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只要不触犯法律,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霸气侧漏的盛大少

    同样的厅内还坐了3个人,那就是唐悦莹,拉了她的俩个小姐妹一起出来吃早餐,其实大抵是为了帮她出谋划策。

    毕竟她觉得那天制造画廊偶遇的事情,估计被盛钧庭识破了,导致他对她的态度才会那般差。

    她也总不能每次都只靠着丁阿姨的帮衬,她得自己寻求突破机会,试图这次能够阻拦下他再次出国。

    对面的小姐妹也知道她的一门心思,全扑在了谁的身上,“悦莹,不是说你那位心心念念的回来了,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对呀,有什么事和姐妹们说一说!”

    ……

    对面围坐着的俩俩七嘴八舌说开来。

    “我觉得钧庭哥对我的态度还是冷冷的,约莫着在生气呢!”唐悦莹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

    “这盛大少再冷的冰块,也得被我们唐大小姐给捂热了呀,哪次他回国你不是这样失魂落魄的,真是不识趣呀!”对面的小姐妹免不了抱怨着,有些替唐悦莹不值得。

    “悦莹,要不然算了。盛钧庭整天就是神龙见不见尾的高姿态,以你的品貌与家世,在a市挑哪一家的还不是手到擒来!”另一个不免开始安慰起她来,试图让她另辟蹊径。

    “唉!你们一个个还是不是朋友,明知道我这辈子就认定了他!”唐悦莹一听立马脸色一沉,动气起来。

    “好了,我们不说了。不过我刚刚去洗手间,看到那边一桌有一个非常帅气有型的男人!”坐在那的小姐妹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带着少女怀.春的笑意,还禁不住探头探脑又张望了一下。

    另一个人也过来凑热闹,“在哪呀?指给我看看?”

    唐悦莹见这一对损友如此犯花痴的德行,无力吐槽中,不过到底还是少女心被勾了起来。

    也跟着调转过头,试图查看一下到底是哪个男人,能有如此大的魅力。

    这一望直接让她愣住了,惊呼出了那三个字:“钧庭哥!”

    这下换对面的两个小姐妹不淡定了,眨巴眨巴了双眸,不可置信地追问着:“什么,你说他就是……盛钧庭。”

    “盛钧庭”这三个字在a市可是如雷贯耳,听多了关乎他的英俊不凡的外表,家世显赫……

    只是传闻中他性子孤僻冷漠,只身一人在国外多年,在a市真实见过他真面目的倒是鲜有人在。

    过于激动中的唐悦莹只一门心思开心着,哪里还有闲情管其他,只是当她再三下的目光触及,盛钧庭对面还坐着一个女人时。

    那瞬间她的心被紧紧地揪了起来,恼怒与心痛,深深交织在一起,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攥紧了掌心,怒不可遏“腾”地站了起来,试图冲过去。

    这时对面的小姐妹们面面相觑中,不过到底比她冷静,及时叫唤住了她:“悦莹,你先坐下,现在不适合过去,等到盛钧庭离席我们再过去见机行事!”

    唐悦莹左思右想了下,确实不能冒然行动,这样冲上去只会让事情更糟,让钧庭哥以为她不懂事。

    她深深压下心中的怒火中烧,再次坐了下来,完全没有心情再享受美食,不过到底是机会等来了。

    这边的俩人静默不语吃着盘中餐,此时盛钧庭接到了一通电话是私事,他捏着手机起身,朝对面的陶馨聊表了一下:“我离开一会儿!”

    陶馨欣然点了点头,见他离开后,她暗自鄙夷了一下自己,导致后来对着他自己竟然紧张的不得了。

    那边三人见时机成熟,立马掐住了,俩人簇拥着唐悦莹兴事冲冲地过来了。

    坐在那的陶馨完全没有意识到,悄无声息的危机来了!

    唐悦莹急奔而来,立马手臂一撑桌角,重拍了一下桌面,呵斥道:“你是哪个女人?”

    旁边那俩位也随声附和撑腰着:“就是,就是。你是哪个野女人,不知道面前的这位是盛钧庭的未婚妻,识相点的快从实招来!”

    本是在那埋头吃些东西的陶馨,被这番左一句,右一句的质难下。

    心中蓦地一惊,顿时手里的调羹滑落在碗里,出了清脆的响声。

    即使她不抬头也知道这几个女人来者不善,显而易见为了盛钧庭而来,只是那个“未婚妻”的身份,她可承受不了这么大的罪名。

    她压下了心中的万千烦乱,试图使自己看起来比较轻松,坦荡荡地抬起了头。

    尽量平静地出声:“我想几位是误会了,我们只是碰到出来吃个早餐而已!”

    陶馨抬眸的瞬间才现面前一脸恶意毕露的女人,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唐悦莹。

    “唐小姐……”

    “你是他的那位弟妹……”

    俩个人在看到彼此的真正面容时,都是略显惊诧。

    “悦莹,你和她认识吗?”旁边那俩个帮腔的见状,立马拉了拉她的手,试图弄个一清二楚。

    唐悦莹收敛了一下脾气,高傲地直起腰来,轻描淡写的口吻:“不认识,她是盛锦皓的老婆!”

    “阿?你说她是那位天天流连花丛,几乎都当自己老婆是摆设的,那位盛家二少奶奶。”那俩个女人丝毫没有避讳的把这个事,当着她的面说了出来,声音而且还很高亢,显而易见在有意羞辱她。

    虽然陶馨早已知道了她的身份,对于盛锦皓来说是怎样的,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被揭露出来,还是头一回。

    有些人就喜欢议论纷纭,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且还沾沾自喜中。

    陶馨顿觉如坐针毡一般,抿紧了唇瓣缄默着,不想再与这三个人面对面。

    她想息事宁人不与她们计较,可有些人岂会善罢甘休。

    很快唐悦莹就不相信她的一面之词,觉得实在太诡异了,怎么可能三番两次的碰到他们俩单独出来。

    “你这么急着起来是不是心虚了?为什么那天也看到你和钧庭哥出现在画廊,今天又在这种地方吃早餐,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陶馨刚想起身,唐悦莹就咄咄逼人地凑了过来,还动脚踢了一下她的凳子。一切都表明了她的怀疑,已经不想再继续与她好好谈了。

    旁边那俩位始作俑者,立马乍舌地嚷嚷开来:“天哪!居然还有这种事,该不是深闺寂寞难耐,见着盛二少那儿没盼头,又把主意打到盛大少身上了吧?”

