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金手指全文阅读 第76分节
第七四七章 遵从本心
“咦，这玩意，似乎……”
黄崇本来看到不少店铺已经开张，想要去店铺里面去看看，“店铺”这听起来就比“摊位”要高档许多，至少是正规军，不是游击队了，想来里面的东西比起外面的摊位，应该也更加好，真品应该会多一些。
当然，相对应的，在店铺里面想要捡漏，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毕竟店铺里面都是有掌柜的，庄睿要去任职的典当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这种类型的店铺，按照庄睿的说法，里面是有朝奉的，那可都是行家，至少不会像地摊主那样良莠不齐，想要从他们手中捡漏可不容易。
何况黄崇也不是专业人士，顶了天就是个业余人士。
不过黄崇却因为一样东西，在一家店铺前面的一个摊子边上停了下来，看中了一个，额，破烂玩意儿。
说是“破烂”其实也不全对，其实还挺精致的，造型有些怪异。
这是一个镂空的圆球形，却被拦腰切成两半，其中一半的中央还悬挂了一个杯形的容器。
这东西黄崇熟的不能再熟了，这是熏球，黄崇没少使用这玩意。
熏球是古代人用来熏香衣被的“奇巧器具”。
因装置的两个环形活轴的小盂，重心在下，利用同心圆环形活轴起着机械平衡的作用，故无论熏球如何转动，只是两个环形活轴随之转动，而小盂能始终保持水平状态，使小盂中盛放点燃的香料，不致燃烧衣被。
这玩意黄崇自然是用过，基本上除了九叔世界之外，其他每个世界，黄崇都曾见过和用过。
只不过现在黄崇看到的这个熏球已经被锈蚀得很厉害了，摊主将它随意放在一旁，基本上没有几个人会多看这玩意一眼，因为卖相着实是难看，一个布满了铁锈的疙瘩。
黄崇拿起熏球的挂链，还挺有重量，轻轻地晃动了一下，球体开始晃动起来。
铁锈哗啦啦的掉落。
估计是看到这一幕，本来心中准备好一个故事的胖摊主愣了一下，这个玩意太不给力了，竟然不配合他。
不过这位胖摊主毕竟是老江湖，完全忽略了掉落的铁锈，说道：“这位兄弟还真是好眼力，这个可是唐代的熏球，货真价实的老东西。”
“老东西，那肯定是老东西，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锈。”黄崇说道。
对此，胖摊主笑了笑，并未接话。
“如果真的是唐代流传下来的，那锈肯定是已经牢牢地吸附在熏球上，恐怕就是用利器也划不下来。”说着，黄崇又晃了晃。
说实话，黄崇无法判别这个玩意是什么朝代的。
说来也是有点憋屈啊，想想在以前的世界，那黄崇都是有身份的人，玩的也都是上好的器物，什么陶瓷、珠宝之类的，怎么会没事干把玩熏球呢，何况黄崇所用的熏球，那也是高档的，至少也是银制作的，而眼前这个，应该是用铜做的。
一个正常人，没事谁去研究熏球，哪怕自己经常看到。
黄崇唯一可以确定两点，首先就是这个熏球使用铜做的，其次就是这玩意确实是个老东西，至于有多老，黄崇也无法确定，上面的铜锈，一部分是附着在表面，还有一些正如黄崇所说，已经深入内部了，只是黄崇对于铜器没有太多研究，不知道这铜锈有何特性。
黄崇心中有点憋屈，这样一个东西放在自己面前，自己却不认识它，这种感觉着实是不好啊。
“怎么就没有刀剑呢，若是兵器，那定然逃不脱我的这双眼睛。”黄崇心中暗自想道。
他本就是兵器方面的行家，不管是识别兵器还是打造兵器，都非常娴熟，甚至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否则他也不可能自己打造唐刀了，若是让他识别兵器，黄崇绝对不弱于任何所谓的专家。
从神探狄仁杰世界开始，黄崇就开始玩刀剑了，刀剑一直都是黄崇不可或缺的伙伴，不管是在哪个世界，哪怕是九叔世界，黄崇还用桃木剑、金钱剑。
只是，古代的兵器能够流传到现在的何其少啊！
毕竟并且都是会腐朽，就像眼前这个熏球，布满了铜锈。
想要遇到却也不容易，就算遇到了，大部分也都是“破铜烂铁”，有什么收藏价值？
何况那些兵刃还属于管制刀具，这个拿出来耍，似乎有风险啊！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专门做这方面收藏的？
“难不成自己要做一个兵器收藏大家？”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靠，黄崇你想什么呢，你竟然想搞收藏，你是疯了吧！”黄崇心中突然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似乎跑偏了。
自己竟然想到了搞收藏？
是疯了还是傻了？
“这是究竟是我自己的念头，还是受到了那手指的影响呢？”黄崇心中暗道。
黄崇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如果是自己的念头，那么黄崇会跟着自己的念头走，所谓遵循本心，就是这个道理。
但是如果是受到手指的影响，那……
额，貌似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
手指牛逼哄哄的，黄崇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手指甚至可以影响到黄崇的想法和意识，这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
黄崇有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提线木偶。
“手指啊，手指啊，你究竟是何方神圣？”黄崇心中不仅又想到了这个被他思考了上千年却没有答案的问题。
“这位小哥，你没事吧？”看到黄崇拿着熏球，闭着眼睛（看识海之中的手指），胖摊主问道。
“没事，有点锈跑进眼睛里了。”黄崇笑了笑，然后将熏球放回原位。
“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跟随本心，难道我黄某人活了那么长的时间，还不明白自己的本心吗？”黄崇心中暗道。
他太在乎识海中的那截手指了，这样反倒是让他做决定做了些迟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想罢，黄崇起身离开，这个熏球，既然拿不准，那就不看了。
到店铺里面去瞧瞧，玉器，这个自己也很熟悉。
第七四八章 玉石店，苗菲菲？
“咦，竟然有个妹子。”
走进店铺，整个店铺古香古色，看起来确实是有那么点意思，让有有种置身于古代的韵味。
当个，更加重要的是，黄崇发现竟然有人比自己进来得早，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妹子，至少背影看起来是这样的，至于看到正面会不会那啥，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依照黄崇的经验，应该是不会。
这倒是让黄崇比较惊讶，因为依照黄崇在鬼市中的这小短时间的观察，鬼市中以男性为主，不管是顾客还是摊主，即便是有女性顾客或者是摊主，也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像眼前这样一位英姿飒爽的漂亮妹子，还真是少见。
当然，也仅仅是好奇，黄崇倒也不至于这样就上去搭讪，而是在柜台上观看起来。
这家古玩店，以经营古玉器为主，柜台里陈列的各种各样的玉佩、玉镯、玉雕摆件，在灯光的闪耀下，这些玉器散发出晶莹润亮的光泽。
所谓“神仙难断寸玉”，黄崇纵然对于玉器的把玩经验很多，却也不敢说自己对玉器很了解，多看少买。
