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空间小神医全文阅读 第88分节

第八七零章 救治

    “柏川,柏川。”

    安夏喊了两声,陆柏川却处于半昏迷状态。

    “把他平放在地上。”

    安夏把陆柏川全身检查一遍,肋骨骨折,内脏受到震荡,轻度出血,脑部受到撞击,有一个大血包,可能这就是造成他昏迷的原因。

    她就地找两根树枝,从包里掏出空间的匕首,把粗木棍一侧修平整放在一边儿备用,然后解开陆柏川的衣服,在他肋骨两侧徒手接骨。

    周围的俄罗斯警察看得莫名其妙,不过倒也有几个人看明白了,这个小姑娘应该是在进行紧急救治。

    接骨结束后,安夏将生肌活骨膏擦在断骨处,然后从背包里拿出纱布,请人帮忙微微抬起陆柏川后,给他的伤口处用纱布裹了起来。

    对于内脏出血,安夏先为了一颗止血药,脑部的血包也用了中控的针引流,做完一切后,她再用树枝将陆柏川两侧的伤口固定好,俄罗斯警方做了一个临时担架,几人把陆柏川小心翼翼地抬起来送去医院。

    一去医院,先做了一遍各种检查,医生看了看检查报告,骨折位置已经接好,腹部B超情况还好,之前的出血点已经止住,目前腹部还有部分血块,需要开刀取出。

    最麻烦的是陆柏川脑部受到撞击,颅内有三个出血点,虽然目前出血量不大,但是需要做开颅手术。

    通过交谈得知,这时候开颅手术是整个颅骨打开,而不是钻个孔插入导流管,安夏不同意,中医上对于血块问题,就是气血阻滞,吃点活血化瘀的药,再外敷药膏,完全可以解决。

    医生听说安夏不同意自己的方案,十分生气,“姑娘,你是在拿此人的生命开玩笑,你知不知道颅内出血会造成什么问题?首先血块凝滞压迫大脑,其次找不到出血点,出血较多后会造成颅压升高,脑水肿,危及生命。”

    大使馆的人一听,也劝安夏听医生的,可开颅手术风险太高,而且安夏信不过俄罗斯这边儿的医疗水平,最后与大家商议,给她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陆柏川问题加重,她就放弃自己的治疗。

    医生听翻译人员说出这番话后,气得吹胡子瞪眼,摆明这个患者家属信不过自己,要不是看病人是警察送过来的,还有上级领导压着,他坚决不管。

    “不,不,你们完全是在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如果不及时救治,三天后病人也许命都没了,就算还活着,病情会更加复杂,你们要是坚持,这个病人我治不了。”

    主治医生异常坚持,必须立刻给陆柏川动手术,可安夏将开颅带来的手术后遗症说了一遍,医生又不能保证不出现这些后遗症,当然谁都不能保证。

    “我愿意签署免责书,陆柏川出了任何问题,不需要医院负责。”

    “你有什么资格?”

    安夏眼神闪了闪,直视主治医生,“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已经订婚。”

    “好吧,如果你坚持,但是你会后悔的。”

    主治医生耸耸肩,同意了安夏的要求,反正只要自己不担责就好。

    “你们放心吧,我会治好的他的。”

    安夏看着大使馆的人担忧的眼神,宽慰大家,不过听了这话,大家目光中的担忧一点都没有少,刚才那个主治医生,说起陆柏川的情况非常危急,内脏轻度出血水肿,以及脑部出血,这都是要命的事。

    “安夏姑娘,虽然你是霍家亲传的中医,你的医术很厉害,我们也看到了,可现在陆柏川受的毕竟是外伤,还是西医看起来比较快,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命,那些手术后遗症医生必须写,但是你也该知道,能出现手术后遗症的都是少数。”

    安夏知道大使馆领导是好心,她淡淡一笑,“您不相信我能治好他?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怎么会拿他的生命开玩笑?”

    领导一下愣住了,现在都凌晨四点了,昨天下午安夏为了找人,跟疯了一样在山崖下四处跑大声喊,眼中是满满的焦急和担忧,他全都看在眼中,甚至还有些感动,这两个年轻人有真感情。

    所以安夏怎么会害他,这可是她拼命救出来的未婚夫,但是医生说的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您让我试试吧,再说你怎么知道中医不做手术,我们也是有外科的。”

    这下领导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天都快亮了,大家回去休息,留了一个安保人员陪同安夏。

    带安夏来俄罗斯的人,这才明白过来,安夏为什么要到俄罗斯,说是办事,原来是找人,而且还真把人找到了,这个小姑娘身上有一股子劲,那就是无比强大的自信,尤其是谈论到医术,她竟然给自己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

    他叮嘱两句,见安夏没什么事,也走了。

    安夏有些纠结这位安保人员,她要给陆柏川煮中药喝,可这位安保人员不走,她怎么好从空间中拿东西出来。

    不管了,安夏到医院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后手里已经拎着药壶和中药,只是她没有炉子,于是乎她去找主治医生请求帮助。

    事情关系到大使馆,主治医生也没办法,安夏强烈要求,他只能跟上级领导汇报,给安夏分配到食堂,那里有炉子,当然他还有些好奇,古老神奇的东方医术,真的能在三天内治好病人。

    到了厨房,安夏问清楚如何使用后,不耽误,把中药先用冷水浸泡半小时,然后连水带药倒进药壶中,用文火炖药,一股中药味渐渐在厨房弥漫开。

    厨房不少人都接受不了这个味道,皱着眉头,但是安夏人长得漂亮,又给他们道歉,弄得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对于一个小姑娘,俄罗斯的大男人们还是比较有包容心的。

    中药煮好收汁,安夏端回病房,主治医生没有离开,住在医院中,护士跟他说安夏端着黑乎乎的中药回来,主治医生立刻爬起来。

    他倒要看看,这根巫术一样的东西,真的能治病。

第八七一章 迟迟未醒

    安夏用勺子舀了一勺中药,放入陆柏川口中,不一会儿中药顺着嘴角缓缓流出来,陆柏川还在昏迷中,根本不会主动喝药。

    这怎么办?她皱皱眉,再试了一次,还是这样。

    主治医生在后面看得幸灾乐祸,都说这东西不行,黑乎乎的一碗浓稠的水,散发着古怪的味道,就跟巫婆做出来的毒药一般,他看了都要吐,何况这东西还给人喝,这个病人早晚被他折腾死。

    安夏不知道站在病房里的主治医生心理活动如此丰富,她皱了皱眉,喝不进去有两种办法,一个插鼻饲管,一个是食管,但这两个东西都让人不舒服,对鼻腔口腔有一定刺激性。

    想了想她喝了一大口中药,俯身下去,捏住陆柏川鼻子,然后用嘴给他把药喂进去。

    这一举动,让安夏身边儿的安保人脸脸色通红,立刻转移视线,让身后的主治医生瞪大了眼,他没想到安夏居然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不过这样药倒是喂下去了。

    喂完药之后,安夏又从包里拿出八宝丸,虽然她的中药中加入了补气养血的东西,但是陆柏川脉搏有些虚弱,应该是没吃东西的缘故,现在没醒来,考虑他身体虚弱,只能用八宝丸给他补补底子。

    一颗药丸她放在嘴里嚼烂,再放入陆柏川口中,然后喝了一口清水,把陆柏川口中的药丸和中药残渣一起用清水顺下去。

    这一幕操作看得主治医生已经震惊了,刚才那个黑药丸是什么?为什么感觉那么像巫术中可怕的毒药,或者是为了进行什么巫术要用的东西。

    “你给他吃了什么?”