    见识过口无遮拦的,就没见到她们这种人,居然可以把话说的如此难听!

    陶馨刹那间涨红了脸,又羞又恼地驳斥着:“你们别再血口喷人!就算我是怨妇被你们笑话罢了,但我还是盛家媳妇的一天,就容不得外人如此说三道四的污蔑!”

    说这些话时,她本是澄澈的美眸染上了怒火,瞪了一眼那俩个煽风点火的女人。

    虽是未施粉黛,素净的小脸,清丽脱俗,依然美的让人炫目,浑身散着一种与世无争般空灵的气质。

    更似她们三个人在无理取闹,泼妇骂街般。

    “你……”那俩个人女人被她的气势震了一下,有些哑口无言。

    不过哪肯甘心,她们都知道盛家二少爷娶了一位无权无势的女人,那是麻雀攀上了高枝,还真把自己当豪门阔太来显摆了,凭她这种身份低贱的女人也配!

    便对着身旁的唐悦莹鼓动着:“悦莹,你可不能相信了她的话,定要让她回答的清清楚楚。反正我们姐妹受点气也就算了,你可是日后的盛家大少奶奶呢!”

    唐悦莹美眸一流转,眼底折射出一抹誓不罢休的阴狠,抬高了下颚,勾唇道:“还真是灵牙利齿,那么你就给我说说,今天为何会与钧庭哥在这里出现?”

    那俩个女人也同仇敌忾地连连逼问着:“你说呀,说呀……说不出来就是心怀不轨!”甚至还轻蔑地伸出手指来,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们三人此番动静下,店内的其他一些客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陶馨活这么久以来,除了受了盛锦皓与亲妹妹合力给她的难堪,还从未受到如此的冤枉气。

    她抑制住胸.口被羞辱后,微微有些抖,奋力支撑着站了起来,从容不迫地抬眸,对着面前虎视眈眈的三人。

    抿紧的红唇松开,一字一顿吐露而出:“我貌似没有义务向你们三个人交代我的私事!”

    “再说了,唐小姐,等你真正成为盛家大少奶奶的一天,再来兴讨我吧!”陶馨潋滟的眸中,含着笑意,直然地与唐悦莹对视,神态倨傲而优雅。

    一下子堵的唐悦莹立马脸色骤变,旁边那俩个人女人,没想到在她们合力围攻之下,她居然还能如此面不改色,反而还能反击她们。

    “悦莹,她这明摆着是在嘲笑你进不了盛家的门,简直欺人太甚!”那俩个女人怒红了眼,又在唐悦莹耳旁吹了吹风。

    这下是彻底激怒了唐悦莹,让她丧失了理智,直接拿起了面前的一碗茶水,朝着陶馨泼了出去:“贱女人,你以为你自己是谁,都快是下堂妇了,还敢嘲笑我一个堂堂千金小姐!”

    陶馨猝不防地被喷了一脸,那湿漉漉的水蔓延而下,她轻叹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

    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来,没有丝毫的狼狈,目光幽淡地扫过她们三个人:“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千金小姐的修养,动不动就泼妇骂街,动不动就泼人茶水。”

    唐悦莹双眸瞪得赤红,刚想出口回击时。

    无比浑厚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一般劈了下来,“你们在干什么!”。

    震得当下那三个正在火气头上,欲想动手扳回来的,立马变得规规矩矩起来。

    本是一脸凶相毕露的唐悦莹,转瞬间眉开眼笑地调转过身,笑得比朵花还灿烂。

    装着懵懂的样子眨了一下眼眸,“钧庭哥,你怎么也在这儿,我只不过看到熟人,就和她多聊了几句。”

    触及立在那的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姿,周身散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场,瞬间让人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唐悦莹只是在强装着冷静,千万不能露出马脚来。

    盛钧庭黑眸轻垂着,看也没看她一眼,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走到还成围堵姿势包围着陶馨的三人面前,他没有出任何声音,只单是一扫过去,明明是精致的窄瞳,唯有令人觉得头皮麻招架不了。

    那两个人迅让开了一条道来,他步履矫健地迈了过去,直然地走到了陶馨的面前。

    被晾在一边的唐悦莹不甘心的,又娇娇柔柔地唤了几声:“钧庭哥……”

    盛钧庭充耳不闻,敛了下眸,眸色湛湛全然投射在陶馨的面颊之上,“怎么回事?”声音顿沉了几度。

    没等陶馨开口表示无碍,顿觉心虚的唐悦莹为了防止陶馨告状,立马抢拍狡辩着:“估计是她刚刚去洗手间,不小心弄的吧!”

    “你说,是不是呀?”她对盛钧庭解释完依旧不放心,立马挑了挑眉,暗自给陶馨使眼色,警告她不许乱说话。

    “没人让你说话!”盛钧庭轻蹙了下眉梢,厌烦了耳旁的聒噪,开口的话没有任何温度。

    听的唐悦莹委屈地咬紧了唇瓣,整个小脸挤皱成一团,双眸里溢出来了清晰可见的心酸。

    此时的盛钧庭忽而侧倾过身,渐渐贴近有些犯着难的陶馨,用只有俩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无比轻柔地喃喃着:“你且退开点!”

    得到授意的陶馨,虽然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不过还是很有远见的,往旁边挪开了几步。

    刚刚俩人的姿势在唐悦莹看来,更倾向于陶馨试图趁机告状,乱嚼舌根。

    她的手下意识交握在一起,愤愤不平下疾言厉色地开口:“钧庭哥,你千万别相信她,根本就是她自己不小心!”

