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长生不老全文阅读 第40分节

第173章 三个女人一场戏(重复的标题,不用讲了)

    在秦雅南和安暖来到湘大之前,柳教授一直是湘大的颜值担当,很多湘大学生在进校之前,随便搜搜湘大的资料,逛逛相关的社交媒体,就能够得到柳教授的很多照片和资料。

    拥有学历和受人尊敬的社会地位的知性女性,受欢迎程度和对她的天然好感,都大大领先于其他类型女性。

    很多学生都会瞟一眼坐在车里的柳教授,看到安暖走过去和柳月望说话,几乎没有人会把她们当成母女,尽管她们的容貌身材都十分相似……胸部除外。

    “你这么闲吗?”安暖问道。

    “是啊。”

    这么坦诚的回答让安暖无话可说,于是看了一眼刘长安,发现他的目光稍稍有些偏离,落在了柳月望后脑的发髻上。

    安暖这才发现妈妈今天做了一个相当漂亮的头发,发髻估计至少得花一个小时以上,繁复无比,扎的花团锦簇,美丽的脖颈上没有残留散落的发丝,干干净净白皙的肌肤格外动人。

    “这种发团我会做,下次给你弄。”刘长安转过头来,迎上了安暖的眼神,微笑着说道,堵住了她马上要从眼眸里溢出的醋意。

    “真的啊?”安暖有些惊喜。

    当然是真的。

    安暖这才拉着刘长安上车,一起坐在后排,有些骄傲地对柳月望说道:“刘长安说他会做你这种头发。他会给我做。”

    “真的吗?我今天这个头发做了我六百多。”头发对女人来说极其重要,任何一个美丽的女子都必须有一头相得益彰的青丝,头发杂乱粗糙开衩会让人气质全无,整体感觉降低至少一个档次。

    安暖听到柳月望这么说,感觉有点糟糕了,自己为什么老是忍不住想要炫耀刘长安呢?万一像面霜一样,柳教授没事就找刘长安约做头发,那可怎么办?

    还好妈妈现在似乎没有想到这一点,安暖决定暂时打住这个话题。

    柳月望看了看副驾驶,开动了车子,以前安暖都是坐副驾驶座的陪着柳月望的。

    “我今天晚上吃什么呢?”柳月望开始自言自语。

    “附近一带的餐厅都翻过牌子了啊,有点腻味。”

    “不想去远一点的地方。”

    “老凌又不陪我。”

    “一个人吃饭没什么意思,回家做饭吧?”

    “懒得买菜啊。”

    安暖发现刘长安对柳教授的自言自语熟视无睹,他正认认真真地玩着她的小手,一根一根手指头捏来捏去,摸来摸去,好像他能够玩她的手都好久好久似的。

    安暖明知道这是柳教授的套路,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吃算了吧,让刘长安多做一个菜。”

    “好。”柳月望马上说道,一点犹豫和客气都不带的。

    安暖的脸颊都鼓了起来,她果然是套路自己。

    安暖只好有些歉意对刘长安说道:“我妈没地方吃饭了。”

    “好的。”刘长安点了点头。

    安暖噘着嘴给他看自己歉意而可爱的样子,因为妈妈跟着来了,如果他对她有些非分之想的话,可是没有机会了哦。

    安暖靠着刘长安,把刘长安的手臂抱在怀里奖励他,手指头还和他的手指头插在一起握着。

    “前面左拐……那个木头架子旁边可以停车,对,我去菜市场买点菜。”刘长安指挥着柳月望开车来到菜市场。

    刘长安下车了,安暖自然是要去当跟屁虫的,被柳月望喊住了在车里等会。

    “干嘛?”安暖咬着牙问这个坏了刘长安好事的人。

    “你凶我干什么?刘长安做的菜好吃,我想蹭点不行啊?”柳月望打了安暖一下,“我只是觉得,热恋中女方跑到男方家中独处,简直是猪跑屠夫家,等杀。”

    有这条谚语吗?安暖觉得这是柳教授原创的,更何况还把她比作猪,不高兴地说道:“刘长安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愿意的话,他又不会强迫我。”

    “关键是你满脸写着你愿意啊。”柳月望嗤笑一声。

    “没有!”安暖羞不可遏,捶了一下柳月望的座椅,下车去了。

    安暖去菜市场找到了刘长安,柳月望也下车观察了一下菜市场的环境,走了两步,觉得自己今天的头发和优雅的旗袍和菜市场的风格有点不搭,便又回到了车上,她也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连菜市场都不去的仙女,只是今天自己太好看了一点,不想去各种味道混杂的菜市场而已。

    安暖和刘长安正在挑鲜菱,摊主说是洞庭湖的鲜菱,尽管已经是产出季末了,但是看着还比较鲜嫩,刘长安便觉得挑一些。

    “这个也能做菜吗?”安暖看着那长得像牛头一样的菱角,好奇地说道:“我妈买过,她就会拿来用水煮熟,然后剥开来吃,和煮花生一样的吃法。”

    “做菜是比较讲究的吃法,直接煮了吃能饱肚子,古时有凶年以菱为蔬的说法,深处种菱浅种稻,不深不浅种荷花。以前灾年饥荒是常有的市,便多种菱角,尤以江浙一带为多,坐在火车上便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菱,在乡下水塘边,沼泽深处随处可见,六月的水乡,曲曲折折的河面往往就有着密密麻麻碧色的菱,等细细碎碎的小百花谢了,便是菱角结果的时候了。”刘长安略微回忆了一番情景,微微一笑,“不止是采莲的姑娘在荷花间动人,采菱的姑娘也有很多诗文。”

    “我又长知识了。”

    “等国庆节的时候,我们去高德威家的荷塘挖点藕。”

    “好啊,胖哥说国庆节会提前一两天回来。”

    刘长安和安暖买完菱角,又去买了点肉,蔬菜和毛豆。

    “你们没有买卤菜吧。”柳月望问道,她刚刚看到有个卖卤菜的推着车子离开了菜市场。

    “没有。”

    “卤菜都是强致癌物,亚硝酸盐含量超高,而且很不卫生,你们一定不要吃卤菜。”柳月望普及朋友圈知识。

    离开剂量谈致癌是毫无意义的事情,生活中致癌物太多了,阳光,空气,水,都能致癌。

    刘长安没有反驳,听着安暖说柳月望的香水化妆品和护肤品还有名牌包都含有致癌物,然后柳月望就哼哼唧唧着安暖的面霜不给她用了。

    于是刘长安觉得现在的小年轻夫妇不愿意和丈母娘住在一起还是很有道理的。

    回到小区,在围墙边看到了一辆香槟色的宾利跑车停在那里,安暖神色平静地说道:“这好像是你表姐的车?”

    “是的。”刘长安点了点头,然后柳月望停好车,下车后看到了一辆电器卖场的厢式货车停在梧桐树下,秦雅南正站在树下指挥着搬运工把电器往楼上送。

第174章 他家的钥匙

    柳月望换了一双高跟鞋才下车,打开后备箱招呼刘长安过来帮忙。

    刘长安走了过去看了一眼,是一箱货真价实的五粮液。

    “过来吃饭,总不好意思空手吧,听暖暖说你平常爱喝点小酒,这箱酒买了就一直放在后备箱里没动。”柳月望用邻里亲朋走人情送礼的常见对白告诉刘长安。

    刘长安把小票从箱子底下抽了出来,“你这不是今天买的吗?”

    柳月望连忙把小票抢了过来,“你……你少看了个年份,刚巧是去年的今天买的。”

    “哦,好巧。”刘长安提起了那箱子酒。

    安暖没有注意这边,她正高高兴兴地走向秦雅南,对秦雅南说道:“秦老师,不知道你来了,我们正准备做菜呢,要不我再去菜市场买点菜,晚上一起吃吧。”

    安暖虽然挺介意柳教授和刘长安的过去,但那毕竟已经过去了,而且属于家庭内部矛盾,这时候安暖哪能盯着柳教授?

    秦雅南倒是听明白了小丫头的挑衅,话说着客气,“不知道你在”,意思就是你怎么不请自来,“我再去菜市场买点菜”,意思是我和刘长安是过日子了你懂吗?亲疏有别,女主外,这买菜的事都是我来做了。

    “晚上一起吃点吧”意思当然是你应该识相不要麻烦别人还去买菜,有什么事办完早点走好吗?

    “你们同居了啊?我怎么不知道?”秦雅南除了经常容易被竹君棠抓住两个弱点难以反击,其他时候段位也是挺高的,领会到了安暖的意思,顿时有些吃惊地看着安暖直到她一脸羞红。

    “没有……我和我妈一起过来的。”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和刘长安同居,安暖赶紧拿出了柳教授当挡箭牌,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少说,被人说同居,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没有办法,自己是青涩的少女,脸皮可没有眼前这种动不动就想到同居这种事情的老女人那么厚。

    “哦……我就是想着看他家里缺点啥,给他打电话又打不通,过来看了一眼,房间里简直啥也没有,就去买了些家用电器给他送了过来,快搬完了。”秦雅南的手指头转了转,上边圈着一个只挂了一个钥匙的钥匙扣,“等会儿我就走了。”

    “他门没关?”安暖直愣愣地盯着秦雅南手指头上的钥匙。

    “我有他家的钥匙啊。”秦雅南笑眯眯地说道,他是不常关门,但是周书玲给他关上了,秦雅南确确实实是因为拿着他家的钥匙,才打开的门。

    我有他家的钥匙啊……

    我有他家的钥匙!!!

    ……

    ……

    她有他家的钥匙。

    我没有他家的钥匙。

    他家的钥匙没有给我。

    他家的钥匙给了别人。

    他家的钥匙为什么不给我?

    他家的钥匙为什么给了别人?

    安暖看着秦雅南笑眯眯的脸蛋,在那里招呼工人搬东西,笑着和刘长安汇报买了些什么,打了多少的折扣,在哪里买的,哪个牌子是她最喜欢的,哪个颜色是她最喜欢的,叮嘱着刘长安冰箱要先静置再使用……

    仿佛她才是女主人一样!你拉着妈妈来吃个饭算什么?

    一个女人拿着别人男朋友家里的钥匙,她这算什么!

    自己的男朋友把钥匙给了别的女人,自己算什么?

    安暖面无表情地站着,看着秦雅南打了招呼离开了,毫无疑问秦雅南在这样的示威之后,已经没有必要在乎安暖的反应了,自顾自地开车走了。

    自己的傻妈妈刚才还在惊叹秦雅南拿到了这么低的折扣价!

    “妈妈,我们回去吧。”安暖挽住了柳月望的胳膊,柳月望又在惊叹着刘长安力气好大,一个人把个双门冰箱抱起来挪了个位置。

    “啊?”柳月望十分意外。

    “怎么了?”刘长安看得出来安暖有些不高兴,他刚才搬着酒上楼了,然后被秦雅南拉着讲话,也根本没有留意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要回去了,我不想在这里吃饭了。”安暖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她坚持到现在,只是不想在秦雅南面前暴露出来而已,在看到秦雅南有刘长安家的钥匙时,她就没有一点胃口在这里吃饭了,感觉是在秦雅南和刘长安的家里吃饭一样。

    柳月望抬手捶了一下刘长安的肩膀,生气地说道“一定是你惹暖暖不高兴了。”

    柳月望也没有办法,尽管今天原本有阴谋大计要办,现在也不得不放弃了,再大的事也没有女儿大啊。

    刘长安跟了下来,看到安暖已经坐在了柳月望车里的副驾驶座上,柳月望开车转弯,愤愤不平地瞪了刘长安一眼,把车子开走了。

    安暖……终于有一次,不是那么好哄了。

    刘长安站在梧桐树下摸不着头脑,他已经有足够丰富的恋爱经验了,然而他真的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更没有多视角监控事件的能力,上哪知道这一瞬间的情绪转变是因为什么啊?

    安暖经常说“我要生气了”,但是这时候都是在等着他去哄。

    当她表示自己已经很生气了,150分的那种时,其实给她买个好吃的,或者甜言蜜语就哄好了。

    有时候她还想要750分的生气,但那基本是她的醋劲爆发而设想刘长安居然还不来哄她的情况了。

    今天她没有说自己生气了,那就是真的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了。

    自从谈恋爱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除了上一次听说秦雅南差点成为他的未婚妻以外。

    这一次的情况好像更严重,因为没有哭的转身离去,比站在他面前委委屈屈的掉眼泪,肯定要严重的多。

    看来还是和秦雅南有关,刘长安拿出手机,刚想给秦雅南打电话,但是又想起来,安暖等到秦雅南离开才发作,那也就是说她不想让秦雅南知道她生气了,自己直接去问秦雅南,难免有点让安暖落了下风。

    刘长安想了想,感觉自己的思维和分析肯定有一个空白区域,这个空白区域会造成多想也没有用,便不再想了。

    先做菜吧,晚上吃煨鲜菱和白片肉,再煮点毛豆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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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一本“我……”系列的书,其实可能也不用我推,因为读者大概重合度不小,刀一耕大神的《我真不是神仙》。

    另外,28号就开始爆更了,但是双倍月票29号才开始,所以和大多数作者一样,28号的万字更新会在晚上23点59分之前完成。

第175章 万字大章节

    因为周书玲一直在“发明”新菜的缘故,她家的冰箱里鸡汤和猪骨汤是常备着的,刘长安去拿了一盒子冻鸡汤下来煮菱角。

    菱角新鲜而味道清淡,用鸡汤搭配最合适,煨上一炷香的时间,菱角大部分都浮了起来,刘长安捡了沉在汤底的菱角丢掉,倒了一部分鸡汤出去,再加了栗子和白果一起煨烂,味道鲜嫩糯软甜美,着实让人垂涎欲滴。

    白果便是银杏的种子果仁,有药用和食用之分,刘长安用的食用白果味道清爽不带苦味,银杏生长缓慢,别称“公孙树”,周文华称“公种而孙得食”,刘长安以前种过,倒也没有觉得多慢,一般般吧。

    毕竟以前二三十岁当爷爷,也是稀疏平常之事,现在这个年龄段盛产一种叫“单身狗”的生物。

    至于白片肉,北方人常常认为南方人即便做法一样,做出来也口味不佳,刘长安做了搭配酱汁,没有想着要和北方风味一般模样,自有风味。

    说到白片肉,就不由得想起了慈禧,这个女人尽管多为后人诟病,但是在清代执政帝后之中,排在雍正后边两三位是没有问题的,她吃白片肉,就很讲究了,选特别精饲喂养的七八十斤崽猪一头,杀之前三四天再喂特配的饲料,临屠宰前两个时辰,再派一个小太监拿着竹板追着猪满院子跑,这竹板只能落在猪屁股上,一直到猪都跑不动了,这才开始杀猪,这样整治一番猪的精血集中在猪后腿上,这样的猪后腿肉用来做白片肉,才格外甜润。

    刘长安再煮了毛豆,用秋油浸泡,没有开柳月望的五粮液,去谢婶子店里买了一瓶红星二锅头喝了起来。

    酒,下酒菜,躺椅,蒲扇。

    明月在天,秋声在树,闲情在心。

    自己这么情绪稳定的悠然闲暇好像不大好,于是刘长安摇着蒲扇,吐掉了毛豆皮,擦了擦手,拿出手机给安暖发了一条短信。

    刘长安是一个愿意主动而且放低姿态的人,他并不会时时刻刻表露出一个特殊人类的骄傲,他更多时候都愿意表现出普通大学生的姿态。

    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在校花级的女朋友生气的时候,尽管自己不知道原因,也觉得和自己没有多少关系的时候,主动发条信息有什么问题吗?

