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调查员全文阅读 第139分节
第八十八章 收服
可是，老板，我一想到可怜的小佐伊失去爸爸之后哭泣的模样，实在下不去手呀！”
哈莉眼泪汪汪地道，边说边扔下了电锯和手术刀，双手合十做出祈求状：“求求您就饶了小弗吧，他可是真心想改邪归正当个好父亲的男人，床上技巧也不错，杀了实在可惜。”
在自杀小队服役期间，喜欢沾花惹草的哈莉也曾和死射搞过暧昧，不过两人玩得是露水姻缘，互相解决生理需要罢了，并没动什么真感情，除了死射之外，哈莉还因同样的满足需求的需要上过夜翼，也不知小丑是不是为此而染绿的头发。
值得一提的是，将死射抓捕归案的人正是被阿曼达利用了的蝙蝠侠，而且是当着死射女儿的面，若不是她女儿佐伊极力阻止，死射一定会顽抗到底，而看在女儿的份上，他才束手就擒，不然以他百发百中的射击技术，肯定能打烂蝙蝠侠露在外面好无防护的大下巴。
尽管阿曼达利用蝙蝠侠的手段很巧妙，只是将死射的消息通过某些渠道传给了蝙蝠侠而已，但这并不能完全洗脱蝙蝠侠迫于压力给军方当过走狗的污点——否则凭蝙蝠侠的智慧，又岂能猜不出自己是被人利用？
不但甘心被军方利用，当着对方女儿的面实施暴力抓捕，变相地将死射的女儿当了人盾，这件事蝙蝠侠干得可是一点都不地道，很是堕了他大侠的威名，反而颇有武林败类朝廷犬鹰的风范。
“哦，可怜的小佐伊，小小年纪就要失去父亲。”
布雷德罗冷漠地道：“但很遗憾，我从不会怜悯杀人犯的家属，受害者也有家庭和子女，死射杀过很多人，制造了无数个和佐伊一样可怜的孩子，我同情佐伊，谁来同情那些孩子？”
比蝙蝠大侠更不讲江湖道义的冷血少年板着脸走上前，捡起了哈莉扔下的小型开颅电锯，扭动开关，圆形锯盘高速转动起来。
将电锯贴近死射的天灵盖，布雷德罗冷声对绝望地垂死挣扎的死射道：“给我提供一个不取出你脑子采集记忆细胞，却可以获得同样射击技能记忆数据信息的方法，要不然你女儿圣诞节的礼物就只有你的阵亡报告和附在报告中的抚恤金支票了！当然，看在我的好员工哈莉的面子上，我可以在支票上多写几个零，保证你女儿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哦，谢谢老板！”哈莉没来由地开心起来，颇为自豪地对死射炫耀道：“怎么样，我在新公司很受器重吧，我说句话就能为小佐伊争取一大笔抚恤金呢！等你到了地狱，记得给我写感谢信。”
死射扯着喉咙惨叫道：“罗老板，别杀我，我意全心全意地为您卖命！”
“回答错误，拿到了你的脑子，我能制造出十万个比你更强的忠诚走狗，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布雷德罗寒声回道，紧接着就按下了电锯，据骨头的刺耳声音吱嘎作响，死射疼得四肢拼命抽搐，发出了受伤野兽般的惨嚎。
开颅电锯锯开坚硬的颅骨还需要一段时间，或许是真切的死亡威胁激发了死射的脑细胞活性，又或许是远在哥谭市的女儿此刻正在为父亲祈祷，死射在万般危急的时刻灵机一动，强忍着剧痛喊道：“等等，我想到了，可以用电脑记录我的所有射击战术动作和脑波活动，获取的数据拷贝给机器人的话，同样能使机器人获得我的射击技巧！”
布雷德罗想了想，缓缓拿起了电锯，有些不满意地道：“就算记录了你全套的战术动作，也扫描了你的脑波活动，也只是徒具其形，这样采集的射击技巧数据缺乏灵魂啊，转录给生化机器人肯定不会和你的射击技术完全相同的效果，向军方交付不完美的产品，可是会被砍价的，每台生化机器人砍掉十几万美金，我就凭白损失好几十个亿！你这条贱命能抵几十个亿吗？”
“老板，求求你了，佐伊不能没有父亲，我还想参加她的婚礼呢！”死射泪涕横流地哀求道：“我发誓我将来一定想办法补偿您！”
哈莉-奎因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在一旁低声帮腔道：“老板，就发发慈悲吧，我知道您和阿曼达那冷血黑婊子不一样……”
“啧……”布雷德罗撇撇嘴，随手将电锯仍在一旁，道：“好吧，既然小哈莉替你求情，我就饶了你这条贱命吧，记得你欠哈莉几十个亿的人情。”
说罢，他指着死射头上被锯开的缝隙对小丑女道：“替他缝合一下，再去囚禁区找个和他体型差不多的死囚，用那个人的尸体替换他，记得把尸体的脑袋搅得烂一些，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几十亿的利润就因一句话求情便舍弃，哈莉感动得眼泪汪汪，凑上前来在布雷德罗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动情地道：“老板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简直是世界上最棒的老板，属下实在无以为报，今晚需要哈莉的服务吗？”
“我年纪还小，保健医生说我最好别太早接触女色，不然将来会后悔的。”布雷德罗冷漠地拒绝了女下属的好意，转身走出了生化实验室。
饶过死射的性命，布雷德罗才不是看在小丑女的面子上，他其实自有他的道理，如今制造的这批白绝是给军方供货，他可不想给军方提供太优秀的超级士兵，必须刻意降低质量，哪怕价格压低一点也无所谓。
若是每一个白绝超级士兵都有死射的射击精度，那蝙蝠侠恐怕再也不敢穿露下巴的做战服了，给这些超级士兵装备氪石子弹，超人都要被打成筛子，绿箭之流的三流超级英雄怕是射出的箭还没飞出一米就被乱枪凌空打烂了。
阿曼达若是拥有这样一只猛过头了的超级士兵军队，本来就过分自信的她不知要膨胀的到什么地步，怕不是要把整个正义联盟都抓起来安装炸弹充当自杀小队。
向阿曼达解释一下，说是复制品毕竟比不上原版真货，射击水准比死射本尊低一两个档次也非常正常，就能糊弄过去，也能避免过早地激发人类政府和超级英雄之间的矛盾，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蛰伏期。
当然，顺便收卖一下哈莉奎因的人心，增加一下忠诚度也很有必要，她倒是没什么特殊才能，但她的好闺蜜毒藤女却是整个神树种植计划的关键人物。
如果说死射的弱点是他女儿佐伊，毒藤女的弱点就是哈莉的眼泪，哈莉只要一哭，毒藤女就无条件妥协，闺蜜间的感情像极了爱情，还是真爱的那种，掌控了哈莉就等于掌控了毒藤女，永远不用担心毒藤女背叛。
至于说死射的效忠，完全是个添头，算他走运没撞到布雷德罗枪口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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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超级士兵
三个月后，经过一系列的前期工作，“绿洲”监狱试进入了试运营阶段，第一批白绝超级士兵也催化出来，布雷德罗联络阿曼达，邀请军购代表和监狱系统考察团莅临现场进行第二次商务谈判，准备正式签订服务协议和军购合同。
这一回来绿洲基地考察的希望国高官足足坐满了两架大型客机，人数足有上百人，在两个中队的f35战机天眼会特工的保护下降落在了绿洲机场。
可以说，如果这两架客机被恐怖份子或超级罪犯击落，希望国政坛将发生一场大地震，包括副总统、国务卿、财政部长、国防部长、内务部长在内重要的总统内阁官员都要大换血，军方也要损失数名三星上将。
之所以高官云集，正是因为“无限月读梦境比吃药和萝莉岛还爽且不损伤健康”的传言散播开去，三个月传遍了高层圈子，很多与监狱系统及军购无关的高官厚着脸皮加入考察团凑热闹想来见识一番如此新奇过瘾的休闲方式。
若不是总统阁下出国访问走正规流程实在太麻烦，外加担心行程暴露被媒体大肆渲染，只怕也会光顾绿洲基地进行一次非正常国事访问了。
布雷德罗轻车熟路地接待了来访的高官，先安排考察外包监狱的一众政府官员去神树下方的关押区体验无限月读监狱模拟坐牢，又带领一众希望国三军代表来到了地下训练场，给他们展示新鲜出炉的白绝超级士兵。
地下训练场的环境类似电影兵人中的兵人训练场，对外说辞是采用了类似“兵人”训练方式，通过基因强化加强了志愿者的各项身体素质，又用高效的训练方式使他们掌握了全套军事技能。
