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空间小神医全文阅读 第58分节

第五七零章 莫名大闹

    屋子大门被砸的砰砰响,外面还有人不停叫着安夏的名字。

    安慧吓了一跳,但仔细一听,这不是奶奶的声音吗?安夏也听出来,这是外婆,她刚才问安慧事情,所以把房子的门插上了,老太太定是进不来门了。

    “我去开门。”安慧打开门跑出去。

    “安夏,你出来。”杨金英冲进屋里就大喊大叫。

    “奶,咋了?出啥事了?”

    看了眼安慧,杨金英眼中早没了当年疼爱孩子的目光,安慧嫁出去之后,那就不再是安家人了,她略带嫌弃问道:“你咋回来了?家里有事?”

    “没有,就是想我妈了,回来看看。”

    “没事少回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回来多了你婆家不高兴,还以为我们安家不懂规矩,不会教姑娘呢!”

    安慧瞪大眼睛,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奶奶,这还是那个疼她的奶奶吗?奶奶怎么会嫌弃自己回家?是因为自己到现在还没去看她,所以奶奶生气了?”

    “奶,刚回来家里事多,我本来打算明早上去看您的,我给您买了点心,还带了我婆婆自己灌得咸肉肠。”

    “好,你回去吧,我找安夏有事。”

    安慧狐疑地看了眼自己的奶奶,她知道奶奶跟安夏闹僵很久了,她怎么还会找安夏,不会是找安夏扯皮吧?奶奶不应该啊,以前奶奶对安夏多好,好得姐姐常常嫉妒,自己也嫉妒。

    但是看奶奶现在的样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对自己没有一点喜爱之情,看到自己也没什么高兴的样子,奶奶到底怎么了?

    安慧不知道,杨金英本质是一个非常封建的老人,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就是重男轻女,三从四德。所以当安慧还没出嫁,她是安家人,虽不如大孙子让她心疼,可也是安家的孩子,但安慧一旦嫁出去之后,那就不再是安家人,安慧现在就成了顾家人,她自然待其不如从前。

    “你回去吧,有事就来找我,这两日我都在。”

    “行。”安慧点点头,又望了眼奶奶,给安夏递了个眼色,她怕两人吵起来,安夏笑了笑,那意思让安慧放心。

    杨金英看安慧出了门,才穿着粗气问安夏:“你还没答应我,不去帝都!”

    又是此事?她不明白,外婆到底是怎么了,自己去帝都怎么了,她为什么不肯让自己去?

    “外婆,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帝都?那个国家级别的竞赛,如果拿了第一名,会发三千块钱的奖金,我想试试,为了钱。”

    “不行,你不能去,你答应我,只要你不去,我还跟以前一样对你,我再也不怨你了,只要你不去帝都,这辈子都不去帝都!”

    “为什么,帝都到底有什么?”

    “帝都有……”

    杨金英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她差点把实话说了出来,“反正我不许你去。”

    安夏也烦了,“你要是不说出真当理由,我没办法答应你。”

    “你要是不答应,以后、以后我就不认你!我没你这个外孙女。”

    “外婆,我去不去帝都,跟你认不认我有什么关系?”

    “不管,反正你要是去,我就不认你?”

    安夏静静望着眼前的老人,大半年的时间,她变得面目全非,变成非常陌生的模样。

    “你不答应我?行!我没你这个外孙女,这是你买的棉袄、鞋子,我都换给你,以后别喊我外婆。”

    说完杨金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衣服脱完就脱鞋子,甚至连脚上的袜子都一把拽掉,就那么光着脚往门外走,安夏没做声,看着外婆光脚穿着绒裤绒衣走到院子里,一阵冷风吹过,冻得直打哆嗦。

    她也想答应,可外婆一不说明理由,二她不能辜负学校老师的期望,这次的竞赛,他们盼了很久,虽然他们不能亲自带队,可每个老师都等着盼着这一次机会,她不能让老师们失望。

    但外婆这样出门也不是办法,为今之计只有……”

    “我答应你,我不去帝都,外婆你别走了。”

    听到安夏答应了自己,杨金英松了口气,浑身发软,虽然她去帝都跟那家人遇到的可能性不大,可万一、万一遇着了呢?

    那自己的亲外孙,安珠唯一的儿子,岂不是要被打回原形,她不能让安珠的儿子出事,不能!

    “外婆,你说你到底为啥不让我去帝都,就不能跟我说一下?”

    杨金英板着脸,一言不发,仍由安夏给她打来热水,洗了脚重新穿上袜子鞋子,裹上大棉袄,送出门,她什么都没说。

    安夏看着外婆一拐一拐的走了,陷入沉思。

    晚上吃了饭,安夏悄悄问四舅,自家在帝都有啥亲戚吗?

    安家业想了半天,父母祖祖辈辈都是楚省人,都是农民,哪来的帝都亲戚。

    得到了否定答案,安夏越发想不明白了。

    住了两日,她看了二舅盖的大瓦房,又去乔冬梅家转了转,看到顾红霞挺着大肚子,坐在沙发上,一边儿吃东西,一边儿把乔冬梅指挥得团团转,就连安慧也围着顾红霞伺候她。

    安夏叹了口气,还是跟前世一样,顾红霞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死死掐着乔冬梅命门,她根本没法反抗,而中午回来吃饭的安定坤,看着也沉默了不少,黑了不少。

    没什么事,安夏就回家了,一回去,许美凤立刻给她冲橘子水,当安夏看到是新买的橘子粉,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婶婶,我先去洗个澡,回来放凉了再喝。”

    只要安夏喝,许美凤可以等,她连忙让安夏收拾东西快点去,澡堂等会人就多了,今天是周五,很多工人休息,到了晚上谁都想洗个热乎澡,回家就能上床窝被子。

    洗了一个小时,回家后,许美凤又立刻端上橘子水,安夏心中冷笑,她真是一刻不肯放松,拿着杯子回到上房,把橘子水倒进自己买的水杯,再把水杯放进空间。

    然后端着空杯子去火房,看到杯子空了,许美凤眉开眼笑。

    “婶婶,我走的这几日,你喝橘子水了吗?别舍不得,都省给我喝。”

    “喝了,你爸发工资后就买了三包橘子粉回来,让咱家随便喝,我跟你妹都喝了。”

    安夏跟许美凤对望着,全都笑得意味深长。

第五七一章 崩了

    日子平淡地过着,安夏为了准备竞赛,每天的时间就是刷题、刷题、再刷题,离参加竞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妈,这条裤子好紧,勒得我喘不上气了,是不是小了?”

    林月娇穿着一条黑色薄呢的直筒裤,半天扣不上裤子前面的扣子,弄得她有些心烦气乱。

    “不会吧,这条裤子是今年秋天做的,当时留了两指宽,就为了冬天里面好穿厚裤子,我看看?”

    在一旁叠被子的许美凤来到姑娘身边儿,抓住裤子两边儿,“你吸气,使劲吸气!”