    男女间恋爱时,基于对对方的宠溺与喜爱,因此而特别的包容和放低姿态,只是恋爱中男人必备的风度,只有放弃自尊,毫无底线地迎合才那叫舔狗。

    很多人这都分不清楚,一旦男方放低姿态,就嚷嚷着人家是个舔狗,不知道是何等触碰不得的玻璃心。

    刘长安发完信息,石沉大海,于是到狗屋子前吆喝一声“陆斯恩”就去遛狗去了。

    他给狗项圈系上了牵引绳,尽管狗跟着他,根本不敢显露出什么攻击性出来,老老实实的像一只冬天炉边的猫。

    这也是对路人的一种的安抚姿态,也是大型犬喂养必须遵守的法规,作为言行举止都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刘长安,当然也会是如此积极正确的姿态。

    就像竹君棠的狗咬了吴凡,其实竹君棠并不担太多责任的原因就在于她给狗上了牵引绳,要是没有的话,后果更不堪设想,责任也更重一些。

    周咚咚放学后就去了米粉店里做作业,否则牵着一条狗和一个愚蠢的小孩遛遛,会更有趣一些,看着她屡屡试图爬上陆斯恩的后背而失败便是有趣之所在。

    刘长安几次用周咚咚的衣服包着狗头,便是让它更了解和习惯周咚咚的气味。

    愚蠢会不会传染?这条狗多半也会变得愚蠢,刘长安看了一眼陆斯恩目光呆滞的双眼,略微表达了一下同情与期待,走出了小区。

    钱老头正夜跑,看到刘长安遛狗出去,倒退着跑步跟了过来,“这狗好啊。”

    刘长安点了点头。

    “你调子高咧!”钱老头最不爽刘长安的就这一点,经常不说话,点点头表示没多少兴趣和你扯卵蛋。

    “我放狗咬你,信不信?”刘长安作势要放开牵引绳,女朋友生气跑了,心情不好,放条狗咬人,岂不是人之常情?

    “我不信……”钱老头当然不信,但是这么大条狗,还是让人心头微微有些害怕,懒得理会刘长安,又加速往前跑了。

    刘长安站在原地想了想,要不要搞一个中老年人学习班,晚上举办一些兴趣提高班,集中这些无所事事的老头老太太提高一下精神文明建设水平,促进社会文明进步?学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讲讲古今传奇故事等等,好像也挺有趣的,如果自己没有空,还可以安排上官澹澹给他们上课,建立起老年人交友学习圈,想必同样作为老年人,上官澹澹和他们也有共同语言和心态,很好相处。

    也就想想,其实自己还是喜欢打牌玩麻将,要是他们都去学习了,自己干嘛去?更何况麻将,也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嘛。

    刘长安继续牵着狗溜达,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前几天来过的医院,抬头看了看灰色的医院外墙,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医院建设热火朝天的场面,然后便看到穿着黑色职业装的仲卿从医院里走了出来。

    仲卿今天少见地穿着裤装,更显得双腿笔直袖长,衣领解开了两粒扣子,一片炫目的白在夜色下颇为动人,她看到刘长安,微微一笑,扶了扶眼镜,拨开斜斜挡在眼镜前的一片发丝,走到了刘长安身前。

    “那个吴凡还在这里住着呢?”刘长安问道,仲卿出现在这里,不大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了,例如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常常因为意外怀孕而烦恼,一般都选择专业对口的医院。

    “是啊,其实他现在回中海修养也没有什么问题。”仲卿按住胸口,弯下腰去,摸了摸第三任高阶圣堂武士的狗头。

    “那他挺幸福的,每天都有你这样还算过得去的美女来看望他。”

    仲卿白了刘长安一眼,“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闲?今天他父母从中海过来了,我过来和他们确定一下后续赔偿事宜,签了和解协议。”

    “这点事也用得着你?你不是三太太的助理吗,按道理说地位在宝郡集团挺高的,怎么老是帮竹君棠干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大型犬伤人一直是风口浪尖的敏感事件,一个处理不好,吴凡闹到媒体上去,被人推一把炒作竹家大小姐纵犬行凶……事儿不大,但是会很让人烦心,说不定影响到三小姐的校园学习生活。”仲卿摸着狗头说道,“竹家大小姐”是媒体的语气,

    原来如此。

    “这狗……怎么有点恹恹的?”仲卿有些奇怪,“不过它在你手里活过了这么多天,也挺不容易的。”

    仲卿毕竟是刘长安击毙两任高阶圣堂武士的目击者,她还以为这一条应该又要被刘长安吃了,虽然早两天已经见过了刘长安带着活的狗在附近溜达。

    “我给它改了个名字叫陆斯恩。竹君棠取的名字不吉利。”刘长安介绍道。

    “哪有不吉利?还不是因为你。”仲卿站了起来,有点儿兴趣地伸手,“给我遛遛。”

    刘长安把牵引绳交给了仲卿,陆斯恩顿时显得活泼了一些,站起来抱住仲卿的大腿摇头晃脑,伸出舌头舔了舔仲卿的手背。

    “一起去吃个夜宵?”仲卿提议道。

    对于吃夜宵这种事情,只要是熟人的邀请,不是讨厌的对象和毫无兴趣说话的人,刘长安都不会拒绝。

    “大学生活怎么样?”

    “还好,除了同桌有些烦人。”

    仲卿莞尔一笑,大学自然没有什么同桌的说法了,可是大一的课基本在一起上,三小姐就喜欢坐到刘长安身边,这也是仲卿所了解和汇报过得请客。

    “三小姐对你依然保持着极其旺盛的兴趣,但又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仲卿其实对刘长安的了解可能比安暖还要更多一些,比秦雅南和竹君棠略少。

    “你是说我没有男人的魅力?”刘长安不满地说道。

    “这倒不是,我承认你很有男人的魅力,甚至魅力太大了一点,只是就像很多男人看到美女,也会欣赏,但是不一定会有任何追求的行动。”仲卿叹了一口气,“可惜,有些女孩子就没有这么理智。”

    仲卿说的当然是自己的表妹,这个傻姑娘,没发现三小姐对刘长安如此兴趣盎然,都保持在暧昧线之外吗?自己的表妹就没有这么聪明了,和仲卿在一起闲聊时,话题时不时就带到刘长安身上去了,这和飞蛾扑火有什么区别?

    “咦?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看我的。”刘长安十分意外地说道。

    仲卿脸颊微红,想起自己曾经和竹君棠说怀疑刘长安是和中年老鸨搭伙的家伙,有点儿难堪地拨了拨发丝,成熟女人犹如叶子一般的斜刘海,风情万种。

    “小气,居然还记着。”仲卿打开车门,让陆斯恩在后边蹲着。

    刘长安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女人就是这样,男人不能记得她们的错,要是记得就是小气,可是她们永远不会忘记男人犯的错,小本本上记得清清楚楚,每次吵架都能够拿出来翻翻,并且成为自己生气更理直气壮的理由。

    仲卿当然没有那么悠闲地像刘长安一样去哪都能走路,她决定还是去那家江边的烧烤摊,对刘长安说道:“我换下鞋,不介意吧?”

    “没有脚臭吧?”

    仲卿很想拿着自己的高跟鞋鞋跟插进他的鼻孔里,保证即使有脚臭也没事了。

    仲卿换了鞋,开车出发,一边问刘长安:“要不要叫下白茴?”

    仲卿就随便问问,如果刘长安答应了,她就会说还是算了吧,她今天在宿舍,过来不方便。

    仲卿是个美人,但是刘长安肯定,就目前的观察程度来说,仲卿身上最好看的是她那双脚,比之几位绝色美人也不遑多让。

    “不了,她又不喜欢吃羊蛋蛋。”刘长安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理由?仲卿完全无法理解刘长安的脑回路,可能刘长安就是因为思维方式和三小姐相近,才吸引了三小姐。

    来到烧烤摊,仲卿给陆斯恩点了一盘完全不放任何调料的原味羊排,再给刘长安点了他钟爱的羊蛋蛋,才开始拿着菜单慢慢看,慢慢点。

    “喝点酒?”刘长安要了一提啤酒。

    “不了,等会又要找代驾……前两天出了个事,有人吃完饭请了个代驾,上车一直在打电话,结果他打完电话发现不对劲,那个代驾竟然坐在那里已经不行了,他急忙手刹停车,等120来了说代驾已经没得救了……关键是尸检都查不出死因,你说恐怖不恐怖?”仲卿害怕地说道,“我都不敢找代驾了。”

    “人生无常,活在当下。”刘长安举了举啤酒罐。

    仲卿没有因为别人的事情多感叹什么,她只是单纯的感觉有些膈应人,点了单子交给服务员,对于刘长安的口味她已经有所了解,也没有多问他还要再点些什么。

    “人生无常,这句话我同意。小时候,我以为我迟早会杀了我爸,没有想到后来他自己酒驾出车祸死了,也算得偿所愿。”仲卿嘴角微翘,根植于童年之中的恨意,总是格外难以消除。

    “活在当下你就不同意了?”

    “我不和你辩论。”仲卿露出狡黠而心知肚明的笑意,“白茴说没有人扯的过你,我才不和你谈人生谈理想,又不是文艺女青年。”

    “可惜,文艺女青年才好骗。”刘长安遗憾地说道。

    仲卿吃了一惊似的,眼眸流转,流露出几分羞涩之意,“你会骗我?”

    “嗯,我打算骗了你去开福寺,听说他们寺庙里最近香火旺盛,正缺人手,招具备大学文凭的和尚尼姑什么的,介绍一个有三万中介费。”刘长安更加遗憾了。

    仲卿有点儿恼羞成怒,扭开一瓶水喝了好几口才平静下来,所以说刘长安这人段位太高,即便是自己言语间稍稍有些男女间玩笑的意思,都被他挖个坑埋了进去,更何况自己那个胸围和脑容量不成比例的小表妹?

    刘长安笑了起来,喝了一罐啤酒。

    “我一直觉得,真正有本事的男人,都很少口花花。尤其是那些拳脚厉害的人,更不屑于多嘴。”仲卿有些奇怪,除了那些文艺作品,现实里见到的那些练家子,沉默寡言的多,往往用眼神就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一言不发的震慑挑衅的人,刘长安呢?他倒是也出过手,很吓人,可是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话太多了,也太喜欢用语言来应对了。

    “那都是不够厉害的人。”刘长安摇了摇头,“因为目前遇到的人,在我面前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所以我必须降低自己的水平。唯有唇舌之争,人类能和我平等对谈,这才是有意思的地方……你知道无敌的寂寞吗?”

    仲卿不认为刘长安完全是在扯淡,一个不够强力的人,不会得到三小姐和三太太共同的关注,可是听起来就是觉得这人太能忽悠了,满嘴跑火车。

    “你怎么不去当律师?”仲卿反问道。

    “把爱好当职业,那就没有意思了。一首喜欢的歌,循环播放一个月听到就让人耳朵痛。一个喜欢吃的菜,一次吃上十份,连吃三天,以后你看到就想吐。”刘长安摇了摇头,“更何况当律师不是一件能够自己开心就好的职业。”

    “行了,反正怎么说都是你的道理。”

    刘长安表示仲卿说的很对。

    吃吃喝喝了一会儿,仲卿提议拍个合照,她要发朋友圈。

    刘长安正吃羊蛋蛋,没有管她。

    仲卿拍了照,发到了朋友圈,然后看着手机对刘长安说道:“一分钟之内,会有人回复:你们在哪里吃,居然不带我,我要来!”

    女人真是喜欢没事找事……刘长安继续吃自己的,仲卿拿起手机,得意地指着白茴回复的评论:在哪里,带我带我,我也想吃!

    “闲的。”刘长安吃完羊蛋蛋,开始扒开羊排吃肉,这里的手撕羊排不像很多地方的羊排刮的只有骨头上薄薄一层肉,先蒸煮再腌制,稍稍火烤之后就上桌,料是蘸料,比较大程度的保留了羊肉的特质,而非吃下去一口调料味。

    “糟了,我小姨看到了。”仲卿看到白茴的妈妈评论了一句“这是和谁啊”赶紧把刚发的朋友圈删掉,果然小姨就发来信息“这是谁啊”,“长得还可以,干什么工作的”,“领回来看看啊”,这种三连提问是仲卿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常常会遇见的,尽管和父亲那边的亲戚关系恶劣,可是和母亲这边的亲戚都是很正常温情的关系。

    “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做这种自找麻烦的事情。”刘长安切了一些羊肉分给了仲卿。

    仲卿也有点烦,她最近几年都没有可能考虑这方面的问题,随手把车钥匙放在桌上,“算了,吃羊肉不喝啤酒有什么意思?等会儿你陪我回去吧,我还是叫个代驾。”

    刘长安点了点头,吃了人家的夜宵……上次吃了仲卿的夜宵,捡尸丢到了酒店,这次吃了她的夜宵,还是得做点事情。

    不过……刘长安好像有点思路了,他看着仲卿的车钥匙,拿了起来看一看,略有所悟。

    “手!手!”仲卿拿回了车钥匙,打了一下刘长安的手,拿着纸巾把车钥匙擦的干干净净。

    “你对房间钥匙怎么看?”刘长安问面前的女人,她是智商正常又毫无利益相关的旁人,回答可供参考。

    “没怎么看啊……我没有房间钥匙,包括三小姐的房间,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扇门有钥匙啊?”仲卿奇怪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一个男人家里的钥匙,在女人眼里意味着什么?”刘长安其实一直都很明白,有些事情自己不当一回事,落在别人眼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不过人的思维总是有些纰漏的,哪怕是在最简单明了的事情上出现这样的遗漏,也很稀疏平常。

    “那意义就很不一般了,这简直就是名份,安全感和修成正果的象征,拥有无与伦比的地位。”仲卿很期待地说道,感觉都有些梦幻了。

    “哦,我平常都不锁门。”刘长安嚼着嘴里鲜美的羊肉。

    “这样的男人一般都比较花心,谁都能进他家门,这还用说?”喝了点酒的仲卿,说话也没有了仲秘书的谨思慎言,呵呵一笑,指着刘长安,“你是不是随随便便就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别人?”

    “给自己家亲戚算随随便便给了别人吗?”刘长安问仲卿……可是这句话问仲卿没用的。

    “不算。”仲卿笑了笑,“来,干杯。”

    吃完烧烤,白茴也没有来,因为仲卿也就是逗逗她,既没有告诉她地方,也说了等她来了,自己和刘长安都要走了。

    仲卿叫了代驾,代驾铺好座椅套,带着手套开车,仲卿抱着陆斯恩坐在后边,刘长安坐在副驾驶座上。

    刘长安留意到代驾的眼神还是有些往仲卿身上瞟,这样的女人喝醉了,如果没有同伴陪着,单独叫代驾的话,也是有一定的风险。

    仲卿没有上次喝的那么醉,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代驾离开,她也没有要刘长安搀扶着送上楼,挥手和刘长安道别,看着他牵着狗离开,这才走进了电梯。

    回到房间里,脱掉外衣和裤子,仲卿躺在床上,看着楼下的万家灯火犹如一地星光掉落。

    电话响了,白茴打了过来,问仲卿有没有安全到家,刘长安还在不在仲卿房间里。

    “他在我房间干嘛?他送到我楼下就走了。”仲卿笑了笑,“瞧你这小心眼,还怕我非礼他不成?”

    “表姐!我没有!我怕他非礼你。”白茴连忙说道。

    “刘长安……他这个人,真的是干净到让人觉得不会藏着一丝猥琐和阴暗的心理。”仲卿有些感慨地说道,白茴要真是能够找到这样的男朋友,她也很会很替白茴高兴。

    “他有这样好吗?我觉得他有时候会偷偷看我的胸。”白茴不好意思地哼哼着反驳。

    “他这个人很适合当朋友。表姐在郡沙也没有什么朋友,和刘长安也不是很熟,但是和这个人吃饭闲聊,就是很舒服,他不会像一些人眼神晃动,偷偷往你身上瞄,又或者没完没了地言语动作中充满试探,你得防备这些人在你身上找机会,你要小心不要给别人机会……”仲卿含蓄地提醒着白茴,“像我们姐妹这样的条件,这种防备是必须的,所以总是会很累啊……和刘长安一起喝醉了,就是感觉一点问题都没有,很轻松啊……这种人做朋友就挺好。”

    白茴也不傻,表姐一个口一个适合当朋友,她也明白是什么意思,看了看手里的日记,隔着电话点了点头,默默地说道:“我知道的。”

    “知道就好,我去洗澡了。”仲卿挂断了电话,还没有走到浴室,就在沙发上又躺下了,吃饱了又喝了酒,不想动啊……要是有个男朋友这时候能够招呼着自己,把自己脱的干干净净,洗的干干净净,用被子裹着好好的放在床上,再在床边放上一杯水,那该多好?

