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雄霸海外全文阅读 第79分节

第752节 今非昔比

    鞑靼人中无无辜!

    八旗军男的几乎人人都沾上了明人的鲜血!

    八旗军女的则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抢来的明人财富,那上面还留有明人的血迹,和斑斑的泪痕!

    他们奴役明人成为奴隶,为他们生产财富,供他们享受。

    明人奴隶中无论男女,都被鞑靼人残酷对待,做牛做马,饱受凌辱。

    杀死鞑靼人是正义的报复,虽是来华助战洋人却比许多华人更清楚明清战争史的戴维先生下达了屠杀的命令后心安理得,吃得好睡得好。(其实也没杀多少,不过杀了二百多人,比起清人屠明人动辄成千上万少得多了!)

    他一生平安,最后寿至九十九岁,在梦中自然而去,没有受到病痛折磨,更没有心理上的负担!

    就象米国空军军官多·范·柯克,他参与向倭寇投掷原子弹,至死不悔,无疾而终,享年93岁!

    军心已乱,阿巴泰不得不狼狈逃跑。

    清点一下人数,竟然只得一千骑!

    九千多的清兵放下了武器投降,创下了明清战争史上的记录!

    但他跑不了了,祖大寿率三千骑兵紧紧地追杀他!

    祖大寿随军登陆的时候,只得一百多骑兵,但很快,随着东南军搜刮全城和出击周边城市,得到大量的马匹,他的骑兵部队达到五千人,人手二马。

    鞑靼人爱马,且此间是何处?

    京师!

    贵人多,好马多,祖大寿骑上了多耳滚最钟爱的一匹白龙马,率军紧追阿巴泰

    当然,他的人马与阿巴泰的人马相比,如果大家都用马刀的话,三千对一千,应该是阿巴泰胜利!

    这不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的,清军的马术、刀术在祖大寿的骑兵之上。

    东南府的骑兵走上了另外一种发展的途径,祖大寿指挥的是火枪骑兵,除了要求骑术和刀术之外,重点放在了火枪上。

    要是攻击敌人时不用太过讲究速度,火枪骑兵带携带火炮。

    他们追在后面,阿巴泰没能逃掉。

    他们把战马的皮都给抽破了,但疲劳的战马怎么都跑不快。

    先前的急行,没了后勤补给,马掉膘,无力拉开与敌人的距离。

    而且阿巴泰和他的卫队都是纯粹的八旗女真,他们的装备自然与众不同,身上的服装款式相当别致,那种盔甲浑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钉子,而且脑袋上还长长的捅了一根避雷针,可以想像,在这样风和日丽的天气里,这伙浑身发光的家伙若想不为人注意的确很难。

    相当拉风醒目,战斗的时候能够起到鼓励士气的作用,但逃跑时就成了良好的指示目标,想放过他们都难。

    三国时曹操被马超追杀,不得不割须弃袍,很明显阿巴泰不学无术没学到曹操的逃跑精华。

    不时有一小队一小队的八旗兵回过头来亡命阻击,他们吆喝着使尽浑身解数,反冲锋,缠斗,刀劈和箭射。

    但祖大寿也不是易与之辈,或许他是正方中最能打的骑兵军官了,他指挥军队发挥人多的作用,熟络地将敌军小队包裹起来,近战用刀和火枪枪刺迎战,远射则开枪,使用火枪把敌骑象打落叶般射落下来,很快就把小队击溃同时也不耽搁追击阿巴泰的行程。

    官兵们象打了鸡血般地穷追不舍,听祖大寿大叫道:“捉到或者杀死阿巴泰的官兵赏千两白银,士官(含士官)以下连升三级,尉官以下连升两级、校官以下连升一级……”

    他兴奋过度,结果官兵们哄笑道:“老总,校官以下连升一级,一级叫做连升吗?”

    祖大寿呵呵大笑道:“升一次是半级,连升二次不就是一级了么!”

    他们开着玩笑,面对强敌,其轻松至此!

    一些老兵感受很深,以前对上八旗兵,大家非常紧张,甚至有人吓到大小便失禁,遇到八旗兵,第一个想法就是“逃”字!

    现在呢?

    遇到八旗兵,那就是“遇敌必战”,那就是“杀一个够本,杀二个有赚”,还有就是“就算是死,也要在敌人身上咬下一块肉!”

    今非昔比!

    借用本军中政治军官的话来说:“用领袖思想武装起来的军队是不可战胜的!”(这话够耳熟的)

    穷途末路的鞑靼人将身上值钱的金子银子扔了下地,然而,骑兵们无人下马去捡!

    金银算什么,我们要的是人头!

    这边明军老兵在感慨,那边鞑子兵也是悲叹:上千的八旗兵居然敌不过三千明军骑兵,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以前八旗兵遇上明军就算不能一骑破千,几百鞑子兵就敢冲上万明军的战例比比皆是。

    哪象现在,明军疯了似的突上前去,全无惧色!

    我们有可靠的火器!(不用与敌人肉搏PK)

    我们有良好的军医!(伤了能医好)

    我们有完善的优抚制度!(残了有国家养,死了能成神受国家供奉)

    拼了!

    反倒是八旗兵怯了,越打越胆寒。

    哪怕是一对一地干起来,明军丝毫没有后退,然后他们的兄弟纷纷上前帮忙,打死八旗兵。

    搁以前,哥们你去对付八旗兵好了,我闪!

    临阵逃脱卖队友的事情还少吗?

    但现在这批明军,之前明军的陋习只影不见,变成疯狗一群,紧密合作,把八旗兵追得上天无门,入地无路!

    追逐到了中午,马疲、人少,只剩下五十来人的八旗兵被足足二千五百明军团团包围,而在他们的来路上,到处可见血迹、尸体,战斗惨烈无比,还有八旗兵掉落的金子银子在闪着光。

    阿巴泰一声长啸,手下纷纷下马,同时下手捅杀坐骑,那些精良的战马倒地痉挛抽筋,鲜血狂涌,想不到主人为什么这样待它们!

    八旗兵利用马尸变成一个临时的防护墙,情景惨烈残忍。

    五十多人组成小阵,决意顽抗到底。

    明军前锋赶到,先向着阵内开枪,发现效果不大,就有人匆忙地检查装备找炸弹出来。

    “停止进攻!”祖大寿赶到,喝令道。

    然后他亲自上前道:“多罗饶余郡王,你已经走投无路了,投降吧,我保你一命!”

    确实能够保住阿巴泰的命,只要他投降,日后明军再对上八旗兵,那他就负责上前劝降,效果显著。

    “连王爷都降了,我们降了,不算什么。”攻心战,会对清军造成重大的影响。

    不过,祖大寿的劝降得到的是阿巴泰射来的箭,被祖大寿的护兵用盾牌挡着,祖大寿见对方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声令下:“攻击!”

    枪弹齐下,火光把敌方小阵给淹没,然后明军蜂拥而上,举着盾牌和端着刺刀冲上前去!

    他们得到的是阿巴泰的尸体,走投无路的阿巴泰和富喀禅均力战后,走投无路,都自尽身亡!

第753节 造反非小事

    说起来阿巴泰也够倒运,求胜心切,军中又没军师,他一昧恃着战力,以为至不成时也可以跑掉,结果失败,虽是非战之罪,亦是他不明事理的过错。

    不过他够老,见识还是有的,最后也算聪明一把,见势不妙,立即自尽,否则可怕的命运将会落在他的头上。

    他军中有走脱的,把消息传回济南,只当是战死了。

    而与此同时,之前的时间段里。

    “鞑子要完蛋了!”伪军甲说。

    “是的,鞑子要完蛋了!”伪军乙说。

    济南前线上的各路伪军窃窃私语,他们已经听闻鞑子老巢被端,鞑子小皇帝死难,连同不可一世的摄政王的头颅被挂在城门上公开示众,鞑子贵族上层都给砍个精光的事时情!

    北京被明军光复,让济南前线成为无源之水,再也没有了支援!

    同时,伪军欣闻明军发布的消息曰称“杀虏来归,既往不究,论功行赏,否则就诛其人,全家流放东南亚!”

    大家明白这是一个难得的洗白机会,杀虏交了投名状,以后就平安了!

    想到这里,谁都心动。

    不是他们想当伪军,如能做人,谁想当狗!

    若不是朝廷昏庸,将帅无能,堂堂天朝官军去事鞑虏,谁都不想!

    谁都有羞耻心,都想堂堂正正地做人。

    投降清军的汉人伪军只有少许人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当汉奸;只有少许人是想通过投奔清人去升官发财;大部分的人是因为怕死、对明朝失望而已。

    现有机会摆在众人面前,伪军的心中,都起了反正之意。

    不过,想对付清军不是件容易的事,想拿清军人头,好比虎口拔牙!

    连北伐的明军都没有取胜,伪军就更难了,积威之下,清军对伪军,照样可以一骑破千!

