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乾坤录全文阅读 第30分节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战局不利

    就见干将雪姬剑和狐鬼之慁灵交叉相对,磁暴连连!

    “砰!”,“砰!”……耀眼的光芒涟漪出光波扩散出来……

    两人分别相互远离,再次相互击打……“砰!”强烈的磁暴声震耳欲聋。

    磁暴的冲击波化成涟漪荡漾开来。

    一圈,一圈,又一圈!

    双方俱都放弃魂符的较量,直接使灵力互撞。

    罗弋风手里狐鬼之慁灵残缺不全,不能保持原有形态。

    垍的灵力也接近枯竭,不能很好地保证续航。

    罗弋风和垍纷纷坠落下来,只是垍虚弱地喊道,“退空!”

    罗弋风耳中“嗡嗡”作响,他猜到垍要干什么,他的瞳孔放大道:“还是输了!”

    此刻,垍返回刚才的天空之上,占据了有利的位置之便;对于罗弋风而言,制高点上的垍已经主宰了最后胜利的砝码。

    罗弋风眼里晃见垍吃力地摆正身躯并捏个手决心道,“是魂符之一菊镰吗?”。

    然后,罗弋风听垍轻微地喊道:“魂符之一菊镰!”

    罗弋风微笑道:“对啊!现在即便是如此低等级的菊镰也会令我魂飞魄散!”

    正在这时,罗弋风听见褒姒的哭音,“不会的!弋风!有我在,你不会魂飞魄散!”

    此时此刻,褒姒控制罗弋风的身躯,再次噙着泪说道:“垍!我要杀了你!”

    褒姒欲拼尽全力将垍击杀,忽然感觉罗弋风微弱的气息说道:“褒姒,让我战斗到底!我不能一直活在你的庇护之下!如果这样胜出,我的自尊会困扰我一辈子!”

    “可是!”褒姒抿着嘴,沙哑的声音憋在喉咙里,“你的身体……”

    罗弋风凭借坚强的意志重新夺取了身躯主导权,只留褒姒立在暗海沙滩上提心吊胆。

    褒姒紧张地互握玉手杵在胸前,嘴里嗫嚅地喊道:“弋风!我相信你!”

    只见罗弋风下坠的同时,将狐鬼之慁灵拽在手心,准备作最后的一搏。

    此时的狐鬼之慁灵已经没有源源不断的灵力作为支撑,黄色的灵络再也不能维持稳定的鞭状,不断地丢失着灵力的碎片。

    那灵力碎片犹如燃尽了最后的一丝灵力,一点点消逝不见……

    黄色的碎片之火朝上飘荡,奄奄一息的罗弋风朝下坠落。

    罗弋风那坚毅的眼神,除了迷醉在萤火之光的黄色碎片里外,笑着瞥见魂符之一菊镰袭来!

    对于罗弋风而言,这似乎是对战斗本身的一种尊重一般。

    即便罗弋风伤痕累累,他也在所不辞……

    “啊!啊!呃……”罗弋风大叫。

    手掌大小的光刀冲击着罗弋风的腹部,强行使得罗弋风下坠的速度加快起来。罗弋风像是被巨石砸中一般,筋骨尽断。

    “噗”罗弋风满口血滴喷洒出来。

    吐出来的血又被风折返回来,散落在罗弋风的脸庞之上。

    “呃!”罗弋风的身躯不由自主弯曲成倒悬的拱桥。

    魂符之一菊镰仍然进行着最后的施压……

    垍的灵力在此刻也大的有限——这魂符之一菊镰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锋利,否则不可能钝到连罗弋风的腹部都惯透不过。

    可即便如此,罗弋风所受的重创也前所未有。这恰是最致命的存在,因为此时的罗弋风已经频临死亡之际。

    毕竟抵挡这最致命的一击,仅仅是依靠着罗弋风雪狐灵那坚硬的外皮而已;如果有一丝一毫的灵力作为屏障保护,结果都会大不相同。

    罗弋风脑门炸裂,痛到骨髓!菊镰没有贯穿他的腹部,但是却砸烂了他的五脏。

    只见罗弋风揣在手心里的狐鬼之慁灵都差点彻底湮灭!如果泯灭了这狐鬼之慁灵,罗弋风就失去了最后的反击机会。

    那六条不稳定的灵络正在试图吸收着还尚存一丝的菊镰灵力。

    红色光刀最后泯灭的那一刻,罗弋风“咳”出血,左手艰难的擎出右手,喉咙里喝到:“魂符之一菊镰!”

    罗弋风的魂符之一菊镰只是有蝴蝶那般大小,迅捷无比地朝垍射来。

    原本没有灵力支撑的菊镰,越来越小,正好由于大气的摩擦,恰好变成钢针一般细窄,不偏不倚,射穿了垍的胸膛。

    “呃!”垍那穷途末路的躯体再也不能硬撑,也如罗弋风般加快了下坠的速度。

    “弋风!”莫莹沙哑的哭喊道:

    “弋风!”七七悲恸地观见罗弋风命若悬丝。

    “弋风表哥!”轻华边对战慵懒,边手足无措的分心着,“怎么办!”

    七七咬紧牙关,忍着旧伤的刺痛,喝到:“黎山老母道化成,未得亘古显神通,道化铯衣一缕魂,灵柩方能显神通!”

    语音未落,灵柩金灿灿赫然而现,那束缚灵柩的链条“哗啦啦”摩擦出异样的声音。

    “卍!”字腾空而起。

    一曲嘹亮的歌曲响彻苍穹!

    冰城所有人均在骊母的庇护之下藏匿了身躯。唯独罗弋风被特殊地包裹着并悬空高挂。

    垍跌落万丈高空,生死未知!

    双方焦灼之战,终于陷入僵局!冤魂大军根本抵挡不住骊母灵柩的金色圣光,一个个消失殆尽。

    冤魂消失殆尽间,徒留着阴森恐怖的嚎叫声弥漫当空。

    日暗淡,月辉煌!

    强良、九凤瞪大双眼怪异道:“七七!”

    “对!是我!强良、九凤,还识得我吗?”七七屏住呼吸道:

    “你应该知道背叛女娲之肠的下场!”强良道:

    “背叛?”七七眼里噙着泪水道:“从你们欺瞒我身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脱离了女娲之肠!”

    “既然如此,现身吧!别在骊母灵柩的庇护下躲躲闪闪。”强良环顾四周说道:

    “跟海宫主七七废什么话?我们直接进行摄心制裁!”九凤晃浪着九个脑袋兴奋着说道:

    七七心头一颤,惧怕的神色写在脸上,“摄心?摄心制裁吗?”

    “我们虽然不知道你在哪里,但是这绝对影响不了我们对你执行摄心制裁!”强良耳里充斥着骊母的嘹亮歌声,心烦意乱道:

    七七知道这一天即将到来,但实不知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七七望着罗弋风的身影,心里希冀的想到:“弋风啊,我真希望你再叫我一声冷总?”

    “七七!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还来得及,否则摄心制裁一旦执行,绝无停止一说!我劝你三思……”强良恐吓着七七喊道:

    七七反倒面临着解脱一般,那无数父亲、母亲的呵护场景映入眼帘,眼睑眯成一条缝,由泪珠凝聚在此处,投射出一种温柔看向罗弋风,心酸道:“罗弋风,没有我的存在,想必你也会很幸福,毕竟这么多美丽的女子在你身旁,原谅我不辞而别……我真没想到它会来的这么快!”

    这时,强良和九凤见七七始终不给确切的答复,恼羞成怒道:“既然如此,休怪我们无情!”

    这强良嘴里念念有词,那九凤双手变换结印,不多久,乌云遮天,电闪雷鸣。

    一条蛇从强良口里蜿蜒而出,腾飞冲天!那刻起,这蛇便变的硕大无比。

    “嗤嗤”声和骊母嘹亮的歌声夹杂一起,搅扰着所有人心绪不宁。

    秋雨往天空一看,料到大事不妙,知道这是极强的术印,非施术者自解不可,当下心乱如麻,焦急万分。

    大蛇犹如生了双翼,直窜九霄,先被雷电接引,再被乌云遮体。

    半晌,这蛇怪异地生了两只鹿角,那紫色的雷电又化成百足,它探身出来,两颗血红色的眼球似乎锁定了猎物!

    这蛇张开血盆大口,似乎在咀嚼着什么一般……

    原来,所有加入女娲之肠的成员,都被灌入了此种秘术枷锁——摄心制裁!

    这摄心制裁是由施术者采集了成员的血液,然后再由施术者将这血液喂食给强良的灵蛇,然后,灵蛇和所有女娲之肠间就形成了契约!

    一旦契约形成,任何人都不能鲁莽叛乱!

    这契约就是,灵蛇无须直接攻击对方,只需要化成真身,将对方血液提炼出来汇集在口中咀嚼,再注入这剧毒无比的牙毒,那对方就自然而然的灰飞烟灭了。

    但何为摄心呢?

    原来是——这强良的灵蛇在它那獠牙注入蛇毒的同时,契约之力已经彰显——非得对方的心脏先炸裂才算开始。

    七七心如绞痛,“扑通扑通”跳的极快,她弓了背,右手戳自己的心口,简直要把心窝掏出来一般。

    她口里不住地流出鲜血沾湿那垂下来的青丝。然而,她那温柔的瞳孔里依然没有丝毫的悔意……

    骊母嘹亮的歌声戛然而止般停了下来,一切恢复如初,敌我双方赫然出现在对方视野。

    那剩余的冤魂又继续肆无忌惮地攻击着雪狐灵冰武卫。

    冤魂本来不是冰武卫的对手,但是他们是一群不知疲惫,不畏生死的僵尸之灵,哪里会有停歇的一刻,这战斗的越久,那冰武卫的劣势就越明显起来。

    只要是那冤魂撕咬到冰武卫,这冰武卫就被侵蚀了心灵一般,心智渐失,狂性大发。

    冤魂消失一个,那被侵蚀后的冰武卫雪狐灵就补充一个。

    眼见着大局不利,整个围魏救赵的精英将要覆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骊母灵柩二段解放

    强良、九凤恶毒地朝着七七蔑视,“死不足惜!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七七披肩散发,心尖儿上的绞痛除了令她痛不欲生外,她的整个身躯都在因为这个缘故抽搐着。

    七七脸色煞白,雪白的手腕上青筋暴突……

    眼见这么个玉人就要香消玉殒,罗弋风却还浑然不知……

    “隆隆隆……”天空之上,雷声滚滚。

    那大蛇眼瞳里射出来两道金光禁锢着七七……突然间,大蛇“嗤嗤”声不断,从九霄天上俯冲而下。它不仅獠牙外露,而且那毒液黏成丝状还连着它那分叉的舌头,尽显狰狞;倘若单是如此还好,不料那大蛇携带着紫色雷电潮鸣电掣般袭来并一口将七七吞入腹内。

    九凤、强良“哈哈”狂笑,皆以为已经了解了摄心制裁:“这个不自量力的叛徒!这就是下场……”

    过后,九凤九个头颅四周张望,“强良兄,那七七所持可是八大古神剑鱼肠雪姬剑……如此随她一同消逝还当真可惜!”

    “哎!九凤兄,你有所不知,我这灵蛇可非同一般,它不仅能够吞噬敌手,还可炼化雪姬剑呐!”

    “什么!”九凤九个头颅俱皆朝向强良道:“当真!”

    “呵呵呵!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俩形影不离若千年,可没有听你这般说过?”

    “哈哈!兄弟啊,你忘了,我这灵蛇可不就在千年前芥蒂山一战用过吗?你不知道,也难怪!”

