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弟子现代生活录全文阅读 第53分节

第五百一十九章 惩罚

    “哼”张湖畔冷哼一声,如今他的肉身几近不死,不是避尘儿这样级别的高手用先天法宝攻击,根本就是搔痒。

    张湖畔无视法宝的攻击,伸出手臂,在空中一阵抓,留下几个残影,那些可以让天仙毙命的法宝就纷纷落入了张湖畔的手掌。

    所有的人脸色变得死灰一般,甘清道长更是震惊得久久无法回神。这是什么样的本事,就算自己的师尊亲临,也不敢用手臂直接接十来位天仙发出的超品仙器。

    张湖畔掂了掂手中的法宝,目光再次扫视过众人。没有一人敢正视张湖畔的目光,香忆更是吓得浑身发颤,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神仙啊!

    “本尊说过,你们死罪可饶,活罪却不可饶!”张湖畔边说,边摆摆手阻止云逸开口。其实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了广邝仙人正朝这边赶来,不过他仍然不准备放过眼前这帮家伙。这些家伙不仅敢让自己的大嫂端茶倒水,给同辈弟子当下人,甚至还不分青红皂白赶她出门派,就算广邝仙人赶来,他也要先教训他们一顿,否则心中的怒气实在难消。

    张湖畔手臂一扬,响起一连串响亮的耳光声,没有一人能逃脱,就连甘清道长也无法逃脱。

    耳光响过之后,整个空间一片死寂。

    云逸仙子瞪着大大的眼睛,瞳孔不断地放大,再收缩,她实在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曾经让她根本不敢正视的师叔祖们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甘清道长等人的脸颊隐隐作痛,这种痛感犹如梦幻般不真实,因为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快,太不可思议了。他们的瞳孔在不停的放大,脸色雪白雪白,后背冷汗淋淋,如果刚才不是一巴掌,或许自己等人已经魂飞魄散了。

    张湖畔卓立天地之间,连眼角也不瞥他们一下,目光眺望着远处。

    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青色道袍,清瘦脸颊。

    云逸仙子再次热泪眼眶,嘴唇颤颤发抖。她认得那位清瘦的道士,那是她们岭崖宗日盼夜盼的祖师爷。

    广邝仙人并没有注意到云逸仙子,他的目光完全被张湖畔给吸引了。他的脸上充满了惊喜和激动。这两百年的参悟,让他更加意识到张湖畔给他讲的天道是何等的高深奥妙。心中对张湖畔的感激和仰慕更切,要不是张湖畔只言兄弟相交,他绝对不介意将岭崖宗解散,投入武当派门下。

    云逸仙子嘴唇颤抖着,一切的委屈,一切的羞辱,在见到祖师爷的这一刻都化为乌有。她缓缓跪了下去,香忆等低辈弟子也跪了下去,高呼拜见祖师爷。而甘清道长等人则远远向广邝仙人弯腰行礼,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跪地的,弯腰的在广邝仙人眼里不过只是门下弟子,而那卓然而立的男子却可以说是他的兄弟兼老师,所以广邝仙人对云逸等人毫不在意,目光只停留在张湖畔身上。

    “老弟!”广邝仙人远远就激动地叫道,没了往日一派掌教的庄严。

    话音刚落,广邝仙人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张湖畔的脸色很阴沉,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寒冷。广邝仙人脸色巨变,刚才自己感觉到阵阵法力波动,莫非是那些不肖弟子向自己兄弟攻击不成。

    果然张湖畔的声音冷冷响起:“老哥教了一帮好弟子啊!”

    广邝仙人当然不会真的认为张湖畔这是在夸他的门人,那冰冷的声音,嘲讽的语气,让广邝仙人脸色再起变化,心中火冒三丈。张湖畔不仅对他有授业之恩,而且张湖畔的为人他也很清楚,当初柏少元夫妇如此对待他,他仍然主动和好,并给了他们不少好处。如今他上门来见自己,不是门下弟子无礼取闹,他断不会说出此等伤感情之语。

    此时地上的众人除了云逸仙子满脸不可思议和喜悦外,其余之人个个都吓得瑟瑟发抖。甘清道长等人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等人口里一句一个小贼,甚至扬言要留住的男子是祖师爷的兄弟,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小腿一哆嗦,也跪了下来。

    一个瞬间,广邝仙人就来到了张湖畔跟前,向张湖畔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寒着一张脸,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脸色猛然一沉道:“说,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是怎么惹本尊兄弟生气的?”

    张湖畔仍然一副面无表情,弯腰将跪地的云逸仙子搀扶了起来。

    甘清道长瑟瑟发抖地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香忆仙子也被甘清道长唤来解释事情的始末。他们的言辞当然将一切说成了误会,也隐隐折射出张湖畔有些狂妄,至于将云逸当丫头使唤,甚至连四代弟子也将云逸当丫头使唤,却都隐而不提。可怜的他们还没意识到,张湖畔跟他祖师爷这个兄弟并不是口头叫几句那么简单,而是感情深厚,还夹带着师生之情。

    张湖畔越听脸色越寒。

    广邝仙人闻罢,脸色稍好,暗道原来是这般回事。广邝仙人狠狠瞪了甘清等人一眼,然后打了个哈哈道:“老弟,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老哥一定会狠狠惩罚他们一顿,以惩罚他们不敬之罪!”

    接着广邝仙人又对云逸和颜悦色道:“你一定是下界飞升上来的云逸吧!”

    云逸仙子刚刚准备再次跪地叩拜,张湖畔拉住了她,道:“大嫂你已经被逐出门派,刚才既已拜过,如今就不必再拜了,我们走吧!”

    广邝仙人闻言脸色巨变,他万万没想到张湖畔的气似乎一点都没消,而且还越发的大。张湖畔与广邝虽明为兄弟,却有师生之实,那句我们走吧,给广邝仙人有种被逐出师门的感觉,最是让他感到诚惶诚恐。

    香忆仙子等人见张湖畔扬言要走,丝毫不给祖师爷面子,个个面露喜色。在他们看来祖师爷一向清高傲骨,祖师爷虽与他兄弟相称,但在主动扬言惩罚弟子情况下,那人却仍然丝毫不给面子,估计祖师爷不会再顾念情分了。

    “师父,他们离去便让他们离去吧!”甘清道长见广邝仙人盯着张湖畔和云逸仙子转身而去的背影发愣,轻声劝到。

    “就是,祖师爷,您不知道他刚才多狂妄,给了我们所有人耳光!”香忆仙子占着得甘清道长的宠爱,又急切想贬低张湖畔,竟然在这场合出言。

    广邝仙人此时是一肚子怒气,那云逸竟然是张湖畔的大嫂,而刚才甘清道长却未言将云逸逐出门派之事,也不知道这些不肖弟子平时是怎么对待自己下界门人兼老弟大嫂。

    四代弟子当着自己的面说跟自己有师生关系的兄弟狂妄,这是何等讽刺的事情!

    啪!广邝仙人愤怒地给了香忆一巴掌,怒道:“闭嘴,岭崖宗没有你这样目无尊长的弟子!”

    广邝仙人发怒,真是千年一回。那一巴掌打得香忆眼冒金星,那最后一句更是直言逐香忆出岭崖宗了。

    “祖师爷饶命,祖师爷弟子知道错了。”香忆哆嗦着含泪哀求道。

    柳叶子此时耳边突然响起张湖畔曾经警告过他的话,香忆如今已经被逐出师门,那么自己呢?想到这里柳叶子脸色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身子直颤抖。

    “师父,香忆也是无心冒犯,更何况那人确实有些狂妄,请师父饶了她吧!”甘清道长毕竟是广邝仙人嫡传弟子,在这个时候还敢出言相劝,只是态度很是恭敬,小心翼翼。

    “哈哈”广邝仙人仰天大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愤怒和自嘲,“我广邝果然教了一群好徒弟。”

    猛然间广邝仙人脸色一寒,大声道:“甘清你也给我闭嘴!你们全部跪着,如果云明老弟不肯原谅我,今日我就将你们全部逐出岭崖宗!”说完广邝仙人便急急追赶张湖畔去了。

    众人闻言,个个都吓傻了。他们搞不清楚那离去的人到底跟掌教老爷是什么关系,竟然让掌教老爷愤怒到扬言要逐所有人出门派。这时甘清道长也极度的慌张了起来,本以为事情会随着张湖畔和云逸的离去而烟消云散,没想到却变得越加糟糕,就连自己这位平日得宠的弟子也面临被逐出门派的悲惨命运。

    “湖畔,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不过既然祖师爷已经开口要惩罚众门人,你又何必再坚持呢!”云逸幽幽道。

    张湖畔并没有回答,仍然慢悠悠地踏着祥云前行。他其实又何偿不想就这样找个台阶下下,或者直接指出香忆等人言语中的遗漏和不实。只是一来他还不屑与像个小人物一般跟香忆等人对峙,似乎非要说出个三长两短;二来,他存心想试一试广邝仙人究竟有多顾念当年酒楼的恩情,如果广邝仙人就这样让自己两人走了,张湖畔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云逸仙子留在岭崖宗,以免今后自己不在,大嫂又受人欺负。

    很快张湖畔的脸上露出了微笑,道:“大嫂你的祖师爷追来了!”

    云逸仙子娇躯一颤,满脸不可思议的回头。在她看来张湖畔这样不给祖师爷面子,两人的情谊也就此了了,祖师爷怎么可能还会追来呢?

    只是意外的事情今日注定还要多上一桩,云逸仙子很快便看到广邝仙人满脸愧疚地向自己两人赶来。

    “老弟,老哥有愧啊!”广邝仙人瞬间到了张湖畔跟前,向张湖畔深深鞠了一躬。

    “老哥如此折杀小弟,小弟我只是见到大嫂受人欺辱,心中愤怒一时无法释怀,所以才如此行,老哥不必往心里去。”张湖畔急忙道。

    广邝仙人能如此顾念昔日情谊,这让张湖畔很是感动,终于不再计较他的失察之过,也终于放心将大嫂托付岭崖宗。

    广邝摇了摇头,长叹道:“唉,老哥我平时只知苦心修炼,对门下弟子疏于管教,惭愧,惭愧呀!”

    “老哥也不用自责了,事情过去便让它过去吧。大嫂怎么还愣着,不拜见你日思夜想的祖师爷!”张湖畔笑着道。

    “弟子云逸拜见祖师爷!”云逸闻言急忙满心欢喜地跪地叩拜。

    如今云逸是张湖畔的大嫂,而张湖畔却是自己的兄弟,广邝仙人受这一拜倒有点心虚,总感觉甚是怪异。

    “快,快起来吧!”广邝仙人急忙将云逸扶了起来。

    张湖畔揶揄地向正满心喜悦的云逸挤挤眼睛,然后对广邝仙人道:“老哥,我们三人的关系也够复杂的!哈哈!”

    “哈哈!”广邝仙人闻言也仰天大笑。

    笑声停下后,张湖畔又道:“老哥,这仙界也算是下界弟子一个崭新的开始,你既然已经改了我家大嫂的辈分,何不干脆再改一改,收了她为弟子。免得我家大嫂在岭崖宗见到的弟子基本上都是师叔,师叔祖,而我听着也怪别扭!”

    张湖畔都发话了,广邝仙人又如何能反对,更何况,张湖畔说的甚是有道理。如果不是因为这门派传承不好随意推翻,广邝仙人倒希望能跟云逸仙子来个兄妹相称得了。如今张湖畔这个提议,让广邝仙人感觉甚好。而且他也存了个私心,张湖畔跟云逸的感情明显很亲,以后云逸成了自己的入室弟子,那张湖畔还不没事有事来岭崖峰闲逛,自然少不了传授一些天道,到时自己还说不定还得从云逸这里沾些光。

    “哈哈,老弟之言正合我意!”广邝仙人抚掌笑道。

    云逸在旁边听得嘴巴张在那里,愣是半天合不上。才片刻功夫,因为张湖畔的一句话,自己从端茶四代弟子成了敬爱祖师爷的入室弟子了,这事情变化得未免太神奇,太快了些。

    很快泪水模糊了云逸的秀目,张湖畔这番心意,聪慧的云逸又何尝不知道。

    “大嫂,还愣着干什么?”张湖畔催道。

    “徒儿云逸拜见师父,多谢师父恩典!”云逸又拜了一拜。

    “哈哈,快快起来。”

    ……...

