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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一章 宁阳杀妻案

    都指挥使司。

    王老虎又来见王大人。

    “大人,不知您深夜来访,又有何事?”王大人忙道。

    “王大人,这鲁秋白已经被你抓获,这件功劳真是不小啊。”王老虎道。

    “这全靠钦差大人英明神武,指挥有方。”

    “这拍马的话,我们就不多说了,这件功劳全是王大人一人的。我有一事要王大人安排一下。”

    “徕山杨不群因在宁阳县犯下杀人案, 所以落草为寇,但我听说这其中有些误会,所以我要起程宁阳调查这起杀人案。”王老虎道。

    “大人,你要我如何安排?”

    “你和那山东知府熟识吧。”

    “熟识熟识。”

    “你支会那知府一声,让他发文宁阳,就说府将重新调查杨不群杀人一案,让他配合就可以了。”

    “钦差大人不是自己通知知府大人,这样更直接吗?”

    “有些事我不想这么高调,我已经说过,我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小人明白,不过如果知府大人问起,我该如何答复呢。”

    “你就告知知府大人,朝庭对这剿匪很重视,对于这些匪类是否犯下大罪要彻查一遍,这杨不群是否杀人也要调查清楚,所以要你府出面进行协调。”

    “那大人将以何种身份参与调查?”

    “我当然不会出面,我会派我的先锋王老虎前往调查。”

    鲁山山寨议事厅。

    “公子,你这么急召我来,不知有什么事。”杨不群匆匆赶到议事厅。

    “哦,杨兄弟,请坐。”王老虎招呼杨不群入座,在这硕大的议事厅里,只有王老虎和杨不群,没有其他人。

    “此次我让杨兄弟来,是想询问当年你在宁阳县犯下的杀人一案。”王老虎直接地说道。

    “公子如何想起这件事?”

    “这件事一直压在你心里,如果不解决他。也会一直压在我们队伍里。这案子一直在宁阳县悬着,你说你是被冤枉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将此结,还一个真正清清白白的杨不群。”

    “如果这个案件能够三言两语说清,我也不会上山为寇了。”

    “这事当年理不清,我想一定有你自己的想法。但如此不明不白,你窝在这里,总要有面对的一天。”

    “公子,这正如你说,当年也理不清,更何况又过了几年,这线索,这证据,都没有了。”

    “杨兄弟,我冒昧问一下,当年出了命案,为何你急于逃跑,而不去县衙说个清楚呢。”

    “我自己是县城的捕快,我知道这县官老爷的糊涂,这官老爷为了自己破案,屈打成招的事多了去了,一旦我被抓获,想要出来就难了。”

    “所以你就选择了逃跑。你这一跑,官府更认定你是个凶手了。”

    “反正早晚是个死,我来山为寇,说不定这日子会更好些。”

    “杨兄弟,这宁阳县杀人案现在是到了该了断的时候,除非你自己心里有鬼,如果没有,就去县衙投案自首。”

    “自首。公子你的意思是让我到县衙投案。”

    “杨兄弟,我听说当初审你的县官老爷已经高升,那个糊涂老爷已经不在那儿了,你就有了机会。我已经让知府支会宁阳县令,我会亲自去审理这个案子。”

    “公子的意思是你也一同前去宁阳县,为我寻找证据,为我洗脱罪名。”

    “如果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就有机会。我还要看看当年你的卷宗,这糊涂县令是如何办的案。”

    “公子,既然这件事迟早要面对,我就把整件事都告知于你。”

    “我是宁阳县的捕快,亲眼目睹我们县太爷的糊涂断案,他为自己一已之利,屈打成招,将无辜之人送入大牢的人大有人在。那天晚上,我从县衙回来,家里没有开灯,我以为娘子已经入睡了,便也没有吵醒她,便在她身旁躺了下来。迷迷糊糊中,听见外面有人的喊叫声,门也咚咚地敲起来。我听出是我家的敲门声,我便推了推身旁的娘子,她没有反应,我还嘀咕了一句,今晚睡的真死,便自己起身,点起燃烛,想去开门,突然间我感到我的手上滑滑的,这定睛一看,我的手上,衣服上全是红红的一大片,我知道,这是人的血迹。我感到事情的不妙,掀开被子一看,我的娘子全身是血,血肉模糊的一片。”

    听到这里,如果这杨不群说的是真话,基本可以断定杨不群是被人冤枉的,案子已经发生,杨不群不知道什么了什么,而外面的人似乎已经知道了这屋内的事。“你开门了吗?”

    “当我看到娘子这个状况时,我就知道情况不妙。我摇了摇娘子,她没有反应,又用手近距离地探了探她的鼻子,娘子已经没有了呼吸,我听得外面的喊声,这叫喊声是县衙同为捕快的方霆。我又听到了其他同僚的声音。”

    “你是说这来的都是县衙的人?这么晚了,来了这么多人,难道他们知道了这里发生的命案?”

    “当是我心里很紧张,在今夜里我们县衙刚进行了聚会,方霆缺席了,现在他回来了,难道是再来找我闹一下,这帮夜猫子还没玩够?于是我很小心地朝门口问道:‘这么晚了,你们还不睡?’‘不群,我们刚收到了线报,说你这儿发生了命案,你赶快开门!’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知道事情的不妙,当时我也没敢多想,就开了门。”

    “看来他们确实得到了消息。那接下去怎么样了?”

    “他们闯了进来,方霆还到床上看了看我的娘子,他说道:‘不群,你纵然对嫂子有什么不满意,也不能动了杀机啊。’我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看来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于是我乘他们不注意,就连夜跑了出来。”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我有几个疑问,一是在平日里,你是否说过嫌弃嫂子的话。二是你说当日你们在聚会,是为何事聚会?”

    “我这娘子话太多,我也没怎么嫌弃她,只是常跟县衙的捕头们聊起,说她话太多,管的太死,真想休了她的话,但私下里我和娘子感情还是挺好的。”

    “你这嘴,平日里常说嫂子的不是,现在有了依据了。那第二个疑问呢?”

    “也没什么事,只是庞县令说是他破了案,心情高兴,就叫了我们在县衙聚会,吃了顿晚饭而矣。”

    “县令大人和你们一起吃晚饭?”

    “我们哪有这个福气和县令大人一起吃饭,就我们几个捕快在一起瞎热闹。”

    “杨兄弟,从你所说上来看,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在你平时里,可有得罪什么人?”

    “得罪什么人?”杨不群思索了下,道,“平日里,我不太与人争执。我对县太爷的草率断案不太满意,曾在他面前发表过自己的想法,我说你这断案如此草率,屈打从招,反而让真犯逃脱制裁。庞大人道这只是小案,关个几个月,就可以出来,还查的这么认真有必要吗?我知道这庞大人是想提高自己的政绩,这破案率一高,上头自然就高兴。”

    “你是说与县令大人不合?”

    “也不是不合,庞大人待我们捕快还是挺好的,就有几次我要当面说他而矣。”

    “那县令大人是否有表现出不满意?”

    “当然有了,不过他这人不记仇的,我虽然说了,对于这些案子还是自己归自己判。”

    这县令大人会不会是只笑面虎,明里不记仇,可暗里将你牢牢记牢,等待时机,给你穿小鞋,但这谋杀人是不是搞得有点太大了。

    “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得罪其他人?”

    “捕快方霆,虽然是同衙门的捕快,但他与庞大人跟得近,有一次抓捕一个盗窃犯,他收了那盗窃犯的钱,就私自放了他,被我撞见。我就说了他两句,他分了点钱给我,我没收,他说这钱也不是他一人收的,大家都这样在做,可能在他心里,还有不爽吧。”

    捕快方霆,在聚会当天,他却缺席,后来又回来抓人,他在捕快聚会的时间里有足够的作案时间,这谋杀案是不是他做的,如果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要杀了杨不群的娘子,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二章 凶手是男是女

    “杨兄弟,此案我已了解一些,明日,我与你一起上宁阳县,你上县衙投案,我来帮你寻找证据,一起将这案子解决。”

    “公子,这案子过去一年有余,这证据早就没有了,我这进去,可就凶多吉少了。”

    “难道你就想这样不明不白地过这下半生。杀人这么大的事,这杀人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如若当初是你因为糊涂县令的原因而逃跑,现在呢?是因为自己的不敢面对,不敢承担,不想为娘子找到仇人,我想你的娘子在地下也定不会瞑目。”

    “我也很想为娘子找到杀害她的仇人,可是茫茫人海中,谁又是杀人凶手呢?更何况时间过去这么久。”

    “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但时间越久,凶手就越难找,现在虽过去一年有余,但比起以后来,还是不迟。”

    “好,公子,一切就依你。”

    宁阳县城,县衙。

    王老虎带了容玉、奇顺和潘泰,还有五十多名卫兵来到县衙。

    “下官早已收到知府大人公文,在这恭候多时了。”现任县令乔玉韬在衙门口迎接道。

    “乔大人不必多礼,我此次前来,只是想了结一宗前年的杀人案子。”

    “知府大人在文书中已经讲清楚了,王公子,你随我来。”乔大人将王老虎领入府中。

    书房。

    乔大人拿出当年这起杀人案的卷宗,王老虎拿起卷宗,这卷宗已经多时间没有人去看,这封面上已有很多的灰尘,乔大人掸了掸封面上的灰尘,王老虎打开卷宗,细细看了起来。

    报案人这里竟然空着。王老虎不禁眉头一皱,没有报案人,这县衙的人是如何知道发生了命案?捕快到杨不群家的情况和他自己讲的基本上差不多,尸检情况上写着:此女子为钝器打中头部,身体也被物器连击,前胸后背多处伤痕,皮开肉绽,流血过多而亡。

    看来这凶手极度残忍,手法恶毒,将人打的皮开肉绽才肯罢休,看来这人和杨不群有着深仇大恨。

    尸检的另一句话让王老虎愣住了,女子身体有不明液体,怀疑是男人的JIN液。看到这一句,王老虎想到,这难道不是仇杀,而是情杀?杨不群自己说回去晚了,没有叫醒娘子,显然这身体里的定不是杨不群的,这个男人是谁?会不会是这个男人杀了他?

