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调查员全文阅读 第132分节
第十九章 夜探蝙蝠洞
达米安给毒藤女的安排的脱罪方法和小丑女大同小异，同样按精神病免罪来操作，一个能为了保护植物而杀人的女人，你说她不是精神病别人都不信。
况且她还是有政府背景的植物学家搞的秘密实验的受害者，更容易博取陪审团同情，只要她配合律师在法庭上装可怜，再找些环保组织成员游行示威造声势煽动舆论，被判当庭释放都有可能。
以往帕米拉不是没这种脱罪洗白的机会，只不过特立独行的她宁死也不愿配合，笃信大自然高于一切，不肯接受人类寄生虫施舍给她的虚伪同情。
得知了黑发少年的真实身份，知道了他到底是谁的儿子，向来叛逆的帕米拉都不自觉地乖顺了许多，对达米安的安排言听计从，她认为这是自己尊重契约精神，签了雇佣合同就要尊重老板，老板还是个生物波与自然无比和谐的奇人，听命于他也没什么丢脸的。
至于说真正原因嘛……反正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点小怕。
走出毒藤女的牢房，达米安又跟随昆西院长视察了超级恶棍囚禁区的其他牢房，一路走去，参观动物园般依次见到了“谜语人”“双面人”“泥面人”“猪面人”“日历人”“疯帽匠”“企鹅人”……
对于这些或多或少有一技之长的囚犯，达米安连谈都懒得谈，只是冷冷扫了一眼就略过。
做成了两笔大买卖的昆西院长心态已经发生了巨大转变，见金主不感兴趣，反倒主动推销起来，道：“这些囚犯也都是各自领域不可多得的人才，您的基金会难道不需要吗？”
少年揉着太阳穴道：“算了吧，这简直就是一场马戏团的怪人秀！我讨厌他们，原因有两点，一、他们是男人；二、他们长得丑。理由已经足够充分了吧？”
昆西院长失落地叹口气道：“哥谭市倒是有不少女性超级罪犯，比如猫女、谜语人的女儿英格玛，西风、兔女郎、紫罗兰、梅格派……但蝙蝠侠似乎对女性罪犯下手没那么狠，这些人都没被缉拿归案。要不然等将来她们之中有人落网，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我选人不仅仅是看性别和脸蛋的好吗？重要的是她们具不具备我所需要的宝贵才能！”
达米安恼火地道，训斥完，递过去一张小纸条：“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新货到了记得给我的秘书打电话……”
肮脏的交易暂告于段落，昆西院长正打算恭送金主离去，少年的脚步却停在了一间玻璃窗结霜的囚室前，翻开平板电脑查看这间囚室关押的犯人的资料。
“‘急冻先生’维克多-弗里斯……”
念出了犯人的名字，少年透过玻璃窗向里面张望，看到一个戴着透明头罩、皮肤呈冰蓝色的秃头壮汉。
“小罗先生，他可是男人，而且长得也很丑。”昆西院长凑上前，语气略有些疑惑地道：“您的口味实在令我难以准确把握……”
“我不是说过了吗！”少年提高音调道：“我选人注重的是才能！才能！才能！”
激动地强调了三遍，少年才平复了心境，用正常的语气道：“急冻先生吸引我的，是他的入狱原因——为了复活身怀绝症的妻子而屡屡犯案。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对这种痴情之人颇有好感，总觉得可以雇来替我发电什么的。除此之外，他秃了，还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应该很强才对。”
“就是说，下一次我需要给您找一位秃头的痴情美女超级罪犯？
”昆西院长挠着头道：“不得不说，您的条件有点苛刻……一定要自然秃么？现剃的算不算？”
“随便你吧！”达米安懒得和他废话，指着牢门道：“打开门，我要进去和他谈谈。”
达米安走进了囚室，就好像进了冰库，温度骤降到了零下四十度，而散发冷气的源头就是那位正专注于安静地阅读书籍的蓝皮肤大光头。
急冻先生听到牢门开启的声音，放下了书缓缓抬起头，眼神稍有疑惑，语气平静地说：“孩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长相粗豪可怖的壮汉却异乎寻常地文雅而彬彬有礼，他思索着道：“让我猜猜，你是一位心灵超能力者？院方想要利用你从我脑子里得到情报？我能速冻我的大脑，停止分子运动和生物电传递，使你你读不到我的思维，我不想伤害你，请离开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弗里斯先生，你笃信冰冻是生命通向永恒的唯一途径，但你知道拉撒路之池吗？”
少年衣着很单薄，但在低温下却一切如常，好像根本不受环境温度影响，用同样平淡的语气道：“拉撒路之池可以令垂死之人立刻痊愈，甚至能复活死者，你的背景资料里提到，你一直想找到复活冰封亡妻的方法……”
急冻先生一下子失去了冷静，猛然站起身，急促地追问道：“你知道拉撒路之池在哪里？”
“当然。”少年依旧一脸的平静淡然：“那是我家的澡堂，想带你的妻子去泡个温泉吗？”
……
达米安从阿卡姆疯人院走出来，漫长的一夜只过去了一半，站在哥谭郊外的一座小山丘上，遥望着远处的浓雾漫漫、霓虹璀璨的城市夜景，还能看到城中某座楼顶放烟花般时不时爆开一团火光，大概是蝙蝠侠在使用炸弹道具对抗顽敌。
吹着清凉的晚风，达米安的心情很舒爽，这一趟阿卡姆之行收获颇丰，招揽了三名得力干将，还受他们的启发找寻到了些许失落的记忆碎片，想出了些很有趣的未来发展路线。
若现在就趁着蝙蝠侠被丧钟纠缠住空档就这么转身离去，那么预先制定的行动计划完美达成，即完成了阿卡姆招聘会，又没有惊动蝙蝠侠。
糊里糊涂和丧钟战斗了一夜，第二天表面上却什么都没发生（昆西院长绝不可能透露买卖犯人的秘密），蝙蝠侠估计也搞不明白到底是谁那么无聊花重金雇丧钟来和他逗闷子。
达米安视线稍稍转移，从城区转向了郊外远处若隐若现的一处灯火灯影阑珊之地，那正是韦恩庄园的位置。
就这么结束哥谭之行，总觉得有缺了点什么，少年不知为何熊熊燃起了作死之心，既然来到了蝙蝠城，不去蝙蝠洞转转，这就好像到了巴黎没去登铁塔、到了东京没去秋叶原一样，旅程不圆满。
少年摸着下巴嘟哝道：“难得来一趟，或许，我该去清点一下将要继承的遗产……”
第十八章 夜探蝙蝠洞二
达米安给毒藤女的安排的脱罪方法和小丑女大同小异，同样按精神病免罪来操作，一个能为了保护植物而杀人的女人，你说她不是精神病别人都不信。
况且她还是有政府背景的植物学家搞的秘密实验的受害者，更容易博取陪审团同情，只要她配合律师在法庭上装可怜，再找些环保组织成员游行示威造声势煽动舆论，被判当庭释放都有可能。
以往帕米拉不是没这种脱罪洗白的机会，只不过特立独行的她宁死也不愿配合，笃信大自然高于一切，不肯接受人类寄生虫施舍给她的虚伪同情。
得知了黑发少年的真实身份，知道了他到底是谁的儿子，向来叛逆的帕米拉都不自觉地乖顺了许多，对达米安的安排言听计从，她认为这是自己尊重契约精神，签了雇佣合同就要尊重老板，老板还是个生物波与自然无比和谐的奇人，听命于他也没什么丢脸的。
至于说真正原因嘛……反正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点小怕。
走出毒藤女的牢房，达米安又跟随昆西院长视察了超级恶棍囚禁区的其他牢房，一路走去，参观动物园般依次见到了“谜语人”“双面人”“泥面人”“猪面人”“日历人”“疯帽匠”“企鹅人”……
对于这些或多或少有一技之长的囚犯，达米安连谈都懒得谈，只是冷冷扫了一眼就略过。
做成了两笔大买卖的昆西院长心态已经发生了巨大转变，见金主不感兴趣，反倒主动推销起来，道：“这些囚犯也都是各自领域不可多得的人才，您的基金会难道不需要吗？”
少年揉着太阳穴道：“算了吧，这简直就是一场马戏团的怪人秀！我讨厌他们，原因有两点，一、他们是男人；二、他们长得丑。理由已经足够充分了吧？”
昆西院长失落地叹口气道：“哥谭市倒是有不少女性超级罪犯，比如猫女、谜语人的女儿英格玛，西风、兔女郎、紫罗兰、梅格派……但蝙蝠侠似乎对女性罪犯下手没那么狠，这些人都没被缉拿归案。要不然等将来她们之中有人落网，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我选人不仅仅是看性别和脸蛋的好吗？重要的是她们具不具备我所需要的宝贵才能！”
