为她会做事,识轻重,没想到胆大至此。

    又一拍桌子,元气震荡,刮的下面跪俯的师秀婕一身蛇装尽裂,碎成齑粉。

    师秀婕赤条条寸缕不着了,吓的尖叫,“师弟,救命啊!”

    她可不管那么多了,再不呼叫方堃,师尊一怒拍扁自己就迟了。

    “小贱人,你不是任凭处置吗?怎么喊人救命?和方堃窜通好了是吧?我灭了你贱人……”

    “啊……”

    周玉仙怒怒挥掌时,师秀婕身前就出现了方堃,他挺挺站在赤躯的师秀婕身前。

    “一个无耻蛀蛆糜烂之毒瘤,宰就宰了,犯得着动这么大气?”

    听到方堃声音的师秀婕,哭着前扑抱住他的腿,呜咽有声的,救命的终于来了啊,等尿了都。

    她所跪的地上真湿了一片,衣裂时就尿了,尿骚味弥漫。

    周玉仙的一掌可不是谁能接住的,方堃出现时就弹指重叠了空间,把一掌之威隔到另一空间。

    砰,空间隔壁碎崩,掌势也化解了,重叠的空间也消失了。

    即便如此,周玉仙看到爱郎时也撤掉了一半掌势,本来就没准备拍死爱徒,再撤一半更没威力了,但也怕伤到了爱郎,全撤是来不及了,所以撤掉一半,见空间重叠抵消了掌势,她暗赞空间法则的神妙,爱郎应运之纯熟,足以使他以越境对抗更强的敌人。

    嗔目瞪了眼方堃,周玉仙道:“这小贱人没那么大胆子,就知道有你在后面撑她,哼。”

    “事以至此,揭过了吧,她把积怨尽释,以后就没事了,我担保,再没下次了,成不?”

    “哼,这个小狐媚子,很会勾人啊?这么快就把你搞定了啊?”

    “什么嘛,我和婕师姐很清白的,她可还是贞身,你看不出来呀?”

    “我看出个屁,你求情也不行,我非收拾她,太胆大妄为了。”

    方堃道:“你大宗主多忙啊,收拾人的小事,我代劳了。”

    他说着,把师秀婕手里的‘御尺’接了过去,“撅起来吧?婕师姐,总得受点活罪吧?”

    师秀婕也顾不上什么羞,俯首翘起T,“甘受责罚。”

    总算是躲过最大一劫了,也就他能保住自己,月王估计都不敢这么和宗主讨价保人的。

    方堃挥尺拍打下去,啪,声音是很脆,但就没什么力道。

    师秀婕楞了一下,师弟啊,你这水放的太大了吧?我一点不疼啊。

    方堃却提醒她,“你倒是惨叫啊,我打这么用力了都,配合点成不?”

    师秀婕差点没哧出笑来,赶紧就补叫了一声。

    “啊,好疼。”

    宗陛上的周玉仙气的都笑出来了,真是没辙了。

    “滚,赶紧滚,两个死不要脸的狗男女……”

    “宗主放心,我一定狠狠收拾她。”

    方堃直接抱起师秀婕就窜出去消失了。

    ---

    某厢中,有细吟微呻,时而急促,时而粗缓,时而……就听不到了。

    被师弟破了瓜的师秀婕还在云里雾里呢,这都给恁了一下午了,黄昏出晚霞了好不好?

    “师弟,惩罚完了吗?人家不行了。”

    “怎么也要多惩一阵吧?”

    “骨头都惩酥了啊,真要死了,好师弟,要不搁嘴里吧?”

    “你说的哦?”

    “嗯,”

    “你是不太会说话,嘴也要严惩一下的。”

    “呜呜……”

    结果没一会儿就嫌师秀婕牙太锋利,不懂包裹,又换回老地方了。

    这下师秀婕哭了,“你没完了啊你……”

    “那憋着劲儿呢。”

    “那别憋了,好师弟了,我求你放了劲儿吧。”

    “那你用力挟啊。”

    “真没力了啊。”

    最后方堃恁够了,放了劲儿,才给她洗淬体质,授她大阴阳法,并引导雷威入体。

    第二天一早,师秀婕神清气爽,境界直接登入‘术宗’中期之颠,差一线入后期。

    这一次不仅没被严惩,还因祸得福,十数倍提升了修为,真要喜翻心了。

    别的不说,她成了方堃的女人之一,宗主以后都要叫‘师尊姐姐’了,月王就是月王姐姐喽。

    师秀婕能不得意吧?不过经历了周义山事件,她也沉淀下来,没有方堃保她,纵使不会给师尊打死,也要失宠失信了,再没有之前的风光,现在可谓数益全收,但也让她变的更聪慧了。

    最让师秀婕激动的是,方堃给了她一件下品灵器‘乌蚕衣’,这件灵器的作用十分神妙,能储蓄万顷元气供主人使用催动,同时提供主人极限防御,就是比师秀婕高一个大境的‘术尊’中期强者都别想隔着乌蚕衣伤她分毫,她却能凭万顷元气击伤对方。

    搞定了师秀婕,安排自己就更方便了,不似叫月王出面那么显眼引人关注了。

    孙倩、魏冰、宁碧秀、陈亦真这几个‘术士’先放出来。

    她们成了师秀婕的近随小师妹,以特召的术士弟子身份,跟随师秀婕小长老在刑殿历练。

    实际上,这四位都是师秀婕的姐姐们,对她们说话可是十分的客气,尤其孙倩,这是一婶啊。

    周玉仙和月梓欣都‘亲切’会见了这四位‘术士’女弟子,私下里也得叫‘姐姐’。

    然后,方堃把伊卡迦、福丽波、海菲亚、艾瑞芙也放出来了。

    艾瑞芙精于算计斗争,能帮着月梓欣出谋划策,是个不错的智脑,审个议案什么的不错。

    至于伊卡迦、福百丽、海菲亚都放在周玉仙身边,这三个人,手里三柄‘神器’,周玉仙都差点疯魔了,在她眼里这是三件‘仙器’,她们三个修为低微,发挥不出威力来,但周玉仙能啊。

    三叉神戟、众神之弓、永恒之枪,就后者没有醒觉神性,在封印中,不然威力不比前两者差。

    仙器啊,仙器啊,仙器都有啊。

    周玉仙凌乱了,月梓欣凌乱了。

    于是,四个金发碧眼的‘天使奴’成了她们的亲随近侍。

    当然,仙器可不敢暴露出来,那会惹来灭顶横祸的。

    私下里,周玉仙把三件神器反复祭练精熟,以备不时之须,仙器在手她溢出睥睨天下的自信。

    方堃左右思忖,把邢玉蓉也放出来,协助月梓欣做事,成为她的左右臂膀。

    邢玉蓉可不缺乏管理御下经验,曾经的局长不是白当的。

    另外让邢玉蓉有点事做,不至于老是想萧芷被劫走一事,这是方堃愧疚之一。

    再就是梅香珍、梅元生也出来吧,都是有才能的人,只是修为境界太低,在宗内别想独挡一面。

    紫婴师兄就没放出来,他道宗另类痕迹太重,自成一脉,与玄真门格格不入,不适合出来。

    还有几个修为没达术士的,暂时也留囊修行。

    袁裳和悟真、陆玲、曹薇几个人是正儿八经的归回师门,他们都在月王殿听用。

    秘谋玄真门就谈不上了,看以后怎么合并吧,现在谈这个太早,要到方堃成长起来才能提。

    现在可以说有一派正宗做依靠了,方堃甚至动了‘未来城堡’的心思,那里还留着二千万的地球同胞呢,其中有近四百万的华族,但这么多人,怎么弄过来?还真是个事。

    思来想去有点不合适,还是放一放吧,就这事都不好和周玉仙说,只能再等等了。

    这日,方堃携孙倩、魏冰、宁碧秀、陈亦真四女来到了‘经芨阁’。

    玄真门的‘经芨阁’,存放着本门历代修行经典,可谓是重地。

    方堃执出月王给的‘阅经令’,再人没拦阻,就领着四女入了经芨阁。

第0271章 剑、空、时

    玄真一脉以剑称著,剑法之精之奥,可以说天下无双。

    而且玄真门是把‘剑’术修练等级分的最清楚的一个宗派,世间无出其右者。

    《玄真剑典》是玄真门至高宝典,镇宗绝学。

    剑典对每一阶的修行都有精准的指导作用,剑就是玄真之魂。

    术士凝练剑气;

    术师凝练剑罡;

    术宗凝练剑胆;

    术尊凝练剑魂;

    术王凝练剑心;

    术皇凝练剑胎;

    剑典有云:‘剑胎大成,凝剑元神,人神合一,晋登仙门;’

    其实最后一句话告诉所有玄真门人,把剑胎修成,凝练出第二元神,人神合一时就入仙门了。

    但是数千年来能达至这个高度的太少太少了,除了玄真创祖惊才绝艳,再无人超越其上。

    往往就是这样,第一代开创辉煌的很难被后人超越,能守住这份‘家业’就不错了。

    玄真门历代最高成就者,莫不倒在剑胎大成前,几乎没有一个凝出第二剑之元神的。

    除了这本剑典,至于其它修行秘法都达不到‘晋登仙门’的高度。

    剑,是太多修行者都喜爱的兵器、法器;

    玄真门对‘剑’的六个修行层次有精准精细的划分,每一阶段的凝练还有细分。

    剑气、剑罡很好理解,一般修士都能明白,一目了然。

    剑胆这个说法,似乎有点内涵。

    实际上玄真剑胆凝练的是‘意志’,一个修士的意志,非常重要,意志不坚,法难大成。

    剑魂更有点玄虚,似指剑的魂灵,又似指修者本身的魂灵。

    实则两者皆有,人练剑的同时,剑也在练人,人魂剑魂合一,才是至高‘剑魂’境界。

    剑心是对修行士心神最大的磨历和凝练,此心不能大定或刚坚,就体悟不到剑心何在,修士的心感触不到剑心,就等于失去了方向,丢弃了终极追求的理想。

    剑指本心,剑入本心,无分人心剑心,心心相映,浑成一体,始为剑心至高之境。

    玄真‘术王’达不到剑心合一的至高境,就永远无法进窥‘术皇’境界。

    同样的道理,术皇凝练的‘剑胎’是第二元神,等于第二个自己,这个自己是剑质的,剑质之胎必须有,有了胎才能为胎铸神,才能叫这胎真正的‘活’过来。

    凝剑胎难,铸胎神就更难,最后还要本体真身和胎剑无神合一,这就不是难了,是太难了。

    翻阅完《玄真剑典》的方堃,默默出神。

    他从中得到一些启发,修练越到高的层次,修的都是‘意志’‘心魂’‘精神’,躯体是基础,比如初期要凝练的‘剑气’‘剑罡’就是炼体练躯,它是承载意志心魂精神的本体,必先练坚。