    祥云之上,张湖畔三人悠悠向岭崖峰飘去。广邝仙人的脸冰冷得可怕,两眼甚至闪烁着杀机。刚才在广邝仙人的坚持下,张湖畔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向广邝仙人道来。

    广邝仙人是越听越火,越听越是揪心。自己闭关之时,虽然没交代如何安排下界弟子,但至少也曾明言要好生接待。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因为下界弟子修为低下,便起了轻视之心,不仅将云逸安排为端茶弟子,而且就连同辈弟子也可将她当丫环使唤。更可恶的是,竟然因为同为四代弟子的一面之言,将云逸逐出岭崖宗,甚至那柳叶子骂云逸为贱婢。

    远远看到广邝仙人随同那位可怕的道士以及云逸仙子返回,甘清道长等人心中既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的是,终于不用被逐出岭崖宗了,担忧的是,这道士既然回来,不知掌教老爷会怎样处置他们。

    不过当他们看清广邝仙人像似要杀人的表情,个个心里都在颤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又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果然广邝仙人冰冷的声音响起:“柳叶子纵容弟子胆大妄为,又出言诬蔑同门弟子,罪不可恕。今日起除名岭崖宗,终生不得步入岭崖峰。香忆不顾同门之谊,侮辱师妹,将师妹视为奴婢,实在可恶,今削去香忆一半功力,终生不得步入岭崖宗。”

    柳叶子和香忆脸色惨白,连连磕头求饶,不过这回广邝仙人却丝毫不留情。这等恶劣之人,已经不佩做他广邝的门人了,如果再留他们在门派,岭崖宗迟早要毁在他们手上。

    甘清道长等二代弟子此时自命不保,再也不敢开口求情,等着广邝仙人的发落。

    “甘清,你身为代宗主,却是非不分。还带领门人攻击师叔,实在是大不敬,罚你面壁思过五百年。其余人等,本尊罚你们面壁一百年。”

    考虑到云逸目前还只是破虚高手,张湖畔便在岭崖峰逗留了半年,以便提高云逸的功力。

    如今张湖畔自身境界不仅接近大罗金仙,一身财富更是吓人。光避尘儿这三个寻宝专家十多万年的宝藏就让张湖畔富可敌普通大罗金仙,如今又统治了这么大一片陆地和海域,虽是偏远地带,那天才地宝也是不可小视。

    如果不是考虑到云逸仙子实在无法再补了,自己又没有像太上老君炼制的九转金丹,可以让凡人直接飞升为天仙,张湖畔决不介意将最好的丹药让云逸嗑着玩。就算如此,五劫的云逸储物法宝里的天才地宝已经让广邝都眼红了。光下品灵石就有数十块,法宝、丹药这等张湖畔亲自炼制的玩艺更是一个劲塞到云逸仙子的储物法宝里。

    半年后,张湖畔终究担心云峰也会受到跟云逸仙子一样的待遇,便离了岭崖峰。本来云逸仙子也要同往,不过张湖畔却不同意。那云峰的门派不同岭崖宗,就算张湖畔一人也可以灭了它。那苍灵宗的源头可是上古金仙云中子,张湖畔再自信,再狂妄也不会认为自己能跟他老人家叫板,其实就算尽起青龙国所有的兵力,张湖畔也不认为自己能摇撼苍灵宗。万一到时闹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像云逸这样的五劫高手,人家打个喷嚏估计就灭了她,这个险张湖畔可冒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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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天蓬痴情

    第五百二十章天蓬痴情.『文字版』

    虽从广邝仙人嘴里得知,传说云中子乃在天界终南山玉柱洞修炼布道。但天界何其广袤,要寻一座山,一洞府无异于大海捞针。张湖畔知道祖洲最富盛名的宛苑仙市的“云中阁”乃云中子门人所开,于是张湖畔离了岭崖峰便直奔宛苑仙市以便问个清楚。

    这祖洲不愧为地仙界十仙洲之一,浩浩淼淼,张湖畔飞了近千万里,途中不知经过了多少高山湖海,才到了宛苑仙市。

    宛苑仙市天上地下人来妖往,不时有仙人飞落仙市,也有人飞离仙市。

    张湖畔觅到熟悉的气息,便朝那气息飞去,很快便看到了武当酒楼。武当酒楼人进人出,生意很是不错。

    这祖洲藏龙卧虎,不像青龙国那等僻壤地方,可以根据衣着大致做出判断。在这里就算穿着再普通也不可轻视,那在祖洲当地招聘的迎宾丽人很显然知道这点,虽不认识张湖畔,仍然满脸笑容地上前迎接张湖畔。

    张湖畔随着迎宾丽人进了武当酒楼,负责前台的乃当年幽狼洞七护法之一的车午,如今是伯格豪斯的弟子。车午一见到张湖畔熟悉的身影,身子猛地一颤,急忙上前迎接。

    “拜见掌教老爷!”

    车午刚准备纳头跪拜,张湖畔便笑着阻止了他,道:“免了,免了,这里的生意似乎不错嘛!”

    那迎宾丽人见前台经理都恭敬迎接这位青衣道士,便拘谨地站在原地,心里暗暗庆幸刚才自己没有什么失礼之处。

    “回老爷。武当酒楼虽然在这里开业不过百年,不过口碑已经很好了。那猴儿王虽每十斤一百万下品仙石,购买之人却仍络绎不绝。”车午躬身回到。

    车午嘴里所说的猴儿王便是灵琅园圃里酿造出来的普通猴儿酒。

    这些事情张湖畔现在基本上没过问,冷不丁听到十斤猴儿酒可以卖一百下品仙石,猛地吓了一跳。心里暗暗乐翻了天,暗自得意当年自己用息壤栽培果树地英明决定。

    “好,好”张湖畔连说了几声好,见迎宾丽人一脸紧张地站在自己身后。便随手从乾坤戒里拿了两块上品仙石,赏给了迎宾丽人,没办法。现在财大气粗的张湖畔乾坤戒里已经没有上品以下的仙石了。

    那迎宾丽人得了两块上品仙石,媚眼几乎要滴出水来。连连向张湖畔致谢,直到车午挥挥手才依依不舍看了张湖畔一眼。离去。

    “老爷请随弟子去雅间休息片刻,弟子这就去将叶宇师叔唤来。”车午躬身道。

    那叶宇仙人便是曾经“锋刃阁”的老板,如今已经是武当派青字辈弟子,金仙境界,他的儿子曾经对张湖畔图谋不轨过,后来张湖畔让安德烈用九龙神火罩炼了他一个月才放了他。由于叶宇仙人对祖洲较为熟悉,也颇有些人脉。一身修为也高。布莱尔便上报众长老,调派了叶宇坐镇祖洲,故车午有此一说。

    叶宇仙人能在短短两百年内晋级曾经遥不可及的金仙,可以说全*张湖畔所赐,如今他早就不复当日的嚣张气焰,对张湖畔是发自内心的畏惧和感激。

    叶宇闻掌教老爷尊驾光临。急忙赶去雅间,恭恭敬敬向张湖畔行了一礼。

    “不知掌教老爷此次来有何吩咐?”叶宇问道。

    “本尊想去‘云中阁,问些事,便顺便来看看你们。”张湖畔笑着道。

    “多谢掌教老爷关心。”

    “在此处发展可有人欺负?”张湖畔问道。

    “回禀老爷。弟子得老爷的天道,如今已经修得金仙,等闲之人倒也不敢来惹我们,比弟子厉害的仙人却不屑无缘无故来惹事生非,所以倒也相安无事。只是那驻守仙市地天兵天将却有时仗势欺人,弟子每年给他们一些好处,他们便不再来惹事了。”叶宇回道。

    “哦,其他商号可否有这现象?”张湖畔问道。

    “那天兵天将也是审时度势之辈,他们专挑我们这些背景不硬的商号,像朱记酒楼后台是天蓬元帅他们便不敢惹事。”叶宇回道。

    张湖畔闻言暗自苦笑,这天兵天将跟世俗间地政府官员、当差的倒也没什么区别,自己目前实力还远远不够与天庭抗衡,这口气也只能暂时忍下了。

    “你且暂时虚与委蛇,等时机成熟了本尊必会向他们讨回一个公道。”张湖畔言道。

    “领命。”叶宇躬身道。

    张湖畔向叶宇又了解了些情况,知道如今镇守整个东部部洲地乃托塔天王,镇守祖洲乃是他的儿子木咤,然后又问了“云中阁”的方向,便起身独自离去了。

    “云中阁”门前川流不息,生意好不兴隆,看来那上古真仙云中子的招牌还真不是盖的。

    张湖畔找了位看似“云中阁”中稍微有些地位的仙人打听起终南山玉柱洞的地址。由于仙界有很多仰慕云中子地仙人,所以不时有人来打听终南山,以求能去那里得听一两句云中子的教诲,所以那仙人见张湖畔问起,也不好奇,将大致地址告诉了张湖畔。只是他以为张湖畔只有天仙境界,便劝张湖畔打消去终南山的念头。因为终南山隔此有近千亿里,普通天仙没有数十年很难达到,况且外来仙人只有金仙级别以上才有资格去那玉柱洞听道,天仙去了也是枉然。

    张湖畔笑了笑,谢过那位好心的仙人便起身往天界而去。

    …

    天界天河军营,天蓬元帅府,一位身披银色甲猥。长嘴大耳,浓眉大眼,身子看起来有些发福的将军正醉眼朦胧地往嘴巴里倒酒。

    突然那将军将酒瓶一甩,抹了抹嘴巴,挺着大肚腩,架着白云,摇摇晃晃向广寒宫的方向飞去。

    那将军刚起身,便有一威风凛凛地魁梧天将飞身拦住了他,躬身道:“元帅您这是往何处去?”

    那被称为元帅的正是率领八百八十万天界水军的天蓬元帅朱逢春,而拦住他地天将正是他的得力大将天罡大圣。

    天蓬元帅见有人挡住他的去路。便微微睁开他的醉眼,眼里射出两道金光。一时间再不复刚才颓废和憨厚,变得威严无比。

    “本帅之事你少管!”天蓬元帅厉声道。说完便准备再次起身。

    那天罡大圣见状又起身拦阻,只是天蓬元帅眼里射出的寒光,让他连连退后,最后长叹一声,让开了路,在一边躬身道:“末将只求元帅顾念八百八十万水军,不要再蹈百万年前旧路。”

    天蓬元帅闻言。眼里的寒光渐渐黯淡了下来,仍然架着白云摇摇晃晃有些没落地飘向广寒宫而去。空中留下他英雄气短的低沉声音:“本帅不会再抛下你们,只是去远远地看她一眼!”