达米安恼火地道，训斥完，递过去一张小纸条：“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新货到了记得给我的秘书打电话……”
肮脏的交易暂告于段落，昆西院长正打算恭送金主离去，少年的脚步却停在了一间玻璃窗结霜的囚室前，翻开平板电脑查看这间囚室关押的犯人的资料。
“‘急冻先生’维克多-弗里斯……”
念出了犯人的名字，少年透过玻璃窗向里面张望，看到一个戴着透明头罩、皮肤呈冰蓝色的秃头壮汉。
“小罗先生，他可是男人，而且长得也很丑。”昆西院长凑上前，语气略有些疑惑地道：“您的口味实在令我难以准确把握……”
“我不是说过了吗！”少年提高音调道：“我选人注重的是才能！才能！才能！”
激动地强调了三遍，少年才平复了心境，用正常的语气道：“急冻先生吸引我的，是他的入狱原因——为了复活身怀绝症的妻子而屡屡犯案。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对这种痴情之人颇有好感，总觉得可以雇来替我发电什么的。除此之外，他秃了，还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应该很强才对。”
“就是说，下一次我需要给您找一位秃头的痴情美女超级罪犯？
”昆西院长挠着头道：“不得不说，您的条件有点苛刻……一定要自然秃么？现剃的算不算？”
“随便你吧！”达米安懒得和他废话，指着牢门道：“打开门，我要进去和他谈谈。”
达米安走进了囚室，就好像进了冰库，温度骤降到了零下四十度，而散发冷气的源头就是那位正专注于安静地阅读书籍的蓝皮肤大光头。
急冻先生听到牢门开启的声音，放下了书缓缓抬起头，眼神稍有疑惑，语气平静地说：“孩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长相粗豪可怖的壮汉却异乎寻常地文雅而彬彬有礼，他思索着道：“让我猜猜，你是一位心灵超能力者？院方想要利用你从我脑子里得到情报？我能速冻我的大脑，停止分子运动和生物电传递，使你你读不到我的思维，我不想伤害你，请离开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弗里斯先生，你笃信冰冻是生命通向永恒的唯一途径，但你知道拉撒路之池吗？”
少年衣着很单薄，但在低温下却一切如常，好像根本不受环境温度影响，用同样平淡的语气道：“拉撒路之池可以令垂死之人立刻痊愈，甚至能复活死者，你的背景资料里提到，你一直想找到复活冰封亡妻的方法……”
急冻先生一下子失去了冷静，猛然站起身，急促地追问道：“你知道拉撒路之池在哪里？”
“当然。”少年依旧一脸的平静淡然：“那是我家的澡堂，想带你的妻子去泡个温泉吗？”
……
达米安从阿卡姆疯人院走出来，漫长的一夜只过去了一半，站在哥谭郊外的一座小山丘上，遥望着远处的浓雾漫漫、霓虹璀璨的城市夜景，还能看到城中某座楼顶放烟花般时不时爆开一团火光，大概是蝙蝠侠在使用炸弹道具对抗顽敌。
吹着清凉的晚风，达米安的心情很舒爽，这一趟阿卡姆之行收获颇丰，招揽了三名得力干将，还受他们的启发找寻到了些许失落的记忆碎片，想出了些很有趣的未来发展路线。
若现在就趁着蝙蝠侠被丧钟纠缠住空档就这么转身离去，那么预先制定的行动计划完美达成，即完成了阿卡姆招聘会，又没有惊动蝙蝠侠。
糊里糊涂和丧钟战斗了一夜，第二天表面上却什么都没发生（昆西院长绝不可能透露买卖犯人的秘密），蝙蝠侠估计也搞不明白到底是谁那么无聊花重金雇丧钟来和他逗闷子。
达米安视线稍稍转移，从城区转向了郊外远处若隐若现的一处灯火灯影阑珊之地，那正是韦恩庄园的位置。
就这么结束哥谭之行，总觉得有缺了点什么，少年不知为何熊熊燃起了作死之心，既然来到了蝙蝠城，不去蝙蝠洞转转，这就好像到了巴黎没去登铁塔、到了东京没去秋叶原一样，旅程不圆满。
少年摸着下巴嘟哝道：“难得来一趟，或许，我该去清点一下将要继承的遗产……”
第二十章 夜探蝙蝠洞三
站在韦恩庄园的大铁门外，达米安摆弄着平板电脑，试图攻破庄园网络的防火墙，黑入监控系统的报警系统。
生来具有超凡智商的达米安平时除了跟随外公练武，也没别的消遣方式，小小年纪就成了资深网虫，自学成材掌握了非凡的黑客技术，世界各大政府部门、企业、秘密组织、科研机构的防火墙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然而，令他没料到的是，向来自信的黑客技术却在韦恩庄园碰了壁，尝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无法突破防火墙取得管理权限，蝙蝠侠的数据库加密运用了独一无二的黑科技，是一种尚未公开的汇编语言。
“不是用了氪星科技就是钢骨的手笔……”
浪费了不少时间的达米安嘟哝着终于选择了放弃，就算他智力超凡，但毕竟现在还是人脑，无法胜过外星脑和电子脑。
破解不了韦恩庄园的电脑系统，想悄声无息第潜入就无异于做梦，且不说无处不在的隐藏摄像头，光是各种诡异的机关就够入侵者喝一壶了的。
蝙蝠侠的蝙蝠洞隐藏的秘密，比希望国国防部和联邦调查局的秘密档案重要无数倍，疑心病有点过头的布鲁斯先生耗费了大量精力制定了一整套消灭正义联盟全体成员的方案。
更可怕的是，这份方案可不是纸上谈兵，只要按图索骥就真的能实现。
一旦这份方案落到超级恶棍手里，几天后世界上也就不存在什么正义联盟了，就连太空中的正义联盟“瞭望塔”空间站都要被爆掉。
为了保护这个秘密方案，蝙蝠侠当然极尽所能强化蝙蝠洞的防御系统，将韦恩庄园打造成了凶险无比的龙潭虎穴，哪怕是超人硬闯都可能踩中氪石陷阱当场毙命。
无法破解电脑系统，达米安也只能站在大门口望洋兴叹，他虽已超越凡人巅峰，但和超人这种人间之神比起来却远远不如，甚至还比不上海王、闪电侠、神奇女侠这类超凡者。
用轮回者星级模糊量化的话，达米安达到了三星级轮回者的力量层次，乃是先天境界的大宗师级武者，光以武道境界而论，已然超越了曾为刺客联盟成员的武术宗师西瓦夫人。
可是，已站到了宝山门前，却不得而入，这种抓心挠肝的滋味实在难受。
黑发少年面色阴沉，咬着后槽牙，攥紧了拳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很快下定了决心，力量集中在掌心，上前一步猛地出掌朝铁门拍去！
这一掌轻飘飘地拍中了铁门上的一个红色小按钮。
“叮咚……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响彻在静谧的旷野间，又等了一阵，大门口亮起了灯，门柱上的显示屏开启，一位面目和善穿着睡袍戴着睡帽的秃顶老人出现在显示屏中。
“孩子，你迷路了吗？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老人讶异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此刻他正通过监控器查看大门口的画面，正看到在门口徘徊的少年。
少年穿着普普通通的连帽衫牛仔裤和运动鞋，由于将连帽衫的帽子套在头上遮住了面孔，老管家看不清来人是谁，只能从体型上猜出是个半大孩子。
少年掀开兜帽，抬起头朝监控器里的老人露出灿烂的微笑，语气轻松道：“不，我回家了。”
老人一愣，只觉得黑发绿眼的少年很是眼熟，连忙在键盘上敲打，输入了扫描来访者面孔并比对资料库确认身份的命令，很快电脑就在数据库中存储的数十亿张照片和数千万段视频中中筛选出的复合条件的一项。
“姓名：达米安-古尔-艾尔。
年龄：12岁
身份：刺客联盟叛逃者。
出生地：刺客联盟生物工程实验室
身高：4英尺6英寸(137cm)
体重：84磅(38kg)
行踪：不祥。
……
备注：资料于近日由‘布鲁斯-韦恩’更新，标注为：疑似是与塔利亚-古尔-艾尔所生的儿子，待确认后更名为达米安-韦恩。”
这份资料还附带了一张近期拍摄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监控器里的少年！
达米安率众叛离刺客联盟之后，忍者大师拉尔斯怒不可遏，发誓要亲手杀掉这个白眼狼外孙，一定要重新将刺客联盟统一，将他失去的一切统统夺回来。
只不过少年叛逃那天表现出的惊人战力和缜密的心机，令忍者大师都生出几分忌惮，杀孙计划也只能暂且停留在纸面，要等到积攒了足够的力量才能付诸实施。