    想太多,睡了。

    ……

    ……

    柳月望开车带着安暖回家。

    一路上安暖一言不发,柳月望知道自己女儿其实死倔死倔的,一边在心里骂刘长安,一边琢磨着到底是什么事。

    尽管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柳月望又不是法官,既不讲究公平公正,也不会温柔大度,不管怎么样,先骂刘长安总是必须的。

    回到家里,安暖捧着门口的多肉放到阳台上,然后就坐在了沙发上看电视。

    柳月望觉得今天没有心情做饭,于是在常去的私房菜馆点了几个菜让送过来。

    吃完饭,柳月望煮了茶,安暖去拿了一个毛线球和织针过来。

    柳月望坐在旁边,拿着手机搜了一下“女朋友为什么生气”,她觉得自己选择这个问题搜索还是很聪明的,选择了正确的立场和角度,但是搜索了以后,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千古谜题。

    “你一声不吭的就回来织毛线,你在演言情女主角呢?”柳月望没好气地说道。

    安暖噘着嘴,吸了吸鼻子,不理会柳月望。

    “是你发现了刘长安出轨,还是变心,又或者是他骗了你什么?”柳月望想了想,刘长安这种才子一般的少年,这几种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没有!”安暖大声喊道,喊完又低头织毛衣。

    “那能有什么事?”原来不是这些让女人伤心欲绝的事情,柳月望顿时没有了什么兴趣,“那你慢慢生气吧,我看电视了。”

    于是柳月望拿了一些榛子松子等坚果,洗了樱桃和蓝莓等她认为的健康食品放在身前,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电视。

    看了一会儿,柳月望擦了擦眼泪,推了推旁边的安暖,“太感人了,你快看,男主角得了癌症,他瞒着同样得了癌症的女主角在照顾她。”

    “女主角的癌症会好,男主角的癌症会死。”安暖面无表情地说道。

    “别剧透。”柳月望不满意地打了一下女儿,“万一他们两个最后都好了呢?”

    “你别做梦了,这些蠢编剧为了迎合蠢观众,怎么会给这样的结局?”安暖感觉自己今天戾气有些重。

    “你说谁蠢呢?我看你才蠢,莫名其妙发脾气,回家就织毛衣,看着就像个恋爱里昏了头的蠢女人。”柳月望嗤之以鼻。

    “我要织毛衣和毛巾,还有毛线裤,还有毛线帽子,我现在开始练,等到了冬天我手艺就很好了,到时候我再送给刘长安。”安暖生气地说道。

    “你不是在生他气吗?”柳月望不明白她的逻辑,有点难以理解,言情里的女主角生气了,等着男主角来哄,费尽心思,用尽一百零八种方法,例如包下整个餐厅,只在中央摆一张餐桌,周围点满蜡烛铺满玫瑰布置成一个心形之类的。

    “是啊。”安暖闷了这么久,其实也想说说话了,女孩子特别擅长在男朋友面前一直闷着,但是肯定想和自己的闺蜜啊之类的扒一下男人做的蠢事!

    “要是我生气了,我就捶别人,还给他织毛衣?”柳月望依然用安暖脑子坏了的眼神看着她。

    “没有生气的时候才捶他!”安暖抬了抬织针,“我要证明我是最好的女朋友,等我送了这些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我有多好了,他就知道惹我生气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情,他就知道让我生气会让他后悔的心痛,他才会长记性!”

    “那你不是要等到冬天才和他和好?”柳月望可不信。

    安暖愣了一下,低下头又不想说话了,继续织毛线。

    柳月望也懒得理她了,女娃娃恋爱中的行为,简直毫无逻辑也无法理解,还是电视好看,电视里的男女主角哪有这么别扭和不可理喻,连癌症都一起得,真是感人,柳月望擦了擦眼角,一边吃着樱桃。

    安暖织了一会儿毛线,拿起手机看了看刘长安发来的信息,根本没有像别人的男朋友一样,会发数不清的短信和打无数个未接电话可以让女朋友拿去发朋友圈炫耀。

    安暖也没有指望过这个,她也不是就觉得刘长安出轨了,变心了,和秦雅南有一腿了,但是秦雅南有他家的钥匙这种事情,真的无法接受,他必须给她一个解释和交待。

    至于秦雅南……毫无疑问这个女人看出了安暖很介意她,所以她就更懂得怎么让安暖气急败坏了,她那个钥匙,到底是她主动问刘长安要的,还是刘长安主动给她的?

    这一点很重要,安暖想到这里就想问刘长安了,可还是忍不住了……这件事情应该让他主动解释,如果自己这时候还不矜持一点,以后他就会更不在意自己的感受了。

    “妈,你对秦雅南的感觉怎么样?”安暖推了推擦眼泪的柳月望。

    “没什么感觉啊,同事啊……不过她居然能够拿到电器折扣,真的很厉害了,你要知道那些卖家电的,他宁可送礼品也不打折,尤其是电视啊,我有个朋友就是卖场的经理,她说五千块以内的便宜货,基本上是卖一台亏一台……”

    “我跟你说秦雅南呢!”安暖十分无奈。

    “是啊,也就是高端品牌电器,利润大,有可能拿到些折扣,那也很不错,她给刘长安买的那个电饭煲我是挺喜欢的,居然只要不到五千块,我在商场看到的同款至少七千以上,有点舍不得,下次碰到问问她能不能给我也拿一台……”

    “秦雅南是我的情敌!”安暖听她一直在电饭煲上喋喋不休,不得不有点难堪地提醒她重点,自己的情敌居然是一个老女人,让人知道了能不难堪吗?

    柳月望按了暂停,从自己心仪的电饭煲上转移了注意力,难以置信地看着安暖,“你开什么玩笑,秦雅南不是刘长安表姐吗?你当封建社会呢?”

    “我没心情开玩笑!他们是远房亲戚,不知道七拐八弯多少里才扯得上的亲戚。原来秦雅南家里还想让他们订婚,不过刘长安拒绝了,但是我看这个女人没有死心。”安暖十分怀疑地说道,尽管现在还是有很多伏弟魔,但人家那是亲姐弟,没听说过远方表姐对表弟这么尽心尽意的。

    “不会吧,秦雅南看着也就比我年轻一点吧。”柳月望有些不乐意地承认,“她怎么也得二十五六了,刘长安和你一样大啊,差这么多岁数,她家里是想啥子?”

    “我怎么知道?反正刘长安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安暖小声说道。

    “这事……你和刘长安吵过了?”

    “也不算吵,他主动告诉我的。”

    “他怎么说的?”

    “忘了……当时我都哭了,但是被他随便哄哄就没生气了。”安暖捂着脸。

    “真没用。”

    “我今天就要一直生气,生气很久,才不会被他随便哄哄就不生气了。”

    “那你看到秦雅南就生气,他这次哄好你了,下次你还得生气,你让刘长安把秦雅南给杀了啊?”柳月望没好气地说道。

    “今天是……今天是秦雅南拿着刘长安家里的钥匙,她拿着刘长安家里的钥匙在我面前炫耀!”安暖倒在了沙发上,双脚乱踢。

    “她不是给刘长安买电器吗?有个钥匙很正常啊,难道她买了电器就和师傅一直在楼下等啊。”柳月望却没有觉得这是多大事。

    “她炫耀那个钥匙!”安暖无法忍受。

    “她要真和刘长安有一腿,她有这胆子?”

    “反正我要生气。”

    “讲点道理。”

    “事情都和你说清楚了,就是这样……你不懂的。”安暖坐了起来,继续织毛线,“你看你的电视。”

    “我稀罕懂?”柳月望毫不在意地按下播放,继续看电视。

    ……

    ……

    刘长安牵着狗来到宝隆中心外闲逛,一楼临街的一个通道改造成了一家潮牌馆的入口,里边有很多适合拍照的场景,是诸如白茴这样的女孩子比较欢迎的场所,当然是要收费的。

    这让刘长安想起了照相馆,从照相馆诞生开始,背景墙就是其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一直到现在也是如此,只是从单纯的画面背景变成了立体布景而已,得益于手机摄影和各种滤镜APP的发展,以至于这样的潮拍馆的诞生,也就相当于照相馆连相机都不用准备了,冲洗装框等一系列程序也省略了。

    以后自己要是结婚了,拍几张自拍当婚纱照行不行?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内部商户关门了,周书玲牵着背了书包准备回家的周咚咚出来了。

    “今天生意好好,就是顾客普遍反映吃的东西种类太少了。”周书玲看到刘长安,马上汇报生意,脸上的笑容犹如春风扑面而来,“我还得加把劲发明些新菜。”

    “你慢慢发明,我吃了觉得不错才算。”刘长安点了点头。

    周书玲有点委屈,你嘴巴那么挑!明明自己做的猪脚粉,店里的人吃了都说不错。

    周咚咚跑过来,抱了抱刘长安的大腿,就往陆斯恩的后背上爬。

    可是这狗的身高也不低,周咚咚的体型决定了她必然是个小短腿小朋友。

    陆斯恩弯下来一点后腿,周咚咚总算爬了上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从另外一边掉了下去。

    “哎呀,我滚下来了!”周咚咚躺在地上说道。

    “好了,现在是教学场景。”刘长安把周咚咚提了起来,“你这个滚字用的十分准确。一般来说物体在平面经过一段距离移动后发生的掉落运动,用滚字,充分说明了这是一个圆形物体,而其他形状的物体,我们直接说掉下来就好了。”

    “我是圆圆的小朋友啊?”周咚咚十分机智地领会到了长安哥哥的意思。

    “你是愚蠢的小朋友。”周书玲眉头微皱,对刘长安表示不满,“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时,我感觉她就是学习有点不好而已,其他还挺正常的,为什么你在的时候,就觉得她傻乎乎的呢?你看看她……又爬,等会你脑壳绊倒了!”

    周咚咚重复了一次圆形物体的掉落运动。

    “因为你也是个愚蠢的妈妈,对比不出来,知道了吗?”刘长安提醒周书玲要有自知之明。

    原来如……周书玲连忙在自己把这个词恍然大悟地想完整之前,给了刘长安一个嗔恼的白眼。

    刘长安把牵引绳交给了周咚咚,她才放弃了要爬到陆斯恩后背上去,但是她把书包给狗给背上了,只是书包只穿过了陆斯恩的两条前腿,自然无法固定在后背,周咚咚便费劲地扶着自己的书包让狗背了一路。

    “其实她自己也费力,狗也费力。”周书玲又嘲笑周咚咚。

    “小朋友的乐趣从来不在于做事情利益最大化,和如何简便有效的完成更是无关。用自己的成人思维嘲笑小朋友的乐趣,才是真正的愚蠢。”刘长安想了想,“明天早上你去买个猪头来补补吧?”

    “你才要吃猪头。”周书玲一边嗔怪,一边佩服,刘长安虽然老是喜欢笑话别人,不过他的见识真的比自己厉害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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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小袜和小裙

    说到猪头,除了猪头肉和猪脑都堪称美味食材以外,剩下的猪脸用来制作腊味是最合适不过得了。

    隔壁省乐平涌山特产的腊猪头,制作工艺复杂,使用甘蔗渣烟熏近半月,吃的时候用木制的大蒸笼蒸熟以后,放在脸盆里大伙儿围在一起,用刀切了一片片剥下来,用手抓着吃是当地元宵节的传统习俗。

    现在天气日趋凉爽,但是温度依然较高,熏制的腊味只适合放到冰箱里保存,吃的时候解冻再切片比较麻烦,而且风味不存,刘长安打算冬天里再在阳台上挂满腊肉,腊肠,腊猪脸,腊猪蹄,腊猪肚之类的。

    烟熏类制品也是“致癌”名单上的常客,天天吃当然不好,可是刘长安也不在意。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本就是人生追求的自由之一啊。

    陆斯恩帮周咚咚把书包背了回来,周咚咚终于松了口气,一路上扶着书包也挺累的,坐在台阶上歇了一会儿才背着书包爬上楼。

    刘长安拉开门,周书玲嘀咕了一声怎么又不锁门以后,看到了刘长安家里的新电器,就要来看看。

    “好大的电视呀!”周咚咚跑过去就抱住了客厅里的大电视,“长安哥哥,我可不可以经常下来看电视呀?”

    “不可以。”刘长安残忍拒绝。

    周咚咚张着嘴,愣愣地看着刘长安,完全没有想到会被拒绝。

    “电视送你了,拿回自己家看去。”刘长安很嫌弃地说道:“每次电视里出现好吃的,你就要伸手去抓,如果要经常看到这样的行为,我无法忍受。”

    周咚咚不由得伸手在电视屏幕前抓了抓,自己每次都会这样吗?都不记得了。

    “这怎么行?”周书玲连忙使劲摇头,她还欠刘长安二十万呢,虽然米粉店的生意越来越好,她每个月从自己的工资和分红里扣,慢慢还也用不了太久。

    “有两台,还有一台放在卧室里,我要两台这么大的电视机干什么?给你们一台,把你们那台拿给我放卧室,我卧室里的再搬客厅里来。”刘长安摆了摆手,示意周书玲不要多客气,“等你有闲钱买新电视了,再还我。而且你们那个电视小,周咚咚坐的太近,影响视力。”

    这个理由让周书玲难以拒绝,周咚咚喜欢搬个小板凳坐在电视机前很近的位置,周书玲又不能时时刻刻看着她。

    “行,听你的。”周书玲摸了摸周咚咚的头,笑容温柔,暗暗打定主意现在算借了刘长安的电视看,一定要快点买台新的还给刘长安。

    “谢谢长安哥哥!”周咚咚用力抱住了刘长安的大腿,周咚咚喜欢大电视机,但是周咚咚最最喜欢的还是长安哥哥……除了他欺负周咚咚的时候,就要减少一点点喜欢。

    “上去开下门,我把电视机搬上来。”刘长安把周咚咚拎到一边,尽管腿上挂个小孩其实对他的活动没有什么影响。

    周书玲连忙跑上楼去开门,刘长安去把卧室里那台依然放在包装里的电视机搬了上来。

    拆开箱子,安装好底座,插上电源,街上线缆,刘长安让周书玲自己慢慢看说明书,就拿着旧电视下楼了。

    周书玲喜滋滋地站在电视机前美了一阵子,然后就有些发怔,这个世界上有刘长安这样的好人,关键还让自己遇见了,自己应该怎么样报答他呢?尽管从未主动去祈求过别人的帮助,但是这种热心和慷慨,都让周书玲感觉到了温暖与感激,看来自己只能以后多在生活上照顾照顾他了,不然的话自己也没有别的什么能力,除了能干点家务活,做做早点和夜宵,其他没什么能回报他的了。

    得跟他说,家里打扫卫生清洁等等事情一定要交给她,周书玲准备下楼时突然想到,自己的小孩呢?

    大概还在楼下玩吧,周书玲来到刘长安家里,喊道:“周咚咚,回去准备睡觉了。”

    “没在这里啊。”刘长安正在收拾电器的外包装,左右看了看。

    “那哪里去了?”周书玲疑惑不已,“也不在家啊?”

    “看有没有在楼下玩狗。”

    “没有。”周书玲出门喊了两声。

    刘长安到卧室里看了看,确定周咚咚确实不在他家里。

    “这么晚了还到处跑。”周书玲有些急了,和刘长安又一起上楼找了找。

    楼上也没有。

    “打电话。”刘长安提醒她别慌了神。

    周书玲打了一下,语音提示电话无法接通。

    “没电了?”