    安保人员将主治医生的话,翻译给安夏。

    安夏平静地道:“补气补血,消肿化瘀的中药。”

    主治医生连连摇头,嘴里叫着上帝,表示自己无法相信。

    安夏可不管主治医生怎么想,喂完药后,跟医生要求给陆柏川打营养针,他不吃饭身体虚弱,不利于药效发挥。

    营养针医院当然有,不过在莫斯科这可是很珍贵的针,所以主治医生并没有考虑给陆柏川用这么珍贵的药品,他考虑鼻饲管喂点食物。

    主治医生这样想,自然就是这样说的,听说用鼻饲管喂流质食物,安夏皱皱眉,反正刚才自己喂药陆柏川也咽下去了,自己不如再炖点药膳粥,给陆柏川补补,比那营养针都好。

    她是个行动派,开始构想就要开始行动,她留安保人员陪着陆柏川,自己跑去厨房,厨房厨具齐全,食材都在空间她可以自己准备。

    看到刚才煮古怪药汤的小姑娘又来了,厨房的人脸都绿了,他们把窗户打开,好半天那股味道都散不去,好不容易淡了一些。

    “天哪,她又要做什么?”

    厨师低低喊了一声,安夏已经来到他面前,带着笑容,比划着表示自己想借用一口锅,只要一口锅做饭吃,厨师看懂了。

    做饭吃,只要不煮那古怪的中药,厨师点点头,找了一个陶瓷珐琅锅给安夏,安夏非常高兴,这种锅煮粥最好了,因为可以锁住温度,煮出来的东西特别烂糊。

    想到这她从背包里掏出一小袋粳米,血糯米,因为海参等补品需要提前泡发,安夏就换了一个药膳食谱,用到红枣、枸杞、桂圆百合等物。

    厨房的几个人就那么看着安夏,全都一脸懵圈,这个小姑娘的挎包看着不大,居然能掏出这么多东西,东方果然神奇,东方人也神奇。

    安夏淘洗干净所有食材,开始小火慢炖煮粥,药材她只放了些许黄芪、参片,大部分是食材,这一锅粥足足炖了一个小时,最后成了黏糊地看不到米粒米粥。

    安夏又找大厨借来调料,撒了一点点咸盐,放了一丢丢香油,然后一股混合着甜香和大米的食物香气的味道慢慢散布在整个厨房。

    大厨抽动了一下鼻子,这股味道有一种奇特香气,他上前询问安夏,一个不会说英语,一个不会说俄语,比划了半天,安夏突然点点头,拿了一个干净的碗,盛了一碗粥,这个是补气补血的,普通人吃也没有问题。

    随后大厨端着一碗粥,看着华夏国小姑娘离去,自己在风中凌乱。

    他刚才不是馋了,就是想问问这里面都放了什么东西,结果这个小姑娘就给了她一碗看不出食材的粥?

    大厨拿起勺子,挖了一勺,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将药膳粥放入嘴中,眉头紧皱,突然瞪大眼睛,大家伙倒吸一口凉气。

    帮厨立刻上前问他,是否感到不舒服,就不该吃东方食物,东方全都是巫术,您要不要立刻去医院。

    大厨摆摆手,咽下嘴里的粥,然后又挖了一勺放入嘴中,细细品尝,一种复合的味道,层次感分明,最后还有一种混合香气,应该是东方的香料?

    不管是什么,这碗粥真好吃,大厨三下五除二吃完了一碗粥,这让周围的人瞪大了眼睛。

    安夏不知道厨房里的这一幕,端着锅回去后,从空间掏出两个碗,给安保人员盛了一碗稀饭,人家也老累了一晚上了,喊醒工作人员喝粥,安夏又盛了一碗,还是用嘴对嘴的方式,给陆柏川喂了小半碗。

    看的安保人员脸红,最后端着粥跑去走廊吃,吃完后等了好久听里面没动静了才进来,见安夏自己再吃粥,工作人员笑道:“你做的粥真好吃。”

    “再吃一碗吧,这是药膳粥,对身体有好处。”

    安保人员着实饿了,也没有推辞,又吃了满满一碗,这下两人都疲倦了,沉沉睡去。

    安夏沉沉睡去,天色已经渐亮,藏在女老板房子里的邓一凡和黄强经过一晚上休息后,开始担心陆柏川是否成功逃离维克多的爪牙。

    “你们别着急,今天我就去红场,找照片上的这个人。”

    邓一凡已经不知道怎么感谢这位俄罗斯大妈了,他几次道谢,女老板都很生气,只说这是薇薇安的未婚夫,薇薇安是安夏在俄罗斯用的英文名,她要报答薇薇安的恩情。

第八七二章 没等到人

    女老板穿着火红的呢子大衣,带着白色的狐皮围脖和皮手袋,打扮得风姿绰约地出门,留邓一凡与黄强在屋内,两人休息了一天后,身体好了很多。

    黄强则担心家中,维克多敢绑架他,可见不是一般地痞流氓,他让妻子先拖几天,主要是等等陆柏川,可如果维克多狗急跳墙,自己的老婆孩子岂不是会出事。

    黄强想起这胆战心惊,邓一凡等了一上午都没等到女老板回来,心里担心队长,有些蔫头耷脑,直到下午四点多,女老板终于回来了,邓一凡急急问情况。

    女老板摘下帽子,冻得脸发紫倒了一杯伏特加,“等了一天也没看到几个华夏国人,更别提照片上这个人了,外面太冷了,我站不住就回来了。”

    邓一凡虽然失望,可人家女老板帮了这么大的忙,在外面冻了一天,他还是不停感谢女老板。

    此刻让他挂心的陆柏川,躺在医院还没有从昏迷中醒来,安夏又给他为了一次药膳粥,不过这次去厨房做粥的时候,大厨就站在一旁,仿佛要学怎么做粥一般,还不停跟安夏说话,可惜两人依旧是鸡同鸭讲。

    这次煮好粥后,大厨要了一大碗,安夏打算炒一个菜,毕竟安保同志是个健康人,喝粥也不管饱,于是比划着指了指蔬菜,又指了指锅,大厨一开始没明白,当安夏做出炒菜的动作,大厨立刻明白了。

    他不光给了安夏蔬菜,还破天荒的给了一块上好的牛肉。

    牛肉是好东西,安夏用洋葱辣椒将牛肉爆炒,然后又炒了一个土豆茄子豆角,炖的软软烂烂,收了汤汁盛在盘子里,比划着跟大厨要了一大盆米饭。

    这些东西都是厨房的,安夏掏出换好的卢布,要给大厨给钱,大厨不肯要,然后拿出一个盘子,指指安夏盘子里的菜,又指指自己的空盘子,安夏明白了,大厨想吃自己炒的菜,她点点头每样给了三分之一。

    大厨高兴之余,派了个自己的手下帮安夏用托盘端着米饭菜送去病房。

    帮厨端着饭菜,一路飘香的味道引来阵阵目光,就连正在护士台交待遗嘱的主治医生都看到这一幕,见安夏身后跟着一个俄罗斯人,端着吃食进了病房,待帮厨出来后,主治医生一问,得知是安夏自己炒菜吃。

    主治医生有些生气,病人还没醒,他未婚夫就在病房吃喝上了,他本想推门进去说一声,走到半路又退了回来,让他们吃吧,等病人出了事,自己绝对不接这个烂摊子。

    “同志,快来吃饭,我刚炒好的菜,热乎着呢。”

    看着米饭和两份家常菜,安保同志也忍不住肚子饿得咕咕叫,吃了两碗稀饭,上了几趟厕所就没了。

    “安夏姑娘,你是怎么弄来的炒菜,刚才那个俄罗斯人是?”