    还有一种可能是杨不群知道了这一奸情,而将其杀害,然后又假装不知,当做自己是被冤枉的。

    那么其他捕快是如何知道这屋里有杀人大案的?

    究竟是谁杀了她?

    这凶器可有找到,卷宗上写道:“这钝器尚未找到。”这凶器一直没有找到,也就是说这凶器还在民间。

    “在案发现场房间发现有人打斗过的行迹,还有人倒地,有条凳子还断了只脚。地上有一大摊血迹,虽然已经粗粗处理,这血迹还看得出来,床上的床单已经全部被鲜血染红了。搜索屋子,在床边发现一块撕碎的布条。”

    王老虎看了这块布条,是块蓝色的布条,样子极不规则,看来应该是一位男性身上的布条。

    卷宗最后写着:“死者其夫杨不群系本县捕块,本县带他来问话时,畏罪潜逃,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县衙。

    “乔大人,你到这宁阳县做县令有多少时日了。”

    “本官上任来这宁阳县只有短短三个月。”

    “三个月时间,可是不长,你对这案子了解过吗?”

    “上任县令没有说起,我也没有过问,所以一直来也没有了解。”

    “这名死者是当时宁阳县捕快的娘子,案发当日,捕快们在县衙聚餐,回去之后,发现娘子被杀,而后他一直潜逃。”

    “这名捕快姓甚名谁?”

    “杨不群,这人我已经带来了,做为本案的嫌疑人,暂押县衙大牢。”

    “王公子,这案子都过去一年多了,这从如何查起?”乔大人问道。

    “是啊,这都过了一年多了,有些事,有些人都变了,我们就从杨不群的宅子查起。”

    说干就干,王老虎和乔大人来到杨不群当年的住处,这里已经有一年多没住人了,外面也好,里面也罢,都披上了一层灰。

    王老虎、乔大人、奇顺和潘泰进入屋子,这屋子里结满了蜘蛛网,家俱等倒在一旁,显然,县衙对杨不群的房子进行了搜查,有些证据可能已经破坏。

    “潘泰,奇顺,你们给我仔细搜查,找到有用的线索。”

    潘泰和奇顺领命,一手划开屋里的蛛网,府下身子在屋内仔细搜索起来,地上已有厚厚的灰尘,双脚踩过去,留下了一个个脚印。

    这杨不群的娘子最后是躺在床上,根据这卷宗的描述,很有可能是说她被凶手用钝器杀了之后,最后被搬到了床上。这日子一久,拖动的痕迹就没有了,要找到这些线索确实不是一件易事,潘泰对于寻找线索倒是有一手的,他从床上搜索到床底,除了厚厚的灰尘之外,没有发现。

    奇顺在外间厨房和吃饭间查看,这厨具上,饭桌上都是厚厚的灰尘,奇顺仔细地搜索着,生怕漏过了任何线索。这次王老虎没有让其他人进来,而是让奇顺和潘泰两人搜索,一是因为屋子太小,第二是因为时间太久,线索又少,人一多,有些仅有的线索也有可能被破坏。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过去,奇顺和潘泰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这也难怪,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县衙应该有过几次现场勘测,能拿走应该已经拿走。

    今天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都是非常正常的。

    奇顺查找的地方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潘泰查找的房间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看来这些地方已经没有可用的线索了,王老虎这样想道。

    “公子,你来看。”潘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在床附近一个缝隙间,灰尘之中,隐约发现了一个物件,这物件小巧,细细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王老虎靠近一看,这缝里确实有一个物件,“来人,将这地挖开来,轻一点,别弄坏了证物。”

    两个护卫拿着匕首,将这缝隙慢慢挖大,一个物品完整呈现在众人面前,只不过现在还被灰尘包着。

    王老虎带上了简易手套,捡起这个小物件,掸去了物件上的灰尘。物件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这是一个耳坠。

    “耳坠?”王老虎和乔大人都吃了一惊,这耳坠是杨不群的娘子的,还是其他人留下的,如果不是杨不群娘子的,那这个物件是谁的,会是凶手留下的吗?难道凶手是个女的?

    “去见杨不群。”王老虎道。

    在狱中乔大人和王老虎见到了杨不群,杨不群对这一物件表示否认,称娘子并没有这个耳坠。

    证实了这一点,王老虎和乔大人意见一致,认为这耳坠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或者跟这凶手有一定的关系,那这耳坠究竟是谁的呢?

    接下去要做的有三件事,一是调查这耳坠的主人,二是当晚方霆捕快先前去了哪里?三是官府怎么知道杨不群家出了命案,究竟是谁报的案。

    潘泰带了五六个卫兵和当地的捕快调查这耳坠 的主人。王老虎和乔大人则提问了方霆。

    “方霆,事发当晚,大家都在县衙聚餐,你去了哪里?”乔大人问道。

    “当晚我家里有事,我老父亲身体不舒服,所以我回去照料,后来老父亲身体有些好转,我就回县衙了。”

    怎么会这么巧呢,大家聚餐的时候家里老父亲就身体不好。不过这件事很好求证,只要询问下方霆的才父亲,就可以求证。

    “这件事有待于求证,那你老父亲现在可在家。”王老虎问道。

    “王公子,这方霆的老父亲已经于两个月前去世了。”

    “去世了,这就死无对证了。”王老虎不禁担忧道,“当晚你在家还有谁可以作证。”

    “我就和老父亲相依为命,没有人可以为我作证。”

    这个方霆把话都说死了,当晚去了哪里,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三章 疑点重重

    “当晚,你们是怎么知道杨不群家发生了命案?”乔大人问道。

    “我是在老父亲有些好转之后才往县衙赶,在路上有个人跟我说的。” 方霆道。

    “路上报的案?这报案人是谁?你认识吗?”乔大人问道。

    “我赶得有些匆忙,又是晚上,而且此人似乎不想让我看清他的脸,有意避开。”

    “那报案人是男是女?”王老虎问道。

    “听声音是个女的。” 方霆答道。

    “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这杨不群家发生命案,是一个女人报的案,而将这话带到县衙的人是你,带人到杨不群家的人也是你。”王老虎继续问道。

    “是 的。”

    “庞大人听到这个事后他是怎么说的?”

    “庞大人听了后好像很吃惊,他好像有些心神不定,他没想到杨不群会做这样的事。于是,他让我们停了下来,到杨不群家进行求证。”

    “他有没有让你们捉拿杨不群?”王老虎问道。

    “有,他说一定要拿下杨不群,好像庞大人认定了这件事是杨捕快做的一样。” 方霆道。

    这庞大人看来和杨不群说的有点相象,胡乱断案,以政绩为要。

    晚上。

    潘泰等人回府,报告王老虎,这县城并没有人见过这个耳坠。

    “这耳坠是一对一幅,少了一只,就凑不成一对,这耳坠也就没有用了。潘泰,你有没有去装饰店问过。”这装饰店经营女孩的耳坠,镯子,如果这耳坠出自店里,就店家或许能记起这耳坠的一些事情来。

    “我已经问过县城的几个店家,他们店都没有卖过这个耳坠。”

    “没有卖过这类耳坠?”那这个耳坠是来自外地的?王老虎这样想到。

    “不过,公子,我虽然没有问道这个耳坠的人,但我知道这耳坠的价格,这店家都说,这耳坠价格还可以,是上等货。”

    “上等货?”那它不是一般人家会有,难怪杨不群矢口否认。现在基本确定这留在案发现场的耳坠是凶手留在了现场。

    凶手是个女的,报案人是个女的?难道真是这样吗?

    两个女人打斗,一人杀死了另外一人,但现场留下的蓝布条却是男人的,而且卷宗上说尸体里有男人的JIN液。这凶手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会不会凶手是两个人?

    现在有疑点的事有方霆当晚没有参加聚会是否真在家中?他有足够的作案时间,先奸后杀,然后再返回县衙,谎称自己碰到了报案人,于是带人前去捉拿杨不群,这样推断,合情合理。但要证实,这蓝布条就是这方霆的。

    第二个疑点,现场留下的耳坠究竟是谁的,找到这人,就能找到新的线索。而这耳坠价格不菲,失少了,会报官也有可能,王老虎就要在案卷中查找是否有人报官找丢失的耳坠,现在可以肯定这个耳坠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不是大富就是大贵人家,在一般的人群中可能还问不出什么来,只有跟上层的人家打交道或许会有所消息。

    第三个疑点就是这报案人,如果方霆说的是真的,这报案人可能就是这问题的关键所在了,她知道杨不群家发生了命案,如果她不是参与者,至少她是知情者,这个女人是谁?她报案了,为什么不现身,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王老虎相信只要解开了这些疑点,这案情就不落实出了。

    现在特工队都不在身边,王老虎只能命令自己的贴身护卫跟踪方霆,看他有什么不同的举动了。然后派人上山联系冯升,让他派出特工队员调查跟踪方霆。

    天亮了,王老虎与乔大人商量案情。

    “捕快方霆说他在晚上返回县衙的途中碰到了报案人,乔大人,你认为这种可能性高不高?”