    “不可能啊,我今天早上才给她充满电,正常两天充一次。”周书玲疑惑而略微有些担心,不过周咚咚这么大晚上的,最多跑到谢婶子的商店去买点什么零食,不可能跑出小区的。

    刘长安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搬电视和周书玲上楼时,周咚咚没有跟着。

    狗也没叫唤,陆斯恩现在还没有被传染成愚蠢的无可救药的狗,所以如果有陌生人抱走周咚咚,它还是会叫唤的。

    “一定在我家里。”

    刘长安想了想,来到楼下,打开了放在客厅里的大冰箱。

    周咚咚就坐在下面的大冷冻室里。

    周书玲跟在刘长安身后,瞪着周咚咚。

    “我坐在这里,冰箱的门它自己关上了!”周咚咚看到妈妈的神情,连忙告诉她是冰箱要把周咚咚关在这里。

    “那我是把冰箱揍一顿,还是把你揍一顿?”周书玲随手找了一块电器包装上的木板子,看到上边有钉子,不得不又换了一块,握在手里,手感真好。

    “冰箱!”

    “我只想揍你!”

    周咚咚连忙要把冰箱门关上,被周书玲阻止了,把她从冰箱里提了出来,周咚咚急急忙忙一路哀嚎着先跑回家了。

    “我回去收拾她。”周书玲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刘长安说道,因为刘长安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瞧,你看这是谁的女儿?”

    “去吧。”刘长安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她怎么会躲在冰箱里,我都没有想到。”周书玲又有点儿佩服刘长安,周咚咚躲在这个地方,他居然能够一下子想到她的藏身之处。

    “小孩喜欢躲在冰箱,洗衣机,柜子,这些封闭狭小的地方,是因为他们依然残留着在母体中的记忆感觉,能够获得一种似曾相识的安全感,还会感觉很舒服。”刘长安解释道。

    “那……那我是不是不该打她?”刘长安是周书玲眼里教育小孩的权威,被科普了以后,就有些犹豫了。

    “随便打打吧,这又不是什么值得保护的天性。”

    “好的。”周书玲领了尚方宝剑似的,要回家打小孩去了。

    刘长安刚关上门,周书玲又回头了,差点忘记了似的对刘长安说道:“你别收拾了,我等下来帮你弄。”

    刘长安点了点头。

    等周书玲下楼和刘长安一起把电器的纸盒子,木框,泡沫等东西收拾了,她上楼后刘长安又摆放电器,给木床上色绘画,当他泡了茶躺在阳台上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此时此刻许多人刚刚从夜店离开,也有人从网吧里走了出来,闻一闻身上那种独特的烟熏味,在路边要了一份炒面,洒水车还要等一会才路过,环卫工人推着小车在路上开始了工作,天空依然沉浸在黑暗中,却极少有人会认真品味这个黎明前城市最安静的时辰。

    刘长安很少去回味过去来对比现在,只有叹息时光无情的人,才会喜欢回忆和对比,唏嘘感慨着心中的遗憾与美好,不知道未来可期不可期,然而不管未来是如何,总是过一天少一天的逼近,无奈之时除了叹息和回味,也别无他法排遣心中的这份情绪。

    他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挺有趣,登高之时能一探天下风云的雄奇,然而绝大多数景致却是在行走间驻足细细观看时才品味到了其中的妙处,高处不可久留,因为所见太广,太泛泛难以细品。

    也许过的一阵子,这样的生活自己也会腻了,到时候就换一种活法吧,刘长安琢磨了一下,暂时还没有更改自己人设的欲望。

    今年十八,明年十九的湘南大学新生刘长安。

    喝完茶,嚼了嚼茶叶,吐在了一盆铁线蕨的培养土上,小家伙绿意盎然越长越别致了。

    刘长安继续翻书,书名《香园》,其中故事颇为有趣,尤其是他现在翻看的一个故事,很有些让人觉得应景。

    故事说有一个聪明的男人,自认为对于女子心计了如指掌,风流倜傥,能够明察一切女子对男人的手段。

    另一个有夫之妇听到这个男人的大名,很不服气,而她本身也以美丽多情出名,于是设宴,使人邀请那男子同去。

    席间女子对男子说,素闻大名,愿意乘丈夫外出的便利,邀他畅谈共饮。

    女子十分殷勤,说丈夫爱嫉妒,但是自己听闻男子服侍女人手段高超,所以愿意冒险尝试人生极乐。

    结果呢,这男人即将成好事,女子丈夫回来了,男人匆忙躲进衣柜,女子便把衣柜门给锁上了。

    丈夫气势汹汹问房间里为什么有酒席,女子直接说邀请了情夫,情夫现在就躲在柜子里。

    丈夫要去开柜子门,女子冷笑说,我要真有情夫,怎么会如此愚蠢直接告诉你,还把柜子钥匙给你?

    丈夫便深信不疑,没有再去开门,和女子一夜风流,而柜子里的男子直到第二天才被放出来,已经是神色惨白萎靡,女子教育他以后不要再自以为是,女人心机岂是男人可以随便揣摩的清楚?

    刘长安看完这个故事,深以为然,故事里女子的手段从旁观者来看未必有多高明,可是毫无疑问这女子既掌握了男子自大的心思,觉得自己对她必然有魅力,她也掌握了自己丈夫的心理,知道他不会真的去打开柜子门。

    故事只是故事,没有必要在意细节是否完美的经得起任何状况下的推敲,但是道理是这个道理。

    安暖……刘长安不禁笑了起来,恋爱之中总会有些这样那样的状况,他自然不会像初哥一样紧张和忐忑,生怕这时候杀出个程咬金截胡,生怕她干脆去找别的男人吐露心事倾诉自己则不是滋味,生怕她对他好感丧失,移情别恋。

    安暖生气的心事,刘长安暂时理解了,肯定是因为秦雅南有他家的钥匙。

    可是最开始安暖遇见秦雅南,高高兴兴地掩饰着心里的不高兴去打招呼时,安暖还没有真正的在心中积攒出要爆发的怒火。

    那时候秦雅南在指挥着人搬上搬下,安暖应该意识到了这时候刘长安家门是打开的。

    重点就是……这时候秦雅南应该还让安暖意识到了,刘长安家的门并不是本来就打开的,而是她打开的。

    因为她有钥匙。

    她告诉安暖,她有刘长安家的钥匙,她故意让安暖知道她可以随时进出和打开刘长安家的门。

    结合仲卿所说的钥匙在女人眼里的意义,安暖就这样了。

    安暖生气是能够理解了……可是小南姑娘,你这么做不是给你哥添乱吗?

    你当了一百多年的妹妹了,最开始低眉顺眼的样子其实始终和苏家大小姐过不去,现在又来和安暖较什么劲啊?刘长安有些头痛,秦雅南现在是秦雅南,她总不记得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这喜欢和自己哥哥身边的女孩子过不去的习惯,还真是本性不改啊。

    安暖和秦雅南之间互相看不怎么顺眼,这不是第一次,想必也不是最后一次。

    这种事情刘长安倒是经历的多,可是经历的多不代表就能游刃有余的处理,就像全世界数学家那么多,有些难题却始终未曾被解开一样。

    叶巳瑾和苏眉之间的问题,他就没有妥善解决过……因为这个世界的种种麻烦和问题,产生了就并不一定真的都会有妥善解决的方法。

    那时候的女人们,其实手段更没有下限一点,例如苏眉所做的就是当时的叶辰瑜完全无法容忍的。

    那一晚红泥小火炉,玉骨麻将,沪上小公馆,屋外初雪迎红梅,屋里其乐融融,一屋子人笑吟吟的打着牌,苏眉却在算计着给叶巳瑾和秦蓬下药,想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哪里知道阴差阳错却让叶辰瑜和叶巳瑾睡在了一起……应该没有发生关系,刘长安此时此刻如此认为。

    如今的安暖,当然不会这么去对付秦雅南……如今的秦雅南,想必也不会设计让安暖和别的男人去发生关系。

    可是只能肯定这种极端情况不会发生,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小手段肯定没完没了。

    他能够做的大概就是有朝一日告诉安暖真相,秦雅南其实真的是妹妹,她一百多年前就是,现在也是。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安暖不是竹君棠。

    天色渐渐亮了,刘长安想着这些有趣而温暖的往事,想着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有跑步了,便下楼喊了陆斯恩出狗窝,跟着他一起去跑步。

    大型犬每日里保持一定的运动量是必须的,尤其是像阿拉斯加,哈士奇,萨姆耶这些雪橇犬,不消耗掉它的精力,它不拆家还能干啥?

    刘长安从家里出发,沿着地铁1号线跑到文昌阁,再到烈士公园,慢慢悠悠穿过烈士公园,看看了纪念碑,回头再跑到了五一大道,在芙蓉广场让陆斯恩休息了一会儿,这才直接跑回家。

    时间已经不早了,刘长安回来以后把快要迟到了还坐在梧桐树下等着骑狗上学的小孩赶走,周书玲给他端了一碗新发明的加了两个煎蛋的猪脚皮米粉来吃。

    周书玲还问他有没有衣服要洗,有没有什么活让她干,对于她的殷勤过头刘长安既不客气也不接受,把她赶去店里了。

    猪脚皮米粉味道还可以,但是周书玲在如何处理猪脚皮,让它不至于太油腻,同时不会像炖汤中那么酥烂并没有什么经验,等她提出要上菜单的时候,自然是要否决的,看到她露出委屈而又默默接受的样子,也是十分的有趣。

    刘长安真的不是恶趣味,只是砸招牌的菜,能随便上架吗?现在这一道红汤辣公鸡粉已经颇有口碑了,刘长安并不想随便上别的滥竽充数的餐点,他自己倒是还能拿出招牌菜来,可是没有这个必要……周书玲要证明自己,就需要她自己去努力。

    刘长安凑合着吃完粉,拿了一个干净的玻璃罐子,装满了今年新制的辣酱,然后自己去了快递点把这一罐辣酱发给了高德威。

    高德威家里肯定也有做辣酱,但是他家的辣椒地那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每年制作辣酱的季节,都是晒谷的坪里堆满了陶罐,成批量制作的辣酱自然是没有刘长安精制的美味。

    国庆还要去高德威家里拿点土特产之类的东西,礼尚往来……现在乡镇村子里几乎没有年轻人肯种地,老人又没有那个精力和时间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田土荒芜着,出台的一些鼓励耕种的政策也没有多大用处……在家里种地,哪里有拍快手抖音之类的有意思?高家在这种情况下扩大承包农林水规模,几乎毫无压力。

    刘长安今天的课比较多,上午一二节三四节都有课,下午有体育课,他打算下午再去找安暖,因为安暖早就把她的课表发给了刘长安,她也有刘长安的课表。

    竹君棠依然踩着点走进教室,东张西望后发现刘长安坐在最后排最边角的位置,旁边空无一人,于是竹君棠高高兴兴地走了过去,她并不喜欢自己和刘长安说话时旁边有人偷听,因为那就不好讲充满秘密的谈话了,例如喊“爷爷”之类的。

    “门主,早上好。”竹君棠向刘长安敬了个礼。

    “一般没有右手的人才用左手敬礼。”刘长安看了一眼竹君棠,“而且是手指中指微微触碰太阳穴位置的高度,不是让你摸着脑门。”

    “随便了。”竹君棠才不在乎这个,她只是随便模仿一下,哪里记得是左手还是右手敬礼。

    “《道德经》说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刘长安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书,“下次你还用左手敬礼,手又没断,你就和人说你是爱好和平,国泰民安,大吉大利,所以用左手敬礼。”

    “呸,我的手当然没断。”竹君棠爱惜地看了看自己完美的右手,听说很多男孩子都爱惜地称呼自己的左右手为小左小右,竹君棠也很喜欢自己的小左和小右,她可是仙女,并不欣赏断臂维纳斯那种女神范。

    “手没断就帮我到书包里拿一下课本。”

    竹君棠对刘长安的书包里装着什么有些兴趣,就去翻了翻,结果根本没有什么神秘的古物之类符合他身份的东西,拿了他的课本出来,放在两人之间摊开。

    竹君棠不死心地又在他书包里掏了掏,找到了一只金狗,不由得兴奋起来。

    “爷爷,这只金狗是不是我们门派的门主信物?”竹君棠摇着刘长安的手臂兴奋地说道。

    金狗?刘长安被她摇的有些看不进书了,这才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你能不能有点常识?这是虎符,金狗?你这只蠢狗。”

    “你怎么骂人啊!”竹君棠娇滴滴的抗议,也不怎么在意,刘长安打人骂人都是常有之事,“这明明是只狗,哪里像老虎了?”

    “自己百度去。”刘长安不想理她。

    “老虎都是很大的脑袋,身上一圈一圈的花纹,额头上还有个王字!”竹君棠老虎还是认识的,这玩意哪里像老虎了?

    竹君棠自己又去网上搜了一下,才发现原来虎符真的是长这个样子,虎符居然是一只狗的样子,真是匪夷所思。

    “爷爷,这是不是你以前当大将军时用的啊?例如你要统一全世界了,就拿着这枚虎符调兵遣将,东征西讨。”竹君棠有些崇拜地问道。

    “二十块钱买的。”刘长安拿了过来,压住了书页。

    竹君棠顿时感觉索然无味,感觉刘长安除了一些老家伙的爱好以外,根本就和普通年轻人没有太多区别。

    竹君棠觉得刘长安应该时不时地就拿出一个古物,有那么个几百几千年历史,然后用复杂而深邃的目光讲道:“想当年……”

    最好还要拿出一张古代仕女图缓缓铺开,然后深情地看着图上的女子,“这是我太宗皇帝开放年间在珠江旁认识的一名女子……”

    又或者刘长安被人鄙视的时候,一辆豪车停下来,穿着黑衣的保镖整整齐齐,一个美丽的少女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老人下来,老人怒气冲冲地指着正在鄙视刘长安的公子哥让他跪下,然后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跪倒在刘长安身前,老泪纵横:“主人。老奴……”

    再不济,他也要从烽火戏诸侯之类的历史事件一路感慨过来啊,抒发自己参与和经历了种种事件的深沉感情。

    刘长安都没有,竹君棠觉得他从古到今应该都是像现在一样无所事事,是一条咸鱼……不对,他创立了个九州风雷剑门,竹君棠拿着这个名字,让人到处搜寻,终于在一本志趣杂记上找到了这个名字,但是除了名字以外,一点有用的资料都没有了。

    即便如此,竹君棠对刘长安还是保持着旺盛的兴趣,除此之外刘长安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即便教室里有很多人,空气难免浑浊,但是坐在他旁边就没有这种感受了。

    “对了,我们家发生了一些事情。”竹君棠撇弃了胡思乱想,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瞧着桌子。

    刘长安没有接她的话,反正她自己会说的。

    竹君棠没有等到刘长安接话,只好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竹家向来是大房扎根在台岛政坛,老太太也会有资源倾斜,毕竟岛里黑白两道都会给竹家一些面子,在很多行业协会里竹家说话也好用,每年选票都给的充足……我呢是三房的独女,而三房最得老太太信任和器重,我妈妈可以说是竹家除了老太太以外的第二号人物,也是现在竹家实际的话事人,你说大房和三房要打起来,老太太是不是特别头痛?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刘长安头也不抬,给了她一个栗子。

    “干嘛打我!”竹君棠委屈地抱着头,真是的,明明自己说的毫无破绽,他居然想都不想就用她平常故意挑衅时的应对来对付她了。

    “你就是来找打的。”刘长安肯定地说道,两人相处也不是一月两月了,此人屡屡明知故犯,乐此不彼,刘长安能不满足她吗?

    “就算我是故意的,你也不应该打我。你就不能换点别的方式,例如说一句表面上凶狠,但是实际上不会这么做的威胁的话算了……”竹君棠忿忿不平地抱着头,把刘长安的书抢过来垫在下巴上,趴在了桌子上。

    “好。”她抢走的是课本,并不重要,没有影响到刘长安的学习。

    竹君棠有些意外,试探着问道,“那你会怎么威胁我?”

