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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非人的修练速度（3）
第一圣者援助的‘1环’没啥用！
万众静默之时，法师网忽然又增多了一个新的论战话题。分析还挺有道理，妥妥的专家模式。首先，话题表明1环效果对本人的领悟能力，经验心得，乃至晋升圣境的熟悉度都没有帮助。换而言之，这1环其实等于一环圣器。
在法师网和虚空，一环圣器可以买到，未算得不到手。
第二点。
金帝的晋升说快也不算快，因为有一种人更快……使徒！只要跪爹抱腿，十秒钟不到就可以提升一环。倍受宠爱的使徒，求神灵赐予十环几十环力量都不困难。当然也可能有人会辩，使徒是受限力量，神灵可以随时收回。
然而，其实还有一种‘契约分割’的方法。
如果神灵本身舍得割自己一刀，不是使徒也可以割走神灵的一部分力量。这种方法神灵一般不干，但，有方法就是有方法。分析到这里，话题也故意带歪，暗指唐士道分割了自己的力量。
因为唐士道的方法确实相似，所以这一喷也不算喷歪。
第三点。
最重要一点……金帝没啥子战斗力。
这一刀可以说正中心脏，没得辩。因为金帝不是自己晋级的，没有提升圣境的心得和经验，对领域运用也是菜鸟水平。如果对阵一个自我晋升的圣境法师，金帝会被花式吊打。
在力量公式上。
1环的金帝=1环的使徒……两者都是渣渣！
三连招一出。
使徒们请来的喷子怒气爆表无双炸裂，对着唐士道往死里怼。看见唐士道没啥反应，又对着金帝往死里怼。总之，脸还肿的他们彻底疯魔了，逮谁咬谁。
可是。
这一次‘理智’分析并没什么卵用。
黄金团法师塔仍然每天迎来大量的拜访者，他们都是询问这‘没啥用’的额外1环。听闻第一圣者的条件确实没有任何害处，他们当场就表示加入了，一起收获这‘没啥用’的额外1环。至于外间怎么说……嗯嗯，你们继续黑，努力黑，我精神上支持你们，我先去签份申请书。
在这些人中间也有一些不相信的。
嗯，我真不相信，我就是亲身去试验一次，我是去揭破他，拆穿他，大家千万别跟我抢，让我先。
很快。
消息传到老魔院。
老好人院长听着也是苦笑，心想这个‘学生’的麻烦越来越多了。说实在的，对于他们这种级别，一环力量真心不算什么……但，这仅仅是对圣境强者而言。老好人院长自己也有圣境以下的时候，内心明白那种弱小时期对‘领域’有多么渴望。
这种选择就好像你要做一个永远的平庸太子，还是当一个没啥用的皇帝。
没有选择。
这是必选。
“事情成功了小唐反而更麻烦，这种能力太特殊了。它的真实作用不大，却是一种近似‘实现愿望’的援助。它可以让你先进圣境，然后再慢慢琢磨圣境。在法师网中不入圣境的法师太多了，如果修练到极限都能进入一环，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争取机会。”隐修奇人们都很担心。
“各位，他们已经拼命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小唐正在散布他的科学技术和炼器技艺，跟塔拉位面的做法一样。现在那些法师都积极配合，百分之一百的努力做好。”
“老好人，小唐这样做不需要静修？”
“不。他只要接触援助人，例如握着对方的手就行。在平时他可以拉着另一人到处跑，包括穿梭不同的位面。本来大家都有疑惑，还有人抹黑小唐准备偷偷入侵别人的位面。但是签订契约，申诉稻草人得到回复‘没有任何影响’之后，大家也放心了。”
“稻草人不会说谎。它是法师网的唯一员工，如果有问题它一定知道。”
“对，正因为这样大家都抢着加入。我在担心小唐自己的修行。他只用一百天时间就增长两环，这速度刷新了最快的正常记录，除了使徒的方法没人做得到。不过，变强不能是单纯的提升力量。使徒祈求一声就可能拥有99环，这种力量有什么用，恐怕打不过32环的小唐。”
“小唐应该拥有自己的考量。”隐修奇人们也想不明白。
“希望如此。”老好人院长不无担心感叹。
修行。
太快或者太慢都不是好事。
太慢不用说，太快……闭关出来的疯神就‘太快’的反面教材。每一个法师都知道，按照自己的节奏才是最好的方法。天才人杰可以一日千里，笨拙者也一样照做那就是作死。喷子们为什么可以得瑟？他们就是能带人节奏，乱人步调。现在还没开始带，魅摩和蓝姬已经有一点‘焦急’了。
可见，喷子还是很有市场的。
在众说纷纭之时，一个新的论点出现了。
它很高明。
它不是在抹黑，它在询问：假如第一圣者没有实质入侵别人的位面，但是他的知识传遍各大位面。一旦该位面的法师死了，新选中一人，那岂不是第一圣者的学生？这种免费白送是不是一种入侵，第一圣者是不是在谋取所有位面？
问题很刁钻，也一副我为你们着想的态度，一时间也带起一股小波澜。
第二次。
九十天后，黄金团的第二个法师成功晋升圣境，唐士道又双叒叕获得了两环。这时候，金帝才正式现在回应这个问题：“在我的位面世界，第一圣者确实传承了无数的知识和技艺。不过，没有人知道这些知识和技艺是从哪来的，第一圣者从来没有公开自己的姓名。”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愕然了。
免费。
白送。
这还真是彻彻底底的免费白送啊。
金帝还解释：“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说什么。不得不说，你们很厉害，这半年多你们挑了无数毛病。第一圣者除了增长四环实力，真心没啥作为。听大家都说‘额外的1环’没啥用……嗯，我同意，就像第一圣者的万法之书，我也觉得没啥用。我相信你们，真的，我真心相信你们。继续，努力，加油，看好你们。”
再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石化了。
万法之书没啥用？
嗯。
没毛病。
神上八皇之一，星界女皇也说她的‘星辰枪’没啥用，真的，她真这么说。
所以。
大伙联手抹黑……除了把第一圣者唐士道推进4环，咱们还干了啥？
喷子事业尚未成功，大伙仍需努力啊。
这时候。
黄金团法师塔，唐士道约见一些请援者。由于人数太多，绝大部分人只能在远方通过法术聆听：“这一次请大家相见，我有一些事想说明。首先，经过两次实验成功，我大概掌握了方法。基本上，我自己亲手都能成功，最极限可能节省到六十天左右。除非你们本身修练基础不佳，否则正常都没有问题。”
众人静听，有喜也有悲。
喜是一定成功。
悲是……人数太多了，这根本不可能轮到。
唐士道继续：“想必大家都知道，现在的人数太多了，我一个人不可能完成。翻看总数量，别做花时间做完，就想数一遍姓名都要几十年。相信以后还有更多的人加入，所以，这段时间我想了一些其它的手段。”
众人听着不禁有一点愧疚。
自己在求别人。
结果呢，还是别人在想方设法帮助自己。
“我想用法术组合实现效果，但成功机率并不太高。说明一下，这段时间我从神棺召现中衍生了‘庇护之棺’，在大幻影术中衍生了‘智慧幻影’，在大枯竭术中衍生了‘噩梦缠绕’。为什么说得这么清楚，因为我打算用这三种法术攻击你们。”
众人没有反应，当面说出来的攻击就不是真攻击了。
“庇护之棺能把你们封锁起来，智慧幻影可以代替我做一件事，至于噩梦缠绕……它真是攻击你们的。它跟元素沉迷，血气凋零，金属钝化，药力枯竭和精神战栗都不同，噩梦缠绕可以界定折磨程度。浅白点说，我将它设定在‘圣境之下不停止’的界限，意思就是……你们不晋升圣境，你们就一直被折磨。”
听到这话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在场中。
少数更聪明的法师却听得懂了。
唐士道继续：“我再简单一点说明，庇护之棺可以保障你们不会损失，智慧幻影可以帮助你们修行，噩梦缠绕是刺激提升。我以金帝为例子，我帮他之时只能一人援助一人，用这种方法可以一次援助3000人，回复魔力之后可以重复做一次。”
“嘶！”听到这话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1比3000……这完全没得比。
“坏处呢？”金帝代替众人问话，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有三种坏处：其一，成功机率不高，我估计只有五成左右。失败也不要紧，下一次还敢就继续。第二，我不亲自参与，所以不能获得相应的力量，算是我的坏处。第三，金帝的做法是一直沉睡，你们选择这种就是一直处于噩梦状态。”
一直噩梦……这算问题吗？
这根本不叫问题。
“他们失败也不受损失？”金帝再次确认。
“对。”唐士道轻轻点头，又说：“我用智慧幻影代替我，庇护之棺确保你们的安全。当然，契约也可以新增这一条。另外，时间会更长，可能需要几年时间甚至更久。噩梦缠绕并不好受，超过临界，失败，庇护之棺会自动打开让你们苏醒。失败之后什么都得不到……嗯，你们以后对噩梦诅咒的抗性可能更强一点。”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哗然吼响。
太棒了！
成功率不高，没关系。
一直噩梦，也没关系。
花费时间，更没关系。
这种方法一次可以三千人，回复魔力又能再次开始……这简直是流水线生产啊。
听起来。
第一圣者不但本身拥有‘非人哉’的修练速度，他还可以在别人身上实现这种非人的修练速度。
“还有一件事……”唐士道又次开口。
众人静听。
不落一字。
“无关你们，是金帝。因为我们共联修行过，对你也算了解。假如我不用智慧幻影援助，让你保持清醒，关在庇护之棺中，针对性施放噩梦缠绕，你可能自我突破圣境，实现自己的晋升。费时很短，不过成功率非常低，只有百分之一左右。金帝，你有兴趣吗？”
第372章：非人的修练速度（4）
自虐式修行？
众人听到这话不禁一愕，随后又是一阵狂喜。在法师网，类似这种自虐式修行很常见。法师为了突破某种界限，往死里虐自己的例子太多了。一般而言，自虐式修行是没有成功率的，顶多增加一点熟练度经验。听到可能自我晋升圣境，自我凝练领域，大伙如何不喜。
别人帮自己做到和自己亲手做到，这是两种概念。
这不是力量强弱的关系。
这是信心。
太子登基和自己打天下当皇帝，前者哪怕地位一模一样，实际上心态也是不同的。
“当然有兴趣，我绝对不会错过这种机会。”金帝毫不犹豫就应了。他知道成功的机率很低，百分之一几乎等于不可能成功。可是，自虐式修行本来就是一种经验累积。在一次次的失败中成长，将来更可能自我成功突破。
“那么，我们开始吧。”唐士道笑了，这群人还有拼搏的心。
事情一商定，接下来就简单了。
除了那种多人方式，唐士道也继续亲自援助一人。众人得知这样做是为了获得更多经验，亲自援助的人越多，改良法术组合的可能越大。就目前而言，多人同试的成功率还有待提高。另一方面，唐士道亲自援助不但可以提升实力，还能保证100%成功，自然没人拒绝。
很快。
事情也不可能隐瞒地流传了出去。
一瞬间。
整个法师网都哗然了……独力援助和流水线生产，这绝对是不同概念。后者的影响太可怕了，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历史旅程碑。一环战力对圣境法师不算什么，对虚空中拥有大量装备的强者也是小角色。但是，能够‘批量’制造一环法师，这就太恐怖了。
