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弟子现代生活录全文阅读 第66分节

第六百四十九章 玉帝之密

    九天玄女再媚了张湖畔一眼,不再追究此事。

    玄天狐王却盯着张湖畔的袖子,目光闪烁不定,突然问道:“帝君,青屿山与丹霞山是否还要去?”

    张湖畔知道为何玄天狐王有此一问。孔宣此次前来很显然是奉了准提之命来收服三大妖王,如今孔宣在狮驼山受阻,既不往东,也不往北,径直往西天而去,很显然其他两大妖王已经被他给收服了。

    三大妖王之事与南海之事性质绝然不同。南海龙王本是天庭之官,南海也是天庭绝对的领地。玉帝钦点南海归张湖畔,将南海龙王逐出龙宫,乃绝对权威之事,容不得外人唧唧歪歪。南海龙王却在此时宣布投靠西方教,独霸南海不肯离去,从某种角度上讲,南海龙王是天庭叛徒,而西方教却包庇了叛徒,助纣为虐,干涉天庭之事,其实当时也就相当于干涉南瞻仙君之事,于情于理西方教都是站不住脚,甚至可以说故意挑衅南瞻仙君的威严,故张湖畔可出击。但三大妖王却是不同,三大妖王不服天庭时来已久,本就不是天庭之人。久而久之,在众人眼里,三大妖王乃独成一派的势力,那些地盘也是理所当然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天庭如若发兵攻打,虽说理勉强能站得住,情却站不住,无非是霸权行为。况且当年齐天大圣也是占山为王,不服天庭管辖,张湖畔如若非要将三大妖王定位为叛逆之徒,岂不是说齐天大圣也是该伐之叛贼。所以张湖畔虽为南瞻帝君,对三大妖王的政策,只能以劝降为主,不是以扫荡杀戮为主。

    既然青屿山、丹霞山本就是有主之地,如今他们归西方教,张湖畔虽然大可打着天庭旗号,以自己为南瞻帝君之身份要求收服此两山,倒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但问题是,这两块地不同南海本属天庭,那西方教为了南海都敢大起争端,后吃了亏,因为两教干涉,又因为理亏得实在厉害,方才放弃了南海,否则以他们的实力,真要派出厉害的手下,张湖畔却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如今他们收了本不属于天庭的地盘,张湖畔如果非要抢回来,那便成了跟攻打慈航道人的洛迦山没什么区别,西方教岂肯咽下这口气。

    玄天狐王是精明之人,见孔宣径直往西天走,他便猜到了青屿山与丹霞山已经落入了西方教之手。本来他也已经死了收服这两山的念头,只是刚刚见张湖畔使了袖里乾坤,立刻联想到这乃是镇元子的绝招,那岂不是说镇元子也是帝君的后台,顿时腰板挺直了,心中蠢蠢欲动,才有此一问。

    张湖畔知道玄天狐王之意,只是就算镇元子愿意出面支持他,张湖畔也不愿意将镇元子拖下水。于是摇了摇头,道:“算了,此时还不到我们主动攻击他们的时候。”

    说着,张湖畔袖子一甩,狮驼王等人便昏头昏脑从里面滚了出来。

    狮驼王和他八位大将可以说今天倒霉透了,与孔宣一战,还未怎么交手,便去了兵器,八大将一出手便被孔宣给刷了去,狮驼王自己也差一点。如今可好,还未弄清楚什么情况,就入了南瞻帝君的袖子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狮驼王倒还好,知道那是镇元子上仙的绝技,张湖畔实力本就强了他一大截,再有这等绝技相助,自然不是他和他的手下可以抗拒,甚至狮驼王心里还隐隐踏实了很多。毕竟西方教势力太过强大,南瞻帝君很显然跟西方教已经架了梁子,虽说南瞻帝君实力也不弱,狮驼王心里也是阵阵发虚,如今发现南瞻帝君背后似乎还有镇元子上仙,心里自然踏实了很多。至于他的八位大将,此时却是两眼恐怖地盯着张湖畔袖子看,心如死灰,再不复往日的傲气。

    “狮驼王愿在帝君帐下效力!”狮驼王不是拖拉之辈,出了张湖畔的袖子,立刻单膝跪地向张湖畔言道。他的八位大将,见状便也跟着跪地向张湖畔投诚。

    张湖畔见状大喜,急忙扶起狮驼王道:“有狮驼王助本座,实乃本座大幸。”

    瑶池宫,玉帝满脸阴沉地来回走动,王母娘娘坐在玉椅上看着玉帝来回走动。

    “岂有此理,到底朕是玉帝还是他元始?”玉帝满脸气愤地发着牢骚。

    “陛下有何可气恼的?如今西方教与三教表面上和平共处,暗地里已经势如水火,特别是通天殁,老子与元始恨不得杀了准提和接引方才解恨。如今西方教势大,老子与元始不敢轻易正面开启战端,云明小儿这么一冒尖,又跟西方教结怨颇深,他们当然要重用他,以他来牵制西方教,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若他们重用你,派你去与西方教交锋,你会去吗?”王母娘娘笑颜如花,说不出的妩媚。

    玉帝闻言,嘿嘿一笑,径直走到王母娘娘的面前,手一抓,便将王母娘娘的领口给撕了开来,露出两个高耸的雪白乳峰,樱红的乳头在空中微微战栗。

    王母娘娘丝毫不以为忤,目中反倒燃起浓浓欲火。

    玉帝一扫平日的威严,弯腰低头含住了王母娘娘的乳头轻轻咬了一口,半响后站直了身子,道:“自然不会,那岂不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王母任由双乳裸露在外,斜靠着椅子,娇声道:“既然如此你又有何可气恼的?”

    玉帝闻言,心情稍好,只是胸口那口气仍然难以吐出,双目犹如野兽地盯着王母裸露在空中的雪白乳房。

    看到玉帝野兽般的目光,王母妩媚一笑,玉手抚摸着胸口,突然玉手猛地将衣襟一撕,整个乳房,甚至平坦的小腹也露了出来。

    玉帝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音,扑身将王母压在身下。

    一阵发泄之后,玉帝终于出了心口的闷气,脸上的阴翳再不复存在,王母雪白的胴体一丝不挂地横躺在玉椅上,。

    “那云明就这般厉害,须让你如此堤防他?”王母的声音软绵无力,慵懒娇人。

    玉帝目中寒光一闪,道:“此子身具盘古血脉,岂可小视!”

    王母闻言美眸一亮,暗道怪不得连九天玄女都无法抗拒他,看来九天玄女从他那里必然也得了不少好处。

    “他再怎么厉害,最多也不过只是一只棋子,而你如今却不再是棋子了!”王母娘娘娇声道。

    玉帝闻言,哈哈一笑道:“你看问题总是一针见血,又有谁知道朕最厉害的不是本体,而是身外化身。”

    王母闻言咯咯浪笑,娇声道:“而且又有谁知道连四方神君除了玄武这个老乌龟其他都已经投诚与你!”

    西天灵山,准提道人端坐莲花,垂目不语,下方站着孔宣,两边坐着乌云仙等人。

    猛然间准提道人睁开了眼睛,两道寒光从他眼里射了出来,道:“真没想到云明小儿越发放肆了,竟然敢干涉本尊法令。只是这事他倒也占了理,如今时机还不成熟,便让他再嚣张片刻。不过如果他胆敢再打青屿山与丹霞山的主意,你与乌云仙便一起下趟山。”

    燃灯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做为西方教的副教主,他也知道此时西方教还未做好与三教开战的准备。

    准提道人说完之后,莲花飞身高空,放射出万丈霞光,向西方极乐天而去。

    西方极乐天,接引道人仍然端坐与菩提树下,他的面前端坐着一位脸如刀削,冷峻如山的男子,那男子两眼金光暗闪,隐隐有火焰在燃烧,身穿皇袍,举手投足间自有股睥睨天下的皇者之气。

    突然间接引道人和那男子站了起来,却是准提道人到了。

    “贤弟来了。”接引道人颔首道。

    “帝俊见过二教主。”那男子躬身道。

    准提道人向接引道人回了礼,向帝俊点了点头,然后与接引道人平排坐在菩提树下。

    “你与你弟东皇太一本是妖皇妖帝,统管上古仙界,奈何与巫门一战,妖族、巫族双双损落,东皇太一殁,你也沦为帝君。如今玉帝昏庸无能,我与二教主皆有心重立天庭。”接引道人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帝俊知道通天殁,西方教终于也想象三教一样重立天庭,独尊西方教。这帝俊一直有光复昔日辉煌的野心,早早便与西方教暗中有来往,等的就是今日,闻言,两眼中的火焰跳了一跳,起身跪地道:“二位教主若肯兴我妖族,我愿拜入教主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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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今日只一更。目前小说开始进入后期的阶段,压力也越来越大,整个人最近却不在状态,感觉写得总不如意,晚上想好好放松一下,整整思路,恳请体谅。欠的一章会在下周四前补上,谢谢。

第六百五十章 武当兴,三丰出

    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互相对视一眼,接引哈哈一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与准提的弟子。”

    帝俊闻言,立刻磕头行拜师之礼。

    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满脸庄严的接纳了帝俊之拜礼,然后两人分别伸出一手,按住帝俊之头顶,全身金光万丈。

    帝俊顿时感觉到两股澎湃的法力纷涌而入,上古妖巫大战留下的伤势尽去,竟恢复了全盛时期的功力。

    “多谢两位老师成全。”帝俊再次跪地叩首,心里豪气万丈。遥想当年自己与弟东皇太一何等厉害,若不是因为受伤一直无法痊愈,玉帝老儿又凭什么能压制在自己的头顶之上呢?