店铺中只有店老板一人，可能是看黄崇是个小年轻，只是对黄崇点点头，示意黄崇自己看，然后就继续和美女聊天，毕竟美女肯定要比黄崇受欢迎。
“咦，这个看起来还不错。”黄崇环视了店铺一圈，然后目光就被一个玉雕给吸引了，正巧，这个玉雕就摆在美女不远处，黄崇立即走上前。
这是一块大约有脸盆大小，直径四十厘米左右，高度超过五十厘米，仿佛一座小山峰般的玉山子。
玉山子作为一种特殊玉品，出现于两宋时期，其实就是圆雕山林景观，制作时先绘平面图，再行雕琢，因而又常以图命名，玉山子上分别雕出山林、人物、动物、飞鸟、流水等，层次分明，各具形态，这种山林景观的雕刻，从取景、布局，到层次排列都表现和渗透着绘画的章法。
玉倒是一块好玉，应该是羊脂料或者是田白玉料，玉的沁色已经是非常明显，饱含了红、黄、青三种沁色，再加上原先的白色就是四种。
所谓“沁色”是指因为玉器长期埋在土中，通过本身微量元素与土中物质的相互作用所形成的颜色变化，而沁色通常会成为一块古玉的重要鉴定标准，当然，在造假技术层出不穷的时代，伪造沁色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黄崇也会不少伪造之法，都是当初在帝释天的收藏中看到的，黄崇自己没有尝试过。
唯一比较可惜的就是雕工，刻画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手法也很凌乱，给黄崇一种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人，但偏偏却很别扭，仿佛一切都反过来了。
“老板，能拿出来看看吗？”黄崇问道。
“当然。”有生意上门，自然不会往外推，这个时候美女啥的，都不重要了。
将玉拿在手中，黄崇眉头一皱，具体哪里不对，黄崇不知道，但是他本能的觉得东西似乎有些不对。
黄崇很相信自己的感觉。
然后就仔细端详了起来，店主似乎也没有兴致，并未和黄崇讲故事，让黄崇自己看，旁边的那位美女也注意到了黄崇，她看了黄崇一眼，然后就离开柜台，在其他地方看起来。
“菲菲，你在这啊。”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走进来，看到美女之后，就笑脸盈盈地迎上去。
“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
“菲菲，你要买玉，怎么不去我店里啊。”那男子说道。
“少说废话。”女子瞥了他一眼，说道。
“哎呦，这位不是古公子嘛。”老板很显然认识来人，立即迎了上去。
不过这些都和黄崇没关系，黄崇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们。
仔细地端详一番之后，黄崇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刚一上手，黄崇就发现这玩意的强度不对，比起真正的和田玉，一番仔细观察之后，黄崇就发现，这玩意应该是人工制造的，用和田玉的各种边角料，通过一些黄崇所不知道的手段，重新整合成玉，然后再雕琢。
“真是差劲。”说着，黄崇将玉山子放回柜台，大失所望。
“看来自己的感觉还是有点效果的，想来也是，连生死这种大事情，都要相信感觉，何况是买卖呢。”黄崇心中暗道。
“老板，你这话就不多了，这个玉佩是青玉雕琢，灰白发青，也不是什么好料。”
黄崇这才注意到美女身边又多了个护花使者，此刻他正拿着一个玉雕和店主“交流”，很显然这位小年轻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显摆知识。
“雕工的话，就更不值得一提了，若隐若现，如果不是我眼力比较好，甚至都看不见，只能看到大体轮廓，而且连沁色都没有，这肯定不是古玉，大概就是民国的。”男子说道。
“古公子，你是行家，你如果真的想要，给个实诚价。”老板并未因为年轻人的话语生气，笑着说道。
“菲菲，你要吗？”男子没有直接报价，而是问自己身旁的那个美女。
黄崇这个时候也才有空欣赏一下眼前这位美女，确实算得上是美女，没有辜负她的曼妙的背影，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
当然最大的特点就是腿长，现在天气还冷，她穿得有些厚，如果是在夏天的话，恐怕是会给人一种脖子以下全是腿的错觉。
名叫菲菲的美女摇了摇头。
“这位美女，似乎并不是为了买东西。”黄崇心中暗道，这是他的猜测，从她的神态和一些身体微动作，黄崇觉得她的兴趣并不在这家店的东西上，也不在她旁边这位护花使者身上，更多的是在店老板身上。
“菲菲，难道她就是苗菲菲？”
想起黄金瞳中的人物，黄崇心中暗道，如果黄崇没有记错的话，在刚出场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她被调离刑警岗位，去当交警。
“看来这家店有点意思啊。”黄崇心中暗道。
不管黄崇心中是如何想的，两人很快就离开店铺，什么也没有买，而黄崇则是走上前，拿起了刚才她看中的那枚不怎么样的玉佩。 第七四九章 不起眼的玉佩
“老板，这块玉多少？”黄崇扬了扬手中的玉器问道。
这就是刚才菲菲两人看的那块玉，玉器长不过八九厘米的样子，宽度也不超过两厘米，玉器身上有浅浅的菱形纹饰，延伸到玉器两头，线条起伏之下，仿若一个兽首，只是刻痕并不明显。
“这个价。”老板伸出手掌，五指张开。
卖东西的人通常不会直接开口说价，这里面自然是有门道了。
如果遇到财大气粗的主，或者是有人觉得这东西好，就有可能会报出一个超过店主所预料的高价来，虽然这样的机会不多，但是只要吃上一两次，那就饱了。
比如老板的现在的意思是五万，但是黄崇这个“棒槌”却以为是五十万，那可就翻了十倍。
到那个时候，双方自然可以慢慢讲价，哪怕是价格再低，也大概率不会低于五万了，这样不管怎么说，店主都是赚大了。
这都是千百年来无数生意人总结出来的经验智慧。
黄崇虽然没有在古玩这个行当中呆过，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活了上千年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条条道道呢，甚至玩得比眼前这个店主还牛，他自然不会上当。
“五百？”黄崇眉头一皱，颇为为难地还说道：“这个价格，还行吧。”
“小哥，你这就寒碜我了不是，我说的是五万。”见黄崇不上当，老板当即说道，他大概能判断出黄崇不一般，但是具体是什么来路，他因为不知道。
“得，老板，五万，那你就自己留着吧，这个玉的问题，刚才古公子也说了，我就不多说了，这块玉灰白发青，也不是什么好料，如果不是在店里，而是在外面的地摊，三百还差不多。”黄崇说道。
“得，小哥，您也是行家，这块玉呢，是我八千块收上来的，如果你真的想要，那我就吃点亏，这个价格出售给你。”老板说道。
“八千？”黄崇看着老板问道。
“对。”说实话，老板被黄崇看得有点发毛。
“呵呵，那老板你的眼光还真是不怎么样，就这玩意也需要八千？”黄崇一脸嫌弃地说道。
“……”
“一千，如果老板同意的话就成交吧，如果不同意，那就算了，要不是这个玉刚才那个美女有点兴趣，我才不要呢。”
“这不行，我总不能做亏本生意。”老板犹豫了一会，还是拒绝了，他想要继续试探黄崇的底线。
“那行吧，我就不让老板你赔本了。”说着黄崇毫不犹豫地将玉放回了原处。
“小兄弟。”一看黄崇不接招，要离开，老板赶紧开口说道：“要不，你在看看这个，这可是真的好东西，刚才我本来是打算给古公子上上眼的，不过他没那个心情，错过了好东西，要不你看看。”
果然，听老板这样一说，黄崇就来了兴致。
“那就拿出来，我看看吧。”
“好，小哥请看！”