    “把你的丝袜用指甲勾一个洞。”

    竹君棠想象了一下自己穿着破洞的丝袜,顿时无法忍受,连忙并拢双腿,双手抱着,好像刘长安就要来勾破她的丝袜了一样。

    “那我宁可你打我!”竹君棠绝对无法接受这种威胁。

    刘长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竹君棠摸了摸自己的头,又看了看自己的丝袜,心中想着自己要说的事,还是感觉心痒痒,嘴痒痒,喉咙痒痒的。

    “我知道安暖和秦雅南开始了。”竹君棠终于说出了两房相争,手心手背的真正映射对象。

    “你八卦的很有味哦?”刘长安笑容温和地看着竹君棠。

    “还……还好……”竹君棠当然觉得有味了。

    昨天秦雅南来宝郡集团旗下的高端精品电器卖场买东西,竹君棠在做SPA,而且她对电器一点兴趣都没有,秦雅南叫她去陪着,她也没有去,但是吩咐了下去让卖场经理陪同,给秦雅南专业的购买意见,当然也有折扣了。

    等竹君棠做完SPA,约秦雅南晚餐的时候,秦雅南答应了,晚上见到秦雅南,发现她眉飞色舞,跟达到了人生巅峰似的嗨过头了,还让竹君棠开了一瓶红酒。

    女人嘛,心中得意就忍不住和闺蜜分享,秦雅南倒不是觉得自己是和安暖在为了刘长安争风吃醋,纯粹是小姑娘总拿她当敌人,秦雅南难免要反击一次,这种情况任何人如果代入其中,都是有点爽快的。

    竹君棠就不这样看了,她觉得秦雅南终于觉醒了,不再一味地让安暖仗着是刘长安的女朋友为所欲为,狐假虎威,欺凌温柔谦让的秦雅南了。

    竹君棠觉得安暖最让人讨厌的地方就在于,安暖总以为每一个认识刘长安的女孩子,都要和她抢男朋友,竹君棠还记得安暖和刘长安还没在一起时,有一次自己去找刘长安,刘长安和安暖离开时,安暖看着竹君棠的眼神里的优越感和轻蔑,还有得意,不屑,狂妄自大和按捺不住的大笑!

    当时仲卿居然还认为谁的眼神里能有这么多的东西?还有按捺不住的大笑?并且让竹君棠用眼神表达一个按捺不住的大笑给她看看……因为竹君棠做不到安暖这种程度,所以她记忆犹新。

    因为秦雅南打击到了安暖,竹君棠也十分高兴。

    “手心手背都是肉,作为本门的忠实普通帮众,我冒死进谏:门主你千万要偏袒本门长老雅雅姑娘。至少……至少,你要做到一碗水端平。”竹君棠作为秦雅南的闺蜜,尽管有时候会毫不犹豫地反手卖人,但是在这种大是大非的立场上,没的说,无论如何都只支持秦雅南。

    手心手背都是肉,竹君棠终于说了一句不那么离谱的人话了,要是没有这种上百年的亲情关系延续,其他女孩子挑衅安暖,让安暖不高兴了,那就是一个字:格纹滚。

    “我个人认为,雅雅姑娘还是十分优秀的,论身材,她比安暖好,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但是身材呢?男人都看重身材的吧。论家世呢,不用说了吧……安暖的妈妈,明显一看就不学无术,是那种不知道怎么评上来的教授……”

    “等等,你好意思说别人一个正牌教授不学无术?”刘长安都觉得匪夷所思,“你哪来的自信,嗯?这个是金狗。”

    刘长安敲了敲虎符,这个连虎符都不认识的人,居然认为柳月望不学无术……柳月望尽管在工作之外的表现和竹君棠也差不多少,可是人家正经工作没有任何问题啊。

    “我这是客观立场。”竹君棠不以为意,刘长安果然还是偏袒安暖一些,连自己客观点评柳月望都不允许。

    “你要是立场客观,你就把这枚金狗吃下去。”刘长安说道。

    “好啊。”

    竹君棠不假思索地答应,然后就看到刘长安把虎符递了过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刘长安下套坑进去了!

    “我就是要帮秦雅南!”竹君棠梗着脖子倔强起来,不客观就不客观,客观有什么用?谈恋爱和帮自己闺蜜这种搞事情难道还要讲公平公正吗?

    “上课了。”刘长安不想理她,至于她立场不客观,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一个女孩子的闺蜜如果在这种问题上立场客观,那才有问题。

    尽管这只是竹君棠自认为是某种需要她站队的问题。

    “我已经找到了台岛最优秀的两位情感助力专家,我让她们今天就飞来郡沙,晚上就可以给秦雅南出谋划策。”竹君棠得意非凡,她要做到一个好闺蜜能够做到的一切来帮助秦雅南。

    “情感助力专家是什么东西?”刘长安神色平静地看着竹君棠。

    “就是帮助女孩子得到自己的感情啊,谈恋爱中遇到任何问题她们都能够解决,例如丈夫冷淡啊,晚上不会来吃饭啊,要分房睡觉啊,例如男朋友移情别恋啊,男朋友办公室对面是漂亮女下属啊,诸如此类……她们是专业的团队,手头有数之不尽的成功案例。”竹君棠信心十足,有这样的专业团队,安暖怎么可能是秦雅南的对手?引用某个人的名言:爱情就是一场战争。既然是战争,那当然是人多势众一方的赢了。

    “台岛这一行业兴盛,给人感觉很自然哦?”刘长安问竹君棠。

    “还好吧。”竹君棠矜持地点了点头。

    上课了,刘长安不再和竹君棠说话,一边听听课,对照下课本复习下,一边看着自己带来的另一本书。

    竹君棠偶尔也听听课的,尽管高数对她来说实在太过于困难,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将来拿到一个学位。

    下课了,刘长安收拾好书包,竹君棠以为他要换教室了,刘长安勾了勾手指头,竹君棠便双马尾一跳一跳地跟在了他身后。

    刘长安在教学楼前看到了她的房车,因为这一栋教学楼离那楼顶有直升机停机坪的地方有点远,仙女自然是不可能在夏日走这么远的。

    “你要干什么?”看到刘长安走进了房车里,竹君棠略微有些警惕。

    刘长安没有非礼她的兴趣,但是竹君棠相信他有很多很多其他办法来折磨温柔可爱的小仙女。

    “上来。”刘长安神色温和地招了招手。

    这个温和的神色太可疑了,竹君棠按着车门,左右看了看,还是挨着边移动了进来。

    刘长安拉上门,指着里边的床。

    “你想干嘛?”他不会强激安自己吧?竹君棠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尽管自己是完美的仙女,但是在刘长安浅薄低俗的审美中,他只喜欢路灯一样的女人……对,就是像路灯一样,路灯都是高高的一根,然后上面居然还挂着两个大大的灯泡。

    刘长安不想和她磨磨蹭蹭,把她抱了起来,丢在了床上,在竹君棠的惊声尖叫中,把她的丝袜勾了几个洞,还有放在衣柜里的几双丝袜也如此处理了一番。

    “希望你吸取教训,不要煽风点火。”刘长安终于心态平和了下来,爱吹枕边风的女人一个个都是坏事的主,这种在闺蜜耳边吹风的也一样!

    “我的丝袜!”竹君棠躺在床上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打滚,都顾不得裙子翻了起来,尽管竹君棠并不缺少丝袜,也不是那种特别爱惜衣物的人,可是她自己穿的,还有带来车上的几双,都是她很喜欢很喜欢的,满满的都是少女心和仙气的类型,刘长安这样做和强激安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看着自己的丝袜,一双双的都被勾了一个洞,这简直就像完美的自己突然发现皮肤上有个显眼的疤痕一样惨绝人寰的难以接受。

    “小袜你们别哭……我会帮你们报仇的。”竹君棠把脚上的丝袜脱了下来,和其他丝袜放在一起抱在怀里,眼泪汪汪地瞪着站在车门口的刘长安。

    “凡事适可而止,你怎么支持秦雅南都没有关系,叫人来出谋划策就太过份了。”刘长安平静地解释,“最重要的是,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请你打住。否则下次,你就不只要帮你的小袜报仇了。”

    “还要帮我的小内报仇吗?”竹君棠看着眼前的禽兽,眼泪鼻涕都下来了,此时此刻的心情让她根本无法保持仙女优雅的形象了。

    “我对你的小内没有任何兴趣,但是我会撕了你的小裙子。”刘长安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乖,别哭了,叫爷爷。”

    “爷爷。”竹君棠神色惨白地屈服了……尽管她有很多很多条小裙子,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但是自己不喜欢了不想要了的话,这和被他把自己的小裙子都给撕了能一样吗?

    每条小裙子都是仙女的一个分身,被他撕一条小裙子,就仿佛被他强激安一次了一样,这怎么能够忍受?可是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一定是做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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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矜持着呢,骄傲着呢(第一更)

    小仙女的裙子就和裙子底下的宇宙一样神圣。

    神圣往往会让人想到神圣不可侵犯。

    在某些领域中,神圣就是允许侵犯的,否则神圣便不能称之为神圣,因为不容侵犯的,那只能是恐怖。

    阻止人心亵渎的,只有恐怖,而绝非神圣。

    刘长安先勾破了竹君棠的丝袜,这已经是无法容忍的事情了,更何况他还威胁他会亵渎竹君棠神圣不可侵犯的小裙子。

    竹君棠没有办法用恐怖来阻止刘长安。

    每一条小裙子,都是小仙女的分身,她们美丽又可爱,就像下凡的仙女一样天真活泼。

    竹君棠可以忍受刘长安的种种凌辱,但是要誓死保护自己的小裙子,所以看着刘长安可恶的,恶魔一般的笑容,竹君棠只能痛定思痛,让自己的情感助力专家打道回府了。

    更何况秦雅南怎么会不是安暖的对手呢?秦雅南明明已经取得了第一次正面交锋的全面胜利。

    连自己都喜欢秦雅南的肉与灵魂,刘长安凭什么不喜欢?他要是和秦雅南睡过觉,一定就会像竹君棠一样沉迷于秦雅南的美色。

    竹君棠抱着自己的丝袜,不由得想到了某个酒与色的计谋,但还是算了吧……惹毛了刘长安,让他知道自己是想的办法,说不定他会把自己从宝隆中心452米的顶部丢下来。

    仙女就是死也要十分美丽,变成肉泥那也太难看了,她又没有刘长安跳楼的本事。

    刘长安去上课了,竹君棠坐在床上没有动,心情不好不去上课不是理所当然之事吗?

    竹君棠给自己的丝袜尸体拍了照片,重点是她们被强激安留下的痕迹,发给了白茴,因为白茴也是小仙女,仙女和仙女之间会彼此理解这种痛彻心扉的惨剧。

    “天哪!肿么肥事!”白茴马上就回信息了,搭配上了一大堆目瞪口呆难过伤心的表情。

    “刘长安干的!除了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还能有谁!”竹君棠也发了一大堆愤怒的符文字过去。

    “他为什么要这样啊……那条根部是女神手托银河旋翼的限量版袜裤也被他弄坏了吗?”白茴都替竹君棠心痛,这些大猪蹄子根部不懂得女孩子收集这样罕见的丝袜需要多少精力和金钱……而且有些款式根部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啊!

    “当然是因为那个宝隆中心二号楼!”

    竹君棠和白茴一样高,对于给安暖取的这个代号一致认可,于是开始八卦起了事情的因果。

    白茴虽然不喜欢刘长安这个人,但是对于背地里和竹君棠八卦刘长安的事情,既不会有失矜持,更不会让她觉得放弃了自尊和骄傲,那当然要积极参与了。

    刘长安已经回去上课了,

    他给安暖发了信息,说下午五六节来找她,因为下午安暖也是体育课,所以说大学校园恋爱的必要程序便是首先要把心仪对象的课表弄到手,才好计划和安排,也可以应对各种各样的状况。

    当然,喜欢的如果是竹君棠这种大小姐,弄到课表也没有什么用,她在不在教室里都是随机的。

    安暖没有回他的信息,依然保持着生气的女朋友的姿态。

    中午刘长安正准备去食堂吃饭,白茴打来电话问他在哪里,说是要把日记本还给他。

    看的还挺快的……估计没有看完,刘长安让她到宿舍食堂这边来。

    刘长安刚刚打完菜,白茴就来到了食堂,毫无疑问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生物学院这边了。

    除了竹君棠的出场经常自带特效似的闪闪发光,今天白茴轻盈的脚步都带着节奏一般,她穿着黑色的制服鞋,白色的半截袜,一身剪裁良好的女子学生制服,松软的刘海下是含笑的眼眸,仿佛要给每一个看见她的人都带来甜美的感染力似的,唇角微微翘起,挂满了活泼与明媚。

    “你又捡到金币了?”除此之外,刘长安想不到还有什么情况能够让白茴如此由内而外地改变了气质似的。

    “没有。”白茴摇了摇头,把日记本抱在胸前,站在刘长安身前。

    刘长安伸出了手,他可不想白茴直接把日记本放在食堂的餐桌上。

    白茴把日记本放在刘长安的手上,然后矜持含笑,“再见。”

    “神经病啊?”刘长安看着白茴转身融入门外的阳光似的在特效中退场,不禁莫名其妙。

    尽管仙女的脑回路往往难以理解,可是刘长安决定还是要分析一下。

    表现出精神病人的某些症状,往往会被骂“神经病”,而白茴显然不是真正的精神病人,一般来说这种情况都是她的某些行为背后有着观者所不知的原因。

    一个人高兴的时候,往往只有两个原因,自己本身有值得喜悦的获取,又或者看见别人倒霉了。

    白茴没有捡到金币,那多半就是因为看到别人倒霉了,要是其他人的倒霉事,以女孩子嘴碎爱八卦的本能,她刚才就要宣扬一番了。

    那么这个让她觉得看着他倒霉就高兴的人,就是刘长安了。

    刘长安并不认为自己倒霉,最近能够让白茴觉得可以因为他倒霉而高兴的事情,只有昨天和安暖的问题。

    知道这个问题出现的人只有自己,柳月望,秦雅南,竹君棠和安暖本人。

    安暖喜欢秀恩爱,但是从不向别人表露自己和刘长安之间的不愉快,更不用说向白茴了。

    秦雅南,柳月望也不可能……那就只剩下竹君棠。

    竹君棠未必会一开始就兴冲冲地告诉白茴,因为事涉秦雅南,但是她可能会因为某些发泄情绪的原因,找上白茴开始念叨,然后就管不住嘴。

    也就是说因为刚才刘长安扯烂了竹君棠丝袜的事情,让她有了发泄的需求。

    她不会找秦雅南讲这个事情,因为秦雅南不是仙女,对丝袜被勾破,小裙子被威胁的事情没有多少感同身受的体会。

    每个人这时候都会找最了解自己感受的那个人……能够理解仙女的只能是仙女。

    于是竹君棠向白茴讲刘长安威胁她的小裙子,凌辱了她的丝袜,然后溯源讲起了刘长安和安暖产生问题的事情了。

    白茴知道了,就跑到他面前来晃荡……她当然不是要趁人之危,要来展示自己让刘长安考虑她。

    刘长安没有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她这么做只有一种原因:当初都传你喜欢我,可是你呢?根本没有追我,反而跑去追安暖,现在呢?你和安暖完蛋了,我却依然如此美丽,如此可爱,你看到了没有?可是啊,我矜持着呢,骄傲着呢,你没机会啦,再见!

    刘长安提醒自己,不要十足把握地认为自己了解仙女们清奇的脑回路和动机,但是这么揣摩一番也没有什么,准确不准确都不重要。

    他只是在练习分析女性思维罢了,仙女也是女性的一种,在某些方面安暖的思维未必就和她们截然不同。

    刘长安把分析的原因“当初都传你喜欢我……再见”这段话发给了白茴,然后继续吃饭。

    白茴正和竹君棠在休息室里待着。

    “我一直就不看好刘长安和安暖,他们现在出现问题太正常了。”白茴一摊手,露出遗憾的神情,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当初我就下定决心,有朝一日刘长安和安暖分手,我一定要穿着美美的小裙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们现在虽然没有分手,可是我还是要满足下自己一点点阴暗的心理。”

    “这有什么阴暗的,这不是人之常情吗?”竹君棠已经听说了刘长安高中喜欢过白茴的传闻了,很理解地拍了拍白茴的肩膀,“我们只需要自己满足就好了,反正他也想不到你找他到底是干什么。”

    这时候白茴收到了刘长安的短信,看了一下表面上没头没脑的自言自语,一下子就惊呆了,倒在了沙发上,脸埋在抱枕里,丢脸地喊道:“完了,完了!刘长安猜到了!啊!我要死了!”

