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弟子现代生活录全文阅读 第15分节

第一百三十八章 绝地逢生

    第一百三十八章绝地逢生(3497)

    悬崖确实深不可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张湖畔只感觉到自己一直快速的往下附,脑袋里一片空白,途中有一些树枝,藤条档在前面,但却支撑不了张湖畔的重量,在稍微减缓坠落速度的同时也给张湖畔带来了更多的伤痛。“噼啪!”在最后一次狠狠地撞击后,张湖畔终于晕了过去。这是一个四壁峭崖的深谷,奇怪的是,深谷的上空飘着的竟然不是云雾,而是一层几近透明的白色光芒,光芒下盘旋着一缕紫霞赤气。一丝丝混浊的灵气缓缓渗入,在透过这层白色光芒后变得纯净无比,一部分很是诡异地没入紫霞赤气中,仍有部分游离在山谷之内。整个深谷似乎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仙气透进来却不会溢出,命名得整个深谷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仙气。深谷内绿意盎然,郁郁葱葱,杂草竟有一人身高。一帝的峭壁下竟然还有一处碧绿的深潭。潭边的草丛内,躺着一位满身血迹的年轻人,已经不醒人事。

    这深谷中唯一的人类正是张湖畔,此刻他已经九死一生,重度昏迷。也许是命不该绝,这空气中浓郁的灵气此时正一遍遍地沐浴着张湖畔的全身,虽然毫无意识,但灵气完全不由控制地从身体各个部位钻入张湖畔的体内,并缓缓地修复本来已经破烂不堪、残不忍睹的经脉和器官。

    一天时间的昏迷,终于在天地灵气的治疗下。张湖畔开始复苏,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的奇妙境界。张湖畔尝试着想挪动一下,马上了阵剧痛从全身各处传来,疼出了一身冷汗。张湖畔知道自己伤得很重,伤势可能比上次元婴爆炸还要厉害。“看来只能继续这样躺着了!”心里无奈的叹息,别无选择,只能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抬眼观望四周。

    但是张湖畔马上被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触动了。一丝丝熟悉的仙灵之气竟然围绕着自己,并孜孜不倦地修复着自己的伤口。张湖畔心里大感惊讶,以自己现在的凡人之躯竟然还可以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这里的灵气,看来这里的灵气已经快到浓得化不开地地步了。№非凡手打团妖精手打№

    惊讶归惊讶,多年的修炼生涯促使张湖畔很快收敛心神,静心地体会仙灵之气在自己身体内外的活动。马上,一丝丝清凉、柔和的感觉拂过伤口处。穿过受伤受堵的经脉。张湖畔一阵狂喜。没想到自己修为尽失的情况下,还能借助这种方式竣,看来活命肯定没有问题了,只是身体残破到如此地步。不知道需要沐浴多长时间的灵气才能恢复活动能力。

    这样灵气充沛的地地方,对于修真人士来说是梦寐以求地,张湖畔不由得又想起以往修真的点点滴滴,如果当初能够在这样的地方修炼的话,也许自己地修为还要提高一个档次。“只是不知道这么得天独厚的地方能否修复我已经闭塞的经脉?”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张湖畔的脑海里。只可惜腿脚不能动弹。为了验证自己地想法,张湖畔只能继续保持原有姿势,二目垂帘,含光凝神。闭口藏舌,心不外驰。吸气入体,气沉丹田。

    “啊!”张湖畔惊叫出声,额头顿时冒出豆大的汗,刚才的一运气虽然吸入了大量的仙气,但是丹田却如千针刺,经脉如巨石撞击,张湖畔几乎痛晕过去,再也不敢做丝毫尝试。

    “唉,又过了一天!”张湖畔无奈地轻声叹道。这已经是张湖畔躺卧深谷的第三天了,虽然仙灵之气持续不断地修补着张湖畔的身体,但是速度确实不敢恭维,到目前为止张湖畔还只能动动小指头,其余部分丝毫动弹不得。幸好是掉在这潭边,可以*水雾解渴,否则不饿死也要被渴死。

    看来今天天气不错,张湖畔记得掉下来那天山谷内雾气浓重,抬头根本就看不到蓝天,但现在竟然能隐隐约约看到闪烁着的星星的影子,“微观世界和宏观世界一样奥秘无比”吴教授的话突然如闪电般划过张湖畔的脑海,似乎一丝难以抓住的在张湖畔的脑海里徘徊。不知不觉中张湖畔陷入了深思,一天,两天,三天……张湖畔忘掉了白天黑夜。微观世界里电子犹如云雾般围绕着原子核高速旋转的一幕不时地出现在张湖畔的脑海里,张湖畔似乎抓到了些什么,但却又说不出所以然。

    “哦!”在多少天苦思冥想后,张湖畔突然豁然开朗,抓到了他真正想抓到的东西,微观的世界就是一个微小的宇宙,那些犹如云雾般的电子不正是那浩瀚的星辰在围绕着天地在旋转吗!

    元婴爆了又如何,既然天地奥妙已经窥得一角,区区一元婴又算得了什么。对微观世界的领悟,让张湖畔明白了如何更好地利用这天地灵气,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张湖畔似乎能够看到自己体内的能量运转,一粒肉眼不可见的游离能量粒子,在丹田内调整的旋转,汽车渐地形成一个极小的漩涡,在漩涡的作用下,一丝丝元婴离体后仅存的真元力,如受到巨大引力般,纷纷被卷入漩涡之中。粒子随着旋转慢慢变大,漩涡也随之增大,丹田内残留的真元力几乎一丝不剩的被入漩涡内。体内漩涡的强力作用也带动了空气中的灵气,像受到感应一般从四面八方纷纷飞入张湖畔体内。№非凡手打团妖精手打№

    灵气在张湖畔的体内越聚越多,开始用力地撞击着张湖畔堵塞的奇经八脉,试图奔向丹田。张湖畔汗如雨下,全身几乎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每一处经脉的疏通都给张湖畔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厥阴心包经、少阳三焦经、太阳小肠经、冲脉、带脉、阴维脉……终于,就好像“轰!”地一声。最后的任督二脉也被打开了。灵气变得畅通无阴,奔涌着进入丹田,一种难以名状的舒服感觉充斥着张湖畔整个身心,就像大冬天泡温泉,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灵气越聚越多,似乎赶集一样,四面八方的灵气都往张湖畔方向涌来。渐渐地,未能进入体内的竟然浓得化不开,呈现出晶莹剔透的实体一般,紧紧将张湖畔整个人包围了起来。

    久违了的舒畅感觉没过多久。张湖畔重新开始了炼狱般的痛苦经历,丹田内原本微小无比的颗粒,如今竟然已经大到如鸡蛋般大小,颗粒运动带动地漩涡吸聚着越来越多的灵气,速度起来越快。灵气开始在张湖畔体内四处奔涌,细小的经脉一次次的被撑大,被胀破,又瞬间被仙灵之气快速修复。

    然而。更奇怪的情况出现了,丹田内的小球竟然不再一味地变大,而是开始不停的挤压,时大时小,颜色也在不断地发生变化,灰色变成白色,白色再变成银色,银色再变成金色。终于丹田内的小球似乎达到了它地密度极限,不再变色也不再缩小,只是不停地旋转。并吸附着涌入体内的仙灵之气,慢慢的变大。

    感觉着丹田内还在不断壮大的小球,张湖畔心里一阵惊慌,拼命地想控制小球的转动。可是纷涌而入的仙气犹如给小球注入了兴奋剂一般,小球根本不受张湖畔的控制。张湖畔欲哭无泪。要以为要悟了一丝天道,却没有想到这该死的仙谷竟然有如此浓郁地仙气,自己竟然要被修真人士梦昧以求的仙灵之气活活给补死。

    小球还在继续增大,深谷里的仙灵之气补充的速度似乎跟不上小球地吸收速度,那缕徘徊白光之下的紫霞赤气终于似乎也受到了丹田内小球地吸引,慢慢的从空中飘了下来,围绕着张湖畔不停地旋转着,突然“嗖”的一声也被吸入了张湖畔的体内。

    张湖畔突然感觉到有股巨大能量涌入体内,这是一种混沌的,没有任何性质的能量。一种亘古以来就存在于天地中,一种强大无比的能量,一种可以随意的转化为任何其他形势元力的神奇力量。能量所过之处经脉纷纷爆裂却又瞬间被滋润修复,变得粗壮强韧无比。随着紫霞赤气的入体,本躺卧草地的张湖畔此时竟然临空悬浮,全身“噼哩啪啦”作响,骨骼暴涨,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衫顿时片片飞散,身子瞬间竟然长高到丈余,全身紫光四射,犹如魔神降世。

    强大的混沌之力继续向丹田前进,一入丹田,立刻不停地被小球吸引,小球比刚才还快百倍千倍的急剧膨胀。“轰!”小球发出一声如晴天霹雳般的巨响,万丈的金光散发出刺眼的万丈光芒。接着一道狂暴的真元流咆哮着向张湖畔的天地二桥冲去,势如破竹般直接冲破了紫府到丹田中间的阻碍,眨眼间到了天地二桥与紫府的交接处,再次一声巨响,那滚滚的真元流毫不的冲进了张湖畔的紫府中。

    很多古老沧桑的符录随着真元的涌入紫府犹如洪水般涌进了张湖畔的脑海。所有的符录融合成了一个无法描述的符号,一个代表着宇宙无极、时间无际的完美符号。一种无法描述,也无法体验的奇妙感觉充斥在张湖畔的身体之内。“轰!”身体承受的巨痛,脑子里大量信息的涌入,张湖畔终于承受不住,空中的巨人轰然跌落倒下,地上的杂草一碰到张湖畔瞬间灰飞烟灭,地上被狠狠的砸出了一个大坑。

    昏迷中张湖畔看到一巨人孤身伫立于孤峰之颠,手握着不住嗡鸣的巨刀,身上几处还流着鲜血,但是眉宇之间一股傲气让带伤的他不但不显得狼狈,反而让人感到有股无形的威慑力向四周发散,四周围困着他的仙人、神魔、妖曾眼里都流露出害怕的眼神,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狠狠的环视了众人一圈,巨人悲愤道:“天亡我蚩尤,今生我败,永世不服!”说完,巨刀划过颈项,断颅处喷发出的鲜血竟然化为一股紫霞赤气,携着那把巨刀,消失在云霄。

    张湖畔醒来后,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几时眼角竟然挂着两滴泪水。虽然奇怪自己为何会梦到上古魔神蚩尤,不过却也顾不得这么多,急忙内视一番。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二元神

    丹田此时竟然变得犹如浩瀚的天空,一颗发着紫色光芒的圆珠悬浮在丹田的中央,慢悠悠地自转着,周围六颗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小颗粒围绕着圆珠高速旋转。圆珠和小颗粒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的联系,随着旋转,一丝丝能量从小颗粒流向当中的圆珠。而小颗粒的高速旋转又带动体外的仙灵之气不断涌入,快速没入其中,补充着小颗粒的能量。

    压制住内心巨大的惊讶,张湖畔继续内视,当神识探视到紫府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只见在紫府的茫茫紫气中,一个身高约有丈余的巨人正巍然矗立其中,周身紫气缭绕,浑身散发着隐隐金光,就像是天神一般。仔细观看,巨人的面貌竟然与张湖畔一般无异,而神态上却又有桀骜不驯、永不低头的蚩尤的影子。

