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乾坤录全文阅读 第2分节

第十一章 琦白现身

    枫王德亲道:“卡咝丽,你还没有在这和我们谈判的资格,从辈分上讲,你还不如让沃克出来说话!卡咝丽啊,我枫城向来与你冰城交好,你不出来和我解释几句么,即便我儿有什么过失,你也该跟我这个父亲说说吧,你眼里可有我这个藩王大史么?我儿伊秋子死的可是冤啊,人死不能对证,任你往我儿身上栽赃,你也抵消不了我儿死在你弟弟罗弋风手上的事实!现在你可有什么话说?别到时候踏平你冰城的时候跪地求饶!今日交出弋风便罢,倘若不然,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免得你将有纙紲之厄!”

    卡咝丽面不更色道:“伊秋子犯我五墓,图谋不轨,死不足惜!只是德亲啊,你却是非不明,与虎谋皮!昏庸无知!竟不知唇亡齿寒的道理。我冰城今日若亡国,下一个轮到的便是你——枫城”卡咝丽这几句话说的义愤填膺,毫不含糊。

    沙虎转又而道:“其他不说,先吞了你冰城,再向裔了账也不迟?”

    裔瞥眼望向沙虎暗道:“果不出我料,今日就是冰城的亡国之期!”裔奸笑着打着心里的算盘。

    沙虎落井下石道:“不过,卡咝丽啊,你若嫁我为妾?并令冰城向我沙都称臣,冰城或许尚有一保。”众人纷纷起哄仰天大笑。

    “呵呵,成王败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虽不是光明磊落的行径,却是王道的捷径。卡咝丽公主你在此更好了!卡咝丽啊!你是等我沙都大军踏平你冰城吗?你还不束手就擒?还是现在来我这里乖乖的投怀送抱啊!我的胸怀里可是很温暖的哦!尤其是你这么一个媚到骨子里的尤物!想想都令我全身颤抖,兴奋不已!”沙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下嘴唇,两手色眯眯的相互搓着道,“快来王子这儿,我来保护你呀!”沙虎在卡咝丽怒目瞪视下依然丑态毕露毫不掩饰。

    “呸!畜生,敢亵渎你奶奶,不知廉耻的东西,来来来!叫我把你大卸八块!”罗弋风愤懑不已。

    “你个乳臭未干的狐狸小儿!”沙虎瞪着罗弋风嘀咕着。

    德亲道:“卡咝丽!你尚有退路——让我手刃罗弋风……交他出来吧!你保的了他一时,可难保他一世!杀了他一来为我儿血恨,平众怒;二来还可永灭慁界的气焰,对你我两全其美。此条件若答应我,我军速退!并保你冰城无恙如何?血债血偿,天经地义!也免得他人说我们欺负你父母双无!”

    “你就是枫城的那个昏庸的藩王么?我就是罗弋风,杀你儿伊秋子我还不解恨,等你们溃败退去看你还猖狂不猖狂!血债血偿,是天经地义,来来来,你枫城百千条性命也抵补不了我父帝的性命!”

    话音未落,一人现身众人面前毫无惧色道:“王子,不用跟他们啰嗦!要取冰城,你们还没问过我家主公沃克。”胤脸色骤变沉默不语。

    罗弋风脸色煞白,恨的牙根痒痒,见这人打断他的话语,并在维护沃克的颜面,挫了自己的威风;可面对敌人的敌人,他们共同的大敌……罗弋风竟也不好发作。

    众人从没见过此人面目,均面面相觑。沙虎道:“我从没见过你这等宵小鼠辈,哪有你放话的权力,还不速退!你家主人我尚且不放在眼里,你算哪根葱?如若不然,叫你性命顷刻全休。”

    只见这人,仰天狂笑,灵力毫不隐晦的提升到了黑色,这黑色的灵力漫出身躯有三尺多长,这人信心十足直接亮了万腾飞在冰城上空。

    此人不过三百多岁,还很年轻,仰天狂笑道:“今天我初出茅庐,就是要扬名立万!让你等开开眼!废话少说,谁先来取我冰城。”裔低头不语,好像知道此人来历。

    德亲示意莫谷出击拿他开刀,为儿子伊秋子报仇!莫古现身此人跟前道:“小子,报上名来!你我互不相识,我不愿向无名之辈出手!免得他日有人耻笑我莫古欺负一个小孩子。”

    此人兴奋异常道:“琦白便是。哈哈哈……”

    卡咝丽低头小声问胤:“你见过此人?你可认识他?或者说对他可有什么了解?他的修为到了什么境地?”

    胤俯首耳语道:“沃克只因此人才嚣张跋扈,他是升山的琦白!至于修真到了什么程度还不得而知?不过看来今天你就知道他的底细了!六灵之一的莫古恐怕要命丧于此啊。莫古虽然是六灵之一!不过据我所知他的灵力修为还难等大雅之堂,恐怕极限也仅仅是接触了黑色而已!他实难释放出如此浑厚的黑色力量。”半晌嬉笑脸继续道,“琦白此人实力或许不在公主之下哦!他要是刻意隐藏的话?”气的卡咝丽咬牙切道:“你这话说的?这就是说他和你平分秋色咯?”胤打断卡咝丽的思绪笑道:“我没见过此人?更何况我打不过公主你的!你的那招?”卡咝丽二话没说咣的一声在胤脑袋上给了一下。

    裔顾忌暗道:“琦氏一族久居升山,千年不见有传人来传其声名,沃克这家伙是如何得此良才少年的?他这灵力倒不值一提只是这等年轻就有如此修真的境界,真是天才啊……”

    春尔紧蹙双眉道:“琦氏一族?”

    秋雨紧接着解开卡咝丽的疑惑道:“东北二百里,曰升山,其木多榖,柞,棘,其草多惠,多寇脱。黄酸之水出焉,而北流注于河,其中多璇玉。琦氏一族便身居于此!”

    罗弋风附耳倾听,把琦白的老窝记住:他发誓等自己有能力的时候一定要去他老窝那里,当着他全族人的面,把他大卸八块!

    卡咝丽继续疑惑的望向春尔……春尔示意道:“琦氏一族是上古的传奇,东方的神话。他就是这里琦氏一族的传人么?”卡咝丽移眸看了这琦白的周身样貌——相貌堂堂,一身白衣,白色的长发后面系一条白丝带,看着有十分奇怪的装扮,又有十分的自信洋溢在脸上。这黑色的灵力在空间里和地磁线发生了碰撞并产生磁爆,这是魂魄强度九级的极限啊!

    胤正儿八经继续接道:“魂符和魄符同时出击,力量无限接近双击!只有琦式一族懂得这里的诀窍!也就是说,琦氏一族不需要真正的解放力量,就可以打出第二阶段双击的力量。”正说间,见琦白和莫古已然开打。

    罗弋风听胤的解释后,豆大的汗珠落下来,想想自己的真正实力后,连连摇头的想:“还是算了吧!可别被他打的满地找牙,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在空中他们徒手搏斗,莫古劈下右掌,琦白不惧,琦白不等掌力蓄势,靠左臂一抵挡,借力腾空倒立着和莫古四目相对。

    只见黑色的灵力弧度和白色的灵力弧度相持不下!原来琦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想轻易取胜莫古,故意等莫古亮出真本事才打算遏制住他!否则在他黑色的灵力弧度的面前,莫古的白色灵力不值一提!琦白只要愿意,他只需要在莫古劈掌而近身的时刻引爆黑色灵力,这莫古就见阎王了!

    你来我回已经两个照面,兔起鹘落,眼看着琦白有意大败莫古,他这是要诛心!。莫古心道:“修为等级就算只差一级,力量相差却也十万八千里,然而小孩子不知深浅,想要凭借招式把我撂倒当真是小看我了?他这是在给我机会!我对这家伙是何手段全然不知,肯定要吃亏!先给他卖个破绽试试他的道,之后莫古展开魂符之四——境界的起手式并咏唱起来。

    枫城六灵之一的败林一看莫古手式,在坐骑上暗自焦急,双手齐拍大腿:“莫兄啊莫兄,糊涂啊!”

    干军笑看败林道:“你在干什么啊?”

    “你有所不知……干军兄,我和莫古经常切磋符术,他这是试图给琦白卖个破绽试他呢!”

    “那你干着急什么?”

    “哎呀,我的干将兄——棋逢对手时,这种伎俩或可一试,但面临强者比的是灵力和速度啊!灵力尚且已经落后一大截,莫古这样做岂不是在速度上也要输么?”

    干军一拍额头道:“没错,哎呀!那……那……那这可如何是好?”

    琦白是何等人物,这种伎俩岂能瞒过他。但琦白为人高傲,恐这时胜他会惹群雄耻笑,既然放弃灵力的绝对力量胜他,岂可再乎?却原来琦白是真想逢此时一展身手,名扬天下。见莫古使出魂符之四,竟停在原地不闪不避也不出手,硬是要接他一记魂符。

    莫古暗暗敬佩道:“好胆量,好气魄!”同时也暗自欢喜道:“哼哼!琦白啊琦白,纵使你有千般手段,但也未必太小瞧于我。我本身不是你对手,但是你这样给我机会,当真是嫩的紧了!”说是迟那是快,莫古一转身唤出雪姬——融合吧风。

    罗弋风歆羡着雪姬剑心里暗道:都能解放雪姬剑,就我不能!有的这个泪川仅仅像个摆设!哎……莫莹黯然神伤的把手来牵动罗弋风紧握的双拳!

    川海五使之一的博锋看不贯莫古的卑劣行径满口嚷嚷道:“好不知廉耻的莫古,大伙看的清儿清儿的,人家琦白有意让你,你还得寸进尺的想出毒招?”五君之一的金•湖江拍拍博锋的肩膀道:“你瞎起什么哄?生死搏斗时还管它什么仁义廉耻么!胜负才是关键!”

    看到琦白不闪不避的沃克也不免为琦白捏一把汗。他清楚的很枫城六灵的实力其实就是冰城议臣的实力。沃克喃喃道:“琦白啊,你可是我的王牌,可不能一时大意!一失足成千古恨!”正思量间,听到自己的人喊道:“琦兄小心他的雪姬!”

    琦白早就料到莫古有此一手还是不避不闪!

    莫古快速俯冲将雪姬的力量发挥极致,将雪姬剑刺向琦白。

    裔目光涣散,面部毫不更色,静观两虎相斗!

    琦白轻轻伸出右手就将莫古雪姬来势汹涌的所有的力量抵消了。“惊讶么?莫古。”莫古的神经还没反应过来,但听哐啷一声,他的雪姬竟被琦白徒手掰断。琦白反手一挥,雪姬剑——风的一截划破莫古的脸。莫古的身体向下坠!他正眼看着悬于半空的琦白正幻灭着,实力有别么?奇耻大辱么?果真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图为虚幻泡影?直到现在你都不肯回应我吗?雪姬剑!你的真实解放语是什么呢?还是败了!

第十二章 名扬天下

    枫城众雄目瞪口呆,其中败林惋惜道:“莫兄何等吃过如此大亏?但这的确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他们之间的实力相差太多了!”

    罗弋风目瞪口呆的望着这年龄和自己相差无几的琦白,登时没了找他泄愤的底气!

    “弋风!怎么样!是不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非得沉迷在爱爱情情上面,多在修真上面用工不好么,你看看你现在的实力,我都看不下去。狐鬼又如何!我堂堂冰城的好男儿岂是默默无闻之辈!你从白打上下功夫也行啊,母亲的《白打基式》不是还在你手上么?多学习学习也会有这样的能力!凭你这般,我们何时能救母亲出来!”卡咝丽苦口婆心教导着弋风;莫莹赶快把手从罗弋风的拳上移开,用两只小手把玩着裙摆上的一尺来长的裙带,默不作声,想着心事。

    罗弋风听着姐姐训导的话语,两股清泉从眼里冒出来。

    琦白半空踱步慭慭而谈道:“修真力量在第二阶段里的魂生、分裂、魄觉、灵存、重组、双生里的小六阶里的体现正是魂魄的强度的映照!我本身已经达到了第一阶段的极限了,就用你来证道修真,令我名扬天下。

    “这一战我势在必得,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跨进第二阶段双击的层次!”琦白十拿九稳说道:

    罗弋风在泪光中盯着琦白,一言不发!