    母女二人废了好大的劲,好容易把拉链拉上系上扣子,可林月娇已经被勒得喘不上气了,她肚子上明显被勒出一道印,裤子死死巴在她身上,一条直筒裤,现在看着腰和臀围已经完全绷紧了。

    “呼呼。”

    林月娇呼吸了两下,根本不能放松,不憋着口气,她觉得裤子就要被自己撑爆了。

    许美凤觉得姑娘的姿势有点奇怪,弯着腰提着气,“娇娇,你放松点,把背挺直,对直起来。”

    直起来?林月娇慢慢挺直脊背,听着母亲让自己放松,她尝尝吐出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突然“砰”地一声,她裤子前面的扣子直接飞出去,打在她面前的镜子上,镜子上立刻出现几道裂纹。

    许美凤皱了皱眉,有些郁闷,看来这衣服真小了。

    “我都说小了,你还让我放松,我不穿这个,我穿运动裤。”

    林月娇有些羞恼,迅速脱下裤子,换上藏蓝色的运动裤,肥肥大大的运动裤穿在身上,立刻舒服了。

    但运动裤哪有刚才那条裤子好看,刚才那条裤子是毛呢料子,穿在身上挺括高级,看着布料就好,黑色直筒裤也显得腿型修长,遮住腿部粗线条,反而显出几分纤细。

    但肥肥大大的运动裤,套在林月娇身上就仿佛套了一个麻袋,本来就胖现在显得下半身更壮硕了。

    许美凤看着横向发展的姑娘,有些纠结,“娇娇,你是不是……长胖了?”

    “我哪有长胖,我没胖!就是衣服小了,里面还要套绒裤,根本就穿不下去。”林月娇最讨厌别人说自己胖。

    “你最近吃的太多了,以后每餐少吃点,饿瘦一点才能穿漂亮衣服。”

    “妈,冬天我本来就会胖一点,天冷了胃口也好,等夏天我就瘦了,您以后别给我做这种裤子了,就买运动裤穿着也舒服。”

    许美凤见说不通女儿,也没办法,直起腰喘了几口粗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冬天,她觉得身体哪哪都不舒服,干点活就累,衣服穿多了,总觉得肉被衣服勒地都挤在一起了。

    很快就到了安夏去帝都的日子,带队的是武市教育部门的几个负责人,还有高中老师跟随。

    安夏因为一个人报了四门竞赛,所以最后把她划到物理竞赛组,毕竟物理竞赛组是当之无愧的含金量之王。

    走的那天,安夏谁都没让送,秦忠和让厂办拍了辆车,把安夏送去集合的地点,这次跟安夏一期同去的还有另外两个学生,这两个人一个参加了数学,一个参加了物理,两个全是男生。

    毕竟大家参加竞赛,一是为了拿奖给学校争光,二是拿到竞赛奖是有保送资格的,尤其是物理和数学,这两门只要拿到全国竞赛一等奖,那就能获得华夏国第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这也是历年竞赛中,数学和物理竞争最激烈的原因,物理和数学的荣誉含金量最高,而且还有个鄙视链,物理第一瞧不起数学第一,数学第一又瞧不起化学第一,尤其可见其难易程度。

    跟安夏一同来的两个男生,一个是一班,一个是三班,其中一位男生偏科非常厉害,他的英语基本只能考二三十分,政治也很差,拖了他总分的后腿,所以他心里也是抱着拿奖的信念来的,毕竟凭借高考,他可能进不了自己想去的学校,但如果竞赛拿奖,那一切就迎刃而解。

    另外一个男生,各科成绩特别平均,所以他没门功课可能分数不是第一,但是他所有功课都差不多,总分加起来名次就立刻起来了。

    ……

    会议室已经有来了不少学校的学生了,相较于安夏他们三人,孤零零地没有老师也没有家长陪同,其他学校就热闹不少,基本上每个学校都有两到三个老师陪同,还有一大堆家长。

    看着其他家长对孩子嘘寒问暖,送吃送喝,来自木材厂的另外两个男生有些自卑,虽然木材厂学校不错,但跟市里最好的高中相比,还是排名靠后一些,算是重点高中垫底的档次。

    而那些重点高中,人家居然穿了统一的校服,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学校,比如华师一附中,比如武市外国语学校,再比如黄冈中学,这几个高中在全国都是有名的,尤其是黄冈中学,他们学校就是竞赛学校,每年楚省拿到的全国竞赛奖项中,黄冈中学可以占据一半,可想而知他们实力强悍。

    两个男生有些不自在,但看着安夏十分淡然地坐着,看着手里的书,他们两人也就渐渐安静下来,每个人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同学,你们是哪个学校的?”

    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安夏抬起头,看到那人胸口用金色丝线绣着华师一附中,“我是林子校的。”

    “林子校?没听过。”

    “哦,是一个子弟学校。”

    安夏不欲多说,给了一个客气又疏离的笑容,低下头继续看书。

    旁边儿几个男生对这个男生挤眉弄眼,都是年少青春的时候,在场所有女生,没有一个比得上安夏的容貌,而且安夏的美中透着清冷和疏离,身上有一种沉静气质,让人看了之后便挪不开眼。

    这个男生也是被同学怂恿后,上来搭讪的,安夏没理他,但他一点都不气馁。

    “我是华师一附中的,我叫……”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太吵,只想安安静静看书,麻烦你了。”

    安夏见此人毫不识趣,干脆拒绝。

    男生有些惊愕,然后脸立刻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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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二章 你算什么

    “同学,我不过是想跟你认识一下,你没必要这样拒人千里之外吧,咱们都是一起代表楚省参加竞赛的,要团结一致互相帮助,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安夏合上书,慢慢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男生,长相普通戴眼镜,脸上还有青春痘,一副自己不给面子激怒了他的样子。

    “什么学校,人家华师一的都不搭理,装什么清高。”

    旁边儿有个扎马尾的女生,给了安夏一个白眼,她嫉妒安夏长得好看,学习好的女孩子,就没有长得漂亮的。

    “同学,你说的团结友爱互相帮助,我完全赞同,但我这人性格就这样,不喜跟人接触,只想安安静静的看书,你说我没礼貌,我不能苟同,我对你虽然不够友好,但足够客气。

    现在请你让一让好吗?别挡着我看书的光,谢谢!”

    “哈哈哈!”

    这下周围的人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男生在安夏这讨了个没趣,气急败坏地走了,回去后被几个华师一的学生围住,一起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什么。

    “什么破学校,拽什么拽!”

    旁边儿的女生小声嘀咕了一句,但她虽然小声,可这话还是让周围一些人听得清清楚楚,可见是故意这样说的,安夏自然也听到了。

    她“啪”地合上书,扭过脸笑着道:“同学,请问你说谁呢?破学校?我们出去可是代表楚省的形象,同学麻烦你讲点礼貌吧,不管说谁,都不太好吧。”

    女生被安夏当面指责不礼貌,周围人突然停止交谈全都看着她,她立刻不高兴了,她可是实验中学的,一个破林子校,在她学校面前就是渣渣。

    “你少装蒜,讲礼貌也要看对谁,你刚才那样对别人,对你这种人没必要讲礼貌。”

    “我可以理解,你说的就是我和我的学校。”

    “没错,就是你,也不知道你这种人怎么混进竞赛队伍的,一看都不像学习好的。”

    安夏冷冷一笑,说自己和自己的学校都不行,这个坐在自己身边儿的女生,大一开始就看自己不顺眼,刚才各种白眼丢给自己,现在更是出言不逊,她可不会惯着她。

    “刚才我跟那个同学的对话,你应该全都听到了,我哪句话不礼貌你说出来?说别人就要有理有据,别信口胡说。

    而且你说我和我的学校,还说我怎么混进竞赛队伍,这就是你标榜的礼貌?你凭什么说我的学校是破学校!”

    安夏重重拍了一下会议室的桌子,站了起来,怒视眼前的女生,“你凭什么骂我的学校是破学校?这就是实验中学的学生素质?我学校这么多年高考成绩也是在武市排得上名的,比不上你们学校就是破学校。

    那你学校跟华师一附中比,跟黄冈中学比,不也是破学校,你有什么脸说我学校!”

    “你……”

    女生从没见过安夏这样的,半句话不投机,当即就撕逼,“我学校比你学校好,轮不到你说我学校破!”