    元神,天哪!这是第二元神,自己竟然阴差阳错就此练成了第二元神,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而且这元神未免也太强大了。张湖畔几乎无法控制内心的惊讶和狂喜。元婴期之所以是修仙的关键一步,是因为一旦修为踏入这个阶段,就意味着在体内形成一个自己的元神。只要元神存在,灵魂就不会毁灭,也就是说元婴是人的第一元神。只是处于元婴期的元神是非常弱小的,虽然可以分离体外但威力却不够强大,所以处于元婴期的张湖畔根本不敢放出元婴。只有到了分神期后元神才会渐渐强大起来,元婴也具有了强大的能力,可以与本体共同作战。只是元神毕竟只有一个,一旦被毁,不但本体功力全失,瞬间变成了凡人,灵魂也会因此变得弱小无比,如凡人一样过个数十年也就魂飞魄散,无法长生不死,所以很少有人轻易放出元婴作战。

    但是一旦拥有了第二元神,当然可以大胆地让第二元神幻化成第二个自己作战,哪怕第二元神受损或被毁,本体也无非只是受到重创,第一元神还在,仍可保灵魂不灭,甚至等强大之后又可以再次修炼成第二元神。既然如此为何修真人士不修炼第二元神呢?那是因为一个修真人士炼成元婴就已经要谢天谢地,穷其一生能把第一元神修炼强大到破碎虚空,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哪有时间和精力再修炼第二元神,就算第一元神已经非常强大,有能力修炼第二元神了,只是修炼第二元神也是需要极大的机缘巧合和顿悟,并不是想修炼就可以修炼成功的,就算在上古仙人中,能够修炼成第二元神的也是凤毛麟角。

    张湖畔自从失去元婴,功力全失后,就已经放弃了修仙之道,准备安安心心做个凡人,等着生老病死,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在这个深谷里竟然得窥宇宙奥秘,心里重新燃起修炼成仙的希望,却没有想到收获如此硕果。不仅在丹田处莫名其妙结成七颗小珠,而且还在紫府生成如此强大的元神。虽然目前不知道丹田内奇怪的七颗小珠与金丹、元婴有何区别,但是感受着那丝丝灵气快速的吸入体内,可以毫无疑问的判定这是一种比以前高深很多的修炼方法。张湖畔甚至有种直觉,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按此方法修炼下去,很快就能再次修炼成比元婴更为强大的第一元神。

    只是如今第二元神与本体实力的强大悬殊让张湖畔有点苦笑不得,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修炼成修真人士梦寐以求的第二元神,而且几乎强大到了养神中期的境界,而自己的本体呢,这七颗小珠看起来比金丹强大不少,但合起来再强大也就元婴初期左右的境界。自古以来修炼第二元神之人,哪个不是本体已经强大到无可比拟的时候才开始尝试的。像张湖畔这样,养神中期的第二元神,元婴初期的本体,估计古往今来也就张湖畔一人。

    张湖畔现在根本无法判断自己的实力究竟如何,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果现在再让张湖畔和凌道子干上一场,只要放出第二元神,绝对有把握把他打的魂飞魄散。

    只是为何会出现这样奇怪的现象呢,张湖畔百思不得其解,虽然自己通过微观世界窥得了一丝宇宙奥秘,但是能让自己重新恢复功力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怎么还会产生如此强大的第二元神呢?突然张湖畔想起自己昏迷中的那股神奇而又巨大的能量,似乎那股能量进入体内时,有很多的信息涌入了脑海,张湖畔急忙将神识沉入脑海。突然很多古老沧桑的符菉,符菉又融合成了一个个无法描述的符号,一个个代表着宇宙无极、时间无际的完美的符号纷纷浮现在张湖畔的脑海里。

    竟然是上古巫族的符菉,每一个符菉组成的符号就代表着一种强大的法术,强大能量,这一切简直太神奇了。巫门远在上古魔神大战之后,就早已消失了,虽然有些巫术流传下来,如目前一些苗族所用的法术、东南亚的降头术都是一种巫术,但那些威力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也不能与修真人士的法术相比了。可是如今浮现在张湖畔脑海里的那些巫术无不是极其厉害的法术,与现今流传的法术有着天壤之别。

    忍住心中的震惊,张湖畔继续探视,蚩尤巨大的身躯再次浮现,断头处喷涌而出的鲜血,飞入云霄的紫霞之气再次深深的震撼了张湖畔,当张湖畔终于翻阅完了脑海里所有的信息时,虽然仍有很多如法术之类的东西不甚明白,但多多少少能够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了。

    原来上古魔神蚩尤战败自刎身亡后,飞入云霄的紫霞之气乃是他一缕精气所化。紫霞之气毕竟乃上古魔神蚩尤精气所化,虽然没有神识但却懂得遁入人迹罕至的贵州,藏身于雷公山,并无意识的布置了一个聚灵阵和隐逸阵于深谷之上。就这样过了这么多年,深谷里积聚了大量的仙灵之气,而紫霞赤气也在慢慢的吸收着天地灵气。如果没有张湖畔的到来,估计紫霞赤气会继续吸收着天地灵气,经过漫漫岁月后能修炼成精成人也未可知。只是张湖畔的到来却破坏了紫霞赤气的修炼。张湖畔修炼时强大的聚集灵力的能力将紫霞赤气吸入体内。它内在蕴藏的巨大灵力顿时撑破张湖畔的全身经脉,幸好紫霞赤气乃蚩尤精气所化,蚩尤的身体在上古时代是最为强横的,他的精气当然非同寻常,瞬间渗入张湖畔的全身,修补、改造着张湖畔的全身经脉,让张湖畔的身子也变得强横无比,否则张湖畔在吸入如此强的能量之后早就爆体而亡了。只是张湖畔的丹田相对于紫霞赤气漫长岁月积聚的能量而言语毕竟还是太过于弱小,所以强大的能量无奈之下涌入紫府转化成强大的第二元神,还有大部分能量纷纷存储于张湖畔的全身各处,这也是张湖畔身体暴涨的原因。当然随着蚩尤精气被张湖畔吸入体内,残留于精气之内有关蚩尤的一些事情和法术也一一被灌入了张湖畔的脑海。

    想通了这些,张湖畔在为自己能有如此奇遇感到高兴之余,也不禁暗自庆幸自己的命大。此时的张湖畔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意中修炼成了天下第一奇功。如果没有元婴的失去,没有这次深谷的遭遇,估计张湖畔就算窥得宇宙奥秘,也不会大胆到舍去辛辛苦苦修炼而成的元婴,冒着万劫不复的危险去修炼这个无意中领悟的天道,看来冥冥中自有注定,也注定张湖畔要炼成修真界从未有过的神功。

    一阵清风吹来,张湖畔的下身顿时感到一阵凉意,打断了张湖畔的思绪。张湖畔不禁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自己的小弟弟竟然尤如巨棍粗壮,并且紫光闪闪。急忙再看了一下自己全身,竟然一丝不挂,身高丈余,遍体紫色。张湖畔顾不得全身赤裸,反正这里就自己这么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急忙运起缩骨神功,可惜也就缩小了那么一丁点。张湖畔顿时欲哭无泪本来还在为自己的功力恢复以及莫名炼成第二元神的暗自高兴,以为终于可以重入江湖,再次见到那些久违的武当弟子和朋友,却没有想到如今自己竟然成为洪荒巨人了,难道要自己以如此骇人面貌出去见人。

    这一定是那紫霞赤气搞的鬼,它的巨大能量还在充斥着自己的全身,看来只好在这个深谷里再呆上一段时间,好好把充斥于骨骼血肉之间的紫霞赤气吸入体内,顺便也把脑海里拿些巨大无比的信息知识好好消化一下,刚领悟的功法也需要好好探索一下,看看到底有什么功能。至于世俗,还是等时机成熟了再出去吧,省得又像上次一样被人打得要自爆元婴。

第一百四十章 灵通下山

    昆仑山中,金碧辉煌的玉虚宫悬空于数座仙雾缭绕的仙山之中,宫殿之下白云荡漾,一条连接仙山与宫殿的阶梯,远远的从仙山没入空殿之下的白云,然后又出现在宫殿门口。阶梯上走着三位身着仙衣的道士,个个脸上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显得无精打采,缓缓地朝玉虚宫走去。这三个道士正是张湖畔在去天道探秘途中遇到的灵通和他那两位师弟。

    灵通显然很不情愿踏入这眼前的玉虚宫,一路上唉声叹气,抱怨连连,“唉!我说灵玉、灵碧啊,这次我爹找我们肯定又是去闭关修炼,这一闭关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出来!这次出来我还没有玩够呢!”说着,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灵玉、灵碧名义上是灵通的师弟,其实是昆仑掌教天尘道长和仙霞门长老紫霞仙子从小专门为宝贝儿子物色的童子。所以表面上三人是师兄弟,实际上却是主仆关系。灵玉和灵碧两人自小天赋过人,怎奈没有搭上灵通这样的好命,没有显赫的身份,没有功力参天的老爹和老娘,更不能像灵通这样每天无所事事,但依然能够靠上古仙丹走一条修炼的捷径。在灵通这个纨绔子弟潜移默化的熏陶下,两人不仅变得没有追求,甚至开始染上灵通的一些恶习,白白浪费大好天赋,修炼千年也就炼了个元婴初期。

    主人此刻这般愁眉苦脸,灵玉、灵碧当然要为主子排忧解难,其实就内心来讲,他们也确实不想做这种无聊至极的闭关修炼。想想自己元婴期的修为,生命几乎已经没有极限,继续修炼又能怎么样!更何况以现在的修为,如果要再提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还不如与灵通一起鬼混来得省心和开心,而且只要哄得主子高兴,没准还能讨到一点赏赐,那可都是上好仙丹啊!元婴期以上都能大补的东西,磕这样的仙丹对于提高修为可比他们辛苦修炼来的快多了。

    三人正埋怨间,只见玉虚宫里出来了一个着青色仙衣的道士,手里牵着一位四五岁左右的童子,正开心向灵通三个迎面走来。到他们跟前后,急忙恭敬的行礼,口呼师叔祖。

    “咦,你不是乾明吗?已经有五十年没见了,你怎么带着一个童子上殿来了?”灵通这人一发现新奇事就特别带劲。这乾明可是一位极其精明的人,以前鞍前马后的拍着灵童的马屁,很讨灵通喜欢。灵通对他的印象也特别深,一别五十年,依然能一口就叫出道士的名字。

    “启禀师叔祖,这个小孩是小的在俗世遇见的,我看他天资过人,颇有天道之缘,所以就收了他为徒。今天回归山门,特来拜见老祖宗,顺便也帮他录入名册。”乾明恭敬的回答道。

    “俗世,你说这数十年来你是去了俗世,怪不得呢!对了,俗世是怎么样的?好玩吗?快讲些有趣的事听听。”灵通不禁大感兴趣。

    乾明本就精明无比,再加上在俗世数十年的历练,为人处事更是圆滑通灵。灵通在昆仑的皇太子身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多少人眼巴巴地希冀着能为这位天之骄子服务,现在这大好机会就落到自己身上,当然要使出全身本领。于是,天上地上,东南西北,乾明专挑些趣事讲与灵通听。听得灵通两眼发亮,抓耳挠腮,恨不得立马就飞身前往乾明口中那个好玩至极的地方。灵玉和灵碧也是一样,心里开始暗暗思考如何往灵通焦灼的内心上再浇一把火。灵通如果能够去俗世,他们当仁不让肯定要跟着去。

    整整讲了数个时辰,灵通才不舍地放乾明离去,离去前当然少不了一点好处。喜得乾明心发怒放,一边走一边暗自赞叹自己处事高明,这颗仙丹至少抵得上自己数年的修炼。数个时辰就可以换来数年的修炼之果,这等买卖真是赚翻了。

    “两位师弟,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以前还以为昆仑山就是人间仙境,没有比这更为好玩的地方,如今才发现是大错特错了,原来俗世才是真正好玩的地方。什么电影、电视、酒吧、赌场……,听听看多么有意思!”灵通两眼放光的说道,越说越是兴奋。

    灵玉和灵碧刚才也是听得浮想翩翩,只是人微言轻,主子不发话,他们是断不敢自作主张的。见主子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思,马上抓住机会开始煽风点火,“是、是,这俗世才是真正的好玩之处!只是我们这次回来很有可能是要闭关修炼的,怎么可能获准去俗世啊!唉!可惜啊可惜!”灵玉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不过双眼却偷偷关注着灵通的神情变化。

    “是啊,闭关修炼多没劲,我现在马上就想去俗世,两位师弟可有什么办法?”