    琦白又转向莫古道,知道么莫古?最为基础的步、技、术、阵、符、盾、令、道、击中任何一项达到登峰造极之步便能独步四方、摘入史册,因为最为基础的力量没有瓶颈,只有超越和再超越,古书上记载基础的力量发挥极致是雪姬灵存的级别。更别说将其中几项都发挥极致了!你的败就是太轻慢于我和近距离攻击我。身为盾之名家的你竟然在对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拔出雪姬并刺向于我是最大的失败手笔!你竟然没看出我的灵力浓度在阵的辅佐下已经成为你雪姬剑不可攻破的存在。更何况我平常状态下的灵度磁暴是你拔出雪姬后的五倍!真正的王道是灵度磁暴,即便是拔出雪姬也不例外!虽然你我相差一级,但灵力浓度相差五倍,你拿什么跟我打?”

    胤将朱雀扇遮住眼睑以下的部位道:“琦氏一族的白——九中白打中五种已经登峰造极!魂符和魄符的融合双发接近双击的力量!也就是说,即便琦白今日不靠莫古跨越第一阶段的瓶颈,他也有第二阶双击的实力!况且琦白拔出雪姬后的灵度磁暴无人知晓?如此来看天下间能和他一较高下的人恐怕不超过四十个?而且琦白潜力无限啊!”

    卡咝丽紧蹙双眉:“四十个?现在天下对我冰城虎视眈眈,而其中八个就是女娲之肠的成员。与其这样让他人渔翁得利还不如消灭女娲之肠?怎个来攻我冰城?胤你现在的阶段是第三层吗?”卡咝丽问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故意放低,但格外加大了严肃的语气!

    胤哭丧着脸道:“真让人头疼!天下的英雄令人咋舌?天下的伟才令人恐惧?天下的隐才令人无语?天下的慧才令人可叹可恨……哟!”

    咣的一声卡咝丽给胤头上一下道:“天下的鬼才令人火大!”胤揉着头躲的老远可怜巴巴的望着卡咝丽发号施令:“春尔,你速去打探这个琦白老底?”

    春尔应道:“是!”

    莫古一口鲜血再次奔出,只见琦白周身黑色的灵力果然陡长!然后明明看见黑色的灵力又慢慢消退,接着在那黑色灵络接近琦白皮肤的那一刹那,红色的灵焰重新升起,不过不同的是这次的红色火焰分了三层,每一层都像琦白的影子一般叠加着。

    “真的跨越了么他!”罗弋风心里呐喊着,“我真没用!”

    “这就是琦白双击小六阶里魂生的第一阶段么?他果然跨过了!今日他已经载入史册,名扬天下!”卡咝丽佩服的心里暗道:

    琦白仰天长吼一声,一双红的吓人的眼睛目光如炬!

    “琦白连剑禅都省了!这就是琦氏的潜力吗?若论潜力我还当真不如他?”卡咝丽吃惊的看着琦白莫名其妙的成长,自言自语道。

    只听琦白豪言壮语道:“还有哪个敕令琦某高招!”话音未落,一人站于琦白眼前,琦白好奇是谁,正眼一看:“哦!我当是谁,原来是沙都成•戒啊。”

    成•戒嘻嘻哈哈心语告诉琦白道:“琦白,看你合着老夫胃口,你今天已经打过一丈,又是才跨进双击的境界!老夫不想沾你的光?你的力量是双击——我的力量也是双击……咱两人有一拼,咱们改日找个地方好好打打如何?可今天老夫的头儿在这,我又不得不应个场合,干脆你使个高招打败我让我有个台阶下怎么样。”

    琦白豪情壮语,但听这话也颇感好玩竟依着成•戒——也亏琦白刚刚跨进双击,灵力运用还不成熟,刚在成戒的身形处稍微一磁爆,成戒应声假装跌下半空!

    众人皆被蒙进骨里,但在真正的宗师面前上演这一幕,他们的眼里看这情形简直就如跳梁小丑一般滑稽可笑!

    琦白这一大败成•戒不要紧?众人更不敢上前搀和,尽皆心道,这成•戒是何等人物,嘻嘻哈哈的上去没一个照面就下来了,谁还敢上?

    卡咝丽苦笑不得——因为成•戒的心语只有她这等人物才能够听到?卡咝丽睁着大眼奇道:“这也算一回?”

    胤又接话茬道:“可不是?”咣的一声,胤躲老远处又揉头道:“还打我?他佯装败北对我们是好事

    啊!”不用说卡咝丽又发火了。

    “佯装?”罗弋风下巴颏快掉在地上,虽然泪水还在脸上挂着。

    裔气的只跺脚咬牙:“你这个糟老头改日非将你戳骨拨皮不可!坏我大事。”

    德亲因为莫古吃了败仗,脸上无光,只青一片紫一片,发怒道:“鬼谷英何在?给我灭了他!”鬼谷英道:“得令。”

    鬼谷英道:“琦白,亮万儿吧!”鬼谷英干净利落的和琦白礼先,再交手。

    胤正色道:“秋雨,他们两个可是半斤对八两了?必要时候该出手了,为大计计,不能顾虑小道义了。”

    秋雨道:“一致对外,攘外再安内。”

    众人屏住呼吸看事态发展,他们中一半人已经无心瓜分冰城了,只因为一个琦白。悉数在想,鬼谷英和成•戒是平分秋色,都以为鬼谷英会败下阵来。

    琦白虽然艺高人胆大,但是他才刚跨过第一阶而已这个时候碰到鬼谷英这样的强敌也不免有些胆颤心惊了。他现在是强弩之末了——刚才大败莫古虽说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也消耗了很多自身域界内灵度磁暴的不少力量。更何况,打败成•戒他是真用了魂符和魄符的双击力量——鬼知道他是怎么胜利的!想要稳胜鬼谷英恐怕不免有些托大。琦白心想,堂堂男儿畏首畏尾干什么?仰天大笑道:“今天打个痛快。”

    罗弋风被琦白初出茅庐的表现震惊着,这也算是另一种激励了。

    鬼谷英知道琦白的力量不敢小觑他,稳稳妥妥的将力量展开。这才是真正的魂生实相化!所谓的魂生,就是三魂七魄当中的三魂被强大的灵力激发逸散出体外层层叠加,而这个时候的三魂已经强过本体太多,并被对手忌惮!

    鬼谷英暗想,刚才成•戒故意败北时,像一个小丑滑稽的跌下去,琦白,我可不会像他那样跟你演戏!

    你现在一只脚已经迈进强弩之末了,看你还能硬撑多久,我不必要跟你这个刚跨进二阶的人比拼招式,我只需要用我的三魂去和你的三魂硬碰硬就可以直接结束战斗!

    果如鬼谷英所想,琦白甚为忌惮。不知该如何出招,只能见招拆招。不过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他懂,高手对决快者胜。

    鬼谷英擅长的是速度和斩击的招式。他考虑到琦白擅长魂符和魄符的双击,并不打算选择远攻和灵度磁暴的硬拼!秋雨向前移动一步,打算攻鬼谷英个出其不备。卡咝丽将他拦住道:“现在出去,琦白未必会买咱们的好……再等等……”

    鬼谷英以琦白为中心高速移动,脚底不断发出“嗤嗤”的声响——这是灵力磁暴的原因。他在迅速闪动的同时寻找琦白的漏洞。琦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道:“你的选择精明多了,不停的移动位置使我无暇用到魂符和魄符……”话音未落,各自的三魂便已经交织在一起相互撕裂,速度之快已令大多数人无法分辨谁是琦白,谁是鬼谷英……他们甚至没有看到两人何时出击!

    胤笑眯眯道:“真是旗鼓相当啊……看琦白的情况,他是不准备和鬼谷英比拼真正的三魂实体化了!这是明智的?如果真的硬碰硬,琦白可就呵呵呵了!”

    卡咝丽的侍从显然因远处两人周围剧烈的磁暴而力感不支——他呼吸不过来……“呼哧……呼哧”即便大战之地离这城墙这么远!这就是二阶段的灵力的压力么?

    胤紧蹙额头,他看到鬼谷英在空中平躺着,头朝琦白冲过来,嗖——鬼谷英双手持雪姬于空中直刺琦白眉心。

    琦白兴奋道:“高明的手段,过人的胆量……”

    只见琦白为求自保,躲开雪姬剑;鬼谷英一击未中……“嘿……”的一声,迅速变化招式像飞鹰般展开双翅,雪姬剑平掠琦白的眉心。这招的精髓就是快的无法再快最好,因为这招不求击中对手,只为令对方有第一反应向下空逃窜。任你是如何的高手也会进入圈套?琦白也不例外。

    “魄符之一——银河!”琦白听到高空中的鬼谷英吟唱魄符双耳发鸣……呀……中计了!琦白也是速度的练家子!因为刚才的瞬间磁暴已经使自己的身体下坠速度增大,他根本无法立即变换身姿……

    只听鬼谷英自信道:“速度虽然为高手必选之道,但是在人体头朝下下坠的时刻只要你脚底瞬间的灵力磁暴大于你双手减缓速度所需的灵力磁暴,任你是何等高人都不可能及时的能够在空中变换方位直到脚底灵力磁暴的力量被削弱为止。”

    罗弋风疑惑的问姐姐道:“连我都能很好的掌握灵力磁暴,为什么琦白脚底的灵力磁暴会大于双手减缓速度所需的灵力磁暴呢?”

    琦白恶狠狠的瞪着鬼谷英,眼看魄符已经临近身旁?像银河般的冲击波浪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

    胤闭住眼向王子罗弋风解释道:“任何人于高空头朝下坠落的时候都会因为加速度的原因,在脚底灵力磁暴产生的同时影响着地磁线,地磁线会使脚底受连锁反应产生两次甚至多次的地磁线磁暴!也就是说灵力磁暴是火,而地磁线是材!加速度越快,地磁线磁暴越剧烈!。所以琦白在空中不能变换姿势!”

    琦白不甘示弱双手齐开道:“魂符之三空斩——魄符之三天雨盾!”双符齐发。

    只见天雨盾挡住部分银河波流,而空斩冲破银河,直击鬼谷英。鬼谷英迅速躲开;琦白嘴角流出血身受重伤。“秘技——异位时空魂符之六十三丧棒,魄符之二十血祭……”琦白双击未完,再出双击及秘技。琦白又回到刚才鬼谷英鹰斩时他站在的那个位置。他不闪不避,受鬼谷英雪姬一击……血溅当场,而丧棒击中鬼谷英胸口,血祭令鬼谷英的肌肤向外喷血。术完,琦白又吐一口鲜血坠落于地,伤上加伤。鬼谷英也受内伤摇摇欲坠……鬼谷英道:“没想到,躲开空斩之后,我竟会回到刚才的时空受你重击……琦氏一族,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若不杀你恐日后再无良机。”停顿片刻道:“解放时之雪姬——逊光!”一闪空中人已经不见……

    只见逊光和琦白眉头只差分毫——瞬神秋雨反抓鬼谷英手腕,道:“一为之甚,岂可再乎……”

    不料远处裔道:“今日算你冰城好运,胤你果然是我预期之人,没想到我的计划是败你之手,你能维护罗弋风这个狐鬼一时,恐难助他一世!钥匙!我势在必得……”

    “我很期待我们的邂逅哦……呵呵……在你夺去钥匙之时就是我们邂逅之日……说不定你们还会遇到更加意料不到的邂逅哦……到时候你可不要大吃一惊!”

    罗弋风听不懂他俩的对话,但看冰城似乎大厄已解,舒缓的吁一口气,把手紧紧的搂抱莫莹!

    原来有人报知裔——所向门暗入慁界,图谋不轨,意图轻灵。裔无奈只好带领七魔班师回朝。

    枫城德亲见大局已定也只好鸣金收兵……沙虎咬牙切齿道:“想不到裔一走,盟军立时瓦解……可恨今日良机被这黄毛小子搅黄了……”

    裔骑着坐骑刚飞不远转过头大声道:“我还会回来的……罗弋风,卡咝丽,要想救你母亲,来慁界吧!我刚得到消息,有人可是准备要杀凤凰取心炼化石玉瑄呢!胤说起来这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哈哈哈哈……走了,改日再请教高招!”