在法师网历史中，只有人批量制造法器，没有人批量制造法师。
可以说。
第一圣者正在改变历史。
“唐士道想干什么？他第二步成功了吗，他想把整一个法师网的弱者通通带入圣境吗？”收到使徒们的消息，神灵们也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炸。他们不在乎一环力量，而是这种‘团结’太吓人了。
人人都知道法师网是一团散沙。
所有人各做各的事。
勉强算是团体的只有‘狩猎者’那一群人。仅仅这样一群人联手，结果打得逆法师直不起腰来。想想看，一个过半人团结起来的法师网有多可怕。
“父神，金帝没有多少战力，还不如一环圣器，也不用担心吧。”使徒们的想法不同。
“你们这么看吗？”
“对，父神，那些人根本不算威胁。唐士道就算做到又如何，先不说时间上需要多少年月，成功了，充其量只是一群一环法师。即使多人联手，他们还是一群无法自我晋级的小人物。”使徒们真心不在意，在虚空，一环法师只是起步。
“你们都这么想？”
“呃……是的，父神，我们都这么觉得。”使徒们自然不敢在自己的父神面前说谎。
“果然如此，你们不经修练，经验跟真正强者还相差太远。你们想错了，这件事的麻烦不是力量，而是资源。虚空是装备为王，法师网也一样。装备从何而来？矿物？魔植？不，都不是……是技术人才！没有炼金术士和炼器师，手上再多的材料也是枉然。”
“父神是说唐士道在培养人才？”
“你们说对一半，更重要的一半是给予希望。技术人才的修练很差，平常实验也需要资助。唐士道成功做到就表示：提供资源的法师有了希望，自我研习技术的法师也有希望。更甚至，法师原世界的学徒们也有了希望。例如金帝晋升圣境，他就会大量培养原世界的人才，你们知道原因吧？”
“因为他修练无力，他需要大量装备。”使徒们反应过来了。
“对。金帝想变强就一定要装备，因为虚空是装备为王。圣境下和一环只差一线，迈过去，金帝的追求就完全不同了。你们别小看炼金术士和炼器师，在虚空中最强不是他们，但最大杀伤一定是他们。四方虚空的八皇之四，东界械皇，南界药皇，北界符皇三人是‘技术’强者，只有西界兽皇才是格斗派。”
听到这一句，使徒们的冷汗下来了。
原来。
父神并不是担心力量，而是这种生产线……唐士道给予力量，黄金团获得……有了力量的黄金团给予资源，技术才人获得……有了资源的技术才人制造装备，所有人获得！
这个危险不是来自今天，而是将来。
一旦法师网的资源充分利用，那数量是任何人都不敢想象的。
“父神，唐士道没有稳定的据点，本身也不是大型势力，他还无法好好利用这些资源。只凭黄金团培养也培养不了多少人才，只要唐士道自己没有……”
“他有鲲。”神灵们一句话，使徒们窒住了。
这句话没得辩。
神灵们继续训示：“你们还没意识到鲲有多么恐怖吧？”
使徒们茫然。
看到这种情况，神灵们还能说什么：“用数字说，仅仅几年时间，本来是三四环的魅摩，蓝姬和武月儿变成了20环，20环和18环。我的孩子们，你们以为只有魅摩，蓝姬和武月儿三人才有进步吗？在鲲的内部有数以亿计的法师和使徒。你们熟悉的人，树老头的女儿，雪梨，她来是6环，现在是14环。几年间，她增长了八环。”
听着训示的一众使徒都脸色惨白。
“不可否认雪梨是修练天才，但资质比你们没高太多。为什么能够进步这么快？理由只有一个：在鲲入虚空的这段时间，她经历了六百多次战斗，死亡几千次，也复活了几千次。在这种情况下，她能不进步吗？”
“既然这样，那么……”
“进攻鲲？把它抢过来？呵呵，可行的话我会等着吗。老实说，就算是我，再加上99个一样强大的盟友杀入鲲，结果也撑不了一天就会死光。你们以为唯一畅游虚空的‘唯一’只是数字吗？我们看到蓝姬等人进步了，在鲲中隐修的奇人就是瞎子？”
使徒们一听羞红了脸。
说得没错，大家都不是傻瓜。你想抢，肯定也有人想‘保’。回想当初，拥有法师网这个安全区，唐士道一样要把‘全魔之地法师密室’租借稻草人……好东西谁都知道，没有把握，法师网会把鲲放入虚空。呵呵，你以为法师们都是白痴？
“父神，那我们对付黄金团？”
“想都不用想。”无论哪一位神灵，他们都想到结果：“没有猜错的话，星界女皇麾下四大军团长已经有一人前往黄金团。唐士道做的事有利于法师网，身为法师网代表人之一，星界女皇不可能让别人破坏这件事。还有，不要以为稻草人只是懒鬼，只是还不需要它出手罢了。”
使徒们彻底哑然了。
没错。
唐士道的实力不算强，但他做的事情太重要。这等于一个国家的支柱科学家，没可能让其它势力下黑手的。这次就算能够杀掉唐士道，星界女皇也会想办法继续这个‘计划’，甚至想办法复活唐士道。
这是对整一个法师网都有利的事情。
谁阻谁死！
“看来你们都想明白了。很好，认清自己的对手是一件好事。对付唐士道已无意义，神棺召现法术，大幻影术，大枯竭术……三者只有大枯竭术极其罕见，但未必就是唯一。只要唐士道提供了方法，星界女皇也可以召集人手复制这种手段。懂了吗，孩子们，你们需要看清真正的重点。”
“是。”
“你们真的明白？”
“是，父神。可怕不单是唐士道的本人修行速度，他再快也是一人。可怕是他除了自己快，他还能带着别人一起快。他本身，鲲，黄金团，这三者他都‘加速’了。我们冒险动手最多也是除掉他本人，激怒星界女皇反而不值得。”使徒也有聪明人。
唐士道已经把方法弄了出来，对付他已经迟了。
这时候，使徒们也想到：为什么逆法师被打成了死狗，名声依然还在。
道理很简单。
逆法师七英杰还没有‘彻底’死光……人才还在，基础就还在。
不管凌绝顶峰的奥灵还是名震虚空的疯神，他们都是一刹那的辉煌。他们本人誉满天下，但实际没有留下什么。第一圣者跟逆法师七英杰一样可怕，他可以掀起一股浪潮，并让所有人跟着他的潮流一块飘荡。
这时候。
法师网大图书馆，星界法师塔，星界女皇正聆听报告。
听完。
她轻轻感叹：“我做不到。我可以让所有人害怕我，但我不能让所有人都感激我。去找一找，看谁有同样大咒，想办法复制同样的手段，法师网不嫌好处太多。”
旁边深空夫人微微点头：“嗯，已经在做了。说到技术能力，这家伙总有一天会超过元鼎的。”
星界女皇轻笑，也不再多话。
一个人修练快不可怕。
一群人修练快才可怕。
两个月后。
黄金团法师塔。
“这种修练的成功率有点低啊。”唐士道援助第三人只花了六十五天，又发现群体修练的效果不太好：“记得上次跟蓝道对战，他本来是擅长‘冰冻’一切的。打到最后，他却用一种逆冰冻手段加速了我的法术。回想起来，这真是一种奇妙手段。”
金帝等人听不懂。
在这种神级‘学霸’面前，他们这些学渣连一个字都不敢辩。
唐士道又说道：“大枯竭术的衍生法术都是负面影响。元素沉迷，血气凋零，金属钝化，药力枯竭，精神战栗，噩梦缠绕……嗯，最近我还研究了心灵悲泣和灵魂鞭笞。我在想，有没有可能实现‘逆枯竭’的效果？例如，接近全魔之地的那种弄疯人的程度。”
金帝与众人面面相觑，内心在想：这人是正常人吗？
全魔之地，人人避之不及。
你居然想模拟它？
而且，逆枯竭有可能实现吗……枯竭术的反面不是魔泉吗？
现在的速度已经逆天了，你丫还想加速？
第373章：非人的修练速度（5）
对于唐士道的新想法，金帝等人都表示十二分支持……虽然完全听不懂。
他们在法师网生活的时间更长久。
见过，也听闻过形形色色的超天才人物，尽管唐士道说的事情非常不合理，但他第一圣者的头衔决定他可以做一些不合理的事情。假如他一直正儿八经的，人们反而会很奇怪。不被人理解才是天才，一看就能看懂的是庸才。
接下来。
传播文明火种，帮助临界极限的法师提升圣境，使用折磨手段刺激那些想要自我突破的人。
表面上，所有事情都顺利进行。
暗地里，不知道多少势力和多少团体试图复制这种方法。可惜的是，百万神咒还不算太难得，大幻影术和大枯竭术却是极难极难拥有的，即使法师网也没有存货。更重要一点，想在大幻影术上衍生‘智慧幻影’很难，想在大枯竭术上衍生‘噩梦缠绕’就更加困难了。
方法是公开了，能不能做到，呵呵，就看你们各大势力的能耐了。
说到一带一提升的方法。
你们有下世之影吗？你们会大置换术吗？你们有全知之眼吗？你们会灵魂描画吗？
没有，不会……洗洗睡吧。
唐士道一点都不介意其他势力模仿这些手段，因为没有‘智慧树’的编译梳理，封棺下咒的多人方法成功率很低。比起法师网的各大团体，神灵和虚空势力更难集全这些法术，更难复制这些方法。再说，没有相熟的人指导，没有金帝等等实验者亲身说明，想要达成一样的效果又是难上加难。
这些天。
黄金团多了一个特殊人物：宝石夫人。
“乌云姐姐还有其它重要事情，所以没空过来。在女皇麾下四大军团长中，我是最弱的一个。我擅长符纹石，烽烟姐姐擅长炼器，乌云姐姐擅长炼药，深空大姐擅长战斗。因为你对符纹石了解最少，女皇决定派我过来看一看。放心，女皇没想打扰你，法师都喜欢自由自在的，我们懂。”宝石夫人倒是很坦诚。
她说明身份，也说明来意。
因为她的出现也让唐士道意识到，这件事情已经引起更高层次的关注。
“放心，方法已经传开，再对付你也没有意义了。你那种一个帮一个的方法成功率再高也是极少数量，实际效果还不如制造一环圣器。所以，没有人会因为这件事对付你。相反，鲲才是你头痛的问题。”宝石夫人说明道。
“为什么？”唐士道最近一直保持援助和赏戏听曲的状态。
“因为修行的成果太好了。魅摩，蓝姬和武月儿都是飞跃式的提升，跟着一起过去的学院学生和使徒都有极大进步。所以，鲲的作用越来越重要。他们倒不敢抢，但是会拼命想办法加入。”宝石夫人解释道。
“只是初期爆发吧，我不相信她们可以一直这样。”
“对，只是初期的爆发。那些人很少这样在虚空经历苦战，也极少直面生生死死，以前内心能够领悟的东西也不多。现在爆了，成长快了，但一旦超过这种程度，经验多了，变老练了，修练速度会慢慢降下来。只能说虚空可以刺激个人爆发潜能，真正的成长，除了积累，那只能寻找跟常人不一样的方法了。”
“宝石夫人，你似乎想提醒什么？”唐士道笑了。
“圣者与圣师有一个界限。当然它不是难关，而是一种比较难搞的成就。如果无法做到，晋升100环也可以，但在修行就比别人少了一些东西。如果不能做到，超过100环也会被人称为‘伪圣师’，算是一种颇为羞耻的称呼。”
“看来你打算帮我？”
“基于你的功劳，我帮你小小一点忙也不是不行。”宝石夫人真应话了，看来这也是星界女皇给予的好处。
“不用。”
“不用？”
“嗯。”
“第一圣者，你好像连这个成就叫什么都没有问？”
“嗯，不需要问。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我也不想提前打听清楚。坦白点说，我已经找到一点苗头了，相信不用太久就能实现。我不确实它对不对，只感觉自己可以这样子增强。”唐士道不是盲目的自信。
因为全知之眼和完人体质的双重作用。
隐隐中。
自己感觉也有一种元祖元灵的味道……似乎不用拜师求学，很多东西都可以靠自己领悟。
宝石夫人没有再多话了。
感觉上。
这个人跟外间传闻很不一样。他更加自信，更有节奏，有一种所有事情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这不是错觉，大家认为刚刚起步的第一圣者并没有像大家猜测的那么嫩。也许，在力量修行上大家都低估了这号人物。
很快。
唐士道试图研究逆枯竭的事情传开，马上又引来一群人侧目。
当然，大家也没想他能成功，至少短期内做不到。