    现在清军提高了警戒程度,所有伪军中都派驻鞑子监军,部队的出动都要有鞑子发布的命令,连调动十个兵都得有命令,同时,清军阵营防护严密,进出清营的伪军都有严格的检查,连总兵官也不例外!

    “聪明的”伪军都在观望,想的都是明军进攻时趁火打劫的主意。

    但也有人不这么被动地等待,伪大同总兵姜瓖暗与兄弟姜瑄说道:“战争快要结束了!”

    “兄长这么有信心?”姜瑄诧异道。

    “南明东南公积心处虑,有心算无心,攻克京师,等于一人被他剖了腹心,岂无腹心而能活者,这不成了比干!”姜瓖如是说。(封神演义中,商朝大臣比干被纣王剖心而不死)

    “兄真高明!”姜瑄恭维道。

    “锦上添花岂有雪中送炭功劳来得大,如今人人观望,却是我辈建功之时!”姜瓖说到激奋处,声音大了起来,吓得姜瑄赶快道:“小声点,隔墙有耳!”

    他问兄长道:“计将安出?”

    “禹城!”姜瓖不容置疑地道。

    打蛇打七寸,禹城位于黄河北岸,向南过了黄河,就是济南!

    清军以禹城作为粮城,自后方运粮而来,屯积在禹城供应诸军,其防备严密,有三千真鞑子和五千汉军把守。

    听姜瓖拿禹城作目标,姜瑄也不禁吓了一跳,随即他的脸上露出狠厉之色道:“干了,不干岂得封侯!”

    “这就对了!”姜瓖满意地道:“为兄岂是鲁莽之人,早有安排!”

    他不慌不忙,说出他的计划,一是他已经秘密串联本军军官们,这些军官都出身大同总兵府,大家都说清人已是日落西山,反了丫的!

    清人凶悍,震慑伪军,伪军见之如鼠见猫,不用战斗,已软三分。

    但当颜常武胜利夺取了京师后,就解除了伪军乃至于北方民众精神上对于鞑子的神秘感和畏惧感,可谓是善莫大焉。

    “嗯,鞑子也是人,也会失败的!”

    “你们鞑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连皇帝都保不住!”(此话极具杀伤力,与唐朝时周边民族对于唐朝所谓天可汗的不良看法“你们唐朝有什么了不起,不照样得送公主给吐蕃的那个干部去Chao!”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对外时采取和亲乃是下策,明朝不对外和亲,明显是吸取了唐朝的教训!)

    形势果然变化了,搁以前你对军官们说“我想搞清军!”

    那他们会说“你想摸老虎屁股,我们精神上支持你!”更有甚者,你这边说完,他们那边就去出首,告发你!

    哪象现在,姜瓖不过稍稍提议,颜常武的成功极大地鼓励了许人,也看到了京师陷落后鞑子的窘境,只要有人一牵头,没有一个人反对的。

    有了军队的支持,就有了底气,但还需要策略,大同汉军有五千人,直接与三千鞑子硬扛上那是有败无胜,况且还有五千汉军(伪军)帮鞑子的忙。

    在东南军没有参与之前,五千伪军都能够把五千汉军给打得落花流水,更不用说真鞑子。

    姜瓖有心,算起来也是他的运气,他的部队现在不在黄河南岸那些清军猬集之地,而在黄河北岸护路,正好处在禹城的后方!

    前面有交代,归顺南明的忠诚营狂飙突进,威胁济南清军的粮路,清廷着忙之际,派出大量部队护路,由于姜瓖素来表现恭顺,就把他给派上用场,因此给了下手的他方便。

    守护粮路,来往的运粮队他都打过照面,正是他有心之处,他找着一位运粮的老板,大同商人李知奎!

    李知奎是大同人,在姜瓖任明朝大同总兵时为他办过粮台,是他的熟人。

    姜瓖清楚他的为人,急公好义,痛恨北虏,曾为打击流寇和北虏而多次捐赠,资助军用,且口风严密,办事妥当。

    所以,李知奎可共机密。

    清军入关后,为了生计,李知奎组织商队,承办了从京师(主要是通州)运粮到禹城的生意,赚头不大,糊口而已,对此他颇有怨言。

    两人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姜瓖得知李知奎差不多是最后一支从通州发出的粮队,正往禹城而来,这是个机会!

    姜瓖计较已定,不过,要起事前,还得解决一个麻烦。

    监军吴惟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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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4节 杀吴惟华

    吴惟华这厮,听起来是汉名,也有点来历。

    他先祖本蒙古人,永乐年归顺大明,朱棣赐名“吴”。

    皇帝亲自赐姓,非常光荣,他的家族也荣宠不断,可惜子孙不争气,晚节不保。

    吴惟华是顺天(北京大兴)人,随其兄降清,于多耳滚入京时,拜迎马首,自荐愿往山陕各地招抚,因随征太原、大同等地有功、封恭顺侯。

    此人恬不知耻地道:“我祖上乃蒙古人,与汉人并不齐心!”

    完全不顾他家族早就汉化的事实,甚至他的名字带有“华”字,须知华夷之分,华是汉人。

    吴家长期与明朝汉人家族通婚,蒙古的血丝早就淡化得不得了,他祖宗要是知道他这么的忤逆,只怕要跑出来打他!

    清人读得书少,对他的话以之为然,又因他卑躬屈膝,是好奴才的料子,遂对他委以重用。

    在鞑子的支持下,吴惟华名为大同伪军的监军,实为主帅,负责管理大同伪军五千人。

    姜瓖名为大同伪军的主帅,实为帐前听用的偏将、傀儡,管理军队的权利一点也无,反倒得听吴惟华的命令,还得对他笑脸相迎,以免他给清人打小报告,痛苦不堪。

    吴惟华一心做狗,深得清人信任,在清人看来,有了吴惟华在营中,大同军就俯首贴耳,放心使用,这就有护粮的任务,否则粮食重要,一般“政审”不过关的部队是不会分配到这个任务。

    所以,姜瓖对吴惟华起了杀心,要趁这次对禹城下手之机,干掉吴惟华。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

    当时大同军驻五千人,分为三个营,中营二千人,左右营各一千五百人,那天的傍晚饭点时分,左营突然发生喧哗,吵嚷嚷一片。

    居中营的吴惟华听到动静,派亲兵去打探,不久后,亲兵回营,说因为伙食问题而军士们与营将发生争执,营将无法控制场面。

    吴惟华一听就头痛了,巧妇难为无米之饮,倒也不能怪军士们发火!

    这年头,做狗不易,狗粮不足是妥妥的。

    清兵入关,北方大乱,农民死于战乱、或者逃散,土地多有丢荒。

    而且清人得到政权后,开始圈地!

    清朝有一种比拆迁还可怕的东西叫做“圈地”,清朝入都北京后,为解决八旗官兵生计,决定强占北京附近的土地,遂下圈地之令,顺治元年十二月规定,近京各州县汉人无主荒地全部圈占。

    说是“无主”,管他有没有主,旗人携绳骑马,大规模圈量占夺汉人土地,有主之地照圈不误,圈到的就是旗人的,导致农民流离失所,饥寒交迫,同时还强迫汉族农民投充(即依附满族贵族)。

    在这种情况下,土地生产力能有多好可想而知。

    缺粮,各地缺粮。

    不过,军粮匮乏,不缺八旗兵的,而那些伪军的伙食则不那么好。

    以前明军的伙食是辛酸,吃到的米面质量很糟糕、里面有砂石虫子霉米粗糠稗子和老鼠屎样样俱全。油水极少,副食经常为零,有瓜菜吃是不错了,有时干脆吃野菜,实在什么都没有,只好用咸菜熬一锅汤,大家一勺一勺凑合吃,这还是好的,大多数情况下连咸菜都没有,就是盐水泡饭。

    清人夺鼎,算是新朝,没想到伪军的伙食里的砂石虫子霉米粗糠稗子和老鼠屎比以前更多!

    究其原因,清人根本没把伪军当成自己的军队,很轻视伪军,他们给自己养的狗的伙食还好过给伪军的,至少养的狗还有肉吃。

    他们也不怕伪军造反,看死了伪军的本事----如果没有东南军攻陷北京的话,那么鞑子们是对的!

    为了伙食质量,军士们闹过几次事,以往都被他镇压下去,没想到又闹起来,营将姜瑄不能阻止。

    吴惟华恼怒了,带着他的亲卫队一百人赶去处理事态。

    原来,他居中营时,还有二十个真鞑子归他调遣,这些鞑子加上吴惟华的势力用来控制军队还是够力的。

    须知明人恐惧鞑子,一个鞑子取一县城,一骑破千都不是件稀罕的事。

    然后吴惟华离开了中营,他没叫姜瓖,因为姜瓖除了打仗之外,几乎什么事情都不处理了,叫他也没用。

    也没叫到营中的鞑子,那些大爷没空理这些小事。

    没想到他刚一离开中营,姜瓖立即集结人手,将鞑子营帐团团包围,此时鞑子们正在帐内开饭,大块朵颐。

    他们设有一个小营,待遇良好,两鞑子住一个帐,而伪军则是十个人一个帐。

    足足二百张弓搭上箭,对准了十个帐!

