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雄霸海外全文阅读 第11分节

第100节 四大来钱法

    “怎么了?”

    见到颜常武突地咬牙切齿,脸颊涨红的样子,陈衷纪和杨天生怪而问之。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颜常武深知“君失秘则失国”的教训,遂岔开话题问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我建起这座大酒店吗?”

    杨天生想不出来,陈衷纪则灵机一动道:“你是要让大家花钱!”

    “对极了!”颜常武赞许道:“陈叔说得对极了!”

    他双眸一凝道:“钱必须流动,才可以以钱生钱,我东南府幸运立足台湾,贸易的钱、地里生产的钱、收通行令旗的钱源源不断地流入,,大家就有钱了!”

    “有钱之后,得让民众有个宣泄的渠道,让他们把钱花出去!”颜常武说道。

    “所以你就建立了台南大酒店、推销‘追风英雄’套装、幸福糖果厂、还有‘好又多’超市连锁店,让大家多花钱!”陈衷纪说道。

    颜常武心忖俺没开办“房地产”把老百姓变成房奴,多少钱都不够交房款,算好心哩。

    台南大酒店是台湾地区一等一的大酒店,目前日进斗金不为过。

    ‘追风英雄’套装并不是游戏套装,而是快速马车、快速帆船套装!

    马车就不多说了,现在东南府流行马车,载人、运货皆用马匹,虽然马种不太好,且这种马车乃欧式,前轮可以自由转向,加上一个车厢。

    快速帆船船型是阿拉伯三角帆船,船首呈尖形,向前上方突出,船尾开有窗户,它最大特色是使用了三角帆(纵帆),在滨海或是风小的时候,三角帆的优势比横帆大得多,它较横帆更能适应各种风向,帆呈白色,船身流线型,非常地漂亮。

    目前推出两种船型,一是单人大三角帆船,一个人就可以操纵,二是双桅多人帆船,但需要的人手也不多

    为了赢取订单,与众不同的是它们造型优美,采取了军用的杉木打造(东南府有严格规定,杉木只能用于军舰),它拥有厚厚的玻璃舷窗,窗内看景物很清楚,内饰中也有大量的存储空间,设有餐厅、厨房(使用煤炉)、客舱中也有大量的储物柜,单桅帆船里的两个卧舱可以让四个船员休憩。而双桅风帆船可以打造出最多11个床位的六间舱室。

    “追风英雄”帆船相当地拉风,受到东南府民众的热情打造它们的北港造船厂的订单排到了明年!

    “幸福糖果厂”的出现是必然的,受颜常武的影响,东南府建立有奶牛厂,有牛奶生产,产量稳步上升。

    蔗糖产业形成,大量产糖。

    糖加牛奶,一拍即合,生产出“幸福牌牛奶糖!”

    它的商标是一只跳跃状的梅花鹿,形象深入民心。幸福牌牛奶糖是白色、有嚼劲的圆柱形奶糖,一颗长约3厘米、直径约1厘米,每颗用可吃的米纸包着,再用油纸包好以防潮,再把一斤的奶糖用油纸做成的袋子包装好。

    牛奶糖只要有了牛奶和糖都可以做,可是做出来的牛奶糖往往偏软,没什么嚼劲。

    幸福牌牛奶糖是特别的,它的成份包括了砂糖、明胶、炼乳、奶油等!

    选用了优质的东南府白砂糖,绝对正品,而且都在保质期内。

    奶油,将牛奶静置后,密度较小的脂肪就会浮到顶层,即是奶油,这点对大家不难做到。

    炼乳是这个世间由颜常武首创,方法就是蒸馏方法将牛奶浓缩至原体积的1/3左右,再加入百分之40%的蔗糖而成,利用中国特产的陶瓷(为此,又开办了一个陶瓷厂)进行储存。

    而明胶是什么?

    它是由动物皮肤、骨、肌膜、肌魅等结缔组织中的胶原部分降解而成为白色或淡黄色、半透明、微带光泽的薄片或粉粒,故又叫做动物明胶、乃天然产品,可以食用,它的制法如下:

    首先第一步是进行原料处理,把宰杀的猪、牛、羊等剩下的皮,用清水洗净,去毛,并刮掉脂肪,然后切成几厘米大小的小方块,置于缸中,用稀石灰水浸泡个把月。

    捞出来,再用水洗掉污物和脂肪,用石灰水反复地洗涤、浸泡,使其达到外形膨胀、柔软、色白时捞出来,再用水冲洗。

    此时可用酸液(硫酸、盐酸和磷酸等配成)中和先前的石灰水,且不断地搅拌。

    这一步是关键,颜常武会配制强酸酸液?

    不会!

    但是台湾有天然酸液,此时就看出颜常武以前成立有勘探部队(找矿)的重要性,他们在高雄附近山脉发现了一处流淌酸液的小溪(台湾有火山的啊),用溪水处理胶片,效果很好。

    就到了第二步的整制胶液,在陶锅(不用金属锅)中里放入盐水,然后把胶片放进锅中,缓慢升温,直到四五小时才煮沸,不断搅拌,多次蒸煮,直到胶片成为胶液。

    放进活性炭吸走污物(活性炭非常的重要),用细竹箩筛过滤,得到清澈的胶液。

    最后,把清亮的胶液隔水加温浓缩,得到稠液,倒在陶盆中冻却,凝固即为明胶,再把它打成粉备用。

    在制作牛奶糖添加明胶后,弹性十足,叫做好Q弹,加上奶味纯正、奶香浓郁、口感醇厚且营养丰富,凭借着“八粒幸福牛奶糖等于一杯牛奶”的宣传广告,被视为营养食品,极受追棒。

    军队把它列为采购必需品,作为补充士兵体力的一个重要方面,东南府的大兵们嚼着幸福牌牛奶糖,走遍全世界,成为了东南府军队的一个符号!

    而东南府治下的儿童是幸福的,任何一个地区的儿童都无法饱尝这种奶糖,只有东南府的儿童才可以幸福地享受这种奶糖。。。产量始终是供不应求,不作外销。

    幸福牌牛奶糖质量过硬,以其无比的美味受到无数消费者的追捧,成为世界名牌!

    ……

    至于“好又多”超市连锁店对于现代人那是司空见惯,但是出现在公元1627年底绝对是件新鲜事物,由顾客以自选方式经营食品、家庭应用品和食物为主的大型综合性零售商场,货物多来源来自大陆,摆放在一行行的货品架上,货品充足、琳琅满目,还备有手提篮和手推车供顾客使用。

    除了商品之外,兼营熟食,多由外来商摊承包,但超市对他们的食品安全抓得很恶,以免败坏名声。

    新奇的销售方式让东南府的民众大吃一惊,立即成为了家庭主妇的重要进货渠道,就连老少爷们也去逛超市,大家有得吃,有得买,一站式完成生活所需。

    哦,颜常武的超市里没有防盗手段:无摄像头和防损门(超市里销售的商品没经过消磁就过不得防损门)。

    总的来说,偷盗很少。

    他有人工防盗,捉到的视偷商品贵贱,起码十天徭役,长的话半年徭役,为几个铜子的商品而给颜常武白干活,多不值得。

    最主要是东南府民众普遍有钱,没有乞丐(按东南府的法制,乞丐是非法的),大家犯不着去偷东西。

    教育还是有效的:劳动光荣,偷窥可耻。

第101节 明年更美好

    台南大酒店、‘追风英雄’套装、幸福糖果厂、‘好又多’超市连锁店四大来钱途径的大老板都是颜常武,他的创意来自于之前做地图编辑的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其中“土法制作”各种各样的东西是他现在智慧的源泉!

    土法制作明胶、土法制糖、土法制作活性炭等等。

    他参与做的节目挖掘、拍摄了不少的“土法制作”,现在派上了用场,感谢妈祖!

    感谢妈祖让他拥有武力,谁敢盗版他的专利,他就捉谁去沙场、矿场和砖场里干活!

    就这样,民众从他手里拿的工钱、工资、货款,转手又交还给他,如此实现了银元的正常流动。

    现在是公私不分家,明明是颜常武个人的商业,代表了东南府官方的陈衷纪却作为经办人,起初他不明所以,后来他渐渐明白,对此叹为观止,他清楚了经济的大道理!

    银元必须流动。

    不能够让老百姓手里屯积过多的银元!