军方代表们为了验证超级士兵比普通士兵更加优秀，还带来了一队海豹突击队员，打算让他们和超级士兵进行对抗演习，通过这种方式考察超级士兵的素质。
白绝超级士兵看起来和普通的美国大兵没什么差别，外形就是普通人类，不过肌肉线条非常完美，留着标准的陆军锅盖头，穿着迷彩裤和战术背心，整齐地站成一列，表情冷峻眼神呆滞。
在一名陆军上校的命令下，负责与他们对抗的海豹突击队员们走进了训练场，与这些木偶般整齐划一、一动不动的超级士兵面对面站成两列。
突击队员们都堪称希望**队兵王，心高气傲是难免的，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和一群经过特殊训练的优秀士兵比武，因此不免有些心中不服，一个个面露凶相，狠狠地盯着对面的“呆瓜”，一副过一会要给他们好看的架势。
白绝们一如停电了的机器人般呆若木鸡，对挑衅毫无知觉，阿曼达看到这一幕，心中反倒略有赞许，因为这才是生化机器人该有的反应。
负责具体对抗测试的正是一位海军陆战队上校，前来参加对抗海豹突击队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精兵，这位对内幕略有所知的上校小声嘟哝道：“阿曼达女士，您真的相信机器人比人更可靠？要知道东方有位军事家曾说过，决定战争胜负的不是一两件新式武器，而是人……我训练出的小伙子们，怎么可能输给那群怪胎！”
“罗德上校，你们的任务就是证明精锐特种兵要比生化机器人强，那就请你好好鼓励你的属下，打起精神来，别让机器人抢了他们的饭碗。”
阿曼达面无表情地道：“要不然这些白白浪费了几年时间，付出无处汗水和辛劳。从数十万士兵中脱颖而出的精锐，明天就要复员回家，到时空有一身军事技能，却连金拱门的临时工职位都无法胜任，会像兵人电影里演的那样，只有被扔到垃圾星自生自灭的份儿！”
那位上校脸色一黑，走到突击队员身边，向他们添油加醋地转述了阿曼达的话，一众突击队员顿时群情激奋、斗志昂扬，叫喊着发誓要把对手碾压成渣，倒要看一看谁该去垃圾星等死。
第一项测试是最简单耐力测试，和兵人对抗一样，比赛方式是双方进行一次五十公里沙漠长跑对抗，看一看究竟那只队伍在规定时间内能全员绕一个大圈跑完全程返回基地。
当那位上校举起发令枪开火后，突击队员们迈开脚步沿着划定的长跑赛道鱼贯冲出了地下基地的出口，而白绝超级士兵们则仍旧一动不动。
布雷德罗走上前，将一个附带麦克风的耳机递给阿曼达，道：“白绝士兵只会听从特定声音频率的命令，您的声纹密码被预先录入了他们的大脑识别区，请您来向他们发布命令他们才会开始行动。”
阿曼达接过耳机戴上，皱眉道：“他们的智能程度如何？我发布的命令是不是要非常准确，要不然他们会不会因为理解偏差而胡乱执行？”
“不必担心……”布雷德罗压低声音道：“他们的继承了志愿者生前的大脑逻辑思维能力，能像正常人一样理解命令，完全不会出现人工智障机器人那种听不懂人话的情况。”
二人对话浪费了不少时间，先出发的海豹突击队员们已经跑出了很远，都快看不清他们的背影，那位上校忍不住催促道：“阿曼达女士，请您快点下令吧，否则您的超级士兵若是输了，可不能说成是出发晚了不公平所致。”
阿曼达点点头，对耳机上的麦克下令道：“超级士兵a连，听从命令，开始进行五十公里长跑竞赛，用你们最快的速度完成！现在出发！”
她的命令话音刚落，白绝士兵们行动起来，他们的奔跑方式十分古怪，双手撇在背后，身体前倾，就好像拖动着残废的胳膊似的，双脚蹬踏频率很高地飞奔起来。
奔跑姿势虽说古怪，但速度却一点都不慢，刷刷刷地冲了出去，跑速不亚于奥运会上的百米飞人。
超级士兵们也从地下训练基地的出口跑进了沙漠，训练大厅内升起了两块幕布，上面播放着拍摄无人机从空中跟拍两只队伍的画面，这是为了让参与考察的军方代表足不出户就能观看这场竞赛的过程。
海豹突击队员们的奔跑画面乏善可陈，在撒哈拉沙漠中心奔跑，哪怕是最精锐的士兵也有些吃不消，高温炙烤下他们很快就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奔跑速度也大大降低。
而拍摄白绝超级士兵的无人机却拍到了不得了的画面，惊得一众军方采购代表纷纷叫嚷起来：“上帝啊，这还是人吗？”“见了鬼啦，简直是群怪物！”……
原来，白绝超级士兵们冲出地下训练场来到沙漠中，就换了另外一种行进方式，他们用标准的忍者超级跳跃进行高速移动，每一次跳跃都能跳出七八米高、五六十米远，远远看去就像一群大蚱蜢在迁徙，一次跳跃就能跳过一座沙丘，超级士兵们与其说是在奔跑，不如说是在低空飞行！
第九十章 买买买
白绝的基本身体素质相当于“中忍”，在火影世界中，中忍往往是炮灰般的存在，十万白绝在忍界大战中连点水花都没翻起来就被统统消灭，给人一种很弱的错觉。
然而在DC宇宙，和希望国精锐特种兵对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火影世界的中忍反而显得强得离谱。
就比如说忍者的“脚力”，木叶的下忍都能在参天巨树上像猴子一样一跳几十米，将这种空中飞人式的特技动作当成正常的移动方式，你别说是换DC宇宙的特种兵来，就算是蝙蝠侠亲自上阵，没有抓钩和斗篷滑翔翼辅助都办不到。
忍者靠这种移动方式，在没有车辆和飞机的条件下以每小时近百公里的移动速度连续移动数小时，能短期内完成国家间的消息传递，耐力也是一等一的强。
不但一众参加军购评审会的军方军官们大吃一惊，就连有心理准备熟知内情的阿曼达都转过头瞪大眼睛吃惊地望着布雷德罗，低声对他道：“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之前你怎么不说清楚，原来白绝生化机器人的性能这么强悍！”
布雷德罗一脸淡然，虚压了压手道：“大家都坐下吧，这都是基本操作，别大惊小怪的。白绝的素质下限都是中忍，要知道一群下忍小孩子在砂之国进行中忍考试的沙漠穿越项目，可比这严酷多了，不但要高速行动，还要相互厮杀夺取卷轴呢。”
尽管布雷德罗安抚众军官，他们也都坐回了原位，但大厅中的议论声却没有平息，军官们显得兴奋极了，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这才叫超级士兵！我看他们比不少超级英雄都厉害了吧？”
“嗯，其他能力还不清楚，但光凭这一手，那位在楼宇间蹦蹦跳跳的蝙蝠侠是远不及他们的，蝙蝠侠可没法一跳七八米高，横跨五十米距离。”
“他们的机动性简直比穿了喷气背包的士兵还高，如果给他们一把枪的话，进行战场突击简直势不可挡啊！”
“真的只要花钱，就能不限量地制造这种超级士兵？那我们还浪费军费招一群本事不大，屁事儿不少的大爷兵干什么？”
“对呀，更妙的是，超级士兵伤残了不用国家医疗，战死了不用给抚恤金，他们不会退伍，更不会退伍后上街游行！”
……
五十公里沙漠越野，哪怕是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白绝们也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全员近乎同时返回了地下训练场，再度面无表情地站成了一列等待下一个命令。
经过了五十公里的长途跋涉，这些白绝士兵除了身上沾了些沙尘之外，脸不红、气不喘、汗都没怎么流，就好像刚刚进行的是一次花园散步。
而与他们竞争的海豹突击队员们，现在只跑出了十几公里，就已经有不少人因高温脱水而体力耗尽晕倒退出了竞赛。
估计这些突击队员怕是再给他们几个小时时间也完不成全部赛程了，除了沙漠环境的高温影响之外，沙漠中还意外刮起了沙尘暴，白绝们可以无视沙尘暴顶着风沙前进，而普通人类则无一例外迷失方向或无力迎风前行。
海豹突击队员们最终躺在搜救队的担架上回了训练基地，他们可以说是彻头彻尾地一败涂地，差距实在太过明显，哪怕是找借口编理由都说不过去了。
对白绝超级士兵体能和机动力的测试项目圆满完成，效果远远超出了军方代表们的预期，接下来的射击技巧测试，同样也震撼了一众将军。
无论是固定靶、移动靶、近距离、远程狙击还是场景模拟战术射击，任何一位白绝超级士兵取得的成绩都是全部十环，没有一颗子弹射在靶心小圈之外！