    “红晓之外,你也算一个,裔!”胤肯定裔这个对手说道:

    罗弋风大惊失色,听裔说道,有人要取母亲的性命忧心忡忡;罗弋风心里想着:母亲,怎么办?

第十三章 天问

    冰城危机已解,罗弋风在冰窟前皇冠加冕,受封鬼帝!一切妥当之后,罗弋风终于静下心修真,他受琦白的激励,定是要看看这另外一个魂灵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罗弋风没有内丹,所以他总不能突破自己魂魄强度黄色的低级阶段!他虽然早早的有了雪姬剑——但雪姬剑在他手上,简直只是一把废铁。

    罗弋风盘膝而坐,静下心进行剑禅;加冕之后,他决定一定要有所突破,他想去救自己的母亲——轻灵公主。

    “内丹!我为什么没有内丹!内丹是怎样的存在?”

    “切!哦……哦哦哦,内丹是什么鬼,罗弋风啊罗弋风,你终于来了吗?”茫茫暗海之内穿出了一只蜥蜴。

    “这是哪呢?”

    “也是啊,你毕竟是头一次来这里呢,真是弱啊,对么!褒姒!连自己的潜意识空间都不识得,当真可笑!你确定要给他你的力量么”这蜥蜴仰头试问半空里白衣裙装的女人!

    这女人,白衣胜蜡,裙装随风飘着;长身玉立,衣摆忽升忽降;闭月羞花的眉目传情演练出红尘万种,嘴角惑笑,笑着芸芸众生!高雅华贵,定是那九天宫阙的谪仙!

    只见黑色的暗海的沙滩之上降落了一位绝代佳人——她按捺千年的身躯终于出现了;这含苞欲放的身子已经不再含有半点污秽血肉的沾染,而是被罗弋风的嫡身之血重新供养出来!

    现在的褒姒是以前的褒姒,也不是以前的褒姒!

    美女似水如歌唱着: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闇,谁能极之?冯翼惟像,何以识之?明明闇闇,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圜则九重,孰营度之?惟兹何功,孰初作之?斡维焉系,天极焉加?八柱何当,东南何亏?九天之际,安放安属?隅隈多有,谁知其数?天何所沓?十二焉分?日月安属?列星安陈?出自汤谷,次于蒙氾。自明及晦,所行几里?夜光何德,死则又育?厥利维何,而顾菟在腹?女歧无合,夫焉取九子?伯强何处?惠气安在?何阖而晦?何开而明?角宿未旦,曜灵安藏?不任汩鸿,师何以尚之?佥曰“何忧”,何不课而行之?鸱龟曳衔,鲧何听焉?顺欲成功,帝何刑焉?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伯禹愎鲧,夫何以变化?纂就前绪,遂成考功。何续初继业,而厥谋不同?洪泉极深,何以窴之?地方九则,何以坟之?河海应龙?何尽何历?鲧何所营?禹何所成?康回冯怒,坠何故以东南倾?九州安错?川谷何洿?东流不溢,孰知其故?东西南北,其修孰多?南北顺堕,其衍几何?昆仑县圃,其尻安在?增城九重,其高几里?四方之门,其谁从焉?西北辟启,何气通焉?日安不到?烛龙何照?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何所冬暖?何所夏寒?焉有石林?何兽能言?焉有虬龙、负熊以游?雄虺九首,鯈忽焉在?何所不死?长人何守?靡蓱九衢,枲华安居?灵蛇吞象,厥大何如?黑水、玄趾,三危安在?延年不死,寿何所止?鲮鱼何所?鬿堆焉处?羿焉彃日?乌焉解羽?禹之力献功,降省下土四方。焉得彼嵞山女,而通之於台桑?闵妃匹合,厥身是继。胡为嗜不同味,而快朝饱?启代益作后,卒然离蠥。何启惟忧,而能拘是达?皆归射鞠,而无害厥躬。何后益作革,而禹播降?启棘宾商,《九辨》、《九歌》。何勤子屠母,而死分竟地?帝降夷羿,革孽夏民。胡射夫河伯,而妻彼雒嫔?冯珧利决,封豨是射。何献蒸肉之膏,而后帝不若?浞娶纯狐,眩妻爰谋。何羿之射革,而交吞揆之?阻穷西征,岩何越焉?化为黄熊,巫何活焉?咸播秬黍,莆雚是营。何由并投,而鲧疾修盈?白蜺婴茀,胡为此堂?安得夫良药,不能固臧?天式从横,阳离爰死。大鸟何鸣,夫焉丧厥体?蓱号起雨,何以兴之?撰体胁鹿,何以膺之?鼇戴山抃,何以安之?释舟陵行,何之迁之?惟浇在户,何求于嫂?何少康逐犬,而颠陨厥首?女歧缝裳,而馆同爰止。何颠易厥首,而亲以逢殆?汤谋易旅,何以厚之?覆舟斟寻,何道取之?桀伐蒙山,何所得焉?妹嬉何肆,汤何殛焉?舜闵在家,父何以鱞?尧不姚告,二女何亲?厥萌在初,何所意焉?璜台十成,谁所极焉?登立为帝,孰道尚之?女娲有体,孰制匠之?舜服厥弟,终然为害。何肆犬豕,而厥身不危败?吴获迄古,南岳是止。孰期去斯,得两男子?缘鹄饰玉,后帝是飨。何承谋夏桀,终以灭丧?帝乃降观,下逢伊挚。何条放致罚,而黎服大说?简狄在台,喾何宜?玄鸟致贻,女何喜,该秉季德,厥父是臧。胡终弊于有扈,牧夫牛羊?干协时舞,何以怀之?平胁曼肤,何以肥之?有扈牧竖,云何而逢?击床先出,其命何从?恆秉季德,焉得夫朴牛?何往营班禄,不但还来?昏微遵迹,有狄不宁。何繁鸟萃棘,负子肆情?眩弟并淫,危害厥兄。何变化以作诈,而後嗣逢长?成汤东巡,有莘爰极。何乞彼小臣,而吉妃是得?水滨之木,得彼小子。夫何恶之,媵有莘之妇?汤出重泉,夫何罪尤?不胜心伐帝,夫谁使挑之?会晁争盟,何践吾期?苍鸟群飞,孰使萃之?列击纣躬,叔旦不嘉。何亲揆发,何周之命以咨嗟?

    罗弋风听着这仙女鸣唱的曲调不免心意神往,竟然看着美女看呆了,也不知道这美女从何而来,竟美的罗弋风魂不守舍——罗弋风听美女悠然念叨:侍宠娇多得自由,骊山烽火戏诸侯,只知一笑倾人国,不觉胡尘满玉楼。

    “不觉胡臣满玉楼,罗弋风啊,你可识得我么?”仙女妖娆的问道:

    只见蜥蜴疯癫狂躁,又有一人手持泪川而现,这人、这蜥蜴、这仙女往暗暗的海滩一站,受仙女的驱使,竟然两人同罗弋风战在一处。

    这女人说道:“我本是三皇跟前神女,被天地幽禁,放下尘世的一颗棋子,终被罗帝与天博弈,敕下大能,把我跟你合体,重塑真身。降世之时,我本重铸女儿肉身,但可惜你是罗帝之子,未报大恩!怎可侵蚀你的血肉,只好在胎盘内与你同在,相伴左右!我的力量太过霸道,以至于你化狐之际不能承受,破碎了内丹;我只好替你堵了这内丹的缺口,使你大狂成为狐鬼,致使你性情里受我的熏陶才如此好色!罗弋风,我美吗?我可比你那莫莹怎么样?想要从狐鬼里解放出来么?你须得和我交媾,这本不算什么……你我本为一体,你想么?我跟你可比你认识莫莹早的多了!”

    罗弋风哪受得了这仙女的燕语莺声,也不知自己是否能战胜这两人口里叫道:“想……我想……只是不知道你的闺名!”

    “呵呵呵……你俩但可先退下!”只见蜥蜴和这人惶恐应声是,就不见了。

    褒姒俏目魅首道:“来呀!罗弋风,我告诉你我的名字!”

    罗弋风晃晃悠悠走近仙女,不觉香气鲜浓把自己英俊的脸庞烧的灼热!罗弋风近到仙女跟前,这仙女伸出玉手在罗弋风脸上一拂,凑近耳畔道:“我是褒姒!你可……可……记住了……”

    褒姒白衣粉黛,笑语道:“你可知道你直到现在还是狐鬼的形态,只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在黄泉等你千年,身上怨气积攒在你身上,所以你是人不人!鬼不鬼!狐不狐!的存在。从今天起,你再也无需你父帝灵力的夹持了,狐鬼怎么样,没人爱你要你,有我你就足够了!为什么你现在还没突破魂魄强度黄色,只是因为我身上的那千年戾气的缘由,现在你终于可以放手一搏了,我始终与你同在!”

    罗弋风耳根子软的受不了,似乎没有听清褒姒的话语问道:我可以吻你么!

    褒姒脸一红啐道:“臭男人!一个德行,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你吻是可以,但你可未必受的了!”

    罗弋风本性受褒姒的影响,本来就好色!他哪里管着这许多,慌乱的把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拉在怀里,吻的爱不释手!

    不等罗弋风停歇,婉语道:“我的郎,再吻下去,你的身子可就承受不住了,虽然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知道我的名字就已经让你突破了绿色了,吻了我的精华,你又提升至白色,还不够么。记住褒姒的名字,我以后就是你的了!记住褒姒这两个字可比内丹强多了。”

    罗弋风大汗淋漓,他实是不知自己现在的灵力已经是魂魄强度白色的级别了,他恋恋不舍的离开褒姒,被褒姒笑着推回元神,这才捡了一条硬命回来。然而全身已经虚脱昏倒了,只是口里念念不忘褒姒二字!

第十四章 醋瓶翻了

    罗弋风果然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霸道力量,在醒来之际现出狐鬼模样张开血盆大口要来咬伺候在旁的莫莹。

    莫莹见罗弋风狐鬼性情大发,心疼的流了泪,闭上双目道:“弋风哥哥,你咬我吧。我心甘情愿的!”

    幸好卡咝丽和胤及时赶到,莫莹才幸免于难!只见胤在莫莹毫无察觉之下顿时把罗弋风击昏过去。

    “弋风哥哥这是怎么了?”莫莹担心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感觉弟弟的灵力莫名其妙的提升了好几个台阶!”

    “这还真像是受到了我石玉瑄辅助的样子呢?公主!”

    “是吗?”

    “鬼帝!这该是拿回了原本属于自己力量的原因,只是一时之间还难以控制!”胤眼神炯炯的说道:

    “什么意思?”莫莹不解。

    “哎……莫莹,你知道的,我们雪狐是如何由来的:人类死后的魂灵如果不被拘缚,须得来我雪狐界托生,然后入现世死亡后,再进入雪狐界受冰天雪地给养才化形雪狐!我弟弟不知为何在冰天雪地给养的时候内丹陨碎,才变成狐鬼,一辈子受狐鬼模样的折磨,父亲看弋风可怜,运用大能才给弋风一个暂时的雪狐样貌。哎……起初,弋风还不适应,每当日暗淡月辉煌的时候,就会性情大变化成狐鬼,去人间现世大肆作恶!直到遇见你以后他才逐渐控制好这份夜变!”

    “那现在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好好看着他,不然他醒来后定是要去现世吃人精魄的,你可要小心照看,莫莹!可别傻傻的……”

    “可是……弋风哥哥这样……我好心疼啊……”

    “他会控制好的,毕竟父帝的夹持还在!”卡咝丽自信道:

    “把这个拿好莫莹,这是我母亲的护身玉符,每当弋风狂躁之下,受玉符的光照,他会稍微理智些的!记住!可千万不能把这块玉佩戴在弋风脖子上,否则会伤到他的!”卡咝丽说罢就放心的和胤离开了。

    莫莹看着罗弋风狐鬼的模样,觉得这狐鬼的样子也不是太害怕,反倒觉得罗弋风平添了几分可爱。莫莹调皮的把罗弋风的狐尾捋在手里把玩,默默的看着罗弋风沉睡,不知怎的,竟然回忆起来山洞里的美好了。

    “褒姒……褒姒……你好美啊……”

    这莫莹惊讶的头一次听罗弋风梦呓般的叫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嘟着嘴问沉睡里的罗弋风,“褒姒是谁?褒姒是谁?你难道不该默念的是我的名字么?果然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沉睡了可不是没有理智,糊涂的叫着褒姒,我看你根本不是什么性情大变!”