塔利亚夹在爹和儿子中间，顿时乱了方寸，不知该帮爹杀子还是帮子杀爹。
她很清楚被忍者大师的人品，那可是一头行走于世间的恶魔！
拉尔斯恨上的人，都绝对活不长。
儿子达米安虽强，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却也未必是老谋深算的拉尔斯的对手，况且儿子心中还存有善念，更容易中了毫无底线的拉尔斯的奸计。
担心亲儿子被亲爹下黑手干掉，塔利亚只能悄悄背着父亲拉尔斯跑了一趟哥谭来求助蝙蝠侠，请这位世界第一的侦探、世界排名前二的超级英雄帮忙。
一来是请他调查达米安的行踪，二来是求他找到达米安之后，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暂时将他带在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塔利亚和蝙蝠侠见面后，二人先是旧情重燃来了一场友谊赛，接着塔利亚就把十二年前的秘辛全盘托出，将达米安的资料交给了蝙蝠侠。
对于自己喜当爹这件事，布鲁斯-韦恩的反应和世界上绝大多数男人差不多，都是将信将疑，但现代社会医学发达，想要验证“我儿子是我儿子”非常简单，只需要拿到达米安的一滴血就可以了，塔利亚也不至于撒这种立刻就会被戳穿的谎。
因此，布鲁斯-韦恩倾向于相信塔利亚的话，但他多疑的性格作祟，在向电脑输入达米安资料时还是加了“疑似”二字，打算将来亲自偷偷验证一下真伪。
这件事，布鲁斯-韦恩也和家人一样的老管家阿尔弗莱德-潘尼沃茨提起过，请他在看守蝙蝠洞超级电脑时检索一下窃取自全球网络监控器的视频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偶然间被拍摄到的失踪儿童达米安。
“达米安……少爷？”老管家愕然道：“说起来，您还真的是回家了呢……”
阿福这段时间一直在通过超级电脑全球范围内寻找达米安的线索，却万万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孩子竟然主动找上门来，还说想要回家！
少年摆摆手道：“别这么客气，潘尼沃斯先生，还等什么呢，快开门啊，难道这个家不欢迎我吗？”
“当然欢迎，欢迎回家……”
老管家连忙按动键盘，将少年列入了警备系统白名单，紧闭的铁门在也马达转动声中徐徐开启，向心怀不轨的小恶魔敞开了温暖的怀抱。
第二十一章 不能说服，那就睡服
“潘尼沃茨先生，你也许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离开刺客联盟。”
黑发少年坐在蝙蝠洞的超级电脑前，一边运指如风疯狂地敲打着键盘输入代码，尝试从内部破解防火墙系统，一边对坐在一旁的老管家滔滔不绝地道：“这是因为我的外公这个人思想出了问题！”
“嗯嗯！”
老管家应道。
“你能想象到吗？都什么时代了，他还想建立一个一切以他的意志为中心的‘完美世界’，建立新世界的方式竟然是通过大屠杀，杀掉一切违抗他的人，为此他不惜与撒旦签下契约。要知道我们所生活的神奇世界里，存在着许多拥有比魔鬼和神灵都强大的异装癖基佬，就凭外公仅仅拥有区区一项老不死的超能力，这不是痴人说梦吗？怎么可能成功！”
“嗯嗯！”
“而且，我严重怀疑他并不是真的想让我当继承人，而是要利用拉撒路之池的神秘力量，将我当成他灵魂的新容器，实现返老还童的奇迹。虽然没找到确切证据，但我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我的预感就好像‘闪灵’能力，有些时候真的很准的！”
“嗯嗯！”
“这次回家，我也不打算留下来，我还有孤儿院要经营、撒哈拉沙漠要绿化、南北极冰川要重新封冻这么多有意义的大事去做，实在没闲工夫陪韦恩先生在夜里闲逛打架浪费人生。”
达米安雇佣急冻先生，交给他的任务就是解决全球冰川融化、南北极生物灭绝、海平面上升的环境危机。
这个全球性的环境问题，是在某个近乎完美的，超人的女儿当上了希望国总统的平行宇宙，由她亲自去吹了几年冷风才得以解决的。
“嗯嗯！”
“这次回来，我主要想盘点一下我将来要继承的遗产，顺便再预支一小部分遗产。说这种话或许显得我有些不孝顺还太心急了，但如果你也有一位喜欢乱收养孩子，还经常孤身一人夜里出去瞎逛超爱挑事打架斗殴受一身伤爬回来的自虐狂亿万富翁父亲，你也会有万一他突然作死作得太猛暴毙，然后本该属于你合法继承的遗产被他的养子养女们悄悄瓜分的担忧。”
“唔唔！
少年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敲入了最后一行关键代码，破解进度条开始读条，他顺手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英式红茶，笑着对老管家道：“多谢您为我泡的茶，真的很好喝。”
老管家扭动了一下身子，算是回应了少年的感谢。
进度条很快达到了百分之百，少年满意地点点头道：“很好，我已经在蝙蝠洞的超级电脑中埋下了木马，这还要多谢您授予我白名单权限，将我排除在警戒系统防范目标之外，要不然这个混杂着外星科技和赛博人机混合体技术的防火墙我想要从外部攻破，真的很难很难！”
老管家坐如针毡，额头上流下的汗液流成了行，顺着下巴滴落到了地面。
“监控录像已经被我修改过了，各种操作痕迹也被我抹去，指纹、灰尘、皮屑、落发……一切蛛丝马迹也收拾干净了，现在只有一个小问题……”
少年的脸显得有些阴森，语气也颇为不善：“那就是怎么在有你这位目击证人全程目睹的情况下，完全掩盖住我曾来过蝙蝠洞的秘密呢？”
老管家咽下口吐沫，隐隐感觉到有几分不妙。
“潘尼沃茨先生，我想求您帮个小忙，能不能替我隐瞒一下，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布鲁斯-韦恩先生呢？对不起，我直呼了他的姓名，这显得有些不礼貌，但我还不习惯叫别人‘爸爸’，请您体谅。”
少年彬彬有礼地说着，老管家却坚决地摇了摇头，哪怕感觉到少年身上升起了杀意，老管家却依旧秉持着“绅士不能撒谎”的信条。
“啧……您老人家这是在为难我呀！”黑发少年苦恼地道：“如果您拒绝我的话，我就只能采取一些违背道德的非常手段。相信我，虽然生在刺客联盟，被恶魔和恶魔之女养大，我真的不太喜欢用杀人这种方式来消灭问题而不是解决问题。”
少年站起身，绕着老管家来回走动，像是在思考着怎么“妥善”处理他。
阿尔弗莱德心都有点凉了，布鲁斯小时候性格有些阴沉，老管家还担心他将来会不会因童年阴影而性格扭曲阴暗，但布鲁斯的儿子达米安比起来，当年的小布鲁斯简直就是个小甜心乖宝宝呀！
少年终于停下了脚步，像是做出了决断，大步走上前来，猛然向老管家伸出手……
他一把扯掉了堵住阿尔弗莱德嘴巴的布团，道：“要不然，我们再交涉一下吧，谈一谈条件，说不定能取得共识。”
被捆在椅子上的阿尔弗莱德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他先是吁了口气，才操着英伦腔道：“达米安少爷，别做出会令您父亲失望的事，我劝您还是等韦恩先生回来了，你们父子俩坐下来面对面谈一谈……”
“韦恩先生本来是位多疑且控制欲很强的人，他不信任任何人，我刚才在蝙蝠洞超级电脑里发现了很好玩的东西——他甚至给每一位最亲密战友和朋友们都设计了完美刺杀方案。这已经不是谨慎了，这是强迫症和偏执型人格障碍，他有点做过头啦！”
少年摇头道：“我不认为与他见面是件好事，他会本能地想要行使父权，以‘教育’的名义尝试影响我、操控我，而我则是个绝对不会受任何控制的人，我们之间必然会爆发不可化解的矛盾冲突，我可不想这么快引起他的注意，以‘威胁地球安全’的名义，也给我设计这么一套刺杀方案。”
“孩子，你不明白你父亲肩负的责任。”阿尔弗莱德努力尝试着劝说：“如果没有他，哥谭乃至地球……”
“没了谁地球都一样旋转，即便地球没了，宇宙也会恒在。宇宙没了，还有无数个生灭轮回的平行宇宙！”
少年不耐烦地打断了老管家：“就算有一天他变成小丑那样的疯子开始疯狂作恶，也终究会有人站出来阻止他，光凭这些是说服不了我的。既然您没什么条件可以提，那就来听听我的条件吧。”
说着，黑发少年取出平板折叠电脑，翻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位身材矫健，留着一头飒爽短发的年轻貌美的小姐姐。