    “这么说?我们还得到了这鱼肠雪姬剑喽……”

    “嘿嘿……不错……只要我这灵蛇炼化些时日,就可将这雪姬剑吐出来……到时候……”

    九凤点点头,方才说道:“强良,这大局已经被我们掌控,唯独秋雨这家伙我们需要多加小心外,其他人不足为惧!”

    “不错!呵呵!今天就让我们大战这秋雨,好再夺了他湛卢雪姬剑!”强良得寸进尺之心陡起,瞥着眼审度秋雨。

    “这主意不错!我喜欢……”九凤摩拳擦掌,亟不可待。

    秋雨正要再度解放湛卢雪姬剑,以求挽回败势之局,突然被天空中那大蛇的跼高蹐厚所吸引,“嗯?”。

    这大蛇卷曲一团,好似腹内鼓胀得难受,不住的东行西窜……蜿蜒盘旋不停……

    九凤赶紧拍打着强良的肩膀提醒强良道:“哎!你这宝贝是怎么了……我怎么瞧着不对劲儿啊……莫不是那……”

    “哎呦……灵蛇,你这是怎么了……我的宝贝啊……”

    登时,那大蛇七寸之处破开一洞,金灿灿的骊母灵柩豁然而出。

    强良心疼爱蛇,赶紧念动真言,将大蛇回收腹内!

    就见这大蛇“嗤嗤”两叫,回头望几下灵柩,有几分蒿目时艰之意后,追风赶日般进入强良腹内安歇去了。

    强良回过神,恶狠狠盯着金灿灿的灵柩,不解地寻思那灵柩上方的“卍”字大图。

    这档口,灵柩内传来:卍字解缚开灵柩,修罗知晓莫追究,一丈二方平地起,嘹亮歌声鬼神愁,七音九符皆般若,凭他万圣也为空!

    强良、九凤异口同声大叫:“不好!这七七还没有死!这是哪般手段……”

    突然天空遮挡的乌云被万道金光逼退,隆隆雷声也渐渐消失。

    灵柩内的不是骊母,而是奄奄一息的七七身着道化铯衣,手持鱼肠雪姬剑当空而立。

    七七闭着眼念叨着鱼肠雪姬剑的真言:祝赤、太丘、丹灵峙、禺京、祸斗,遇神弑神,见鬼杀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仪之雪姬鱼肠!

    九凤左臂挡住金光喝到:“七七!你搞什么鬼!”

    七七似乎没有意识,并不回复九凤,仍是闭着眼睛说道:“我为骊母,骊母为我,二段式解放!”

    强良暴跳如雷叫唤道:“好你个七七,活就活了吧,凭地差点坏了我的灵蛇,我要你的命!”

    强良欲要进攻,那鱼肠雪姬剑华光万道,一瞬间泯灭了所有的冤魂。

    战场之上,所有人为之一惊!

    慵懒、九凤、强良舌桥不下,心里均想,“这七七有点邪门啊……”

    “接近神的小丑吗?”秋雨瞠目结舌道:

    “神?哥哥……你说的是神?”莫莹怀着异样的神情询问背对着自己的哥哥秋雨。

    秋雨举起手中湛卢雪姬剑念道:“朝士兼戎服,君王按湛卢。”

    言罢,整个雪狐灵周围被无形的电闪雷鸣包裹一圈,但听秋雨解释道:“现在的七七是没有意识的七七!她放弃了六感支配着骊母……是敌是友?很难断定啊!”

    轻华、莫莹以及所有人不寒而栗……

    这边,九凤也瞧出点门道:“强良兄,现在形势不对头啊,咱们赶紧救了谷底下垍撤吧!”

    慵懒望而生畏道:“这情形不对……走!”

    强良看见这形势,不由得汗不敢出,“哥两说的不错!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救了垍这就走……”

    秋雨握着湛卢剑,丝毫不惧天之上骊母灵柩内的七七道:“女娲之肠看来是打退堂鼓了……这骊母灵柩离我们最近,得小心了!”

    “那这怎么办!”轻华忧急如焚道:

    “不碍事!咱们先静观其变!”秋雨伺机召唤出来雷电麒麟再幻化出一道屏障道,“我这雷电麒麟是融合自然之物,不具有任何生灵的气息,短时间内应该是安全的……”

    “莫莹……还不趁现在赶集医治鬼帝,楞在这儿干什么……”

    莫莹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从储钗内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然后用黑火煅烧……

    轻华眼疾手快,待粉末已成,麻利地撂出玻璃葫,从半空接住莫莹碾好的药末,接着倒入琼液露水摇晃均匀,喂罗弋风服下。

    不多久,这罗弋风面色红润许多,外伤也祛除了八九成……一切妥当之后,只是不见人醒来,莫莹方才心疼起来道:“这可如何是好……从弋风哥哥这景况看来,他伤的是五脏六腑啊……”

    轻华揪着心,咬破下唇,也和莫莹一样担惊受怕。

    一缕香魂从罗弋风丹田处汩汩而出,不是褒姒是谁!

    褒姒扯开莫莹的玉手,跪在行鹰背上,揽起来罗弋风病怏怏的身子,边流着泪,边咒骂着:“叫你逞能!”

    即便如此,褒姒左手也不闲着仍然从储钗内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等药……

    莫莹略带醋心,哽咽道:“我刚才就是这样给弋风哥哥炼制药物的……弋风哥哥服下后,只是脸色好些,人却醒不过来……”

    褒姒钳口不言,熟练地运用灵火煅烧药物,然后含在口内,闭着眼靠樱唇给罗弋风喂药……

    莫莹微张小口,脑海里波涛汹涌,掀翻了无数小船。

    轻华见怪不怪道:“哼!又再故技重施……”

    莫莹听出轻华弦外之音,往她这儿看来,瞧轻华面带愠色,知道这样的事情也不是这单单一次了……

    秋雨“吁”口气,心里佩服褒姒,“这姑娘修真级别真是高深莫测,我能想到的人……除了胤,别无他人了……”

    这时候,天空之上的七七好似不顾一切地仗着鱼肠雪姬剑乱挥乱舞……

    罗弋风这时候大叫出声:“痛刹我也……”

    褒姒见罗弋风安好,恢复些神识,立起来对秋雨说道:“秋雨哥哥……外面这个让我收拾吧!我也好出出气……”

    秋雨道:“我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褒姒……你是鬼帝的发妻!我身为辅政议臣……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怎么能够使你甘冒大险。我虽说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对战外面这位还是绰绰有余的。”

    “多虑了你……秋雨哥哥……你是可以对阵此刻的七七,但是你能断定你可以游刃有余么?你不拼死一搏你有机会?要知道,她也是弋风的发妻,要伤着她,还指不定那位怎么发火!”褒姒道:

    秋雨道:“此刻的七七是接近神的存在!她放弃了六感竟然和摄魂之灵融为一体,我自然做不到游刃有余!说真的,要想击败她,说不定还得使出浑身解数。否则还真不好说!”

    褒姒道:“我就不一样了,我本身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趁着这个时候,也好好好教训一番这个七七……哼!”

    秋雨道:“诶,褒姒,你是不是神咱先不论,但你是一缕魂倒是真的,暂且不说你修真等级,倘若真有个万一,我怎么向鬼帝交代……”

    “砰!”,“砰!”,“砰!”……

    褒姒看见七七丧失意识,兀自大显神威,昔日之恨涌进心头,道“那日在婚宴之上,要不是她来得不偏不倚,我们早拜堂成亲了,哪里还有她的位置……如今已经不能回到过去,我只好拿她这模样出出气了……”

    “你这话说哪里去了,你可记得卡咝丽公主是怎么交代你们的吗?我可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呢……”秋雨道:

    “秋雨哥哥……你怎么一直向着这小娘皮……你不想想,要不是她,你妹妹莫莹不也早早和弋风行过跪拜之礼仪么。”

    “哼!你倒是威风,你想教训谁就教训谁……”

    褒姒扭过头,紧蹙额头红砂喊道:“莫莹妹妹!”

第一百二十六章 摄魂之灵丹书万卷

    “你们都别说了……还是让我来吧!伤了你或伤了她,我都不会原谅自己。”罗弋风打断她们的对话说道:

    褒姒回过头,看罗弋风虚弱地站立起来,颤颤巍巍的由莫莹搀扶着,“都这个时候了,还强装吗?”。

    莫莹看弋风哥哥那两片皲裂的唇,心疼的要命,从储钗里取出来琼液浆,道:“弋风哥哥,你先别说话,喝了这琼液浆再说。反正七七一时半会也威胁不到咱们……你先休息一下。”

    褒姒眼皮上翻道:“他这哪里是担心七七会威胁咱们?明明是担心七七的现状,你没看出来么。”

    罗弋风不敢和褒姒顶嘴,打了作罢的手势,只好刻意借着自己病怏怏的样子来躲避女人间的争斗。

    这会儿,罗弋风扛着莫莹的娇躯,咕咚咕咚将琼液一饮而尽,道:“秋雨哥哥,你是大军的统帅,还没有进入慁界,是不可以以身犯险的。我们被女娲之肠拦住,那九凤和强良肯定使用的是移形换位四相之能,故此我们才被两条凤凰拦住去路,幸亏秋雨哥哥湛卢雪姬剑扬威,破了那四相之能!

    罗弋风转又而对着褒姒的柔背说道:“褒姒老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清楚么!这秋雨哥哥的实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你呢又和我一体双魂的存在,倘若真有个什么散失……你可叫我往后怎么活……我的心你不懂么。”

    罗弋风挽过来褒姒的柔荑,心里不住地想,“绝对不能够使褒姒和七七对战,她们两个水火不容,实是有先前所酿下的恶果所成。说到底,错还是在我……这会儿七七不知为何弄成这副模样,可叫我看着心疼……”

    褒姒甩开罗弋风的手,“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如此,我更要去会会这七七。”

    罗弋风脑门“嗡”声一响,“哎呀!我真蠢,褒姒不必揣测我就可得知我心所想,这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褒姒眼瞳投递过来三分媚七分怨,说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不识大体的人吗?”

    “自然不是,是我!怨我!”罗弋风尴尬不已道:

    七七仍然不消停,她一直在苍穹之上挥舞着剑芒,那剑芒偶然间会射来一道光束撞击在麒麟罩上。

    “轰隆……”一声,响彻天地。

    过后,褒姒拂袖仰望七七,那双蜡手翻出来揪着衣襟往身后一背道:“七七……我这就来会会你,看你怎的!”

    “别这样啊……褒姒老婆……”

    “我偏不!我们两个对战,好看看你更关心哪个!哼!”褒姒一溜烟去往七七跟前。

    这下,可急的罗弋风直跺脚,罗弋风身上有伤,只得眼睁睁看褒姒破开麒麟屏障,立在七七面前。

    罗弋风听褒姒不着调道:“七七!固然你没有意识,可终归有人心疼,死了的话,也不枉来这尘世一遭……”

    罗弋风焦急万分道:“这两人谁伤了,我的心都不好受!褒姒老婆啊,你这是几个意思……”

    轻华缄口不言,从罗弋风醒过来后,她就一门心思担忧着这接下来的慁界处境,“她们对战也是有好处的,毕竟可以延缓着去往慁界的时辰,可这样一来,不是又给舅舅机会了吗?