    盛钧庭一个大幅度的转身,并未抬眸看她,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帘,留下了一道惑人的弧影。

    “哦?是她不小心,那么……”他轻掀了掀薄唇,低沉的嗓音格外有磁性魅力,似是在揣摩着,又似在喃喃细语着。

    立在那的唐悦莹变得谨小慎微起来,全然不是刚刚的趾高气昂,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那么的卑微而谦和。

    她刚试图打起精神来,摆出强硬的姿态来,就听到了他话里的转则。

    结果就见盛钧庭突然提起了桌上的一壶茶,神色捉摸不透,似是在把玩着,不过与身俱来的矜贵优雅的气质,让人浮想联翩。

    唐悦莹一看只以为他是想喝茶了,立马欣然地开口:“钧庭哥,你要喝茶我帮你来倒就是了!”

    “不劳你费心!”盛钧庭微眯着狭长的凤眸,掀了掀薄唇,嗓音清冷,推却意味甚浓。

    唐悦莹顿时僵在了原地,这还不是最为气愤的。

    下一秒,猝然地“哗啦啦”的水漫天朝她浇了过来。

    她始料不及就任凭那温热的水,朝她身上灌来,她狼狈地在那跳着,狂着。

    那两个帮腔的小姐妹,一看这架势,立马傻眼了。

    她们俩试图躲闪,可是盛钧庭手更快,同样的她们俩也被浇了一身。

    三个女人简直炸开了锅,全身湿漉漉的,湿的衣服紧贴着身上,难受至极。

    唐悦莹怎么都没想到盛钧庭会如此对待她,眸中浮起了几分湿意,痛心疾地追问着:“钧庭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从小到大从未受过此等羞辱,而且给予她这一切的,竟然是她一直爱慕的男人。

    盛钧庭直到一壶茶水,全部浇完才作罢,将空的茶壶轻搁置在桌上。

    慢条斯理地轻拭了一下手,转而抬眸淡扫了一眼,面前靠在一起,慌乱不已的三个人。

    不明所以地开口:“刚刚一个不小心手滑了而已!”

    嗓音不温不火的,可是说到“不小心”这三个字却咬重了一些,格外刺耳。

    那两个女人受了此等窝囊气,气愤之下,忍不住冲出了口:“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唐悦莹虽然既羞愤又震惊,但她理智还是有的,赶忙对她们俩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们俩不要再说话。

    恐怕此刻最为震惊的,莫属暂时置身事外的陶馨了,她怎么都没想到盛钧庭居然会这么泼三个女人,一时半会都没回神过来。

    只是看到那三个人完全没有了,刚刚半点嚣张的气焰,更似落水狗的凄惨模样。

    她默叹了一声: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盛钧庭完全没了半点闲情雅致,再在这儿停留下去,随即侧转过头唤了一声陶馨:“我们走!”

    听到盛钧庭喊她,陶馨这时才回神过来。望了一眼那儿,见那三个女人依旧对她投来仇视的目光,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样子。

    完全没有因为此番教训而有所收敛,只觉得有些人还真是不知悔改。

    她又不傻,照这个情形下去,留在这儿非得要开战,赶忙跨起步子跟着盛钧庭身后离去。

    唐悦莹一见盛钧庭居然泼了她一身,不说一声又要走,情急之下试图争取着:“钧庭哥,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如你载我一程!”

    “你这个样子,不方便!”回以她的是一个潇洒未停留的身影,连带异常冷漠的拒绝。

    陶馨即便是没回头,也能感受到身后被盯着的那种幽怨的目光,久久不断。赶忙小跑跟紧了出了店里。

    那两个闺蜜忍不住朝唐悦莹抱怨连连:“悦莹,盛钧庭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你我!”

    “就是,依我看他铁定是被那狐狸精迷惑了心智了,他这此举明摆着就是为她出气呀!”

    耳边充斥着好朋友絮絮叨叨的诉苦与告状,唐悦莹死死克制着自己,不在盛钧庭面前怒,保持着大家闺秀的修养,此刻是再也挂不住了。

    她愤怒地捧起那个茶壶一下摔在了地上,恶狠狠地咆哮着:“该死的女人,我定要你好看!”

    陶馨一路跟着出了店里,金色的暖阳直直地投射在前面男人的身上,令他修竹般的身型,笼罩了一层金灿灿的光晕,梦幻极了!

    此时被一道风吹过的陶馨才恍然大悟,明明就是极有涵养的盛钧庭,怎么突然会做出如此惊人的举动,难不成是为了帮她出气吗?

    意识到这点她抚着额头湿的手,瞬间僵持住了,还甚至自己揪了一把自己的头,扯的生疼。

    不会的,怎么可能会这样?

    她一遍遍反驳否定着自己!

    与陶馨的六神无主相比较,盛钧庭步履轻快地在前,直到到了自己的车辆旁。

    利索地收脚,一个大转身,乌黑俊朗的眉目间,染上了一抹凝重,薄唇轻掀:“抱歉,今天是我招待不周了!”

    陶馨显然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对她表示歉意,可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

    睁大了双眸错愕地望着他数秒,才回神过来,急忙解释着:“怎么会,这又不是你的错,我又没怎么了。”

    “那好,上车!”盛钧庭敛了敛神,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些许,再而错开,打开了车门,示意她上车。

    陶馨赶忙绕至过去,入座在了前车座位上。

    陶馨刚规规矩矩系好安全扣坐好了,那头也相应地传来了车门带上的声音。

    此时此刻只剩下了他们俩个人,盛钧庭抽出了一方手帕递了出去。

    陶馨瞧见眼前陡然出现的一方深蓝色的帕子,看起来比较考究,稍稍愣了几秒,并未有接过的意图。

    “钧庭哥,不要弄脏了你的帕子,我擦面纸就行!”陶馨眼神忽闪,扯了扯嘴角,礼貌地推却着。

    “让你擦你就擦!”盛钧庭眸色一凛,瞬间暗沉了几分,直接把帕子塞到她手中。

    口吻失去了一惯的那种清淡,变得强势不容任何人拒绝。

    陶馨趋于这种气势之下,只能拿起了帕子,立马擦了擦额头。

    盛钧庭瞥见她终于肯使用了,唇角生硬的弧度才软了下来。

    在动车子之前,伴随着一句忠告似的言语滑落了下来:“以后再碰到如此的事件,无需手软,只要不触犯法律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温润却气势十足,一字一句敲击在陶馨的耳畔,瞬间在她心底激起了千层浪。

    正在擦着手帕的陶馨,手里的动作一顿,心跳突地一阵猛跳。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助长着她的威风吗?