    乔大人想了下,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大晚上的,找到个捕快报案很正常,但对于方霆的不参加聚会又没有人出来佐证,所以他的疑点很大。”

    “方霆确实有很大的疑点,要证明人是否是方霆所杀,一要确认在现场找到的蓝布条就是方霆所有,二是当天案发时间他不在家或是有目击证人证明他去过杨不群家,第三还要有方霆杀死者的动机。”王老虎道。

    “这蓝布衣服本身就很普通,很多人都会有,但撕开了的一条蓝布条的衣服就不多,但时间过去一年多,这衣服凶手应该已经处理了。第二查找目击证人的话,只有四处求证了,解决第三个疑点,我听说这杨不群的娘子长得美丽动人,或许是这方霆看上了,乘县衙聚会的时候,来了个先奸后杀,然后编造了个诺言。”

    “乔大人的猜测我也认为合情合理,但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证据,而不是我们的猜测。”

    “王公子,我们是不是将这方霆先抓起来,审问。”

    “现在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就是他做的,如果将他扣起来,这样会打草惊蛇,我们反而得不到有价值的信息。”王老虎继续说道,“但如果这方霆捕快说的是真的,乔大人又如何看待这个案子呢?”

    “那这案子的关键人物在那报案人。”

    “可是我们连报案人是谁都不知道,我们怎么来查这个神龙不见尾的报案人?”

    “是呀,这就是本案的阻点,我们也只是凭猜测说这报案人是女的,究竟是男是女,我们还不得知,而且过了这么久,她也没有再次出现,她报这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一个没有任何消息的报案人,一个虚拟的报案人,我们怎么能找得到。现在案件的两个突破口,一是这方霆,我已经派人跟踪他,希望有所收获,第二个就是这对耳坠,我们要找到这耳坠的主人,一旦找到这耳坠的主人,这案件或许会明朗起来。”

    “王公子说的在理,那我们就分开拜访这县城的富贵人家,希望有人认得这耳坠。”乔大人说道。

    “潘泰,你带一贴身护卫一同前往,我要你去方霆屋子里寻找一样东西,是一件撕了一边布条的蓝色衣服。”

    “遵命。”

    如果这件衣服还在屋内,相信逃不出潘泰的眼睛。接下去就要调查这耳坠的事了。王老虎和乔大人兵分两路,一路是乔大人带人去拜访本地的富贵人家,另一队是王老虎去一些污流之地,像赌坊或是红月楼这种烟花之地。

    王老虎带了奇顺,两个护卫及四个卫兵来到了本地的赌坊,他只带了奇顺进了赌坊,赌坊内一些赌徒或是在这一桌,或是那一桌,玩的十分热闹,吆喝声,叹息声响成一片。

    王老虎看了看厅里的一桌,这桌上玩的人很多,其中有两人是坐在椅子上,看穿着像是挺有钱的主,外围也有很多散户。

    王老虎在这一桌前站了下来 ,只见这些赌徒眼睁睁地看着桌上的财具,嘴里说着“大、大、大”或“小、小、小”,他们这急切地看到碟内大小的心情,可想而知。

    “开了。”只见庄家,打开了碟子,碟内出现了三个面“一、二、三,小。”庄家道,庄家将那些押大的面前的钱币拿了去,又赔给了押小的赌徒。

    下一局开始。

    庄家在碟子哗啦啦地摇了几摇,只听的里面的几粒骰子清脆的碰撞之声,庄家最后将碟子一扣,道:“下注了,下注了,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只见坐着的其中一位思索着押大押小,“刚才连续三盘小,我就不信这盘 还是小。我还是押大。”叭地将钱币押在了大。

    另一坐着的人道:“你说大,我却不这么认为,这盘还是小。”

    “俗话都说事不过三,这都已经三回了,还会是小?”

    另一人还是不示弱,“有时候运气就是这么来的,兄台三盘都押不中,我看这回也一样不会中,我就还是押小。”说完将钱币押在了小处。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庄家吆喝着。

    其他散户纷纷跟了下去。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四章 蓝布条、耳坠、报案人

    王老虎也将一袋钱币扔在了大处。大家都看着眼前陌生的王老虎,这个公子出手阔绰,自然不是一般人家。庄家也多看了他几眼,先前押大的公子也看着王老虎道:“公子果然有眼光,和我一样。”

    其实王老虎对这赌是一窍不通,他下了这么大的赌注,也是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而矣。

    “开。”随着庄家的一声开声,大家循眼望去,“一、一、二。小”庄家得意地道。

    “又是小,太邪门了。”那个压大的公子道。

    “对不住了,公子。”庄家对王老虎道。

    王老虎笑笑,“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另一富贵公子道:“这位公子,我看你比较生,是初来这赌坊吧,不过你这出手可真大方,一局就输了这么多,你要是跟我押,可不会输这么多了。”

    “兄弟我是从外地来的,初来这赌坊,本想赢一把的,可偏偏运气这么差,有时候运气差的时候,什么都不顺。”王老虎掏出一个耳坠道,“前几日我娘子丢了个耳坠,可问遍了整个县城,就没地方可买到同样的耳坠。”

    “公子,你这耳坠可是很值钱,我们这小地方可买不到这耳坠了。”一公子道。

    “可我听说这县城有人戴过同样的耳坠,如果打听到,我就可以问问她,这耳坠可以从何处购得。”

    另一公子仔细地看了下,摇着头道:“我也没看到本县城有人戴过这耳坠。”

    其他人也表示没有见过同类的耳坠。

    庄家却不耐烦了,他道:“你们还下不下?”

    王老虎忙道:“下,下,怎么会不下呢?我刚输了这么多,正愁赢不回来呢?”

    赌坊没有人见过这耳坠,红月楼的女人是否见过?当晚,王老虎来到了烟花之地。晚上的烟花之地客流量非常的多,王老虎在一间包厢里坐了下来,两位姑娘笑盈盈地招待着王老虎。

    “两位姑娘皮肤保养的这么好,比起我家的那只母老虎来,可是要嫩多了。”

    “上这儿来的公子都这么说,什么家里的黄脸婆,可一转身就把我们给忘了。”

    “我可不是这样的人,我可是实话实说,可是家里的黄脸婆也要照应,这不,黄脸婆丢了一只耳坠,天天烦着我给她买个新的,而且要一模一样的,我找是找了,这县城没有的卖啊。”

    “公子,你的耳坠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王老虎不情愿地拿出了耳坠。

    “公子,你这耳坠,这玉晶莹剔透,价格一定不菲吧。”

    “价格倒不是问题,主要是县城里没地方买,两位姑娘见到过同类型的耳坠吗?”

    两姑娘看了看,道:“我们哪有这福气戴这么好的耳坠?”

    “两位姑娘仔细想想,若是见到这同类型的耳坠,我愿意将这两袋钱送给她。”王老虎开出了价钱。

    “两袋?”两姑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还说公子不喜欢自己的黄脸婆,为了这耳坠,舍得花两个钱袋的钱。”

    “我也是没办法,被她天天缠着,两位姑娘,你们也可以问问自己的姐妹,有没有谁见过这耳坠,我这钱一分都不会少给。”

    “公子真是大方,我现在就去问问姐妹们。”说着她们出去问了这楼里的姐妹,一会儿功夫,有一些小姐妹进来仔细看了看,但都说没有见过这耳坠。

    这红月楼也是一无所获。

    县衙大厅。

    “乔大人,县城的一些地方,像赌坊,红月楼等地,我均已去问过,这些地方的人都没有见过耳坠。今天就看你的了。”

    “我去拜访下当地的一些名流,看看有没有收获,你等我的消息。”

    两天之后,潘泰有了消息,方霆的房间没有找到蓝色的衣服。乔大人也拜会了一些当地的名流,均说没有见过这耳坠。

    这耳坠绝不会凭空而来,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可能。

    王老虎想着另一种可能性,是过路人,过路客商。只是路过宁阳县而矣,如果是流串作案,这个案子可不太好查了。

    “乔大人,本县城我们已经调查,知道这耳坠的人很少,会不会有这种可能,这耳坠是外地客商,路过这儿的时候,留下的。”

    “你是说这流动人员作案,真要是这样的话,这案子就比较棘手了。”

    流动人员来县城,一般会住客栈,宁阳县的客栈县城里就两家,事不宜迟,差人去询问案发期间住宿人员中有没有可疑人物,或是是否有人见过这类似耳坠。

    回来得到的消息是案发时间段住店的人有很多,但要说可疑,掌柜的都说不知情,这也难怪,这过去这么多时间了,也不大记得清了。这类似的耳坠掌柜的都说没有见过。

    这询查流动人员好像也陷入了僵局。

    会不会是到宁阳县来投亲,住在人家里的流动人员,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个就更不好查了。王老虎感到这个案件并没有像当初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县衙的报案里没有发现有人来报案,丢失过此类的耳坠。

    蓝布条、耳坠、报案人这些像一团谜一样围绕在王老虎的脑海里。

    蓝布条是男性,耳坠是女性,报案人是女性,这三者之间有什么样的联系?凶器是钝物,这钝物现在哪里?案发当日,捕快都在县衙聚会,而命案却在这时这里发生了,是蓄谋还是意外?

    正当破案陷入僵局的时候,一客栈的掌柜跑来向县衙说了一个情况,这让王老虎眼前一亮。

    “你说你见过这个耳坠?”