这时候蓝姬发来消息：“我们正在赶回来。鲲在返程，可能需要一两年时间，毕竟虚空无法定位。我听说了金帝他们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到处传播知识和技艺，不过我们都支持你。这种事对整个法师网都有利，所以，相信大家都会支持你。”
唐士道明白什么意思。
蓝姬在询问：下一次鲲再入虚空自己去不去？
鲲入虚空是一件很花时间的事情。
一个人可以迅速返回法师网，因为拥有稻草人的接引。鲲不行，鲲的内部拥有数百亿甚至数千亿的人，包括法师和使徒带进去的仆人。再者鲲也太庞大了，不可能进入法网网大图书馆。所以，它的一次旅程很花时间，最多只能无脑传送。
说到修行，鲲肯定就是最好的方式。
可是。
唐士道不需要这种方式，自己要关注的是蛇法师的任务和上世七遗的任务。蛇法师的任务一直卡在‘鲲的翅膀’任务，上世七遗目前还没有头绪，最多只能一步一步增强全知之眼的智慧树。所以，跟随鲲畅游虚空的意义不大。
当然现在也不用做决定，等鲲回来再想也不迟。
两个月后。
再一次帮援成功，唐士道跟金帝提了一个特殊的要求：“金帝首领，我有些心得需要自己琢磨一下，所以先休息一段时间。在这期间，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制造一些小东西？”
最近金帝已经自虐了好几回都没成功，但感觉自己进步了：“唐圣者请说，我们一定尽力。”
唐士道微笑道：“不必这样，只要一些简单的交易品。你也知道我有一支奇怪的枪，我想拜托你们帮我制造一些普通的子弹。不要使用任何魔力，也不要使用任何魔法材料，更不要使用体术力量和法术打造。只是一种平平凡凡的子弹，完全跟魔法不沾边的子弹。”
金帝有些奇怪：“好，这当然可以。不过，唐圣者，如果某地的法则禁止法力和体术，你的手枪法器也会被禁。”
唐士道点头：“嗯，这我知道。你不用管，做我制造一些就好。”
“好，需要多少？”
“这当然是数量越多越好，你们能制造一个子弹海洋我也买了。”
“没问题，这东西也不值钱，我去找一些拥有星际文明的朋友做一做。”金帝心想这要求太简单，根本不算事。
商谈完毕。
唐士道也返回法师网大图书馆，叫稻草人开启一个私人训练场。
这一次。
除了下世之影的法术修练，唐士道更集中精神修练另一种力量……原始黑焰！不因为什么特别事情，只感觉自己实力慢慢提升，似乎该实现与另一个人的承诺了。
哑僧。
当初约定跟自己一战，但一直都没有冒头的法师网异类。
唐士道倒不相信哑僧把这件事情忘了，而是自己的实力还差太远，哑僧没兴趣跟水平不足的自己打。最近这一段时间，唐士道感觉这次约定时间快来了。所以，上世之影需要提升一次。拥有日蚀，黑暗金乌血脉和元祖树矛的上世之影，平常能够修练的东西也只是一种：原始黑焰。
在过去这么久。
原始黑焰升级了‘强体，操控火焰，御空，能量结构，拟形，卵化和能量吞噬’七种阶段，主要代表等级的卵化还是‘卵化三’的境界。唐士道也不知道第八种是什么，只是从完人体质中获得感悟，隐隐知道方向。这一次静修，实质就是想要提升体术战力。
想到完人体质的味，嗅，触，听，视五种感觉达到一种阶段性的小圆满。
相对的。
黑暗金乌血脉一定也有同样的模式。
之前唐士道一直把完人体质的‘五感’并联起来，估计黑暗金乌血脉的新一阶段会是什么。可惜，这么久以来都不成功，似乎路子没有找对。当然这一切都是脑内进去，由全知之眼模拟。
所以。
这种脑内模似不成功，唐士道也放弃黑暗金乌血脉的修行，不想白白浪费时间。
最近。
无意中想要修练逆枯竭的效果，脑子好像一下子想通了……假如圆满的五感不对应，反过来呢？例如无味无嗅无触无听无视，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这样子一想，唐士道马上觉得自己找到了节奏。
于是，第一时间进入黑暗金乌血脉的修行。
不得不说。
在圣境之后累积力量真是慢方法，领悟才是王道。
因为全知之眼的作用，也因为智慧启示，更因为完人体质的加成，不到半个月时间，唐士道就把脑内预演的黑暗金乌血脉成功晋变。
第八阶段：虚空同体……无味无嗅无触无听无视对应的虚空原型。
或者说。
这就是原始黑焰与虚空融和一体的最有利状态。虚空同体不但可以有限吸收虚空能量，还能大大减免虚空能量的妨碍。假如在虚空中战斗，使用原始黑焰就好像大鱼归海的优势。唐士道不得不怀疑，黑暗金乌本来就是特别适应虚空的生物，所以才拥有这种特性。
无论如何，一种全新技能就这样诞生了……因为全知之眼，自己连修练都可以‘预演’了。
做到这一步。
想想，逆枯竭真有这么难实现吗？
第374章：领域的三种加成
原始黑焰的‘虚空同体’是一种技能，不算是力量等级的提升。表面上辛苦修练获取并无大用，实际上拥有虚空同体之后，自己这份黑暗金乌血脉冲才算真真正正‘回家’了。或者说，自己已经可以把虚空当成‘家’一样生活了。
即使是没有法力保护的状态，也可以像鱼儿入水一般安逸，甚至还能从虚空中获得能量和养份。
如此变化，无法言喻。
感觉陌生又神秘的虚空已经一下子熟悉了，隐隐还有一种召唤自己回归的感觉。
更重要的。
唐士道提升原始黑焰不单为了增强力量，也为了增强信心。以完人体质推演黑暗金乌血脉，以全知之眼推演修练结果，这本来就是一种‘模拟’行为。当自己证实这种模拟，那么，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可以这样‘推演’了，能成功的基本都没问题，不能成功的也可以修正改良。
拥有了这种信心。
在修行上就好像一台汽车换了一架飞机，速度上已经是完全两种概念了。
假如说。
圣境是正式开始，现在唐士道还算不上一刀99级。不过在全知之眼的‘全地图插眼’之后，在完人体质的阶段性圆满之后，没有一刀99级也算一次点满所有隐藏天赋。在正常人……嗯，只是正常人的范围内，唐士道基本不会再有修练难题了。
再研究正常人范围内的衍生法术最多是费时，而不会卡壳卡门槛过不去。
现阶段。
能够让唐士道卡思维的只有‘逆枯竭’这种不正常人范围的内容。更认真点说，即使这种非人研学，唐士道也可以找到一些头绪，这种难度只是卡，而不是困死。
原始黑焰晋变第八阶段。
接下来。
唐士道没有急于研究逆枯竭，而是给魅摩，蓝姬和武月儿三人传讯：“有一些事情需要你们帮助。尽快完成手边的事情，然后过来帮忙。”
蓝姬很快回讯了：“有一场小战斗，等我们四五天时间。”
“好。”
鲲的返程需要很久，一路上也是修练着回来。不过法师却有快速通道，只要花钱找稻草人帮助，拥有法师身份的人可以随时返回法师网大图书馆。除非被地域法则阻碍，隔离，又或者被法术效果缠绕锁定，否则法师都有这种传送功能。
为什么法师比使徒安全？原因就是这种特殊保障。
几天后。
魅摩，蓝姬和武月儿放弃了鲲的回程好处，直接回到法师网大图书馆应援唐士道。
几句商谈之后，三人都震惊了。
蓝姬听着只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多话。因为父母的关系，她确实早一步知道更多资讯，但唐士道能够无师自通，她也不想破坏这份真实。无论能不能做到，可以想到这种方法已经很惊人了。
“唐，三人同修会不会太冒险？”魅摩有点担心。
“没关系，我还有两个影子能帮忙，正好凑数。其实我不是故意节省时间或者增加难度，我们四人一同进行在成功率上反而更高一些。我有特殊办法可以让我们在意识上沟通，四人联手，四种思维，这样做突破界限的可能更大。”
“嗯。”魅摩一听没有意见了。
事情商定。
很快。
修练也马上开始。实际操作并不困难，联通所有人的力量，就跟援助金帝那些人晋升圣境一样，以四人之力合做一件事。不同的是，这一次需要在四人身上都实现它，而不是为了某一个人。
开始之后。
事情开始慢慢变得诡异。
如果有外人看见，他们一定会很奇怪……这不是提升啊？看模样，四人的某份力量正在慢慢‘消弱’呢。
这是想要干嘛？
自毁法环？
没人能够理解，也没有外人看见。总之，在这个私人修练场中，魅摩蓝姬和武月儿正全心全意配合唐士道，相信他的这种方法会成功，也不惜一切联手达成。
仅仅十五天时间。
在这个无人知道的秘密空间，只有四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结果是……
“这就是二重领域。”蓝姬是唯一提前知道的人，因为她的父母跟她说过：“想要从圣者变成圣师，二重领域或者多重领域是必须拥有的。直接超过100环的人会被同级强者称为‘伪圣师’，没有二重领域就不会被承认。”
“我们提前做到没有关系吗？”魅摩正感受这种神奇。
“当然没关系，相反还是大好事。在虚空，超过几百环甚至几千环的伪圣师还在修练二重领域呢。我们现在做到，以后就不用费心了。还有一件事，听父亲说，修练二重领域之时每个人的方法都不同，有快有慢，有法术有体术。这些方法最好不要公开，以防别人通过这种方法寻找你的弱点。”
“喔，知道。”魅摩和武月儿齐齐点头。
她们知道唐士道靠什么方法成功，也知道自己是一样方法。没想到，曝露方法还有曝露弱点的危险。想到自己本来没有这种机会，全靠唐士道的引领才实现二重领域，她们自然不会坑朋友坑自己。
“多重领域是指把二重领域升级三重四重吗？”唐士道也不清楚，因为这是无师自通领悟的。
“对。”
“圣师和圣宗之间有没有界限？”
“目前还没有听说过，父亲不会告诉我太遥远的事情。我估计没有，到了虚空更看重个人装备。”蓝姬认真道。
“嗯。”唐士道轻轻点头。
多年累积，这一次四人联手的修练收获极巨。
首先。
魅摩借换的大殃云术升格了，由领域变成了王之领域。同样，蓝姬借换的大漩涡术也提升为王之领域。唐士道知道她们是故意的，这一次引领她们实现二重领域，她们出于感激特意把借换大咒升格。另一方面，武月儿和自己双修的虎人变身也升格为王之领域。
一次联手修练，自己拥有了两个可用的王之领域。
当然，这不是结束。
“魅摩，蓝姬，武月儿，你们的王之领域拥有‘特殊效果’吗？”唐士道忽然发问一句。
“啊……”
听到这一话魅摩和武月儿都不明白，唯独蓝姬却愕然了。
看到蓝姬的表情。
没说的。
大家都望着她，静等她的解释。蓝姬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慢慢说道：“我们都没有，魅摩和武月儿应该还没有听过。我简单说明，王之领域和领域的最大不同就是……王之领域拥有特殊效果。不，应该说，王之领域可能拥有效果，不是一定拥有。”
魅摩接话：“领域一定不能有？”
蓝姬点头：“对，领域无法产生特殊效果，只有王之领域才可能实现。记得大哥蓝道跟我说过，不需要太复杂理解，就想象王之领域能够增多一种法术效果。你们也知道领域是一个法术加一亿法力，王之领域的特殊效果就等同两个法术二合一，但是，在契约和法则上它计算是一种。”
武月儿也接话：“就像冰火龙拥有冰火，实际算是一种能力？”
蓝姬点头：“对，王之领域本身和特殊效果只算一种，例如一个任务契约上规定：只准使用一种法术。领域就是一种，王之领域却可以拥有‘二合一’的发挥。这不同二重领域，二重领域是威力增加和法力增多一亿，二重领域没有两种法术效果，也没有二合一效果。”
魅摩再问：“所以，我们的王之领域还不完美？”
蓝姬应道：“对，我们还差一点。简单点说，在战斗力的方面计算，领域拥有三种加成：一，二重或多重领域；二，升格成为王之领域；三，在王之领域再练成特殊效果。我可以坦白说，我大哥蓝道和二姐蓝影都有王之领域和王之领域的特殊效果。”