    “我借用厨房做了两个菜,食材是大厨给我的,我给钱他不要,留了一小部分菜给他,快吃吧,一路过来已经不热乎了。”

    安夏给安保同志递了一碗米饭,安保同志吃了一口,眼前一亮,这菜太好吃了,于是乎埋头苦吃,安夏也好久没吃米饭菜,也吃得很香,两人都没有注意,陆柏川的鼻翼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这一晚陆柏川没有醒,不过他的脉搏平稳很多,安夏倒是很放心,一觉睡到大天亮,可在女老板店里的邓一凡就没睡好,做了一晚上噩梦。

    不是梦见队长浑身是血,就是梦见安夏满脸泪痕地拽着自己,朝自己要人,他一晚上连连惊醒好几次,黄强也睡不踏实,他不知道自己逃走后,维克多有没有恼羞成怒,自己的媳妇拖着维克多,会不会耗尽这个流氓的耐心,让他恼羞成怒,对自己爱人和孩子下毒手。

    反正二人一大早起来,脸色青灰,看着就跟几天几夜没睡似的。

    女老板知道两人的心情,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酒,告诉她们别担心,自己今天再去红场等着。

    邓一凡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老板娘了,如果不是安夏救治了女老板,自己跟黄强很可能被维克多的人抓回去,到时候丢命都是有可能的,自己这条命就是安夏,不!小嫂子给的,只要这次活着回国,以后都跟着队长跟嫂子。

    女老板出去,等了一天,依旧没有等到人,第三天还是如此。

    邓一凡跟黄强不敢再等下去了,三天时间队长都没有来,队长肯定遇害了,他要找维克多和宋三拼命!

    他不知道,宋三此刻已经关在警察局了,维克多也被警察局通缉追捕,而市场那边儿邓一凡的货已经全部被查封,市场里抓了不少人,弄得人心惶惶。

    他与黄强商量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这让屋子里的人瞬间警惕。

    邓一凡与黄强一瞬间闭嘴,小心翼翼地听着门外动静。

    不一会儿急促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邓一凡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四下找了一个棍子,如果门外维克多的人敢闯进来,他就打爆他们的头。

    “阿强!你在不在里面?阿强!”

    门外传来一个带着焦急哭腔的女生,黄强一个机灵猛地爬起来,跑出去打开门,门外果然站着他日思夜想的妻子。

    女人看到丈夫,猛地捂住嘴巴中惊呼,被黄强一把拉进屋子里,然后锁上门。

    “阿强,你真的在这里,这几天吓死我了,呜呜呜!”

    女人扑进怀里,邓一凡举着棍子出来,看到这一幕,默默退了回去,等人家两夫妻抱头痛哭结束后,邓一凡才默默出来,手里举着的大棒子,下了黄强妻子一跳。

    黄强立刻向妻子介绍起邓一凡,“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是他拼命救我出来的,他是华夏人,咱们的同胞。”

    黄强妻子一听这话,连连给邓一凡道谢,邓一凡摆摆手,问她怎么找到这的。

    原来当初女老板去找黄强妻子的时候,把自己店铺的地址告诉了她,也是让她宽心,结果这几日情况有变。

    “阿强,守在家门口的人全不见了!”

    黄强妻子带来一条爆炸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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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三章 苏醒

    邓一凡与黄强被这个消息炸得晕晕乎乎,通过黄强爱人的详细解释,两人才得知,两天前守在他们家门前,维克多的爪牙突然四散了。

    这两天一个人都没有,黄强爱人也是觉得十分疑惑,尤其是跟她约定了时间签合同的维克多也没有来,这让她更加奇怪。

    观察两天都是如此,她再也等不下去,想着丈夫还在外面,迫不及待地来找丈夫。

    邓一凡跟黄强互望了一眼,均看出二人眼中的疑惑,想了半天有许多种猜测,干脆一起等女老板回来,下午女老板回来了,看到店里多了一个人,正要尖叫,仔细一看是自己上次去见的华夏国女性,于是给黄强爱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带来了让邓一凡失望的消息,没有等到陆柏川。

    邓一凡眼中希望的火苗彻底熄灭,三天,他已经三天没有找到队长了。

    “要不报警?”

    黄强给了一条建议,邓一凡沉默不语。

    此刻两人担心的陆柏川,安静地躺在医院病床上,还没有醒来。

    大使馆的人挺着急的,这已经第三天了,准确说都三天多了,人怎么还没醒,他们劝说安夏,让医生看看,安夏却拒绝了,告诉大家今天肯定能醒来,众人见她如此固执,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这几日默默照顾陆柏川的安夏,此刻正趴在陆柏川床边儿睡着,睡梦中梦到一只浑身长着老虎花纹的金色小猫咪,不停用小手抓挠她的脸。

    “好痒!”

    安夏嘟囔了一句,抬手去抓那只跟小老虎一般的小猫咪,然后听到一声低沉地喊声,她一下子惊醒了。

    原来她一伸手,说是抓猫咪,结果打在了陆柏川肚子上,陆柏川已经醒了,看安夏趴在自己身边儿,以为是做梦,勉强抬起手摸了摸安夏的脸,结果腹部挨了一拳,疼得他闷哼了一声。

    “你醒了?”

    看到陆柏川睁开眼睛,安夏激动极了,再看自己的手在陆柏川腹部,“我、我是不是碰到你了?”

    陆柏川摇摇头,安夏神色忽然惊喜,“你醒了?”

    她立刻出去找医生,听说陆柏川醒了,主治医生一脸不信,狂奔到病房,推开门看到陆柏川半靠在床上喝水。

    “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除了身体有些虚弱,没什么感觉。”

    主治医生不相信陆柏川的回答,给陆柏川做了一次全面检查,出来的结果让他连连惊呼上帝。

    首先肋骨三处骨折,已经长好大半,这种回复速度简直比魔鬼还恐怖,其次颅内出血点已经消失,当初留在颅骨中的血块也已经消散百分之六七十,只剩下一小部分,所以已经不会压迫神经,这也是陆柏川苏醒的主要原因。

    至于内脏出血,血液化验、血压心跳等基础检查,陆柏川完全合格,三天时间,他就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这怎么可能!

    主治医生觉得自己要疯掉了,难道那东方巫术真的这么有效,难怪这些东方人似乎从不见老,他突然想起一个传说,说华夏人不老不死的传说,古老的华夏人,用他们的东方秘术,只会缓慢老去,但是根本不会死。

    到这主治医生打了一个冷战,再看向安夏,只觉得她浑身充满神秘气息。

    “你真的治好了他?就是你每次给他喝的那碗黑乎乎的药?”

    这个老外什么目光,古怪极了,搁以前安夏根本不会搭理他,可现在她在国外,代表华夏人,而且是工作团,不能给大使馆丢脸,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希望在国外推行华夏国的中医。

    所以她必须给老外露一手。

    “没错,就是用我们华夏国的中医一医治好我的未婚夫……”

    听到安夏说自己是未婚夫,陆柏川心里一阵甜蜜,又被小媳妇正名了,小媳妇心里一定有自己。

    “我们也有外科,但我们更讲究激发人体自愈功能,能不伤害病人身体,就不伤害他的身体,再喝几天中药,他颅内血块就会完全消失,内脏受损也会自愈,还有肋骨骨折,再用几天药膏,肋骨就慢慢长好了,这些结果想必您已经看到了。”

    安夏眼神一抬,望着主治医生放在一边儿的片子和检查报告。

    主治医生说不出话来,因为陆柏川的恢复速度,要不是他亲眼所见,简直以为是魔鬼,这么快肋骨几乎愈合,颅内血块减小三分之二,只靠几碗黑乎乎的药汤,简直就是东方巫术。

    安夏看了看主治医生的脸色,“你是不是不相信,如果不信可以让我给您诊脉看看,我是否能说准您身体的问题?”