    话音渐远,天罡大圣看着天蓬元帅渐渐远去地肥胖身子,落下了一滴泪水。

    浩瀚的天界上空,群星璀璨。其中那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摆布地三百六十五颗星体尤为耀眼。这些便是天界周天星宿,每星宿上有一位星君掌管。一条闪烁着银色光芒的天河横亘北方天空,那便是天界天河。

    在天界落地便是云海。举头便能看到耀眼地星辰。那云海不是普通的白云,乃是仙云,全部由灵气元力凝结成的实质。

    广寒宫位于月亮星之上,那月亮在天界看来触手可及。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洒向天界的云海,显得格外的凄美。

    一棵参天的桂树高高耸入浩瀚地星空,看不到头。巨大的树冠遮盖住了数万里方圆,点点白色的桂花挂满了枝头,淡淡的桂花香味弥漫在整个幽静的月球上。

    桂花树下,有一座寒玉建筑而成的宫殿,给本是幽静冷清地月球增添了一份凄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手持巨斧站立在宫殿门口,双目直直注视着远方。

    他叫吴刚,乃一有本事的大罗金仙,因犯了天条,便被玉帝给贬到这里看守广寒宫。

    广寒宫高高地楼阁上,一位美到了极点的宫装女子轻轻抚摸着手中洁白的玉兔,倚在窗边,两眼迷离地眺望着远处的天河。

    突然间,天空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并不帅气,相反大腹便便。那张脸更是憨厚粗俗,只有一双大眼偶尔闪过的寒星让人不敢小视他。

    这样一位有些丑陋的男子的突然出现,竟然让那位本是平静到了极点的美人娇躯微微颤抖,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悄悄地滑落过她光滑细腻的洁白脸颊。

    “天蓬!”女子噙着眼泪,喃喃道。

    天蓬是一个不一样的男人,虽然长得粗俗,却有一颗细腻的心,一张讨女人喜欢的甜嘴。对了,他还会一手高超的烹调技术,真难想象一位统帅近千万水军的元帅竟然会喜欢烧菜酿酒。不过她很喜欢天蓬这一点,她最喜欢天蓬做的桂花糕,酥松可口,满口留香。本来她是有希望跟天蓬成为神仙情侣,只是在一次蟠桃宴会上,身为宫女的她献了一次舞,迷倒了一位不该迷倒的大人物天宫之主玉帝。就因为这位大人物,她与天蓬经常的嬉闹,便成了天蓬调戏宫女,天蓬被贬下界。天蓬虽被罚下界,不过玉帝也未能得偿夙愿,因为嫦娥坚决不愿意同玉帝暗地苟且,而玉帝又是一位怕老婆之人,因为他的老婆西王母实在太厉害了,所以一怒之下,他便将她给囚禁在了广寒宫,还派了吴刚看守宫门,防止他人沾染他得不到的女人。

    “嫦娥!”天蓬元帅远远看到窗口熟悉的倩影,发出动情的声音。

    猛然间,手持巨斧的吴刚两眼射出了两道金光,身上散发出萧肃的杀气,那金光带着杀气直逼天蓬而去。

    “吴刚!”天蓬感觉到那浓烈的杀气,嘴里吐出两个冰冷的字,双目同样射出两道金光。

    四道金光在空中相撞,发出沉闷的声音,引起周围空间一阵震荡,桂花树微微颤抖,雪白的桂花纷纷飘落,煞是凄美。

    天蓬站在白云上巍然不动,但吴刚的上身却摇了摇,脸上涌上一片血色,很显然同为大罗金仙,吴刚的实力却比不得天蓬。

    天蓬得了胜,却毫无喜悦之情,也没有向吴刚发起进攻,反倒深深叹了口气,不舍地看了嫦娥一眼,然后又摇摇晃晃地离去了。

    玉帝他还是惹不起,而且他也不能再次因为没有结果的爱情,丢下数百万的兄弟。

    天蓬离了广寒宫,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慨,恨不得找人狠狠地打上一顿,以发泄心中的愤慨。不知不觉中天蓬过了雷火层,九天罡风层,下到了地仙界东海之上。

    那东海边有群山,座座直插云霄,似乎与天相连,风景雄伟清奇,群山中有一主峰刺天而上,云也只在半山腰,抬头看去也不知有多高。

    满山尽是桃树,李树,奇异瓜果,粉花争艳,绿叶清脆,一条瀑布在数万丈山峰之上悬挂而下,宛如水帘。水帘后乃一巨大的洞府,洞府前彩虹映日,水雾蒙蒙,透过水帘,可隐约见洞口石壁上刻着“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

    花果山乃东胜神州祖脉所在,山间不仅灵气缭绕,那主峰更是隐隐透着晶莹之色,却是山体日夜受灵气淬炼所致。

第五百二十一章 齐天大圣

    纵横仙界,一方霸主的齐天大圣孙悟空便雄居此山。

    这孙悟空在天地混沌未开时便孕育于一灵石内,后天地开辟,此灵石日日夜夜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一日迸裂,从灵石里蹦出了一石猴,便是这孙悟空。

    这孙悟空乃先天灵石所孕,天生先天妖猴,拥有金刚不坏之身。后多处求道,修得厉害神通,有七十二变化之术。因猴儿本性顽劣,不喜管束,百万年前天庭觊觎花果山,欲派兵驻守此处,便发生了冲突,大闹了一场天宫,几乎打得天庭易主,从此以后仙界只要提起齐天大圣孙悟空,天兵天将浑身就要抖上一抖。

    如今孙悟空手下有狼、虫、虎、豹、狻猊、神獒……各路妖王七十二个,分别占领七十二座巨山,日夜领着妖兵妖将操习修炼;又有四大健将,分别是唤作马、流二元帅的两赤尻马猴和唤作崩、芭二将军的通背猿猴。此四大健将具是厉害的角色,个个都是大罗金仙级别的高手。

    花果群山中,妖气盘绕而上,几乎都要冲上了天庭,山间杀气腾腾,正是七十二路妖王带领众妖操练武艺,演练阵法。那大小妖兵个个具都铠甲鲜明,符咒焰焰,明灭晦现,皆不是凡品。

    那天蓬元帅摇摇晃晃便上了花果山主峰,守山的妖兵见天蓬元帅来也不阻拦,反倒打揖行礼,口称二大王。

    身为天庭的天蓬元帅却被花果山的妖兵称为二大王,此事说起来还颇有些复杂。

    当年齐天大圣闹天宫,终究没成功,否则天庭之主便是这猴儿了。

    天地间势力最大的门派乃人教、阐教、截教、西方教,整个天地间大大小小门派、势力几乎都跟这四大教有些渊源关系。

    天庭便是人教、阐教、截教三教共立,以维护仙界安稳。照理而言三教教主太上老君、元始,通天都是大神通者,一身境界已经窥得至圣。他们的二代弟子个个也都是厉害至极,最差的都是大罗金仙,像那广成子、玉鼎真人等甚至已是亚圣级别。那孙悟空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一大罗金仙,只是因为有金刚不坏之身,战斗力狂强,才可以匹敌亚圣级高手,要说闹翻天宫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那玉帝得了大天尊之位,野心膨胀,有些骄傲。本来以三教教主的能力自然可以废了玉帝重新立大天尊,但一来如今玉帝羽翼已经丰满,势力盘综错杂,西王母更是亚圣级高手,一旦废除,必然引得生灵涂炭;二来这玉帝乃是三教所立,废了难免让西方大小教主看笑话。于是三教教主便随那孙悟空打闹,存心借着猴儿之手给玉帝点难看。却未曾想当年太上老君的得意门人,后改投西方接引教主门下的多宝道人,不请自来,用计将孙悟空给困在了五指山下。

    西方教主的介入,使得天庭势力更加复杂,动玉帝便更加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趋势,三教越发不敢轻举妄动。那玉帝乃老奸巨猾之辈,知道猴儿打闹天宫,三教不肯出力的原因,反倒收敛了起来。只是西方教主既然伸出了橄榄枝,玉帝老儿也不可能放过这么厉害的靠山,便也吸收了些西方教的门人入天庭,以挟制三教,像托塔天王便是其中的代表。

    困了孙悟空之后,那接引道长又派了得意弟子金蝉子下地仙界收服孙悟空。这金蝉子长得一副悲天悯人,白白净净,乃一超级伪君子,作秀演戏水平出神入化。他假装好人救了孙悟空,与孙悟空结为好友,诓得悟空带上了一个厉害的禁制法宝,然后立刻原形毕露,逼迫孙悟空拜他为师。并强迫他为西方教打下了地仙界西贺牛洲大半个江山,使得西方教在地仙界也有了一席之地。

    天蓬元帅朱逢春被贬离了天庭,流落西贺牛洲,也被金蝉子给诓去做了他的徒弟。他与孙悟空便在那时成了难兄难弟,日夜在西贺牛洲打拚。

    西方教两大教主这一手玩的是极其漂亮。那地仙界广阔无边,人口密集,他们早就觊觎已久。苦于三教势力胜过西方教,他们不敢直接出手抢夺地仙界。刚好出了个孙悟空大闹天宫,而三教又见死不救。他们便乘机向玉帝伸出了橄榄枝,打败孙悟空,又借孙悟空之手收服西贺牛洲。孙悟空大闹天宫时,三教既然摆了个清高姿态,不过问俗世,如今大闹西贺牛洲更不好出面,而玉帝本就想借西方教牵制三教,自然乐得送个人情给西方教。

    那孙悟空的本事本就厉害至极,又添了个天蓬元帅相助,那西贺牛洲虽然有不少厉害妖怪和仙人,但都不是他们对手,花了数千年时间便打下了大半个西贺牛洲。只是孙悟空在日夜打拚中,道行日夜精进,到后来竟然逃脱了那法宝的禁制。以孙悟空的个性本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豪爽之辈,只是当初虽然是被迫拜师,但终究还是拜了,而且金蝉子也确实救他脱了五指山,自己在这番打斗也颇有收获,所以逃脱法宝禁制后,虽恨金蝉子,但也不找金蝉子算账,带着朱逢春回花果山了。

    孙悟空本就极其厉害,如今西贺牛洲一行道行又精进了不少,不是教主级别的人物很难再奈何他。五大教主自然不会自贬身份去与孙悟空相斗,更何况也毫无意义。那玉帝当初就被孙悟空闹过天宫,差点要亲自上阵斗孙悟空,如今见孙悟空回了花果山自然不再去招惹孙悟空了。只是朱逢春原本乃天蓬元帅,率领八百八十万天河水军,在水军中威信颇高。如今他跟着孙悟空扯旗造反,一来天宫威严尽失,二来生怕天河水军军心离散,逃奔花果山去。于是玉帝便下旨又复朱逢春的官职,朱逢春挂念天河水军的数百万兄弟,又挂念广寒宫的嫦娥,便回了天庭了。只是他与孙悟空数千年的生死患难,风雨同舟的兄弟之情却尤在,没事便来花果山,而花果山的众妖也仍然称他二大王。

    天蓬摇摇晃晃来到了水帘洞,老远就嚷嚷道:“猴哥,猴哥,俺老猪来了。”因天蓬的本体是一猪妖,两人感情深厚,所以称呼很是亲切。

    闻到天蓬的嚷嚷声,水帘洞里飞出一大汉,一身金毛,一张猿猴嘴脸,又高又大,身穿黑色紧身铠甲,带银光护心镜。那大汉一飞出水帘洞,便咧嘴嘿嘿一笑道:“我说呢是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水帘洞嚷嚷,原来是二大王来了。”

    “原来是老芭,我家猴哥呢,俺老猪来了他怎么还躲在洞里!”天蓬继续嚷嚷道。

    “大王去了积雷山牛魔王那里去了,二大王找大王是否有事,等大王回来我转告一声便是。”芭将军道。

    天蓬只是因为心情不好,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花果山,想找昔日的兄弟打上一架,发泄一下。见孙悟空不在便有些失望,不过当他的目光一扫到芭将军,两眼顿时一亮。暗道这芭将军尽得猴哥真传,已是大罗金仙,法力无边,又生得一副铜筋铁骨,虽然不像猴哥金刚不坏,却也相去不远,耐打得很。而且跟他打还能打个有来有往,要是跟猴哥打,俺老猪便只有挨打的份了。

    想到这里,天蓬元帅嘿嘿一笑道:“老芭我们好像很久没好好打上一架了,今日陪俺老猪打上一架如何?”