    在银元流动的过程中,让大老板可以控盘,而民众得到了幸福,不是吗?他们很喜欢幸福牌牛奶糖呢。。。超市里的幸福牌牛奶糖是限购的,一人顶多半斤,不多卖,不给外流,尤其是红毛番!

    说多少钱都不卖给红毛番,那个英国鬼子斯蒂芬是英国贸易代表,为此事而与陈衷纪闹得不可开交,希望能够放开贸易出口限制。

    宽大的官厅里、陈衷纪热情地接待了他,请他吃牛奶糖。

    嚼着香甜的牛奶糖,斯蒂芬狠下心来,两手合作,作了个“十”字道:“十倍,我们出十倍的价钱收购你们的牛奶糖,有多少收多少!”

    绝对不会亏本,这种牛奶糖,值得经过印度洋,通过好望角,进入大西洋,运回英国,斯蒂芬敢说以二十倍的价格出售,照样卖得掉!

    十倍的价格,听得陈衷纪一个哆嗦!

    好可惜啊,这样的价格被错过了!

    他不是纯粹的商人而是政治家,只能赞成颜常武的话:“把奶糖留给百姓,让百姓们得到幸福!”

    颜大少不差钱,他需要的是民众得到幸福,进而对他的忠心。

    事实上,在他表现对民众亲善时,送民众牛奶糖,民众确实是非常喜欢的。

    所以陈衷纪不得不和斯蒂芬说抱歉了:“我们的产量不足,军队又占用了一大半,留给孩子们的实在不多啊。”

    “我们可以提供三万金镑作为贷款给你们扩大产量!我们不要你们的股份。”斯蒂芬又来诱惑他道。

    多好的机会啊,再次拒绝的陈衷纪深感遗憾。

    经此一事,幸福牌牛奶糖名声大振,成为东南府对外招待、赠送的指定产品,而外来海商们也慕名而来,尽量购买,超市里的牛奶糖经常卖断市!

    最后,民众不得不凭票供应,留下少部分送礼用,不得外销!

    ……

    且说回在晶月阁喝酒的三个家伙,此时正近黄昏,船只归港如鸟儿入巢,似群鸟飞过,东南府的船只多得很!

    跑得飞快的正是“追风英雄”快速风帆船,他们居高临下看到一艘远远而来的“追风英雄”被风吹动,象在刀尖上跳舞一般,飞驰而来!

    “听说这是你也参与设计的船只?”杨天生问道。

    “正是!”颜常武稍带得意地道。

    他一直跟那些红毛番在学习造船,努力向一个造船设计师方面发展,这条追风英雄的副设计师确实是他,他非常清楚这条船的设计流程,同时也参与了制作。

    知道是颜常武的产业所生产的风帆船,杨天生心中一动,突道:“贤婿,你说你送一艘‘追风英雄’给莺儿怎么样?”

    说毕,他稍带紧张地看着颜常武。

    须知这等“礼物”对于那时期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是异常的“别致”。

    “这好啊!”颜常武爽快应道:“请陈叔找条现成的做好的,岳父带回去代我送给莺儿妹妹!”

    陈衷纪应允,杨天生不再说什么,心中明白了颜常武对于妻子的态度。。。不需要藏在深闺中的女孩子!

    ……

    知己居侧,大家喝着朗姆酒,品尝美食,观赏日落风景,看着周围拨地而起的建筑,其中海边一个大型的别墅区正在兴建当中,又在修路,哪怕近着看三十,人们依旧忙碌,杨天生不禁地道:“东南府变化很大,明年如果有机会再坐在这里,可能又是另外的景象了!”

    颜常武喝得有点高了,大着舌头道:“那当然!”

    他打了个响指,叫道:“拿上来吧!”

    侍者送来了一个精美的檀香盒子,里面放了一尊精美的小型黄金妈祖像,颜常武对杨天生道:“岳父可代我送给莺儿妹妹!”

    起初杨天生并不在意,他年年过手银子上百万两耶,这黄金像顶多值得上千两银子就很不错了,孰料陈衷纪在旁边道:“这是东南府开掘出来黄金打造的第一尊妈祖像,要不是送给未来的‘主母’,也轮不到老杨你带走!”

    “东南府有黄金矿藏?”杨天生惊喜地道。

    “那当然!”陈衷纪傲然地道:“在台北地区,我们的勘探队发现了大量的黄金矿藏!”

    东南府本来就来钱,还有黄金,真的是要插上飞翔的翅膀了!

    杨天生连忙追问详情,陈衷纪也不瞒他,说道:“这还是督军成立勘探队的好处!”

    机会从来都是垂青有准备的人,颜常武组建起勘探队,在全台地区四处勘探,终于在台北河流发现了砂金,顺藤摸瓜,一路寻找,找到了大矿区!

    台湾黄金矿产属于火山岩型金矿,由地底火山爆发带出的黄金矿产,主要分布在台北地区,据勘探队发现,差不多有四处大矿区,储量还是蛮丰富的,而且伴生铜矿!

    铜矿。。。如今东南府不缺银元当货币单位,那么就不会象大陆用金银铜并举,铜矿,用来铸炮!

    陈衷纪听说这等消息,以手加额道:“天助我也!”

    计划过了年,派遣舰队,出动陆战队员占领台北,还有从巴达维亚“进口”的南洋土著去开矿!(本来荷人想要入侵东南府,但东南府打败了福建水师的消息传来,吓得荷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起花差花差,但两个势力的一战难免)

    ……

    在晶月阁喝酒的三个家伙一起碰杯:“明年更美好!”

第102节 张龚氏(一)

    东南府的官宣文章中,从来都是这么说的:颜常武的正妻是杨莺儿、第一个女人是小妾双儿,但实际上,拨了颜常武头筹的另有其人。

    ……

    台南督军府督军官厅里。

    那里装饰豪华,处处透着大气,地板采取了高雄山上的花岗岩建造,均以一米建制,在绝大多数地区,地板砖不过是小小的青砖,四周装饰采取了金丝檀木,外表只油清漆,充分呈现其迷人的金属光泽,一片辉煌,而家具则用到了紫檀木,稳重而大方。

    督军的办公桌椅坐北朝南,位置高出周围一个台阶,周围摆了一圈椅子,另一头则是一个长桌,乃是大块的红木切割而成,上面的纹理清晰,四周放椅子,可用来喝茶。

    颜常武正在批阅文件,接见安排好的来访者,非常忙碌。

    刚刚送走一个访客,新进来的一位访客脚步细碎,颜常武抬起头来一看,微觉惊讶。

    介个女郎,穿着淡蓝色淡雅背子(亦作褙子,可作外衣,一般分为两式:凡对襟.大袖,通常为贵妇礼服;凡对襟.小袖,通常为普通妇女的便服。)她穿的是大袖,和衣领为紫红色花纹,穿的襦裙,显露出粉色牡丹正襟,上下衣着透出非常的和谐。

    看脸,素净鹅蛋脸,五官端庄,颜值高企,肤色白腻,乃是北地佳丽,至少有“志玲姐姐”的级数。

    看胸,不小(以后实地勘探,证实自己目光不错)。

    看身高,风韵迷人,至少有米七,这在古代算高了,不过联系她应该来自北方,或者不出奇,只是她一个北方来的女郎,跑到闽省来,还进入了他的办公室里?

    她的气质,乃御姐风范,女人味十足,不过还是年轻,不到三十岁。

    冲着颜常武,女郎行礼道:“民妇见过督军大人!”她的声音悦耳轻柔。

    颜常武抬手道:“请坐!”

    此姝名叫“张龚氏”,乃海峡那边福州著名的“恒和昌”商号的女主人!

    恒和昌经营衣服配饰,已历多世,乃福州一流的商号,这次它中标,成为东南府舰队制服配饰的总承包商。

    每一支部队都有其特点,如明军那是正统军队,清军剽悍、蒙军威风,除了内在气质,还有外部军装。

    颜常武力主自家舰队与众不同,除了对他们打仗不怕死,军训严格,还在他们的制服配饰落足功夫。

    他亲自设计部队制服,与众不同,别具一格。

    为了省钱,由他开办的制服厂缝制。

    外表非常的帅气漂亮,有礼服、常服、作训服和装甲服

    但质量说来,真不咋地,缝得歪歪扭扭不算,比方说,一个海鹰的标志,缝得象只海鸥,这还是鹰吗?

