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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价衣服

    王老虎回到丁府房间内,房间内一碗热气腾腾有燕窝粥放在了桌上。王老虎知道这粥定是那丁黛云所煮。“这个傻丫头。”

    王老虎在桌子前坐了下来,“今天这粥看来是这傻丫头所煮,这颜色,这火侯都差了一截。”王老虎舀起一口燕窝,含在了嘴里,淡而无味,“这丫头,定是忘记放调味料了。虽然淡而无味,扔了也可惜,勉强先吃了吧。”

    吃了燕窝粥,王老虎想到了一件事,便摊开纸在桌上画起图纸,快近夜幕时分,这张图纸终于完稿。王老虎看了看效果,感到比较满意。

    这时,丁黛云溜了进来:“大哥。”

    “你这丫头,进来也不敲门,吓了我一跳。”

    “我有这么怕人吗,还吓你一跳。”

    “你不知道,这人吓人,可会吓死人的。”

    丁黛云看到桌上的样稿,道:“大哥,你在画画?别人都是画山,画水、画鱼,你怎么画了件衣服,还有这白色的线条是怎么回事?”

    “你不懂就别乱说,这哪是什么画画,我在设计,这是样稿。”

    “样稿?大哥,你在设计什么?”

    “小妹,这附近有没有布庄或是裁缝店?”

    “有啊,大哥,你要做衣服啊。”

    “人嘛这么小,话么这么多,小鬼机灵,你快带我去。”

    王老虎和丁黛云来到一家裁缝店,掌柜认识来人是丁家大小姐,忙上前招呼道:“丁大小姐,今天来做衣服啊,我们店新来了一些面料,颜色各异,面料也好,我领你去看下。”

    丁黛云道:“掌柜的,今天我不做衣服,我是陪我大哥来的。”

    掌柜一听是王老虎来做衣服,忙笑道:“是丁大小姐的大哥,失礼了失礼了,不知公子贵姓啊?”

    “免贵姓王。”

    “王公子,不知您要做一件什么样的衣服呢?”

    “我不做衣服,我是给一位姑娘做衣服。”

    今天这两位,也算是让我碰上了,丁家大小姐说不做衣服,这王公子说要为一位姑娘做衣服。这裁缝一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哦,也行,王公子要做什么样式的衣服,我们这儿什么样的衣服都能做,在京城,你再也找不出像我们这样的裁缝店了。”

    “我做这个样式的。”王老虎将自己设计的图纸拿了出来,摆在了裁缝掌柜的面前。裁缝掌柜一看傻了眼,这白的线条,黑的线条,实的线条,虚的线条,一条条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王公子,这位王公子,恕老夫愚笨,我实在看不懂这张图上画的是什么?”

    “哦,我差点忘了,你不是宋裁缝。我来给你解释一下。”王老虎拿起这张设计图,指着图上的样稿的衣服的实物,一一说了起来,实的线条剪,虚的线条怎么剪,王老虎都一一说明了。

    “经王公子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明白了,只不过这衣服做起来,可能会有些奇怪,大明朝可从没有衣服是这样做法的。”

    “我知道没有这种做法,但只要你按我说的做。”

    “既然王公子执意要这么做,那我就依你了。王公子,这衣服的颜色?”

    “颜色就采用驼色为主,这边配上深的棕色,还有这里…….”王老虎一一为裁缝做了说明,裁缝怕遗漏,用笔记了下来。

    “王公子,这驼色是怎样的一种颜色  ?”

    “你见过骆驼吗?”

    “老夫不才,并没见过此物。”裁缝一脸茫然。

    “就是,就是,怎样跟你说呢?就是稍淡的有些像泥土一样的颜色,你看,就像这布料的颜色一样。”王老虎指着店里的一块面料说道。

    “好,这颜色我也记下了。这布料选用哪一种呢?”

    “布料要选用你店里最好的那种,记住别拿次货搪塞我。”

    “好,好,好。”

    “你的这件衣服如此怪异,用料又用的如此好。这做的价格上面。”

    丁黛云道:“这钱还会少你,他是我大哥,你不看他脸面,也要看我们丁家脸面,我们丁家岂会来赖你。”

    “丁大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裁缝,我也不为难你。”王老虎取出一个钱袋,道“这些是定金,余下的做好之后再付。”

    “定金。”丁黛云和裁缝不约而同地说出了同样一句话。

    “大哥,你是不是疯了,这些钱你足可以买下半个裁缝铺了。”丁黛云道。

    “王公子,这太多了。”  裁缝也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丁黛云一把抓过王老虎给裁缝的钱,“你也知道钱太多了,拿回来,马上还给我大哥。”王老虎却道“小妹,这些钱不多。”

    丁黛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说道:“大哥,你是不是钱多的没处花,做件衣服也要这么多钱。”

    “我王老虎要做的衣服绝对值这个价钱。裁缝掌柜有几句话我可说在前头,如果依允,这些钱就是你的,如果你做不得,我可以再找别家做。”

    “王公子,瞧您说的,我家店什么不会做,你就放心放我这儿吧,我保证在最短的时间里帮你做好。”

    “好,那你听好了。第一,我设计的这件衣服,你制作完之后立刻将样稿毁了,你能做到吗?”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就这件事,我可以做到。”

    “第二,这件衣服整个京城就此一件,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再找你做这件衣服,你都不许接,你能做到吗?”

    “行,行,我一定做到。”

    “我还有一句话说在前头。你现在已经全数答应,我也相信你会遵守诺言,但是如果你做不到呢?”

    “如果做不到,我把钱如数退还给你。”

    “不,你不光要退钱给我,我还要你赔我十倍的价钱。”

    这十倍的价钱,裁缝想必是赔不起了,但这次做衣的价格真的是高,这样做一次,可以不做一年。裁缝想了下“我都答应王公子的要求,我做。”

    “好,我们写张字据,免得到时有人说话不算话。”王老虎写了两张一样的字据,将刚才说的口头协议用文字的形式写了下来,两人签字画押,每人各执一份。

    “王公子,你做的这件衣服如此怪异,不知是给哪家姑娘做的?”裁缝掌柜说道。

    “裁缝掌柜,你也管得太宽了吧,我给哪家姑娘做衣服你也要过问。”

    “王公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这姑娘身材怎么样,这衣服我要做成怎样的大小尺寸,我总该知道吧。”

    “原来是这个。掌柜,你就按这位姑娘的身材做就可以了。”王老虎指着丁黛云道。

    “好了,王公子,我明白了。”

    掌柜的按照丁黛云的身材量了一通,这丁黛云心里美滋滋,她想着这衣服定是给自己做的,而且大哥这人为了做这件衣服,花了能买下整个店铺的价钱,这价格在外面不知可以做多少衣服呢?丁黛云偷偷地看了看大哥,好像从此刻起都不敢直眼看王老虎了。

    回到丁府已经是晚上了,这丁府还没开饭,一直在等这两人。丁老夫人因为身体不适,也就没有出来吃饭。

    丁老爷道:“黛儿,今天回来怎么这么迟?你又到哪里去野了”

    “我……我……我今天陪大哥去做衣服了。”说话间,丁黛云不知不觉地脸就红了。

    “这丫头,平时说话这么流利,今天一张口就成结巴了。”丁老爷道。

    “丁伯父,小妹确实是陪我做衣服去了,都是我不好,害得大家都没吃成饭。”

    “没事,贤侄,现在人都齐了,许管家,开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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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二章 暴露价值

    强冷空气已经来临,京城下起了鹅毛大雪,在江南地区,这样的雪是不多见的。雪纷纷扬扬,会下好几天,大街上、屋顶上、树上会覆盖厚厚的雪。

    王老虎已经披上了一件厚厚的羊袄,屋内已经燃起了火炉,冷的话还可以将手伸到火炉之上。

    冯升进入了王老虎的房间:“ 公子,李添身子已经复原。”

    “一切按原计划行事。这件事之后,将李添送回杭州城。”

    “公子,我这就去安排。”冯升出了房间。

    京城的大街上,李添独自一人在行走,街上的雪已经有一拃,脚踩在上面“吱嘎”作响,还会留下一个个脚印。

    在李添的身后,分明有几个穿着普通的人在尾随,李添不动声色还是继续向前行走。在街的另一头,突然多了几人,那些人打扮也极其普通,但走路的架势,绝不是一般人。李添一惊:不好,对面的也应该是锦衣卫的人,他们想来个前后夹击。

    李添想到此时自己应马上脱身。

    天气虽然冷,但街上还是有行人。李添借着人群,窜向了旁边的一条小弄,飞快地向前跑去,大街两边的人迅速向小弄围了过来。

    李添在前面跑,后面的两拨人合成了一拨人,在向前追。

    李添又拐了一个弯,一条墙已经堵住了自己的去路,看来前面是一条死胡同,李添发现自己进入的是个死胡同,只得一跃,翻身上墙,借着力势,翻墙而过。

    后面的人也赶到死胡同,知道人已经翻墙而过,在墙的下方,他们看到了一封信。他们捡起这封信,一人道:“这封信是跑的人丢下的,应该非常重要,你们三人翻墙继续追赶,我回去禀报大人。”

    一个黑黑的阴森房间,没有灯光,一束光从外面照进来,一个人背朝着,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一人回来禀报:“大人,我们在追捕嫌疑人的过程中,发现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封信。”

    一人将此信接了过去,那人接过信一看,露出阴森的笑容,道:“他们想救丁大人,真是自不量力,看来这伙人果真是冲着丁贵仁来的。”

    “大人,这伙人怎么处置。”

    “杀!”那人发出了命令。

    一天后的晚上,天上没有月亮,但雪的反光还是能看到些影子。一拨人穿着夜行衣向着大牢的方向行进着。

    在行进的过程中,他们不时地张望四周,等确认安全之后,他们继续向前。在另一边,上百个黑衣人埋伏着,他们中有人警惕地望着前方。有人来报:“大人,他们来了。”

    “终于来了,他们来了多少人?”