    她也很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杀之!”这样霸气而潇洒地生活着。

    只是她眼下真是成了孤立无援之人了,她没有傲气可傲。

    但凡想着能够息事宁人,竟然不招惹是非,除非到了忍不了地步。

    只是刚刚那个唐小姐虽然她不太喜欢,但不是口口声声称自己为他的未婚妻。

    他的意思难道是——让她公然讨伐他的未婚妻,也不打紧吗?

    正在开车的盛钧庭觉察到身旁的小女人有心事,尤其是在他说了那一句话后,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丰富多彩。

    “你在想什么?”他弯了弯唇角,低沉的嗓音徐徐响了起来。

    “我……我没有。”陶馨像是被抓了一下正着,偷瞄了一眼她,这才矢口否认着。

    “想问什么可以说出来,我乐意解惑!”盛钧庭也不点破,望着前方,声线轻快而爽朗。

    陶馨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垂着头正在纠结着要不要问,要不然还是旁敲侧听一下。

    笃定了想法,她抿了抿唇,缓缓出声:“那个唐小姐,刚刚如此,会不会产生什么误会……”

    “无关紧要的人,无碍!”比起陶馨的前思后想,煞费苦心。

    盛钧庭淡漠的口吻即刻回响在车内,像是完全不用思考一般。

    陶馨听了后简直诧异不止,一时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巴,直然地反问出口:“那位,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就算还没到这一步,看刚刚唐悦莹那架势,也是显然铁钉钉的事情了。

    结果当事人却如此撇清的态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盛钧庭轻嗤出声:“未婚妻,她不够格!”

    唇角勾起了一抹讽笑,先是呢喃了前三个字,而后急剧下降,声音变得又沉又狠。

    像是车厢里的温度也跟着下降了几度,令人惴惴不安。

    陶馨瞬间觉得自己没事找事做,触碰了霉头了,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

    她干吗要问人家这种私人的问题,听着他那口气貌似很生气呀!

    她闹心地绞着手中的帕子,生怕此番会影响到托他办正事。

    沉闷,尴尬的氛围全权囤积在了一起,让陶馨觉得自寻死路!

    恰逢此时等红绿灯的空档,盛钧庭有意瞥了过去,见她低垂着脑袋,手里的帕子都扭成麻花了,足见她此刻该是有多么闹心不已。

    “怎么,是不是我的帕子得罪你了?”盛钧庭轻挑了挑眉眼,浓墨的眸中划过一缕戏谑的笑意。

    连带说话的尾音都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透着一股玩味的韵味。

    陶馨这才顿觉自己都在干吗,忙错乱不已地摇了摇头,脸颊上一片热度升温,灼热起来。

    “还是说你如此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是不是有什么比较好的良家女子介绍于我?”

    盛钧庭无视于她被现后,那害羞而无措的神色,黑眸里染上了一层更深沉的笑意,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她红绯的侧脸。

    陶馨顿觉这个误会怎么越来越大,越来越离谱了,为什么她有种错觉,他这是在故意戏弄她呢?

    “大哥,求您饶过我吧!”陶馨微微晗,弯着腰对他那儿做了一个略显歉意的举动。

    回以她的是盛钧庭一阵低低的轻笑声,陶馨瞅了一眼他,见他是笑了而不是默不吭声的样子,顿觉松了一口气。

    见识过他的冷酷,怒的样子,即使这笑容不是那么真心,在陶馨看来也是好的。

    盛钧庭继续有条不紊地开着车子,俩人毕竟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少。此时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陶馨见识了他笑过之后,那脸色看起来也比较随和,于是想着该把此趟出行的最终目的问出口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留意到他完美绝伦的侧脸,还挂着那笑意后的余温。

    终是问了出来:“钧庭哥,那个事处理的如何了,有没有什么麻烦?”

    问完后她就很小心翼翼地坐在那,目光似是散漫地落在前方,其实不然,那余光一直有观察着身旁的男人。

    盛钧庭淡淡一笑,扬了扬嘴角:“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问这个事了,馨儿!”

    最后喊她馨儿时,嗓音瞬间柔软了几个度,令她心中莫名地一触。

    陶馨稳了稳心神,故作淡定自若地回答:“此事到底是劳烦到你了,我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做法有些可笑!”

    她面上一片冷静,手却禁不住出了一层薄汗。

    她不知道如果盛钧庭真不帮她,她还能找谁来办这个离婚。

    盛锦皓不同意,连带自己那位唯利是图的母亲居然也不愿意!

    “不麻烦,我早就说过了,已经让我的助理在帮着整理有力的证据了,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盛钧庭目视着前方,眉宇倏地舒展开来,嫣然如画,性.感的薄唇微微上翘着。

    嗓音清脆而醇厚,字字铿锵有力,如鼓声敲击在她的心坎上,令她不得不竖起耳朵,打起百般精神来。

    不知道为何此次陶馨已经确定了,“离婚”这个事情定有着落了,所有的一切来源于他。

    不知为何这个男人,就是有这种让人坚信不疑的魔力。

    陶馨端正了身姿,目光稍稍侧移,努了努嘴感激地启唇:“真的,谢谢你!”

    盛钧庭猛一打了一个方向盘,踩下了刹车,车子在路边急停了下来。

    他俊逸的身型侧了过来,以一种仰望的既视感,目光湛湛地注视着她娇俏的小脸。

    深邃的眸底晕染了若隐若现的光泽,晦涩不明。

    薄唇轻启,嗓音低沉而沙哑,缓缓拨动开来:“那么,你要如何感谢于我?”