    “褒姒……让我吻吻你……”

    莫莹听见罗弋风说这样的胡话,生气的举起手来要打罗弋风。可手刚好举在半空,半神伤的眼神眯着,紧绷着嘴唇,心疼的又把手放下来。

    这个妖女褒姒到底是谁,雪狐界可没有这一号人物啊!果真是我被封印的时候,你的现世里的情人吗?你真会玩?花心大萝卜!想着不免把泪水的咸味早已品尝出来!

    “褒姒……莫莹不如你的美貌……”

    莫莹可气的炸了锅了!莫莹大发雷霆再也憋不住气;莫莹心疼弋风不打弋风,可是却把气愤撒在屋内的陈设上!

    好么!这会儿,莫莹把铜镜砸了,把茶碗摔碎了,把好好的粉紫色帐曼扯了又扯;嘴里不停骂着罗弋风不是东西;看见板凳,一脚踹飞,盯着桌子,一棒砸烂;并起来胳膊把梳妆台上的胭脂红粉一股脑统统咕噜噜扑棱在地上。

    长明灯在莫莹的脚边映着她哭泣的泪光乏出了伤感,莫莹见镜子里的自己美的一塌糊涂,一拳头把镜子捣碎;生的这么美,可弋风哥哥嘴里不会念叨;哭死了美人也没人睡梦里默念!莫莹发誓,罗弋风有本事你一辈子躺在床上,否则我决定让你好看,这可是大事!咱秋后再算账!莫莹想着。

    “我给了你贞操,你还念着她人,我伺候你半天,你醒来后却要咬我……呜呜呜……呜呜呜……”莫莹越想越气,越气越起伏双肩,收留不住泪水,两行泪水比着速度看谁流的更快!

    “好一个褒姒!好一个褒姒!我倒要瞧瞧,你哪里生的比我美!我一定拿剑刮花了你的俏容,让你不能迷倒弋风哥哥,呜呜……弋风哥哥……呜呜呜呜……我的身子都比不过一位女子的容貌么,你怎么这么色,你怎么这么花心,你怎么这么朝三暮四呢?我把心化给你瞧个精光,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么?呜呜呜……”莫莹这会简直发狂了,这比杀了她都难受!

    “那天就不该你个臭小子得了我的身子,你个臭淫贼得逞了,我当时就该问问你认识不认识其他的女孩子,这下可好,刚没几天你就忘了我的好,连睡梦里都忘了我的柔情蜜意!不停念叨褒姒的名字!”莫莹可笑的边哭着边想。

    “莫莹……莫莹……”

    莫莹终于听见罗弋风喊自己的名字了,这会儿,莫莹破涕为笑道:“花心大萝卜!都叫了褒姒千万遍了,这会才想起我!好么!你这是想要得齐人之福啊!你个臭混蛋,臭混蛋,你念我的名字吧!我不稀罕!念死了我也饶不了你了,臭混蛋,臭罗弋风!我不稀罕!呜呜呜!你就会欺负我!”

    “莫莹……莫莹……”

    莫莹这才重新来到床边,拿泪来观察她这个爱之深,恨之切的罗弋风!莫莹的心里终究熬不过罗弋风的“莫莹”这两个字!虽然在刚才还是褒姒呢!

    莫莹在雪花狐之殇里等待了三百年,难不成就等来了“褒姒”这两个字吗!可不气人嘛!

    山洞里的夜月花朝历历在目,痴痴的正想着,但见罗弋风疯狂的醒来,唬的莫莹赶紧把玉佩顶在罗弋风这个狐鬼的面前,莫莹吓的不敢睁眼,权把信念放在这块玉符之上——莫莹挂着这玉佩,她可认真的把这玉符当成了定情信物;毕竟这玉符曾经的主人是罗弋风的母亲轻灵;还好有这块玉佩,虽说是卡咝丽姐姐刚给她,但是她还是有了和褒姒争宠的毅力和决心。

    水汪汪的小眼一看,“弋风哥哥呢?弋风哥哥?弋风哥哥?呜呜……”

第十五章 寄情天无山

    罗弋风神志不清,出来闺房第一个看见茹,张开口就露出狐狸獠牙把茹咬伤。罗弋风见不能吸*魄,瞬间化空来到现世。

    一个女孩出了交通事故,黑白无常正要拘她的三魂七魄,只见狐鬼一闪而至,把个可怜妙龄的女孩的三魂七魄吸入腹中,还不够,他非等着尸体慁变后,把慁也吃了才算罢休!

    月明夜!狐鬼的身影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不多久,罗弋风终于恢复神智,知道自己又犯下了过错,不敢回冰城,踉踉跄跄的来到了雪狐界天无山的境地!

    罗弋风欲哭无泪的看见矗立着的天无山山路旁的石碑,这是一段怡情的散文记载!上写道:

    传说雪狐界有三纪六载九岁之称,每岁该有十七万八千六百年,每载该有七七四十九岁,每纪该有九九八十一载。冰帝记时正是第二十九纪,第三载第二岁248年。

    雪狐的冰天雪地由来已久,它的正南方是天无山,天无山绵延一千三百六十里,高耸入云,只在云端处的山尖里有冰雪不化,说来奇怪,雪狐界的天无山一反常态,这里四季如春,常有鸟兽出没。

    天无山盛产榆林,长青松,藤丽花,西坞草。榆林木满山遍野都是;长青松稀疏有致,常常有参天大树长成;藤丽花花藤和榆林木参差交错,更有藤条绕长青松数百匝,竟是数不胜数;藤丽花可解百毒,经常生长在石缝里,尤其有榆林的地方更是花景林海,美的不可一世;西坞草可多了去了,它有剧毒,草叶上长有毛刺,常被毒虫瘴物依赖。这里空气湿润,土地潮湿,四季长春!

    天无山叠峰陡崖,自然形成一节一节的山拱桥是供狐灵慁精过路的。半山腰处每逢月历十五都会下起零丁小雨,怪有意思的!

    这半山腰竟是虎豹成群出没,仍有大虫长蛇过道。咕噜噜你能听见有泉水从山腰里一泻而下。这里景色怡人!左边是山,右边也是山,奇迹般的又从半空里横截出一大段断崖供苍穹唏嘘。这断崖可不孤独,一棵棵柏松立在此处多年长青。柏松在天无山本就不多,亏得这断崖有此风流傲然一生。

    这山底更是一处处盛景,一丛丛绿草花红一幕幕繁林泉水,小溪蜿蜒数十里可见不得头,终于在半道上被从天而降的瀑布截住,溪水迸溅的四散而飞,溪水清澈见底看那卵石色形可辩。

    常年不断的瀑布一泻千里打在顽石上,竟把顽石打造的滑不溜秋,圆而又圆!什么毒虫瘴物,狼虫虎豹,这里统统没有,有的尽是些绿草花红,青松古木,细水清溪,圆石陡崖,山路石桥而已!

    在此度过余生,感喟自然:青崖更欲赖人住,百匝千遭绕丛林,独上天无望冰城,鹰飞尤是半年程,何不溪伴傍峰行,千转百回修狐灵,亘古不变非是非,慁精狐灵元婴成!

    但愿此生与冰帝常驻于此!此生无憾!

    落款竟是轻灵公主!

    罗弋风黯然神伤的看见轻灵公主几个字以后更加悲从中来,哭的一塌糊涂!不可收拾!

    好久,罗弋风才从悲伤里醒来,抚平了心结之痛,似乎是轻灵公主的缘故!可又似乎不是!

    罗弋风在天无山上远眺着冰城,只是半里路就见大雪纷飞,西北风刮,好不夸张!

    罗弋风迅速的闪烁到雪路上观看着自己子民安养生息的情形,心情顿时舒畅起来!战争后的子民好快的从伤痛里走出来了!

    罗弋风还看见:雪路上多是已经修成人形的狐灵,青男玉女,结伴而行。多有雪狐灵在裁冰草霜花,做各种器械,比如篮子,比如榔头,比如武器姬剑,比如头饰发带等各不相同。两边还多有冰雪造就的院落,十几户人家你挨着我,我挨着你,被中间的几排排冰树霜花隔开。这其中不少有大院落可见,都是富商具头,绰约望去可达千里。再行十里,可见商市,各种冰器雪食,应有尽有,繁多霜花结晶的绫罗绸缎琳琅满目。这里逢一逢五就是大集市,任你是小雪狐灵,还是商豪官爵的雪狐灵都可在这里赶集采物。这商市从没停歇过,只不过节日节气人会更多而已。方圆几百里里尽是繁荣景象,混入其中便不乏听到对冰帝的歌功颂德。

    这集市尽头,有几十处高大的冰雕牌坊,唯独冰帝的分外现眼,其他原有的伟人和冰帝相较便暗淡的多了。还可见许多雪狐灵在这里祈祷膜拜——尽是些痴男怨女的结伴相告!

    “到时候,我的冰雕恐怕也是这里最暗淡的一座了!”罗弋风苦笑着:

    王公贵族,封疆大吏,皇亲国戚,寻常人自是不可比,看这庭院藩宫,一座竟占地百千平方米。

    罗弋风终于走完这一程来到冰城城垣外,飞升半空,见这里面的繁荣景象竟要比外面多出十几倍。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城墙上多是千万威武的雪狐灵精兵,而把守城门的将士也各个是雄壮的灵中灵。罗弋风心想,“缐泉就曾在其中,缐泉官封冰武卫统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冰城有多大,可占尽了雪狐界的十分之一!罗弋风第一次大概以鬼帝的身份看着这自己的城池!

    罗弋风心想,“冰城自父亲冰帝以来便相安无事,冰帝一去,雪狐们把发现了三魂七魄的秘密当成了一生的目标来修真!来乾坤一指!雪狐们终究按耐不住安平的年代,要来迎接圣战。雪狐们安平,慁精们纷争。谁都不愿落于下风,竟相修炼、渡劫;改魂、组魄,一个个都想奔着大圆满境界奔去,谁也不愿意停止脚步。魂生、魄觉、灵存,重组,双生五个阶段令天下群雄并起——世代纷乱!”

    罗弋风望着冰帝的雕像,他觉得他应该把父亲罗泽当成榜样:他还有许多使命要去做;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完成;这重中之重的事情里首当其冲的是救母亲——轻灵公主!

第十六章 夜探女娲之肠

    雪狐的世界即便在夜,也同样是日月同天,只不过是日暗淡,月辉煌!

    罗弋风沿着路途向西大约走了半盏茶功夫才到这里,他只顾赶路,竟不知道早就跃出冰城境界,这里哪里有半分天寒地冻,冰天雪地的模样。罗弋风心想,“想必这里就是慁界的西南部位了!”

    罗弋风尽力的把灵力控制到最小来避免吸引慁,否则以慁极其敏锐的嗅觉,迟早会发现他。罗弋风小心翼翼的想:“我可得加倍小心了,毕竟到了慁界的地方!倘若落在七魔十三鲎的手里岂不是自投罗网么!他们一心想尽早的得到我,说什么我身上有解开羽翯的钥匙?真的有么?”

