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邪王白及术
当姜芷歌猛然抬头去望向声音的主人时,一瞬间,便被那人的容貌给惊艳了。
只见那人一身黑色缎锦冰丝细滑绸缎在身,一路径直从锁骨处径直开口到了第三粒黑曜石纽扣之处,隐隐可见八段腹肌强壮而有力地显露。
引得姜芷歌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一朵硕大而妖艳的淡紫色罂粟花细细勾勒深深而绣,以金色浅浅勾边跃于了他衣襟领口之上,衬得他唇边的一抹不满之意竟是透着阴柔之意。
他肌肤皓白似玉,双眸明亮似深海,鹰一样的鼻梁衬得他双眸之间的意味,是那般地令人难以捉摸。
而他微微一皱眉,手袖轻轻一挥,拂过姜芷歌的面庞,竟于阳刚之中透着一股阴柔之美!
淡淡散人香随之而来,迷乱着姜芷歌神经。
真的是……尤物啊……
“喂,你口水掉下来了。”
叶笙笳在一旁推了一把她,才令她清醒了过来,胡乱往唇边一擦,果然,亮晶晶。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打扰本王休息?”
尤物显然还是耿耿于怀没睡好这件事,将摄魂铃往怀里一收,便带着几分阴柔不爽地说道。
“欸!那个美人儿……摄魂铃……”
姜芷歌刚想急切地伸手去拿摄魂铃,却被他眼微微一眯起望着她,给悻悻地望了回去。
叶笙笳将姜芷歌护于身后,并不惧怕这位尤物,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他,唇边露出了一丝邪邪的笑意,玩世不恭地说道:“我说,你便是邪王白及术吧?”
“放肆。竟敢直呼本王名讳。”
邪王白及术一皱眉,冷冷轻喝道。
“别急啊,说起来,你还应该谢谢我们。若不是我们,你还被寒冰上神封印在此处做着春秋大梦呢。”
叶笙笳啧啧摇头叹息了两声,莞尔一笑,毫不顾忌邪王白及术的脸面便说道。
“放肆!”
白及术动怒,他的身后已是邪风阵阵!
眼见他便要一掌攻打来,却见姜芷歌缩头缩脑地探了出来,十分认真地说道:“白美人哥哥,叶笙笳这个家伙虽然不靠谱的很,但是,好像你的封印,真的是我们解的耶……你要不要看看?”
荒芜在一旁将姜芷歌拉了回来,保护欲十分强地冷冰冰地说道:“小心。”
却见白及术此时却犹豫了一下,暗自探了一下自己的真元,不由得心一惊,更加勃然大怒了!
“寒冰……你竟然真的将我封印了这么多年……此仇不报,我白及术誓不为人!”
说罢这句话,他的眼中已然已经通红如火一般的颜色,熊熊燃烧而不止!
“那个,白美人哥哥,你和寒冰上神的恩怨能不能先放一放?能不能给个归真草给我?”
姜芷歌可怜巴巴地在叶笙笳身后嘟着嘴眨巴着眼睛,就这么望着白及术不放。
“咳咳。我说姜芷歌,你能不能带点节操。你这是打算色诱吗?”
叶笙笳看不下去了,一把强行将她塞到了身后,对着白及术灿烂一笑,羞涩地说道:“这样呢,你若是给我摄魂铃和归真草,我便不打你。否则……也怪不了我不怜香惜玉了。”
叶笙笳一副十分可惜的表情啧啧地遗憾十足地说道。
荒芜在一旁冰着的脸十分镇重地跟着点了点头。
姜芷歌望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的表情,又看了白及术面如死灰的表情,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果然,白及术微微眯起了双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叶笙笳一眼,一笑,然后冷下了眼眸,阴沉地说道:“很可惜,我向来,不会怜香惜玉。”
说罢,他手袖之中竟然飞出了一把可软可硬的带丝线的软剑,径直便朝着叶笙笳身后的姜芷歌飞去!
“……关我什么事……”
姜芷歌抱住了头,眼一闭,等死。
却见叶笙笳一手环住了她的腰际,带着她飞起,另一手手中的金制璇花飞掷而出,将那把剑硬生生地挡了回去!
却见得邪王眼中一惊,将剑又弯曲折回了一个方向,将剑端对准了叶笙笳!
却听得叶笙笳轻声说道一声——“收。”
金制璇花径直从他的剑边擦出了火花,一时间火花四溅刺耳的兵器撞击在一处的声响响在姜芷歌的耳旁!
而金制璇花打败软剑之后清啸一声回到了叶笙笳的手中,安静地悬停,随时待命!
“去!”
却听得荒芜于此时以山河扇径直祭上前,一把抵在了白及术的咽喉处,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冰冷着声音说道:“你输了。交出摄魂铃和归真草。”
白及术微微眯眼扫了荒芜和叶笙笳两人一眼,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似思索了片刻,无奈地叹息一声:“唉,看来,今日不适宜解封印啊……”
“你们不是要摄魂铃和归真草吗?行啊,给你们就是了。”
说罢,白及术便从袖中拿出了摄魂铃和归真草扔给了一旁被叶笙笳护得紧紧的姜芷歌。
姜芷歌一手接过一物,眼中略有不忍之色,低头恭敬一礼轻声说道:“姜芷歌谢过白美人哥哥,今日多有得罪之处,若是救活了太虚长老,定当前来登门赔罪。”
“赔什么罪?要赔你一个赔,我可不奉陪。”
一旁的叶笙笳咕囔着说道,白了姜芷歌一眼,自负不已。
却在下一秒,他的头便被姜芷歌按住了,重重往下一压!
只见姜芷歌笑眯眯地说道:“这位是叶笙笳,他也给白美人哥哥道歉了!”
荒芜在一旁十分知趣地躲避到了一旁,以免殃及池鱼。
“噗——”
白及术忍不住一笑,扫了一眼姜芷歌和叶笙笳,轻声叹了一句:“有意思。”
接着便是叶笙笳的一声惊天吼——
“姜芷歌!你!太!过!分!了!!!!”
抬起头来,便是叶笙笳委屈巴巴的小眼神欲哭无泪地望着一脸笑眯眯的姜芷歌,像个被抢了食物的小奶狗……
“怎么,拿了东西还不走,等我请你们走啊?”
邪王白及术自顾自地斟酒,扫了一眼几人,下着逐客令。
“多谢白美人哥哥,我们这就走。”
姜芷歌瞪了叶笙笳一眼,将他一脚踢了出去。
他们走了没多远,洞内的光线,忽的一明亮,照在了白及术的面容之上,只听得他邪邪一笑,抿了口酒,摇晃着酒杯说道——
“不客气。反正,还会见面的。”
酒杯中,他的笑意,如同罂粟一般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