    “哼!你是脑残吗?学校好坏轮得到你一个学生评价?每个学校都有好学生,好学校一样有差生,小小年纪别的不会,看人下菜碟的本事倒是学了个一等一。

    今天这事,你要是不给我道歉,我就去找你们学校校长,我倒要问问你们校长,林子校是不是破学校?问问他,他的学生辱骂别人母校,是什么行为!”

    “我是说你这个人有问题,我并没有……”

    “我这个人哪里有问题,你认识我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可以对我妄下评论?是不是你说的什么破学校,我问你是不是骂我和我的学校,你也承认了,怎么现在怂了?”

    安夏的声音高了起来,女生显然不是安夏的对手,急得都快哭了,旁边儿同是实验中学的几位同学,也知道此事是自己学校同学不妥,众人有心劝架,却又被安夏的硬怼震慑,拉不下自己名校优等生的脸。

    “怎么回事?”

    有带队老师听到动静走了过来,“还没出去就吵起来,到外面让其他人怎么看我们楚省的学生。”

    安夏望了一眼走过来的女老师,这话分明是袒护,怎么回事就这么大的房间,刚才她和旁边儿女生的声音都不小,谁都知道怎么回事,可这女老师上来就扯这些乱七八糟,分明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师,她侮辱我本人,并且侮辱我学校,说我装清高拽什么拽,骂我的学校是破学校,我觉得不管在什么地方,遇到这种事情我都不能忍,我的学校不允许任何人辱骂。”

    女老师没好气地看了眼安夏,这女孩一副挑事精的模样,她刚才那话就是让她算了,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故意装糊涂。

    “好了,不是什么大事,马上人到齐我们就整队出发了,我们是一个团队,要有集体荣誉感,别因为这些小事,还没出发就闹得不愉快。”

    “老师,这不是小事,骂我个人的事情我可以忍,但骂我学校,我不能忍,我的学校虽然不怎么有名,但那是我的学校,如果有人骂您的母校是破学校,您愿意忍?”

    “我当然不能……”女老师话还没说完,闭了嘴脸色难看,又问安夏旁边儿的女生,“你说这些话了没有?”

    女生已经呜呜哭了起来,半天不说话,安夏在一旁冷笑。

    “老师你可以问问周围的同学,大家都听到她刚才的话,我绝对不会冤枉她。”

    周围有些学生点点头,有些人看不惯安夏,可有些人人为维护母校荣誉,是必须的。

    “刚才这位女同学,不知为何指责这位女同学,确实说过破学校这样的话。”一个苍白消瘦,但是五官清秀的男生站了出来,他身上没有穿校服,刚才一直一个人坐在不远处,所以听得清清楚楚。

    “好了,你别哭了,给这位同学道个歉,大家一同出去为学校为楚省争光。”

    “呜呜呜。”

    女生仍旧哭着不做声,她死死咬着嘴巴,让她给安夏道歉,她张不开嘴,她现在恨死眼前的女生了,粗鄙无礼还嚣张,凭什么给她道歉!

    安夏冷冷瞪着眼前的女生。

第五七三章 冤家路窄

    “对、对不起!”

    女生受不住安夏的目光,尤其是周围人的目光,半天挤出这样一句话!

    “你说什么?大点声,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你骂我学校的时候,怎么嗓门那么洪亮,你的道歉我都听不清,大家谁听得清。”

    “哇!你……你欺人太甚!我已经道歉了,你故意刁难!”女生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仿佛安夏是多么可恶的人。

    周围的人露出同情之色,安夏气势太盛,这个女生哭得伤心,看起来好像是安夏咄咄逼人一般,揪着别人不放。

    “这是怎么了?安夏!”

    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一个穿着一套白色运动服配白色运动鞋,扎着高高马尾辫的女孩子迅速走过来,带来一阵香气。

    “怎么回事呀?这位同学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她得罪你了吗?安夏算了吧,别人都哭成这样,你就高抬贵手,咱们都是楚省的学生代表,要互相团结。”

    安夏笑靥如花地看着眼前的人——李淑媛!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哄!李淑媛的脸立刻白了,全场人望着安夏,震惊!

    全场震惊!这女生太霸道了!

    “你知道什么,就让我算了!她侮辱我的学校,侮辱林子校是破学校,你是林子校出来的,有人这样骂你的学校,你能不能算。”

    一怼,李淑媛说不出话。

    “你为什么离开学校,心里清楚,你怎么还有脸,装的跟没事人似的和我说话!”

    二怼,李淑媛眼底翻腾着仇恨的目光。

    这里还有什么事?看样子后面进来的这位同学,似乎做了什么对不起前面这个清冷女生的事?有人私下低声议论。

    李淑媛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她是被安夏逼走的,当初她做的那个事,虽然林月娇没有证据,安夏抓不到她的把柄,可学校最后疯传是她害安夏,还利用林月娇,她走到哪都不受待见。

    她是被迫转学的,否则她在林子校读书多方便,就在家门口,现在转到一个很远的学校,还要挤在八人间的宿舍。

    “呜呜,安夏我知道我以前得罪过你,可我已经转学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那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

    还真的有事?众人眼中闪烁着兴奋地八卦目光。

    “打住,我不吃你这白莲花的一套,你李淑媛也从来不是软弱吃亏的主,少在我这装柔弱,我的肩膀不宽,没办法给你依靠,外面的社会男很多,你还是找他们释放你的娇柔甜美吧。”

    安夏把当初李淑媛说自己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这位同学,你说话太难听了吧。”女老师听不过去了,当然她更讨厌安夏欺负人的样子。

    “老师,这话您就觉得难听了,您问问她当年说我的话,那简直不堪入耳!”

    她很讨厌李淑媛,也不掩饰这种讨厌,李淑媛不是相当白莲花吗?那自己就成全她,揭开她白莲花的丑恶嘴脸。

    “安夏,我跟你真的……”

    “怎么,你想不承认,难道你忘了自己去过派出所?就因为这条惹祸的舌头?”说到这安夏停顿一下,看了眼刚才的女生,“我这人不喜欢欺负人,但谁也别想欺负我,你今天要是不认真道歉,等竞赛回来后,我就去你学校,找你校长讨个说法,这么多人都在场,你别想赖掉。”

    女生彻底怕了,听到刚才安夏说送旁边儿帮自己说话的这位女同学到派出所,虽然不知道原因,可她不想去派出所,她咬着牙,有些颤抖地提高声音,“对、对、对不起!”

    说完这话,女生捂着脸跑了出去,她的同学也追了出去。

    女老师狠狠瞪了眼安夏,“你满意了。”

    “这个道歉我接受,麻烦老师了。”

    遇上这样的人,女老师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怒火,又找不到安夏的错发泄,气得脸色发青,怒视安夏一眼离开。

    对于站在自己面前还在抹泪装可怜博同情的李淑媛,安夏连看都没看,坐在椅子上,继续看手里的书。

    对于安夏的无视,李淑媛是哭也不好,不哭也不好,死死捏着拳头,才没让自己发泄出来,最后还是她同校的老师,拉她去其他位置坐,才算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安夏,这次竞赛我一定要打败你!李淑媛心里暗道。

    因为刚才的出色“表演”,林子校的三个学生身边儿形成了一个真空带,其他学校纷纷离他们远远地,仿佛他们是瘟疫一般,而且也不与他们交谈,彻底孤立他们。

    其他两个男生虽然有些难受,可今天的事情,换作是他们,也会这样做,干脆跟安夏一样安静看书,其他学校的同学交谈间,议论最多的也是安夏他们三个人,大部分人都不喜欢安夏。

    都觉得她太厉害了,而且说话难听,加上李淑媛一直红着眼眶,小心又委屈地跟大家解释,自己真的没对安夏做什么,又颠倒黑白地说了些安夏的其他事迹,让众人觉得安夏就是个农村来的粗鄙无知的乡下人。

    “怎么这样,她冤枉你了,都没跟你道歉吗?”