    竹君棠捡起白茴的手机看了一眼,也吓了一跳,惊奇无比地看着白茴:“你告诉他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说?”白茴脸颊涨红,看了一眼竹君棠,她原来就是和竹君棠说了一说自己以前的想法,结果就被竹君棠鼓动去做这种蠢事了!

    “这家伙太可怕了,她一定强激安了你的脑子,不然他怎么知道的?”

    “他只会说我们没有脑子!”

    “他不会猜到是我鼓励你的吧?”

    “那也不关你事啊!”

    “他是个神经病,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来衡量他吗?说不定他会强激安我的裙子!”

    竹君棠忙不迭穿上鞋子就跑。

    “你干嘛去?”

    “我要回去躲起来,派一车面包人……一面包车人守着我的小裙子。”

    “等等我……”白茴觉得刘长安跑到自己寝室里去撕裙子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看到竹君棠这么慌张,也不由得惊慌失措地跟了上去。

    刘长安不是能够读取别人思想的超能力者,能够揣摩到白茴的动机,还是因为大家都是熟人,以及高中的历史渊源,种种信息有意无意的收集了很多,综合而形成理智分析和直觉确定而成的结论。

    他当然也没有去想是否有竹君棠推波助澜。

    刘长安吃完饭,拿着书去了北边的体育馆,安暖体育课选的是健美操,她没有再选排球了。

第178章 拉拉队(第二更)

    除了选课太晚,其他课程没有选上,被分到健美操班来的男同学,主动选这一课的男同学很少很少。

    也许有人觉得,男同学很少,上课又全是女孩子,自己混在其中也很养眼,说不定还能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近水楼台蹭个女朋友出来。

    事实上抱着这种想法的男同学,往往去上了一两节课就再也没有去过了,因为真的很尴尬,非心志坚定又或者爱好的男同学,难以坚持。

    因为成为了异类。

    异类往往会受到各种各样的关注,带着情绪的目光,语气,不经意的小动作的刺激,女孩子们也往往会想,他混进来是不是基于某些猥琐的原因?除非这位男同学长得特别好看。

    她们这时候就会想,他长得这么帅,根本没有必要通过混进来接近女孩子,他一定是热爱健身操。

    刘长安坐在体育馆的观众席上,有六个穿着运动裤运动鞋的男同学先来了,然后拿着地拖开始清洁场地,显然不管他们因为什么原因选了这一门课,众星捧月的待遇并没有享受到,反而要提前来干苦力活。

    刘长安笑了笑,翻着手里的书。

    过了一会儿,女同学们陆陆续续到了。健美操表演和比赛,女选手着装往往比较大方,但是在大学的课程中,大家穿的也只是日常比较宽松适合运动的服饰鞋子而已。

    安暖依然是少女充满活力与阳光的打扮,白色的运动短裤和短体恤,一双平底跑鞋,修长的身材犹如闲庭信步的优雅白鹤。

    安暖走进体育馆,摸着自己的脖子,很随意的样子扭动了一下脖颈,仿佛有些不舒服似的,这个动作能让她在东张西望找人的感觉被遮掩住,眼角的余光迅速捕捉到了看台上的某个人,然后马上转过身去,露出漫不经心的姿态,踢踏着地板走到了集合的地方。

    根本……完全……一点都不想见到他。

    可是如果他今天没有来找她,没有出现在这里,那么至少要多增加十天……也许增加五天……或者三天比较合适,不理会他。

    当然,今天他来找她了,她也还是不会理他的。

    来找安暖干什么呢?学校里不还有个拿着他家钥匙,看上去都准备搬到他家里去住的女人吗!

    安暖背对着看台上的刘长安开始做准备动作,他不是说最喜欢她长得好看吗?长得好看的这张脸都不给他看了。

    安暖这么想着,趁着弯腰的动作,从双腿间看过去,发现刘长安居然没有用诚恳的,愧疚的,充满歉意的眼神深情地看着自己也就罢了,他居然在看书!

    等会他来找自己说话的时候,自己也要看书不理他,一点诚意也没有。

    “暖暖,刘长安还是和高中时候一样呢!”和安暖只有体育课一起上的张陶乐跑了过来,笑嘻嘻地对安暖说道。

    高中的时候啊……那个自己练排球的时候,经常坐在看台上的身影,如今好像成为了自己的男朋友……安暖不禁心头微甜,但是马上意识到现在的状态,连忙板着脸哼了一声,“高中的时候他就坐在那里看着我,现在他看的是书!”

    “你……是不是……被他……”张陶乐做了一个猥琐的手势。

    “没有!”安暖满脸通红,“你要死啦,我打飞你!”

    “那怎么会呢……我听说男人一般只有和女朋友发生关系以后,才会没那么着紧了。”张陶乐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

    “好啦,别八卦我了……毕万万也在这个班呢,不过她上节课没来。你看到那个穿着紧身衣和裤子的女孩子没有,她也是我们班的,叫赵晓彤……呵呵……”安暖笑了笑,“是不是身材特别好,特别漂亮?”

    “就她穿成这样,我们又不是专业的,也不是去比赛……真骚。”张陶乐皱了皱鼻子,“身材有什么好的,小矮子。”

    张陶乐有一米六八,其实在女生中算高挑的了,只是她高中就经常和安暖在一起,对比之下总是不自觉地认为自己不算高了,那一米六左右的女孩子自然就是小矮子了,客观。

    “她还说想认识刘长安呢!”就这一点足够安暖从开学耿耿于怀到现在了,马上以匪夷所思的惊诧表情告诉了还不知情的张陶乐。

    “卧槽,想挖我老婆的墙角?”张陶乐顿时义愤填膺,“这么婊的吗?能不能要点脸?”

    张陶乐已经在寝室里又收了两个老婆了,但是并没有休了安暖,依然给了安暖名份的。

    “你小点声。”安暖发现有几个女生望了过来,拉了拉张陶乐,“上课了,上课了……我去点名了。”

    安暖是这个班的体育委员,点过名以后开始上课。

    步伐和手形的课程已经上完了,今天上的是动作组合一级大众健美操,上课开始以后刘长安也没有看书了,打量着这群初学者,张陶乐和毕万万是有舞蹈基础的,学健美操进度也比较快一些,安暖尽管没有这方面的基础,但是作为获得过湘大附中优秀运动员奖章的少女,运动细胞十分发达,更何况脸蛋儿和身材优势太大,反而比动作更规范到位的张陶乐毕万万更养眼好看一些。

    站在最后一排的几个男孩子,大部分时间都在看女生,动作懒懒散散的,显然没有怎么认真,还有一些女孩子则像挝耳挠腮似的,和周咚咚学做操一样的,完全是在胡乱扭动,非得老师手把手教动作才行。

    看来看去,还是安暖好看,刘长安看着她细细的腰肢,藏着排球似的臀线,脆生生的笋儿似的双腿,跳动间少女的活力和运动的感觉让人赏心悦目。

    除了刘长安,还有一男一女站在场地边沿看着,时不时接头接耳地议论两句,颇为欣赏地点头,指着正在学习的新生们。

    男的大概也是湘大的学生,短衣短裤,一双颜色鲜艳的KD6  SUPREME乳腺癌NIKE鞋十分个性。

    女的穿着工商管理学院的拉拉队队服,个子不算高,一米六五左右,但是显然拉拉队的训练能够让她保持着青春活力的身材,颇有些健美的感觉。

    场间休息的时候,安暖拉着张陶乐和毕万万一起去了卫生间回来,那个拉拉队的女孩子就招呼安暖过去。

    “安暖,你好,久闻大名。我是我们学院拉拉队的队长刘鹤扬,这位是我们院学生会体育部部长张士隆。”刘鹤扬介绍道。

    “你们好。”安暖并不奇怪他们知道自己的名字,因为自己真的是超级美少女啊,连刘长安都喜欢自己。

    “你好,你很有舞蹈天赋。”张士隆欣赏地点头称赞。

    “谢谢。”伸手不打笑脸人,安暖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看台上的刘长安,发现他正笑着望向自己,连忙转过头来,心想要是刘长安站在这里,大概就会十分疑问地问道:你一个体育部的,懂什么舞蹈天赋?

    “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院拉拉队?”刘鹤扬犹豫了一下,还是热情洋溢地开口了。

    犹豫只是最后的无奈,毕竟已经答应张士隆来拉人了,刘鹤扬尽管因为扎实的功底入选了学校拉拉队,但是安暖这种超级美少女拉进队伍里来,毫无疑问以后表演的呼喊,观众的关注和鼓掌,都会被分流很大一部分到安暖身上去了。

    “我?”安暖猜到了对方的来意,但还是有些意外,短暂的考虑以后,眼神微微暗淡地摇了摇头。

    她曾经也是在拉拉队热场以后登场的排球队员啊,她是在场上挥洒汗水,跳跃着,奔跑着,专注着整场比赛的运动员啊……现在只能以拉拉队的方式,再次出现在竞争激烈太多的运动场上了吗?

    “为什么?你条件很好。”张士隆连忙说道。

    “不感兴趣吧。”安暖不想说真正的原因,这种无奈的情绪没有必要和外人分享。

    “我们学院的拉拉队,在全校范围内都很受欢迎,可以说是网红队了,拉拉队官方微博粉丝都有三万多了。”张士隆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刘鹤扬,“你是不是对拉拉队印象不好?很多人都有这样的偏见,觉得拉拉队的女孩子太活泼开放的感觉,事实上像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罗纳德·里根,前总统小布什,明星科克·道格拉斯,卡梅隆·迪亚兹,桑德拉·布鲁克等人,求学期间都投身加入拉拉队。”

    “三万多粉丝了?”安暖有点儿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长发,看来他们对她也没有多了解,而且他们对网红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又或者只是滥用习惯了而已。

    “还在快速增长,过一段时间学校会有拉拉队比赛,我们学院拉拉队排名很靠前,人气应该还能增加不少。”刘鹤扬其实是有些矛盾的,她个人是不希望安暖加入拉拉队的,但是长远来说,等安暖练出来了,对学院拉拉队也很有好处,甚至入选校队,刘鹤扬在校队里也能多一个伙伴。

    由女生组成的团体,普遍出现各种拉帮结派,勾心斗角,这也是自然客观的现象。

    “抱歉,我真的没有兴趣。”安暖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你们找别人吧。”

    安暖正准备离去,张士隆还想说什么,只听到安静的场馆里,突然传来拍球击打地板的声音,然后一个排球就带着呼啸声飞向了安暖,张士隆和刘鹤扬的位置。

    少女近乎本能地高高跳起,她以前总是会跳起这样的高度,无数次的跳跃,然后无数次的在队友和对手的严重,重重地把球拍了回去,然后归位,准备着下一次进攻与防守。

    稳稳落地的安暖,看着自己的手掌,看着前方,是刘长安抓住了被她拍回去的排球,握在手里旋转着,看着她微笑。

    “我只喜欢排球,我对拉拉队一点兴趣也没有。”安暖对张士隆说道,双手插在兜里走近了刘长安一点。

    刘长安把球拍了过来。

    安暖握住双手,把球垫了回去。

    刘长安垫球回去,和安暖玩了起来。

    中场休息结束,上课了,安暖给了刘长安一个依然生气的白眼,用力把排球拍向了刘长安。

    刘长安抓住了球,正准备去还了球,张士隆和刘鹤扬却走了过来喊住了刘长安。

    “我对加入拉拉队也没有兴趣。”刘长安说道。

    张士隆脸颊的肌肉跳了跳,其实大学拉拉队里男生的比例,比健美操课里的男生还要低,可是……谁稀罕啊!

    “同学,你应该是安暖的朋友吧?你能不能帮忙劝一劝安暖,她很适合,我们也很需要她这样的种子。”刘鹤扬其实知道张士隆的真正意图,她也不是没有听过张士隆讲“拉拉队”就是体育部后宫之类的玩笑话。

    “我们在看美剧或者电影时,往往会看到球队的核心人物和拉拉队队长是学校最风光的两个人,他们也会是一对……可是文化环境不同,安暖就算加入了拉拉队,你也没有机会。”刘长安没有兴趣拐弯抹角,或者等到别人真正挑衅时才做出回应,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是她男朋友,别费劲了。”

    张士隆脸色一变,他可以肯定自己刚才没有做出任何表露这个意思的动作或者言语,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一点委婉和含蓄也不讲,上来就针锋相对的家伙。

    “同学,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误会了。”张士隆冷声道。

    “我没有误会。”

    “呵呵,我有没有这个意思,难道你说的算?”

    “当然。”

    刘鹤扬吃惊地看着眼前眉眼微微收敛而显得狭长的男子,明明刚才和安暖互动时,温暖的好像沐浴着阳光的一片森林,现在却像个刺头了。

    张士隆怒极反笑,他确实有些失策了,没有多想安暖有没有男朋友的问题,可是这样的女孩子招进来的话,能够追到手最好,追不到也不亏啊。

    “你不要一副想和我动手的样子嘛,我就告诉你一声,免得你误入歧途。”刘长安是很讲道理的人,怎么会因为对方只是有这个意思而没有实际行动时就把对方狠揍一顿呢?那多不好,于是拍了拍张士隆的肩膀就转身去器材室还球了。

    张士隆不由得和刘鹤扬对望了一眼,嗤笑一声,“安暖的男朋友,那应该也是新生吧?好家伙,今年的新生这么嚣张!”

    “我再找机会和她谈谈吧。”刘鹤扬敷衍地安抚着张士隆。

    张士隆远远地看了一眼安暖的背影,点了点头……这美丽的少女身上真的散发着一种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把她占为己有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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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舔狗

    下课了,安暖和刘长安都没有课了,离晚餐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以上,在这样一段时间里很适合校园的情侣走走,看看,聊聊,再一起去吃个晚餐什么的。

    张陶乐和毕万万携手离开,高中的时候张陶乐和安暖玩在一起,毕万万更多的和白茴玩,但是到了大学,高中老同学之间的关系就自然亲密多了,毕竟连安暖和白茴这附中两大敌对巨头都发展到了逛寝室的表面关系了。

    安暖因为鞋带松了,弯下腰去系鞋带啊,头发乱了,找了镜子扎头发啊,总之还有一些客观的原因阻止了她很快离开,成为了最后一个离开体育馆的人。

    “你还是想打排球的吧?”

    安暖低着头可以看到他在自己的身后,他的影子讨厌地覆盖了她的影子,突然听到刘长安的问题,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以为他要和她解释了,说明秦雅南为什么拿着他家的钥匙,这件事他准备如何处理让她满意,他会怎么做来安抚安暖,诸如此类的。安暖甚至想过,刘长安要是提出再给她一把钥匙这种愚蠢的解决方案,她绝对不会要!