当然，和死射那能把金属靶子靶心正中位置打到红炽的神准枪法比起来，白绝们还有不小的偏差，子弹能枪枪命中十环，却或多或少落点稍微不一致，战术射击的出枪速度也比死射慢上零点几秒。
一众军方代表赞叹不已，对这些超级士兵的枪法惊为天人，只有阿曼达略有些不满意，她可是见过死射打靶的场面，那才叫真正的神乎其技，子弹落点都完全一致，准到能把金属靶子的靶心射穿。
看到她皱眉的表情，布雷德罗凑上前道：“毕竟是复制品，不能强求和正品完全一致，就算大脑记忆通过移植复制的记忆细胞实现了完美拷贝，可是肌肉记忆却无法复制呀，些许的肌肉运动偏差就会导致准头降低。”
阿曼达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符合科学，也就没吹毛求疵。
射击测试的结果，在没见识过死射枪法的军方代表看来，也大大超出了预期，这些超级士兵人人都是神枪手，比希望国特等射手还要强出一筹。
要是让这些军官亲自去训练射手，一万名士兵里都练不出一个能和超级士兵媲美的神射手，这些超级士兵要是参加奥运会射击比赛或者军事比武，估计能把所有的金牌轻松收入囊中，那还要什么自行车？
最后一项测试是实战对抗，布雷德罗提出为了公平起见，还是让海豹突击队员们十个打一个比较好，除此之外，海豹突击队员们全副武装，可以自由使用枪械等轻武器，而白绝超级士兵赤手空拳。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已经是对突击队员们莫大的羞辱了，但他们早已麻木，一个班的士兵木然地端着枪和一位光着身子的超级士兵来了一场硬碰硬的对战。
白绝硬是顶着十把突击步枪的火力发起了绝命冲锋，尽管他的忍者身法快如鬼魅，身上还是中了十几抢，胸口都被打烂了，脑袋上都开了三个洞，然而在恐怖的自愈能力作用下，烂成一团的胸口很快愈合，闯过了火力封锁，冲到了士兵们中间，三拳两脚就把十名士兵给揍趴下了。
一般来说，除非中了大范围火系、雷系忍术或螺旋丸，白绝是很不容易被杀死的，突击步枪的子弹纯粹是物理攻击，被忍者刀砍成两段都死不掉的白绝怎么可能轻易被枪打死。
军方代表们尽管已经被前两项测试的结果震惊得快要麻木，但看到白绝超级士兵竟然拥有不死之身的场面，也忍不住再度发出阵阵惊呼：
“这才是我们世界第一强国希望**人真正的风采，不能打外星人的军队，叫什么美军？”
“还搞什么评审会，买就完事了！”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将来我所指挥的士兵个个都有这么强，还绝对服从命令，不像那些狗屁兵王那么桀骜不驯？我是不是已经进入了所谓的无限月读梦境？谁来抽我一巴掌，把我打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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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讨价还价
进行完了极具视觉效果的耐力、射击和实战测试，出于严谨考虑，军方采购代表们还对白绝超级士兵进行了单独谈话和常识笔试，几名心理专家和人工智能专家评估了白绝超级士兵的心智与心理状况。
评估结果显示，白绝士兵的智能化程度同样超乎想象，作为生化机器人，他们伪装成人类几乎真假难辨，已经超过了当前各大科技公司研发的基于硅基载体也就是电脑芯片的人工智能。
也就是说，这些超级士兵具备正常士兵的心智，却比且比正常士兵心理素质更过硬，绝对服从命令且不会受道德、信仰、个人感情等因素束缚。
一轮测试评估完成，军方代表们的评估结论是，白绝超级士兵就是未来战场上最完美的陆军单兵作战单位，采购超级士兵已成定论、毋庸置疑，需要确定的只有采购价格与采购数量了。
布雷德罗与阿曼达再一次坐在了谈判桌前，就这两个问题展开了新一轮谈判。
“什么，一名超级士兵报价三千万美金？第一批交付的一百名超级士兵总报价三十亿美金？”阿曼达的吼声回荡在会议室中：“你疯了吗，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冷静，阿曼达女士，这个的报价明明很合理啊，我不明白您为何如此激动。”
布雷德罗一脸无辜地道：“培养一名f35战斗机飞行员，空军就要花费一千万美金和十年时间，而我们公司提供的超级士兵价值远超战斗机飞行员，报价三千万，只相当于三名飞行员……”
“胡说八道，你的白绝超级士兵能开战斗机吗？”
“坦白讲，真的能，我提供的超级士兵能驾驶地球上已有的任何一种战争机器，我除了向他们记忆中录入了死射的射击技术，还录入了某位世界第一佣兵掌握的各项军事技能，其中就包括战斗机驾驶。”
“呃……”
阿曼达一时语塞，如果这么计算的话，白绝超级士兵的确值三千万，甚至物超所值。
但阿曼达却不想这么算账，她还打算组建十万白绝大军呢，如果一个白绝士兵就要花三千万美金，那么十万白绝就是三万亿美金，以希望国每年七千亿的军费计算，就算将所有军费预算拿来买超级士兵，也要攒四年预算才凑得齐。
“别忘了，制造白绝的原料还是我们提供的呢！”
阿曼达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若我们不提供原料，你们一个白绝都造不出来！你们只不过对原料进行了加工，就如此加价，这简直是欺诈，是狮子大开口！”
“女士，您这就不讲道理了，航母的原料也不过是数万吨钢铁和些许硅、铜、塑料、玻璃、聚合物罢了，原料价值不过一两千万美金，一台航母却价值一百多亿。”
布雷德罗面无表情地道：“那我给你两千万美金，您能卖给我一台崭新的航母吗？”
“白绝超级士兵尽管各项评估数据都很出色，但他们毕竟也只是仅仅能使用轻武器的单兵，三千万的报价实在是太高了，几乎抵得上一台主战坦克的价格，这明显不合理！”
阿曼达仍旧不肯放弃，极力争取压价的机会。
“哦，您是怀疑我们的超级士兵战斗力不如主战坦克吗？”
布雷德罗撇撇嘴道：“那么我们再进行一次测试，让我的白绝超级士兵赤手空拳与一台希望国最先进的第四代主战坦克m1a2v4单挑，看一看白绝超级士兵能不能徒手拆坦克，要知道v4的单价可是四千多万美金哟。
我们可以签下对赌协议，如果白绝赢了，我提价到四千万美金，和被他拆掉的v4坦克一致，如果白绝输了，我就降价到一千万美金，如何？”
阿曼达还真不太敢安排这样的一场对赌测试，白绝士兵的机动性太强了，奔跑跳跃起来的速度简直肉眼难辨，笨重的坦克炮很难瞄准锁定目标，而机枪又不能立刻杀死拥有强大自愈能力的白绝，一旦被白绝士兵接近并跳上了坦克炮台，坦克的武器就等于失效了，只能任他们宰割。天知道他们会不会用怪力直接掰弯炮管，或者暴力直接掀开坦克舱门钻进坦克屠杀驾驶员。
经过布雷德罗的提醒，阿曼达倒觉得超级士兵还真值得如此高价，赤手空拳的白绝都能对坦克有威胁，只需要给他们一个十公斤重的c4炸药背包，那么炸掉坦克简直轻而易举。
既然讲道理讲不过，阿曼达做出了最后的尝试，开始打感情牌，压低声音道：“罗先生，您是一位爱国商人，难道您不希望我们的国家再度伟大吗？我很清楚生化技术制造超级士兵的成本应该不会太高，左右不过是调制一些化学原料，您明明不喜欢发战争财，赚昧良心的钱，就看在爱国主义的份上，给我们一个良心价吧！”
“首先，我要批评您对知识产权的不尊重，您的口吻简直和印度那些仿制药贩子一样丑恶！”
布雷德罗肃声驳斥道：“或许白绝的制造成本不高，但这项技术的前期研发费用却高得惊人，我们只不过是把研发费用摊入了报价之中，如果人人都像你这么想，想要无偿地夺取别人的专利成果，那谁还来搞研发？你占了第一代超级士兵的便宜，就永远也见不到更强的第二代、第三代白绝超级士兵了，因为我们公司再也不会投入巨资搞研发啦！”
阿曼达眯起眼，狐疑地道：“你之前明明说白绝只是无限月读项目的副产品，无限月读项目你的报价总共才每年十亿美金，现在怎么又说研发白绝投入了巨资？”
布雷德罗不小心露了马脚，却脸不红心不跳地义正辞严道：“本来无限月读计划就投入了巨资，之所以给政府一个良心价，是因为我这个人品德高尚且非常有社会责任感，不希望看到罪犯屡屡逃狱而百姓深受其害，宁可自己吃亏赔钱也要低价向政府推销这项服务！销售白绝的报价为何这么高？一方面是弥补无限月读项目的亏损，另一方面是要交良心税！”