    这芭将军乃孙悟空四大健将之一,本就一凶勇好斗之辈,一身尽得孙悟空真传,乃极其厉害之辈。当年孙悟空被困五指山,便是他和其他三将建带领七十二洞妖王愣是将花果山守得犹如铁桶江山,使得天庭一时有些投鼠忌器,倒也不敢发兵攻打花果山。

    芭将军闻天蓬元帅这么一说,两眼顿冒金光,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仰天就是一咆哮,身上的金毛根根直立,荡漾着一层金光,高达两丈的身体膨胀了不少,全身铠甲哗啦啦作响,手中多了一金色大棍。

    “甚好,甚好!”说完一个翻身便直直飞向高空,没入九天罡风层,天蓬元帅跟着芭将军也没入九天罡风层。

    两大厉害的大罗金仙厮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毫无顾忌地在花果山上空厮杀,那还不将花果山给打得一塌糊涂,就算在高空相斗,也会引得周围阵阵波动,所以两人颇有默契地只奔九天罡风层。

    这九天罡风层罡风汩汩,有数十万里高度,人迹罕至,就算有人,也都是匆匆而过,在这里厮杀最好不过。

    凌厉的罡风刮过芭将军和天蓬元帅的身子,却跟轻风拂面无甚区别,根本对两人产生不了伤害,反倒刺激得芭将军又是仰天一咆哮,看得天蓬元帅连连摇头,暗道这厮跟猴哥一副德性,说起战斗就浑身来劲。

    “你这猴头,嚷嚷什么?等会俺老猪一定打得你出不了声!”天蓬元帅身子一摇,身上的棕毛也根根直立,两眼凌厉无比,身上的银色甲猥发出耀眼的银光,周围罡风不得近身分毫。虽长得一副富态,却给人一种威严雄厉的压迫感。手中也多了一把九齿钉耙,那钉耙明显是一好法宝,五彩毫光大放,细小金甲天神围绕,九齿尖头闪烁着凌厉的寒光。

    那芭将军受天蓬元帅言语一激,怒吼一声,轮起金色大棍,猛地冲向天蓬元帅,当头就劈了下去。

    天蓬元帅满脸凝重,举起他的钉耙横接了芭将军一棍。

    两器撞击,爆发出巨响。

    这一棍乃芭将军蓄力一击,又兼芭将军乃一只通背猿猴得道。通背猿猴,上古灵物,天生神力。这一棍下去,天蓬顿时被打得气血翻腾,心口发闷,虎口发麻,人也连连倒退了数十丈。当然那芭将军也不好受,被巨大的反弹力给震的虎口同样发麻,倒飞了十多丈。

    “你这猴头,一上来就动真格的,且吃老猪一耙。”

    天蓬元帅嚷着便身影一晃,刹那之间就来到了芭将军面前。钉耙九齿寒光一闪,冷生生的气流直压而下,像是要把芭将军的脑门上开九个窟窿。

    那芭将军天生就喜欢硬碰硬的勇猛家伙,见天蓬元帅钉耙到,反倒兴奋得哇哇直叫,举起金棍便迎了上起。

    两人这一厮杀,可以说杀的天昏地暗,从东打到西,又从西打到东。剧烈的厮杀带起罡风急速涌动,狂暴无形乱流翻滚,把空间都扯成了一块一块,层层叠叠,天地间不时传来犹如巨雷般的金铁交鸣声。

    且说张湖畔离了祖洲,便直上九天罡风层,一路飞行,猛然间感受到了空间的动荡。便起了好奇之心,寻着动荡的方向而去。

    很快张湖畔便远远看见一银光与一金光快速地掠动,两光周围空间紊乱,巨声阵阵。张湖畔运起星浩心诀,两眼繁星点点,射出道道星芒才终于看清楚那银光和金光。只见`一肥胖大汉手持九齿钉耙正与一手持金棍的金毛猿猴厮杀在一起。

    注神仙等级:天仙、金仙、大罗金仙、亚圣、至圣。另注改编了些神话故事,大家看着玩,别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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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早上便起程去温州赶赴表妹婚宴,所以今日没时间再码字了。昨晚及凌晨赶了四千字,别嫌少,呵呵。

第五百二十二章 参战

    天蓬元帅乃天界八百八十万水军统领,又曾跟随孙悟空征战西贺牛洲数千年,那战斗力岂可小视。九齿钉耙扫、勾、点、戳、搠,犹如猛龙过江,怪兽翻海。每招每式都精妙绝伦,蕴含至理,暗合天道,端得厉害!而那芭将军乃花果山第一猛将,一身尽得孙悟空真传,那根金棍被他使唤得虎虎生威,每一棍下去都有天崩地裂之威势。

    两人这一对打何其惨烈,何其惊天动地!张湖畔本就由武入道,这一看顿时如痴如狂,两人打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

    渐渐的芭将军便落了下风,之前横扫千军的气势有些减弱,但天蓬元帅要彻底打败芭将没个把月也是休想。

    张湖畔这一观看,心中竟隐隐有了些明悟,长期无法突破的瓶颈竟然因为这次观战而隐约有突破的迹象,他恨不得也冲上去跟这两人也厮杀一顿,好找点灵感,突破那瓶颈。

    “兀那道人你已经看了我们拼斗一天一夜了,不如也上来凑个热闹!”天蓬元帅见自己占了上风,便分了心嚷嚷道。

    张湖畔心中狂喜,他岂肯放过这等好机会。虽说那天蓬元帅和芭将军是属于大罗金仙里的利害角色,厮杀的甚是凶猛,而张湖畔却还只是金仙级别。但肉搏武道却是张湖畔的特长,又兼如今他的肉身已经快到了大巫不死之身,就算真挨上两人几下,却也难受重伤。

    “哈哈,既然上仙相邀,贫道也就凑下热闹!”张湖畔大笑一声,瞬间运转全身功力,青龙、白虎、玄武全力发动。天蓬元帅和芭将军这样级别的高手,张湖畔可不敢有半点马虎。

    那天蓬元帅无非是占了上风想糗一糗芭将军,也顺便取笑一下张湖畔不自量力敢观看自己两人大战,却没想到张湖畔竟然还真的答应了。

    天蓬元帅和芭将军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就算普通大罗金仙也不敢卷入他们两人的激战。天蓬可不认为张湖畔有大罗金仙的实力,因为在仙界,大罗金仙那是少得可怜,他作为仙界大官几乎没有不认识的。所以天蓬元帅闻言大吃一惊,暗道,这个傻道士,俺老猪无非取笑一下你,你还当真了!老猪可不想无缘无故多造份杀孽。

    天蓬元帅刚准备喝阻,张湖畔便挥着拳头风驰电掣般攻向了天蓬。如今的张湖畔肉身越来越强悍,玄武护体,手臂上又盘有青龙白虎,除了虎魄神刀反倒没什么拿手的神兵利器可以堪比肉身了,而六翠灵竹却不是很适合此等近战,因此便越来越喜欢直接用肉身攻击。

    张湖畔不动声色就算大罗金仙也无法看透他的真正境界,但一出手,像天蓬元帅和芭将军这样级别的高手又岂有感觉不出来之理。两人脸色都微微起了变化,暗自咦了声,暗道看不出来这不显山不露水的家伙尽然有接近大罗金仙的攻击力。

    不过接近大罗金仙的攻击力在天蓬元帅眼里还是远远不够看,就算被打上一拳也无非吃点痛。

    天蓬元帅无视张湖畔攻击而来的拳头,倒转耙头用力一绞,想先把芭将军的金棍给绞落。芭将军如今力气已经有些衰竭,知道这耙头绞是天蓬元帅的绝招之一,不敢再硬碰硬,便闪电般地将金棍缩了回来,耙头便吃了个空。而这时张湖畔的拳头终于到了,拳劲带起浓烈的拳风,隐隐有虎啸之声。此时天蓬元帅的招数有些用老,不好再变。不过张湖畔那拳劲在别人看来是厉害无比,在天蓬元帅看来却算不得什么,便托大直接用九齿钉耙的余劲去挡张湖畔那一拳。在他看来自己这招式的余劲就算不把这道人给弹飞,也要碰得他拳头开裂。

    张湖畔见天蓬元帅托大,暗自冷笑一声,这家伙也太小看自己了。在拳头临近九齿钉耙时,他的拳头似乎突然长了眼睛,连连起变化,躲过九齿钉耙的倒转,在天蓬元帅力道用尽之时,猛地落在了九齿钉耙上。

    锵!锵!锵!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张湖畔竟然连续击出了三拳,每一拳与九齿钉耙相撞都是火花四射,金铁交鸣。每一拳落在九齿钉耙上,天蓬元帅便感觉手臂一震,虎口发麻,而且力道一拳胜过一拳,最后一拳落下时,差点打得天蓬元帅想把九齿钉耙给扔了。

    天蓬元帅实战经验何等丰富,立刻知道自己托大吃亏了。这道士看似只有接近大罗金仙的攻击力,但招数变化之巧妙,力道拿捏之精确恐怕丝毫不输于自己,而且他的肉身恐怕比那芭将军都要胜上一些,否则他的手臂又怎么能跟自己的九齿钉耙硬碰硬,而丝毫不痛。

    一招损,满盘皆输。

    天蓬元帅既然知道张湖畔招数变化巧妙,自然不敢再托大,只好先避了张湖畔的锋芒,闪电般后退,以求调整后再战。否则自己招数变化已穷,身子难免要吃张湖畔的拳头,虽说以张湖畔目前的力道还伤不了他,但被一不知道哪里崩出来的道士给打中拳头,这个脸天蓬元帅却是丢不起。

    天蓬元帅闪电后退,便有了变化的余地。刚才形势这么好,张湖畔又是用上了全力,却也丝毫奈何不了天蓬元帅。如今他有了变化余地,张湖畔可不敢孤身不知死活的去攻击这样厉害的家伙,万一被他的钉耙给磕着碰着,还不跌个大跟头。以他目前的功力,只能配合着芭将军干些辅助的勾当。

    “兀那道人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厉害角色,俺老猪却是看走眼了,差点吃了大亏。俺老猪已经很长时间没吃过亏了,痛快,痛快!”

    天蓬元帅乃一豪爽之人,吃了亏也不生气,反倒很是开心,嚷嚷道。

    芭将军本来已经落了下风,处处被天蓬元帅给压制着,已经越打越没味道,突然来了个道人,竟然一出手将二大王给打得退身了,心中狠狠出了口恶气。拚杀的兴奋劲又上来,嚷嚷道:“哈哈,兀那道人干得漂亮,我们联手狠狠打他一顿!”

    “哈哈,贫道正有此意!”张湖畔闻言,哈哈大笑道。

    于是三人便厮杀在了一起,芭将军主攻,张湖畔辅助。如此一来局势便开始出现了变化,又回到了刚开始旗鼓相当的局面。

    实战经验张湖畔自然比不得这些不知道活了多少万年的老家伙,但他却是由武入道,又成仙的第二人,而且脑袋里还装了上古巫门牛人的战斗技巧。在两大顶尖大罗金仙的压迫下,竟然慢慢开始融会贯通上古巫门牛人的战斗技巧。武道不知不觉在提高,在突破。

    俗话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张湖畔虽然功力比两人差了一大截,但一身武道和上古巫祖战斗技巧却是巧妙至极,天蓬元帅和芭将军这一战倒也颇有收获。只是他们功力本就很高,这进步不明显而已。

    尽管进步不明显,也喜得两人心花怒放,要知道,到了他们这等境界哪怕一点点进步都是艰难无比。不过两人内心的震惊却远远胜过喜悦,因为从开始战斗到现在,张湖畔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进步,到后来甚至已经能正面挡一两下天蓬元帅的进攻了。在仙界能正面抵挡天蓬元帅而毫发无损的基本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天蓬元帅和芭将军较劲脑汁也想不起有张湖畔这么一号人物,只能将他归类到不世出的散修仙人。

    随着张湖畔越打越畅快,天蓬元帅便开始有些吃力了。那芭将军虽然看起来是一个只知道凶猛斗狠的猿猴,却也是有脑子的人。刚才虽嚷嚷着要狠狠教训天蓬一顿,但人家天蓬毕竟是花果山的二大王,真要联合外人把他给打败了,却终究不妥,同时他也想看看这张湖畔到底有多少分量,于是便开始了偷懒,给张湖畔更多正面面对天蓬元帅的机会。

    如此一来,张湖畔的压力陡增。在巨大的压力下,张湖畔的脑海里不时闪现上古洪荒的战斗场面,一些战斗技巧越来越是清晰。

    锵!当张湖畔的青龙臂再次跟天蓬元帅撞击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武道终于再次突破,而小宇宙也随着武道的突破也终于打破了瓶颈,玄武七星亮起了第六颗紫星。随着这颗紫星的亮起,张湖畔虽然还没晋级大罗金仙,但他的攻击力却终于达到了大罗金仙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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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更新完毕。明天、后天每天一更,十一日恢复正常更新。

第五百二十三章 结交

    锵!当张湖畔的拳头再次击打在天蓬元帅的九齿钉耙上时。天蓬元帅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被九齿钉耙反弹开去的张湖畔。刚才那力道绝对比之前的攻击强上了三倍以上,就连正面对抗的天蓬元帅都感觉到两手一麻。

    张湖畔同样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刚才那一击他没有丝毫取巧,而是实实在在跟天蓬元帅对了一次,虽然仍然被狼狈地反弹了,但浑身毫发无损。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虽然还不是眼前这位猪妖的对手,但猪妖想打败他也已经不是容易的事情了。更何况,自己还未唤出分身,未使出虎魄神刀!

