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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拔除祸根

    第一百零一章 拔除祸根

    烈火燃烧着女丑和奢比的同时,褒姒的痛恨全在眼里演绎出来——褒姒大张旗鼓作出杀鸡儆猴的态势,令擂台上下的人毛骨悚然!

    褒姒的高傲与生俱来,唯一刻印在她脑海里的污点就是“烽火戏诸侯”。

    几千年来,那两种云泥之别的心境令她在此刻狂暴起来;原来是由于罗弋风的重伤事件引导出来的郁结情绪。

    上一世,褒姒是柔弱的,是窝囊的,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可待黄泉游荡,重新降世之后,她方才回忆出来自己的不可一世:道佛两系之辈对她毕恭毕敬;三界六道之仙对其若崩厥角;满天十御,六老,五藩,十二洞,八岛任其驱使;神将仙爵,十殿阎罗,海王地仙在她面前均叫一声晚辈。

    想想自己在十殿阎罗面前还曾跪过、求过,甚至还被蒙在鼓里躲在神龙唾液里降生在婢女之腹,还被现世之人嬉笑嘲弄了千年——一种屈辱感顿时油然而生,一股脑在控制罗弋风躯体的同时撒在女丑和奢比身上。

    如果不是褒姒对这朝夕相处的罗弋风用情至深,此刻她非将几千年的窝囊气全爆发出来。可罗弋风的伤势耽搁不得,她不得不迅速的结束战斗,拖着这个曾跟罗弋风有过交足的女子轻华一路逃走。

    轻华的傲慢在褒姒面前不值一提,即便被褒姒羞辱地教训也不敢出声反抗;这是在强者面前的一种弱者的自然屈服,轻华只是能够大概的猜测这褒姒的实力至少在八七之数的第三级别。

    轻华被滑稽的男躯女魂的褒姒拖着跃走,只听背后追赶之音渐渐远了。

    “冲啊……雪狐界的人质破坏了比武招亲擂台……”

    “杀啊……他抢走了慁界的公主……”

    “把这小子大卸八块,决不能让他跑咾……”

    “这个小子抢走了我们的媳妇……杀啊……冲啊……”

    “把咱们俏丽的公主还回来……杀啊……”

    轻华不知道褒姒是怎样的存在,想笑,又想哭:笑的是这明明是一个阳刚的男子之躯,说起话,走起路,却如此形同女子的一颦一笑;哭的是,褒姒不仅是罗弋风的老婆,还能够在无形之中给她莫大的威压,她连反抗之力都不敢使出。

    八七之数第三级别的褒姒果然在逃跑速度上拥有绝对的优势,不消片刻,那些跟在其后的繁多追逐之人均连人影都消逝在视线之内了。

    慁界的世界日月同天,不管黑夜,不管昼日。

    半晌,她们终于停顿了下来,轻华难以自信,她这比武招亲擂台如此轻易的被褒姒打断,并破坏了。

    轻华的心是高兴的,可脸却是紧绷的,她不想在情敌褒姒面前露出丁点的兴奋之意。

    轻华为擂台发愁了多日,这天,却被褒姒劫持出来并幸运的结束了比武招亲。

    轻华就这样站着,窃喜的心犹如兔子般欢喜雀跃。

    褒姒凝目而立,配着罗弋风的样貌,还真有一股龙威燕颔之态。

    褒姒遽然大喝一声,“我注意你许久了,出来吧!跟踪者!”

    原来褒姒在罗弋风潜意识里苏醒的时刻,她就瞧出了这细作的端倪,只是没有时机替罗弋风拔除而已。

    此刻,褒姒拥有罗弋风身体的主导权,当下飞速跳跃而来,迅速将身后一丈内的空间击碎。

    一位稍有姿色并打扮的干净利落的女子映入眼帘。

    这女子带着面纱,齐耳短发随着柳叶弯眉上挑,被惊吓的抖动了一下。

    她实难预料自己的屈身跟踪之术会被褒姒发觉。

    空间如同易碎的玻璃“跨啦”一声碎得不可修复。

    女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被褒姒指如葱根的右手握着脖子轻易的掂起来,褒姒粉红的长指甲陷入这女子的肉里。

    “你为什么跟踪罗弋风?有什么企图?说!不然的话……死路一条……”

    “不……可……能……你……怎么……如此……强横……”这名女子还在自己编织的梦里询问:

    “说!”褒姒眼神射出了寒意,这女子的眼瞳差点掉出来。

    褒姒想从她嘴里翘出原因,才放缓了臂膀上的劲道,稍微放松了对她警惕。

    这名女子知道强者面前,她不仅无所遁形,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她抓住时机想要自杀——

    褒姒眼神凌厉,发现了女子的异样,简直把她的脖子握成了绳子,这女子嘴里含着的红色的珠丸掉落下来。

    褒姒迅速的接住这珠丸,立刻抛的远远的;这珠丸未落地,“轰”一声,爆炸了。

    原来这女子自知今日难逃此厄,就把心一横,要引爆珠丸自杀。

    褒姒少有的弑杀之心陡起,“想死?还不容易吗!”

    话语未落,这名女子小嘴僵硬的张大并艰难的去呼吸这最后的气息,眼球里红血丝显现成可怕网状,褒姒再用力,这女子四肢挣扎之力渐弱,方才一命呜呼,最后这双手才泻尽最后那扒拉褒姒细白之手的劲力,歪了脖子面带着恐怖之状死去了。

    这一幕,令轻华噤若寒蝉,一动不动。

    褒姒吐出一口松懈之气,才从罗弋风的躯体内,呼之欲出!

    褒姒温柔的把罗弋风抱在双臂之上,吐气如兰的香气吹拂着罗弋风,她看着罗弋风昏迷的样子,心疼之极。

    褒姒不瞧轻华,只是伸出左手喝到:“还不快取药来……再晚些,你这情郎可成短命鬼了!快……”

    轻华立刻被褒姒的风华绝代打败了,尤其那侧面之影都令她相形见绌:高耸的发髻尽显华贵之气,眉心红纱彰显万代风韵,莺声燕语之音沁碎男女之骨——哪里还有什么更白的肌肤,哪里还有什么出水的芙蓉;在她面前,连天上的谪仙都不过是绿叶,这倾国倾城的盛世之容也不过徒为陪衬。

    轻华情不自禁道:“这样美貌的女子真的是世间的尤物吗!”

    轻华摇摇头,方才从自卑里来帮褒姒取出川木香、甘草节、白参、米仁、法夏想用绿色的魂火炙烤。

    “拿来!”褒姒娇声喝到:

    轻华快步小跑过来,乖乖的把药放在褒姒的左手之上。

    轻华不小心触碰了褒姒的肌肤,似乎感到了这几乎出水的皮肉如此嫩滑,道:“唉!这样的容貌,别说男子,连我都歆羡不已了!”

    褒姒把药一股脑含着,闭上眼睛,一股蒸腾之气从额头之上的天灵盖逸出。

    然后,褒姒倾着身子,就这么在轻华面前大大咧咧的和罗弋风四唇相交。

    尽管轻华自知自己哪里都比不过褒姒,但是嫉妒之心可不管,她不由的跺着右脚,醋心被弓起的小嘴发泄出来。

    褒姒听的出这轻华的微弱之音,心里嘀咕,“这你都受不了了,我可是第二次见这混小子从女人窝了赤条条出来了……我向谁说理去,就这救命的关头,你都吃醋吗?吃吧!吃吧!哼!你个狐媚子,你以为要是我苏醒的话,你有机会夺我之郎?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有数么!”

    轻华稍微有了鼻音,可也不好大大的发作,只好看着这褒姒这般在她面前给罗弋风贯气和输送药物。

    正在这时候,褒姒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消失无影无踪,这罗弋风站起来了。

    轻华纳闷小声问道:“你是罗弋风?还是褒姒?”

    “小蹄子,你以为我是谁?”褒姒没好气道:

    轻华一听,吸溜一口不服都不行的气道:“哦!”

    “我看有人接近这里了,我的魂形之态在外面保持不了太久,必须马上回罗弋风躯体内,否则会保护不了罗弋风!”褒姒边说着,边把嘴嘟起,朝着远处示意轻华看着晃动的树影。

    果然,一人未出,“哈哈”之音渐起,“好小子!欺瞒了舅舅好苦!你竟然能够自己解开封印把慁界搅扰的这般不安宁,我的大将女丑和奢比竟然都不是你的对手!”

    音落后,这紫青面容之人方才来到褒姒近前。

    褒姒放眼瞧去,“喝!这面相好像僵尸一般毫无生气。”

    他虽有男子之俊,却无男子之容;一席九龙金地格丝孔雀羽龙袍,那将要拖地的秀金丝之边挡住了长靴之貌,仅露出来高跷有四寸的靴鼻;他九尺之高,雄背肩宽,一股王者气息自然流露。

    还未等褒姒开口,这后面一干人等比肩继踵而来。

    原来这为首之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六亲不认,亲自手刃了亲妹妹轻灵公主的羽翯。

    羽翯怕跑了罗弋风,仗着自己有追日靴,先到达褒姒歇息之地,这裔、七魔、十三慁方才姗姗来迟。

    裔卑躬屈膝道:“王,这罗弋风是想跑路啊,我们还真是大意!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跨越到小六阶双击魂生的级别!我们竟然都浑然不知!”

    羽翯抬起手,示意裔先容他说话道:“轻华,舅舅都来了,你怎么也不做声,好像对我都如此陌生!”

    轻华对这个舅舅弑杀轻灵姨母本就憋着气,扭过头,也不看羽翯,甚至连大礼都不行。

    羽翯也不和轻华较真,原来是有缘故的,这羽翯膝下只有两个儿子——羽戴、羽俊,并无女儿。从小到大羽翯对轻华视如己出,疼爱有加,是以使得轻华交横跋扈,脾气怪异。

    褒姒也不搭话,他看着这人和裔绝非泛泛之辈,正计较着如何脱身。

第一百零二章 龙泉雪姬剑

    褒姒正要突围,被醒来的罗弋风阻止道:“褒姒,褒姒……老婆……”

    褒姒娇躯一颤,兴奋的听着罗弋风的嗓音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身体还有什么异常吗!”

    罗弋风见轻华也在这儿,猜出比武招亲已经黄了,甚是高兴道:“老婆真好,这么关心人!”

    褒姒嗟悔无及道:“咳,你都这样了,难不成真看你死在我面前吗!谁要我相中了你,要怪只能怪我了!”

    罗弋风心知肚明自己的饰非遂过道:“老婆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越是如此自责,我心里越发的过意不去。”

    待褒姒想要继续开口被罗弋风强行抢着说道:“快,老婆回来吧!让我来应付这狼心狗肺的羽翯!”

    “你行么!看他的实力至少是……”褒姒疑虑重重道:

    “不碍事的!我的俏老婆已经帮我太多了,这会儿我怎么忍心看着你继续担待呢?”罗弋风自尊心作祟,他始终不想让女人在这种危及关头抛头露面的顶在他前头。

    “怎么?弋风?舅舅问你话呢!连回答的气力都没有了吗!”羽翯僵尸般的脸庞挂着勃然不悦。

    罗弋风趁褒姒迟疑不决,强制将褒姒魂魄拉入暗海沙滩上,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在褒姒额头上的红砂处轻吻褒姒,然后回眸笑看着羞赧不已的褒姒说道:“倘若我真的不行,你再救我不迟吗!”