    “回大人,大概有三四十人,都穿着夜行衣,带着刀。”

    “三四十人就想来劫狱,太不把我们放眼里了。传我的命令,等他们进入包围圈,全部给我就地正法,一个不留。”

    “是。”

    那拨黑衣人不知有危险靠近,仍向前前进着,只不过他们有些疑惑,他们得来的情报和此次的行动好像有些不一样。

    突然,黑夜中有众多黑衣人窜出,他们手持弓,向黑衣人放出一长串箭来,夜行衣人大叫一声:“不好,我们遭伏了。”

    他们用刀剑抵挡着迎面射来的箭,箭羽众多,有幸抵挡住这支,那支就又射了过来,箭羽“嗖、嗖、嗖”地身边擦身而过。不一会儿功夫,就有五六个夜行衣人中箭倒在地上。

    只听的夜行衣人后面也吼声四起,一帮人从后面冲了过来,同时前面也有几十人冲出,前后两拨人冲向夜行人,这两拨人刀剑相向,已紧紧地咬在了一起。

    这两帮人都穿着夜行衣,已分不清你我,只听得刀剑碰撞的声音,声声入耳。战斗进行的很激烈,直至行进中的夜行人全部被杀,才结束这场战斗。

    那个躲在阴森房间的人走出,看到满地的尸体道:“这群叛逆,死有余辜。速速禀报刘大人,今夜歼灭叛逆四十余名,全部就地正法,无人漏网。”

    远处,有人正在屋顶观看这场好戏。

    “哈哈哈哈,这次真是解恨,他们到最后都没搞清怎么回事。”王老虎房间内,冯升笑着道。

    “我们利用了李添,将假的情报传递给他们,最后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却坐收渔翁之利。”

    “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叫兵不厌诈,他们从人数,从技术,从实力上都比我们强,我们不耍点小手段,岂是他们的对手。”

    “公子,这次我们打了这样一个大胜仗,特工队员必是士气高涨。我们可以再次乘胜追击,再干他一票。”

    王老虎站起身,从这边踱到那边:“冯升,你觉得他们还会上当吗?”

    “这……按常理说,他们这次损失了这么多,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上当。公子,我被胜利冲昏了头,是我太鲁莽了。”

    “这次我们有了一次小胜,但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在干一次。他们也不是泛泛之辈,告诉兄弟们,近期要保护好自己,低调一些。”

    “公子是怕他们报复?”

    “被蛇狠狠地咬了一口,他们岂会如此甘心,他们定会四处反扑。”

    “这次我们一下了惹了两个难弄的主,一个是锦衣卫,皇上身边的锦衣卫,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一个是东厂,东厂的人员也是从锦衣卫调拨,都是些精英,看来我们这次麻烦不小啊。”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要救伯祖父,这些人迟早是要碰头的,早碰晚碰都是碰。较量是迟早的事,不过,我们现在特工人员严重不足,而且训练也跟不上。”

    “公子的担心不无道理,东厂锦衣卫耳目遍布全国各地,在这阵势上我们就输了。”

    “不错,在阵势上我们永远都斗不过锦衣卫和东厂,他们可以倾全国之力干一件事,而我们只能靠自己。”

    “在阵势上人数上斗不过他们,我们只能以智取胜。”

    “不错,以智取胜。所以每一步我们都要比他们走在前列,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我们才更胸有成竹。”

    “公子的意思是?”冯升问道。

    “他们可以向丁府渗入内奸,我们难道就不可以吗?”

    “公子的意思是向锦衣卫渗透我们的人?”

    “我正有这个打算。”

    “可是公子要进入锦衣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你进入了锦衣卫,在时间上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发挥作用的。”

    “我就是要他常驻在锦衣卫,成为我们的一颗棋子,成为打入锦衣卫的一枚钉子。”

    “公子是要做长久的打算,也不无道理,这锦衣卫和东厂不可能短时间内战胜。公子,我们要派谁去才能胜任呢?”

    “本来李添是不错的人选,这小子机灵,可是已经暴露。特工队中有没有眼生且机灵的人。”

    “公子的意思是这人最好是大家不认识的?”

    “对,越生越好,这样就更安全,而且接下来和他联系的人最好也是单线联系。”

    “公子,我想想。”

    “冯升,事关重大,要考虑清楚,还有,这件事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这个人就越安全。”

    “冯升明白。”

    “我们现在利用了这丁府的内奸,但这内奸在身边对我们迟早是个祸害,不除去,心里总是不安。”

    “可丁大人不让我们除去这内奸。”

    “伯祖父也有自己的考虑。这次内奸提供了一个假情报,这受罚是免不了的啦。”

    “公子,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做?”

    “韬光养晦,避其光芒。”王老虎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三章 比想像中的严重

    大牢。

    “伯祖父,情况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这里面不光有东厂的人,还有锦衣卫的人。”

    “你是说我这丁府里也混进了锦衣卫的人?”

    “现在还没有发现有锦衣卫的人,但是他们鼻子很灵,我派出去的人已经有人被锦衣卫盯上了。”王老虎就把自己如何利用暴露的特工队员传递假情报,用一封故意掉落的信告诉锦衣卫的人有人劫狱;又通过丁府的内奸,故意让他听到有人要去劫狱,让他通知东厂的人。最后让东厂和锦衣卫的人互相打斗的事跟丁大人说了一遍。

    丁贵仁听了后,道:“王世孙,你可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老虎不知,请伯祖父指点一二。”

    “这东厂和锦衣卫本分属两个机构,锦衣卫,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直接向皇帝负责。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并进行不公开的审讯;东厂权力在锦衣卫之上,只对皇帝负责,不经司法机关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但是现在锦衣卫指挥使傅文已经靠向东厂,这两家其实是一家。”

    听完丁大人的这一番话,王老虎额头出了一身冷汗。这一次的胜利,只是一次侥胜,如果摊到桌面上,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情报共享一下,自己完全没有胜算。

    “伯祖父,看来我对这局势还不够了解,险些又犯了大错。”

    “锦衣卫已然不是当初的锦衣卫,这东厂还是原来的东厂,现在这两股势力熔合在一起,这力量不可小看啊。王世孙,你要注意自己平时的言行,免得让人抓了把柄。”

    “老虎自己会小心的。伯祖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这锦 衣卫已经变了味,这皇上不是也很危险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锦衣卫是皇上的锦衣卫,本是由皇上亲自指挥,也对皇上负责。可是现在那指挥使已经靠向东厂,东厂独大,那皇上不是也有危险了吗?”

    “这些事最好不要妄加揣测,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伯祖父,你的事难道也不是皇上的意思?”王老虎一想到这种情况,真的是太可怕了。如果真是这样,那现在的皇上等于已经被架空了,而那东厂之人就是这土皇帝。

    “王世孙,你现在害怕了?”

    “如果说一点不怕那是假的,本来我以为,只要找到证据证明伯祖父并不是阴谋叛乱之人,皇上自会放人,现在看来,这皇上并不能做主,而要对付一手遮天的人,会更难。除非是……”

    “王世孙,说话怎么这样吞吞吐吐的。”

    “伯祖父,除非是你也加入他们的阵营,否则要无罪释放绝无可能。”王老虎道。

    “看来王世孙已经把这件事给清了。我年岁已高,也乞求不了什么,只是可怜了我那孙子、孙女,希望东厂不为难他们。”

    “伯祖父,你怎么说这丧气话。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你刚才自己也说了,要对付一个一手遮天的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那我们就不跟他们讲道理。”

    “怎么不讲道理,你是要劫狱吗?这正中了他们的下怀,即使让你成功了,你能到哪里去?我一个人倒不要紧,但我的家人呢,还有你的家人呢?这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啊。”

    这样棘手的事,难怪大家都不敢出面。刑部的曹大人也是如此,他虽没加入他们阵营,但也参透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虽不出事,但至少可以自保。

    “王世孙,很感谢你大远赶过来,你的这份心我领了。我丁贵仁在官场也纵横了大半辈子,想不到到老会有此一劫,也是我的命运。王世孙,你就当来京城来探亲,等过了这年,你就回去吧。”

    “伯祖父,莫说这些话。我王老虎的命是你救的,你现在有事,我断不会丢下你一人不管,我一人离开这京城,于伯祖父不顾,我这种忘恩负义之徒,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吗?”