    李淑媛摇摇头,装出一幅柔弱模样,“都是同班同学,只要能证明不是我做的就行,可她却一心认定就是我做的,到现在都不原谅我,真的不是我,是她妹妹恨她,因为她是她爸爸的私生子,投奔上门,她妹妹不喜欢她,全都是她妹妹说的那些难听话。”

    “什么私生子?”

    这年头私生子这种事很少见的,民风保守,听李淑媛解释了安夏的来历,那个女老师越发瞧不起安夏了,原来是一个农村女人不检点生下的孩子,她还有脸进城找自己的父亲,难怪这么没教养,打小就是有人生没人教的。

    安夏并不知,短短十来分钟,李淑媛竟然把她的底细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所有人,她只觉得越来越多的人不停地看自己,目光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和鄙夷。

    她也懒得理会,继续低头看书,很快有老师进来分组。

    此次楚省的学生参加奥领匹克竞赛,按科目分四组,数学和物理参赛的同学多,所以每组有三个管理老师,生物和化学则是两个管理老师。

第五七四章 震撼

    “我念到名字的同学,在我面前排成一队,田博、高景城……安夏。”

    听到自己的名字,安夏默默起身来到数学组排队,大家全都看着她,原来这个让人讨厌的女生叫安夏,大部分女生眼神不善,男生因为没跟女生在一块,所以没听到李淑媛刚才的话,望向安夏的目光中带着遮掩的喜欢,漂亮姑娘就算是冰美人,也是吸引人的。

    “安夏同学,等一下,你没有被分在数学组。”

    有人低低笑出声来,甚至有人小声说,“难道数学组老师不喜欢她,临时把她分出去了?”

    数学组负责老师见安夏目光透露出疑问,他高声道:“因为你报了四个竞赛,所以你被分到了物理组,到时候参加竞赛的时候,再加入我们。”

    “什么?她报了四门?”

    “她疯了吧?四门一起去比赛?我只见过最多报两门的,她以为自己是谁?”

    众人议论纷纷,大部分都在嘲笑安夏的自不量力,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事实,能去参加国家奥林匹克竞赛的,都是通过区、市、省级竞赛层层竞赛筛选出来的,成绩从高到低,择优录取,安夏能参加四门竞赛,就证明她通过了四门考试。

    数学组负责老师目光在安夏脸上停留了片刻,他的名单虽然是打乱的,可他手里有这次全省的数学奥林匹克成绩排名顺序,眼前这个叫安夏的女同学,她的数学是全省第一。

    这位数学老师并不知道安夏的试卷成绩,如果他知道安夏是满分,怕是还要惊讶无比,数学老师只是有些可惜,这姑娘怎么报了四门,这太多了,对于竞赛学生来说,十分吃亏。

    一般一个学生都只报一个,一个能拿第一,就能去最好的学校,没有必要报那么多,也有报两门的,最多也就两门,一般都是数学和物理。

    物理学得好的同学,数学一定好,所以一般竞赛中,有的学生成绩十分优异,可能会报物理数学两门,数学本来就是辅助物理的工具课,可像安夏这样一口气报四门功课的,他头一次遇到。

    接下来的分组中,安夏分到了物理队,但是每次的分组,都会念到她的名字,她把所有的竞赛都报了一遍,不少人偷偷笑她,觉得她就是狂妄自大,四门竞赛都参加,根本没有得奖的可能,因为一个人怎么可能复习四门竞赛课程,要知道这些竞赛内容会涉及到大学里的知识,光要学新知识都要花费不少时间。

    分组完成后,会议室的门被突然打开,几个老师一看是教育部门的大领导,立刻露出恭敬表情,“局长,您怎么来了?”

    可局长也只是冲他点头笑笑,转身微微弓腰,迎接着身后的人,”李主任,这些就是我们楚省这次参加竞赛的学生们,我们按课程分组,每组配备两到三名代课老师,还配了三位同事负责此次的竞赛工作。”

    李清身后跟着一串人走进会议室,教育局长立刻让各位同学热烈欢迎楚省官方办公室主任的讲话。

    所有同学立刻鼓掌,安夏站在最后,看到前面是李清,有些弄不明白,他来干嘛?难道一个小小的竞赛,官方如此重视?

    “各位同学,这次比赛你们代表楚省,要比出内容,比出风采,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带着优异的成绩归来!”

    鼓舞士气的话语,总是让年轻人热血沸腾,结束的掌声比来时还大,安夏鼓着掌,看到李清望向自己。

    “安夏姑娘,麻烦你出来一下?”语气中带着客气和恭敬。

    安夏望着李清,李清干脆走下台,来到安夏身边儿,低声道:“我给你带了些东西。”

    安夏张了张嘴,想拒绝但周围的人眼神跟灯泡似的盯着她,就连那位教育部门的领导,望着自己也是一脸震惊,目光灼灼,她便点了点头。

    李清让出路,让安夏先走,而他则微微弯腰跟在安夏身后,仿佛安夏是他尊贵的客人。

    众人一走,大家放松下来,几个带队老师看到刚才那一幕,心里都暗暗吃惊,拿着手里的资料看了又看,也没看出安夏到底有什么独特之处,可看她样子,似乎来头很大。

    而其他同学,尤其是说了安夏闲话的人,都紧紧闭上嘴,脸上显露担忧神色,她不是私生子农村来的孩子吗?怎么会这样,刚才那个大领导,对她这么客气,难怪她刚才那么厉害,原来人家有后台。

    谁也不敢再说安夏的闲话,生怕她揪着自己不放,这种人惹不起。

    李淑媛脸色煞白,看着安夏走在最前面,其他人跟在她身后,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可还有一种她无法言状的压力,安夏怎么会认识省官方办公室主任,看那主任的样子,对她还很恭敬,她不是个乡下人吗?她不是私生子吗?怎么会这样!

    李清出去后,威严地跟教育部门借了间办公室,把自己给安夏准备的东西拿出来,一些预防感冒拉肚子偏头痛的药,一些路上方便吃的零食,一件轻巧暖和的羽绒服,还有围巾帽子手套,最后还有一个保温杯。

    “帝都那边儿已经零下了,天气比较冷,我也没准备什么,这是羽绒服非常轻巧,穿在身上很轻还保暖,而且可以卷成小小一块,不会占太多位置的,这些零食带着路上吃,还有这个保温杯,天冷了别喝冷水。”

    似乎是看出安夏眼中的推辞之意,李清立刻道:“这些都不是贵重东西,是我母亲亲自准备的,收下吧。”

    “那麻烦您替我谢谢奶奶,李爷爷身体还好吧,药有继续吃吗?”

    听到这话,李清更恭敬了,他早都不把安夏当孩子看了,这个看似稚嫩的小姑娘,有着比霍家家主还高的医术,必须尊敬恭敬,尤其是她还几次救了父亲的性命。

    “我父亲按照您的要求,按时吃药休息,烟也在慢慢戒,抽的比以前少多了,就是还不能一下戒掉。”

    “尼古丁成瘾,是不好一下子戒掉的,等回来后我看看,如果李爷爷身体差不多了,我再给他开一幅戒烟用的方子,控制他对尼古丁的依赖。”

    当安夏再次回到会议室,再没有人敢对她投去轻视目光。

第五七五章 熊孩子

    “安夏,刚才那个人是你亲戚吗?”

    问话的是安夏的同校同学,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偷偷竖着耳朵,有些人甚至还偷瞄安夏。

    “不是,我帮过他的忙,算是普通朋友吧。”

    “哦。”男生点点头没再问下去。

    其他同学听了这话明显不信,几个带队老师更是在内心咆哮,帮忙!你给省官方办公室主任帮忙,你就吹吧!

