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乾坤录全文阅读 第9分节

第八十一章 认亲

    罗弋风捅了马蜂窝,又是搅扰慁界,又是玷污轻华的清白,哪里还有闲暇的功夫再做其他,只顾跑路。

    罗弋风不见褒姒多少时日,终于按耐不住,藏匿在一个鬼魅的冰柏后面。罗弋风神识一动,潜移在暗海沙滩之上,“褒姒!你在哪里!出来见我啊!你在哪里呢?我好想你的!你为什么不来见我!是因为七七的缘故吗?是因为我做人的这些时日捏花惹草了吗?”

    一只蜥蜴面容的怪物偷袭罗弋风,手里六条黑色的灵络,“呀”声落下之际,逼裂开罗弋风的臂膀上的狐皮。

    “啊”罗弋风痛入骨髓,这伤口三寸来长,黑红色的火苗露出来,罗弋风惊吓一脸冷汗!

    “噢!吼吼……”这蜥蜴怪物并不打算停止进攻,反而更加嚣张跋扈,给罗弋风一个照面,左爪弓起来,使劲摁压在罗弋风的另一个肩膀,眼睛和罗弋风有一寸近,唬了罗弋风一跳。

    罗弋风下意识,左手捂着仍是逸散黑红色火苗的地方,“又是你!”

    “切!又是你!又是你!你只会说这样的话语吗?罗弋风,《白打基式》落在你手上真是废了!”这蜥蜴脚朝天,额头朝下,待到尾巴翘在嘴边,一口轻轻衔着,像风车般玩耍地转了几圈,才落地!

    “褒姒呢?”罗弋风四下张望,还不停的问!他知道这怪物伤他不得!

    “你这半吊子,还想得到褒姒吗?知道吗,罗弋风,我除了能够夺取你身子的主导权以外,还可以像你一样拥有褒姒!趁到底,这褒姒归谁还未可说呢!”这蜥蜴狰狞的脸庞,刻意使得肌肉鼓起来老高,露出森白的獠牙说道,“你打败了我再说吧!看到这黑色的灵络吗?它答应才行”

    一下子攻击过来,并不给罗弋风思考和还击的余地!

    罗弋风眼神迷离,侧身躲过,呲牙咧嘴难看到极点!神识一动,魂符之一菊镰!

    “切!老一套!”这蜥蜴也不惧怕,不顾菊镰的攻击,仍是用六条黑色灵络刺穿罗弋风的肉体!

    罗弋风菊镰招式未击中蜥蜴,就被蜥蜴六条灵络的其中一条变换了方向吸收了菊镰!

    没错!是吸收!而不是抵挡!

    罗弋风目瞪口呆,这《白打基式》辅助击打出来的菊镰至少有七次左右,这黑色的灵络连抵挡都不必,只是轻松的吸收了为止!当下脑里“嗡”一声,好似有雷电击穿了脑壳一般,这样罗弋风才中了蜥蜴轻易的一招!

    只是一招,罗弋风“噗”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但见六跳灵络蚕食着罗弋风!

    这罗弋风正在变成蜥蜴;这蜥蜴正在变成罗弋风!

    蜥蜴眼神希冀的亮起来,奸笑连连,“得到了!得到了!终于不用屈膝在你这个窝囊相之下了!多好一把摄魂之灵天秤,连用都不会用,岂不可惜!还企图独吞褒姒!笑死我了!嗯,哈哈哈!”

    罗弋风瞳孔失色,听着蜥蜴的奚落顿时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嘴角血迹斑斑,下颔处衣领变成了红色!

    罗弋风的脸半数变成了蜥蜴!眼神陡然犀利起来,“可恶!啊……不可能!”

    罗弋风弋不怕破了相,徒手把变成蜥蜴的面庞用尽全身气力手撕下来一片!这蜥蜴即干燥又粗糙的青色皮照这样被揪下来,血液霎时间溅洒出来!