    要的就是灵通这么一句话,灵玉急忙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您想想看,这个昆仑山的大小事物都是由谁来决定的?”

    “掌教和众位长老啊!”灵通有点疑惑地答道。

    “对呀!掌教不就是您的父亲大人吗?只要他答应了,您还不是……”

    “说得轻巧!”这不是明摆着不可能的事情嘛!灵通急急地打断灵玉的话,反驳道,“我父亲正准备命我们闭关呢,怎么可能肯放我下山!”

    “紫霞仙子最近不是正在此处吗,嗯?”

    “哦,这倒是条妙计,我怎么就没想到。谁不知道我爹最怕我娘,而我娘是最疼我的。哈哈,就这么办,我先去我娘处。”说着,恨不得马上见到紫霞仙子。果然不出所料,经不住宝贝儿子的强烈要求,紫霞仙子答应替灵通向他父亲出面要求此事,于是就带着灵通到了玉虚宫。

    此时,在玉虚宫一偏殿,纤尘不染的白玉地面,放着一个由上等玉石雕琢而成的蒲团,一位鹤发童颜,相貌稀奇,道家风味异常,宽袍大袖,皮肤光滑得犹如婴孩般的道士正端坐于蒲团之上,双手合于胸前,头顶仙气缭绕,此人正是昆仑掌教天尘道长。正在静坐的天尘道长,双眼缓缓睁开,两道精光一闪而过,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心里暗自道:“真是冤孽,我天尘怎会生下如此浮躁之子,今次不过想让他闭关修炼一段时日,竟然又请来了紫霞仙子。”

    果然不到一刻,紫霞仙子与灵通进了偏殿。平日里,虽然天尘道长对这个唯一的儿子溺爱有加,但决不会任由其胡来,作为父亲,最起码的威严还是有的。灵通虽然忤逆,但在天尘道长面前还是不敢太放肆,尤其在有事相求的时候,更是会尽力让自己表现得像个好孩子。就像现在,灵童见到老爹似乎面无善色,顿时如老鼠见了猫,乖乖的叫了声爹之后,就安静站立一边,眼睛却不停地向紫霞仙子使眼色。

    紫霞仙子马上心领神会,徐徐道来:“灵通说想去世俗历练一番,我思前想后却也觉得让灵通入世俗历练一番未尝不是好事!”

    什么!这浑小子在昆仑山整天无事生非,闹得还嫌不够,现在居然还想到世俗去,还美其名曰“历练”,真是越来越不要好了。天尘道长看着灵通,越看越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怒火。但是老婆大人开的口,天尘这个昆仑最有名的老婆奴虽然内心有十万个不愿意,也不好马上拒绝,说道:“只是灵通这孩子心性顽劣,在昆仑有我压着才没有闯出什么大祸,如果放他入世,只怕他难免闹出一番事情来,贻笑大方!”

    “我却不这样认为,通儿自出生到现在从未历经世事,让他到世俗多看看、多了解一些人间疾苦,或许能对他有所帮助。更何况中国乃礼仪之邦,读圣贤书,行圣贤事,让通儿去人间走一趟或许能收敛心性,变得知书达理也未可知!”紫霞仙子总是能找到理由来说服丈夫。

    “娘亲说的极是,去世俗我一定好好体验人间的酸甜苦辣,绝不惹事生非!”灵通连连附和道。

    一边是老婆摆明了站在儿子这边,一边是儿子铁了心要下俗世,天尘决意要灵通闭关修炼的想法开始动摇。也罢,以灵通的浮躁心性就算再闭关修炼几十年估计也难有进步,要不就让他去体验一些不一样的生活吧。中国乃礼仪之邦,圣贤之地,说不定真能从中体会点修道的真谛也未可知。于是天尘点了点头:“好吧,就让通儿去世俗历练一番吧,不过要带上灵碧、灵玉两人。”毕竟心疼自己的儿子,天尘还是派了两个元婴期的高手陪同同去。可怜的天尘根本不知道在他离开的这么多年内,世俗早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物欲横流,灯红酒绿,以灵通的心性,读圣贤书、行圣贤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谢谢父亲!”没想到天尘这么快就答应了,真是老娘出马,一个顶俩!灵通内心的那个激动啊!恨不得抱着紫霞仙子狠狠亲上几口。

    看着灵通兴奋的样子,天尘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考虑了一下后,又说道:“还是叫你灵虚师兄和你一道下山吧,你在世俗的一切由他作主!”

    虽然有些不满意父亲给自己安排了一位上司,不过也无碍,最重要的是终于可以换个地方玩玩了,所以灵通还是急忙答应后照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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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兄弟,国庆回家头两天一直非常忙碌,今天喝了两场喜酒,明天又是老弟搬新家,免不了一阵忙乎,所以明天请个假,三号补上!

141、虎魄神刀(上)

    141、虎魄神刀(上)

    谷中,张湖畔临空而坐,赤身裸体,两目微垂,双手合并,两腿盘膝,一块块如钢铁般结实的肌肉越加清晰可见,一股股仙气如匹练般围绕全身,原本通体的紫色已经开始变淡,肌肤逐渐显露出正常颜色。过了好长时间,张湖畔终于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精光四溢,伸出右手,食指迅速往笔直方向一指,一道金光随即从指尖射出,“轰!”的一声巨响,金光所到之处,对面的峭壁上赫然被击出一个直径近千米,深近一米的大洞。然而张湖畔似乎并不满意,低声沉喝一声:“四星将出!,再次伸出右手食指,一道半米左右的金光柱射出,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在刚才的大洞旁边霎时出现一个比刚才大数倍的巨洞,自言自语道:“四星的威力竟然比三星大上三四倍,如果我现在能启动七星的话,估计仅以本体的能力跟分神期也有得一拼,根本不用启用第二元神。

    因为丹田内的七颗小颗粒,很想是浩瀚天空的星体,所以张湖畔将当时自创的修炼方法命名为星浩心诀,将那些小颗粒称之为星体,而容纳这些小颗粒的丹田部位则被形象地称为小宇宙。在修炼过程中,张湖畔不仅尽力地将充斥在身体各处肌肤的紫霞赤气逐渐炼入丹田这个小宇宙之内,同时也对丹田内的各个情况进行了一番研究。从刚才开始只能笨拙的启动一颗星体的能量,到如今最高可以发挥五颗星体的能量。张湖畔虽然还不知道星浩心诀修炼到何种程度才算达到最高最完美境界,不过隐约中却觉得星浩心诀境界的高低跟星体的数量似乎有着密切关系,所以根据目前小宇宙内星星的个数,暂时将目前的境界命名为七星境界。

    虽然对自创地星浩心诀地威力感到颇为欣喜,只是当低头看看身上还有一丝隐隐焕现的紫光,以及如洪荒巨人般的赤裸身子,心头仍有一丝无奈。“这个紫霞赤气好是好。不仅将自己的肉身打造得犹如铜墙铁壁。就连经脉也造的坚韧无比,估计现在就算不穿护体仙甲都可以承受分神期高手的一击,只是修炼半年多了,也只是炼化掉大部分蕴藏于体肤地紫霞赤气,那些蕴藏于血骨之间的紫霞赤气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炼化掉,哎~我何时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啊!”想到这张湖畔心里不禁有点发毛。总不会要在这个地方呆上几年甚至几十年吧!要在以往,这些时间对于张湖畔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内心还有牵挂的人,特别是柳熙珍还是凡人之躯。要在这么漫长的岁月里默默忍受思念的煎熬,这种痛苦实在太残酷了。然而要张湖畔以目前这副骇人的样子去见心爱之人,却又实在不愿意。真没有想到功力得到了恢复甚至飞跃,却又带来了新的麻烦。

    看来只能先修炼第二元神。以后再加强本体修炼就是了。张湖畔无奈之下拿定了这个决心。以第二元神养神中期的修为,吸收紫霞赤气的速度肯定远远超过只有元婴初期的本体速度。只是第二元神的修炼,而且是吸收紫霞赤气这个大补之物。恐怕第二元神与本体的差距是肯定要越来越大了。真不知道按照这样下去,本体何时才能追上第二元神。虽然说第二元神也是张湖畔的一部分。但是让第二元神的能力远超本体,张湖畔总是感觉有点怪怪及有些隐隐的不安。这也是张湖畔最初明明知道第二元神吸收紫霞赤气的速度远超本体,但还是选择本体修炼的原因。

    于是张湖畔在接下来又开始修炼第二元神,用第二元神来吸收紫霞赤气。只见在紫府的茫茫紫气中,一个巨人盘膝而坐,周身紫气缭绕,浑身散发着隐隐金光,一丝丝紫霞赤气快速从全身纷奔入巨人体内,巨人身上的隐隐金光变得有些清晰起来。感觉着一丝丝能量快速的被第二元神吸入,张湖畔的心情是就开心又无奈,开心的事第二元神的吸收速度如预想中一样快,无奈的是看着更加强大的第二元神和相比之下更加显得弱的本体,总感觉心里别别扭扭的。

    一炼又是半年时间,这一天,深谷上突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一道异常强烈的闪电径直穿透深谷上空的白色光芒,急速的劈在深潭之上,深潭不堪此击,潭水飞溅数米之外。雷电过后,原本深不可测的深潭竟然清晰的露出了底部,更加巨大的深坑触目惊心。

    张湖畔看着这瞬间发生的惊人一幕,吓得瞠目结舌,光溜溜的身子更是被高高飞起的水花淋了个全身,嘴里念叨道:“太恐怖了!就算是分神期的高手估计也扛不住如此威力的一击!”良久之后张湖畔才恢复正常,只是感觉疲惫不堪,刚才头脑里划过上古巫术的符箓,手指不禁随着脑海里的符箓快速的变化着手印,嘴里轻吐出古老而沧桑的咒语,突然感觉到自身和天地瞬间融为一体,一种天地能量任我取用的感觉用了上来,所有的符箓,口中的咒语个个犹如一般散发着隐隐金光,然后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古老的字符,一个似乎代表着宇宙无极,天地无限的完美字符。字符一形成张湖畔感觉到全身的力量俗呼被字符抽而一空,接着感觉到天地能量也被字符快速的吸引了过来,顿时雷电交加,产生刚才的恐怖一幕。

    “果然不愧为上古巫术,以本体为媒介,以符箓和咒语为手段让天地能量为我所用,天人一体,追究天地的起源之力,果然高明至极。可惜现在本体才到元婴初期的水平,刚才运用巫术中的阳雷诀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量,估计需要数天才能恢复过来。如果本体的实力够强大的话,见到分神期的高手,随手给几个阳雷诀就完事了,根本就不需动用第二元神。”张湖畔感叹道。

    正当张湖畔感慨之余。突然深潭地一道白光冲天而起,杀!杀!杀!无数暴戾、凶横的杀气从深潭处涌出,整个深谷瞬间杀气四腾,深谷的温度瞬间也因为这漫天的阴森杀气而温度骤降!头颅成山,血流成河,赤地潜力,金戈铁马,一场场凶残厮杀的场景纷纷浮现在张湖畔的脑海,无边的杀气让张湖畔感觉犹如深陷杀擦场。张湖畔急忙右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大拇指掐无名指,其他三指不动,口吐一奇怪的金色水晶斗大怪符,正是巫术的清净诀,才缓缓抵住了这满天杀气的入侵。过了片刻后,那杀气才慢慢谈去。见杀气淡去,张湖畔沿着杀气的方向寻去,在深潭中央,正是雷电劈过余下的大坑,有一道白光时隐时现,杀气正是从那下面涌出。