听到最后一句，众人不禁回忆当时。
那场较量。
蓝道秒掉了鬼衣，蓝影秒掉了所有使徒……这恐怕就是得益于王之领域和特殊效果的关系。
一般法师只能够使用领域。
然而。
领域还有三种加成。
远的不说，二重领域打领域就是吊打……两亿法力对一亿法力，两倍威力对一倍威力，这还是最基本的计算。如果双方是召唤法术，还要增加一条‘两倍数量对一倍数量’呢。仅仅一种加成就能吊打，如果三种加成都有，呵呵……难怪弱者只能被秒。
唐士道也可以理解。
在玩游戏之时，操作同样的英雄角色，王者一定吊打青铜渣……人家隐藏了几十级的技术加成呢。
“我们的领域有了二重领域，也升格了王之领域，但是没有王之领域的效果。所以，我知道自己仍然还不如大哥和二姐。最少，在相同水平的情况下赢不了。”蓝姬简单说明，也定位了大家的实力等级。
当然，这种说法没有计算别的。
不算法器，不算经验，不算智慧，只简单计算‘领域’一种东西。自己三人是1+2，蓝道和蓝影是1+3。所以，四人中只有唐士道能够在基础条件上完全匹敌……想想他以前还没有二重领域，也没有王之领域的特殊效果就战平了蓝道……还是一个影子出手的结果……嗯嗯，异类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理解。
“唐，接下来做什么？”魅摩忽然问道。
“现在没有其它的事情做了，我还需要继续传播知识和技术，顺便打听有没有适合鲲的翅膀。”
“鲲还能升级技术？”蓝姬一听愕然。
“对。它需要一双翅膀，但不是一般炼器技术可以做到的。”
“所以你一直在找‘翅膀’的任务？”蓝姬更奇怪。
“嗯。你知道？”
“不是。一般的翅膀任务太多，比如寻找巨鹰或巨龙的翅膀，这种任务肯定跟鲲无关。特殊的翅膀我没有听过，我只听说有几个法师也寻找了。它们都是蛟法师，好像都已经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留下。如果你真感兴趣，我去打听一下？”
“好，别让其他人知道。”唐士道说道。
“当然。鲲太重要了，我一定自己做。”蓝姬示意魅摩和武月儿，两人点头表示帮忙。
鲲的作用已经无需多说。
若能升级，必须重视。
第375章：实力的认可
法师网诸界拥有很多很多的秘密。
每一个法师的天赋，每一个法师的底牌，每一个法师的修练方式，甚至每一个法师持有的法器和药剂，这些都可能是秘密。对于法师来说，秘密越多越安全。好一部分人连姓名，代号，种族，模样都隐藏都起来，也不交任何朋友，仿佛隐形人一般。
可以说法师之中有千万种性格，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秘密。
然而。
不管本人多么想要隐瞒，有一种东西是绝对隐瞒不了的，它的名字叫做……法师凭证！
从鲲归来法师网，前后不到一个月。
魅摩。
蓝姬。
武月儿。
三人又一次同时从大法师凭证升级至法王凭证。宗师之上，贤者之下，相比她们三人的朋友第一圣者唐士道，她们还是相差很远。但是，这一次升级却震惊了所有人。
理由很简单：她们是一起晋升的！
正常情况。
所有人都有高有低，有快有慢，哪怕是双胞胎，经历人生道路一样，两人成长仍然会有一点时间上的差别。现在的情况不同，魅摩是深渊的恶魔种族之一，蓝姬是神灵之女，武月儿是普通的人类女子，三者几乎找不出一个共同点。
上一次，她们一同获得大法师凭证。
这一次，她们一同升级法王凭证……‘巧合’已经不能形容，不，就算用‘奇迹’也不能形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只有一个理由：因为唐士道！
不管他做了什么，总之一定跟这位第一圣者有关。
三法王诞生，很多人都不淡定了。要知道，法师凭证可是超珍稀的东西，如果有方法可以获得，那跟人们拼命寻求大咒没有区别。大咒，法师凭证，王之领域，三者都超难入手，法师凭证还比王之领域更加难得。
假如有人可能帮助获得，谁能不动心。
很快。
有人询问稻草人：“法师凭证有没有可能被制造出来？”
稻草人回答：“如果一个人可以制造法师凭证，那他一定也能够制造法师网。据我所知，法师网是一大群人联手创造的，没有单独一个人能做到，也没有单独一个人能够更改法师网的规则。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我也无法赐予法师凭证，法师网只是借我的手传递。”
有人再问：“会不会创建法师网的人联手改了什么规则？”
稻草人收了钱一般很好说话：“这些事不是秘密，你们在法师网可以查得到。创建法师网之后，有一部分人直接死了。所以，剩下的人联手也无法更改法师网的规则。有一句话叫做：虚空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奇怪。这句话在法师网也差不多适用，除了规则不变，在这里也可能发生任何怪事。”
众人听闻都去查证。
果然，发现法师网真有相关的记录。
虽然没有提及创建者是谁，但是有说明创建的故事，包括一部分人直接陨亡的事情。法师们也不怀疑有假，因为法师网不需要说谎。如果法师网不给予机会，所有人都只是一个位面世界中的渣渣，法师网没有必要骗谁。
证明唐士道没有特殊的待遇。
然后，没有然后了。
除了天赋和运气，没有第二种可能了。偏偏，天赋和运气都是羡慕不来的……谁让你没有呢。
“没错，我拥有王之领域，而且也修成了二重领域。如果将来有一天能够晋升100环以上，圣师之称我实至名归。我知道你们在猜测什么，对，我们确实受到唐士道的指引，也一同联手修练。我们的成就大部分来源于唐士道，我们从来没有否认这一点。”魅摩被人追问之时大大方方承认了。
“我还比不上哥哥和姐姐，但是我一直在努力。”蓝姬本来在兄弟姐妹中万名不入，现在已经有信心追赶蓝道和蓝影了。
“我只是幸运儿。”武月儿只有这样一句。
大家听得懂。
前有湖仙的帮助，后有第一圣者这个朋友，她确实是超级幸运儿。
风波扩散间。
意外的。
有一个人发话了，是老好人院长：“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吃饱没事干？魅摩同学，蓝姬同学和武月儿同学就算受到第一圣者帮助又怎么样？难道你们认为，只要得到第一圣者的帮助就能获得法师凭证？你们脑子没坏吧，每一个神选之子都拥有神灵的帮助，最终有几个使徒能够变成人杰？神灵培养自己的儿女从来不遗余力，但是本身没有那种本事，结果又能如何？”
同时。
金帝也站出来了：“我也同样深受第一圣者的帮助，但是，我现在还是一个废物。”
听到这种‘脸不要了’的解释，众人也默默散去。
魅摩等人是不是天才不确定。
但金帝一定是废物。
所以说，唐士道带不动金帝只有一个原因：他能够挖掘魅摩蓝姬武月儿的潜力，却不能挖掘金帝的潜力……因为金帝没潜力！换而言之，在某个角度唐士道是一位超级导师，却不是卖凭证的商人。他不知道如何获得法师凭证，他只是起了引导作用。
解释到这一步。
大伙也散了。
一方面，拥有自信的天才人物不需要帮助。另一方面，没有自信的庸人内心也明白第一圣者也帮不了自己。此时此刻，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这次风波的不对劲地方。
相对的。
只有很少真正聪明的人物在感叹，心想大家的关注点都歪了。
“唐士道修练二重领域居然无人注意，呵呵。”
“有人故意混淆视线。”
“你是说这三法王事件是故意的？也对，没有这一闹大家肯定注意到了。奇怪，这算对第一圣者的保护吗，故意推送一些没用的消息，掩盖真正值得注意的地方。想想，谁会这样做。”
“逆法师，金帝，星界女皇。”
“嗯……好像也有道理。逆法师不想第一圣者太出名，毕竟他是狩猎者身份。金帝是款爷，他有钱推动这股风潮混淆视线。星界女皇代表法师网，第一圣者做了一件大大有利法师网的事，她肯定维护一二。但是，这似乎都不是真正理由。这种小手段，瞒得过真正清醒的人吗？”
“如果你这样想，推送消息的人就成功了。”
“喔？”
“三方只是可能会这样做，有一个人一定做了……蓝姬的父亲。”
“为什么……对了，他想把所有人的目光从魅摩蓝姬武月儿身上调开。无论我们有没有看破，最终事情都围着唐士道一人，而忽略三法王本身就有巨大价值。想当年，黑相和白相只是贤者级别，还不如她们这般‘年轻’呢。原来……”
“就算我们分析出来又如何，这何尝不是蓝姬父亲的警告。”
“嗯，我们看出来了，但也要乖乖闭嘴。如果到处宣传，那就得跟他死嗑了。真有趣，他已经正式承认这个女儿的能耐了吗？”
好一些明眼人都看出了异样。
但，没有人多话。
法师网内部还是相对和谐的，很少有谁跟谁死嗑。但神灵和四方虚空不同，他们对法师可不客气。神灵更容易获得法师网的消息，更容易理解真相。四方虚空就完全不一样了，大多时候，四方虚空更关注法师网的‘大事’……例如这次事件。
一旦唐士道推到风口浪尖，往往，四方虚空就忽略了魅摩，蓝姬和武月儿三人。
黄金团中。
金帝也说明了：“唐圣者，这件事情我确实派人花钱掀起风波。除了我，还有很多人也这样做了。其实，法师网流传到四方虚空的消息，大部分都经过‘加料’的。也不能说吹牛，但侧重点往往带歪了一点。包括我们听到四方虚空某某少年天才，很可能也是一个表面上的招牌。”
唐士道有点明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其他人更容易隐匿？”
金帝点头：“没错，鲲的内部有很多能人居住。相比保护所有的天才菁英，保护你一个人更容易。所以，你就相当魅摩，蓝姬和武月儿三人的盾牌。再者，因为鲲的存在，即使四方虚空的人拿下你也不会杀，毕竟鲲的价值太大了。”
法师之间，对答都很直接，几句话就说明了这次风波的起因。
因为法师凭证无法隐瞒，大伙就另寻办法保护幼苗。
第一次。
唐士道感受到老一辈的良苦用心。
看似闲散。
看似旁观。
实际上，他们正默默地做了很多事情，甚至形成一套有效办法庇护法师网的后辈菁英。这感觉就像自己学生时代觉得警茶没啥用，但事到临头才发现这是唯一的依靠。另一方面，他们把自己拉出来当挡箭牌也是一种认可，这证明……你有资格为新秀菁英们遮风挡雨了。
相对的。
如果他们觉得自己还不行，他们肯定不会这样做。
这是一种手段。
这也是对自己实力的一种信任。
事情后续，因为这次‘宣扬’的影响，很多新近加入法师网的新丁都默默关注这个第一圣者，希望自己有一天可能成为‘有潜力’的新秀。不同自我放弃了的老鸟，新丁们对自己还有盲目自信的。
在鲲回来的短短一年里，唐士道一直各个位面跑。
传播文明火种。
帮助新丁们做任务。
研究元鼎的炼器技术资料和制造法器。
当鲲归来，唐士道已经由38环晋升至50环，刚好是一百环圣师启步基础的一半。仿佛是故意的，唐士道就停在这一步。鲲一归来，大家也不敢打扰。除了唐士道这个物主，也没有第二号人懂得升级鲲的技术。
现今。
鲲的‘肚子容量’是所有人最关注的事情，谁都想分一块地皮同入虚空。
“你先升级鲲的环级，翅膀的事情我有点线索了。但是这条线索有些古怪，我还需要打听清楚。最迟不会超过十天，我一定给你消息。”蓝姬发来消息，一条让人惊喜的消息。
鲲的翅膀，终于有下落了。
第376章：真正危险的地方
由于鲲的归来，唐士道也放下其它事情，第一时间进入鲲的主控室进行检查和升级。这时候，想要获得援助的黄金团成员都改换多人方式，拼一拼那五成机率。金帝除了每天派人送来大量的子弹，他本身也在进行一次次的自虐修行。