    这个问题让安暖不由得转移了注意力,其实高中的时候她就知道了湘大排球队的实力超绝,早有了心理准备,开学的时候在院里排球队的入队报名表上还是填了自己的名字,也被录入了新人训练营的名单,但是她知道自己其实连院队的主力都很难打上了。

    毕竟她是美少女啊,这种连身材的细节上,手掌大小,脚掌大小,骨头粗细,肌肉线条都符合美少女定义的类型,高中时候还能仗着一点点的天赋和技巧弥补,争取到了一席之地,可是到了大学,那些真正有特长的身体天赋的女孩子们,在体能上就占据了绝对优势。

    暑假的时候还把大腿都减了一圈,现在她最适合做的事情,似乎就是像白茴一样去录跳舞视频,然后吸引一群群的“腿粉”,“颜粉”。

    可是安暖对这种事情真的没有什么兴趣,因为内心里其实是很和白茴不对眼的,怎么会去学白茴做的事情呢?那等于直接送给白茴慢慢的优越感。

    安暖没有回答刘长安的问题,也没有点头,这个问题已经属于她解开了心结,偶尔有些失落的小问题而已,她现在正生气着呢,这才是天大的事情,他别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身高是硬伤,我查过校排球女队的资料了,最矮的一个一米七八,有一个最壮的,人家的胳膊都比你大腿粗。你要和她们一起打比赛,你是圆满了,对人家也太不公平了……”刘长安遗憾地说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公平,但是没有人会忘记追求公平,我们也要适当的维护公平。”

    安暖咬着嘴唇呼气,感觉额头前的刘海都要被气的竖立了起来,这个家伙到底是来找她和好的,还是嫌她还不够生气?

    “可是运动这件事情嘛……归根到底,还是弹跳力,反应能力,身体协调能力,持久耐力,爆发力等等综合素质的结合表现。至于身高,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NBA里也有很多出了名的小矮人……像你这样又矮又瘦的,要想发光发热,也还是可以争取争取,努力努力。”刘长安给安暖鼓劲打气。

    安暖握紧了拳头,果然是恋爱蒙蔽了自己的双眼,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竟然产生了一种刘长安满嘴都是甜言蜜语,温柔的像少女护垫似的!

    可恶,现在才是他的真面目啊,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他这个人啊,最擅长的不是在你身上捅一刀,而是发现你被捅了一刀以后,乐呵乐呵地来撒盐,还说是来帮你杀毒消炎。

    “你应该没有忘记吧,高中的时候,我原来是和你差不多高的,可是为了让你感受踮脚的幸福,我努力啊努力啊,终于长高了一些……不对,应该是长高了不少,你说这个高度如果转移到你身上,至少在身高上你就毫无问题了吧?”安暖的身高在打排球上其他没有多少劣势,可这也是个指标。

    关键是刘长安不可能让她长得太高,他是喜欢身材高挑的美少女,但是太高了不实用。

    习惯了他的身高以后,安暖都没有在意过他以前的身高了,回想一下再对比顿时产生了惊讶的反差。

    他的意思是,难道他可以让她也长高这么多?对了,想起来了,他高中时候发明了一个奇奇怪怪的长高操,张陶乐还跟着练了,不过张陶乐也没有认真练,说不好对女孩子到底有没有效果,毕竟女孩子的发育期比男孩子来得早也结束的早。

    尽管除了身高,安暖对自己的各项身体数据都不够自信,但还是有点儿甜甜的味道……除了他,还有谁能够了解到,其实她真的在意过这件事情呢?多好的闺蜜,哪怕是妈妈,也没有在意过她在打排球这件事情上藏在心里的遗憾。

    可还是要生气,他不但没有解释秦雅南的事情,刚才还嘲笑人家……依然要生气,继续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身高只是一个因素,就算身高不够高,如果我能够想办法提高你的爆发力,弹跳能力,反应能力,当你的综合实力足够的时候,证明自己通过考核,进入校队又有什么难的?”刘长安对这一点十分有信心,他尽管没有像尼古拉·特斯拉生物研究中心和卡恩斯坦夫人那样,利用一些未知后遗症和副作用的生物技术来改造人体……可是他的精元本身就有这样的作用。

    只要安暖吸收的精元足够多,她的身体自然要比普通人强太多了,而且并不会让她的身材变成哪吒。

    忍住啊!忍住啊!安暖握着拳头,两个拳头在胸前轻轻地撞着,刘长安实在太了解她了,所以哪怕觉得他讲的东西好像根本不那么现实,也止不住让人生出好奇和期待来……她作为一个理科生,明明知道基因决定上限,她再怎么努力,她的天赋也突破不了爆发力,弹跳能力和反应能力等综合素质的门槛。

    人类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啊,欲望让人生出希望,而希望的力量不止是让人前进和努力,也会懵逼人的理智……例如有些人会相信冒充的乾隆皇帝,会相信慈禧的宝藏,会相信民族资产解冻……这些在旁观者眼里一眼拆穿的骗局。

    更何况刘长安怎么会骗自己?

    不对!他就是会骗自己,他都和秦雅南那个女人夫妻双双把家回了……哼,不解释清楚这件事情,安暖什么都不听,什么长高,什么排球,都不想听他讲。

    继续生气。

    “我的女朋友,就应该万众瞩目啊。她不是我的私有物,我希望她浑身散发着光彩,尤其是我希望能够在她的眼睛里看到,她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那种热烈的光芒,一直就在吸引我……”刘长安仰头看着斜斜穿过错落树叶的阳光,“我依然记得第一次看她在球场上和队友们击掌欢呼的样子,那年高一……十六岁的安暖,脸颊上的喜悦就仿佛蜜糖一样绽放着甜美的金色,仿佛所有的阳光都应该在45度的侧面映照着她,让她耀眼,让她浑身沐浴着胜利女神宠爱的光芒……从第一次见到她时,感觉到《关雎》穿越千年的心动,我再一次沉迷在她的美丽之中……现在她终于成为了我的女朋友,我愿意不计代价实现她的所有愿望,哪怕当一条舔狗。”

    “你不是!我才是!我才是!”安暖转过身来,满眶眼泪,紧紧地抱住这个全世界最爱自己的男人。

    明明还要生气的,可是太喜欢刘长安了,忍不住嘛!讨厌的刘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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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的最后一天了,也是12月的最后一天了,月票别忘记投了,夏花这一阵子的努力,创造了最近五年的记录了吧,如果我持续下去,我将不再是一条咸鱼!

    请拯救我,给我动力!谢谢大家的月票。

    万字更新完毕。

第180章 超凶的小白鼠

    男女之间某些事情发生了,其实最重要的不是找她讲述真相如何如何,她所看到的不高兴的某一幕背后有什么不得已可以原谅的理由,又或者告诉她要理智要客观要讲道理。

    这些根本就不重要,对于女孩子来说,她都不高兴了,哪里会管背后有什么误解?

    就像刘长安和安暖的事情,就算让安暖知道了所有细节,觉得这并非刘长安有意为之,这有用吗?因为她只会关注一点,秦雅南拿到了他家的钥匙,在她面前炫耀。

    刘长安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可是安暖不高兴啊,刘长安却愿意让她高兴起来。

    这时候根本不需要讲原来的事情,只要想办法重新让她开心起来……女孩子就是这样,既然你还是喜欢我的,既然你还是让我这么喜欢你,既然你都又让我开心了,那么其他的事情就没有那么在意了……以后再算账。

    真正互相喜欢的两个人,无论什么时候和好的欲望其实都相当的强烈。

    安暖用力抱住了刘长安,脸颊枕在他的肩膀上,鼻子轻轻地蹭着他的脖子,小声地哼哼着,一点点地撅着嘴,为什么明明还在生他的气,自己又要主动扑到他怀里去呢?

    可是被他抱着的时候,真的感觉喜欢得不能再喜欢了,自己一定是湘大校园里最幸福的女朋友了。

    刘长安抚摸着她的长发,手指挑开了她发梢的发箍,柔顺笔直的长发总是有让人从脖颈处一直抚摸到底端的欲望。

    安暖的气息很纯净,溪流中的石头飞溅出来水花,淋在了泥土中伸出来的小花儿,那种洗涤的干干净净带着水汽的甜美花香。

    这和化妆品腌入味的体香是截然不同的,低下头去看到她的脸颊和耳垂都是如此细嫩,软软的耳垂上有犹如光晕一般的细细绒毛,可爱的像涂抹了一层奶油似的,让人想要揉搓一番。

    “和好了吗?”刘长安柔声问道。

    “还没有!”安暖扭了扭身子,哼哼着说道:“而且我还在生气!”

    可是依然紧紧地抱着刘长安不肯放开,只是因为心里的甜蜜扩散开来,让整个人都暖暖的不想离开他的怀抱而已。

    “那你慢慢生气吧。”美人在怀的感觉极好,刘长安向来也是喜欢慢慢享受的人。

    “那你继续哄我。”这就是生气的好处与特权!

    “可我江郎才尽啊,情之所至才好意思说肉麻的情话啊。现在这感觉过去了,一时半会儿说不出口啊。”刘长安遗憾地说道,“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脸皮比较薄。”

    安暖抬起一只手捏了捏刘长安的脸颊,明明还是一样厚,明明就是高中那个手肘撞到别人胸,还说可以帮她揉一揉疏通血脉的家伙。

    “那我还要生气很久,等你再哄我。”安暖娇声娇气地蹭着他的脖子说道。

    女孩子撒娇的时候,瞬间就能变成猫,真是神奇。

    “可是我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柳教授又冲了出来,对我们劈头盖脸一阵打啊。”刘长安提醒着安暖,“换个地方生气去吧?”

    “去哪里生气?”安暖问道。

    “是你要生气,又不是我要生气。”

    “我还在生气,你居然不对我百依百顺!”

    “去你家里生气吧,趁你妈妈不在家。”

    “你想干什么?”安暖脸红红地放开了刘长安的脖子,一般来说男孩子说了甜言蜜语之后,都会想趁机对女孩子做点什么的,必须警惕一下子。

    “哄你啊。”

    “我才不信!”安暖离开了刘长安的怀抱,也不好意思说他肯定会想对自己为所欲为,毕竟刘长安这家伙总是让人难以确定他下一步会干什么。

    “真聪明。”

    安暖给了刘长安一锤。

    “我先回去把拔苗术改进一下,改成按摩和牵引的方法,等哪天晚上你开个窗,我爬进来帮你按摩。”刘长安认真地说着正经的事情,免得她以为自己在开玩笑。

    “你……你……你……”安暖脸颊绯红,这个人明明想做坏事,居然说帮她按摩!爬窗进来按摩,当她是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那么好哄骗吗?

    哎呀!安暖结巴完后才暗叫糟糕,自己这不是明显露出警惕了吗,他打退堂鼓了怎么办?自己应该装作相信他的样子,可以显得自己很单纯。

    “这只是第一步,普通人的身体改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按照修仙的形容,这是逆天而行。你看萧炎和韩立这些人,一开始都被认为资质不好,可想而知,要提升一个人的资质天赋是多么艰难的事情。”刘长安认真地说着正经的事情,免得她以为自己在开玩笑。

    “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安暖脸颊晕红,脸腮却鼓了起来,十分无奈地哼哼着,“谁让我是你女朋友呢,只有我会给你当小白鼠。”

    “小白鼠还是很容易找的。”

    “不行!只有我能当小白鼠,只有我一只小白鼠!别的小白鼠都被我杀了!”

    刘长安都退后了一步,眼前这只小白鼠气急败坏的样子太凶了。

    “你要悄悄发信息给我,不能让别人看到了。”安暖提醒刘长安,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刘长安上课的时候,那个竹君棠没事就要和刘长安坐在一起,说不定就会看到。

    安暖说过,不会干涉刘长安的正常异性往来,这个竹君棠尽管长得还算好看,可是安暖也不虚,更何况自己比竹君棠腿长个高,竹君棠也没有刘长安钟爱的那种大胸胸,关键她是个烂脾气的豪门大小姐,根本不是刘长安会心动的类型。

    秦雅南那种女人就不一样了,身材好……好的简直不科学,一个女人怎么可以长得好像全世界的男人都想把她占为己有一样呢?尤物说的就是这种女人,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心机厉害,她装作和刘长安姐弟相处,在生活上关怀体贴刘长安,在学校里也照顾刘长安,她用的是最可怕的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方法……让刘长安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女人在意她。

    安暖甚至可以肯定,接下来秦雅南的套路就是,继续这样默默的陪伴的方式,直到某个恰当的时候,她来一个突然消失!这时候刘长安就会突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甚至产生一种离不开她的感觉。

    这才是秦雅南,可不是胸大无脑的类型。

    白茴和秦雅南比,还差了一点,毕竟白茴这个女人安暖还是了解更多一些,白茴就算对刘长安有好感,她也会矜持的,最多就是给安暖上上眼药而已。

    “好的。”刘长安点了点头,“不过我发给你的这条开窗信息,你可以给别人看见,我没有意见。”

    “我才不要,丢脸死了!”安暖扭来扭去表示反对,“不过,有件事情你要说明白,我才给你当小白鼠。”

    “什么事情?”

    “你说呢?”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真的?”

    “周书玲其实也有我家的钥匙。”不需要摸她肚子,也不需要派蛔虫到她脑子里探路,刘长安也知道她想弄清楚的是什么事情……心情好了,就肯听解释了,关键是这时候解释才有用。

    “我在意的是周姐姐吗?”安暖扯着刘长安腰上的皮,不许他转移重点,“凌姨也有我家钥匙啊,邻居和那个女人能一样吗?”

    得,秦雅南的名字都不想提,变成那个女人了。

    “其实都是周书玲的锅。”刘长安真这么觉得,“我平常都不锁门的,家里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小区里白天多的是到处晃荡的老头老太,看到陌生面孔……还记得你来那一次吗,就盯着你看……小偷一般不来这种地方。周书玲呢?她下楼上楼看到我不在家,门没关,就会把门锁上,从不例外,说都说不听……这才有了钥匙存在的必要,秦雅南才拿了一把钥匙。”

    “哦。”

    “你哦一声的意思就是,又让我猜是不是要继续说明,让我猜接下来怎么哄你,让我猜你怎么看这件事情,让我猜怎么解决才合你心意。”

    安暖扭了扭身体哼哼。

    刘长安点了点头,他很同情现在诸多成为“男朋友”的男孩子,原本在他们的世界里,按下ASD,就会前后左右移动,按下QER就会放技能,按下DF二连把闪现治疗都给交了也挺好,突然有一天,出现一个游戏,当你按下任何键的时候,你都只能靠猜会有什么效果,这他妈怎么玩?

    很多时候女朋友不是没有游戏好玩,真的只是太难玩了。

    “我不猜,我要回去遛狗了。”刘长安双手捧着安暖的脸蛋,重重地亲了一口,“拜拜!”

    安暖急的跺脚,连忙追上去拉住了刘长安,她已经想和刘长安说话了,这时候这个事情不解决掉的话,她今天肯定饭都吃不下!

    “你不告诉我钥匙怎么办,我三天不吃饭!”安暖抱住刘长安,抬起头来像生气的河豚一样瞪着他,这么可爱的威胁他,看他怎么忍心。

    “我把房本给你拿着。”

    “真的啊?”

    “真的,烦死了。”

    安暖心里的开心抑制不住,不由得抱着刘长安蹦蹦跳跳,和很多早早地开始基于现实来考虑恋爱的女孩子不同,安暖对房子没有现实的需求与渴望,但是社会上无数观念的渲染,都让人感觉到这个东西意义十分重大,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比拿着一个钥匙更符合自己正牌女朋友的身份。

    尽管只是给她拿着,也没有什么加名字或者更多涉及财产的操作,安暖就已经足够开心了,她只要拿着感觉就美美的,根本没有想要别的。

    “我喜欢你!”安暖嘿嘿笑着,表白都不脸红了。

    “看到你就烦。”

    “不嘛,你也要喜欢我。”

    “可你太烦人了。”

    “我烦人你也要超级喜欢我。”

    “不喜欢了。”

    “喜欢我喜欢我喜欢我嘛!”

    情侣间的对话没有营养,结束。

    ……

    ……

    刘长安送安暖回去,尽管房本还没有拿到,可是安暖走路都觉得自己在飘了,一直在云上,都落不下来了。

    “那个钥匙,你就留给秦雅南吧,家里的锁也不用换了。”安暖神色平静地说道。

    刘长安疑惑地看着安暖。

    “真的,一定不要拿回来,一定不要换锁。”安暖连忙解释,“我真的没有再生气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这醋坛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刘长安想了想,算了,真的去找秦雅南把钥匙拿回来,也太不给人面子了,换锁更是麻烦的很。

    “我通情达理的嘛……”安暖用撒娇的语气巩固一下刘长安的不换锁不拿回钥匙的意志,免得他动摇。

    刘长安点了点头。

    安暖平静地靠着刘长安的胳膊走路,钥匙既然在秦雅南那个女人身上,那么这个女人品尝到了一次胜利的喜悦以后,肯定忍不住还有下一次的,到时候她再拿着一个钥匙在安暖面前转圈圈,安暖就把房本拿出来!