    准提和接引微微一笑,眸子深处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他们既有心借帝俊与东皇太一曾掌管仙界之威名,欲立帝俊为天帝,自然不会走三教立玉帝,却落得难以控制的难堪境地。明为疗伤,暗里却合二人之力埋了祸根,一旦帝俊不听话,便可将帝俊打回原形。

    帝俊拜了师,三人密谋一阵,帝俊便回他的帝君府去了。

    自从张湖畔被册封为南瞻帝君,三教似乎约好似的,将各自的势力退出南瞻部洲,唯有那西方教反倒变本加厉,借青屿山、丹霞山、落迦山、元晨山等势力大举吞噬四周势力。

    南瞻部洲地大无比,张湖畔却也没本事一口吃下,再加上还不想与西方教开战,便由得他们猖狂,自己则派三大妖王、长眉真人、以及门下弟子等人也大举收服各方势力。这南瞻部洲本是张湖畔的地盘,再加上张湖畔如今手下能人无数,却也能稳稳压过西方教,除非西方教同时派出两位孔宣级别的护法才行。

    天庭那边似乎也突然安静了,玉帝整天逗留瑶池宫,对仙界之事不闻不问。倒是身为六帝君之一的帝俊似乎蠢蠢欲动,不时出门访问一些隐居的上古妖族,招揽了不少厉害妖仙,就连东海的蛟魔王复海大圣也归顺了他。

    整个仙界暗潮涌动,偏生又相处得相安无事。

    张湖畔除了派手下四处出击,平时几乎不大出南瞻帝君府,整日参悟天道玄机。张湖畔机缘极好,不仅身具盘古血脉,脑子里更是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玄奥天道,甚至还继承了只差至圣者一步的镇元子的衣钵,他缺的不是道法,缺的是参悟,缺的是融会贯通。

    天道玄奥,天路茫茫,张湖畔整日参悟,不知不觉中竟然过了五万年,张湖畔的境界在不停提高,终有一日小宇宙内轰得一声猛然放出耀眼的光芒,竟是白虎七星也化为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体。

    到了亚圣境界要前进一步都是艰难无比,张湖畔能突破青龙周天境界靠的是九天玄女无数年真阴相助。这次区区五万年能突破到白虎周天境界,天赋,盘古血脉,脑子里装着比别人多得多的渊博天道,双修,四者可以说缺一不可。

    张湖畔一入白虎周天境界,整个人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隐隐中似乎与天地有种微妙的感应,实力也是倍增。

    入了白虎周天境界,张湖畔仍深居简出,开始一边修炼,一边开坛布道。将自己所悟的一一都授与门下弟子,张湖畔所学驳杂,几乎无所不涉及,如今融会贯通,信手拈来,都能一一因材施教,武当弟子进步飞速。

    那长眉真人、葛洪等最先七位天君,还有牛魔王等三位后来被张湖畔封为南瞻三大天王的三位妖王,张湖畔都竭尽全力栽培授道,没有丝毫保留之意。

    那七位天君个个区区数万年便得证大罗金仙,开宗立派,可以说天赋极高,与张湖畔不相上下,差得便是张湖畔那番机缘。如今得张湖畔毫不保留的传授天道,他们差的便只是盘古血脉,可以说得益颇多。三位妖王个个也是妖中奇才,天赋与齐天大圣也不过只稍微差了那么一点,差亚圣境界也不过只一步之遥。张湖畔这一授道,让他们也是收益多多。

    又是五万年,五行灵果树,开花结果到如今却也有十一次了。三大妖王都得证了亚圣,长眉真人等六人成了顶级大罗金仙,姬清舞因有黄帝圣脉,又兼与张湖畔双修,竟然也得证了亚圣,张湖畔自己也提升了不少,只是要突破到玄武周天境界还需机缘顿悟,如今却也急不来。

    这十万年间,五庄观人参果成熟三次,却未曾开过一次人参果会。每次人参果成熟之际,镇元子都会遣张果老送十个人参果与张湖畔。

    张湖畔有五行灵果和人参果相助,倒也培养出了不少杰出门人,那胡馨等人自不比言,就连布莱尔、八岐、黄袍道人、赤血蟒王等人个个也都因此得证了大罗金仙。

    一日,三大妖王与七大天君一同求见张湖畔。

    张湖畔微微一笑,心中已经略微算到了一些。

    果然玄天狐王等人一入殿,便请求张湖畔收他们入武当派。

    帝君一职,终究是落人篱下,就算成为天帝,也难逃三教辖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张湖畔这么多年,一直苦心悄悄经营青龙国,没有一日放松,分身蚩尤更是一步也不曾离开过青龙岛,便存了以教立足之意,走三教之路之野心。这南瞻部洲终究挂了天庭的字号,算不得张湖畔的真正兵力,唯有武当派弟子方是张湖畔真正核心力量所在。

    只是武当派根基毕竟浅薄不堪,无论张湖畔如何努力,要想短期内向三教或者西方教靠拢绝不是容易之事。长眉真人七天君、三大妖王等十人无一不是天纵之才,可堪振兴武当派之重任,张湖畔从毫无保留传他们武当派道法之精髓之时,便存了招他们之心。

    长眉真人等七人以前所悟之道,跟如今从张湖畔所听之道相差甚远,他们就算授道与门下弟子,其实便是授武当派之道法,再存蜀山派、云草宗等却也无甚意义。况且张湖畔悉数传授他们,他们便也算得了张湖畔的衣钵,实际上已成了武当派之人。长眉真人六人既然能立派,自然也能解散,所以便存了并派入武当派之意。

    那三大妖王无门无派,纯粹是因天赋过人,乃先天异兽方才修得以前那般境界,本以为要得证亚圣还遥遥无期,却因张湖畔悉数授道,得证了亚圣,便存了入武当派之意。

    张湖畔将自己所悟之道悉数传授,等的就是他们开口,哪有不应之理。闻言便微笑着应了下来。

    张湖畔封长眉真人六人为武当派护法,封三大妖王为武当派副掌门,六派弟子并入武当派,三大妖王帐下择优入武当派。

    这一次的并入,使得武当派的实力终于发生了质的变化,毫不夸张地说已经成为了仙界第五大派,无非外人不知而已。

    武当派终于也像其他四教一样,也有亚圣的门人,只是辈分却开始变得有些混乱。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张湖畔本就是有魄力之人,立刻定下副掌门与自己平辈相交,为武当派二代弟子,护法、长老、护派神兽皆算武当派三代弟子。如此一来枯叶等人的辈分便做了很大的调整,终于打破了张湖畔与枯叶这个之间的数代断层,再接下去便是四代、五代弟子,最低便也只到五代弟子,至于最高层自然便是张三丰。

    武当派兴,但鼻祖到如今却仍无影踪,以前张湖畔忧心匆匆,自从到了白虎周天境界后,反倒放下了心里,因为他感觉到张三丰仍然存在天地之间,只是他算不出他的位置。

    上清天,花开花落,人进人出。自从走了通天之后,这片天地始终笼罩在阴郁之中,无人开颜欢笑,无人嬉闹山林。

    金灵圣母自从摄政截教之后,便嘱咐门人不可出外惹是生非,但却也不可落了通天教主之威名,然后便是与云霄等二代弟子日夜参悟天道,企图有朝一日能重振截教。

    混沌之中,猛然霞光万道,风水地火,雷鸣闪电皆不得近。

    张三丰缓缓睁开眼睛,那眼神犀利无比,即有张三丰当年游戏人间的淡然,也有通天教主桀骜不驯的睥睨。

    此时的张三丰再不复残肢断臂,再不复血肉模糊,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只是神情有些变化,似乎在他的身上能看到通天的影子。

    两滴泪水蓦然间滑落,接着万道霞光在混沌中不停穿梭,穿梭过层层空间,下一刻便出现在了混沌边缘的洪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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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更新完毕,谢谢支持。

第六百五十一章 入主截教

    西方极乐天,菩提树下,坐着三人。准提与接引并排而坐,两人前坐着一人,那人两耳下垂至肩,肥头肥脑,乃原通天门下大弟子,名多宝道人,如今却是西方教接引道人的弟子,另赐名释迦牟尼。

    这多宝道人乃是一厉害奸诈之辈,三教内乱中,与老子交手,被其用风火蒲团收去,抓去玄都天,在老子门下听道多年,后竟然又叛到了西方教,成为接引门下弟子。

    这释迦牟尼本就天赋过人,又身兼三教之长,修得一身厉害无比之本事。当年孙悟空大闹天宫,便是他一个巴掌将孙悟空给压在了五指山下,动弹不得。

    “道兄,如今释迦牟尼道行差你我已经不远矣,吾教兴旺之日终到了。”准提道人面虽带微笑,目中却闪着寒光。

    接引道人点了点头道:“三教竟然想借云明小儿挟制吾教,却也未免可笑了些。如今帝俊已经在天庭颇有建树,释迦牟尼道行又堪比镇元子,确到了吾教出手之日了。”

    瑶池宫,王母仍然娇媚如花,玉帝却满脸阴沉。

    “本以为云明小儿会与西方教兴起一番风雨,却未想到,云明小儿如此沉得住气,竟任由西方教在南瞻部洲发展十万年而未有半点动静,徒然增长了西方教的气焰!”玉帝气恼地道。

    王母妩媚一笑,道:“陛下沉不住气了吗?云明身俱盘古血脉,岂是甘愿吃亏之辈。西方教在他的地盘兴风作浪,他岂会不怀恨在心,无非时机未到而已罢了。”

    “这朕也知道,只是如今到处传言西方教欲拥立帝俊为新天帝,帝俊势力彭涨厉害,朕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发展,甚是郁闷。偏生那云明小儿不找西方教麻烦,安稳如山,否则他们一斗,说不定能引得西方教与三教纷争,我们的机会便来了。”玉帝苦笑道。

    王母娇声道:“此却是好事,陛下有何心烦。陛下是三教共立,如今西方教却想立帝俊,三教岂肯受此耻辱,依我之见,西方教与三教之争不远矣。”

    玉帝闻言,道:“此朕也知道,只是却不知还需等待多久。”

    王母闻言,目中闪过一丝寒光,道:“我倒有一计,能引得云明与帝俊先相争,如此一来便不怕西方教与三教不卷进来。”

    玉帝闻言,大喜,道:“快快道来。”

    王母目中寒光再闪,道:“不过此计却需要陛下忍痛割爱。”

    玉帝闻言,道:“如若能引得云明与帝俊相争,有何爱不能割。”

    说着玉帝淫笑一声,一手托住王母的下巴,道:“只有你朕不能割爱。”

    王母目中深处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眼神,她与玉帝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她喜欢权利,玉帝同样喜欢,这才是他们夫妻同心协力的唯一原因,至于爱不爱,鬼才知道,至少王母对玉帝只有欲。

    王母媚眼直勾勾地盯着玉帝,宛然一笑,娇声道:“如此我就说了。”

    “说!”玉帝的手顺着王母的领口,伸入了她的脖子,穿过她深深的乳沟,一手抓住她浑圆挺拔的乳房。

    王母嘤得一声,媚了玉帝一眼,道:“嫦娥!”