    回顾自己的《紫枢道典》,前八卷大部分都是凝练‘精神’‘意志’‘体魄’‘心魂’这些的,第七卷《紫罡体》和第八卷《阴阳天》几乎把身体的锻造推至极峰。

    到了第九卷就峰回路转,开始修练更高层次的《仙魔炼》秘法,可见前两卷在为这一卷做铺垫,因为仙魔炼很变态,没有超级强的体质基础,根本不能够修成这秘奥术法。

    事实上《紫枢道法》不同于《玄真剑典》,因为它走的精神异路,主修意志精神这方面,它的真正攻击力是用精神量力来凝聚和承载元气的,比如‘骨青龙’‘意白虎’‘神朱雀’‘气玄武’,都是精神异力凝其神,汲取元气凝其形的一种异术,施法者就靠意念来控制它们,而不是用剑或手。

    这可是两法不同之处,剑攻以动,法攻以静;

    不论从哪方面入手修行,最后都是殊途同归,以剑证道或以法证道,都会站在仙门之外集合。

    孙倩、魏冰、宁碧秀、陈亦真她们翻看各种剑法秘技,还沉迷各种精湛剑招之中,那些是增加攻击技巧的积累,方堃已经跳出那个层次,不为各种花巧手段所迷惑,有种直指本心的感悟。

    任你千变万化,我自一力堪破,去伪存真,直击本如。

    就方堃这个意境来说,堪比‘术王’了。

    只是他肉身修行不够,心神意境有些超越了与身体相符合的范畴。

    其实对空间法则的领悟,让他对天地宇宙的力量有了非常深刻的认识,所以他意境是极高的。

    他在思索更深刻的让一般修士根本想一下都不会去想的东西。

    这个东西是:时间;

    空间和时间,是仙级的秘奥法则,而时间法则比空间法则更玄奥。

    空间无边无际,但‘无边’或‘无际’这个说法怎么来的?从有到无,是一个认识过程,不存在即‘无’,存在即‘有’,比如方堃重叠出的空间就‘有边有际’,再比如这个异星自成空间,离开它的范围就是另一个空间,它和‘地球’一样,是两个存在于不同时空的互不影响永不交轨的空间。

    击穿异星空间壁可能直接进入另一空间,这种击穿就抹掉了两者之间的‘距离’。

    从距离上理解,就要思考‘时间’了,异星到地球的距离,有多远没人知道,时空之门的传送就是一种击穿空间壁抹掉行吏距离的时间,直接到达目的地。

    有一个字叫‘瞬’,快的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

    堪破‘音障’的奇速就能击穿无形的空间壁,空间壁无处不在,甚至重重叠叠,但人的肉眼是看不到的,也触摸不到,它们之间的一寸间隔,可能是人类眼里永远不能到达的亿亿万里之遥。

    人想要跨越距离,就需要时间,到达某一个点,需要多少时间,太远的地方,可能把生命耗光都到达不了,因为人的生命有限,在时间的流逝中会慢慢消耗,就是说寿不能与天齐。

    时间是什么东西?

    时间无始无终,永不停歇它的脚步,人言岁月无情,半秒不留,你‘等’它,它不等你。

    等它等到你死了,它把你耗死了,它还在流逝,亘古不变;

    握住、攥住、捏住、掐住、抓住时间的流逝,那会是怎样一种感受?

    一切静止吗?生动的世界变的死寂?

    因为有了时间流动,每一秒都与上一刻不同,才有了人眼里无比生动的世界,才有了花开花谢日月旋转的盎然生态,因为时间流动,才有了情的演变、爱的积累,不然心与心都是隔离的孤岛。

    谁能停住别人世界的时间?谁能逆转别人世界里的时间?谁能追回别人世界里流逝的时间?

    这是个神话,是谁也不敢想不曾想过的深奥问题,一个永远找不到解答方法的死题。

    想着想着,方堃似乎对‘时间’有了些别人没有的认识,这种认识还比较深刻。

    认识和领悟隔着天堑,领悟和操控也隔着鸿沟。

    万事入门难,‘时间’这个门从哪入呢?

    大到一个空间,小至一粒尘埃,它们都拥有‘时间’,也可能说它们在一起共享时间。

    想的越多,越觉其深奥,越感觉其无解。

    那么,用简单肤浅的方法理解时间,只把定义为‘流逝’。

    流逝的东西不流不逝,那就是静止。

    ‘不流不逝’;

    方堃脑海里琢磨着这四个字。

    不流不逝的静寂,如死;

    很快得出这个结论。

    方堃苦笑。

    但天地宇宙万物万事皆有其规律、法则;

    规与法,是个总的概括。

    了解‘规’,操控‘法’,也许就能演变万事万物。

    时间的规律就是流淌、流动、流逝;

    那么,时间的法则是什么?

    万物皆有成法。

    时间的成法好深奥。

    感觉它真的好深奥时,方堃心中一动,时间应该和空间,有着秘不可分的联系。

    因为空间里万物的演变是时间生动的体现,空间在诠释时间的规律。

    从空间入手,去思索时间的法则,也许有解。

    这刻,方堃心里升出一缕曙光。

    这缕曙光也是一丝明悟。

    空间,时间。

    有空才有时。

    无空则无时。

    ---

    “老公,在想什么,怔怔出神的样子。”

    孙倩依偎过来,美目深神凝视。

    这个对方堃最爱最忠诚的女人,她眼里就只有方堃。

    男人不在身边的时候,她会深情思念牵挂,男人在身边时,她会深情的凝眸注视。

    看到孙倩的眼神,就看到了浓的要凝固的爱。

    挽住孙倩的腰肢,方堃柔声道:“这段时间,冷落了你们,有时候很无奈。”

    “老公要做大事,我们理解,姐妹们都很好,”

    方堃苦笑,“又泡了几个妞儿的大事?”

    孙倩嫣然一笑,“地球人阻止不了你泡妞儿的脚步,异世人也一样,谁也阻止不了的。”

    这句话把方堃‘批’的哭笑不得,收紧手臂拥紧她,把脸贴在她胸脯的一双柔韧里去。

    “我也不狡辩,当年上学时顽皮,老被你收拾,我对教鞭的印象很深刻,对孙倩盯着俏目教育我时的神态时常忆起,你告诉我,是不是那时候就爱上我了啊?”

    孙倩哭笑不得了,“那时候我十八九,你十岁左右,我要搞对象,也不可能把你当目标啊,这违反了正常人的思维观念,我当时要是警觉到你是只小S狼,我还会叫你搂着我睡啊?”

    “也是,当时把我当小P孩儿了吧?”

    “可不是啊,所以被你污了,后来琢磨过味儿了,该摸的都被你摸了,我面对那些我的追求都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对你的负罪感,所以我很想揍你,感觉自己掉进小P孩儿挖的坑儿了。”

    “哈哈,我挖坑儿也是无意识的好吧?那时候,我懂什么啊?就是十二岁后,也只懵懂。”

    这时魏冰过来了,和孙倩并肩挟着坐着的方堃。

    她抚着方堃的后脑勺笑着对孙倩道:“倩姐姐,你现在还信他装?我是不信的,早在幼儿园就表现出S狼天性了,那时候才多大啊?小丁丁一拔拉就硬了,后来我发现,他很享受被拔拉的感觉。”

    孙倩抿着嘴笑,方堃俊脸有点红。

    魏冰轻笑,“倩姐,你‘调’教他那三年,他就没拉着你的手去拔拉他啊?我是不信的。”

    方堃闭着眼龇牙,这你都知道啊?

    孙倩也脸红了,目光游离,不敢看魏冰的眼了。

    魏冰却凑近她,低声追问,“他上六年纪的时候也十二了,东西很可观了吧?攥着有感觉?”

    孙倩羞红了脖子,伸手掐魏冰的腰。

    “哎唷,姐,我不敢了。”

    魏冰连忙讨饶,笑的那叫一个贼兮兮。

    方堃见孙倩羞涩难当,当年的糗事可没人知道,怎么就被魏冰‘猜’到了?

    孙倩瞪着方堃,那意思是你和她说的?

    “呃,别瞪我,我可没说过啊。”

    孙倩香肩崩塌,没说就没说呗,不用说出来吧?这不是不打自招?

    魏冰更笑了,“我猜的,看来真有这事呀?那就对了。”

    “对你个头,给我闭嘴。”

    孙倩咬牙切齿的道。

    她的手拎住方堃耳朵,“我看你是特别怀念当年的教鞭吧?”

    方堃苦笑,“那倒没有,我又不是‘贱’骨头,对了,倩倩,我和你说啊,我上四五年级那会儿,魏冰还会把我拐到墙角旮旯,塞点好处给我然后拔拉我,有一次我觉得,总是这么被动,我也得拔拉拔拉她啊,就当胸抓了一把,结果被人家甩了一大嘴巴,还骂我是流氓,我当时给打懵了啊,我就问她,你流氓我好几年了,我流氓你一下就不行啊?然后被她扁成猪头了。”

    被抖出糗事的魏冰也羞红上颊,“胡说八道,倩姐你别信,瞎编的他。四五年级时,他比我都高一点,我打得过他?还扁成猪头?谁信啊?”

    方堃道:“你偷袭一脚踹我蛋啊,我还有抵抗力?就顾着捂蛋了,才给你扁惨的,那次的事倩也知道的,问是谁打的,我不是怕倩姐把你扁惨没说,你那次就完了,”

    孙倩道:“哦,那次是你下的手呀?蛋蛋都肿了两三天,再用点力,可能就诞生一太监。”

    魏冰龇了龇牙,“当时急了嘛,就来一脚,根本没多想,我老妈教我的啊,和男生动粗,一定要先下手踹蛋,踹掉他的反抗力,然后可以海扁,扁坏了扁残了,老妈给撑腰啊。”

    “哎,杨维思教的好女儿啊,好歹我也被你流氓了好几年,一点旧情不念,往残里扁啊?”

    “哪有?就踹那里一脚,P股上又踹了几脚好不好?换过是别人,我要踩出他蛋黄的。”

    方堃蓦感‘J’花一紧,倒是相信魏冰真有那么猛。

    魏冰道:“倩姐,人家第一次遭遇龙爪手,惊怒交加啊,当时也没完全失掉理智,不然他……”

    “不然我蛋黄流淌了吧?”

    “估计是。”

    魏冰还笑呢,孙倩也笑了,方堃是苦笑。

    搂着俩女人说当年的事,还真有点意思,那时候天真、纯真、率真、都没什么心机、心思,气了就打,恶了就骂,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忌,无邪、无知也无畏,活的淋漓畅快。

    孙倩笑问,“是不是踹蛋事件之后,你们俩就闹矛盾了?”