    在左营喧哗声中,嗖嗖声大作,二百枝箭一齐射出!

    那些鞑子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营里受到攻击,他们没穿铠甲,中箭后流血呼痛。

    箭矢射穿帐篷,虽然隔着帐蓬并不一定射得准,但是姜瓖运气不错,二百枝箭至少命中十个鞑子!

    余下的有三四个鞑子怒气冲冲地持刀冲出来,即被射倒!

    任他们天大的本事,中上几枝箭十几枝箭,也就乖乖跪低了!

    剩下的鞑子伏地躲避射来的箭矢,可是狭小的帐蓬能够有什么地方逃得了,弓箭覆盖射击,污血自帐蓬里流淌而出……

    姜瓖还不放心,射过十轮箭,把各帐蓬扎成了刺猬!

    再让军士持矛一一捅过,确保无一个鞑子逃生。

    那些军士做起来战战兢兢的,可想而知鞑子们对他们的压力有多大!

    另一方面,吴惟华到达了左营,发现营中正在打群架!

    都吃不饱吃不好还有力气打架,让吴惟华哭笑不得。

    他厉声喝止,着亲卫队持刀鞘拍打打架双方,阻止他们打下去。

    骂的骂,打的打,好不容易平息了事件,一问,不外乎是本来伙食够差了,营将姜瑄还克扣,军士们不服,就与姜瑄的部属争斗起来。

    吴惟华双管齐下,各打一百大板,这边暂停了姜瑄的职务,那边将闹事的人关押起来。

    天差不多黑了,他与亲卫队打起了火把,往中营而回。

    一进营门,就听得弓弦声大作,他暗叫一声不好,把身边的士兵扯过来遮挡时,却哪来得及,身中两箭!

    惨叫声中,他的亲卫队遭遇弓箭齐射,他们没披甲持盾,一下子就被干掉了一半。

    对方连射三轮箭矢后,吴惟华一众还能够站立的寥寥无几,其中包括拿士兵挡箭的吴惟华,那个士兵身上钉了不下几十枝箭,血很快流光了。

    “哈哈哈!”一群人涌出来,当中的姜瓖满面春风地道:“恭顺侯,请了!”

    见主谋是姜瓖,又不见鞑子兵出来,哪还不知道中了姜瓖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要造反!

    吴惟华痛到倒抽凉气,悔恨自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来道:“姜瓖,你害我,将来举族受诛!”

    姜瓖点头道:“你这话在以前很有可能,但是现在,鞑子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若没把握,你以为我敢起事!”姜瓖的脸一沉,喝道:“时辰不早了,来人哪,送侯爷上路!”

    一群士兵拥上前去,长矛齐刺,送这个数典忘祖的狗汉奸下去向他的祖宗们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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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节 最后一次生日宴

    禹城外军粮大营,粮食堆积如山。

    营房里,主将根特有四十岁出头,身材高大,双目有神,蓄着一部大胡须,随意地穿着箭衣,看着送上来的礼单,计有上好杏花白十坛,郎姆酒二百坛,羊五十只,鸡二百只,另有上等好茶十斤,绸缎百匹,如此厚礼,不由得大悦道:“李掌柜,看来你还是有心的,居然知道明天是本爵的生日,送来贺礼!”

    根特者,是多耳滚多铎兄弟的两白旗的镶白旗将领,被封为三等精奇尼哈番(男爵),受多铎委派,镇守军粮城。

    他用满洲语说话,而当堂站立的正是李知奎,他人到中年,满脸憨厚,穿着黑色的朝奉装,他用生硬的满语道:“爵爷,不是小的自夸,你们这些大人物的千秋寿诞,都在小的脑海里装着,随时准备孝敬呢!”

    “是吗!”根特拖长声音,突地沉下脸道:“你们汉人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有什么企图!”

    吓得李知奎赶快跪了下来道:“爵爷冤枉小的啦,小的想的是爵爷以前的关照,听闻爵爷生日,就大大地孝敬一下爵爷,借这个机会来感谢爵爷,别无其它的企图!”

    他口出恭顺之言,心里却在破口大骂,“关照”?

    狗鞑子,做他们的运输军粮生意,去运时要给孝敬、运的路途过关卡时也要送上孝敬,交粮时还是要给孝敬,一年打下来,还可能亏本!

    象今天这份礼物,是他一年的利润都不止,要不是为了大事,在这兵荒马乱之际,哪舍得出这笔钱。

    “请爵爷明察!”说讫,李知奎连连叩头。

    “如今你们明人夺回京师,你也是知道的,难不成送酒肉来,想搞什么阴谋吗!”根特有板有眼地道。

    “你猜得不错!”李知奎腹诽道,嘴里恭维着:“爵爷,小的早是大清朝的顺民,虽然见识浅薄,也却知道那些打进京师的是逆贼,天兵一至,叛乱即刻可平!”

    他谄笑着,“小的对大清可是充满信心的哦,难道不是吗?”

    李知奎嘴里抹了蜜,拼命讨好那个鞑靼人。

    “哈哈哈!好!”根特开怀,点头道:“明天就留下来喝杯水酒吧!”

    “谢爵爷恩典!谢爵爷恩典!”李知奎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道,根特不会读心术,要是知道他心中已经将他的祖宗十八代早就草个遍时,只怕要着刀斧手将李知奎斩着肉碎!

    十天后才是根特生日,不过他决定提前到明天摆生日宴,大开酒席,以示庆贺。

    军中不得饮酒,但对于象根特打上的贵族根本不是件事,满洲人不喝酒,还是满洲人吗?

    根特还是敏感的,他提前过生日,是借机会敛财,他这么请大家喝酒,大家好意思空手来吗?大大小小的官佐们自然得荷包出血,大大进贡一番了。

    再有,他担心今年这次生日宴搞完,明年都不知道明年的事!

    明军袭破京师,对于明人还是满人,冲击力蛮大的!

    根特心内担忧,他害怕明年的局势更惨,保不准得退回关外,那就没什么搞头了。

    当然,他还是慎重的,侦骑四出,知道了北京方面的明军没有异动,而黄河还在已军控制区域,所有伪军也还老实的情况下,他才敢放手而为。

    这位李知奎倒也知情识礼,送来的物资让他的宴***丰盛了。

    第二天一早,营里就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肯定得早早杀羊宰鸡的,肉给炖上了,阵阵香味传出来。

    宴席在中午开始,就设在校场,原是粮库,有顶篷给粮食遮风挡雨,暂借用来作为酒席的地方。

    在校场边,摆开了大锅,食材被洗好、切好、端上,加工成菜肴。

    摆席款待三千真鞑子,一桌挤了二十人,请来周边县城的文官和武官(给礼物),伪军则请了有头有脸的将领,但远在济南的一些同级武将也派人送来礼物庆贺,并作为代表堂尔皇之地坐于上席,根本不当开宴吃酒是一回事。

    说到底,清军骄横,虽有忧惧,但认为他们不怕明军,毕竟双方大规模的决战没有发生,明军只靠火器犀利,清军对自己的战斗力还是有迷信。

    根特在上席向大家敬酒,感谢大家出席他的生日宴,祝大家喝好吃好!

    于是众人在长官的率领下向根特敬酒,也祝他生日快乐,年年有今天,加官晋爵!

    大家大块朵颐,难得今天开心,喝!

    当天的宴席喝得非常开心,清人高官们拼命的给自己灌酒,试图用酒精麻醉自己,让自己忘记京师被陷、皇帝与摄政王死难的悲惨现状。

    最近大家过得压抑,先是北伐军的沉重压力,后是京师之事,让所有鞑子都感觉心情不爽,借这次机会,开心一下!

    还在禹县及周边县城叫来了不少粉头助兴,男女同场,边喝边上下其手,非常开心和热闹。

    喝得酣时,突然间场边一阵大哗,一群不速之客手执兵器,直闯进场内!

    人数相当多,呈包围宴会场之势。

    为首的一群人直达上席位置,沿途有鞑子伸手想阻止,被他们用力一推,喝高的人鞑子身不由己,给推到一边。

    喝得醉熏熏的根特醉眼看人,认出是大同总兵姜瓖、姜瑄两兄弟,他们带领大群人马过来。

    恶客上门,前来拜寿。

    “好大的胆子,你们……你们是来喝酒的,还是造反的?”根特大着舌头问道。

    “我们……是来要你的命!”姜瑄一脚踢飞酒桌,让诸鞑子骇到呆若木鸡!

    大同军亮出兵器,立即宴会堂上变战场,一片刀光剑影!