    “飒飒”的听见枝桠婆娑的声音,罗弋风警觉的往远处看,就瞥见有黑影一截一截的跃来,赶紧施展结界屏蔽自己。

    此人从罗弋风眼前经过,闪在一棵半大的柏松旁边,只“咦”的一声后,稍作停留便继续前行。罗弋风把心提到嗓子眼,紧张的看此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罗弋风在夜里诧异的看见来人在跳跃远去的时候脚底闪烁着黄光,心道:“他是谁?好大的胆子,敢来慁界?这分明也是我雪狐界的人!难道说会是奸细?来这儿是为了提供给羽翯情报么?我定要瞧瞧你搞什么鬼。”想罢起身,便不声不响的尾随其后。

    罗弋风看着此人极其诡秘,一只蝙蝠邪叫着伴随着他在叶茂枝桠上穿行。看此人穿越森林的方向和明目张胆的样子像是对这里极其熟悉一样;罗弋风借着土遁紧随其后,为了不被对方发现,还刻意的把距离拉的远些,只为了不跟丢而已。

    不多久,这人便在藏着两只小怪的枯木旁停下,好似在听小怪嘴里发出的零碎的奚落声;这人四下望望,见无异常,方使得蝙蝠扑棱棱落在他的肩膀上。不一会,那蝙蝠好像得了什么讯息一般,叽叽叫着并飞入混入月空里黑压压的蝙蝠群里。

    这蝙蝠从遮了月痕的乌群里又飞出来,并折返回来,静等此人悬空落在冰锥之上。此人方才擎出右手,并能使蝙蝠落在食指上;蝙蝠也不惧他,只和他四目相对。

    他左手笔直的下垂着;右手托着剑柄,不慌不忙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瞬间,从他为始,顺时针方向出现了七处磷火——这磷火按九宫八卦的方位排列,分别处于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个方位之上。罗弋风这才看清此人恐怖的面貌,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

    磷火处上方各有一人,只是离、艮上无人而已!

    这坤上之人说道:“修灵者万千,但其中奥妙无数,并无多人参透,灵修有八大阶段:第一阶段为基础灵力,可运用九种白打、魂符、魄符、冢术、蛊术、星阵等。它有小九节之说分别为红、橙、黄、绿、青、蓝、紫、白、黑,力量逐渐增强;第二阶段双击,有六段之数分别为魂生、分裂、魄觉、灵存、重组、双生。而这六段分别又细分了九节划分,仍然是按红、橙、黄、绿、青、蓝、紫、白、黑九种依次递增力量,统共算下来分小五十四阶;第三阶段魂祭,有五段分别为魂生、魄觉、灵存、重组、双生;第四阶段魄之力,也分五阶,也是魂生、魄觉、灵存、重组、双生;第五阶段双子,又同样的魂生、魄觉、灵存、重组、双生五阶。第六阶段大圆满期,这阶段之人已经亘古长存,只在传说里的几人达到过,有盘古,元始,女娲等,这第六阶段大圆满境界已经可以天地变化,指日为升,所以它仅有三段——上中下。第七阶段是天极修为,达到之人亦为天人,传说里,神话中并无记载,但也有三个阶段有上中下之分。这第八阶段只是推测出来的叫乾坤一指,更分上中下三级。这上极为低,中极为圣,下极为仪,莫说天地,就是再造这朗朗乾坤也是弹指间的事情。”

    罗弋风听见这坤之上的人如此说,心下计较道:“原来修真还有这么多森严的等级划分,照这般数过来岂不是八七之数么!这需要耗费多少精力才能登峰造极!”

    又听坎位之人说道:“我们女娲之肠的建立就是为了这乾坤一指的目标!可有什么快捷的方法么?所向门!”

    罗弋风嗫嚅的听见女娲之肠后胆战心惊,“这……这不是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组织么?看来我此行没算白来。也好看看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

    这震方位的人接着说道:“所向门,你向来事无巨细事必躬亲,不知今日你有何见地。”

    蝙蝠离开所向门,盘旋于空,眼睛里放出了光柱。光柱里赫然有“所向门手札”几个字,豁然间金光闪闪,上面写到:雪姬剑,以魂为养,以魄为壤,以气的形式显现力量。它有魂符和魄符两种外在的体现方式;它分时、空、质、量、极、像、仪七种属性。如果集中七种属性的雪姬剑就可锻造石玉瑄!有了石玉瑄就可以直接跨越瓶颈并快速达到巅峰。至于副作用无从得知!

    乾位置的所向门这才说道:“胤已经亲自成功的锻造石玉瑄,唯一快捷的方法就是夺过来为我们所用!”

    罗弋风心想:“是了,胤的灵压我可是见识过,原来他有这个玩意来提升了力量吗?这玩意这么牛逼,怪不得胤这么厉害!可卡咝丽,我的姐姐怎么不怕他……经常揍他……”罗弋风摇摇头继续听他们说话。

    只见所向门单膝临空跃起,边说道:“得到魂和魄的石玉瑄是突破雪姬剑瓶颈的快捷方法;但要击败胤谈何容易,他太过强大,如果硬来势必会损耗我们的人力,那女娲之肠就会被削弱!”

    “他们也害怕胤吗?这胤的实力到底修真到了何种田地,竟然连女娲之肠都甚为忌惮!”罗弋风想到。

    冥空里不知何人疑惑道:“说的是千古鬼才‘胤’么?”

    坤位之人顺口接道:“不错!自胤创造石玉瑄以来,效仿胤去做实验的人们无一成功。觊觎他石玉瑄的群雄蠢蠢欲动,羽翯也不例外。而我们的计划是靠石玉瑄这个饵收集雪姬剑!朱雀胤和卡咝丽都是一等一的强者!直接夺取石玉瑄是愚蠢的——和胤为敌会消耗自己的实力从而令自己失去大战的主动权;避其锋芒只取雪姬才为上策。石玉瑄这个饵成熟之时就是各方实力削弱之日,待那时我们举旗东挥,天下大势既定。”

    “这人是谁?好大的口气,照他的话说,这女娲之肠就是为了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真是阴险!”罗弋风屏住呼吸,倒吸一口凉气!

    所向门无声落地道:“是的,尤其是羽翯联盟征讨冰城的时候,各大势力的兵力已经削弱,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坐收渔翁之力。现在正是我们女娲之肠出动的好时机!裔的计划已经落空,他的慁间部队不过是为我们做了嫁衣。这死伤的万千兵力才给我们余留了发挥作用的时机。他们之间的相互联盟已经瓦解,对我们没有威胁了!”

    “裔班师回朝了吗?”巽位置上的人笑道:

    “不错,联盟大败,我们放出了的消息,裔已得知,他现在已经回到慁界!”所向门面无表情说道:

    “这么说,我们还帮了冰城一把!”巽位之人气愤的说道:

    乾位置的所向门半晌又道“我们的目的旨在削弱他们的兵力,这样对我们的威胁才小;冰城不能灭,枫城等也不能灭,慁界也不能灭!要灭他们现在还不是时候!古语道始鳩在海中,辕厉南。不知谁与我同去。”

    这时候,一位九首人面鸟身,一位虎状人身现于所向门左右。

    罗弋风望去大吃一惊,“早听闻大荒中有山名曰北极天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名曰九凤。又有神衔蛇操蛇,其状虎首人身,四蹄长肘,名曰强良。”这女娲之肠真是人才济济,这上古神兽竟然都甘愿效首!

    罗弋风听九凤道,“我俩与你同去何惧那不死鸟凤凰,只是不知此去有何目的。”

    “这不死鸟凤凰……这不是……我的母亲轻灵么?他们想干什么?”罗弋风仔细听着。

    所向门并不急于回答,立于黯黑中眼角的绿光射向各处道:“只取雪姬的目的就是锻造石玉瑄——将时、空、质、量、极、像、仪七种雪姬剑找到并夺取,杀凤凰取心得灵做为引,便可重铸石玉瑄。而且所向门手札记载,这样的方法最为妥当,成功率极高!所以这次我们的计划是,假意图轻灵,实为夺雪姬!当然如果目的达成,杀了轻灵取她心来更无不妥!”

    罗弋风字字记在心里,泪流满面,“原来他们这群亡命之徒也是为了要我母亲的命,我岂能让你们得逞!”

    “为什么会是她的心?”强良道

    “日后你自会知道,五极和垍去谋蚩尤的雪姬剑罢!”言罢所向门不想多言。

    兑方向火亮,其中有人道:“所向门,你小子新来的还不知道规矩。我为龙,她为凤,我们两个有一拼。这个差事该交给我这等资历深的老人。你和五极去夺蚩尤的雪姬剑岂不更妥么?而且你小孩子凭什么命令我们!哈哈哈哈哈,所向门,她是我的猎物,你们谁都别动,谁动我杀了谁。”垍已在所向门身后,右手做镰刀状提于下颚间心道你找死,所向门。不料所向门真身躬于其后攻向垍的下胯。垍向后瞥眼无吟唱道,退空。过后所向门望向垍,垍已落在兑位台上,所向门想道好快的空间境术好可怕的人类,夸赞道:“好一个退空,不愧是射魔教三圣之一。”话音未落,半空中坤位之人传来声音,魂符之九十八困光膜。

    霎时间八卦各个方向火光遽亮。

    “他们可真行,竟然用困光膜来使用做灯,灵力的强大可见一斑!”罗弋风心里惊恐的想着。

    坤位之人说道:“我们女娲之肠组织的建立就是为了迎接第二次万年圣战,各位都有任务不用心急。就照所向门所言甚好!”言罢竟再也无人争论,八卦各个方向的灯依次而灭。

    “所向门手札记载对我们有利的事情,大可为大伙所用,只是我有一言相告,我的底线是,谁都不可以动罗弋风!我要亲自动手!”所向门字正腔圆说道:

    罗弋风瞠目结舌心想:“你刚才说谁?他怎么知道我呢?他想要杀我吗?你我素不相识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为什么对我感兴趣?”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我五极甚为不解?”坤位之人问道:

    “这天下所有人你们大可去杀,去捕,只是这狐鬼我自有用处,否则的话别怪我所向门翻脸不认人!”

    “也罢就留给你罢!呵呵!”五极讥笑的说道:

第十七章 异空探秘

    所向门和九凤、强良破开界门向始鳩进发。

    原来罗弋风自知实力有限,莫说对敌他们三人,就算是其中一人,罗弋风也自愧不如。自己几斤几两,罗弋风心知肚明。罗弋风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借着土遁跟踪他们,来看他们怎么假图轻灵,实为雪姬!

    路上,只听九凤道:“我兄弟二人能和所向门为搭档,当真三生有幸,你不知如何得来的所向门手札这个东西,真是实用。它倒像一本书籍!不知道它还有什么用处?”

    强良用质疑的眼光正窥探丝毫无喜怒之色的所向门心想听说所向门有秘技异空探秘之术不知是真是假,如今何不一试?思虑间,所向门道:“依各位之见,此去始鳩该如何敌那凤凰?”

    九凤一言不发,只听强良谦卑道:“我们此去始鳩全都听你的。听说你想当初就是靠异空探秘之能才进入女娲之肠,不知今日可否让我兄弟二人开开眼界呢?所向门!倘若若能探知羽翯真个底细,凭我二人之能取那不死鸟之灵还不易如反掌!”

    所向门停在那嘴角轻翘,似以听出强良话里有话道“区区异空探秘怎能和两位移形换位四象之能相比。见笑了”。说罢,眼放绿光,一会,方圆十里竟被绿光压迫扭曲成了另一个空间。强良和九凤背脊均凉,大骇!眼前这人不是裔却又是谁?

    罗弋风大惊,慌乱的看自己这隐藏的结界是否破损。罗弋风吁了口气,自我镇定一番,才睁开眼心道:“这……这狗贼不是裔么!”

    只见裔在洞前道,“一切都在计划之内,你最为忌惮的冰蜃的城主已经死了。”半晌,洞中传出来声声的狂笑声:“我们不得志的人生马上就要画上句号了!裔,做的好!”他闪在裔的背后又道,“吾等前方绝无敌手,我的臣子们。我羽翯将会带领你们征服四大圣城。”看到这一切的强良和九凤渍渍称奇,不可思议的揣测眼前发生的一切。强良的冷汗汩在眉间,蓦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天下能敌所向门者有几人?此人不除祸患无穷!九凤眼露凶光,怪不得五极对你颇为忌惮,单此一能你便活不长久?所向门眉梢紧蹙,两眼不停的望向裔,咕噜噜一转一转。

    “是么,羽翯 ,你看看我是谁。”还没缓过神的强良和九凤再大惊失色……裔幻化成了罗泽,中指插向羽翯胸口——强良和九凤面面相觑,脱口而出,“好可怕的罗泽。”语音未落,便以惧怕的眼神望向罗泽,似乎害怕刚才的话语被一尺之外的罗泽听到。

    “爹爹?这不是爹爹吗?”罗弋风激动的留着泪:

    羽翯目瞪舌挢望着来者,来者已然将中指插于羽翯的胸口,“害怕么,羽翯,你面前的裔受我气的支配,继续呆在这五百年吧,这是我寿终前专门为你准备的封印,密令,影空。”

    所有人惊耳骇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啊••••裔已经昏迷在地上••••••

    强良和九凤怔在原地,不知此界是彼界?