“这个女孩名叫茱莉亚-潘尼沃斯，如今人在东瀛，被我从刺客联盟带出来的精英刺客们监控着。”少年肃容道：“只要我一声令下……”
照片上的女孩正是阿尔弗莱德失散多年的女儿，老管家听出了达米安的弦外之音，这是要拿他女儿的性命来威胁他，一旦他说不，下一刻远在万里之外的女儿就要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老管家脸色大变，瞪圆了眼睛，看向少年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头魔鬼露出沾血的爪牙，他万万没想到，虎父当然无犬子，但却可能生出恶魔之子！
难道自己要为保全女儿的性命而出卖蝙蝠侠？阿尔弗莱德陷入了艰难地道德夹缝，不知该如何做出抉择。
“就会有一大群相貌英俊、年少多金且武艺高强的帅哥忍者对她展开疯狂的跪舔式追求！”
少年恶狠狠地威胁道：“帅哥忍者会在将她骗上床之后立刻始乱终弃！下一个情郎则会在她情殇之际趁虚而入，中间都不会留出空窗期，我保证她将会经历最少一百场失败的恋情，堕上一百次胎！”
“欸？”
和预想中的威胁内容不同，老管家先是一愣，但当他理清了达米安所表达的意思，脸色却变得更差了，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岁，颤抖地道：“不……你不能这么对待茱莉亚……”
少年耸耸肩，笑道：“你以为我会杀了她？不不不……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嘛，轻易不会杀人，杀人可就坏了道上的规矩，将来就不好在超级英雄圈里混了。
我只是让你体验一下，作为父亲无法干涉女儿混乱的私生活的那种痛苦。
你如果出卖我，布鲁斯-韦恩自以为我堕落了而感受到同样的痛苦，就像你迫切地想把女儿从情感诈骗的漩涡中拯救出来，女儿却以为遇到了真爱而叛逆地抗拒，布鲁斯也会迫切地想要改变我、纠正我，结果却徒劳无功，反倒破坏了仅剩的那点亲情。”
第二十二章 正中软肋
老绅士阿尔弗莱德也算一代人杰，正所谓“心无碍故，无有恐怖”，怀有一颗纯粹的善良正义本心，哪怕是面对着疯狂的小丑、强大到移山倒海的超人，他都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依旧保持着绅士风度。
但恶魔少年的威胁却正中了他的软肋，令阿尔弗莱德不寒而栗。
茱莉亚-潘尼沃茨是老管家在东瀛出差时一次浪漫邂逅的产物，就像喜当爹的蝙蝠侠，老管家也是在很多年后才知道自己竟然有一个私生女存在。
茱莉亚正值妙龄，阿尔弗莱德乃是老来得女，正常来说该当成掌上明珠和人生旅途末段最大的慰藉，上帝赐给他的礼物般无比宠溺。
但他得知女儿存在，已经是很多年后，孩子都在没有父亲关爱的情况下长大了，心中或多或少对抛弃她的父亲存有一定的怨念。
老管家又因替蝙蝠侠工作的缘故根本无暇抽身，再者说来蝙蝠侠敌人众多，自己又是他的左右手，要是这个秘密被超级恶棍们获知，一定会利用女儿来威胁他。
于是，出于保护女儿的缘由，阿尔弗莱德甚至都不敢联系茱莉亚，只能通过超级电脑窃取监控的方式偷偷隔空守望，默默关注着她的成长。
越是默默地看着女儿坚强、独立而茁壮地成长着，阿尔弗莱德心中越是愧疚，只觉得自己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达米安的威胁，可不仅仅是杀掉茱莉亚那么简单，如果他仅仅是发狠要杀掉茱莉亚，冥冥中庇佑好人的神秘力量绝不会坐视不理，茱莉亚说不定会得到贵人相助，从看似无解的绝境中杀出一条血路，寻得一线生机。
要知道茱莉亚也不是等闲之辈，机缘巧合下她学得了一身好武艺，在东瀛穿着一身特别凸显好身材的黑色紧身衣，平日里闲来无事和东瀛雅库扎作对，实际上也算是一位超级英雄。
派帅哥忍者跪舔式追求这一招，非常巧妙地避开了触及冥冥中无形善良守护力量的干涉，超级英雄无论男女的私生活本来就挺乱，弘扬正义的间隙胡搞瞎搞打友谊赛本来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是一种圈内广泛而寻常的消遣方式。
换个角度思考一下，如果一大堆美女忍者勾搭男性超级英雄，只怕冥冥中的善良守护之力只会吃着爆米花喜闻乐见地看戏，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甚至添油加醋第帮他们多搞出些私生子，制造出更多的孽缘。
原剧情中的达米安就是这类孽缘的产物，试问塔利亚迷X了蝙蝠侠，受了什么惩罚？真正受罚的反而是蝙蝠侠，他要忍受一个超级不可爱的儿子跟在他身边捣乱。
难道换成女性超级英雄，被帅哥忍者跪舔式追求，就违背了道德底线，就非常邪恶？
如果明明中守护善良的力量敢这么下定义，那它就不女权，不讲究男女平等，不是真正的善良，完全是封建余孽作祟，宣扬邪恶的男权父权，压迫和歧视女性，与西方世界普世价值观背道而驰！
派遣一百个帅哥忍者，以欺骗感情的方式轮番上阵勾搭茱莉亚，在保守的英国绅士阿尔弗莱德看来就是把可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不但令潘尼沃斯家荣誉扫地，还会彻底毁了她的人生。
但站在一个崇尚自由和X解放年轻的西方女性角度，这简直是上帝赏帅哥的超级福利，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最最重要的是，这么干完全不违法，帅哥们又不贪图茱莉亚的钱财，甚至在幕后老板的倾力支持下能花大笔的公款讨好她，在她身上拼命砸钱，这就不算诈骗罪。
至于说骗色……只要茱莉亚当时是自愿的，那就是两情相悦大家打友谊赛，警察根本管不着，要是这都瞎管，那宾馆、夜店和酒吧就要统统倒闭了。
超级英雄最重要的一条规则，除了不能随意杀人之外，就是要尊重法律，不能将超凡力量凌驾于法律之上。
阿尔弗莱德就算把这件事告诉布鲁斯-韦恩或其他的超级英雄朋友，这些人也很难帮上什么忙，总不能因为别人追你女儿，你就找人揍他杀他，这反倒违了法。
至于说警告茱莉亚当心那些不怀好意接近她的帅哥，有句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刺客联盟的帅哥忍者勾搭她的时候也不会穿着忍者服，换上便装谁又能区分得出来？正值芳龄的茱莉亚总不能为了防备感情骗子一辈子不找男朋友。
女人最幸福的时刻就是穿上婚纱和心爱的男人步入教堂的那一刻，作为父亲最欣慰也最伤感的时刻就是将女儿交给另一个男人的时刻。
恶魔少年同时剥夺了潘尼沃茨父女俩人生中最重要也最有意义的两个时刻，毁掉了茱莉亚作为女人的幸福人生，但阿尔弗莱德却无可奈何，甚至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简直就像是他亲手毁了女儿一样！
眼看着老管家脸色越来越差，达米安生怕自己威逼过甚气出他的心脏病，连忙劝道：“潘尼沃茨先生，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您也不必上纲上线，觉得自己好像背叛了谁、辜负了谁。”
阿尔弗莱德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有些虚弱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发少年耸耸肩道：“儿子拿老爸的东西，也算是偷吗？我偷蝙蝠侠的东西也好，在他电脑里装木马也罢，左右不过是韦恩家的家务事，您常以管家身份自居，作为一名称职的管家，尤其是大户人家的管家，主家父子的关系，是你一个管家该插手的吗？告了我的密，引得我与布鲁斯-韦恩先生爆发激烈冲突，酿成父子不和甚至相残的后果，你是想看到的结局？这不是在离间我们父子关系么？”
“这……”
老管家垂下头，皱眉思索起来。
“叛离刺客联盟的时候，我甚至可以随手杀掉拉尔斯-艾尔-古尔以绝后患，彻底掌控刺客联盟，但我却选择出手救了他，给他留下了足够养老的财产。”
少年坦然道：“像他那样心心念念要杀我后快的恶魔外公我都能包容，又怎么可能对亲生父亲起歹念？我与布鲁斯-先生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并没有私人恩怨，将来或许我还能帮上他的忙。你若是告密将我们父子逼到不得不摊牌的地步，对我们本来就很脆弱的父子关系，有什么益处？布鲁斯-韦恩先生已经够忙了的，就让他少操点心吧，这也是为他的身心健康着想。”