    罗弋风耸了耸肩,道:“羽翯!你要怎底!”

    轻华喜上眉梢,终于听到熟悉的罗弋风讲话了;她俩小手相握抵在胸前,心跳不已。

    羽翯道出顺昌逆亡的威胁:“我的亲外甥啊,你现在可想清楚了吗?是拜我为尊,继续当你的鬼帝呢?还是……”

    罗弋风不胜其烦道:“你到现在还恬不知耻吗?羽翯!你以为你的这些爪牙对我虚情假意的灌输你的那些歪论谬言,就可以把我洗脑了,你还没睡醒呢吧!”

    羽翯恼了,专横跋扈道:“既然如此,绑了!给我送给枫城,让他们泄愤吧!”

    羽翯拂袖而怒,背对着罗弋风,任由裔对罗弋风施展封印加以看管束缚。

    轻华看这一切在眼里,心急如焚,难免焦虑挂满心头,“这可如何是好,这枫城是和罗弋风有大仇的,他曾斩下枫城王子伊秋子的头颅,把弋风交给他们处置,岂不是羊入虎口么。这……该怎么办才好……”

    羽翯东去,疾走几步,停伫不前道:“华儿,你还楞在那干什么,走!”

    轻华心急火燎,可在舅舅面前只好佯装掩饰,“哦……”

    轻华一步三回头,没奈何,紧跟着羽翯回去了。

    罗弋风被裔封印后,又被加施了几道束缚之术,才有甘华、石夷一左一右无隙可乘的看押前行。

    褒姒不解的说道:“弋风,还不如让我控制你这躯体,逃出去。这枫城伊秋子……”

    罗弋风义愤填膺回答暗海之上的褒姒道:“伊秋子死不足惜,到了枫城,看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原来这枫城是在冰城的西方,由这里往枫城只要朝着北方前进,就可到达。

    裔带队,由七魔,十三慁引领着驾着行鹰朝北而去。

    轻华一心一意记挂着这心仪的罗弋风,竟然背着羽翯偷偷地跟踪押解大队借着空盾隐藏真身前行着。

    虽说这枫城离着慁界近了些,但是也有百千里之遥,并非一时半会就可到达。

    罗弋风盯着这裔瞧来瞧去,“长了一副和善慈眼的眉目,却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肚子里没有什么雄才伟略,尽是些害人坑国,穷兵黩武的墨水!哼!”

    这裔一身仙鹤补子大紫袍,一脸褶子,眼袋上有些许皱纹,足现老奸巨猾之态,他比羽翯脸上的紫色僵尸之气多了些红润之色,然而还是摆脱不了由尸化慁的体态。这裔要是笑一笑,狰狞之颜无需刻意为之,就淋漓尽致的彰显出来。

    罗弋风恶狠狠看着裔,被突然的话音吸引着亮目瞧去。

    “这下好了,弋风,看来真不需要我出手救你了,你这姐姐是真想你了,喏!那不是卡咝丽是谁!”

    罗弋风听褒姒的解释高兴异常喊道:“姐姐……姐姐……”

    卡咝丽自从枫洺学院一役,不见罗弋风整月有余,为确保新任鬼帝罗弋风的安全,她详细地筹备着营救计划。

    轻华躲在背地里,被如此清新脱俗,气质不凡的卡咝丽深深吸引,“在始鳩山陪同姨母轻灵公主的时候,姨母就常常向我提起来这位卡咝丽姐姐。卡咝丽姐姐真漂亮,浓眉大眼,丰容盛鬋。”

    卡咝丽这倾国倾城之貌,依然风华绝代。她今日并非如往常一般戴一些霜花发饰,而是盘起那乌黑亮丽的头发,留着半尺秀发垂挂在香肩之上,只在发箍处穿一根银白色的长发簪——这簪边还装饰着发亮的海珠。

    卡咝里如此装扮不显雍容华贵,尽是一派长身玉立,夺人眼目。

    她后戴一对银色的孔雀形边夹:这孔雀尾虽然依傍着耳廓,但是却不妨碍她那光可鉴人的形象;顾盼神飞,滴溜溜一双美眸仍是夹杂着风情万种,挤眉弄眼间就又把长睫毛调皮的玩弄了。

    颊两边自带绯红,陪衬着这嫩的一掐出水的皮肤竟然美的不可方物;精致的鼻梁秀气的下巴,在卡咝丽吐气如兰之时,把天生丽质的容颜彰显的淋漓尽致。

    卡咝丽未开口,双腕带着那扁圆形的铃铛嗡嗡作响,剑已经在手。

    卡咝丽轻启粉唇:

    我曾闻昆吾有铁,九炼方成冰似雪。

    玉彩精晶耀日月,风霜凛凛甚威烈。

    新磨刃上七星文,谁敢锋前布阵云。

    黯黯凌空魑魅怕,销尽邪魔并诡诈。

    寒光到处鬼神愁,哮吼乾坤一片秋。

    龙泉剑,龙泉剑,我用似波流!

    只见红光乍现,卡咝丽已身在裔的眼前,剑未至,菊镰先到,裔唬一跳,褶皱的面容一惊,翻身躲过菊镰。

    裔以为卡咝丽菊镰就这么一发,可未曾想这菊镰只不过是佯攻,这龙泉剑才是攻招,卡咝丽一声,“着”,一出手,就拼尽全力。

    这龙泉剑已经刺入裔的小腹。

    卡咝丽知道这是裔的假身,喝到:“龙泉剑,龙泉剑,我用似波流!”

    原来卡咝丽的龙泉剑属于质之属性,实乃霸道纯粹力量的来源,红光所到之处,连空间也得扭曲。

    这红光百丈长,自上而下,席卷而来,当真是所向披靡,无可阻挡。

    尽管裔的雪姬剑是时之属性真实领域,但在八大古神剑龙泉面前也无所遁形。

    只见这方圆十米的空间昙花一现,立刻被红光劈成两半。

    裔恼羞成怒,见卡咝丽实力大增,手持昙花一现雪姬剑,硬生生抵住卡咝丽又刺来的一束红光。

    果然昙花一现也非凡物,竟然能阻挡质之雪姬剑的磅礴力量。

    “咚”一声,地磁线受双方灵力的影响,磁暴到极限,炸裂开来。

    白光令众人不寒而栗,他们猛然掩目,以便躲避这耀眼的刺目之光。

    卡咝丽首当其冲,瞬身踏着艮位,快速来到裔的近前,拨剑和裔撕杀:她单手握着龙泉就这么近距离和裔四目相对,“老狐狸,我比先前如何!”

    裔心中一凛,想到当日枫洺学院一战,这卡咝丽须和缐泉两人才勉强和他敌个平手,裔脑中乍现胤的石玉瑄,惊讶的说道:“原来如此,这石玉瑄促使你提升了阶级啊,卡咝丽!”

    “你未免知道的太迟了!”但见卡咝丽全身被白色的灵络覆盖全躯,这龙泉剑红光又现。

    双剑“苍啷”撕磨声加剧。

    裔双眉紧绷,“不错不错,小六阶双击灵存吗?”

    这红光再次骤出,先从昙花一现雪姬剑开始,连同裔整个的身躯都掩埋在红光内。

    红光消退,这裔幻化出来的空间又土崩瓦解!

    “这也不是裔!”卡咝丽谨慎的观望四周。

    “质之雪姬剑龙泉果然霸道,可是卡咝丽啊,知道我昙花一现雪姬剑吗?他可不单纯地构建了这个空间啊!”

    只见裔嫌和卡咝丽争斗太过麻烦,才喃喃念叨:“卡咝丽啊,你未免太过小看于我,当真以为我的实力就是枫洺学院一战的程度吗!如若如此,我怎能睥睨四大圣城!!这么短的时间,你提升至这种程度,已经很令我刮目相看了,小六阶双击灵存白色,哼!远远不够!”

    卡咝丽四处张望,她那肩上的秀发在她摇动脖子的同时,柔软的把卡咝丽的美丽挑逗出来。

    “休在那里大放厥词!”

    胤远远观战,知道卡咝丽已到极限,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帽檐里透出寒光。

    语落,剑来!裔已至,昙花一现雪姬剑就要刺入卡咝丽后背。

    “姐姐!小心!”罗弋风惊呼。

    “姐姐!小心!”轻华破开空盾,和罗弋风同时惊呼。

    说是迟那时快,胤太阿在手,已经挑开了裔这近乎无懈可击的雪姬剑。

    “千年鬼才!胤!我们又见面了!”裔老谋深算道:

    “老狐狸!还要再战吗?”胤帽檐又遮住了寒光道:

    “呵呵!不必了,你我一战势必不是这么轻易分的出来……”裔自信的说道:

    “还真是啊!”胤接道,半晌就和裔这么相持而立!

    原来双方争斗已经焦灼,混战不休!

    此刻裔盯着胤!

    胤注意着裔,“公主!我们两个是走不开了,你去救你弟弟吧!”

上架感言

    各位看官:我是《雪狐乾坤录》百世经纶一叶书吟,于此,向大家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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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雪狐乾坤录》叙写的是虚构的东方魔幻世界,我的志向是能为各位朋友添加一页不一样的故事情节篇章,为玄幻新篇章出一份微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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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5月24日星期五

    百世经纶一叶书吟

第一百零三章 营救罗弋风

    慁界在冰城的西北方向,而枫城在慁界的北方。

    裔这支押解罗弋风的队伍算是走尽了慁地的边界,即接近枫城的边缘了。

    罗弋风看着冰城城众的十几个人都在拼死一战,又看见拖着囚牢的那飞翼蛟龙口喷大火去炙烤地面上的万年玄冰,心情复杂,“大伙赶紧罢手走吧!别管我了,否则等他们的援军一到,我岂不是成了冰城的罪人!”

    尽管罗弋风拼命大喊,可战场之态依然如此,不可罢斗,只见冰雾骤然大起,令四处之人不可辨明你我。

    褒姒灵力极高,不受冰雾影响,是以眼瞳闪着白光,看着战场事态。

    卡咝丽听胤之见,拨开混乱的争斗场面,在阴暗的天色里寻找着罗弋风的囚牢之处。

    卡咝丽心急如焚,不顾敌我,只管仗着龙泉雪姬剑的霸道红光,杀开血路;可卡咝丽哪里能寻到罗弋风半分踪迹,大雾弥漫遮挡了视线,空有一身本领的她也不敢胡乱施威。

    卡咝丽步履维艰,四面八方噪杂之音掩盖了罗弋风的呼喊,就在卡咝丽四处寻看之时,被十三慁之一的起休偷袭而来,幸五墓守护者蓝丝赶来,施展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挡住起休去路。

    蓝丝娇声提醒卡咝丽公主道:“公主小心!”

    卡咝丽幡然醒悟,就见魂符之五十三梨花针差点射中这起休的双目。由于卡咝丽眼里的可见度只有两米视界,她那女人的慌乱陡然而起。

    卡咝丽焦急地问战斗中的蓝丝,“鬼帝在哪个方向!”