    场上大乱,一部分鞑子找兵器去并大同军,更多的人则是逃跑,而臂绑白布的大同军则冲上前去,见不是自己人就挥刀乱砍,场面混乱不堪。

    战场呈一边倒之势,鞑子军官们多喝得骨酥手软,无法指挥。

    那些鞑子兵喝得不多,还是有战斗力的,不过大同军临出发前姜瓖为大家壮行,曰此行有胜无败,有进无退,一旦失败,大家都会没命!

    因此大同军力拼之下,失去指挥的鞑子兵受到优势兵力围攻,事实证明,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一旦大同军拼命了,横的鞑子兵就要失败了。

    惨叫声中,缺乏衣甲、没有趁手兵器的鞑子兵被大同军纷纷砍倒,且鞑子兵多是骑兵,不在马上的战斗力大减。

    见不是路,根特的侍卫们护着他逃跑,大同军哪肯放过他,赶快追来,被侍卫们用壁虎断尾法子,不断地分出兵力阻截。

    打着打着,只得两名侍卫拖着醉意上涌,稀里糊涂的根特逃跑,他身躯沉重,三个人始终跑不快,把两侍卫累个半死。

    眼看着后面还有一群大同军追来,突然从旁边涌出一群伪军,把大同军给挡着。

    那群伪军带头者赶上来招呼道:“爵爷,情况危机,卑职带路,我们冲出去!”

    根特认得正是协助镇守粮库的伪军将领苏荆山,素来对他是俯首贴耳,不由得大喜道:“好,苏将军,赶快平叛!”

    “是!”苏荆山领命道,教四个军汉接替两侍卫去扶着根特,实际上四军汉箝制了根特的动作,苏荆山挨近了根特。

    “你……”根特只觉得腹部一痛,低头一看,腹上插了一把匕首!

    他再说不出话来,瞪着苏刑山,恍然大悟:外围安保归苏荆山指挥,那些叛军能够长驱直入,就是苏荆山勾结了他们!

    明悟来得太慢了,苏荆山用力转动匕首把,根特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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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节 粮寨被焚

    是的,负责协助守卫军粮大营的苏荆山认清事势,反戈一击,协助大同军顺利地夺取了禹城。

    苏荆山此人名不经传,出身乃是汉八旗,即辽东汉人降清,相比于关内汉人,他更得清人信任,居然也改弦易辙,与姜瓖合伙了!

    难怪根特死前不能置信,明明都这么信任他了,至少把他当人来看,没想到连他也反了。

    后来,东南帝国上将姜瓖在他的回忆录上揭示了惊人的一个事实:搞禹城粮营乃是苏荆山联系他的!

    不得不说苏荆山目光如炬,所以说一千道一万,任何战功都不及颜常武夺取京师这一神来之笔对于满汉军队的震撼来得强!

    所有的人,包括刚刚死掉的根特都看得很清楚,只要颜常武不出大的错误,这天下,将会落入他的手里!

    鞑靼人失去京师后,军队成了无水之源、无木之本,挣扎不了多远啦!

    万余义军一起动手,将三千鞑子杀个精光!

    甚至于完工之后,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双手:“什么,我们居然杀光鞑子了?似乎不是很难的事嘛!”

    姜瓖和苏荆山合兵一处,他们立即动手,找来火油,往草料、粮库上打到,点火焚烧,那些不易着火的米粮则用易燃物堆积上去助燃,并且用人牲粪便污染,再召集四境百姓来获取免费粮食。

    “乡亲们呐,尽量拿吧,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义军慷清人之慨,对民众叫道。

    士兵们松开裤头,尽情地放水在粮食上,放声大笑道:“加料了!”

    整整用了一个大白天和一个晚上,禹城粮营变成了一个冲天的超大火炬,百里外可见。

    搞破坏官兵们很开心,而长官们更开心,根特千辛万苦搜刮得来的金银珠宝,就归姜瓖、苏荆山等高级将领们落袋平安啦。

    真是一场辛苦为谁忙,不过根特临行前还能做个饱鬼,也算是有福了。

    姜瓖取得成功后,信心膨胀,想据守禹城,或者攻打德州,再干一票!

    如此,力阻清人北归之路,成就无上美名!

    苏荆山头脑则很清醒,认为该见好就收,认为“清人主力尚存,各路伪军尚在观望,若清人驱伪军攻城,你有北伐军的火力吗?”

    大家以之为然,认为有命赚还得有命花才好,姜瓖遂将部队移到大道之外的小县城里驻防,不与清人交战。

    后记:在明朝光复河山之后,以姜瓖、姜瑄两兄弟和苏荆山打响反对济南之敌的头炮,所谓计毒莫过于绝粮,功劳卓著,姜瓖和苏荆山皆官拜东南军少将(在大陆有明军军官制,还是总兵、副将、参将、千总等,也有东南军的将级、校级和尉级军官,待遇不同,颜大少没有军制统一),其余官兵各得封赏,重要的是他们得到“光复勋章”,这枚勋章的意义在于否认了某些军官过往的不光彩历史,表明他们参与打鞑子,交过投名状,政审合格!

    一些打酱油的伪军虽然也做了一些动作,但没有战功,就没有光复勋章授予了。

    哪怕他们没有受到追究,但他们想更进一步,进入军政系统那是不太可能,或者想升官也不容易。

    ……

    禹城粮营被焚,粮食毁坏的消息让济南清军大酋们震惊不已,目前,济南城粮食可供三万人支用月余,其余各军粮食则只能支持三到五天,本来禹城粮营的粮食可供整个济南防线的军队(二三十万人)支用半个月,省点能用一个月,现在没了!

    断粮在即,大家不是讨论逃不逃的问题,而是立即要逃,怎么逃跑的问题!

    军议继续,冷僧机说道:“不用多说什么,我们要立即撤退,返回关外,许图再举!”

    贝勒博洛则坚决反对道:“岂能置家人于不顾,我主张主力回师攻打京师,克复京师,为皇上、摄政王和我阿玛报仇雪恨!”

    大家理解博洛,他是战死在北京城外阿巴泰的第三子,阿巴泰地位不高,却与家人关系很好,博洛必须为父报仇!

    对于冷僧机的害怕明军拿人质相威胁的顾虑,博洛认为问题不大,可以克服。

    “事先说明,就算他们威胁,我们打完仗了再相认!”博洛如是说,诸酋认可,唯有冷僧机不以为然,心忖博洛还是年轻,太小看明军此举的杀伤力了。

    不过冷僧机不能阻止博洛的复仇之路,于是众人决定回师京师,与颜某人一决一雌雄,死也要死在京师城下!

    他们还在讨论的时候,又有一则消息传进来道:“明军大举进攻!”

    众人悚然一惊,宁神细听,天边雷声滚滚,那是东南军进攻的炮声!

    前线消息不断报来,东南军在巨野、荷泽、济南、淄博一线发动猛攻,士兵以集团冲锋,攻势极猛!

    很明显,他们是配合北京方面而发动的攻势了。

    颜常武往北京去时有过交代,但仅能预料而已,那时远程通讯是非常落后的,顶多以信鸽传书,不甚稳妥。

    不过也预计时间差不多了,主持北伐军大局的甘辉下令全军总攻!

    这一开战就是大炮开跑,火枪押阵,命令是摧毁一切敌人!

    北伐军攻势猛烈,这边清人贵酋们还在开会,那边北伐军已经拨除了济南城外的多处伪军营垒。

    伪军根本没作抵抗,直接认栽,有的干脆打开寨门投降。

    投降得稍慢一点,火枪打来,火炮轰击,炸弹丢过去,被放倒一片,吓得他们赶快投降,唯恐动作慢了。

    待到一天战斗结束,陆续报来的战绩是五万伪军投降了!

    五万伪军!

    降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多,真正是软骨头,当初也是这么投降给鞑子的吧。

    一些北伐军官恼不过,对那些家伙冷嘲热讽,不想他们脚软如泥,面硬似铁,说出话倒也在理:“大明只得一个东南公,你们幸运的是他的部下,要是我们是他的部下,也一样可以打鞑子!”

    明人其实也是蛮骄傲的,视自己为天朝上国,一次次败给鞑子很丢脸,但哪怕洪承畴兵败被俘时也敢硬怼黄台吉说:“我不拜小国之君!”

    没有谁想事蛮夷,今有颜常武崛起,伪军纷纷迎降,重回正轨,所以北伐军也不为已甚,对他们不作侮辱,算是迷途知返的族人。

    对他们的处置是集中一起送往后方,政治学习改造是必然的,然后进行考核,通过政治考试、军事考试后择优的加入明军,其余的则是遣返。

    而北伐军攻势猛烈吓坏了清军,多铎乾纲独断,着拜尹图、石廷柱、巴哈纳、马国柱四将负责后方掩护,然后他率主力,与诸酋迈上了北归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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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节 斩使以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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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途倒也顺畅,他们是骑兵,北伐军多是步兵,只能在他们的后面放枪炮为他们送行。

    前方没有敌人,他们一路畅通,没有敌人袭扰,他们人多马多,军势强大,伪军根本不敢战,而颜常武同样不想惹骑兵。

    他们遇过禹州,看到被破坏狼藉的军粮营,恨得他们牙痒痒的。

    军粮营广大,虽然被焚烧但依旧有此粮食保留下来,且就算挨污染的粮食,那些穷惯穷疯的百姓也不放过,结果他们悲摧了!