“良心税？”阿曼达皱眉问道：“良心税又是怎么回事？”
“向军方卖武器，我良心很痛，所以要加倍做慈善来还良心债才能缓和痛苦。”
布雷德罗理所当然地道：“因此我要将白绝销售收益的百分之八十都拿出来，投入到关爱孤儿基金中去，用于给全球因超级英雄战斗而沦为孤儿的孩子们提供生活和学习费用，我要赡养全世界的可怜孤儿，这需要很多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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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善恶有报
小奸商摆出一副“爱买买不买滚”和“亲爱的顾客，我是你大爷”的丑恶嘴脸，摆明车马地表达出他不愿卖武器赚昧心钱的态度，阿曼达费尽了口舌，但于情于理都无法说服布雷德罗降价。
阿曼达和他谈成本，他就谈知识产权，跟他谈爱国情怀，他就谈慈善事业，恨得阿曼达真想索性明抢，调来一个师的美军将绿洲基地占领算了。
只可惜就算抢到了绿洲基地，阿曼达却不一定解析得了“无限月读”生化技术，毒藤女艾薇可是世界第一的植物学家，她在植物学方面的天才程度，相当于钢铁侠在外骨骼机甲方面的天才程度，是普通科学家无法达到的另外一个层次。
钢铁侠在山洞里用锤子敲出的钯元素反应炉，奥巴代手下一群世界顶尖的科学家费尽全力也无法逆向工程，就是这么个道理。
再者说，布雷德罗怎么说也是希望国亿万富翁，除了有钱之外，社会关系经营得也相当不错，在商界和国会山有很多“朋友”，军方对本国豪商下黑手，可就触碰了高压线，触动了利益集团的敏感神经。
道理很简单，今天军方对布雷德罗下手，富商们没有说话，等到明天军方朝他们冲过来的时候，就没人替他们说话了，希望国会沦为一个法x斯国家，一个由独裁者和军队把持的流氓帝国，自由不再、皿煮沦丧、国将不国！
万般无奈之下，阿曼达只能肉痛地接受了三千万美金的报价，第一批交付的一百名白绝超级士兵，花费了军方三十亿美金的预算，相当于陆军采购了一个装甲师的主战坦克。
布雷德罗的良心税也不是一句空话，在拿到军方开具的通兑支票后，他立刻当着阿曼达的面捐出了十亿美金给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又转出十亿美金给他建立“孤儿赡养基金会”，证明了他要用军方的钱赡养全球孤儿的想法绝对是说到做到。
除了捐出这两笔用于赡养孤儿的捐款之外，布雷德罗还给希望国多个光明教宗教团体捐了数亿美金，以昭显他同时也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
到手的三十亿美金，一天不到就几乎捐了个干净，那叫一个超级慷慨。
钱捐得如此痛快，且布雷德罗还承诺每一次收到军方采购的货款，他都会如此操作，而且愿意接受军方和希望国政府的监督，以保证他不是为了避税或博取名声而诈捐。
就算布雷德罗是在作秀，但拿出近三十亿美金的真金白银来秀，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比地球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善良人士”更具诚意了，以至于阿曼达都有些怀疑，布雷德罗是不是真的是位心怀天下的大好人。
制造白绝需要时间，军方筹措资金也需要经过国会听证审核，同样需要浪费大把时间，买下了第一批一百名白绝超级士兵之后，在这个财政年度，军方掏不出第二笔军购预算，只能和布雷德罗约定下一批白绝要等到明年交付。
同时，军方还和布雷德罗签订了“独占协议”，要求布雷德罗公司不得将白绝超级士兵卖给其他买家。
布雷德罗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军方的独占要求，双方都从对方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完成了这笔皆大欢喜，双赢共赢的交易。
这笔买卖，布雷德罗怎么都是赚，原料都是军方提供的，技术抄袭自他的前世记忆，白绝的制造成本无限接近于零，卖多少钱都等于白捡。
至于说为何捐出一大笔钱，一方面是布雷德罗邀买名声不假，另一方面是他真的需要中和一下福报与罪业，因为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神魔，世界最强的守护力量似乎就是保佑希望国的那位“上帝”。
这段时间布雷德罗造的恶业实在有点深重，被他秘密害死的“白绝原料”军方提供的“志愿者”们，身体用于制造了白绝，而灵魂则被他献祭给了三宫魔，真真是一点都没浪费，抓住个蛤蟆都攥出了水！
调教一头恶魔，不能光用大棒猛揍，在适当的时候还需要给些甜头，奉上一两根胡萝卜。
正是布雷德罗献祭的千余堕落灵魂一千名重刑犯外加一百多志愿者，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使咬牙硬撑着不肯就范的三宫魔答应合作，与布雷德罗签下了平等的魔鬼契约，契约规定布雷德罗定期献上灵魂，三宫魔则向布雷德罗提供源源不断的魔王之力加持。
大肆屠杀人类，还跟魔王搞灵魂交易，假如现在有费伦牧师给布雷德罗施展个“阵营侦测”，他的名字一定红得发紫，阵营已然偏移到了最没底线的混乱邪恶，以至于他隐隐感觉到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不祥之兆就要找上自己，心虚之下怎么也要做点好事保平安，希望能通过砸下重金的方式买到赎罪券，从而使他那罪恶至极的丑陋灵魂得到圣光的救赎。
说白了就是交点保护费，免得本界的终极大佬“上帝”看他不顺眼一雷劈死他这孽畜，就算不劈死他，让代表上帝之怒的“幽灵”找上门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果不其然，借花献佛地拿希望国军费充当了慈善捐款，布雷德罗的心悸之感明显减弱，似乎那位至高存在稍稍原谅了他，最终审判的降临时间大大推迟了。
如此一番操作下来，形成了有效的资源循环利用，军方提供犯人和志愿者制造白绝滋养神树，灵魂用来献祭给三宫魔换取魔力，造出的白绝卖给军方换钱，拿到的钱捐赠出去做善事买赎罪券给上帝交保护费……
循环了一圈，军方得到了超级士兵，魔王得到了堕落灵魂，慈善事业得到了重金资助，上帝宽恕了迷途知返的羔羊，孤儿们得到了美好的生活，代价只是死掉了一些该死的恶棍，但恶棍们死前却享受了极乐梦境，在醉生梦死中终结了罪恶的一生，似乎好人、坏人、神明和恶魔都很满意，世界貌似变得更美好，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而布雷德罗，在这笔交易中虽然没赚到多少臭钱，却养活了一棵神树，交易到了魔王之力，收获了世界第一慈善家的美名，同时得到了上帝的救赎。
这笔买卖也仅仅是一个开始，军方和希望国政府的采购不会中断，布雷德罗大可以小心翼翼地经营着他的非营利性组织埋头种树，维持着神明与魔王间微妙善恶平衡，借助三宫魔的力量不断强化自己，又不会刺激到上帝降下神罚，待到出山之日，就是横扫天下超级英雄之时。
然而，平静祥和而又安逸的种田生活却被一封来信打破，在布雷德罗十三岁生日这天，他突然收到了韦恩集团传来的公文，信函中正式提出韦恩集团的董事长布鲁斯韦恩先生想要与布雷德罗集团缔结商业合作关系，邀请布雷德罗参加韦恩庄园举办的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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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红发女记者
来自布鲁斯-韦恩的正式邀请函之中并没有多说什么，聪明人交流本不需要太多废话，布雷德罗很快回复了这封信，欣然接受了邀请，表示自己一定准时出席这场“商务”酒会。
……
哥谭市郊外，韦恩庄园正门，来自各大电视台的记者们拥堵在庄园门口，争相拍摄豪车开入庄园的画面。