    蓝丝没有听清,突兀的回答道:“公主,我们这般在这里死斗可不是什么办法,倘若枫城和羽翯现在来了援军,我们岂不是要腹背受敌!”

    卡咝丽哭笑不得,“嗯!”一声,跃起老高,举目四望。

    终究是卡咝丽慌乱如麻,容颜失神,才不能寻见罗弋风踪迹。

    卡咝丽不管三七二十一,凭空虚点苍穹之上,捻个手决道:“魂符之九十八困光膜!”

    虽有困光膜黄光照耀,但这里明显冰锥生出的寒气如同大雾般弥漫四周,只有光影,却仍不可辨人。卡咝先是瞧见茵子,于朦胧里才听见了罗弋风的呼喊,“大伙趁着冰雾藏身散了吧!来不及了不然!”

    “弟弟!”卡咝丽急不可耐,“弋风!”卡咝丽边飞边喊。

    罗弋风怔了怔,听出姐姐的声音近在迟迟道“是姐姐!姐姐!弟弟在这儿!”

    褒姒如旁观者一般,心里清明,她倒临危不乱,见冰城里的蓝丝、茵子、缐泉等帝统女务,并跟这些骁勇善战的冰武卫却一个个慌乱不堪,“咦!这蓝丝,茵子的手段怎么如此……这磁暴的力量可和其本身的灵压有点不符啊……有点门道……奇怪之极……”

    卡咝丽推开这挡住她身前厮打的两人,也不分你我,尽管左遮右挡,用龙泉雪姬剑来开路。

    卡咝丽听见罗弋风的声音回应了自己,有了方向,一跃三丈远,终于看见罗弋风被困的这个偌大的囚牢。

    卡咝丽见这囚牢是被四条飞翼蛟龙牵动着跑路,怪不得一时间寻不到弋风;这四条畜生口里嘶叫者一边腾飞,一边用火来喷地面之上的万年玄冰,卡咝丽心道:“原来如此,我说平白无故,怎么不消片刻,敌我双方均被这冰寒之气笼罩起来了。”

    卡咝丽回望战场,又俏首妙目打量当前的胶着之势,“冰城之众,终寡不敌众处于劣势,人人自危,筋疲力尽,人仰马翻”

    卡咝丽不耽搁时间,把心一横,朝着这四条腾飞的蛟龙赶来。

    好蛟龙,还有点灵性,知道敌人前来营救,竟然加快了扑棱双翼的频率,想要逃跑。

    卡咝丽腾飞在空,双臂展开,白色的灵气包裹全身,右手提的老高,喝到:“畜生!还不停下!”

    “下”字音落,红光袭去,自上而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击垮了那牵在飞翼蛟龙身躯之上的寒冰铁索及冰钢之架。

    铁索和冰钢之架“卡啦”一声裂断,那其后冰钢铸造的大牢再也没有可供支撑的力点,突然因为惯性的原因以抛物线之势下坠而去。

    还好卡咝丽已到罗弋风近前,卡咝丽不慌不忙,捻个手决,喝到:“魂符之二十雷鸣之电!”

    罗弋风不能使用灵力,口里喊着“姐姐”,就见紫色雷电从天而降直接劈开了这被捆缚的冰钢囚牢。

    卡咝丽控制着腾飞速度的急缓,简直和罗弋风下坠速度一样快,“别怕!弟弟,姐姐在这儿!”

    罗弋风好像瞬间感觉到了姐姐的“高大”形象,一感动,竟然抽泣起来。

    这卡咝丽好身手,先是左臂环抱弟弟的腰部,神识一动,将龙泉雪姬剑吸纳进内丹,再捻动手决,右手朝下发出菊镰光刀。

    原来罗弋风下坠之势太快,自己又被禁施灵力,须得卡咝丽反向供给菊镰来减缓下坠之势;卡咝丽接二连三施展几次,才使得两人未落进万丈悬崖。

    他们刚掉进悬崖边口,行鹰迅速被卡咝丽放出,“嘎”一声鸣叫,这行鹰展开大翅,一倒身,正好拖扶着两人飞升起来并朝着战场而来。

    卡咝丽得见弟弟罗弋风,一股热泪盈眶而出,略带母性的温柔道:“苦了你了弟弟!是姐姐没有照料好你!”

    “哪啊……姐姐……你别哭!”罗弋风心里愧疚,腆着脸尴尬着笑着,并伸出右手来抹着姐姐脸上的泪痕。

    卡咝丽教训的口吻说道:“哼!我的傻弟弟,你怎么这么糊涂,莫莹都跟我说了,你这是自愿被羽翯捉去当人质的,你怎么这么傻,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要让母亲再也见不得你了吗!”

    罗弋风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姐姐!你刚说啥?”

    卡咝丽幸福的笑道:“咱们母亲……咱们母亲……还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姐姐……”罗弋风难以自信,正要询问,被少女突然的出现打断,“姐姐……还记得我吗?”

    卡咝丽踏在行鹰之上,没有注意还有一人尾随而来,一扭脸,细细的观看这少女的容颜,“倒有点眼熟……”

    “是我……”少女右手食指兴奋的指着自己,“是我啊,姐姐……我是小轻华啊……”

    卡咝丽恍然大悟,“哦!那个小古灵精怪已经长大成人了啊……”

    原来轻灵公主也喜爱轻华的不得了,曾经常常带着轻华这个小顽皮去见罗泽,固然,这卡咝丽是识得轻华的。

    “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卡咝丽夸奖轻华的美貌道:

    “是啊!”轻华推了推罗弋风,神色飞扬得意有所指,“姐姐!我现在是弋风的媳妇了……”

    褒姒在暗海滩上,火冒三丈,“这小娘皮这么的激灵吗?心机未免太深了吧!”

    卡咝丽眼皮上翻,脑袋里如同浆糊一般,她极为苦恼,一巴掌甩在罗弋风的后背之上。

    罗弋风吃痛,意要说两句,听褒姒气不打一处出,“贱货!贱货!哼!这下你满意了罗弋风,你听这小娘皮说的话,真是没看出来啊,人家小的时候就遇见过你,搞不好人家小时候还抱过你呢!罗弋风,你还不赶紧还人家小时候的拥抱?去得偿所愿的拥抱她一下!”

    罗弋风欲要辩解,可为难的是自己词穷,只顾神识一动,急急的来到暗海之上,要哄褒姒!

    褒姒眉心红砂透出愠怒,“你来干嘛!人家轻华还在外面呢!贱货……”

    罗弋风尴尬异常,走近一些,这褒姒就远离一些;罗弋风再走近一些,褒姒就再远离一些,并回神道:“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可恼了!”

    罗弋风无言以对,“你不说原谅我了,怎么……怎么一有机会就翻旧账……”

    “呸!我可不是翻旧账,我嫌你脏……”褒姒把白色衣袖朝后一甩,背对罗弋风,脱口而出。

    “姐姐……姐姐……弋风……”熟悉的声音也出现在罗弋风的耳畔。

    褒姒肩膀一颤抖,马上回眸仰头看这熟悉之音,“好么!罗弋风,滚!这下好玩了!看你怎么在她面前辩解……有你好受的!不用我来臭骂你,你的克星来了!”

    罗弋风脸上红一片,紫一片,见这来的不是莫莹,是谁?“哎呀……成一锅粥了!”

    罗弋风立刻回归元神,刻意避开莫莹的呼喊,装作一副王者风范,向眼前的大伙发号施令,“大伙,我们撤!走!”

    冰雾已经散去,卡咝丽瞧见楚汉分明,一挥舞龙泉剑,红光劈开一道双方的界限。

    卡咝丽一脸黑颜,他瞧着胤竟然还是和裔一动不动,像比试参禅一般!

    只听战场鸦雀无声,胤先开口道:“裔!我要走了!你拦得住我们吗?”

    裔知道结果如此,但仍是以吓唬的语气道:“呵呵,你们可走不了,这枫城大军,还有我慁界的援军立马就到,凭你们几个人可不行?”

    “谁说的?”苍穹里回响着秋雨的声音。

    原来,卡咝丽为了营救罗弋风,兵分两路,一路以自己为首;一路以秋雨为首。

    卡咝丽向秋雨下达了指令:倘若任何一方扑空的话,就调转回头去支援另一方。

第一百零四章 结婚?

    罗弋风不敢用亏欠的眼神打量莫莹;也不敢将目光和轻华相对。

    卡咝丽明白其中缘由,眼皮上翻,无可奈何。

    大伙就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裔的诡笑里远走而去了?

    胤心里嘀咕,“这裔也不追来,似乎别有用意啊……”

    卡咝丽不管罗弋风被两女的左右质问,摇摇头,来寻胤,听胤说道:“公主,这裔的表情可看着不对啊……他似乎知道我们此次的来意,他也不追,只是笑,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卡咝丽心里只有营救罗弋风这一件事情,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道:“管他呢?反正弟弟已经救出来了,我们当下要做的事情是将我母亲轻灵复活……”

    胤无可奈可,帽檐低了低,用谨慎的神色回答了卡咝丽的妇人之见。

    这一行五十多人,均架起行鹰朝冰城方向赶去。

    卡咝丽知道胤在想事情,突兀的返回罗弋风身边说道,“额呵呵……我的弟弟啊……趁此机会……等回到冰城……你把婚结了吧!”

    莫莹见罗弋风神色异常,不似往日,又得见这么貌美的女子在罗弋风面前大献殷勤,心里不是滋味,也猜出了八九分,当下不动声色,撇着小嘴,按下发作的怒气。

    莫莹听卡咝丽这一说,赶着机会,便假装喜笑颜开道:“好啊姐姐……我们的婚事就这样了结也行!”

    别看莫莹平日里一副柔弱的样子,可对待情敌可不含糊,此刻的不发难,是为了今后再教训罗弋风,现在她这是明摆着立场要和轻华开战了!

    轻华以为是卡咝丽同意了自己的婚事,正要开心连连,听莫莹这么一说,脸立马阴沉起来,“那个是褒姒……这个是谁……莫莹?还是七七?”

    罗弋风一听,这头都大了,被轻华这么一问,担心自己的安危,“这岂不是要将矛头都指向了自己?”

    莫莹小打扮,青紫衫,眉毛上挑,踏着行鹰的脚一跺,这行鹰吃一惊,晃动了一下,差点没把这几位丢下去。

    卡咝丽嘴角不住的被筋扯动,“罗弋风!你看你干的好事……”

    “姐姐!”罗弋风只敢喊着姐姐,不敢正视两位的剑拔弩张。

    “哟!你还知道褒姒呢?你算哪根葱!我可是和罗弋风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莫莹挑衅着轻华的底线,以为轻华会知难而退。

    “青梅竹马算什么,这可不如我和罗弋风已经行了周公之礼!”轻华毫不避讳,她知道这莫莹和罗弋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赶紧先入为主的用自己的事情堵住莫莹的嘴。

    这莫莹可受不了罗弋风如此的侮辱,没忍住,眼里幽怨地瞥着罗弋风,这巴掌确实要乎到来轻华的粉容!“你个贱货,肯定是你勾引的弋风哥哥……”

    轻华并不示弱,轻易的拽着莫莹打来的右手道:“彼此……彼此……”

    “罗弋风!你……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跟外人说……”莫莹听出轻华的言外之意,恶狠狠盯着罗弋风快要哭出来的脸!