    这角质的鳞片掉落在暗海沙滩,于此同时,将要变成罗弋风的蜥蜴,惶恐的惨叫道:“啊啊……罗弋风,让我变成你不好吗,这样你就不会被欺负,母亲也不会死!你这个废物!给我……给我……给我你身体的主导权!啊啊啊……混沌……白痴……”

    罗弋风不顾自己的安危,强制的左手右手一起在身上乱扯乱揪,一处处血红,一斑斑角质层!

    “切!被你发现了!”蜥蜴临去消失时,脸上遗憾的露出了诡秘的笑脸道:“你可不要死了啊!我还会来的!到时候,我一定顶替了你这个废物!切!咳!始终不行呢!”

    这“始终不行呢!”声音极低,恐怕只有蜥蜴自己能够听见!

    但见罗弋风全身的灵魂实相化从橙色退化到身体内,黄色的三魂重叠着重新逸散出体外!

    寻找褒姒,意外的进行着剑禅,而灵力的级别又提高,罗弋风的实力如今是小六阶双击魂生黄色。

    罗弋风额头上扬,大口呼吸着空气,虚脱失力,本来他可以顺利靠《白打基式》提升力量,没想到被蜥蜴这么偷袭一搞,如同大战一番重伤在身。还好没被蜥蜴得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罗弋风自我安慰心道,所幸提升了实力,也不算差,只要……

    只要二字提到心尖,瞳孔夸张的放大,血丝布满了眼眶,剑尖所指,是罗弋风的后背心脏的方向,罗弋风听见娇娆的声音喝到,“看你这淫贼哪里逃,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有情怀在这里剑禅,美的你吧!说,想怎么死!”

    罗弋风苦笑一声,知道这是轻华的雪姬剑,“我真纳闷你怎么会发现我!”

    “呵呵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寻踪你的身影,本来追到这里是发现不了你的,没想到,你自己剑禅痛叫出声,嗨嗨,这样我才找到了你!”

    “该死的蜥蜴,坏我好事!”

    “还好事!你!你这淫贼究竟……究竟……看到……看到……”轻华紧张的用素手锁着睡衣衣领,刻意娇柔的身子颤动一下,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慌乱情急之下竟然穿了一件薄薄的镂空花纹的透明睡衣,娇羞着恨意提升几倍,“该死的淫贼,还说是好事!”两行泪流下来!

    罗弋风终是有千万手段,如今也施展不出来,他由于蜥蜴强行的攻击,重伤在身,别说敌对,就是立起来的气力都没有,尴尬的要笑不行,将哭也不行!

    罗弋风手足无措,想来想去,自认为最糟糕的说法说道:“你是一位慁界的公主,你和轻灵是啥子关系,我们说不定还是亲戚!”

    “呸!淫贼,谁跟你是亲戚,我轻灵姨母是你叫的!”

    “你瞧瞧不是!我就说是亲戚吗?”罗弋风腆着脸自圆其说道:“你信不信我无意冒犯你,只是觉得这慁界的后宫好玩才来逛一逛的。”

    “无意冒犯我!”轻华羞红了脸,看着这透明的装扮,气不打一处出接着说道,“淫贼,任你巧舌如簧,我信你个鬼!觉得好玩,这慁界的后宫也是你来的!狡辩都不经过大脑,继续编吧你!”

    罗弋风假装诚恳的说道:“哎!我说美女,你可别不信,搞不好我就是你的表哥,或许你是我的表姐!”

    “呸!真贱!”轻华黯然神伤,她觉得自己的清白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淫贼玷污实在可惜,“贱货!继续编吧!”

    “谁跟你编排呢!我去后宫完全是奔着轻灵去的!”罗弋风一本正经连自己都信的语气继续解释道:

    “看!你还想去我姨母那里喽!你个淫贼,听着我姨母漂亮也想来玷污吗!我呸!我现在就杀了你,以祭奠我姨母在天之灵!”

    “轻灵是我妈妈!”罗弋风倒吸一口凉气,情急之下就说道:“妈妈啊啊妈妈!”

    轻华眉头一缩,觉得这淫贼满口胡言乱语,当真可恶,“不害臊!到处认妈妈!将死之人了!也不积点口德!”