    “是的,我见过这耳坠。前几日客栈比较忙,我又记性不太好使没想起来,回去跟我老婆子一说,她记得是有一个商人投宿过本客栈,那夫人戴有这样的一对耳坠。经她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你可记得那商人是哪里人氏,他们又要前往哪里?”王老虎问道。

    “这是本店的登记目录,请大人过目。”

    一切都在登记中,王老虎接过登记簿,上面写着“武里、武季氏,泗水县人氏,投店时间是十月十二申时。离店日期是十月十五辰时。”也就是说这两夫妻在这客栈住了三天,案发时间是十月十三,是在这两夫妻入店后的第二天。

    “这两夫妻自称是泗水珠宝商人,我看她夫人戴着的就是这一耳坠。她还说这耳坠是他店的特色产品,高档且量少。”

    “掌柜的,你再想想,十月十三那天晚上酉时,武里夫妇可曾外出?”

    “这两夫妇,每晚都外出,十月十三那天,他们回来后还跟我说了会话。”

    “他们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说什么吃了什么晚饭,还有这街市晚上不如他们县城来的热闹。就一般的唠嗑。”

    “他们离店的时候,那武季氏耳上的耳坠是否还在?”

    “这个我可以肯定,武季氏耳上的耳坠一直还在的,我夫人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夸过这耳坠漂亮,也想去泗水买一副的意思,但武里说这耳坠少,不好拿,要的话要提前预订才会有货。”

    看来这货确实是物以稀为贵。

    有了这掌柜的消息,现在王老虎面前又柳岸花明又一村,这耳坠在泗水县珠宝店有卖,而且是稀有之物,需要预订才有货,那这珠宝店里定有订货存根。

    想到这,王老虎就急切地想赶往泗水,这泗水和宁县如果骑马也就大半天路程。王老虎告别了乔大人,带领众卫兵赶往泗水县。

    王老虎到达泗水县城已是傍晚时分,他命奇顺安排好客栈,便和潘泰去了大街寻找武里夫妇的珠宝店。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三对嫌疑人

    这珠宝店名气也比较大,王老虎几乎没费什么力就找到了这家珠宝店。武里两夫妇还在店里,看到有人来,而且不是一个人,有点紧张起来,道“这位公子,你想买点什么。”

    王老虎看了看店里的珠宝,虽然摆放的不多,但种类还是比较全的,有玉镯、玛瑙、耳坠、发簪等。王老虎又看了看这掌柜的和他夫人,这两人走南闯北的,面色看上去有些黑。他指了指武季氏的耳坠,道:“我就要来这副耳坠。”

    “公子的眼光真不错,这耳坠是纯手工打磨,这珠子,纯水母绿宝石,显得贵气。”

    “我听说这耳坠要等很多日子才能到货。”

    “是的,一般要等个把月。”

    “这时间像是长了点。”王老虎有些不满意地道。

    “公子如果嫌时间长,可以挑选店里有的款式,这些马上就可以挑走。”

    “可这店里款式,我不太喜欢。”王老虎边说边拿出一个耳坠道:“我娘子掉了一个耳坠,想重新定做一个,这可以吗?”

    武里看了眼王老虎取出的耳坠道:“这个坠子也是在本店里做的,如果只打一只,这价格上可能会贵点?”

    “你这掌柜的可就不实在了,这一只也是磨,两只也是磨,不是一样的吗?”

    “公子,你是有所不知,这磨一只的话跟上只可能会有所误差,所以要特别的仔细,所以这价格上特别贵。”

    “你说我这娘子,这么昂贵的耳坠怎么说丢了就丢了,真是气死人了。”

    “公子,你也别说你家娘子,这丢耳坠的人也不止她一个,我娘子也丢过,什么时候丢的也不知道。”

    “掌柜夫人是什么时候丢的,说不定是和我娘子同时候丢的。我娘子是前年的十月份丢的。”

    “公子真爱说笑话,这丢东西怎么也会同时呢?我娘子是去年六月丢的。”

    “呵呵,我还以为和我娘子同时丢的呢?王老虎笑道。

    这时,武季氏道:“这丢东西同时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我记得前年十月是有人来订过一只耳坠。”

    “掌柜夫人没有记错?”王老虎再问道。

    “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确实有一人来店里订过一只耳坠。”武里道。

    王老虎心里升起了希望之光,这来订一只耳坠的很有可能是自己在找寻之人,这人即使不是杀人凶手,也很有可能和这案子有关。

    “掌柜的,你这里还有这人登记的信息吗?

    “我这里来订货的全是提前订货,所以这里都有客人的信息。不过,我虽然只做这些小生意,但我也是有底线的,这客人的信息我是不轻易告诉别人的。”

    “看来掌柜的还是有职业底线的。不过,武掌柜的,这耳坠客户的信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不管你有什么事,这是个人隐私,我不会出卖给任何人。”

    “武掌柜,实不相瞒,我是来自宁阳县的,前年十月,宁阳县出了一起命案,在命案现场,我们发现了这耳坠,我怀疑这丢失耳坠的人与这凶杀案有关。”

    “前年十月?我也在宁阳县城呆了些日子。”武掌柜道。

    “是的,我们也查到了,凶杀案发时,武掌柜和夫人确实是在宁阳县。我们也是根据这一线索而来的。”

    “既然是官府查案,这就将这信息交与你们。”

    “武掌柜在大事面前一点不含糊,值得我们学习。”

    “夫人,取耳坠订货信息。”武里说完,夫人取出了耳坠订货信息。

    这里面记录的人都是邻近县的人。王老虎问道:“上次来这儿订一只耳坠的人是否有登记信息?”

    武夫人翻到了那页,却发现那页上只写了“订耳坠一只,丢失。”姓名那里却没有填。“那人说丢失的人不会很多,我就不填了,到时我来取。她还把全款付清了。我想她全款也付清了,也不怕她耍赖了,也就没有记名字。”

    “武夫人还记得那人的模样吗?”王老虎问道。

    “日子太久了,我记不得了。”

    武掌柜却道:“我还有些印象,那人是个夫人,年龄四十岁上下,身材有些胖。”

    这就是来补耳坠人的全部信息,这样的信息在茫茫人海中多的是。

    “这个补耳坠的人以前有没有来做过耳坠?”按照道理应该是先做耳坠,丢了之后再来补。

    武掌柜道:“我记不起来了,说不定有过吧。”

    模棱两可的回答,因为时间的长短,记忆就不是很清了。现在这丢了耳坠的人已经补了新耳坠回来,仅凭一只耳坠已经很难查清了。

    王老虎又翻到登记本的前面,前年十月十三前登记的所有要耳坠人的信息。登记本上共有二页,共有二十多个人的名字。这些人在登记着需要一副这样的耳坠。这十多个人都有嫌疑,包括这对武掌柜夫妇。

    而真正的嫌疑是这些人中在前年十月十三到过宁阳的人,这样目标就锁定了。

    王老虎命容玉将这些信息摘抄了下来,现在要调查的是这些人哪些人在案发当日到过宁阳。

    在当地县令的帮助下,锁定了三对嫌疑人。

    第一位是武氏夫妇,这两人在案发时间内确实在宁阳,自己也说丢过耳坠,但不是案发时间。

    第二位是地的另一名商人贾旺的夫人,这两口子以贩卖动物皮毛为生,案发前后曾经去过宁阳,寄宿在亲戚家中。

    第三位是当时宁阳县令庞无枫的夫人,案发时也是在宁阳。

    王老虎对第三位特别敏感,因为是她特殊的关系,是当时县令的夫人。这三对嫌疑人,谁是真正地凶手呢?

    武氏夫妇投店时间是十月十二申时,离店日期是十月十五辰时,离案发两日后才离开,这五日里都做了什么,有待于要调查。

    商人贾旺及夫人,贩卖皮毛到了宁阳,这几日里做过什么,也是个谜。

    第三位是县长的夫人,她在宁阳很正常。

    这三对中,谁是真正在杨不群房里遗落耳坠的人。

    现在就从这三对嫌疑人入手,而这三对嫌疑人中武氏夫妇和宁阳县令庞无枫的夫人嫌疑是最小的,武氏夫妇记录了领取耳坠人的信息,而且又另外提供了补坠人的信息,如果他们是凶手,他们可以完全不将这些记录在案,让官府自由去查。原县令夫人更不用说了。

    嫌疑最大的是商人贾旺及夫人,重点就从他身上查起。

    晚上,客栈。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自己想要的线索可能已经没有了,但王老虎还是存有一丝侥幸,他招来潘泰和贴身护卫道:“现在天气虽然还冷,但卖皮毛的时候已经过去,这贾枉也应该在家了,明日,你们去给我查探出贾旺的住址,贴身护卫盯住他们,潘泰进屋搜查有没有蓝色的撕了边的衣服,还有有没有其他嫌疑之物。”

    “遵命,公子。”

    “容玉,今晚你带几个卫兵给我看住这武氏夫妇,一旦他们有逃跑的迹象,马上捉拿。”

    “遵命。”容玉带人出去监视不提。

    “听说原宁阳县令庞无枫是这泗水县人,奇顺,明日我们去拜会一下县令大人。”王老虎道。

    “公子,这庞大人不是去别县上任了吗?怎么还会在家里。”奇顺不解地道。

    “庞大人不在家,这家里总会有人在的,如果是庞夫人在,就更好了。”

    “公子,你认为那庞夫人也有嫌疑?”奇顺问道。

    “这三对嫌疑人都有嫌疑,我只有去了解下才能放心。”王老虎说道。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六章 浮出水面

    王老虎带着奇顺和几个卫兵来到了庞县令的老家,这是县城的一所大房子,从外面看就显得比较有气派,虽然这庞无枫只是一个县令,却看来也懂得些敛财之道。

    奇顺上前敲了敲门,有个年老的长者前来开门。“你们找谁?”