    陶馨压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把车子停了下来,而且还如此慎重其事地问她,她在他过于灼热的视线之下,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低垂着小脑袋,浓密而纤长的睫羽像蝴蝶煽动着翅膀一下又一下,诱.人的樱唇由于紧张,抿成一道深纹。

    到后来,她用轻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喃喃着:“要不然,我请你吃饭如何?”

    她从前在学校也被不少男生偷偷窥视过,她完全可以做到旁若无人一般走过去。

    可是为什么每次只要是他的打量,她完全招架不了,难道就是因为他的魅力够大吗?

    盛钧庭瞥见她越来越红晕的脸颊,修长的手指轻托住下颚,来回摩挲了几下,目光深沉似在思考着什么。

    薄唇轻启,嗓音慵懒:“这个,我倒是要好好想一想,一切都事情尘埃落幕后,我们再定好不好?”

    陶馨虽然没有勇气抬头与他对视,但光听着这富有磁性的声音。

    心上就感觉痒痒的,有些微妙,轻应了一个“好”字。

    盛钧庭嘴角浮起了几分笑意,玩味地启唇:“馨儿,你不需要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听到这样的话,她的心跟着一哆嗦,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由得瞪大,溢满了诧异,忽而抬起了下巴。

    刚好与他探究的目光,略带着几分戏谑,撞了一个正着。

    她匆匆别过脸,假意望着窗外,转移话题:“今天天气真好!”

    暗自里却在鄙夷着自己: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错觉。

    盛钧庭,怎么可能会对我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盛钧庭眼见她这番蹩脚的借口,也不点破,反正他都等了她这么多年了,也不急于一时,随即坐正了身子。

    也随意地瞟了一眼窗外,淡淡然开口:“确实,阳光明媚,不如你陪我去个地方。”

    “阿,要去哪?”陶馨握了一下掌心,调转过头望着前面。

    “放心,不会再让刚刚的事情生了!”盛钧庭见她比较谨慎的样子,知道她比较介怀,特意点了一下。

    车子继续上路,并没有行驶多久,位于一处雅致的茶餐厅停了下来。

    陶馨抬眸扫了一眼,心想着:不会,刚吃了早饭,肚子还饱饱的,又要带我出来吃吧,这我可吃不下去了!

    下车之际,盛钧庭瞧见她探头探脑,似是有所顾忌,有些了然于胸。

    “放心,不会让你又吃东西的,过来见一个朋友!”他眸中的笑意冉冉晕开来,嗓音轻快而悦耳。

    陶馨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脸,怎么回事,他该不会是有读心术吧,怎么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她跟着他身后走了进去,听见他对服务员说了一声来人的名字,立马在前引着他们俩前去。

    “先生,您好,有什么需要可以再传唤我!”服务员微微屈身退了下去。

    陶馨瞅了一眼面前的包厢,心里有些忐忑不定,闹心地绞着双手,吞了吞口水:“我们,要去这里面吗?”

    为什么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呢?

    盛钧庭轻点了点头,正了正声道:“那是,谈事情当然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省得再生什么意外你说对不对?”

    陶馨默默看着包厢门不说话,也许他带她来见的,可能是关乎到她离婚案件的人,思到此她就释然了。

    刚推门而入,一道清亮略带着戏谑的男声划入耳畔:“我说盛大少,邀你出来见个面还真是不容易呀,你说你怎么比人家姑娘都难等!”

    徐景骞见盛钧庭终于来了,腾的一下从沙上爬了起来,边走边说,还大张开了双臂试图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只是他大张着双臂,当触及缩在高大身型后,某个畏畏缩缩的小小身影。

    他的动作倏地一顿,桃花眼中溢满了惊诧,就有些夸张的姿态愣在了原地。

    盛钧庭对于好兄弟从来没有轻重的欢迎姿态,掀了掀薄唇,不悦地道:“你可不可以正经一点!”

    徐景骞转瞬眉开眼笑地绕过盛钧庭,紧盯着他身后的陶馨怪声怪气地嚷嚷着:“唉呀,原来盛大少今天身后,居然藏着一位美女!”

    盛钧庭只觉得交友不慎,轻吁出一口气:“徐景骞,她不是你可以戏弄的女人!”

    说完这话便伸出手,自然地拉了一下犯着迷糊的陶馨,往一旁的沙区域而去。

    “馨儿,不用管他!”他掀了掀唇,温润的嗓音,似是特意安抚于她。

    只是徐景骞是何许人也,难得逮到可以好好调侃一番盛钧庭的时机,怎么可以就此放过。

    “钧庭,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咱们可是从未玩到大的,那会你那冷性子都没有小朋友愿意陪你玩,只有善心友好的我愿意与你做朋友!”徐景骞勾.人的桃花眼中,闪现着狡邪的光泽,撇了撇唇角,处在那念叨开来。

    “不过,好在现在有嫂子你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可要好好调.教一番他哦!”说到最后徐景骞猛对木呐坐在那的陶馨,眨了眨那双潋滟的桃花眼。

    盛钧庭抬眸斜了一眼他,勾唇沉沉地道:“徐景骞,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可是却让陶馨犯难了,很显然的是这位盛钧庭的朋友,误会了他们俩的关系。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连盛钧庭都不解释一下。

    她闹心地窝在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徐景骞依旧像个没事人一般,耸了耸肩膀在他们对面入了座:“钧庭,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可爱,当心,嫂子被人拐跑了哦!”

    盛钧庭淡淡地启唇:“不劳烦你费心!”虽是看着像气言,却兼具了一股莫名的气势。

    陶馨深深呼吸了一下,抬起头来直视着对面身着一件粉色衬衫,长着一张妖孽至极脸庞的徐景骞,蠕了蠕红唇,试图解释一下他们俩的关系,生怕再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解。

    可此时她刚想出口,却被旁边的盛钧庭所打断:“先喝一杯茶水,润润喉咙!”

    她抿了抿红唇,有些窘迫地从他手里接过那杯茶,轻言了:“谢谢!”