    莫非这深潭之底还有凶杀之物,张湖畔心里暗自惊讶。一个飞身入水,刺骨的潭水以及仍然潜伏在潭的强大杀气,让张湖畔不禁有点毛孔悚然,急忙调动小宇宙内的星体力量,一颗、两颗、直至三颗才勉强挡住了那刺骨的寒意和不停吞噬着本体意念的强大杀气。

    越是接近潭底,杀气越是浓重,但是越是接近潭底张湖畔却越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着他。到了潭底,那种熟悉的感觉更是强烈,张湖畔调动星体能量,一股白光冲出,重重的轰在潭底。“轰!”一个沉闷的声音在谷底响起,超强的爆炸力使深潭立马冲起一个巨大的水柱。潭底的坑更大了,深度竟达数十米,四周的水纷纷涌向大坑。张湖畔再次出击,奔涌而来的潭水纷纷被白光冲挤开来,不能前进寸步。

    没有水的深坑内,赫然可见一把大刀,此刀身长四尺、宽有半尺,通体透明,似是用顶级水晶所铸,其色金黄,而又隐显血光,混合而成一种奇特的金红色。刀身内侧一条动物脊椎骨清晰可见,椎骨上的骨刺尖锐如利齿,观之即令人心寒胆颤,想必这椎骨生前定属于一头凶残的猛兽。刀刃极为锋锐,锋芒摄人,一望而知必是神兵利器。刀尖略为向上翘起,收成一道完美的弧形,而在刀脊*近刀尖处,打造成几枚锯齿状的缺口,更可增加此如人体后的杀伤力。但锯齿之后约三尺长的刀脊完全是平滑的直线,这样在整体上给人一种无语言喻的美感。*近刀柄处,刀身逐渐加宽到近一尺后又急剧收窄到三寸宽,并带着一个略微上曲的弧形,因此整体上虽然是一柄直形长刀,却让人感觉到这柄刀知“直”与“弧”的完美结合,无论横劈直刺都一定能发挥出这柄刀最大的力量。刀锷是金属铸造,缠以蛟筋,形似张开的虎爪,给人一种狰狞猛恶的感觉。刀柄有四尺长,寒铁所铸,只有寸许粗细,布满精细的螺旋纹路,利于掌握牢固。

    “虎魄刀!竟然是蚩尤所用的神兵虎魄刀!”张湖畔内心既是狂喜又是震惊不已。

第142章 虎魄神刀(下)

    第142章虎魄神刀(下)

    据紫霞赤气中传自脑海里的残缺信息,张湖畔知道此刀乃蚩尤所用神兵,取天外异物打造,用坐骑虎祭刀,封入白虎魂魄,用自身精血淬火而得的神兵利器。刀身上那条脊椎骨就是蚩尤坐骑白虎祭刀之后,显现在刀身上的条纹。

    张湖畔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取刀,一股浓厚的化不开的杀气直侵脑海,一声撕天裂地的虎啸声在脑海里响起,一种凶残的意识漫天的涌入脑海,张湖畔大骇,真没有想到这把刀竟然会有意识,如果让此意识入侵脑海,抹杀本体的意识,估计以后就不是张湖畔控制刀而是刀控制张湖畔了。张湖畔瞬间冲出深潭,手结法印,再也顾不得保留实力,拼命摧动着第二元神强大的神念携带着本命精神印记向虎魄意识冲杀而去,两股强大的意识相撞在一起,轰!脑海里一声巨响,一切似乎归于寂静,第二元神的神念以及藏与其中的本命精神几乎被撞得烟灰云散,萎靡不振。那股强大的意识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这一撞击杀气顿时减弱了不少,灰溜溜的退后不少。

    张湖畔急忙咬破舌尖,扑,一口夹杂着蚩尤精气的本命精血喷在了刀上,顿时刀身血光一阵大减,然后又隐入刀身。那股强大的意识被这股血气喷得支离破碎,纷纷没入刀身上那条白虎的脊椎骨内,再也没有丝毫动静,一股血肉相连的感觉从手传到了张湖畔的心神。不过此时的张湖畔却是脸色苍白,浑身乏力,刚才那股强大的神念对撞,再加上本命精血的损失让张湖畔身疲力绝,体内地七星似乎也暗淡了不少,本来吸收了大量紫霞赤气。已经到了养神后期的第二元神竟然被打回到养神中期的境界,对于第二元神被打回原形,张湖畔倒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别,甚至还有点惊喜,只是本命精血的损失却让本就不是很强大的本体似乎又弱了一丝,这让张湖畔很是心疼。

    看着手中因为吸收了自己本命精血后,刀身变得漆黑如墨,在刀尖处却生生长出了虎爪一样的金色图案。虎魄在手,感觉到刀身隐隐不安分的战意——那是一个王中之王的咆哮声,是一个渴望战斗的灵魂在嘶吼!不过跟刚才那股冲天的杀气相比却是弱了不少。张湖畔终于放下了那颗悬着地心。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后,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将神识探入虎魄神刀。虎魄神刀内竟然被蚩尤刻入了上士凶阵夺魂灭神阵,幸好脑海里有这个阵法地信息,否则以张湖畔的修为一进入这样的上古凶阵,估计还没弄清什么情况,神识就已经被此阵绞杀,只是如今既然知道此阵的布置,当然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不过身处上古凶阵,张湖畔还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大意。否则稍不留神那丝神识就要灰飞烟灭了。很快张湖畔的神识就来到了夺魂灭神阵的阵心之处,白虎脊椎之内隐约可见一凶狠的白虎,一丝紫霞赤气环绕于脊椎四周。

    “蚩尤果然是了不得的人物,竟然懂得将战虎的脊椎布成阵眼,将虎魄封印于脊椎之内,以战虎如此凶残的魂魄主阵,估计这个夺魂灭神阵一定厉害无比。那丝紫霞赤气应该就是用来封印虎魄之物,怪不得蚩尤要用自身精血淬火,原来是以自身的精血压制虎魄。”想到这张湖畔不禁心里一阵庆幸,估计刚才虎魄发威是因为封钱地紫霞赤气经过漫长岁月有点减弱。才被虎魄逃出一丝意识,幸好自己的血液中含有紫霞赤气,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虽然明白这些,张湖畔却只能无奈的望刀兴叹,夺魂灭神阵以张湖畔的修为最多也就能发挥个万分之一的功力,更何况阵眼之中还有一个凶神恶煞。张湖畔根本就不敢碰触。如果自己够强大的话,再加上这样的神兵,就算是破虚境界又能将自己如何,虎魄神刀可是遇神杀神。遇佛灭佛的凶器,只要虎魄刀一挥不就完事。可惜!可惜啊!张湖畔满脸惋惜之情,无奈的准备将虎魄神刀收入乾坤戒中。只是这上古神器却跟那个八阪琼曲玉一样放不进去。幸好张湖畔知道了此刀的阵法,又身具紫霞赤气,倒也不怕此时牢牢封印地虎魄会有机会造反,将虎魄神刀暂时简单炼化一下,收入体内,至于此刀最核心的战虎虎魄却是丝毫不敢乱将它炼化的主。

    眼看到手的上古神兵,却只能和作欣赏,将之供于体内,张湖畔感到极度的郁闷。本来自己的身子已经恢复正常,再找这样一把上古神兵出谷,哪个敢小瞧开当。只是如今看业自己还得小心守着虎魄这个秘密,否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武当人单力薄,别被人抢了神兵。一想起武当,张湖畔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怀念和兴奋,没有想到自己大难不死,不仅功力恢复,炼成强大地第二元神,得到了神兵,还从蚩尤的精气所化的紫霞赤气中学得了很多极其厉害的上古知识,就连一直苦苦寻觅地炼制龙魄精血的方法也已经找到,龙魄精血炼成地仙丹在上古时代被称为龙魄丹。只要再找到其他几样配料,武当兴起的日子似乎指日可待。不过很快张湖畔那股兴奋劲又瘪了下来,不说那几样配料闻所未闻,炼制龙魄丹的还是个未知数,就算龙魄丹炼成,毕竟武当起点低,还是需要漫长的岁月才有可能赶超那些古老门派。

    似乎感觉到张湖畔那丝消沉心境,刚刚炼入体内的虎魄突然散发出浓浓战意,张湖畔不禁深受感染,一股豪情万丈冲天而起,迎头一声长啸。高声喝道:“师父,徒儿一定振兴武当,不负您所托付!”

    看了看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身子,感觉到一丝丝恐怖的能量在肌肉中流动,一丝满意的笑容爬上了嘴角。经过一年的修炼不仅本体和第二元神都得到了一定的提高,最为可观的是全身筋骨竟然被紫霞赤气淬炼的犹如钢铁,跟以前那副身躯比起来不知结实多少倍!该是出去的时候了,张湖畔暗自思量。只是手中还缺少一些称手的法器,紫炎剑在与凌道子打斗的过程中丢落了,七彩仙甲被炸得粉碎,虽然体内藏了一把上古神兵,却是只能看不能用,乾坤圈虽然是上好法器,但里面放了太多的宝贝,见识过了真正的高手,张湖畔再也不想拿着藏有自己全部身家的法宝去和人比斗。

    突然想起乾坤戒内还有一声赤火天石,这可是一块可以打造仙器级别的稀世矿石。只是因为以前修为过低没有办法打造法器,如今自己本体的修为虽然只有元婴初期的境界,不过第二元神却已经达到了养神中期的境界。以第二元神养神境界的修为加上自己高超的炼器手法,而阵法方面张湖畔本来就从云峰道长处学得一些,如今再从紫霞赤气中得到了更多的上古魔神大战时的阵法。所以张湖畔绝对有信心用赤火天石打造出一件仙器级别的法器。

    只是要炼制何种法器让张湖畔不禁有点为难,炼制飞剑本来是很好的一个主意,只是体内已经有把虎魄神刀。对于修真人士而言刀剑本是相通,有一把上古神刀已经足够了,如果再炼制出一把仙器级别的飞剑似乎太过浪费,毕竟像赤火天石这样的稀世宝贝并不是想要就可以得到的。张湖畔考虑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将这块赤火天石按着九龙神火罩炼制,九龙神火罩据传说乃太乙真人法宝内有九条火龙盘绕九条火龙口吐三昧真火,罩内腾腾焰起,烈烈火生,无论多么厉害的人物,被罩入九龙神火罩内也要被烧得魂飞魄散。

    本来张湖畔并不知道如何炼制此等上古仙器,只是紫霞赤气所带的上古知道信息很是复杂全面,竟然连一些上古的仙器炼制方法都有,虽然仿制品跟上古仙器肯定不能相比,但好歹也强过自己闭门造车炼制的法宝强。张湖畔之所以选择炼制九龙神火罩,除了因为知道如何炼制九龙神火罩虽然不能像真品一样放出三昧真火,但是至少也可放出极其霸道的烈火,估计其威力虽不如三味真火,也是相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炼制仙器却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像云峰道长这样的天下第一炼器大师,到目前还在苦苦炼制那块赤火天石。如果张湖畔没有领悟到炼器的本质,估计又得在深谷呆个一年半载,现在尽管已经领悟炼器的本质,但是毕竟他所要炼制的是一件仙器,非同寻常,张湖畔只好无奈准备再拖延数日。