    那芭将军见状也是浑身一震,这仙界能跟天蓬元帅这么硬碰硬的人还真不多,花果山也就自己四大健将,那七十二洞却也还不够格,没想到这半途冒出来的不知名道士却做到了。

    如此一来芭将军便更要放水了,打到后面几乎变成了张湖畔正面攻击天蓬元帅,而芭将军侧面掩护了。

    张湖畔越打越是兴奋,而天蓬元帅和芭将军却越打越是心惊,不知道这变态的家伙是哪里蹦出来的。

    天蓬元帅晃了个虚招,跳出了战圈,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却是天蓬元帅终于打累了,又见芭将军放水太明显,便不想再打将下去。

    张湖畔意犹未尽地看了看天蓬元帅,又看了看芭将军。那好战的目光,看得两人一阵发虚,暗道,真是变态的家伙,这仙界竟然有比自己两人还好斗的家伙,估计跟猴哥(大王)有得一拼了。

    “兀那道人你本事这么高,怎么俺老猪却是不认识?”天蓬元帅嚷道。

    张湖畔知道再打是不可能了,便收起了好战的目光,变得仙风飘逸,一副出尘的样子。向天蓬元帅和芭将军郑重地施个礼,感激道:“贫道云明,在东海一偏远地方修炼,这次刚刚涉足东部部洲,故两位上仙不认识。这次说来还要多谢两位上仙指教,使得贫道得以突破!”

    “不谢,不谢,这也是道友你机缘到了!”

    天蓬将军将头摇了摇,大耳朵跟着甩动,甚是憨厚,早就没了刚才相斗的威风狠劲样。

    那芭将军闻言心中一动,花果山独立于天庭之外。玉帝虽然承认了花果山特殊的地位,但却时时刻刻想收了花果山。这云明是偏远地方过来,不知此来是为何事。如果是来投靠天庭,那岂不是成了花果山一劲敌。不行,自己得赶在天庭之前跟他结交一番,能将他给招到花果山便是最好。于是便道:“云明道友在偏远地方修炼,不知此行是何目的。如果是觅一修炼之地,或找一高人交流天道,倒可到我家大王的花果山来。”

    天蓬元帅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甚至跟那玉帝还有夺爱之仇,如果不是顾念数百万兄弟和嫦娥,今日还在随孙悟空扯大旗跟天庭抗衡呢,他自然是一心向着花果山。天蓬元帅一听芭将军如此说,便明白了过来,于是也道:“对,对,那花果山乃东胜神州祖脉所在,真是地仙界一绝佳修炼之地,而我家猴哥当年大闹天宫,更是了不得的人物,与他交流保证道友能有所获。”

    张湖畔闻言心中猛地一震,他如今早已不再是初涉仙界的下界飞升仙人,而是一国之主了。整个仙界的情况虽然不清楚,但像花果山这么有名的地方还是知道的,也知道花果山的一些事情和人物。

    乖乖,莫非那猿猴便是花果山的四健将之一不成?这肥胖大汉称齐天大圣为猴哥,莫非是天蓬元帅不成?一定是了,否则这天下又有何人会这般称呼花果山的齐天大圣,又有何人会有这般厉害的身手。

    张湖畔先向天蓬元帅打了个揖,道:“莫非上仙就是统帅天界八百八十万天河水军的天蓬元帅?”

    “正是”天蓬元帅道。

    虽心中已经猜到,但亲耳听见这肥胖男子承认自己是天蓬元帅还是让张湖畔大大吃惊了一下。

    “如此说来,这位上仙必是花果山马、流、崩、芭四将军之一,只是贫道乃山野人家,眼拙得很,不知您是哪位将军?”张湖畔又对芭将军道。

    “哈哈,我乃芭将军是也,!”芭将军大笑道。

    “原来是天蓬元帅和芭将军,失敬,失敬!”张湖畔再次行礼。

    “哈哈,云明道友不必多礼。我们是不打不相识,直接称俺老猪即可!”天蓬元帅豪爽地说道。

    “正是,正是,你称我老芭即可。”芭将军附和道。

    张湖畔见两人豪爽,又武艺高强,法力无边。有心结交,便也不客气,道:“如此我便不客气了,你们也直呼贫道云明吧!”

    “哈哈,本该如此,本该如此!”天蓬笑道。

    双方刚才相斗,早就起了英雄惜英雄的念头,如今双方又都刻意想交结一番,这一交谈,便越来越是投机。一来二往,天蓬元帅和芭将军便托大叫张湖畔老弟了,而张湖畔则称他们分别为猪哥和芭哥。

    “原来老弟你是急着去寻好友,俺老猪就不留你了,等你寻到好友,一定要到俺老猪的元帅府来寻俺!”天蓬元帅道。

    “也一定要到花果山,到时我帮你引见我家大王。”芭将军道。

    “一定,一定。”

    三人订下了约定,便各自离开。只是刚刚离开之时,张湖畔想起了那天蓬元帅乃仙界有名的好吃好喝之人,便喝住了两人。

    “小弟差点忘了猪哥乃好酒之人,正好小弟这里有些美酒。”说着张湖畔便取了六瓶猴儿酒,一瓶给了天蓬元帅,五瓶给了芭将军,其中四瓶乃是托他带给齐天大圣和其他三位将军。

    这六瓶酒都是灵琅园圃里酿造出来的猴儿酒,而且是精品中的精品,就算张湖畔每年也只分配到百斤。只因为张湖畔这两百来年几乎年年闭关,才积累上万斤,否则他也不可能这么阔绰,一出手就是六瓶五十斤装的极品猴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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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新完毕。哈哈,今天弟弟结婚,明天傍晚终于可以回杭州了,后天恢复正常更新。

第五百二十四章 终南山

    第五百二十四章终南山.『文字版』

    天蓬元帅和芭将军都是仙界的大人物,平生喝过的美酒不知几何,就连西王母蟠桃园酿造出来的酒儿也喝过。特别是天蓬元帅本就是朱记酒楼的后台老板,平生最重吃喝,喝的极品仙酒更是多得去。他们自然不会认为一位在偏远地方修炼的散修仙人能有什么极品仙酒,毕竟酒好与坏跟他的修为高低没有必然的联系,但张湖畔这番细心举动却大大增添了他们的好感。

    张湖畔给了酒,便告辞了天蓬元帅和芭将军,穿过九天罡风层,往天界飞去。

    “这位云明倒也有趣,竟然送酒给你这位酒中之仙!”芭将军向天蓬打趣道。

    “哈哈,确实,确实,俺老猪喝过的美酒不知道多少,除了西王母蟠桃园里用息壤栽种出来的果儿酿造的美酒让老猪挂念不已,其他之酒也只能解解酒瘾而已。不过云明老弟倒也是一番好意,俺老猪确是承了这份情。”天蓬元帅笑道。

    两人下了九天罡风层,才知道自己两人一路打斗竟然已经远离了东胜神州。

    两人回了花果山,孙悟空仍旧还未回来,天蓬元帅见孙悟空仍未归,便离了花果山。

    痛痛快快打了一架之后,隐约又有了些进步,天蓬元帅暂时将思念深埋了起来,哼着小调,架着云儿一路往天河军营赶。

    那天河离花果山甚远,途中天蓬便取了张湖畔给的猴儿酒,看了看。咧嘴自言自语道:“且看看云明嘴里的美酒究竟如何?”

    刚开了酒瓶,那醉人地酒香便让天蓬眼睛猛地一亮,长长的鼻子不停地抽动。

    天蓬轻轻抿了一口,满口醇香,一股暖流散发全身,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那王母娘娘蟠桃宴上所饮用之美酒,虽然也因为息壤缘故美味至极,但毕竟西王母不会拿蟠桃园中最美的酒来招待各路神仙。而张湖畔送给天蓬元帅的猴儿酒,不仅酿造方法独特,而且还是灵琅园圃酿造的最极品之酒。如若不是果树年龄不够长久,恐怕要胜过蟠桃宴上的美酒很多。就算如此,在天蓬看来此酒已经完全胜过他在蟠桃宴上饮过的美酒。

    到了天蓬元帅这等级别的神仙。仙石甚至灵石都算不得什么,反倒是这等几乎难得一品的美酒来得珍贵,所以酒一入口,天蓬元帅大大动容,连连称赞,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此酒收了起来。这等美酒岂可边走边饮,至少也得找个环境佳美之处。听着山泉流水,备几个美味小菜方才合适。

    “俺老猪从来不欠人人情,这次人情可欠大了!”天蓬元帅边向天河军营飞去,边喃喃道。

    帮忙为他求个官职,却是万万不妥,此人本事这么高。那岂不是自己给花果山找麻烦,更何况以他如今地本事也无需自己帮忙张罗官职。如今看来只有等他下次来,自己亲自下厨给他烹饪一桌美食。算勉强先还上一点人情吧,天蓬暗自想道。

    那边天蓬正在发愁欠了张湖畔一个人情,花果山的芭将军此时也正发愁。出于好奇心,他同样已经尝过了张湖畔送地美酒。那天蓬不过拿了张湖畔一瓶美酒,而芭将军却拿了五瓶,不仅自己拿还帮别人拿了,顺带着帮大王和三位好兄弟的人情也给欠下了。

    张湖畔架着祥云终于来到了天界。那天界都是云海,一片连着一片,一层叠着一层,云海中又漂浮着很多仙山仙岛,高高低低,忽隐忽现,不是完全在同一个平面上。空中不时有仙人或骑着仙鹤灵兽,或架着祥云,悠然飞飘,个个都是天仙级别以上地人物。

    张湖畔分辨了下东南西北,便架着云朝南飞去。此时张湖畔的心情很是愉悦,半途中与天蓬和芭将军大战一场不仅功力大涨,而且还和他们结识了。花果山和天河军营的势力都很大,要是托他们帮忙打听张三丰的下落却来得方便多了。

    天界南边,五座高山按阴阳五行飘浮空中。高山青翠碧绿,仙禽衔仙草,灵兽扑地眠。高山之中有一擎天巨柱直插云霄,远远看不到头。那巨柱在日月星辰的辉映下,散发出万丈柔和淡紫色霞光,竟然整根巨柱都是紫晶玉石。那玉柱上建有宫栏玉殿,金阙玉宇,每座建筑物上都是仙光缭绕,真是一绝美的修炼之地。

    那五座高山虽看似按阴阳五行坐落,却有变化莫测之势,将这片天地都连在一起,似乎此地与天相连,有无穷之威势。

    此处正是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修炼布道之处。

    隔此处不远,有一面貌端庄的道姑骑着上古灵兽金毛口犼,一手持一羊脂玉瓶,瓶中插有一翠绿欲滴地柳叶枝,一手持拂尘。她的身边一左一右飘飞着一对金童玉女。那金童面貌俊美,项带金环,两瞳孔隐隐有火焰跳跃。那玉女相貌秀丽,额头中央有一金色鳞片。

    道姑一行三人一兽来到那山外面便停了下来,此时那山被层层仙雾笼罩,隐隐有霞光透出,又有仙音传出,却是看不清里面的事物,乃是过了开山门时间,大阵将这片地域给笼罩了。

    那金童玉女估计乃骄纵之辈,见自己三人过来,竟然山内没人主动开山门,脸上隐隐浮上一层怒气。

    那金童唤出一把火枪,两眼跳跃着紫色的火焰,对道姑躬身道:“师尊,这云中子虽是上古金仙,却也不过只是元始天尊的记名弟子,哪比得师尊您身为西方教护法来的尊贵。他地看门弟子见师尊亲临,竟然还不主动开山门,真是狂妄,让弟子用五昧神火烧了他终南山!”