说着，老板从自己上衣兜里掏出了一个不大的木盒子。
等对方小心翼翼的把木盒子打开的时候，一只在屋内耀眼的灯光下散发出血一样颜色的玉蝉出现在黄崇眼前。
这玩意黄崇并不陌生。
玉蝉，自汉代以来，皆以蝉的羽化比喻人能重生，将玉蝉放于死者口中称作含蝉，寓指精神不死，再生复活，把蝉佩干身上则表示高洁，所以玉蝉既是生人的佩饰，也是死者的葬玉。
“哦，这是汉八刀。”只是看了一眼玉蝉，黄崇说道。
老板竖起大拇指说道：“这位小哥果然是行家，对，没错，就是大名鼎鼎的汉八刀，刀法简练，粗犷有力，刀刀见锋，错不了，而且还是汉代玉蝉中最珍贵的血玉蝉，虽然不是满血，但也接近百分之六十，十分难得。”
“老板，这种玉你还收吗？”黄崇笑道。
“啊？”
“我的雕刻技术可比他好多了，刀法不入其里，不得精髓，连次品都算不上，不好，不好！”黄崇摇摇头评价道。
听到黄崇的话，老板脸色一变，笑容僵在了脸上，黄崇甚至没有将玉蝉拿起来研究，只是用眼睛看了一眼。
“老板，你还是自己收好吧，我看不懂，就不看了，省得丢人现眼。”黄崇说道。
所谓“看不懂”、“看不好”，其实就是不真的意思，这也是得益于传统的“中庸”思想，咱们也不撕破脸皮，另外，古董这种东西，谁能够真的评判真假呢，这样说，也是一种保险的做法，就算这个东西是真的，黄崇也没说错什么，毕竟他确实不懂。
这是黄崇从度娘上面学到的。
不过黄崇敢保证，那个玉蝉绝对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不仅仅是雕刻手法，还有玉蝉本身，上面的沁色有问题，不过具体是什么，黄崇也说不上，只能知道，那是假的。
这并不奇怪，毕竟现代借助科技的造假技术，肯定要比黄崇此前所在的古代要先进多了，黄崇这个非本行的人士，不清楚，没有任何问题。
“老板，你就给个实诚价吧。”可能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黄崇再次拿起了刚才那个玉佩，说道：“最近正好打算尝试新的武盘方法，这块倒是可以用来做实验。”
老板也顺势将木盒子收起来，掩饰了一下心中的尴尬，好在老板也是身经百战，很快就恢复正常，好像刚才玉蝉的事情就没发生过。
他自然是不敢小看黄崇了，认为黄崇是个内中高手，而这样的人，自然是店铺需要笼络的，这样的人，日后可就是长久的客户，古玩店虽然杀生，但是真正能使他们持续稳定赚钱的，其实都是回头客。
另外那个玉佩他也看不出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不管是玉质还是雕刻都是如此，是他不久之前刚刚收上来的，不过就是百块钱罢了。
“好，那就一千，就当交个朋友了。”老板一脸纠结地说道。
“好。”黄崇自无不可。
对于这块玉佩，黄崇有点其他的看法，不过这需要之后进行验证，现在还说不好，反正也就是一千，问题不大。
第七五零章 游丝毛雕、再遇
“果然是比汉八刀更为古老的游丝毛雕，有点意思。”看着手中花了一千元买来的玉佩，黄崇自言自语道。
黄崇其实无法判断手中这块玉的具体年代，但是黄崇勉强能看清这块玉的雕刻手法，此前古公子和老板之所以没看出来，倒不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游丝毛雕，主要就是因为这块玉的表层包裹着一层杂质，如果不是黄崇的眼力足够优秀，加上黄崇在用刀等方面本身就是行家的话，也不一定能看懂。
黄崇在陆小凤和风云两个世界都曾经学过雕刻，目的自然不是为了成为雕刻大师，而是为了锤炼自己对于刀剑的运用。
言归正传，至于表层杂质的具体的形成原因，黄崇也并不清楚，不过只要他慢慢的盘玩，这块玉总会露出庐山真面目。
盘玉，可以使古玉器的质地呈现特别的变化，犹如脱胎换骨状若宝石，是古玉器藏家玩家的一大乐趣。
盘玉在中国也有极为久远的历史了，甚至还形成了一门专门的学问，盘玉通常分为三种办法：文盘、武盘和意盘。
文盘是指将玉器放在小布袋里，贴身而藏，用人体较为恒定的温度温养玉器，一年以后再在手上摩挲盘玩，直到玉器恢复到本来面目。
文盘耗时费力，往往三五年的时间也不能奏效，如果是入土时间比较长的玉器，盘玩的时间往往是十来年，甚至是数十年，清代历史上曾有父子两代穷其一生盘玩一块玉器的事。
武盘相对速度快一些，是指通过外力的力量，不断盘玩，以求尽快达到玩熟的目的，比如用旧白布包裹后，日夜不断的磨擦，大约一年就可以恢复玉器的原状。
因为速度快，所以这种盘法玉器商人采用较多，但武盘稍有不慎，玉器就可能毁于一旦。
至于意盘，就有些玄妙了，指玉器收藏家将玉器持于手上，一边盘玩，一边想着玉的美德，不断的从玉的美德中吸取精华，养自身之气质，久而久之，可以达到“玉人合一”的高尚境界，玉器得到了养护，盘玉人的精神也得到了升华。
意盘是一种极高境界，需要面壁的精神，与其说是人盘玉，不如说是玉盘人，人玉合一，精神通灵，是一种极少能有人达到的精神境界。
意盘的精神境界要求太高，武盘又须请人日夜不断的盘，成本太大，许多玉器收藏家大多采取文盘结合武盘的方法，既贴身佩戴，又时时地拿在手中盘玩。
“倒是可以尝试一下意盘。”黄崇心中暗道，对于普通人来说，意盘难度很大，但对于黄崇，这并非是不可能，甚至在比文盘和武盘的速度还要快。
“咦，这位小兄弟，你这块玉倒是有点意思啊。”黄崇拿着玉佩，对着灯光观赏，一个老爷子经过，出于好奇，正巧看到了，便出言说道。
老人家面带和善的笑容，穿着一身略显年轻的运动服，非富即贵，手中把玩着一块玉。
“哦，老人家您是看出了什么？”黄崇问道。
“人老了，视力也不好用了，小兄弟要是不介意的话，到我的店里面喝杯茶，怎么样？”老人家邀请道。
“好啊。”黄崇并未拒绝，这个老爷子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问题，一定是个行家里手，和他交流交流，对自己也有好处，而且这个老者给黄崇的感觉还算不错。
古玉斋。
“小兄弟，你是不是好奇，我这古玉斋怎么还卖新玉呢。”老爷子笑道。
“……”
“我姓古，叫做古天风，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古天风说道。
“黄崇。”
“现在你明白为何我这唤做古玉斋了吧！”古天风笑道。
黄崇点点头，自然是因为他姓古，黄崇想起了那个“古公子”，这两人难道有什么关系？
黄崇这样想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毕竟姓古的人本来就不多，在这里能够遇到两个，有关系也不奇怪，何况两人还都和玉石有关系。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这两人大概率有血缘关系。
“这块玉表层这些杂质，还需好好盘玩，想要去掉，不容易。”古天风找黄崇要过玉佩之后，就开始观看起来。
“不过，这也有好处，这层杂质保护了这块玉，只要慢慢盘玩，将这层杂质取掉，这块玉就能够显示出庐山真面目了。”
说着古天风拿出一个小箱子，箱子里面放的是各种专业工具，比如各种倍数的放大镜，他拿其其中一个，观看了起来。
线槽边缘有锯齿状崩口，且出现作不规则歧出的细毛刺；槽底深浅不一，有多道细丝状划痕；每道凹槽皆作两头尖浅、中间宽深的枣核形，故同条长线纹的宽窄略有不同……
“线纹纤毫毕现，道劲连贯，宛如一气呵成，其边缘有毛茬。”古天风赞叹道：“果然是游丝毛雕，稀世真品啊！”
“可惜了，因为外围的杂质，无法看得更加清楚，不过这样也保护了玉，祸福相依啊。”说着，古天风将玉佩放在桌上，揉了揉眼睛对黄崇竖起大拇指说道：“年轻人，真是好眼力！”
“古老夸奖了，我也就是运气好。”黄崇笑道。