    装甲服(就是鹿制装甲)居然下面没有的,其实是有的,但制作得太丑,于是东南府的家伙们都是上面穿着护甲,下面没了的去战斗,成为战场一大景,颜常武掩面而走!

    这是没办法的,山野村姑缝出来的东西能够有多好?

    打过胜仗(没取胜就不会有心思),加上有了钱,颜常武决心把舰队制服配饰上档次,显威风。

    “佛靠金衣,人靠衣着,不要怕花钱,要让大家一看到我们的官兵,就产生一种‘哇,他们好威风、好帅气’,那就达到我想要的目的了”

    于是东南府向海峡那边公开招标,选择有雄厚实力的商家来给东南府舰队承办制服配饰。

    按条令,将制服分为礼服、常服、作训服(装甲服也是作训服的一种)三大类,另有与不同制服搭配的军帽、鞋靴、外套大衣、徽章等配饰上百个品种,规定了各种军服使用权的时机、场合及各品种搭配使用的方式,如穿什么衣服使用何种配套徽章,甚至细化到使用权什么配套纽扣和袜子。

    招标的消息一出,海峡那边各大成衣行立即赶赴过海竞标,结果,这位“张龚氏”所在的“恒和昌”以第二中标者仅五成的要价成功中标,之后,她带着做好的服饰面见颜常武。

    “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颜常武问道。

    “回督军大人,妾身按照贵府的要求,均已做好了,请督军大人检验。”

    “请!”颜常武应允道。

    于是在张龚氏的解说下,十数位军人上前,逐一展示做好的军装,:

    有蓝色常服,分为深蓝色西服外套式常服、淡蓝色短袖夏季常服和深蓝色冬季长袖常服;

    以深蓝色西服外套式常服为例,配套使用大檐帽/卷檐帽,开领四粒单排金扣西服款式,左右胸口对称两金扣带盖明口袋,下摆处对称两金扣带盖暗口袋。

    礼服分为白色礼服和蓝色礼服,又分冬装和夏装,立领五粒金扣西服款式,胸口对称两金扣带盖明口袋……

    作训服其款式为开领衬衣式样,领口可闭合,一般敞开领口,前襟四粒暗扣,下摆一粒明扣,左右胸对称带盖方形明袋,右胸上有黑色舰队徽刺绣徽章,左胸口袋上缀军种条(操舰、炮手、警卫、医疗什么的),右胸缀姓名条,裤子为传统西服,前裆双侧暗插袋,后裆两对称带盖插袋,裤腰大腿两外侧对称带盖大口袋。

    ……

    除了军服,还有式样众多的帽徽章、肩章、袖章、技能章,勋奖章(略章,就是用一个个各种颜色的小格子代表得到的真实勋章,以免勋章过多,变成象朝鲜军人一样勋章可当防弹衣来用)等等,如技能章,就是“考证”过后才可以佩带上,例如海上指挥官资格章,代表了“舰长”的金色徽章是一个金圈上有一头鲨鱼出水图,下方是一门炮和一个铁锚交叉,有此徽章,表明他有舰长资格。

    再细分,鲨鱼身上有银星,如颜常武的舰长资格章是三颗星,表示他能够指挥三级战列舰,一颗大星表明他可以指挥最高级的一级战列舰,而这些资格章,都是要考证得来的。

    小玩意儿种类繁多,非常重要,由颜常武亲自审定。

    还有挂剑腰带、军帽、鞋靴、礼仪绶带等等。

    发现它们做工精致,难能可贵的是,这“恒和昌”很能理解颜常武所讲的,帮他一一地实现,让颜常武赞扬道:“不错!”

    张龚氏取出软尺,眼中波光涟涟地道:“让妾身为督军来量体裁衣,做上十几套漂亮的军装!”

第103节 张龚氏(二)

    东南舰队很讲究军官仪表,军官不能轻易失去风度(对于士兵则比较宽容),尤其是军官服装,要由裁缝上门量体裁衣,订制衣服,士兵无此要求,因此张龚氏为颜常武服务很正常。

    问题是一个象只鲜艳欲滴水蜜桃的御姐火热娇躯近在身边,成熟的女人味儿扑面而来。

    如果是一个十七岁的纯纯正太(未满20岁),他会不知所措。

    颜常武两世为人,知道萝莉有萝莉的好,御姐有御姐的乐趣,因此他起了反应。

    “哦....”看到了他的变化,张龚氏笑了,继续为他丈量身体数据。

    挨挨擦擦中,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颜常武一把抱住了那高挑火热的身体,张龚氏顺势倒进了他的怀中!

    两人正是棋逢对手,一个心里充满了上位者的侵略性和他平时努力锻炼出的异常壮实身板,又年青无比,另一个则是熟识一切套路,知道如何取悦男人的御姐,连场大战,从办公室直杀进了里间的休息室里!

    ……

    颜常武把熟睡的张龚氏留在休息室里,他衣着整齐,重新进入了办公室。

    竟然天色已晚了!

    颜常武默然片刻,摇铃叫人。

    “督军,要进晚膳吗?”仆从小心翼翼地问道。

    “好!叫张伯来!”

    他到达餐厅,里面灯火通明,非一般宅第可比。

    餐厅有吊顶灯,上面点着了十八支蜡烛,四周更是遍布蜡烛,亮如白昼还不行,不过远胜过任何一家,盖因他早就光明惯了,什么光管节能灯和LED灯让他适应光明的夜晚,到此后,初时蜡烛少啊,况且立足不稳,哪怕有钱也不能点多几枝蜡烛,怕别人说他浪费奢靡。(国人很讲究这点)。

    等到战胜福建水师,他在屋内大点特点蜡烛,讲法就不同了,说他是“天性光明磊落,喜欢明亮”!

    因此,一件事,地位不同,身份不同,显示的效果就不同。

    须臾餐车推来,送出四菜一汤和两碗白米饭,他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张伯进入餐厅,请安道:“老奴见过少爷!”

    在他面前自称“老”字已经没几个了,颜常武挺尊敬他地道:“张伯,麻烦你说一下那个张龚氏的事情!”

    似有准备,张伯不慌不忙地讲起来。

    原来,张龚氏来自北方,貌美而被“恒和昌”商号东家张如镜纳为二房,在正室死后,因生了两个儿子被扶正。

    “恒和昌”的生意很大,拥有大量佃农和田产,主要生产生丝,再造服饰,有不错的设计师和工匠,出口在外挣了不少白银。

    因为生意相争,“恒和昌”商号和另一家“泰祥隆”商号发生争斗,这“泰祥隆”来头很大,有京城新贵的后台(换了皇帝的结果),勾结官府和黑道,做了个局,先是找个行商高价购买“恒和昌”商号的大堆高价值的丝绸,要他们送往广州。

    身在福建,肯定海运,然后中途货物漂没。

    行商入禀官府,说“恒和昌”商号没及时交货,影响到他与其他商号老板们的后续业务,要求赔偿损失。

    而提供物资给“恒和昌”商号的大大小小的供货商,也一起告状,他“恒和昌”商号交付货款!

    佃农也闹事,要东家支付劳动酬金。

    官府将张如镜抓进大牢里,想逼“恒和昌”破产!

    众叛亲离的情况下,张家内部意见纷纷,矛盾重重,张龚氏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大局。

    她算有点本事,典当首饰,卖出一些无关紧要的田产,组织生产供货,左右腾挪之下,在风风雨雨中勉强稳定局势。

    可是“泰祥隆”步步紧逼,正所谓民不与官斗,眼看“恒和昌”不保。

    正赶上东南府公开招标,张龚氏不顾一切地以低价中标。

    “她那个价格绝对是亏本,而且是亏大本!”张伯知道得一清二楚,毕竟他掌控了情报系统,信息来源丰富。

    “不管她亏本不亏本,要是误了我们军队换装之事,那就不好了!”津津有味地听过这等狗血的八点档剧情后,颜常武皱眉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让我们来做这个渔翁罢!”张伯笑得象头老狐狸地道:“‘恒和昌’的大部分工匠都是签了长约的,把他们转入我东南府,则我东南府自然在丝绸、衣服服饰上一下子就胜人一筹,同时我东南府来多更多的人口,两全其美,多好!”

    知道恒和昌商号底细的张伯同样在打它的主意!

    我们东南府,绝不是善男信女,有可趁之机,立即杀入!