    轻华眺望两人对战的势态,心里仍是在想:“舅舅对我恩重如山,视我为己出,纵然他有万般不是,对我却是极好的。我这样同弋风站立一处同他针锋相对,岂不是大不孝么!可是如若不这样做?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舅舅啊!你为什么要杀死姨母,我的师傅啊……你这不是……这不是……为什么?只是为了皇图霸业吗!你要这个有什么好处?连亲情都不惜亲手斩断么。”

    “啊……”耀眼的光芒惊吓着轻华抽出胳臂遮挡强光并视线下移。

    轻华这才重新担忧着罗弋风,同莫莹一起来搀扶着罗弋风。

    轻华自私地窥探见罗弋风那狐爪抓疼了自己,埋怨着心想道:“纵然我给了你我宝贵的身子,你却还是这般担忧着褒姒和七七……看来我在你心里当真是没有她们重要……疼啊……疼啊……弋风哥哥……”

    轻华的委屈一时间涌进心头,然后,轻华便哭哭啼啼起来。莫莹看个正着,似乎看穿了轻华的心迹,也顾影自怜想着,“哼!你个花心大萝卜……全然不顾忌我们俩的感受么……瞧你使的劲多大……”

    轻华刻意抽出柔荑,见手腕处都掐出一条长长的红迹,满腹的嫉妒促使她想去凑天上的热闹。

    罗弋风只顾苍穹之上两人的你来我往,哪会料到轻华会鲁莽地跃身前往高空中那混乱之战里。

    罗弋风哭死的心都有了,他心急如焚想:“哎!轻华妹妹,你这是要闹哪出啊……”

    这时,褒姒东躲西闪,穿梭在刀光剑影里游刃有余,她正在思考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挽救七七,不料那轻华也混入战局,使战局出现了更多的未知……

    只见七七无意识的挥斩鱼肠雪姬剑。

    剑芒所到之处,寒气逼人。

    褒姒为救轻华,挡住鱼肠雪姬剑金色剑气;那青色袖袍一晃,金色剑气被轻松化解。

    褒姒喝到:“你来凑什么热闹……不是添乱么。”

    轻华推开褒姒,“哼”一声,眼里挤出泪,瞧一眼罗弋风,对褒姒道:“要你管!”

    褒姒敏锐地察觉出来轻华的小九九,冷不丁地将傲慢现于脸上,瞪一眼罗弋风,“我知道了!哼!”

    褒姒眉心红砂顿亮,左手捏说法莲花印,道:“万尘数劫世人垢,丹书万卷记载厚,本尝书写造化功,五浊恶孽亦可否!”

    顿时,彩霞满布,万卷本 宗 围绕着轻华、七七,以及褒姒自己。

    丹书万卷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将她们围在核心。

    褒姒紧闭慈善之目高傲地对着七七说道:“不过接近神的小丑而已,于我面前焉敢放肆!万卷字中寻,一念心中消——忘字决!”

    丹书万卷中熠熠生辉,光芒四射。

    就见偌大的忘字击溃七七斩来的所有招式,和骊母灵柩的卍字相撞。

    起初之时,卍字毫无变化之状,依然任由忘字穿透而过。

    然后,卍字大印铺天盖地袭来褒姒!

    褒姒浑然不惧,仍是处之泰然,右手捏拈花指模样,道:“此时不忘,更待何时!”

    霎时间,卍字大印消失的无影无踪,接着再次出现在骊母灵柩上空,一圈圈释放出来那束缚光圈。

    骊母灵柩似乎按照褒姒心意……“哗啦啦”开始自我禁锢起来;七七身披的道花铯衣自行褪去,最后,这金灿灿的骊母灵柩之光也渐渐暗淡下去。

    “轰!”一声响起,骊母灵柩赫然完好无损地封闭起来。

    七七终于不再和骊母混为一体,将要跌落谷底!

    幸有轻华赶上接住她的身子,往褒姒这儿看来。

    褒姒道:“丹书万卷使她忘却了这一段经历,她已经安然无恙了……”

    此时,丹书万卷之彩霞渐渐消退,“斯斯”声不断,书卷重新自我折叠并返回过来进入了褒姒的泥丸宫之内。

    而后,褒姒额上红砂不再血亮,褒姒“呃”一声,虚弱地返回麒麟雷罩内。

    罗弋风喜上眉梢道:“还是褒姒老婆厉害!万事大吉!来喯一个!”

    轻华没好气道:“哼!”,又把七七放在行鹰背上,看着罗弋风不三不四的样子兀自生闷气。

    罗弋风就要香着褒姒白净的脸庞,忽然褒姒一个没站稳,整个冰山美人倒入罗弋风怀里。

    “褒姒老婆,你怎么了……”罗弋风担心道:

    “不碍事的,我强行使用丹书万卷,这才疲惫不堪!休息一会就好!”

    褒姒翘起上眼睑,长睫毛宛如天上的月牙,“罗弋风,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可放心了吧这下!不要打扰我,两日后来暗海沙滩,我教训你!哼!”说罢,整个一缕仙魂径直朝罗弋风丹田气海而去。

    罗弋风“吁”口气,尴尬着脸庞,赶来关心七七,“七七老婆……醒醒……七七老婆……你醒醒!”

    七七面无人色,这才睁开略带灰色的瞳孔,道:“怎么了……我这是……”就要起身,“嗯……”一声,又软卧在罗弋风胸膛内。

    七七本就心眼小,恰巧看见罗弋风胸膛之上的情锁道:“这就是轻华给你的情锁么。”玉指抚摸着情锁的纹路,接着说道:“哪一日,我也这么给你身上来一个印记可好……”

    罗弋风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些事情……”

    “我怎么好像大病了一场,发生了什么事情!”

    “哼!你可赶紧好了吧!别一副娇弱样子,你多威风!哼!还想要学习我吗!你学的了吗?”

    “好了,我的好姐姐们!都消停会儿不行啊!”

    轻华勉强把委屈咽进肚内道:“好!好!好!哼!”

    秋雨说道:“大家不若趁现在稍作休整,然后再直逼慁界!鬼帝!你现在不剑禅吗?这对你来说可是大好时机!”

    罗弋风方才想到自己和垍大战之时吸收了不少灵力,回复秋雨道:“对!还是秋雨哥哥说的对!我这就进行剑禅!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

    秋羽不说还好,一提起直逼慁界,直接惹的轻华更加得纠结不已。

第一百二十七章 巾帼不让须眉

    秋雨特穆尔心道:“从鸿图特来冰城说辞,至今不过七日之余,何来女娲之肠半路拦截,从中作梗?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秋雨往冰武卫瞧去,粗略的在心里估摸着,“这兵将折损之数近半之多,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其不意,攻打那慁界个措手不及……此次来慁界为的不是和羽翯针锋相对,须得进退有余,保的蛮域之国无恙方好!”

    秋雨摇摇头,又想:“纵然现在长驱直入那慁界,也有些来不及了,耽搁时间如此之久,如何保证羽翯退兵!说不定此时,雪岭峡谷森林已经被羽翯霸占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秋雨面露忧色,“羽翯羽翼锋芒,如果有了雪岭峡谷森林,不是占尽天时地利么?如今之计,该如何是好?”

    “哥哥!你为什么发愁!是为了突袭慁界担忧吗?”莫莹问道:

    “咳……已经迟了!现在去慁界……真来不及了,我们耽搁的时间太久了。”秋雨闭上眼,心灰意懒道:“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意义!想必羽翯和女娲之肠早串通好了,这计策定是那千年狐狸裔想出来的。”

    “哥哥!妹妹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女娲之肠先是用凤凰拖延,又和我们兵刃相见……我瞧这羽翯和女娲之肠的关系可不光是串通那么简单,……既然时间上赶不上,不若现在我们兵分两路可好?他有拖延计,我有过梁梯……”莫莹说道:

    “咱先不说什么串通?就是现在兵分两路,也是于事无补!时间过去了,我们又怎么弥补过来?”秋雨叹口气回道:

    “未必!就时间上而言,去那慁界,是迟了。”莫莹两眼发光,接道:“此两路非彼两路!”笑笑,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哥哥,你说咱们现在离哪里最近!可不光那羽翯有天时地利人和啊。”

    “此话何解?这跟我们离哪最近有什么关联?”秋雨道:

    “哥哥!咱们现在可是已经到了枫城的边界了,那正北方向不是无妄海么?有了无妄海,说早不早?说迟不迟!”

    “妹妹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你有什么主意。如果救了蛮域之国,哥哥我给你记头功!”

    “我的意思是,哥哥你带一路冰武卫偷袭枫城!”

    “枫城?怎么又从无妄海变成了枫城?”

    “不错!”

    “即便偷袭枫城,对蛮域之国的威胁不是还在么?羽翯才是主力!”

    莫莹道:“对啊!羽翯征战蛮域之国,如果没了枫城做后援,它势必少了左膀右臂,虽说对整个战局无碍,但是拖延时间上,我们不是赢了吗?”

    “此话是有道理!那另一路呢!无妄海呢?”

    “哥哥!咱们来个以逸待劳,水淹慁界如何!”

    秋雨还没听出莫莹妙计,这轻华倒先头皮发麻,身子不住地颤抖。

    秋雨心下计较道:“何为以逸待劳,水淹慁界!”

    “哎呀呀!我的哥哥啊!我恨透那羽翯了,早就想替弋风哥哥出这口恶气,无奈我修真无缘,不能为弋风哥哥分担解忧,只好出此一招,好叫那羽翯和裔知道我的厉害!”

    莫莹继续解释说道:“哥哥,无妄海之水源源不断浩浩荡荡不知多少年代了,我们大可趁着慁界冰寒无光,把这大水通过符术手段引入,岂不是以逸待劳么。我们无须正面和羽翯交锋,只要水淹慁界,不多时,冰冻千尺之辰,羽翯自然知晓!”

    秋雨好似明白其意,问道:“如何知晓!”

    “哎呀!我的亲哥哥啊!你忘了日月同天之说了么。”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咱雪狐界和慁界有哪些不同?你还不知道?这慁界本来寒冷,长年见不得阳光,若无妄海引入慁界,那天现异象之景还不令羽翯知晓!千尺冰镜就是最好的征兆烽火。”

    秋雨拍手叫好,“妙!妙!妙!妹妹,你的意思是让这天现异象给那羽翯通风报信!”

    “当然了,那羽翯何等人物,那裔又是何等人物?他们不怕吗?更何况,千尺寒冰之气腾腾上旋,已经能作为最好的提醒了!”

    轻华难以置信这计策是由莫莹说出,哑口无言,心里想到:“天下之才有胤,亦有裔,谁能料想这莫莹之能,竟使他们都望尘莫及啊!”

    秋雨叹口气道:“只不过……只不过,这计策有点忒狠了点!”

    “哼!”莫莹气愤道:“谁叫他羽翯逞凶!慁界的百姓要怪也只会怪他头上的。”

    “百姓岂不是苦了点?那慁界……”

    “哥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冰窟之前,自有哥哥姐姐,叔叔伯伯现计,我从来都不把心中所想道出口外,这下好了,我要叫羽翯一败涂地!哥哥,这羽翯害死了我冰城多少雪狐灵,这一报还一报,天经地义!”

    “是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一个小女子并没有什么大才,只能在这些谋略上出出主意!好解弋风哥哥之恨。哼!羽翯当初杀死弋风哥哥母亲轻灵公主的时候,我看弋风哥哥心痛的样子,我的心就在滴血!”

    “妹妹啊!你……你的谋略当真不比那胤拙劣……”

    莫莹不言不语,心道:“可恶的羽翯,还联合女娲之肠伤我弋风哥哥,我不能出力,只好出计策了!我胸中韬略已有万万千,只是不得动用!今日水淹慁界,就是提醒那羽翯,伤我弋风哥哥,我就伤他万千子民!”

    轻华似乎双腿发麻,差点将要昏倒在行鹰背上,道:“莫莹!你好厉害啊!好一个伤我万千子民……舅舅啊,真是罪孽!”