“爷爷。”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道声音，黄崇只觉得声音有些熟悉，转身看去，果然是熟人，就是不久前分开的古公子和菲菲两人。
“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古天风脸一板，说道。
“嘿嘿，爷爷，我，咦，这块玉？这不是……”他看到了桌面上的玉佩，他并未认出黄崇，这倒是不意外，毕竟他此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身旁的美女佳人身上了。
“是你。”倒是旁边的美女认出了黄崇。
“又见面了。”黄崇笑道。
“哦，你们之前认识？”古天风好奇地问道。
“算不上认识，不过倒是因为这个，也结了点缘分吧。”黄崇指了指桌上的玉佩说道。
“这个玉佩？”
第七五一章 我想试试意盘
“爷爷，你是说着是游丝毛雕？”古定玉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怎么，你这是不相信爷爷我的判断，还是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啊。”古天风将眼镜收好，人靠在椅背上，看着自己的孙子说道。
“不，不，不，不是，这，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古定玉视线在自己爷爷和黄崇身上来回切换，问道，他很惊讶，也很震惊，当然也少不了后悔，要知道，这个玉佩可是他先看到的。
“当然是靠眼睛了，难道还能用鼻子啊。”
“噗呲……”苗菲菲不禁笑出声来，古天风这个老爷子，比想象中的要可爱许多。
“运气。”黄崇笑道。
“小崇，你可不要谦虚，这可不是什么运气。”古天风趁机不忘教育自己的孙子，说道：“这是能力，你小子，虽然有点天赋，但观察力还远远不够，还要好好学习。”
“行行，我知道了，我可不得好好学习嘛，一块游丝毛雕就这样从我手中溜走了，我心痛。”古定玉捂着胸口说道，对于自家爷爷的嫌弃，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那个，古爷爷，什么是游丝毛雕？”苗菲菲好奇地问道。
刚才经过介绍，众人也算是认识的，古天风也是大有来头，他是全国玉石协会的会长，人脉极广，古定玉就是古公子，是古天风的亲孙子，现在不少事情，古天风都交给他儿子古定玉去做了。
苗菲菲是一个刑警，对于古玩这个行当并不熟悉，所以她不知道这个游丝毛雕到底是什么，只是从几人的对话中推测，这玩意应该是很珍贵。
“这个游丝毛雕啊，是……”古定玉刚想要给苗菲菲解释，却被古天风给制止了，看着黄崇说道：“黄崇，你给菲菲解释一下吧。”
“那我就献丑了，要是我说错了，古老你可不要见怪。”
“见怪什么，你就算是说错了，也比这个小子强。”古天风笑看着古定玉说道。
“爷爷，你就不能别在菲菲面前损我，给我留点面子好吧。”古定玉在古天风耳边低声说道。
“那是你小子自己不争气。”古天风瞥了自己孙子一眼，低声道。
黄崇和苗菲菲自然是当做没听见，黄崇拿起桌上的玉佩，端详了一会，介绍道：“所谓的游丝毛雕，其实是流行于春秋战国、秦汉时期的一种细线纹雕琢的技法，至于起源，那就很早了，此类细阴线，形若游丝，细如毫发，逶迤婉转，顺畅遒劲，又被称为‘游丝刻’或‘跳刀’。”
言罢，黄崇看向古定玉，示意他接话，古定玉先是一愣，然后瞬间就明白了黄崇的意思，给了黄崇一个感激的眼神，赶紧接话道：
“黄大哥说得对，这游丝毛雕的其特点呢，就正如明代高濂在《燕闲清赏笺》中所描述的：‘汉人琢磨，妙在双钩，碾法宛转流动，细入秋毫，更无疏密不匀，交接断续，俨若游丝白描，毫无滞迹’。”
“根据现在的考古资料显示，这种雕刻的技法雏形见于春秋晚期，但当时线纹之长度及连贯性尚不及战汉者，主要用来构成矩形绹索纹、网格纹以填补每组单位浮雕图案间的空白处。”
“到了汉代，‘游丝毛雕’的技法臻至成熟，一般用在直径不超过一厘米的小形玉龟甲、玉猴上，表现为又细又浅，但法度森严，一般认为，游丝毛雕在汉后失传。”
古定玉如数家珍地说道。
黄崇闻言，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对古定玉话语的认同，其实不是黄崇故意要将在美女面前表示的机会让给古定玉，也不是他要成人之美，只是黄崇根本不知道这些，他懂得游丝毛雕的手法，甚至知道如何雕刻，但是对于目前学术界对于游丝毛雕的研究那根本就一无所知，加上黄崇也不敢说太多，否则要是说漏了什么，那不就多事了，所以黄崇才主动将机会让给古定玉。
果然古定玉没有让黄崇失望，为了在苗菲菲面前表现，那绝对是非常有水准的发挥。
至于会不会被看出破绽，这点黄崇倒是不担心，因为黄崇毕竟也是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家伙了，这点演技还是有的。
“一厘米？”苗菲菲惊呼道。
古定玉的解释，每个字她都听的懂，但是合起来就让人很懵逼了，不过一厘米的概念她还是有的。
“对，不得不感慨古人技艺的精湛。”古天风接过话头，感慨道：“即便是现在，哪怕是借助最为精密的高端仪器，也很难雕刻出如此紧密的线纹，真是不敢想象，我们的先人，究竟是如何仅靠粗糙简陋的治玉工具，在小小的一个玉佩上，加工琢制出如此细如发丝又密集有致而且一丝不乱的优美线条，奇迹啊！”
几人点点头，深表认同。
“只是可惜这个玉外围的杂质太多了，无法分辨出这个玉到底是属于什么朝代的，材质方面也难以辨别，更不要说仔细研究其雕刻的技法。”古天风感慨道。
“没事，慢慢盘玩，不着急。”黄崇笑道：“总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好，要的就是这种心态。”古天风说道。
“那你是打算文盘还是武盘？”古定玉问道。
“我打算意盘。”
“意盘？”两人一愣，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两人看黄崇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古定玉更像是在看傻子，而古天风眉头微皱，心中对黄崇的评价低了不少，他认为黄崇是在“哗众取宠”。
“武盘太伤玉了，意盘吧。”黄崇并不以为意，笑道：“试一试，我对于意盘这种方法也是挺有兴趣的，试一试咯。”
“什么是意盘？你们怎么那么惊讶？”苗菲菲小声在古定玉耳边问道。
就在古定玉解释的时候，黄崇看着古天风手中的那块玉，说道：
“古爷爷，你手中这块玉，是只有一块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古天风问道。
“我见过一块一模一样的。”
“什么！” 第七五二章 预测未来？
“你在哪见过？”古天风立即问道。
“在我舍友身上，他说是他爷爷留给他的。”黄崇说道。
“你舍友叫什么名字？”古天风站起身，着急地问道，他伸手去抓黄崇的手臂，不过被黄崇礼貌地躲开了。
古天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黄崇点点头，表示抱歉，缓缓坐下，看着手中的玉石，眼中流露出思念的神色，似乎是在回忆，也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爷爷，我记得你曾经多次和我说过，这块玉石，是您当初和自己一个朋友第一次赌石切出来的料子做的。”古定玉说道。
古天风手中的玉石远远算不上好，甚至连“普通”二字都有些勉强，这有些对不起他作为全国玉石协会会长的身份，但他却从不掩饰，将这块吊坠带在身上。
熟悉的，知道其中原有的人，自然不会问，因为都知道原因；而小辈，虽然心中困惑，却也不敢问，这块玉，也破坏不了他玉石协会会长的身份。