    方堃道:“是啊,踹蛋多疼啊?当时天眩地转的,四脚软的没力,那种痛苦不好用言语来表述,反正谁也不想被踹第二次吧,我再见了冰姐,第一个念头就是蛋疼,只好绕着她走,可又怀念被拔拉的滋味,就开始寻找漂亮温柔的女生了,甜言蜜语裹哄着,拉着人家手来拔拉我,结果无一例外的被女生另一只手抽大嘴巴子,好大的名声出去了,可没一成功啊,你们说我冤不冤啊?”

    二女翻白眼,魏冰道:“这家伙臭名彰著了,我当然恨死他了,自然要划清界限。”

    “你划得清啊?不是你从幼儿园开始培养我S狼的嗜好,我能堕落成今天这样?”

    孙倩就点头,“我看也是,从这方面为讲,魏冰同学居功至伟。”

    魏冰直翻白眼,伸手也掐孙倩腰肢,她笑着挣开。

    方堃点点头,“必须承认,冰姐是我第一个X启蒙老师,倩姐只能屈居第二。”

    魏冰皱着琼鼻道:“那第一夫人怎么不是我啊?”

    方堃笑了,“这还用说啊,你一脚把第一夫人踹没了啊,倩姐接手了拔拉,手法可比你温柔细腻的多啊,而且我还能搂着她睡,想摸哪摸哪啊,这能比啊?对不对?”

    孙倩羞啐,“胡说八道,我让你摸了吗?欠抽的货。”

    魏冰一撇嘴,“原来我输在温柔细腻的手法上了啊?倩姐,没能让你叫我姐,我还真冤枉,”

    “输在哪无所谓了,关键是输了。”

    孙倩朝她眨眨眼,你不服也没用了啊。

    魏冰转向方堃,“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的头一次便宜谁了?”

    “呃,这个是秘密!”

    方堃感觉这个问题很棘手。

    结果两只耳朵被她们各提一只,“不说,今天和你没完。”

    “你们猜猜。”

    魏冰道:“是倩姐吧?”

    孙倩撇了下嘴,“我自己都不信。”

    “那是谁?”

    “也不是萧芷,难道是梅流苏?当时他修练金刚体来着。”

    孙倩回忆着那段时间的情况。

    “说,是不是梅流苏?”

    “也是,也不是,我自己搞不清了。”

    方堃苦笑。

    “什么也是也不是的?你不说是吧?”

    “我说,好象是秋之惠。”

    “啊,果然是过来人下的歹手,这倒符合实际情况,”

    说到秋之惠,三个人微微一怔,这个女强人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在哪呢?

    ---

    玄真门内整行动还在继续。

    周正山、周义山两座‘山头儿’倒了,但还是十几座山头屹立着。

    月王那里堆积的百宝囊私物更多了,已经上万只,都是周氏一族人贪腐的宗派资源。

    上万的百宝囊,也相当于30多个千珍囊了。

    但按照这个推测,还是远远不够的,试想,周正山一人身上就搜出八个千珍囊。

    按照保守的估计,象周义山这样权势的,至少也得贪他哥哥的一半,四个个珍囊吧?

    四位周氏的‘术王’周道陵、周道明、周道诚、周道信,每人四个千珍囊只少不多的。

    还有十几座‘山’,周奉山、周成山、周雄山、周武山、周文仙、周盘山、周宝山、周东山、周南山、周泰山、周岳山、周恒山、周华山;

    这些都是周玉仙的亲兄弟们,其中周盘山、周宝山、周华山是她一母同胞的兄弟。

    和周玉一母同胞的姊妹们有周秀仙、周资仙、周丽仙;

    其它同父异母的姊妹多达二十多几个呢。

    还有亲叔伯、堂叔伯这些加一起上百之多,周氏一族几乎遍及宗门。

    要彻底的拔除周氏一族,那玄真门真就崩塌了。

    周氏之外的大姓就是几个太上长老们的姓族,古族、赵族、陈族、马族、孙族、郑族;

    其它诸多小姓小势都依附这七大姓,以周族为首,人数最众最多,掌握的权势也最大。

    另六姓之所以也强盛,因为都出了‘术王’强者。

    古赵两族的‘术王’还是颠峰术王。

    就说贪腐一事,不光是周氏的专享,其它六族掌权者哪个不贪不腐?有哪个是干净的?

    所以,月王也发愁了,法不责众啊,怎么办?

    全收拾啊?

    显然是不可能的,也就是抓典型了,抓大贪巨腐,其它的,慢慢整治,不可能一下全清理。

    月殿,月梓欣和刑殿殿主仝万峰、刑殿监使师秀婕秘议。

    可以说他们三个是内糜整顿的三巨头。

    在月梓欣身后侧坐着秀丽端庄的邢玉蓉,做为月王的近侍良谋,俨然就是心腹呗。

    虽然只是小小术士境界,但是能得月王如此重用,可见关系非同一般。

    艾瑞芙则在细阅宗卷案档之类的,以备月王问询,她就如同一台‘电脑’的储存作用。

    “……上万的百宝囊,几乎是周氏众亲系上缴的,其它六姓也有,但真心不多。”

    仝万峰这么说。

    月王看了一眼,“万峰长老的意思是,可以扩散范围了吗?不局限在周氏,嗯?”

    “别人就干净啊?我不敢同流合污,因为我是宗主提上来的,以前我坐这个位置上,就是尸位素餐,众人眼里的异类,现在同样是他们眼中之钉,反糜急先锋,恨不得我死的人,不知有多少。”

    仝万峰苦笑说。

    师秀婕却道:“另六姓没有缴纳上来更多,我倒是发现了一个原因。”

    “说说看?”

    月王和仝万峰一齐望向她。

    师秀婕道:“周正山虽张扬跋扈,但六姓中掌权的强者和他走的并不近,和谁近啊?”

    她这一提示,月王和仝万峰都闪过了几个名字,周盘山、宝山、华山;甚至是周秀仙、资仙、丽仙这几个,因为他们才是和周玉仙一母同胞的真正最浓血亲。

    仝万峰垂眼了,不敢发言了,这几个,他是真不敢去惹。

    月梓欣蹙眉了,微微点头,“他们几个上缴的百玉囊少的少,而六姓上缴的更没他们多,等于是告诉我们,他们的贪腐不敢超过那几位,不然就是另一种举揭他们的形式,只能少,不能多。”

    “月王,我刑殿唯你命是从,你说查谁,我们刑殿就查谁,绝不姑息。”

    仝万峰表明了态度,也撇清了自己。你放话,你说谁就谁,我是不说。

    师秀婕撩了他一眼,暗骂一句‘老猾头’;

    月梓欣何尝不知仝万峰是个老猾头,自己下令就是自己的责任,宗主责问,他能推自己这了。

    纵然月梓欣知道自己现在和周玉仙的关系非比寻常,可涉及到她至亲血脉时也要犹豫。

    就宗主这几个一母同胞的兄妹,有两个掌殿级正职的,都是颠峰术尊强者,周盘山和周秀仙。

    周盘山是吏殿殿主首席长老,宗派内‘诸司’的司主、副司主、长老等配员调职都要经他手来安排的,用谁不用谁,都是这位周盘山周术尊说了算,可以说权倾一宗,周正山副宗主的面子也驳。

    周盘山是真正的实权派,别看他只是一殿之主,但太上长老们都要看他的脸色。

    周秀仙这位宗主的亲姊,是资殿之主首席长老,资殿是掌管修行资源调配的最权威部门啊,丹散法器这些资源都归在资殿掌握,要说肥,估计没谁比她肥,有人说周正山这个副宗主也不及她肥。

    周盘山掌人事,周秀仙掌财资,这两个几乎垄断了全宗的最大权势。

    月王现在受宠信,那是表面的,真正触及根本的权势她还没能握住,宗主倒是说了,刑殿、监殿、资殿统归月王分理,刑监二殿好说,可资殿是谁能轻易插进手的?周秀仙会给你面子?哼。

    周玉仙让月梓欣分理资殿,也有制约姐姐周秀仙的意思,可问题是月王能给她多少制约?

    上任这几天,就主抓内糜腐事了,有关资殿的正常运作,月王半句话没插过。

    贪腐成这个样子,资殿没一点责任?配发资源时没一点苛扣?各殿各司再下放时也没苛扣?病根子在哪?上不行,下不效,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只是没有人敢说罢了。

    监殿呢,监理各殿各司的大机构,监督到什么了?违规违法的监住多少?管住多少?

    监殿殿主是谁?周宝山,宗主的至亲二哥,想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足够的好处能行吗?

    就刑殿是得罪人的机构,安排了一个外姓,结果还被各方势力安插的副职把持着。

    就这几天,仝万峰找到了当殿主的权威,可也仅限查糜治腐一事上,其它涉案他都不插手去管,一管就会招来大人物的质问质疑,所以仝万峰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有时候装无能是唯一选择。

    月梓欣微叹,苦笑,“我现在倒是很能体会万峰殿主的某些心境。”

    仝万峰道:“月王,宗主不亲抓,她也为难,让我们权衡着力,她会给一定支持,但这个支持力度到底在哪?我仝某人真不知道,月王你知道吗?婕监使,你知道吗?”

    月梓欣和师秀婕相觑一面,都没有说话,她们也不知道。

    师秀婕性子算直,补了一句,“我只知道,吏殿资殿这两位不主动点,六姓不敢再缴的多。”

    仝万峰朝她竖拇指,“这话,真正确,我认可。吏资两位缴一囊,他们只敢缴半囊或更少。”

    这时月梓欣对仝万峰道:“万峰长老之前的意思,跳过吏资查六姓,妥吗?能否服众?”

    仝万峰苦笑,“如何服众?可我们不是没办法吗?”

    “那就先放一放,我再考虑考虑,不足以服众的话那会出大乱子,还不如先稳着这个局面。”

    月梓欣是这么考虑的,后面的邢玉蓉微微点头,这个月王还是有全局观念的。

    师秀婕却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月王问,“你想说什么?”

第0272章 闯大祸

    别看师秀婕很年轻,但这丫头很有想法和智慧。

    仝万峰也露出期待色望着她,听她说法。

    师秀婕美目眨了眨,“不管能不能查、敢不敢查,月王你和两位殿主聊聊,暗示一下,隐晦的说点什么,以他们的聪明,还是能理解的,或许就能给咱们面子,多上缴点不是?”

    月梓欣苦笑,“多缴岂不是说他们也有巨腐巨贪吗?你觉得他们会认这个帐?”

    “他们本人要面子不认帐,他们不是还有家人吗?”