    “可是‘泰祥隆’花了那么多心思做局,达不到目的,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如何是好?”颜常武貌似有点头痛地问道。

    张伯差点没笑出声来,心忖“你堂堂东南府督军,有情报局湿活处,还有陆战队,实在不行就出动舰队攻打福州,谁敢不听你话!”

    他慨然道:“此许小事,就让老奴处理得了,何劳督军大驾,什么泰祥隆商号,哪当得起!”

    嘿嘿,解决他们根本不难,劳资是狐假虎威就行了,真要不服,就请少爷出手,舰队一摆,封锁贸易,被断了财路的闽省官员们,只怕连京城来的钦差大臣都敢丢闽江给来个“漂没了!”

    不过呢,还有件小事得解决,他请示道:“这位张龚氏,该当如何处置?”

    “你把恒和昌的人手转移到东南府之后,成立一家公司,就让张龚氏统管这家公司,同时把我们的被服厂也整合进去,至于恒和昌商号东家张如镜,我们向官府施加影响,把他放出去,让他与张龚氏和离吧,从此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明白!”张伯暗想大少爷虽掌权柄,为人却是仁慈,正是妈祖教诲有方,乃欣然领命。

    当然,身为下属,有的事情他要去办的,如果那个本家(张如镜,与张伯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不识好歹,那张伯只好对不起也要做一遭了!

第104节 张伯出马交涉

    “你们把田地舍给了泰祥隆商号,工匠和佃农都搬到东南府,另外成立公司,由你作掌柜,至于张如镜,官府放他出来,他逃过一劫,如此大家都满意,你觉得怎么样?”

    偏厅里,听张伯道貌岸然地说过他的打算,张龚氏以袖掩面道:“你叫妾身如何向张家交代!”

    她以身为饵,本想拉东南府为奥援,只要东南府出面,以他们的强势,十间泰祥隆商号也白搭。

    没想到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张伯不客气地道:“我们东南府的势力岂是这么好容易利用的,嘿嘿!”

    泰祥隆商号拿了田地以为他们就会好过,看时机成熟,利用这个借口,泰祥隆商号也得被东南府咬下一大块肉来!

    拿人家的,统统还回来,还有多!

    张伯在颜常武面前是慈爱的爷爷,但在外面,是大海盗家中的管家!

    从来都不是善茬,如果是话,他早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他掌握了情报局事务,信息灵通,对于大陆“恒和昌”商号“泰祥隆”商号争斗之事清楚得很,暂时没有找到切入之机。

    不想张龚氏自投罗网,张伯却之不恭了,立即以此为契机,下手!

    可怜张龚氏还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应允,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满脸皱纹的老家伙没有一点的怜花惜玉,看她的花容月貌就象看木头,无奈之下,她只好点头同意了张伯的意见。

    ……

    在严密保护下,张伯和张龚氏一起坐船过海到福州去,他们乘坐了一条佛轮盖式快船,左右还有两条巡航舰护送,离开台南往福州而去。

    不两日,到达了福州,直入闽江。

    他们舰船上除去了东南府的旗号,但是欲盖弥彰,能够有这等流线型的快船只有东南府有,就连红毛番都没有!

    福州巡检司、福建水师(缓慢重建中)、福州府的差役连个P字都不敢放,张伯他们大摇大摆地在福州码头边停泊,他们上了岸。

    张龚氏身边有八个女兵跟随,女兵部队,乃东南府里的一个小编制,招收贫苦家中健壮吃得了苦的女子,按陆战队操典进行训练,主要是作战,遂行要人保护,还有心理战(用来抚慰外来人口),结果派上了用场。

    颜常武订下调来,张龚氏身份就不同了,她身边随时有女兵跟着,外围则是精兵悍将,俱着劲装,带了兵器公然过市,当地官府只当没看到!

    让他们护着张龚氏回家,张伯先去见了福建布政使司刘大军。

    目前福建巡抚空缺,闽省最高官员就是这位刘大军,自然门禁森严。

    然而张伯一介草民,又是老贼头,却能硬进硬出,门官连拦都不拦地,让他毫无阻滞地见到了刘大军。

    这位三品高官正惶惶不可终日,见到张伯进来,他埋怨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高调!”

    这家伙属阉党(九千岁魏忠贤的人),乃明朝里坚定的爱国者,张伯给他送过银子,因此相识。

    虽说BS他的为人,但张伯还是给他面子道:“方伯(对布政使的尊称)见谅,今有一急事不得不求上门来!”

    “什么事啊?”刘大军意兴索然地道。

    “我想知道‘泰祥隆’商号的后台是谁?”张伯直截了当地道。

    由于泰祥隆商号彗星般地崛起,情报局情报有所欠缺,张伯干脆上门问个明白。

    “泰祥隆商号的东家是范怀玉,其兄乃范怀贞,是吏科给事中,他是礼部侍郎温体仁的学生!”

    温体仁,浙江乌程人,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进士,改任庶吉士、授予编休官,现为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是副部级,已是政府高官,关键他简在帝心,很可能升尚书和入阁,那更加不得了。

    同时,范怀贞的吏科给事中也是一个重要职务,官虽小权不小,他有“封驳权”,即尚书、侍郎作出的决定,他如果不同意,他能够把决定驳回,而吏科又是专管官帽子的,非同小可。

    “难怪如此!”张伯明白后点头道:“我们清楚了!”

    他对刘大军说道:“我们东南府将与范怀玉有点摩擦,就请方伯袖手旁观罢!”

    刘大军失笑道:“你们东南府想怎么着,本官哪管得了啊,只求你们不要伤害无辜就行了!”

    ”我们东南府行事从来都是有分寸的,方伯可曾见过我们东南府上岸骚扰过民众!”张伯正色道。

    “这倒也是!”刘大军嘲讽道:“你们没上岸,你们在海里设卡收钱!”

    张伯毫不脸红地道:“我们是收保护费,保护商船不受海盗的袭扰!”

    他话题一转道:“见方伯脸有忧色,可有难题?或许张某可为解惑?”

    刘大军叹了一口气道:“新皇相召,本官要回京城了!”

    “那张某先恭喜方伯高升了!”张伯假意恭维道,知道他这一个阉党分子,回京哪有好果子给他吃。

    果然刘大军苦笑道:“朝廷旨意,本官深知,是祸非吉也!”

    “若是如此,何不入我东南府?”张伯相邀道。

    东南府草创之初,什么人都有他的用处,更不用说一个曾任过地方主官的人,养着他,可以充当榜样哩。

    刘大军心里有些许心动,但一想到投贼后家族的悲惨命运,心也就淡了,唯有摇头。

    ……

    得到了承诺和许多信息的张伯自布政司衙门出来,往泰祥隆商号而去,前去拜访范怀玉。

    出人意料地,听闻他是东南府的人,欲为恒和昌商号而来,范怀玉启亲自出迎,把张伯隆重地接进府里。

    这范怀玉年龄三十出头,个子不高,却很壮实,白白脸膛,剑眉朗目,笔直的鼻梁,嘴却不阔,一旒黑黑的短须;头戴宝蓝色儒生巾,身穿宝蓝色大氅,腰系丝绦,挂着玉配,两手手指尽是戒指,冲着张伯拱手道:“哎,张先生何不早说!既是东南府有意,那么我们泰祥隆商号一力配合,悉听尊便!”

    快要进嘴的肉吐出去,任谁都不痛快地,可是形势比人强,东南府的两条炮舰就停在城外码头,而福建水师没有一条船够它们大的!

    而且也有所耳闻东南府用银子喂饱了布政使刘大军,刘某人是地方主官,官场上就指望不上他的助力了。

    对方是亡命之徒,只怕他们杀上门来,官府在外面封街不让别人进来,事后将东南府的贼子们礼送出境!

    做生意的人须讲究策略,对上他人,实力相当时讲究“和气生财”,他人比不上自己,则把娃往死里整,要是他人势大,那他就是个爷,咱就认了龟孙子!

    能屈能伸,方可取得成功。

    张伯把他的意思说了,范怀玉连声摆手道:“咳!我们什么都不要,张先生把什么都拿去得了!”

    他坚决不收恒和昌的任何种桑养蚕土地,又说立即找官府把张如镜释放。

    暗赞他识趣,张伯满意地告辞而去。

    等张伯走后,范怀玉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道:“立即给京城大爷发信,告知此事!”