    “我们路过本县,听说这是庞老爷的老宅,我们公子特地前来拜会。”奇顺答道。

    那老者向外看了看王老虎,道:“我们老爷现在在外做官,很少回来。”

    王老虎听说庞大人不在,这是在意料之中的,忙问道:“那庞夫人可在府上?”

    “你问我们夫人啊,她刚回来。”老者答道。

    “麻烦通传下,就说我是从宁阳过来的王老虎,特地登门拜访庞夫人。”王老虎说道。

    老者应了声,就去通传。过了一会儿,老者来回话道:“夫人说不认识王老虎,不过她说既然是从老爷当初为官过的地方来的,她也愿意一见。”

    王老虎表示感谢。

    进了府中,奇顺献上礼物。庞夫人坐在上坐。

    王老虎仔细打量着庞夫人,这庞夫人应该有三十多年纪,但打扮的花俏,人瘦瘦的,耳边的那两颗耳坠跟在案发现场捡到的是一模一样的。

    “庞夫人,您可能没见过我,我是从泗水县衙来办事的,受乔大人委托,特意前来拜会庞老爷的。”

    “原来是从县衙来的,我听着这名字怎么会这么生呢?”

    “听说庞夫人在庞老爷任期内来过衙里,当时我只是个小卒,哪里看的见夫人呢?”

    “我倒是去过几次,可每次时间都不久。你们这庞大人,嫌我在那儿碍事。”

    “夫人真爱说笑话,人说久别胜新婚,哪有人说夫人去了会碍事的。”

    “嗯,是, 是。老爷在新县任职已三个多月了,过几日我还真打算去看看他。”

    “夫人真是对庞大人体贴。”

    “王公子是宁阳的公差,到这泗水来办的什么公务啊。”

    王老虎轻轻地道:“实不相瞒,我是不办点私事的,乔大人的小妾丢了个耳坠,让我来泗水帮他补订一个,你说也真是奇怪,这耳坠也就这泗水有,其他地方还补不来。”说完王老虎掏出了一个耳坠,这个耳坠和庞夫人戴着的是一样的。

    “你们乔老爷也丢了一个?”庞夫人此话一出,感觉有些不妥,道:“这样的耳坠也就我们泗水有,你看,我也有这样的一副耳坠。”

    “这耳坠戴在庞夫人上,就显得更尊贵高雅了。乔老爷的小妾论身材没身材,论容貌没容貌,这耳坠丢了就丢了,偏要我大老远的跑来补一颗,还不会马上有。”

    “男人哪就这德行,喜欢在外沾花惹草,外面是个丑八怪也比这家里的好。”

    从庞夫人这话里,好像感觉这庞大人也不是个安心的主。王老虎道:“夫人,你常年不在庞老爷身边,这庞老爷难免会孤单的嘛。”

    “你知道个什么,我们老爷那是死性不改 ……”夫人刚要说下去,便觉得有些不妥,“瞧我这嘴,老是要说我们老爷的不是,其实老爷也没这么不是。”

    此时外面走进一个妇人,道:“夫人,你今日和李夫人说好要一起去上香的,这时间已经不早了。”

    “哦,对,对,王公子,我就不留你了,我今日和李夫人有约。”庞夫人笑道。

    王老虎只好起身告辞了。

    客栈,贴身护卫回来报告,“公子,商人贾枉的住处我们已经找到,我们的人正盯着他。”

    “那贾旺的娘子体形怎么样?”王老虎问这一句是想知道这贾旺的娘子体形和武氏夫妇说的订耳坠的人是否是同一个人。

    “贾旺的娘子身材偏胖。”

    “偏胖?”王老虎陷入了沉思,这和武氏夫妇说的取耳坠的人符合起来了。难道会是贾旺夫妇做的案。

    潘泰已经进屋寻找那件蓝色衣服,如果在这贾旺屋中搜到这蓝色衣服,这案子或许就能破解了。

    容玉回来汇报消息:“我们按公子的吩咐,盯住了武氏夫妇,昨晚他们两口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今天也早早地开了店,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今天还是要盯紧他们两个,白天你好好睡觉,让士兵们好好盯着,晚上由你去。”

    “是,公子。”

    正如自己的猜测一样,看来这贾旺夫妇有重大的作案嫌疑,看来我该会会这贾旺了。

    王老虎带着奇顺和几个卫兵来到贾旺的店内,贾旺正在店里,但没有看到他的娘子。

    “公子,你是来看毛草的,我们这店虽小,但有狐狸、兔子、貂等皮草,现在这鬼天气,什么时候冷起来也不准,所以备件皮草也是很有必要的。“

    “掌柜的,你说的对,所以我也打算来看一件。”

    “公子,你看着如此富贵,这紫貂很适合你。”贾旺指着一件草皮道。

    “确实不错,来我看一下。”王老虎说道,“掌柜的,我印象中你在前年来过我们宁阳,是吧。”

    “公子是宁阳人氏,是的,这宁阳可是每人都去,一来去推销些皮草,你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是做这一季节的买卖,天热了,这皮草也就不吃香了,二呢我有个亲戚在宁阳,顺便也探个亲。”

    “掌柜的可是一举两得啊。”

    “公子,你穿着这皮草还真是不错。”

    “是吗?我前年十月买的那件现在还挺好的呢?”王老虎故意说道。

    “前年十月?”贾旺想道,接着说道,“对,前年十月去的宁阳,足足呆了有十来天,这皮草也卖了不少,之后又去了些地方。”

    “掌柜的看来去了很多地方。”

    “没办法,我们这生意是靠跑出来的,临近县差不多都跑了,每年都一样。”

    “临近县都跑,那得多少时间?”

    “我们两夫妻差不多每年都在九月下的时候就开始跑,虽说这天气还不算冷,但也有人会打算起来了,在每个县住上个十来天,卖些皮草,在年前回到泗水。”

    “掌柜生意做的够大。这件皮草不错,给我来两件。”王老虎道。

    贾旺知道这公子是大主顾,高兴极了,又拿下了一件交与王老虎。“公子既然是老主顾,这价钱上就与你便宜些了。”

    “掌柜的可真会做生意,看来我这回来可真没白来了。”

    客栈。

    王老虎沉思着,此次虽然没有见 到贾旺夫人,但贴身护卫已经证实,这贾旺夫人体形与订取耳坠的人是一致的,第二,这贾旺夫妇每年都会外出,而前年十月证实正在宁阳,与案发的时间吻合。这贾旺夫妇有重大的嫌疑。

    潘泰前来报告:“公子,有重大发现,我在贾旺屋里,发现了你说的那件蓝衣服。”

    “他真有这件蓝色的衣服!”王老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一发现,是与案件的重重迹象吻合了起来,“那件蓝衣上是否有条撕痕,而且少了块布条。”

    “公子,和你说的一样,那件蓝衣上确实有不少的撕痕,而且不止少一块布条。”潘泰道。

    “好,这就对了,这贾旺很有可能就是前年十月在宁阳犯下命案的凶手。奇顺,与我一起前去捉拿这贾旺夫妇。”

    丢失的耳坠,失去一块布条的蓝布衣,前年十月在宁阳县呆了十来天,这些信息都指向了贾旺夫妇,王老虎相信,他们两人很有可能就是这宁阳杀人案的凶手。但贾旺夫妇杀害杨不群娘子的动机是什么,难道是杨不群娘子在外出购买皮草的时候被贾旺看中,因贪图杨不群娘子的美色,潜入杨府,将其奸杀,这是贾旺临时起了杀心。那贾旺夫人的耳坠怎么会在杨不群的屋里?但这些都是王老虎的猜测,没有实质的证据。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揖拿他,让他们归案伏法。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七章 缉凶

    王老虎带着奇顺和二十个卫兵来到贾旺的店前。此时贾旺夫妇两人都在,这一阵势将贾旺夫人吓了一大跳。贾旺道:“你们是何人?你们想干什么?”

    王老虎道:“贾旺,我怀疑你跟前年宁阳一起杀人案有关,请你们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你是官府的人?”贾旺问道。

    “我是受宁阳县令乔大人委派,前来泗水调查前年的这起杀人案,现在已经初步查清,请你们跟我们上宁阳一趟。”王老虎道。

    “你们说我杀人,笑话。你们有什么证据。”

    “只要你随我们回府,自然会给你看证据。”王老虎道。

    “你们休想!”贾旺大喝一声,抽出一把软剑拿在手里。

    原来是个练家子,王老虎想道,“贾旺,你想抗捕?”