    清军将营内的百姓全部杀死!

    余怒未息,停留一天,将方圆百里的百姓尽皆捉拿,随军出发,敢不从者一概杀之!

    其实,姜瓖火焚粮营,也劝告过那些百姓,说清军必定报复,有部分百姓听了他的劝,逃得远远的,逃过一劫。

    但他们能够对付百姓,却越来越不能控制伪军。

    伪军中逃跑的人众,跑着跑着,人数越来越少,有时一个千人队就那么地跑没了。

    跑哪了,不用说明。

    搁在以前,清军对于捉拿逃兵有兴趣谁捉到,就成为谁的奴隶!

    但现在没此兴趣,都急于早点返回京师找那些可恶明人报仇雪恨,因此也就听之任之。

    这么一松懈,原先的明朝伪军有十二万之众,结果,只得二万多铁杆汉奸跟随他们离开,其余十万伪军则如夏日融冰一般,彻底消失在清军序列里。

    都跑到了北伐军那边,对他们的态度是欢迎他们回归,必须服从管理,一定要经过改造才能重新上岗的原则,亦即是洗脑,避免重蹈覆辙。

    北蹿的清披荆斩棘军渐渐迫近通州,感觉到与先前不同的气氛越来越少人了。

    以往是清军的控制区还能见到人,现在则人越来越少,在路过的地方有时经过几座村庄,却一个人毛也没有见过,更不用说物资!

    坚壁清野,是颜大少最喜欢用的迎敌方略,他手下做得相当顺溜,这种事情,甚至不必将军多说,由校级军官指示,尉级军官带上士官为助手,就办得妥妥当当的。

    绝不资敌!

    于是清军日子难过多了,十几万大军的吃喝撒拉不是件小事,好在中途捉拿了一些百姓,让他们去侍候,但也是中上层人物过得滋润,下层人物则自己打点,比起之前有大量明人百姓服侍差得远了。

    旗下大爷们在那里抱怨,更惨的是那些明国百姓,没吃没喝的,还要服务大爷们,稍一懈怠就是皮鞭上身,惨不可言!

    他们走着走着,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不能起来。

    后来有的人逃出生天后,到达南明,结果成为了领袖的坚定拥趸。

    北方民众在颜常武恢复了北方秩序后,亦成为了颜粉。

    无它,亡国之恨太可怕了。

    且说清军们往北走,接近北京经过一处村落,路边的墙壁上用石灰刷着字,既有汉字也有满文,多罗贝勒尼堪与冷僧机并骑走在一起,尼堪把汉文念出来道:“鞑靼诸公,驾临关内,来时乘马,归时御风!”

    “御风?此为何意?”尼堪水平差,询问冷僧机道。

    “御风,就是做鬼啊!”冷僧机冷哼一声道。

    尼堪大怒,着令戈什哈道:“找人将那些文字给掩盖起来!或者摧毁墙壁!”

    被冷僧机止住道:“贝勒爷,你吃饱了撑着,这些文字到处都有,哪来这么多时间处理。”

    “那不理它们了?”尼堪瞪眼道。

    “不必理会它们!”冷僧机顿了一下道:“我们大部分人都不识字的,可传令下去,让识字的人不念、不说、不讨论那些文字就是了!”

    命令被传达下去,于是颜常武的文宣工作竟然因对方不识字而成了美人抛媚眼给瞎子白忙!

    颜常武很看重文宣,着人在清军北归的路上广写标语,是攻心之策:“住铁狮子胡同的苏和泰、阿林保……你阿玛、额娘喊你们回家吃饭了。”类似的标语还有不少。

    有“鞑靼人!放下兵器,投降者免死,家人团聚,流放东南亚!”

    然而清军不识字,对于清军士气的打击不大。

    清军兵临北京城下!

    他们大军抵达,锐气方盛,颜常武可用之兵少,才不会出城硬战,闭门不战。

    诸酋骑在马上,看到城墙坚固,护城河里水深深,显然做足了备战。

    再看城头旗帜招展,城上守军精神抖擞的样子,不由得冷了半截攻城的话,这得死上多少人呐!

    此时清军入关未久,诸酋都是当打之年,经验丰富,看一支军队的战斗力,看他们的精神面貌就知道好不好打。

    多铎先礼后兵,派了军使到城下,要求谈判。

    为示郑重,来的是旗人。

    明军用吊篮把军使接上来,他呈上书信,辗转到了颜常武手里,着戴维先生拆开来,公然念出来道:“清明之战,已造成太多的悲剧,双方罢战,你们交还城内妇孺,我们退兵,退出关外,以山海关为界,双方友好!”

    颜常武冷哼一声道:“入我国内,杀我子民,银我妇女,抢我财物,然后拍拍屁股说不打了,大家友好,当做没事发生一样,有这样的道理吗?!”

    “没有!”官兵们怒吼道。

    “汉贼不两立!”颜常武掷地有声地道,他拿过书信,将书扯碎,掷于地下,喝斩来使。

    戴维先生倒是熟悉中国典故,劝曰:“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颜常武断然道:“斩使以示威!”

    遂斩使者,将首级掷于城下!

    没得说了,清军准备攻城。

    但发现亦不容易,明人坚壁清野做得如此彻底,什么都给搜刮得干干净净的,他们的动员能力可怕!

    以致人手短缺、物资缺乏不够人手来准备攻城器械,去填沟壑也是人手不够。

    好在随军还捉了一些民夫,骑兵快速地往四周扩大搜索范围,去捉人和准备攻城物资打造云梯,长梯得绑起来什么的。

    无论怎么个忙法,也得五天才能够象个样子。

    三天内已经有了一些物资,博洛想去攻城,多铎认为不可,数量太少,攻城就成了添油战术,效果太差。博洛只好强捺心思,等待着杀个痛快。

    而城头上的颜常武与戴维先生望城下忙碌的敌人,戴维先生好奇地问:“我们不拿人质来威胁他们了吗?”

    “现在不急!”颜常武微微一笑道:“他们憋了一肚子火气来,说什么也不听,白费功夫!”

    “等到他们攻城不下,心气沮丧的时候,我们或可拿人质去威胁他们!”

    “而且,万一他们听了,我真的怕他们听话投降啊,都投降了,怎么能出我一肚子气!”颜常武:“好铁要锻打,部队要见血,就让他们的鲜血成就我军的美名!”

    戴维先生适时地道:“死掉的鞑子才是好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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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节 北京保卫战

    二鞑子宁完我呆坐帐内,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从下午直到夜晚,过往的人都小心地放缓了脚步,以免惊扰了他。

    二鞑子----汉军八旗,主要是投靠鞑子的关外汉人或者是对鞑子做出重要“贡献”的汉人,他们在真鞑子看来其重要性自然位在关内汉人之上。

    宁完我是明末辽阳的边民,在老野猪皮的天命年间,宁完我投降了后金,投降初期为贝勒萨哈廉做事,隶属于汉军正红旗。

    天聪三年(1629年),黄台吉听说宁完我精通文史,将他召入宫内入值文馆。宁完我进入宫廷之后,推荐了很多有才华的人进入宫内,鲍承先就是其中的一员。不久,宁完我就被授为参将。

    天聪四年(1630年),清军入犯北中国,后金命宁完我与达海一起到所得新地盘宣谕安抚民众。接着宁完我又跟从清军攻克了大凌河并招抚察哈尔,因功被授为世职备御。

    顺治元年(1644年),伪顺治帝定鼎燕京之后,起用宁完我为学士,备加重用。

    可是又如何,狗就是狗,奴才就是奴才!

    中午时分,宁完我接到一个噩耗,他心爱的小儿子宁世纯,战死在北京城下!

    清军攻城已经三天,按次序,他们以明人百姓去填沟壑,把护城河给填平,然后将二万伪军驱赶着冲向坚固无比,看上去有如铜墙铁壁的北京城。

    不知道那二万伪军在接受这个必死的任务前,有没有后悔当初没有逃亡!

    二万人太少了,汉八旗三万,乃至于蒙古八骑三万也派上用场,一起冲向城墙。

    宁世纯是汉八旗,也参战了。

    守城明军态度坚决,痛击一切来犯之敌,大量杀死前去填沟壑的明人百姓,对于攻城者自然不会手软。

    枪炮齐下,火力异常猛烈!

    清廷为战争积累的大量火药提供了充足的火力。

    守城圣物----檑石木炮瓶灰金汁,大量准备,见敌就送,宁世纯就是被石头砸得头骨爆裂而亡!

    清军来多少就死多少!