    玉帝握着王母雪白乳房的手立刻僵了一下,脸色也变了变。

    “怎么,舍不得了?”王母话语中充满了嫉妒,不管她爱不爱玉帝,但身为一个女人,她对玉帝喜欢上一个服侍她的仙女,这让她一直耿耿于怀。

    玉帝脑里浮现嫦娥那绝美的容貌,心里微微一颤,他确实喜欢这个女人,不是简单的喜欢,而是真正的喜欢。否则凭嫦娥一个仙女哪里值得玉帝不惜得罪王母,将她一直不伦不类地囚禁在广寒宫,哪里值得他将堂堂天蓬元帅打落凡尘。

    “说,要嫦娥怎样?”玉帝表情有些狰狞,握住王母乳房的手死命地蹂躏着,眼神里透露出股阴寒的狠劲。

    乳房的痛楚,反倒让王母眼里燃烧起一丝渴望。

    “听说帝俊暗地里也垂涎嫦娥的美色,如果我开个蟠桃宴会,邀请各方仙人。让嫦娥献舞,然后当众流露出有意将嫦娥赐给帝俊,你说天蓬会不会急了?”王母娇声道。

    玉帝手蹂躏得更加用尽,他知道王母有这个权力。嫦娥虽是仙女,同时也是王母的婢女,如果不是玉帝护着,嫦娥早就被王母给杀了。他也知道王母此计十有八九能引得云明与帝俊相争。因为天蓬是孙悟空的好兄弟,而孙悟空却是张湖畔的好兄弟,玉帝还不知道天蓬同时也是张湖畔的好兄弟,否则他会认为此计百分百能引得云明与帝俊相斗。

    王母似乎不知道玉帝心里的郁闷,继续道:“以天蓬对嫦娥的痴心,肯定会心神大乱,做出出格之事。帝俊乃心高气傲之辈,岂容得下区区天蓬跟他争风吃醋,到时就有好戏看了。”

    玉帝越听脸色越是难看,道:“帝俊和天蓬难道是傻子,看不出我们有意挑拨他们。”

    王母闻言咯咯笑道:“知道又能怎么样?天蓬能放得下嫦娥吗?如果放得下,他就不会离开花果山重回天河了。帝俊不是很自负吗?不是认为自己是新一代天帝吗?连你都无法忍受天蓬跟你争风吃醋,你认为帝俊在众仙人面前忍得住吗?况且,整个天界谁不知道你中意嫦娥,如果帝俊能抱得美人归,岂不更说明了你不如他吗?”

    玉帝嘴角边的肉一直在抽动,目光越来越狠毒。

    自从齐天大圣大闹蟠桃宴后,一直未重开的蟠桃宴,竟然要重开了,不少仙界有名望的仙人都接到了王母娘娘的宴请。

    张湖畔作为六帝君之一,也接到了。九天玄娘作为王母的好朋友,也接到了。

    上清天今日与往日一样,清清凉凉,人人在洞府内修炼,只有两位道童在碧游宫前来回扫落叶。

    蓦然间上清天的上空出现了一朵祥云,那祥云瞬间便到了碧游宫之前,祥云上迎风站着一人,正是从北俱泸州混沌之地脱险的张三丰。

    能在碧游宫前扫地,也是需要莫大机缘,并不是简单之辈,所以那两道童见张三丰到来,立刻满脸震惊,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迎接这位突然到来的道士。

    张三丰知道道童为何震惊,那是因为他身上带着某人的气息,那人便是通天教主。

    十万年的融合,十万年的苦修,张三丰仍然是曾经的张三丰,只是却也无法避免的留下了很多通天的印记和记忆。他没来过上清天,甚至可以说从未出过北俱泸州,但张三丰一出北俱泸州,便知有上清天。

    一种熟悉的感觉漾溢在心头,张三丰巍然屹立碧游宫之前,竟然有种感叹万千的莫名情绪,或者此时的张三丰又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张三丰了,因为他的脑海里莫名其妙多了另外一段无比漫长的经历,似乎那段经历便是他亲身经历一般。

    张三丰巍然屹立宫前,所表现出来的孤傲,让两位道童浑身一震,情不自禁地跪在了地上,却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通天已殁,又如何能称此人为通天?

    碧游宫内,金灵圣母、无当圣母、云霄娘娘、石矶娘娘,截教仅存的四位二代弟子几乎是同时睁开了双目,通天的气息她们太熟悉,虽然这股气息被另外一股气息浓浓覆盖着,但她们仍然感觉到了。

    四道身影从碧游宫内闪了出来,一张陌生的脸,一个陌生的身影,但却让四人的眼泪如珍珠般不停地掉落。

    扑通声声,四人跪地道:“恭迎掌教老爷。”

    一种辛酸在张三丰心头弥漫,虽代通天而来,但通天却已不在,在的只是他张三丰。

    “都起来吧!”张三丰道。

    四人起身,却已经破涕为笑,泪水还挂在那嫩扑扑的脸蛋上,犹如四朵挂着朝露的花儿。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去敲响罄钟,召集门人来拜见掌教老爷!”金灵圣母见那两道童还在发呆,笑骂道。

    那两道童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去敲响罄钟,报告这一天大喜讯。

    四女簇拥着张三丰入殿,张三丰平生还是第一次被四个女子这么簇拥着,颇有感触。

    “吾名张三丰,号玄一,却不是通天!”众门人来齐之后,张三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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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两更,晚上九点第二更。今天人仍是昏昏沉沉,流着鼻涕,真搞不明白是不是中暑了,欠的债先挂着吧。

第六百五十二章 三丰下南瞻

    众人脸色蓦然黯淡了下来,通天去前,便有预言,并且只设金灵副教主,未立教主,众人都已知道张三丰非通天,但通天如今却只能在张三丰身上找回。

    “弟子明白,愿尊您为掌教老爷。”众人俯伏与地道。

    张三丰欠通天人情,来上清天本就有意持掌截教,以求振兴截教,闻言,点头,与众人说了几句话,便遣散众人,独独留下金灵圣母四人。

    “老爷持掌截教一事,是否需知会大老爷和二老爷?”金灵圣母问道。

    张三丰道:“通天道兄既去,以往恩怨皆了,再无大老爷,二老爷之说,不知会也罢。”

    通天之痛,如今便是三丰之痛,通天既殁,他与老子和元始的是非恩怨,张三丰不想再多纠缠,就当一死百了。

    金灵圣母四人本就对人教、阐教当年引狼入室心有不满,闻言心里反倒痛快,只是那西方教她们却不想就此作罢,所以金灵圣母问道:“莫非连西方教之事也了了?”

    张三丰闻言,目中寒光一闪,道:“老子、元始与通天道兄有同门兄弟之谊,故恩怨相抵,西方教却与通天道兄有杀身之仇,岂可就此算了?”

    金灵圣母四人闻言,颇感欣慰,只是她们俱都是厉害之人,知道如今的张三丰仍未证至圣之位,估计只与镇元子相当,认为要想报仇却有些痴人梦想,却不知道张三丰由武入道,非同寻常,所以金灵圣母继续道:“西方教如今势大,不借助人、阐两教之力,恐截教独木难支。”

    张三丰身上猛然散发出一股傲气,这股傲气却是比通天当年的傲气有过之而无不及。

    “通天道兄当年一人独战四大教主,何等壮哉,我如今不过独挑西方两教主而已,虽现在不是对手,却未必就一直不是对手。”

    金灵圣母四人顿时两眼朦胧,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眼前之人到底是张三丰还是通天。

    “弟子愿与掌教老爷共生死!”金灵圣母四人同声道。

    张三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问道:“本尊想打听一事。”

    四人皆竖耳恭听,不知道何事值得张三丰打听。

    “如今仙界可有武当派?”

    四人齐摇头。

    张湖畔既然能感应到张三丰的存在,张三丰自然也能感应到张湖畔的存在,所以张三丰闻言并不死心,继续问道:“可有听过云明道长?”

    张湖畔如今乃仙界帝君,四人自然晓得,金灵圣母还在人参果会上见过一面,闻言急忙道:“弟子倒见过一位名为云明的道长,乃一厉害人物,如今已是南瞻帝君。”

    张三丰与张湖畔情同父子,闻言,两眼顿时一亮,竟一时忍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急问道:“他长相如何?如今又身在何处?”

    金灵圣母将张湖畔长相做了一番描述,张三丰听得不停点头,嘴里喃喃道:“没错,是他,就是他,没想到这小子如今竟然当了帝君,哈哈!”

    金灵圣母四人闻言好奇无比,她们只知张三丰融合了通天,乃通天预言的教主,却一点都不知道张三丰的过去未来,更没听说仙界有玄一这号人。

    “莫非掌教老爷认识南瞻帝君不成?说起来,这南瞻帝君如今与西方教结怨颇深,如今西方教势大,我等三教都有意拉拢他,借他之手暂挟制西方教的发展,以免三教正面与西方教起冲突。”金灵圣母言道。

    何止认识,就连他的屁股,小时候都是张三丰给他擦的。

    张三丰闻言,目中杀机一闪,看来就算没有通天一事,自己与西方教也迟早得战上一回。

    “哈哈,本尊岂能不认识他?”张三丰仰天一笑,不过毕竟还未见到其人,张三丰也不想过早言他与张湖畔的关系。

    “你既然与云明有一面之缘,今日便带我去会会他。”张三丰道,语气中难掩兴奋之情。

    “我等也想与老爷一同前去。”云霄娘娘道。

    原来她们见张三丰来上清天,屁股还未坐热,便急着去拜访张湖畔,难里还按耐得住好奇之心。

    如今金灵圣母四人说起来也算是他张三丰的弟子,张三丰想想让她们与张湖畔见上一面也好,于是便笑着道:“同去,同去。”

    教主出行非同小可,那元始天尊每次出行,都有南极仙翁持玉符先行开路,他方才坐九龙沉香辇后至而到。老子最不讲究排场了,每出行却也有玄都大法师牵板角青牛而行。通天教主昔日出行也有群仙随从,仙乐盈空,佩环之声不绝。如今截教虽然落寞,却怎么说仍是三教之一,就算玉帝见截教教主也得率众仙卿神将,明香引道。

    “掌教老爷且稍候,弟子这便遣人先行南瞻部洲一趟,让南瞻帝君恭候老爷大驾,然后再起众仙随驾。”金灵圣母躬身道。

    张三丰乃有名的邋遢道士,风尘世俗,神龙见首不见尾,哪里将这些繁文缛节放在眼里,闻言,摆手道:“免了,免了,命童子去将奎牛牵来即可。”