    卡咝丽不知所措,“这两位都和弟弟有了夫妻之实?莫莹就算了,这轻华……”

    褒姒立在暗海滩上,峨眉倒蹙,“你看你干的好事!结婚!罗弋风我可告诉你,没有我的应允,她们谁都不能先嫁你!”

    罗弋风哭丧着脸,赶紧来为自己的糗事解围,“两位好妹妹……好姐姐……都是我的错……”

    “错”字未落,就被莫莹、轻华两人同时秀手上翻,扇了罗弋风一巴掌。

    莫莹杏眼圆睁,“我跟罗弋风哥哥是有卡咝丽姐姐应允作媒的!我们想当然的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轻华也如莫莹般不理睬这正抚弄脸庞并缓解脸庞疼劲儿的罗弋风道:“我早先已经被轻灵姨母许下诺言将我许配给罗弋风的!”

    褒姒立在暗海滩上,红砂在眉心一抖,“罗弋风……你个混蛋……”

    褒姒终于按耐不住,离开暗海沙滩,以魂魄的状态出来加入了女人的战斗。

    轻华还犹可,这莫莹和卡咝丽俱都为褒姒突兀的出来感到震惊。

    卡咝丽自以为自己的美貌天下无双,但是待见到褒姒的白衣胜雪,红颜云鬓之后,方才知道这天下的美色都输给了这位褒姒,“弟弟怎么有如此艳遇,能得这谪仙的姿色!”

    卡咝丽头一次见到褒姒,被褒姒抢先施礼,双腿微弯,双手互握合于胸前,额头稍低道:“姐姐……妹妹褒姒这里有礼了,此事说来话长,待回到冰城,妹妹再向你详细叙说!”

    轻华本就惧怕褒姒不行,见褒姒一出,立马如同偃旗息鼓一般,再不敢多言。

    褒姒先将身子端起来,朝最近的行鹰之上的蓝丝、茵子打量,就见蓝丝、茵子现出惊悚失色。

    褒姒无意之举——也许是因为长久谨慎的缘故,也不多说,就继续加入女人的战争。

    罗弋风听见姐姐说回到冰城就要结婚,心里打退堂鼓,“这怎么能结婚,这三个女人非把我分了不可,这可不行,一到冰城还不如溜之大吉!”

    褒姒猛然看向罗弋风,瞥着妙目,心如明镜一般,“哼!这还差不多,那我就没必要跟莫莹、轻华白费唇舌了,得了!我还是回去了。”想罢,一溜烟回归罗弋风潜意识暗海沙滩之上。

    这行鹰足足飞了半日,方才见漫天大雪飘然而下。这离着冰城城垣还有若干公里,罗弋风趁着莫莹和轻华再次斗嘴的功夫,一翻身就要跃下鹰背。

    “我去!”罗弋风刚跃下鹰背,方才意识到全身的禁符还没解,哭丧着脸道:“褒姒,还不快给我解开,这万丈高空跌下去就成肉泥了!”

    “罗弋风,你这会儿才想起来啊!”褒姒抿嘴一笑:

    “褒姒,你快点!”罗弋风央求道:

    褒姒神识一动,立刻替罗弋风解开玄关束缚,“这会儿知道头大了!”

    罗弋风暗自叫苦:“这种情况怎么能结婚,还不快跑!”

    正想间,就听见上空之中两女急速追来,“罗弋风,你跑什么!怕跟我结婚?”

    褒姒故意打趣罗弋风道:“罗弋风!我真服了你了,要我们三女争一夫啊……”

    罗弋风慌了神,看莫莹和轻华紧随其后,“还是赶紧混入雪狐之群吧,这样好藏躲!”

    罗弋风默念《白打基式》总纲:“灵力的实相话是实力的外在表现,但可强行内敛运转周身720个穴位,按照奇经:乾经、坤经、坎经、离经、震经、兑经、巽经、艮经长久分布,先走手三阴经,从胸沿臂内侧走向手,交与足三阳经,次走手三阳经,从手沿臂外侧走向头,交足三阴经,再走足三阴经,从腹沿腿外侧走向足,交足三阴经,最后走足三阴经,从足沿腿内侧走向腹,交于手三阴经。此刻灵力已经倍增,无需内敛外放,长存躯体,实在为修真妙用——可不被敌人发现自己灵力真像,可增强灵修速度,可扩大灵力倍数,可冲破灵力极限,此乃总纲,勿失勿忘,牢记于心。总纲已成,可见初级成效:已经无须准备灵络释放,时刻都可以随心所欲,释放基式九种白打,任意所为,无时间限制,无内忧外患!”

    这罗弋风就要坠地,灵络重新运转奇经八脉;时间刚刚好,那脚一踏冰雪,冰瞬间化成蒸蒸白气,雪溅七尺多高;此时,全身被鹅毛大雪覆盖的一层方才渐渐消失。

    罗弋风于这雪窖冰天里,不敢迟疑,赶紧跃身前往前方集市之中。罗弋风神色张慌,如有大敌追在其后一般,一边心慌缭乱的跑路;一边心慌意急的从储镰中取出扁蕾、神曲、石决明、半边莲易容;一边匆忙炼化药丸,一边又慌不择路——反正是哪里人多哪里钻,完全不顾及自己是这冰城之主鬼帝的身份。

    褒姒莞尔而笑,“唉哟喂!都把你怕成这样了,哼!你这是害怕莫莹把你大卸八块吧!”

    罗弋风尴尬的说道:“褒姒快!快!快给我一套你的衣服,我要男扮女装!”

    褒姒立刻从莞尔而笑变成捧腹狂喜,“呵呵呵……呵呵呵……你是非要我笑死吗!听说过女扮男装,实在头一遭听你这般想出的馊主意!”

    罗弋风在集市中东拐西撞,见院落旁边有一处胡同死角,正好是他换衣服的好去处,罗弋风立马钻进去央求褒姒。

    褒姒一边笑声不止,一边嘲笑罗弋风,“鬼点子真多,亏你想的出来!敢想还敢干!”

    “哎呦喂!我的好姐姐褒姒!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快些给我吧,她们要是追上来,你夫君就得被她们活剥了!”

    褒姒额头红砂点缀着那笑红了的花容月貌,只把自己常常穿戴的一套紫色织锦的长裙抛给罗弋风。

    罗弋风惊慌失措间就换了一身装扮:细致乌黑的长发这么一批,略显英俊地变出来的面庞又被这么一遮,还当真略显出几分美色,罗弋风刻意松散着长发挂在耳鬓,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让他那成熟气息收敛,咋看之下,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剔皮的荔枝,装模作样出了几分水嫩,大大的眼睛仿佛说着女人的温柔,虽说红唇稍微大了些,但也不失为另一种风情之美。

    罗弋风手握合欢扇,听褒姒笑不露齿的说着她这扇子的来历:“我这扇子的特点是面素白色以扇柄为中轴,左右对称似一轮明月,用新出的竹木为架,面成圆形,又用白蚕吐出的薄丝糊成。上面《纨扇仕女图》里惟妙惟肖的嫔妃们各种的慵懒姿势活灵活现!我说罗弋风,我这把扇子可非同一般,就当做定情信物送你吧!哈哈哈……”

第一百零五章 冰花潇湘馆

    罗弋风假意捏着兰花指,从容不迫地从胡同里迈着碎步而出,唬一跳,正和莫莹撞个满怀,罗弋风心提到嗓子眼,扑通扑通地跳着,极力装出一副市井女人的口吻道:“你这丫头,这么冒失,走路不长眼睛么。“

    莫莹、轻华看这女人一眼,迟疑片刻,就见莫莹满腹狐疑的连连道歉道:“对……对不起了……“歪着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头。

    罗弋风古怪的挪动碎步,知道莫莹和轻华已经生了疑惑,在她们俏目打量的同时,他硬着头皮朝着就近的冰花潇湘馆而入。

    褒姒正要阻止罗弋风进入这烟花之地,噗嗤又笑出声音,“你可真会作妖……这种地方你怎么好进去,哦……你忘记了自己已经是女儿之身了吗?呵呵……呵呵……”

    罗弋风尴尬之极,他明显的还感觉着这莫莹、轻华正紧盯着自己不放,心里如揣着兔子想到:“可别认出我来?可别认出我来……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褒姒娇容笑出了泪痕,“罗弋风……你可真令我大开眼界……看你这色心还敢不敢作恶了……你瞧你种下的祸根……没法收场了吧……告诉你……我是没有跟你急……倘若把我逼急了……可不光如此……哈哈哈……哈哈哈……”

    罗弋风听着褒姒的数落,正好被一名浓姿艳抹的女人拦住去路,“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这是来抢生意的?”

    罗弋风哭笑不得道:“姐姐……我是新来的艺技,你可能还不认识我……”

    “哦,我怎么感觉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这女人狐疑着看着罗弋风,半信半疑道:“那你进去吧!”

    罗弋风发抖的腿打软,不敢回头,徒留莫莹、轻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听莫莹娇嗔道:“快追吧!再磨蹭咱们谁也别想结婚……”

    罗弋风将要迈进烟花之地,听莫莹这般说话,心里才舒缓了一口气。

    罗弋风“吁”一口腹气,把纨扇握着,才有闲情雅致细细打量这青妓的容身之所。

    这冰花潇湘馆满处都是粉纱罗帐,红漆彩阁。这黄花梨木制的屏风绘制着仕女观宝图首先映入眼帘,它有八尺高,分十二扇折叠之段;踱过去,才见宾客满座,热闹非常。

    这冰花潇湘馆足有十八九丈高,分三层供艺妓容身现才;花魁之阁隐在她们身后,有德才兼备的客人方能进入雅间。

    这里何等热闹,尽是宾客的呼三喝四,喊七叫八;满阁里红飞翠舞,玉动珠摇,文人雅客济济一堂。

    罗弋风满眼的不谙世事,他哪里来过这等附庸风雅的场所,听褒姒愠怒的说道:“果然虎死不变形,狼死不变性,躲避莫莹、轻华是假,偷香窃玉是真!哼!狗改不了吃屎……”

    罗弋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冤死我了,褒姒,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么。”

    “哼!你瞅瞅这里是什么去处,不过枇杷门巷,寻花问柳之所!”褒姒对此类地方怀有极大成见,不免将不满发泄给罗弋风。

    罗弋风如梦初醒,“哦!这里就是我冰城里的妓院了吧!嘿,好巧,我平生没有机会进到这等场所,今日有幸,竟然进来了,我这就瞧瞧这男人为什么偏偏喜欢来到这里。”

    “瞧你那点出息,好色之徒。哼!”褒姒欲怒还羞,娇躯下意识扭动一下,好似不理罗弋风一般。

    罗弋风忘记自己已经是女郎的皮囊,揣着好奇左顾右盼。

    这里边的女子皆是养眼之身,红绿之容,她们笑看风尘,依红卖绿,简直一番风月之所,令人唏嘘。

    “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玳瑁筵中杯中醉,芙蓉帐底奈君何!”罗弋风情不自禁癫道:

    褒姒一听,啐一口罗弋风,面带娇羞,觉得罗弋风的话里有皮里阳秋之嫌,“好好的一首诗,从你嘴里说将出来,我浑身不自在,你是自己想在这里奈君何?还是要我陪你奈君何!呸!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脑子男盗女娼……”

    “我的好老婆啊!我这词句的重点是什么?你还听不出来吗?”罗弋风皮笑若哭之态滑稽之极。

    “呸!谁要做你老婆……”褒姒面红过耳骂道:

    “那我这就出去,脱了这身行头,让外面那两个得逞好了……”罗弋风假意说道:

    褒姒急了,小步踱过一小段距离,皓齿轻咬着粉唇,欲要哭出声来,“你……好你个罗弋风……现在……现在你都敢这般欺负我了……呜呜呜……你……你去吧!去了……就休想再见我,我……我……我不妨碍你的好事了……”

    褒姒当真,正要从暗海之上飞升离去,早早被罗弋风抢在前头,心里苦道:“我的褒姒啊……你怎么这样当真……不过说说玩笑话而已,我就算奈君何……没有你作伴……又有何意义!”