“好吧……达米安少爷。”老管家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答应你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老爷，但你要答应我，将来有机会一定要亲口将这件事告诉他。”
第二十三章 顺手尽个孝
“没问题！我答应你，在我十八岁成年之日，还会回来见他，到时就会跟他坦白一切。但那时候我已经不再是孩子了，拥有独立的权力，他也无权干涉我的人生了。”
少年想都没想就应承下来，他需要的就是蛰伏期不被便宜老爹盯上，将来会怎么样，谁都说不好。
“好吧，毕竟是两代‘韦恩’之间的私事，我的确不便干涉……”老管家无奈地道：“我会替你隐瞒，请你不要骚扰茱莉亚。”
“坦白讲，有一点我很羡慕布鲁斯-韦恩先生。”
少年微微一笑道：“他有您这样一位忠实的老朋友，而我除了我自己，同样是谁都不信任。因此，我在想，我是不是也该找一位像您一样优秀，但比您年轻漂亮的管家。”
阿尔弗莱德一愣，费解地望着达米安，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话锋一转谈起了这些。
“您的女儿身材很好，穿上女仆装一定很赏心悦目，继承了您的优秀基因，她的为人一定也非常可靠。”
少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派忍者调查和监视她的目的，除了打算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威胁您之外，还想找机会与她结识，看看能不能雇她当我的女管家。”
“你不能违背约定！”阿尔弗莱德恼怒地吼道：“我已经答应了你的条件，你该离她远点！”
“我没违背约定啊。”少年无辜地眨眨眼道：“忍者帅哥计划彻底终止了，我雇她只是单纯地让她担任管家之职而已，而且薪水相当丰厚，绝不会亏待她。”
阿尔弗莱德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冷静了下来，看达米安的眼神竟带了一丝惊惧，缓声道：“你不信任我的承诺，想把茱莉亚当成人质时刻控制在身边，一旦我泄露你的秘密，你就立刻撕票……天哪，布鲁斯，你究竟生了个什么样的儿子呀！”
“多疑的爹生个多疑的儿子，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
黑发少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况且，我也不仅仅是想把她当人质而已。倒也不怕和你直说，我雇佣了几位名声不太好的员工，组建了一个团队，这个团队的成员都有点莽，冲动起来很容易失去理智，需要一个人站出来拦一拦他们，您的女儿在团队中就扮演这样的角色。”
“丧钟、小丑女、毒藤女、急冻先生……”
达米安扳着手指道：“我一个十二岁，还没有分辨能力的少年仔和这些人整天混在一起，近墨者黑，迟早受他们潜移默化的影响也变得偏激起来，若是没一位像您一样堪称‘团队良心’的人存在，等到我十八岁时，杀回来宰掉蝙蝠侠和我那群干哥干姐强夺蝙蝠洞也不奇怪吧？”
阿尔弗莱德瘫坐在椅子上，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到女儿将要和一群超级罪犯共事，老板还是个人小成精的怪物，只觉得潘尼沃茨家上辈子一定是欠韦恩家的，这辈子集体投胎来还债了！
“潘尼沃茨先生，您别担心，我会非常尊重茱莉亚，把她当亲姐姐一样对待。”
黑发少年宽慰可怜的老管家，道：“我知道您和布鲁斯-韦恩先生名为主仆、实为亲人，我们下一代也该相亲相爱的嘛，将这段伟大的友谊继往开来。”
“我阻止不了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阿尔弗莱德万般无奈地道：“只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对茱莉亚好一点。”
“放心吧，你女儿，吾养之！”
少年拍着小胸脯，大剌剌地应承道：“实际上，现在她的处境相当不秒，在刺探雅库扎总部的时候被人在小腹上捅了一刀，我已经派人将她救下，送到了刺客联盟的医疗中心，得到了最妥善的治疗，保证伤愈之后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她受伤了！”阿尔弗莱德一惊。
“已经脱离危险期在养伤了。”达米安摆摆手道：“其实她跟在我身边，要比独自一人逞英雄安全得多，东瀛的雅库扎和哥谭黑帮比起来虽说很烂，却也不是一个小姑娘能孤身对抗的，万一她失手落到雅库扎手中，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呐。”
说着话，达米安又取出平板电脑，打开了视频页面，那短发美女小姐姐正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身旁围了一圈东瀛名医在进行联合会诊，看样子气色还不错。
阿尔弗莱德这才放下心来，心情复杂地道：“我该感谢你救了茱莉亚的命，或许，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实在无暇看顾她……只能求您代为照顾了……达米安少爷。”
“彼此彼此！”少年谦逊地摇头道：“身为儿子，我也无法留在布鲁斯韦-韦恩身边尽孝，那位令人担心的寻衅滋事惯犯，也要拜托您多多关照。”
好像想起了什么，少年从连帽衫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瓶翠绿色的药水，顺手递给了老管家。
“这是从撒拉路之池池水中提取的精炼成分，里面含有一种十分独特的物质，我将其命名为‘酒神因子’，这种神秘成分具有神奇的治愈效果。”
少年介绍道：“如果提纯技术再进步一些，能够得到最为精纯的池水原液，或许能赋予普通人自愈的超能力，但现在技术受限只能当成超级治疗药水来用。”
老管家拿着药水愕然问道：“给我这个做什么？”
“布鲁斯-韦恩先生经常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平时就靠止疼药强撑着，随时都可能暗伤爆发而暴毙，也不知是有受虐癖还是怎么回事。”
达米安笑着答道：“我也不白拿他的东西，这瓶药水你就在给他包扎的时候偷偷抹上一点吧，不但能立刻痊愈小伤口，还可以慢慢治愈他积累的暗伤，权当我小小地尽个孝，别告诉他这是我送的，就说是从华夏高价买到的老军医秘方吧。”
阿尔弗莱德捧着药水瓶，心中五味杂陈，愈发看不懂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说他是小恶魔，他发起狠来的样子确令人彻骨阴寒，可不经意间，他却也能令人心中一暖。
第二十四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眼看天蒙蒙亮，漫长的一夜即将结束，达米安向阿尔弗莱德到了别，从正门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韦恩庄园。
出了韦恩庄园没多久，少年躲进了路边的灌木丛，避开了开回庄园的蝙蝠车。
按理说蝙蝠车上安装了生物感应雷达，区区一个遮蔽视线的灌木丛根本逃不过雷达扫描，会将周边一公里内的生物统统扫描出来，不过由于蝙蝠洞服务器超级电脑遭到入侵，蝙蝠车的控制系统也遭到了云端感染，雷达对近在咫尺的达米安“视而不见”，主动替他掩盖了行藏。
物联网时代，高科技造物被人黑掉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蝙蝠侠给正义联盟的伙伴制定了“应对计划”，殊不知自己的亲儿子也给他制定了“应对计划”，这个应对计划就是小手轻轻一按，蝙蝠侠所有能爆炸的科技产品都会立刻当场爆炸！
蝙蝠车和蝙蝠飞机都能由阿尔弗莱德远程操控，如今达米安也获得了这项网络管理权限，他若是想立刻拿到所有遗产，只要策划一场车祸或坠机事件，第二天哥谭市就要爆发一场披风争夺战了。