    莫莹知道轻华心里不舒服,背对轻华道:“轻华姐姐,当年弋风母亲就是由于优柔寡断,才让这羽翯得逞,今日的你也该趁早摆明立场了!否则!你对得起弋风吗?你对得起你的姨母吗?”

    轻华泪流满面,“我……我……舅舅虽然有诸多不是,对我却是极好的,你现在水淹慁界,完全对我慁界之精灵生死不顾,我……我对得起弋风了,那我可对得起我的朋友,我的伙伴……他们本来就被诸多遗弃,现在又要遭逢此厄,我于心不忍……”起伏双肩,泪眼里看着那正剑禅的罗弋风。

    “轻华!战争面前,牺牲是必要的!更何况,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真想不到,你个女子竟然有此雄才伟略,想那七尺男儿也未必会有如此不世之略,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只不过……只不过……呜呜……”

    “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楚……原谅我罢!为了弋风,我宁愿得罪天下之人,也要护得他的周全!”

    秋雨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兵分两路!”秋雨语重心长道:“莫莹,你呆在这里好生照管弋风,我这就下令冰武卫偷袭枫城!我自去无妄海走一趟!”

    莫莹点点头,任由秋雨哥哥点将排兵,匆忙而去。

    不多久,这天空之上,只有这么一只行鹰孤落落悬空而停。

    七七昏迷不醒;轻华哽咽不言!

    莫莹眼里瞅着罗弋风身上的伤痕累累心道:“这一丝一毫的伤,我要他们百倍千倍偿还!”

    罗弋风脸庞青一阵,紫一阵,腾腾白气缭绕天灵盖之上。

    罗弋风习得《白打基式》,连剑禅都与众不同:那红橙黄三圈光环,自上而下,由小变大,围绕着罗弋风不停旋转。

    罗弋风现在修真等级是小六阶双击魂生黄色的级别,所以最外围的光圈颜色也是黄色。

    一会儿过后,绿色光斑出现在罗弋风天灵盖之上,他肩膀上、胸膛间,甚至后背之上,有绿色的灵团溅射出来。这溅射之景犹如火山里的岩浆一般,还时不时散发出“咕嘟咕嘟”的泡裂之声。

    登时,绿色光斑大作,它极具韧性,像镶嵌着许多绿色珠宝一般陡然变大变圆,随后排列在黄圈之上。

    绿圈稍停,青色之雾盘旋而起,这光斑还没成型,就见蓝色和紫色的气团也凝聚出来。

    这景象很是奇妙,青、蓝、紫三色好似富有灵性一般,青色光斑形成下坠,蓝色光斑形成紧随,紫色光斑形成压轴!它们后不僭先,排列有序,波光粼粼并相得益彰。

    罗弋风有点承受不住如此等级地提升,“呃”一声,抽搐了一下臂弯。

    莫莹心焦,取出香帕点拭罗弋风额头上的汗珠。莫莹这才发现,原来弋风哥哥浑身滚烫,犹如烈火焚烧一般。

    “这可如何是好!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莫莹愈来愈认为自己犹被焚烧之火段炼般不能自拔。

    莫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罗弋风会不会挺过去,几番瞎想,心急火燎,一筹莫展。

    轻华终于擦拭着无奈的泪水说道:“你这脑袋瓜如此聪慧,怎么对修真如此不通,咱这位今天是烧高香了,他连连突破数级,这是要到小六阶双击魂生紫色的级别了。”抽泣一声,说道:“别担心弋风了,他会没事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无妄海水淹慁界

    轻华垂首暗想,“弋风修真达到八七之数小六阶双击魂生紫色自然可喜,按理说我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内心全是不安。无妄海水淹慁界?弋风?你会同意这种做法么。”

    轻华望向罗弋风,转念又想到:“是了!这就是姨母《白打基式》的妙用所在,红、橙、黄、绿、青、蓝、紫、白、黑七种灵络均可内敛,根本无需三魂实相化就能剑禅。唉!弋风的《白打基式》可比我高明多了,当初大战女丑奢比,弋风探知灵络走向的敏锐程度可比我细腻多了,威胁将临,他都可以轻易化解……难道这就是姨母常说的总纲运用的重要性么。

    轻华又想,“不管怎样,这下我就更放心了,你有轻灵姨母的《白打基式》作为辅助,自然可以一飞冲天。我不能阻挡这水淹慁界之态……可也看不得生灵涂炭之景……真是天意弄人,弋风啊!此时的我不得不离你而去了!我夹在你和慁精之间,终是难两全,我已经无颜面对我曾经的朋友和本族……”

    正思虑间,见莫莹指示行鹰朝无妄海奔去,听莫莹说道:“弋风哥哥,你继续修真,咱们赶上秋雨哥哥,看他怎么给我们冰城雪狐灵出气,你知道是我出计水淹慁界,肯定会高兴的不得了……呵呵……我还是有用的,不是吗?”

    轻华神色忧伤,往昏睡的七七身上看去,“虽然时好时坏,但看上去是无大碍的,刚刚她看见情锁不是还吃醋了么。呵呵……弋风,这么多女子守在你身旁,想必不差我这一个!姐姐的心意我领了,即便我轻华没有陪你同赴婚宴,在我心里,我已经把自己看做是你的妻子了,慁界那些美好的回忆,我会把它铭记于心的。”

    轻华把苦泪独自咽下,又盯着莫莹的后背想:“别瞧莫莹是最柔弱的女子,她不比你那位褒姒差多少。凭她胸有成竹计定乾坤,就令我看出来了,她一定和褒姒是你的左膀右臂……我……我……姨母”泪水流进口内,“我该怎么办!”

    落后,轻华把心一横,面对弋风,悄悄地半蹲下娇柔躯体,轻轻地吻了一下罗弋风的眉间心道:“我的身子是你的,我的心也永远随你天涯海角,倘若哪日你红袍春宵拜天地,有我在你心里的一席位置,我就心满意足了。”然后,转身而去,行至三丈外,频频回首,再行数丈,眺望着离去的行鹰,“雪狐灵和慁精为什么要争斗数万年,乾坤一指真的就那么重要么?我……我……”

    莫莹聚精会神驱使行鹰,不仅没注意到轻华的不辞而别,连弋风成功晋级到小六阶双击魂生紫色都浑然不知……

    罗弋风体内奇经八脉被崭新的灵络充斥,血肉之躯好似焕然一新,本来伤痕累累的五脏终于自愈。由于剑禅太过耗费气劲,罗弋风饥肠辘辘,醒来之初就取出雪晶补充体力。

    罗弋风边喊道:“七七……七七……冷总……”边从储链里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用紫火煅烧。

    罗弋风心想:“都过这些时辰了,她们怎么不给七七疗伤,难道争风吃醋都到这步田地了吗。褒姒先不论,莫莹和轻华对七七竟这般不管不顾么。她们之间,真不能好相处吗。”

    褒姒道:“这次灵阶提升当真不小,令我都受益匪浅,要不是你晋升这么多,我还真得再休息多日……好一个《白打基式》,总纲暗运,连这暗海沙滩都弥漫起来真灵。亏得如此,我才吸收一些,早早醒来。”

    “褒姒老婆!你醒了?这么快?”罗弋风边照顾七七,边寻思着。

    “嗯!我本就是魂魄形态,只要蓄够灵力,自然就恢复了。”

    莫莹早看罗弋风的神态异常起来,“醒来后,只顾你的七七……都不带理我……哼……我真恨不得这七七魂飞魄散……”

    罗弋风半抱着七七的上半身,道:“这么多人,现在都去哪了,连轻华都不在了。”

    莫莹才想起了轻华狐疑回答道:“刚才还在我背后呢?她这是去哪了,难道知道了我的计策去通风报信了?”

    罗弋风问道:“什么意思?什么计策?什么通风报信?莫莹!轻华刚才还在这里吗?你们又争执口角了么。”

    莫莹一跺脚,行鹰半倾了弧度,“啊!”的一声叫后,莫莹站稳道:“哼!想什么呢?亏我替你出气,献出来妙计!”

    罗弋风问道:“替我出气?什么妙计!”

    莫莹道:“你真是鬼帝!都不知道我们误了偷袭慁界的时辰了么。脑里竟是花花肠子,一点都没有君临天下之气度,哼!”

    莫莹暗暗生气,背对罗弋风接着说道:“女娲之肠拦截我们拖延时日,秋雨哥哥犯愁,我才给秋雨哥哥出了妙计——兵分两路,一路偷袭枫城,一路水淹慁界!”

    “你说什么?”罗弋风喝道:

    莫莹唬一跳,实不料罗弋风听到水淹慁界后会暴怒,“我做错什么了,你这般吼我!哼!不就是水淹慁界么!干什么大呼小叫!”

    “什么水淹慁界,你快说来听听!”罗弋风放下醒来的七七,追问莫莹。

    “哎呀!就是我想给你出气,趁着我们的天时地利,想到我们离无妄海不是近点儿么,所以就给哥哥出了水淹慁界之计策。”莫莹有点委屈地说道:

    “水淹慁界!那慁界的精灵怎么办?”罗弋风斥道:

    “哼!这羽翯害你这般苦,我早就想替你出气,今日有了机会了,我还不让他好看么!”莫莹固执回答道:

    “要你出这馊主意!”罗弋风怪罪莫莹气道:

    “馊主意?你吼我!呜呜呜……你吼我……呜呜……”莫莹猜不出罗弋风的意思,一门心思的自我委屈道:

    “你水淹慁界,吃亏的固然是雨翯,但遭殃的不是慁精吗?莫莹,你这般善良,凭地如此歹毒!”

    “歹……毒……”莫莹盯着罗弋风的眼睛,泪水聚在眼睑间道:“你发什么火?不就是死一些慁精吗?要你这般对我么?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吗?”

    罗弋风喝到:“看你这般善良,没想到心如蛇蝎,完全不顾我的意志!”

    “这会儿,你跟我谈意志,哼!难道就因为轻华这个小妖精是慁精?你才对羽翯的子民怜悯吗?弋风哥哥,你怎么了,我这是在帮你啊……他们是我们的敌人……他们害你害的还不够么?你凭什么怪我!”

    罗弋风动了气,怫然不悦,瞥目前方继续喝道:“怪不得轻华不辞而别,想必跟你这恶毒的计策有关,真后悔带你来!哼!”

    莫莹从来没见罗弋风这般对待过她,一时手足无措,慌了神,失足跌落行鹰,“啊!”

    “莫莹!”

    罗弋风大叫,赶紧跃下行鹰,不顾一切去救得莫莹。

    两人依然飞到行鹰背上,莫莹扯开罗弋风抱着自己蛮腰的双臂,边哭边说道:“救我干什么,不是生我气么。我死了一了百了……”

    “哎呀,我的莫莹妹子?你怎么还这般糊涂……我身上有一半是慁精的血脉,秉承的是父亲的意志,你这般出此计策,让我有什么颜面面对已故的父亲……”

    “我不管!我就要他羽翯的子民拿血来偿!我做的没错,我就恨慁精,他曾经让我们雪狐灵死伤多少!哼!”

    “莫莹!我说不过你,好吧,赶紧追上秋雨哥哥,阻止他这般举动!”

    “哼!迟了,就让你追不到!哼!如果不用这个计策,你怎么围魏救赵?倘若失败,令雨翯得逞,你岂不是失信义于天下!我这般为你分忧排难,你不知道谢我,反而口难于我,哼!”莫莹少有的气愤写在脸上,和罗弋风针锋相对。

    “咳!”罗弋风见莫莹如此固执,无奈叹气。

    褒姒说道:“看,那不是秋雨哥哥么?”

    几人远望,罗弋风喝道:“还是迟了!”