    “王世孙,你已经很用心地在做这事,可这件事并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弄不好你的命也会搭在这里,到时我倒不要紧,我怎么向王家交代呀。”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也愿意陪着伯祖父。伯祖父,请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让丁家出事。”

    “老虎,你怎么一意孤行呢?这件事本与你们都无关,我只是得罪了人,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你们是无辜的。”

    “我们是无辜的,伯祖父你何尝不是无辜的呢?您老一生为朝庭鞠躬尽瘁,现在朝庭管你了吗。所以伯祖父切不可失去希望,我王老虎定要把你从这牢房你救出去。”

    “傻孩子,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不管你做什么,没有这种可能性。”

    “与一手遮天的人难打交道,我们就可与讲理的人打交道。”

    “老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要见皇上,跟他谈一笔买卖。”

    “你这是疯了吗?这皇上是你想见就想见的。”

    “伯祖父,具体的我还没想好,但我觉得这是可行的。容我回去慢慢再想,等我想通了,我再来见你。”王老虎边说边出了牢房。

    丁贵仁看着王老虎走出牢房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丁府。

    从大牢回来,王老虎心里挺沉重的,他没想到,这时局比自己想像的要严重的多,这要救丁大人难度是难上加难了。

    就像他甩在牢里的最后一句话,他要见到当今圣上,跟他谈笔买卖,或许成功率会更高,但危险也会更大。如果圣上,已经无权无势,依附于东厂,丧失斗志,那王老虎会死的更快。

    这一步要不要走,这一步该不该走,如果要走,该如何走?这一切,王老虎都要想清楚。

    正在思索间,门外传来丁黛云的声音:“大哥,你在房里吗?”

    “小妹,我在呢。”王老虎边说边打开了房门。

    “大哥,奶奶叫你去一趟。”

    “好,我马上就去。”

    来到丁老夫人房间,老夫人的病已经好多了,许管家也立在旁边。

    “王世孙,你过来坐,坐到我旁边来。”

    王老虎坐到丁老夫人旁边,丁老夫人道:“王世孙啊,时间很快,再过十多天,就要过年了,这京城过年和你们南方过年总是有区别的,我怕你过不惯,所以来询问你一下,这过年需要添置些什么,我差人买好。”

    “谢伯祖母,过十多天才腊月二十多,过年了吗?”

    “王世孙,你不知道,我们这边腊月二十三又称小年,要祭灶,扫房子,蒸馒头,置办年货,贴福字,贴年画,贴对联,一直要忙到大年三十呢?”

    “哦,这过年的气氛比起我们江南来,可浓厚多了。伯祖母,反正我入乡随俗,一切都依这里,不需特别照顾我。”

    “好,好。那就按照我们这边的去采购了。许管家,你就按照以前的单子去采购。”许管家应声就出了房间。王老虎也借故离开了。

    “许管家,许管家。”王老虎叫道。

    许管家听到叫声回过头来,道:“不知王公子叫我有什么事?”

    “许管家,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不知王公子打听的什么人?”

    “这丁府上是否有一个丫鬟,名叫锦灵?”

    “这丁府确有一个叫锦灵的丫鬟。这丫头来丁府已经有一年多了,有时在厨房,有时服待丁老夫人,这没个准。王公子怎么想到这小丫头了?”

    “上次我无意中碰到了她,这小丫头跟我的一位故人很像,所以才向老管家打听来了。”

    “锦灵这丫头平时不太说话,你吩咐她去哪里,她就会去哪里,也不太惹事。”

    “谢许管家告知。”许管家和王老虎互相告辞,许管家出门采购年货去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冲动的想法

    王老虎房间。

    王老虎在房间内思考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也就是只有一个轮廓,具体什么的还没有怎么成形。

    外面传来了常遇春的声音:“公子,是我,遇春。”

    “遇春,你来了,进来吧。”

    常遇春进到房间,好像心里憋着一股闷气,他进门什么也不说,只是站在一边。

    王老虎看出了常遇春的心思,道“哦,我们常大将军还会生气?是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公子,你只知道挖苦我,我哪是什么将军啊。”

    “哈哈,我说你是将军你就是将军,现在你是我们王家的将军。”

    “公子,我们兄弟来京城这么些天了,你从没给我们安排像样的任务,你就说要我们保护好这丁家的人,可这一直没事,我们兄弟都快坐不住了。”确实是这样,来京城已经几个月,一直把他们谅在一边。但他嘴里却说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岂是随随便便能出手的。”

    “理是这个理,可是公子,我们兄弟几个就闷的慌,再这样下去,我怕是要闷出病来了。”

    “是不是胡达那小子坐不住了,你把他叫来,我说一下他。”

    “大家都一样,公子,你就给我们分配任务吧。”

    “遇春,现在这个情况你可能不清楚,我们现在是孤军作战,没有后援,出现 意外只能自救,所以在做出每一个决定之前,都要十分慎重。现在你们自己上门来请求任务,好,我正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要你们去做,这件事除了你们四兄弟,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请公子吩咐,我一定保守这个秘密。”

    “我要你们四兄弟在大年三十夜,分别潜入刑部的李大人、赵大人的府邸,下挑战书。不知你敢不敢?”

    “只要是公子吩咐的,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我现在也只是初步的想法,可能有些不妥,待你们四兄弟,拟出潜行方案,再让冯升来找我。”

    “是,公子。”常遇春离开王老虎房间,找兄弟们商量去了。

    没过不久,冯升进房求见。

    “冯升,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公子,你不觉得你这个决定很仓促吗?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潜是入刑部官员的府邸?你入刑部官员的府邸,还下挑战书,这等于是与那朝庭对抗,如果被查实,我们可是不能再松手了。”

    “冯升,你说的轻了点,如果查实了,我们就是与朝庭作对,与朝庭作对,我们就是反贼。”

    “公子既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为何还要这样做?”

    王老虎从桌子上站起来,对冯升说道:“这样计划有些冒险,但我不得不这样做,所以你们在执行这任务的时候,决不能让对方发现,也决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有这样做,我才可能见到当今天子,我才可以有谈判的筹码。”

    “公子,你要见皇上?你这样做是为了见皇上,这皇上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所以我就要在京城做几件大事,证明自己的实力,让他引起注意。”

    “公子,恕冯升斗胆问一句,公子为何要急着见皇上?”

    “我要救伯祖父,而要救出伯祖父,必须要见到皇上。”

    “可丁大人是皇上下令抓的人。”

    “冯升,现在这形式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我在狱中见过伯祖父,终于明白了一些事。第一,伯祖父的事也许并不是皇上的主意,虽然是锦衣卫抓的人,但并非是皇上的命令;第二,这皇上也有自己的难处,有人独揽大权,架空了皇上。”

    “所以你就凭自己一时的冒险想法,以此来达到借助皇上之力,救出丁大人的目的。”

    “可能这样还救 不出伯祖父,要救 伯祖父,这只是迈出的第一步,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好,公子执意要这样做,属下只好尊从。不过,公子,这件事这么重要,为什么不让我们特工队去做?”

    “特工队暂时不要有任何动作,而且区区一件小事,也不用着特工队出马,大年三十,这个举家欢庆的日子,而且又有爆竹声做掩护,潜入官员家下个挑战书根本不是难事,你们四兄弟已经足够了。”

    “好,公子,我这就回去与他们商量具体的行动方案。”

    “冯升,记住,这件事无论成功与否,自身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一定不要让人发现,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晚上我会在丁府等你们回来。”

    “公子,请放心。”

    腊月二十三到了,这家家户户都热闹了起来,准备着过年的食物,做馒头,蒸馒头,剪窗花,一派喜气洋洋的场面。这丁府比一般的人家热闹许多,这家丁在门上墙上贴上福字,贴着对联,丫鬟跑过来又跑过去,这一年里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此了。

    “伯祖母,这京城过年的气氛比起南方来,可是热闹多了。贴窗花贴福,我们南方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

    “南方过年不热闹吗?”

    “热是热闹的,但没有你们这么多花样,我们才在年底的最后几天才显得有过年的气氛,也不包饺子。”

    “京城就是太冷了,要不然,什么都好。”

    “今年我就在伯祖母府上过年了,等明年,我把伯祖母您和伯祖父接到我泰利府上,让你们也过一回我们南方的年。”

    “好是好,可是也不知你伯祖父他有没有这个福份。”

    “伯祖父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伯祖母你勿须担心。”

    “这大过年的,大家都团圆了,你说不想他吧,这一定是假的。”丁老夫人望着窗外的天空说道。

    “伯祖母和伯祖父感情深厚,这样能一路走来,相伴到老,真是让人羡慕。”

    “王世孙,你在家可婚配否?”

    “我这年纪,属于大龄未婚青年了,我母亲早催着我娶妻,这不,今年刚刚给我定了下一门亲事,由于来的急,这娘子还没娶进门呢?”

    “定下了就好,你看我家越儿,黛儿,到现在还没人家呢?”

    “伯祖母,你操这个心干吗。这丁伯父和丁伯母还不急呢?”

    “谁说不急,这过了年越儿就十九了,黛儿也十七了,该是找人家的时候了。等这年一过,我就催下。这两个人,整天像个孩子似的,也该收收心了。”

    “伯祖母,你说的这样挺好的,到时你就给他们俩各找一个,也省的你担心了。”

    “今年你这年在外面过,你母亲一个人在家可是冷清了。”

    “是啊,有时我也在检讨自己,自己是多么不孝,如果早些成家,可能我母亲膝下就有孙子,就不会这么孤单了。”

    “所以,小辈也要体谅我们晚辈的心思,也不是我们急,是我们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伯祖母,你又说胡话,你身体硬朗着呢?再说了,年过了,就给二弟小妹找个好人家,这样你就能抱到重孙了。”

    “如果这两人有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我也用不着老替他们担心。”

    “伯祖母啊,我现在有一事相求于您?”

    “王世孙,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我想借贵府上的一个小丫头几天。”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个小丫头,也难怪,你在家的时候总有人照顾,现在来我们丁府,也没有个随身照顾的丫鬟,过会 儿我就让许管家给你找个体贴的小丫头来。”

    “伯祖母,不用麻烦许管家了,我自己已经相中了一个。”

    “是哪个丫头?”