    “你平白无故说我杀人,难道我就这样不明不白跟你们去。”

    “奇顺,将其捕了。”

    奇顺得令,带了四个卫兵,将贾旺围在中间。

    软剑身柔软如绢,力道不易掌握运用,习练时又须精、气、神高度集中,所以,在剑器种类中属高难型剑术,是与硬剑完全不同的剑器。贾旺使用的是软剑,想来功力不差,果然,贾旺将这一软剑拿在手,游刃有余,似一条蛟龙,又像是一灵蛇,软剑弯曲,只听“阔、阔、阔”的声音发出,这软剑贴着奇顺的腰而过,在奇顺的腰边弯出一个弧度,奇顺躲闪。这软剑的厉害之处就是割,你若是被他缠住,一割下来,伤了动脉,后果就很严重。

    软剑的另一个特点是攻击快,你一闪,躲过攻击,他可迅速地组织起下一次攻击,只见贾旺将剑一抖,这剑像是听话似的,又回旋起来,奇顺将刀一挡,剑和刀撞在一起,这剑顺刀势转了个弯,剑尖在奇顺的鼻尖前几公分处停下。

    奇顺向后退了下。

    “贾旺,你功夫不错,可惜你不务正道,你还不放下兵器,束手就擒。”王老虎道。

    “像我们这种走南闯北的人,没有一些功夫防身,这怎么行。我没有杀人,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贾旺道。

    “让我来会会你。”王老虎道。

    王老虎飞身向前一跃,径自来到贾旺跟前,贾旺将手一抖,剑如灵蛇,声势吓人,在王老虎的身边灵动起来,王老虎时而向后仰背,时而向前俯身,躲过软剑的攻击。软剑的沾人是强大的,当你躲过一次,就怕第二次就会接踵而来,而这要来,就得靠人的指挥,而这人就是贾旺,要跳出这软剑的纠缠,就要从他的主人下手。

    王老虎边躲闪边思考着拿下贾旺的对策,这剑剑割来的危险,一击连着一击,剑与人同在,神与剑同行。王老虎躲闪着,边下意识地露出自己底盘的一些小破绽,贾旺以为是个机会,猛地攻击王老虎底盘,王老虎借势直击贾旺的手,想击落贾旺手里的剑。

    贾旺也知这是王老虎的计策,收回攻势,后退几步,道:“想不到大人的功夫也不错,可是这功夫却替官府在卖命。”

    “贾旺,你这功夫可算是高手,如果没有杀人,我还可以和你交个朋友。”

    “呸,官府的人,我没福气交这个朋友。”

    “看来你对官府的人很有成见。”

    “官府草菅人命,朝庭腐败无能,哪里有一个好人?”贾旺道。

    “贾旺,这宁阳案既然已经做了,你就要承担之后犯的后果,即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

    “昏官狗官,我贾旺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之人,但也决不会耍赖,也决不做这违法犯罪之事。”

    “如果没做,就请你和我们一同回衙门,将要说的都说清楚。”王老虎继续劝道。

    “呸!那要看看我手上的剑答不答应。”贾旺又一剑向王老虎击来。形似蛇绕,看似无力,实则凶悍。王老虎继续躲闪。

    奇顺向士兵道:“给我将这贾旺拿下。”

    王老虎虽然带了二十来个士兵,但这些人在武功高强的贾旺面前显得不可一击。三四人已被软剑割破衣服,鲜血从他们的割破部位流出来。

    “奇顺,拿刀来。”王老虎叫道。

    奇顺将手上的刀抛了出去,王老虎一把接过刀,手中变幻刀形向贾旺砍了出去,贾旺后退几步,长软剑击出,“阔、阔、阔”那软剑乘着声势又缠了过来,王老虎一边跳跃,一边大刀狂舞,与软剑碰撞击打,软剑缠绕的功夫真是一流,以绕为击,那长伸出的剑头时不时地割向王老虎。

    王老虎扬起一股内力运于大刀之上,只听“咣”地一声,那软剑嗡嗡地作响,竟没有再弯过来,王老虎看准时机,大刀向软剑剑柄处滑去,两把刀剑来了个亲密接触,王老虎与贾旺也近距离地相视。

    “大人,你的功夫也不错。”贾旺道

    王老虎近距离地跟贾旺相视,他是想以此机会,近距离抢夺先机,击败贾旺。王老虎又一运气,左手扬掌推出,贾旺仰翻倒地。士兵一哄而上,将贾旺紧紧扣住。

    贾旺和夫人被捉。

    王老虎带着贾旺夫妇,来到他们住的房间,当众搜出了那件蓝色衣服,这件衣服如潘泰讲的有很多撕痕,还少了几块的布条。

    宁阳县城。

    王老虎提问了贾旺在宁阳的亲戚,亲戚承认前年十月贾旺夫妇在宁阳。至于十月十三当日的活动,因时间已久,也没想起什么。只说他们夫妻每年都会来宁阳,每晚差不多日子是出去设摊做皮草买卖的。

    大牢。

    乔大人和王老虎共同来到大牢,先提问了贾旺夫人。

    “贾夫人,你和相公在前年十月来到这宁阳县干什么?”

    “回大老爷,我和相公每年都会来这宁阳县城,是来做皮草买卖的。”

    “前年十月,你们来到了宁阳,在十月十三晚上,你们做了什么事?”

    “回大人,我们来这宁阳只做一件事,就是做皮草买卖,并不做其他事。”

    “贾夫人,你想清楚了,这十月十三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时间过去这么久,我怎么想的出来,我们只做买卖,确实没做过什么事?”

    “我来提醒你一下,当天晚上,有个女人来买皮草,你相公见那女人漂亮,动了心思,最后跟踪到她家,将其侮辱,并用钝器将其击杀。”

    “大人,我不知道你说的事,我们做的是皮草生意,晚上几乎每天都在一起设摊,并没有见相公有不轨行为。”

    “好,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问你,你的耳坠是否丢失过,而且还去补过?”

    “大人,你说笑话吗?我的耳坠何时丢失过,更不用说去补过耳坠,这个耳坠不同于其他,要一个月才有的货,我对之十分珍惜,爱如珍宝。”

    “你是说你没有丢过耳坠。”

    “从没丢过。”

    “那你家里那件蓝衣服上的撕痕是怎么回事,而且还少了几片布条?”王老虎继续问道。

    “你不知道我家是做皮草的吗?有时相公亲自上山打的猎,相公知道紫貂皮好,有时为了一只紫貂,等上一整天的时间都有。这件衣服是他上山穿的衣服,被猎物抓去,就全是撕痕了。这几块布片也是这样缺失的。”

    她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没有一丝的破绽。难道是抓错人了?

    王老虎也感到一丝的不妙,贾旺夫人神情自若,并没有一丝的 说谎成份。

    要看她是否说谎,一是这补耳坠的人是否是她,二这蓝布衣服的布条是否与贾旺的这件衣服相吻合。补耳坠的人是否是她,要请武氏夫妇前来验证,而这蓝布衣服可以马上进行验证,只要将这衣服与卷宗中的衣服布条进行比对即可。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八章 抓错人了

    王老虎与乔大人取出卷宗中的布条,与这件衣服上的撕痕进行了对比。王老虎对这布条与衣服上的撕痕进行了认真仔细地比对,发现这两者根本不能相吻合,而且仔细看这衣服,这衣服确如贾旺夫人说的,是些动物的抓痕撕印。

    王老虎与乔大人两人对视了一下,王老虎道:“难道真是抓错了。”

    乔大人道:“马上差人去请武氏夫妇,让他们来认一下,这贾夫人是否是去补耳坠的那位。”

    武氏夫妇赶到宁阳,因为时间已经不早,所以两位看了好些时候,结果他们都否认了,眼前的贾夫人虽然身材有些胖,但却与补耳坠的人不是同一人。

    看来,王老虎这次的确是抓错人了。

    王老虎将贾旺夫妇接出了大牢,在县城的酒楼里摆宴,对自己的错捕一事表示道歉。

    酒楼。

    “贾旺兄弟,真是对不住了,经过我们的调查,此案并非你们夫妇所为,我王老虎特此在酒楼设宴,向贾旺兄弟说声对不起了。”

    贾旺看了眼王老虎道:“我没有听错吧,一个朝庭命官竟然向一个平民道歉,这天是不是变了。”

    王老虎道:“贾旺兄弟不要笑话我了,其实我跟兄弟一样,也是个商人。”

    “商人?商人可以在泗县随便抓人?”贾旺不解地道。

    “我确实是个商人,前年发生的这件命案死者是我兄弟的娘子,现在我兄弟是重要的嫌疑人,官府说是我兄弟杀害了他娘子,我兄弟没干这事,他是被冤枉的,所以我想为他翻案。”

    “这么说王公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贾旺兄弟,莫再取笑我了,我的这位兄弟,为这事在前年逃离宁阳,到了徕山做了山匪,我是好说歹说你让他回来自首。”

    “自首?你是让你兄弟回来送死,这官府办案怎么能相信?”贾旺说道。

    “这事情总要面对的,你这样回避也不是办法,再说时间越长,这件案子就越说不清楚。我还答应我的兄弟,我会为他寻找线索,搜集证据,将凶手绳之以法。不过却在贾旺兄弟面前闹了个笑话。”

    “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也不是什么糊涂之人。”

    “贾旺兄弟,咱们是不打不相识,我没想到在这泗水县,还隐藏着你这样一个高手。我对功夫高手一直都很敬佩,贾旺兄弟,不知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王公子,我看你也是光明磊落之人,我明人也不说暗话,我不清楚你们是什么人,打算做什么,我这样糊里糊涂加了你们,自己到时候是怎么死的都不知 道,这岂不会亏大了。”

    “贾旺兄弟,这朝庭官员有些正如你说,不如正业,无可救药,但并不是人人这样,朝庭还有像刑部丁大人一样的好官,清官。作为子民,我们或许可以为朝庭做的更多。”

    “王公子还说自己不是官府的人,还一直给官府说着好话。”

    “我也不瞒贾旺兄弟,我的几个兄弟,像这位奇顺兄弟是朝庭的将军,还有胡达、常遇春等人都朝庭中人,而我偏偏不是,但我觉得作为大明子民,应该为朝庭做些事。”

    贾旺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奇顺,王老虎可以坐在这里吃饭,而一个将军奇顺却只有站的着份,心想这王老虎定不是一般之人。“王公子,真人不露相,如果说我愿意助公子一臂之力,公子是否欢迎。”

    “好男儿志在四方,贾旺兄弟如果能加入我们,我是求之不得。不过嫂夫人是否同意?”