    “他们家人的面子在他们看来就是他们的。”

    月梓欣道。

    “月王,我想说,其实最大的山头不是周正山,更不是周义山,而是吏资两殿这两位。”

    师秀婕一字一顿的道。

    她现在胆子是更大了,为什么呢?杀了周义山,宗主也把自己怎么样,被方堃轻松保下来。

    现在议一议宗内糜腐最大的山头儿,算不上什么事,所以她敢说。

    仝万峰现在也要高看师秀婕一眼,周义山一事终结了,师秀婕安然从玄真殿出来,还和某人打的火热,把贞珠都奉献了,那么她和月王的关系能算姊妹了吧?甚至和宗主都……不可说,不可说。

    “与那两位见见或聊点什么,我认为也是可以的。”

    月梓欣正面回答师秀婕,然后又道:“不过见之前,我还是和宗主碰一头吧。”

    不打个招呼就去‘动’那二位,月梓欣心里也没底儿,也怕周玉仙多想了。

    仝万峰起身了,“那属下先退了,静候月王的进一步指令。”

    月梓欣还能说什么?点点头让他先去了。

    仝万峰一离开,师秀婕就轻笑一声,“月王,我觉得吧,你应该问问方师弟,他好精明。”

    “我还真有点心乱,把他给忘了,是得找他拿拿主意的。”

    月梓欣一想到方堃,心情就轻松了许多,好象有人替她扛事了,这种感觉真不错呢。

    ---

    方堃一行五人,刚出了经芨阁,迎面就撞上一牲口。

    这牲口背负玄真剑,意气风发,神采飞扬,英挺俊拔,风神如玉,脸上的桀傲气势更浓郁。

    “咦,我还不知道,宗门什么何时有这样几个美人儿?”

    英挺的牲口大剌剌拦住了方堃五个人。

    跟随着英挺牲口的还有六七个年轻弟子,大都是‘术师’,其中有两个是‘术宗’。

    而牲口本人也是‘术宗’小长老。

    双所以叫他牲口,是因为这家伙说话时,就伸手往孙倩俏脸上摸过去。

    ‘术宗’一摸,绝不是‘术士’修为的孙倩能躲过去的。

    她欲惊呼时,手已临面。

    要不是身边有方堃,这一把真要给摸中了。

    术宗又如何?

    方堃的修为虽是术师,但高他一阶的术宗也没放在他眼里。

    牲口的手伸的够长,方堃挽带着孙倩纤腰,用脚撑开了那只手和孙倩俏脸的距离。

    这一脚鬼神莫测,撑的牲口跌退了五大步。

    “咦……”

    英挺的牲口星目瞪圆,不可思议的盯着方堃。

    他身后六七个人也惊震了,因为牲口的修为是他们中最强的,术宗中期啊,术师望尘不及的。

    但眼前这个小子分明是个秘传弟子‘术师’,怎么能一脚踹退‘术宗’?

    “找死?”

    “斩了他!”

    两个叫嚣起来,但只是叫,没敢冲上来,叫的凶的狗一般不敢真咬人。

    不叫的狗往往才是真敢下口咬人的狗。

    孙倩、魏冰、宁碧秀、陈亦真都怒了,对那个直接伸手就要摸孙倩脸的家伙都咬牙切齿。

    此人是英挺至极,风神俊拔无铸,可是一点风度也没有,出手就要辱人。

    还真是拳头大,就要霸人家的妻女的嚣张姿态啊。

    “哈哈,好,这一脚踹的好极了,小子,不管你是谁,你知道吗?你这一脚把你身边四个美人儿都踹给我了,嗯,忘了告诉你,我叫周严,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周爷,你的四个妞儿吗?看出来了,都是没了‘贞’身的滥货而已,你还当宝啊?”

    英挺的牲口周严,侃侃嘲讽着。

    方堃一扬手,虚空中一个巴掌响亮的抽在那货英逸的脸上,顿时半张脸就肿了。

    “你‘妈’也没有‘贞’身,不然能养出你这个小畜生?那她也是滥货吧?”

    这话反问的犀利,加上大耳刮子,让周严几乎暴走。

    剑拔,元气暴溢,周严生生发怒。

    “小爷要斩你八段,把你的妞儿都‘J’成稀泥,你先受死来……”

    剑罡蓦涨十丈,把方堃和诸女一起笼罩。

    杀气迸溅,威势无俦。

    孙魏宁陈四女,加一起也抵不住这一剑,因为她们境界太低。

    但在方堃的眼里,这一剑只能称之为lese(勒色),就是垃圾呗。

    他只是轰出一拳,一头怒啸的白虎就冲拳而拳,瞬间涨至十数丈高大,一口就吞噬了所有剑芒。

    嗷!

    虎啸震天,白虎雄踞,元气滚滚荡荡,把周严和他的小伙伴们震的一个个横跌出去。

    下一刻再看这些人,一个个灰头土脸,衣裂剑崩,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方堃信步闲庭,嘴微微一撇,淡淡道:“抢人家的妞儿,就一定要有实力,象你们这种既想玩别人的妞儿,又没有实力的狗屎货色,只会被人家打断腿,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惨嗥。”

    话落,雄悍的白虎直接扑了上去,嗷的又一声,大口一张有十丈那么宽阔。

    一口就将七八人全啃住了。

    喀嘣,喀嘣。

    就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和几个家伙的惨叫混成一片。

    方堃没下狠手,只是恁断了他们的双腿。

    白虎啃断人腿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而方堃也出现在他们身前。

    “下次再抢妞儿之前,一定要把糊在你眼球上的屎擦干净,省得你眼瞎看不清虚实。”

    “你、你给我等着,你……啊!”

    周严还想交代点场面话。

    宁碧秀上前一脚就踩他裆时了,她感觉脚下有一陀东西直接给踩粘成肉饼饼,还挟杂着几声咯嘣咯嘣的异音,听着象蛋崩了的声音,哇,挺‘剌’激的啊。

    她还朝孙倩笑道:“倩姐,声儿很奇特,一定很疼吧?”

    周严凸目张嘴,闷吼惨嘶了半声,直接就晕死过去了。

    另几个吓的一个个掩裆,看着宁碧秀好象看鬼一样,这个女人可怕,踩碎了周严的那陀物件?

    方堃也没阻拦,他才不管对方是谁或姓周,敢对他的女人探爪子,没给当场恁死就非常幸运。

    “哦,对了,我叫方堃,刑殿的小小执事,术师秘传弟子,冤有头,债有主,让他来找我。”

    言罢,领着他的女人们就要离去。

    “留下来!”

    虚空中一声厉喝,一个中年雄奇男子凭空出现,浮空数丈,一脸无俦威严。

    “敢问这位‘术尊’是……”

    方堃微微抱拳,看出是术尊修为,说实话,超越自己两境的,还真不是人家对手。

    “本尊古令明,添为‘经芨阁’次座,你在此伤了人,纵容你的修侣致人伤残,就此一走了之的话,‘经芨阁’怎么交代?还是留下来等刑殿的人来堪查了实况,摘清经芨阁的责任再说。”

    此人气势确能镇住场面,次座就是副职,殿阁同级,都是宗门的一级机构。

    方堃也察到此人是‘术尊后期境’的强者。

    叫古令明,是七姓之一古氏的人。

    七八个伤了的家伙,一看经芨阁的副阁主古令明出现了,忙大叫起来。

    “古尊,拿下此人,他竟敢把周严师兄致残,要他灭门啊。”

    “敢残了周殿尊的幼子,他死定了。”

    “他眼瞎了啊,不知道欠周严师兄是周吏尊的爱子吗?不知我们周严师兄是宗主亲侄吗?”

    “……”

    方堃撇了撇嘴,我去,宗主的亲侄子还不少啊,怕得有几十个之多吧?

    周殿尊?周吏尊?干什么的?

    对玄真门架构还不是太清楚的方堃,果断是搞不清状况。

    但他无一丝害怕,怕就制止宁碧秀踩粘那货的蛋丸了。

    方堃一看事难收场,直接开启了千珍囊,把孙魏宁陈四女‘吸’了进去。

    四女瞬间消失,倒是瞒不过在场人的眼。

    古令明却看清了方堃的囊是千珍囊,不由微微蹙眉,‘术师’弟子手里也有千珍囊?罕见啊。

    别说是术师了,就是术尊都未必能弄到千珍囊,千珍囊可不是街货,那是奇宝。

    人被收入千珍囊也没用,要追究责任时,剥囊即可全拿,所以古令明没说什么。

    他也没理那群伤者的叫嚣。

    “本尊已通知了刑殿人,他们马上就到了,有什么都和刑殿的说,经芨阁不涉此类事件。”

    他很精明,不会把经芨阁卷进麻烦事中,尤其伤残的是周吏尊的爱子,那更麻烦。

    周吏尊是谁啊?吏殿之尊周盘山,真正的宗门权柄人物。

    从古令明本心来讲,倒是欣赏方堃的胆识魄力,可惜也太冲动了,得罪谁不好,得罪周盘山?

    一个能越境击败比他高一阶的奇才,有可能就这么毁了啊。

    古令明微微嗟叹,望着方堃眼神中有丝悲哀和无奈。

    这种事他管不了,也不敢管,事涉周盘山,就是他们古氏的第一人古天寿这副宗主也头疼的。

    嗖嗖嗖……

    横空掠至的十数人入了场。

    “刑殿陈东放在此,谁在经芨阁致人伤残?”

    又一尊‘术尊’到了,和古令明一样的境界修为,执刑殿副职的次座。

    跟着陈东放的十多人有‘术宗’‘术师’,都是刑殿的小长老和执刑官,一个个冷峻着脸孔。

    “是他,是他,陈尊,此人打伤周严师兄,还叫他的修侣踩残了周师兄的子祖根……”

    什么?子有都踩残了?那不完蛋了?废物了嘛。

    陈东放脸色大变,一听是周严,这不是周吏尊的那个幼子,谁不知道这位啊?玄真门周家豪少之一,年少才绝,天赋异禀,三旬多就入了‘术宗’中期,是极被看好的周家种子培养对象。

    就这位,就这么给踩残成废人了?那周盘山还不灭了你满门啊?

    陈东放望向还那么从容淡定的方堃。

    “是你?”

    “嗯,可不就是我吗?”