    开玩笑,多年策划的心血,欠了不知道多少人情的行动被东南府说废就废了,岂能够相忍!

    其兄范怀贞做京官,表面两袖清风,响当当的清流,背后要不是有家族送上大把的银子,哪有他在京城的风光!

    做了坏事,什么都捞不到,还要倒贴,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范怀贞在皇帝面前进言,搞掉东南府!

    他范怀玉动不了东南府,皇帝可就不同了!

第105节 人生大乐

    外围彻底扫平,张伯往恒和昌商号而去,惊见门外十几个商人和佃农打扮的人被打断了手脚,在地上惨号!

    他们都是被泰祥隆商号收买的供货商和张家佃农,前往张家闹事。

    天天来,反正有泰祥隆商号的盒饭领,既骚扰张家,又搞臭张家,破坏张家的名声。

    曲在已方,加上忌惮官府等着已方犯错,先前,管事的张龚氏对他们不得不容忍。

    今时不同往日,张龚氏带了强援回来,又知道张伯的计划,哪还能忍得住气!

    一声令下,立马将所有闹事人等统统给抓了起来,一概打折手脚!

    这痛快是痛快了,可是张家诸房亲戚担惊受怕的,纷纷埋怨张龚氏自寻死路,害苦大家也,张龚氏只是冷笑不止。

    之后,她私下召集各大掌柜和佃农头目道:“事已至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张龚氏斩钉截铁地道:“我已中标东南府的服饰,东南府人答应庇护于我,要我们把工场和佃农尽搬到东南府,大家可回去早做准备,每家安家费十两银子,掌柜和工头五十两银子!”

    “如若不从,则泰祥隆商号入主我张家地产,尔等尽被解散,无田耕种,他们另找他人耕种,

    她缓和了一下气氛道:“东南府是什么所在,相信大家有所耳闻,去到东南府,是大家的造化,机会难得,不可错过!”

    软硬兼施,居然有上八成的掌柜、工头和佃农愿意追随她去东南府。

    张家之人知道之后,立即出来阻止,但是张龚氏带来的东南府人,以强势作风把张家人驱散!

    这边泰祥隆商号配合张龚氏向张家施加压力,要他们还钱!

    官府出动差役,将张家数十口老少爷们一体擒拿!

    张家大乱之际,张龚氏把地契屋契什么的,统统打包交给了泰祥隆商号,以此了断一切债务。

    然后她带着熟手工匠五百余家和佃农三千户,连夜出城,离开福州,坐上蜂拥而来的海船,过海到东南府去。

    官府那晚大开城门,任由通行!

    张家一伙人包括张如镜,统统被释放开来,看到自家的满目疮痍,真是欲哭无泪!

    那张如镜在狱中被折磨到头发尽白象个小老头一般,不禁痛哭出声:“家门不幸,难见祖宗啊!”

    泰祥隆商号得到了张家的地契和屋契之后,正如张龚氏所讲的,所有掌柜、工匠和佃农一体解雇,然后自行经营。

    不过,泰祥隆商号经营所得,实际上是东南府收去了。

    之后,张如镜渐渐知晓事情,不甘背锅的范怀玉偷偷派人告知他是咋一回事,张如镜派人往东南府一打听,原来张龚氏已在东南府自立门户,乃东南府丝绸总公司的大掌柜。

    实质,她成了东南府督军的外室!

    庞然大物也似的东南府,岂是张如镜能够招惹的,他没有公开骂街,一来要大丢面子,二来张伯派人警告过他:“沉默可以百岁到老,多嘴活不过今晚三更!”

    张如镜也就三缄其口,但夺产之恨,夺妻之仇,他心中充满了愤恨!

    待后熊文灿巡抚福建时,他积极地向熊巡抚靠拢,成为他的幕僚,试图对付颜常武。

    ……

    张如镜悲惨下地狱,颜常武却是快活上天堂。

    龚氏(去掉了张字名号,但她不能用颜龚氏,毕竟此事不大光彩)对颜常武一意逢迎,她懂得如何取悦男人,让颜常武幸她之时,总能乐呵乐呵。

    东南府丝绸总公司正式开业,从大陆购进生丝,生产丝绸。

    而那些佃农,除了按规定分给田地,还让他们种植桑树,将来桑树象样之后,就能够养蚕生产生丝,

    这样,东南府又多了一桩来钱的业务!

    推倒御姐龚氏后,又推倒萝莉双儿,颜常武按先前约定,正式迎双儿过门。

    双儿是老爷颜思齐购下送给颜常武,她的家人信息不可考。为抬高她的出身,让她认了陈衷纪为干爹,名为陈双儿,纳入颜家为颜常武之妾即为“颜陈氏”!

    ……

    虽是纳妾,但各处贺礼纷至沓来,光礼金就收了不下二十万两,还有二千匹的各色绸缎,其它的杂物,实在数不过来了。

    洞房花烛夜,喝得脚步浮浮的颜常武来到新房,但见得大红喜烛点亮,佳人凤冠霞帔(已经逾越礼制,民间娶妇不可这么做,但我东南府跳出五行,身不在三界之中,不服的来与我舰队较量较量)坐在床上,不由得心中喜乐。

    以玉枝挑开盖头,烛光下的一张瓜子小脸蛋,双眉修长,肤色虽然微黑,却掩不了青春俏丽,容光照人。

    见着颜常武,小丫头羞涩地低下头去。

    那温柔,叫人联想到了江南水乡、青石小巷、油纸伞,云烟……各种婉约的意境。

    萝莉有三好:身娇腰柔易推倒!

    “呵呵呵!”颜常武忍不住大笑起来,立即解除自身衣着,开始战斗!

    ……

    双儿对他是百依百顺,深受封建思想毒害的她视他为天,我们的颜大少当然不会纠正她这种正确的思想!

    他紧紧地闭口,绝对不会说什么“女权主义!”而是大力提倡封建礼法,女子该当有“三从四德”!

    一妾加一外室,左搂右抱的,颜大少足足荒政一周才摆回正常:继续练兵和理政,每天锻炼身体。

    春节到来,双儿以女主人的身份公开亮相,成功地履行了她应有的职责。

    ……

    他做了许多事情,很多人拥戴他,也有不少人恨他,而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北京紫禁城乾清宫大殿的金銮椅上,端坐着一位面白无须的青年男子,戴乌纱折上巾,穿盘领、狭袖,绣龙袍的九五至尊,正当着殿上衮衮诸公说着他的名字!

    继明熹宗朱由校皇位而登基为帝的崇祯皇帝朱由检道:“颜常武虽是化外之民,但他击败福建水师,啸聚数万人在台湾,已成尾大不掉之势,这福建布政使司居然还说他凛于天朝威风,不敢邀击大陆,故而不必多虑云云!

    实在可笑至极,如若怕了我朝,他就不会把万多朝廷军队送进大海!这刘大军为布政使,速速召他回京,交部议处!”

    一下子拿下一个三品高官,见诸人迟疑的样子,朱由检扬扬手上的一份东西,不悦地道:“朕这儿有份奏折,说……东南府战舰光天化日之下驶入闽江,福建官场诸衙门畏敌如虎,不敢理会,坐视其移走上万人口!”

    他摇头道:“颜常武此人断乎不可小觑,众臣工,可有万全之策?”

    见大家面面相觑的样子,他微叹了一口气道:“熊文灿何在?!”

    “臣在!”一人严正刚毅的官员出班应道。

    熊文灿,四川省泸州市泸县云锦镇人,万历三十五年进士,授黄州推官,历礼部主事、郎中,山东左参政、山西按察使、山东右布政使,后忧归,今被朝廷起复。

    “卿可去福建,为朕分忧!”崇祯皇帝道。

    “臣遵旨!”熊文灿应道。

    很快上谕颁布,熊文灿为福建左布政使,主持福建政务,克日离京赴任。

第106节 命比纸薄的熊文灿

    熊文灿离京之后,沿京杭大运河坐船,一路往南到福州,刚刚就任,三月,京城急报,他又升官了,升为右佥都御史,巡抚福建。

    右佥都御史属于都察院,有弹劾权。

    这权限不小,有它才可以称得为一手遮天,可以弹劾人,审判人!