    张三丰之意,四人不敢忤逆,便让人牵了奎牛来。

    这奎牛独眼独脚,身长七丈,铜筋铁骨,那独脚犹如大柱,站立地上巍然不动。这奎牛乃上古神兽,通天之坐骑。

    奎牛似乎认得张三丰,见到张三丰,独眼里竟然滚落数滴斗大的泪滴,单膝缓缓屈地。

    张三丰上了奎牛,金灵圣母四人临时充当起了仙女之职,两边护着张三丰直奔南瞻天城而去。

    “帝君,如今西方教似乎越来越猖狂了。本是我方收服之地,他们如今也开始染指了。”长眉真人两眼凶光毕露,言道。虽已归服武当派,很显然长眉真人懂得在不同场合用不同的称呼。

    “那帝俊仗着有西方教的支撑,手似乎也伸得太长了,竟然举着上古妖帝之旗到我南瞻部洲来招抚妖族。依我看,是时候给他们点教训了。”牛魔王同样凶光毕露,言道。

    “依我之见,牛兄和长眉的话也并不无道理。如今我方实力不停上涨,就帝君一人便能独挡燃灯,再加上云中子上仙、九天娘娘、大圣和我们等人,不是教主亲临断讨不得好去。就算教主亲临,那老子、元始天尊能看着我们被西方教教主给灭了吗?依我看来,这险也得冒一下,否则此消彼长,与我不利。”玄天狐王不愧为老奸巨猾之辈,闻言,并立刻分析起风险。

    张湖畔目中寒光闪烁不定,若不是考虑到西方教两大教主犹如两座巨山压在头顶,以张湖畔如今的实力,早就闹它个天翻地覆了,哪肯让人家在自己家门口闹事,却仍然憋着口气。

    “他们若敢主动惹事,便让他们有来无回,至于其它之举,等本座拜访过老师和大圣再做打算。”张湖畔道。

    玄天狐王、张道陵之辈闻言,点了点头,道:“本该如此。”

    长眉真人、牛魔王等好凶杀之辈,知道张湖畔终于动了杀机,则个个浑身杀气凛凛。

    “居说王母娘娘数百万年未开蟠桃盛宴,况这十多万年玉帝也一直安于本分,不知王母为何突开蟠桃盛宴,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什么高见。”张湖畔问道。

    “玉帝能威震仙界,可以说有一半王母娘娘的功劳。自从大圣闹了蟠桃盛宴之后,王母娘娘便不再开蟠桃盛宴,今次突然要开,恐怕总有玄机在内,只是是何玄机,却很难猜测,只有等帝君去了方才能揭晓。”玄天狐王言道。

    张湖畔本也没寄希望能问出个所以然来,见玄天狐王都这般说了,便点了点头道:“如此便也只能走着瞧了。”

    且说张三丰带着金灵圣母四人,出了上清天,一路奔到了南海上空。突然间远远看到一道金光拥着璎珞华盖,毫光大放,仙音缥缈,向五人飞飘而来。

    只是那道金光突然便掉头了,张三丰定睛一看,却是一女子骑着一头金毛犼,在璎珞华盖之下,两旁各有一童男童女站定,下方是一座祥云结成的莲台。

    金灵圣母四人脸色微微变了变,目中寒光闪烁。

    张三丰虽然融合了通天生命精华,却也不是将通天的所有记忆收为己有,只感觉那金毛犼有些熟悉,却也想不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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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三章 师徒相见

    慈航道人吓了身冷汗,最近西方教大力鼓舞支持她收服洛迦山附近的势力,一时间她的势力大涨,偶尔也会在南海上转悠一番,没想到竟然一下子遇见四位截教二代弟子,而且那通天教主的坐骑奎牛上怎生还坐着一人。当年三教内乱,慈航道人没少做杀人之事,就连现在骑的金毛犼也是当年截教门下金光仙,如今通天教主之死更是要怨西方两教主,慈航一人独遇四人加一不知名人士,哪里有不掉头而去之理。

    “刚才那是何人?”张三丰见金灵圣母四人隐隐流露着股杀气,那慈航道人见到他们又远远就扭头离去,不禁好奇地问道。

    截教如今实力大不如前,不是主动挑衅西方教的时候,所以金灵圣母闻言暗地里叹了口气,收起了杀机,躬身淡然地回道:“那人是西方教的护法慈航道人。”

    张三丰闻言哦了声,暗道原来是西方教的人,怪不得她们个个没好脸色。只是那金毛犼看起来为何那般熟悉呢?

    “那金毛犼本尊看起来非常熟眼,似曾相识,却又是怎么回事?”张三丰问道。

    金灵圣母四人闻言,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哀伤,曾经的同门如今却沦为坐骑,何等可悲。本不想将此事告诉张三丰,因为她们四人如今已经发现张三丰的傲气竟然比通天有过之而无不及,生怕他老人家一怒,便杀了慈航道人,如此一来这事情就有些麻烦了。不过张三丰如今是教主,她们却又不敢欺瞒,所以金灵圣母无奈地躬身道:“那金毛犼曾经也是教主门下,在万仙阵中被慈航道人抓了去。”

    张三丰闻言,目中杀机一闪,猛然停了下来,遥望着慈航道人早已经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想当年他白手起家,开宗立派,怕过谁来,何时又吃过门下弟子被当坐骑的羞辱!

    金灵圣母四人见张三丰久久不语,满脸寒霜,心猛地被提了起来,生怕张三丰现在要她们杀向洛迦山,如此一来这正面冲突就避免不了了。她们生死事小,截教、教主生存死亡才是大事。

    张三丰虽然骨子里傲气冲天,不容任何人羞辱,但却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作为一教之长,更需审时度势,停了一会沉声道:“去南瞻天城。”

    金灵圣母四人闻言,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掌教老爷,南瞻天城离这里已经不远了,请容弟子先去通知一声,万一南瞻帝君不在,也可先着人将他叫回来。”云霄娘娘躬身道。

    张三丰不愿摆架子,但截教教主身份何等尊贵,作为门下弟子终究不愿落了张三丰的面子,所以快到南瞻城的时候,云霄娘娘忍不住请示道。

    张三丰不忍拂了门下弟子的孝心,点了点头,道:“那你便去吧,不过让南瞻帝君不可声张。”

    云霄娘娘躬身道:“弟子晓得。”

    南瞻帝君府中,张湖畔与众人正在商谈之中,有手下急急来报,云霄娘娘驾到。

    张湖畔未闻过云霄之名,不知道其底细,但牛魔王、玄天狐王、狮驼王三人却都知道云霄之厉害。想当年云霄娘娘凭手中混元金斗抓元始天尊门下十二真仙犹如探囊取物,就连那来去无踪,无人知底细,只知来自西昆仑的散仙陆压道人也曾被云霄娘娘给抓了,后凭神功化长虹逃脱,燃灯老儿更是远远见云霄娘娘便转身逃窜,可见云霄娘娘之厉害。后老子亲自出手,方才将云霄娘娘给抓了,压在麒麟崖下,三教和谈后,云霄娘娘方才回截教,只是后来她就一直未出山门了,众人也不知道她的死活,所以才渐渐未谈起她。

    但牛魔王三人生于洪荒时代,得道比孙悟空还早,岂有不知道云霄娘娘之威名,闻言,三人俱都大大震惊,不知道这样一位大人物今日怎会光临南瞻天城?

    “此人乃通天教主门下最杰出的弟子之一,帝君当亲自前去迎接。”玄天狐王说道。

    能让牛魔王三人表现得如此震惊的人物,张湖畔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云霄娘娘不简单。又闻玄天狐王这么说,点了点头,立刻起身带着一干大将亲自前去迎接。

    出了帝君府,便看到赵洪将军正引着一位眉宇间透露着一股飒爽英气,眸子深处不时闪着睿智和坚定目光的美貌女子向帝君府而来。

    张湖畔远远看到云霄娘娘,心里便大大震惊,暗叹,怪不得截教当年引得其他教派嫉妒,这截教出来的人怎生都是这般厉害,人参果会上见过的金灵圣母自不消说,孔宣的厉害自己是尝过的,这云霄娘娘看来却也丝毫不逊孔宣。

    张湖畔震惊,云霄娘娘却也正暗自震惊。她得通天教主临走前帮助,如今不仅伤势尽去,这十万年可以说功力也是猛进,早已经胜过当年全盛时期,目光犀利无比。张湖畔虽然收敛了气息,但她仍然一眼便看出张湖畔绝不是可以小瞧之辈,恐怕比传说中还厉害很多。

    怪不得他能安然屹立南瞻部洲十多万年巍然不动,就连牛魔王等这样绝代妖王都肯归服他,云霄娘娘暗自想道。

    南瞻帝君之位尊贵无比,不逊截教二代弟子,况张三丰这般紧张南瞻帝君,云霄娘娘虽然孤傲,此时却也微微露出笑容。顿时那眉宇间的英气荡开,有种无法形容的别样之美。

    “云霄见过帝君!”云霄娘娘微微行礼道。

    张湖畔也急忙微笑相迎,微微躬身道:“娘娘大驾光临,云明有失远迎了,恕罪,恕罪!”

    铁扇公主说起来还是金灵圣母的弟子,所以牛魔王对云霄娘娘不敢失了礼数,行礼时毕恭毕敬,有持晚辈之意。

    众人行了礼,张湖畔将云霄娘娘迎入了帝君府,分宾主就座之后,云霄娘娘便开口道:“云霄乃先行而来,稍等片刻,掌教老爷要来与帝君见上一面,请帝君做好迎接准备。”

    就连天庭都是三教立的,可见教主身份之尊贵。当年南极仙翁持元始天尊玉符去灵霄宫传旨,连玉帝都得召集仙卿神将,恭敬迎接元始符诏,不敢有半点马虎。如今截教教主亲临,云霄娘娘让张湖畔做好迎接准备却也一点不算过分。而且云霄娘娘对张湖畔说时还用了个“请”字,可以说已经客气至极了。

    张湖畔等人闻言,个个震惊无比。他们既震惊堂堂截教教主亲临南瞻天城,他们更震惊截教何时已经重新立了教主。

    莫非是金灵圣母不成?张湖畔暗道,只是这话张湖畔却不好问出口,毕竟通天之死乃是截教之痛,而且这般问,便有轻视新任教主之意。

    “既然是教主亲临,我等理当亲往迎接,不可怠慢。”张湖畔道。云中子伤势是通天治好,又同孙悟空在他面前听过道,这事张湖畔是知道的,所以哪怕来人只是金灵圣母,张湖畔却也万万不会失了礼数,只会恭敬有加。

    云霄娘娘点了点头,道:“掌教老爷不喜大张声势,不如帝君带得力大将亲出城门迎接,其余之人便在帝君府恭候便是。”

    “这却如何能行?”张湖畔道,心里却暗想莫非截教教主不想让人知道他来南瞻天城了,只是如今不要说南瞻天城,就算整个南瞻部洲三分已经有两分落入自己之手,只要自己不准让消息走漏出去,又有谁能知道呢。

    “无妨,此乃掌教老爷的意思。”云霄娘娘道。

    张湖畔见云霄娘娘坚持,于是便点了三位妖王、长眉真人、张道陵、胡馨、唐小明、张海天、龙五等人同去,由于枯叶等一大帮人镇守各地,所以同去的人也不是很多,就十多个。然后又命人立刻在帝君府焚香,奏乐恭候。

    通天已殁,乃仙界皆知之事。云霄娘娘见张湖畔并为此有丝毫小视怠慢之意,心中颇为满意,对张湖畔也颇为欣赏。

    远处,刚刚出南瞻天城的张湖畔,身子突然不停地颤抖,似乎怎么也控制不住,泪水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滑过脸庞,湿透了衣襟。因为他感觉到了张三丰,接着他又马上看到了奎牛之上的那个熟悉的身影,那张熟悉的脸。

    思念了十多万年,寻找了十多万年,比父亲还亲的师父,终于见到了,在一个想不到的日子,一个想不到的地方相见了!