    不过通过这次的事情后,安夏倒是得到了安静的空间,火车是下午的,第二天早上到帝都,倒也方便。

    这次出行,全都是硬卧,条件相当不错,毕竟去帝都的火车,什么时候都是乌泱泱的人,车还没停稳,硬座那边儿就已经有人翻窗户了。

    路过的时候安夏瞅了眼硬座,这时候还是普通的绿皮火车,硬座的窗户也是隔一个开一个,车厢里面都是人,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满满当当转身都困难。

    但硬卧就好多了,硬卧是有乘务员看管的,不是硬卧的人不许进来,所以硬卧上就显得松快多了。

    上车分卧铺的时候,又起了纷争,女孩子都想睡下铺,可下铺就那么几个,都让出来也不够,谁都不愿意去上铺,最后几个女生就在那争个不停,什么自己害怕啦,爬不上去等等。

    安夏懒得听她们磨牙,找老师要了一个上铺,把背包往铺上一扔,然后自己爬上去,行李托男生放在了行李架上,就窝在了上铺,除了上厕所吃饭,根本不下来。

    几个带队老师没想到,本以为喜欢惹事的安夏,却是最消停的那个。

    躺在上铺,感受车火车的晃动和隆隆车声,安夏的思绪飘了出去,上一次坐火车是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有些记不清了,就记得一样的人挤人,以及单调寂静的窗外风景,偶尔看到城市一角,都会新奇许久,一直扒着看,直到走完这个城市。

    “阿姨,你怎么能脱鞋呢,这是我的床!”

    下铺传来李淑媛的声音,尖锐中透着不满。

    “嚷什么嚷,你这个小姑娘真是的,我搭搭腿怎么了?”

    “这是我的床铺,你要搭腿去您自己的位置搭,你看你的脚,把我的被子都弄脏了。”

    安夏垂下眸,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这就是她坐火车从来不坐下铺的原因,下铺是方便,还可以坐起来靠着看书,但是下铺也很烦,会被各种各样的人打扰,尤其是大妈啊,小孩子什么的,中铺有时候都惨遭他们的毒手,也就上铺最安静,所以她渐渐喜欢上铺了。

    “啊,你这孩子你怎么在我床上跳,你下来,下来啊!”

    “哇!”下面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阿姨掐我!坏阿姨!”

    见孩子叫自己阿姨,李淑媛都要气吐血了,自己哪里像阿姨,这个熊孩子!可还没待她说话,胸口传来一股大力,她被狠狠搡倒,摔在床铺上。

    “你干啥?你对我孙子干啥了?他那么小的孩子,你打他,你这小姑娘心怎么这么毒!”

    “坏阿姨,坏阿姨!”

    “打孩子,你良心坏透了!”妇女把手里四五岁的小男孩放在李淑媛床上,“没事,你玩你的,她再敢欺负你,奶奶揍她!”

    小男孩冲李淑媛做了个鬼脸,穿着鞋子在床上蹦来蹦去,白白的床单很快多了许多浅浅的脚印。

    “你下去,下去,这是我的床,你这人怎么回事,哪有穿鞋上床的,赶快下去!”

    看到自己好好地床,被一个小男孩造成猪窝,她都要疯了。

    安夏在上铺听得暗笑连连,这些带孩子的中年妇女,根本不讲理,要是讲理也不会这样,讲道理的家长,定会管好自己的孩子,而他们的孩子通常也很懂事听话。

    只有不讲理溺爱孩子的家长,带着一个熊孩子,自身还战斗力报表。

    “啪!”

    下铺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安夏探头一看,李淑媛捂着半边儿脸,这是被打了,这孩子奶奶真够彪悍的。

    李淑媛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当场就傻了,反应过来之后直接疯了,“你敢打我!”

    中年妇女可不怕这种年轻小姑娘,她一边儿不停推搡李淑媛,一边儿大声骂道:“打的就是你,你一个大姑娘,欺负一个四岁小孩,你是人吗?我今天就要替你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你,欺负小孩子,禽兽不如!”

    “他穿鞋在我床上踩,是你不管,我才推他的,而且我根本没用劲,你自己不管孩子,还有理了,你这是养孩子,还是养畜生。”

    周围的同学,谁都不敢上前,在家都是被父母当宝贝的天之骄子,哪有人见过这种市井泼妇,尤其是这妇女如此厉害,就是有人想帮忙,看到李淑媛挨了一巴掌后,也歇了这个心思了。

    “坏人,我让你欺负我奶奶,坏人!”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小男孩脱了裤子,照着李淑媛身上尿尿。

    李淑媛只觉得脸上有几滴温热的液体,当她转过身来,脸上被小男孩呲了一脸尿,她突然一动不动地站定了。

    温热的尿水,顺着李淑媛的脸,流向她白色的运动服上,留下淡黄色的痕迹,紧接着车厢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李淑媛疯了似的扑向孩子,中途被中年妇女一把拦截,两人跟不要命似的撕巴起来,小男孩看到这一幕,坐在床上嚎啕大哭,大家全傻眼了。

    “你们还看什么,还不去找老师。”

    听到安夏的话,几个女生立刻醒悟过来,赶忙去找老师,带队老师听说打起来了,也急了,出门最重要的是安全,他们就怕出事。

    几个老师赶过来,拉又拉不开,刚一靠近,小男孩就扑上去对他们又踢又咬。

    “老师,我建议你们还是去找乘警吧。”

    很快乘警和乘务员全来了,在警察的九牛二虎之力下,才算把二人分开,再看李淑媛,脖子上让人挠出了血道道,头发变成了鸡窝,脸上也肿了好大一块。

    整个人哪还有刚才的清纯漂亮,现在跟大街上的疯婆子似的。

第五七六章 无端指责

    最后一调查,那中年妇女是硬卧的,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然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结果就遇着了李淑媛。

    中年妇女是个霸道的,李淑媛也不是吃亏主,两人对着干了起来,最后乘警也是各打二十大板,让中年妇女抱着孩子离开硬卧。

    李淑媛没想到是这种结果,自己连句道歉都没要到,还被中年妇女问候了家里所有亲人,气得大哭起来。

    “别哭了,你陪着李同学去洗洗,换一身干净衣裳,等到了地方再洗个澡,快去吧。”

    李淑媛被两个女生带走了,老师瞅了眼上铺的安夏,刚才就是她让提醒自己去找乘警,可见这孩子看了一路,却不肯下来帮忙,心也太坏了。

    “安夏,大家出门在外,要互相照顾,你看到李同学被人欺负,怎么也不帮忙?”

    对上女老师那双略带厌恶的眸子,安夏立刻明来了,这是冲自己撒气呢!

    “老师,我怎么知道李同学会不依不饶,闹得这么大,而且我要是没帮助她,到现在你们还不知道此事呢。

    你怎么不说说周围同学,他们跟我一样在一旁看着,您怎么转说我?再说我一个小姑娘,怎么帮?难道是要跟李淑媛一样被打的皮青脸肿,才叫帮忙?

    出门在外,在我心中我自己的个人安危排第一位,刚才您不也只看着吗?您怎么不上!”

    一声若有若无的冷哼,让女老师的脸差点挂不住,她不过就说了一句,这个安夏就有一连串的话等着她。

    “行,我真没见过这么自私的学生。”

    “老师,我自私?请问您,刚才那么多人争要下铺,我主动睡了上铺,给同学们让出下铺,我怎么就自私了?刚才这位李同学,不是一个劲要下铺,说自己是女生,麻烦大家照顾一下,您都忘了?”