而达米安都不用亲自出面抢夺，派出代理律师团打一场官司取得韦恩集团的股份，获得了蝙蝠侠真正的“钞能力”，剩下的“名号”“制服”“精神”之类的东西，随便那些干哥哥干姐姐们去抢，谁喜欢继承蝙蝠侠的名号穿上他遗留的战衣都无所谓。
没了财力支持，蝙蝠侠的继承者们肯定蹦跶不了多久，很快就连蝙蝠车的油钱和蝙蝠战机的燃料费都付不起，只能腿儿着赶去犯罪现场惩治犯罪，都未必能比经常迟到的警察去得早。
当然，拥有反制手段和真下毒手是两码事，达米安并不会真的干掉名义上的亲爹，一旦蝙蝠侠出了事，正义联盟只怕要立刻全员集结展开调查，不查处真相誓不罢休。
联盟中颇有几位侦探天赋出众的成员，，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达米安就算杀了阿尔弗莱德灭口，也难免露出马脚，到时落得个举世皆敌的下场，双拳难敌四手定会被送进监狱（超级英雄不杀人）。
至于说好端端地，为什么他要制定一份杀爹计划，这和好端端地蝙蝠侠制定了一整套干掉正义联盟成员的计划一样，是韦恩家的家族传统美德，那套针对整个正义联盟的应对方案中唯独缺乏除掉蝙蝠侠的对策，达米安不过是好心地帮自己老爹补全而已，并没有恶意。
这一回夜探蝙蝠洞，达米安也没拿走多少遗产，无非是在超级电脑里开了后门，拷贝了一份布鲁斯-韦恩收集的秘密情报，韦恩集团开发的蝙蝠侠秘密装备黑科技，都是些无形资产或知识产权。
唯一拿走的实体遗产，不过是些绿色的小石头——来自随超人一同抵达地球的氪石。
曾几何时，氪石仿佛大路货般遍布地球，超人出门买包烟都能遇到十几个拥有氪石的超级罪犯，每次出头逞英雄都被打得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经过了许多年，地球上的氪石基本集中到了两个人手中，一位是莱克斯-卢瑟先生，另一位就是布鲁斯-韦恩先生，这两个人砸下重金，以“宝石收藏”的名义，买下了全球的氪石储备，将其统统锁进了保险箱。
如此一来，超人才算真正拥有了“钢铁之躯”，而不是在氪石辐射照耀下像个软脚虾似的人见人踩，一跃成为地球上排名数一数二的超级强者，获得了“人间之神”的封号。
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他的两位好基友幕后不懈努力下，才成就了超人的一世威名。
如今，想要获得氪石，就只能去找卢瑟和韦恩两位先生，达米安之前曾在暗网中匿名联系了莱克斯-卢瑟，想要以中医疗法帮他治秃头作为交换求一块氪石，结果卢瑟先生毅然决然地回绝，还恶狠狠地告诉达米安“超人只能由我来杀，谁敢先于我对他下手，我先杀了谁！”
这话说的，达米安都动了把卢瑟先生送去泰国变个身，索性成全了这一对的念头，他们的孩子一定既聪明绝顶又强壮得一B。
既然卢瑟先生不肯合作，达米安就打起了蝙蝠侠宝石收藏的主意，毕竟身在DC宇宙，手握氪石心不慌，在自己还很弱小的阶段，万一被超人盯上，光凭红太阳光谱辐射灯对付超人，总觉有点不太靠谱。
达米安从蝙蝠侠的藏品中偷走了一小部分氪石，足够用来制造一副氪石拳套和一柄氪石手术刀，若是超人不开眼找他麻烦，他就设计一个红太阳光谱辐射陷阱，引超人进去，先戴上氪石拳套揍他个半死，打晕了再用氪石手术刀亲自给他动变性手术和整容手术，完成手术后直接送给卢瑟先生！
之后的事情估计不用达米安操心了，卢瑟先生一定会把新鲜出炉的克拉克小姐调教得很好，来个金屋藏娇用红天阳光谱辐射监狱关起来慢慢把玩。
至于说超人会不会报复……说不定他们俩还会感谢达米安撮合之功呢，结婚典礼上甚至会请他当证婚人。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达米安偷氪石也仅仅是未雨绸缪做好后备计划而已，只要超人不主动找达米安的麻烦，达米安也不会主动惹他，毕竟超人和卢瑟结婚了，便宜老爸也会暗暗伤心，说不定还要把坏了他好事的儿子恨上。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达米安做好了坑死老爹和超人的准备，都是出于自我防卫的目的，谁叫这对异装癖好基友特别喜欢多管闲事，自己不干点改变世界的大事，一门心思就和有理想有志向的创业者们作对，总在他们创业初期就各种搞破坏，不知毁掉了别人多少心血和努力，还洋洋自得地说他们是为了地球和平着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至此，哥谭之行圆满成功，黑发少年直奔哥谭机场，就要登上私人飞机，马不停蹄地前往下一站。
第二十五章 万事俱备只欠施工
非洲，尼日尔共和国首都尼亚美，总统府。
一位拥有英国血统的短发美人坐在谈判桌前，正和总统哈马杜签署一份重要文件——《比尔马沙漠租借合同》。
尼日尔共和国位于非洲中部，国土面积126.7万平方公里，是一个贫穷落后的非洲小国。
虽说是小国，但国土面积却不小，举个栗子来说，日本的国土面积才37万多平方公里，尼日尔的国土面积是日本的近四倍。
不过，尼日尔共和国虽然幅员面积不小，但其中却有幅员面积45.5万平方公里的比尔马大沙漠，沙漠里当然除了沙子什么都没有，这些沙子还不适合当建筑材料，纯属一块废地。
尼日尔的人口数量1630万人，人均GDP只有420美元，人类综合发展指数排名世界第一……倒数的，这个国家到底有多么落后，再举个栗子说明——尼日尔国内没有铁路。
这个国家老百姓穷的裤子都快穿不起了，还是个交通不便的内陆国，想发展旅游业贩卖原始落后的风情，让西方游客们来找优越感都办不到。
国家穷困不说，资源也不是很丰富，最有价值的资源就是铀矿石，铀矿储量排名世界第五，但铀矿石这玩意虽说值点钱，却不能随便乱卖，被曾经的宗主国法国和世界警察希望国盯得死死的，有了等于没有，对增加国家经济收入没半点帮助。
平日里哈马杜总统能签署个一千万美元的人道主义援助合同就做梦都要笑醒了，今天他却在签署一份价值十亿美金的巨额租借合同，以至于总统先生拿笔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一家名为“木叶基金会”的慈善机构，也不知抽了什么风，竟然出于科研和环保的目的租借比尔马沙漠开展一项沙漠绿化工程，租借期70年，租金每年一亿美元，每十年支付一次。
哈马杜总统一度以为这些狡猾贪婪的西方人一定是另有所图，说不定比尔马沙漠底下埋着石油、黄金、铜矿、煤矿之类的好东西，然而勘探报告显示，比尔马沙漠中除了有不值钱的盐矿之外，还真就不存在任何有价值的矿藏资源了。
合同上也写明，木叶基金会租借沙漠只为种树，将来若是在沙漠中勘探出资源，基金会也不具有开采权，主动让出资源所在区域，交还给尼日尔共和国自行开发或转包。
虽说沙漠幅员面积广阔，但资源匮乏、环境恶劣，不具备任何开发价值，还在以每年一定比例的速度扩散，侵蚀着周边的可耕种土地，对于尼日尔来说，比尔马沙漠这片辽阔的国土，有还不如没有。
能有脑子进了水的西方环保组织肯一次性砸十亿美金，且私下赠送一亿美金的回扣，哈马杜总统若是不签下这份合同，除非他脑子也同样进了水。
表面上看，租借三分之一的国土似乎是卖国行为，会大大地挫伤尼日尔国人的民族自豪感，但他们都已经世界排名倒数第一了，想比烂放眼全球都找不到对手，还有什么民族自豪感和国家荣誉感可言，不如拿毫无用处的一片荒芜沙漠换点实惠。
哈马杜总统甚至担心十年之后这家科研机构的沙漠绿化工程失败，不肯继续租借沙漠，在违约金条款上跟那位皮肤有点略黑的英国美女总裁争夺一番，要求将来无论树种没种成活，沙漠必须要续租，租金一定要续交。
短发美女总裁同意了他的要求，但也提出了条件，那就是比尔马沙漠租借期内尼日尔共和国必须将该范围内的一切权利全部出让给基金会，基金会将派驻雇佣军接管该片沙漠，相当于成立了国中之国，即便是尼日尔国民也不得擅自进入沙漠，否则将遭雇佣军的驱逐、逮捕甚至射杀。
由于医疗水平极端落后，尼日尔国民平均寿命才44岁，婴儿死亡高达率16%，就算不被枪杀也活不了多久，就算这项条款有点侵犯主权和人权的意味，哈马杜总统也觉得值了。
毕竟是人穷志短呐，国家烂成这个样子，还不是焦点地区，发达国家的媒体都不屑报道，很多希望国人一辈子都听不到这个国家的名字，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都不曾来这里搞过事情打过架……