    现在的她心绪好乱,是该喝点茶水压压惊。

    只是反观她的局促不安,为何盛钧庭如此的风轻云淡,仿若此刻没有人在误解他们俩的关系。

    “唉!真是有了异性没人性,钧庭,我也好渴呀!”徐景骞在那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轻叹出一口气。

    骤时,陶馨被惊吓的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连连抱歉地示意着:“不好意思……”

    盛钧庭连忙抽出纸巾递了出来,嗓音温润透着宠溺:“慢点喝,别搭理他就是!”

    与此同时的,一双大手亦触了过来。更接近于要亲自动手,替她拭去唇边的晶莹。

    “大哥,我自己来就好!”陶馨心跳就快停滞了,过于生硬地推却着。

    怎么可以当着他这位没正经的朋友面前,再表演亲昵下去,那么这淌浑水再也清澈不了了。

    盛钧庭听到她又恢复到喊他“大哥”二字,微愣了下,收回了手。

    他本来是想找着更多的借口与她逗留在一起,要不然也不会想到带她来见徐景骞。

    看来此次还是他欠考虑了,也只有徐景骞这一个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转瞬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冷,抬眸怒扫了一眼对面幸灾乐祸的徐景骞。

    吓得徐景骞只觉得后背都起了寒意,貌似这玩笑开过头了。

    立马朝他“哈哈哈”地笑了笑,转而抬眸思虑着:难不成,盛大少这次真中招了?还是说他还没拿下这位可人儿。

    不过说来也是,虽说他英俊潇洒,生意上也是风生水起的,到底还是在情路上比较坎坷,至今都没谈过恋爱呀!

    思到此徐景骞抬起头来,对他投以一个你放心的表情,决定开始好好帮衬一把,这位刚开了窍的好兄弟。

    他收敛了一下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襟危坐,轻了一下嗓子继而出声:“美女,你别介意!我刚刚是和你开个玩笑,其实我们家钧庭别看着他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对待别的女人从来是连看一眼都难,我看他对你确是极好的,你尽管放宽心!”

    盛钧庭微眯了一下眼眸,冷言出声:“就你话多!”

    徐景骞立马捂住嘴巴,再也不出声了,只是心有不甘地瞟了一眼盛钧庭那,更似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

    心里却在一个劲地埋怨着:唉呀,这个盛大少,真是不解风情。帮着他非但不感谢我,还要给我摆臭脸!

    已经稍微缓神过来的陶馨,只觉得这俩个人相处的模式有些好玩。

    一个明明看似比较有涵养高冷范,怎么会和一个看似更像花花公子的人成为朋友呢!

    包厢内稍稍沉默了些许,徐景骞抿了一口茶水,再次打破了沉闷:“钧庭,你这是打算回来多少?见着你一面还真是很难!”

    好在他此次的开口,多少回归到了比较正统的样子。

    盛钧庭随意地望了一眼薄纱轻遮的明亮处,惜字如金地出声:“再看!”

    陶馨却在暗自思虑着:想必他过完盛老爷的寿辰就应该回去了吧,所以她真可以像他所说的那般,无需对他有所警惕。

    “唉,真没意思,你总是这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到时讨杯酒水喝,你可不能忘了你兄弟这一份!”徐景骞整个身子往后一仰,看似扫兴的很,只是提到后一句时,又是嬉皮笑脸的样子了。

    盛钧庭握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清润的嗓音缓缓响起:“自然不会忘记你!”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还真怕你想不开,打算光棍一辈子!”徐景骞忍不住又吐槽了几句。

    转而咧嘴肆意地笑着,朝陶馨喊话:“说到底还是嫂子你的魅力大,谢谢你出来拯救,我们的黄金单身汉——盛大少!”

    声音异常高亢,让陶馨不想听都难!

    她瞬间小脸都羞红了,情急之下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咬了咬唇急急地开口:“徐少,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

    后面的话:“他的女朋友,而是他的弟媳!”只是这番话,没有容得她说出口。

    身旁的盛钧庭骤然起身,一把拉起了她,带着她像是要离开了。

    身后传来了徐景骞断断续续不满的嚷嚷声:“唉,盛钧庭,你怎么说走就走,真是不够义气,大不了我不开你玩笑就是了!”

    只是回以他的是盛钧庭更似保护者的姿态,将陶馨圈得好好的,摔门而去的潇洒身影。

    陶馨被他一路带着出了包厢,走在密闭的长廊上,此时的她这才意识到,他刚刚是拉着她的手腕出来的,心跳的节奏也跟着乱了起来。

    她试图甩开他的大手,而他却像是现了一般将她拽的更紧。

    陶馨挣脱不得,心慌的更厉害了,抿着红唇出口:“大哥,麻烦你松手,这样不合规矩!”

    盛钧庭挑了一下眉头,薄唇紧抿成一道深纹,忽而一个借力将她一带,陶馨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跳了舞般转了个圈,她的后背就贴到了生硬的墙壁上,心头蓦地一惊。

    而后男人高大的身型如同幕影一般附着了过来,修长而有力的臂弯撑向墙壁,高高举过她的头顶。

    陶馨陡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一懵,不安地垂下眼帘,试图忽视掉眼下的氛围,与他怪异的举动。

    只是一个诡异的想法一直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的小嘴张张合合,结结巴巴道:“大哥,你别这样,这儿是公共场合!”

    “大哥,馨儿你忘记该喊我什么了吗?还是说你觉得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应允了,所以不需要再敷衍我了!”

    盛钧庭突兀地轻笑了几声,深湛的双眸里渐渐积聚起了愠色,生硬地扯着唇角。

    嗓音初听着懒洋洋的,只是那股隐透着轻嘲的压迫感,一点点渗透出来,让人心有余悸。

    陶馨听后愕然地抬起了下巴,小脸由于他的话显得有些不自然,猛晃了晃头争辩着:“我不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她觉得现在的盛钧庭有些不一样,她也知道他并不是真的那般平和,他的性子令她很是捉摸不透,一旦怒起来,很显然非常可怕。

    她怯怯地扫了他一眼,触及到他那双沉如幽潭的眸子,那般莫测高深地紧紧盯着她的小脸。

    更似要彻底看穿,看透她一般,她就承受不住,转瞬就垂下了眼帘。

    “恩,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过河就会拆桥,将我一脚就踢开的女人呢!”盛钧庭见她局促不安的样子,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脾气,放缓了语气。

    很显然在她面前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旦想到他喊他“大哥”,就是标注着他仅仅是盛锦皓堂哥的身份,就让他嫉妒的要命。

    此时的他整个颀长的身型侧倾了过来,让陶馨不抬眸都知道他们俩之间的距离,非常得暧.昧不明!