    只见惊天紫雷划过天际,那一声声恐怖的雷鸣滚滚传来,先有闪电不规则的在苍穹里弄神,须臾之间,大雨倾盆而下。

    那无妄海海水惊涛骇浪,升起千百丈高,大浪翻滚,恐怖如斯。

    秋雨手持湛卢雪姬剑,释放雷电麒麟,把个大山一劈为二。

    但听高山“轰隆”一声,四处崩散滚石,这无妄之海海水再也不被高山屏障拦截波涛汹涌般滚滚西北而去。

    一望无际之水汹涌澎湃,如万恶之神降临慁界,“哗哗”泄去。

    万丈大水一股未去,一浪紧随,这后起之浪大过前浪身躯,噗通一声,张牙舞爪般淹没了半截高峰之山。

    麒麟雷电大作,大雨阻挡了行鹰行进的速度,罗弋风高喊:“快停下来!快停下来!”

    可是依然于事无补……当真是白浪淘淘水不绝,高峰大山浑不见,水去浪滚淘不尽,遂叫慁界变苍天。水不断,流还灌,凄凄惨惨一线天,莫说沧海变桑田,无独有偶难再现!

    大雨不断,水声淘天,雷声滚滚,闪电不竭!

    好大水,真真一个水淹慁界,日月不见!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七雷将现身

    水淹慁界之态不可阻挡,罗弋风歇斯底里大哭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快停下来?快停下来!”

    莫莹心疼罗弋风,赶紧搀扶罗弋风,这手刚触及罗弋风衣袖,就见罗弋风气恼不已,手臂颤抖,推开莫莹老远。

    罗弋风道:“我一心一意想要秉承父母意志,这下可好了……我这是害死了多少慁精?他们本就合体不易……又……又……”

    大雨淹没了所有人的悲愤,那不知是泪还是水的悲伤在罗弋风脸庞流过。

    “莫莹!纵然羽翯有百般不是,又关慁界子民何干!这下好了,我虽无罪,但怀璧有罪,这一个不争的事实已经造就,我怎么对得起母亲?哇哇……哇哇……我怎么对得起母亲……莫莹!你可真是大手笔!一上来就是水淹慁界!”

    莫莹见罗弋风如丧考妣,心如刀绞,哭着说道:“弋风哥哥!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他们不过是慁精而已,你犯不着为他们悲伤……”

    “莫莹!我这么爱你,你就这般对待我的心吗?你的这种爱令我感到恐惧!哇哇……你知道的?我身上流淌着一半的血脉就是母亲轻灵的!”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弋风哥哥!我从来都在乎你身上的血脉?你不爱莫莹了么。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的心就好痛!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

    “错了!这会儿大错已铸,说什么都无回天乏术……你看这恶水……该怎么办才好……慁界说不定已经不复存在了!我……我有罪……”

    “别这样……我的心好痛……呜呜……你别这样了,弋风哥哥……都是我不好……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

    罗弋风痛不欲生,捶胸顿足道:“这慁界本来屈居寒冷之地,受尽百世折磨,但是那里百姓淳朴好乐,你这么陷我于不义……我……我……我对不起母亲了……母亲……孩儿不孝……哇哇哇……”

    莫莹方才醒悟自己这计策带给了罗弋风无尽的痛楚,“我错了,弋风哥哥!都怪我!你歇歇!你看你脸色都惨白了……你不要吓我!弋风哥哥,莹儿知道错了!莹儿再也不这么鲁莽了!”

    罗弋风红了眼,对着莫莹吼叫,“你这么善良的女子,什么时候这般狠毒,你……你滚!”

    莫莹吓的脸色僵硬,咬破下唇,“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弋风哥哥!你?你叫我滚!叫我滚?”

    “我”莫莹全身无力,握紧抖个不停的手按住心头道:“你叫我滚!呃呃……呜呜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弋风哥哥……”

    罗弋风在大雨内摇头,悲愤叫道:“说什么情不情的,我不想再见你……你滚!我不想再见你……你滚……你陷我于不义!还真是我的未婚之妻……”

    “呃!”莫莹急火攻心,一口脓血堵住喉咙,哭道:“不!我……我不……离……开……弋风哥……”哥字未出口,脓血吐出道:“你不原谅我吗?我……我不过是想报复羽翯帮你的啊,弋风哥哥……你忘了那羽翯是如何攻击我们冰城的子民了么;你忘了羽翯是怎么坑害了你的母亲了么!”

    “走吧你!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莫莹听弋风再三催促自己走,心灰意冷,知道这是触及了弋风的底线,道:“好!我滚!看来,你的确不再原谅我了……”

    莫莹带着沙哑之音说道:“不管怎样!我是爱你的!我也绝不会后悔。”

    滂沱大雨中,莫莹额蹙心痛,她一遍遍将罗弋风的斥责铭记心头后,飞下行鹰朝着冰城远去了。

    罗弋风举起右手,期盼着莫莹回头,心里无比哀苦道:“莫莹……别……”

    七七终于恢复多半体力,在震风陵雨里呼喊:“弋风?这是怎么了。这么大雨!”她用手撑起上半身,眺望见无妄海水正向慁界倾灌,惊呼道:“好大水!整个慁界恐怕都会不复存在了吧!”

    罗弋风悲不自胜,听褒姒细声劝导说道:“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你就不要介怀莫莹的罪过了,毕竟她的确是为了你!”

    “褒姒,难道?你也觉得慁精的确该有此等罪衍么。”罗弋风迷离着眼神,似乎在为莫莹寻找证据开脱罪状。

    七七不知前因后果,一副咂嘴弄唇的表情,咽口唾沫问道:“我昏迷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莹为了能够围魏救赵,想出计策,水淹慁界!”罗弋风空洞着眼睛,说道:

    “什么?莫莹想出来的?这……这莫莹当真令人觉得有高世骇俗之能!”七七不明觉厉,细思极恐地说道:

    行鹰靠近秋雨的时候,秋雨兴高采烈道:“莫莹这计策绝对可以载入史策了。这下好了,说不定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覆灭了羽翯的所有!”

    罗弋风道:“别说了秋雨哥哥,我们进慁界吧,劳烦你现在就解开这雷麒麟之术,让雨停了吧!”

    “雷麒麟?湛卢雪姬剑竟然还能影响天气变化?”七七眼睛闪出白光。

    罗弋风背着双手,待秋雨特穆尔终于停了大雨后,说道:“走罢!咱们去看看我们造了多大的孽!”

    秋雨问道:“鬼帝!我们怎么能是造孽?嗯!轻华呢?我妹妹莫莹呢?”

    罗弋风不答话,朝着西北而去,半路半雾哭道:“那里已经结冰了!这可如何是好!”

    思虑间,慁兽边成群结队而来,边传来猿啼鹤唳之声。

    它们一个个背长倒刺,嘴里还释放着红色的慁波。

    百道红色慁波袭来,由几人正面迎击:罗弋风借由《白打基式》总纲之威施展出来数十道魂符之一菊镰;七七化身百百千,娴熟地运用斩术劈出来剑芒;秋雨则更为直接,他将雷麒麟释放出来,顿时炸雷四散而出,一条条犹如赤练蛇般撕碎慁兽。

    红色慁波虽然密密麻麻,但几人穿梭其中,仍然游刃有余。不消片刻,慁兽已经所剩无几。

    这时,罗弋风已经闪烁在最后一只慁兽的旁边,流着泪,触及慁兽的脖颈喝到:“魂符之一菊镰!”

    慁兽仰天鹤唳一声……红色慁波未出其口,在嘴里就爆破开来。过后,它整个庞大的身躯萎靡不振并消失生命迹象,坠落在冰面之上。

    几人落定,以为再也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就被金光闪闪的七人拦住去路。

    其中一人喝到:“大胆狂徒,竟敢私自截断天无山,混放无妄海海水水淹慁界,造下无边罪恶,你可知罪!”

    罗弋风自惭形秽,不能对答,幸亏秋雨接道:“你们是何人?看上去不像是慁精!”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均为天人,你们下界蝼蚁焉敢询问!”

    “哼!好大的口气!即便你是那三界六道十御、六老、五藩、十二洞我尚且不惧,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可识得我么!”秋雨不为所动回道:

    这人气的满面胀红,道:“呸!小小雪狐灵,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你们还敢提及三界六道十御?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秋雨道:“我只听说这是雨翯的地盘,哪里有你们这些三界六道之辈来管闲事!”

    其中另一人说道:“羽翯已经被神授予统管四大圣城和慁界之职!”

    “呸!我道是什么来路,原来是神界之人。千万年来,雪狐界和慁界就不在六道中超脱五行内,那羽翯竟然忘本做了你们的小丑傀儡,这倒还罢了,竟然妄图以此来托管雪狐之界!你们妄想!”

    “大胆!我们乃上天太极雷将、剑火雷将、外鉴雷将、内鉴雷将、神府天枢雷将、大梵都枢雷将、玉晨雷将是也!你敢公然抗神?简直胆大包天!”

    “哈哈啊哈!小丑羽翯竟然和你们狼狈为奸?卖了慁界?这慁界毁了也罢!”秋雨笑道:

    “小小蝼蚁!你这是与天抗衡!你可知罪!”

    “哼!不过雷将之兵而已!告诉你!就是六老、五藩、十二洞之主我尚且不放在眼里,哪里有你等说话的地方!”

    罗弋风听的云里雾里道:“这七人是神?他们和羽翯是一伙的?羽翯成了神的爪牙?神的小丑?”

    褒姒不屑地说道:“这些喽啰下来了?三界六道不是和雪狐界、慁界一直都相安无事么?他们这是要……”

    罗弋风问道:“你认识这些人的来历?”

    “不错!他们是三十六雷将的后七位!”褒姒轻蔑地回道:

    罗弋风开口询问雷将道:“羽翯成了你们的爪牙!可不代表我同意?”

    “呵呵!罗弋风,莫说是你,就是你父亲冰帝也得听神摆布!羽翯受神指派,由我等辅佐,不是来征求你同意的!鬼帝罗弋风?你可知罪么?”

    “罪?什么罪?你知道我是鬼帝?”罗弋风不解地说道:

    “水淹慁界致使生灵涂炭,岂不是莫大的罪过么!”其中又一位雷将说道:

    “少……少在那里……听着似乎言辞凿凿,但是这不该由你们来管!”罗弋风感觉理亏,心虚说道:

    “呔!鬼帝罗弋风!你听着,从今往后你要是听羽翯号令还罢,如若不然,定叫你灰飞烟灭!”

第一百三十章 枫城大乱

    罗弋风心道:这七人身体上散发着金光,不知实力如何?我们实在不宜和他们正面硬刚?更何况七七身体这么虚弱,实在禁不起再次拼斗了。要如何才可以全身而退?难道要我堂堂鬼帝委曲求全?那可不成!这样以来,我丢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脸,连整个家族都要蒙羞。

    褒姒道:“其实这也好办!没那么复杂,我一出面?一切就都摆平了。”

    “哦对了!你曾经说你是上天的圣女,对不对?你来和他们谈判肯定比我强。”罗弋风道:

    “谈判?我出去跟他们可不是谈判!他们还不够资格。”褒姒说道:

    “那还等什么?你出来和他们说啊!”罗弋风说道:

    “只是……只是这样一来,我就和他们楚汉分明了!”褒姒稍有疑虑道:

    “什么楚汉分明!谁是楚?谁是汉?你不是一直都站在我这边吗?羽翯直接成了他们的傀儡,圣战在即,我跟他们已经誓不两立了,怎么?你……你不会是还想做回神女吧!”