    女老师彻底说不出话来,其他老师拉拉女老师,“行了,安夏同学,少说两句。”

    说完几个老师拽着女老师走了,安夏冷笑一声,双标狗,从会议室就看自己不顺眼,自己没找她惹她,把自己当软柿子捏呢。

    不一会儿李淑媛换了一身衣服回来,是一条红色羊绒连衣裙,里面是白色毛衣,叫上黑色健美裤外加黑皮鞋,漂亮的像是要上台参加演出。

    一回来,看到自己脏得不行的床,又是脚印又是刚才那个妇女吐的口水,还有孩子的尿,李淑媛恶心地差点吐出来。

    周围的女生看到李淑媛的目光,立刻躲闪起来,纷纷开溜。

    李淑媛没办法,她看着安稳躺在上铺的安夏,眼中翻涌着恨意,安夏好歹毒的心,难怪不争下铺,她定是早都知道下铺不好。

    “安夏,你能跟我换一下吗?”

    安夏没想到,李淑媛居然还有脸提出跟自己换铺,她那铺又脏又乱,她真没想到李淑媛不要脸到没下限。

    还没待她回答,声音又想起了。

    “安夏,你是不是知道下铺不好啊,所以刚才自己悄悄挑了上铺。”

    我了个大草泥马,这话说得其心可诛,这是把自己当靶子竖给所有人。

    “李淑媛,我是乡下人,第一次坐火车,怎么知道哪个铺好,我见你们都喜欢下铺,我本质只想离你远一点,最远只有上铺了,火车顶是不让睡人,否则我宁可睡到火车顶。

    至于你那铺,你早怎么不跟我换,现在一床屎尿想起来跟我换了,我还真没看错,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两句话说的众人脸色微变,看李淑媛神情都不对了。

    “李同学,我们去找乘务员,让她给你换套新的吧。”

    最后乘务员换了一套新的被褥,此事才作罢,不过就是新的,这个下铺也有一股骚呼呼的味道,李淑媛不肯做在自己的床上,只能坐在走道上的位置。

    安夏心里也吐槽,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跟她一组不说,还分到一个档位的硬卧,以前只觉得她有绿茶婊潜力,现在看,还是好大一朵白莲花。

    她干脆放下书本,睡了一觉。

    到了下午大家都开始吃东西,有的吃面包火腿肠,有的带着饼子鸡蛋咸菜,有的同学条件更好,饼干娃哈哈。

    安夏闻着车上各种味道,她发现自己自从学了医术后,嗅觉变得十分灵敏,这种混合的味道让她格外不舒服,她下去倒了杯水,把自己准备的鸡腿面包拿出来,就着热水吃了起来。

    鸡腿面包是这时候最好吃的面包,大家都喜欢,因为形似鸡腿,面包上插了一根棍子而得名,甜面包里面包裹着火腿肠。

    吃完之后,她翻了翻书包,看到一包巧克力,国外的牌子,里面是单独包装的一颗颗的,她自己没买这个,应该是李清买的。

    安夏看了看上面的文字,似乎是俄罗斯?不知道,打开吃吧,袋子一拆开,一股天甜甜的巧克力糖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拿出一颗巧克力球,撕开外面的包装,咬了一口发现里面还有太妃糖一样的夹心。

    她一口气吃了三颗,每颗口感都不一样,还有一个吃到嘴里微微发凉,带一点薄荷味,另一个则有种酒心巧克力的味道。

    “安夏同学,你吃的这是什么?”

    隔壁一起参加比赛的一个女生,看着安夏吃巧克力,一颗接一颗,馋的不行。

    “巧克力糖,你吃吗?”

    安夏把袋子递到女生面前。

    女生没想到安夏这么大方,再看到一大袋巧克力糖果,甜甜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再也抵抗不了诱惑,“我能尝一颗吗?”

    见安夏点头,她立刻道谢,拿了一颗巧克力,剥开外面的包装,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立刻露出里面粉色的夹心,带着一丝丝酸味。

    “草莓夹心巧克力!”女生惊奇道,她还从没吃过这样的糖果,做的太精致了。

    “你们要吃吗?不用客气。”

    安夏举着手里的袋子,对其他几个坐在附近的同学递去,本来这年代巧克力就是最好吃的零食,刚才安夏吃的时候她们都看到了,其实谁都在悄悄咽口水。

    可是她们都不好意思要,也害怕安夏,没想到安夏这么大方,每个人道了声谢,都忍不住拿了一颗巧克力。

    李淑媛恨恨捏着包里的大白兔奶糖,本来她想用这个收买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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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七章 融洽

    现在有安夏这么高级的巧克力糖在前面,她的大白兔奶糖都有些拿不出手,要知道这还是她让爸爸专门给她准备的。

    爸爸从成品车间的主任下来了,去了退居办当书记,是个最没实权的位置,那天父亲回来,摔碎了三个玻璃杯。

    恨恨念着安夏和林荣伟的名字,她跟父亲想法一样,一定是安夏搞的鬼,她跟领导走得近,肯定说了父亲的坏话,加上上次派出所的事情。

    好在那段日子她已经转学住校,否则她真不敢在家里待,父亲是因为自己丢了那么好的位置,而这一切都是拜安夏所赐。

    这次她通过市里选拔,去参加全国比赛,她一定要拿名次回来,给父亲争光,也知道自己这次能遇到安夏,她想了好多对付安夏的招数,结果没一个起效。

    她没想到,安夏居然拉得下脸,用这么贵的东西收买人心。

    其实真是李淑媛想多了,安夏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不过是被人问到,所以客气一下,几颗糖她还真没放在眼里。

    吃饱了上个厕所,洗干净脸和手,安夏就彻底趴在上铺不动了,本想安静睡一晚上,结果下铺的李淑媛就是不肯回自己的床铺睡觉,别人也不愿意跟她换,折腾到后半夜,吵得不行。

    安夏睡觉轻,当时真恨不得钻进空间,躲个清净,终于在早上七点多,天蒙蒙亮的时候,到了帝都。

    “大家收拾好东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会儿按顺序下车,车外零下五度,把厚衣服穿上,千万别感冒了。”

    带队老师走过来交代了一遍,安夏看看窗外,帝都跟楚省果然不一样,虽然是九十年代,可外面的人穿衣服鲜亮多了,不似楚省,都是些黑绿蓝的颜色,她刚才就往外看了一眼,看到在站台接站的人,穿得五颜六色,红的黄的白的,衣服款式也新潮。

    李淑媛望着窗外,片刻后挺直腰杆,就算来到帝都,自己也是小公主,她拿出母亲给她买的粉色的棉袄,粉嫩的颜色立刻吸引了其他同学的目光。

    尤其是女同学,全都围上去,看李淑媛的衣服,夸她的衣服漂亮。

    安夏则默默从箱子里拿出李清送给她的羽绒服,她给自己买了一件棉袄,可是棉袄毕竟不如羽绒服轻巧,而且还暖和。

    打开袋子展开羽绒服,安夏才发现,这衣服看着就好看,武市商场她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枫叶红的颜色洋气内敛,帽子领口还有袖口有一圈蓬松的白色绒毛,她摸了摸,应该不是人造毛,像是动物毛,十分顺滑油亮。

    衣服是短款掐腰设计,最突出的设计是,在后背掐腰处有一个红色的蝴蝶结,给这件衣服增添了几分俏皮之色,红色短款掐腰设计,再配上毛茸茸的一圈毛领子,安夏穿上这件衣服,显得她的双眸越发明亮清澈,仿佛走在白雪山间的小仙女。

    “安夏,你的衣服好漂亮?在哪里买的?啊,这个毛毛也好舒服,这是哪里买的,我也要让我妈妈给我买一件。”

    任何女性,不论年龄大小,对毛茸茸的东西都毫无抵抗力,尤其是这款衣服设计的十分大气,毛领用料十足,戴上帽子显得安夏的脸越发小巧。

    “我也不知道,这是别人送的。”

    “真好看,你们摸摸看,真的好好看。”

    本来都围着李淑媛的女生们,一下子全都扑向安夏,有人摸了安夏的衣服惊呼道:“这是什么棉袄,怎么摸不到棉花?”