    褒姒杏眼圆睁道:“你都来这里了,还想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去做这些下作的好事吗!”

    “我……我的好姐姐啊……咱来这干啥,你最清楚不过,你怎么还往我身上泼脏水,难道这就出去被她们逮个正着吗!我最害怕现在结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罗弋风不可自拔得软绵绵地靠着褒姒。

    “你究竟想不想结婚……要你坐享齐人之福,你是不是打心眼里高兴?”褒姒疑虑非常……

    “好褒姒!没有你的答应,没有她们的答应……我哪敢啊……只求你不要这样取笑我就好了……我自然想要结婚,有你常伴,但是你看这现下的场景,这哪是要结婚的样子,这分明是要活剥我的样子……”罗弋风把知暖知热的心里话一股脑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

    正说间,罗弋风顿感有人扯自己的衣袖,不规不距地要来拉扯,罗弋风鸡皮疙瘩掉一地,哪里顾得了褒姒,赶紧回归元神,想看个究竟。

    罗弋风正见这名紫衣男子,口出晦语道:“小娘子……走……陪我喝酒去,好让爷我高兴高兴……”

    原来罗弋风鸡皮疙瘩掉一地是真有原因的,他勿需真个见到这人,只是想想都感到恶心,这是基于他是男儿之身的缘故。

    褒姒这才放下心里的不悦,掩口而笑道:“这我才放心呢!”褒姒又回去原来站在的位置上,就用一双迷人已极的眼睛,毫不客气的监视着罗弋风的一举一动。

    罗弋风滑稽的脸部被嘴巴那张大之举鼓起老高,“放手……快放手……我去……”

    这名男子喝多了酒,吐字不清,“哎呀……我的可人……你这声音怎么这么如同一名男子……真有意思……走……咱们就去雅间吧,让我仔细跟你帐底说话!”

    罗弋风脑门炸裂,一抬腿踹去,口暴粗口道:“滚你丫的……真是晦气……”

    褒姒这才放声大笑道:“我的好哥哥……你随他去吧,这个我百分百放心……”

    罗弋风正急的没处说理去,怼一口褒姒道:“褒姒!我当真随他帐底说话,估计别说是你,门外那两个要命的娘子都会嫌我玻璃……”

    褒姒笑声骤然停止,啐一口道:“滚!呸!没个正形……”

    这醉酒的男子一踉跄倒地打滚,把个风雅场所的所有目光俱都吸引过来。

    罗弋风看着这些个达官贵人个个神情怪异,连那楼上的女子都停止了弹唱,只听这楼顶之上穿红衣的女子说道:“那名客官想是喝多了,就让这新来的妹子为大家弹奏一曲《玉树**花》如何……”

    “好!”好多文人骚客俱都鼓掌撒欢,醉语连连。

    罗弋风这一尴尬望去,正好看见相父之子浪次居然也在其中,心里旧日的醋心自然而然顶住喉结,“哦……原来是你这个王八羔子……哼……看我不好好捉弄你一番,堂堂冰城十三辅政议臣竟然也来这里寻欢作乐……我定要出了这口心里的恶气不行!”

    褒姒听着罗弋风的心语,回忆起来冰窟前分庭抗礼的场景,她才记忆起来这罗弋风是为什么会吃醋的缘故,当下又不高兴起来。

    罗弋风鼓足勇气极其怪异的迈着妖娆的步伐,顺着迎面墙脚的木制楼梯攀登上缓步台,这里,罗弋风向浪次投来邪笑,稍作停留,继续手扶阑干缓步而上。

    所有人看着罗弋风,以为他要弹奏《玉树**花》,却不曾怀疑他一肚子坏水是要捉弄相父之子浪次。

    罗弋风心想,“哼!浪次,以前,我碍于我要保留鬼帝的颜面,不好对你做出什么出格事情,今日,我恰巧有这装扮为我掩人耳目,你可不要怪我啊……”

    罗弋风别有用心,在众目睽睽之下,拥身进入这佳丽三千之内。

    你瞧这群芳争妍之容,各个齐齐整整,袅袅婷婷,于这栏道内你来我往,搔首弄姿。

    褒姒立在暗海滩上,满脸的不开心,她自然知道这罗弋风憋着什么坏水,“哼!罗弋风,我的确看扁你了。莫莹已然归于你心,你还有什么必要要这翻为难那浪次,就为了你一己之私的占有欲吗?”

    罗弋风只管脑海里充斥着愤恨,一心一意想着浪次的生辰八字道:“褒姒,我的确这般小心眼,就是看不惯这浪次之父当初为难我们的场景!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更何况我又不罔害他性命,只是适当的让他在这里丢丢脸,出出丑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一百零六章 茵子和蓝丝的怪异

    罗弋风站在这姹紫嫣红之内,本能地享受着这种感觉,把肩膀耸了耸,极力用装出来的女音说道;“各位……我们还是不要弹这什么《玉树**花》了,不如来玩个游戏如何……”

    台下雪狐灵一众吆喝着,变本加厉地加剧场面的混乱道:“好啊……小娘子……什么游戏……说来大伙听听……”

    罗弋风嘴角带着笑意道:“我呢?给大伙发下一张白纸,令大家写下各自的名字,然后从中抽取一张出来。倘若哪位雪狐灵有幸被抽中,那么就由我们一众姐妹给他抛下绣球……他抢中哪一个,就由哪位姐妹随他去雅间说话如何……”

    “好啊……好啊……这可比什么**花有意思的多……”不知何人站起来,继续问道:“大伙说是不是啊?啊?啊哈哈哈”

    这冰花潇湘馆内瞬间沸腾起来,一个个兴趣盎然催促着罗弋风快些发下纸张。

    罗弋风神识一动,早从储链里取出白纸,交给丫头,令她下发下去;取出白纸的同时,罗弋风极快地抽出来一张,藏于手中,刻意将浪次的名字显于纸上。

    “各位好了吗?”罗弋风假意问道:

    “好了!好了!小娘子急了……哈哈哈……”

    “好!各位,那就由丫头收上来吧!”

    罗弋风装模作样把早准备好的浪次的那张纸拿出来,放好,在众人面前读到:“浪次!”

    只见浪次喜露得意之色,立刻站起来向台上的罗弋风问道:“小娘子!接下来就抛吧!”

    “慢着,这位客官,我们这个游戏呢,需要先把眼蒙上,可不允许使用灵力哦!”

    浪次夸下海口道:“不用灵力我照样可以把花魁的绣球抢中!”

    罗弋风心想,“哦……原来你是有意在这里为了夺取花魁的芳心啊……这花魁你是得不到了,几包爽身粉我给你准备好了!就你这德行还想着莫莹……我呸……”

    “哼!你也强不到哪里去!”褒姒啐一口罗弋风道:

    罗弋风兴致正高,不去管褒姒的碎语,赶紧将各位美女的绣球收集一处,并把储链里的爽身粉偷偷放进那花魁的绣球里面去。一边做着手脚,一边嘴里嘀咕,“痒死你个王八蛋!嘿嘿……”

    这浪次色迷心窍,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一刻也不眨动眼睛,就看着这花魁的绣球从空中抛下。

    浪次奋力反登地面,跃身上接,就见绣球比肩继踵,一个个被艺妓们扔下;浪次这手刚触碰着花魁的绣球,被罗弋风捻个手决,“砰”一声,绣球立时爆裂。

    这爽身粉一股脑四散而去,当时是,浪次猝不及防,躲闪不及,满头尽是白色的粉末。浪次中了戏耍,一时慌乱,两眼睁不及时,扭转着脑袋。这爽身粉就若千万只蚂蚁一般,有缝而入,见肌既粘。浪次登时感觉浑身燥痒难耐,两手只顾去抓去挠。浪次不曾预料,这手上的爽身粉还没去除掉,不仅没有解决全身的瘙痒,反倒增加了心理上的心痒难挠之难。

    “喔……啊哈哈……噢噢噢……”浪次坠落地面,一边挠,一边哭出泪来。

    罗弋风称心快意,看的正起劲儿,被这花魁一把拽住。

    罗弋风扭头而看,这花魁真有菊花的凌霜绽艳。

    花魁的模样标致非凡,眉来眼去,果然实有几分摘仙的姿色,她虽堕娟流,仍不失有一种天然之美令人咂舌。

    只见这花魁皓齿明眸,上下细看罗弋风的样貌之异,道:“哦……公子,你这样捉弄这浪次可是要惹祸上身的。”

    罗弋风失惊打怪道:“你……你能看出我这男扮女装!”

    这男扮女装声音极低,被花魁嫩手堵着罗弋风嘴唇道:“快随我来……”

    花魁趁着潇湘馆中大乱,悄悄地领着罗弋风躲进自己的闺阁之中。

    褒姒心里气不打一处出,全看成罗弋风的老毛病犯了;褒姒这腮凝新荔之容立刻换了作怒的容颜。

    只道是樱桃樊素口,杨柳***,那知晓,明眸眼中怒,细腰愤上头。

    罗弋风傻头傻脑,看的呆了,忘记了褒姒,听花魁朱口而开:“你可知道你闯下了天大的祸事?”