    所向门道:“你们畏惧实属正常,不因为你们的实力的强弱,而是因为你们第一次以异空探秘的形式接触了第一强者。即便是常施展此术的我也不例外。”

    九凤倒吸一口凉气道:“所向门……如果我们不是同伴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所向门望向强良付之一笑道:“我知道你这么想和你知道我也这么想一样!”语末,所向门像把空间当书页般一翻,这空间又变换了模样:

    “王,密令•影空存在解开封印的钥匙,”裔望尘而拜道:“王,你也知道,人界、雪狐界还有慁界本就有莫大的渊源;雪狐界、慁界、人界、不等同于三界六道,它们之间有关联也并无关联。现世的人死后,并不代表事物一切都结束了,只是灵识在人的这个躯壳里油尽灯枯了而以。这些三魂七魄大多被拘缚住重回六道轮回,而极其少的部分飘荡进入雪狐界由冰天雪地供养化成雪狐,这些雪狐生衍繁息,才有了现在的四大圣城,固在雪狐界的所有精灵都是纯白色的。理论上讲雪狐死后才是真正的烟消云散!”

    罗弋风听着裔的话语狐疑的想到:“不对吧!我记得小的时候,我就死过一次,然后并没有烟消云散,不是照样借助冰天雪地化生了吗?可是又不是这么回事?因战争死伤的雪狐不计其数,倘若都活过来?那?那岂不是乱了套了?照他的话说,我们雪狐大都是繁衍而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我是怎么活过来的?是了!想必跟仙女褒姒有关系!褒姒说我就是她,她就是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听褒姒说她是一个棋子!父帝在和天博弈!怎么博弈?那褒姒是谁的棋子?父帝现在还在世么?照褒姒的意思,母亲怀孕的时候是被父帝敕下大能方才在胎盘内和我共存?那我出生在十二岁为什么会被车撞死,鳄鱼都咬不死我!区区现世的货车就能撞死我吗?哎呀……都成一锅浆糊了?这些谜题太多了……”

    裔继续说道:“而我们的由来就更为凄惨:魂魄离开了肉体,肉体本该腐烂化为尘土,但偏偏人类在活着的时候有太多的不舍,然后灵识仅仅依靠这些情绪将肉体幻化成兽的模样,也就是慁。简单点说就是人死后,三魂七魄要么重回六道,要么就化身雪狐,而肉体则被三界六道摒弃在外,尸变成慁,慁只有相互吞噬才有一线生机。雪狐得天独厚有三魂七魄,所以有心,有感情,有智商,有灵力;而我们慁呢,变成兽的那一刻便没有心,没有感情,没有智商,有的只是人性里的本能。我们慁就是靠这本能的驱使相互吞噬,相互残杀,然后优胜略汰——幸存下来的慁终于进化了,然后成了我们。

    “是了,如果现世的人死后都进入雪狐界,那么雪狐岂不是与日剧增么;我们雪狐的年龄本来就惹天地嫉妒,长的要命,要是人一死就来到雪狐界,那雪狐界可就热闹了,要不了多久,人数就达到上限了;这么说来慁可就可怜的多了,慁兽需要相互吞噬,需要有夺天地日月的造化才能够进化,谁知道进化一只需要消耗多少慁兽。还好现在进化而成得慁大多也能靠繁衍才有了众多人口,倘若依靠吞噬的话,慁界早就没有了。”

    裔心有不甘道:“我们为什么要被摒弃在三界六道外?为什么我们要相互吞噬?现在我们虽然能够繁衍生息,但是王,你知道,现在我们的人依然还是靠吞噬来修真得到目的,对我们而言根本没有其他路可走!我们不能像雪狐那般靠剑禅的过程来修真!只能靠吞噬来重铸雪姬?我们何其凄凉?何其悲哀!为什么我们要屈居在这残酷寒冷的慁界,我们要打破这个平衡,改朝换代,这不公的规律使得慁界天怒人怨。博弈的不光有他罗泽一人,我们千千万万的慁也要博弈!”裔又拜,再道“罗泽靠魂力封印了王——密令影空是一种灵力的束缚术,它仅仅是能够限制王的灵力施展,它不能算是封印,它只是一种灵力限制另一种灵力的纽带而已,只要有这灵力的再次吸入,封印便自然破解。”

    “哼!困兽之斗!罗泽靠他的实力始终压制着三界的平衡,我对他早已经恨之入骨,只是忌惮他的淫威,才迟迟不肯动手,我当然也恨这个世道,我们只能靠手足相残才能够集聚灵识。好在老天有眼,让罗泽遭受天劫地罚!我们终于等来了这个百年不遇的机会,可罗泽竟然不惜牺牲三魂七魄来对付我,当真是小看他了。”

    羽翯火冒三丈顶足了嗓音又说一遍道:“罗泽竟能舍弃三魂七魄来对付我!好一个罗泽!好一个玉石俱焚!”

    强良九凤立在所向门身后回忆着罗泽的强大,微微低一下头,咽一口唾沫。

    是的!裔道,一魂化为封印;一魂贯穿了我的胸膛;最后一魂又封印在了他儿子的身上。而这最后一魂的灵力恰巧也留在了他儿子罗弋风的身上!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说我身上有羽翯复出的钥匙!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更不能令你们得逞了,你们就好好的在这黑暗冰冷的慁界呆着吧!气死你们!”

    羽翯咬牙切齿道,这把钥匙要怎样拿到。

    裔先做仆仆亟拜的样子说道,王,始天下兵起,汝谓唾掌可决。半晌后又道,如今天下大势终于要落在你的掌控之中了。虽然王因为封印的原因被局限在慁界五百年,但是却能迎来千年霸业的机遇。首先,冰帝已经成为了过去的英雄,不再对王构成威胁,我们不再忌惮冰城。再者,冰帝的死势必会引起冰城的党政之争,不仅如此这件事也会加速各国势力的瓦解,很快我们就能看到他们自己兵刃相向,这样我们便可以趁虚而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你个老狐狸,可真会猜测。妈的!脑子杂这么灵活!”罗弋风怔在原地,他在裔的背后看见了胤的影子。

    裔继续饶有所思双手拱起老高低头道:其次,罗泽不该把钥匙封印在他儿子体内,我们可以利用这点,大肆宣扬。如果把这则消息公布各国,他们不会让他活着;对他们而言罗弋风的死 对天下才是真正的太平,因为所以人都知道王会卷土重来,势必要瓦解当前的雪狐界才肯罢手。最后,我们何不派出两对人马:让七慁攻打冰城,令十三鲎联盟沙都公分四界。之后我们就可以坐享其成的得取天下。

    “好毒的计策啊,只可惜你们不知道我们冰城虽有内乱,但对外可是一心的,哼哼!落空了吧!失败了吧!脑瓜嗡嗡的吧!”罗弋风心里骂了裔一万遍,一千只草泥马横空而出。

    羽翯问道“罗弋风现在何处?”

    “你爷爷在这里呢?”罗弋风笑眯眯的喉咙里说道:

    裔猥琐的笑道:“不知王可否忘记了五极?五极也算是斗南一人呀!五极创建了女娲之肠也是拜罗泽所赐,当年因为轻灵公主的缘故,五极恨透了罗泽,所以五极秘密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所向门、强良、九凤听见“五极”二字后俱都一惊“这裔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此人不除祸患无穷!”

    羽翯不解道:“未知裔兄何意?罗弋风跟五极会有什么关系。”

    裔问道:“五极可曾于两千年前追过令妹轻灵?”

    羽翯道:“不错,为此五极才失去了冰城城主之位!罗泽才有机会得冰帝一称。”

    “之后呢?”裔问道,羽翯疑惑的看了看裔,走至洞前回忆道,“我只知之后我妹妹竟同现世凡人私通产下一子,被父王封印在始鳩山。”

    裔道:“错了全错了!那个可不是现世里的人,那个人就是罗泽!五极正大光明的追求轻灵公主被雪帝不齿,雪帝大怒,这才罢去了五极继承冠冕的资格,五极以为轻灵公主仍是玉暇之身,实不知,这个时候的轻灵公主就已经是身怀六甲了,五极被蒙在鼓里,罗泽才登了帝位,可怜五极在卡咝丽六百多岁的时候,方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五极才知道卡咝丽的母亲根本不是什么雪狐而是一个慁界来的轻灵公主——一个他追求而失去帝位的轻灵公主。原来罗泽冰帝登位之时在雪帝面前隐瞒了他和轻灵之间的任何事情,其实那个时候的冰帝早已和轻灵并蒂开花了。五极知道真相以后怀恨在心,发誓和罗泽势不两立;也在这个时候,争帅老祖才知道轻灵公主的事情,可惜已经是太晚了,那个时候罗弋风已经15岁左右!老祖对冰帝无可奈何,只好把轻灵公主封印!并在慁界严密封锁了关于轻灵公主的任何事迹!哎……也难怪!老祖争帅把这些秘密封的死死的,也难怪你不知!这些事情在冰城恐怕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怪不得,父王当年雷霆大怒,狠狠的斥责舍妹,并将舍妹封印在始鳩山呢?”

    “五极气急败坏,在罗弋风十二岁的时候,在现世附加了货车极强的灵力才撞死了幼童罗弋风,谁成想

    这罗弋风的确灰飞湮灭了三魂七魄,但不知为何,这三魂七魄竟是一只死了的蜥蜴的,罗弋风肉体已坏,真正一条魂魄竟飞奔雪狐界重新塑造了肉身,这就是现在的狐鬼罗弋风!”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当年被货车撞死原来是五极搞的鬼!我就说区区货车怎么能撞死我!那我重新获得新生是褒姒帮我的么?为什么灰飞烟灭的三魂七魄是蜥蜴的?”

    “五极当年对公主死缠烂打,大献殷勤,换来的却是公主舍弃,兄弟罗泽的欺瞒,所以五极就发誓要报仇,更何况,轻灵公主委身的人不是别人,偏偏是跟他争帝位的罗泽。罗泽和五极素来不和,又因为帝位腾薛争长,五极虽然败下阵来,但败的不明不白。五极被罗泽横刀夺爱,权利和爱情在五极这里都是被罗泽夺去,他能不恨罗泽么?他能轻易的咽下这口气么?”

    裔仰天大笑接着说道:“五极自负,自以为做下一事无人知晓,岂不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羽翯心急如焚:“那舍妹是有三个孩子喽!卡咝丽是一个,罗弋风是一个,那舍妹抛弃的那一个是怎么回事?裔兄快说,可别卖关子了!”

    裔道“当年轻灵公主生下卡咝丽后,和罗泽隐蔽着恋情,直到八百多年前,轻灵公主生下双胞胎,卡咝丽见罗弋风生的太可爱便抱了去玩耍,而轻灵公主见这个孩子生的极其丑陋,十分不喜欢,竟然硬生生把个刚出生的孩子丢之荒野,不知所终!”

    所向门听着裔的话语,印证了自己的猜想,紧握双拳,蓝色的眼睛闪出了凶光!

    “母亲是这样的人吗?不可能?你个王八蛋曲解事实!哎!这裔是从哪听来的?为什么要曲解事实?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母亲常常以泪洗面!我的这个哥哥现在在哪呢?还活着吗?”

    羽翯恍然大悟道:“未有吾兄裔相助,何得天下?”裔跪拜于地道:“得天下,须请令妹轻灵出山以壮我军势力,方可睥睨天下坐收渔翁之利。”

    “母亲你会帮慁界么?”罗弋风眼神下移,十分伤感。

    羽翯坐在那良久道:“当务之急是找到罗弋风,夺取钥匙。”

    裔自信满满道:“女丑和奢比去,再好不过。”

    女丑和奢比莫不做声现出于黑暗之中,将要离去,被裔拦住道:“女丑,你此去必须先见伊秋子,逼他暗潜五墓。并大肆宣扬,枫城已经和我们联盟!”扭过头,向奢比示意道:“到了冰蜃,你见到罗弋风先不要打草惊蛇,如果碰见胤就更不要贸然出手!”