第143章 狼妖一族

    第143章狼妖一族

    梵净山不仅是贵州的第一山,更是武陵山脉的主峰,武陵山脉灵脉所在之处,算是贵州境内的最富有灵气的一处地方,跟贵州其它灵气贫乏的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梵净山雄奇险峻,秀美多姿,美丽的黑湾和从山脚蜿蜒而出,溪水清澈,时而奔腾咆哮,时而涓涓细流,时而飞流直下,时而叮咚垂嘀。山顶云雾缭绕,变化莫测,端得秀丽无比。照理来说如此风云无景秀丽,灵气充裕之处应该是群妖争夺之地,只是在这梵净山顶却从来没有妖怪敢到这里撒野。因为梵净山乃妖界六大妖族之一的狼族所在之地,虽然在妖界六大妖族的排名中,狼族排在末位,但在贵州这个地方却绝对是第一大妖族,所以就算很多妖怪觊觎梵净山这块独一无二的风水宝地,却也是丝毫不敢动那歪脑子。

    梵净山顶云雾缭绕,变化莫测,隐约中方圆数百里的天地灵气从四面八方向山顶云涌而去,山巅之上有一巨大的平地,平地中央一股犹如实体的灵气径直往上飘升,正是武陵山脉灵气出口之处。五幢由青色巨石推砌而成的高大宫殿围着中央灵气冲起之处按五行之阵井然座落,数股强大的妖气从金位宫殿中央冲天而起,此处正是狼族修炼洞府。果然不愧为妖界中的六大妖族之一,虽然比不得修真界的豪门大派,但比起那些修真界中的小门派来,却是强上了不少。光是在梵净山顶布置一个如此大型的八卦聚灵阵和一个五行隐逸大阵就需要大量的上好玉石,一般的修真门派还不一定有这么大的手笔。

    坐落金位地宫殿大门此时正人进人出,宫殿之内五位男子一字排开坐于殿上,皆身披道袍,道袍的胸口位置绣着巨大的狼头。狼头地颜色各不相同。分别是金、绿、蓝、红、黄五色。此五人双目精光开阖,目光如炬,强大的妖气毫无顾忌的从身上散发出来。一阵如排山倒海般的压力向四周压迫而去。当中着道袍中绣着狼头地男子俨然有养神中期的修为,其余四位竟然也都有分神后期的境界。在五人下首位置,站着一年轻男子。殿内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战战兢兢地行礼后乖乖将手中之物交了。递给这位年轻男子。年轻男子接物之后,转身轻声报出一声物名,如果殿上五人点头微笑,则奉供之人皆欢天喜地垂立一边,而那些没有得到认可的家伙则吓得面如土色,灰溜溜的回去再作准备。原来今天正是十年一度的进贡之日,所有在贵州本地的妖族都必须在今日将精心准备的礼物进贡给狼族。如果所献礼物能够得到狼族之王地认可,则在接下来的十年中族群能够得保平安。否则生活就难保太平了。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狼族作为贵州最强地妖族,在这个地方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少数几个实力较强的妖族不肯屈服。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外,其他生活在这里的妖族无不小心翼翼地按照狼族所定地规则,每十年进贡一次,以保平安。

    “怪了,今年黑豹怎么还没有过来?”着金色狼头道袍的男子扫视了一下众妖。目光所过之处,众妖纷纷低头不敢正视。

    “启禀大狼王,一年多前黑豹一族突然销声匿迹,此后再也没有在武陵山脉出现过。”站立于宫殿之下的一位妖娆的女子,妖声答道。此妖娆女子乃猫妖,跟黑豹素有一腿,所以对于黑豹的最为熟悉。难得有机会在这种地方开口,猫妖说的时候还不忘搔首弄姿一番,可惜殿上之人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眼,反倒是宫殿之下地众妖被她的丰胸豪殿搞得一阵欲火焚身,竟然忘了此处乃狼王之殿,两眼流露出欲望之火。

    “竟有此等事,黑豹应该有碎丹期的修为,离元婴期也不过就一步之遥,而且黑豹一族还有数十个金丹期的小豹,如果没有分神期以上的修为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将黑豹一族尽灭,不留一个活口呢?”大狼王脸色稍微变了变,难道在这个自己统治管辖的地盘内真的出了一个分神期的高手,而自己竟然毫不知情!达到分神期境界就算是放眼整个修真界也算是实实在在的高手了,更何况在实力较为低下的妖界中,更是属于当仁不让的高手。如此的高手在自己的地盘之内出现,当然要引起高度重视,最好能将他收于旗下,如果归入其他妖族的话,势必会给自己现今的统治地位带来麻烦。

    贵州境内,除狼族这个绝对强族外,其也几家妖族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特别是位于马岭河峡谷的虎妖一族,最近几年更是实力大长。如果这位分神期高手让他们招募了去,那么对于狼族来说形势就大为不妙了。在妖族这个世界没有仁义道德这个概念,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今天狼族是贵州一带最为强大的妖族,如果哪天被虎族赶超了,那么这些如今在底下战战兢兢进贡的妖族们,就很有可能马上倒戈相向,投入到虎旗下。所以大狼王脸色微变,内心极是不满和气愤,冷冷的扫视了旁边其也四位狼王,然后又将目光盯在站在下面的各位狼妖。

    看来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太注重修炼了,太不注意外界变化和族内管理了,发生这等事竟然也没人及时向他汇报。

    虽说妖怪不如人那样懂得得察言观色,但是狼王的不快还是很快就被众人发现了,一些刚才对猫妖蠢蠢欲动的妖兽还以为狼王为此生气,有些惴惴不安,暗自冒着冷汗,倒是猫妖这个狡猾的家伙,体会到狼王的一些心思,所以又是上前妖声说道:“启禀大狼王,媚狐一族也跟黑豹一族一起消失了!”猫妖其实知道黑豹是因为去抢媚狐一族的内骨丹而后消失的,只是在狼王面前却不敢如此禀告,虽然狼王对于下面众妖之间厮杀掠夺几乎不闻不问,但是现在在狼王面前,却还是要表现出一派和平共处的景象,不好如此赤裸裸的说出黑豹劫杀媚狐一族之事。

    “哦,媚狐一族也消失了!”这次狼王的脸色变得更加明显了,刚才狼王也确实注意到媚狐一族没有来进贡,只是像媚狐这么弱的妖族,被其他妖族灭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引起重视,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和黑豹一族前后脚消失的,这却不能不引起狼王的重视。

    “小猫,你干得很好!”说着一道金光从狼王的手中飞向猫妖,猫妖急忙用手一接,一看竟然是颗色泽极好的丹药,估计能抵个十年的修炼。不禁大喜,急忙磕头:“谢谢大狼王赏赐!”众妖眼里一阵羡慕。

    “狼七、熊霸、小猫你们三个再带些手下好好去查访一下黑豹和媚狐的下落!有情况及时上报!”大狼王威严地说道。

    随着大狼王的声音落下,殿下排排站里的众妖中立马走出一位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大汉,正是熊妖中一员——熊霸。狼七是那位刚才替狼王收礼的年轻男子,听到大狼王的命令,他也急忙和熊霸、猫妖站在一起。

    “是!”众妖领命离去。

    张湖畔此时正站立于八封林深处的悬崖上,低头望着下面云雾腾腾的深崖,满脸感慨之色,世事瞬息万变,没想到我张湖畔又回业了。炼制九龙神火罩这样仙器级别的法器,果然跟炼制普通的法器决然不同,竟然花费了张湖畔整整十天时间。炼完九龙神火罩后,以第二元神养神中期的境界几乎都有点虚脱。考虑到现在虎魄神刀还不能用,于是在炼制九龙神火罩之后,又花了一天时间炼了一把飞剑,取名青云剑。据传青云剑乃魔家四将中魔礼青之物,“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风,这风乃黑风,风内万千戈矛,若乃逢着此风,四肢成为齑粉。若论火,空中金蛇搅绞,遍地一声黑烟,烟掩人目;烈烧人,并无遮挡。”张湖畔炼制的青云剑当然不能跟魔礼青的飞剑相比,用的材料也只是乾坤戒烟里普通飞剑重新炼化而成,不过剑中同样封有地、水、火、风四符印,再加上张湖畔高超的炼制手法,竟然硬生生地将其炼制成超品飞剑,虽然跟仙器还不能相比,但在修真界中也算是极其厉害的法宝了。

    “先去苗寨吧,凭空失踪了一年多,熊家爷孙俩恐怕要担心死了!”张湖畔喃喃道。然后手向悬崖处一挥,数棵七星草连根带叶完好无缺的飞入张湖畔的手中。接着一阵空间的扭曲张湖畔消失在悬崖处。

    然而此时,西江苗寨熊百涛爷孙俩的吊脚楼中正迎来两个不速之客。只见两个面色及其阴森,一位身着暗色苗家民族服装,瘦骨嶙峋,另外一位身穿花色衣服,肤色略带褐色,头大如斗。而熊丽薇正战战兢兢,躲在熊佰涛的身后,眼里充满了恐惧。熊佰涛用手护住身后的孙女,两眼流露出极其度的仇恨目光。

第144章 黑白巫师

    第144章黑白巫师

    桀!桀!这个应该就是你的孙女吧,一转眼竟然这么大了。那位瘦骨嶙峋的男子两眼发光,满是兴奋与嗜血,犹如野兽见到了猎物。

    “乌洒,你造的孽还不够吗?天神赐你巫术难道是让你来祸害人间的吗?”熊佰涛愤怒地指着乌洒声色严厉地喝道。

    “哈哈,巫术,我倒想问问为什么我们黑巫师注定要躲在黑暗的地方,而你们白巫师却可以光明正大地享受人们的尊敬!没有我们这些黑巫师,如今苗寨早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地盘!如今政府又要接什么破除迷信那些忘恩负义的家伙竟然还视我们黑巫师为邪恶的人,避恐不及!乌洒歇斯底里的说道,脸上满是不甘。

    原来在苗族,巫师分为黑、白巫师,白巫师以医病、祭祀、求福,求神为主,行为正派,平日城为部落中人治病救人;而黑巫师则是以陷害、蛊惑、杀死敌人为生,属于战斗派,最神秘的莫过于下蛊。蛊以毒虫幼虫开始饲养,然后喂以精血以蛊惑敌人然后奴化敌人,以为已用。在以前黑、白巫师在苗族中都是备受尊重,在苗族中拥有超然的地位。只是如今现代科技发达,苗族部落的人受外界的影响越来越大,政府也有意识的破除苗族人对巫术的盲目信仰,再加上苗族巫术的慢慢落败。一些白巫还好,除了巫术之外还会一些医术,所以在苗族中仍然备受尊重。就像熊佰涛,大家都知道他是江西苗寨的医生,暗地里面身份却是苗族的白巫师。而黑巫师可就惨了,本来就是属于黑暗。见不得光的人物,如今部落之间基本没有战斗了,黑巫师更是显得多余。黑巫师也是人。也需要吃喝,更可况练巫术也是需要大量钱财地,于是一些黑巫师纷纷背弃以前保家卫国的优良传统,开始堕落。利用巫术谋财害命,帮人报仇收取酬劳。如此黑巫师在苗族人的眼里更是成为邪恶地代表,而黑巫师从倍受人新生的地位,沦落到如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些狂热的黑巫师,开始走入极端,他们认为是白巫师在破坏他们地地位,是白巫师夺走了他们工荣耀。只要把白巫师赶出苗寨,荣耀和尊贵将会重新回到巫师的身上。

    于是一场黑白巫师之间的战争在十五年前开始了。虽然黑巫师本就为战斗而生,骁勇善战,但是白巫师的祝福、求神、医术等各个巫术却恰好是黑巫师的克黑。所以在开始时白巫师节节败退,但是到了后期,黑巫师的伤亡率过高,而白巫师借助自身高明的医术和救治巫术,相对来说伤亡要小一些。再加上苗族里地一些勇士都帮助巫师,最后战争以黑巫师战败,被赶出苗族而结束。不过在那场战争中,白巫师也伤亡惨重,以前像西江苗寨这样的大寨,至少有十来位巫师,如今却只剩了两三位,熊佰涛地儿子和儿媳就是死于那场战争,而乌洒的儿子却是死在熊佰涛之手,可见当初那场战争的激烈程度。如今巫师基本上都慢慢融入了苗族人地生活,巫师的身份不再提起。

    “你今天来到底想如何?”换作以前熊佰涛或许会再次怒叱乌洒,但是如今身后躲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孙女,而且乌洒这次明显有备而来,跟他一起来的那位虽然不知道实力如何,但是从看他脖子处的一条细纹来看,很有可能性是南洋或者东南亚一带地降头师,降头师的降头术听说也是极其厉害的巫术。

    “哈哈,老熊,以前在西江寨你不是巫师第一人嘛!怎么如今胆怯了?你当年杀我儿子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想到我乌洒呢?”乌洒眼里射出极其仇恨的眼光。“我也不想赶尽杀绝,当年你杀我儿子,如今我只要你身后的孙女抵命,哈哈,这样总够意思了吧!”乌洒得意地笑道。

    “休想!”熊佰涛两眼怒瞪着乌洒丑恶的嘴脸,怒喝道。

    “嘿嘿,那就只能怪我不客气了!”乌洒干瘪的嘴巴一张,一道紫影从乌洒的嘴里飞了出来,雷弛电掣般向熊佰涛而去。

    熊佰涛脸色巨变,急忙张嘴,一道金光从嘴里飞出,迎上那道黑影。

    “金蚕!”