    “额呵呵……能有什么祸事……”罗弋风心不在焉道:

    “这浪次后面可是整个的皇亲贵族,就是我冰城的公主卡咝丽也要让他几分……”花魁好心提醒道:

    “这浪次这么大牌面吗?我怎么不知道?”罗弋风不以为是道:

    “哎呀呀……我的小郎君啊,他的父亲可是三朝国相浪坤……虽说这国相已经退位让闲,但是家族势力已经在冰城内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你能有多大能耐……敢惹下这天大的祸事……你可知道我族的鬼帝当年欲要和特穆尔家族莫莹好合,可反被相父巧施手段,困了这莫莹,耍了这鬼帝……连特穆尔家族都要瞧这相父的脸色……所以就曾经提言,要将莫莹许配给浪次……”

    罗弋风不听便罢,听过后,反而恼羞成怒,面红脖赤,“浪次……我操你大爷……没想到这坊间传的竟是这般不堪入耳之故,真是可恶啊……相父浪坤……哼……我要你好看……”

    花魁看罗弋风没有半分忌惮的容颜,反而有大怒之色,又劝说道:“小郎君啊……我看你也没有什么恶意……我这冰花潇湘馆你今后还是少来的为妙……不若现在趁着大乱,你赶紧跑吧……”

    罗弋风脑里白光一闪道:“你这冰花潇湘馆也不是这么简单啊……连这些皇亲贵族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花魁好心提醒罗弋风,知道自己失言了,不敢再多说,“你这就快走吧……我这里都是各处的达官贵人齐聚之所,我……我知道的当然多了……话不多说……你从楼梯赶紧逃了为妙……”

    “你……你叫什么啊姐姐……我好今后报答你这善意提醒的好意……”罗弋风嬉皮笑脸道:

    “说什么报答不报答,今后我们还是不见面的为好……”花魁好似自有难言之隐。

    “为什么?”罗弋风打破砂锅问到底。

    “哎呀呀呀……我的郎君啊,你怎么一点也不显的着急啊……你……火都快烧到眉毛了……”花魁急急的说道: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告诉我了,我就逃路!”罗弋风纠缠花魁不放道:

    “你当我这冰花潇湘馆是什么去处,告诉你也无妨,看你这面相也不像是什么显贵之人……滑稽的穿戴着女装……哎我的郎君啊,这冰花潇湘馆表面上看是一个艺妓馆,实则是暗藏礁石,险象环生之所……”

    罗弋风听不出这花魁的言外之意,以为是花魁怕惹祸上身,当要触手及这白嫩的花指,被褒姒愠怒着脸色,神识晃动,一巴掌把罗弋风手上打出红印……

    花魁听见,“啪”的一声,定睛看罗弋风这还没放下的右手红的不成样子,细细打量罗弋风,“你也不简单啊……”

    罗弋风回过神,知道自己想多了,不敢再次放肆,尴尬的笑笑道:“花魁姐姐……你告诉我好让我今后报答你啊……”

    “哎……我叫凝露……菊花就是我这独占鳌头之名……好了……看你也不像是坏人……快走吧……不然等……等……你就走不了了。”凝露神色张慌好像担心着什么催促罗弋风。

    这罗弋风被凝露细软柔荑推出门外,又被凝露引领着小路;凝露好说歹说劝诫着罗弋风道:“知道我姓名可别在外人面前提起,我已经犯了冰花潇湘馆的大忌了,今日烦劳郎君把我说的忘了吧……你就顺着这小路左拐出胡同就行了……”

    凝露的善良打动了罗弋风,罗弋风撞着胆子边跑边说着:“你这样善良的女子……我肯定还会来找你的……”

    “还是别了,一入潇湘笼,再露枉为尘,状看似倚红,实为紫圣瓮!”凝露流下泪珠看罗弋风远去的背影吟唱道:

    褒姒怒扇罗弋风又一个耳光,罗弋风抚弄着左脸庞,知道自己话多了,“褒姒……我就说说而已,你何必当真……”

    这时,罗弋风停下奔跑的脚步,回头观望凝露。只见这凝露黯然神伤,罗弋风痴痴想着,觉得甚有不妥之处,可就是说不上来。

    罗弋风提着罗裙跑着,不管前面有人无人,正撞见匆忙而入小门的两位男客官,唬了罗弋风一跳。

    罗弋风定睛一看,心道:“这……这不是五墓使者茵子,蓝丝么……她们怎么女扮男装来这卖醉的地方……”

    只见蓝丝大怒,正要发作,被茵子下令阻止道:“算了!办事要紧……”

    茵子双眉紧蹙,觉得罗弋风略有些眼熟,也没有深思熟虑,就和罗弋风擦肩而过。

    罗弋风怔在原地,满腹疑团,“这茵子什么时候能够对蓝丝颐指气使了,他们营救过我后,就女扮男装来这里玩耍了……难道她们也是这冰花潇湘馆的艺妓?可是这哪能啊……”

第一百零七章 难逃结婚之厄

    褒姒冷笑一声,“真是眼瞎的不行,罗弋风,你没看见她们都是深藏不露吗?她们的真正实力连我都看不清楚……她们救你的时候,我就觉的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儿……现在看来,她们有很多秘密啊……她们这般谨慎的着装,绝对说明什么……就好比你,你是绝不会平白无故穿着女装去招摇逛市的……”

    罗弋风说道:“兴许你想多了,褒姒,可能姐姐派她们有什么任务,咳……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情,今天可是令人开心的一天,终于躲避掉了莫莹、轻华。咱们还是赶紧再找个角落换了这身行头为好……我们该去修真了……”

    褒姒峨眉倒蹙,“你高兴的怕不是这些琐事吧!你高兴的事情应该是又骗得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真是一个色心大发之徒!哼!气死我了……”

    褒姒越想越气,神识一动,又把气撒在罗弋风另一旁的脸上;褒姒用力过猛,把血红的五指之印刻在罗弋风脸庞,“再教训你一次,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想想都令我生气……”

    罗弋风吞声忍泪,也不敢在褒姒面前数落褒姒的怒气,只能上下抚摸脸庞,“你就是会欺负我!现在够了吧……”

    褒姒没好气,见罗弋风男扮女装之色甚是滑稽,又见他略有几分女儿的委屈,噗嗤一声笑将起来。

    罗弋风见褒姒高兴了,自己却委屈的流下眼泪,正要出门,偏和莫莹、轻华撞个面对面!

    真是无风不起浪,无巧不成书!

    好轻华,所有的怒气一时间爆发出来,伸手就把罗弋风的耳朵拽住转了半圈,哪里还有半分怜惜之态,“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跑什么……说……看来今天,老娘非教教你怎么做人……你怕跟我结婚吗?……你跑什么……快说……你跑什么……”

    莫莹固然心疼她的弋风哥哥,可这时也不赶紧替罗弋风解围,反而哭哭啼啼,故作委屈的神态,“你是不想和我结婚吗?你到底什么意思……褒姒……我知道你也在……你出来说道说道……咱们结不结婚……今天就有个结论也好……”

    褒姒也有满肚子委屈无处发泄,听莫莹这般呼喊着自己,那些平添的新愁旧恨若毛竹般破土而出。褒姒即刻出现在轻华和莫莹的面前。

    褒姒不心疼罗弋风现在的处境,即便听着罗弋风“哎呦”声不断,她也毫不动弹,只管掐着细腰,眼里冒出幽怨看着旁处。

    莫莹问道:“怎么样,褒姒……结婚不结婚……结婚?我们一起结婚……你同不同意。”

    “结……为什么不结……趁早结婚,也好不令这色狼再沾花惹草!你看他不见你们的这大半日,可欢快的了不得……我在他面前,他都敢越发的猖狂……必须要把他教训的彻底了,才行!”褒姒刻意加重了“彻底”两字的喉音。

    轻华听出褒姒言下之意,这手上的力道只增不减,“说……你刚才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从实交代!以前我没有警告过你吗?你忘了这情锁怎么镶进去了吗?”

    莫莹心里这会儿极其心疼罗弋风的痛楚,可是听褒姒的言下之意,这酸楚拱在鼻子处,“弋风哥哥……你怎么一眨眼功夫都能闹出这般风流韵事……真不知道这天下的狐媚子怎么这么多!”

    轻华正在生气,觉着莫莹话里有话,“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褒姒忿然作色道:“好了,咱们赶紧去料理了咱们的婚事,断了这色魔的念想……本来……本来我心说我们逃跑也好……可没想到这个混蛋一见到美色,那哈喇子都要流地上了……真是贱的要命……”

    罗弋风的耳朵之痛漫延至后脑勺,又听褒姒添油加醋,曲解事情原尾,那如鲠在喉的无奈就变本加厉地呈现在罗弋风脸上。

    罗弋风欲要辩解,又被褒姒一巴掌打的他嘴角出血,被惊吓的莫莹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了情绪并泣不成声,快跑过来,心疼罗弋风道:“你干嘛下这么重的手……你可改了你这个臭毛病吧!你看大伙气的!呜呜……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我没有好言相劝过你吗……呜呜……一遇见你,再见到轻华,我就猜出个七七八八了,我实难想到,就这么短的功夫你都不松懈……呜呜……”

    “我……”欲要出口辩解,一看褒姒犀利的眼神,又把想好的话语吞回腹内,委屈地点点头道:“真不敢了……”

    莫莹举起小手,由上至下顺抚着罗弋风的脸庞道:“褒姒……你犯得着这么对待他吗?我都不曾这般对待弋风哥哥……有什么大不了的,呜呜呜……”

    褒姒厉色喝到:“罗弋风,下不为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一个接一个,莫莹就罢了,七七我也不说什么了,这轻华我也顺你的意了,怎么你还嫌你身边的女子不够多吗?整天想着这个想着那个,我可由不得你这般处处留情……哼……走,去结婚,今个就把这婚结了,你要是再敢流连花丛,我可不饶你……”

    褒姒这一番举动,连轻华都吓地早早松了那嗔怪的柔荑,也怪心疼她的弋风哥哥,赶紧也如莫莹般为罗弋风擦拭嘴角的血债。

    罗弋风从来没见褒姒发过这般火气,也不敢再去褒姒面前献殷勤。

    本来空气里飘散着的雪花,已经分外衬托出了这里的寂静;褒姒这么个举动偏又震慑着大伙一言不发,这里,简直只能听见落雪的声音。

    褒姒见罗弋风连走路都刻意避免着跟自己挨着的远近距离,心里也是酸劲儿无比,自己埋怨自己,“我干什么呢……着实下手重了点。”

    罗弋风还有着半分的颤栗,可心里知道褒姒的愤恨出处在哪里:无非是,有了莫莹,再识七七,还不罢休,又跟轻华一夜春宵……

    罗弋风自觉理亏,在褒姒面前,他被制服的服服帖帖,他使得自己谨记今天的过错,他实不敢再这般肆无忌惮的招蜂引蝶了。

    褒姒很少流泪,“站住!”

    莫莹和轻华停伫不前,就瞧褒姒也心疼的赶来和罗弋风和好……

    罗弋风下意识躲闪了褒姒,他以为褒姒还要出气;褒姒一见罗弋风的神情,额头上的红砂被挤的发紫,这虎牙咬破了嘴皮道:“我的郎,还疼吗?”褒姒边造作着眼泪,边起伏着双肩,又边数落着自己,数落着弋风,一把将罗弋风抱在怀里道:“打疼你了,都怪我,你要怪我就狠狠的打回来吧!呜呜呜……也是你不长记性,我虽说知道这也有我的孽债……那……那你就不能适当的克制下自己吗?看把你打的……呜呜……你都不愿意靠近我了……呜呜……都怪你……都怪你……”

    罗弋风宁愿自己再次挨打,也不愿褒姒这般苦楚地流泪,毕竟这奇女子付出的太多了,罗弋风怀抱着这柔若无骨香胴,“你这般无双的美貌都悉数刻在我脑海里由我玩味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惹你生气,的确是我的错,也怪不得你……见了你,再美的容颜,我也不再稀罕……”

    罗弋风为了哄褒姒,真是豁出去了,他说这真心话的时候还刻意打量了莫莹、轻华,他知道,这话被她们听去,心里定是极不好受的。

    轻华、莫莹打心眼里惧怕褒姒的不怒之威,她们又自觉自己的美色不如褒姒,这心里面就自认为自己矮了一截儿,虽说吃醋了,但还是不敢大张旗鼓地表现出来,一双双哀怨的眼神盯着罗弋风,一嘟嘟吃醋的小嘴撅起来——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毕竟褒姒也心疼的受不了了!