    方堃耸了耸肩。

    陈东放有点眼楞,因为这个人自己不仅见过,这几天还老见,更听仝万峰仝大殿主说过,此子与月王有特殊关系,还有就是,此子刚把刑殿监使师秀婕给‘睡’了,这可不好恁了啊。

    现在的月王和师秀婕可是两个红的发紫的人物。

    说实话,就是太上长老们也要给这俩女人留一份的,各殿殿主也不例外。

    但是话说回来,周盘山那是宗主的至亲大哥,一母同胞,他的儿子就是宗主周玉仙的于亲侄。

    别看宗主诛杀周正山的儿子也是她亲侄,但亲和‘亲’就不一样。

    换成是,周盘山的儿子,没人相信周玉仙会一剑诛杀,哪怕会废功,也不会诛杀的。

    不然她跟她亲大哥那里没法交代,绝对交代不了。

    这可好啊,周大宗主都下不了手的至亲侄,被月王的宠肉给残了子孙带?

    这是什么节奏?月王刚露头,就被宠肉连累要与周氏为敌了吗?

    难道说月王因此落个昙花一现的收场?

    陈东放心念电转,但也不敢擅专,立即心念传禀仝大殿主,请示决策。

    他也知月王深受宗主器重,手里有下品灵器,横扫‘术王’全境的超卓战力谁敢轻觑?

    而且,月王是宗主摆出来制衡周氏亲族的重要棋子,她要拿回宗派大部分的权力,靠的就是这个月王梓欣,不然亲兄弟姊妹手里的权,恐怕很难收回,毕竟她注重修练,而不是宗权,那宗派糜腐就治理不了,颓局永难改变,只有互相制约下才能更加长久,月王未必会栽跟头。

    这些念头,在陈东放脑中急转,所以在拿不准命门的情况下,还是请示吧,总比站错队要好。

    果然,仝万峰立即指示,‘人全部带回刑殿,不允许任何人碰他们,我立即禀明月王。’

    ---

    刑殿,周盘山很快收到消息,什么?爱子周严被踩碎了子孙带?谁,老子灭你满门。

    同周盘山一起赶来的有周宝山、周华山、周姿仙、周丽仙;他们是一脉啊,能不来?侄子给踩成了废人,他们一块来惩恶诛敌的,不管那个人是谁,他已死定了。

    仝万峰、陈东放他们几乎护不住方堃。

    周盘山、周宝山是两个颠峰术尊,周姿仙、丽仙、华山是三个后期术尊,五大尊要生裂方堃。

    “诸位,诸位,且听本尊一言,此乃刑殿,万不可胡来呀……”

    仝万峰也拼死维护刑殿规则,其实是在护着宗主的宠肉。

    他敢说,方堃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也别混了。

    因为这位不是月王自己的宠,还是宗主周玉仙的宠啊,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有数。

    陈东放都以为仝万峰真在维护刑殿的法严,也就跟着劝止诸人。

    周氏五尊已经红了眼珠子,也看过了伤残的周严,子孙根都一脚踩粘成肉片了,比馅儿还粘,显然是回天无术,周严此生只能是一个残根之人,不会有子孙传世,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仝万峰,你再不闪开,本尊可翻脸不认人了,这个小畜生,今天死定了,你们动手。”

    周宝山功发缠住仝万峰,让其它兄妹们上手先宰了方堃。

    周丽仙也功罩陈东放,让他们俩再不成阻力。

    至于其它的刑殿副职或长老,没一个想卷进这种高度的风波,一个个木雕泥塑一样。

    周盘山剑已腾悬而起,“小畜生,你可以死了。”

    周姿仙的剑、周华山的剑,一齐飞出,和乃兄的剑,形成三剑合击之势,要一举灭杀方堃。

    方堃坐那里动也没动,还笑呢。

    目睹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有一个异怪想法,这家伙肯定是吓成傻子了吧?

    “放肆,刑殿法严何在?任尔践踏?”

    虚空中娇叱传来。

    银练如天外长虹直贯而下,砰砰砰三声,绞碎了合击方堃的三剑。

    神骨!灵器。

    这银练就是月王的‘神骨’;

    她轻描淡写的出手,就把周家三尊的攻击冰消瓦解。

    下一刻,月梓欣的凸凹妙姿就立在方堃座前,如同一座不可跨越的山岳,遮住了暴风骤雨。

    秀眸扫过五尊,冷厉而严峻。

    “月王,你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个小畜生是你的‘肉’宠吗?但他敢残我周家百年奇才,就要以命来尝,你不想和我周盘山这一脉成为死敌,你就闪开,把他的死交给本尊,否则,哼!”

    周盘山丝毫不惧月梓欣,上前两步,与月梓欣怒目对视。

    月王淡淡冷笑,“死敌?好呀,你划下道道儿来,本王接着,”

    “你、你真要与本脉为敌?为了一块肉?你想想值否?”

    “哼,你们知他是本王‘肉’宠还要致他于死地,那就是挑衅本王了?本王若护不住他,以后也不用在玄真门混了,再说了,据本王所知,踩残周严的只是他一个修侣,与他何干?”

    “他不纵容,他的小贱人敢踩?这小畜生就是祸首,必斩之。”

    周盘山寸步不让。

    “月王,你以为你是谁?你比我们和宗主玉仙的关系更好吗?你真是不自量力,宗主一句话让你失位失权,你信不信?宗主若出手,拍死你也如一只蚂蚁,就这事,叫我姐姐出来说看她向谁?”

    周丽仙也厉叱。

    她是周玉仙至亲妹妹之一,另一个是周姿仙。

    他们这一脉唯一没来的兄妹就是宗主周玉仙和资殿之主周秀仙了,其它五个全在场。

    据说资殿周秀仙和大兄周盘山有些不对头,虽是至亲兄妹,也难免有利益冲突吧。

    不过就今天这件事来说,兄妹间再有龌龊,亲侄遭残,周秀仙也应该到场,不然就说不过去。

    就在这时,有刑殿弟子通禀,“仝殿主,资殿秀尊驾到。”

    果然,周秀仙来了。

    她在宗主这脉亲兄妹中,地位与周盘山相若,而且论修为,她比周盘山还要胜一筹,是颠峰的术尊,就差一丝堪破瓶颈成为‘术王’,也是周氏一族‘术尊’中最有希望晋阶术王的那位。

    秀尊,果然绝秀,表面上看二十几岁,风韵圣秀无敌,和周玉仙八分相似,姐妹俩站一起的话,秀色上怕难分轩轾,实际上,周玉仙四姐妹都是人间殊色,没一个稍差一点的。

    入殿的周秀仙,美目锁定了方堃。

    “难怪月王这么维护,果然是个俊人儿,很有气质呀,不过,月王,此子残我亲侄,你总要给个说法吗?为不为敌的,那些都是气话,但要请出我那宗主妹妹,她也要向你讨个说法吧?”

    秀尊轻描淡写,但话却中听,也顺理,主要是摆出了要谈的架式。

    月梓欣的眼神也就没那么犀利了。

第0273章 态度强硬

    月王为什么摆明态度。非常强硬的要护她的宠,别人不知道原因,仝万峰却心里有数。

    因为那个宠,不止是月王月梓欣的,他还是宗主周玉仙的。

    月王之所以有恃无恐,就基于这个原因。

    如果月王态度软化,不这么强硬的和周盘山对恃,那仝万峰真要怀疑方堃和宗主的关系了。

    正是国为月王强硬态度,他才认定方堃真是宗主周玉仙的‘宠’;

    偷瞥了一眼仍镇定如亘的方堃,仝万峰心里一缩,此子年龄不大,这份修养委实难得,真不知他倚仗什么得宠如此?简直是来可思议,闻所未闻,看来这个人,自己以后要亲近啊。

    秀尊虽与月梓欣说话,但眼神一直盯着方堃。

    她也发现这个年轻神秀的‘肉’宠有些与众不同,就以他‘术师’的低微境界而言,面对一堆‘术尊’的凶厉的杀机,没给活活吓死就很不错了,居然还能坐在那里稳如泰山?

    这个人,有点意思啊。

    秀尊周秀仙比妹妹周玉仙还要年长五七岁,心智高绝,弄权有术,表面却不张扬,脸上永远都挂着淡淡的微笑,包括她杀人的时候也是这么笑,所有曾死在她手上的人,对她最后的印象是美女蛇。

    月梓欣很了解这个周秀仙,她笑的越甜的时候,不是真心对你好就是要杀人。

    大该亲侄被残了子孙根,也让她十分愤怒,想来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嚣张?

    现在终于知道实情了,哦,是新晋月王的宠小肉啊?

    不对呀,以月梓欣的个性,一惯就没这锋锐犀利的,怎么好象了个人似的?态度死硬啊?

    再看方堃的淡然从容模样,秀尊心里就恍然明悟了,只怕这个小男人,和自己妹妹也有一腿吧?说是月王的宠,是替宗主遮丑的吧?不然月梓欣真不可能这么强硬的态度。

    聪明如秀尊这样的,很快就看穿了许多东西,这才叫脑瓜子。

    所以她轻描淡写的说话,给月王台阶下,不然她肯定敢和周盘山几个打起来。

    以术王的修为来说,周盘山几个一起上都没用的,何况人家手还有下品灵器‘神骨’;

    实际上,周盘山、周宝山、周姿仙、丽仙、华山这五个,可都不是没脑子的货,只是没有秀尊反应快,看得更透彻吧?他们此时也十分狐疑月王强势到姥姥家的态度,她倚仗的是什么?

    此时秀尊淡淡把调子定在了谈判解决上,就他们有些明白了,只怕月王后面有宗主在撑腰吧?

    想通这一点的几个人,惊疑的又转盯方堃,感情这个小子还是宗主玉仙的‘宠’?我去!

    如果真应验了他们的猜想,那周严这笔帐就有可能讨不回来了,最终要看周玉仙是什么态度吧。

    月王朝秀尊微微一笑,“秀尊这话说的对,事儿,已经出了,就算把他这边割了也补不回周严的残缺了,纯粹为了出气泄愤呢,也要看是什么情况吧?我既然出面了,就没可能让谁伤着他,另外说他这个人我很了解,低调不惹事,但凡惹出了事,大抵都是别人的错……”

    虽然要谈,月王这态度也是生硬的很,话说的明白,我不会叫你们谁伤着他,想泄愤啊?来,先把我摆平,那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摆不平我,你们就别想其它的,还要就是,他不是惹事的人,惹事的是周严,他给恁残了,他活该。

    嗯,这就是月王的态度,强势的一塌糊涂。

    周盘山都快气吐血了,怒吼一声,“月王,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月王望着这位吏尊,肯定的点头,“对,吏尊,这就是本王的态度,你想怎么着?嗯?”

    “月梓欣,你真长成了啊?这一转眼就不把本尊放在眼里了?”

    周盘山气的胸都要炸开了,咬牙切齿的道。

    他既是嘲讽,又有威胁的含义,似在提示月王,别忘了我是宗主亲兄大哥。

    月王云淡风轻的道:“本王掌理刑殿、监殿,一切不法为违规触律的事宜都可以处理,而且肯定秉公受理,该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都依律法章程办,这样公平吧?倒是不存在把谁放不放眼里这种事,凡事嘛,都讲一个‘理’字,法度之内,就依法处置呗。”

    话罢转向仝万峰,“仝殿主,你的人查清了事情缘由吧?”