    而且他刚刚吐露的气息,绵长而温润,都能依稀感觉得到,同样清冽却透着不明的意味弥散开来。

    “钧庭哥,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我会铭记于心的!”陶馨憋屈着小脸,极力控制住心底的慌乱,僵持地笑了几声,再而慎重其事地开口。

    “嗯,铭记于心……”盛钧庭莞尔一笑,再次贴近了些她,一字一字更似呢喃出声,带着无限让人遐想的韵味,萦绕在她的耳畔。

    他的嗓音本就醇厚美妙,此时压的特别低,特别柔,更是让人毫无半点招架之力,酥的人耳朵就差怀.孕了。

    陶馨深深敛了一下水眸,心中犹如小鹿乱撞一般茫然无措,努了努嘴,斟酌着字眼开口:“钧庭哥,这儿人来人往的,我想我们还是保持好距离说话,要不然被人说三道四,影响到你就不太好了,你说呢?”

    这番话她简直可以说是绞尽脑汁,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又不能太驳了他的面子,又要说到利害处。

    “我嘛,自由散漫惯了,倒是不怕!只是馨儿,难道你就不怕影响到你自己吗?”盛钧庭微微直起身来,魅惑不定的目光继续盘旋其上。

    他现偶尔逗弄一下她,她害羞的模样还真是很好玩。

    见他终于退开点来了,她才稍稍缓过来点气。

    她都已经成为笑柄了,马上还要成为离异女,还有什么可怕的!

    只是她这样的情况要是与他牵扯到什么,怎么说来都是她沾光,他可是全城女人争破头待嫁的黄金单身汉呀!

    陶馨不知道盛钧庭故意这么说是何意,她以手抚额掩饰着自己的失态,转而以恍然大悟的神色,后知后觉的惊呼了一声。

    “唉呀,我还有点私事,你看我这记性还是得早点回去!”边咋呼地拿出小手拍了一下的额头。

    抬起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盛钧庭,略显抱歉地继续说道:“钧庭哥,我就不打扰你与朋友小聚了,我先走一步了!”

    她刚说完就跨出了步子,却被又撑出来的一条长臂一挡,她的心跳一滞。

    男人沉着有力的声音回响了起来:“等一下!”

    陶馨闹心的手掌全部收敛起来,焦虑不安中:“不知,还有什么事?”

    “我没有将人带来,不将人送回去的礼数!”盛钧庭收回长臂,倨傲地抱着拳,好整以暇地瞧着她有些轻颤的身子,口气霸道的不容置喙。

    大步绕开了她,先行一步在前,步履轻快地直走。

    陶馨紧揪了一下自己的前襟,平复住自己的气息,望着他俊逸挺拔的背影。

    为什么她有种错觉,自己摊上大事了,这个男人真的不好对付呀!

    她轻晃了一下头,迫使自己跟上。

    她处原地见他去驱车,愣在那想着心事半天,直到他倒好车她都没觉。

    盛钧庭启下车窗,露出半个犹如雕塑构造的完美侧脸,帅气地对她勾了勾手指。

    见她居然毫无反应,他英气的眉心一皱,无奈之下按下了喇叭。

    一阵刺耳的汽笛声传来,陶馨才回神过来,害嗔自己,怎么会如此畏惧他。

    她赶忙小跑过去,迫于刚刚的状态,本能地拉开了后车门,想与他保持距离。

    立马男人不高不低,却异常沉稳兼具气势的声音划入耳畔:“坐前面!”

    陶馨被迫搭着把手的手一抖,又缩了回来,埋头轻应了一个“哦!”

    等她坐好在前座上时,盛钧庭直接开去了主道上。

    陶馨以为坐下后他没说什么,就能相安无事了,只是后一秒立马打破了她的想法。

    “怎么,你很怕我?”盛钧庭黑眸里的光泽轻轻涌动着,看似随意的一问,却透着无形的压迫感。

    陶馨面上一抖,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立马谨慎地解释着:“怎么会呢,你都愿意帮我,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边说着边捋着自己的碎,视线匆匆落在窗户外,不敢直视他那儿。

    “哦,你这话是真心实意!”盛钧庭眸色一沉,薄唇轻挑,语气明显透着怀疑,再次重申了一遍。

    “钧庭哥,千真万确!”陶馨努力保持镇定,冲他讪讪一笑,只一眼立马别开了视线。

    她为了不让他起疑,故意压低了声线,柔声地唤起了那个称呼。

    原来为了离婚,陶馨你也可以虚假到如此!

    “馨儿,那你为什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敢?”盛钧庭轻吁出一口气,墨色浓郁的双眸中掠过了一道落寞,连带声音都冷了几分,涩涩的。

    瞬间无形中一种不知名的气氛,囤积在车内。

    陶馨静了一瞬,攥紧了掌心,缓慢松开,脸上佯装的那种神色渐渐消退而去。

    她深呼了一下,红唇轻启,声音压的特别低:“其实我确实有点怕你,对不起,刚刚是我说谎了!”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他愿意顶着风险帮她就很不容易了,她不该对他不坦白。

    听了这话后,盛钧庭脸上的神色忽地顿开来,冷漠严肃的脸上瞬间像是雨后天晴一般,光芒四射。

    “馨馨,其实在我面前你只要做最真实的自己就好!”盛钧庭目光湛湛地暼向她,情不自禁呼出了这个昵称,带着无限旖旎的气息,瞬间袭向她。

    一下子震的她调转过头,睁大了双眸与他的视线相撞,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那么深沉地望着她。

    墨色的瞳孔里仿若舞动着不一样的火焰,摇摇曳曳,难以琢磨。

    只是她的心却隐隐约约骚.动起来了,即便是“馨儿”这个称呼都勉为其难了,何况是“馨馨”这种如此亲昵的称呼。

    盛锦皓也只是在那两年他们处于恋爱时,才会如此喊她。

    出于他堂哥身份的盛钧庭,会何会这般喊她,而且还对她说出如此贴心窝的话。

    她也好想做回自我,在这一年多的婚姻时间里,她的自尊早已被毁的不成型了。

    好在他在开车,对视也只维持了数秒就错开了,却让陶馨久久难平。

    一直到车子抵达了目的地,陶馨微微一笑,清了一下嗓音:“谢谢你,请我吃早饭,送我回来。那么,我回去了!”