这就是一个被遗忘的国度，哈马杜若不把握住这次机会捞一笔，将来更不会有人搭理他们，后悔都来不及了！
租借合同正式签署，并在签署之日起正式生效，尼日尔共和国比尔马沙漠被变相地割让给了木叶基金会所属的“可敬的中非公司”，捡了便宜似地沦为了半资本主义半殖民地国家。
……
在茱莉亚-潘尼沃茨管家婆签合同的同时，小达米安正与保安队长丧钟正在东欧一个名叫“马尔可夫”的小国盘亘。
此刻正值深夜，他们潜伏在一座村庄外的密林里，村庄中一栋房屋燃起了大火，村民们吵嚷着陷入了骚乱之中。
骚乱并非因为村里着了火，事实上那栋房子正是暴民们亲手点燃的，他们正追逐一个身材纤细，年龄在十三四岁左右的金发少女。
“烧死那个女巫！”
“是她引起了地震，害死了我们的亲人！”
“臭婊子，给我站住，你要为你的罪孽付出代价！”
村民们呼喊着口号，手里拿着镰刀、草叉和棍棒，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
金发少女惊恐万状，连滚带爬地超村外猛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当成女巫狩猎，她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
“这就是你看上并向我推荐的小姑娘？”
黑发少年颇有调侃意味地戏谑道：“丧钟先生，不得不说你的个人品味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原来你好这一口呀。怪不得你总找青少年的麻烦，是不是出于特殊癖好的原因呢？”
说着说着，达米安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一转厉声道：“对了，你这厮离我的孤儿院远一点，别逼我给你化学阉割了！”
丧钟老脸一红，恼羞成怒道：“别胡说八道，我可是位正人君子，暗暗关注她是因为她具有的独特才能！才能！才能！”
“好吧，我姑且信了……”黑发少年耸耸肩：“你提到她拥有操控土石的异能，这的确是非常有价值的天赋，能让我省下不少施工费用，尤其是在偏远沙漠搞土建工程修秘密基地，大型工程机械运不进来的情况下。”
第二十六章 你经历过绝望吗？
金发少女逃进了村外的树林，但天色太黑她又心惊胆战，根本看不清脚下的障碍，一连摔了好几个跟头，最后被荆棘缠住动弹不得，被举着火把的村民们团团包围。
两个强壮的中年男人架着她的胳膊，硬生生将她从荆棘丛中拽了出来，尖锐的荆棘刺划破了少女的衣裙也在她身上留下了好几道血口子。
少女被粗暴地掼在一片林间空地中心，本就身体虚弱缺乏营养，还受了一番惊吓和殴打，小姑娘连爬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瑟缩成了一团，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们饶了我吧，地震真的和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哼，骗子！很多人都见过你使出魔鬼的邪术，控制大地裂开，土石漂浮，还说地震和你没关系？”
“没错，不止一次了，前两年的矿难恐怕也是她动的手脚，为了给魔鬼献祭灵魂，那次矿难村里死了多少矿工啊，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不能就这么让她痛快的死去，要让这个恶魔婊子在死前偿还罪孽，我们要为死者复仇！”
村民们扯着喉咙疯狂唾骂着少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狂热而混乱的气息，几个强壮的男人走上前去对少女一通凶狠的拳打脚踢，根本没把她当成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就好像在打一头畜生，打着女孩惨叫着满地打滚。
不远处潜伏着的丧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低声道：“老板，我们该出面阻止了吧？”
黑发少年眯着眼观察一阵，轻轻摇了摇头道：“急什么，只要她还剩口气，我都能把她活。只有经历真正的绝望时刻，她才会认识到我们的拯救对她有多么重要，现在她还没堕入绝境嘛。”
十二岁少年那冷漠的眼神，都不禁令见惯生死的老牌佣兵丧钟打了个寒战，心中暗叹：“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凭这小子的冷血性格，绝对不可能是爱管闲事的蝙蝠怪人的种！”
少女被打得奄奄一息，连挣扎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人丛中突然走出一个面色复杂的男人，少女一看到他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爸爸……救救我……请你告诉他们，我不是女巫……”
那男人眼神飘忽，躲闪着少女祈求的目光，低声道：“都是因为你，伊洛娜才会死……只你会给这个家带来灾难……”
说罢，他竟毅然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少女愣在当场，仿佛一瞬间灵魂都已经离开了躯壳，就连被一个强壮的村民再度一巴掌抽倒都忘了喊疼。
一个看起来在村里颇有身份的老者高声道：“女人们都离开吧，接下来由男人们处决女巫，场面可不好看，你们会做恶梦的！”
女性村民们听话地离开，只剩下了一群成年男村民，这些人开始搬来柴枝捆扎十字架，看那样子是要以中世纪火刑的方式活活烧死少女。
丧钟摇着头轻声道：“都什么年代了，东欧竟然还有这种愚昧落后的村落，简直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奇怪的？某个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这样愚昧村落都数不胜数呢，甚至还存在公开判处轮X之刑的村庄长老会，哪怕是希望国国内某些教派控制的村镇，这样的事情也偶尔发生。”
黑发少年冷笑道：“但希望国却认为这不侵犯人权，只要民主，老百姓自发自愿，就不存在什么人权问题！这一类因‘落后习俗’而产生的人性愚昧之恶，超级英雄也不怎么干涉，你听说过专门打击‘拐卖’‘童婚’‘家暴’‘捕鲸’的超级英雄么？”
丧钟撇撇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口道：“那个男人也太懦弱了，若是我的孩子遭逢这样的劫难，哪怕是和孩子死在一起，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说着，他还有意无意地看了黑发少年几眼。
达米安耸耸肩，低声道：“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贪生怕死很正常，不过这样对我们很有利，那女孩距离真正的绝望又近了一步。”
黑发少年并没完全说实话，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有他在幕后推波助澜的功劳，前些天他派人匿名给少女的父亲送了一箱子钱，箱子里有一张纸条，写着：“别管你的女儿，拿着钱远走高飞。”
那箱子钱足够男人当个妻妾成群小土豪了，拿一个被村民们憎恨的女儿来换，到底值不值得实在是一种两难的人性考验。
况且，这根本就不是不要钱就能换女儿的命的兑换，男人就怕拼了命，也不过是白白送死，根本没有拯救女儿的能力，他的选择只有和女儿一起死和拿钱远走高飞过好日子两项。
就算想提前逃走，在村民的重重监视下，也根本不可能。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村民们积累的憎恨早已浓郁到不可化解，少女一家一直在被严密的监视，想逃的话这场“处刑女巫”行动就会提前上演。
“这都不算真正的绝望？”丧钟皱眉道：“老板，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你真的有点……”