今日的韦恩庄园格外热闹，大富豪布鲁斯-韦恩先生邀请了全希望国排得上名号的富商以及社会各界名流，首次开放了他的私人庄园开展商务社交活动。
一位干练而美貌的女记者被庄园的守卫挡在了门外，她愤然抗议道：“我认识你们的老板韦恩先生，你不能因为我没拿到邀请函就阻拦我进去采访！”
那位守卫冷漠地瞥了一眼女记者挂着的胸牌，摇头道：“很抱歉，露易丝-莱恩小姐，我只是完成我的工作，没有邀请函又没有男士愿带您进去的话，您只能呆在这里。”
“这位小姐是跟我一起的。”
就在露易丝气鼓鼓地想要继续和守卫争辩一番的时候，一辆豪车停了下来，车窗摇下，一位光头青年探出头开口替她解了围，守卫们看到那位光头的脸，顿时肃然起敬，恭敬地指着另一个入口道：“卢瑟先生，请您和您的女伴这边走，从vip通道进入庄园。”
女记者露易丝很不愿领卢瑟的情，皱眉犹豫起来，但这一次韦恩庄园头一次对外开放，且这次商务酒会禁止记者入内，小道消息传说韦恩要在酒会上宣布一件关系到韦恩家族未来的大事，为了抢到第一手新闻也只能无奈地妥协，接受了光头青年的好意，上了他的豪车。
眼看着美女同行傍上了大款获得了进入庄园的资格，其他被挡在庄园门口的记者们分外眼热，也有不少容貌出众的女记者尝试着拦豪车，看一看能不能碰碰运气，遇到愿意带她们进庄园的富豪。
不过，这些女记者们的如意算盘纷纷落空，且不说身边永远不缺美女的富豪们能不能看上她们的姿色，就算有个别好色之徒肯让女记者上车，却仍旧被守卫们拦住，告知这些人他们的分量远远不如莱克斯-卢瑟，根本不具备携女伴入场的资格。
爱普莉尔-奥尼尔正是无数失落女记者中的一位，她是个拥有一头红发，身材娇小却凹凸有致的美人，虽然穿着一身棕黄色工装，打扮得略土气，却散发着独特的青春魅力。
爱普莉尔在上流社会没什么人脉，她擅长的领域是抢现场突发新闻，并未涉足金融、财经和豪门八卦领域，眼看着很多比她更美貌的女记者遭到阻拦，她猜想这次自己恐怕是进不了庄园，也抢不到什么新闻点了。
就在此时，一辆豪车停在了她身旁，豪车车门开启，从车里传出了稍显稚嫩的声音：“你是纽约电视台的现场记者爱普莉尔吧？上车，我可以带你进庄园。”
爱普莉尔诧异地循声看去，却看到了一张颇为陌生的童颜，说话的是一位亚裔美少年，身为记者的职业素养发挥了作用，在记忆库中检索一番，女记者惊呼道：“你是史上最年轻的企业家、慈善家布雷德罗！你怎么会认识我？”
美少年微笑着道：“我偶尔也会看电视，你在环保题材和关心底层民众生活的报道中经常出现，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坦白讲我很欣赏你。”
爱普莉尔颇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跑回采访车取出便携式摄像机，丢下了她的摄影师，跳上了少年的豪车。
车开到庄园门口，守卫检查了布雷德罗的邀请函，同样给予了他vip待遇，允许他携带女伴进场。
豪车轻松通过了关卡，斯普莉尔不禁有些惊讶，问道：“你和韦恩先生很熟吗？能得到vip邀请函的人，可都与韦恩先生有密切的关系，不然就算身家巨万、身居高位也拿不到。”
少年想了想道：“我和他不熟，就见过一两面而已，但我母亲和他的关系不错。”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年轻的女记者好奇地继续追问道：“我可不认为仅仅是因为我喜欢报道环保题材的新闻。”
“我听说你和躲在纽约下水道里的几只乌龟关系不错。”少年坦言道：“有机会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我对他们很感兴趣。”
爱普莉尔立刻警觉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认识忍者神龟？你想对他们做什么？”
“别紧张，我对他们没有恶意，与他们接触的目的完全是出于普世大爱。”
少年随口道：“如果你足够了解我，就该知道我是一位热爱自然的慈善家，我资助了赋予动物人权的动物保护社会变革活动，建立了‘动命贵基金会’。
但考虑到动物想要得到人权，前提是要拥有一定智慧，你不能强词夺理说猫狗比其他动物聪明且长得可爱就该享有人权，但如果猫狗能像那些忍者乌龟一样口吐人言，拥有和人一样的智能水平，能够参与社会生产，成为劳动者，形成一个新的智慧种族，那么赋予她们人权就有了立法角度的可操作性……”
爱普莉尔倒是了解过布雷德罗的事迹，知道他致力于绿化沙漠的环保事业和赡养孤儿的慈善事业，在这方面投入了巨额捐赠，也取得了非凡的成效。
就拿最近来说，布雷德罗基金会在撒哈拉沙漠之中从无到有种植了一大片茂密森林，彻底改变了沙漠自然环境，就被全球广泛报道，被誉为“绿色奇迹”。
赡养孤儿方面，布雷德罗资助的孤儿院硬件设施条件和师资力量都要超过不少贵族学校，孤儿们得到了良好的照料，不敢说他们生活得比很多父母双全的孩子幸福，但至少在物质条件上已经超越了家庭条件一般的孩子。
赋予动物人权，这又是一项充满争议的白左普世价值观，但布雷德罗竟然异想天开地打算通过先赋予动物智慧，再给智慧动物争取人权的方式实现，爱普莉尔也不好判断他的想法究竟是疯狂的，还是正确的。
（小小科普一下，忍者神龟和DC超级英雄生活在同一个世界，蝙蝠侠还曾和忍者神龟们配合行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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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父子相见
布雷德罗名声相当不错，还是一位在基因领域拥有瞩目成就的基因工程科学家，他已经发明了通过改造人类基因实现完美变性的新技术。
爱普莉尔猜想他是要尝试提取神龟们基因，逆向制造出改造了神龟基因的特殊化学药剂，将这种药剂完善化，制造更多类似神龟的智慧兽人。
他不但要创造出一个兽人族，还打算通过一系列努力为兽人族争取到人权，替兽人族群喊出一声：“兽人永不为奴”的伟大口号。
这种想法实在太过天马行空，爱普莉尔简直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开发出动物转化人类的药剂，世界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要知道希望国一国就有七千万宠物狗和七千万宠物猫，几乎每三个希望国人就养一只宠物猫狗。
假如有一种药剂，能把宠物猫变成可爱到爆炸的猫娘（或猫男），宠物狗变成百依百顺犬耳娘（或舔狗男），如果药剂的价格还算低廉的话，有多少宠物主人（或猫奴狗奴）会迫不及待地掏钱购买？
在猫狗没有人类智慧的情况下，希望国人中赋予猫狗人权的呼声都不小，假如猫狗变成了猫狗兽人，想必通过立法赋予他们人权会水到渠成般简单。
因为任何一位政客都不敢冒着得罪三分之一的国家公民，和三分之一可能得到选举权的新公民的风险摆明车马地反对。
当然，从呼吁赋予兽人人权，到真正立法还要经历漫长的过程，需要经过无数次听证会和法理讨论，这期间兽人必将如当年黑奴一样经受一番压迫和苦难，但多元化的大趋势最终会实现人类与兽人和谐相处的新社会生态。
干系实在太大，对世界的影响堪称颠覆性，饶是见多识广，跟神龟们屡屡冒险，经历了一番磨砺的女记者爱普莉尔一时间都无法做出判断，究竟是该支持布雷德罗还是坚决对反对他。
见女记者沉默不语，少年宽厚地笑了笑，道：“没关系，我并不会强迫你，可以给你充分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
说罢，他递上了一张名片，女记者接过名片，小心翼翼地将其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收藏起来，她心思已经完全不在韦恩庄园酒会新闻上了，布雷德罗打算创造兽人族的新闻更具爆炸性，也会深深地影响她神龟朋友们未来的生活，这才是她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
布雷德罗创造兽人族的计划，其实也没安什么好心，只不过是继续为他掌控地球的大业添砖加瓦罢了。