    主治医生此刻也无所谓了,伸出胳膊,主要是他真的有些好奇,安夏三只手指搭在脉搏上,细心诊疗起来,还真让她发现不少问题,主要是俄罗斯男性普遍喜欢饮酒,吃高油脂食物,所以身体问题也不少。

    “您身体自循环系统紊乱多年,就是免疫系统低下,如果我没猜错,您应该患有荨麻疹多年,天气冷的时候,和春天起风的时候,您就会过敏,身上起大片大片的荨麻疹,奇痒难忍,严重的时候,内脏中也会水肿,引起呕吐高烧腹泻,而且您身上现在还在起着荨麻疹。”

    安夏从中医角度讲解主治医生存在的问题,见他不明白,又用一些浅显或者西医的名词说出他的情况,主治医生从沉默到渐渐张开了嘴,一脸惊愕。

    他确实有很严重的荨麻疹,最近又到了该死的冬天,只要一冷一热,他身上就会起大片大片的红疹,痒得受不了,挠久了就会红肿疼痛,而且这几日有些腹泻,医院开的药和擦洗的东西,根本不起效。

    “你有什么治疗办法吗?”

    “有两种,一种去根,需要内外同时调理,而且你要戒烟戒酒,不吃发物加强锻炼,还有一种是制表,先把你这次的病症压下去,可以擦药膏,或者药浴,戒烟戒酒不吃发物。”

    主治医生听得半懂不懂,听说吃那种黑乎乎的药水他立刻摇头,最后选择了第二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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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四章 大使馆

    邓一凡与黄强研究了一晚上,两人估计维克多肯定遇到事了,而且是大事,所有都没时间管他这边儿,宋三也不知道有没有跟着一起出事。

    三天时间过去了,邓一凡等不了了,第二天天一亮,三人坐的士到华夏国大使馆。

    说起来邓一凡也不怕什么,他所有手续齐全,去大使馆求助,好过直接找警察,毕竟维克多是地头蛇,警察局有路子也说不定,可如果大使馆出面,此事性质就不一样了,关系到华俄两国关系。

    到了大使馆,邓一凡要求见大使馆领导,说自己遇到了危机生命安全的事情,黄强也说自己被俄罗斯人绑架,好容易才逃出来,全家还受到他们的监视。

    大使馆工作人员一听这种事,可不是小事,立刻汇报上级领导,上级领导立刻接见三人,拿着邓一凡的护照和国内证件,翻来覆去地看着,帝都邓家公子,在帝都也算是有一点名气,纨绔子弟嘛。

    “邓先生,你受到了什么风险?”

    “我曾经被俄罗斯市场一位叫维克多的商人绑架,他跟国内外号叫宋三的人勾结,两人想以极低的价格独吞我的货,将我跟我的同伴一起绑架到山顶废弃厂房。”

    “你说什么?”大使馆领导猛地站起来。

    “他们不光绑架了我,这位黄先生也是被维克多绑架的,黄先生打算变卖资产回国,维克多用不正当手段威胁黄先生家人,想以不到十分之一的价格买入。”

    大使馆领导摇摇头,”你跟你的同伴,你的同伴是黄先生?”

    “不,我的同伴是我以前部队的队长,陆柏川,黄先生是后……”

    “陆柏川,你的同伴是陆柏川?”

    大使馆领导打断邓一凡的话,邓一凡心里有些着急,纠结这位领导为什么不让自己把话说完。

    “您让我把话说完行吗?我队长自愿留下当人质,换我跟黄强一起离开厂房,他让我到了市区后想办法带着黄先生一起逃走,然后他打算一个人与那些流氓单打独斗逃离厂房,我两约定红场见面。

    可是我一连等了三天,都没有看到队长,那个厂房在山顶,我怕……我怕我队长要么已经遇害,要么就……”

    “跳下山崖!”

    第二次被打断话,邓一凡彻底不高兴了,拧着眉头,“请您尽快救人,我队长当年也是军人之一,保卫祖国执行了很多任务,甚至负伤,请你们尽快营救他。他的未婚妻还在国内等着我们回去呢,她未婚妻是帝都医药世家霍家霍老爷子的外孙女。”

    邓一凡搬出安夏的身份,主要是怕大使馆的领导不肯出力。

    “安夏姑娘。”

    “额!”

    这回轮到邓一凡傻眼,怎么安夏这么有名吗?俄罗斯大使馆的领导都认识她?真厉害,佩服佩服,只要他们知道安夏,他们就会尽心尽力找寻队长。

    “陆柏川同志确实跳下了山崖,身负重伤处于昏迷状态……”

    “什么?队长有没有生命危险,他在哪里,我要去看他!”

    一听队长身负重伤还昏迷,邓一凡简直要疯了,如果队长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见安夏,怎么见陆爷爷,他没脸回去,干脆也跳崖算了。

    “邓同志,你等我把话说完,陆柏川同志昨天晚上已经醒过来了,还要多亏安夏同志精湛的医术……”

    “啊?谁?安夏?你说安夏也来俄罗斯了,这怎么可能?她怎么来的,她不应该在上学吗?她怎么找到队长的?”

    两次被打断,饶是素有涵养的大使馆领导也有些不满了,这位邓家纨绔子弟真是毫无礼貌家教,邓一凡就这样在大使馆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安夏同志作为此次访问俄罗斯工作团,电机车组的随访医生一起来到俄罗斯,也是她通过宋三得到陆柏川同志的下落,然后在俄罗斯官方的大力支持下,我们找到了陆柏川同志,由安夏同志对其进行救治,昨日陆柏川同志已经脱离危险,醒了过来。”

    “老天保佑!谢谢您,谢谢您!”邓一凡紧紧握住大使馆领导的手,大使馆领导觉得有点疼,不动声色地抽了一下,没抽出来,这小子怎么这么大的劲。

    好容易给激动地邓一凡说清楚所有事情,就立刻赶去医院,正好大使馆领导今日也要去看看,陆柏川醒来,后续还有一系列事情需要他配合警方,关于维克多,关于宋三,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事。

    几人在途中的时候,安夏已经从陆柏川那得知整个事情的经过,一清二楚。

    “宋三这种人,我真该给他一剂毒药,大家都是同胞,在国外应该互相团结,他居然勾结外国人,坑害自己人,他会在俄罗斯坐牢吗?”

    陆柏川点点头,“触犯俄罗斯法律的外国人,如当事人国家没有引渡回国的需求,此人按照俄罗斯法律判刑。”

    “正好,送他去西伯利亚挖煤!”

    两人正说着,门被猛地推开!

    “队长!”邓一凡飞快冲进来,在病床前猛地站住,看到坐在一边儿的安夏,低下头不敢跟她目光对视。

    “嫂子,对不起,是我疏忽,差点让队长出事。”

    安夏脸一下子红了,“邓大哥,你怎么了?叫我安夏就行,干嘛突然叫嫂子?”