“不错。”古天风重新戴上眼镜，将玉石拿到眼前，端详了一会说道：
“当初差点就吃了大亏啊，所以我们两人就将这块料子一分为二，做了这一对吊坠儿，时刻提醒我们自个儿，千万不能有一夜暴富的想法，做人做事，都要踏踏实实的。”
“我这个舍友很喜欢看书，这也和他爷爷有关，他小时候，他爷爷就送给他一本书，这本书一直都放在他的床头。”黄崇说道。
看似前言不搭后语，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其实黄崇是在探古天风的底，如果真的如古天风所说，他就应该知道这本书。
“应该是《中国地质学》吧。”古天风叹口气说道：“我这老朋友姓庄，原本是国内地质学方面的大行家，也很喜欢地理，可惜了。”
“不错，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还感到很诧异，怎么会有人送人一本地质学的书呢！”
“是啊，我还以为是《格林童话》或者是《十万个为什么》呢。”古定玉笑道。
黄崇微微一笑，连中国地质学如此偏门的书都能猜到，再结合古天风的表现，黄崇心中的怀疑尽去，说道：“我这舍友叫庄睿，大二搬宿舍的时候，正好帮他收拾东西，看到过和古老你手中这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玉坠。”
“庄睿，那他现在在哪？”古天风问道。
“还在学校呢，如果古老你想见他的话，我今天可以把他给约出来。”黄崇说道。
“好，好，不过也不是太着急，就让他多睡会，现在年轻人啊，都喜欢睡懒觉。”古天风说道。
“爷爷，你这句话，打击范围可是太广了点啊，现在还是凌晨呢。”古定玉说道，这边有三个年轻人。
当然，黄崇有理由相信，古定玉同志其实心中更加在意的是自己在苗菲菲面前的完美形象，他可不想让苗菲菲以为自己是个爱睡懒觉的人。
“好好，是爷爷错了。”古天风哈哈一笑说道。
“古老，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庄睿这家伙，可是个学霸，他每天早上五点就起来看书了，现在给他打电话，一点都不早。”说着，黄崇已经打通了庄睿电话。
“我就说你肯定已经起来了。”黄崇笑着说道。
“有什么事吗？”
“怎么，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啦？”黄崇笑道。
“不能。”
“……”
“行吧，不打扰你读书的时间了，和你说件事，你爷爷留给你的那个玉坠还在吗？”黄崇问道。
“在啊，怎么了？”
“带上你的玉坠，早上过来潘家园这边吧，我在这边遇到了一个老爷子，他身上带着一个同样的玉坠。”黄崇看了眼古天风，说道：
“你要不要过来认识一下你爷爷的朋友？”
“好，那我现在马上就过去。”庄睿一听，也坐不住了。
他从来没见过他爷爷，关于他爷爷的所有事情，都是从家人口中知道的，至于那本《中国地质学》，并不是他爷爷直接送给他的，因为他爷爷已经失踪四十年了，那本书是当初庄睿爷爷送给庄睿父亲的，后来庄睿父亲就送给了庄睿，以庄睿爷爷的名义。
“行，那今天的这顿早饭，你可得给我请了。”黄崇笑道。
“必须的。”
“记得带上你那传家宝玉坠。”
“行。”
和庄睿约好之后，黄崇也没有在古玉斋呆着，而是继续逛潘家园，等庄睿人到了，黄崇再带他过来，苗菲菲因为有事，也走了。
今天黄崇出手了两次，都算是捡漏了，而且数额都不算小，尤其是那块玉珩，更是一个大漏，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那肯定是要上天了，但是黄崇却很淡定，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巧合，是自己的运气好，放在其他领域，他就没有这个运气了。
“看来之后要多学点知识，这样在这个行当里面才能活下去，我可不希望哪一天打眼出现在我身上。”
看着一个顾客喜滋滋地花了六位数买了一个“老物件”，黄崇心中暗道。
这确实是一个老物件，“随代”的东西，随便那个朝代。
“不知道能不能用精神力还意盘这块玉。”看着手中的玉，黄崇想到。
此前说过，因为自己的精神力太强了，强到黄崇担心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了这股精神力，所以不得不将一大部分的精神力压缩在识海之内。
只是一直这样压着也不是个事，一方面需要持续锻炼，提升身体的承受能力，一方面也要给这股庞大精神力找一个宣泄口，黄崇会选择意盘就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回去再试一试吧，待会先将庄睿给带过去，然后再回去好好研究。”
黄崇伸手到口袋中拿出手机，就在黄崇触碰到手机的一瞬间，手机震动起来，手机铃声响了，果然是庄睿打过来的。
“这，这是什么回事？”黄崇一愣，他怎么知道手机要响的？
黄崇将心中的不解压下，接起电话。
第七五三章 说服庄睿
“这种感觉是，这难道就是神识？”黄崇看着手中的玉佩，自言自语道。
在黄崇非常小心地控制下，他用自己那一股惊人的精神力包裹着眼前这块玉佩，结果，玉佩的每一丝细节都出现在黄崇的眼中，甚至在脑海中形成了一副完整的立体图，这个立体图黄崇可以成千上万倍的扩大。
黄崇百分之百确认，在九叔世界，自己没有这种能力，即便是修炼到至高境界，黄崇能够做到的就是内视，可以察觉体内的任何微小的变化，但是想要精神力离体扫描，就做不到了，借助符咒等外力的情况不算在内。
可是现在，黄崇的这股精神力虽然无法扫描体内，黄崇推测，这是因为肉身太弱小的原因，无法承受精神力的扫描。
可是却能离体扫描，这绝对出乎意料。
另外经过黄崇的几次测试，如果是自己拿在手中的东西，就可以很顺利的扫描，当然体积也是有限制的，如果黄崇现在想要扫描整栋大楼，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如果身体的没有接触，就做不到这一点。
在精神力的加持之下，手中这个玉佩的每一丝细节，在黄崇眼中都变得无所遁形，简直就像拿着显微镜在观察，每一个细节都在黄崇的脑海之中形成图像，然后汇聚成一个整体。
“那精神力能不能穿透表面，而看到内部呢？”
说做就做，黄崇立即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精神力，试图穿透眼前这个玉佩的表层。
不久之后，黄崇额头上渗出不少汗珠，没有半点收获，他只得放弃。
“穿透这种逆天的功能，果然是不具备。”
黄崇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精神力有这种扫描的能力，对于黄崇来说，已经足够了。
黄崇有种预感，这种能力，和手指有关系，也和自己来这个世界有关系，不过具体是什么关系，暂时不得而知。
“不知道庄睿日后能不能得到黄金瞳，黄金瞳的‘工作原理’和我的精神扫描，又有什么差异，如果有机会，倒是可以好好地研究研究。”黄崇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今天早上，黄崇将庄睿带到古玉斋，就离开了，毕竟这件事和黄崇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他还急着回家研究自己的精神力呢。
“算了，不想了，先修炼吧。”
黄崇五心朝天盘坐在毛毯上，玉佩放在右手手心之上。
虽然这个世界天地元气匮乏，不管是修炼内力还是法力都不行，不过人毕竟是人，提升身体素质还是没问题的，黄崇自创了一套利用自己强悍的精神力反哺肉身的修炼办法，配合运动，可以提升身体素质，黄崇也不要求自己变成美国队长那种超人，能成为冬兵就可以了。