    “锦灵。”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五章 灵狐

    晚上,王老虎房间。

    房外有人敲门。王老虎道:“谁?”

    “王公子,我是锦灵。”

    “锦灵。”王老虎打开了房门,“锦灵姑娘,快进来。”

    锦灵进了房间。

    “来,来,锦 灵姑娘,请坐。”王老虎边坐下边说道。

    “王公子,奴婢不敢。”

    “锦灵姑娘,你跟我的这几天,你就不是奴婢,来,坐。”

    “王公子,奴婢真的不敢,你这样,许管家要责备奴婢的。”

    “锦灵姑娘,你说这样可不可以,当只有你我两人的时候,你就可以随便点,你不要把自己当奴婢。如果有外人的话,就正式些,好不好。”

    “许管家是让奴婢来照顾王公子的,奴婢不敢有其他非份之想。”

    “什么非份之想,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王老虎索性也站了起来,“你现在是我邀请来的,你就得听我的。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王老虎只得下了个命令。

    锦灵站在原处没有反驳。王老虎重新坐了下来,“锦灵姑娘,你坐。”

    锦灵知道依不过王老虎,小心地坐了下来。“锦灵姑娘,你是哪里人氏?”

    “王公子,奴婢是京城人氏,家住四里巷。”

    “京城的,你来丁府有多少日子了?”

    “我是去年进的丁府,算来已经有一年多了。”

    “那你是为何进的丁府?”

    “家里穷,日子过不下去了,我又是女孩家,所以我父母就把我送到丁府来了。”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哪?”

    “家里还有个弟弟。”

    “锦灵姑娘,你确定你没有孪生姐妹?”

    “家里只有我和弟弟两人,确实没有姐妹。”

    王老虎站起身,“锦灵姑娘,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说完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包裹来,他慢慢地解开包裹,里面出现了一件光亮的衣衫来。“锦灵姑娘,你换上这件衣服试试。”

    锦灵迟疑了下:“王公子,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你真的让我试一下?”

    “是的,这件衣服是专门为你做的,你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王公子,你真的是为我做的?”

    “你怎么每句都不相信我呢?这就是做给你的。来,你将衣服换下来,试试。”

    锦灵有些心花怒放,拿起包裹里的衣服,看了又看,可不久又露出为难之色:“王公子,你是让我在这里换吗?”

    “哦,瞧我这脑子,你在这里换,我出去一下,你换好了叫我一声。”王老虎知趣地退出了房间。

    过了不久,屋里就传出声音,“王公子,我换好了。”

    王老虎推门而入,只见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立在王老虎的面前。如意的容貌,加上王老虎亲自设计的独一无二的冬装,一个翻版的美人如意立在了王老虎的面前。王老虎忍不住地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这是他想起了天隔一方的如意,忍不住流下的伤心、歉意、思念的泪水。如意在有生之年,曾经不止一次地羡慕程程,说程程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衣服,自己也答应如意要给她设计制作一件以属于他自己的衣服,可让王老虎内疚的是,如意临走前的最后一面他都没有见到,自己应承下的诺言到如意走时都没能实现。

    今天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亭亭玉立的锦灵,他好像完成了他答应如意的事,他好像看到如意在朝他笑,在对他说,公子,谢谢你。

    “王公子,我哪里穿的不对吗?这种衣服你是从哪儿买的,这种风格的衣服是我第一次见到。我是自己乱穿的,也不知有没有穿错。”

    王老虎从思念中回过神来,“你没有穿错,你穿着很好看,你是这京城里最好看的姑娘。来,锦灵姑娘,你坐下。”

    王老虎招呼锦灵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锦灵姑娘,我给你画张像吧。”

    “王公子,你还会画像?”

    这锦灵哪里知道,这王志翔是师范生,这画画怎么不会,只不过他学的是油画。现在大明朝没有油画颜料,他只能用毛笔来勾画了。

    锦灵坐在桌子旁,王老虎看着锦灵的眉宇,这眉宇就是如意的眉宇,看着眼睛,这眼睛就是如意的眼睛,王老虎在画画的时候很仔细地看着锦灵,生怕是画错或是画漏了什么地方。王老虎用毛笔一笔一画地勾画着,一会儿功夫,一张美人图就出现在纸上。王老虎将画拿给锦灵,锦灵看到画中的自己,不禁问道:“这是我吗?这真的是我吗?”

    “我画的锦灵姑娘,像吗?”

    锦灵不住地点头:“这是我的第一张画像。”

    “我有心将这张画送给锦灵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不知锦灵姑娘接不接受?”

    “锦灵在这里谢过王公子。王公子,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服待你就寝,现在时候不早了,我来给你宽衣。”

    “不,不用。以后你只要陪我聊聊天就可以,其他的不用你做。时候不早,锦灵姑娘先去休息。”

    “那奴婢先告辞了。”

    王老虎正准备就寝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王老虎警惕地问道:“谁?”

    “公子,是我,冯升。”

    冯升这么晚来相见,定是有要事。王老虎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打开房门,将冯升迎了进来:“冯升,这么晚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公子,你上次提起的事,我想了许久。今天终于有些头绪,想和公子你来商量一下。”

    “好,我就在等你这句话。你把你的想法跟我说一说。”

    “要引起皇上的注意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所以这件事我们动作弧度一定要大,影响要深。要让皇上觉得这件事既玄幻又真实,而且还让皇上相信,你有能力扭转乾坤。”

    “玄幻?”

    “是,有人独览大权,如果我们做的太明显,那奸人就会得知,我们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有些事我们不能做的太明显,如果皇上足够聪明,他定会想到我们是在帮他。”

    “冯升,你把具体的计划说一下。”

    “公子,是这样。”冯升在王老虎的耳边嘀咕着。

    王老虎听后,沉思了片刻:“冯升,这件事牵涉面重大,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现纰漏,而且要做的非常巧妙,不能让人识破。”

    “这件事由我和特工队来完成,我怕常遇春将此事搞砸了。”

    “好。不过,这常遇春在京城呆的也太无聊了,你随便安排些事给他做。”

    “我安排他去打只虎来,听说在京城西郊山林晚上常有猛虎出入。”

    “这抓虎可不是件易事。”

    “如果太简单,我那几个兄弟还会说公子看不起他们。”

    “好,就安排他们上山捉虎,注意动静不要闹的太大,还有告诉他们要智取。”

    第二天下午,丁府。

    夏伯正在给丁老夫人说他刚听来的一件奇事:“老夫人,我今天在菜市听到一个老猎人在说,昨晚他在打猎的时候,看到了一串不曾见到过的脚印,这脚印看着像狐狸,但又不是很像,最后他看到是一只白色的狐狸,但这只狐狸全身会发光,是只灵狐。”

    老夫人道:“我这老太婆都不相信的事,你也相信。”

    许管家也说道:“老夫人,这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听说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这世间真有灵狐的存在?”老夫人也不尽怀疑起自己来。

    “我听相命的人说,这灵狐几百年才出现一次,这灵狐一出,世间将要大变。”许管家道。

    “大变?难道这天下又要动荡不成。”老夫人担心地道。

    “这也说不准,反正这世道难料啊。” 许管家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六章 礼物

    大年三十晚。丁府。

    丁老夫人、丁老爷、丁夫人、丁越云、丁黛云、王老虎等聚坐一堂,一起吃年夜饭。外面鞭炮声时有想起。

    “这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我祝母亲身体健康,新年吉祥。”丁老爷道。

    丁老夫人拿出二个红包,递给丁老爷和丁夫人,嘴里乐呵道:“好,好。”

    “我们祝父亲、母亲、奶奶,天天都像今天一样开心,新年快乐!” 丁越云、丁黛云道。

    丁老夫人、丁老爷、丁夫人拿出红包,递给丁越云、丁黛云,这两人开心地接过红包。王老虎看到丁府一家全家融洽,深受感染:“王老虎第一次来京城,而且首次在伯祖母家过春节, 我没有什么好表示的,前几日我在京城买了些小礼物,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王老虎说完,容玉和贴身护卫就拿上了一些礼物来。第一个礼物是一个正方体盒子:“伯祖母,这个礼物是送给你的。”

    “你太客气了,你来我们这儿过年,我已经很高兴了,还送我礼物。”

    “伯祖母,我也不知你喜欢什么,也就随手买了个,你打开看下,喜不喜欢。”

    “只要是王世孙的心意,我怎么会计较呢?”说完便命许管家打开盒子,随着盒子打开,一颗明珠呈现在众人面前,闪着弱弱的光芒。

    “王世孙,这是夜明珠?”