    “真的,真的!”这轻华不由分说,就把雪姬剑这么往后一横,就要来刺罗弋风的后背心。

    罗弋分头冒大汗,开口叫道:“姐姐!姐姐啊啊,我是罗弋风啊!”

    这话未说完,轻华的剑尖刚好刺进罗弋风皮肉半寸,“姐姐啊疼!疼啊!我可怜的母亲的住处,我都不能去她闺阁走走吗?”

    “你是……你是罗弋风,我那个姨母在雪狐界的儿子罗弋风吗?”轻华半信半疑,剑尖不敢一动,生怕误伤了这个罗弋风。

    “我真的是罗弋风不假,不信,你大可去问问你慁界的其他朋友,我是羽翯抓来的人质,真的!这话有半点虚假,我……我被天打五雷轰!”

    这轻华好似真的信了一般,这才心满意足的去了心里大半的羞苦,柔荑一软,雪姬剑“啷苍”一声将要落地,剑尖在罗弋风后背皮肉上受落地的重力缘故,剜了一下,罗弋风吓的三魂外飞,脸色苍白!

    这轻华闭眼思索良久,这才不辱了自己的名声,当下心一横,刻意放大了哭音,从罗弋风的后背紧抱住,说道:“你个挨千刀的,要来看我也不必如此偷偷摸摸的吗?干嘛呢这是!幸好是你,也不辱没了我名节!毕竟姨母已经将我许配给你呢?”

    罗弋风脑门由于刚才的疼痛剧烈,这时候又被轻华这样说道,心里不知是真是假,尴尬说道:“哪里来的媳妇我?你别蒙我!”

    “谁蒙你!我这样子像蒙人的吗?你以为咋地!我病急乱投医吗?”

第八十二章 情锁

    罗弋风头晕目眩,剑禅之后,身体的痛楚发作起来,牙关一紧,不省人事。

    轻华着急的摇晃罗弋风道:“弋风表哥,弋风表哥!”见毫无用处,只好吹一声口哨,一声响彻天地的吼声传来,不消一刻,就见一只奇异的慁兽摇头晃脑的赶来。

    这慁兽极具灵性,煞有介事的踩着毛建污草,使得这草发出轻微的“折腰”之音。

    “额呵呵!丘骆!快!快来看看这是谁,咱们的亲人来了!”轻华笑着,平直的胳臂耷拉下透明的睡锦,不住的摆动着葱排,道:“别淘气!真的!快来!”

    这丘骆足有马的个头那般大,一身铁包金色的毛发,匍匐之前来,散发出气质高傲和不屈的神色,别看他愣头愣脑,好像真个的闻到了前主人的气息,敏捷矫健的快速跑来!

    丘骆近到半蹲着的轻华跟前,“哈”着气,等待着轻华抚顺它额头上的毛发。尾巴上下摇晃,极其讨好似的拱着躺着轻华怀里的罗弋风!

    轻华看丘骆的神色,顿时去掉了对罗弋风仅剩的一点怀疑,一咬牙要抱起罗弋风,使足了女子的气力,一不留神,踩住衣襟,“哧啦”一声,这细长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外。轻华被罗弋风七尺男儿之身压个满怀。

    轻华也不气恼,羞红了脸,一只手撑着地要起来。

    这丘骆也不闲着,张开大口轻衔着罗弋风臂弯,拽起来瘫软无力的罗弋风。丘骆不等罗弋风直腰的膀子再次后趟,轻轻的挺了下胸脯,一股脑把罗弋风整个身子甩出老高,迈前半步,正好使得罗弋风架在自己的身躯之上。

    轻华吁了口气,表扬了丘骆,仍是用右手食指指间翘起来笑眯眯的捣了捣丘骆的下颔。

    丘骆神气一番,表示接受表扬,昂了头,仅仅留一条眼缝来彰显“功勋”。

    不多久,轻华也跨在丘骆背上,吆喝一声,娇羞的抱紧罗弋风的七尺之躯,随着丘骆的形体穿越在森林月光之下!好丘骆一刻也不换口气,或奔或跃,或飞或窜,轻华还没楞过神,这闺房就已在眼前。轻华下丘骆的壮背,招呼侍婢们拖扶着罗弋风躺着闺阁的红塌之上。轻华看丘骆远去,方才挂上门栓,或羞或恨的看着罗弋风,不免思绪混乱,各种回忆的“凌乱”交织一起。