一方面，如果他掌握了将动物转化成兽人的药剂技术，就可以通过批量转化老鼠、苍蝇、臭虫、蚊子、水蛭、绦虫来制造智慧生物，再将这些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老鼠人、苍蝇人、臭虫人、蚊子人、水蛭人、绦虫人绑上神树抽取查克拉和灵魂，完全不用担心圣母婊们的舆论抨击。
另一方面，赋予外形可爱的动物智慧，并帮助美型兽人族争取人权，他就成为了兽人族之父，之于兽人族就好像华盛顿之于希望国人，甘地之于咖喱人，能收获一个新种族的全部忠诚，获得广大兽人族无条件的支持，为他将来竞选希望国总统奠定选票基本盘，光是一亿四千万宠物猫狗，就是巨大的票仓。
与其争取难以满足且盲从多变总是在摇摆的希望国民众的支持，还不如重新创造一个新种族，让这个种族对自己无比感恩，奉自己为赋予他们智慧与平等的创造神，进而无限地忠诚于自己。
正义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一个人欺负另一个人，十个人欺负一个人，一百个人欺负一个人，这都是霸凌。
然而一百万人欺负一个人，千夫所指、无疾而终，一个巴掌都拍不响，一百万个巴掌拍在某个人脸上，在人们的惯性思维中，有问题的肯定只能是那个倒霉蛋，霸凌反而美化成了正义！
在稳住兽人族绝对忠诚的基本盘情况下，争取到更多人类的支持，一旦成为了多数人的代表，那么布雷德罗就是正义的代言人，一切反对他的人，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要被定义为邪恶。
到那个时候，布雷德罗站出来大义灭亲，指着布鲁斯韦恩的鼻子说他是无恶不作的蝙蝠魔，广大人民群众都会主动站出来将这位曾经的哥谭黑暗骑士批倒批臭，教会蝙蝠侠什么才叫人民的正义。
豪车沿着vip通道开到了韦恩庄园别墅的后门，布雷德罗与爱普莉尔下了车，迎面走来了老管家阿尔弗莱德，见有外人在场，老管家没直呼布雷德罗“达米安少爷”，而是称他：“尊贵的客人”。
“尊贵的客人，布鲁斯主人想在书房单独见见您，我会替您照顾好这位美丽的小姐。”
布雷德罗点了点头，凑近阿尔弗莱德，用传音入密的功法在他耳畔低声道：“我的司机便是你女儿茱莉亚-潘尼沃茨，想必你们父女也有很多年没见面了，借此机会叙叙旧吧。”
阿福闻言一怔，却见豪车的驾驶室车门开启，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短发美女下了车，他再也绷不住那副冷静的管家相，结结巴巴地道：“茱……茱莉亚，你还好吗？上帝啊，你和你母亲长得好像……”
扔下了失态的老管家，布雷德罗独自一人走进了庄园主楼，熟门熟路地上了楼，前往布鲁斯-韦恩的书房会客室。
推门走进书房，布雷德罗一眼就看到一位成熟而沉稳的健硕中年男子站在书桌前，看起来已经等待许久了。
两个人对视一阵，没等布鲁斯-韦恩说话，布雷德罗一抹脸，摘下了纳米面具，露出了远不如面具虚拟面容俊俏的倔强少年真容。
“达米安……”
饶是一贯沉着冷静的布鲁斯-韦恩，声音都微微发颤，无形中显示出他内心的波动：“你我父子终于正式相见了。”
倔强少年撇撇嘴，倒是没显得多么激动，淡漠道：“韦恩先生，您还是称我为布雷德罗先生吧，一个被迫提供了几毫升体液，十二年来都不知道我存在的男人，究竟具备不具备当我父亲的资格，还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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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商场无父子
布鲁斯本来就是个感情内敛的冷峻男人，就算达米安主动接近他向他寻求父爱，他都不会表现得太过积极。
而现在倔强的黑发少年说出了如此戳心，撇清关系的冷漠之语，布鲁斯也是抿了抿嘴唇，略有些失望地轻轻叹了口气。
他语气平淡地道：“孩子，我能理解你对我的怨愤之情，这些年我的确没尽到一个做父亲应尽的义务，正因如此我才想尽力补偿，弥补……”
“等等，韦恩先生，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黑发少年语气和他一样平淡，就好像在交谈的不是一对相认的父子，而是一对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我对你并没有任何怨愤之情，确切地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你以为我是谁，一个因为没有父亲而被村民歧视的傻白甜小黄毛吗？我在刺客联盟过得是正经的太子生活，手下的忍者们都不敢对我大声讲话，只敢唯唯诺诺，因为他们一旦触怒了我，我杀他们泄愤乃是天经地义。”
顿了顿，少年昂着下巴，傲然道：“我并没因为从小没有父亲而受过任何委屈和压抑，正相反，简直爽得不得了，母亲溺爱我，外公视我为接班人，手下们敬畏我，如果不是后来我敏感地察觉到外公对我图谋不轨，我的童年简直堪称完美，足可以令任何一个父母双全的孩子羡慕到发狂！”
布鲁斯一愣，他本以为儿子会因为童年缺少父爱而受委屈，却没想到达米安根本没受影响，仿佛父亲对于他来说本来就是个多余的人。
“但这不正常！”
布鲁斯皱眉道：“我细致地调查了你的过去，包括你在少年泰坦的所作所为，发现你的人格和处世之道太奇葩了，或许正是因为自幼缺少一位好父亲的引导，又在一个无比古怪的环境中成长，你才会变得如此偏激。”
“哈哈哈，难道你真的希望我变得正常吗？”
布雷德罗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般笑了起来：“别开玩笑了，你希望的你唯一的儿子和地球上绝大多数庸碌的小屁孩一样傻兮兮地混日子，将来当个律师、医生或是社畜，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找个女人生孩子，变老然后死去……这就是你对我未来的期望？一个正常人的正常人生？”
布鲁斯又是被问得一愣，他调查达米安之后，发现自己的儿子简直就是个奇葩中的奇葩，干出的那些事都绝不是一个十二岁小孩能干得出来的。
布鲁斯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根本没被达米安的伪善伪装迷惑，从这孩子的行事轨迹中，他明显地感觉到了异状，就像那句老话说的：“知子莫若父”，蝙蝠侠看透了达米安看似天马行空亦正亦邪的各种不合常理的行为，从中准确地总结出了两个字——野心。
正因如此，布鲁斯才隐隐担忧，生怕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继承者走了歪路，站到了正义的对立面，能力越大、野心越大，最终为了膨胀的私欲而妄图主宰世界。
布鲁斯努力地劝说道：“我当然不希望你这样的天才会甘于平庸，但你要懂得收敛和低调，就好像超人，他明明拥有无上的能力，却有良好的自我控制力，平常生活中伪装一个普通人，不因为自己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布雷德罗阴恻恻地笑着道：“大家都是聪明人，别讲这种骗小孩子的话了，超人低调是因为他不得不这么做，谁让他是外星人呢？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要是敢高调，显露出半点野心，你就会毫不犹豫地跟卢瑟联手，想尽办法弄死他。承认吧，韦恩先生，你其实也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我的腹黑性格未必完全来自母亲塔利亚的基因。”
布鲁斯脸色一沉，神色复杂地看向达米安，他曾公开说过迪克-格雷森是最像他的儿子，他把迪克当成亲儿子一样看待，而现在，在见过了自己真正的亲儿子之后，蝙蝠侠不得不承认，迪克所谓的像也仅仅是徒具其形罢了。
从本性上来说，迪克的内心深处还缺乏一丝刻骨森寒的黑暗气息，不能像真正的蝙蝠侠一样，能给自己最亲密的朋友们安排一套针对方案，隐藏着一旦出问题就杀光正义联盟所有成员的心思来领导正义联盟。