    “已经查清,事情是这样的……”

    仝万峰就把来龙去脉讲了一番,好象亲眼看见了一样。

    反正就是周严挑衅非礼在前,方堃动怒出手在后。

    周丽仙却开口道:“非礼未成事实吧?可我侄子却残了,这怎么说?”

    月王反唇相讥,“别人拿剑要杀你,难道你等人家先捅你一剑再还手啊?你没这么笨吧?问题是先被捅一剑,你可能没有还手的力量,那是什么后果?非礼这种事,有了事实就失贞了,那就严重了啊,依着我对方堃的了解,他修侣若被非礼做成事实,那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周严现在还活着就很说明问题,如果非礼成了事实,周严现在估计是一具尸体了。”

    那边的周华山厉声道:“月王,你就是这判案的吗?”

    “是,我就是这么判的,你觉得不妥可以去找宗主谏言,或是让宗主下令,由你来掌刑殿。”

    这话把周华山噎的差点背过气去。

    周氏几个兄妹都气绿了脸,也都看出来了,月王死了心要维护她这个‘宠’了。

    她越这样,秀尊越肯定她背后有周玉仙撑腰,不然,她肯定没这么强势,甚至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宠’和他们这一脉势力翻脸,得罪了他们,还想在玄真门混下去?那基本就不可能了。

    月王有那么蠢吗?很显然她没那么蠢。

    正因如此,周盘山几个人也越发肯定了他们的猜测,背后真有妹妹周玉仙在撑着?

    可周严毕竟是她至亲侄子啊,那不就是一个‘宠’嘛?弃如蔽履也不算什么吧?再换一个呗。

    所以,他们怎么想也想不通这个事啊。

    这时,殿外又入来几个人,赫然是周家的四大‘术王’周道陵、道明、道诚、道信;

    他们串通好了,都来为周盘山助助阵,给月王这新权贵施点压。

    这四位都是老宗主那一辈的,周盘山他们都要叫叔叔的。

    “怎么回事?盘山……”

    “啊,四位叔叔来了,事情是这样的……”

    周盘山顿感胆气足了许多,有四大术王加入给月梓欣施压,看她扛不扛得住?

    他忙把情况一说,末了还说,“……四位叔叔都是太上长老,请明裁!”

    倚老卖老的周道陵扫了一眼方堃,就盯着月梓欣道:“月王,周严就是一伸手,毛都没摸不到半根,就给残了子孙带,或是这个小子不受严惩,我们这些人肯定是不会离开刑殿的,”

    周道明也道:“月王,为了这么个小人物,你不值,把他交出不算了。”

    “就是,交出来吧,我们也不杀他,就让他和周严一样,付出应付的代价。”

    四王你一言,我一语,一齐逼月王了。

    秀尊反倒不说话了,她也得承认这四王有相当的威压,一般人扛不住他们的联手施威。

    仝万峰、陈东放都头皮发麻,这些人一起出来闹,宗主周玉仙都要头疼的。

    月王巍然没动,只是秀眉微微一蹙。

    有些人该出场了。

    殿外,传来一声娇叱,“宗主法旨到……”

    好吧,宗主的反应很慢啊,可来的是时候,四王联合施压,月王不太好扛了,她就降旨了?

    随着娇声,师秀婕飞身入殿。

    她环视殿中众人,神情端正的道:“传宗主法谕:经芨阁殴斗之事,双方当事人,都带去玄真殿,宗主亲自处置发落,其余人等,一律不见!”

    呃,一律不见?除了双方当事人。

    这是什么节奏啊?

    几乎所有人都傻眼了,只有月王和那个方堃跟没事人似的。

    师秀婕又道:“刑殿仝万峰殿主,立即派人押送当事人入玄真大殿。”

    “遵法旨。本尊亲自押送方堃,陈东放,你押送其它人等。”

    仝万峰不敢怠慢,陈东放更不敢怠慢。

    周盘山几个都气懵了快,“走,我们去玄真殿候着,看看宗主怎么处置?”

    “还请四位堂叔一起。”

    “应该的,盘山,我们走!”

    周道陵四个人不知道方堃什么身份,还糊里胡涂的往里陷。

    于是,所有人都一拥出了刑殿,都去玄真殿了。

    虽然师秀婕言明其它人等一律不见,可也没制止他们去玄真殿外,所以管不了,爱去就去呗。

    ---

    玄真殿外,一众周家人都在等着宗主亲审的结果,多少有点忐忑的说,因为后果难料。

    月王呢,压根就没去玄真殿,她直接回了她的月王殿,好象和她没关系了,撇的很清。

    月梓欣没来玄真殿外,倒是让周盘山几个惊疑,心里就忐忑了,自己真的猜中了啊?不然这宗谕下的这么巧?正好四王来了一起施压,宗谕也到了?谁知是不是师秀婕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呢?

    如果四王不来,师秀婕就不露面,让月王扛下来,周盘山一众人也没辙。

    如果四王来了,师秀婕就传谕,把人带到玄真殿去,宗主亲理?

    反正周盘山是隐隐觉得是这么个状况,妹妹她真的要保此‘宠’?那受子周严白残了啊?

    一想到可能是这个结果,周盘山都要七窍生烟了。

    他其它几个弟弟妹妹也气愤,但肯定没他气的厉害,周严那小子是坏,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但这次这个教训太重了点啊,残了子孙带呀,那就是宫里一太监,废物了嘛,送汉国皇廷算了。

    等了有一阵子,周严和六七个小伙伴都出来了,除了周严,他们一个个精赤着,给打的背臀殷红一片,血肉都翻出来,腿软的只能靠刑殿的人架着走,这几个什么没做啊,也给打这么惨?

    那个那个方堃呢?怎么没出来啊?

    周盘山心里咯噔一下。

    周严面若死灰,他早经救治,服了疗伤妙丹,虽脸色奇苍若死,但也勉强能走动。

    不过也是给刑殿的人扶着出来的,身上有修练装,可见没再受惩。

    周盘山忙迎上去,“严儿,那个小畜生呢?”

    “姑姑说,打他二百法杖,拉去后殿行刑了,其它的我不知道……”

    “刑殿的人行刑?”

    要说二百法杖,那是打死的节奏,若是刑殿的人执行,断无活理,必死无疑。

    因为二百法杖足以把一个人‘背臀腿’所有的骨头都打碎,根本就活不了。

    “好象不是,是师秀婕和两个天使奴把姓方的带后面去了。”

    这些天有人传,宗主身边有三个近侍,是天使奴,异常绝美,而且都是‘术士’修为。

    周盘山面色一变,“那你有没有听到他惨叫啊?”

    “好象没有……”

    周严有气无力的说。

    周盘山终于忍不住了,“打发人把严儿送回去,我们上殿见宗主,讨个说法,那小畜生若不受惩,我必不甘休,生要见他的人,死要桑拿他的尸,哼。”

    他带头就闯殿了。

    但是下一刻,师秀婕就飞身出来,在殿阶前拦下了周盘山等几人。

    “传宗谕,宗主即日闭关秘修‘玄真剑瞳’,闭关期间由副宗主月梓欣全权处理宗务,古天寿、赵宗述两位副宗主辅之,经芨案殴事已判结,当事双方均受刑惩,此事不得再议,诸位请回!”

    这是连人都不见啊,周盘山几乎肯定方堃半点惩未受,不由气的浑身发抖了。

    “周玉仙,你还是我妹妹吗?你今天若不见我,我便守在这殿外,等到你见为止。”

    所有人都盯着周盘山,静寂无声。

    师秀婕也没说什么,人家在殿外大呼妹妹了,她也不能阻止。

    但没有让开阻着的路,那意思是宗主不发话,你就别进去,我肯定挡着你,看你敢闯?

    半响,殿内传来周玉仙的声音。

    “大兄,你入来吧,其它人都回去,本宗一个不见!”

    这是周玉仙的声音。

    终于肯见周盘山了,至少能当面问个清楚了,到底是什么回事?

    其它人进不了殿,也就只好先离开,宗主毕竟发了令,再不走就不象话了。

    周氏四大术王,朝殿内一拱手,不声不响的走了。

    秀尊也飘然而去,周宝山、华山、姿仙、丽仙也只得先离开玄真宫。

第0274章 秘议

    玄真大殿上,周盘山愤怒的发迹飞扬,是无风自舞那种,正说明他心中有燃烧的怒火。

    空寂的大殿,殿中站着周盘山,殿陛之上的宗座坐着周玉仙。

    周玉仙的神情还真的很平静,几无一丝波动。

    现在掌握了空间法则的她,气质中居然流露出一丝丝‘仙’味儿。

    是那种飘飘欲逝,不为任何凡尘俗事再心动的‘仙质’。

    “大兄,坐吧。”

    周玉仙轻轻打了一个手式。

    下一刻,周盘山发现自己居然就坐在两厢某一个固定的位置上。

    这种鬼神莫测的手段,让他惊骇无比。

    本来要找妹妹讨个公道的心思在此时淡了两分。

    可一想起儿子的惨状,他心里就阵阵的疼。

    “玉仙,你侄子周严,可是我们周家嫡传子弟中这百年来最出色的子弟,居然就这样被人给废了,这是周氏的奇耻大辱,我这个做父亲的要是给他讨不回公道,何颜再见我儿?再见族人?”

    周盘山先亮明态度,见周玉仙不说话,又道:“妹妹,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看着办吧。”

    他,指的是方堃。

    周盘山猜出方堃是妹妹玉仙的‘宠’了。

    越是如此越愤恨,你堂堂一派之尊,为了一个‘肉’宠不顾亲侄生死,和亲兄翻脸?你怎么想的啊你?你怕不怕人家笑话你?你让周氏一族的颜面来扫地擦灰吗?你对得起周氏列祖列宗啊?

    “大兄,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他,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玉仙,为兄看的出来,他和你和月王甚至你徒弟师秀婕的关系,但是,玉仙,你这种修为还能沉迷于男女那事中?男人,大把的有,你一天可以换十个……”

    啪!

    周玉仙拍案而起,杏目睁圆。

    “大兄,你当我是什么?人尽可夫吗?我一个颠峰‘术皇’,做什么需要你来教?要不你教教我怎么中饱私囊吧?怎么腐蚀祖宗基业?怎么教你的儿子张扬跋扈?怎么逼Y宗派女修,嗯?”

    这话说的周盘山脸色连变,青一阵儿紫一阵儿的。

    “妹妹,我说的是你侄被残的事……”

    “残是他自找的,活该!”