    “紫蜈蚣!”

    两人脸上同时变色。

    在苗族最厉害的巫术就是蛊术,一般的巫师都会养蛊。他们把毒虫例如蜈蚣,蝎子,天蚕,蟾蜍,七步蛇,等剧毒的爬行动物,或是毒蜘蛛,毒蜂等毒昆虫,一起放在一个坛子里,让它们自相残杀,然后会产生一个唯一的胜利者,而这个胜利者在吃掉其他毒虫后,变成一条更加毒的毒虫,这就是蛊的原始体。如果死的最后一只是金蚕,那么这只蛊就叫做金蚕蛊,如果死最后的是一只蝎子,那么叫毒蝎蛊,然后这只蛊体死后会腐烂,生出蛆虫,这就叫蛊了。在苗族中,金蚕和紫蜈蚣都是极其厉害难得的蛊。所以如果巫师找到这样的蛊,一般都会用自己的精血喂养,将它培养成自己的本命蛊。一般情况下,巫师是不轻易的放出本命蛊的,因为本命蛊与宿主心心相连,一旦本命蛊受伤巫师本人也将被重创,如果本命蛊被杀,宿主体内的蛊卵将纷纷破卵而出,宿主的精血将被吸食一空,极其痛苦的死去。

    看来乌洒对熊佰涛的能力仍然心存顾忌,上来就用上了本命蛊——紫蜈蚣。

    空中金紫光影交错,不时有刺耳的声音在空中响起,紫蜈蚣快速的挥舞着尖牙利爪向金蚕闪着金光的身子抓撕,刺耳的金属划撕声不时响起,只是金蚕的身体却坚若钢铁,紫蜈蚣的爪子根本划破不了金蚕的金色披甲。金蚕发出怪异的声音,快速地反击,身子不时闪动着。嘴里却快速的放出淬着毒液的蚕丝,飞向紫蜈蚣,试图将紫蜈蚣缠捆。只是紫蜈蚣确实是极品蛊,还没有等蚕丝绕身,锋利地爪子飞速的划断刃若金丝的蚕丝。

    空中两蛊在飞快的激烈的战斗着,熊佰涛和乌洒两人却是面无血色。两眼紧张地盯着空着飞蛊,嘴里快速的念着奇怪的咒语。熊佰涛暗自叫苦不已,乌洒紫蜈蚣的爪子虽然无法爪破金蚕金甲,但是爪子划过之处的剧痛让金蚕变得烦躁不安,本命蛊与宿主心神相连,虽然金蚕身上的剧痛传到熊佰涛的身上后减轻了不少,但是也让熊佰涛苦不堪言,更何况乌洒的身边还有一位降头师没有出去。乌洒此时也好不到哪里。虽然金蚕地毒丝被铁蜈蚣利爪划断,但是那却急剧的消耗着铁蜈蚣和乌洒地体力。沾在身上的毒液秘书科也慢慢渗蜈蚣体内,如果不是紫蜈蚣也是剧毒之物,以毒攻毒。紫蜈蚣早就毙命了,只是金蚕的剧毒毕竟厉害无比,紫蜈蚣攻击地速度明显减缓了许多,而乌洒也感到全身有丝酥软乏力。

    见乌洒久攻不下,一旁观战的降头师脸上明显浮上一丝不耐烦的神情。阴险的笑了笑。他才不会傻得直接去面对恐怖的本命蛊,也不会傻得去接近正在施展蛊术地巫师,能放出如此厉害本命蛊的巫师,他的周身一定有许多细小肉眼不可见的蛊。只见他双眼盯着熊丽薇,嘴里开始轻吐着奇怪的咒事,手里不停的划着符咒,降头师的眼睛开始闪烁着蛊惑神采。熊丽薇的眼神开始变得呆滞,两眼无神的盯着降头师,两脚无意识的慢慢向降头师走去。

    熊佰涛见状大惊失色,在刚才他见到乌洒时就知道来者不善,偷偷的布置了一丝极其厉害的蛊,在自己周身两米的范围内,常人根本就不能进入,如果熊丽薇不走出这个范围,他人想进攻却也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这位降头师竟然会灵降术,能使用灵降的降头师,通常是降头师里功力较为高强的人,降头师用自己的意志力,令受害者产生幻觉,或迷失意识,做出匪夷所思的怪事。但,一旦降头被破,被其降头反噬也是最厉害。因此使用灵降的降头师绝不轻易出手下降,一下降,对方必然逃生无门,只能任降头师予取予求,直至降头师解降,或有高人出手破降,才能逃出生天,脱离对方的掌控。

    眼看孙女要迈出保护圈,熊佰涛脸色大变,突然喝一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向空中,瞬间没入金蚕体内,顿时金蚕全身金光大盛,身子急剧膨大,短短时间内竟然有小蛇一般大,小嘴里猛吐金丝。见熊佰涛竟然这么快就以本命精血喂养金蚕,乌洒有点措手不及,急急控制紫蜈蚣躲避金蚕的进攻。虽然乌洒一阵慌乱,但是眼里却闪过了一丝亮光,一般巫师除非到生死关头才吐出本命精血,否则绝对不会做这样遇蠢的事情,因为本命蛊都是非常强大的蛊,当本命蛊强大到一定程度时,巫师需要费很大的力气压制本命蛊的强大,否则稍有不慎,本命蛊将反噬宿主。所以很多养蛊之人将蛊养到一定程度,会将蛊转移给别人,以求自身平安,故在苗族有“嫁蛊”一说。熊佰涛年纪已大,金蚕又是如此厉害之物,在他本命精血的滋补下更是强大,而反观熊佰涛却是雪上加霜,估计自己只要在坚持住一会儿,熊佰涛将要被自己养的蛊反噬而亡了。

    一口精血吐出后,一阵晕眩上头,熊佰涛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全身虚弱无力,急剧强大的金蚕也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体内的蛊卵似乎隐隐有破体而出的形象。不过熊佰涛却根本来不及顾及这些,急忙伸手拉住学在往前迈步的孙女。

    “老头,你也太小看我的灵降术了吧!”降头师见熊佰涛试图阻止,满脸不屑,眼里的蛊惑神采更是妖艳闪烁着。“咬!”降头师轻吐一言,熊丽微本来呆滞的眼神突然露出凶狠的目光,张口就向熊佰涛的手咬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巫神现身(1)

    “啊!”熊佰涛一声痛呼,手臂被咬之处鲜血淋淋,不过拉住熊丽薇的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松。

    血腥之味在空中弥漫,强烈地刺激着金蚕,金蚕烦躁不安地向紫蜈蚣发起了了一阵猛烈的进攻。乌洒眼里闪过兴奋的目光,以乌洒的见识知道这是金蚕闻到宿主的鲜血,反噬现象的前奏,急忙指挥着紫蜈蚣避其锋芒,准备看着仇人被自己的本命蛊反噬而亡的痛快场面。

    金蚕不时传过来的急躁让熊佰涛越来越是绝望,现在将手臂处的鲜血擦干,然后急速用强大意念控制金蚕或许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此时熊丽薇的突然失态又如何能让熊佰涛集中意念。熊丽薇还是毫无意识的挣扎着要离开熊佰涛,看着孙女此时的模样,熊佰涛眼里流露出巨大的伤痛和绝望,熊丽薇从小双亲皆亡,和熊佰涛相依为命,可以说熊丽薇就是熊佰涛的命根子,虽然明知今天难逃死劫,但是熊佰涛决不允许宝贝孙女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一点委屈。

    熊佰涛的手掌紧紧地抓住熊丽薇的手,目光一一地从乌洒两人的脸上扫过,眼里充满了仇恨,目光说不出的寒冷,似乎想竭力把眼前这两个仇人的模样刻在心底。碰上熊佰涛如此冷峻的目光,乌洒和降头师心底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不知道是降头师内心的这一个寒颤使他的灵降术出现了一丝破绽,还是至亲之人那种护犊深情唤起了熊丽薇的一丝神智,就在这一瞬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已经两眼呆滞的熊丽薇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丝亮光,也停住了走向降头师的脚步,呆呆地看着熊佰涛以及那被自己咬得鲜血直流的手臂。

    见孙女似乎恢复了些神智,熊佰涛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拼命地将孙女揽在怀里,不禁老泪纵横,眼里再也无视身边的两个强敌。

    “熊佰涛,你想和你的孙女死在一起吗?门都没有,我要让你的孙女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金蚕活活咬死!哈哈!”乌洒恶狠狠的叫嚷道。身边的降头师对于熊丽薇的一丝觉醒很是恼火,手指再次快速的变化,嘴里吐出奇怪的咒语。

    本来已经安静地靠在熊佰涛怀里的熊丽薇突然如发疯般的想要挣脱熊佰涛的双臂,熊佰涛无助的仰天长叹,再也顾不得对金蚕的控制,只是拚尽全身力气用双臂死死地抱住熊丽薇。

    “哈哈哈哈!”乌洒和降头师在一旁狂笑不已。熊佰涛此举正对他们的胃口,还有什么比眼前这幅景象更让他们兴奋的。只见本就一直烦躁不安,陷入极度嗜血状态的金蚕,一失去熊佰涛的控制后,再也顾不得与乌洒的紫蜈蚣搏斗,反而身子一扭,回头就向熊佰涛飞射而去。

    情况非常紧急,熊佰涛爷孙俩眼看将命丧黄泉,乌洒和降头师内心充满了胜利的喜悦。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奇怪的音符,一个斗大的金光大字猛然乍现,将那只金蚕牢牢地封印在空中。接着一个年轻人闪电般飞身入屋,张湖畔如天神般降临。张湖畔远远地就见到一道金光射向熊佰涛,他现在可是当今世界唯一继承了上古巫术之人,那道金光一闪,就立马知道是毒蛊之一金蚕蛊。对于熊佰涛,张湖畔只知道他是苗医,对于他的白巫身份却是一点不知,见金蚕蛊向熊佰涛飞去当然大急,也顾不得有任何保留,直接口吐上古降蛊巫咒,人也随声赶到。

    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火石电光之间,紧紧抱着孙女,准备奔赴黄泉的熊佰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而乌洒和降头师却是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诡异现象给惊呆了。

    张湖畔两眼一扫,见到熊佰涛和熊丽薇抱在一起,脸色顿变,熊丽薇呆滞的眼神怎么可能逃得过张湖畔的眼睛。心中不禁大怒,回头冷冷的盯了正在施法的降头师,说道:“如此雕虫小技,也敢出来为非作歹,哼!”