    裔向大空中喊道:“甘华在哪?现身!”

    甘华在此,一人顿首于地。

    裔向他道:“你赶在女丑和奢比之前,前往沙都,将罗弋风身上藏有钥匙一说的消息散布开来,越沸沸扬扬越好。见到沙都之将,只败不胜!去吧!”

    甘华一动不动,向裔道,为何派给我消遣我的活?

    裔诡秘的向默不作声的羽翯望望,示意询问之意。羽翯快步来到甘华跟前将甘华扶起道:“你我结拜之时,裔兄弟就已得知你本领冠绝古今,此事由你来做甚好。一来管教四界以为我羽翯已到穷途末路;二来兄弟你一败定叫他们气焰更加嚣张;三来四界必对我军放松警惕,自相残杀。”

    甘华听王一解,知道王对自己予以重任感激涕零,拜伏于地。站起来后走到裔前,双手相托,擎在眉间;“如此谢谢了!”语音未落人已不见。

    强良九凤同时说道:“这裔攻打冰城,排兵布阵竟是如此周全!”

    “这异空探秘之能,实际是一段时空的记载和播放,实为我们女娲之肠的利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有了这个能力,何愁得不来想要的信息!”所向门诓骗着九凤强良说道:

第十八章 作弄

    罗弋风正在思虑接下来该怎么做,忽然见到所向门凭空消失,强良九凤呆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罗弋风诧异,“怎么回事?他们俩个得了失心疯了么?”等了半晌还没见强良九凤的姿势有任何变化,撞着胆子破开结界,正要迈的近些瞧个究竟。

    这腿刚迈出去不到两步,就意外的感到,似乎这第三步要迈出去千万年才能够迈出!当下吓的赶紧抽身后退一步。罗弋风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方圆百米的时空被人动了手脚,完全静止在当下。

    “这是什么人动的手脚?好厉害!”

    罗弋风疑惑的把手臂伸出去,去试验心里的猜测。这手臂刚伸出不到二十公分的时候,他感觉,手臂虽然进去,但手要想再多移动一公分都需要千万年一样。

    罗弋风想到了一个坏注意,就看能不能奏效,罗弋风仰天一抬手指无吟唱道:“赤潮!”

    只见苍穹上空,漫天红霞,不多久便形成了滚滚的红水一触即发。这赤色的潮水被罗弋风控制了半河的量,“哗”的一声砰下来,也是在上空十米的地方静止不动了。

    罗弋风笑出了声,这下有好戏看喽,仍是躲在结界里,等着所向门的再次出现。罗弋风两眼看着红色的赤潮,内心焦灼的等待着它倾盆而下。大约半盏茶功夫,这所向门又莫名的出来,一时间恢复如初!

    好一泼红色的潮水,顷刻之间,犹如降下的巨石般不可阻挡,简直把个所向门、强良、九凤、彻底染成了红人!一发不可收拾!

    强良、九凤不明所以,立在原地,傻乎乎的望着天空,一动不动!

    罗弋风笑的牙疼不止,还不够,竟然蹲了下来继续笑。

    强良,九凤还好,只是这所向门似乎察觉了异样,当即又是施展此术不见了。罗弋风还是只顾笑,没把他们三个人当回事,楞是没发现所向门的举动!

    这罗弋风笑够了,歇会儿,才站起来,发现当前的景象还是刚才变成红人的那一刻,唯独少了所向门一人。

    罗弋风知道所向门故技重施,不敢贸然出去,左右摇晃脑袋,盯着事态发展。看着强良和九凤像红色雕像般仍是矗立着迷茫的姿态,罗弋风竟然又忍不住放声大笑。

    “好笑吗?好玩吗?”

    “哪啊,笑死我了,是好玩!”罗弋风傻傻的回答,不一会唇边的肌肉僵硬的连连跳动。

    罗弋风怀疑的看着境界没有破除啊!怎么谁在说话?四下看看并无他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魂符之一,菊镰!”罗弋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所向门故意故技重施,只把身子移动在方圆百里之外,飞升半空,用蓝色的眼睛寻找破绽!

    这秘技境界的屏障,只能够挡得住前后左右,实在不能也把上空屏蔽。人只要身处上方就能把罗弋风的藏匿之地看的一清二楚。

    罗弋风赶紧破开结界,笨拙的向后扯动身躯,因为破开结界的缘故,身体不太灵光,还是被菊镰击中了手肘,只见鲜血顿时漫出来流了出去。

    由于本能的缘故罗弋风白色的灵络长出身躯两迟来长。罗弋风这时和所向门四目相对,全身肌肤不寒而栗。

    所向门分明露出了杀意,眼神似乎在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区区白色灵力的魂魄强度也敢在这里跟踪我们!罗弋风!”

    “他怎么知道我叫罗弋风!”

    “这里可是慁界,要是羽翯知道你在此地,你还有命么?”所向门愤怒的疾奔到罗弋风跟前,没有使用任何的魂符和魄符,伸出手,一巴掌把罗弋风打的满地找牙!

    罗弋风连身形都没看清就踉跄倒地,心里瞬间被各种疑问充斥着,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着脸蛋,站起来看所向门恐怖的黑红色泪痕。

    这被赤潮染红的所向门怒目而视罗弋风,“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的?”

    罗弋风被所向门一种自然而然的威压所屈服,顿字顿句回答道:“跟踪你好久了,在树林里,你咦的时候我就在了!”

    所向门愤怒着骂道:“蠢材!你这种半吊子的水平还敢夜探女娲之肠,真是不自量力!”

    所向门方才压住怒气,一摆手把罗弋风收入所向门手札之内禁闭起来。所向门镇定片刻,整理衣衫之后,方才回归原地,解除了时空锁定。

    强良九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都来望向所向门,见所向门也和自己一般无二,憋不住竟然失声笑了出来。

    “妈的,这是谁在捉弄老子!”九凤大声的吆喝着:

    四边除了回音外只有夜声!

    “这地方下的雨?还有这种雨吗?”强良强行疑问着

    “有!我这是第二次碰见这怪事了!第一次的时候是绿色的雨”所向门也强行撒谎,可脸色仍是面不更色心不跳的表情!

    强良,九凤面面相觑,不以为然,信以为真傻傻的笑了出来。

    所向门看九凤九个头被染成红色还摇摆不停,问道:“我们怎么去除身上的色料,这样可不行!”

    强良笑道:“这个不难!”张开口,一条蛇从嘴里放出来,蜿蜒曲折的爬动着,不一会这蛇仅靠着分叉的舌头极快的把红色的潮水全部吸入腹内。

    几人继续前行,只有所向门心情忐忑的跳动着,潜意识听着所向门手札内的罗弋风骂着自己。所向门不动声色,问道:“强良,九凤,裔班师回城一定有所防范,不知道这轻灵公主是被谁守护着!

第十九章所向门计取始鳩遇轻灵

    裔班师回朝,安排妥当,多日之内并没有发现女娲之肠有什么行动。心里仍是感觉不妥,便特意来到十三鲎巢穴。

    裔迈进入潮湿的穴洞,笔直着胸膛进去,颐指气使的叫道:“怵惕双双何在!”

    怵惕找脑,哼,好你个鸟人,干嘛不派给我们十三鲎任务,那七慁魔的本事高于我们么?,想让我吃了你?音未落,裔以立在怵惕血盆大口之中。原来这怵惕吃人根本不需真个走到近前,他只要如猛虎般来咬,神识一动就能隔空嚼人——先灭七感,再将人纳入自己区域内的空间内化成齑粉后入到自己腹中。

    空中顿有来音传入怵惕耳中:“南海之外,赤水之西,流沙之东,怵惕和双双果然名不虚传。”

    怵惕一怔,看到自己大口中的裔化成一缕轻烟后便已经知道自己玄术已经败露。怵惕现出来,两个头左右摇摆;其身后跟着一只连体三青兽双双。怵惕大叫别在装神弄鬼了,知道是你,裔!

    裔笑着闪在怵惕和双双身后,双手拍在两人肩上。他们顿感凉气已袭一身。

    原来裔的速度,他们根本望尘莫及。

    裔道:“就知道你两人是个急性子,王早有重任派于你二人。”

    怵惕和双双臣服于地:“裔大人,竟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哗众取宠,让你取笑了。”

    裔道:“二位请起。你们早跟随争帅之时就已名声显赫,本领超群了。哪里不委于你们重任呢?”裔伸手向空中南方一指“辕厉南,始鳩就在海中,望两位请轻灵公主出山。”

    怵惕和双双两两相望,面面相觑道:“轻灵公主不是被封印了么?”

    “呵呵呵呵”裔开玩笑的打科插诨道,“凭轻灵公主的本事,要想破开封印易如反掌,她只不过和她父亲赌气才不肯出来罢了。”

    “那我二人怎相请她出山?”两人莫名其妙异口同声打断裔的话。

    裔胸有成竹道:“这个简单,你们只需说‘你失散多年的亲子已有下落,王有话和你计较。’”听裔这么说,他们这才高兴般慢步退到洞外,洋洋得走向始鳩。

    怵惕和双双化作一般人模样掩人耳目,走在向始鳩的必经之路上。一路之上无忧无虑,竟是像一对寄情山水游玩的情伴。途经蔓渠山谷,双双看美景于眼底道:“伊水源西隔山曰葛蔓谷。其水北流入洛屈曲如蔓,谷中潜通伊源如柜泄流,故曰蔓渠。”怵惕看双双美貌如花,听双双声音委婉动听,竟忘了自己身上的重任。突然不知从哪里传出来了婴儿的啼哭声,使怵惕和双双噤若寒蝉。怵惕幡然醒悟,扯了下双双的衣襟。双双惊悸未定的嗯的一声。半晌双双才回过神道:“早听闻蔓渠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竹箭。伊水出焉,而东流于洛。有兽焉,其名曰马腹,其状如人面虎身,其音如婴儿,是食人。”话音未落,怵惕粗鲁道:“他娘的,这么美的山,这么美的水,竟有这斯为怪,让人不禁慎得慌。”

    双双莺声燕语道:“怕他作甚,跟我们相比是小巫见大巫。”双双虽如此说,手中仍捏了个字诀,谨慎的看会发生什么事。

    怵惕道:“俺不是怕他,只是我们这等快活竟让这斯大煞风景,可气可恨!”

    双双莞尔一笑道:“怵惕哥哥什么时候这等浪漫过?呵呵呵”原来双双手掐字诀是秘术万物传音。边笑边施完此术。见怵惕哥哥对自己不以为然就也没多解释。

    怵惕挠挠头,“妹妹别取笑哥哥了。”说罢右臂揽住双双细腰,向空中骂道:“这斯好不识趣,识相的话快滚吧,免得大动干戈,毁了你的性命。”

    “好大的口气,好猖獗的家伙。”这等口气若是从汉子嘴里说出倒也算掷地有声,但偏偏由那如婴儿哭声的怪物说出来,真这个毛骨悚然!