    “妹妹,你……就算他是自找的,那周氏的颜面还要不要?你一个面‘宠’比亲侄更重要?”

    “废话,我把身心都交给了他,你说哪一个更重要?你逼着我把自己男人恁死吗?你觉得可能吗?周氏的颜面,就是因为我太顾忌周氏的颜面,才搞成今天这个糜局,周氏还要颜面的话,玄真门就该闭宗散伙了……”

    等等,周盘山突然想到妹妹刚才说了一句‘我一个颠知术皇’的话。

    他不由一颤,颠峰术皇?可能吗?那不是天下第一人吗?

    “妹妹,你、你刚才说你晋升术皇颠峰境了?”

    “哼,所以我才要大力整顿宗门内糜贪腐一事,涉谁拿谁,我不会再考虑宗门实力降不降这个问题蛀蛆毒瘤一律清除,十二宗哪一门要趁机来灭我玄真门,就让他来试试,我一个人屠他满宗!”

    这话可是霸气的吓死人了,一人屠一宗。

    但周玉仙若真是术皇颠峰境修为,这话就说的不大,颠峰术皇真有一人屠一宗的骇人实力。

    周盘山都有些抖了,一时间心神大乱,把儿子的事都暂抛脑后了。

    他虽死要面子,但他知道哪头重哪头轻,面子和利益比,也可能拿去擦地的。

    周玉仙走至殿陛前,凸凹身姿高高在上,望了周盘山清冽的一眼。

    “大兄,我不希望看到你也进宗牢大狱,毕竟你是我至亲大兄,但是你和玄真门数千年基业相比,我也分得出哪个更重要,到时候别怪妹妹不念兄妹亲情,还有,方堃周严一事,就此揭过,你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我也明告诉你,他就是我男人,我丈夫,谁碰他一分一毫,我必翻脸无情。”

    最后一句话透出冰冷的杀机。

    至此,周盘山知道儿子周严的公道再讨不出来了,现在不是这个事,关键是妹妹的警告,仿似要拿自己开刀,说什么不希望看到自己进宗牢大狱,这话令他心惊肉跳。

    周盘山垂着头,不知在琢磨什么。

    周玉仙又道:“月王会去找你的,我希望你选择对的路走……”

    “等下,妹妹,为什么是我?其实你知道的,你大姐秀仙她才真正掌握着一宗的修行资源。”

    “大姐,月王也会去找她,我们毕竟是至亲一脉,我是狠不下心搞你们,但有些人借着你们也在掘空宗门底蕴,他俩不会管着数千年基业塌不塌,他们只想肥饱自己,你却成了他们的榜样。”

    周盘山无方堃以驳。

    “大兄,我为了保护你,只能先革除你这个吏殿之主的职位了。”

    “别别,妹妹,我、我上缴五个千珍囊。”

    “五个?”

    周玉仙冷笑起来,“周正山虽是副宗主,但他手里有多大实权?我心里没数吗?职吏大权你握着,财资大权大姐拿着,他只是喝你们剩下的汤,他一个喝汤的都搜出八个千珍囊,你才五个?”

    周盘山眼球子都红了,脖子梗着,“我看你大姐的,她缴多少,我缴多少。”

    “大兄,你觉得你比她聪明?她现在已经在月王那里谈这事了,明缴的囊数,我允许你们都比周正山的少,但暗缴的囊数,你们只能比周正山更多,至于多多少,你自己去琢磨吧。”

    周玉仙这话是继续敲打,周盘山都冷汗满背了。

    ---

    月王殿。

    秀尊和月梓欣对坐。

    她是对方堃产生了兴趣,想弄清楚这个小男人的真实身份底蕴。

    另外就是来谈谈内糜贪腐的事,她感觉这一次躲不过去,之前没发现周严被残一事时,整顿刀锋还没有指向周氏嫡脉,可偏偏发了周严这事,秀尊敏锐察觉到,妹妹会趁机把这一刀砍的更深。

    让她交出那个宠,好象不可能了,怎么也是个翻脸,那就翻彻底一点吧,拿周盘山开刀。

    问题是大兄周盘山必然要咬自己一口,因为自己这个资殿之主,一直被他嫉妒非常。

    妹妹不想和他纠缠方堃周严的滥事,就会敲打他贪腐一事,让他心神大乱,那么依据大兄的性格肯定要咬自己一口,别人咬自己一口,妹妹兴许还维护一下,但大兄咬一口,正合了妹妹心意。

    琢磨出这些的秀尊,才没有回她的资殿,而是来到月王殿。

    “秀尊驾临,有赐教吧?”

    “月王,你很放心那个方堃给带进玄真殿呀?”

    “有什么不放心的?宗主都插手了,也就轮不到我去处置,我也管不了,不回来还等什么?”

    月梓欣只是表达一下我也无奈的态度。

    秀尊却笑了,“我看月王胸有成竹,没一丝担心,可不象在刑殿上强硬维护的态度呀?”

    “秀尊,你要是来找我只说这事,也没什么好聊的了,嗯?”

    月梓欣主动打住这个话题。

    她知道秀尊为了亲侄而关注方堃怎么处置,并不太上心,那个周严很混帐的,平时秀尊也不待见他,更何况和他老子还有点毛剌儿,这次他残了,秀尊出面也是一种表面上的姿态。

    所以秀尊此时来到月王殿,肯定是要谈其它的事。

    秀尊脸上一直就含着笑,她道:“行,那我们说说内糜贪腐的事,有人说我周秀仙才是玄真门最大的蛀蛆毒瘤,因为我握着资殿的修真资源分配大权,月王,你也这么认为吗?”

    月梓欣道:“其实呢,我并不了解资殿的细化运作,只是听说配资时有苛扣,本来要下发十成的资源,发的时候只发八成,下面的‘司’就学上面的‘殿’,分发资源时,又苛扣八成里的两成,然后呢,‘术宗’剥一层、‘术师’再剥一层,到了‘术士’手中,可能十不存二。”

    秀尊仍保持笑容,“这个说法在宗内很盛,不过,我想问问月王,查有实证吗?”

    “目前还没有。”

    “好,没有实证的事,且不议它,我今儿过来,是想主动把资殿存在的一些问题向月王汇报一下的,做为殿主,我不可能事必躬亲,下面人做没做小动作,我不可能巨细无遗的一个个去盯着他们,我承认副殿主、长老们、执事们,手脚都不干净,水至清则无鱼嘛,还有,我的子女们,我也可能监管不利,难免有伸长手脚的,我回去好好再说说他们,这一半天,给月王你一个交代。”

    秀尊把自己摘的很干净,什么属下啊,子女啊,手脚是不干净,没我多少事的。

    月王笑了笑,知道这个秀尊要出血了,这是提前来个铺垫,她这边要上缴也不是她来,肯定是她儿子们顶缸,她就是‘青山’,还得留住,儿女是柴火,随时能拿来烧一烧。

    只要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再说了,秀尊的柴,谁干把他们烧干净?烧一烧,燎一燎,褪褪毛而已。

    “秀尊识大体,本王很是佩服。”

    “月王临时主持宗政,本尊一定协力相辅的,再说句私话,咱姐妹以后多亲近。”

    哦,成姐妹了?周秀仙给过谁这么大面子?尤其是外姓的,绝对没有。

    月王虽掌大权,但势单力孤,若得秀尊表态支持,那说话份量就不一样了。

    如果这次内糜整顿的好,她能整顿出一堆人脉来。

    “那小妹可是受宠若惊了喽。”

    月王就顺着她话过来,打蛇随棍上嘛。

    人家伸过杆儿了,不顺过去就是不给面子,权权互补,相得益彰的事,月梓欣也是明白的。

    “妹妹这脾性,对我胃口。”

    秀尊也不客气,就拉上月王的手了,好象有多亲似的。

    “秀姐这豪爽,妹妹喜欢,”

    两个人脸上的笑,也不知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但没人信她们会是一条心,各有各得算计罢了。

    “妹子,我看那个方堃还真不错,有胆识,有魄力,人也生的俊秀,”

    秀尊的话又转到了方堃身上。

    月王淡笑,“也没什么,就是知情识趣,脑瓜子不蠢,人还算顺眼,怎么?秀姐有兴趣?”

    秀尊就笑,“我要说一点没有,你也不信吧?姐这一生已过百五,情感波折最大,四任前夫皆亡,得了个克夫的恶名,结果留下十余子女,近二三十年来,姐姐我也算清心寡Y了,再没宠过哪个,那份心早就淡了,不过这次看见这个方堃,居然生出一丝心动,有点不敢置信啊。”

    这周秀仙寡居有近三十年,位高权重,却不对谁假色,要说想抱她大腿的,那真不知有多少。

    月王一付惊讶的模样,“还真有能令秀姐心动的男人啊?”

    “这话说的,我毕竟也是个女人嘛,我妹妹都动心的男人,我很好奇啊,你说是不,妹子。”

    她果然猜准方堃和宗主周玉仙有一腿了。

    月王就知道自己太强硬的态度背后隐藏的东西,瞒不过这个聪明绝顶的秀尊。

    她未必是对方堃本人产生了兴趣,她是对‘妹妹的男人’产生了兴趣。

    妹妹是什么人啊?周玉仙啊,一派之宗,术皇强者,这中修为境界的强者,会沉迷男女情感之中吗?几乎是没可能的,那么她为什么对一个小男人如此宠溺?这里面必有内幕因由啊。

    而且月王也是同一宠,最奇怪的是月王的晋级,不可思议的晋升,从术尊后期晋颠峰,又跨越大瓶颈而晋‘术王’,这简直是逆天的奇缘,她隐隐约约觉得,和那个小男人有关。

    女人的直觉很灵敏,而秀尊这种聪明绝顶的女人的直觉就更灵敏了。

    她卡在术尊颠峰已经有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未有寸进,不然早就封‘王’了。

    但她始终堪不破这个瓶颈,甚至认为自己这世修行,至此而止了。

    月王的突飞猛进,给予秀尊极大的剌激和启发,这种剌激使她羡慕嫉妒恨,这种启发,让她思不明想不透,一个小男人而已,搂着睡一觉就破颈升境了?这也太儿戏了吧?所以呢,想不通。

    但是呢,直觉告诉她,秘密就在那个小男人身上,那个叫方堃的小男人,小宠‘肉’;

    此时,月王微微一撇嘴,“人说秀尊绝智,我看没什么事能瞒过秀尊的慧眼。”

    “多深奥似的?只是有些人被怒火蒙了眼,多想想月王为何那么强硬就想通了呗。”

    “他们都如秀尊姐姐这么聪明,就不会让宗主亲审判案了。”

    “其实这样也好,省得他们还要节外生枝,”

    “也是。”

    宗主不出面,方堃以后真要处处小心、步步为营了,谁知道谁会在什么时候下手暗算他?