    张湖畔的这声冷哼中夹带着强大的精神意念攻向了正在施法的降头师,以降头师的精神力量又如何能抵挡得住。张湖畔那声轻哼如一声巨雷在降头师的脑子里响起,“轰”降头师的精神意念顿时被炸得七零八落,脸色变得苍白,一抹血从嘴角里流了下来,两眼恐惧的盯着张湖畔。惩罚了降头师后,张湖畔才微笑着转向熊佰涛和熊丽薇。

    熊佰涛本来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抱着熊丽薇默默等待金蚕来索命。然而金蚕的进攻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迅速,正在诧异间,却听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抬眼竟看到了已经人间蒸发了一年多的张湖畔。

    然而,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眼前这个被一斗大古怪金字封牢的金蚕,降头师似乎受了伤,嘴角的血还在不住地下滴,而乌洒再也没有原先的得意,只是呆呆地愣在那里。熊佰涛这样一位活了七十多岁的老人,自认为见过不少大风大浪,面对眼前这瞬间逆转的局势,怎么也回不过神来。张湖畔在熊佰涛眼里可是凡人一个啊!可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又不能不令他相信,这是因为张湖畔的到来引起的。

    “爷爷!”熊丽薇的叫唤暂时唤回熊佰涛的神识,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般,急忙用双手抓着熊丽薇一双孱弱的肩膀,看到孙女依然灵动清澈的眼睛,不禁老泪纵横,惊喜地再次将熊丽薇抱在怀里,声音颤抖地说道:“乖孙女,乖孙女,你终于醒了,爷爷以为死之前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看着熊佰涛爷孙俩沉浸在重获新生的喜悦中,张湖畔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一丝感动,一丝人间真情在心底荡漾,不禁想起了远方自己牵挂的人。

    一直发呆的乌洒终于回过神来,见三人当前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在自己身上,一丝阴险闪过眼角,干枯的手暗自划着古怪的字符。而此时稍微恢复一些正常的降头师,虽然眼里还是充满着恐惧,不过心底却开始升起一股复仇的情绪,张湖畔刚才那股精神攻击让降头师的精神力量损失不少。降头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符,快速咬破舌尖,暗自向乌洒递了个眼神,然后一口精血喷在字符上,嘴里急念怪咒,降头师竟然施展阴符降加血咒,此符乃是利用阴兵、煞神行事,以达到求术者本身之目的,而阴符降加血咒更是极大的加强了阴符咒的威力,只是如果此咒被破,降头师将被严重反噬。一见降头师喷血,乌洒也是轻喝一声。突然阴风大作,一股浓厚的阴煞之气弥漫开来,这正是降头师施展阴符降的效果,随着这股阴风,一道紫光闪电般射向张湖畔。

    他们两人私底下的手脚,就算以张湖畔本体的实力都可以一清二楚的觉察得到,更何况如今又多了一个强大的第二元神。只是降头术和蛊术都是巫术的一种,刚学会了上古巫术的张湖畔对如今世上的巫术倒也有番好奇,于是并没有立即阻止两人那番动作。只是当那股阴风汩汩,紫光闪过时,张湖畔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失望。这些巫术也未免太次了点,蛊术练到高明一点,蛊主与蛊物心心相通,根本就不需要再做任何手势和语言,甚至蛊也可大可小,突隐突现,取人命于无形之中,在上古时代就是极其利害的仙人,有时都会不小心被蛊侵入体内。而阴符术,一看那股阴风和阴煞就知道无非是聚拢了一些孤魂野鬼,这些劣质的鬼魂根本还无法跟阴阳师的式神相提并论。看来如今的巫术自从蚩尤战败后,确实败落得一塌糊涂。

    “小心!”一听到乌洒那声熟悉的指挥蛊的声音,沉浸于喜悦之中的熊佰涛才突然意识到眼前还有两个敌人在虎视眈眈,急忙提醒张湖畔。

    熊佰涛充满关切的惊呼声,顿时让张湖畔感到一丝惭愧,就自己的一时好奇,打扰了爷孙俩。“”一个极其古怪的金光闪闪的字符从张湖畔的嘴里射向了紫蜈蚣,原本如凶神恶煞般的紫蜈蚣陷入跟金蚕一样的命运,被金字封牢,丝毫动弹不得。对付降头师招来的孤魂野鬼更是简单,张湖畔根本懒得出手,只是稍微有意识地放出一丝体内虎魄刀的气息。虎魄刀里不仅布置着上古凶阵,更是囚禁着蚩尤战虎强大无比的魂魄,对于那些孤魂野鬼,虎魄刀会毫不客气地将其吸入夺魂灭神阵当中,作为战虎魂魄的点心。所以那些孤魂野鬼刚一出现,立马就被虎魄刀的气息吓得四处逃窜,瞬间便无影无踪。

    为了此战,降头师可是下了极大的本钱,通过那张阴符,降头师将自己很大一部份的精神意念黏附在孤魂野鬼身上,想指挥他们向张湖畔进攻,没想到他们竟然不受控制地离去,顿时让降头师大感头晕,大脑如遭针刺一般,心神受到了巨大的撞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脸色变得跟死人一样苍白,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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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巫神现身(2)

    第一百四十六章巫神现身(2)

    乌洒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正满脸恐怖,面如土色,心神不时传来紫蜈蚣的无助和恐惧,可是无论如何指挥紫蜈蚣始终无法脱离金字封印。本命蛊受人控制,跟他自己受人控制根本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控制之为通过折磨本命蛊更可以叫蛊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想起这样恐怖的事情,包洒更是恐惧,再也顾不得太多,咬破舌尖,一口精血“扑”的一声向紫蜈蚣射去,可怜的乌洒绝望的发现,自己的精血在一接触金光就嗤的一声没了,紫蜈蚣依然没有任何挣扎的空间。

    熊丽薇其实也早就看到了张湖畔,只是那种时隔一年多后重逢的惊喜以及接下来迅速发展的局势,让她的小脑袋一时回不过神来。直到张湖畔游刃有余的解决了眼前这两个敌人后,熊丽薇才惊呼出声,“湖畔哥哥!”,接着一个婀娜的身姿脱离了熊佰涛的怀抱,像飞燕投巢般飞向张湖畔,几滴泪水飞落空中。

    搂着怀里正在低声抽泣的熊丽薇,张湖畔同似既感动又是暗自焦急,和尴尬。这要是平时,两个好朋友经历这么长时间的生离死别后,蓦然相见时的那种真情流露,根本就不用去计较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令张湖畔感到焦急和尴尬的是,在深谷修炼时,他衣服早已经“粉身碎骨”了,如今张湖畔虽看似一身青衣,其实那只是张湖畔给自己布的一个普通的障眼法而已,本来想到熊家先偷件衣服再出来相见,却没有想到却碰上刚才的急事,让张湖畔一时来不及穿衣服。这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抱着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就算再怎么真情流露,估计也要暗自尴尬吧。幸好张湖畔本事高强,可以给自己瞬间布上了一层柔和的护体真气,一时激动的熊丽薇倒也没有注意到手触之处柔软滑顺,但是如果没有那层护体真气,估计熊现薇的手就可以直接触摸到张湖畔光溜溜的身子了。就算熊丽薇再怎么激动。触摸到那光溜溜的身子也应该会有所觉察吧。

    突然一丝蚕破茧而出地撕裂声响起,那是非常细小地声音,接着熊佰涛低声痛呼一声,一丝血从嘴角挂了下来。一般养蛊之人的本命蛊的蛊卵都是留在养蛊之人的体内,对于极其痛恨之人所谓的下本命蛊就是将体内的蛊卵想尽办法下到仇人身上,然后由自己地本命蛊来控制蛊卵。让被下蛊之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要被下蛊之人体内的蛊卵破茧,被下蛊之人生命也就到了尽头。

    那丝细微的声音响起,张湖畔脸色巨变。糟糕,没有想到熊佰涛竟然也是养蛊之人。那只金蚕竟然是熊佰涛的本命蛊,他体内地蛊卵似乎已经破卵而出,这对于养蛊之人可是及其恐怖之事,成百上千的金蚕破卵而出那是多么可怕地事情,就算把熊佰涛整个人吸干估计都不够。

    在色变的同时,张湖畔也是极其的愤怒,直接锁住了乌洒两人的气机。见张湖畔突然脸色大变。熊丽薇一阵脸红,以为自己过分亲密的行为让张湖畔如此。却不知道此时自己最亲的人正处于生死一线之间,毕竟那丝细微的破茧声音和熊佰涛特意压抑地低声痛哼声,以熊丽薇常从之耳。再加上此时正处于见到张湖畔的惊喜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听到这些声音。

    张湖畔也顾不得熊丽薇的错愕和害羞。直接推开熊丽薇,一把拉过熊佰涛的手臂直接动用第二元神,一丝丝真元力直接输入熊佰涛地体内,朝着金蚕蛊卵所藏之处奔去。

    “爷爷!”熊丽薇这才发现熊佰涛的嘴角挂着血滴,脸上地表情痛苦不堪。

    “没事,乖孙女!”见熊丽薇一脸焦急,眼泪直流,小手不停擦自己的嘴角,熊佰涛一阵心痛,忍着体内的钻心痛苦,强带笑容安慰道。

    熊佰涛虽然强颜欢笑,但是嘴角一直滴流的鲜血,眼里的哀伤,又如何能让一直相依为命的孙女安心,一种直接告诉熊丽薇她爷爷将要死了,将要离开她了,强烈的不安和恐惧顿时笼罩在熊丽薇的身上。

    蛊卵破草茧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是束手无策,虽然张湖畔医术高明,甚至刚才还施展了如此高深莫测的法术,但是熊佰涛压根就不相信自己还能得救。无限遗憾无限留恋的看了看正满脸哀伤和焦急的孙女,然后对正一脸严肃握着自己手臂的张湖畔说道:“湖畔老弟,真没有想到在临死之前还能见到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何许人,但是你是我老熊这辈子交的最好的朋友,我的孙女就麻烦你了!”

    “湖畔哥哥,你快救救爷爷,你的医术这么高明,你一定会有办法的,熊佑涛对张湖畔说的话提醒了熊丽薇,这里还有一位比她爷爷医术更为高明的医生,急忙切切哀求道。

    只是此时的张湖畔却仍然一脸严肃,对祖孙俩的话根本就不予理睬。大罗金仙遇上这样的情况或许会束手无策,但是张湖畔毕竟传承了上古巫术,对于这样的情况自信还有解决的办法,只是这样的巫术还从未临床试验过,而且被施展的对象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丝毫马虎不得,所以张湖畔根本就不敢有一丁点放松。

    蛊卵就藏在熊涛的心脏周围,有数十只金蚕已经破卵而出,正在吸食着血管里的鲜血,离心脏只有一点点距离。如果让金蚕钻入心脏就算是张湖畔也要束手无策了。张湖畔急忙集中意念,将第二元神的神念分成一丝丝,每一比神念都夹带着一个上古巫术的法咒,像是蚕丝一样将金蚕裹住,每一道神念裹上金蚕,金光一闪金蚕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这边金蚕消失,那边却又有金蚕破卵而出,以第二元神强大的神念,也只能将它细分成数十股神念,更何况每股神念中还要夹杂着上古巫术的法咒,幸好张湖畔的第二元神已经有了养成神境界,否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虽然有些高手也能够做到像张湖畔这样将神念分成一丝丝,然后一一将金蚕裹住,把它消灭掉,担是那种消灭跟直接杀了蛊主没有什么区别。想想看,成百上千的蛊在体内噼里啪啦的爆体,不说那些蛊毒,就是那爆体的威力,也会让蛊主经脉具裂,立刻丧命。而张湖畔的神念中夹杂着上古巫术的法咒,可以无声无息的将蛊化为乌有。

    每一个金蚕的消灭,熊佰涛就感觉到一丝锥心的痛,虽然身上疼痛难当,但是现在根本就顾不了这么多,他担心的是金蚕一旦出体,自己身边的人都要遭殃。所以熊佰涛的脸色越来越焦急,急急想要推开张湖畔,可是张湖畔的手如铁扣般锁着自己,根本就脱不开,而且怎么叫张湖畔却也不答应。无奈地对着自己的孙女大喝道:“快点离开这里!“

    身为一个苗人,对于巫术和蛊多多少少总有些耳闻,虽然不是十二分清楚,但现在爷爷的这幅景象还是让熊丽薇隐约感觉到些什么。一旦意识到这一点,熊丽薇内心的恐惧无以复加,一个是自己至亲之人,一个是这辈子唯一的好朋友,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发生那种意外,那她的生活又有何意义呢?