    “弋风!还记得我们初相见,我唱的《天问》么?现在的我是你的未婚妻,只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天问》已经表明了我所有的态度!我对苍天已经没有留恋了。”

    “呔!罗弋风,你还有什么话说,究竟是不是对慁界俯首称臣?你可想好了吗?”

    罗弋风不回答,催促暗海沙滩上的褒姒说道:“老婆!你还犹豫什么呢?你既然能和他们说道,就去说道说道啊,还顾虑什么?”

    褒姒无奈,只好一溜烟站在行鹰背上面对太极雷将、剑火雷将、外鉴雷将、内鉴雷将、神府天枢雷将、大梵斗枢雷将、玉晨雷将,他高傲地侧面而立道:“认得我吗!”

    七人面面相觑,于半空里慌忙下跪道:“不知圣女在此,我们有失回避了,望恕罪!”

    “可以,知道就好!带着他们滚的远远的!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褒姒道:

    罗弋风目瞪口呆心道:“老婆这么厉害么,这在天界的地位肯定老高了。他们这七人吓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嘿嘿!说明有戏,幸亏老婆厉害,不然的话我们还当真不能全身而退。现在和神界还不能把关系搞的这么僵,否则会很棘手……”

    罗弋风听褒姒说道:“知道有失回避,还不快滚!没听见我说话么!”

    “这……这……这……”

    “怎么?你们想抗命!”

    “不敢!不敢!我们哪敢啊!”

    七人唯唯诺诺,连连拜了又拜道:“这就走,这就走!”

    秋雨见状心道:“我指道这女子不过是寻常之人罢了,只不过以鬼帝罗弋风作为容器鲜为称奇,怎么神将见其会如此战战兢兢!看样子她的来历很不寻常,需要对她严以防范了!她会不会别有企图。”

    秋雨盯着褒姒一动未动,接着想到:“她是如何以这种形态紧随鬼帝弋风的?还是天上之人?这说明了什么?”

    七人无奈闪身不见,褒姒方才放下架子说道:“他们走了,事不宜迟,咱们赶紧离开慁界罢!想必羽翯不久便会废然而返!待到那时可就迟了!”

    罗弋风昏暗里寻望,只见千里冰封,冰雾缭绕,万物生灵尽在折胶堕指之象里,更有甚至,那多数活生生的慁精已经成了冰镜里的一景。

    褒姒扯动罗弋风的后衣襟道:“走了!事不宜迟!”

    罗弋风的眼眶中全是泪珠,“我的罪过啊!我没能及时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不要过多自责了!”七七劝说着,同罗弋风等架起行鹰远去。

    褒姒边一溜烟回归暗海,边说道:“弋风!不要婆婆妈妈了,羽翯来了,我们还走的了么!你还想你姐姐再来救你一回?”

    路上,罗弋风心道:“纵然我阻止得了莫莹一时,也阻挡不了一世,这水淹慁界终会发生。雪狐灵和慁界的恩怨势如冰炭,并非仅在一朝一夕可以化解……修真大道尚且遥远,但终归有日,不比这恩怨已经绞缠成了死结,一个个数将不清。”

    罗弋风回头望了望慁界,“那枉死的慁界冤灵,你们要是报仇就找我吧!千万不要找莫莹,她只不过一时被世代仇恨蒙蔽了双眼,实在不是她的罪过。我是冰城的鬼帝,自然是罪魁祸首,我没能好好的引领莫莹,才铸成大错……”

    褒姒在暗海沙滩之上,感同身受般同情罗弋风的感悟,说道:“弋风,你如此善待慁精,真和你父亲如出一辙……我的眼光果然没错,你值得我托付终身。你对慁精尚且如此,对莫莹又如此担责,对我自然也差不到哪里……”

    罗弋风说道:“莫莹犯下如此过错,我难辞其咎,终不能让她一个女子承受天下的指责!她哪里受得了?咳谁叫她是为了我呢?”

    褒姒说道:“知道就好!这才是我认识的罗弋风么。”

    罗弋风回答褒姒道:“知道吗?褒姒!迄今为止,我似乎看不透莫莹了,她的这些做法简直和她的天性淳朴相悖,真让我意料不到,她……她会如此坑害慁精,全然没有任何幡然醒悟之意。可是,她一个女孩子……我……她去哪里了……”

    “既然这么想念她,还要赶她走?你又怨她,又想念她……还这般无情斥责她!”褒姒说道:

    “虽是一时气急败坏,你说我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责怪她么。难不成要我把莫莹大卸八块吗?不是的!我的本意不是如此,我是想让她铭记此过,有过改之!”罗弋风意味深长道:

    “能么!我的郎!你已经是鬼帝了,怎么想法如此幼稚。莫莹为什么会略施手段,献计策水淹慁界?还不是因为你受他们的威胁太多了么。她这是爱你的表现啊,如果她和你并非青梅竹马,她又怎么会水淹慁界啊……”褒姒说道:

    “话虽没错!”欲要再说,被七七打断思绪。

    七七说道:“你在那里发呆什么!堂堂鬼帝连这么一件小事都要萦绕于怀么!”

    “你说什么!”罗弋风一脸严肃,斥道:“什么叫一件小事!什么是大事!”

    这时,秋雨高喊:“鬼帝!你看枫城!”

    罗弋风随着秋雨手指远眺,大惊,“出什么事了!我冰武卫有这等实力,仅仅千人就可以大乱枫城吗?”

    但见枫城城垣已经成为废墟,各个雪狐灵流离失所,这里乱作一团,不成样子。

    罗弋风心道:这比当初几大联盟攻击我冰城造成的烽火连天,血骨相掺有过之而无不及!按理说,我该高兴才是,怎么心里会如此痛楚!是因为这里的雪狐灵更加可怜吗?

    他们眼见一位雪狐灵妇人将怀里的婴儿丢弃在冰环瑞草丛中,然后哭哭啼啼抹泪远离。

    “这!这!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人死状如此恐怖,毫无血色可言……”罗弋风惊慌失措,泪流满面。

    秋雨赶紧跃下行鹰,瞧见偷袭枫城的冰武卫在城垣处维护治安。

    罗弋风也踉踉跄跄奔来,一位冰武卫拦住他道:“听这里的雪狐灵说她们太强大了,鬼帝!咱们还是赶紧逃吧!她们抓走了莫莹!莫莹现在,恐怕凶多吉少!”

    罗弋风拽住他吼道:“莫莹怎么了?被谁抓走了?去往哪里了?你们几千冰武卫就将这里夷为平地了?她们是谁?如何强大?”

    “不是!不是!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偷袭枫城,事实上,来的时候,这里就成废墟了!”这人赶紧下跪,解释说道:

    罗弋风紧握双拳道:“是谁这么大手笔!我造了什么孽啊,都怪我,才令莫莹置身险境。”

    秋雨竖起食指,示意所有冰武卫集结,然后,见冰武卫列成矩形方阵,井然有序的等待鬼帝发号施令。

    七七和秋雨分别站立在罗弋风两旁,接着和罗弋风一同迈向枫城大殿而去。

    罗弋风见枫城内惨不忍睹,心道:“莫莹被谁抓走了,去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寻没有……”

    这时,秋雨说道:“德亲疏于防范,将全城之兵尽数攻打蛮域之国,才致使这里哀鸿遍野。”

    罗弋风听秋雨如此说,点点头道:“虽然这枫城和我冰城已经势同水火,但毕竟也曾是我们的盟友国!何况?何况他们和我们本属同族。我们这就去看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还能找到莫莹被抓的线索。”

    “鬼帝!你!你曾经杀死伊秋子,现在不是以身犯险吗?我们当真要这般堂而皇之进殿么。”秋雨担忧道:

    “这没办法!须知唇亡齿寒的道理,说不定她们对我们也是极大的威胁!难道这里的一切不会发生在冰城吗?”

    “话是不错,但是终归不太妥当!七七内伤还没痊愈,我们又水淹慁界,难保他们回来的话,不会将罪果推在我们身上。”

    “诶!秋雨哥哥,你就不要劝我了,我意已定!更何况,莫莹不是还被她们抓了吗?我们勘察这里还是极有必要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宣誓“爱”权

    萧玉谱自报家门说道:“我萧家虽谈不上有什么王公大臣,也不是承袭了什么藩王勋爵,但是在这冰城之内也有盘根错节的势力!即便其他圣城,也有我家上百堂的老字号!至于修真之仕更是多不胜数,不胜枚举!”

    所向门仍是闭口不言,听燚瑶趴在后背上俏皮说道:“所向门他这是在你面前炫富啊!你是不是很担心洛神姐姐变卦!以前的你或许真是个穷小子,但是现在……喏!你看洛神姐姐脸上挂不住色儿了都!”

    燚瑶调侃不断地耳语说道:“你看他,要模样有模样,要气度有气度,要钟情有钟情,你有啥?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小肚鸡肠?木讷直肠?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几名小斯将几十道菜肴规矩摆在桌上后,见屋内紧张气氛甚重,不敢逗留,灰溜溜逃走……

    那几名醉汉吃了亏瑟瑟发抖,这会儿又听萧玉谱夸夸奇谈,更是害怕的不得了。

    萧玉谱不敢正视所向门,问褒姒道:“姑娘,你只要吩咐,我一定替姑娘出气!这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骚扰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萧玉谱从储链里取出包裹好的五十三朵冰晶玫瑰,“你的轻柔像阵微风,让我从容不迫地想让你知道,我对你始终情深一往!”

    “真够浪漫的!”燚瑶说道:

    萧玉谱道:“怎样洛衣慎!不接受我这花么。”

    洛神说道:“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奈何我已经有了心上之人,这花是如何不能收的。至于这些醉汉,就放了吧!”

    萧玉谱失落至极,心道:“看这情形,她的心仪之人莫不是默不作声的他罢。他这般其貌不扬,真是几世修来的好福气!凭的我这般示爱都不能虏获她的芳心!是了,即便是死缠烂打,我也绝不能轻易放弃,我就不信她始终会把柔情给这个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之人!”

    当即,萧玉谱说道:“没听到洛衣慎姑娘吩咐!饶了你们么。滚!别再我面前给我添堵。”

    “唉!你这白面小郎君当真是不懂规矩,我们是这间客房的正主,你示爱不成?就要喧宾夺主么。”燚瑶调皮地说道:

    所向门突兀地问洛神道:“他们调戏你了,就这样放他们走么。这可不像从前的你!”

    接着所向门不等洛神回答,又朝这几名醉汉说道:“你们要死,要活!”

    几名醉汉被吓地哆嗦不已,膝盖早跪在冰柏木制的地板上,边连连磕头,边哭着央求道:“想活,想活!”

    所向门目无表情说道:“想活容易,把舌头伸出来,让我割下!”

    他们怕的要命,脑袋磕出血来,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一般,颤抖地说道:“哎呦……我的大爷啊,这可……使不得啊……求求你了,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真主,还望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这回吧!”

    所向门慢慢地踱步来到洛神近前,挨着洛神落座,伸出右手抵着洛神下颔说道:“他们出言不逊,要搁在以前早成了盘中餐……我替你割下他们的舌头!”

    洛神心中一凛,先是震惊,而后又欢喜,“这所向门是在吃醋吗?是在替我抱打不平吗?”心跳加速,又想,“他头一次这般和我四目相对,他的手触及了我的下颔肌肤,是在萧玉谱面前宣告‘主 权’么。呵呵!所向门?我可逮到你的内心弱点了。”

    说是迟,那时快,几人跪地同时抬头的那一瞬间,所向门一闪身,用手作镰刀,指头为刀刃,手起刀落简单利落地将几人舌头已经割下。

    地板上,鲜血淋漓,几截儿舌头映入眼帘。

    所向门说道:“滚!”