    可现在宗主一表明态度,知情人就要投鼠忌器了,宗主护‘宠’不护侄,谁还敢对方堃下手?

    如果单纯只是月王在护他,那么周盘山一脉肯定要折腾到底的。

    “妹子,姐私下里只和你说,我个人缴五个千珍囊,妹子你把你小心肝儿,让姐也宠宠?”

    “哎唷,秀姐,你这太抬举了吧?他就是人俊点,家伙大点,可也不值五个千珍囊啊。”

    “你这挤兑姐呢吧?又是夸脸俊,又是夸家伙大的,这样,姐再加一囊?总成了吧?”

    月王一哂,“秀姐,这么说吧,这不是几囊的事,他是我心肝儿没错,但他和一般人不一样的啊,不是说我能让就让出来的,让我睁只眼闭只眼,假装没看见,姐你自己去勾搭呗,”

    “那我勾搭还用几囊几囊啊?”

    秀尊白她一眼,

    月王笑道:“秀姐,你给我几囊,我不得报上去啊?你是既缴囊,又抢宠,双赢啊?妹子我可是半点便宜没得着,最多就是你缴囊,算我完成了公务,你勾他,我装看不见,当然,成不成的那要看你们缘份,从另一方面说,秀姐你这一脉,曾孙子都有了,姐你是五世同堂的老祖宗,下面子子孙孙一大堆,这事抖明了,姐你这老脸也没处搁吧?我和宗主不一样啊,都是单身一个人。”

    这周秀仙快一百六十岁了,四任丈夫都短命,留下子女十几个,早都开枝散叶成了大家族,说难听点,她五世曾孙都比方堃年龄大,她要把方堃搂着睡了,她曾孙子不得羞愤的哭出屎来?

    秀尊道:“妹子,这是能公开的事啊?不是抓J在床,我拎起裤子死不认帐,谁奈我何?”

    她又道:“有缘有情,不一定就要名媒正娶,就算他敢娶,我也不敢嫁啊,就我陪嫁的五世子孙这一堆人,谁敢要?有那个情份,就玩一玩,有利益就分一分,这不皆大欢喜吗?”

    “那倒是,秀姐这想法我是认同的。”

    “妹子,你也忒不地道了啊,我出六囊,你就给我个不闻不问?起码给引荐一下吧?”

    “引荐也没什么,宗主那里,秀姐你可别把我卖了呀?”

    “哪能呢?妹子,我卖的人都是没用的人,有用的可不卖,不然利益如何共享?独食是吃不长久的,有财呢,大家一起发,有利呢,大家一起沾,风险嘛,就共同来承担。”

    “秀姐这一套经验,妹子我是望尘不及啊。”

    “欣妹,你骂姐姐我呢?”

    “那不敢,姐。”

    月王就笑。

    “成,这是六只囊,你收缴了吧,明儿,我再过来,”

    “嗯,随时恭候秀姐大驾。”

    ---

    秀尊前脚一走,月王殿上就多了俩人,方堃挽着周玉仙的纤腰出在月梓欣面前了。

    “我还挺抢手的啊?你就牵牵线搭个桥,就拿了秀尊六个千珍囊?”

    方堃苦笑着说。

    周玉仙一脸不郁,姐姐也不知是贪没了多少,出手就六个千珍囊。

    人家还明言‘这是我个人的’,根本不包括她的子女孙辈的。

    无论是周秀仙这脉,还是周盘山那脉,都五世同堂的大家族,子子孙孙皆掌权职,得贪多少?

    也难怪宗派的修行丹资捉襟见肘、入不敷出,全进私囊了啊。

    “爱郎,秀尊的眼窝子可没那么浅,你抢手的原因不是脸儿白,是她看穿了我的晋升可能和你有关,玄真门论智,无出秀尊之右者,宗主姐姐,你觉得呢?”

    周玉仙哼了一声,“我这个姐姐,眼毒着呢,脑子转的更快,别人惊疑不定甚至心存侥幸的时候,她就看清事物本质,并做出果决选择了,这二十年来,她始终没能突破瓶颈晋‘王’,也是有些心灰意冷了,对很多事也不是很上心,我甚至信她说的,资殿一些事她都懒得管,她这六囊,买的不是清白,而是晋‘王’之秘,还有谁比她的算计更精明啊?”

    转过头,周玉仙凝神方堃,“爱郎,我这个姐姐要是肯把心思放在发展宗门方面,那真是玄真门之幸,但现在是无法突破的境界局限了她的心朝更远更宽阔的那面延伸,所以参与内糜贪腐,甚至同流合污,因为她自己都看不到希望了,还会管宗门的死活啊?”

    “应了那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说法。”

    方堃笑着回应。

    “我这个姐姐要做出榜样,贪腐一事的整顿就能大踏步的推进,”

    “嗯,她隐为第一巨贪是吧?”

    “那也未必,大兄周盘山吃的最狠,我怕他才是第一巨贪,他说不及资殿秀尊,我才不信。”

    月王也道,“我也不信,秀尊只一条不吃独食,利益共享、风险均摊的做法就有了局限。”

    方堃道:“那是秀尊聪明,把所有人都陷坑儿里了,正所谓法不责众嘛。”

    周玉仙苦笑,“所以我说我这个大姐,令人头疼。”

    月王一撇嘴,“头疼什么?这不,秀尊有目标了,心灰意冷被某人给激活了,”

    她意指方堃成了秀尊的新希望。

    周玉仙也望向方堃。

    他看了看二女,“你们还真要用‘美男计’啊?”

    “关键问题,你不是表面的人俊家伙大,而是有更深内涵,你以为我大姐找不到人俊家伙大的纯宠啊?不出玄真门也能挑出万二八千的,以她的身份,瞟个眼神出去就能爬过千数八百人,但她要的不是这个,唯一能令她心动的是‘晋王’,而不是其它任何人或事。”

    方堃一笑,“她就这么肯定我能令她‘晋王’?”

    “事实上她的直觉是正确的,你纵不能令她直接晋升,也能间接搭桥,她找你是找对了。”

    “是吧,那亲爱的宗主,你准备让我怎么做呀?”

    周玉仙莞尔一笑,“你比猪聪明多了,还要我教啊?我说了,这玄真门以后留给咱们的孩子,必须是姓方了,为了你以后的孩子,你怎么为玄真门出力,自己琢磨呗,我负责生孩子,你说生几个就生几个,别的我不管,这就是我的态度。”

    方堃有点哭笑不得的,“你这态度真够鲜明的啊。”

    “那必须鲜明,吃谁的向谁,玄真门‘改朝换代’也是没办法的事,与其让周氏折腾垮,不如让我男人的子孙去发扬光大,也算我对玄真门列宗列祖一个交代吧。”

    周玉仙这么说,多少有些无奈。

    方堃却紧了紧她的腰,“你越这么说,我还越下不了手,我今儿表个态,玄真门还是玄真门,它还姓周,你周玉仙这嫁妆,我心领了,说实话,我不能叫我女人被周家列祖列宗阴灵诅咒,让你背沉重的包袱,那我就太无能了,就凭我的本事,将来开创一宗超越玄真门的宗派很难吗?”

    这话说的让周玉仙无比感动。

    “爱郎,玉仙全力支持你开宗立派,”

    月王也挑拇指,“我郎果然与众不同呀,爱死了。”

    方堃神色一正,“你给我恁个硬气点的职务,你那些贪腐亲戚,我去和他们聊聊。”

    周玉仙翻一白眼,“我的小爷爷,这刚踩阉一个,你还折腾啊?”

    “越乱越治,重典下手,长痛不如短痛,你连这道理也不懂啊?怕我把他们都恁死啊?我不至于吧?有了周严蛋碎的事,谁还敢跟我吹胡子瞪眼?我不介意再拧碎一两颗蛋,你介意啊?”

    方堃侃侃而谈。

    谈的周玉仙哭笑不得的,她求助月梓欣,“妹子,你和咱家男人说说……”

    月王笑道:“好歹也是同宗亲族,你也不能就毁人家子孙根吧?该惩的惩,该罚的罚嘛。”

    “就是嘛。”

    周玉仙嘟着嘴挺月王的说法。

    方堃道:“问题我的妻妾一个个美赛天仙的,周氏子弟一个个把眼珠子镶在脑门上,看着殊色就想搂自己榻上去,这不是触我的忌啊?不把他们恁成太监,我也不放心啊……”

    周玉仙道:“那你就别放你那些娇妻美妾出来招摇了,让她们潜心修行呗。”

    “不出为历练,怎么成长啊?”

    “问题是她们一出来,周氏人不眼馋,其它人也眼红,那你一天什么也别做了,就阉人吧。”

    周玉仙就事论事。

    月王插话,“既然是历练,就要面对一些可能的风险,关键时刻我们出手就是了,但尽量还是让她们去解决各种困境,这才能够成长,我也是从术士成长至术尊的,也没被谁夺了贞啊。”

    周玉仙补道:“风雨总要去顶一顶,人这一生,不经历苦难永远长不成,你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任何一个人,护一时,护不了一世,你万一不在呢?或为某事羁拌分身无术呢?那她们就别活了吗?我们能罩她们的时候,多些机会让她们去历练,其实就是对她们的最大的爱护了。”

    这话方堃认为很有道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碰到那种她们扛不过去的槛儿再出手呗。

    实际上,现在的玄真门一片混乱,真是锻练的机会,上面又有靠山,不会出大问题。

    方堃微微点头,“那就让她们跟着师秀婕吧,”

    周玉仙一撇嘴,“那死丫头是省油的灯?就一个惹祸精,我看按境界放到对应弟子中去磨历是最好的,每人赐三枚宗主元神符,以备不时之用,你们又心灵相通,基本出不了大乱子的。”

    “成,就按仙姐说的,那我呢?给个什么职务?”

    “你啊,境界低微,才是秘传弟子,连小长老也不是,实职肯定不能给,否则必遭人非议,可以给个‘使职’,你是月王小宠的事,经过周严这事也众所周知了,你们俩商量呗,我不是都‘闭关’了呀?暂时就不出面了,不然周氏一族天天来玄真殿见我,烦也烦死了。”

    吧唧,周玉仙亲了口方堃,闪身就消失了。

    月梓欣笑道:“月王特使的身份吧,巡察各殿阁司库,有临机决断权,我叫刑殿、监殿各出一个副殿主配合你,总行了吧?”

    方堃突然想起经芨阁那个古令明。

    “经芨阁那个次座古令明,你调他去监殿,我用这个人。”

    “成,我这就办。”

    自家男人放话了,那是要谁给谁啊,这个不用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