    张湖畔的身子直直下了云端,跪在大地上,朝着张三丰远远而来的方向,头碰地,不停磕着,一步磕一个头,似乎想就这样磕到张三丰的面前。

    泪水仍然在不停地滴落,滴在青青的草上,然后滑过嫩叶落入泥土,将泥土也湿润了。

    金灵圣母四人,包括与张湖畔同行的云霄娘娘万万没想到,堂堂南瞻帝君竟然会这样迎接她们的掌教老爷,无法想象的崇拜,无法想像的尊敬,还有无法想像的深情。

    张三丰不知道何时眼角也湿润了,泪水终于也滑落了。看着一步一磕头向他而来的亲爱徒弟,亲爱“儿子”,他似乎看到了牙牙学语的张湖畔,看到了不断成长的张湖畔,看到了很多,很多!

    陪在张三丰身边的金灵圣母三人再次呆住了,她们万万没想到她们的掌教老爷竟然会落泪,为了南瞻帝君落泪。

    远在远处的云霄娘娘也再次惊呆了,唯有牛魔王等人知道,远处那位骑在奎牛之上的道人,他们见过,见过他的肖像,入武当派时,他们就向他磕过头。

    牛魔王等人也立刻下了云端,远远地跪在地上迎接张三丰大驾。

    张三丰久久才拍了下奎牛的头,奎牛飞身落在张湖畔十米处,张三丰下了奎牛,看着张湖畔步步向自己磕来,老泪纵横地将张湖畔扶了起来,长叹一声道:“你我师徒终于算是见面了。”

    这回金灵圣母等人才知道,掌教老爷竟然是南瞻帝君的师父。她们都是聪明人,立刻就明白过来为何当年通天走前说云中子和孙悟空与截教有缘,那缘却是指此而言。

    “弟子拜见太上老爷!”牛魔王等人恭敬地向张三丰磕了三个响头。

    张三丰虽然是截教教主,但对于牛魔王等人而言却又是武当派的太上掌门,而且很显然后一种的关系更亲。

    玄天狐王等人在磕头的时候,心里激动啊,这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啊,截教教主竟然是掌教老爷的师父,如此一来岂不是金灵圣母等人都是自己人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截教再没落,也不是任何势力可以轻视的。

    玄天狐王等人称张三丰为太上老爷,张三丰便知道他们都是武当门下。双目一扫,发现个个都是厉害人物,心里忍不住一阵喜悦,目露赞许的目光,点了点头,道:“好,好,都起来吧!”

    众人闻言,这才起身,急忙两边开路。精明的张道陵更是急忙躬身告退,急急往南瞻帝君府跑。

    本来截教教主来访,帝君府的将领拜见即可,可如今是太上掌门回来了,怎么说也得让九天玄女等人都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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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两更,第二更大概晚上十点左右。

第六百五十四章 徒弟变师妹

    刚刚进了城门,张三丰就无比惊讶地看到一群莺莺燕燕往这边赶来,路两旁都跪满了人。

    张湖畔乃小心谨慎之人,南瞻天城作为他在南瞻部洲的中心,哪里还会再让外人来南瞻天城的仙市,就连附属势力进贡之事,也都是到各驻军地,无需来南瞻天城。有重大事情,牛魔王等众将自会派亲信或武当弟子来南瞻天城报告。所以如今的南瞻天城,有不少人都是武当派弟子,其他也都是忠心耿耿的兵将。

    武当派弟子自然都认得张三丰,见太上掌门驾到,个个都激动万分地跪地相迎。大部分武当弟子都是军中将领,众兵见将领下跪,又见帝君大人亲自谦卑地牵着奎牛入城,哪里还敢站着,便也都跪地迎接。

    至于那往这边赶来的莺莺燕燕自然就是张湖畔的妻女和众媚狐精。

    “拜见老师!”柳熙珍等人到了张三丰跟前,立刻跪地叩首。

    张三丰暗暗好笑,自己光棍一个,却没想到自己这徒弟竟然是个风流胚子,取了这么多美女,而且其中有一位的境界竟然与金灵圣母不相上下。

    张湖畔见张三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竟然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

    “霏霏拜见爷爷!”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却是柳霏霏从柳熙珍等人身后窜了出来,跪在奎牛之前。

    柳霏霏小时候经常听张湖畔说起张三丰的故事,心里也一直将张三丰当做爷爷,如今见到他真人,竟不畏惧他的威严,反倒感觉特别亲切,所以见到张三丰便叫爷爷。

    柳霏霏这句甜甜的叫唤,却叫得张三丰眉开眼笑,向她招招手,道:“来,到爷爷这边来。”

    柳霏霏见那奎牛有七丈长,宽有数米,背上宽敞得很,闻言便飞身上牛,准备坐到张三丰身边去。

    张湖畔手一挥,便将柳霏霏不露声色给阻了下来,瞪了她一眼,却是怪她没大没小。

    柳霏霏这才意识过来,张三丰爷爷在老爹的心里亲如父亲,敬如天地,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坐到爷爷身边去成何体统。

    虽然岁数已经大得不得了,柳霏霏在张湖畔面前却一直保持着一颗童心。她从未见过张湖畔放下脸过,一时间竟懊悔不已,怕怕地就准备躲到柳熙珍身后去。

    张三丰素有张三疯之称,不拘小节,随心所欲,如今虽然受了通天的一点影响,又身为截教教主。却哪里管得了这么点芝麻大的尊卑问题,手一扬,便将柳霏霏给招了回来,却反瞪了张湖畔一眼,对柳霏霏笑道:“别理你爹,这里爷爷最大。”

    张湖畔被张三丰瞪了一眼,暗自哭笑不得,师父这放荡不羁的性格却是一点都没变。

    柳霏霏偷偷瞄了一眼张湖畔,见张湖畔并无生气的样子,这才放下了心来,对张三丰道:“爸爸经常提起爷爷如何英雄了得,整日差人打听爷爷消息,霏霏也很想爷爷,今日终于将爷爷盼来了。”

    张三丰闻言,心里暗暗感动,慈祥地摸了下柳霏霏的脑袋,双目却再次看了一眼正牵着奎牛的张湖畔。

    柳霏霏见张三丰有些出神,明亮的眼睛机灵地转动了一下,从储物法宝里取出了一瓶极品猴儿酒,恭敬地递给张三丰,道:“爸爸说爷爷最喜欢美酒佳肴,特意用息壤种了些果树,酿造了不少猴儿酒。”

    张三丰这十多万年可以说天天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不要说猴儿酒了,就连白开水都没喝过一口。那息壤之名,通天的记忆中是有的,猴儿酒之名却是他这位老酒鬼记忆中有的。所以张三丰闻柳霏霏手中的酒竟是息壤种植出来的果树,然后酿造成的猴儿酒,顿时久违的酒瘾犹如滔天巨浪掀了起来。

    “好好,还是霏霏记挂爷爷!”张三丰开怀大笑地接过柳霏霏手中的酒瓶,开了酒瓶便是仰头灌了几口。

    张三丰何时喝过这么美的酒,差点连舌头都吞了进去,连连说好。

    张湖畔暗暗苦笑,自己跟了张三丰这么多年,一见面反倒忘了师父是酒不离手的,酒对于师父而言可是天大的事情,别的事情可以缓上一缓,唯有这等美酒却必须得第一时间献给师父,幸好霏霏想起了!

    张三丰行为放荡不羁,率性而为,虽然看似有些失身份。但在众人眼里看起来却更加亲切,金灵圣母等四人更是在张三丰身上看到了通天教主身上看不到的真情流露。

    帝君府仙音缭绕,异香飘飘,早有武当派弟子在帝君府恭候张三丰的到来。

    张三丰见武当兴旺,徒弟妻女成群,手里又有美酒,这心情却是好到了极点。

    入了帝君府之后,众人又都一一正式拜见过张三丰,张湖畔又派人立刻通知枯叶等人日夜兼程赶来拜见张三丰。

    说来也怪,众人拜见他时,张三丰都一一点头微笑,让他们起来。唯有当胡馨拜见他,口称祖师时,张三丰竟然微微一笑道:“你与我有师徒之缘,今后便称我为师,以前就权当云明代我授道了。”

    柳熙珍等人闻言,双眸立刻一亮,眼睛偷偷地看了看张三丰,几乎将张三丰给佩服到了骨子里去了。暗道,怪不得古人言,知徒莫若师,这点玄机老师竟然也能看出来。却不知道如今张三丰离那至圣也不过就一步之遥,胡馨一拜见他,他便有感应。

    胡馨闻言,眼泪像珍珠一样挂落下来,立刻又恭敬地给张三丰磕了三个响头,改口称师父。起身后,脸上的泪水还未干,眼睛却暗地里偷偷瞄了张湖畔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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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更新完毕,谢谢支持。

第六百五十五章 暗棋更妙

    今天还在磕药,下午的时候头脑才清醒了点。因惦记书友们念叨,勉强码了两千字上传,晚上继续休息,现在身体感觉还行,估计明天能恢复正常更新,再次表示抱歉,以及对各位关心的感谢。

    张湖畔此时的表情却是微妙至极,他万万没想到师父他老人家一来,便唱了这么一出戏,让他顿感措手不及,甚至有些被张三丰窥破心里“龌龊”想法的尴尬。胡馨适时投来的眼神,更加让张湖畔有种别样的感触。徒弟变师妹,一时间还真不适应。