眼前的亲儿子，才算是真正继承了蝙蝠侠一部分隐藏在表面下的深邃气质，但却有点过犹不及，心思阴暗得未免过了头，如果达米安和迪克能中和一下，或许才是最完美的蝙蝠侠继承人。
只可惜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就好像布鲁斯教不会迪克格雷森真正的腹黑一样，他也有些为达米安感到可惜，这孩子要是内心不那么黑得过分，就是他最欣赏的亲儿子了。
“此外，韦恩先生！从这场对话开始前我已经强调过了，要求你称我为布雷德罗先生。”
黑发少年语气陡然一转，微微蕴含怒意地道：“我能来到这里与你对话的前提，是因为韦恩集团向布雷德罗公司发布了正式公文，想与我们展开商业合作。合作的基础是互相尊重，你如果再对我摆出长辈的姿态，试图教我做人的道理，那我就只能认为贵公司根本没有合作的诚意，缺乏对合作方基本的尊重。”
“达米安，你不能这么对待我！”布鲁斯略有些愠怒地皱眉道：“再怎么说，你血管中流淌着韦恩家的血……我就算未尽义务，但无论如何，也是你生理上的父亲。”
“你以为我是豪门大户流落在外的乞丐儿子，回来见你是想得到你的承认，获得豪门继承权过上荣华富贵的好日子？现在的我对你没任何诉求，人不求人一般高！”
布雷德罗淡漠地摇头道：“现在我的身家并不比韦恩集团差多少了，在拿到了军方稳定的订单之后，我的公司一旦上市，市值立刻就能超越韦恩集团！我就要比你有钱了，我生理上的老爸！
触怒了我，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商场之上无父子，我完全可以利用高盈利低成本的军方订单收益，对韦恩集团展开恶意并购，将韦恩集团当成最大的商业竞争对手疯狂打压，等到韦恩集团破产清算那一天，我会看在你是我生理父亲的份上，给你留足够的养老金，包你晚年衣食无忧！”
布鲁斯沉默片刻，无奈地道：“好吧……布雷德罗……先生。这真是个拗口的假名，你到底是怎么编出来的？”
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发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被眼前的少年过于稚嫩的年龄迷惑，还是在把他当成一个孩子看待，试图用父亲的身份来压服他。
仔细想一想，这个孩子几乎单枪匹马打败了正义联盟数位重要成员，除此之外还令他那位凶名赫赫老奸巨猾的外公束手无策，领导另一群深入地狱险境封印了一头多维空间魔王拯救了世界。
抛开这些“超级英雄”所为，这位宝贝儿子还是一位超级富豪和大企业家，麾下的企业实力并不比韦恩集团弱几分。
这样的人，如果你用对待孩子的态度对待他，本身就是一种羞辱，以这孩子凶悍的个性，你若羞辱他，他必定以牙还牙，加倍地羞辱回来。
作为世界第一超级英雄团体的领导人，布鲁斯-韦恩不怕逆子达米安跟他来硬的，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很能打，但在战斗领域，哪怕是面对达克赛德，蝙蝠侠也不会生出半点畏惧之心，更何况如今面对的是区区一介逆子。
布鲁斯有着充分的信心，真打起来，敌人即便再强，最后胜利的总会是蝙蝠侠。
可是达米安却另辟蹊径在商业领域上和他针锋相对，布鲁斯就算不稀罕钱，不喜欢碰臭钱，最后悔的事就是继承韦恩集团……但看在麾下数十万跟着他吃饭的韦恩集团员工的份上，也不得不暂且妥协，不愿和布雷德罗集团打一场两败俱伤的商战。
第九十六章 反咬一口
“很好！在商言商，就不要打亲情牌了，你邀请我千里迢迢赶来来见面，除了扯那些毫无意义的父子之情外，到底有没有正事谈？”
布雷德罗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如果没有的话，那很抱歉，我也是每秒钟几百万美金上下的大忙人，总统阁下还约了我在白宫吃个便饭，向我咨询一下我公司最新开发的高端娱乐产品，我还得尽快乘私人飞机赶往华盛顿。”
布鲁斯失落地暗叹口气，对这次父子会面的结果无比失望，生出一种还没来得及教导学坏的儿子，儿子就已经长大成人羽翼丰满的无奈之感。
假如达米安只是个倔强且能打的小孩，布鲁斯或许还能想办法将强行他留在身边引导他走正路，可现在人家也铺开了摊子，担当了一家大型跨国集团的董事长，违背他意愿强行留下他，造成的恶劣影响以韦恩集团的实力都根本平息不了。
就好像现在的状况，达米安刚刚约了总统，如果蝙蝠侠用什么手段将他弄晕控制起来，在布雷德罗公司的要求下，军方怕不是立刻就要派兵包围韦恩庄园进行全面搜查，蝙蝠侠的身份也就暴露了，还惹上了非法拘禁军方供应商和政府合作企业负责人的嫌疑。
法律可不会认为达米安是布鲁斯的生理儿子，布鲁斯就对他有监护权，只需一纸诉状，达米安立刻就能从法律上解除双方的父子关系，说不定布鲁斯还要面临遗弃罪指控并赔偿一大笔抚养费呢。
郁闷的布鲁斯倒的确有叙父子之情之外的事要和布雷德罗谈，他强打精神道：“据说军方和布雷德罗集团合作开发了一种代号‘白绝’的超级士兵，这个消息是真的么？”
“韦恩集团的商业间谍很能干嘛。”黑发少年道：“这可是国家军事机密，竟然也被你探听出来，你知道这违反国土安全法的吗？我不该和你谈起有关超级士兵的任何内容，这违背了我与军方签订的保密协议……”
“够了！”布鲁斯恼火地道：“哪怕是在商言商，两个希望国大商人私下谈一谈国家机密，稍稍违违法，也是商业圈潜规则允许的！”
“说得也是……是我太较真了。”
布雷德罗耸耸肩，认可了他的话，坦言道：“没错，白绝超级士兵的确是我替军方调制的。”
“军方调派了十名超级士兵和一名指挥官，组建了特警巡逻队，以联邦调查局特派员的名义驻扎在了哥谭警局，越权接管了哥谭市的警务工作。”
布鲁斯皱眉道：“官方的说法是联邦政府这么做是为了帮助哥谭市提升治安、打击犯罪，在我看来这明显是一次打着幌子进行的武器实战测试！”
“呃……”
布雷德罗略有些尴尬地道：“或许这件事与我有关，是我提议阿曼达将军在国内找一个超级罪犯猖獗的城市投入超级士兵进行实战测试采集作战性能数据，为后续超级士兵升级打下基础，没想到她选择了哥谭……但这也不能怪我，谁让哥谭民风淳朴的名声冠绝全国呢？”
布雷德罗撒了谎，向阿曼达建议在哥谭进行实战测试的那个人就是他，而他则无耻地将责任全都推给了军方。
说到此，他态度一转，兴致勃勃地问道：“那么，投入超级士兵特警巡逻队之后，哥谭市的治安状况有没有好转？”
“的确明显好转了……”
布鲁斯咬着牙恨声道：“不到一个月时间，哥谭市犯罪率大幅下降，几乎没有坏人敢夜里跑出去闲逛惹事，不少超级罪犯投案自首，主动要求被关进阿卡姆疯人院保平安。”
布雷德罗笑道：“这不是好事吗？但你看起来并不为此感到高兴。”
“你知道这一个月内，有多少人横死哥谭街头！”
布鲁斯压抑不住愤怒，厉声道：“六百七十二个人，这些人统统死在了超级士兵近乎百发百中的枪口下，都是标准的要害三枪式连续射击法，在开枪之初那些特警就没打算留活口！你制造了一群冷血的怪物，这群怪物正在哥谭街头进行大屠杀！”
“太遗憾了……”布雷德罗苦着脸道：“但这不是我区区一介商人能控制的，军方和政府才该为此负责。”
布鲁斯摇头道：“如果不是你在为军方提供杀人工具的话……”
“你错了！我开发的超级士兵并不是工具，他们只是一些爱国志愿者，都是有感情、有家庭、有事业的普通人。”
布雷德罗理直气壮地说着瞎话：“假如你多接触一下那些超级士兵，和他们的家人和朋友谈一谈，就知道在生活中那些人也是好丈夫、好父亲、好伙伴！他们和一般的警察、军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在为了国家更美好而履行职责罢了！”
白绝伪装成普通人，很难察觉出异样，在火影世界易容后混入忍者联军中，也只有相当缜密的优秀忍者才能将其识破，因此布雷德罗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撒谎。
“杀人不眨眼也算正常人吗？”布鲁斯眯起眼质疑道：“难道不是你对他们进行的强化调制扭曲了他们的心智，令他们变得残酷无情？”