    皎洁圆明内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宫。“这夜明珠是相当稀有的宝物,而这一颗是陨石夜明珠,在太阳底下吸收光热之后,可以连续发光七天七夜,在黑色的夜里,共有三层颜色的光源,一层是淡绿色的,中间层是白色,最里面是蓝色,而且听说它具有解毒的药效。”

    只见厅内烛火尽灭,夜明珠如王老虎所说,发出耀眼的光来,如同一大颗珠光宝气的翡翠,照亮整个房间。“哇,好漂亮啊。奶奶的这颗夜明珠真是好看啊。”丁黛云赞叹道。

    烛光又起,夜明珠暗淡了下去。

    “王世孙,你这么珍贵的明珠,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伯祖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无论如何要收下。除夕到,送你一顿年夜大餐,用祝福蒸出米饭,用平安炒制菜肴,外加一盆心想事成的美味汤。王老虎祝伯祖母快乐今宵。”王老虎过年时的祝福短信终于用上了。丁老夫人连说“好,好,王世孙的心意我也收下了。”老夫人从许管家那里取了个红包,递给了王老虎。

    王老虎一一给丁老爷和丁夫人送上了新年礼物,也收下了他们给的红包。

    “二弟,小妹,大哥初来京城,你们整日陪着我游山玩水,这过年了,大哥也没什么礼物送给你们,只好用我的祝福代替了。祝二弟、小妹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

    “没了,大哥,你这样太偏心了,奶奶他们都有礼物,怎么我没有?”丁越云急了。

    “大哥,你也太不把我们兄妹放在心上了,我们还好心陪了你这么多天,你这叫什么,过河拆桥,恩将仇报。”丁黛云更是把骂人的话说上了。

    “没想到,你们两位这么小气,在心里你们是这么看待你们大哥的。跟你们开个玩笑,你们还当真了。”

    “大哥跟我们开玩笑的,我还以为你这么小气。我的礼物呢?” 丁黛云道。

    “还有我的礼物。”

    两个贴身护卫分别呈上了礼物,王老虎拿起一个长盒子,道:“这一个是送给二弟的,二弟的礼物我是挑了老半天了,二弟不喜欢书画,也不喜欢金银。所以我自己制作了一个。”

    二弟打开了长盒子,一根竿子出现在眼前。“大哥,这根是?”

    “这根是钓鱼竿,二弟有空时可以去河塘钓钓鱼,这也是乐事一件,而且这鱼竿也是可以伸缩,鱼钩也可以进行更换,即可以钓小鱼,又可以钓大鱼。”

    “大哥的鱼竿也真是新奇,下次我约上几个好友,倒要出去和他们比比。”

    “看来我这鱼竿是送对人了。”王老虎又拿起最后一个礼物,这个礼物的盒子是长方体的,显得特别大,“这最后一个礼物是送给我亲爱的小妹的。”

    “大哥,这小妹的礼物好像特别的大。”丁越云一边玩弄鱼竿一边说道。

    “大哥,你给我吧,这是什么?”丁黛云一把夺过王老虎手上的礼盒 。“这小丫头,真急了,这礼物还有人跟你抢不成。”丁老夫人发话了。

    丁黛云慢慢地拆开了纸盒子,强烈的好奇心让她十分想知道她收到的是什么礼物。“啊。”丁黛云发出一阵赞叹,“好漂亮的衣裙啊。大哥,我太喜欢了。”

    “王世侄给我们每个人都精心准备了礼物,我们应该感谢一下他。”丁老爷道“王世侄,这一杯我敬你,来。”

    “大家都来吧。”一家人举起了酒杯,笑意浓浓……

    半夜,这大街上两旁的鞭炮声更响了,这民间过年有守岁之说,每人都要熬到半夜,算是给自己守岁,每到半夜,家家都要燃放爆竹,驱赶年兽。王老虎却不是不关心这个,他在等人,等他需要等的人。

    “王公子,大家都在外面放爆竹呢。”锦灵道。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这新的一年又来了,我又年长了一岁。”

    “王公子,外面这么热闹,你不去吗?”锦灵又说道。

    “这热闹我就不参加了,我们那儿早就双禁了,早就不能燃放爆竹。这爆竹不仅污染空气,如果使用不当,会对人造成伤害。”

    “大哥,你来和我们一起放爆竹吧。”丁黛云急匆匆地跑来王老虎的房间。

    “小妹,这个热闹我就不来凑了,我打小就不太喜欢这爆竹。”

    “大哥,来啊,一年也就这么一回。”丁黛云说完,也不管王老虎同不同意,硬拉着王老虎往外走。

    锦灵和两个贴身护卫赶忙跟了出来。

    丁府外,丁越云正在燃放爆竹,两边,护卫南宫冽和一些家丁正在警戒,也有几个家丁拿着竹竿在放百响小鞭炮。

    一些礼花在天空中绽放,形态各异…

    四更的梆声敲响了,王老虎还是没有入睡。门外有人传来:“公子,我们已回。花生已种。”

    这是特工队的暗语,说的是任务已经完成。听到这声音,王老虎搁在心头上的担心终于落地。

    大年初一,根据民俗,大年三十是吃,而正月初一就是穿了,每家每户辛苦忙了一年,今天终于可以停下来好好休息一下,穿上了先前购买好的新衣。

    丁黛云穿上了王老虎买给她的新衣,这件衣服穿上,丁黛云心情甚好,好像自己一下子漂亮了许多,再加上自己走在府上,引得这些小丫鬟都投来羡慕的目光。丁黛云的心一下子开心了许多。

    丁越云看到妹妹的新衣,知道是王老虎送的那件,道:“妹妹,大哥真会挑衣,你穿上这件衣裙,皮肤更白,而且比以前更漂亮了。“

    “我以前不好看吗?好像都是衣服的功劳似的。”丁黛云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是美滋滋的。

    “大哥,你起来了吗?”丁黛云来到王老虎房间前。

    “小妹,我已经起来,进来吧。”王老虎在房间里应道。

    丁黛云蹦跳着进了王老虎的房间,丁黛云故意在王老虎面前炫了下自己的衣裙,女人嘛,这爱美之心做的怪,王老虎当然明白小妹的心里,“这衣裙穿在小妹身上,果然好看。”

    突然,丁黛云发现在王老虎的房间里还有一位女子,穿着特样别致的衣裙,这衣裙不光样式新颖,而且穿在她身上看上去更显优雅华贵。”

    “她……她是谁?大哥,她是谁?”丁黛云道。

    “小妹,你不认识她了,她是你们丁家的丫鬟。”

    “我们丁家的丫鬟?我问你,你怎么在我大哥的房里?”

    “奴婢是王公子的丫鬟。”锦灵道。

    “小妹,这锦灵姑娘我是从伯祖母那儿借来的。”

    “大哥,你还好吧,你从奶奶借个丫头过来,还给她穿这么好的衣裙,比我的还要好。”丁黛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大哥,这套裙不会是能买下整个铺子的那条吧?”

    丁黛云又朝锦灵看了几眼:“大哥,真的是那条裙子。大哥,你偏心。你把好的给丫鬟也不送给我。”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女孩心思你别猜

    丁黛云哭着从房间里跑了出去,像是发了疯一样从王老虎的房间里跑了出去。

    “我这小妹,今天这是怎么了。”王老虎暗忖着。

    锦灵道:“王公子,小姐是因为我穿的这身衣服生气了,让我把这衣服还给小姐吧。”

    “锦灵姑娘,这衣裙是我送给你的,从没有借过,怎么可以说还呢?”

    “王公子,都是我不好,一个丁府的丫鬟,怎么可以穿这么漂亮的裙子呢?我今天如果不穿这衣裙,小姐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锦灵姑娘,今天是大年初一,今天不穿,你什么时候穿。而且女孩子也要会打扮下自己,虽说你是丁府的丫鬟,但丫鬟也可以做漂亮的丫鬟。我这小妹就是爱发小孩子脾气,等她发泄完了,也就没事了。”

    丁府,老夫人房间。

    “王世孙,今天我就不转弯抹角,我直接就说了,我想和你谈谈黛儿的事。”

    “伯祖母,小妹有什么事吗?怎么想起要跟我谈小妹的事。”

    “老虎啊,这些天来,我也一直没把你当外人,你就是我们家里的一分子。”

    “伯祖母,我把丁府当成是自己的家,你们就是我的亲人。”

    “今天是大年初一,本来应该高高兴兴的,可是这黛儿,一大早地就哭着跑来告诉我,说你欺负她。”

    “这小妹,也太不懂事了一大早就来伯祖母 这儿告状,也不让伯祖母好好休息。”

    “发生了这种事,我怎么能再睡的下。而且她心里委屈,也要找个人说说,不然放在心里,可就憋坏了”

    “伯祖母,你不会是把小妹说的话当真了吧,这小妹一大早地就来我房间,还没说上两句呢,她就跑了。”

    “当初我还在纳闷呢?你这不要,那不要,怎么只向我要个丫头呢?原来你是看上那丫头了。”

    “伯祖母,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你别听小妹乱说。我就是送了她一件衣服。”

    “老虎啊,这衣服岂是可以乱送的。”

    “伯祖母,我真没那个意思,我不是告诉你,我已经定亲了吗?只不过还没有娶过门而矣。”

    “你的事我以前也听说过,只不过我不相信你在京城也会乱来。”

    “伯祖母,在京城我哪里乱来了,我没做过什么不轨的事。”

    “那你跟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我丁府上有那么多的丫头你不要,偏要了那个丫头。”

    “我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不是你已经看上了那丫头吗?”

    “伯祖母,说起来,你也可能会不信。锦灵姑娘跟我的一个红颜知己很相像。”

    “很相像?就只有这个原因。”

    “ 我欠她一个承诺。我答应过她要亲自为她设计一件属于她的衣服,一件独一无二的衣服。”

    “就是那丫头穿着的那件?那件,就是你为她亲自设计制作的,听说你用了可以买下一间铺子的价钱做的衣服。”

    “是,就是那件。这衣服在大明朝拿不出第二件,独一无二,所以以一店店铺的价钱买这件衣服,很值。”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小丫头?”