    死伤人数极多,无论是伪军、汉八旗都在郁闷,蒙古八骑则郁闷无比,他们是骑兵精英,以骑兵为主,却被迫下马,登梯而上。

    当他们笨拙地迈开罗圈腿在梯子上爬,被打下来的时候,无比怀念飞驶的战马,他们是草原之子,为什么要介入明清战争中,死得不值!

    而鞑子们也在郁闷,早知道先前不放过跑路的十万伪军了,用他们去充炮灰吸引火力,多好。

    为此,充当狗头军师角色的冷僧机招致无情的嘲笑,先前就是他的主张不理那些逃跑的伪军,以致现在没有足够的炮灰去消耗明军的火力。

    他有顾虑,万一那些伪军不爽,直接与他们干上了,岂不让后面追来的北伐军笑掉大牙!

    他更有一件事被那些大酋们狂笑,起初他担心守城明军会拿八旗军的家属来威胁他们,结果明军没有这个动作!

    为什么他们不按这个设想来,让本军师丢脸!

    冷僧机恼火极了。

    后来证明他似乎是对的,鞑子将捉到的明人百姓给他们一把刀,驱赶他们去攻北京城,结果!

    明人百姓直接与鞑子们干起来了!

    前进死在自己人手里,不如与鞑子们拼命!

    虽然他们都死在鞑子手里,但鞑子再也不想武装明人百姓去攻城了。

    什么时候明人百姓这么带种了?!

    之前驯服如羊,现在却变成了另一个人。

    所以没控制那些逃跑的伪军或许也是对的,否则他们接到攻成这个必死任务,会与鞑子们火并,伪军毕竟受过专业训练,危害更大。

    攻击三天,没有丝毫进展,也让鞑子们沮丧。

    他们带有6磅行军炮,只是炮弹打在北京坚固的城墙上有如挠痒痒一般。

    北京城防起了应有的防御作用,虽然明朝的大官们腐败成性,但谁都不敢把北京城防当儿戏,毕竟天子脚下,人人皆见,要查的话,抬抬脚的事。

    一年年的加固防御,北京城高大威猛,可惜崇祯皇帝不争气,否则利用北京城防足以把李自成搞得头破血流。

    现在则不一样,颜常武成功地激发起北京民众的恐惧---我们完成了杀皇壮举,要是城破,鞑子会屠城的哦!

    在这样的气氛下,军民万众一心,奋勇杀敌,颜常武让鞑靼人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海洋里。

    随他入城的军队是三万,新招募了二万正兵,又招募了五万后备役,都用在防御上,新兵边打仗边训练,边学习业务。

    但是!

    他又动员了十万北京人协助打仗,他们运输物资上城头,运下伤兵加以照顾、做饭、参与警戒,乃至于参战……

    二十万守军VS十万攻城兵,人数比倒了过来。

    一切都井井有条,颜常武满意地道:“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谁能敌!”

    把来犯的清军给打得昏头转向,颜常武用上乾坤一掷的方法:军队打仗自然有工资,有奖金,而民众支前也有薪水,且丰厚,日结银子!

    他有的是钱啊!

    清廷内库的钱、户部的钱、各王爷官员抄没的钱,充当奖金来发,大家花差花差,他绝不吝啬!

    而且坚壁清野得来的物资让守城军民生活得不错,守城官兵顿顿都有肉吃,米饭和馍管饱,而助战民众亦有充足的食物。

    一般而言,遭遇围困的城池都会对生活物资进行管制,但颜常武畅开供应,对于守城官民给予好吃的。

    所以当守军往城下扔骨头去奖鞑靼狗吃骨头,那些吃着稀饭的伪军和二鞑子则是呆呆出神,就连有点肉吃的真鞑子也羡慕不已,狂吞口水。

    明军哪用人质去威胁鞑靼军,骨头就可以很好地重挫他们的士气!

    明军甚至扔了一堆吃光的猪的、羊的、牛的、驴的骨架子下去!

    天底下的统治者中或许只有颜常武最舍得花钱给他的臣民了,但不得不承认,北京城的城防如铜墙铁壁般坚不可摧。

    守城最忌闷守,城上守军齐呼口号着:“为领袖而战,大明万胜!”

    齐唱《杀鞑虏》:“东南府豪杰,碧血染蛮夷。还我汉河山,誓将建奴灭。……”

    声音响亮,哪怕再不懂兵事的人都能够守军士气旺盛!

    在迎敌的时候,明军贯彻领袖指示:“密集火力打击鞑靼人!”

    他们狠狠用枪炮打击鞑子,用足守城圣物去对付鞑子,向着鞑子扔掷内藏铁钉、铁弹的炸药包!

    古代交战,猛将兄的作用很大,清军中有不少勇士,真要大家冷兵器交战,东南军也不是对手。

    但冲着猛将兄扔炸药包,一个不行就二个,把猛将兄炸飞,向着猛将兄开枪,打脸打脸,猛将兄也得狼狈而逃!

    鞑子的进攻被遏制住了,更让他们烦恼的是,北伐军的援兵在迅速接近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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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节 打过河去

    且说多铎安排拜尹图、石廷柱、巴哈纳、马国柱四将负责后方掩护,这不是好活计,四将心中破口大骂,结果多铎前脚走,他们走头跟,把黄河南岸的城池皆弃,举军渡过黄河,据黄河北岸而守。

    诸酋驻马黄河北岸,拜尹图得意洋洋地道:“我把黄河里所有的渡船都给拖到了北岸,必可迟滞北伐军前进,方便我军打下北京!”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定住!

    其余将领也说不出话来,一起望向黄河下游呆呆出神,作声不得。

    黄河里出现了大批船只,逆流而上,打的旗号正是“明”!

    鞑子真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颜常武乃水上蛟龙,岂会不考虑到黄河天险之事。

    这边北伐军向黄河进兵,那边从黄河下游调来大批船只,准备支援北伐军过河。

    这支舰队由著名的战斗英雄,海军少将赵天京指挥,这位将军还非常年轻,正是他喊出了“遇敌必战”,是个热衷战斗的狂人,见到岸边有鞑子,立即派出两艘浅水炮艇开过去打炮!

    鞑子那个火大啊,对方远远地开炮,打不中也能够把他们赶跑,而他们的弓箭射过去人家简直不当一回事,用上火箭,黄河风大,十有九吹熄,且对方的准备充分,船壳外覆生牛皮,船帆浸过阻燃药,还有良好的损管措施,火箭也无用。

    只好郁闷地离开河岸,河对岸出现了北伐军的旗帜!

    黄河南岸的巨野、荷泽、济南、淄博诸城被北伐军光复,重回明朝怀抱!

    济南旁边是泰山,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泰山乃历代皇帝封禅之山,大有风光可看。

    不过进驻济南的北伐军总参谋长甘辉没有任何兴趣观赏风景,他十万火急地找来了东南军第一集团军116步兵师师长凌未风和第二集团军232步兵师师长左梦庚,要他们急援北京!

    “你们两个师,过了黄河,立即北上,哪怕是拼光了,也要冲到北京城!”甘辉下令道。

    从济南到北京,这是一条生死莫测的道路,这是一条群狼聚集的道路,但是两个师长没有任何的犹豫,一起举手道:“保证完成任务!”

    左梦庚,军二代,左良玉的儿子,托他老子的福,他升职非常快。

    左良玉出身于宁远袁崇焕部,后因闹饷过档到东南军,他在东南军的资历甚老,颜常武出于平衡各方势力的考虑,对左良玉大加提拔,左梦庚也水涨船高,当了师长。

    在平行空间里,这家伙是个大卖国贼,率南明军队达二十万之众投降清廷,让南下的清军人数充盈,一下子象充气的气球般鼓了起来,把南明君臣彻底吓倒,投降者一个接一个。

    他还成为进攻南明的前锋,对清廷作用之大,不亚于吴三桂。

    但在今世,却是对鞑子斩尽杀绝的反清干将。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投靠鞑子!现在颜氏公司经营得红红火火,年终发双粮,还有花红,做得好的还有股份奖励,对比日落西山也似的鞑子,左梦庚在绞尽脑汁想用更多的鞑子脑袋往上爬呢。

    他一回到师部,立即召集营以上的军官召开会议。

    当军官们知道师长接受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后,大家既感到压力又觉得振奋。

    固然危险,但一旦功成,北京有领袖在,所谓功大莫过于救驾,那大家的履历就添上鲜艳夺目的一笔:解北京之围!

    左梦庚经验老到,绘军官们下达任务道:

    “一、做好部队动员工作,让大家都明白,领袖甘冒大险进入北京,倾覆北虏,他身先士卒,我等岂能落后!”

    “二、挺进北京,只有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绝不能后退,勇敢向前!”

    “三、也要注意策略,首先不要怕!李陵汉军当初五千对八万,一样没有问题,充分发挥我们的火力,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四、注意保护自己,采取结阵、交叉火力掩护的方式,注意防箭!”