百分之一的机率太低了，基本不会成功。
但是，金帝在自虐修行中缓缓提升，看起来成果很少很少，却也是一点一滴的进步。
其他人看到这种情况。
很自然。
大家都尽快处理手边事务，安排空余时间，纷纷加入这一场自虐修行。在大家眼中，鲲的出现是一次特殊机缘，同样，第一圣者的成长计划也是一次群飞大潮。现在谁都不想错过这股大风，都想借助这股大风攀高飞远。当然，大部分人心里都知道自己可以提升的不多，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近一段时间。
因为鲲带来的好处，人们真心‘忽略’了第一圣者的成长。换在平常时候，一个人修练二重领域是惊震一时的新闻。现在，鲲带来的惊喜更多百倍。一次旅行，数以亿计的人都获得好处……超珍稀的材料，超奇异的矿物，超强的秘遗法器，还有大量虚空兽的皮甲骨晶等等材料。
看到这些数据，人们早把其它事情弃之如敝履了。
“好久不见，唐圣者。”
唐士道回到鲲上面，一个意外的人物来访了。铁宗，圣境下的第一炼器师，炼器师法师塔的首席长老，除了已死的圣境上第一炼器师元鼎之外，他可以算是炼器界最有名望的几个牛人之一。
简直点说。
铁宗在虚空可以拥有‘名字’就证明他不是弱者。
“好久不见，铁宗大师，你有什么事吗？”唐士道回礼，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表面上。
铁宗在某些特殊技术方面不如自己，实际上，说到绝大部分的炼器技术，铁宗还是最顶点的行家。例如远古魔像的生命核心他暂时做不出来，不是因为他技术不行，而是他不懂得生命编织。炼器拥有法兵，法衣，环镯，魔偶，工械，堡垒等等不同序列，铁宗精通的技术绝对比自己多。
两者相比。
唐士道知道自己是‘弯道超车’的，所以从来不敢小看天下英雄。在技术上，任何一位炼器大师都是不凡之人。
“黑相先生和白相院长邀请我长驻在鲲。他们于我有恩，鲲又是法师网的重要之物，我也没拒绝就过来了。可能我的战斗力还算不错，又跟你有共同话计划规模，所以就被大家举为代表，代表法师网一众修练者跟你商谈事情。”铁宗不喜欢废话，简单几句说明事情。
“嗯，没问题。”唐士道知道苏红鳞不管事，也没让她管事。
鲲的内部太多人了。
自己不在，必须有一个镇得住场子的人。
铁宗也猜到唐士道不摆架子，又简单说明前因后果……在第一次试闯虚空中，铁宗已经带领一群炼器师和炼金术士进驻了。虚空是装备为王，凡是大团队必定少不了这类人。一次试行，收获超巨，所以更多的‘技术’人才进来了。
因为试行成功，这一次铁宗的来意很简单，询问扩大鲲的事情。
“嗯，这件事情……短期内提升到30环不成问题，也就是比目前扩增十倍左右。铁宗大师，你也是技术人员，我就用技术说明。鲲是基于元鼎大师一件遗宝而成型的，所以，它提升环级并没有产生领域，相当于是一件‘圣器’的升级。这种升级是‘伪环级’，仅仅只是能量的升级。”
“我理解。”铁宗一听就懂。
“另一方面鲲也不是圣器，它没有战斗力。这种技术偏斜是故意的，因为有这种偏斜，所以更容易提升鲲的隐藏等级。除了元鼎大师的遗物，鲲本体又是一种特殊技术制造。请原谅我不能公开，我只能说，它同时拥有‘堡垒’的特性，所以能够大量镶嵌能量石或者符文。”
“嗯，现在鲲的附加环级大概超过一百万环。”铁宗也说明道。
表示鲲里有钱人不要太多。
每个人在鲲上面加一环，总量也可能吓死人了。因为还没得到唐士道的同意，这一百万环只是小小试验。一旦唐士道任由自主，相信鲲很快就会提升极高，甚至连虚空巨兽都咬不掉皮毛。
“我对你们附加鲲的环级没有意见。”唐士道听懂了铁宗的意思，先回应这个问题。
铁宗轻轻点头。
唐士道又说：“技术上，鲲的隐藏等级和附加是两回事，附加更像穿铠甲，相信你也明白。我现在是50环，鲲不能超过这个数字，否则有可能导于我无法控制。一旦鲲失去控制，它就会像超过限制的堡垒一样……”
“自我崩溃。”铁宗对堡垒技术非常了解。
“对。这是炼器的自我保障，元鼎大师的预设，所以谁都没办法。为什么我说30环，因为目前时间不够。我近几天要做一件任务，是关于鲲的晋变。做完之后，鲲的本体会有一次非常大的变化。所以，我优先这个任务。”
“那就是一个答案，十倍扩增，对吧？”铁宗干脆简单化解释。
“对。”
听到有定答案，铁宗也满意回去跟大家交代了。本来大家预期只是一倍两倍，听到拥有十倍扩增，那些人恐怕都要笑死了。铁宗也没问唐士道要做什么任务，事关鲲的升级，他也不想探秘。甚至，他对外人也不提一个字，不让任何人在这件事情上找麻烦。
八天之后，魅摩蓝姬武月儿三人回来了。
这时唐士道已经将鲲提升到30环，扩大了鲲的体积。查看鲲的附加力量，发现已经超过亿环。不得不说，法师网的款爷还真多。只可惜，这种‘附加’力量不能扩增鲲的体积，只能增强它的防御力。把剩余事情交给苏红鳞和铁宗，唐士道马上追问翅膀的最新消息。
“其实不太想给你。但是……算了，这就是翅膀的线索。”蓝姬递出了一支钥匙。
“这是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只确定它是打开一扇空间门的钥匙。前几天我们查到，早有好几位蛟法师都得到这支钥匙，也拿着它进行了某个任务。可是它们都没有回来，在法师****了，它们的位面也有了新的法师。唐，这个任务真的很危险。”
“它们未必全死了，也可能脱离了法师网。对了，最后一个蛟法师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大概三十年前。”
“嗯。还有吗？”唐士道确定这些蛟法师跟蛇法师没关系。蛇法师的存在时期更久远，不可能关联最近发生的事情。五行星联盟最后一颗星，金华星，建设者元钟就是圣境上第一炼器师元鼎的‘老祖宗’。元鼎都已经陨落无数年，所以，这些蛟法师一定跟蛇法师无关。
“还有一个未确定情报，有人说，这扇时空门后面可能是一个‘弱力之地’。”蓝姬提到这个词脸色有一点发白。
“弱力之地吗……”唐士道以前听不懂。
经过全知之眼的全地图插眼，对虚空一些特殊地域也有了认知。所谓弱力之地，其实就是限法之地的一种。限法之地有‘限制法术类型’的，例如罪恶星河只能使用大咒。也有‘限制法力总量’的，例如消耗总计不能超过1万点法力。更有‘限制法术次数’的，例如最多施法不得超过1百次。
弱力之地，它的限制更特别一点。
比如。
自然法则的规限：使用法术不能超过100点威力。那么，150法力的魔法一定放不出来。
了解虚空之后唐士道还知道，法师网的‘契约’九成以上是参照虚空的特殊区域。法师网是靠契约来实现效果，虚空则是靠‘自然法则’来实现效果。这一次地点是虚空，那它比法师网任务更加危险，因为没有‘放弃’任务的可能。
“你真的要去吗？这次太危险了，没有一个蛟法师能活着回来，我们再另想办法吧。”蓝姬真的很担心。
“去肯定得去。我尽量多留一些保命东西，看看到时候哪一种可以生效。有些事我不能说明，但这个任务我一定做。”唐士道不能不去。除非放弃生命编织的任务，否则鲲的翅膀任务必须做完，否则就没有后续。
再者。
只有蛟法师参与这种任务，没有其他的法师，这一定有什么特殊理由。
“弱力之地真的危险，它连体魄力量也一样限制，唐，你不再考虑一下吗？”魅摩也开口了，身为恶魔种族的她也很了解弱力之地。在深渊中有各种各样的诅咒之地，这些地方都类似弱力之地。
“放心，我没这么容易死的。”
“既然这样，好吧。其实我们来之前找白相院长问过一些事情，他说：弱力之地最强一定是原住民或者原生魔兽，只靠蛮力是办不成事情的。如果没有把握，一定不要离开入口太远。因为这不是任务，入口是最可能逃出来的保障。”蓝姬认真说道。
“嗯，谢谢。”唐士道感谢道。
面对弱力之地没人敢托大，这是虚空的自然法则。除非你比虚空更强大，否则这种法则一定生效。
弱化之地的‘弱化程度’越高，危险也越大。
正常情况下。
假如一个弱化之地限制低于一万法力的复活术，大部分人都只有一种反应：掉头离开！在能够使用复活术的情况下，大家仍然会考虑体魄力量的剩余，仍不敢冒险进行。
所以。
说到真正的虚空险境，禁魔之地已经算‘安全地域’了。
心意决定。
唐士道也不浪费时间，按照蓝姬提供的线索来到地方，用钥匙打开空间门。这时候，一个相似的画面出现了……空间门有一团黑色水液涌出，转眼吞没了唐士道。仿佛只限一人进入，它眨眼又关闭了。在内部，想象中的入口并没有保留。
它化成一个水团，升空，又如烟花炸散，最后化为100道流光落在遥远的地方。
这情形……
唐士道瞬间想起蛇法师在地皇星留下的九个试练地。
感应法则限制：最高1点。
苦笑中又发现：0点的天赋法术转世重生无法生效，它被隔离了。
“呵呵，这真是要命的地方啊。”
第377章：山海1，初探
虚空没有绝对的坑！
如果某一个地方非常危险，那么，它一定拥有某种价值。｛随}{梦} щ{suimеng][lā}例如禁魔之地限制法术使用，可以说是非常坑人的地方。但话说回头，禁魔之地并不禁止体魄力量，同是它的资源也非常丰富。完全能说，在禁魔之地挖一捧泥，它也是经过法力滋养的好东西。
因此。
虚空中越危险的地方好处也越多，你找不到，那是你自己水平不行。
假如一个地方确实只有危险没有好货，那还有一个解释……好东西已经被人捡走了，你来迟了。所以，虚空中的好东西不是都等着你，还有无数的人愿意冒险争抢。
熟悉的进场。
唐士道马上确定这地方的法力限制只有1点。再细看天赋法术转世重生，其实它也不算是隔离，应该说它被当成50万点的原型法术了。在最高限制1点的地方，50万点的它自然无法使用。本来天赋是无耗施放，现在这个‘无耗’被隔离了。
换而言之。
法师网的天赋在这里无法生效，这地方隔离了法师网的规则。
另外。
体魄力量也被消弱了，回复到1点法力范围的水平。装备的穹苍光翼也无法使用，可见就算是法器超过1点界限也无法生效。最让人无语的，超过1点效果的炼金药水也都失效了。
可以确定。
凡是1点效果界限以上的，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无效。
“1点的法术……”唐士道想了想。
法术中除了治疗和肢体再生，连百发百中和召唤乌鸦都需要2点。攻击法术除了火球和风刃之类，冰箭也需要2点。幸运的是，光环不需要额外法力，不幸的是，光环也只有最基本的效果。感觉上，自己一瞬间被打回‘凡人之中的精英士兵’的级别。
如果没有光环，连精英都不敢说。
法术，体魄，法器，药水，看到这些东西都失效之后，唐士道下意识召现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意外的，两个影子真的出来了。虽然也被压制在最虚弱的程度，总算，两个影子还能召现出来。拥有它们帮手，自己也算安全多了。
“黑洞铳。”想到上世七遗可以‘规避’自然法则具现，唐士道马上召现自己的惯用武器。
看到黑色的魔铳具现，唐士道又松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曾经生活在网络时代的学生，手中有枪整个人也淡定多了。黑洞铳射不了‘黑洞’子弹，但普通子弹还是可以的。尽量威力作用可能不如火球和风刃，但个人还是习惯性相信枪的作用。
“大幻影术。”唐士道继续试验，召唤自己的幻影。
结果是……有效！