    “安夏,不嫂子!我要叫你嫂子,这次都是我的错,差点害队长出事,队长是抱着必死的心,让我逃命,他当时心中最割舍不下的就是你,你看这个。”

    邓一凡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里面的照片。

    “队长把钱包给我,当时看到里面的照片,非常不舍,他本来已经拿出来,放在贴身口袋,最后又塞进钱包让我带走,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队长告诉我,即使你在华夏国,他也不想让维克多宋三这样的人,知道你是他最爱的人,不能给你带去一丝风险。

    队长还说,如果他真的出事了,这两张照片不要给你,不想让你更伤心,更不想让你在心里惦记他,他希望你能慢慢忘掉他,快乐的生活!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跟随在身后的几个大使馆工作人员,莫名其妙地吃了一大把狗粮,又为陆柏川与安夏高兴,又因为自己单身,心里酸溜溜地难过。

第八七五章 偏头痛

    经过交谈,大家了解了前因后果,陆柏川虽然说了很久的话,但是精神很好,恢复很好,邓一凡从安夏口中,得知宋三把货物放在仓库,立刻两眼放光。

    “那是我的东西,谁都别想动,队长你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情我来办。”

    安夏有些流汗,刚才邓一凡还抓着陆柏川的手,后悔得要死,还说以后再也不搞外贸了,现在见陆柏川没事,一听货也没丢,就立刻恢复商人本性。

    剩下的事情就是走程序了,俄罗斯警方很给力,不得不给力,一边儿是华夏国大使馆非常重视此事,一边儿邓一凡为了给宋三一个深刻的校训,在警察局很下了点血本。

    那些高级的华夏国日用品,就连警察们都无法抗拒,虽然维克多还没抓到,但是在里面的宋三没少被“照顾”。

    本来七天就可出院,邓一凡不放心,非要让陆柏川再住几天观察一下,反正他的货物也才刚刚解封,卖出去也要一周时间。

    但好消息是,宋三被干掉之后,市场里再也没有人敢招惹邓一凡,邓一凡价格公道产品质量有保证,以前第二大供货商宋三被干掉后,邓一凡出货速度比以前快多了。

    市场里也出来了一个顶替维克多位置的俄罗斯本地人,他比不上维克多,还要求着跟邓一凡合作,邓一凡给他的价格还比维克多略高一些,又能多赚一笔。

    陆柏川足足在医院住了十天,还没出院,安夏要随访问团走了,陆柏川不能跟安夏先走,干脆办理出院手续,给邓一凡帮忙。

    得知陆柏川要出院,主治医生送给安夏一瓶好酒,感谢安夏治好了他的荨麻疹。

    安夏笑笑,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治好他,因为他不肯吃药,这个病只是暂时被压制下去,以后要是饮食和天气出问题,还是要犯的。

    这让主治医生十分纠结,在神秘的华夏国汤药和治愈两个方向纠结,陆柏川不乐意了,用中文对安夏说,别管了,你的医术,求都求不来,他还要想。

    安夏笑笑,要不是想推行华夏医术,她确实没这个必要,可如果不让老外试试,他们永远不知道华夏医术的好,而且如果他们遇到不好的中医,可能还会带来负面影响。

    “医生,您的病我建议吃药,荨麻疹是一个反复发作的病,全身奇痒难忍的时候,最厉害的时候,肠子都会起密密麻麻的小疹子,肚子里的痒更可怕,你挠也挠不到,只能硬生生挺着,而我这,你只要吃三副中药,配合药浴药膏,这个病就能根治,有什么痛苦的呢?

    中药除了苦一点没什么问题,跟荨麻疹父发作时候的痒比起来,仿佛几万只蚂蚁在身上爬……”

    “别说了,亲爱的安夏,我治,我愿意喝你们国家古老的汤药,我不想再精力那些可怕的过程,光想想我都受不了。”

    安夏点点头,“这个药罐留给你,我告诉你怎么做,以后你就按照我的方法,我再给你留一份治疗说明。”

    “早知道这样,我该早做决定的,你都走了,我怕我弄不好这些。”

    “不难的。”

    安夏带着主治医生去厨房,现场煮了一遍汤药,连泡带煮花了一个半小时,煮好后安夏先让厨师准备了一碗蜂蜜水,然后倒出一碗中药,示意主治医生喝下去。

    主治医生一脸纠结,厨房的人都看着主治医生,心想他怎么敢喝这种东西,安夏则面带微笑。

    最后主治医生一仰头,几口干光碗里的中药,然后拿起旁边儿的蜂蜜水咕咚咕咚灌进去,呼出一口气,品品嘴巴里的味,虽然还是有一股子怪味,但是甜甜的蜂蜜水,让他感觉强多了。

    安夏给主治医生竖起大拇指,然后请翻译告诉他以后的治疗要求,厨师纠结了,刚过了几天好日子,以为不用再闻这个可怕的味道,结果主治医生跟中了邪一样,要吃这可怕的华夏巫术做出来的药水,就不怕吃出问题来。

    当然厨师只是脑补,他这几日没少蹭饭,得知安夏要走,他更加不舍,打算等会儿问问安夏那几个华夏国的菜肴是怎么做的。

    话还没说完,外面跑进来一个医生,来找主治医生,面色非常严肃,原来是国家一位级别很高的领导,头疼的老毛病犯了。

    主治医生说了一大堆话,风风火火地跑出去,没跑出几步,突然回头看了看安夏,然后迅速回来拽住安夏就走。

    安夏本能地挣脱,主治医生一愣,立刻用飞快的语速给安夏解释起来,过了会儿翻译给安夏讲,来了一位俄罗斯高级领导人就医,他经常莫名头疼,主治医生是脑外科最好的医生,所以让他接诊。

    可是主治医生对领导的病情非常了解,也做了无数次检查,脑部没有任何问题,得出的结论是神经性偏头痛,所以听到领导人发病,而且病情来势凶猛后,他焦急过后,突然想起安夏。

    安夏这几日的医术,他已经看在眼里了,在他看来,短短几天治好病人的肋骨骨折、颅内出血、腹腔出血,让颅内压迫神经的血块消散,这简直就是巫术……不不,应该是来自神奇古老东方国度的医术。

    领导人每次来,他都无能为力,最好的医生全科会诊,也没有办法,只能开出止痛药进行治疗,但是随着病情的发展,止痛药的计量已经越来越大了,止痛药吃多了不是什么好事,不光会造成药物依赖性,还会给身体和神经造成各种损伤。

    所以他想让安夏试一试。

    安夏听明白主治医生的话,心中有些高兴,正要回国了,接到一个大单子,看样子生病的人是俄罗斯高级官员,就连一向牛气哄哄的主治医生都小碎步扯着,还是不是地让自己快一点。

    跟着主治医生,谁知却没有回到原先的医院,而是绕来绕去,在一处岗亭处停下,门外有士兵站岗,将主治医生连带安夏和翻译一起拦住。

第八七六章 最高领导人

    安夏被看住倒也淡定,毕竟是高级领导人,安保工作肯定很严格,但是安夏看到数十个穿着黑西服白衬衣,小平头大块头的俄罗斯人朝她走来,还是有些紧张的。

    毕竟被十几个壮汉团团围住,让安夏很没有安全感,这么多人真的出手伤人,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主治医生立刻解释起来,翻译也掏出大使馆证件,几个人查了安夏证件后,又检查安夏的包,安夏一听要查包,迅速把一些治疗需要用的工具和药物从空间转移到包内。

    果然一个安保人员举着针问安夏这是什么?其他几个人迅速作出警戒姿势。

    翻译给他们解释了半天,他们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最后安夏将银针寄存在他们这,他们才罢休,又来了一个女安保人员,把安夏浑身上下摸了个遍,还用仪器扫了一遍,才点点头。

    眼前是一栋七层楼,周围有很多大树,遮挡住小楼的窗口,走进去后,安夏看到了更多安保人员,她心中不禁想,生病的俄罗斯高级领导人,到底是多大的官,这检查如此严格,安保也非常可怕,她看到很多人腰间别着鼓鼓的抢!