    众人都行过礼,又与金灵圣母四人打过招呼,便纷纷落座。

    张三丰右边首座是张湖畔,接下来便是九天玄女等一班美女…….左边是金灵圣母,接下去便是无当圣母三人。由于张湖畔这边人多势众,长眉真人等人便挨着石矶娘娘之后坐下。

    由于人多口杂,师徒初次见面却也来不及述说思念之情。

    张三丰扫视了众人一番,笑道:“武当开创与本尊之手,却兴旺与云明之手。如今本尊得通天道兄之助,得脱险与混沌之地,继通天道兄遗志,承道兄之情,执掌截教。故今后武当一切仍由云明作主,截教、武当今后为兄弟之交,永不可变。”

    众人闻言,皆起身躬身应命。

    那金灵圣母四人本一直忧心截教落没,又与人、阐两教有隙,况元始天尊善妒,人教老子淡漠一切,故不能寄托他们相助。如今复得张三丰替通天执掌截教,又突然间得武当派为兄弟。金灵圣母四人都是厉害之辈,见武当门下个个非凡,张湖畔、九天玄女更是厉害无比,三大妖王、姬清舞也俱是亚圣级别,张湖畔的妻女、徒儿更无一人不是大罗金仙。况且她们都知道张湖畔身后还有终南山与花果山,心里自然是欢喜得不得了,知道截教兴旺,报通天之仇皆有着落了。

    张湖畔等人那股高兴劲就更别提了,天天盼着张三丰回归武当,没想到竟然盼来了个截教教主,有张三丰这座大靠山,如今算起来却也不是与西方教完全没有一拚之力了。

    “听说西方教与你结怨颇深?”张三丰向张湖畔问道。

    张湖畔回道:“是的。”然后将西方教欺人太甚之事一一说与张三丰听。

    张三丰静静地听着,面不改色,唯有双目寒光闪烁。

    “虽说如今集我二教之力,仍然不是西方教之敌,却也不是说西方教想欺便欺。既然这南瞻部洲乃你地盘,却也容不得西方教猖狂。从今日起,西方教若敢犯你半点,你便还以颜色就是。”张三丰道,身上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张湖畔本有此打算,如今闻张三丰又如此说,自然点头应了下来。

    玄天狐王乃七大妖王中最有心计之人,故他的家业最大。若不是因为张海天,又兼张湖畔义薄云天,本事极高,他玄天狐王断不会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张湖畔,与西方教为敌。如今他闻张三丰这般说话,又见张三丰如此威严,心中暗自钦佩,但他却也颇为担忧。盖因张三丰加截教,这股力量太过强大。所谓树大招风,张湖畔这棵树再大,目前却怎么也不会招来教主出手,但加上张三丰和截教,则是不然,估计连元始天尊的老毛病都要犯了。

    “启禀太上老爷,弟子有一事想讲。”玄天狐王起身恭敬地请示道。

    张三丰知道这玄天狐王如今乃武当派副掌门,说起来算是张湖畔替自己收的徒弟,见他有话说,点了点头,道:“你且道来无妨。”

    玄天狐王得令,便道:“本来太上老爷执掌截教,乃天大喜事,合武当派之力,可以说实力已不逊阐教,如若算上终南山、花果山,恐阐教也要退让三分,但弟子却也有些担忧。”

    终南山、花果山与张湖畔的关系,在来时路上,张三丰便听金灵圣母提起,不过那时金灵圣母只以为张湖畔是云中子弟子,却不知道张湖畔真正的师父却是张三丰罢了。张三丰见玄天狐王分析的有理,知道他下面还有话,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玄天狐王微微躬身,继续道:“所谓树大招风,况元始天尊素有善妒之心,若让他知道掌教老爷与截教原是一家,估计他便会好了伤疤忘了痛,又犯善妒之忌,会坐看我们与西方教相斗,甚至还可能挑拨西方教与我们相斗,以收渔翁之利。而西方教与武当派、截教本就结怨颇深,自然不容我们发展壮大,恐会立刻出大力与我们相斗,如此一来却有些不妥。”

    张三丰与通天融合,自然知道准提和接引两人的厉害,如今他还未证至圣。虽可凭借出神入化的武道与他们勉强交手,但毕竟至圣与亚圣之间的鸿沟却不是武道所能抹平的,他与其中一人交手,能勉强不败已经万幸,要打败他们,或者杀了他们,如今却是做梦都不要去想。故张三丰从始至终也只是提不容侵犯,却未提主动寻仇,便是因这个原因。如今他闻玄天狐王这般分析,便知玄天狐王弦外之音,于是道:“依你之见,截教与武当派,或者说与南瞻帝君府的关系如今是万万不好让人知道。”

    玄天狐王躬身回道:“是的,依弟子看来就连太上老爷持掌截教之事最好也不要透露风声。让其他教派都以为截教没落,不去关注,以收奇兵之效。”

    在坐的不是截教二代弟子,就是武当派最杰出的弟子,个个都是厉害精明之辈,闻言都陷入了沉思。

    玄天狐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正面冲锋之事还是由南瞻帝府去干,截教此时还不宜露面,最好躲在暗处,积蓄力量。如此一来也不会引得阐教嫉妒,激得西方教恨不得铲而快之。只要等到哪天,武当派力量足够强大,截教也变得强大,最好张三丰能证了至圣,合两教之力,便再也不怕了。

    “狐天之言有理,依我看来,既然如今我是武当派太上掌门,不妨也暗中做个截教太上教主,教主由金灵来担,如此一来,就算四位教主却也算不出来,通天兄还留了贫道这一后招。”张三丰道。(狐天乃玄天狐王之名)

第六百五十六章 洛迦山之行

    金灵圣母闻言,立刻起身,诚惶诚恐地道:“这如何使得?”

    张三丰摆摆手,笑道:“莫非我当了太上教主,你等便不再尊我不成?”

    这回包括云霄娘娘三人也都起身,同金灵圣母一起急忙躬身回道:“弟子万万不敢。”

    张三丰闻言,大笑三声,然后道:“如此不就得了,教主一职在外人看来位高权重,为实重要,但在我看来却不过虚名而已,只要你们心中尊我,我对截教必不离不弃。”

    金灵圣母四人闻言,知道张三丰心意已决,况且对于她们而言,只要张三丰不离截教,这太上教主跟教主也没什么区别,无非面上之事由金灵圣母出面而已。如此一来确实能让外界远远低估截教,等哪天张三丰出击时,必然给一切小视截教的人一个大大的重创,连后悔的机会都不给!

    金灵圣母四人无奈应了下来,仍然就座。

    玄天狐王等人心中大大震惊,没想到张三丰做事情如此果断,拿得起放得下,顷刻间便卸了自己的教主之职。唯有张湖畔却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张三丰如果被区区教主之职给羁绊了,那他也就不是张三丰了。

    “太上教主既然要退居幕后,此事便不能走露一丝风声。南瞻天城处,我想云明兄自会处理,只是刚才我等经过南海时,被慈航道人撞见了。以她的见识,见到太上教主乘坐奎牛,必然有些想法。”云霄娘娘说道。

    张三丰闻言,目中寒光一闪,金光仙被慈航道人羞辱,他本有杀慈航之意,如今闻云霄娘娘如此说,终于有杀慈航灭口之心。

    “竟有此事,那弟子现在就去将慈航给抓了来。”张湖畔闻言,立刻向张三丰请示道。

    张湖畔如今境界虽高,但无非也就达燃灯级别。那慈航道人怎么说也是亚圣级别,如她存心逃窜,或者紧急向西方教求助,却终究还是要走露风声,甚至会激起西方教提前大举进攻,却是不妙。所以金灵圣母四人闻言,都不以为然,只是不好说出口而已。

    “此事还是由我去办吧。”云霄娘娘道。她有混元金斗,任她慈航道人道行有多深,只要她祭起此宝,慈航道人便休想逃脱。

    金灵圣母闻言,摇了摇头道:“混元金斗一出,必惊天动地,恐难逃西方教耳目,不好。”

    金灵圣母话一说完,她们四人便沉默了,知道要想神不知鬼不觉杀慈航道人,唯张三丰出马方才行。可是张三丰乃堂堂太上教主,若亲自出手对付慈航道人,就算外人不知,她们却也觉得落了面子,况且还是干这等偷摸之事。

    张三丰放荡不羁,该杀便杀,倒不介意自己亲自出手,也不介意是何方式,只是他对张湖畔最为了解,况如今张湖畔凭一己之力,将武当派发展到这等境界,岂会说无把握之话,故笑道:“此事就让云明去吧。”

    金灵圣母四人不信张湖畔,但她们却信张三丰,只是她们仍然无法明白张湖畔有何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将慈航道人抹杀了。

    玄天狐王见金灵圣母等四人脸有疑惑,知道她们心里想什么。自卖自夸之事,玄天狐王这位老狐狸自然不会让掌教老爷做,那样岂不是丢了脸面,于是便微笑着道:“太上老爷果然神机妙算,能算出掌门有七十二变化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洛迦山,又有‘袖里乾坤’绝技胜过千万法宝,可灭杀慈航道人与分秒之间。”

    张三丰闻言,暗暗笑骂玄天狐王为老狐狸,这事自己哪里算得出来,不过却知道玄天狐王之意,听起来也确实舒服,自然不会去计较这个马屁真假。

    金灵圣母四人闻言大大震惊,张湖畔会七十二变化,她们还勉强能接受,但要说张湖畔会镇元子的“袖里乾坤”却让她们感觉到万分不可思议,那“袖里乾坤”乃镇元子的独门绝技,就连他门下也无人学会,如果张湖畔会这门绝技,岂不是说他跟镇元子的关系是铁得不得了了?

    “有这两门绝技,慈航道人就算再厉害,却也难逃此一劫,只是我却有些不明白,云明兄怎生会镇元子上仙的‘袖里乾坤’?”金灵圣母终究敌不过好奇心,问道。

    张三丰被玄天狐王说得似乎知天知地,其实对这件事却是压根不知,心里也是好奇得很,故也竖起了耳朵倾听。

    “曾蒙镇元子老师不吝指教,故学了此绝技。”张湖畔回道。

    金灵圣母四人闻言,心里除了震惊外,剩下的就是欢喜了。那镇元子虽然不是至圣,却也能抵半个至圣,如今看来他却也是自己人了,这样一来岂不是自己这边实力又是大涨。万一哪天他老人家一不小心得证了至圣,再加上太上教主,岂不是可以直接向西方教叫板了?

    金灵圣母四人越想越是兴奋,越看张湖畔那是越帅,真乃福将啊!