大幻影术在万法之书上的法力需求是‘？’的标定，意思是从1到无限大。眼前的幻影极弱，连自己一半都不到，但它符合1点法力的规则。做出这一试验，唐士道并不拿大幻影术当底牌，而是另外三张更重要的底牌：禁咒！
日蚀，月蚀，无色……三者也是‘？’的标定。
即使是1点的最弱威力施放，它们也拥有意想不到的特殊效果。
“鼠群。”
唐士道使用1点的召唤法术，一群老鼠瞬间出现在地面上。因为拥有智慧启示和几种光环效果，这些老鼠也变得非常聪明机灵。可惜，唐士道再想召唤第二群……失效了。本尊50亿法力，召唤不了两群老鼠，这肯定不可能。
只能说这1点法力不止限制使用界定，还限制了上限界线。
忽然间。
唐士道又想到一件事，金帝帮自己制造过一些火焰子弹和冰冻子弹，还有一些电击子弹。这些子弹也被黑洞铳‘吞’掉存在……嗯，没错，黑洞铳的肚子就是无底洞，再多也能吞进去。
一试结果。
“无效。”试图射出火焰子弹之时，黑洞铳完全没有反应。
想了想。
唐士道又抛出一枚电爆手雷。
很意外，当它掉落地面……爆是爆了，但只有微微的电光，仿佛是电器短路烧坏的感觉。不用说，在这里包括科学产品，只要超过1点法力的威力范围都会被压制消弱。除了原住民和原住魔兽，所有‘外来人和外来物’都会被这种规则束缚。
试验到这里，唐士道也算彻底了解。因为下世之影之前购买了全原型法术，自己也有很多手牌可用，安全上也有一些保障。
这会儿。
唐士道才正式打量这个全新的世界。
一眼望去。
这地方大部分都很正常，草地，河流，森林，山谷，样样不缺。鱼，兽，虫，鸟，样样不少。
唯二不正常的是：山！海！
除了普通山脉，唐士道还看到一座座破云插天的巨峰擎柱。它们都非常非常的高，完全是一种直入太空的感觉。最低的云层，感觉只在它们脚下。令人奇怪的，这些巨峰都有云层包围，似乎风吹不散。
背后一边是海洋。
表面很正常，但是海洋中的鱼不正常。
唐士道不单看到巨量的鱼群，还看到超级庞大的巨鱼和巨龟，甚至一些模样古怪的海兽。在海岸边上，大部分‘石头’也不是石头，而是一种甲壳坚硬的螃蟹。它们一堆一堆聚集，仿佛因为讨厌日照而正在沉睡之中。使用1点法力的生命探知，唐士道又发现……这些螃蟹比自己强。
赤手空拳跟它们之中一个打架，自己会输。
“不会吧，试一下。”唐士道抬起黑洞铳对着其中一个螃蟹开了一枪。
结果……壳裂了，但没打穿。
看着惊醒的螃蟹怒气冲冲扑了上来，唐士道一阵悲哀……黑洞铳打不死一个螃蟹，这真踏玛……
“迟缓。”
“虚弱。”
“沙陷。”
“水团。”
“冰霜光环。”
下世之影对着硬壳的螃蟹放了五个法术，还用了光环，旁边看着的唐士道真心想笑……呵呵，堂堂第一圣者，对付一只螃蟹居然用了五个法术？难怪有人会说，强者再强，还不如虚空一个自然法则收拾了。谁又能想到，自己用了五个法术对付一只螃蟹……它喵居然还没死。
呯呯呯呯。
唐士道望着冻伤还嚣张挥爪的螃蟹，连续开枪，硬生生打爆了它的甲壳。
这时候。
周围的螃蟹群被‘死亡’的味道惊醒了。它们非常厌恶地望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阳，仿佛很不适在日间活动。再看到唐士道这个美味可口的猎物，一群螃蟹又兴冲冲的扑了上来。
“小心，快跑。”唐士道正想办法应付，忽然一声喝响。
没等回话。
又听：“别往海沙里踩，也别往草丛里踩。找石头路走，有石头的地方最安全。”
下世之影早开启了鹰眼光环。
唐士道对周围的隐藏物也看到一些，自然不会被草丛中的小兽给阴了。对方既然喊话示醒，想必没有恶意。自己正需要一些人当‘向导’，干脆听话撤退，不跟一群嚣张的螃蟹纠缠。
走上石面。
翻过两坡。
很快，一行十余人现身了。这群人衣装很特殊，有一种‘末世生存者’的感觉，又有一种‘蒸汽朋克’的感觉。他们力量不算很强，但身上装备极多。大部分人持有刀剑弓弩，少数也有火枪式的短铳。一些人身上有科技品的电池和硫酸，一些人身上也有仿古的鳞甲和臂铠。
“朋友哪里来的？”人群走出一个大汉。两米高大，身体雄壮，力量感十足。
“法师网。”
“嗯，没听过。朋友是外来人还是本土人？”大汉又问道。
“外来人。”唐士道不打算隐瞒。
“喔喔……”一听是外来人，众人脸色都一变。不是惊，是喜，大汉马上高喊道：“朋友是外来人，有办法救治我这位伙伴吗？请你放心，我们绝不亏待恩人。只要你治好我们的伙伴，我就送你一包兽肉和一桶干净的水。”
唐士道听着奇怪，心想我像缺肉缺水的人吗。
“两包兽肉，一桶水。”
看到唐士道犹豫，大汉又加价了。
听得出来。
在这里兽肉很贵，但，干净的水更贵。
“三包兽肉，一桶净水。”大汉看到唐士道还是不语，又咬牙加价。看起来，他们已经支付到极限了。
“不用。”唐士道开口之时众人脸色一暗，但下世之影一挥手，那个受伤的人已经痊愈了。
这时。
唐士道又说道：“我不要你们的东西，我想打听一下，这地方叫什么？”
大汉微讶：“这里属于海潮城。”
唐士道摇头：“不，我是问这片地方，这整一个大地。”
大汉奇怪：“这个……好像也没什么说法。我们只是最低层的猎人，学过的东西不多。好像有听说我们脚下叫做‘山海’，然后，没什么其它说法了。这片地方是东国，海潮城，近海区域。”
“山海？”唐士道奇怪，又问：“我是外来人，你们不害怕吗？”
“你是说你那两个鬼影吗？不怕不怕，我们都知道外来人有很多奇怪的本事，我们也有类似的怪人怪事。在城中有很多外来人的记录，听说有一些人长得像怪兽对吧？”
“嗯。这里常常有人来吗？”
“对啊。不过像你这种来自什么法师网的很少，大部分都说自己来自东虚空西虚空，还有南北虚空什么的。对了，我叫大力，还没有请教你的姓名呢？”自称‘大力’的大汉笑道，看到伙伴回复也开心了，脑子简单得很。
“我姓唐，你们叫我唐就行了。”
“好的，唐。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知道外来人都很好奇，喜欢问这个问那个。”
“这里有钱吗？”唐士道也不啰嗦。
“有，是金属块就能换东西。最好使用是奥金，因为漂亮坚硬还能打造锋利兵器。”
“这里食物很缺吗？”
“不，这里动植物都很好长，肉食不缺。我说的兽肉属于美味上品，跟畜牧牲口的肉不同，很值钱。水倒很珍贵，因为有净水的地方一般都有恶兽霸占，所以比较少。城里很安全的，有钱什么都能买到。”大力解释得很详细。
“我是外来人，可以进城吗？”
“只要有金属材料，你是杀人魔王都能进去。”大力一句道明真相。
话里表示：在这里有钱也是大爷！
第378章：山海2，最意外的惊喜
唐士道正想再问，忽然有一个信使跑了过来，这是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大力团长，刚刚海潮城发布最新警报，说近海区域在八天之内可能有大量海兽入侵。海潮城要求附近所有猎团返回城中，有偿支援守护城市。此外，海潮城最迟会在五天内关闭城门，迟归者不予接待，需要自己寻找安全之所。”信使一边说一边扫望唐士道身边的两个影子。
因为……它是鬼人。
在表面上。
这个信使跟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没有区别，三者都是黑色，半透明，人型的模相。
“谢谢。信使，警报上有说多大规模吗？”大力拿出一枚古铜币，递给信使，又多询问了一句。
“警报上没说明，不过我有小道消息。”
大力又递出一枚古铜币。
信使接过：“这一次规模估计很大，海潮城连库存武器都搬出来了。听侦察员们说，远方海面的大小鱼群都在‘让路’避远。所以，估计海底下有大家伙过来了。现在城外的哨岗都在撤离，能拆都拆走了。”
大力点头，表示这一枚铜币花得很值。
临走前。
信使也指了指唐士道身边的影子，示意这些是不是我的同类？
大力摇了摇头，表示你别多问。
等到信使走了之后，大力才微笑道：“唐，不好意思，现在似乎有一些麻烦。海兽入侵不是小事情，你可能需要做一点遮掩。否则，你进城会有烦人的事情出现。例如，有一些密探会跟着你，以防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举动。”
唐士道示意：“大力团长请指教。”
大力笑道：“说不上指教。你救了我的同伴，我们必须偿还你的人情。现在有一个建议，你能不能隐瞒一下，嗯，先不提你外来人的身份？我的意思是，你先假装是本土人。这样一来密探就不会多管，不是外来人，密探一般不理你。”
唐士道点头：“好的，谢谢。”
大力摇头：“不谢，你帮了我们，这是应该的。这样……嗯，我们就叫你‘大唐’吧，就说是远方来的巫族人。反正这种身份随意就行，只要付得起钱就不会为难你。没有外来人的名头，大家都不管你哪来的。”
唐士道点头致谢。
大力又微笑介绍一下自己的伙伴。
这些人分别叫做大刀，大眼，大锤，大弓，大矛，几乎每一个名字就是一种特长。当然，少数人也有以姓氏为名的，例如大林，大赵，大高。听大力的意思，以姓为名是一种自我鞭策手段。在山海扬名的意义不大，能够把你的姓氏传播四方才会赢得所有族人的敬重。
当然。
如果你抹黑这个姓氏，你也会被所有族人唾弃。所以，一般人不敢使用姓氏，有自信和有勇气的人才敢这样。
万一传出‘大赵叛逃了’之类的说话，听到的所有同姓人都会鄙视你，甚至宰了你。
不是真英豪，不敢以姓为名。
说起来，如果团队中两个擅长大刀的人怎么办？
叫二大刀。
叫三大刀。
区区一个名字还能怵，我是文盲我怕谁。
唐士道一一招呼，只对一个跑得最快的战士多看了几眼，他叫做：大腿！
“趁还有时间，我们猎捕一些鬼蟹吧。它们在白天都有硬壳，一般很难杀死。晚上壳会变软一点，不过行动速度会变快，所以最好在傍晚时分下手。鬼蟹的肉很鲜美，价钱不错，蟹壳也能卖点钱。”大力看到太阳偏斜，又招呼道，同时也在传授经验。
“好，刚才那个是鬼人吗？”唐士道自然不介意。
“对。”大力看了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一眼，内心也认为这是鬼人，嗯，特殊性质的鬼人，又说道：“鬼人的战斗力不行，但速度很快，被攻击也受伤不重，他们最适合作为信徒到处跑动。传讯最快是情报机，次之是信鹰，不过那些都太贵了，也容易损坏或者被捕食。所以，让鬼人跑腿最合算。”
说话间。
大力的猎团已经开始准备了。刀，剑，长弓，火铳，这些组合真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我们是十猎团级别。”
鬼蟹受光照影响，外壳慢慢变软，一时间还未适合动手。这时候大力还在说明，对唐士道这‘外来人’没有戒心，仿佛早就习惯了。也可能是唐士道救治了他的伙伴，他出于感激才多说几句：“人数十人以下不算猎团，十以上不到一百都叫十猎团，拥有百人叫百猎团，千人叫千猎团，万人叫万猎团。”
“嗯，人数越多越好吗？”唐士道很感谢这些情报。
“不一定。就我所知道的，海潮城有十六支万猎团解散了，因为钱财支撑不起。猎团太大，吃喝花销都很大。装备是重点，没装备大家都不跟你。假如成员死亡，猎团的负责核心组也要赔偿。没有能力，组建太大的猎团反是一种负累。”大力说明道。
“喔，城市不管理猎团吗？”唐士道才不担心钱财问题。
“城市有军团。如果你足够强大，你也可以在城市中取得军团资格，划治一片区域。城市没有规定属于谁，最强大的团队，最能庇护城市的团队，谁有本事谁就能说话。如果首领军团做出祸害大家的事情，大家也会联手灭了它。在这里没人跟你讲血统，谁行谁上，不行就下。”大力一脸理所当然。