“呵呵……”布雷德罗冷笑起来，意味深长地道：“这六百多罪犯惨死街头，我觉得很大程度上应该怪罪哥谭市旧的守护者蝙蝠侠，反倒和这些恪尽职守谨遵法律规则的士兵无关。”
“你说什么！”布鲁斯勃然大怒，没想到逆子竟然反咬一口：“这和蝙蝠侠又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在拥枪率很高的希望国，只要罪犯手持枪械，并向举枪执法人员瞄准，执法人员就有权立刻击毙罪犯以保障自身的安全。”
布雷德罗解释道：“一般来说，罪犯犯罪中被执法人员举枪喝止，他们就该老老实实放下枪束手就擒，要不然死也是白死，但哥谭市的罪犯却被某个人惯坏了，习惯于朝那个从来不会杀死他们的义警疯狂扫射。”
当然，那个义警很强，最终总会将罪犯们打晕却不杀死他们，一来二去，这些罪犯像巴普洛夫的狗一样形成了条件反射，遇到执法者就乱枪扫射，从不担心自己会被反杀。哥谭市的警察也惯于依赖蝙蝠侠，越来越废物，枪法一天比一天烂，就算他们对射时打不死罪犯，终归会有蝙蝠侠来替他们擦屁股。”
说到此，布雷德罗一指布鲁斯，决然道：“正是因为蝙蝠侠的纵容，哥谭罪犯们才敢于作死，大胆地向执法者开枪拘捕，结果他们却选错了对象，面对着的是枪法强出哥谭警方一百倍，且拥有合法击毙顽抗持枪罪犯权利的超级特警，因此被杀的话，又能怪得了谁？
换成希望国别的城市，罪犯别说是举枪顽抗，不少奉公守法的黑叔叔躺在家里都薛定谔的猫似的被警察破门击毙呢，一般的罪犯见了警察腿都发抖，是谁给了哥谭罪犯暴力抗法的勇气，肯定不是梁静茹吧，正是你这貌似很有不杀原则，自以为代表绝对正义的蝙蝠怪人！你才该为这六百多人的惨死负全责！”
布鲁斯怔住，没想到逆子竟然在这方面找出了因果联系，反咬一口将大帽子扣到了蝙蝠侠，也就是他自己的头上。8)
第九十七章 正面冲突
布鲁斯一时间竟被布雷德罗怼得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思考了片刻才理清思路，摇头道：“不，你在狡辩！你制造的超级士兵实力比起普通的特警强出的不是一星半点！据我调查，他们甚至具有类似不死之身的强悍自愈能力，就算被罪犯扫射命中，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所谓‘为了自保而不得不对罪犯下死手’只不过是以屠杀罪犯的方式来消灭犯罪的借口！明明拥有远超凡人的力量，超级士兵却不能心存怜悯，坚守不滥杀无辜的底线，他们明明就是杀人机器！”
“那又如何？”布雷德罗冷漠地道：“特警部队建立的初衷，就是要使他们的作战能力碾压武装罪犯，从而高效快速地歼灭罪犯。就枪杀罪犯算不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尽快结束人流聚集的城市环境战斗，尽可能保护市民不被交火波及，伤及无辜！就算特警们不是超级士兵，他们杀起罪犯来也从不手软，因为一旦手软就是保护人质和无辜民众的失职！”
说到此，布雷德罗眯起眼，冷笑着道：“比起一枪爆头，用肉搏的方式或者用些小道具逐个打晕或制服罪犯，消耗的时间可要久多了，在此过程中罪犯不断使用炸弹和机枪扫射，你将周边无辜市民们的生命安全至于何地？派罗宾疏散民众就是你的解决之道吗？就算有人在疏散民众，可民众们每次都能幸运地跑得过子弹么？无形中，你赦免了无数罪犯，却害死了无数无辜百姓！罪犯的命重要，民众的命就不重要了？他们活该在遭受无端侵害之后反而要展示出宽宏一面，宽恕那些罪犯，饶他们不死？”
“看来我们理念的根本分歧点就在于此了。”
布鲁斯皱眉道：“我坚信以暴易暴不可能带来真正的和平，一个人的生死不该由超级英雄来决定！而你……据我所知，你则是个坚定的死刑拥护者，相信‘杀一人救千人’是无比划算的交换。为此你甚至资助了游说团体不断游说国会，试图修改希望国立法，降低死刑量刑标准。”
说到此，布鲁斯无比严肃地，一字一顿道：“我不杀罪犯，只是不想自己和他们一样缺乏制约和底线……开了杀人救人的先河，有一必有万，惯于杀戮的超凡者们若是坚守不住底线，迟早会被力量迷惑心智，认为力量就是一切，拥有力量就能主宰一切，这个世界会在超凡者们争夺权力的战争中毁灭！”
“实际上，我本人也主张杀人不用刀，而要借助律法和制度，合理合法的情况下，有些人该杀就得杀，为了尽快促成和平，希望国不还在东瀛国火烧了东京，扔了两颗原子弹，炸死了几十万平民么？”
布雷德罗摊开手道：“韦恩先生，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深入探讨你我之间‘杀与不杀’理念对错，你是素食者，那你就继续吃草，别干涉一个肉食者的饮食习惯，你可以反对我的观点，但你要誓死捍卫我说话的权力，这才是希望国倡导的‘自由’。我只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合乎法律，得到了政府和军方的支持，在我不断砸钱宣传下，很多深受犯罪者侵害的民众也开始支持我了。
没错，我就是在谋划着在执法过程中屠杀罪犯，在审判中处死罪犯，甚至在罪犯坐牢时买通狱友害死罪犯，前两条乃是合法杀人，最后一条没有指向我的有效证据。”
黑发少年露出一丝得意而狰狞的微笑：“如果你想阻止我，凭言语是说服不了我的，除非纠集你的正义伙伴们暗杀我，我大可以站在这里让你们杀！但这么干似乎又违背了你的原则，按你的规矩，你该将我抓起来送给警察，让法庭来审判我，然而我并没有违法，你用暴力制止我，反而是违了法。那么，了不起的蝙蝠侠，你能奈我何呢？”
布鲁斯攥紧了拳头，真相当场狠狠教训一下面前一副欠揍嘴脸的熊儿子，但一来他知道熊儿子武功不知比他高到哪里去了，他单挑根本打不过；二来就算超级能打的儿子不反抗让他白揍，在希望国爸爸打儿子也违法，被举报到儿童福利部门，他会被立刻剥夺监护权，甚至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我可以将你的话视作挑衅么？”
布鲁斯冷声道：“你会后悔的，我的儿子，你还太年轻了，没像我一样曾堕入过真正的无底深渊再从中爬出来。我会让你明白，成为蝙蝠侠的对手，会是多么疯狂的一件事！”
布雷德罗无所谓地耸耸肩：“噢，我好怕呀，但据我所知，你的死对头们都活得好好的，或许将来比你还要长命百岁呢，等你死了之后，他们都能结伴去你坟头开party，也不知你到底在威胁些什么，能指望这种威胁吓到谁？”
逆子的奚落虽说讥讽意味十足，但叵耐他说的就是事实，布鲁斯私下里也怀疑自己有一天被人害死了，那些一次次被他送进监狱的超级罪犯们大概还会因监狱中饮食不错，生活规律而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呢。
“而我，从来不威胁别人，我只会不断地做善事。”
布雷德罗语气一转，冷笑道：“你大概也发现了，这段时间戈登警长不怎么打开蝙蝠灯塔召唤你了吧？你以为那是因为他被上级停职了吗？正相反，他在辛勤地为超级特警们工作，将本该交给你的情报转交给了超级特警们。”
布鲁斯心中猛地一沉，他的确发现戈登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也猜测到戈登受了某些影响对他心生隔阂，却没想到这里也有布雷德罗搞鬼的原因。
“你威胁了他？”
布鲁斯几乎按捺不住怒火，咬牙切齿道，哪怕明知打不过儿子，甚至会因为家暴而犯法都出手狠狠揍他一拳了。
“并没有，我怎么能对一位公职人员做出‘威胁’这种不法行为呢？”
布雷德罗笑眯眯道：“我只是帮了他一个小忙，替他治好了被你间接害得瘫痪了的女儿，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经常给你提供网络信息支持的‘神谕’芭芭拉-戈登，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就受阿曼达-沃勒之邀加入了自杀小队，她是个很有雄心壮志的姑娘，还要拉一群闺蜜在政府的支持下建立猛禽小队呢，如今我治好了她，她终于可以圆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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