    “其实你不用这么见外,你现在住这儿?”盛钧庭侧转过头,见她垂着头客套地表示着。

    “恩,我朋友这!”陶馨愣了一下,但据实回答着。

    “那好,下次见!”盛钧庭也不强留,很明显这个小女人被他吓坏了,一切都慢慢来,急不得。

    “路上小心!”陶馨见他并没有再多问下去,顿觉松了一口气,忙推开车门,对他挥手作别。

    直到看到他的黑色车子消失不见,她才挪步准备进入小区。

    此时身后突然多出来一双手,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咋呼出来:“馨馨,刚刚是谁送你回来的?”

    陶馨着实被吓了一跳,小脸一横,谴责道:“若萱,你以后可不能从我身后冒出来了!”

    “唉呀,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快说,那个豪车上的男人是谁?”方若萱抱歉地冲她笑了笑,而后紧逼问了出来。

    “刚刚你都看到了呀?”陶馨说到这儿,明显神色有些许的变化。

    “恩,看的千真万确的,如果不是怕打扰到你,我还真想上去打个招呼呢!”方若萱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单手勾搭上了她的肩膀,表情有些神神秘秘。

    陶馨见事已至此,也并不想瞒她:“若萱,其实刚刚那个人是盛钧庭,他说一定帮我办妥离婚的事情!”

    听到这儿方若萱神色一滞,心里不免开始有些担心起来,转瞬变了态度:“馨馨,我还以为昨晚你只是说说而已,看来你混账前夫的堂哥,还真是有备而来。”

    “只是他到底出于何种目的要帮你,我们现在真是猜测不透,不过且看事情办的如何,我们再做打算!”方若萱其他也不想多说了,毕竟这个离婚确不是她们一般人能办妥的,反正事情妥了后,存了心思的自然会开口提出要求来。

    陶馨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只怪当时她一头热,被逼急了,才对他开口提出此事,没想到他确是答应了。

    “若萱,我们上去吧,我来做午饭!”陶馨冲她释然地笑了笑,转移开话题。

    她现在蹭着好闺蜜的住处,也不能再让她为她操心了。

    “恩,我们家馨馨真是贤慧,盛锦皓那混蛋就是作死!”方若萱拽住了她的臂弯,拉着她走,说到气愤时不免又骂了几句。

    陶馨抬头望了一眼晴空万里的天空:作死?他现在搂着她的妹妹陶妮在怀,报复她这么爽,想必已经是开心得乐不思蜀了。

    而她摆脱他后,也要开始新的生活!

    再见了,盛锦皓!

    正开着车的盛钧庭很快接到了一通电话,显示为“妈”。

    此时的盛家别墅内,唐悦莹特意没有换衣服,以狼狈的模样跑了过来。

    一见到正在庭院内坐着喝茶的丁敏柔,立马委屈地唤了一声:“丁姨!”说完后就掩面啼哭了起来。

    本是坐在那的丁敏柔,一见她这副样子,忙起身扶住了她的身子,焦急地追问道:“悦莹,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唐悦莹只顾在那哭,不停地抽泣着,并不做声。

    丁敏柔脸上隐露了担心,无奈再次问起:“你别哭呀,有什么事告诉我听,我会帮你做主的!”

    这番下唐悦莹才稍稍止住了抽泣,梨花带雨地望着她:“丁姨,我刚刚看到钧庭哥和一位女的正在享用早餐!”

    本想直接脱口而出是“陶馨”时,她及时收住了嘴,毕竟陶馨现在还顶着盛家二少奶奶的虚名。

    加上钧庭哥居然帮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对付她,她得好好想一想,决不能如此便宜了她。

    一听了这话的丁敏柔委实一怔,一直为儿子婚事操碎了心的她,不曾想过他还会主动与女人在一起。

    惊诧了片刻,她就稳住了心神,转而异常认真地询问着:“悦莹,你可否认得那个女人是谁?还有你这湿漉漉的一身又是怎么一回事?”

    见她问道了重点了,唐悦莹眸底一抹暗光一闪而过,转而化作更为伤心的样子,“不太认得,只是觉得有点面熟。”

    见丁敏柔处于思考之中,她又哽咽了几声,这才继续说下去:“丁姨,我这一身水就是那个女人泼的!我只是偶然撞见了,见她穿着打扮一般,一时气不过就上去想了解一下,她趁钧庭哥接电话期间,与我吵了起来,就……”

    “什么,是哪个女人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丁敏柔一听到身着打扮一般,就认定了肯定是一位企图攀龙附凤的女人,顿时情绪变得有些紧张。

    唐悦莹见自己委婉表达的意思,很显然的是她都听进去了,敛住了心底的几分窃喜,变作温婉善解人意的口吻:“丁姨,这事不怪钧庭哥,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她实在是太会伪装了,泼了我一身还在钧庭哥的面前说是我要对付她!”

    “悦莹,你今天受委屈了,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丁敏柔轻拍了拍她的臂弯,安慰了几句。

    转而对一旁的下人吩咐,带她先去换一套衣服。

    看着唐悦莹被带进去的身影,丁敏柔也变得担心起来了,看来有些事得抓紧提上来办了才是,要是被外面那些别有居心的女人,占了先机那还了得。

    她的眸中泛着一缕精明之色,立马敲定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