    张三丰本人是不知道镇元子,但通天与镇元子算起来却是半个同门,所以张三丰自然也就知道了镇元子这号人,闻言当然也是高兴得很,笑道:“没想到我这个徒儿却是个抢手货。”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九天玄女等人一眼,看得她们个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此事既已定下,就不能再拖,张湖畔便准备起身往洛迦山赶。

    此时牛魔王起身,有些犹豫地道:“慈航道人乃我儿红孩儿的师父,还请掌门网开一面,看看是否能暗中收服?”

    这时金灵圣母也若有所思,接着牛魔王的话道:“镇元子上仙虽不过问外事,却重情义。慈航道人曾救过他的人参果树,他便一直惦记在心,每次人参果会都会邀她前往。云明兄与镇元子上仙无甚来往还无所谓,如今若杀了慈航道人却有些不妥了。”

    张湖畔其实也早想到了这两点,故未说杀了慈航道人,只说抓了慈航道人,闻言便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去。

    张三丰却开口了:“记得帮那金毛犼解了困。”

    张湖畔愣了愣,便立刻知道那金毛犼看来必是截教弟子了。

    张湖畔离了南瞻天城,便一路往南海洛迦山而去。

    那洛迦山位于一座岛上,那岛仙雾缭绕,鸟语花香,倒是一难得的仙岛。岛中央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山上古木参天,翠竹遍野。

    高峰上云雾缭绕,在那云雾之中有一大片紫色竹林,一片连着一片,微风吹过,犹如紫色波涛,甚是壮观。

    张湖畔远远看到洛迦山,便使了神通变成了一只云雀。

    洛迦山下,半山腰有不少宫殿观宇,内中藏有不少厉害人物,不过谁也不会去注意那普普通通的一只云雀。

    云雀一直往高山上飞,终于飞到了那片紫色竹林,然后落在一株紫竹上,绿豆般的眼睛骨碌碌地转悠着。

    此处看似平常,却到处藏着玄机,必是慈航道人的修炼之处,张湖畔想着便沿着竹林幽径往里飞,飞飞停停。

    突然紫竹林中现出了一片空阔之地,四周绿草茵茵,中央是一方圆数百亩的莲花池。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却是很美。莲叶荷花之下还可隐隐见鲤鱼摆尾游动。莲花池中有一七彩莲花,七彩莲花中端坐着一人,那人秀丽端庄,身材窈窕,正是慈航道人。

    变成云雀的张湖畔轻轻落在一紫竹上,见离他不远处有一头金毛犼,脖子上套着一个圆圈圈,正是金光仙。离金光仙不远处还有一头黑色巨熊,正是当年与长眉真人、张道陵等人一起参加南海龙王宴会的炎洲的黑风洞黑风老妖,只是张湖畔却不认识。

    金毛犼和黑熊边都有一道童看守着,如今那两道童与慈航道人一样闭目修炼。

    这慈航道人生得这副秀丽端庄,雍容华贵,却怎生特喜欢虐待人呢?那黑熊和金毛犼好歹也是厉害的大罗金仙,却把它们当畜牲一样圈锁着,真是想不通啊!张湖畔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绿豆般的小眼睛又习惯性地盯着慈航道人连宽袖道袍也掩饰不住的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自从被慈航道人无缘无故追得如丧家犬后,这似乎就成了张湖畔报复慈航道人的一种方式,一种很龌龊,却也曾刺激得慈航道人憋气至极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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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两更,第二更大概要十点左右。还债之事打算下周开始,陆陆续续还上,如果更了三更,多的一更便算是还债,大家帮我算着便是。今日看到书评有人说我娇贵,盖因得的是热伤风,自己不知,刮刮痧,吃感冒药,所以人特难受。写书需要头脑清醒,否则越写越乱,故一直请假,希望大家谅解。

第六百五十七章 擒慈航

    张湖畔如今虽然是一只地地道道的小云雀,可也毕竟是只雄云雀,这般色迷迷地死盯着人家慈航道人看,哪里还不会引起慈航道人的注意。

    一种似乎被人偷窥的感觉莫明其妙产生,而且这种感觉还来得个熟悉。慈航道人心里一惊,立刻睁开了那双美眸,双目寻着那感觉看去,却只看到一只小云雀正贼眼溜溜地盯着她看。从它的那小绿豆眼里,慈航道人似乎还能看出它正在笑她。

    慈航道人今天在南海上看到金灵圣母五人,非常狼狈地掉头就走,心里正憋着气,看到一只小云雀竟然肆无忌惮地对着她看,而且那眼神却来得个猥亵,也没深究,手一扬,便准备来个辣手摧鸟。

    张湖畔见状,嘿嘿一笑,无奈来了个云雀变帝君。

    慈航道人见小云雀突然变成了张湖畔,美眸深处闪过无比惊讶的光芒,俏脸却故作镇定。

    这时金毛犼、黑风老妖还有两道童都发现了张湖畔,个个表情不一。

    金毛犼是连毛孔都兴奋得舒张开来,两眼亮晶晶的,暗道,这厮果然是个牛人,入洛迦山如无人之境,到了莲花池,慈航婆娘才发现,佩服,佩服!只是不知道他这次来这里是干什么来的,最好将慈航婆娘来个先奸后杀,那就爽了。

    黑风老妖不识张湖畔,正暗自震惊这是何人,竟然这么厉害,到了这里才被发现。

    两道童却顾不了这么多,见张湖畔竟然胆大到擅闯紫竹林,顿时纷纷凶光毕露,那粉脸一绷,朱唇张开就准备骂人,幸好这个时候慈航道人率先开口了。

    “南瞻帝君大驾光临,怎不通知一声,贫道也好亲往迎接。”慈航道人嘴里客气地说道,眼里却是光芒闪烁,心里是七上八下。她这辈子最吃不透的人便是张湖畔了,从被她打得落荒而逃,到败毗那夜迦,杀大鹏明王不过区区万年多的时间,后又连九天玄女都跟了他,真可以说天壤之变只在顷刻间。如今张湖畔虽然随意地站在她面前,她心中却升起一种无法抵抗的挫败感觉,看来这十万年不见,他又到另外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

    那两道童闻眼前这位男子便是鼎鼎大名的南瞻帝君,顿时吓得脸色苍白,那微微张开的朱唇也抖个不停,暗道自己幸好没骂出口,否则哪里还有他们的小命在。

    原来是他,果然名不虚传,黑风老妖暗道。

    “多年不见,道友风采依旧啊!”张湖畔答非所问,斜着眼睛,那表情,那语调,就两个字,欠揍!

    这厮就是牛,金毛犼乐得摇起了尾巴。

    但这话落在慈航道人耳朵里,却颇为复杂,既有调侃她的意味,却也有重提当年被她追杀的意味。

    慈航道人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想当年他云明又算得了什么,如今却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单枪匹马到她的地盘,还敢这般嚣张。

    落后就是挨打,管她慈航道人曾经多么牛,但如今却也由不得她发狠,哪怕在她的地盘,哪怕张湖畔那语气是这等的挑衅。不过这慈航道人确实是个人物,能忍人所不能忍,闻言,那端庄秀丽,雍容华贵的脸蛋上竟然露出了妩媚的笑容,顿时天地黯然失色,就连一直对慈航道人恨之入骨的金毛犼也不得不暗叹,这贼婆娘笑得真是勾魂。

    “咯咯,没想到帝君竟也会讲讨人喜欢的话。”慈航道人坐在七彩莲花上,抿嘴轻笑,竟似乎一点也没听出张湖畔话中讽刺的意思。

    张湖畔闻言几乎无语了,他万万没想到慈航道人竟然也会发骚,而且那笑容,那声音竟然如此慑人心魂,连他都差点有些心旌摇曳。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还是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慈航道人如此相对,张湖畔反倒突然感觉有些棘手起来了。

    张湖畔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取了两块玉符出来,分别往金毛犼和黑风老妖头上一扔。那玉符喷泉一般洒出万道金光,分别将金毛犼和黑风老妖罩在了其中。

    金光一罩住两人,两人顿时一会儿变成了人形,一会儿变成兽,连番变化。

    慈航道人脸色微变,连连打着法诀,却如泥牛入海。

    两人变化了数次,最终成了两人,一人身穿金色道袍,阔额大嘴,乃是金光仙。一人浑身黑甲,高大威猛,虬须黑发,正是黑风老妖。

    两人脱了禁制,立刻分别咔嚓一声,就将那两道童给杀了,然后泪流满面地来到张湖畔跟前,双膝跪地向张湖畔磕了磕头。然后站到张湖畔身后,两眼凶光毕露地盯着慈航道人。

    慈航道人见张湖畔解了两人的禁制,再也无法故作镇定。俏脸紧绷,秀目圆瞪,责道:“帝君这是何意?”只是却仍不敢动手。

    张湖畔目光猛地一寒,冷声道:“当年你无故追杀本尊,本尊未与你计较。如今你却仍不知好歹,在我南海放肆,你以为本尊就不敢杀你吗?”

    慈航道人心里猛地一颤,她知道张湖畔这人跟孙悟空一样,真要拚起来却也是一个不要命的主,只是既然双方已经撕破了脸皮,慈航道人却也不会再强装颜笑,俏脸寒霜,冷声道:“贫道知道帝君如今今非昔比,今日已非帝君之敌,不过帝君如果认为能杀我而不惊动敝教同门,或可杀我一试,否则我敢保证明日帝君府必将血流成河。”说完,慈航道人手中已经多了个清静琉璃瓶。

    慈航道人此言却也不是危言耸听,她知道西方教如今已有拿南瞻帝君开刀之意,只是名不正言不顺,怕三教干涉而已。若是南瞻帝君主动上门杀西方教护法,西方教必然立刻正义凛然地杀向南瞻帝府,而三教一向以正道自居,必然难以干涉。

    张湖畔面不改色,冷声道:“本尊若无法灭你与顷刻之间,怎么会无聊到到你这里来呢?”

    慈航道人脸色一变,娇声叱喝道:“大言不惭!”

    说完七彩莲花却立刻拔地而起,竟是准备立刻飞身而走。

    张湖畔冷冷一笑,说起速度,慈航道人又如何比得过他呢?一个闪身拦住了慈航道人的去路,慈航道人目中射出两寒光,手拈杨柳枝便向张湖畔扫去,道道青光飞射。

    张湖畔随手挡了一下,另一只手却抖了抖袖子,袖子无风起鼓,亮出一黑漆漆的大洞。

    慈航道人与镇元子有些交情,认得此绝技,失声道:“袖里乾坤!”