“东国也不管理吗？”唐士道再问。
“大唐兄弟，东国只是我们这一片地域的名称，不算一个国家。这里是以一个城市为单位的，有重要的事情才联合议事。你别误会，我们之间很少发生战争，除非某个作死猎团做了什么祸事。我们的敌人来自海洋上，常常来，所以大家合作都来不及呢。”大力看到时间差不多了，示意伙伴们开始。
唐士道只静静看着。
意外发现，这些人的合作性极强：惊扰，吸引，诱导分离，锁定落单目标，远程主攻，近战防御，一轮打击杀不死马上退离，不让自己和同伴陷入危险。每当击杀散落的，诱导队员再次分批，把鬼蟹带散，然后其他人集火最弱小的一群。
一些哨卫警戒四周，防止远处的潜伏幼兽抢夺猎物。
这种战斗。
耗费最多是箭支和子弹，很少有人用刀剑斩击，因为谁都不跟鬼蟹拼命。看得出来，弓弩攻击除了考虑安全也节省体力，使用盾牌的人，每一会儿就得换人休息。此外，火瓶，酸水，小闪光弹等等都很常用，真有一种末世杀僵尸的感觉。
“有巨型鬼蟹，团长，搞不搞？”
“搞。”发现了更好的货色大力团长也加入战阵。
对付巨型鬼蟹可没这么容易，这家伙无论防御还是速度都强得多。没一会，团队中就有好几个人受伤了。不知道为什么，被打疼的巨型鬼蟹猛地呼叫，其余被诱导的小鬼蟹纷纷跑了过来，加入这个战阵。
“糟了，这家伙是蟹王。”
“要撤吗？”
“已经打掉它一只眼睛，太可惜了，要不再坚持一下吧？”
“大力团长，你说话。”
众人意见不一致，自然需要团长的决断。大力快速思考，转头唐士道：“大唐兄弟，能不能帮个忙，帮我的伙伴们治疗一下？”
唐士道示意，几个受伤的人一瞬间就回复了。
紧接着。
又一团烟雾在巨型鬼蟹身边炸起，刚好遮挡了它的视野。
做到这一步，唐士道不再继续。
不想跟大力猎团抢功劳。
十几分钟后，两只眼睛都被打掉的鬼蟹王倒下了，其余鬼蟹四散，拼命逃入海洋去了。大力猎团自然不敢追赶，海洋可比陆地危险一百倍。鬼蟹们逃入海洋，它们就有一部分被冲出来的巨鱼和海兽咬死吃掉。如果追赶，那可能一块没命。
“太阳下去了，走，我们去岩上哨堡。”大力表示晚上地面不安全，最少要到高处的岩石上面。
唐士道自然没有意见。
一行人背着猎物走到高处的哨堡，派人巡查四周，大力也开始划分战利品。他的团队不用分，但唐士道有帮忙。
“我不要，多告诉我一些这里的情报就行。”唐士道拒绝了。
“好。”大力也不啰嗦。
众人坐下，摆开炊具，马上开始胜利后的晚餐。
因为大家用水太过小心翼翼，感觉上，这场面真像末日求生的炊营。大力开始说明了，表示城市外面不缺食物，但非常缺少干净的水。好一些植物的水份丰富，但只能为个人解渴，很难挤出来当水用。
“在这里，水就是补充体力的药。”大力亲手递上鱼汤。
唐士道轻轻饮了一点。
瞬间发现了异样。
在这里完人体质没有太大影响，通过完人味感和嗅感，唐士道一刹那就感知了食物的作用，甚至它的原型，它的来历，它的生活环境。只喝了一小口，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大力团长，这些食物能够增强个人？”
“嗯，你居然能够发现？你才喝了一小口呢。”大力开始解释，表示这里的水土就有这种奇效，植物，动物，水，一切能消化的东西都有能量，吃得多就能慢慢增强。
当然，只是极微小的增长。
唐士道大饮数口，又接过鬼蟹的肉吃了起来。这时候，内心不禁泛起一阵古怪。
跟所有人不同。
身为法师，唐士道发现这种增长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感觉上，这些食物都是一种超浓缩的精华。例如自己在这里只能发挥1点威力，事实却有50亿法力。鬼蟹的肉表面上只有少许增强，实际上，唐士道发现它隐藏了极庞大的好处。
它就像价值500分的东西却只给你1点味道分数，另一部分不具现。
当食物入口。
唐士道又使用完人味感获得大量的生物讯息，再同步到全知之眼的‘智慧树’塑成新知识。吸纳，分析，整理，再一示意，下世之影手中马上浮现一团水……这是1点的造水术。
再示意。
慢慢，一只细小的鬼蟹被‘制造’了出来。
这一刻。
唐士道的脑海闪过一道灵光：生命编织的‘智慧启示’正对自己逆向产生特殊的效果。
第379章：山海3，这才是真正的成长
下世之影手上的细小鬼蟹是被制造出来的，不是自然之物。
它由完人味感获得讯息，由生灵嵌合取得生命密码，又由智慧树吸纳分析整理，最后再由下世之影使用‘生灵嵌合，智慧启示，灵魂描画’三种技能制造出来。它跟真正的鬼蟹还差一点，它没有鬼蟹的魔法能量，它更像一个新生儿。
修习生命编织这么久，唐士道第一次完完整整制造一个生物。
以前也‘改造’过青龙白虎玄武朱雀麒麟。
但，改造跟凭空制造不一样。
撇去魔法能量不算，唐士道已经等于自我制造生灵了。在这一刻，唐士道也知道生命编织还缺少什么：能量。
跟能量相关的技能。
不过。
唐士道暂时顾不上这些小事，因为脑海正有另一种感觉……自己仿佛领悟了原型法术的制造方法。不，不能说全部，只能说……自己貌似可以创造一种叫做‘召唤鬼蟹’的原型法术了。
“还差一点。”
“什么，大唐兄弟，你在说什么？”大力听着也很奇怪。看到下世之影召现一只细小鬼蟹，他内心疑惑万分。
因为唐士道是外来人，想想又没什么特别的。
其他人也微愕，但没有人多话。
“大力团长，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麻烦你们。先请问一下，海潮城在什么地方，五天内能够赶回去吗？”
“当然。”大力重重点头，指着远处一根擎天山柱慢慢说道：“大唐兄弟，你放心，海潮城就在那根天柱下面，只需要两三天就能够赶回去。这样说吧，每一座城市一定建在天柱之下，也只能够建造在天柱之下。不在天柱之下，就算你建好一座城市也没有人居住。”
“为什么？”唐士道决定问清楚一点。
山海可能是指山与海。
海有怪事。
山也一定有。
“因为大洪水。”大力一句话就说明了真相，又说道：“在我们的历史中，前后一共有过12次的大洪水，每次都是淹没大地的灾难。根据科学人员的估计，大洪水跟天上的云海有关系。平常时候，天上的云不会降雨，一旦地面的温度超过一定程度，大洪水就来了。所以，我们平时不能放火烧毁森林，森林是保证温度的重要因素。”
“大洪水来了，天柱能救命？”
“对，天柱不敢说能够救活所有人，但挤一挤能救好一些人。因为海潮涌动会带来大量的鱼，挤在天柱上也不算缺少食物。另外一件事，大唐兄弟，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听说，只要人口超过一定程度，地面就可能会长出一些天柱来。”大力一脸神秘。
“喔。”唐士道一脸淡然，听到这种特殊机制一点不意外。
“呃……这，对了，大唐兄弟，你有什么事情？”大力脸色微赧，不想这外来人一点不惊怪。
“你们是猎团，接受委托吗？”
“当然。”大力一脸你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
“我想请你们停留一天，帮我猎捕鬼蟹……嗯，就一百只吧。大力团长，你们需要多少钱？”唐士道询问任务。
大力有些愕然，其他人也奇怪了。
这时候。
一个叫做大贩的成员说话了：“大唐兄弟，算钱的话。市面上一只鬼蟹大概值五个铜币，一百只就是五百铜币。我们是猎团，不是商人，不加不减就五百铜币，也不包运输。如果全要活的，鬼蟹不算危险，我们增价两倍，总算一千五百铜币。不过最近有海兽来袭，停留一天会增加风险。我们估价一千七百……”
“一千六。活的一千六，死的五百五。”大力抢断道。
大家一听也没意见。
之前有唐士道的援助治疗，免费干一票也行。但，大贩是以猎团的利益计算，数字上就是这样算的。
“这个值多少？”唐士道示意下世之影拿出一枚奥金金币。
“一万。”大贩下意识到，这是最标准的奥金币。
“我要一百只，杀死的，还要麻烦你们帮我煮熟和烤了。”唐士道示意给大力抛出奥金金币。
“太多了，六枚秘银币就差不多……”
“多余就当是你们的情报费。”唐士道打断道。
大力一听不说话了。
土豪！
众人心里同时泛起一个名词。一枚金币价值一百银币或者一万铜币，拿一万付五百五，这‘超标’都超出天际了。看到对方毫不在乎，众人也意识到这个外来人真心有钱，压根底不在乎这一万。
“一万够我们几个换装了。伙伴们，行动起来，今晚把这事情搞定。”大力招呼道。
“好。”众人也不怵。
晚上的视野差点，鬼蟹却更软壳，费点燃料不难搞定。
两小时后。
唐士道一直吃吃吃，在不同大小，不同阶段，不能强弱的鬼蟹肉中获取了更多资讯。吃了几十只之后，下世之影的万法之书多了一种全新的原型法术：召唤鬼蟹！
使用法力为1点，最低级的召唤法术。
唐士道又尝试一下元素法术，试想能不能创造一种火焰法术。很快，唐士道便确定：完全没有头绪！或者说，自己根本理解不了元素法术的原型状态。这一次创建成功，基本都算是生命编织的功劳。
生命编织，它跟元素不搭边。
当然，本来不会这么快，因为拥有完人体质和智慧树，自己加速了这次创造。假如没有完人体质和智慧树，唐士道估计自己也可以做得到，只是需要时间更长罢了。
想一想。
蛇法师早有预谋……只要自己来到这里，多吃兽肉，自己就会慢慢累积经验，毕竟生灵嵌合的逆分解也可以提取资讯。一旦获得经验足够，自己就可以借助生命编织创造召唤类法术了。
这根本就是蛇法师铺好的道路。
生命编织本是一种知识，如今它正慢慢露出自己的獠牙。如果说之前蛇法师一直传授自己‘知识’，那么，现在蛇法师就是直接指引一条‘变强’的道路。唐士道可以百分之一百确定，山海世界绝对不止这一点好货，否则蛇法师不会费这么大功夫。
另外，虚空的强者们也拼命闯入。
没有钥匙，他们一定需要支付极大的代价。否则，法师网的法师们早踩烂了这地方。一个四方虚空都盯着的地方，要说没有好处都无人敢信。
这一刻。
创造法术成功，唐士道也没有叫停任务，因为不想让这些人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变化。在吃食闲谈之间，意外的，唐士道又发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这些人并没有看到天空有100道流光划过！在进来之时，入口的门化为一百道流光飞散，附近的人没理由看不到，除非……
下意识的。
唐士道想到了那一根钥匙。
大力之前说过：虚空常常会有访客登达，假如他们同样拥有入口飞散的现象，这件事肯定广为人知了。没人看过，没人听说，那就表示真的没有……所以虚空的强者不是通过‘钥匙’进来的！
他们没有钥匙！
即使好像自己这样子，拥有钥匙，拥有飞散现象，其他人还是看不见……这一百个‘出口’只有自己才能看到，只有拥有钥匙的人能看见！
第二天。
“大力团长，这是什么？”
“甜芹根。一种可以大量补水的食用植物，微甜，清凉味道。重要是它到处都有生长，正好方便我们这些猎团采用。”大力递出一根，表示这东西就好像旅人的随身水壶，很容易找到，也非常解渴。
唐士道接过慢慢品尝。
五十步之后。
远远落在后面的下世之影手心上已经‘凝成’一根甜芹根。这种植物的资讯比鬼蟹更简单一些，制造速度也更快一点。在万法之书，现在也有‘召唤芹丛’的植物召唤术了。
“这又是什么？”
“紫萝香草，一种有驱虫作用的花叶，在露营之时挥撒一点可以减少很多麻烦。可惜的是，这种东西在野外很少，城里倒种植了一些，但价钱是鬼蟹肉的三倍左右，一般人消费不起。”大力真心不私藏，有经验都分享了。