    到底是谁啊?安夏十分好奇。

    她来到一个套间等候,里面有漂亮花纹的地毯,真皮沙发,设施一应齐全,安夏与翻译坐在沙发上,主治医生去了隔壁。

    过了上十分钟,主治医生来叫安夏去给他们国家领导人看病,进入病房的时候,安夏又被女安保人员摸了一遍,这才放她与翻译进入。

    眼前是一位门头紧皱,头发微微花白,气场强大的人,他看你的眼神,仿佛能洞彻你内心深处的想法一般,能看透一个人。

    安夏看着眼前的人,大吃一惊,居然是叶利钦,是俄罗斯总统!

    难怪刚才的安保级别如此严格,难怪主治医生拖着肉坨坨的身躯一路小跑。

    叶利钦看到眼前的小姑娘,她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自己,甚至还在打量自己,不过这就是主治医生给自己推荐的华夏国医生,这么年轻居然是医生。

    “你好。”

    俄罗斯最高领导人亲自开口,翻译跟上,安夏立刻回答您好,以表示尊敬,现在领导人在她眼中就是病人,这位领导人已经把自己左边儿太阳穴揉紫了,眉头紧皱,可见病情不轻。

    “如果没问题,我们可以开始诊断了。”

    翻译说完安夏的话后,领导人点点头,安夏上前,她的一举一动,被无数个视线盯着,大有她敢轻举妄动,就立刻消灭她,这样的环境,翻译都忍不住流汗,而安夏依旧泰然自若,就这份镇定,让领导人有点相信她是医生了。

    “请您露出左手手腕。”

    领导人按照安夏比划的姿势,露出左手手腕,安夏坐下后,手指搭脉,开始诊断,左右手全部诊断结束后,又问了病人一些问题,确定病人是神经性偏头痛。

    引发这个病的原因很多,对于眼前这位特殊的病人,结合他脉象,思虑过度,精神受损,气亏体虚,基本是工作压力过大造成的,毕竟他身上是整个国家,责任重大。

    “如果您允许,我需要对您进行针灸治疗。”

    “针灸,这是什么?”

    询问过后,那位收了安夏银针的安保人员被对讲机喊上来,当着领导人的面,把安夏的针灸包放在办公桌上,安夏当着大家的面打开后,里面是细细的银针。

    “这是银针,我需要将其插入您头顶的一些穴位,打开你阻滞的气血,舒缓你神经性的头痛。”

    “不行,坚决不行!”

    立刻有类似安保主管一样的人出言反对,安夏笑笑,解释华夏国针灸的含义,并且告诉领导人,这么细的针,也扎不了很深,就只是单纯的治病,华夏国都是这样的。

    同行的翻译也表示,针灸治疗是华夏国中医的传统。

    安夏见领导人还是很犹豫,拿出银针,要来一份酒精,消毒后对着自己手上的穴位扎下去,“就是这样,入针并不深,而且这么细的针,根本不会有什么伤害。”

    众人经过激烈的讨论,总体来说安保主管是反对的,主管跟主治医生吵得不可开交,一方坚持要主治医生开药治疗,而主治医生却不肯开更大计量的止痛药,因为这已经违反医用要求。

    也许是嘈杂的环境,领导人头疼突然发作,他忍不住两手紧紧抱头,死死按住太阳穴,一脸痛苦。

    “别吵了,您的偏头痛已经是老毛病,如果不好好治疗,只一味用止疼药压制,总有一天止疼药也会失效,而发病的痛苦,不用我多说,您已经体会到了,您是想治好此病,还是以后日日忍受病痛折磨?”

    见领导人不说话,安夏终于没忍住自己的小脾气,“说起来我们家在华夏国是祖传中医世家,我家祖先都是给皇上看病的御用中医,要不是您是病人,我想解除您的病痛,我还真没必要在这跟您念叨半天,搞得我还跟坏人似的。

    您信不过那就算了,大家也别吵了,我这就告辞,再见!”

    安夏的眼神最终打动了领导人,因为那眼神里完全是无所谓,加之刚才他观察许久,这个小姑娘对自己虽然很尊敬,但她一点都不害怕自己,眼神清澈,这样的眼神他只有在孩子眼中见到过。

    “你别走,我愿意接受治疗。”

    “总统!”

    领导人摆摆手,“别说了,我目前的情况,止疼药早晚会失效,这位华夏国医生说得对。”

    安夏见领导人同意,洗干净手,用酒精对银针消毒后,一根根银针扎下,不一会儿,领导人从头顶到脖子以及办个肩膀全都是银针。

    第一针的时候,领导人还是有些紧张,可针都扎进去了,他居然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这让他对华夏国医术有些好奇,扎针结束后,安夏又进行了捻针。

    因为病情严重,有几个学位阻滞厉害,第一次需要加强刺激。

    随着安夏的动作,领导人有一种奇特的感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真觉得刚才无法忍受的疼痛,此刻减轻了,他居然不觉得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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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七章 针灸

    针灸结束后,领导人果然发现,自己的头疼减轻了很多,可以说减轻了一半,脑袋没有那种仿佛被人用绳子勒、用锤子砸像是要炸开的疼,那种剧烈的疼,已经转化为较柔和的隐隐作痛。

    “接下来是对您头部进行按摩,因为偏头痛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肌肉牵扯神经、颈椎压迫造成的。”

    领导人立刻点头,心中赞叹华夏医术的神奇,就是吃止疼药也不会这么快见效,而且这只是被小针扎扎,也不怎么疼,反而有一种奇特的感觉,有的地方涨有的地方麻,他觉得这比吃药好太多了,完全是无副作用。

    殊不知涨还好,麻是最坏事的,可见病情的严重性。

    安夏得到允许后,再次洗干净手,从包里拿出一瓶药膏,打开后里面是淡绿色膏体,她将药膏点在几个穴位上,然后从头顶开始向下按摩,偏头痛发病原因复杂,所以处理起来也相对麻烦很多,按摩只是进一步缓解症状。

    药物经过按摩,缓缓渗入皮肤,起到一定舒缓镇定的效果,带着淡淡的薄荷脑油味道,也有提神功效,领导人舒服地闭上眼睛,只有那些安保人员警惕地盯着安夏。

    那可是他们领导人的脑袋,如果是暗杀,只要轻轻一扭,自己的领导人就会丧命,所以领导很享受,周围的安保人员紧张地大气都不敢穿,眼睛随着安夏的手指移动。

    从头顶到肩颈,安夏大师级的按摩,让领导人舒服的面部表情越来越放松,甚至不自知地嘴角上扬,露出微笑。

    就在众人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安夏猛地抱住领导人脑袋,“咔”地一掰!

    所有安保人员大吃一惊,一瞬间十几把黑洞洞对准了安夏。

    安夏见众人紧张,十几把黑洞洞也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我在正骨。”

    领导人刚才被猛地一掰,心中也是一惊,华夏国翻译连忙翻译安夏的话,领导人左右晃动了一下脖子,果然舒服很多,之前那种紧巴和沉重的感觉全都消失了,脖子和肩膀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领导人又感受了一下,头疼也减轻了七八成,整个身体仿佛焕发了新的活力一般,“谢谢你,我感觉舒服多了。”

    领导的话,让众人大吃一惊,主治医生也没想到,他不过是想让安夏试试看,可安夏这就把领导的病治好了,这也太快了吧,从此以后主治医生记住了古老神秘的华夏国,最后居然选择了来华夏国学习中医,此是后话。

    “您的偏头痛应该有十五年到十八年之间的发病之间,一年前加重,主要表现在左侧脑部刺痛。”安夏说着指了指领导的左边儿太阳穴,“时而跳痛,反复发作,有时左肩颈向同侧手臂放射痛、麻痹,不能入睡。”

    “对,你说的没错,我左手手臂最近感到麻痹,用不上劲。”这下领导完全相信安夏,或者说震惊于华夏医术,不用检查,就能把自己的病情说的分毫不差,真的太神奇了。

    “您这种情况种以上属于风淤阻滞,脑络不和的偏头痛,虽然现在不疼了,但这只治标,治本还需要喝药,同时在这样的天气下,如果外出您需要对颈部进行保暖,保暖可让筋脉畅通。”

    “汤药?”