    两人你侬我侬半刻有余,才见罗弋风抬起来心疼的手为褒姒抹去脸庞上的苦泪。

    褒姒害羞的歪着脸,眼神瞧着地面,待罗弋风轻轻吻了她那额头上的红砂处方才轻轻地笑了。

    “我终于知道这烽火戏诸侯的缘故了!褒姒!你真是太美了……”罗弋风情不自禁夸赞道:

    褒姒忸怩含羞,提醒罗弋风这莫莹和轻华还伴两侧,也不要太秀恩爱了。

    莫莹是最觉得委屈的人,要说常伴罗弋风,她不比褒姒差多少,只是见有人跟她平分这心仪之人的爱,不免黯然神伤,可有什么办法呢——褒姒的真实存在,对她来说,她已经输了!

    轻华倒还好些,她从情锁那会儿,说老实话,就打算接受这褒姒,这莫莹,这七七了,因为早有准备的缘故,她心里也不是这般苦楚。

    四人这才言归于好,重新向着冰城进发。

    她们一来到冰城,罗弋风就向姐姐卡咝丽说明自己的真实意愿,“姐姐,你这就替我们着手办场隆重的婚礼吧!我这就赢取褒姒、莫莹、轻华过门……也好收收自己的心性……”

    卡咝丽听弟弟罗弋风这般叙说,又看看褒姒等颜容的娇羞无限,别提她多开心了,“我这弟弟当真是艳福不浅,能有这机遇娶来这等如花似玉的几位妻子,哪修来的这几世的福气啊!你看这褒姒生的,容颜焕发本情长,天下摘仙尽惆怅,不是姿色非艳丽,实乃红砂丽还香!”

    卡咝丽双脸庞抽搐了几番也不停止,痴痴的为罗弋风这般的福分高兴,当下颁布法令,令一众婢女小斯张灯结彩,大摆宴席。

    冰城所有百姓俱为鬼帝喜结良姻欢呼雀跃,全城庆贺。他们足足准备了一日,才使得街道上沾满喜帖,挂满福灯。

    你看这普天同庆之色,门庭若市之状:那剪裁出来的纸花都活脱的为这佳时锦上添花;那悬空而飞的红色莲花都含苞待放般为这一时吐香纳兰。

第一百零八章 四女争一夫

    原来七七自枫洺学院一战,就和赤龙分道扬镳。

    七七一千四百六十一岁,比卡咝丽仅仅小一年,这多年来也是如燚瑶般在寻找父母的过去,只可惜形单影只的她徒劳无获。

    小小年岁,就加入女娲之肠,实力可见一斑,她曾孤身一人独闯川海九宫,虽然无功,却也无甚败迹。

    向来孤傲的她不愿这昆仑镜落于旁人之手,竟然反其道而行之,自己成了这川海九宫第七宫的守护者:她要瞧瞧谁才是这个有缘之人!

    岁月蹉跎,如此之长,七七一个妙龄少女怎么能够忍受这坚守川海九宫的寂寞,所以她放弃了坚守,放弃了昆仑镜!

    七七之名的来源就是这川海九宫,她一出去就大肆宣扬川海九宫的秘密,可即便如此,这川海九宫依然不被有心人寻到。

    女娲之肠的宗旨是欲集雪姬,重铸石玉瑄,所以七七就打算去现世碰碰运气!

    谁曾想,这现世的花花世界如此之好,竟美的七七对这里流连忘返产生了独爱之情。

    七七这一懒散生活就是现世的一十八年,聪明伶俐的她很快适应了现世,并且成为了一家集团的霸道女总裁!

    七七喜爱这里的原因是,这里有世上最好吃的食物;这里有雪狐灵最喜欢的葡萄酒;这里还有雪狐灵、慁精一生都苦寻不得的真挚感情。

    而在此,她遇到了罗弋风,向来孤苦伶仃的她终于在人生里看见启明灯给她指引着方向;要不是赤龙的突然出现,她决计不会去伤害罗弋风半毫。

    此刻,她才明白,她一生最缺少的是什么……

    明月上高楼,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这冰城内张灯结彩,普天同庆,早被七七得知罗弋风结婚的真相。

    踽踽独行的七七,心中愁苦,竟不吝啬泪水,边哭着边一跃百丈,定要凭一己之力把这劳什子的婚宴搅扰不可。

    这冰窟之内,罗弋风正要和三位娘子行跪拜天地之礼,被外面的一声冷喝声打断:“罗弋风,我看你敢跟谁结婚……”

    三女诧异,怒火中烧,都从声音的判断出来,这来人恐怕就是七七了。

    罗弋风不尴不尬,啼笑皆非担心想着:“这……这可如何是好!她怎么也来趟这浑水了!你……你不要命了么……”

    褒姒不曾认得七七,她目不转睛瞪着七七:“你就是七七罢!”

    七七泣不成声:“罗弋风,我算什么……”

    莫莹对七七狠言道:“你来凑什么热闹,不是你要窃取狐鬼之慁灵吗?不是你要取我们的性命吗?你哪里来的勇气敢孤身前来冰城境内……你诓的我们好苦啊……七七——女娲之肠的使者!”

    沃克不咸不淡道:“哎呀呀呀……我的鬼帝啊……还真是少不更事啊!我可真服了你了,这是难得一见的四女争一夫啊……”

    七七也不言语,模糊的眼瞧着这三女那令人羡慕的婚服之装。

    褒姒、莫莹、轻华各个穿一身大红长袭纱裙,外套着锦缎薄纱衣,那纱衣下围的边角用金色的丝线相衬,正好被一条橙红色缎带拦腰而束。

    除了莫莹,她们俩这腰间均有一串“禁步”配饰,这或是用和田玉打磨而成,用一条红绳穿过这玛瑙之额,方才又被两条银线挽着玉坠而成。

    唯独莫莹的配饰是这卡咝丽送的定情信物:护身玉符!

    那两女头上若瀑布般的长发均使一支红玉珊瑚钗挽住发髻,朱钗尽头是一串玉坠,将她们秀美容颜简直烘托出来另一种高度。

    这褒姒更是胜过万千雅致的玉颜,即便七七自己也暗暗对褒姒的丽容心服口服——七七自愧不如,不由得看的出神:那脸庞上画着清淡的梨花妆,额头上还有一点美丽的天然红砂,本就风姿绰约之态因为内敛了妖娆而尽显勾魂摄魄之颜。

    这一双秋水剪瞳,眸流柔情清波流盼,尽使天下骚客折腰!

    七七哭了,她看着褒姒绝代之丽,觉得自己输的一败涂地,愤愤不平道:“你别告诉我,你忘记了!现世我们的一切!”

    卡咝丽打断七七道:“小姑娘!今天是我弟弟大婚之日,即便你是女娲之肠的成员,我也不计较你的无理,尽早去吧!免得我弟弟误了良辰吉时!”

    “我偏不!你弟弟若享得这良辰吉时,那我就失去了这一世的情侣!”

    “天下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你何必如此执着!”卡咝丽劝解道:

    “八九不如意,也没有什么!只是我要这件事情称心如意!天不赐予我,我就自己来取!”七七眼露寒光,鱼肠剑即刻刺来。

    褒姒亭亭玉立站在这里气愤,“放肆!”那红色袍袖顺着右手一摆,浑厚无比的灵压陡然提升。

    胤瞠目结舌,露出夸赞的眼神,点头叹道:“这实力已经不弱了!”

    七七哪里遇过如此强敌,气息立刻不顺,只好准备使出浑身解数!

    七七含泪,已经受褒姒如此威压,不到褒姒跟前,这身子犹如秋叶般软绵无力,只一个回合就被褒姒的灵压击退。

    七七呼吸不畅,整个身子悬空,只是被气息吹出四五丈远,“噗通”一声落在冰面之上。

    褒姒柳眉踢竖,喝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滚!我今天不想看见你……”眼里却一汪怨恨,看着罗弋风。

    褒姒以为七七鱼肠剑已出,就等于拿出了底牌。谁料到七七大喝一声,道化铯衣随音而出,这满身若有五彩磷光射出。

    卡咝丽,胤不以为然,他们都认为即便如此,这七七也绝不是褒姒的对手。

    七七泫然泪下道:“罗弋风,你说?你还结不结婚!“

    褒姒盛气凌人抢先道:“自然结婚,不用他回答,我都知之!你问这话太过可笑!”

    褒姒一扭头问罗弋风:“你喜欢这女子哪点?是因为她的穿着暴露……这等货色,你也要顺带一捎么?”

    罗弋风怎能忘记这现世里和那七七的一朝一夕,只是现在他听得褒姒的话后,左右为难,又回想起来那日她背叛他的那一幕——这话怎么说呢?褒姒……我的老婆啊……。

    罗弋风对七七是又恨又怕,虽爱尤恐,“七七……你我的事情咱们改日再说可好!你先走吧!日后,我……我……”

    七七剑尖指着罗弋风,眉梢上扬,瞧着冰窟顶端道:“哈!真是可笑啊我!想来还是我自作多情,自作自受了,那日你看了我,亲了我,摸了我……都不作数了,是吧!”

    “什么……”褒姒、莫莹、轻华异口同声叫着,并看向罗弋风。

    罗弋风不间不界道:“七七……婉秋……哎呀……成一锅浆糊了……”

    “干什么叫这么亲切,你忘了她曾经要杀我吗?”莫莹一副吃醋的样子。

    轻华不明前因后果,单纯着吃醋,心里琢磨道:“是啊,现在罗弋风身边已经有三个娇滴滴的娘子了,如果再来一位,她岂不是又要分一杯羹,本来我就已经很是受罪了,这哪能行呢!”

    轻华接着自私想到,“倘若我们一致排挤这七七,令她知难而退!那么,我岂不是少了一个情敌吗!”

    轻华故意说道:“七七,我听说过你,可想必风郎对你不过是一夜风流罢了,实对你没有多少留情,你何必作践自己呢!”轻华指着莫莹身上的定情玉符,接着对七七道;“看见这玉符了吗,那是卡咝丽姐姐作为定情的信物送莫莹妹妹的!”

    轻华柔指扒拉开罗弋风胸膛之衣,略带古怪得口蜜腹剑的语气接着说道:“这胸膛之上名为情锁,只有心仪之人方能刻上,你想想你有什么……现在放弃不好吗?”

    褒姒深知此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晓得轻华的含义,略笑笑,接着听轻华说道:“我的好妹妹七七啊……喏,那位!亭亭玉立的这褒姒你可看见了,这容貌恐怕你也相形见绌了吧!她才是罗弋风的最爱,她同罗弋风比莫莹认识的还早!你说!你现在拿什么跟罗弋风说爱!”