    “这是羽绒服,里面填充的是羽绒,不是棉花。”

    “羽绒服?我听我妈说过,我妈说魔都的友谊商场有羽绒服,羽绒服特别轻而且比棉袄暖和!安夏,你这件衣服是魔都买的?友谊商场买的都是外国的东西,真漂亮。”

    安夏笑着没有说话,这件衣服虽然漂亮,但她前世见多太多,这真不算什么。

    李淑媛嫉妒得脸都绿了,她以为自己是最闪耀的小公主,没想到两次被安夏抢了风头,“你们仔细点摸,别给安夏摸脏了。”

    李淑媛这话一出,几个女同学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卡在半空,有些不敢摸了,这么贵的衣服,万一摸脏了他们哪赔得起。

    “没关系,衣服就是穿得,怎么可能不脏,脏了洗就完了。”

    果然是乡巴佬,李淑媛带着冷笑,走到安夏面前,“安夏,这种毛领子是不能洗的,你不知道吗?”

    “哦,我不知道,不能洗就算了,多大的事,不就是一件衣服。”

    一句话,堵得李淑媛再也说不出话来。

    几个女生看她眼神也不好了,安夏都没说什么,她又是这又是那的,什么意思?再想想刚才自己还跟这种人说安夏闲话,心里就有些愧疚,通过接触,安夏同学人挺好的。

    除了有些不爱说话,性子冷淡,但实际上接触下来,她又大方又客气,实在没什么不好,反倒是看着热情的李同学,总感觉她一肚子心眼。

    “安夏,我帮你拿吧。”说话的是安夏同校三班的男生。

    “不用了,我的包不重。”安夏把大部分东西都放到空间了,只留下棉袄围巾什么的在包里,所以包看着鼓鼓囊囊,拎着很轻。

    “包洋,你帮我拿一下包吧,我自己拿不动。”李淑媛楚楚可怜道。

    她们学校通过选拔赛的就她一个人,她又带了好多衣服,正愁拎不动,看到当初学校的同学,便立刻喊道。

    包洋看了眼李淑媛,“对不起,你还是找别人吧,我要帮安夏拎包。”

    说完,不管安夏同不同意,包洋一把将安夏手里的包拎走了,安夏看着离去的包洋,这男生真……

    其他女生偷偷笑,“以为自己是谁呢?”

    “就是。”

    只短短一晚上,李淑媛就被其他女生所讨厌,反倒是冷冰冰的安夏,周围总围着不少女生,叽叽喳喳地跟她说话。

    安夏有些头痛,她不喜欢人多,可大家跟她讲话,她又不好不搭理,只能时不时的说两句。

    很快气氛就非常融洽了。

第五七八章 那双眼睛

    下了火车站,大家排好队,有专门来接的大巴车,车子把大家带到竞赛举办中心,这次承办全国竞赛的是清华大学,在华夏国,全国竞赛通常都由清华、北大或者华夏科技大学这样一等一的学府承包。

    这些高等院校每年也会在竞赛中,率先收获一批尖子生,所以他们都非常热衷抢夺竞赛承办方。

    看到又大又漂亮的清华,行色匆匆的学子,大家神情振奋,这可是华夏国最好的学府,众人住在四人间的房子里,安夏还是没能避开李淑媛,因为总体楚省一共来了三十七个学生,女生八个,正好分了两个房间。

    好在安夏没有倒霉到跟李淑媛上下铺,她的床铺在靠窗户的右边儿。

    很快整栋楼都热闹起来,其他省份的参赛学生都来了,大家互相交流,学习好的孩子,全都有些傲气,上来先问对方学校。

    华师一附中和黄冈中学的学生,立刻得到其他省份学生认可,可见这两个学校全国文明,而安夏这样的,别人一问听多没听过,林子校这是什么鬼?就在也没人搭理她了。

    这么多尖子生凑在一起,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摩擦也不小,从中午开始就吵吵个不停,安夏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没办法干脆起来出去转转。

    清华大学校园风景不错,安夏穿上衣服,裹上围巾,去往水木清华的景点,那地方幽静,山水之间掩藏着古香古色的凉亭,她到那里后,果然没什么人。

    行走在石子小路上,看着周围的风景,虽然冬日树木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但各种各样的枝条形状,看起来也颇有一番苍凉之意。

    ……

    萧家,霍静姝终日闷闷不乐,萧敬生心里十分担忧,请了一日假,打算陪妻子出去走走散散心,但不论他提议去哪,妻子都提不起兴趣。

    最后他想起自己跟妻子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个地方环境清幽,安静人少,终于还是拽着妻子,跟他一起回自己母校。

    “静姝,戴个围巾吧?今天外面有点风,别吹凉了。”

    霍静姝摇摇头,她的心早都凉了,戴与不戴又有什么区别,要不是她不想丈夫太担忧,她才不要出门,她现在看到外面的母亲河孩子,心就揪成一团,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流落在外的孩子,这么冷的天,她有围巾吗?

    “静姝,你还记得,这地方是你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你还记得这棵树吗?当初我第一眼看到你,心里就在想,这个姑娘的一双眼睛好清澈,跟泉水似的,然后……”

    “当时你就跟个傻子似的,死死盯着我,其实我当时心里都有些慌了,这地方人那么少,我真怕你当时起歹意,结果谁知道你撞到了树上。”

    想起往事,霍静姝笑了起来。

    夫妻两低低的笑声,驱散了几分冬日的寒冷。

    安夏听到笑声,超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只看到两个在层层树枝遮挡下的声音,一个是穿着黑色大衣的男性,一个身材娇小,穿得长款灰色大衣。

    应该是情侣吧,想到这安夏转身朝反向走去,前面有个凉亭,她去坐坐,不打扰别人谈恋爱。

    凉亭外面有一汪清水,看着水面,安夏觉得心里特别宁静,仿佛忘记了时空,忘记了一切。

    在丈夫的陪伴下,霍静姝走过了两人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每一脚。

    “静姝,前面那个凉亭,是我第一次跟你约会的地方,去看看吧。”

    霍静姝脸上微微露出甜蜜微笑,想起第一次约会的场景,随着丈夫的脚步来到凉亭。

    当二人踏入凉亭,才看到凉亭里有人,刚才这个人的身影被柱子挡住了。

    听到脚步声,安夏抬起脸来,看到是一对中年夫妻,她礼貌地点点头。

    霍静姝看到眼前的小姑娘,突然浑身发麻,起了一身密密的鸡皮疙瘩,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眼前的女孩,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悸动,仿佛眼前的女孩跟她有一种亲密的联系,甚至有一股冲动,想把这个女孩搂入怀中。

    萧敬生也怔住了,这姑娘的眼睛真漂亮,清澈如泉水,跟妻子的眼睛一模一样,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跟妻子一样清澈干净的双眸。

    他们夫妻二人盯着安夏看,谁都没说话,安夏有些不舒服,难道是自己占了别人的位置,算了自己还是走吧,今天怎么去哪里都被人撵。

    想到这安夏起身,准备离开。

    “姑娘,我们没这个意思,你坐,我跟我妻子就是转一转。”萧敬生看出安夏的离意。

    “不用,我也坐够了,准备转转。”

    安夏微微侧身低头,露出一个微笑,围得有些松的围巾在她低头的时候突然掉下来,同时她立刻围住围巾转身离开。

    霍静姝只看到这个姑娘秀气漂亮的下巴,非常熟悉。

    “等等。”

    霍静姝喊出声,安夏皱了皱眉,这两人怪怪的,她低着头装作没听见匆匆离开。

    “敬生,你看到了吗?你看到那姑娘的长相了吗?”