    ……

    军官们按照师长的指示,做好战斗准备。

    同样地,116步兵师师长凌未风也进行动员,做足准备工作。

    带上大量的火药与子弹,行军炮带上,大部分是霰弹,少许是实心弹,准备护甲、盾牌、拒马枪、铁蒺藜等军用物资和带上了易携带的压缩干粮等等。

    于是,两个师启动了,他们就在济南对出的黄河岸边,由炮舰掩护,登上了渡船,强渡黄河!

    在之前,北伐军有三个师进行了佯动,在其余黄河边作出过河的样子,导致清军分兵,结果只得二千骑兵在马国柱这个二鞑子的指挥下匆忙过来阻截。

    马国柱,辽阳人,隶汉军正白旗,早年对黄台吉完善清朝制度方面贡献颇多,是当时重要的汉臣之一。

    渡船满戴官兵,船工们划桨,向河对岸驶去。

    百舸争渡,颇有气势!

    在他们的前面,有炮艇开路,这些炮艇,装备了火炮和火枪,为过河部队提供保护,甚至直接泊在岸边开火!

    清军骑兵不顾火力攻击,驶近河边,向着渡船抛射火箭和弓箭。

    双方对射,你来我往。

    浪花劈劈啪啪击在岸上,远处炮声隆隆。

    第一条渡船靠岸,士兵们端着长枪,举着盾牌,蜂拥而来。

    箭矢在他们当中落下,有人大声呼痛。

    但是他们依旧前进,哪怕是清军骑兵向他们冲来也继续冲!

    距离接近,开火!

    军官的军刀挥下,士兵们镇定地扣动板机。

    枪声大作,顿时清军骑兵纷纷落马。

    打马!打马!

    明朝的火枪兵,最爱打马,用达姆弹打马是杠杠的。

    没了马匹的冲击力,清军的战斗力严重削弱!

    步战?

    跟火枪兵步战?嘿嘿,那是嫌死得不够快!

    只要前面火枪兵用枪刺敌住敌人,后面的火枪兵从容上膛,就可以击毙敌人。

    清军骑兵不断冲来,但他们就连一个火枪兵百人队也不能击溃,北伐军火枪兵火力密集,关键是遇敌不退,打得清军人仰马翻,越死越多!

    还真的给左梦庚说对了,当步兵密集时,骑兵的冲锋难以奏功,而且北伐军火力是立体,他们还有炸弹!

    炸弹的杀伤力虽然不能破甲,但害马效能显著,

    “冲啊!杀啊!”率军冲在最前面的是骁将金声恒,他亲自端着步枪上,左右两把霰弹枪,再带二把手枪,见敌就杀,强势无比!

    尽管马国柱不断地进行反冲锋,但是都被北伐军击破,上岸的北伐军越来越多,将清军骑兵整排枪毙,到后来,清军骑兵只敢远远的射箭,都不敢上前冲突了!

    敌我之势易手,马国柱输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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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节 开挂的军旅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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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大酋哪怕嘴再硬,但他们在远处观察着过河后往北前进的北伐军,那是一个队列整齐,士气旺盛的部队!

    然后他们看到清军游骑兵向北伐军冲击,可以看到,受攻的那部分北伐军即时转入防御,成排成列,严阵以待。

    枪声远远地传来,一下子就让清酋的心瞅整了!

    清军骑兵纷纷落马,而在北伐军队伍中也有人倒下,然而北伐军没有崩阵!

    所有的清酋脸色铁青,对方这是死战不退啊!

    而且他们密集地捅上前去,清军骑兵不得不后退,然后掉地的清军就悲惨了。

    清军受伤没死,倒在地上挣扎,明军上前,用枪刺将他们活活捅死!

    凶残不在清军之下,这样的做法是不留后路,因为清军也可以报复他们。

    可明军就是做了!

    拜尹图、石廷柱、巴哈纳、马国柱四将使尽方法,采取偷袭、袭扰和强攻战术,试图阻击明军前进的步伐,但是收效甚微。

    明军稳扎稳打,遇敌必战,从不崩阵,到后来,死得越来越多的是清军!

    清军越打越少,越战越胆寒,差不多战死了三千骑兵,关键是战果似乎不多!

    只要不死,明军几乎都可以救回来,良好的护甲保护了他们的要害,专业的军医救治了他们的伤势,由于他们成批上去驱赶清军,自家伤员不会落下,而清军伤员则被杀死。

    拜尹图、石廷柱、巴哈纳、马国柱四将那个愁啊!

    他们得到的命令是要挡着北伐军救援北京的部队,可是看来,难以完成任务了。

    无奈之下,只好向多铎报告和求援了。

    但他们万分没想到的是,这边派人送信,那边的明军部队强行军,倍道兼行!

    “跑!跑!跑!”

    “为领袖而战,大明万胜,前进!”

    道路上,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有一个巨大的、异常沉重的人在前进、一颗巨大的不可思议的心脏在跳动。

    前进着,不知不觉把沉重的脚步加快了,脚步越迈越大,不顾头顶的太阳疯狂地暴晒着。

    队伍中一个留着胡子的人,踉跄了一下,枪掉落地上,倒下去了,他通红的眼睛,面孔胀红,脖子上的血管胀起来。

    医护兵赶快上前,将他抬起来放在救治的马车上他中暑了。

    过了一会,又倒下一个,后来两个。

    部队已经五花八门,戴上各种各样的帽子,还有的人打伞,明军有个搞笑的地方,那就是遮阳的东西自行解决,军队为了省钱,以致于有各种各样的帽子,有笠帽、礼帽,没帽子的就走着抓上一把干草,挽在头顶上,有的拿起了疑似裤子的布片顶在头上……

    军官有马,左梦庚骑在马上,前后左右的奔走,鼓励士气,跑着跑着,马匹无力了,他抽着马,鞭子下去,马屁股上就是一条汗湿的印子,马浑身冒着汗,跑着,可是无论如何总赶不上。

    沉重的部队越走越快,脚步越迈越大。

    而前后左右不断地传来枪声,那是战士们边跑边与敌人交战,但依旧跑得很快!

    “哦哦,他们怎么了,他们发疯了,好小子!”马笨拙地向前进这,左梦庚居然落后了,官兵们忍住笑,有人给他换了一匹不跑得那么多路的马,他才能赶上队伍,而他的空鞍马也勉强跟着。

    不仅是左梦庚赞叹自家儿郎的速度,山凹里,一个清军军官闭上了不能置信的眼睛!

    人居然赶上了马!

    他们几十骑遂行袭扰的命令,马匹来回奔驶,不停地向着明军中间射箭,不想跑着跑着,一个连的明军疯狂地扑来,清军骑兵着了忙,抽打马匹,催其快跑。

    没想到马匹跑不动了,那群明军追上了他们,开枪射击,把他们尽数击落,用枪刺捅死了他们!

    那批清军自然不甘心,拼命抵抗,然而明军比他们更狠,前面的用枪刺与清军肉搏,后面的拼命开枪。

    最后,那批清军尽数被歼。

    远处有清军一部先是远远地赶来,但跑着跑着就放缓了脚步,看着明军从容地收拾残局而去。

    消息传出之后,清军戒惧之心大起,不敢放尽手脚,这种态度,能够阻止得了明军才怪!

    部队疾行,战士们的脚板就象不沾地一样,向前飞着,一个个都汗流满面。

    枪声不断响着,清军骑兵袭扰我军。

    但我两师部队置敌于不顾,见城池而不打,只有一个念头:跑,死也要跑到北京城!

    116步兵师师长凌未风骑在马上,用长火枪向远处敌骑射击,他满面怒气,大声叫着:“不要停止,打着前进!”

    看得清清楚楚,在右侧后方的是拜尹图、石廷柱、巴哈纳、马国柱四将率领的骑兵,而在左侧前方则是勒克德浑带领的骑兵部队,想挡住我军去路。

    部队大步前行,只有晚上的时候才歇息,许多士兵一头栽倒在地上,就饭都不想吃就睡着了!

    过了德州就好办了,前面是华北大平原,一片开阔地,一马平川,一无拦阻。

    命令是执行总参谋长甘辉的指示,急援北京,要求不顾一切,排除万难,冲到北京,那里有领袖!

    部队队形散开,呈宽大正面,跑步前进。

    116师和232师象比赛一样地争先恐后,各不相让,战士们跑得喘不过气来,汗流浃背,脸色苍白,就是这样,还是拼命地迈着双腿,向前探着身子冲!

    许多士兵背着沉重的装备,汗水顺脸往下流,脸上冲下几条泥河,就象几条爬在脸上的虫虫一样,个个衣服湿透,冒着烟一样的热气,他们的铁脚板踩得地都在颤动。

    遇到敌人时,明军疯也似地向前冲去,就算被砍着也要捅死敌人!

    拜尹图等人的牵制不值一提,勒克德浑率领的万骑根本挡不住明军前进的步伐!