    “不,爷爷,你要和人你们在一起!”熊丽薇顾不得熊佰涛的怒喝,泪流满面地倒在熊佰涛的怀里。

    乌洒虽然痛恨熊佰涛,但是看着眼前的一切,却让他不由得心生出一丝羡慕。想想自己也马上要和熊佰涛一样被蛊虫咬死,突然万念俱灰。哎!至少熊佰涛还有朋友和亲人,黄泉路上有人相伴。而自己呢,从小到大就跟各种各样毒虫打交道,一心想着振兴黑巫师的地位,没想到却落得如此下场,失去亲人、失去人格不说,即使是黄泉路上也是孤零零地无人作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体内还是不时传来锥心的剧痛,但是却没有发生像传说中的万蛊嗜心的惨痛。而身边一直握着自己手臂的张湖畔,脸色却由红润转苍白再转青色,如今更是大汗淋漓。一丝希望从熊佰涛的心底升了上来,虽然不知道张湖畔对自己作了什么,但是却知道这位神秘的年轻人这次很有可能创造了奇迹。

    “终于结束了,有强大的第二元神真好!”本来一直为第二元神的强大担心,如今却因为第二元神救了自己救命恩人的一命,张湖畔科于由衷地感叹拥有强大第二元神的好处。“如果能再为第二元神找到合适的元婴初期。也不会发生像刚才那样让第二元神控制本体来操作,而自己根本无法分心的事情。”

    “湖畔老弟,你救了我吗?”虽然体内如今平静如水,熊佰涛敢百分百肯定体内的蛊虫已经被消灭殆尽,但是这事情毕竟太过于匪夷所思,估计只有上古巫神才有如此本领,熊佰涛似乎还想再让张湖畔亲口来确认这件事,自己才能相信这事是真的。

    熊佰涛的话打断了张湖畔的一时走神,这才回想过来,自己是救人命来,怎么想到那些一点都不相干的事情去了。看了看一脸惊讶的熊佰涛和脸上挂满泪珠的熊丽薇,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巫神现身(3)

    第一百四十七章巫神现身(3)

    张湖畔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熊丽薇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虽然两眼仍然控制不住淌泪,但心情却已经愉悦无比了,激动万分地抱着熊佰涛,嘴里喃喃地叫着:“真的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爷爷没事了!”

    熊佰涛心里虽然已经认识到这个事实,但张湖畔亲口承认却还是让他感到深深的震撼。心里不停的叫唤着:“巫神!巫神!”感觉这一切就像梦境一般,一下子很难相信这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

    而乌洒和降头师呢,虽然气机被张湖畔锁住了,但是眼睛和耳朵却还开放着。同为巫师一脉,他们当然知道体内蛊虫破茧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如果没有上古巫神的出现,蛊卵破茧之日便是巫师丧命之时。自从老祖宗蚩尤战败后,九黎之民(苗族也是九黎后裔)就再也没有见过上古巫术,只是*着一些二三流的巫术躲在一些深山老林里,继续顽强的战斗着。

    继蚩尤战败之后,竟然还有一位伟大的巫神存在,而这个巫神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熊佰涛、乌洒、降头师控制不住地在心中默念着这个事实。三人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封印住金蚕和紫蜈蚣的斗大金字,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上古巫符!”三人的脑袋里几乎同时闪守一道亮光。刚才的一切转变得太快,他们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神秘莫测的张湖畔身上,根本没有怎么注意那斗大的金字。如今这仔细一看,虽然不认识那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一种直觉告诉他们那就是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上古巫符。

    乌洒和降头师由于气机被锁,此时无法体会到那斗金大字所散发出来的特殊能量。而熊佰涛已经完全恢复,甚至因为张湖畔的帮助,他的经脉还得到了更好的修造,灵觉更胜从前。那一丝丝巫术特有的能量,在他留心地感知下,一丝不漏的被他捕捉到。这种能量与他们所使出的巫符完全不同,是上古巫符所特有的一种能量。

    虽然张湖畔并不是上古巫神,却继承了最高巫神蚩尤地一部分力量,甚至刚才还当着他们的面施展出了只有巫神才具备的能力。所以在熊佰涛、包洒及降头师地眼里,张湖畔俨然就是那传说中才出现的尊贵无比的巫神,这如何不叫他们震惊不已。

    “巫门弟子熊佰涛拜见巫神大人!”眼前这个救世主他一命的人虽然曾经很熟悉。可是他所使的可是上古巫术,完成了只有巫神才能做到的事情,熊佰涛哪里敢再有丝毫怠慢,急忙拉着熊丽薇就是一拜。搞得熊丽薇心里直犯嘀咕,这明明是湖畔哥哥,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巫神呢,爷爷是不是脑子锈逗了?

    在上古时期,蚩尤、共工、夸父、刑天这些巫神强盛一时,就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曾经只是他们的坐骑。那时,九黎百姓无不以他们为尊。唯他们的命是从。在蚩尤等上古巫神们被轩辕一一击败后。九黎百姓被迫分散流落到各地,但即便如此,仍然无法改变这些巫神们在九黎百姓心中的崇高地位。如今,随着社会的发展,上古巫神地时代终于在岁月地洗礼中渐渐离去。但是仍然有一些巫神的狂热崇拜者,比如这些巫师们,在他们的心里,巫神永远是至高无上的,是他们力量的源泉。

    一见熊佰涛向张湖畔跪拜。称张湖畔为巫神,乌洒和降头师的脸色变得更为厉害,在充满了恐惧之余更是深深地懊悔,别看乌洒刚才对熊佰涛那般凶神恶煞,恨不得能将熊佰涛置之死地。但他也是巫师中的一员,对于巫神同样是狂热的崇拜者,巫神简直就是他信仰的根基,在他心里地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可是想象自己刚才干了什么愚蠢的事情,竟然不知死活的对巫神下手,对自己心里一直敬若神明的巫神下手,这跟揍自己的祖宗有何区别,降头师也是巫门的一个分支,据说是一部分九黎之民远逃他乡,然后在他乡落根,发展了降头术这一巫术,所以此时降头师的懊悔跟乌洒一般无二的。

    张湖畔的身上流淌着一部分蚩尤精气,而且刚才解救熊佰涛时全力施展了解上古巫术,跟熊佰涛体内似曾相识的巫蛊抗争,这更是在无意中激起了体内那股蚩尤精气的共鸣。熊佰涛突然这么一跪,他身上发出的微弱气息,他身上流淌的九黎血液,再次刺激了蚩尤精气。张湖畔隐隐感觉到有股霸气不由控制地从体内冲了出来,一瞬间,张湖畔犹如主人神降临,变得威风凛凛,霸气冲天,随即整个房间弥漫得满是蚩尤霸气。蚩尤再出,九黎复苏!那股传说中狂喜不已。巫门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了,黑白巫师的战斗,海内外各种巫门派系之间无休无止的斗争,不就是因为少了一位强有力的巫神,一侠真正伟大的领导者吗?熊丽薇身为九黎之后,对这股气息也是恐惧不已,条件反射似的低着头,全身瑟瑟发抖。乌洒和降头师,虽然恐惧和懊悔,但目光却开始狂热无比,那是一种“粉丝”见到超级偶像的冲动,可惜现在身子不能动弹,否则老早就跪在小鸡啄米般参拜了。

    动物的敏感似乎更超人类,那股蚩尤气息一出,金蚕与紫蜈蚣犹如末世降临,拼命地挣扎,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正是这种刺耳的响声,唤醒了已经迷失在蚩尤精气中的张湖畔。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还是让张湖畔感到有些迷惑和担忧,看来这个蚩尤精气真有些古怪,自己得赶快加强本体的修炼。

    虽然对蚩尤精气有些顾忌,但毕竟这股力量赐予了张湖畔新生命,而且对于蚩尤的孤傲和宁死不屈,张湖畔也有股深深的敬意,所以对眼前这些信奉蚩尤的子民们,张湖畔似乎有种天生的好感,同时感到有一种义务。

    “老哥,快快起来!”回过神来的张湖畔急忙将熊佰涛扶了起来。然后又用一股力量将熊丽薇托了起来,自己现在还是赤身裸体,还是少碰人家黄花大闺女为好。

    张湖畔还是一成不变地称呼熊佰涛为“老哥”,以前不知道张湖畔的身份还可以如此称兄道弟,如今已经见识到张湖畔的上古巫术,那么张湖畔就是上天派来的巫师,重新带领巫门兴起的巫神,熊佰涛现在是万万不敢接受。

    有时候有些事情是不好勉强的,就如武当弟子见到张湖畔,无论张湖畔如何和颜悦色,那些武当弟子仍然战战兢兢,张湖畔一见熊佰涛如此就知道想和熊佰涛像以前一样喝酒是不可能了,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无意间继承了蚩尤精气,又阴差阳错地学到了上古巫术,没想到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巫神,先不管这些,等会再解释吧,先把乌洒和降头师这两个家伙解决了再说。

    “你看,这两个人怎么办?”张湖畔问道。

    “凭巫神做主!”张湖畔的问话让熊佰涛有点受宠若惊,这等事情现在哪轮得到他来做主,急忙恭敬地回答道。

    见熊佰涛如此,张湖畔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手一挥,直接撤了两人的封锁。

    “参见巫神!”两人终于获得自由身,急忙连滚带爬的来到张湖畔面前,一阵猛磕,头已经磕出鲜血也丝毫不顾。

    俩人发自内心的对自己的恐惧和敬畏,让原本还准备狠狠惩罚他们的张湖畔有点不知如何下手,于是只好无奈的用目光征求熊佰涛的意见。

    天下巫师本就同出蚩尤,所有巫师最大的心愿也就是重新恢复巫术的辉煌。如今巫神重现,那这些个人之间的恩怨纷争,黑白巫师之间的你争我斗顿时变得无足轻重。在他们的眼里只要有巫神在,巫术、巫师重新辉煌的日子似乎指日可待,一直让黑巫师耿耿于怀的身份、名份、地位等当然也不再是什么问题。所以熊佰涛急忙跪着建议道:“请巫神原应该他们的罪过吧!他们刚才并不知道您的身份。”

    张湖畔心里真是苦笑不得,自己之所以征求熊佰涛的意见是因为乌洒和降头师刚才得罪的人是他熊佰涛,由他来决定这俩人的死活是考虑到他的意见,却没有想到熊佰涛根本就没有想到自身的事情,在乎的竟然只是眼前俩人向自己动手这么一项滑稽的事情。求情的理由也是因为他们不认识自己巫神的身份。

    既然当事人不在乎,而眼前俩人对自己又是发自内心的敬畏,张湖畔似乎找不到任何狠狠修理他们的理由,于是面无表情地说道:“算了,你们起来吧!”

    俩人这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不过却一直低着头,不敢发出任何半点声音,头上的血迹、满脸的冷汗根本不敢去擦拭。而乌洒更是似乎在苦苦忍受着什么痛苦,本是干瘪的老脸,扭曲得很古怪。3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