    呵哈呵哈呵……安暖都迫不及待希望这一幕快点出现了。

    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安暖和刘长安回到家里时,上完课的柳月望刚刚来到楼下。

    “回来了啊,进来坐坐。”柳月望不动声色地邀请着,一边看了一眼安暖。

    安暖脸红,扭过头去。

    进了屋里,安暖去洗了水果让刘长安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然后跑到柳月望房间里去了。

    柳月望正准备锁门换衣服,又白了安暖一眼。

    “你看我是什么意思?”安暖不满地说道。

    “我还不能看你了?我还敢打你。”柳月望给了安暖的小排球一巴掌。

    “你别和刘长安说我在织毛线啊!我要给他惊喜的,但是如果他早就知道了,到时候我织的又不怎么样,说不定他会失望。”安暖小声警告着。

    “你不是要等到冬天才和他和好吗?”柳月望冷笑着说道。

    “那是你说我的……我又没说。”安暖双手背在身后否认。

    “我没有生气的时候才捶他!”柳月望学着安暖说话,“我要证明我是最好的女朋友,等我送了这些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我有多好了,他就知道惹我生气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情了,他才会明白让我生气会多心痛,他才知道长记性!”

    尽管稍微有点不一样,但是大体是这么说的,安暖抿着嘴唇瞪着自己的妈妈。

    “我看啊,你就是个倒贴货,这才多久?又被哄的云里雾里找不到北了,还让他心痛呢,这才隔了一天呢,就变成要给他惊喜了。”柳月望恨铁不成钢,“我就要一直生气,生气很久,才不会被他随随便便哄哄就不生气了。”

    “你别学我说话了!”安暖忍无可忍,先炫耀再说,“他说把房本给我拿着。”

    说完,安暖就在房间里得意洋洋地走来走去,大摇大摆地打开衣柜,感觉整个人都自信了许多,又去看了看妈妈的纹胸,说不定自己能穿了。

第181章 醉酒

    柳月望一边换衣服,一边看着安暖过于膨胀地在蠢蠢欲动要试柳月望的纹胸。

    尽管柳月望认为安暖应该多生气一阵子,女孩子这么好哄,男人以后肯定更没有那么在意她的情绪了,柳月望也是看过咪沐耈老师的一些文章的,能够指导指导安暖。

    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刘长安连房本都拿出来了,安暖现在不生气反而雀跃无比是可以理解的。

    女人终究是很看重“意义”的,嘴里说着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是情人节,但是真的情人节七夕之类的到了没啥准备,那还是不行的……她们总是会说很有“意义”,这里有“意义”,那里有“意义”,其实往往都是一点现实意义也没有的东西。

    房本很有意义,所以刘长安诚意十足,柳月望对刘长安在昨天的事件里本就不认为担负了什么责任,现在愿意如此哄安暖,就像柳月望那一次见到刘长安做的旗袍一样,都有更大程度的认可与欣赏了。

    不过这不是柳月望彻底放弃某些侦探行为的理由。

    “你别动我的内衣……”柳月望有些无奈地打开安暖的手,“你两个D好吗……去穿自己的,紧了我再给你换。”

    安暖心情好,也不在意妈妈的讽刺了。

    “你去陪刘长安吧,留他在这里吃饭,庆祝你们和好。”柳月望看到安暖的眼神有些琢磨,连忙说道:“老凌一个人在家,等会我喊了她过来吃饭。”

    安暖看到妈妈居然会提出庆祝她和刘长安和好,有些疑惑的,但是既然还叫了凌教授过来,估计就是随便说说庆祝和好而已,也没想别的了,走出房间去和刘长安说话。

    过了一会儿柳月望走出房间,问道:“长安,凌教授拿只甲鱼过来,你会做吗?”

    “肯定会啊。”安暖骄傲地说道,尽管她没有吃过刘长安做的甲鱼,也没有听说过刘长安会做甲鱼。

    可是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怎么会有自己男朋友不会做的?

    “我看你们口味来做吧。”刘长安点了点头,他不但会做,而且会很多种做法。

    甲鱼这种东西,一般这种生活工作稍精致的女人,都不大会处理。

    “那晚上就麻烦你下厨了,今天晚上在这里吃饭吧?冰箱里还有菜,等会儿你看看。”

    柳月望又热情的去煮茶了。

    “你妈现在很认同我和你的关系?”刘长安问安暖。

    “你不要骄傲自满,还要继续讨好我!”安暖赶紧表示自己还不是他砧板上的肉,他不要骄傲自满,要再接再厉。

    “我房本都给你了,还要怎么样?”

    安暖得意地抱着刘长安的手臂摇来摇去奖励他。

    柳月望煮好茶以后,凌教授开门过来了,手里用网兜提着一只大甲鱼,喜滋滋地说道:“这只甲鱼是野生的咧,我一个朋友在农家乐的河里钓上来的,可凶了,一开始我用筷子戳它一下,它还跳起来想要咬我!”

    跳起来咬人的甲鱼?

    女人们显然没有在意甲鱼会不会跳起来咬人这种事情,柳月望喊着快点杀了它,安暖感慨甲鱼好凶,凌教授则表示它已经被自己收拾的老实了许多。

    杀甲鱼这件事情自然是刘长安来干的。

    “长安,麻烦你了,不过我也算半个丈母娘,今天尝尝你的手艺。”凌教授把甲鱼递给了刘长安。

    “凌姨!”安暖嗔道。

    “冰箱里还有菜,你看煮点啥,我打个电话那两瓶酒,晚上都喝点。”柳月望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开心嘛!”

    “啥事啊?”凌教授问道。

    “没事,没事……一会你也陪长安喝点。”柳月望把凌教授喊过来,因为凌教授的酒量确实可以。

    刘长安去厨房做甲鱼了。

    甲鱼味道最好的就是裙边的位置了,南唐时的和尚谦光就曾经在佛前许愿:鹅生四只脚,鳖著两重裙。

    鹅掌肉和甲鱼裙边都是很好吃的东西,只是就那么点,十分难得。《江邻几杂志》记载:客有投缙云寺中留宿者,僧为具珍馐,鳖味甚美,但讶其无裙耳……意思就是说有客人来缙云寺留宿,和尚给客人做饭菜,忍不住把做好的甲鱼裙边先给吃了。

    很多地方都有一个菜叫“独占鳌头”,高考前给家里的孩子做一道,算是图个吉利。

    刘长安正准备杀甲鱼,安暖就跑进来要帮忙。

    “你别捣乱了,等着吃吧。”刘长安赶人。

    “我不出去,我就在这里站着看你。”安暖贴墙站着,坐在客厅里一会儿没有见到刘长安,就想他了。

    刘长安不管她了,把甲鱼杀了洗干净,去掉表皮的黑膜,切块过水,猪油烧至八成若,放了葱段姜片爆炒,放入甲鱼翻炒,再加其他食材一起炖了,用另一边灶准备炒个冬笋腊肉下饭。

    凌教授几次进来参观,不由得有些佩服,安暖找的这个男朋友是真的可以,自己家的那个上次听说还有从学校一直追到家里来的,小女生是吃这一套啊,可是有什么用呢?现在的小年轻有几个稳重会生活的,这不现在还躺医院呢?

    凌教授把安暖拉出去了,收拾好了餐桌,刘长安把菜端了上来,安暖就不让他再忙活了,开始倒饮料,摆碗筷,帮他把围裙取了下来,才坐在了他旁边,乖乖的贤内助的模样。

    “今天都喝点酒。”柳月望开了一瓶酒,拿了四个小酒杯,都倒满了。

    “我要喝饮料。”安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葡萄汁。

    “随便你。”柳月望也不强迫她,对刘长安举起了酒杯,“先敬下厨的劳动者。”

    刘长安很给面子,一口干了。

    “那我也要敬一杯才行。”凌教授也举起了酒杯。

    既然是半个丈母娘,那也要给面子,刘长安也是一口干了。

    “你少喝点。”安暖给刘长安夹菜,“别光喝酒不吃菜。”

    “对,对,吃菜。”柳月望不动声色,“甲鱼,冬笋腊肉,红菜苔,炒鸡肉蘑菇,蒜蓉粉丝蒸虾仁,真是辛苦了。”

    “长安的手艺是真不错,感觉那么多餐厅,都没这口味啊。”凌教授是真的惊喜,这手厨艺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安暖这丫头以后肯定被养的肥肥的。

    “你有口福了吧。”柳月望给凌教授满上了酒,自己也倒了一些,两个女人都在喝,刘长安总不好意思不陪一陪吧?

    这个晚上,柳月望头一次喝了这么多酒。

    她不算特别能喝,但是她和生物学院一名研究生物解酒方案的教授关系不错,找她拿到了一种据说千杯不醉的生物酵母解酒药,她在吃饭之前就吃了药的……昨天被安暖坏了她的好事。

    有这样的底气,再加上凌教授助阵,能喝不倒刘长安?

    这家伙……这家伙……怎么还没醉啊?这是柳月望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了。

    刘长安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安暖早就醉了,现在躺在沙发上。

    凌教授喝到一半,接到电话就回家了,没有再过来了。

    他一直陪着柳月望喝酒,现在柳月望趴在她的对面。

    刘长安去上了一堂卫生间,他在没有防备的时候,尤其是酒里掺加了一些媚药的时候,他是中过招的,但是圣斗士不会被同样的招式打倒两次,刘长安也一样。

    最重要的是,柳月望没有在酒里加别的东西。

    刘长安琢磨着柳月望今天想要做的事情和她昨天买了一大箱子五粮液跑到他家里去吃饭是同样的目的。

    大概就是趁他醉了,问他一些事情,拿走他的手机寻找线索。

    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啊,现在还耿耿于怀,女人真不是一种容易放弃的生物。

    其实和柳月望聊天还是挺有意思的。

    刘长安笑了笑,站了起来收拾餐桌,然后打开了柳月望的卧室门,把柳月望扶了起来。

    喝醉酒的人死沉死沉的,对于刘长安来说自然不是问题,只是感觉酒气和香气混合在一起,比单纯的酒精更容易有醉人的感觉。

    柳月望比安暖重一些,大概就是刘长安所期待的安暖的体重,身体有着这个年龄成熟女人罕见的匀称与柔软,既没有堆积太多皮下脂肪显得臃肿,也没有肠胃疾病类显瘦的病态骨感,尤其是肌肤的细嫩程度惊人,比之安暖也不遑多让,至于现在很多有着熬夜,饮食不规律,还自以为年轻的女大学生,那就更加没法比了。

    刘长安把柳月望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拿掉拖鞋的时候,发现她的大脚趾头上涂抹着红色的指甲油,上边还画着一朵花瓣叠叠的荷花。

    真是一个精致到脚趾甲的女人。

    刘长安放了一杯水在床头,然后带上门走出了房门。

    安暖躺在沙发上,舒服一些,所以刘长安先收拾的柳月望,他没有搀扶安暖,而是横抱了起来,缩在他怀里的安暖,正紧闭着眼睛,脸颊上有淡淡的红晕,美丽的嘴唇撅起来,似乎在做着什么让她不高兴的梦。

    安暖没有换衣服,抱在怀里让她胸前显得挺了一些,刘长安亲了亲她的额头,坐在她的床边,先给她脱掉了外面的运动裤才把她放在床上,毕竟下午的课是健美操课,裤子沾了许多灰,女孩子一般都不允许穿着外裤坐在自己的床上。

    她上午穿的是裙子,里边自然搭配了安全裤,下午为了上体育课才换的运动裤,安全裤依然穿着,刘长安尽管觉得这幅样子已然很动人诱惑了,却也没有更多风光可看,只是少女躺在床上修长的双腿已经让人蠢蠢欲动了。

    还好今天只是多喝了酒,酒里没有其他东西,否则的话……那也没什么吧,毕竟是自己的女朋友,两情相悦,就是遗憾于不是最清醒而动情的时候,还是不要了……

    酒是色媒人,这句话一点错也没有,刘长安感觉自己应该快点离开,但是想起了柳月望的脚趾头,于是他决定给安暖的脚趾头也画点东西。

    刘长安知道自己喝多了,居然会想做这种事情……可是也没有什么关系,他去浴室洗了把脸,然后回到安暖卧室,在安暖的书桌上找到了各种颜色的指甲油。

    女孩子在学习的时候,突然拿起指甲油给自己涂一涂,这是很常见的习惯。

    刘长安拿了湿巾和纸巾给安暖擦了擦脚,脚趾头都秀气的好像一排从大到小的珍珠,又或者是刚刚出生的小白猪,被整整齐齐的排排躺着让人玩弄。

    刘长安握住温润的脚掌,开始拿着指甲油和其他七七八八的工具,在她的脚趾头上写写画画起来。

    等刘长安画完,已经是半夜了,刘长安十分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画作,低下头去吻了吻安暖,免得她第二天起来头痛,这才离开了安暖家里。

    刘长安回到家里,趁今天喝了酒,又有点感觉,选择观看安暖的试穿丝袜视频,顺便制作了两瓶面霜。

    第二天早上,安暖醒来了,感觉有点口渴,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想了想,才意识到已经是第二天了,刘长安呢?自己回去了吗?

    安暖掀开被子,在书桌边拿了一瓶水喝了,抓着头发走了出来,刚好看到妈妈也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只是和自己不一样,柳月望的表情有点儿难受。

    “刘长安呢?”柳月望探过头来,往安暖的房间里张望。

    “他怎么会在我房间里?”安暖羞嗔道,然后终于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好像是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可是这裤子……是刘长安帮自己脱的,还是自己脱的?

    就算现在身上穿着安全裤……难道刘长安就不会趁着酒醉,对自己做点什么事情吗?

    他一定会做的吧,毕竟自己是超级美少女,又是他的女朋友,他要是动手动脚也是可以理解,情有可原的。

    可是他好像也不会这么做,以安暖对刘长安的了解,他在她清醒的时候强迫她接受他的凌辱,让清纯害羞纯净圣洁的少女在他的魔爪下瑟瑟发抖,无可奈何地接受他的胡作非为才是他的风格。

    哎,多半就是帮她脱了外裤,把她放在床上,安暖有些失望地准确判断。

    那柳教授呢?安暖不由得狐疑地打量着妈妈,她为什么一醒来就找刘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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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年,新的一月,还是双倍,祝大家新的一年里,遇上夏花86小说的女孩子们自己喜欢的类型,而且刚刚好喜欢你。

    老板,打发点嘎子月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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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新年

    其实也没有什么感慨,说是新年,实为旧年,人活得久了,便觉得新年不新,因为没有那么多可期待或者不愿的改变,或者本就不愿意改变什么。

    新年,是孩子们的期待。

    一年又一年,终究只是人类自己刻画的时间标度。

    2018年的开头浑浑噩噩,待到4月份开书,仿佛找回了想认认真真写书的自己,不过终究还是没有马上从几年的懒散中恢复过来。

    习惯是强大的力量,懒散也是一种习惯。

    感谢一众书友的支持,也感谢自己的作品依然能够收获期待与满意,也感谢以老衲太年轻等一众忠实老书友的鼎力相助,给这本书创造了更多的机会与推广。

    没有想到2018年的年底活动,我能够连续爆发,创造了几年来的记录,我想继续下去。

    2019年1月1日,依然是双倍月票,大家手里的保底月票,是我觊觎的东西,我不想聊什么情怀,因为我浑身黑点,我也不想说苦说累,比我苦比我累的人多的是。

    我想要月票,大家投给我,我会继续爆发下去,直到耗尽自己最近重新燃烧起来的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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