    兵圣孙子云:“是故卷甲而趋,日夜不处,倍道兼行,百里争利,则擒三将军。”

    这两个师部队创造了历史,在到达沧州之后,路途距离北京还有360里地,部队休息一晚后,第二天早上,就展开了开挂的军旅生涯。

    他们连续连续18小时强行军360里,达到了每小时20里的高强速度,一路跑步前进,进行了超强度的急行军,经一昼夜零半天时间,到达北京郊外!

    他们朝天打出烟花,宣布他们的到来。

    援兵来了!北京城欢声雷动!

    他们高声呐喊、唱歌兼敲锣打鼓,喧闹无比,尽情释放心情。

    正在进攻北京的鞑子们停止了进攻,个个脸如土色,失魂落魄,知道大势已去。

    多铎召集诸酋在中军会议,商量未来。他们争吵成一团,吵到半夜,无奈地接受现实:唯有抛弃在北京的家人,独自返回关外!

    向明人投降是不可能的,因为入八分的贵族,皆不赦!

    但打又打不过,如今明人的气势如虹,乃明初徐达北伐之气势,岂可相挡!

    鞑子虽勇,奈何人少,就是一拼一,明军一个月就能拼光鞑子们。

    只好逃了,不光彩,但总好过没命。

    会议结束后,由于天色大黑,是夜无月,诸酋暂在多铎的中军里歇息。

    至天明还有一小时前,突地鞑子大营乱起,四下火光冲天,杀声震地!

    城内明军不明就里,按兵不动。

    戴维先生问诸军有无动作,皆言安静。

    大家又不傻的,援兵到来,北京城稳妥,大家都有功劳,干嘛要冒险。

    颜常武上得城头观察,但见得鞑子大营一带火光,势若长蛇奔腾,只道是援兵偷袭敌营?

    不想等到第二天天明时分,消息报来,颜常武正在吃早饭,闻讯后不由得手一颤,筷子掉地上。

    居然是清军内讧,大得不得了,乃二鞑子宁完我一锅端了所有的真鞑子酋首,把他们杀个精光!

    惊天巨变!难怪哪怕泰山崩于前的颜常武都掉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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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1节 姚首辅的烦恼

    南京城。

    街道一天比一天的漂亮,一天比一天的繁荣,但表面光鲜,底下的暗潮汹涌,则让一些官员们头痛欲裂。

    首辅姚明恭结束了当天工作,回到家里,入后园坐下,也不思饮食,他脑海里回荡着下午湖广请愿团哀切的话:“谁的地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下子就加税翻倍,且租不能收超过三成……生民何辜!”

    确实,谁的地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有恃强占地,也有老老实实用银子按市价买地,拿姚明恭来说,他自家的地确实都是买来的,敢说自己没有强买强卖,一直隐身,通过中介买卖,甚至卖主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认识的家乡的一个地主,有地两百亩,那是含辛茹苦,筚路蓝缕所挣来的,

    地主家也无余粮,他们一年都吃不到几回肉,把每一个铜板给节省下来,用了三代人的时间,辛辛苦苦地从十几亩地变为二百亩,他家里没有读书人,没有有势力的朋友,与衙门也不熟。

    朝廷下旨土地改革,“地主收佃户地租不能超三成!

    农税依地而纳,百亩田以下的门户二十税一,一百亩到五百亩之间的十五税一,五百亩以上的一律十税一!”

    如此一来,有的地主家里农税一下子翻倍,问题是收租不能过三成!

    两下夹攻,地主们的日子难过了!

    在湖广,钦差大臣、左都御史阮大铖代表朝廷强推土地改革方案,成绩卓然,也遭遇强烈的反对,阮大铖作风粗暴蛮横,导致湖广诸地一片反对,乡绅派出请愿团,到京师求见执政者,语甚哀切,请朝廷收回成命。

    在中国历朝历代,土地问题始终是个大难题。

    不动土地的改革,都是小打小闹,而一旦动了土地,往往会引发剧烈的政治动荡。

    比如商鞅变法,就是从土地入手,也遭到了不少反对,死后车裂。吴起建议迁楚贵族去充实边疆,直接被愤怒的贵族反杀……

    东汉初年,光武帝刘秀为了增加税收,下诏度田,所谓度田,仅仅就是丈量土地,以限制豪强大家兼并土地和奴役人口的数量。杀了一些豪强,于是郡国大姓纷纷起兵叛乱,好不容易才平定下来。

    本朝中的张居正,身份为帝师,有够显赫,不过是推行“一条鞭法”,都不如颜常武走得远,结果死后遭遇清算,被褫夺一切荣誉(后恢复),子孙冻饿而死。

    现在只是一个请愿团,但姚明恭毫不怀疑底下的暗潮涌动,湖广乃至于南明各处的危机在酝酿着,一些大族,已经在磨刀赫赫准备造反了。

    绝非说笑,情报机关已经发出了警报,说一些大族出现人财物的异动。

    是的,颜常武与他交谈过,说明末农民起义是因为农民失地而导致,有千万无地农民还要交人头税,无地无钱,一无所有,造反是必然。

    但现在这种激烈的摊丁入亩,士绅一体纳粮,得罪的可是天下的有产阶级,想到他们的力量,姚明恭心儿都在颤抖。

    皇亲国戚、勋贵、读书人、地主乃至于武将,这几乎是除了农工商和之外的所有阶层,他们有钱有势,不是善茬。

    姚明恭要想办法去安抚他们,不致于事态恶化。

    烦心事不止这些,地方上有不少地方官求去!

    原因是吏部对官员考核标准变更,那就是经济指标挂帅!末位淘汰!

    明朝时官吏考核为八目,即贪、酷、浮躁、不及、老、病、罢、不谨等,指标有点笼统,只要做人不太失败,运气不太糟糕,那就是皆大欢喜,不会轻易丢官。

    当然,明朝时的党争激烈,那是大势,没有办法不丢官。

    现在吏部对官员考核是要求官员上交更多的钱粮,有钱为胜,一省官员考核最后末几位则去职。

    亦即是地方官员谁交上来的钱粮多,谁就能升官,反之下台。

    地方有肥有瘦,有的地方土地肥沃,交的钱粮多,那个地方官当然爽了。

    不过老少边穷的地方也莫着急,吏部考核还有一条就是“人均!”

    你地方交纳的钱粮多,但人多,一平均起来,人均少了,那得多努力,提高人均水平。

    有的地方贫瘠,但上了个大项目,一下子就人均大增,那就是地方官的本事。

    所以吏部考核是一个综合平衡,且慢,交纳钱粮不能够违反法律,要是盘剥过多,引发辖地民反弹,上告到朝廷,地方官就被追究!

    对地方官员的水平提出了新的要求,有的地方官以“发展经济,导致官员搜刮地方,盘剥民众”为由,认为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求去。

    也有的官员没本事,不得不求去。

    更有的官员是以此挟制朝廷,逼朝廷改弦易辙。

    朝廷官员的培养绝非儿戏,不是开个学习班就能够派上用场的。

    在发展经济方面,明朝的地方官员不及东南府官员,但他们在稳定社会方面,东南府的新官员空降到地方上也是不行的。

    还有,读书人对科举制的不满,科举特M的居然要考什么科学!

    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因“名单案”(指勋贵赵之龙家里藏着的准备造反人员的名单被搜出来,遂起大案),被罢黜的勋贵们对于领袖有深深的恨意!

    更不用提大明的肥猪,那些亲贵们,他们因为领袖克扣他们的薪粮,改变他们的继承法,还有要他们交更多的税粮而对领袖恨之入骨。

    遍地皆敌啊,姚明恭感觉到上流社会深深的恶意。

    给姚明恭安慰的是明军似乎听领袖的话,有军队在手,至少心安。

    大不了,由军队护着,坐船出海到台湾去,反正“船票”少不了姚明恭的。

    让他出离愤怒的是,惹出了这一切的某大少,居然拍拍屁股走路了,把烂摊子交给他,还厚颜无耻地说什么“你办事,我放心!”

    你办事,我才不放心,更不省心!

    你跑路就跑呗,眼不见为净,你把明军主力也给调走了,你想让我怎么着!

    搞不好船票作废!

    以前,姚明恭看着孙承宗深受领袖信任,几乎是说一不二,非常羡慕,但等他上台当家之后,才发现领袖那个家伙纯属懒人一枚,无耻地将政事交给自家小妾和大臣们处置。

    在稳定的社会里,这些执政者当然驾轻就熟,例如东南亚的大主母杨莺儿,没人反她。

    这里却是火药桶,随时爆发!

    陷于烦恼的姚明恭好不容易才被小妾哄着,吃了晚饭,正在喝茶,管家上来道:“何总督来拜!”

    何总督,湖广总督何腾蛟也,因阮大铖在湖广闹腾而与何腾蛟手足参商,对封疆大吏的处置不是件小事,姚明恭遂将何腾蛟召到京师暂住。

    姚明恭稍一思忖道:“请他到月榭见面!”

    “是!”管家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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