修炼所修的就是精气神，而盘玉中的意盘，说到底也是将自身的精气神同玉器合而为一，最终达到“人玉合一”的境界，从而使玉器焕发出光彩，如果同玉器一起修炼，应该也能起到不错的效果！
……
“你接下去是打算去灵河当，还是打算去古老的古玉斋？”
“我也不知道。”庄睿靠在椅背上，一副为难的模样。
他已经被古天风认为干孙子了，古天风自然是希望庄睿能够去古玉斋，这样他可以亲自指点庄睿学习玉石方面的知识，古天风是希望将庄睿当做自己的接班人培养。
古定玉虽然在玉石行业中也算是闯出了名头，但是在玉石方面，古定玉还是缺乏一些灵性，在守业方面没有问题，但是想要在玉石行业有很大的成就，完全继承古天风的衣钵，难度还是不小。
但是庄睿不同，和庄睿聊过之后，古天风发现，庄睿很有灵性。
庄睿的爷爷名叫庄启明，四十年前，他在一次西北科考中意外失踪了，本来那一次科考应该是古天风带队参加的，但是因为古天风因为一场意外摔断了腿，所以就由庄启明代替他去。
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也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庄启明是代古天风去死。
只是庄启明失踪之后，庄家就搬家了，古天风一直没有找到，这次遇到了庄睿，古天风心中感慨万千，直接认了庄睿做干孙子。
“你如果要在这个行当里面做，我建议你还是去古玉斋吧。”黄崇说道。
“你应该明白，玉石这种行业，他属于是传统行业，一个领路人带你，是非常重要的。”
“……”
“不仅仅是人脉关系，还有知识，这些是你在书本上学不到的，古老作为玉石交流协会的会长，不管是在人脉还是在知识的积累上，都是行内顶尖的大牛，值得你去和他好好学，但是在灵河当的话，虽然有德叔的关系，但是你想要在里面学真东西，其中的难度不用我说，你也明白。”
“可是，德叔那边……”这些道理庄睿没有理由不懂，他只是觉得德叔托人情给他找了个工作，自己本来已经答应了，现在有出尔反尔，不好。
“德叔那边好说，德叔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知道古玉斋的事情，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
“这……”
“行了，别这啊，那的，我已经正式决定，进军古玩行业，你这认识了这个行业里面的两个大佬，日后我可就靠你，你可不能掉链子，在这个关键时刻啊。”黄崇笑道。
“你准备做古玩？”庄睿一惊，从计算机到古玩，这个跨度似乎有点太大了。
“做一下收藏，我觉得也是挺有意思啊，放心，我也不是有钱人，做不了多大的，就是搞一下收藏，所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只要是真东西，那肯定是不会亏的，好了，就这样决定了。”
“行，那我待会就亲自去给德叔道歉。”
“这就对了。”
“对了，古爷爷说下周要举办一个玉石交流会，你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具体什么时候？在哪里？”
“下周三，到时候我们一起。”
“行。”
第七五四章 理论联系实际（三更求订）
“这就是传说中的玉石一条街？”黄崇问道，他还真的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对。”庄睿似乎看出了黄崇的疑惑，解释道：“赌石虽然是一种风险性的购买，但是毕竟也是有个‘赌’字，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官方不会主动宣传，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交流会就在这里举行？”
“嗯，这只是一个私底下的交流会，由古爷爷和一批圈内的老前辈发起，并不正式，只是为了交流，据古爷爷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举行一次，促进圈内的交流，到下个月就有一个正式的交流会，那就需要门票了。”
虽然这里的人流量比不上潘家园，街道看起来也很宽，但是进出运输玉石原料的货车可是不少，再加上行人，所以看上去也是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怎么样，这次你打算花多少钱？”黄崇问道。
“我可不像你这个有钱的大土豪，这次古爷爷给我的教育是多听多看，少说不买。”庄睿说道：“我这次过来纯粹就是为了学习，每个领域，都博大精深，用一辈子，都不见得能够掌握其万一！”
“看来你是喜欢上这个行业了，打算为其献身咯！”黄崇说道。
“看看吧。”
“要学习，那还要实践，这样才能相互验证。”
“那种做法只适合你这个土豪，我可实践不起，怎么样，土豪，你这次打算花多少钱？”
黄崇并未回答，伸出了一根手指。
“十万？”
庄睿并不知道黄崇有多少身家，但是庄睿知道黄崇绝对是整个宿舍，除了岳敬之外最有富有的人，如果是说流动资金的话，恐怕不要说岳敬了，就算是岳敬的公司都没有黄崇多。
因为黄崇此前不仅自己创办了公司，卖了个不错的价格，还玩虚拟货币，数额很大，也是个妥妥的大土豪。
“一万，我也是新手，这次主要就是过来理论联系实际的。”黄崇说道。
“土豪啊，真是一枚大土豪，随便洒洒水就是五位数，现在就算是你把我卖了，也没有这个数。”庄睿说道。
“肯定有这个数，要是不信，现在我就将你给绑了，然后最直接去找古老爷子要钱，不要说五位数了，七位数都没问题。”黄崇笑道：“你还真别说，这是个来钱的办法，要不要咱们两合作一把。”
“滚。”
“哈哈哈……”
“行了，不开玩笑了，你倒是给我介绍一下呗，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来。”
庄睿点点头，介绍道：“这里虽然算不上是国内最大的玉石交流场所，但是毕竟是在京城，可以说是集中了国内甚至是全世界上几乎所有的玉石种类，包括国内四大软玉的南阳玉、田白玉、岫岩玉和蓝田玉，以及硬玉的代表翡翠，以及其他树化玉、黄玉、祖母绿等世界各地的著名玉石，在这里几乎都能找到它们的踪影，当然，既然是玉石交流，必然就少不了赌石了。”
“赌石，原本其实叫做‘赌行’，赌石师必须要具备挑战能力、冒险精神和丰富经验这三个条件，毕竟和赌沾边，你最好还是小心点。”庄睿说道，这段时间，古天风和他说了很多因为赌石家破人亡的事情，庄睿对于赌石这个行业的残酷，又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也建立了一种敬畏之心。
俗话说“神仙难断寸玉”，就算现在科技如此发达，也没办法可以探测出石头内部的具体情况，人们主要还是根据原石的表面特征，来推断内部优劣，这就是赌。
这就要求赌石的人，必须要拥有非常丰富的知识和经验，比如能够依靠石头的表现，分析产地等情报，不过既然有个“赌”字，那也就是说，无论是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就算经验老到的行家，也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需要有一个强大的心脏，否则还真玩不起。
另外，因为赌石的利润非常之高，在这种情况下，就不免有人在上面动歪脑筋了，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各种“贴假皮”等作弊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总体来说说，所有赚大钱的行业，都一样，鱼龙混杂，真假难辨。