    作为地方大员的督抚,回朝时是向都察院报告所作所为,成为右佥都御史,方能出任督抚。

    布政使只能管政,巡抚除理政地位在布政使之上,还有“提督军务”的权限,如此熊文灿政权、军权和检察权在手,成为福建官场的第一条好汉。

    显然,新皇即位,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政绩,在他看来,关外的老野猪皮暂难对付,而福建的化外之民,显然心畏朝廷,更加容易对付。

    对于圣意,熊文灿心知肚明,他也想有一番作为,于是多管齐下!

    积极打造坚船利炮,你东南府不是靠红毛番的夹板船逞威吗?我福建水师也请来洋人,建造夹板船,而且要比红毛番要大!

    仗着火炮粗大多来欺负我福建水师,那我们就要铸造比你更大更粗更多的火炮,让你们也尽尝以前炮火给我福建水师的苦涩!

    找来洋人,与他们协商,要他们派出技师,准备造夹板大船。

    作为一个先手动作,熊文灿花了二万两白银,购买力一艘荷兰造的二手夹板船,上面有二十门火炮,火力比起任何的福建水师战船来得强,大振福建水师军心。

    借此机会,他清理家门,重组福建水师,留下技术强、敢战之士,把一些喝兵血的,水兵们反映强烈的军官、兵痞清出水师,提拔新血。

    大动之下,足足二千多人被清理回家,又新进了五千多人,人数虽然比战前少了,但更加精干。

    之后发下赏银,动员官兵,开始练兵。

    他以高官的身份,到处视察阅兵,对官兵们嘘寒问暖的,关怀备至。

    效果起初还是不错的,毕竟福建水师上上下下都憋了一口气,想找东南府报一箭之仇。

    你巡抚大人敢来事儿,我们身为军人岂能不奉陪!

    军心可用,熊文灿大感振奋,预备与东南府一决高低。

    还有官场大地震,把与东南府勾结,证据确凿的官员罢职,对于其他官员则作敲打。

    新官上任,上级肯定是扶上马,送一途,熊文灿言之有据,指名严参,一奏一个准,福建右布政使司、福州知府、加上福州卫、都司等多位高官去职,官场气氛为之一新!

    新官纷纷就任,向东南府通风报信,出口走私的行径尽皆收敛,如东南府猖獗地盗伐闽北地区杉木之事得到了遏制,熊文灿派官员盯着,不让一根木头出海!

    准备洋人技师到来、朝廷工银到手,即时开建船厂,利用杉木造夹板船,对付东南府!

    以我泱泱大国,还对付不得一个小小的东南府?

    熊文灿充满信心,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他派人充当船主、老板,过海,打探东南府消息,不过,知道得越多,他越是吃惊!

    东南府舰队强大、民间富裕给探子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纷纷向熊文灿描述所见所闻,熊文灿起初半信半疑,但连他身边的师爷被派出去回来也是这么说,他不禁动摇了。

    “这不是一般的敌人,而是强敌!”

    “没有万全之策之前,不宜与之开战!”

    一可为之,岂可再为,万一他兵败,那可不是象上任巡抚朱一冯去职这么地简单了,很可能抄家杀头!

    他谨慎从事,但往京城上报的奏折可不能这样写,如果上头老板认为你都是畏敌如虎,那你坐的位置时间也就屈指可数了。

    于是他推诿练兵需要时间,另外还需要银子去打造新的海上长城,他想三年要五十万两银子!

    ……

    “什么,你说户部只拨银五万两?”熊文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连追问负责去“跑部拿钱”的一个高级幕僚。

    “正是!”幕僚无奈地道:“户部说没钱!”

    啊哈,新皇即位,到处要钱,除了关外对付老野猪皮的一大笔开支之外,他又自掘坟墓,搞掉了魏忠贤,废除了阉党设立的工商税,得,东林党和江南士绅欢天喜地,就连东南府的颜常武也给他点了一个赞!(东南府到大陆购物就不用交工商税了)

    可是大明帝国没钱了!

    北方军队缺军饷,还如何打胜仗?

    南方水师没银子,还怎么造舰造炮?

    五万两银子造个东南府的三级战列舰的四分之一(造价二十万两银子),且慢,以明朝官员的贪腐德性,只能造五分之一!

    熊文灿是个有能力的官员,他咬牙决定顶硬上,有困难也要上,中央没钱,地方财政支出!

    他知道福建月港有大把的银子,福建与外贸沾边的人也有或多或少的银子,地方库银大有可为也。

    万万想不到的是,他开往福建藩司,要库银五万两的条子被他一手提拔的经历司所阻!

    “大人是要兵舰乎,还是要人乎?”

    熊文灿慨然长叹:“东南府真有妈祖保佑,天不助我大明!”

    闽省大旱!

    尤以闽南为患,发生严重旱灾,遍野赤土,许多村落连草根树皮都被吃尽。

    其实是新皇崇祯和大明倒运,小冰河期天气异常寒冷,灾害频繁发生,老天爷明显不给面子。

    熊文灿只能拨出库银,购买粮食,赈济灾民,造兵舰和造炮之事无从谈起。

    可是各地粮价高价(倒不完全是商人发黑心财,而是各地旱涝蝗灾齐起,民间无粮),你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粮食,买得到的也是价高质次,加上官员上下其手,发往地方的粮食是杯水车薪,砂砾极多,哪是吃粮而是食土,民间大乱,吃观音土和剥树皮为食,死尸盈野,易子而食!

    突有一事报到巡抚衙门,熊文灿听完,脸色微变,最终颓废坐下,挥手道:“民无生路,让他们去吧!”

    东南府大肆出动,招抚闽省各地饥民十万人赴台拓垦!

第107节 移民台湾

    福建漳州与汀州交界的板溪。

    山多奇峻,有水汇集成河,曰为板溪,流淌而下,蜿蜒曲流,流经漳州龙岩两地。

    水流不小,过往两地民众自行引水浇灌土地,种植庄稼。

    今年闽省大旱,各地河流断流,水井见底,赤地千里!

    板溪却依旧流淌,水量不减半分!

    这是救命的河流,漳州人将河流截了,只流向漳州,满足汲水和种地的需要。

    汀州人大怒,你们要活命,我们就该死了?

    于是各村各镇紧急动员,敲锣呐喊,啸聚了几千人!

    他们黑压压一片乌云似地涌向板溪边,漳州人也紧张了,同样地动员起来,各村各镇百姓们手持锄头、铲子、钢叉、哨棒等“兵器”,浩浩荡荡地冲向板溪!

    准备械斗!

    庄稼人也疯狂,此乃中国特色!

    中国古代战争的规模往往十分惊人,根据文献记载,双方兵力加起来几十上百万的并不是什么太稀罕的事儿,连营数百里、投鞭断流、流血漂杵、千里无鸡鸣等也不尽是文学的夸张。

    即使是民间自发的械斗也堪称惊天地泣鬼神,过往漳州人和汀州人争水,惨烈打斗,最惨烈的一次瞬间即有500余人命丧当场,伤者无算,打得愁云惨雾,一仗下来死伤数十上百人的算是稀松寻常。

    眼看着两边对峙的人越来越多,几成漫山遍野之势,一仗打下去不一些老人思及过往惨烈,无不脸上变色。

    两地不乏社会贤达,开明士绅,站出来劝说大家罢斗,有话好好说!

    可是两边人那些带头者脾气暴躁,冲着他们道:“没水种不了庄稼,没收成不得活,我们要是不争,没水无粮,你们赈济我们么?”

    开玩笑,这么多人要赈济,地主家也无余粮也。

    顿时那些人哑口无言,只好罢嘴。

    地方上的差役、保甲徒劳无功地劝说着,而地方上的大官们则一个不见。

    他们哪敢惹这些红了眼的农民头,万一让他们知道他们把赈灾粮克扣了怎么办?

    激起民变,岂不是惹火上身,就让他们小民们打生打死,等他们打累了,我们官府再去收拾残局。

    ……

    两边鼓躁呐喊,吵吵嚷嚷,争论不休,什么顶你**,丢**,干**之类的国骂不绝于口,夹杂着闽话土语,闹成了一锅粥。

    就在炽烈升温,准备迭擦枪走火,进而大打出手之际,一阵号角吹起来,接着一队威风的火枪兵护送着数人出现在中间地方。

    两边民众惊奇地望着那队人,却见那队人占据高地,两个人站出来亮相,皆衣着华美,人模人样,但是那种乡土气息无法掩饰。

    果然,一个人开口,满嘴的漳州乡音:“乡亲们,你们应该有不少人是认识我的,我是东溪村姚二哥……”

    东边漳州人中有一把粗野的声音响起来道:“认识,你是二狗!”