    那道姑乃上古十二金仙,元始天尊曾经得意门下慈航道人,后叛教拜在了西方教门下,却不像那金童一般心浮气躁。知道云中子虽然当年未能被列入元始天尊十二弟子行列,非他天赋不足,而是他痴迷阵法,元始天尊感自己在这方面无法给他太多指点,便让他旁听自己授道,结下记名弟子的缘份。实际上云中子却是厉害之辈,如若不是自己后来改投西方教门下,结合两家之长,最近窥破天机,成了亚圣级人物,却也不是他的对手。此次来此,她乃奉了大教主之命劝降云中子,以壮大西方教势力,自然要好言相劝,不能像金童所言,一把火烧了他终南山。

第五百二十五 劝降

    第五百二十五劝降『文字版』

    慈航道人知道像云中子这样厉害的人物,自己就算隔终南山再远,他都能感应到自己的到来,更别说近在山门了。以自己的身份吃了个闭门羹,她心中自然恼火,但此时却不是恼火的时候。

    慈航道人脸色一沉,叱喝道:“红孩儿,此乃你师伯清修之地,不得放肆,你且上前拜山,就言西方教护法慈航道人求见。”

    红孩儿闻言,满脸愤愤,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山前,对着玉柱洞做了个揖,道:“西方教护法慈航道人求见云中子上仙。”

    玉柱洞,云中子手持拂尘,端坐于蒲团之上,旁边站着一金霞童子,前面规规矩矩端坐着十位道人,其中一人赫然竟是云峰。云峰此时的境界已至天仙,听云中子讲道之时,两眼异光闪动,似有所悟。坐在最前面的乃一面如青靛,发似朱砂,眼睛暴湛的高大汉子,此人听得两眼发呆,似欲昏睡,其余八人面色如常。

    云中子虽双目下垂,众人的言行举止却全都逃不过他的眼神。暗道,我一生痴迷阵法,以求由阵窥天,却没想到众多弟子竟没有一人能真正得传自己阵法衣钵。那雷震子虽然天生异骨,奈何却只知厮打拚杀,以蛮力斗勇,无法静心窥探阵法之奥妙,甚是可惜。倒是这云峰虽然才上仙界区区十多年,就能听有所悟,实在难得,看来真正能得传自己衣钵的必然是此子了。

    云中子是何等人物,人虽在洞内讲道,慈航道人等人的到来却早就知道。只是恼怒慈航道人背叛师门,心有芥蒂,故先让她吃个闭门羹。刚准备让人开了山门,却又闻红孩儿要放火烧终南山之言,故又拖迟了一会。如今红孩儿领命拜山,他却终究不能再不闻不问,便本书转载停了授道,对身边地金霞童子言道:“你去让守山弟子开了山门,然后领拜山之人来见贫道。”

    金霞童子退去之后,云中子挥退了众弟子。只留下了雷震子和云峰。

    终南山响起钟罄声,山上云雾起了变化。纷纷散散,露出了五座巨山真面目。一条金色云梯从玉柱洞蜿蜒下垂,直伸到山门外。

    金霞童子从云梯缓缓下行,来到慈航道人面前,打了个礼,道:“我家主人有请三位道友。”

    此时慈航道人端庄的面容起了丝变化,两眼闪过一丝阴森,让金霞童子无端感觉浑身一紧。有些发寒。而红孩儿和那玉女则是满脸怒气,玉女不满道:“师尊,如今我们已经言明身份,这云中子仍然如此托大,真是可恶!”

    金霞童子闻言,脸色大变。常年服侍云中子,他自然认得眼前三人。那玉女乃是南海龙王之女,南海龙王在常人眼里势力甚是吓人。却也比不得云中子,此女如果不是占着有慈航道人撑腰,给她个天胆也不敢在玉柱洞放肆。

    “龙女,不得放肆!”慈航道人这次来此乃有目的,虽然不满,仍然忍下了心中那团怒火。

    金霞童子见慈航道人出言相斥,只好收住了本要出口相责的话语,寒着张脸,道:“三位请了!”

    三人上了云梯,云梯便慢慢收了回去,终南山又笼罩在云雾之中,不是大智慧,大神通者无法看穿云雾内真景。

    “师兄有礼了!”慈航道人见到云中子,行礼道。

    “慈航道友有礼了!不知道友此来有何赐教?”云中子淡然地回了个礼,然后问道。

    慈航道人称云中子为师兄,而云中子却称慈航为道友,慈航道人讨了个没趣,脸色便微微变了变,不过立刻就恢复了正常。

    “赐教不敢,此来乃是邀请师兄入我西方教。两位教主已经言明,若师兄肯入西方教,教主必传师兄无上道法,助师兄早日得证亚圣,另委予师兄护法之位。”慈航道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了来意。到了他们这等层次,虽然不敢说详知未来之事,却也隐隐能推算出一点点玄机,特别是云中子研究天地变化推演阵法,更是精通推算之道,自然隐约算出了点慈航道人此来目的,拐弯抹角没什么意思。

    云中子闻言脸色变了变,隐约有了些怒气,冷声嘲讽道:“贫道虽然只在阐教挂了个名,却也不敢稍忘师尊教导之恩。那西方教主若肯布道天下,贫道自然乐意去旁听一二,但要贫道拜入西方教下,却是万万不能。”

    慈航道人自然听得出云中子在讽刺他数典忘祖,两眼闪过一丝谁也觉察不到的怨恨,仍然笑道:“师兄此言差矣,我等得道混沌初开之时,不知辛苦修炼了多少岁月,为得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像鸿钧祖师,盘古大帝一样得证混沌之道,飘渺宇宙天地,永生不灭。本书转载如今西方两位教主神通广大,道法奥妙无比。我本跟师兄一般修为,如今却早师兄一步得证亚圣,却都是得蒙两位教主指点方有此成就。师兄不过在阐教挂了个名,元始天尊也只让师兄旁听天道,未真正传于你天道,师兄又何必执着,早日得证亚圣岂不美哉!”

    云中子刚见到慈航道人之时,便感觉到慈航道人境界深不可测,已经远远超越了自己,就在怀疑慈航道人已经得证了亚圣。如今听她亲口道来,顿时心神一震,脸上微微露出一丝震惊。要知道大罗金仙与亚圣虽然听起来似乎只有一步之遥,事实上这一步之遥整个天地间真正能跨过去的却是寥寥无几。能跨过此道坎的无一不是天赋极其过人,机缘极其渊厚之辈。云中子得道于混沌初开之时,终生研究天地变化,推演阵法变化之奥秘,为得就是另辟蹊径,由阵证道,只是到如今却仍然止步在大罗金仙。那亚圣境界对于他目前而言,仍然是看似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慈航道人本与他只在仲伯之间,如今结合两家之长竟然得证亚圣了。如果当从境界提升而言,不得不说慈航道人改投西方教门下是一个很理智的选择。但是很多事情往往不能用理智去衡量事情的得失利弊,因为天地间还有言不明地道义、感情的存在。慈航道人以叛教为代价换得亚圣,云中子却是不齿为之。

    慈航道人显然察觉到了云中子表情地微妙变化,暗自得意,以为他心动了。修道者又有几人能抗拒天道的诱惑,自己如此,衡留孙如此,文殊广法和普贤真人同样如此,她就不信云中子能抗拒得了这诱惑。

    “师兄莫在犹豫了,此等机会实在难得啊!”慈航道人趁热打铁。

    “哈哈,道友说得极是。如此便请道友转告西方教两位教主,谢谢他们地好意,贫道心中只敬三清。”云中子仰头笑道,接着脸色猛地一寒,宽袖一挥,道:“送客!”

    慈航道人终于再难掩饰内心的愤怒,本是端庄的秀脸阴晴不定,两眼寒光闪烁,甚是狰狞。

    “老匹夫,你有何本事,我师尊好言相劝,你竟不听,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且接我一招!”红孩儿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又是天生高傲火性,举起火枪便向云中子刺去。

    那红孩儿乃牛魔王和铁扇公主所生,生时刚巧沾染了一点先天火气,天生有火根,炼就五昧神火。五昧神火乃是一点先天之火,威力极大,远胜于天火、三昧真火。几乎能烧任何事物,只要被沾染上一点,便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这红孩儿本在西牛贺州火焰山修炼,后西牛贺州大部分地盘被西方教给占领了。慈航道人见红孩儿天赋上好,境界又已达大罗金仙,便收了他。只是这孩儿本性属火,脾气暴躁,甚是顽劣,就连慈航道人也拿他无奈。

    慈航道人见红孩儿在云中子的地盘举枪动武,脸色微变。云中子虽然痴迷阵法之道,怠慢了修炼。但他得道于混沌初开之时,法力深不可测,虽还未得证亚圣,却也已经极近亚圣。更何况他精通阵法之变化,就算如今自己得证亚圣,在他的地盘估计也难讨得好去,岂是区区红孩儿可以抗衡的,否则西方教教主又何必让自己千里迢迢“送客!”

    慈航道人终于再难掩饰内心的愤怒,本是端庄的秀脸阴晴不定,两眼寒光闪烁,甚是狰狞。

    “老匹夫,你有何本事,我师尊好言相劝,你竟不听,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且接我一招!”红孩儿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又是天生高傲火性,举起火枪便向云中子刺去。

    那红孩儿乃牛魔王和铁扇公主所生,生时刚巧沾染了一点先天火气,天生有火根,炼就五昧神火。五昧神火乃是一点先天之火,威力极大,远胜于天火、三昧真火。几乎能烧任何事物,只要被沾染上一点,便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这红孩儿本在西牛贺州火焰山修炼,后西牛贺州大部分地盘被西方教给占领了。慈航道人见红孩儿天赋上好,境界又已达大罗金仙,便收了他。只是这孩儿本性属火,脾气暴躁,甚是顽劣,就连慈航道人也拿他无奈。

    慈航道人见红孩儿在云中子的地盘举枪动武,脸色微变。云中子虽然痴迷阵法之道,怠慢了修炼。但他得道于混沌初开之时,法力深不可测,虽还未得证亚圣,却也已经极近亚圣。更何况他精通阵法之变化,就算如今自己得证亚圣,在他的地盘估计也难讨得好去,岂是区区红孩儿可以抗衡的,否则西方教教主又何必让自己千里迢迢来招抚云中子,又许与诸多好处。

    慈航道人刚准备动手阻喝红孩儿,云中子已经冷哼一声,手一扬,殿内平地长出八根火柱,此柱高三丈余,直径有长余,按八卦方位,每根柱内现出四十九条火龙,烈焰飞腾,将红孩儿困在阵中。

第五百二十六章 祸从天降

    要说天下精通阵法之辈,除了几位教主和早已经不知所踪的鸿钧、盘古大帝等人,也就数云中子了。这八卦阵看似普通,但由云中子布来,却暗藏乾坤。那红孩儿本有五昧神火,可烧尽天下物,奈何此阵本就属火,越烧无非越旺,却终究逃脱不得。

    慈航道人见状脸色很是阴沉,向云中子道:“小徒无知,冒犯道友,请道友还是放了他吧。”

    既然已经撕破脸面,慈航道人也不再称呼云中子为师兄。

    云中子知道如今慈航道人已经今非昔比,就算自己启动整个终南山禁制阵法,估计也就斗个两败俱伤,便按了法印,撤了阵法。而慈航道人也是因为算计到这点,才没有出手,只求云中子放了红孩儿。

    红孩儿见出了阵法,仍然怒喝一声,不知好歹地举枪向云中子攻去。

    雷震子见状,早已经手握金棍,准备出手迎击。

    “孽徒,还要丢人吗?快随为师回山。”慈航道人怒喝道。

    红孩儿虽然顽劣,却吃过慈航道人的苦头,有些怕她,便猛然收了火枪,忿忿不平地跟在慈航道人身后离去了。

    慈航道人离去后,雷震子满脸气愤地道:“师父刚才您为何传音阻止徒儿出手,莫非师父还怕了她慈航道人不成?”