    “这丫头还是丁府的丫头,当然归丁府。”

    “好,那我现在收回这丫头。”

    “伯祖母,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家心里都高高兴兴的,你突然把我的丫鬟收回去,我这怎么也不能适应啊。”

    “那就等过了初一,明天就让她回来吧。”

    “好吧,伯祖母。”

    “你那边也不能没有丫头照顾,我另外给你派个丫头过去。”

    “全凭伯祖母做主。”

    “老虎啊,这黛儿是我们丁家的掌上明珠,心思单纯,你以为她只羡慕那丫头的一件衣服,这些钱我们丁家也是看不上的。”

    “伯祖母,这小妹平时也挺大方的,也不知她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她也就是一时小孩子脾气,等过了这阵,让她气过头了,也就没事了。”

    丁老夫人叹了口气,这王老虎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假不知道,这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别猜。

    京城的大街,经过昨晚和今早的一阵热闹,地上全是放过的零碎的爆竹纸片。王老虎和锦灵走在这京城的大街上。后面跟着四个贴身护卫。

    王老虎道:“锦灵姑娘,我本以为能和你再疯狂几日,可惜呀,这老夫人太想念你,要将你要回去。今天过后,明天你将回原来的地方,不用在照顾我。”

    “王公子,这几天是我当丫鬟最舒服的日子,我也没怎么照顾你,你只是让我休息了几天。”

    “就当是给你放了几天假吧。今天是你在我这儿的最后一天,也没什么可以送给你的,就陪你出来吃顿饭,算是告别吧。”

    正月初一大家都放假休息了,外面开张的酒楼比较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

    “锦灵姑娘,你喝酒吗?”

    “奴婢从来不喝酒,我以茶水代酒,敬王公子吧。”

    “行,今天我们喝个痛快。”王老虎干净利落,和锦灵相互敬着酒。

    “锦灵姑娘,我一直认为你应该有个孪生的姐妹,我现在都是这么认为的,你有没有问过你的父母,有没有失散的姐妹。”

    “王公子,我家确只有我和弟弟两个孩子,并无其他人。”

    王老虎稍有些醉意,他拿着酒杯,左手却是胡乱地比划,一不小心将锦灵的酒杯给划了下去,锦灵忙去接,哪里接的去,这锦灵的手一伸下去,没多久,就传来“框”的声音,酒杯跌落破碎的声音。

    “锦灵姑娘,杯子破了就破了,让店家再取一个来便是了。店家,店家,再拿 个杯子来。”

    店家应声拿了杯子上来。

    “锦灵姑娘,我们继续。”王老虎又独自饮了一杯,“我跟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公子哥,喜欢上了一位姑娘,可这姑娘是风月中人,可这公子也不嫌弃。终于有一天,这个公子哥鼓起勇气,替那位姑娘赎了身。”

    “这位姑娘真是幸运,遇到一个真心喜欢她的人。”锦灵说道。

    “那位姑娘也是这样所想,正当他们认为他俩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时候,这姑娘被坏人所劫持,坏人告诉这姑娘,她的心上人实际上是个坏人,他霸占别人之妻,致人死于非命,所以他是来报仇的。可怜姑娘被坏人无辜杀害。”

    “王公子你是不是在主自己的故事,你嘴里所说的姑娘是不是如意姑娘?”

    “可惜那公子连姑娘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更不用说要兑现自己对她的承诺。”王老虎说着又饮了一杯酒。

    眼前的人是锦灵,但王老虎时常想起如意,这锦灵和如意就在王老虎的酒意间随意重合,随意变幻,他的眼睛里看出去的人出现了两个重影,三个重影,又重合在一起,成为了一个人,王老虎脱口叫道:“如意姑娘,如意姑娘。”王老虎的眼皮渐渐沉了起来,他又张合了两下眼皮,渐渐支持不住了,他趴在酒桌上竟睡着了。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时候不算太早,昨晚喝的太多,醒来时还有些酒气。他从床上爬起来,一眼就看到桌子上叠的整齐的衣裙,这套衣裙就是王老虎为锦灵设计的那套。锦灵这丫头在离开的时候没有将这套衣裙拿走,而是摆在这里,还给了王老虎,王老虎自己对自己冷笑了声:“这锦灵姑娘也算是通情达理之人,做事心细,可这又何必呢?。”

    “王公子。”王老虎听见唤声,抬头看去,一个小丫头站在房门口,王老虎知道,这就是丁老夫人新派来照顾他的丫鬟。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八章 黑衣刺客

    新年到,这什么店都可以歇息,但有一个店,不会受节日的影响,这店名就叫怡红楼。在这初二的晚上,在丁老夫人收回了锦灵姑娘之后,王老虎携带着容玉来到了京城的怡红楼。

    京城的怡红楼规模比起泰利县城的红月楼,不知要大多少倍,里面的姑娘和客人真的多,这个特定的社会场合,这个三教九流之地,汇聚了京城的一些有头有脸之人。

    王老虎在一楼找了个稍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一个老鸨模样的妈妈迎了上来:“哎哟,公子,有没有相中的姑娘?”

    “妈妈,我初到京城,这京城的姑娘看的我眼都花了。”

    “难怪我看着公子有些面生,原来是初来的京城。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都水灵着呢?”

    “那就全凭妈妈做主了。”

    “公子,我给你叫姑娘去了,包您满意。”

    不一会儿,一位姑娘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公子,您来了。”说着这位姑娘在王老虎右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王老虎看着这位姑娘,一般的胭脂俗粉,这脸上刮着的老粉,也不知有几层。这也怪这妈妈,知脸看人,王老虎刚来京城,这妈妈自是不知,所以用一般人来应付了事。王老虎也当作不知,道:“这位姑娘,这京城真不是一般的大,我来了几天,还不知这东南西北。”

    “公子原来是刚来的京城,你算是来对这地儿了,我们这怡红楼可是全京城最有名的,京城的公子哥都来我们这儿。”

    “哈哈,看来我还是来对了地方。”

    “公子,来京城可是做买卖?”

    “你这小娘子,一眼便给你看穿了,我来京城正是来做生意。”

    “公子若是孤单寂寞,可要常来,我们每天都在等你哦。”

    “看来我是很受欢迎,来,这么高兴,这位姑娘陪我来喝几杯。”

    “公子,你是想灌醉我吧。”

    “这什么话,我听说你们这儿的姑娘酒量都大的很,哪这么会醉,来,陪我喝了这杯。”

    这姑娘和王老虎喝了这杯中酒。

    “生意场上,这生意难做,来这京城才知道这生意更难做。这京城出来碰到的人,十个里有五个是当官的。“王老虎叹着气道。

    “公子说的话自当是不错的,你看我们这儿,来的客人中,也有些 达官贵人,要是您有幸能搭上这一两位,那您的生意不用说,定是不一般。”

    “看来你这小娘子也懂得不少。那你说说,你招待过哪些官儿。”

    “公子,有些官儿是大摇大摆的来,有些官儿,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官,这些官才是大的官。”

    “看来小娘子也懂得这些为官之道。”

    “公子,你笑话我了,我哪知道这些,我哪有你知道的多。”

    “我听说现在京城有灵狐出现,不知姑娘听说过没有。”

    “这么大的事,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啊。我听说 ……”姑娘明显把声音压轻了,“刑部的一个什么大人家还出事了。”

    “有这事?”

    “昨日我听一个大人说的,听说这刑部的大人还要将这事上奏朝庭呢?”

    “姑娘真是京城万事通啊,以后我要是碰到难事,能问姑娘,就能解决。”

    “公子真笑说笑话。”

    “来,大过年的,我也没什么东西好送姑娘,我这儿有一瓶爽肤水和面霜赠于姑娘。”王老虎取出两个瓶子递给那姑娘。

    姑娘接过两个瓶子:“公子,这个是何物?”

    王老虎将这两个化妆品的使用方法说了一遍:“过不了几天,你的皮肤就会有所改观,也不要涂这么厚的粉了。”

    “真有这么神奇的效果?”

    “你试了不就知道了。用爽肤水洗脸,脸上的脏东西全能洗净,能保持一整天清爽,这面霜香气宜人,能香上一整天呢?”

    那姑娘还是半信半疑。

    夜终于暗下来,三更已过。街上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也早已停止。

    一个黑衣人正在穿过丁府的花园,向王老虎的房间摸过来。他向四处张望了一下,没人,便偷偷来到王老虎房门前,他掏出匕首,将匕首伸进门缝里,用匕首尖慢慢挑开门闩,他一面挑一面警惕地看着两边。

    “啪”轻轻地一声,门被挑开,黑衣人闪身入内。房间里面是黑不咙咚的,黑衣人将剑拿在手,慢慢地靠向床边。床上王老虎睡的正香。

    黑衣人已经靠近床边,他兴趣剑向床刺过去,剑刺下去的同时,王老虎向内转了个身,剑刺在被子上“噗嗤”一声,被子里的棉絮哗地挑了出来,在空中飞舞。王老虎像是被惊醒了,他一骨碌地从被里窜了起来,缩在一角:“你是谁?”

    来人没有说话,又一剑向王老虎刺去,王老虎从床角向旁边一窜,也不顾不得天冷,跳落在地上,嘴里喊道:“有刺客,有刺客,抓刺客了。”

    黑衣人见王老虎叫喊,心里像是惊了,但他并没有逃跑,又一剑刺过来,王老虎躲闪,一跳就跳到了桌子边:“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夜闯丁府。”黑衣人还是没有答话,又是一剑,这一剑刺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桌布被挑起,桌布上呈现出一个破洞。

    “大胆刺客,你还不停手。”王老虎边躲边道,“你进得了丁府,还跑得了吗?”