黑发少年脸一沉，丧钟连忙把想说的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他突然想起了当初达米安打算怎么炮制他来的。
老子怕儿子说出去有点丢脸，但现实中很多家庭还真就是儿子骑在老子头上拉屎，被坑爹的小崽子害得苦不堪言，却也无可奈何，丧钟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忍了眼前这位疑似亲儿子的少年。
焚烧女巫的火刑柱造好了，但在场的男村民似乎不急着把少女绑上去，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男人们纷纷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这臭婊子的邪恶力量一定是靠着和恶魔胡搞得到的！”
“我们得净化她，要不然就算烧死了她，她邪恶的灵魂也会诅咒村庄，害我们永远不得安宁！”
“没错，在送她上火刑柱之前，该来一场‘净化仪式’才对，驱除她体内的恶魔原液！”
“大家排好队，慢慢来，我们有一整夜时间呢，排前面的别玩太狠了，给后面的留口汤喝。”
……
男人们围住少女，撕扯她本已褴褛的衣衫，少女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双目空洞地望着天，本以为自己能一死百了，结束悲惨而短暂的一生，却没想到死前还要遭受这般比死还痛苦的羞辱。
第二十七章 没什么救世主！
“放开那个女巫！”
黑发少年向丧钟点了点头，一跃跳出了藏身的草丛，朝着背对他们的村民们大声吼道。
正兴致勃勃打算好好爽一下的男人们突然被打断了雅兴，顿时恼火地转过身来，却看到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
“还以为是恶魔来救她了，没想到是个不知死活的外国观光客小孩！”
一个强壮的男村民恶狠狠道：“旅游指南上没标注‘马尔可夫’的乡下根本没法律可言，全凭村庄长老会裁定吗？我们在执行先祖的律法，别多管闲事，识趣的快点滚开，不然杀了你也是白杀！”
达米安吼的是纯正口音的英语，又有一头黑发看起来是华夏国人，这两个国家都不是小国惹得起的超级大国，村民们中也有稍有见识的人存在，心存忌惮不想给村子招祸。
听到那声喊，少女已然无光泽的双眼骤然闪过一丝希望，强撑着疼痛抬起头偷眼看去，却只看到了一个比她年龄还小的孩子，顿时又失望地躺平了回去。
“我的外表很容易受轻视，在对抗强敌时这是优点，但在威吓杂鱼时却是缺点。”黑发少年耸耸肩，边说便从身后掏出了一把手枪，单手举枪瞄准了壮汉，道：“所以，我准备了这个，现在你们能重视我了吧？”
那是一把马格南之鹰大口径手枪，少年的小手握持起来几乎不成比例，黑洞洞的枪口和泛着银白金属光泽枪身，显示出这把枪并不是儿童玩具，而是真家伙。
村民们果然齐齐地一惊，但那首当其冲的壮汉却道：“怕什么，他一个小孩子，能拿得动那么重的枪就不容易了，就算是真枪，他也受不了巨大的后坐力，根本打不准……”
“砰~！”
沉闷的枪声回荡在森林的夜空之中，惊飞了一大群入眠的飞鸟。
话还没说完，少年就开了枪，壮汉胯下爆开了血花，惨叫一声捂着炸裂的下身跪在地上杀猪般惨叫起来。
“你上了直飞泰国的名单，我就提前帮你做切除手术吧。”少年冷笑着道：“还有谁认为我枪法不够准的，站出来一步说话，记得站得双腿分开点，要不然容易擦破腿部大动脉。”
隔着二十多米一枪点爆小勾勾，这种准度显然证明了少年绝对练过，枪法相当不俗，根本不会像刚拿枪的新手一样乱开枪却只能打鸟，村民们顿时生出怯意，不自主地夹紧了腿。
之前发话的那名老者连忙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女孩是邪恶女巫，她不值得你冒险相救，我们有权处决女巫，你作为一个外国人没权利管！若你杀害了村民，马尔可夫的警察和军队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们懂什么，女巫才应该救！”
黑发少年恶狠狠地威胁道：“愚蠢的乡巴佬啊，你们可知道女巫才是第一生产力么，她们神奇的异能若是运用得当，能够对科技发展有巨大的推动作用！现在都给我从她身边滚开，要不然别怪我开枪打爆你们的脑袋！法律根本阻止不了我这样年纪的杀人狂，杀光了你们也会有国际人权机构出面保下我的命！”
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发了狂，手里还拎着把大枪，纵观世界还真就没人不怕，哪怕是穷乡僻壤的村民也被威慑到，纷纷缓步后退。
少年趁势前行，来到了村民让出的火刑柱旁，站到了少女的身边，伸出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本来再次绝望的少女听到了枪声，睁开眼却发现形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反转，那黑发少年经然有枪在手，吓退了村民，求生的希望再度燃起，流着泪扑进了少年的怀里。
然而，少年却冷漠地将她推开，摇了摇头道：“你把我当成你的拯救者了？不，我没打算救你，你想要活下去，就要学会自己去战斗！”
说着话，他竟然一把抓过少女的胳膊，将那把大枪塞进了少女的手里。
“从来就没什么神仙和救世主！”
少年盯着少女错愕而惊恐地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能给予你的，只有反抗的勇气，抗争的方法，外加一件武器而已。接下来，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抉择了！”
枪在少年手里，村民们无比畏惧，不少人都动了逃跑的念头，但交给了少女，他们却齐齐一愣。
同样一把枪，放在神射手手里和一个从来没摸过枪的女孩子手里，完全是两个概念！
黑发少年穿着很普通的牛仔裤和连帽衫，除了那把枪之外，看不出还藏了别的武器，村民们又不知道他格斗技巧是宗师级，还以为是他冒起了傻气，干了蠢事。
“大家快冲啊，抓住这次机会杀了他们！”
“放走了女巫，我们的村子将来一定会遭到报复，别犹豫啊，都给我冲！”
……
呼喊声四起，村民们挥舞着草叉和棍棒，发狂似地朝一对少年少女猛冲过来。
少女立刻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双手握枪，举起枪对准冲来的村民乱射，枪声接连响起，子弹却四处乱飞，她的力气根本握不稳枪，开枪的时候还闭上了眼睛，除了一个倒霉到极点被打伤了手臂的村民之外，就没任何人中弹。
一个壮汉冲到了少女面前，一棍子砸在手枪上，将那把枪砸飞，紧接着高高抡起棍棒，对准少女的脑袋砸了下去。
达米安后退了一步，丝毫没有出手救人的意思，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仿佛毫不在意少女的脑袋在他面前被砸得稀烂。
远处潜伏观望的丧钟都有些于心不忍，他倒不是同情少女，只是觉得一个有天赋的好苗子就这么浪费掉很可惜。
对于少年的种种行为，他其实是支持的，觉得很对他的脾气，愈发觉得达米安应该姓威尔逊才对，和那个连人都不敢杀的娘炮基佬完全没任何共同点。
就在棍棒落下的前一刻，少女脑子里的一根弦断掉了，她猛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凶恶壮汉。
她面前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缝，挥棒的壮汉脚下踩空，一下子掉了下去，摔进了凭空出现的深渊，卡在裂缝中动弹不得。
大地微微颤动，裂缝慢慢合拢，骨裂声和惨叫声从缝隙中传出，却随着裂缝彻底合拢戛然而止，血从地底不断涌出，染红了一大片泥土。
冲锋的村民们见此一幕，哪里还敢继续上前，纷纷停下了脚步，见鬼一样颤声喊道：“魔鬼的力量……女巫杀人啦！上帝啊，快来救救我们吧，帮我们消灭恶魔吧！”
还没等村民们做出下一步反应，地面突然斜斜地突刺出无数岩锥，穿透了所有人的胸口，穿肉串似地将他们穿在地上。
只一瞬间，少女就轻易夺走了十几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