    贾旺没料到王老虎会有此一问,在当时,男权思想相当严重,而王老虎却把贾旺夫人的意思也看的很重,可见王老虎和一般的官员也好,一般人也好都有明显的不同。

    “王公子,我相公实际上很想为朝庭出点力,虽然他嘴上常说朝庭的不是,但实际上他心里不这么想的,现在王公子给他一次机会,我岂会拦他。”

    “嫂夫人正是大人大义,王老虎心里敬佩嫂夫人。”

    因为一次错误的抓捕,却让王老虎“捡”的了一个爱将,这就是俗话中的因祸得福,一件坏事也因为贾旺的加入而变成了好事。

    收了贾旺,王老虎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这三对嫌疑对象中排除了贾旺,剩下的主要嫌疑人只剩下武氏夫妇和庞夫人了。

    这武氏夫妇的可能性是最小的,难道这做案的会是庞夫人?

    可庞夫人的身材和去补耳坠的人身材相差甚远。会不会是泗水县令在排查的时候有遗漏了?

    带着这一疑问,王老虎又让泗水县令帮忙梳理了下,再次确认了嫌疑人只有三位。

    这庞夫人是否补过耳坠?

    王老虎回想着与庞夫人的那次谈话。“你们乔老爷也丢了一个?”这是当初庞夫人说的,当时也没怎么注意,现在想来,这庞夫人好像也丢过一次,但好像不愿说起。

    当天和庞夫人聊天的情景在王老虎脑海里又浮现了出来。

    “男人哪就这德行,喜欢在外沾花惹草,外面是个丑八怪也比这家里的好。” “你知道个什么,我们老爷那是死性不改 ……”这是当时庞夫人说的话,这两句话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你们这庞大人,嫌我在那儿碍事。”庞大人为什么嫌庞夫人碍事?

    细细回想,这庞夫人的话,是否这里面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还有那耳坠,那件蓝布衣服,如果确认那耳坠是庞夫人补订,这蓝布条也是在庞家,那这庞大人或是庞夫人有可能就是杀害杨不群娘子的凶手。

    重点就放在这庞夫人身上。庞夫人说过几日将去看望庞大人。事不宜迟,王老虎又立马赶往了泗水县城。

    客栈。

    “潘泰,现在让你潜入庞大人的老宅,去搜索一件蓝色的缺少边的衣服。”

    “还是上次那件衣服?”

    “不错。”

    “好。”潘泰得到命令,和两个贴身护卫赶往庞大人老宅。

    两天后,王老虎得到潘泰回报的消息,这庞宅并未发现蓝色的 衣服。王老虎再三询问,可有仔细查看。潘泰回答很决绝。

    没有蓝色衣服,是否意味着此案与庞夫人无关。

    王老虎与容玉、潘泰走在这泗水县城的大街上,大街上人来人往,可王老虎没有心思顾及这街上的热闹,他的脑海中想着这宁阳杀人案,如果破不了此案,这杨不群很可能就是替罪羊,那自己让杨不群投案的目的白费不说,还要白白损失一员大将。这是王老虎不愿看到的。

    走过一个富贵人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拿着一个药方子走了出来,旁边的一个家丁道:“平时不是二公子去帮老夫人拿药的吗?今天怎么管家去了。”

    “你不知道,今天二公子有事,所以让我去代拿,还千叮嘱万嘱咐,你说这二公子还真是孝顺,对老夫人真没的说。”

    这样的无心地一说,听者也无意地一听,却似灵光一现。

    这药可以派人去取,为什么这耳坠不可以派人去拿呢?难道庞夫人的耳坠是另外派人去拿的,而不是庞夫人本人。

    王老虎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在拜访庞夫人的那天,有个妇人曾进来说过“夫人,你今日和李夫人说好要一起去上香的,这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人身材也比较胖,是不是这人替庞夫人取的耳坠?

    一想到这儿,王老虎马上命潘泰去找武氏夫妇,让他们在庞宅外进行指认。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妇人终于走出了庞宅,武氏夫妇一致认为,此人就是上次来补耳坠取耳坠的那个人。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六十九章 跨县追凶

    在得到了武氏夫妇肯定的回答之后,可以基本断定这庞夫人曾丢失过耳坠,但却没有说起,而且也没自己去珠宝店补,而是让自己家的一个下人去补。虽说不告诉自己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在交谈时有时无时地不敢面对这个问题来看,这庞夫人或许有些问题,但要对一个朝庭官员或夫人动手,这要足够的证据才行。

    这件蓝衣现在在哪里?还有作案的凶器在哪里?这些关键的线索,关键的证物都还没有找到。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这些东西在庞大人那里。如果是他们之中的其中一人作案,这些物件有可能在庞大人处,但要调查这朝庭命官太难了,除非有确切的证据。

    看来,王老虎要再上庞宅,在庞夫人出发见庞大人之前,掌握确切的证据。

    庞宅。

    “庞夫人,我又来打扰了。”王老虎假装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王公子,你这次来是?”

    “庞夫人,本来我打算不日就回宁阳了,不过我听说这补做的耳坠和原先的耳坠会有些区别,比方说色差了,珠宝大小了。庞夫人这些是不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又要多跑一趟了。”王老虎道。

    “唉,怎么会呢?这耳坠价格这么贵这色差上怎么会不同呢?你看我的……”庞夫人刚想说下去,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东西,忙改口道:“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只是猜测吧。”

    “我听说庞夫人也曾丢过一个耳坠?”

    “你听谁说的?谁说我丢过耳坠,我没有丢过耳坠。”庞夫人露出一丝惊慌的神色。

    “我听珠宝店的武氏夫妇说的,他们说县令夫人庞夫人也在他们这边补的耳坠,你可以去问下补的耳坠有没有色差。”

    “他们乱说,我又没有去换过耳坠,我是让刘妈替我去补的。”庞夫人失口道,这女人心理素质就不行,一急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这么说庞夫人的这个耳坠有一个是补来的?我看一下,确实没什么误差,这我就放心了。”

    “是,是,是,这颗是补来的没什么色差。”庞夫人只得承认了。

    “庞夫人,你多次上宁阳县衙,对县衙的捕快不陌生吧。”

    “我去的次数不多,认识几个,认识几个。”

    “方霆捕快认识吗?”

    “这个小个子,当然识得了老爷很看中他,说他人好。”

    “杨不群捕快认识吗?”

    “杨不群?”庞夫人有些不安起来,“认识。”

    “杨不群娘子你认识吗?”

    “我……我不识得他娘子,我与杨捕快也只是点头之交,怎么会认识她娘子呢?”

    “原来庞夫人与杨捕快的娘子是不相识的,我还以为你俩相识呢?”

    “呵呵。”庞夫人苦笑道。

    “庞大人到新县任职三个多月,这还适应吧。”

    “适应,适应。

    客栈。

    “这宠夫人对于耳坠丢落之事十分忌诲,不让说起,而且可以肯定,让刘妈去补耳坠一定是庞夫人有意安排之。”王老虎道。

    “公子的意思是庞夫人有意在回避或者隐瞒什么?”容玉道。

    “我确实这样认为,越到后来,她越心神不宁,一直心不在焉,他心里定是在思考或是回避什么?”

    “公子,你难道会认为是庞夫人杀了杨不群的娘子?”奇顺问道。

    “她已经是一县父母官的夫人,她为什么要杀害一个捕快的娘子?”容玉问道。

    “这庞夫人还说了两次谎,一次是在我说她丢过耳坠之时,她矢口否认,第二是在问起是否认识杨不群娘子的时候,她也说不认识,但我听杨不群说起过她娘子和庞夫人是见过面的。”

    “庞夫人说谎定是在掩藏心里的某些秘密。”容玉肯定的道。

    可王老虎心里有另外的想法,这个想法有点大胆,他要找到一个突破口,才可以这么做。

    “容玉,现在让你去做一件事,不知你敢不敢。”

    “公子,请吩咐。只要我能做到,我决不推托。”

    “如果这件事弄不好要掉脑袋呢?”

    “只要是公子吩咐,哪怕是掉脑袋我也去做。”

    “好,容玉,有你这句话,我相信你定会做好。挑选一个稍微冷避的地方,我要你……”说着王老虎轻轻地在容玉的耳边说道。

    没过几日,泗县县城就有新县县令夫人失踪的报案,听说是被人绑架了……

    数日后,宁阳县令乔玉韬拜访新县县令庞无枫,只不过这次乔大人带了很多人来,其中还包括王老虎。

    两个县衙的人马相互对峙着。

    “乔大人,你带了这么多人来,究竟想干什么!”庞大人问道。

    “庞大人,我怀疑你与本县前年一起杀人要案有关,现在请你回去接受询问。”

    “哈哈,笑话!前年,乃是我自己在任期间,我岂会自己犯案?你是听了什么疯言疯语了吧!我现在虽是新县县令,但是是市直县令,你现在可是在以下犯上。”

    “本官是依法处理,何来以下犯上?”