“放心吧，这点自控力我还是有的，何况我现在全副身家就一万，就算我想要败家，也败不起啊。”黄崇笑道，他自然明白其中的风险，这是一种考验眼力、经验和运气的活动。
好在眼力现在对于黄崇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唯一欠缺的就是经验，这个可以积累，至于运气，这个，只能是听天由命了，今天黄崇的主要目的，就是理论联系实践。
“嗯。”庄睿点点头，他对于黄崇的自制力，也是比较相信的。
……
“这些，是原石？”
这次的交流会在一家玉石店举行，这也是规矩，每一次都会在不同的店举行，这家店会将自己一些压底的好东西给拿出来，当然，也会有其他店的东西，这也是宣传的一种手段，当然能不能选中真东西，那还是要靠个人的能力。
黄崇目前所看的是，额，一堆破烂石头，这些玩意，也是原石？
“对，这应该就是砖头料。”庄睿说道。
所谓“砖头料”，是指一些透明度差、杂质多、有色有绿或无绿的翡翠原料，如果用古定玉的话来说——拿来垫脚都搁的慌。
“这些便宜，两块五百，随便选。”庄睿说道。
一个二百五，这个价格还真是不友好。
“哦哦。”黄崇点点头，这些东西，倒也是对得起这个价。
“学习学习呗。”黄崇说道，虽然品相不好看，但是这并不为着黄崇会直接放弃，相反，既然是学习，不管是好坏，都是学习的三号素材，何况也并不是说砖头料中就开不出好翡翠的，任何原石之中，都有可能开出好翡翠，只是一个概率问题。
“好。”庄睿也是个好学的好学生。
好吧，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这边的人比较稀少，只有小猫两三只，其他几个地方的人都比较多，所以他们才打算先看看这些砖头料。
其实说实在的，这些砖头料起不到太多验证知识的作用，当然这只是对庄睿而言，对黄崇就不是如此了，毕竟黄崇有超强的观察力。
黄崇的大脑现在就像是一个大数据处理中心，利用精神力扫描，然后将所有原石的特征全部都记录在脑海中，然后和自己所学的知识相互验证，经过比对和推理，寻找出他认为表现最好的砖头料。
反正黄崇是打算在这里花一千，验证一番。
也算是第一次理论联系实践了。
第七五五章 天堂地狱一刀间
“哥……咦，你们怎么在这里看这些砖头料？”古定玉发现黄崇和庄睿竟然在看废弃的砖头料，走上前来，说道。
因为庄睿是古天风的干孙子，古定玉和庄睿自然就变成了“兄弟关系”，在古天风的要求之下，古定玉认庄睿为大哥，但是实际上，古定玉的年纪比庄睿大，奈何两人拗不过古天风这个“倔老头”，好在他们两人相处得还不错。
“理论联系实际咯。”庄睿笑道，至于黄崇，正在认真研究眼前的这块石头，没有理会古定玉。
“那你们也挑选好一点的来练习啊，这些砖头料垫脚都觉得硌。”古定玉说道。
“不着急，从低级的开始，打怪升级不都是这样。”庄睿笑道。
“谬论，就要一开始就直接从最高档的开始，如果能直接拿下高等数学的话，那中小学的数学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解决，练习就要从难度大的入手，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古定玉说道：“这些灰不拉几的砖头料，确实可能出现好东西，但是这个可能性太低了。”
“也对。”
“你们看这块怎么样？”黄崇看着两人，手中捧着一块卖相实在是不怎么样的石头，问道。
“不怎么样。”古定玉撇了一眼，说道。
确实不怎么样，黄崇手中的石头的体积比排球小一些，模样看起来和普通石头没什么两样，更别说从中看出什么蟒纹、松花之类高档东西了，说句夸张的，路边随便捡一块石头，都比这块品相要好。
“看不懂。”庄睿倒是接过去仔细地看了一会，然后表示懵逼。
“我就打算选这一块了，庄睿，你也选一块吧，算我的，这样凑一单。”黄崇说道：“行了，不要再多说废话了，这就算是我给你交的学费了，唯一一次，日后你可得自己解决咯。”
“行，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知道黄崇的性格，庄睿也就没有客气，再说他也确实是想实际检验一下，随便选择了一块，真的是随便选，虽然刚才看过，但是在一堆垃圾中，要找到一块可以让他联系理论的还真不容易，所以就近原则挑了一块。
“玻璃种。”
黄崇刚刚将帐给结了，就听到院中有惊叹声，隐约中还听到了这三个字。
“玻璃种，走，过去看看。”
“嗯。”
显然这是有人解出了翡翠，而且还是玻璃种。
所谓玻璃种翡翠，是像玻璃一样透，品质非常细，结晶颗粒致密的一种翡翠，特点是肉眼直观带有荧光，即行家说的“起荧”。
这类翡翠通常具有玻璃的光泽，其质地细腻纯净无瑕疵，颜色为纯正、明亮、浓郁、均匀的翠绿色，一般情况下，玻璃种均出自老坑，所以行业中也常称其为“老坑玻璃种”。
三人围上去的时候，就看到一块被切开的篮球般大小原石，在原石的切面上，还能够依稀看到里面有一抹淡淡的绿色。
“两百二十万，这位老哥，这块翡翠我要了。”
“老王，这二百二十万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我出二百五十万。”
“种水那么足，我出三百万，欧阳老哥，这块翡翠，我翠园珠宝要了。”
虽然石头只是切开一层，还有很大的风险，毕竟还没有完全解开，不过相对的风险已经降低了很多，当然同时价格也提升了许多，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不划算，但是对于珠宝店来说，购买这种半赌料，更加划算。
“你说他会不会将石头给卖出去？”庄睿问道，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解石场面，但是依旧很兴奋，想想如果这块石头是自己的，那岂不是发财了，三百万啊，此前想都不敢想的一笔巨款，他也越来越期待着日后自己学艺有成，亲自挑选一块能够切涨的好石头。
至于刚才买的那块砖头料，额，练练手罢了。
“应该会。”古定玉说道。
“哦，为什么？”庄睿问道，他本来以为对方会继续解下去。
“这个人叫做欧阳亚，在这里也算是半个传奇人物。”古定玉解释道。
原来早期他曾经因为赌石而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后来虽然还继续赌石，但是绝对不会大赌，只对全赌料下手，而且通常不会一直解到最后，会适时将手中的原石卖出去，选择落袋为安，而且通常情况下，他开出来的石头，只要第一刀不垮，接下去大概率也不会垮，正是这个原因，不少人，都愿意为他“接盘”。
“原来如此，这也是一种生存的策略。”庄睿若有所思地说道。
果然，最终他以三百一十五万的成交价格，将手中这块出绿的石头卖了出去。
“你看那边。”黄崇拍了拍庄睿，指了东边的另外一台解石机，那里的机器已经停下来了，看原石主人盯着原石切面看的表情，就知道，大概率是赌垮了。
庄睿感慨道：“这还真的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啊！”
“是啊，这种事情，在赌石这个行业，是很常见的事情，习惯就好。”古定玉说道，他自己都不知道解垮了多少原石，早就已经习惯了。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庄睿还没有从中走出来，继续感慨。
“好了，不要感慨了，走吧，我们过去解一下这两块。”黄崇说着，推着车走向那台空出来的解石机。
“好。”
“解你们这两块，赚的还不够人工费呢。”古定玉笑道。
“这样我们才不会亏本。”黄崇笑道：“怎么，小古先生，你是不打算接这单生意咯。”