唐士道接过，也不用吃。
除了完人味感还有完人嗅感呢，甚至，完人触感和完人视感也能获取一些信息。
三十步之后。
落队更远的下世之影的脚边生出一簇一簇的紫萝香草嫩芽，在下世之影施展‘植物生长’法术之后，这些紫萝香草马上成长了起来。这不是慢慢生长，而是像野火一般迅速蔓延，转眼间就铺开了一大遍。
“这又是什么？”
“米树，我们一般这么叫它。它的内部有很多可食用的粉末，但需要净水调配成型。总之，离了净水我们有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大力自嘲道，还敲了敲背后的小水桶。
唐士道伸手一抚。
十步之后。
更远的下世之影招手，一棵‘米树’好像柱子从地底冒出。
“这是……”
“醉龙草，一种自然界的麻醉药。用来救人，或者用来对付猛兽都非常好用。”大力介绍道。
这时候。
唐士道只轻轻吸了吸鼻子。
三步之后。
下世之影手指一划，在指向地面上有一整排的醉龙草冒了出来。
“这是……”
“天明鸟。在第一缕阳光照耀之时它一定会高声鸣叫，所以我们都叫它天明鸟。平常也叫，但叫得不响。”
“嗯。”唐士道一边走一边听。
一步之后。
下世之影身边一棵树的树枝上，一只天明鸟从法光中具现。它不是召唤生物，它是真正的生命。
又半步。
下世之影脚边又出现一簇如同绿玉的多肉植物。未等再走，又有几只金盔小甲虫从下世之影的手掌心飞出。再慢行一步，几朵粉色蘑菇生出，一条银色小蛇游开，一只半黑半白的鸣蝉飞落树枝。慢慢的，不同的花木在脚边生长，大小不一的昆虫，细小的动物，灵活的鸟儿……远远落在队伍后面的这片地方变成了奇景。
这时候。
唐士道不止感闻身边的动植物，远处的虫鸣鸟叫，更远处的斑斓花植，只要听到看到，脑海就能浮现它们的信息，然后化之为实现。
此时未敢说手控水火金石，但这片小地方的‘生命’已在掌握之中。
一念。
即如神祇造物。
第380章：山海4，神的模式
力量没有绝对的强弱界限。对蚂蚁来说，人类已经强悍如神灵了。
可以创造一些常见的动物与植物。
这到底有没有用？
唐士道一时间也不清楚。但是，假如到了稻草人这种程度，它一定会说：有用！无法形容的有用！
在稻草人这种层面。
召唤鬼蟹法术没有太大意义，创造鬼蟹却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能力。自称神灵的法师，又或者达到界主级别的超级强者，他们同样无法完美创造简单的生命，因为他们都缺少‘智慧启示’和‘灵魂描画’这两种技能。一般的强者，他们最多做到‘生灵嵌合’的程度。
例如。
法师强者‘捏造’一头三头犬，它是无法繁衍的。即使促使繁衍，后裔也不再具有三头犬的能力和特质。没有智慧启示和灵魂描画，无序捏造的生灵繁殖后裔一定会还原，变回最初的模样。
召唤是召唤。
创造是创造。
两者之间相差一条人与神的界线。如果稻草人在这里，看到这种情形它一定会说：懂得召唤生灵的，实力顶天了还是人；懂得创造生灵的，实力再弱小也是神。
唐士道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没注到自己已经‘从神开始’了。
不过。
因为不断品尝食物，唐士道开始感觉另一种不同变化。
相比无法获得太多能量的自己，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正在疯狂吸纳能量。慢慢的，它们都生出一种拉远距离的感觉。假如自己可以从鬼蟹吸纳1点好处，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最少获得500点好处。根据每种食物不同，两影获得的好处不同，唯独自己始终是1点。
在这种情况下两影的增长越来越快，唯独自己没什么变化。
说到差距。
其实，早在自己30环左右已经不一样了。上世之影拥有日蚀，黑暗金乌血脉和元祖树矛。下世之影拥有月蚀，元祖奥体和万法之书。从前，刚踏入圣境，由于自己拥有无色，而无色的威力又太过恐怖，所以三者差距并不大。而今，上世之影的原始黑焰提升到‘卵化五十’的程度，下世之影也有五十环法力，大咒，王之领域，众生魔相的众生五十相。
可以说，目前还是‘无色四’的自己已经被远远抛离了。
无色再强，无色四也不能和卵化五十相比。
所以。
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已经达到一种自己需要仰望的高度。假如是魔偶这么强大，自己恐怕都要解除关系，放任它们自由了。幸好，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是基于自己存在的，力量也是自己划分的。这等于一个电脑的C盘D盘……整一台电脑都是自己的，只是存放力量的位置不同罢了。
此时此刻。
两影正发挥它们不同寻常的特性，大肆吸纳山海世界‘限锁’的力量。
仿佛，这种自然法则对上世七遗的作用不能全部生效。
它们能够钻空子。
“到了，大唐兄弟。”大力指着一道钢铁巨墙，又说道：“在‘铁壁’的后面就是海潮城，我们的目的地。在这里每一座城都有‘铁壁’防护，否则就无法保障安全。放心吧，城市里面非常安全，也不是什么落后文明。”
“嗯。”唐士道点头，望着由巨石和钢铁组成的百米高墙。
很难想象，这东西是如何建造的。
限制1点法力的能量程度，貌似连高端的起重机都做不出来。
一行人走向铁壁的巨门。
“暂居只要一百钱，限留一年时间。永居要一万钱，不限居留时间。”大力介绍道，唐士道递出一枚金币，很快收到一块铜质铭牌。
上面的讯息很简单：海潮城居民，巫族人，大唐。
“走吧。”大力示意入城。
很快。
一个类似现代城市却又充满金属风格的奇景展开。令人意外的，城市中还有轨道列车。天空中，少量半木材半金属结构的飞机掠过，让人生出一种进入‘蒸汽时代’的错觉。听到电波和音乐声，发现这里的技术并不落后。因为太强能量会自然失效，所以人们不去制造太强力的机器。
地面上。
所有的房子都是一个整体，好像一个个方块，或者一条条竖起来的潜艇。这种结构除了防止大洪水，就算海兽登墙入城了，弱小的怪兽也很难咬得动这些‘铁块’。
放眼望去。
这些铁块房子一直延绵至天柱的山脚下面。
越接近天柱，房子也越大越高，最接近的地方简直就是一片钢铁森林的模样。
“有钱人住在地面，穷人住地下。”大力指着一些高大的圆型铁筒，又说：“那些地方就是入口，通往地下城市的。本来是城市军团建造的避难所，因为人口太多，分流一部分人住入地下。在任何的城市，建造地下居所都是一种功绩，所有民众都信奉你的功绩。”
“因为人口越来越多？”唐士道一听就想到了答案。
“对。建造地下居室不是挖个洞就行，也需要大量的钢铁防御，否则很容易被地下怪兽凿穿，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地面住有钱人，地下住穷人，还有一些完全没有收入的乞丐，他们一般住在下水道。”大力指着另一群人，正在乞讨的人。
唐士道留意到他们之中有一些还蛮壮的，但是……残疾了。
“那些人都是老战士。因为出猎受伤，断了手脚。年轻时候还能干点辛苦活，老了就不行了，只能乞讨。城市各大军团都有济助的行动，不过，有时有有时无，不算保障。”大力示意，一些团员也给那些人送去一些食物。
令人意外的。
他们没有独吞，拿到之后居然又招呼一些更远处的乞丐，大家一同分享了。
对大力的善举他们只表示感恩，没有渴求更多。
做人，做事，极有分寸。
一路走过。
“那些是福利院的孩子，几乎都是孤儿。在老与幼的选择，城市优先养幼。毕竟儿童比老人更有未来，为了生存，这是逼不得已的选择。”大力指示团员送去一些食物，份量稍稍多一点。
“这里不缺食物吧？”唐士道轻声。
“嗯，但是缺少能增强体质的肉食和珍贵植食。兽肉和贵重植食优先供给狩猎的战士，然后工作人员，再然后是无依的孤幼，老人只勉强混个饱腹。”大力指着远处的工地。
那里有一些工人，也有一些驯化的怪兽。
因为拥有高大怪兽的帮忙，工程也顺利得多。特别是那些巨猿，一个能顶几十人的工作量。当然，它们吃得也多。
“大力团长，谢谢你的兽肉。”一个乞装老人跑了过来，递出一份自绘的图纸。
上面是一片森林。
最重要的标记是水源，然后是野兽的聚集点，还有一些安全洞穴。
不用说。
这是他的‘经验’绘作，野外某一片地方的详细地图。同时，这也是他的回礼。凡是给予乞丐兽肉的人，多多少少都能收到一点回礼。即使这一次没有，下一次也可能收到。
一路走过。
唐士道又看到了完整的工厂，完整的农场，完整的教育学院，总之这里一切不缺，所有东西都井然有序。城市中的军团成员与猎团成员一样，仅仅是配戴的标志不同。
“不要花太多钱。”看到唐士道一路购买小食，大力轻声提醒道。
“为什么？”
“为了将来打算，大唐兄弟。我知道你们这些……你们带来的钱财不多，能节省就节省吧。有些人并不喜欢你们这些人，不愿意跟你们合作。所以，多留一点钱防身以后比较好办事。等你找到发挥自己本领的办法，到时再花钱也不迟。”大力不提‘外来人’这个名号，意思却表明了。
唐士道听着很奇怪。
追问详细。
很快又发现：原来从虚空进入山海的强者‘携带量’极少，往往只是少数珍稀物品。一旦花完，他们也没有补给的可能。进入山海的外来人，最后混成穷光蛋的人并不在少数。
唐士道本来无法理解。
但是深一想，很快又想通了。
以前在地皇星进入黑门，黑门也会主动剔除进入者一部分携带物品，只留下符合的数量。山海限制1点法力，它肯定也限制了外来人的物品携带量。为什么自己不一样？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万法之书源于法师凭证，山海对万法之书的规则限制不足。
第二种可能是……自己拥有山海之匙！
有钥匙，所以能够带入更多东西。
“来来来，大伙都来看一看。大爆猎团招募新人，有兴趣都来看一看。十夫长优先，懂得采矿学的优先。”
思考间。
路边的广场一队猎团成员正摆开阵势，最显眼是他们面前放着一个箱子，箱子里面全都是古铜币。
“这是最正常的做法。”大力解释。
“招人吗？”唐士道停步观看。
“嗯。不止招人，就连建立新团也一样。首先第一件事，展示你有多少钱财。招聘入团的人要立刻拿到第一笔钱，然后才开始工作。无论给出什么承诺，什么保证，这些都没有用。先展示财力，其它一切都好说。没有钱，再大名气再好承诺也没人理你。”
“原来如此。”唐士道看到一些比大力猎团更优秀的战士围过去，又有一些人不满意离开了。
忽然间。
眼前的一切都明朗了。
鲲的翅膀？
不。
不不不！
蛇法师不是这个意思……鲲的翅膀只是顺带的，蛇法师让自己寻找翅膀其实是说：你可以起飞了！
山海是一个预留的平台。
在这个平台中，其它任何人都只能够跑。拥有山海之匙和生命编织的人不一样……在这里自己不是从‘人’起步的，而是从‘神’起步的。人力，技术，秩序，物资，体系，山海中所有东西都有现成的，它只缺少一个将所有东西‘集中’的人：自己！
为什么之前拥有山海之匙的蛟法师们失败了？
它们没有生命编织。
当自己来了。哪怕作大死，口袋一分钱都不带也无所谓，生命编织本来就能‘复制’生物。找一株最贵的植物，然后大量复制种植，自己想赚钱是用神的力量去做的。
总归来说。
山海不是留给自己冒险的，它是留给自己‘起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