    云中子的脸色有些沉重,连连仰天长叹,道:“你又懂得什么,如今慈航道人已经是亚圣级人物,为师不借助阵法已经远远不是她的对手。就连她的两个徒儿也都是非凡之辈,一个乃先天之火,一个乃先天之水,就算是你恐怕也不敌那红孩儿。”

    雷震子闻言,虽有些不服,但也知道师父平生从不诓言,有些不甘地低下了头。

    “你们也都下去吧,为师需要静坐一番!”云中子挥退了两人,独自满脸沉重地来回走动。他得道与混沌初开之时,经历过上古洪荒之战,也经历过阐、截、人三教内乱。

    上古洪荒之战,巫门、妖道斗得两败俱伤,双双落寞,三清道门独兴,特别是巫门如今更是不见踪影,妖道也只剩下花果山、狮驼山、积雷山、通风山等数处由厉害的妖王在支撑着。后阐、截、人三教内乱,西方教兴起,天庭逐渐脱离三教掌控,与西方教勾结,开始坐大。三教如今虽然貌似复合,仍然芥蒂犹存,而西方教却在大小两教主的带领下,日益昌旺,不少三教弟子,甚至厉害妖王也归顺了西方教主,天庭中更是插入了不少西方教的势力。如果不是因为三教有三清坐镇,西方教中只有大小教主可堪与三清匹敌,还差了位同等级的高手,估计当年他们就会直接大举独霸西牛贺州,而无需借用齐天大圣之手,给三教留面子。

    如今西方教向云中子伸出橄榄枝,云中子很容易便想到这些年西方教蠢蠢欲动,不满足于如今的势力。云中子虽然只是在阐教挂了个记名弟子,还是担忧三教命运。虽是担忧,云中子却也无奈。西方教只是招降厉害人物,又没向三教发起进攻,三教也不好出手。而且一旦四教相斗,不知道这天地要死伤多少性命,这也是三教如今旁观天庭和西方教坐大的主要原因之一。

    云中子也正是考虑到这些方方面面的原因,心情才会很沉重,即希望三教能重复当年威风,却又怕洪荒大战再次爆发。

    张湖畔一路往南飞行,远远便看到一道姑骑在一金毛口犼上,手中托着一羊脂玉瓶,生得端庄秀丽。她的左右两边跟着一对金童玉女,只是如今这对金童玉女满脸愤愤。

    张湖畔境界虽然不高,但神念强大无比,观人之术独道,见了远远迎面而来的三人一兽,暗自震惊无比。那远处来的几人,甚至就连那金毛口犼都是厉害至极的角色,特别是那道姑,让张湖畔几乎想调转身子,马上离开。

    “师父,刚才您为何不让徒儿闹他玉柱洞一闹,也好让他们知道我五昧神火的厉害之处?”红孩儿嚷嚷道。

    “你以为云中子是徒有虚名啊?就算为师都不敢保证真跟他相斗起来,是否能从终南山安然无恙地走脱,更别说你了!”慈航道人恼怒地说道。

    红孩儿闻言,心中虽然仍然怒火连天,但想起云中子随手启动的一个阵法便困住了自己,知道慈航道人所言非虚,便恼怒地四处乱瞄。刚巧看到远处飞来一男子,正不知好歹地向自己这边看来。

    那红孩儿平生就在慈航道人手中栽了跟头,就连他的父亲牛魔王也拿他没辙,没想到今日却在云中子手中再次栽跟头,心中本就怒火冲天,看到张湖畔向他们望来,便想找他发泄一下怒火。

    这红孩儿自己本就是占山为王的厉害人物,背后有牛魔王、铁扇公主,如今又拜了慈航道人为师,就算玉帝之子他也无需忌惮,更何况一位素为谋面,看起来稍微有点道行的普通仙人。既然想找张湖畔发泄一下晦气怒火,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张湖畔就是张开嘴巴,嘴巴便喷出火来,却是他想看看张湖畔被他先天之火焚烧的惨状。

    火势卷浓烟,铺天盖地,四面八方向张湖畔席卷而去,那浓烟烈火中,又夹杂无数的霹雳如连珠般的炸裂开来,使得火星四处飞溅。

    这红孩儿乃跟芭将军同一级别的高手,张湖畔虽然功力大涨,似乎能跟天蓬斗上一斗,但不凭占法宝,真要较劲起来,张湖畔却要逊天蓬和芭将军一两筹。如今以红孩儿的身手猛然喷出先天之火,张湖畔又未堤防,仍然全速前进,发现有异后,虽全力躲避,仍然沾上了些火星。

    那火不是凡火,一触张湖畔的青衣,顿时哗啦一火响,将张湖畔的衣服烧了个精光,连个灰渣都不剩。那火烧完了张湖畔的衣服,仍不罢休,反倒越加旺盛,似乎要将张湖畔整个人给烧掉。其余大火也乘机席卷了过去,将张湖畔整个人湮没在浓烟烈火之中。

    红孩儿在远处看得连连抚掌称快,骂咧道:“让你这不长眼睛的死东西乱瞄!”

    张湖畔无缘无故被红孩儿五昧神火攻击,烧了衣服,甚至连眉毛头发冷不丁也被烧了个精光,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脸色寒霜如冰,两眼杀机闪闪。那五昧神火虽然能烧得天下任何五行之物,但张湖畔全身具是上古巫祖、大巫血脉,几近大巫不死之身,不在五行之列,那火虽然烧得他的衣服体毛,却烧不得他的身子,只是让他有些灼痛。

    张湖畔何曾如此狼狈过,回神过来,大喝一声,连连变化手诀,嘴里念着火神祝融的上古咒语,使了个神通,两手往周身的火焰一抓。那火焰便如实体般入了张湖畔的手掌,张湖畔一转一转,那烈火便如两条巨大的火龙被张湖畔抓在手中玩耍。

    火神祝融有神奇的控火之术,操纵洪荒诸火,任是先天后天,全在他的掌控之中,那红孩儿的五昧神火虽是厉害,操纵之术也甚是神奇,但又如何比得过上古巫祖火神。一旦张湖畔回过神来,那五昧神火自然算不得什么。

    那红孩儿本在抚掌称快,以为张湖畔必然葬身火海,却没想到他竟然夺了自己烈火的控制权,顿时大吃一惊,吓得魂飞魄散。

    这红孩儿之所以比普通大罗金仙厉害,可堪比芭将军,主要靠的就是这五昧神火。这五昧神火可以说就是他最厉害的先天法宝,保命绝招,就连慈航道人也不敢让这火沾染半点。要不是慈航道人法力通天,手中清静杨柳枝甘露似水非水,竟然跳出了五行之水,可灭他的五昧神火,红孩儿才不怕她慈航道人。这也是他面对云中子仍然肆无忌惮的缘故,没想到云中子以阵法克他神火,害得他有力无处使,落了败。如今张湖畔却是凭本事夺了他的控火权,却是比慈航道人、云中子凭外力击败他更来得恐怖。

    大惊过后,红孩儿眼中杀机闪烁,暗道:“此人天生克我,不除此人,日后终会成为心腹大患!”

    “小贼,本尊与你无冤无仇,竟下此毒手,本尊今日就开下杀戒!”张湖畔怒喝道,也不管那道姑有多厉害,真要逼急了自己,就唤出十二分身,虎魄神刀拼上一拼。张湖畔毕竟法力有限,见识浅短,不识那道姑乃上古十二真仙之一的慈航道人,更无法详知慈航道人乃亚圣级高手,只知此人厉害,否则以张湖畔的谨慎性格,会暂时避下风头,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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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三更,这是第二更,第三更估计总要在十点钟之后。

第五百二十七章 慈航想收徒

    张湖畔说完便挥舞着两条火龙向红孩儿攻击而去,红孩儿脸色一变,挥舞着火枪杀气腾腾地迎了上去。

    那火龙到了张湖畔手中,犹如活物一般,变化无穷,左右向红孩儿攻击而去。那红孩儿无非凭占五昧神火才频频得手,战无不利,实际战斗力却也就普通的大罗金仙,而张湖畔却是能当面抵挡天蓬元帅的高手。如今红孩儿五昧神火被张湖畔所破,那火枪也是五昧神火所聚也连连受火龙所吸引,越舞越是涣散,而张湖畔的火龙却越舞越是凝聚壮大,打得红孩儿毫无还手之力。

    刚才红孩儿无端寻事,慈航道人虽然有些不悦,只是她本是薄情之人,否则也不会背叛阐教改投西方教,更何况到了她这等层次,可以说众生在她眼里都只是蝼蚁而已,无须顾念,便由得徒弟发泄怒火。却没想到那道士竟然浑然不惧红孩儿的五昧神火,而且还将红孩儿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顿时起了好奇之心。默运玄功,两眼射出两道金光,向张湖畔直射而去。

    打斗中的张湖畔顿时感觉浑身一紧,虽然手中握有两条火龙,却感到浑身发寒,冷不丁被红孩儿夺回了点气势。

    慈航道人满脸惊喜,两眼异彩连连。她是何等人物,就算张湖畔全身戒备,她要探张湖畔一个究竟,张湖畔也无处遁形,更别说如今张湖畔与红孩儿搏斗在一起。她这一探究,便发现张湖畔乃先天仙人之体,一身先天之气比红孩儿不知多了多少倍,只是修炼时日短暂,法力薄弱还未臻至大罗金仙境界,否则红孩儿又如何是他对手。

    真没想到,没劝服云中子,倒碰到了一个修道奇才,这人如若被本座收入门下,必然能大放异彩,说不定过不了多少万年本座便有一位亚圣级徒弟。

    这边慈航道人在暗自思量,那边红孩儿打斗技能终究跟张湖畔相差甚远,冷不丁被张湖畔的火龙给打了个正着,幸好他本就先天火灵之体,倒也不会烧他,但一个趔趄,吃点痛还是免不了的。

    那龙女见师弟吃亏,秀脸绷紧,娇声叱喝一声:“师弟让开!”。接着便张嘴向张湖畔喷去一道水龙,那水铺天盖地,落入空中仙云,仙云便被冻结得犹如钢铁般坚硬,落入漂浮的岩石,岩石便嘎嘎直响,竟然冻裂为粉末。

    这龙女乃先天水灵之体,所喷之水乃葵水精英,乃天下至阴至寒之物,端得厉害。

    张湖畔暗暗心惊,不知这三人一兽到底为何方神圣,一个能喷五昧神火,一个能喷葵水精英,幸好自己得传上古巫祖无上神通,否则今日就这金童玉女都要夺了自己性命。

    张湖畔虽然暗暗心惊,但也浑然不惧,大喝一声,来得好,然后将两条火龙并成一条,腾出一只手,往空中一抓,那水并汇聚到了他的手中,成了一条晶莹剔透的巨大水龙。

    那葵水精英同样是龙女的绝招,见被张湖畔所制,顿时黯然失色,回过神来后,同样杀机闪烁,唤出一条冰枪,跟红孩儿打了声招呼,两人一起向张湖畔攻击而去。

    张湖畔由武入道,又经历了与天蓬、芭将军的大战,融合了一些上古巫祖战技,战斗技巧端得厉害。两个大罗金仙同时进攻,虽然压力倍增,却也根本无法奈何张湖畔丝毫,要不是忌惮那虎视眈眈,深不可测的道姑,张湖畔早就唤出十二分身,将两人分割开来一一击杀,如今却不敢太早暴露分身,否则那些分身也只是送死的份。

    慈航道人见张湖畔不仅能制五昧神火,还能制善财龙女的葵水精英,而且以一敌二仍然威风凛凛,丝毫不落下风,心中那是喜欢得不得了。更难得可贵的是,张湖畔以金仙级的法力,凭借强悍的肉体,出神入化的战斗技巧,跟两个大罗金仙打得虎虎生威、旗鼓相当。

    此子将来绝对能成为黄帝第二,慈航道人暗自思量道。

    慈航道人所想的黄帝便是仙界五帝君排名首位的黄帝,黄帝得道晚于上古十二真仙,求道广成子,竟然与广成子同证亚圣,实在厉害至极。当年如果黄帝肯出手压制齐天大圣,也便没了西方教的事情,只是黄帝顾念广成子授道之恩,不听玉帝调遣,才有了西方教插手的机会。

    慈航道人见双方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任她神通广大也猜测不到张湖畔还藏了私,便将手中拂尘一挥,三道精纯浩瀚无比的法力便随着那一挥分别击下三人,道:“停手吧!”