    七七冷哼一声,“你们一个个都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呆在罗弋风身旁,就我没有?是吧!我是不能爱!我有什么资格爱!我得不到,你们谁也休想得到!”

    莫莹惧怕褒姒,但对这轻华可没太多好感,见轻华如此轻浮的在众人面前剥开罗弋风胸膛,还妖娆多姿地在罗弋风身上蹭来蹭去,“真是令人火大,不成体统……”莫莹一边走来,一边撬开轻华搂抱罗弋风的这双葱指说道:

    七七嘲笑着她们说道:“你们自己间的矛盾还没解开吧!恐怕你这什么慁精还是在我之后,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一副尸青色的脸庞,空有一副好皮囊!”

    原来这轻华脸庞之上的确带有尸体那铁青的颜色,这轻华有自知之明,但是这完全不影响她白里透红的容姿!

    别看这皮囊之上略带慁精的痕迹,那也比得上这倾国倾城之貌!

    轻华火冒三丈,知道这七七言语夹枪带棒,有辱没自己慁精的身份,“你找死!”

    “哈哈哈!啊哈哈哈!黎山老母道化成,未得亘古显神通,道化铯衣一缕魂,灵柩方能显神通!”七七抽泣不住,哽咽地念完这骊母灵柩之词,看地出来,这七七真要大杀四方,才可罢休!

第一百零九章 骊母灵柩

    瞬间,七七身旁出现了一尊棺材,这尊棺材金光闪闪,上面篆刻着上古之纹,被“卍”术链条束缚着,随着七七语音诉过,这链条“哗楞楞”尖锐刺耳的发出声响,并自行拆开灵柩卍字封印。

    封印解过,灵柩大开,一曲嘹亮的歌声响彻整个冰窟。

    如胤这等强者也受到干扰,“鱼肠雪姬剑!道化铯衣,骊母灵柩!绝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她是……”

    “冥顽不化!”褒姒欲要提升极限力量对付七七。

    卡咝丽恍如隔世般大叫:“褒姒!慢!”

    秋雨、胤伺立卡咝丽两侧,见卡咝丽和自己点头示意,同时出手。

    然而骊母灵柩内赫然出现一位钟灵毓秀之蛇女,这嘹亮的歌声就是出自这蛇女之口。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声音的绝对干扰之下,空间里,时间内,他们无所遁形!

    胤百思不得其解,“这就是骊母灵柩么!我虽见多识广,然而对这灵柩却不得一见,不想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我有绝对实力震慑这女娲之肠的小娃娃,然而这样势必会伤害到她,这可如何是好!”

    卡咝丽心里计较着:“骊山老母,就是圣母,这嘹亮歌声有催人生死之效,绝对干扰之果,是天地间不可多得的绝对防御摄魂之灵!怪不得燚洺看见这七七的鱼肠剑就……”

    褒姒虽是天上神女,然而对这骊母灵柩不甚了解,欲穷极这第三阶魂生灵存的极限力量去捣毁这灵柩,然而力量虽然释放出来,却不见得这灵柩踪迹!

    褒姒眼前根本不是什么结婚的场景,反而是另一片虚幻的天地。褒姒一时性急,就胡乱将力量凝聚掌心拍打出来。

    好一顿狂轰乱炸,把个张灯结彩之地,冰岩雪窟之境,打成了满目疮痍之所,哪里都是一片狼藉,哪里都是百孔千疮之态。

    这褒姒凝聚的力量偶尔袭击着七七,只打在骊母这护幕墙之上,一点也伤害不了七七!

    原来七七本来力量是小六阶魂生白色!而因为骊母灵柩的加持,她依然突破至小六阶双击魄觉紫色的实力。

    七七悲愤交加道:“祝赤、太丘、丹灵峙、禺京、祸斗,遇神弑神,见鬼杀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仪之雪姬剑——鱼肠!”

    这鱼肠剑终于发挥出来本来力量,它不需要真正的去砍敌人,只要这么凭空一划,这无形剑气就能感应本体的意识攻击着敌人。

    七七“刷刷刷”划出三剑,一道攻击着褒姒;一道攻击着莫莹;一道攻击着轻华。

    胤有绝对把握破这骊母灵柩,但是这势必会使这冰窟塌方,他的力量太过霸道,范围太过辽阔——这才令骊母灵柩成了棘手的事情。

    莫莹和轻华娇喝道:“啊……”

    罗弋风听出不妙,知道七七可以听得见他说话:“七七!你非要伤害她们吗!若是这样我就死给你看!”

    褒姒听见罗弋风这般哀求,心急如焚,她觉得自己力量虽强,可面对骊母灵柩,就好似软绵绵打在水上,完全发挥不出本来的力量!

    七七听出罗弋风要自杀,寒心酸鼻,立马卸了这圣母嘹亮的歌声,依然“卍”字捆绑了灵柩!

    卡咝丽抓住时机,那双腕带着扁圆形的铃铛“哗啦啦”响着,龙泉雪姬剑已然握在手上。

    我曾闻昆吾有铁,九炼方成冰似雪。

    玉彩精晶耀日月,风霜凛凛甚威烈。

    新磨刃上七星文,谁敢锋前布阵云。

    黯黯凌空魑魅怕,销尽邪魔并诡诈。

    寒光到处鬼神愁,哮吼乾坤一片秋。

    龙泉剑,龙泉剑,我用似波流!

    七七发觉卡咝丽的异样,再次发动骊母灵柩的嘹亮之歌!

    卡咝丽猜出这骊母灵柩的能力,只是苦于拿捏不准七七的方位!这七七一露出马脚,卡咝丽便挥剑而去!

    “姐姐!”罗弋风正心疼莫莹和轻华胳臂上的伤势,突见红光袭向七七,万念俱灰喊着:

    这骊母灵柩受到龙泉雪姬剑的红光劈来,第一次这护幕墙纹丝不动,待卡咝丽朝着这个方位接连两次袭击后,骊母灵柩果然不能再次抵消红光的力量消失了!

    与此同时,七七好似精疲力竭,连道化铯衣都一并消失,昏迷着就要倒地。

    褒姒停止攻击,见这婚典之堂如今被自己拆成这样,投来愤恨的目光在罗弋风身上后,方才罢休。过后,褒姒一溜烟隐遁形体朝罗弋风内丹处飞入暗海沙滩之上。

    罗弋风过来扶起来七七哭道:“你怎么了……七七……你不要吓我……”

    七七一口血喷出,虚弱的手抚摸着罗弋风的脸并虚弱的说道:“哼!你还是心疼我的吗?”

    “说什么胡话呢!老婆……你何必这样呢……”

    “老婆!你……咳咳咳……你始终是认我的,对吗?”

    罗弋风点点头,承认了七七的身份。

    “那你可还记我的仇吗?”

    “什么仇!压根就没往心里去我……你别说话了……”

    “呵呵呵……我有资格了么?罗弋风!”

    “有!当然有!”

    “我好开心啊!你可不可以再叫我一声冷总!”

    “冷总!”

    “我好开心啊!”

    “你歇息一下就该没事了!”

    “弋风!”七七急不可耐打断罗弋风的话说道:“我好羡慕她们!”

    “羡慕什么吗!我有说不娶你了吗?傻瓜!”

    “你是说,你也会给我一个这样的婚礼吗!”

    罗弋风哭出声,心疼七七的伤势,“我把你抱进去,等你伤势好了,我们一起结婚!”

    七七苍白虚弱的脸现出了微笑,趁着罗弋风抱起自己身体的那一刻,轻轻的在罗弋风的脸庞上吻了一下!

    莫莹、轻华自然心里不是滋味,因为他们的胳臂也有剑伤,不仅如此,这剑伤上还留着血丝!但此刻的罗弋风连看都没来看一眼。

    莫莹早猜到是这个结局,因为当初七七出现的那一刻,罗弋风满眼里都是她的影子,这点莫莹极为清楚。

    莫莹想象不到的事情是,这七七竟然如此刚烈,宁愿一死也要试探出罗弋风的心意。

    胤看着七七,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真是孽债啊!”随后,望向卡咝丽。

    卡咝丽豁达大度命令婢女道:“还不快把几位夫人扶到内堂休息,再将这里重新整理一番,记着,多布置一间新房!弟弟的夫人又多了一位!一切就绪后,婚姻继续!”

    别提轻华心里什么滋味了,她不要婢女扶着,哭哭啼啼,一个人跑向内间悲伤去了。

    莫莹也郁结着情绪:“凭什么啊……这姐姐今天怎么了,怎么对这个女娲之肠的成员也如此大肚,她怎么能同意这样的女子嫁给弋风哥哥!为什么啊?她就是我们冰城里安放的祸害啊!”

    卡咝丽见这个傻弟弟一味的心疼七七,连莫莹和轻华都不顾了,“哎!没想到会是她!燚洺老师!她出现了!你在天之灵该欣慰了!”

    罗弋风只顾安慰七七,双臂一用力,把七七娇小的身躯环抱在胸膛前:“你真厉害!这样都要为自己争取!”

    七七苍白的脸庞,略带晕红靠着罗弋风的胸膛:“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再也不要有什么嫌隙了?我不骗你!你也不能骗我!好么!”

    罗弋风此时还听见七七撒娇的语气和他谈判,没好气道:“好!老婆!我罗弋风答应你了!”

    罗弋风随后抱着七七进入内堂之中,“我答应你七七,咱们以后绝不会再有什么嫌隙!”

    沃克见鬼帝进入内堂,一众侍婢小斯尽皆收拾内殿大堂,道:“我的公主,咱们鬼帝也算风流一世了,如此结婚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只是这七七想当初可是摆明了要强夺鬼帝的摄魂之灵啊!你放得下心……“

    “我知道!沃克,想当初,你不也是一副坐山观虎斗的姿态吗?还一度和我作对!我不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卡咝丽摇摇这细腰,伸出右手小拇指,单用拇指和食指捋起来一缕青丝道:“我知道你明大礼,绝不会联合着外人欺负咱雪狐之众,所以我才大肚不和你计较!你比那些心怀叵测,居心不良的人强多了,虽然觊觎这帝位!”笑着将左手指着鬼帝的冰座之椅接着说道:“你只会明着来,绝不会去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我此刻才明白为什么我父亲会留你爵位!对于我族来说!你不会叛逆!”

    沃克心高气傲,仰着头,背着手,不作声,也不作色!

    卡咝丽又道:“当初,四大联盟攻击我冰城,你明智的做出抉择,势必要和冰城共存亡,着实令我钦佩!你虽有些做法我很是不齿,但是似你这般爱国之人,这天下又有几个。

    卡咝丽明眸闪着光继续说道:“再说,你手下精明干将如此之多,光琦白小小年纪就名扬天下,有你在冰城坐镇,岂不是我冰城的兴事吗!”

    沃克听出卡咝丽的意思道:“不要以为你说些奉承我的话,我就不会对这王座放弃!一旦你或鬼帝放松警惕!我就有可逞之机!既然婚姻举办不了,我等,告辞了!”

    沃克带领竑偦、琦白等,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