“这不是玩笑话吗，我哪敢咯，什么先生，你是我哥的好朋友，以后就喊我名字就行。”古定玉说着，拿起两人的篮子。
“垮了，垮了，竟然垮了。”黄崇和庄睿的解石还没开始，又听到一阵惊呼声。
“三百多万就这样打水漂了。”
三人转头一看，是刚才欧阳先生卖出去的那块原石，竟然解垮了，而且是彻底的垮了，第二刀下去，整个原石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黄崇和庄睿顺势看去，只见花了三百一十五万买下这块石头的那人，一脸的麻木，眼中尽是无尽的失落，还有些不可置信。
不过这个行当和古玩一样，银货两清，他也怪不得欧阳先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
“真是一刀穷，一刀富，一刀金满堂，一刀睡地铺，天堂地狱就在一念之间！”庄睿感慨道。
“好了，不要在那里忧伤了，我可先解你的了。”黄崇将刚才庄睿挑的那块砖头料拿出来。
第七五六章 解石
“这块是你的石头，你来看看，该怎么切？”黄崇对身旁庄睿说道。
“好。”
或许是这位解石师傅很有专业性；或许是解石师傅担心解坏了石头，当不起责任；又或许是他在乎自己的名声，在解石这个行当里，名声是很重要的，一旦名声垮了，那饭碗也就碎了；当然也可能是看在“小古先生”古定玉的面子上……
反正黄崇觉得最后一种的可能性最大。
虽然这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砖头料，他依旧没有随便下手，而是让黄崇自己找下刀切石的位置，因为这块料是黄崇从自己的推车中拿出来的，所以他认为是黄崇的。
庄睿接过黄崇递上来的砖头料，拿起强光手电筒在原石上面仔细地研究起来。
虽然庄睿和古定玉此前对这块石头都有些不屑一顾，说实话，他们不认为这块破烂中能开出什么好东西来。
但是庄睿依旧很认真地拿着这块砖头料在研究，古定玉也在一旁给意见。
黄崇见状，暗暗点点头，不说其他方面的因素，就从两人的态度来说，至少就证明古天风是个好师傅，并不因为这是块砖头料就态度随便。
“小古先生，这块砖头料，还研究什么啊，就随便切吧。”这时候一个胖男人说道，语气有些轻蔑，他的推车里也有两块原石，都是半赌料，所谓半赌料，就是赌石已经切开了一部分。
这个胖老板一看就是传说之中那种有钱的煤老板，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很是高档的衣服，脖子上挂着一条食指粗的金项链，十根手指上，带着六个翡翠戒指，也不嫌累，就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土豪一样。
说实话，黄崇还真是第一次真正看到这种传说之中的土豪。
“要不我们就让这位老板先解石吧。”庄睿说道。
庄睿是第一次解石，对于要从哪里下刀，根本没有经验，必须慢慢找，赌石，不管是挑选原石，还是选择下刀的位置，亦或者是解石过程，每一步都很重要，所以他很谨慎，哪怕这只是一块砖头料。
下刀的位置如果选错了，可能一刀下去，直接将翡翠给切成两半，那可就亏大发咯。
而如果在解石过程中，手不稳，就可能搞碎翡翠，那就更冤了，好在现在大多数都是全程机械，解石过程比较不会出差错。
“凡事都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哥，你不着急，慢慢来，让他等着。”古定玉看了眼胖老板说道。
“是是，我就是开玩笑，开玩笑的，小古先生慢慢看，慢慢看。”胖老板赶紧认怂。
古定玉可不是一般人，他是玉石交流协会的秘书之一，虽然带着一个“之一”，但是他是古天风会长的亲孙子，在圈内，有几个人敢不给他面子，何况他确实有能力，近几年的几场大型玉石交流会都是由他负责，做得很成功。
可能是因为有人排队了，庄睿干脆就咬咬牙，也不在纠结了，拿起笔，根据自己的判断，在砖头料上画了一道线。
“李师傅。”说着将手中的原石交给解石的师傅。
“这个位置不错。”古定玉说道。
“嗯。”庄睿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解石师傅的操作。
黄崇也靠上前，他刚才也在这块原石上做了一个下刀位置的判断，他要看看自己的判断的位置，是不是比庄睿好，要知道庄睿可是有名师指导，虽然学习时间很短，但是临场突击、临时抱佛脚，很庄睿的强项。
庄睿这个人虽然表现得很谦虚，但是在骨子里，其实他也有自己的骄傲，另外他可不是死读书的书呆子，庄睿在很多方面都有很强举一反三的能力。
将石头固定好，按下按下开关，“滋滋”的解石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可能是因为古定玉在这边，又陆续围过来了不少人，不过在看到砖头料的时候，无一例外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砖头料，小古先生是在这里切石头玩吗？”
“呵呵，那可说不准，说不定这位小古先生眼力超凡，真的能够从这些砖头料中找到上好的翡翠呢。”
“就是，砖头料也不是没有开出过冰种翡翠的记录。”
“那不知道多少次才能遇到一次，上万次或许能够遇到一次。”
“好像不是小古先生的，是他旁边那个年轻人的，听说他是古老先生的干孙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这种砖头料根本没有什么必要解，那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嘛，难道他还能开出翡翠来不成，古老爷子家里翡翠原石肯定很多，何必在这里练，还那么郑重，搞得能解出翡翠似的。”
“可不是嘛。”
解石机的噪音，掩盖了不少声音，这些话本身虽然没问题，但是语气让人听了有诸多的不痛快。
古定玉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眼庄睿，他有些懊悔，刚才没有考虑周全，他担心众人的议论会对庄睿产生影响，就不应该在这里解石。
庄睿此刻面无表情，好像没有听到旁人的议论，全神贯注地看着解石机的动静，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说解石刺激了，确实很刺激，虽然知道有翡翠的可能性不大。
只是庄睿还是太年轻，装得不是很自然。
古定玉看黄崇的眼神也多了些埋怨、指责和疏远，如果不是黄崇，庄睿也不会出这个丑。
“别在意。”黄崇拍了拍庄睿的肩膀说道：“杂言碎语而已。”
庄睿点点头。
结果并没有惊喜，这确实就是一块废料，虽然在意料之中，不过庄睿还是有些失望，不知道是因为石头，还是因为这些人的讨论。
“呵呵，小古先生，这回可到我了吧。”胖老板笑道，眼睛还瞥了一眼另外一块砖头料，意思很明显。
或许是因为没有解石机的噪音了，众人反倒是不说什么了，只是这也让庄睿很难受，他觉得众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让他如坐针毡。
古定玉正打算带庄睿离开，却听黄崇说道：“着什么急啊，不着急，还有一块没解呢，这位胖老板，可得讲究给先来后到咯。”
说完，黄崇神色自若，根本不受任何影响，将自己选中的砖石料拿起来，上面他已经画好了线，交给李师傅。
“好。”李师傅诧异地看了黄崇一眼，接过石头，将石头放进机器中，并固定好。
“哦，这里挺热闹啊，小睿，定玉。”还没等机器启动，古天风和一个老人家走过来。
“爷爷。”
“古老。”
“周老。”
“砖头料，不错，这确实是练手的好材料！”古天风看到地上的砖头料，笑道。
“古老说得对。”众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