    领导皱皱眉,“是什么样的?”

    主治医生立刻跳出来给领导解释,正好他刚才才喝完,其实除了有点苦和怪味,也没那么难喝,喝完后赶快喝点浓浓的蜂蜜水,就能把那股味道压下去。

    领导人有些犹豫,喝主治医生所描述的奇怪的药汁,怎么感觉更像是武术。

    安夏看出领导人眼中的犹豫,她笑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告辞回大使馆了,您多保重,注意颈部保暖,饮食上辛辣发物少吃。发物如果您不知道是什么,我给了医生一份忌口的菜单,可以让他给您解释,祝您早日恢复健康,再见。”

    安夏一把拽过还没反应过来的翻译,点点头潇洒地转身离去,总统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还从没遇到这样的事,这个小姑娘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给自己做了治疗后,居然没有任何要求就这样走了。

    总统头一次陷入深深怀疑,他总觉得,那个小姑娘眼中,根本没把自己当多重要的人。

    “这位华夏姑娘是?”

    早有安保人员把安夏的身份报上来,总统又问了主治医生,得知这个姑娘是随华夏国工作团而来的医生,然后进一步得知,安夏在医院,主治医生让安夏治病,都是机缘巧合,最重要的是,领导人得知,安夏的未婚妻在俄国被人绑架勒索。

    总统看向自己的秘书,秘书立刻明白,立刻联系相关部门,要求严查此事,全力抓住犯事的人,并且严惩不贷,来自最高领导人总秘书的电话,内务部部长接到这个电话,虽不知领导为什么会督办一件小事,但他知道一定要把此事办的漂漂亮亮,否则自己就不用当内务部长了。

    随后整个莫斯科警方全部开始行动起来,因为最高级领导打来电话,关注点在一个小案子上,之前收了邓一凡礼物的不少警察和小领导都有些战战兢兢,会不会被上级领导撤职。

    此事之后,邓一凡与陆柏川直接在俄罗斯警方那边儿作为头号重要保护人物,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来头,可上级领导都是一边儿擦汗,一边儿接着更上级领导的电话。

    警察甚至几次去市场,对邓一凡跟陆柏川客客气气,这让一些想打两人主意的俄罗斯人,不敢造次,有几个在市场做生意有门路的俄罗斯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找警察朋友打听消息,得到的结论就是,这两人有非常厉害的关系,千万不要招惹他们,否则维克多就是他们的下场。

    维克多已经被抓到了,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因为他拒捕,在追捕过程中,发生交通事故致死,跟随维克多的那些人也被抓了进去。

    这种下场,让打主意的人,都悄悄灭了心思,华夏国一方也是如此,宋三进去后,有人去探望,出来后描述宋三在里面过的多悲惨。

    至此,邓一凡跟陆柏川在俄做贸易的安全问题,有大佬保驾护航,彻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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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八章 被留下

    修整一天,安夏就要跟工作团准备离开,陆柏川看着媳妇离开,心中有些不舍,但是过段时间他也能回去,稍稍缓解了此刻的心情。

    “在这万事小心,虽然维克多死了,宋三被抓,但不可大意,让邓一凡低调,他这么显摆,难免有人见财起意。”

    “你放心,这次事情以后,我一定会万事小心。”

    两人互望对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陆柏川眼中是不舍,安夏眼中也是满满的留恋,这次回去后,再见他也要半个月后了,那时候帝都也下雪了。

    “夏夏,你不生气了?”

    安夏望着陆柏川,嘴巴一扁,“跟你犯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个干哥哥。”

    陆柏川轻轻握住安夏的手,安夏挣扎了一下,但是他捏的紧,手心是干燥的温暖,“都是我的错,但是我知道,你不生我气了,你千里迢迢来俄罗斯就我,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安夏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想笑又强迫自己绷着,不能就这么原谅他。

    “想对我以身相许的人多了,你排队去吧,再说你以身相许我就非得接受?我才不要朝三暮四的男人呢!”

    “我没有,我的心里只有你,长这么大,我也只喜欢你一个,并且会一直喜欢下去,夏夏你别生气了,你都对别人说了我是你的未婚夫,以后我一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未婚夫,别在说我是你哥哥了,行不?我不想当哥哥,我想当你的丈夫,陪你走完一生,永不辜负。”

    深情的眼神,让安夏心头渐渐软了一角,以前的事情她也清楚,她只是生气当初陆柏川自作主张,但是这段时间,陆柏川对她的点点滴滴,已经让她不那么气了。

    “夏夏,不生我的气了好吗?以后咱们好好生活,我陪着你,你陪着我,快快乐乐,我要是做的不对,你就说,打我也行,只是别生我的气,别不理我好吗?”

    安夏叹了口气,眼圈红了红,慢慢把另一只手放入陆柏川掌心,“我两只手都冷,你怎么就暖一只,真是个呆子。”

    这话让陆柏川欣喜若狂,一把抓住媳妇另一只柔弱无骨微凉的小手,“要是不暖和,就放我胸口里,我身上暖和。”

    他早就想把媳妇搂在怀里,就这么搂着,心里踏实,正准备付诸行动,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安夏立刻挣脱陆柏川,调整自己的情绪,恢复平静模样,“请进。”

    来者是大使馆领导,刚才俄最高领导人秘书给他来电,说领导接受安夏治疗后,效果显著,想要进一步进行治疗,并且同意安夏的治疗方案。

    这可是俄最高级别领导人,此刻有需求,本着两国互利友好的关系,大使馆立刻同意此事,领导还纳闷,安夏什么时候给俄最高领导人看了病。

    所以他急匆匆地来寻安夏,心想好在没有走,要是再晚一会儿,安夏就坐飞机走了。

    可他一进来,看到安夏脸颊粉红,再看陆柏川坐在一边儿,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他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个年轻人。

    “安夏,俄领导人想请你给他看病,他同意你的治疗方案。”

    “俄领导人?”陆柏川惊诧地望着小媳妇,媳妇怎么会认识俄领导人,会是谁?

    安夏看出陆柏川眼中的疑惑,“你出院那天,叶利钦正好去医院看病,主治医生推荐了我,然后我就给他治疗了一次,因为当时他不肯喝中药,不吃药这个病没法去根,所以我就回病房了。

    我以为这事情结束了,没想到他居然想通了。”

    “叶利钦?”陆柏川瞪大眼睛,这可是俄最高领导人。

    “嗯,就是他,说实话长得挺帅的,我发现俄国不论男女都长得好看些,尤其是那些漂亮的男生,五官精致立体。”

    大使馆领导有些流汗,头一次对以为国家领导人的评价是长得挺帅,这孩子是一点没把别人当领导人看啊,安夏也确实如此。

    “此事我已经答应了,关乎两国友谊,安夏姑娘你一定要好好治病。”

    安夏点点头,“只要他愿意配合,我愿意倾力相之治。”

    至此安夏被留下,但是给俄最高领导人治病作为机密,除了大使馆领导,谁都不知道,毕竟一个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健康状况牵扯甚广,如果不慎走漏消息,有时候会引起国家动荡。

    听说安夏不走,陆柏川十分高兴,安夏不走这些日子就能见面了,可最后他才知道,安夏没走,他却一面都见不到,因为安夏入住了克林姆林宫,那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安夏只与大使馆保持联系。