    原来这怪名叫虎泗,在这一带专门拦路食慁。今天撞见了双双和怵惕,正自乐呵今晚终于能改一改素日的伙食了,所以正自高兴呢,没想到这路强人竟兀自叫嚣,让他又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这美餐佳肴还有点血气方刚的性子,比他平日见到的强了去了;好笑的是再怎么叫嚣也快要成他的囊中之物了。

    这虎泗二话不说,一现身就现出原形奔双双和怵惕咬去。不到一个回合,被怵惕一脚揣出去老远,虎泗嘴里的虎牙倒被磕掉一半。虎泗心里正自叫苦,心里道平日里那吃过这等亏辱,。双双和怵惕一愣,没想到这虎泗竟这等窝囊样,白长了一副凶悍的长相。这虎泗窝在地上不敢起来,想跑吧这腿却折了。双双向怵惕道:“怵惕哥哥,我们本来就缺个端茶倒水的,今见了这斯就让这家伙跟了我们吧,也好为我们跑跑腿什么的,也省的我们做小事还得亲自动手。”

    “这主意不错。我本欲杀了这怪,看他这等窝囊相,杀都杀不起劲。就听你的饶了他。”转过身脱了手中的玉手向虎泗这来了。虎泗看在眼里吓的直哆嗦,听了走到他跟前的人说,“从今天起你就做我们的小斯吧,你可愿意。”虎泗这才放下心,心想平日里见的人哪有你们这般强横,今天跟了你们,日后也有个靠山,如此也好,总比待这整日有一顿没一餐的甚苦。双双疑心道:“咦?按道理说这一带也算是慁界少有的凶险之地,怎他这样也能独活?”双双想来想去也没想通也就将疑虑放下不去理他。

    三人来到始鳩山前,正自焦急为何已到始鳩山前可偏偏见不到山脚上山处,双双正狐疑间见两人于树荫下歇息兀自唱着。双双“唉”的一声道:“奇了怪了,这里还敢有人吟唱。”怵惕汗流浃背道:“这天真够热的。双双,你说这路咋跟以前不一样了,怎么走来走去都走不到头呢。”边说边拿眼角望向树荫下的两人手中的酒,而自己立在热辣的阳光下干咽了两口唾沫。这两人也不理他,只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虎泗走到怵惕跟前可怜兮兮道:“大哥,我们何不去讨他两杯水酒吃。”诶,双双道,“你们看,这太阳热辣辣的偏偏只有他们这一处阴凉处我看小心着好。”双双如此说怵惕只好作罢。约莫两三个小时过去了,虎泗见远处凉快的人已经熟睡,竟悄悄走到近前,偷来一瓶来解署渴,被怵惕一把抢了过来一口喝了。双双来不及阻挡,也就随怵惕肆意了。说是迟那是快,怵惕刚仰头一股脑喝了半瓶,已感喉结之处有利刃相逼。看那树荫处的两人已经没了,再一怔,却原来自己头上哪顶着太阳,明明是一轮圆月。大叫不好,身子将动竟未能动上一动,撇眼瞧去,双双立在那投鼠忌器也不敢轻举妄动。从双双身后走出一人,未出双双侧肩,但听一声“困光膜”双双已经被囚禁起来。怵惕一看大势已去,显是自己已经着了道心道只可惜了我双妹也沦落为阶下囚,待定睛一看眼前说出困光膜的不是旁人竟是那个窝囊废虎泗。脑气涌上心头道:“快告诉老子,老子是什么时候着了道?你的言语举止明明是个废物?”话为说完被虎泗抢道:“却为何能无吟唱困光膜吧?天明明是白昼却为何一眨眼成了黑夜?明明已到始鳩山跟前,路却越走越远是吧?”

    哈哈哈哈,所向门现出真身道:“强良和九凤果然名不虚传。移形换位四象之能果然高明”

    “在老子面前卖什么官子?”怵惕虽然被俘竟无丝毫惧色。

    虎泗道:“从你见到我开始就已经中招了。”

    “此话怎讲?”怵惕兀自狐疑。

    强良和九凤道:“所谓移形换位四象之能就是自然界所有景象都可皆为我所用。包括假象的缔造也不例外哦。”

    “你们的意思是麻痹了我的神经么。”

    “准确的说你看到的听到的和以为到的都是真的,只不过那些景象都是自然界已经发生的事情。一句话就是你看到的只是自然界的记载。所以不会怀疑是有人在从中作梗。比如你揣我一脚的时候,我根本没动,而发生在你跟前的一切事宜都是自然的重新演绎,只不过主人公被强良和九凤对调了。”

    怵惕撇了下所向门、虎泗、强良和九凤道:“你们本事如此了得,怎卑鄙的出此下三滥手段。”

    所向门道:“凭心而论,慁界怵惕和双双的大名我们已经久仰,如若大战,还真得费不少心思。所以我们合计出了这个计策。只是我们几人人力单薄在接近慁界地盘上终不能肆意妄为,况且恐惊扰了始鳩山上的轻灵。”说罢,所向门等人听见困光膜处有动静并望向那里悉数为之一惊,原来从困光膜里走出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轻灵。所向门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散了开来。怵惕已然落入双双怀里昏倒于轻灵背后。轻灵公主,双双焦急喊道。轻灵一怒,反手一挽困光膜,困光膜瞬间化为须有。

第二十章 轻灵公主

    所向门手札曾经记载:人界,雪狐界,慁界有众多山脉,都以天无山为主脉;又有诸多水源,全以雪狐界为源泉。相传盘古化骨为界,心却化为天无山,所以诸多山脉都以天无山为根而变化;诸多山脉都和天无山相连。众山脉五千年一翻身;五千年一抖动;十万年一流动;十万年一移位。偏这天无山亿万年都岿然不动,或可能这就是盘古沧海桑田之能的大圆满境界吧!而天无山之西段也为王母之山,山海经有云,西有王母之山,壑山,海山。有沃之国,而沃民是处,沃之野,凤鸟之卵是食,甘露是饮。慁界传闻,沃之民常坏甘华树,白柳树,常食三骓马,凤鸟蛋。

    所向门手札又记载:当是轻灵公主元神诞生之际,天赋异禀,见沃之民极其可恶,常食其伴,又坏花木,愤怒之心陡然而生一夜之间,把个沃之国一十三万八千六百二十九人全部屠杀,垒尸如山甚是恐怖。轻灵全体无褂无物,痴呆的盯着冰帝出现,轻灵貌美如花,明眸皓齿,只不会言语,不懂羞耻,只存本性。冰帝感慨,见其手段极端残忍,可怜本性善良,不免动了恻隐之心。方要运用大灵力将轻灵三魂七魄的元神提走接引于雪狐界天无山无量境地;又把轻灵灵识并肉体化成的慁精之形送之慁界老祖争帅之妻叵乃的腹中重新诞生。可轻灵公主并非凡胎,靠着仅有的灵识记住了冰帝魁梧的模样,所以轻灵公主打在娘胎起便唯独记住了冰帝堂堂男儿玉树临风的形象。轻灵公主不经历慁精的吞噬演变,是以出生之际天真可爱,温良恭俭让样样具备。轻灵公主妙龄之际来回踱步人间,觅寻了冰帝,大肆追随,多表仰慕之情,或骗或媚或装或求或威胁;冰帝见其倾国倾城的模样还是没变,好歹修得善良的存真,甚是喜欢。轻灵公主趁冰帝不备故作春光乍泄之态引诱冰帝就范,冰帝又无奈又激情,所以就和轻灵双双为伴结为发妻!冰帝了解轻灵的秉性,知道她倘若取回三魂七魄为祸三界就是此时的他也无可奈何,是以对轻灵宠爱有加,呵护之极!

    这轻灵果然好样貌,好手段。轻灵双双白皙的腿曼妙的出来挪步,那发着魅惑之光的紫亮色的眼帘不停的洒着秋波。

    轻灵公主这一身旗袍也不浮夸也不艳丽:没有秀凤描龙,没有镶金滚银,粉色选料适当,剪裁得体,只在秀领处有一段淡雅的梅花而已;旗袍把女人最美丽的相遇留在陈香水榭的一帘幽梦里供人欣赏揣度;璎珞摇动起来,轻灵婀娜多姿的身材在众人眼前熠熠发光。

    这轻灵公主在慁界诞生起至今有一万多岁,但美貌依然不减当年。

    所向门内心翻滚,什么是母乳喂养之情?什么是子之于母,慈爱特深,非母不育,推燥居湿,咽苦吐甘,生养劳瘁,恩斯极矣?

    所向门眼看母亲轻灵在前,竟然毫无感情可推,是陌生人,亦不是陌生人!所向门心念,“生我为何未养我,未养我也罢,却把我丢掷荒野,受狼为母,其历可怜!”

    所向门见轻灵复出,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又痛心疾首——把过去埋进心里的深渊。他扭头对强良道:“轻灵复出,我们悄然进入慁界的消息已然泄露?她不是在封印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么?还是说因为攻打冰城失败的缘故!”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他们错愕非常!

    轻灵翻手毁掉困光膜轻声细语道:“这困光膜的作用是用来点灯的可不是用来困人的哦”,心里却暗暗吃惊道:“了不得,这三人竟然不带一兵一卒就敢范我慁界,我得提防他们的来意。还是说来慁界的不仅仅是他们三人?”怵惕和双双见轻灵公主已经复出,回过神恼羞成怒的望着所向门等三人。

    强良道:“不知轻灵此次复出是为了匡扶鲎界还是支持冰城?你私通冰帝生下孽种罗弋风就被困在这荒凉之地,今日怎么就出来了?我等也省了不少气力。”

    所向门面无表情听强良说到私通冰帝生下罗弋风时,紧握双拳,一言不发。

    怵惕听着这话着恼道:“你这话好没意思,我家公主自然是为了匡扶鲎界。教你来讽刺我家公主?你算老几啊?”

    九凤仰天长笑道:“哈哈哈……你这小辈怎会知道这其中的来由?这可不是什么讽刺!你家公主只图快活,哪顾得了血肉之天情!”

    所向门甚感刺耳,恶狠狠看着轻灵。

    轻灵谨慎道:“我被封印于此的缘由知情者甚少,你是从何得知的?快说?你们是谁?我被封印于此多年,三界出来的青年才俊可当真不少?”轻灵将眼神瞥向所向门的眼睛和泪痕,双眉紧锁,好似眼熟。

    双双接道:“我家公主被封印和你问的匡扶慁界还是支持冰城有何关系?”

    怵惕道:“你们这伙人是何来历,闯进我慁界禁地居心何在?”

    所向门扯开话题故意回道:“你问的这些问题未免问的太过拙劣——我们既然悄然进入鲎界自是不想被你们察觉,这问题我们怎么会回答啊!难不成我偷你东西,还要告诉你,我要偷么?”所向门故意避开轻灵的目光,暗自揣度裔是否已经来到预定范围。

    九凤看轻灵时刻警惕着他们,瞥眼他处道:“轻灵?你是果真不认得我了么,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

    轻灵细细望向说话的九凤道:“有点眼熟,细想之下,还是没有想起来。你这样的小人物,即便见过也会忘掉!”

    九凤从这话语中听出了轻蔑之意,知道轻灵小瞧于他。心下甚是恼怒!眼下起了杀机心道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转念又想,轻灵可是《白打基式》的鼻祖……想要百招内胜她难比登天?边怒目望向轻灵边嘀咕道:“俗话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说是迟那是快,九凤双爪已然逼近轻灵身来。

    双双惊骇之余心道:“好小子,竟敢独身和我公主挑战,真是不自量力!”

    “你太心急了,九凤。根本没必要动手,再说我们的任务和这无关。”强良截住九凤的狠招直视轻灵道:强良撤身同九凤一起后退,他们凌跃半空中。九凤自嘲道:“我们还是很警惕你的轻灵,所以有必要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

    强良朝轻灵道:“我们女娲之肠人才济济!想知道任何人的秘密想来也不是难事,不过,对于你的过去……你不认得九凤,相必一定记得你的父亲争帅和你的爱人罗帝吧……”

    这话音未落,只见手起指落,立在九凤身后,能看清的只有念诀之后的手影。无形剑气刺穿九凤胸膛……双双望向轻灵,只见眼角的筋肉还在不停抖动。轻灵咬牙切齿欲哭无泪道:“当年向我父亲告发我和泽爱恋的人就是你啊……”

    九凤毕竟不是什么小喽啰,这边身体一边消逝,那边身体又再重组。九凤望向轻灵道:“你也有人类的心痛么?轻灵。你终于记起我来了……”

    所向门这时讽刺插嘴道:“你现在最好派怵惕或双双去见见裔,不知道他有没有来救你,也不知道你的女儿卡咝丽还有儿子罗弋风是否已经沦为阶下囚?你会关系你子女的安危么?你会清楚他们的死活么?你对他们有感情吗?对了?我晓得慁精是不会有什么感情的?可怜的慁精?可悲的慁精?可恨的慁精!实在瞧不出你哪里天真?哪里本性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