    慈航道人花容失色,立刻往后疾退,可惜却知道得太迟了。如今张湖畔法力高出慈航道人一截,又出乎意料使出此等绝技,哪里说逃就逃。

    慈航道人眼一黑,便觉得自己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抓了慈航道人,张湖畔袖子狠狠甩动了几下,甩得慈航道人七荤八素之后,才将她给甩了出来,然后立刻封了她的法力。只是慈航道人法力高强,张湖畔只能封得了一时,时间长了,就犹如点穴般也会失效。

    慈航道人因为被张湖畔震得厉害,连发髻都散了,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道袍凌乱,微微露出了些春光,别有一番娇媚。

    金光仙每次见到张湖畔,都能看到奇迹,如今似乎也有些见怪不怪了。倒是那黑风老妖,看得下巴几乎掉到地上,乖乖,袖子一摆,慈航道人都乖乖束手就缚,那自己呢?

    张湖畔封了慈航道人的法力后,回头交代金光仙和黑风老妖好生到紫竹林外守着。这两家伙都是老奸巨猾之辈,立刻又变回了一金毛犼,一黑熊,摇头摇脑地到紫竹林外面当起护卫了。那金毛犼是一步一回头,目中光芒闪烁,光芒中还带着那么一丝猥亵。

    慈航道人幽幽醒来,发现自己四肢虽可动,却已无半点法力,顿时花容失色,两眼惊慌地看着正微笑着看着她的张湖畔。

    此刻她再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西方护法,上古真仙,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无非是个美女而已。

    “你待怎样?”慈航道人惊慌地问道。

    张湖畔暗暗苦笑,这人是抓了,厉害也让她见了,偏生却杀不得她,却也是烦恼。

    不过面上张湖畔却未露一丝端倪,反倒是两眼寒光闪闪,嘴角挂着冷笑,道:“你若肯归顺本尊,本尊便不杀你,你若敢说半个不字,本尊就立刻杀了你。”

    慈航道人闻言,脸上的惊慌竟然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且芊芊玉指还理了理秀发,笑吟吟地看着张湖畔,看得张湖畔心里一阵发虚,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马脚,又或者慈航道人被自己震得脑震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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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慈航发骚

    “归顺你,可以呀!”慈航道人娇声说道。那语气,那妩媚的神态就犹如与情郎撒娇。

    女人真是善变,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这慈航道人表面端庄美丽,雍容华贵,暗地里却视人命如蝼蚁,如今却突然又变成了千娇百媚娇的勾魂女子了。那种由圣女,由女王突然变成了淫娃的转变估计是男人就会心动,张湖畔又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圣人,自然也心动了,但头也越来越痛了。

    慈航道人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道袍更加凌乱了,春光露得更多了。

    “怎么不信,不放心?”慈航道人故作生气地责怪道。

    本以为亚圣一诺千金,但当真正面对慈航道人这样女人的时候,张湖畔终于发现就算慈航道人真的答应了,他却也根本无法相信。

    “既然不放心人家,就给我下禁制啊!”慈航道人媚了张湖畔一眼,犹如一个任人宰割的娇滴滴女子,可怜楚楚地说道。

    张湖畔心里一团火在冒,要是有本事禁制亚圣,他还会这般废话吗?张湖畔两眼发泄地盯着慈航道人不时起伏着的酥胸,真有股想将包裹着慈航道人诱人身子的道袍撕得粉碎的冲动,也好看看到底这样一个女人,她的身子到底有什么不同。

    慈航道人心里微微一颤,她感觉到了张湖畔双目中的熊熊烈火,她再次感觉到了当初被张湖畔这样目光羞辱地异样骚动。出于女人潜意识里的矜持。她微微露出一丝胆怯,拉了拉有些开裂的领口,将微露的雪白酥胸给遮了起来。

    见慈航道人似乎有些胆怯,张湖畔心里总算出了口恶气,暗道,你这婆娘原来是故作发骚啊!心里想着脸上却露出了丝邪邪的微笑,两眼更肆无忌惮地在慈航道人身上一阵横扫。

    顷刻间,小白脸变色狼。荡妇变贞妇!

    慈航道人眼里突然闪过一道异彩,似乎突然间做了个很重大的决定。

    张湖畔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妙。

    果然慈航道人轻含齿贝。嫣然一笑,如梨花绽放,放射着千万光芒。然后娉娉婷婷地往张湖畔逼近。

    看到贞妇再变荡妇,一步步逼近,似乎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张湖畔甚至能清晰地闻到慈航道人身上好闻的幽香,不禁脸色微变道:“你要干什么?”

    慈航道人再次笑了。笑得无比地妩媚。

    “你不是喜欢看人家吗?那便让你看个够!”慈航朱唇微启,吐出娇滴滴的声音,媚眼如丝。芊芊玉手轻轻将束着道袍地腰带轻轻一拉,顿时春光外泄。里面是薄如羽丝的轻纱,轻纱下有一粉色丝带将慈航道人雪白的豪乳给轻轻绑住。只是她地乳房这般雄伟,却又如何遮绑得住,半露的雪白乳房,迷人的深邃乳沟在透明的轻纱遮掩下,若隐若现,更加让人血脉贲张。

    浑圆雪白。犹如雕像般完美的大腿在轻纱下隐隐闪着晶莹地光芒。让人极想轻轻抚摸上一把。必然犹如绸缎般光滑。修长丰满大腿之间,一块遮羞之粉色轻纱将羞人处微微遮住。却怎样也遮挡不住私密处的魅力和幽香。

    又有谁能想到慈航道人竟然可以如此开放,开放到可以将她的身子近在咫尺地展现给一个男人看。

    张湖畔也想不到,他想立刻闭上他的眼睛,或者立刻转身,或者法力一动将道袍给慈航道人穿上。但他一看到慈航道人眼眸深处闪过的挑衅目光,他便不想输给这个让他如此狼狈的女子,或者他的双目也不想错过这么美丽的胴体。

    你敢脱,难道本道爷不敢看吗?

    张湖畔恨恨地暗道,双目越加变本加利地盯着慈航道人那堪称完美到了极点的身子。

    雪白的酥胸,被丝带绑住,迷人地乳沟仿佛有马里亚纳那么幽深,似乎可以将男人地头深深地埋进去。

    “那里……该有多深呢?”张湖畔忍不住猜想道。

    看到张湖畔地双目中的怒火慢慢被欲火代替,慈航道人心里在微微颤抖,一种从未有过地刺激,让她似乎想用自己的手去扯掉自己胸前的那根丝带,好去抚摸,两腿似乎也有些绵软无力,似乎有股热流流出,不禁微微夹紧了些。

    雪白的肌肤微微起了丝粉色,慈航道人暗暗咬了咬牙,芊芊玉手,往嫩肩上一抹,那束带的道袍,便滑落于地,完全露出被轻纱遮盖着的若隐若现玉一般的胴体。

    张湖畔心里微微一跳,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难于抵制这样的诱惑。是的,这种诱惑似乎有些变态。生死之敌,高高在上,像圣女一样的高贵女人,突然变成了荡妇,似乎也越发的刺激。

    “帝君…….人家美吗?”慈航轻咬下唇,杏目迷离,两手情不自禁微微托了下双峰。

    张湖畔猛地运了下玄功,才勉强镇定了下来,只是他再也无法对慈航道人升起一丝厌恶,因为她的美丽,她的魅惑,她堪成绝世妖娆的胴体,让张湖畔怎样都无法将那曾经追杀得他落荒而逃的慈航联系在一起。

    敢跟道爷玩阴的,就算本道爷真不杀你,却也得吓得你魂飞魄散不可!

    “将衣服穿起来吧!既然无法禁制你,又无法相信你,所以我决定杀你了。”张湖畔终于收起了色迷迷的目光,脸色寒冷无比地说道。

    慈航道人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不过却又立刻恢复了原来千娇百媚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幽怨,任哪个女人被男人这般无视,也会微生怨怼。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帝君这‘袖里乾坤’是学自镇元子上仙吧?”慈航朱唇轻启,吐气如兰。张湖畔与她不过咫尺之间,几乎可以闻得到她唇齿间的芳香。

    张湖畔微微皱了下眉头,他知道慈航道人在提醒他。

    慈航本来就不要张湖畔回答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继续自顾道:“听说红孩儿的父亲牛魔王,如今成了帝君的手下?”

    张湖畔再次微微皱了下眉头,脸色猛地一冷道:“那又怎么样,本尊照杀你不误!”

    慈航道人凄美一笑,娇声道:“我知道你这人心坚如铁,就算面对生死也无不会眨下眉头。不过如果我告诉你一种可以彻底控制我的方法,为了镇元子和牛魔王你还为杀我吗?”

    张湖畔心里猛地一跳,脸上却仍然毫无表情,冷声道:“若有此方法,饶你一命也未尝不可。”

    虽然张湖畔掩饰得很好,但女人的直觉还是告诉了慈航道人张湖畔并不是真心要杀她,心中似乎有种莫名的喜悦产生。

    就算我不告诉他方法,他终究还是下不了手!不过我却非要跟定他了,或许只有他能带我再到另外一个境界。

    慈航道人娇媚地横了张湖畔一眼,两手在肩头一抚,披在身上的轻纱轻轻滑落,露出如绸缎般的雪白肌肤。

    张湖畔脸色一变,道:“你这是何意?”

    “世人只知素女、九天玄女天生懂阴阳双修之奇女,却不知道我也是。只要你与我交合,阴阳交汇,龙虎交泰之际,就是你我灵魂互相放开之时。你灵魂强与我,自然可以给我下禁制了。”慈航道人道。

    张湖畔闻言,真个是哭笑不得,当然心里也是摇曳不止。真没想到慈航道人竟然也是奇女子,怪不得她的诱惑力这般强。但是要他通过这种方式给慈航下禁制他却是有些不齿,所以闻言,张湖畔强忍着内心的冲动,道:“你穿上衣服吧,我不杀你了,不过有个条件,你不可将在南海上看到金灵圣母等人之事告诉其他人。”

    说完张湖畔就准备转身离去,只是慈航眼中的幽怨更浓了,猛地拉住了张湖畔的手。

    玉手柔嫩温润,让张湖畔差点有些把持不住了。

    “与我交合,必能助你功力大涨,我又归你,你却为何拒绝,莫非我入不了你的眼?莫非我不美?”说着慈航一手扯掉了胸前的遮羞抹胸,顿时雪白的豪乳迸了出来,展露无遗。

    这绝对是一对完美无瑕的乳房,饱满而坚挺,迎风微微颤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