    “你一个宁阳县令,现在到我这新县来办案,你不光是以下犯上,而且是越权越位办案,我说乔大人,你是当官越当糊涂了吧。”

    “我虽是宁阳县令,但这一案件已经案发一年有余,迟迟未见破获,本官深感焦虑,上头也十分重视,现在有了线索,有了嫌疑人,而且这嫌疑人还是当朝官员。本官不敢懈怠,特请示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准我异地逮捕。”乔大人说道,便出示了一封准许异地抓捕的通文。

    “哈哈哈哈,乔大人,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你可知如果你弄错了,这以下犯上之罪的后果,你可想清楚了。”

    “庞大人,这次我既然敢来,也想好自己需承担的一切,如果本官误抓误判,本官愿意放弃这乌纱,辞官回乡。”

    “好。本官现在就上报知府,如了你的意,让你辞官回乡。”

    “就算你再怎么要挟,本官也要将这案子审理完毕,还死者一个公道。”

    “乔大人,这案子已经事发一年有余,我就纳了闷了,你这所谓 的证据究竟是从何而来?而且一口咬定是我所为,我看你是受了谁的蛊惑,让别人看笑话来了。”

    “蛊惑也好,笑话也罢。我这箭已在弦上,而且证据已经十分明显,我不信你能逃脱得了这明律的制裁。”

    “如果我不肯与你回宁阳呢?”

    “大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我的地盘,你想来跟我动粗?”

    “庞大人,你别忘了,这次我是带有文书来的。你若是阻拦,本官可是要依法告你个蔑视抗命之罪。”

    “你也想拿文书来压我,我也不清楚你怎么样从知府大人那里哄骗来的文书,我现在要见知府大人,向他讲清你这恶毒的阴谋。”

    “你不必再费心机了。今天你哪儿也去不了,我要带你回宁阳接受调查。”

    “如果你硬来。也别怪我不客气。”庞大人将手一挥,衙里的那些衙役手握大刀,做好抗衡的准备。

    “你难道想违抗命令不成?”乔大人怒道。

    “命令!这是谁的命令,你这命令不知是从哪里哄骗而来,我要先查清楚。”

    “你?!”乔大人被逼的无话可说,“我可要硬抢了。”

    “硬抢?好,来。我看是谁弄的过谁。”

    场面一直僵着。

    不管乔大人如何说辞,这庞大人就是不肯合作,王老虎认定这庞大人心里定是有鬼。这前年的杀人案即便他不是凶手,定也知道些什么。

第一卷 抢亲记 第一百七十章 骗引

    眼见着僵局无法打破,王老虎上前道:“乔大人,你先消消气。”他又朝向庞大人道:“庞大人,前年这宁阳杀人案拖了是这么长时间,你一直怀疑是那杨不群做的案,这杨不群在前不久已经投案,但他不承认这案是他做的。”

    “杨不群归案了?”

    “这杨不群做了年山匪,无处可逃,只好来投案了。从他的供述中,可是对大人不利啊。”

    “一个凶手,一个山匪的话,岂能相信?”

    “我也是这么对乔大人说,不能仅凭一面之词而误抓了庞大人,而要乔大人三思。可乔大人不听我劝,硬是从知府大人那儿拿了张异地抓捕文书,我想这乔大人也是好意,这断案可不能仅听一人之词,况且庞大人是朝庭命官,我相信庞大人决不会做这杀人之事。”

    “这位小兄弟说的在理,我庞无枫好歹也是朝庭命官,怎会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小兄弟如何称呼?”

    “庞大人,我不敢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师爷。”王老虎答道。

    “这位师爷说话我爱听。”

    “庞大人,你看现在哪边都是自己人,都不朝庭办事,这样弄得像两军对峙,这传到上头,印象可不好啊。”

    “师爷说的有理。乔大人,你怎么说?”

    “乔大人,还是将人退下吧,我们又不是来抓庞大人。”王老虎说道。

    乔大人命人出了衙门,等在门外。庞大人也将衙役退了下去。

    堂上只剩下六七个人。

    “庞大人,我说句掏心窝子里的话,这杨不群一个山匪的话,我们也不能全信,但既然提到了庞大人,庞大人何不跟乔大人去趟宁阳,将你遗留的这案子了结了,这岂不是更好。”王老虎道。

    “你看师爷,我这县衙也是忙的,这脱不开身啊。”

    “大人,这什么事都没有,这事搞清楚才最重要,万一因为这事影响了你的仕途,这得不偿失啊。”

    庞无枫想了想,这师爷讲的也不无道理,而且这案子又过去了这么些日子,想有的这些证据早就没有了,现在该是将杨不群定成死罪的时候了。

    王老虎见庞无枫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轻轻地道:“乔大人可是拿了知府的文书,你若是不按这样做,大人你想这知府大人会怎么看你,你在他眼里的高大能干的形象可要大打折扣了。”

    “可是我这衙门一下子走不开身啊。”

    “大人,您从这到宁阳,两三天便可来回,你不在的这几天,让师爷帮着处理,而且你也可当做回宁阳是故地重游。”

    “好,师爷,你这样说,我还可以去帮你们去破这留下来的案子。”

    庞无枫将衙门之事暂时交给了师爷,带了四个随从跟着乔玉韬回了宁阳,在出府的一时间,王老虎向潘泰等人使了个眼色。

    宁阳县衙。

    大牢。

    “杨兄弟,你久等了吧。”

    “我既然选择相信了公子,就会一直等下去。”

    “有时候,我也在想,我这样让你来县衙,会不会是害了你。如果我一直找不到凶手,你不是要成为这案子的牺牲品了。”

    “如果这是我杨不群的命数,我也不会埋怨公子。”

    “有你这心态,我这压力就轻了很多,杨不群,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明日你就可以上堂,乔大人将审理宁阳杀人案。”

    “公子,这凶手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王老虎肯定的说道。

    县衙大堂。

    两边是整齐的衙役,堂中“公正严明”的牌匾高悬。

    宁阳的百姓听说要审理前年的一起杀人案,都纷纷来堂外旁听。

    只听得两旁衙役一声“威武……”乔大人来到大堂,一拍惊堂木道:“肃静。本官今日审理前年发生在宁阳的一起杀人案,这杀人案一直悬而不破,本官和上任县官庞大人都十分内疚,现有了线索,终于可以还死者一个公道了。”

    堂外百姓纷纷拍手叫好。

    “今天我们请来了上任知县大人,庞大人。”庞大人在大家的期待中走上了堂。

    “请上坐。”乔大人命人搬上了一条椅子,庞大人坐在了堂中,算是旁听者的身份了。

    乔大人继续说道:“今天我们还请来了一位破案高手。我们有请高手。”

    王老虎在乔大人的介绍光环中出现在大堂之上。

    “带人犯杨不群上堂。”乔大人一拍惊堂木。

    杨不群被衙役带着上了堂来。

    “杨不群,在前年十月十三晚上,你是如何杀害你娘子的,请从实招来!”乔大人问道。

    “回大人,草民没有杀害娘子,请大人明查。”

    “你说你没有杀害娘子?可有证据。”

    “我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那你将案发当日的情形说一遍。”

    “回大人,当天,我们一些捕快在县衙聚会,聚会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我就先回去了,到家后,我没有点灯,以为娘子早早就睡了,后来,门外有敲门声,是衙门的捕快说家里发生了命案,我才看到娘子身上全是血。”

    “当日是为何事聚会,聚会之时可有异常?”乔大人问道。

    “是因为庞大人破了一宗案子高兴才叫兄弟们聚会,在聚会时方霆捕快缺席,而后来来我屋时是方霆带队来的。”

    “看来庞大人对下属十分体贴。”乔大人道。

    庞无枫笑笑,对这个评价比较满意。

    “传捕快方霆。”乔大人道。方霆上堂。

    “方霆,聚会当日,你为何缺席,最后,你为何出现在抓杨不群的人中?”

    “当天,我老父亲身体不好,后来,他情况好了许多,所以我就往县衙赶,想去赶个尾场,在半路中我遇到一个女人向我报案说,杨不群家出了人命。所以我就带人前去了。”

    “你可认得那报案人?”

    “那报案人将头低的很低,我没看成清她是谁。”

    “各位大人,各位乡亲父老,上面就是我们能看到的部分,而看不到的部分是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些证物。”王老虎走出来跟大家道,“一块是被人撕下的蓝布条,还有一颗……”在说这话的时候,王老虎故意朝庞大人处看了看,庞大人显得很感兴趣,也侧着耳朵倾听“价值不菲的耳坠”说完王老虎将这颗耳坠拿在手里。

    庞大人看到这颗耳坠,脸色有稍许变了,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这颗耳坠我经过调查,在整个宁阳是没有卖的,而在泗县,庞大人的老家有一家珠宝店,有这种耳坠可订购,而掌柜的是个有心人,凡是来店订购的人他都记了下来。经过泗水县令的调查,这些订购耳坠的人中有三对人在前年十月十三到过宁阳县。也就是说这三对嫌疑人都有可能与凶杀案有关。”

    “经过我们层层调查,最终确定了一位嫌疑人,她就是原宁阳县令庞大人的夫人。”王老虎道。

    一听到这一句,庞无枫的心有些悬了起来,他感到这一切好像并不是像王老虎先前说的或是自己所想的,但自己已经身处堂上,想走却不那么容易了。

    “传宠夫人。”乔大人一声令下。

    宠夫人被带到。

    “宠夫人,你在前年十月十三这一日是否在宁阳?”王老虎问道。

    “是,我在宁阳。”

    “你在这一期间,是否掉了一颗耳坠。”

    庞夫了看了看在场的人,又看了看她相公,胆怯地说道:“是。”

    “那你说说,你是如何丢失的耳坠。”

    “我……我……我”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王老虎问道,“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如若不实,将大刑伺候。”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