    萧敬生摇摇头,刚才那位姑娘低着头,抬头的时候就围巾就围好了,他没看到那姑娘的样貌。

    “她的眼睛跟你一样清澈,我没想到,这世界上有如此相像的一双眼睛。”

    “我的眼睛最像妈妈。”说到妈妈,霍静姝犹遭雷击,她想起来了,没错,刚才那姑娘小巧秀气的下巴,跟母亲一模一样。

    她的眼睛跟自己和母亲一模一样,为什么会一模一样?

    霍静姝猛地抓住萧敬生的大衣,“敬生,那姑娘给我的感觉好奇特,快去找她,我要看看她长什么样,我的心好慌,她走了之后,我的心好慌!”

    萧敬生突然抱住妻子,他刚才还是有一种恍惚的感觉,“静姝你冷静点,咱们的孩子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就算是女孩,她也应该在武市,或者楚省,怎么可能出现在帝都,而且那姑娘看样子是大学生,算算年龄也不对啊。

    我知道你想念孩子,再忍忍,大哥已经去了,一定会找到咱们的孩子的。”

    萧敬生眼中带着难过,搂紧了怀里的妻子。

第五七九章 鸠占鹊巢

    安夏突然没了转的兴趣,找了个洗澡堂进去洗了个澡,到了下午时间,在老师的安排下统一吃饭。

    今天休息,明天举办一个交流会,后天就开始进入正式比赛。

    此次比赛一共分三次选拔,最后只会选出六个人,代表国家参加世界奥林匹克竞赛,但通过第二轮选拔的学生,前三十名,就是国家奥林匹克竞赛第一名,就能获得保送资格,至于最后一轮,优中选优,选出来的六名学生,都将是各大学校争抢的对象。

    两日后,比赛正式开始。

    ……

    回家后的霍静姝,越发闷闷不乐,萧敬生有些苦恼,本想带妻子散散心,却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她的心里全都被今天下午在凉亭中遇到的那个女孩填满,“敬生,那姑娘的眼睛和我一模一样,对吗?”

    萧敬生点点头,但他知道妻子心里在想什么,“静姝,华夏国十几亿人,就算遇到很相似的陌生人,也是极有可能的,她真的不是咱们的孩子,不管从年级还是地点,都不符合。”

    “可我看到她,心里就有种说不上的潮乎乎地感觉,我特别想亲近她,到现在也忘不掉,刚才我真该追上去,看看她长什么样,问问她叫什么。”

    “还有她的下巴,我看到了她的下巴,和我母亲一模一样,都是那种十分秀气小巧的下巴,为什么会这么像!”

    萧敬生叹了口气,劝妻子别想了,早点休息。

    霍静姝睡不着,第二日丈夫上班走后,她甚至一个人偷偷跑去清华大学,去找昨天的那个女生,可她再也没有遇上过,本来也是,这么大的校园,这么多学生,想再遇见机会渺茫。

    霍静姝跑回家中,心里难受,抱着母亲哭了一场,弄得霍老太心里也难受,当年女儿跟萧敬生,她坚决不看好,他们是中医世家,当年霍家就因为卷入政治斗争,差点家破人亡。

    而在那个敏感时期,女儿居然找了这样一个家庭,霍老太当然不愿意,可谁知就这样,逼走了自己的女儿。

    等她醒悟过来,女儿已经不告而别,再见已经是几年之后的光景,女儿待会来一个身体虚弱的男孩,是她的外孙,她跟丈夫对女儿有愧,对外孙更是愧上加愧。

    要不是这么多年,他们态度强硬,女儿不敢回家,也许孩子在怀孕后就回娘家了,也不会生出有病的孩子,更不会现在发现,自己的孩子被人掉包了。

    霍静姝趴在母亲怀里,告诉母亲昨天她遇见的那个女孩,眼睛跟她们有多么像,下巴跟母亲一模一样。

    “妈,我总觉得,那个孩子仿佛是我的亲人似的。”

    霍老太拍拍女儿,“你放心,怀纲一定能找到孩子的,你要相信你大哥。”

    霍静姝还没来得及说话,霍老先生忽然跑进来,母女二人惊愕地望着霍老先生,他们还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态。

    霍老先生平息着自己的粗喘,“找、找到了。”

    这三个字一下让霍静姝坐直身体,精神紧绷,“爸,你说什么?”

    “你大哥来电话,孩子……孩子找到了。”

    说到这,霍老先生红了眼眶,太不容易了,但又太幸运了。

    “找到了?”霍老太一下子站起来,“怀纲找到孩子了?”

    霍老先生点点头,“你大哥的电话,你快去接。”

    话音还没落,霍静姝风一般地冲出去。

    “老头子,太好了,太好了,静姝终于苦尽甘来了!”

    霍老太紧紧攥着丈夫的手,也快速朝书房走去。

    “大哥,我的孩子在哪里?他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她过的好吗?”问出一连串的问题,霍静姝已经泣不成声。

    挂断电话,霍静姝立刻联系丈夫,然后迅速回家,夫妻二人买了一张最快去往武市的飞机票,明天就到武市。

    武市,林月娇还有些懵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上学回家的路上遇上上次给自己看病的男人,当那个人问自己叫什么,一瞬间她慌了,想起母亲跟二姨说过的话,这个人可是顶着安夏项链看了许久的。

    她下意识地说出自己叫安夏,然后迅速跑回家中,告诉母亲此事,许美凤也有些慌,但她留了个心眼,让女儿再遇上此人,什么都别说,琢磨了一晚上的许美凤,决定还是让女儿冒充安夏的身份,万一是什么不好的事,此人也是去找安家人的麻烦。

    比许美凤预料的还快,第二日这个人就登门了,还真是那次给她看病的医生,她到现在都记得,这个医生是帝都霍家的掌门人,中医世家医术高超。

    当此人说明来意,问起那条项链后,许美凤将错就错,把安夏的身世套在女儿身上,然后说项链是孩子的母亲留给她的。

    这话一出,她就发现这位霍先生激动地不行,接连问她,孩子真的这样说?

    许美凤不明白此人激动什么,只能点头,毕竟她所知道的,这条项链是安珠留给安夏的,也不知道安珠这个贱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

    难道是偷的?许美凤心头一惊,旁敲侧击地问起东西的来历,霍怀纲没有回答,却问了她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查了武市人口系统,为什么没查到安夏,按找条件为年龄十八名字叫安夏,找出来的孩子里,为什么没有这个安夏。

    许美凤急中生智,把安夏的身世说了出来,说她是林荣伟的私生子,当年她小时候养在安家叫安夏,因为被霍怀纲问起名字,孩子心里有些害怕,所以对陌生人介绍的时候,就说自己叫安夏。

    这也就解释得通,为什么霍怀纲找不到安夏,因为生活中的名字和身份证上不一致。

    许美凤虽然说了这么多,可她并没有提山坡村,只说林月娇家里人都死光了,很小就被养在家中,现在家里也没亲戚,跟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霍怀纲又问了不少问题,最终把安夏真正的身世告诉了许美凤。

    许美凤没想到,安夏居然是被掉包的,她居然有如此显赫的家庭,一时间许美凤嫉妒得心里发狂。

    可她立刻发现,改变姑娘命运的时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