    姚二(二狗是他的小名)脸上抽筋一下,没计较无礼的说法,他大声道:“没错,我是二狗,前年我去了东南府,也就是台湾屯垦,那里的人,分给我一头牛、一百亩土地,还有粮食、农具、籽种!

    一年只收二成收成,二成收成!”他竖起两根手指头以示强调。

    “我种了一年地,结果丰食足食,再买了一条小帆船,平时种田,闲暇出海捕鱼,再打打工,”他大方展示自己的衣服道:“这是买的绸缎子,大家再看我的气色。”阳光下,他捏捏自己的下巴道:“有白米饭吃、有肉吃、有鱼吃!”

    “现在,东南府招募民众过海去台湾屯垦,有多少人就收多少人,每丁先发安家费一两银子,去到台湾,每丁授田五十亩,给每户耕牛一头,再每户免费盖房之外,其余农具、籽种都由东南府负责,还有口粮!”

    他口水四溅地道:“合同一签三十年,地就是你的三十年!”

    “口粮!”姚二宣布道:“去到东南府,就不愁口粮,只要你勤劳,就有过上好日子的时候……”

    他说得口水四溅,人们专注地看着他听着他,许多人动心了。

    与其在此打生打死,甚至打不出一个结果(械斗连年不断),白白送死,不如到东南府拼搏!

    至于东南府的情况,近年来消息渐多,大家都知道东南府的许多事情,不是说笑的,而是真实。

    但还是有人怀疑地问道:“只收租二成,就什么都不用了?”

    “咳,徭役一个月!”姚二老实地道。

    “我就说嘛!”不过,人们点点头,徭役一个月不算什么。

    “还有什么?”那人是真正感兴趣的,继续追问。

    “义务兵役!”姚二承认道。

    “什么?”

    “就是所有适龄男丁,都要去当兵!”姚二解释道:“当兵之后,地还是你的,租却不用交了,每月二两以上的银子,绝不克扣!”

    “知道!”那人出人意料地回答道。

    “那你去不去台湾呢?”姚二好奇地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那人说道:“去了,可能以后才死,不去,今年可能就死了!”

    “况且,我们村里有人在东南舰队当兵,他说在东南府当兵好,当兵后悔一阵子,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哦!”姚二心忖你小子不是个“托”吧!

    在他大力招募漳州民众时,还有一个来自东南府的汀州人也在汀州那边招募民众

    镜头推移,放大到八闽大地各处,同样的事情在各州县发生。

    自熊文灿到达,蜇伏了一段时间的东南府势力,再度强档出击,大规模地招募民众过海耕田!

    天下大旱,台湾不旱?

    也旱!但是台湾的水利工程起了作用,虽然大旱,但田地依旧有水。

    关键是闽省人满为患,人均水资源少,而台湾开发不足,显得水多人少!

    有水可以浇灌土地,此外,台湾种地,坚持三三制,三分之一田地种稻米,三分之一田地种甘蔗,三分之一田地种杂粮和蔬菜瓜果。

    前年和去年农业大丰收,有人要求改为二二一制,即压缩杂粮种植面积,多种甘蔗和稻米,但是颜常武不为所动。

    种杂粮,主要是地瓜,佐以白米,就是发给新移民的口粮!

    地瓜易种且高产,否则,哪有这么多的稻米给新移民吃,不算算经济账哪行,地主家也无余粮哪。

    现有,斗米恩升米仇,移民新到,不要一开始以他们这么好,不饿死人就行!

    有了地瓜熟饭,加上海里捕鱼,新移民对付过了一年,种地一年后就好了!

    ……

    熊文灿终究良心末泯,他开了绿灯,各地官府收了东南府的银子,早就按捺不住了,尽数放行。

    一批批民众到达海港,坐上了东南府的海船,往台湾而去。

    去到那里,安顿得不错,消息反馈回乡,去的人更多。

    于是,人口流动,压力锐减,很讽刺的,福建在天灾之前表现不错,饿死的人相当少,没有民变,是诸行省中表现出色的一个。。。想不饿死的可以去东南府,干嘛要造反呢。

    闽省大旱,却是东南府的天时,到达台湾的民众,足足有上十二万人,是历次中最多人口的一次。

    让东南府的人口气球般地鼓胀起来,接近三十万人之众了!

    新移民主要落足台南,还有一部分人口,去了台北!

    东南府占领台北!

第108节 前往台北

    几乎在新年过后,经过了一周适应性训练的东南舰队,剑指台北!

    在领头的旗舰“东南府号”上,颜常武满意地看着后面一溜的战舰和兵船。

    台北同样是无主之地,没有什么象样的敌对舰队和军队,颜常武带了战舰编队去,纯属炫耀。

    这次出动,有三级战列舰一艘,五级舰二艘和十艘快速巡航舰(六级舰),加上各种运输舰船二十艘,出动了二千陆战队员,浩浩荡荡往台北而去。

    颜常武先是认真地指挥了一整天的航行,发现自己相当胜任,就把指挥权交给那些准备考证的海军海员们,比方说副舰长颜东来,让他学着指挥三级战舰,他与英人,他的航海长戴维先生闲聊。

    大伙儿看到一桩怪事,身为汉人的颜常武用的是英语,而作为红毛番的戴维先生用的是汉语,两人鸡同鸭讲也似。

    “你看我们的战舰,顶着一个大RU房和一个大屁股,怎么能跑得快!”用的是英语,颜常武不怕别人听着他说话粗俗,他指着自己战舰和五级舰高耸的前舱和艉舱道:“以后的战舰,无论是几级,就象我们现在的快速巡航舰一样扁平身体!”

    “那不好看,不够威风!”戴维先生不以为然地道。

    “西班牙大帆船够好看,也威风,由我指挥一条快速战舰,你指挥一条两倍火炮于我的西班牙大帆船,我们来比划一下!”颜常武得意洋洋地道:“包你输!”

    战胜的窍门在于利用巡航舰的机动性,与大帆船成斜角,如此大帆船的炮打不着巡航舰,而巡航舰却让大帆船炮尝炮火,再者,打不过,巡航舰也能够逃跑。

    “督军!你说的是单打独斗,要是战列线呢,能够这么战斗吗?”戴维先生反驳道。

    “西班牙大帆船加入战列线?那怎么可能!”颜常武失笑道。

    “或者类似的重舰!”戴维先生含糊地道。

    “也不成。”颜常武摇头道:“战舰取决于火力、速度和防护力,最终达到一个平衡,我敢和你赌,三十年后看究竟,我们可以这样个赌法,今年一块银元,明年二块银元,后年四块银元,每年翻倍,三十年后大家结算。”

    今人欺负古人,颜常武狡黠地做了一个局,这样赌法,表面看起来不多银元,如果戴维先生当场计算下去,他会发现三十年后他将倾家荡产,把自己卖掉也赔不起。

    不过他是个聪明人,虽然没有计数,也明智地道:“人不能与神子(指颜常武是妈祖座下金童身份)赌博的!”

    因为,戴维先生咬文嚼字地道:“神会出千来帮助你的!你一定赢!”

    “真没趣!”见他不肯赌,颜常武耸耸肩道。

    “你是大赌搏,有趣的事情多着呢,这次我们占据台北,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台湾之主了!”

    别人可不敢这么说,洋人真率,把事情说出来,这也是来自未来的颜常武喜欢和戴维先生这种洋鬼子(他家世不错,是大贵族之子,比较有素质)吹牛,否则孤家寡人的感觉可真是不好。

    东方的君主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西方的君主相对弱势一点,反倒有一群说得上话一起玩的朋友。

    颜常武哈哈大笑,学着铁达尼号般地张开双臂道:“我是世界之王!”(英语)

    声音响亮,惊飞了一群跟随战舰行动的海鸥,这些海鸥很聪明,因为舰中物资丰富,行途沉闷,水手们纷纷用食物逗弄海鸥,加上水手们捕鱼钓鱼,下水当然给海鸥,久而久之,海鸥都给养熟了。

    当然,这里是近海,海鸥跟随,远洋它们不一定肯跟来了。

    “那我就是世界之王的仆人了!”戴维先生以后抚胸,向他行了一个礼,恭维道。

    “去我的舱室喝杯茶吧!”颜常武相邀道。

    “固所愿耳!”戴维先生吐字清晰地道。

    作为高级军官,他们白天溜号根本不是件事,普通军官和士兵们则非常地忙碌,但在下更之后,除了吃饭,还是有去处。

    相比于各个海军强国对于官兵们生活的不用心,颜大少给官兵们待遇很不错的,他在岸上军港或者多军舰驻泊的地方给官兵们们建立了军官俱乐部和水兵俱乐部,让官兵们有个可去消遣的地方,也充当上船里的等待室。

    事实上,大部分的官兵在无聊的时候信任的是自己舰队的俱乐部。

    在那里可以喝茶、喝酒、吃饭、看书、还有娱乐。

    海军的娱乐方式包括了象棋、围棋、跳棋、军棋、飞行棋、斗兽棋等等,最重要娱乐方式是打扑克。

    以上娱乐方式都由颜大少补全!