    黑衣人管你说什么,就是不来应答,一剑剑地刺向王老虎,有几下险被剑刺中。王老虎一个脚不稳,跌倒在地。

    “公子,小心。”门外传来容玉的声音,声未完,容玉已经大踏步跃入房间。只见容玉手里多了两枚小利器,扬手一洒。这两枚小利器“嗖”地飞向黑衣人,黑衣人一边躲闪一边用剑避开利器,剑与利器碰撞在一起,闪出蓝色的火光,容玉又是漂亮的一洒,几枚利器“嗖嗖”击向黑衣人。“当,当”利剑挡住了两枚利器,但他不知道这一次还有第三枚利器,只见第三枚利器从黑衣人的左手臂上划了过去,黑衣人左手上衣划开一个口了,鲜血从这口子中流了下来。

    “公子,公子。”门外两名贴身护卫已经赶到,火把已经燃起。

    黑衣人见势不妙,一个健步向容玉冲了过来,容玉用扇边挡边闪。黑衣人却步步紧逼,剑气更是逼人,将容玉罩在剑气之中。这黑衣人像是要跑的节奏。王老虎暗忖道。贴身护卫已经攻上前来,黑衣人像是急了,他急于脱身,剑剑使劲全力,和贴身护卫咬紧。突然间黑衣人一个虚晃,收住剑气,往门外跃出。

    “想跑,没那么容易。”容玉刚想追出。却被王老虎叫住:“不用追了。”

    贴身护卫和容玉收住了脚步。

    一会儿功夫,潘泰、冯升、南宫冽和丁府的家丁赶到。

    “王公子,你这边没事吧?” 南宫冽问道。

    “我没事,感谢南宫护卫,这刺客深夜来府,也不知目的为何,我这边有护卫守护,南宫护卫还是去保护老夫人为好。”

    “王公子,那你自己小心,其他 人,跟我走,保护老夫人。”

    王老虎房间只剩下自己人。

    冯升正在说话,王老虎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王老虎道:“今夜这刺客也正是奇怪,这丁府这么大,偏挑了我这一间。”

    容玉道:“公子,你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我也正有此担忧。”王老虎担心地道。

    “公子,那黑衣人逃跑时,我也和他有过接触。”潘泰道。

    潘泰刚到不久,他怎么也会和刺客也接触。王老虎道:“你怎么碰到的他?”

    “我来的路上,刚巧碰到了他,他可能忙于逃跑,没时间和我较量,时间一长,我定不是他的对手。”

    王老虎知道,这潘泰的游滑功夫不错,短时间里可以应付上一段时间。可时间一长,就会因气息不足露出破绽。

    “潘泰,你和他交手,你可有什么发现?”

    “公子,你是知道我功夫的,在功夫上,我哪是他的对手。不过,功夫上不行,我还有其他强项。我从他身上拿到了这个。”潘泰边说边拿出了一块令牌。

    潘泰这小子,三只手的速度还不是盖的。

    王老虎拿过令牌,这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二十九章 谁是刺客

    这不是普通的令牌,这令牌上书写有一个“锦”字。

    这是锦衣卫的人,我被锦衣卫的人盯上了?王老虎也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是这样,这锦衣卫也真是太可怕了。王老虎回想着自己这些天的生活轨迹,这几天自己也只是游山玩水,并没有干什么正经事,晚上也只是去了趟怡红楼,难道是在怡红楼的时候被盯上了?

    “天气已晚,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王老虎向大家说道。

    其他人转身加房休息,冯升留在王老虎房内。

    “冯升,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我也正奇怪,不是因为刺客,而是因为公子你。”

    “哦,冯升,你对我感到什么奇怪?”

    “区区一个刺客,竟会让公子大声呼叫,而且容玉和贴身护卫已经赶到,无需多少功夫,就可以将他抓获,公子为什么要放他走?”

    “冯升不愧是冯升,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不露功夫是因为此人来路不明,我来京城从没显露过自己的功夫,我怕此人来的目的只是试探。第二我不追赶是因为即使抓住他,也只是个小啰啰,你能拿他怎么样?这丁府上下有这么多的内奸,我伯祖父都没动他们,我又何必将他抓住呢?”

    “公子想的深远。没抓住他,正好让他回去禀报他的主子,公子除了游玩,没有什么特长,只是个游荡公子而矣,这样还能迷惑对手,让敌人放松对公子的警惕。”

    “我现在在想一个问题,这刺客是来自丁府内还是丁府外?”

    “公子认为这刺客来自丁府?”

    “这个刺客不急于逃走,而且依他对丁府的熟悉程度,这不得不让我怀疑。”

    “公子可有什么线索?”

    王老虎摇了摇头,“我这个刺客被容玉的暗器割伤手臂,如果来自丁府,他的左手定会有什么异样?”

    这刺客究竟是谁?南宫冽,他是东厂的人,难道他还是锦衣卫的人,那他就是双面间谍了,他在我房里和容玉打斗,然后逃走,再赶来,这时间已经足够了。但他手上有伤吗?这一点倒是没仔细看,他粗略地处理下伤口,时间也是足够了。

    丁黛云?难道是她,这小丫头在房间曾问过自己,王老虎回忆起丁黛云在房间问自己的话:

    “‘我听说大哥也会功夫,你跟南宫冽比起来,谁厉害。’

    ‘我,只是有些蛮力,哪比得上南宫冽护卫。’

    ‘大哥,你这样说,我就不相信你了,说话这么假。’

    ‘小妹你学过心理学吗?这么容易就看出我说话假。’

    ‘我听爷爷提起过你,说你功夫厉害,你今天却说不会功夫。’”

    难道是丁黛云,如果是她,那这丁府也真是太可怕了,堂堂丁家小姐也加入了锦衣卫。

    “冯升,明天你想法试探一下南宫冽,看他左手臂上是否有伤?”

    “是,公子。”

    还有谁可疑,王老虎脑海中怀疑着丁府的每个人。

    正月初三。丁府。

    常遇春来房间找王老虎。“公子,昨晚你遭遇刺客,遵照你的命令,我们一直暗中保护丁府上下的人,那刺客未曾进入内院。”

    “没有进入内院?我一直担心这刺客声东击西之计,以刺杀我为诱饵,实为刺杀丁府上下,看来是我错了。”

    “是的,我们一直监视着内院,没有刺客进入。”

    “那丁府的人有没有什么人可疑?”

    “南宫护卫一直在指挥家丁护院和搜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我想起来了,丁大小姐曾经出过内院,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丁黛云,她出内院做什么?“遇春,你记住,在丁府,你的任务就是保护丁府上下人的安全,让你的兄弟沉住气,不要认为整天是没事,其实你们的任务很重要。”

    “属下明白。”

    王老虎主动找丁黛云。

    “小妹,你在房里吗?”

    房内没有声音,王老虎又叫道:“小妹,你在房里吗?”

    房门打开,丁黛云出现在房里,“大哥,你终于想到来找我了。”

    “我不让我进去坐坐?”

    丁黛云让出一条路,王老虎进入房内,在桌子旁坐下,丁黛云在王老虎旁边入坐。

    “昨天我房里出现了刺客,你知道吗?”王老虎问道。

    “这丁府发生这么大的事,还有谁不知道?”丁黛云平静地说道。

    “那刺客没来找你的麻烦吧。”

    “你也会关心我,你怎么不担心那个小丫头。”

    “小妹,你又说到哪里去了,你这嘴里有火药啊,一点就燃。”

    “谁叫你对那死丫头这么好,给我就一件破衣服打发。”

    “我今天终于知道小妹是这么小气之人,事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还在气头上呢?”

    “很多天了吗,才两天。”

    “两天吗?我还以为很多天了。”

    “小姐,王公子。老夫人有请。”房外有一丫鬟说道。

    “好了,我来了。”丁黛云道。

    丁府大厅。

    丁老夫人说道:“昨晚听说有刺客进入房间,王世孙,他有没有伤到你?”

    “那刺客功夫了得,幸亏我的护卫及时赶到,那刺客才没有得逞。”

    “你说这好端端的,这刺客怎么潜入丁府刺杀王世孙呢?”

    “我也纳闷呢?我在京城也没得罪什么人,怎么就遭受这杀身之祸了呢?”

    “大哥,我说你是得罪哪个女人了,她才会潜入府来杀你。”丁黛云道。

    “黛儿,怎么说话的呢?王世孙也说是你的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丁老夫人道。

    “你自己问问大哥,他是不是得罪女人了。”

    “还有没有大小。王世孙,别理黛儿。南宫护卫。”丁老夫人又转对南宫冽道,“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禀老夫人,昨晚我们听到王公子房间里传来打斗声,我就带人先去的王公子房间,可是那刺客已经跑了,王公子吩咐我们来保护老夫人,所以我就带着人护住了丁府内院。”

    “也就是说,你没见到那刺客?”老夫人问道。

    “昨晚我确实没见到刺客。”

    “这刺客是长了翅膀了,从我们丁府突然消失了?就算这刺客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逃出丁府。”

    “老夫人说 的是,家丁们忙活了一晚,确实没有什么发现,我估计是早就逃出丁府了。”

    “伯祖母,这刺客会不会是因为伯祖父而来,而不是为我。”王老虎道。

    丁老夫人点点头:“可是你伯祖父已经入狱这么长时间了,他进入丁府来是干什么来了?”