    当天下午安夏就被一辆黑色轿车接走,陆柏川也离开大使馆,工作团已经于中午坐飞机离开俄罗斯。

    到了克林姆林宫,经过层层安检,安夏才进入宫殿内部,宫殿富丽堂皇,透露出沙皇时期的奢侈,安夏四处张望,得出一个最大结论,俄罗斯也喜欢红色,这点与华夏国很像,红色金色在他们的建筑中处处都是。

    有一个会中文的翻译全程跟随安夏,还有一位宫殿服务人员,对安夏进行贴身服务,晚餐安夏吃了一顿传统俄式大餐,她吃了很多俄罗斯糕点,全是糖和奶油,吃起来满满幸福感。

    第二日,第三日,她都没有见到领导,但也不无聊,宫殿很大,在可允许范围内,她连一圈都没有逛完,加上有翻译做解说,融合了历史和建筑特色,对这座宫殿进行解说,她这两日过得很充实。

    第三日中午,她见到了领导人,他脸色很好,见到安夏露出十分亲切的笑容,与安夏握手后,告诉安夏,这几天他头疼都没有再犯,而且晚上睡觉也很好。

    安夏笑笑,“感谢您的信任,今天就开始治疗吧,我开一个方子,你们按照这个方子买药,再买个煎药的罐子,我亲自给您煎药,配合每天半小时针灸和按摩外加热敷,一起将这个病治好。”

    听翻译说能治好,领导脸上有些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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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九章 拉风

    不一会儿一张药方写好,上面满是中药名,中文翻译是俄罗斯姑娘,拿着药方她也看不太懂。

    “中药和煎药药罐,我建议你们找一下我祖国的大使馆,中药的品质越好,治疗效果越佳。”

    当天安夏给领导做了一次针灸和按摩,领导人长期操劳,背部筋脉也阻滞严重,筋脉可以摸到许多打结的地方,在她的建议下,给领导人做了一次全脊椎加后背的筋膜按摩。

    这种不似传统按摩,需要很大的力气,主要考验按摩师对筋脉的了解以及力道掌握,所以花费力气不大,病人也不会有什么疼痛感,是一种轻柔但是更高技术的按摩方法。

    按摩结束后,领导觉得疲惫不堪,回房间睡了三个小时,一觉起来后,只觉得浑身疲倦,找来安夏询问,得知这是将体内的疲劳全都从内部激发出来,只要多休息几天,疲倦消失后,就会有充沛的精力。

    一连三天,领导人睡眠时间比以往多了三个多小时,第三天他果然觉得浑身清爽,就连呼吸都无比顺畅舒服,这时候中药也撘飞的,从华夏国霍家来到了克林姆林宫。

    霍家只知道安夏给俄罗斯领导人看病,但并不知道什么病,也不知道是哪个领导人,霍老爷子骄傲地昂着头,自己外孙女去了俄罗斯,就给领导人看病,医术了得。

    只是苦于这件事情要保密,他都不能给那几个老家伙好好炫耀一番,尤其是还遇到了老谢,还在自己面前炫耀他的孙子,根本比不上自己外孙女,可惜什么都不能说,霍老爷子憋惨了。

    中药到后,安夏就开始熬药,一副药水煎三次,分三次服用,每日一剂,一共二十一剂为一个疗程,然后配合针灸以及热敷。

    热敷的药材同样为这个药方,她将药材研磨成粉末,装在布袋子里,每天热敷两侧太阳穴二十到三十分钟。

    一连吃了五天,领导的症状没什么变化,又吃了五天,领导觉得脑袋里那种沉重和疼痛似乎全部消失,手臂发麻的症状得到改善,之前发麻或者没感觉的穴位,出现酸胀感。

    针灸十天结束,每日剩下热敷,安夏每天给领导按摩身体一个部位,打通他全身阻滞的地方,刺激他体内循环系统,激活人体自我保护系统。

    吃完十五副药后,邓一凡跟陆柏川的生意结束了,邓一凡算了算账,居然比之前计划的利润多了整整一成多,别小看这一成多,这可是好几万块,两人一共盈利三十多万,在九十年代初,三十多万,都可以在帝都耳环最好的位置买五六套一百平的大房子了。

    两人要走了,陆柏川找到大使馆,提出跟安夏告别,大使馆联系了俄方,领导得知是安夏的未婚夫,特意吩咐秘书,安排他与大家吃一次晚餐。

    俄国人最重视的就是晚餐,邀请重要客人吃饭,越是晚餐,秘书跟领导确定了名单,这次晚餐宴请人员有安夏、陆柏川、邓一凡以及华夏国大使馆领导。

    大使馆领导接到通知,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跟俄最高领导人一起共进晚餐,这是一个国家高级别领导人才有的待遇,如果不是安夏,他能见俄最高领导一面就不容易了,怎么可能会共进晚餐,这一顿晚餐,他可以与领导人沟通许多事情,谈得好对两国都是利益无穷。

    “吃饭?”邓一凡有些莫名其妙,他只知道安夏给人看病回不来。

    “这是给你们准备的西装,这是俄国高级领导人,晚上一定要注意仪表,我给你们找了专门的仪表培训顾问,先学习一下。”

    “啊!不是吧,那我不去了,我不想学,俄国人吃个饭特别麻烦。”邓一凡一听这么多事,不太想去,不过收到队长的眼风,立刻狗腿道:“队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学,肯定不能给咱们国家丢人。也不知道是多大的领导,我可是见过大场面的,就是叶利钦我也不怯场。”

    大使馆领导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些迫不及待,希望时间尽快到晚上,他倒要看看,邓家公子是不是真的见过大世面。

    到了下午一辆黑色轿车,将众人接走,坐在车中邓一凡感觉有些不太对,这个车子的各应减震效果太好了,但是车门似乎很重很厚,还不能摇下车窗。

    他不知道这可是经过改装的车,自然与普通车不一样。

    到了地点,经过层层安检,来到克林姆林宫前,邓一凡觉得自己在做梦,这是克林姆林宫,这里面住着俄总统副总理以及专门服务这两位领导人的工作人员,难道……

    他简直不敢想,安夏居然给俄副总理看病,天哪!

    接待人员将二人带入宾客厅,安夏已经坐在里面等候多时,十五天没有见到陆柏川,明明两人就在一个城市,却连面都见不到,这时候她感觉到,当最高领导人也不是那么好,至少每天忙得昏天黑地,没有时间跟家人相处,甚至都没有时间好好吃顿饭,好好睡个觉,太辛苦了。

    安夏与众人打招呼后,大家坐在沙发上聊天,邓一凡装作镇定模样,眼珠子四处乱瞄。

    “安夏,你给哪个领导人看病?”

    “等会你就知道了。”

    “副总理?也就是副总理了吧,你真厉害,是怎么认识副总理的?”

    邓一凡有些激动,副总理啊,自己要跟俄副总理吃饭,以后哥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段经历够他吹一辈子的牛,谁见过这么大的领导人,自己见过,人家还请自己吃饭了。

    邓一凡美滋滋地想着,大厅的门被推开,最高领导人步履匆匆地走进来,他与大家的会餐时间只有四十分钟,对于一个正式的晚餐来说,短了很多,但是这已经是他能挤出来最多的时间了。

    俄领导人伸出手,大使馆领导立刻紧紧握住,然后松开,接下来是陆柏川,然后是邓一凡,只是邓公子已经呆滞了,我是谁,我在哪,我眼前的人是谁,我是不是在做梦!

    邓公子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在俄罗斯报纸电视上看到的总统,居然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生活真他喵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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