    舰上则建立了军官娱乐室和水兵娱乐室,除了各种娱乐,还有中式的琴棋书画、舞蹈等。

    颜常武鼓励官兵们有一技之长,甚至给予津贴,同时他对于俱乐部和舰上的娱乐室舍得投资,购买娱乐品他掏钱,喝茶他也舍得给茶叶费,这点比起其它海军强国要来得好,其他国家舰队生活则相当地单调。

    其他国家的舰队官兵更为粗野,他们喜欢喝酒和嫖*、打架斗殴,而东南舰队官兵们较为内敛,但战斗水平还胜过其他国家舰队官兵,后来大家说起来,都说喝“中国魔茶”养成了他们。

    ……

    不一日,编队到达了台北地区一条大河流的入口处,从望远镜里望出去,但见得山青水秀,优美自然风光,但是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大舰驻泊海上,数十艘小船放下来,陆战队员人人都背着装得满满的背包,火枪系在背包上,还有背着盾牌,攀登船边的网状绳梯下舰登上小船。

    他们用力地划了起来,往河岸划去。

    海面波涛不大,

    第一艘小船触底,士兵们下了小船,举着火枪,缓慢地登上陆地。

    嗖!

    一枝羽箭落在了第一个登陆的水兵脚下!

第109节 和气交易

    箭是从翠绿葱茏的海边树林里射出来,水兵没作反击,他后面的队员靠拢过来,把一个穿着军装没有配备军衔的家伙给护在当中,那个家伙是陈和彬。

    陈和彬以前和他叔陈一川到过台湾收鹿皮,找的是当地土著,生意人讲究交流,陈和彬学过当地土著(姑且算是高山族)的土语,能够派上用场。

    台湾当地土著,部族其实很多(当然也很小),之间并无管辖,一些接近汉人聚居区的部族,聪明地已经融入进来,事实上,东南府中的归化土著不下三千人。

    另外一些部族见到汉人的枪炮厉害且人多势众,不敢对阵,又不想混合,逐渐往山里迁移,汉人居平原,土著占山,大家相安无事。

    台北却又不同,部族与汉人几乎没有往来,东南军一靠岸就被警告,于是陈和彬用土著语叽哩呱啦地冲着树林里讲起来,大意是说我们是你们的朋友,到此为友谊而来,希望你们派出说得上话的人来与我见面,大家好商量。

    数分钟之后,一群部族手执投枪、弓箭簇拥着一个大汉过来,双方见面。

    双方谁都不信任谁,部族人弓箭上弦,而陆战队员则是长枪、霰弹枪和短统在手,枪口朝上,随时可以击发。

    双方接近,陈和彬眯起眼睛打量对方,见到他们的木制投枪上的枪头是金属制的,弓箭箭头是金属制的,个个都有鹿皮护甲,人人的气色不错,显然营养跟上,因此肌肉结实,他们神态剽悍。。。这是个不好对付的部族。

    “我是汉人东南府部族的陈和彬。”陈和彬简单地道,没说他的官衔,毕竟土著根本不知道他的官大官小。

    “我是纳胡部族的酋长阿契切!”中间那个身强力壮,全身刺青的健壮土著说道。

    “你好!”

    陈和彬会做人,首先送上礼物:三个小型陶瓷装的朗姆酒和一包幸福牌牛奶糖。

    他拿一瓶朗姆酒,撤去泥封,给自己来了一口(以示无毒),再递给阿契切,示意他喝。

    结果呢,阿契切干上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立即剑拨弩张,他的部属见状以为汉人想害了老大,举弓拿枪地吆喝着,而陆战队员不甘示弱,近距离接战,他们的枪口都对准部族人的脸。

    一旦动手,那就打脸、打脸、打脸!

    英雄好汉,一枪撂倒,如若不倒,再加一枪。

    近距离用霰弹枪打脸杀伤力巨大,怕什么。

    好在阿契切及时平息咳嗽,见到了陆战队员凶相毕露的样子,连忙喝止部族,他和陈和彬都扬手,两边才收敛战意。

    他再干上一口,这回没有出丑。

    阿契切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好酒!”

    然后陈和彬剥了一颗糖,给自己吃了,再剥开另一颗糖,请阿契切吃。

    接下来就是陈和彬再剥几颗糖,请其他部族人吃。

    真甜啊!

    所有吃到糖的部族人眼神发直,他们一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土包子!”陆战队员们暗暗BS他们,全然没想到当初发糖时他们同样的反应。

    牛奶糖属于正经的军用补给品,官兵们个个有份,大家吃得十分开心。

    ……

    气氛缓和下来,陈和彬说起来意:他们东南府部族想在河口之地找一块地盘立足,以便那些船只有休整和补给淡水的地方,也给官兵们一个上岸休息的地方。

    他说得很和气,表明纳胡部族租地或者卖地给他们都行,价格好商量。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火枪兵推平纳胡部族?

    那是来自颜常武的命令,也是东南府军队的教条。

    “军队不战则已,打起来要求必胜!”

    “不打无准备之战,不打无必要之战!珍惜每一个士兵的生命!”

    因此陈和彬先礼后兵,否则现在打起来是抢滩登陆战,士兵孤零零地在野外,都不知道从哪射来的箭会杀伤他们,等立足之后打则是有营垒的保卫战,作战情况将截然不同!

    阿契切眼神眨眨,开价令陈和彬有点诧异,听他说道:“如果我想要一千枝你们手里的火枪呢?”

    识货哩!陈和彬没有丝毫犹疑地道:“抱歉,这是非卖品!”

    阿契切的眼神冷下来道:“不给,那我们就不允许你们上岸。”

    陈和彬脸上露出了冷酷的笑意道:“是吗?真的不能商量?”

    阿契切方待说确切,但看到了对面那些穿着护甲的汉人们的眼神:不屑、残忍,这是上阵见过血的勇士的眼神!

    陈和彬人才难得,东南府不能够让他处于危险中,派出保护他的陆战队员都是老手,显示出威力。

    这样的眼神,阿契切见识过,他与其他部族交战时见识得多了,再看到对方十几艘小船满载着陆战队员靠岸,还有远处海上的大舰,他心中一动,话到嘴边收回来。

    后来在军方组织将领们撰写回忆录时,阿契切承认这是他一生中最明智的决定。

    一边是生,一边为死,他选择了生路。

    阿契切示意后面的一个部族人扔下了一大块鹿皮道:“给你们这么大的地方!”

    听到他的话,陈和彬脸上露出怒意,不过很快醒悟过来,叫道:“取刀子来!”

    见有人用刀子切割鹿皮成细条,阿契切微微一笑,问道:“你出多少价钱?”

    陈和彬吩咐下去,隔了一会儿,有小船运送了二十桶的朗姆酒和一担牛奶糖回来(都是百斤装),送给阿契切。

    阿契切也不计较,与陈和彬击掌,交易完成。

    ………

    其实陈和彬着人切割鹿皮,中途是切断的,然后拼接,而且他们用切出来的长长鹿皮,圈出来的地盘只圈了一半,另一半就是海,不过阿契切没说什么,任由他们圈了一大块的地盘。

    有了地盘,陆战队员就疯狂地干起来:挖壕沟、砍木头为营垒,平整土地,建立营房,运送物资,一天之后,一座营地在河海交界处矗立起来。

    三天后,使用水泥砂石建立起一座简单码头,小型兵船和补给舰能够靠泊,运送了大量物资,火炮也推上岸,而营垒添加了望楼。

    就这样,东南军初步有了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