    那精纯浩瀚的法力让张湖畔魂飞魄散,几乎没了相斗的勇气,差点就要唤出虎魄神刀相抵,幸好那法力的目的只是为了分开众人,到了张湖畔的面前便随风消散。张湖畔吓了身冷汗,知道眼前这道姑厉害无比,就算自己唤出十二分身,使出虎魄神刀,也不得取胜,能自保就要谢天谢地了,心中便存了开溜的想法,寻思着等以后再来找回今日的焚烧之仇。

    慈航道人既已出手,红孩儿和善财龙女便飘回慈航道人身边,怒视着张湖畔,恨不得杀了张湖畔,这张湖畔实在是他们将来最大的敌人,就算今后他们二人法力精进,但自己绝招被人所控,终究落了下风。

    “师尊,请帮徒儿杀了此人!”红孩儿和善财龙女几乎同时出声相求。

    慈航道人此时喜欢张湖畔不得了,哪里舍得杀这样一位上天恩赐的好徒弟。听完两人相求,立刻脸色一沉道:“今日你们无缘无故向这位道友下杀招,幸好道友神通广大才逃得一劫,否则为师必不轻饶你们。”

    张湖畔在远处听得暗暗冷笑,这话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你真要有心,凭你的本事会阻止不了徒弟的进攻。不过张湖畔却不明白这慈航道人明明有能力击杀自己,为何还要摆出这么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可怜的张湖畔再聪明透顶,也无法知道如今自己已经成了慈航道人心目中最理想的徒弟,香喷喷得很,哪怕杀了红孩儿和善财童女,换得他的归顺,估计慈航道人都会做得出来。

    慈航道人训斥了红孩儿和善财龙女后,端庄的秀脸浮现出最圣洁的微笑,配着手中的清静杨柳枝,拂尘,怎么看都像是世间最善良的圣女。

    “本座南海慈航道人,刚才小徒无礼冒犯道友,还请道友见谅!”慈航道人说道,声音极其柔和动听,配上她的容貌,几乎听得张湖畔心神摇曳。幸好张湖畔心坚如石,神念强大无比,知道慈航道人声音中带了蛊惑,连忙收敛心神,才稳住了。只是这慈航道人的名头他却听过,见她手中持着柳枝,便恍然大悟,心中更存了开溜的想法。张湖畔再自负也不会认为凭自己区区数百年的道行能跟上古十二真仙中的佼佼者相抗衡。

    慈航道人刚才话语中,带着西方教无上梵音,最是蛊惑人心,却没想到区区一个金仙竟然毫不入道,心中不怒反喜,暗道此子果然非同寻常。不仅肉身强大,就连心性、神念同样强大。

    “原来是慈航上仙,贫道失礼了!”张湖畔暗自警惕,回了一礼,只要情况稍有不对,便变了帝江之身逃离。

    慈航道人见张湖畔闻到自己名号,竟然面色如常,对于自己所提的见谅之事只字不提,只行了个见面礼,心中隐隐有些不悦。却不知道张湖畔乃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之人,无缘无故被她的徒弟烧了衣服、发毛,如若不是实力实在不成比例,他现在必然连她这位纵容弟子行凶的上古真仙也要揍上一顿。如今能低头向她打声招呼已经算是忍辱负重了,要他因为慈航道人的名号,饶了红孩儿和善财龙女,连门都没有。

    慈航道人脸上仍然堆着世界上最圣洁的笑容,继续柔声道:“道友法力高深,不知在何处修炼!”

    张湖畔既然与慈航道人结了梁子,自然不会透露一丝信息给慈航道人,免得他们寻仇。那青龙国布置得再周全,张湖畔也不会认为能挡得住慈航道人这样高手的攻击,估计就红孩儿的五昧真火、善财龙女的葵水精英便够了。于是张湖畔回道:“上仙过奖了,贫道不过只是一山野人家,修炼之处也是偏僻得很。”

    张湖畔以为自己这番回答必然引得慈航道人生气,已经做好了开溜的准备,没想到那慈航道人闻言反倒大喜,急忙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以道友的身手,本座竟毫不知情。本座爱惜你乃一修道之材,如若你肯归入本座门下,本座便带你去南海落迦洞,传你无上道法,不知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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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更新完毕。回杭州了终于更了近万字,心里踏实一点,也才敢厚脸求下月票,希望书友们能支持一下。

第五百二十八章再次逃亡

    第五百二十八章再次逃亡

    红孩儿和善财龙女一听慈航道人竟然打起了张湖畔的主意,脸色一片土灰,甚至眼神里流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怨恨。张湖畔如今就已经克着他们,打得他们无反手之力,如果再拜入慈航道人的门下,那不明摆着今后自己二人要被他当球踢。

    张湖畔一听,顿时傻眼了,敢情这道姑说话和声和气,原来是想收自己为徒弟。傻了一会儿后,张湖畔暗自好笑,别说自己已经有了亲如父子的师父,就算自己还没拜师,光看他们徒弟不分青红皂白,视人命为草芥,自己也断不肯拜这样的人为师。

    慈航道人见张湖畔满脸惊诧,以为他惊喜过渡了。也是,一山野人家能拜入上古真仙,西方教护法门下这是何等福气,就算今后在仙界横着走,也没几人敢唧唧歪歪。

    正当慈航道人暗自得意自己声望高,一开口就收了这样一位前途无量的好徒弟,耳边却响起了非常刺耳的话语:“多谢慈航道人青睐,不过贫道不敢高攀,这便告辞!”

    红孩儿和善财龙女闻言,暗自松了口气,甚至还带着丝兴灾乐祸。

    慈航道人何等人物,别人想拜在她门下连门道都没有,如今自己亲自开口要收张湖畔为徒,竟然一口被回绝,这面子丢得可大了。顿时脸色巨变,秀目圆瞪,目光冰冷地盯着张湖畔。

    “既然你不愿意拜入本座门下,那便跟这畜牲一道看守本座的紫竹林!”慈航道人阴声道。

    金毛口犼闻言,两眼流露出无比怨毒的目光,只是这目光一闪而逝,谁也没看到。

    张湖畔早就算到慈航道人会留自己,讲话之时。已经默运玄功,慈航道人话音刚落地,他便变了帝江之身。

    慈航道人乃是上古真仙,不像青龙国那旮旯里的仙、妖,一眼便认出帝江,娇躯猛地一震,失声道:“帝江!”,接着脸上便是一阵狂喜。

    帝江乃巫祖,在上古时代绝对是顶级厉害人物的存在。就算十二真仙也不敢轻易招惹。慈航道人如今已经身具两家之长,如果能再从帝江身上搜得上古巫门巫术,如此一来便身具三家之长,假以时日,成为教主级别估计也不是什么痴人做梦。

    手@@如果张湖畔真是帝江本人慈航道人自然要避其锋芒,不敢做这等想法,要知道上古巫祖打斗起来都是不要命的。如今张湖畔明显只是学了巫门巫术,一身法力还停留在金仙境界,跟慈航道人差得十万八千里。就算他肉身再强,战斗技巧再高,在绝对地力量面前,慈航道人一个巴掌下来,就能将张湖畔所有的变化给破的一干二净。张湖畔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他从知道慈航道人的身份开始,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如何逃跑。

    打@@这慈航道人很显然是一个谨慎至极的家伙,虽有绝对把握自己几个巴掌就能打败张湖畔,仍然将手中的清静琉璃瓶给祭在空中,瓶口对着张湖畔。黑漆漆的洞口犹如一黑洞,将天地的光芒都给装了进去,附近的仙云也如飞蛾扑火般纷纷被席卷进了瓶口。

    小@@那瓶口一对准张湖畔,张湖畔就感觉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就连翅膀几乎都扇动不起来,吓得几乎连魂都没了。

    说@@见张湖畔满脸煞白。慈航道人狠狠出了口恶气,冷哼一声道:“竖子,哪来逃,还不乖乖进来!”,说完便连打几个法印。

    网@@张湖畔岂肯束手就服,全力运转体内玄功,猛地喷了口精血,费力取了六翠灵竹,往周身一阵狂刷。

    这六翠灵竹乃先天之物,这两百年张湖畔日夜淬炼。威力越发强大,一阵碧光旋绕,终将清静琉璃瓶地吸力给隔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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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航道人万万没想到一位名不经传的山野道人竟然会拥有先天灵绣,一时不察竟然让张湖畔给破了自己的清静琉璃瓶,顿时脸色大变,冷哼一声,化为一道虹霞朝那道红光追去。

    只是慈航道人虽为亚圣级高手。但论起速度仍然比不得帝江,如今张湖畔的速度已经只是输帝江一两筹。尽管如此,还是比慈航道人快了一些。慈航道人以为张湖畔的法力不过金仙级别,以自己浑厚的法力自然能追得张湖畔筋疲力尽,再加上对早已失传

    巫祖巫术极其垂涎,故明知自己速度比不得张湖畔,在后面。

    张湖畔全力奔逃。四只肉翅不要命地扇动着,只是无论张湖畔怎么拚命。那了慈航道人这样级别的人物又何须用眼目,只需神念远远坠着便行。幸好张湖畔的神念虽然还没强悍到亚圣级别,但也已经强大到接近亚圣级别,还能感应得到慈航道人还在后面追赶,否则他一放松休息非要被追上不可,落入慈航地手中。

    张湖畔边飞,边将慈航道人骂得狗血淋头。而慈航道人则是越追越是心惊,她发现张湖畔这人越来越不简单,自己隔他这么远了,他竟然还一个劲地飞,似乎知道自己在远远地跟着他。

    张湖畔的法力毕竟只是接近大罗金仙,还停留在金仙级别,如此快速飞行,消耗的法力简直是不可以数量来计算,要不是张湖畔地星浩心诀吸收能量超级快,稍微能补充上来一点,再加上张湖畔极其强悍的肉身也弥补了法力不足的缺陷,这样高强度的飞行早就抽空了他全部的真元力。尽管如此,张湖畔也快到了灯油耗尽的程度,身上传来一波波的剧痛,好像要爆裂一般。

    一道数百丈地赤红火焰划破天地中央的虚空,紧接着又是一道虹霞划过天地中央的虚空,速度快到了极点,引起阵阵空间的动荡。强大乃至于恐怖地力量让各山头修炼的仙人、妖怪纷纷动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想看个究竟,却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只有些厉害地仙人隐约猜出那道虹霞似乎乃慈航道人所化,至于张湖畔,毕竟帝江之事太过久远,倒也无法光从赤红火焰猜出什么东西,心中都大大震惊,不知那赤红火焰是何方神圣所化,速度竟然要快过慈航道人!

    也不知道飞了多少日夜,张湖畔只知道自己的翅膀不停的扇,爪子不停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倒丹药,以弥补法力地消耗。那丹药入了嘴,根本来不及消耗吸收,便化为阵阵能量,消耗的一干二净。最新

    张湖畔的速度毕竟快过慈航道人,在张湖畔不要命的逃窜下,从天界飞到地仙界,无止息的飞行,终于将张湖畔跟慈航道人地距离拉远了,使得就算以慈航道人的神念也无法捕捉到张湖畔全力飞行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

    慈航道人恨恨地停在空中,两眼寒光闪烁,心有不甘地回南海落迦洞了。

    张湖畔虽然已经感觉不到慈航道人在追他,但心中仍有顾忌,仍然一个劲地飞行了一日,才落了地。

    张湖畔落地处乃一人迹罕至的高山,张湖畔用神念探查一番,发现只有小妖小怪数只,便安了心,找了个地方,布了几个厉害的阵法,便端坐阵中休养。虽然这次逃亡几乎让张湖畔骨头都散了架,却也不是毫无收获,在生死压迫下隐隐还是突破了一些。休息了数日,见法力恢复得七七八八,张湖畔便静心联系了在青龙国坐镇的蚩尤分身。

    这地仙界地广无比,张湖畔和分身虽然心神相连,但距离远了便无法随时随刻心心相印,除非张湖畔或分身运转玄功,全力感应方才行。张湖畔十多天地拚命逃亡,那紧张的心情,必然会引起蚩尤分身不安,张湖畔需要跟蚩尤分身联系一番,以安其心,顺便也要交待一些事情。

    果然那青龙国的蚩尤分身正坐立不安,十多天前他感应到本体极度危险地气息,偏偏又联系不上本体,恨不得飞离青龙国,只是顾念青龙国的妻儿、门人才按耐住那份不安。张湖畔向蚩尤分身报了平安,然后严严交待他传令青龙国所有外出弟子、居民不得提起自己,特别是自己地尊像绝对不可流露出青龙国。甚至还让他派人去通知岭崖宗不得提起自己,暗中派人杀灭被逐出岭崖宗的香怡仙子和柳叶子等等。如此一来张湖畔算是彻底成了一孤家寡人的散修,以免祸及青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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