    几人疼在地上打滚,脸色煞白,依然挣扎着起来,夺门外逃。

    萧玉谱心中一凛,道:“好快的身法,好冰冷的眼神!此人谈吐不苟言笑,行为举止更是怪异不堪!”

    所向门搀扶着洛神起来,然后自己坐下来,待洛神脸庞红晕满布之刻,一股脑抱洛神坐在自己怀中道:“刚才他的左手环抱了你蛮腰,右手触摸了你脚裸,是也不是!”

    洛神情不自禁一双美目打量所向门,心道:“他这是生气了呀!别人为了救我……嘿嘿!如此甚好,叫你有点危机感也好!”

    洛神坐在所向门怀里,两小脚欢快的打弯,她说道:“是啊!他不是为了救我么。你现在还不满足么,你现在的举动可比他直接多了……”说着,前倾着身躯,噗通着心跳,把所向门脖子抱着,又说道:“我就不信你会坐怀不乱?我要听听你的心跳是不是也和我这般揣着兔儿!”

    燚瑶眼皮上翻,说道:“哎哎哎!差不多得了!我可还在这里了呢!”

    “哼!现在你也吃醋了吗?刚才你不是也黏得要死要活么。”

    萧玉谱心想:她这般神情专注在他身上,任由他亲密无间的举动肆意妄为都不动怒,是真的把心交给他了。我站在这里她仍全然不顾,真是羡煞旁人。

    所向门咽口唾沫,直勾勾地盯着洛神的花容月貌,鼻子里全是她的体香,身不由己地把心提到嗓子眼,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把这个人的两只手斩下来!”

    萧玉谱惊诧莫名,心道:“要斩我的双手?”

    洛神兴高采烈说道:“嘿嘿!只要你高兴!你随便!”

    萧玉谱呆若木鸡,心里又想到:固然你不愿接受我的示爱,也不会这般视我如草芥吧!难道我的生死在你眼里真的一文不值么。

    所向门寒光一移,道:“你可听到了吗?”

    萧玉谱说道:“听到了,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来斩罢!”把衣袖往胳臂上捋了捋,伸出来,毫不畏惧。

    这时,燚瑶却想:“嘿!这白面小郎君脑子进水了吧!别人要砍他双手,他还把手伸出来……不行!绝不能让所向门斩断他手。这人长的还行,或许真能够追得到洛神也说不定,倘若所向门斩了他双手的话,他可真是机会渺茫了!我得阻止所向门,哼!就要这人有机会接近洛神才好,他最好死缠烂打锲而不舍,就这样给所向门添堵才好……不能便宜了这个残花败柳……”

    燚瑶阻止所向门说道:“别斩他手!我不要你斩他双手,说起来,他也是救人心切,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萧玉谱道:“多谢姑娘抬爱,为我求情!”

    燚瑶接着说道:“你是叫萧玉谱是吧!你坐,你坐……别杵那举着双手了,怪累的慌。洛神姐姐,你也听够了……就从所向门身上起来吧!还吃不吃饭了!这闹的……哎!真是的。”

    洛神道:“小机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歪主意,告诉你,你想多了!”

    燚瑶道:“嘿嘿!想多总比想少的好!你起来吧!所向门,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所向门道:“可是,他刚才都触及到肌肤了,我的心里不是滋味……”

    洛神听所向门的表述,听着怪怪的,又说道:“不是什么滋味……说来听听……”

    燚瑶打断道:“什么滋味!臭滋味!你那段儿呆木头有什么滋味不滋味的,算了吧,我们来这里干啥来了,你忘了吗?所向门,你可是我们的大富翁!”

    所向门这才重新审视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心道:“我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丰盛的菜肴,这几乎成了我的梦想!”

    所向门轻轻地掐着洛神的水蛇腰扶她起来,自己又复回原位,再也不对萧玉谱刚才的举动介怀。

    洛神对着燚瑶说道:“你这个机灵鬼,哼!坏我好事……”

    燚瑶说道:“嗯!别说,这位什么……哦对了……萧玉谱的花还是挺好看的,你不收下怪可惜的!”

    所向门捉起筷子,说道:“这个怎么使用……”

    燚瑶“噗”一声,吐出一嘴的饭食道:“哎呀!这可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真让我刮目相看了,所向门!”

    所向门道:“我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东西!也从来没见过如此丰盛的佳肴美味。”

    洛神心疼所向门,夹了一段儿冰紫树花扣霜鹿肉,送进所向门嘴里道:“这是花扣鹿肉,听说要用陈年的老汤,才能炖出如此鲜嫩可口的菜肴;这道菜肴制作工序极其繁复,需要用小火来回煅烧七回,使得老汤入得其味并祛除其腥,然后撒上些冰晶白糖,等晶体消失就可食用。”

    所向门边仔细的听洛神谈菜,边张开口,由洛神笑眯眯地喂食。

    燚瑶撇了嘴,说道:“就你懂的多!哼!”

    所向门说道:“入口不腻,嚼而嫩烂,咸鲜之味恰到好处,当真比雪晶强多了!”

    燚瑶噗嗤一笑道:“你是怎么个乡巴佬啊所向门,这冰紫树花扣霜鹿肉做的一般般了,哼!真是见识短浅。我看啊!不是这花扣霜鹿肉做的好吃,而是这美人送的好吃罢!哼!”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再探所向门手札

    不多久,几人用过佳肴,燚瑶说道:“所向门,知道品尝美味之后什么事情最美么?”

    所向门不解道:“什么事情?”

    “饱餐之后美美的睡一觉啊!“燚瑶不假思索地说道:

    所向门心道:是啊,我多久没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纵然现在我使出浑身解数对拯救女人也于事无补,不如趁现在好好睡他一觉也是极好的。

    正有小斯过来,引领他们去往西边厢房休息。一切妥当后,小斯下气怡声地道声:“客官,你休息!”后离去了。

    此时,燚瑶对着萧玉谱说道:“哎!别直勾勾盯着你的梦中情人了,我们这是要去睡觉,你还想跟进来啊……”递给萧玉谱一个眼神,小声接着说道:“你去账房把旁边的厢房包了,等我们走时再跟着!”

    萧玉谱满眼都是洛神的身影,他魂不守舍地问道:“你们两个女子和一个男子同寝一个包房?你们是夫妻!”

    燚瑶挤眉弄眼说道:“我和他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你相中的那一个是未婚妻,小子,我看好你,你还有机会的!”

    燚瑶拍了拍萧玉谱催促道:“别看你的美人了,还不快去包房?晚了可就没有了说不定?”

    萧玉谱心不甘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地去往一楼的柜台处。

    燚瑶捂着嘴,“噗嗤”一笑,心道:“真是个痴情的呆子!”然后麻利地退一步,把门一掩,猛的一回头,唬了一跳。

    洛神问道:“你刚才叽叽哝哝跟他说什么呢?”

    燚瑶道:“没什么啊,我看他比较痴情,就叫他也住在隔壁喽!”

    “你!”洛神脸上爬满愠色。

    “你……我……什么啊,你没看到他对你是一往情深么。如果我再妄加阻拦,岂不是更加造就了你们这断雨残云之情了么。”燚瑶古灵精怪说道:

    “要你多管闲事!我知道你憋着什么坏水,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所向门面无表情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还不休息吗?”接着便一股脑整个身体躺在大床之上。

    洛神和燚瑶一起往所向门看来,均脸露红光,燚瑶先说道:“你就打算这么睡觉啊!”

    所向门闭目养神道:“不然呢!”

    燚瑶嘟着嘴,阴阳怪气道:“我们两个女孩子,就一张床怎么睡!你下来!打地铺。”

    所向门说道:“什么是打地铺。”

    燚瑶懒得解释,只是突兀地踱步来到所向门跟前,一边闭着眼用双手拽住所向门的双腿下捞,一边说道:“就是你躺地下!”

    “噗噗通通”几声,就见所向门被拽在地板之上。

    燚瑶说道:“真叫人火大,有女孩子,你还好意思直接赖在床上先睡!”

    所向门反手一推,站立起来,他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泪痕直面燚瑶,说道:“我们在荒郊野岭,在现世的时候,不也是没这么多讲究么。那个时候,不也是背靠背,肩靠肩休息吗?”

    洛神道:“那能一样吗?你不会是动了什么歪心思吧!”

    所向门道:“男女同寝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同寝之人的心理在作怪罢了。对我而言,床只是休息的工具,我不会对你们有什么非分之想!”

    洛神脑门“儿”字形青筋暴突,她说道:“正是如此,才是对我们最大的侮辱,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在你面前都不能冲破你欲望的禁锢么。”

    燚瑶接着说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些你全部不通,洛神!他就是一个榆木疙瘩,你理他干什么!总之一句话,叫他睡地板上就行了。”

    所向门道:“这个我很难接受,这样行不行,我再去另开一间卧房,不是解决这个问题了么。”

    燚瑶、洛神异口同声道:“不行!”

    所向门问道:“为什么!”

    燚瑶说道:“你要是撇下我们怎么办。”

    洛神也说道:“我们这是对你严加看管,免得你这样的丑陋模样吓着别人!”

    所向门郁闷的说道:“这就是人类常说的占有是不是!”

    燚瑶、洛神再异口同声说道:“你想多了,我们占有什么!”

    所向门说道:“我!你们是不是想要占有我!”

    燚瑶苦笑一声:“我就呵呵呵呵呵了,你也真敢想真敢说出口,瞅瞅你这怪模样,我们不害怕,你都该烧高香了……”

    洛神说道:“要不这样,燚瑶!你出去另开一间屋子,反正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行为端庄的人,和所向门凑合一晚,我也不怕别人诟病什么!”

    “哼!你想都别想,我还不了解你,万一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岂不是坑了所向门!”

    “我坑他什么!我不在乎这些伦理纲常!”洛神说道:

    “我在乎!我很在乎……你出去就着隔壁睡下行不行!”燚瑶翻着白眼说道:

    洛神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你要和所向门同床而眠么。”

    燚瑶捂着嘴笑道:“不是不是,我是说,那个小白脸在隔壁,你要是想做些什么出格的举动,去那里合适些!”

    “好你的小蹄子,我非撕烂你的嘴不可!”洛神凤眼圆睁,装腔作势奔着燚瑶走去。

    所向门道:“算了,你们休息吧!我不和你们同床而卧了。我坐在椅子上休息!这,总行了吧。”

    “行!”俩人几乎同时,一头栽倒在床上,争夺起来被褥。

    这两人完全失去了女人的矜持,在床上大打出手,简直不在乎在所向门面前留下美好的印象。

    半晌,两人争夺了累了,渐渐地便合衣而眠。

    所向门望着两人甜美的睡姿,想到:女人!你在哪里啊,如果你在这里,也会和她们一样争夺被褥么。

    想到这儿,看见两人酣然入梦,把燚瑶整个娇容映入眼帘,“燚瑶跟着我,先前是为了从所向门手札内探寻她父母燚朝和南宫红颜的下落,现在呢?和她呆的久了,怎么发现越来越不愿意离开她,她像开心果一般总能够给我带来惊喜。

    “洛神就不同了,我几番从她手里死里逃生,似乎颠覆了她对男人的认识,致使她又开始对今后的生活充满希冀,她眼里渴望着我活下去并能够陪伴她。女人,这算是追求吗?如果算的话,我的心里为什么没有昔日遇见你的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如果我不在乎她,那我的心又为什么不愿意看到她落入他人之手……这是男人自私的占有欲吗?还是只是针对洛神才萌生的这种占有欲?”