    “他不会是来杀人灭口的吧?”丁老爷说话了,“这刺客定是受了人的差遣,秘密潜入丁府,欲将我们丁家人除之,可是他走错了方向,摸到王世侄那儿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太可怕了,他不光陷害老爷,现在又来谋害我们全家。”丁老夫人越想越害怕,“南宫护卫,这几日你多安排人手,防止刺客再来。”

    “是。老夫人。”

    王老虎却对这个杀手的目的有其他的认识,他的目的绝不是丁府的人,如果是杀丁府的人,不可能 派他一人来执行任务;第二,这个杀手不会蠢到连丁府的内院和客房都会搞错。奇怪的是,南宫护卫和家丁忙了一个晚上,连刺客的影子都没找到,这刺客真凭空消失了。

    这丁黛云会不会功夫,她左手臂究竟有没有受伤,大冬天的,穿着这么厚的衣服,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办法可以看到她的左上臂呢?要看到一个姑娘的手臂这难度有些大,第二个方法,可以触碰她的上手臂,如果有伤,一触碰,这剑伤就会发痛,一切就清楚了。

    “这刺客也正是可恶,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对丁府不利,伯祖母,我那二弟和小妹那边可要加派人手啊。”王老虎担心地道。

    “你还是保护好你自己吧,昨天我听说人被打得满地找牙,丢不丢人。”丁黛云道。

    “王世孙,黛儿她虽是女儿身,但还是会些功夫,越儿虽是男儿,却只知钓鱼游玩,不懂半点功夫,还是让人担心啊。”老夫人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三十章 狱中遇贵人

    丁黛云是会功夫的,不管功夫如何,这一点已经印证了,现在要看她手臂上有没有剑伤。

    “小妹,二弟,不如我们今天去十里巷子,听说那边有卖臭豆腐。”

    “大哥,这京城的臭豆腐与江南那边的味道可不一样。”丁越云道。

    “我还以为是我们那边的臭豆腐,说起来,我倒是有些思念自己的家乡了。”

    “哥不陪你去,我陪你去。”丁黛云说道,“这十里巷子离这儿又不是很远,我们出发吧。”说完丁黛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时,一个小丫鬟从身旁端茶水而过,不巧碰到了丁黛云的手臂,丁黛云“哎哟”一声,右手按在左手臂上。

    那丫鬟忙跪下道:“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会武功,左手臂,王老虎凭着敏感的直觉,觉得此事不简单。

    “黛儿,你这手怎么了?”丁老夫人问道,本王老虎也想有此一问,被老夫人先问了先,他想听黛云的解释。

    “奶奶,没事,昨晚不小心被刺划破了点皮而矣。”丁黛云道。

    “妹妹,皮肤破皮了没有?你有没有处理伤口。”丁越云道。

    “这点小伤怎么会碍事,只划破了一点点,碰到了就疼了,没事。”

    “我还是不放心,你的伤,我帮你看下。”丁越云还是要求自下伤口。

    “哥,这点小伤没事,再说大哥也在这儿。”丁黛云看来是不好意思了。

    “小妹,那我先回避一下,这虽是被刺刺到,也还是让二弟看一下放心些。”王老虎也想知道这丁黛云的伤是否是剑伤,所以也想让丁越云代为查看一下。

    “你们这两个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说了没事,只刺破了点皮。你们还去不去十里巷子。大哥,走了。”丁黛云看来是执意不让人看伤口。

    “好吧,走吧。”王老虎只好无奈地说道。

    三兄妹出门往十里巷子而去,在出门的时候,王老虎碰到了丫鬟锦灵,他朝她点了下头,锦 灵却将头低了下去。

    大牢。

    “伯祖父,自从上次一叙,又是好多天了。”

    “你可想清楚了?”

    “我已经想清楚,并付诸于行动了。”

    “你认为你这样做,这皇上定会见你?”

    “如果我不那么做,这见皇上定没可能见我。若这皇上是聪明人,定会邀我相见。”

    “你这么有自信?”

    “不是我有自信,只是眼下这时局不得不让皇上考虑与我相见。”

    “王世孙,在你来之前,有人来探望我,他现在还没走,你想不想见一下?”

    在这样一个时局下,人人都安于自保,像曹大人这样忠心的人也一样安逸于宅邸,也不敢贸然来大牢探望,现在竟还有一个人跟自己一样,敢来这牢里探望的人,不是丁大人的朋友,应该也是个正人君子,不和这些一丘之貉同流合污的人。

    “伯祖父,这个人我倒想见上一见。”

    从大牢的另一边走来一个人,这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他进入大牢里。

    王老虎一眼看去,这人气宇轩昂,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之人。

    丁大人给两位做了下简单的介绍:“这位是我王世孙王老虎,这一位是我刑部挚友—正大人。”

    王老虎上前道:“原来是正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沂山,幸会幸会。”

    那正大人却是有些清高,不理会这王老虎的招呼,嘴里却说道:“你就是丁大人的远房世孙,王老虎。”

    “正是我。”

    “我听说你上京是来救丁大人。”

    这么机密的事,这正大人是怎么得知的,况且知道这事的没有几个人?

    “这丁大人身处大牢,而且是当今圣上亲自下的旨意,你如何救啊?”

    “正大人,你身为丁大人的挚友,我不明白你为何说此话。丁大人一心为朝庭,没有二心,这次却以谋反罪入狱,我想这皇上心里定明察秋毫,定有分晓。第二,丁大人入狱到现在已经几月有余,却一直没有拿出像样的证据证明丁大人有罪,无罪便可救,为何不可以?”

    “所以你想出一些歪门邪道的方法,比如灵狐。”

    这正大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连自己用的这个方法都知道。

    “大年三十晚上,你潜入刑部李大人和赵大人的府邸,分别在两府制造混乱,以灵狐来府做掩饰,并在大厅之上放上一只虎的尸首,你这样做,只是想威胁朝庭官员吗?”

    “这些人拿着朝庭的傣禄,却不给朝庭做事,不给朝庭做事,不替皇上解忧也罢,还为虎做伥,我现在只是警告他们,这为虎作伥定没有好下场。”

    “哈哈,想不到你这小子胆子还挺大。可你知道,今天是新春假期最后一天,如果李大人和赵大人明日将此事上奏朝庭,告知皇上,皇上会怎么处理此事。”

    “我做了就不怕让皇上知道,我就是让皇上知道这事。我也很想皇上知道此事之后,他会如何处理。”

    “你威胁朝庭命官,该以谋反罪论处。”

    “如果皇上是这样的昏君,那算我王老虎看错了人,这皇上也不值得丁大人和我忠心拥护。”

    “大胆,这皇上岂是由你私底议论的,你不怕皇上赐你个污蔑谋反之罪。”

    “皇上是一代明君,他自会分辨是非。正大人,我看你虽是丁大人的挚友,但你却处处逼人,像是在审问,不知你安的是什么心。”

    一旁的丁贵仁想插话,却被正大人阻止。“我只是好心对你相劝,并无恶意,丁大人一心为朝庭,这谁人不知,但还是现在这个下场。现在还有其他官员为丁大人出头吗?都是洁身自保,怕自己惹祸上身,而你,只是丁大人的远房亲戚,何必趟这一浑水呢?”

    “正大人,人均有势力眼,丁大人身处高位时,这些人必附之,现在丁大人落难,没有人看到,这是人情冷暖。我们不能怪谁,我王老虎虽不是什么品德崇尚之人,但我懂得一个义字,一个忠字。伯祖父待我恩重如山,我犯险时,他屡次相救,如果现在我自顾离去,这样忘恩负义之徒,我看不上,我也不做这样的人。伯祖父忠于朝庭,救一个忠于朝庭之人,也表自己对朝庭的忠心。”

    “王世孙,你知道现在站你面前的人是什么人吗?”丁大人终于有机会说话了。

    “他不是正大人吗?”

    “他是当今圣上。”

    圣上,那他就是皇上。王老虎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当今的皇上,由不得他思索,王老虎下跪请安:“草民王老虎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老虎,请身回话。”

    “谢皇上。”王老虎起身。

    “王老虎,你不是想见朕吗?现在朕就在你面前,你有什么要对朕说的。”

    “回皇上,草民见皇上,就为一件事,就是求皇上放了丁大人。”

    “你知道抓丁爱卿是谁的主意吗?”

    “草民不知,草民只知道,丁大人忠君爱国,这样一个忠臣岂能在大牢里含冤。”

    “好,朕告诉你,这丁爱卿下狱是朕的主意。”

    “皇上,你明知丁大人是个好官,你还将丁大人入狱,你这皇上是做昏了头了吧。”

    “混帐,这皇上岂是你能骂的。”丁大人在旁喝道,“还不赶快向皇上请罪。”

    “这样的昏君,伯祖父,不值得我们为他尽忠。”

    “混帐东西,你还不快向皇上谢罪。”丁大人再次喝道。

    “王老虎,你知道朕为什么要将他入狱吗?朕现在四面楚歌,在朕的周围到处都布满了眼线,朕不知道现在朝上谁可以相信。丁爱卿一心为朕,朕当然明白,朕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朕也是为了保护丁爱卿。”

    “抓丁大 人是为了保护他,皇上,请你把这话说清楚。”

    “朝中像丁爱卿这样的忠臣,有些人欲除之而后快。朕只好戴了个假面具,别人认为朕是个昏君,只知道驱贤臣,抓贤臣,可谁知道朕心里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