    所向门在燚瑶和洛神地相伴下,似乎逐渐熟悉了雪狐灵之间相互交流的方式。

    所向门心道:“从前的我是以狼的思维来判定这个世界,所以才禁锢了女人,现在的我渐渐懂得了用人的思维来揣摩这个雪狐世界,所以才有了彷徨和迷茫。”

    过后,所向门气定神闲,再次来到所向门手札之内,“所向门手札自从和川海九宫融合后,并无什么具体的变化……“

    所向门盯着前方,熟悉的身影终于再次浮现眼前。

    “你是父亲吗?胤告诉我,这全是五极和裔的阴谋诡计?也是真的!”

    所向门再次闪动并拼尽全力和此身影比试步技。

    所向门边移动边问道:“你只以背影示我,是对我很失望吗?”

    所向门踏坤位,右手触及此人衣襟一角,将要触碰,一扑又空。他左脚比右脚还快,脚底红光一现,“这样呢!”

    此人仍不言语,右脚如同一动未动,而身躯却又离开所向门一丈。

    “切!”所向门料定是这结果,“为什么我触碰不得你!”

    所向门大怒,喝到:“万生万世因果演,徒了孽债往生缘,极乐净土有人寻,唯独机会尤我选——山河社稷图!”

    当下所向门神识一动,那二十二处颜色变换不停的悬空之火霎时拘住此人。

    所向门嘴角上扬,露出微笑,一闪身,自以为终于看见此人正面面孔。

    一抬头,愕然而立,“无面之人!”

    一眨眼功夫,此人肉体消失,衣服飘然而落。

    所向门瞥见,此人又立在自己身后,再扭头看眼前的衣服,“衣服也消失了,是瞬步——金蝉脱壳么。还是?你真的就是无面之人!”

    所向门高声质问:“你到底是谁!是不是罗泽!是不是我的父亲!”

    所向门心道:“连山河社稷图都不能禁锢你不动么。你到底是何种存在!”

    所向门失望之极,闭上蓝色的眼睛,任由此人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向门落魄地踱步来到一处悬空之火旁边,心道:“我原来再也不能多开的空间之门,此时不知道如何!”

    所向门神识一闪,紫火熄灭,大门突然出现并大开!

    所向门道:“看来还是跟修真等级有关系,过去遇到的瓶颈此时不复存在了。我进入这里,看看有什么不同!这又是怎样的一个空间!还是?一个简单的房间?”

第一百三十三章 预见之右眼

    所向门左脚迈进,右边蓝色的眼睛流出血泪,疼的所向门心如刀锉。

    然后,所向门不敢移动右脚,心里苦道:“这是怎么回事……”右手抹泪,“这……这……这是……血泪……”惊异万分接着想到:“我的眼睛怎么了?怎么会流出血泪!是某种禁忌导致的这种结果么。

    又想:“和洛神大战之时,我魂游黄泉,难道是那时黄泉水的缘故吗?”

    “我!是迈进这个房间还是退缩出去!”

    所向门忍着剧痛,尝试去睁开那含有血泪的蓝色右眼,“我此生至此,虽然遭遇了太多不公的际遇,但是却尤为嘲讽了这个世界之上的那些丑陋嘴脸。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到他们那些无所遁形的恼羞变怒!所以,我需要笃定自己的信念迈出去!”

    想罢,所向门毅然决然迈出坚定的步伐,进入这个崭新的领域之内。

    尽管这右眼如此剧痛;尽管这血泪从未停止;尽管这蓝色的右眼瞳孔内诡异地发出蓝光。

    “这一方领域是在催眠着我吗?”所向门心想:“到处都是烟雾,又到处都是迷惑之景!”

    霎时间,双翼闪电貂凭空而出,致使所向门惊讶非常。

    所向门疑惑地问道:“艾哈!你可以随意出入所向门手札?”

    “艾哈!艾哈!资格者所向门的艾哈!”双翼闪电貂当空悬飞,又返回落在所向门肩膀上一动不动,像极了猫头鹰样的雕像。

    所向门欲要转头观看双翼闪电貂,顿时感觉左肩之上的双翼闪电貂重若泰山。

    所向门动弹不得,任由双翼闪电貂锋利的两爪刺入他的锁骨之中。锁骨处“咯嘣”声一响后,双翼闪电貂就石化了。

    “啊!”所向门痛不欲生地大叫出来。

    二十二道颜色各异的火光尾随而至所向门身后,然后按十天干,十二地支方位环绕所向门。

    所向门黑色的泪痕如此僵硬,而那所向门的所有肢体又如此寂然不动。

    “艾哈,资格者所向门的艾哈!”

    双翼闪电貂似乎加大了双爪之上的力道,只听见“咯嘣”一声锁骨又响,所向门“哈”的一口吐出红血。之后,这锁骨连同双翼闪电貂红的可怕,像被烈火焚烧一般。

    “预——见——仪式——已——成!资格者可以窥探天机!”双翼闪电貂生硬说道:

    此时,二十二处火焰终于开始不间断地环绕着所向门而转。

    它如同加热器一般,逐渐炙烤起来所向门。

    烟雾逐渐消失,迷惑之景也不复存在!

    映入所向门眼帘的是:一个女人拖拉着踉跄倒地的莫莹,说道:“从你出生的时候,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画面陡变:雨翯兵临城下,所向披靡!冰城陷入水深火热之境。

    最后,女人挥剑斩杀了罗弋风并说道:“你比傀儡还可怜?比木偶还任人摆布!降临成狐鬼的罗弋风啊,重建天空之领域正是印证了你父亲冰帝统治的那个时代没落了。

    画面混乱不堪,一缕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所向门眼前——所向门泪流满面,是你么!

    “啊!“所向门痛苦不堪,他终于从无意识状态返回现实。

    “艾哈!资格者艾哈!”

    双翼闪电貂两只利爪从肉里抽出的时刻,二十二处绚丽多彩的火焰熠熠生辉,然后利爪抓伤的地方就完好如初。

    所向门如释重负,好像从冰冻里刚刚解封一般。他尝试伸展腰躯,呼一口大气,渐渐熟悉这里的烟熏缭绕。

    此刻,所向门发现他的右眼酸胀无比,再也不能轻易使得眼睑睁开。

    所向门用左眼环顾四周,除了双翼闪电貂和自己身入迷雾之中,什么都没有。

    他退步而出,怔在当地。那脑海里的景象久久不能散去。

    “艾哈!艾哈!预示仪式结束!资格者预示仪式结束!”它展开金色的双翼飞旋在所向门四周。

    所向门仍然带着血色的泪痕紧闭右眼,思索着刚才映入眼帘的景象。

    所向门心道:“到底什么是资格者?或者说资格者意为着什么?

    “双翼闪电貂是怎样的存在,它为什么可以自由出入我的神识?

    “这映入我眼帘的三处景象都预示着什么?”

    所向门面无表情,一边是黑色的泪痕,而一边是红黑相间的血之泪痕。

    所向门神识一动,重新使得双翼闪电貂回归山河社稷图。

    所向门立在手札出口处,纵身一跃,脚尖着地。然后所向门手札消失,他自言自语道:“一切如在迷雾!”

    “轰隆”一声巨响震耳发窥,使得燚瑶和洛神大梦初醒。

    所向门惊诧地瞧见门外火光冲天,急冲冲掀开房门,霎时间,炙热的温度迎面而来,所向门下意识举起胳臂,他以为可以遮挡着这扑面而来的腾腾热气。

    他双眼紧闭,侧头而向,除了右眼仍有刺痛外,全身肌肤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

    所向门忍着眼痛,去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向门大喊:“燚瑶、宓妃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这里不能久待了!还不出去!”

    言罢,燚瑶、洛神匆忙起身,都捻着避火决紧跟所向门而出。

    燚瑶边跑边说道:“什么人这么歹毒,竟然毁了这些个雪狐灵赖以生技的店铺!”

    洛神道:“这店铺未必有那么简单,你以为这里是现世?”

    所向门不言语,右眼仍然是半睁开的,心道:“雪狐灵世界日月同天,只有白昼没有暗日,他们胆敢公然作案吗?更何况这里还是冰城之内!”

    欲要冲火而出,才发现这店铺之外被施展了结界。

    火海里,所向门心道:“怪不得呢,这结界就是最好的障眼法。”

    “出不去啊,这里被施展了结界!”燚瑶说道:

    “只有破开结界才行!”洛神说道:

    所向门正要施展魂符,火海里传来声音道:“你们安静躺在客房里死去不好么。非要我亲自动手?”

    所向门泰然自若说道:“这大火和结界就是你施展的吧?”

    “呵呵呵!不是我还是你吗?”此人咯咯娇笑,从声音判断是个女人。

    “敢做下这肮脏事情,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么。”燚瑶愤然说道:“好大胆!敢在冰城内行凶作案,不要命了么。”

    此女带着面纱出现在三人面前,先是矫首昂视,再颤抖了一下娇躯,半晌说道:“你们两个女子和他什么关系!”

    燚瑶和洛神听此女一说,面面相觑,燚瑶先问道:“干你何事?”

    “燚瑶,你把嘴给我闭上。”此女说道。

    燚瑶吃惊地望着此女问道:“你认识我?”

    洛神道:“你也认识他?”秀手一指所向门。

    所向门单眼而看,一瞬间消失,然后敏捷地闪在此女身后,右掌企图贯穿此女的胸膛。

    “被我发现了?竟然要狠心杀了我吗?”此女言辞激动,略带颤抖地说道:

    原来此女留下了影子,致使所向门扑了空。

    所向门道:“你这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是我们发现了你的卑劣行径,你才要杀死我们!”

    “都一样!”此女语气略带愠怒。

    “魂符之一菊镰!”此女踏乾位,那手掌大小光刀现于手中。她利落一摆,光刀在音落之际脱掌而出。

    所向门大步流星,欲要踏兑位解除当前危机。

    此女笑道:“着!魂符之四十画地为牢!”

    所向门心道:“原来刚才的菊镰只不过是仰攻!”

    所向门双腿被缚住,动弹不得,见燚瑶前来解围,听此女说道:“我杀了她,你是不是会很心疼!”

    “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十二火光判,魂符之三十五贪狼缚!”此女略带嘲讽接着说道:

    燚瑶以为自己的速度已经达到风驰电掣的级别,不曾想此女反手一抬,变换了不同的位置,从三处攻击着自己。

    所向门喊道:“小心!”

    “迟了!”此女自信说道:

    眼见三个方位的魂符——魂符之一菊镰正面而来;魂符之十二火光判直逼燚瑶脑门;魂符之三十五贪狼缚快稳准地预判出燚瑶脚尖落地的位置并紧紧束缚住她。

    燚瑶心道:“完了,我怕是要命丧黄泉!”

    “哼!小小手段胆敢班门弄斧!”洛神呵斥此女说道:

    说是迟,那时快!洛神娇躯仍然留在原地,三发凌厉的魂符却被抵挡住攻击之势。

    再一看这娇躯,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一段残影。

    洛神灵压陡升,在三发魂符面前岿然不动。

    魂符之一菊镰被洛神左手食指轻易挡住,并捏着。

    魂符之十二火光判——大火从天而降,待要接近燚瑶天灵盖便静止不动!

    洛神轻蔑此女的本事,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魂符之三十五贪狼缚么!你的本事还不到家!”

    登时,此三处魂符被洛神轻易化解!

    此女大惊:“好高明的手段!”瞥眼看所向门,心里想到:“这就是你身边女子的实力么!”脑海里却大惊所向门的不知所踪,“人呢?”

    此女大惊失色,四处寻找所向门的踪迹,说道:“你躲在火里,能躲到什么时候?怎么?事情败露后,都不敢见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