    轻华看着这个屋内已被侍婢收拾干净,地上哪还有“自己光凸凸身子出来时,带出来的水痕”,娇羞冲上颜面,红透入骨。

    轻华遽然在罗弋风旁边扯下裹体衣,挑了件衬体的绣着游麟花纹的青色锦袍穿上。

    轻华侧头,右手一掏陷在脖跟后锦领里的秀发,一搂,这如瀑布般的乌黑靓丽的秀发披肩后膀之上。轻华简单的捋了右耳鬓边,将几缕青丝掖在耳廓旁,紧紧扎上凤钗才满意的在铜镜里欣赏着自己的美丽。

    轻华踱步来到床榻边,霎时间想起了轻灵配婚的言语想到,“这可不怪我的表哥!既然你以这样的方式闯进了我的世界,我就收了你了!况且我们有婚约在身!你偷窥我也不算什么太逾越男女之礼!你们雪狐界的女子看中贞洁;我们慁间的好女儿也不是随便将贞**在地上!”

    轻华看着罗弋风昏死的模样,也不着急来救醒罗弋风,而是嘴角轻露着笑容,使个诡秘的手法,把罗弋风牢牢的捆缚个结实!

    “这个手法可是轻灵师傅传授给我这个儿媳特有的秘技哦!任你是多强横的雪狐灵都休想挣脱!何况你现在这个状态,也不会翻出什么花来!嗯……让我想想怎么给你身上加个烙印才行!当年轻灵姨母也是用这个手法把罗帝套的牢牢的!呵呵!你看也看够了,玩呢!也玩够了!看我不好好的伺候你!教训你一番!”

    轻华笑嘻嘻的神识一动竟是露出绿色的三魂重叠化,捻个手决,把储钗里的火炭之炉倒腾出来,又掏出一把小玩意——情锁。她把情锁放在火炭里用绿火来炙烤,一边烧一边说道:“喏!罗弋风……是你乖乖就范的,可别怪我!”

    罗弋风足足睡了老久,方才醒来,仍是疲惫全身酸疼,刚醒来就听见轻华这女人说什么要把情锁烙印在自己雪狐灵的胸膛之上。

    罗弋风瞪大了双眼,“哎!表妹!咱可是亲戚,你要干什么!”

    哟,我的哥,你醒来了!

    “你绑我这么结实干什么!”

    “没看到这个烧红的情锁吗?喏!给你烙上去!”

    “喂!你怎么不给你自己烙一个试试!”

    “我怕疼!”

    “你个小**,你怕疼,我不怕么!干嘛给我烙这么一个混蛋玩意!可别开玩笑,这玩笑开不得!”罗弋风神情紧张,眉毛上仰,跳了几次。

    “呵呵!谁跟你开玩笑!看我像开玩笑的人吗!”

    “喂!我说!你跟我较劲有意思吗?这手脚上的链锁怎么回事!我杂挣脱不开!”罗弋风着急的尝试了几次灵力凝聚,都失败了。

    “别挣扎了,这玩意可是你老妈降服你父帝的东西!凭你能解开吗?”

    “你说清楚!你到底要干什么!”

    “喏!你看,我们是有婚约在身的,你看了我的赤身裸体,也玩了我的贞操!想想是你的老婆,我就不跟你见外了!迟早的事情!”

    罗弋风冷哼一声,“别拿终身大事开玩笑,这玩笑大了啊,还有,你的手可别抖!这玩意这么红,就算我有雪狐灵的外皮也烧化了,你可留神些!”罗弋风来回瞟着眼,看着轻华摆在眼前来回晃动的炙热火红的情锁,心有余悸道:

    “哦!罗弋风你也有怕的吗?适才你昏迷的时候,就听侍婢说,大臣门都在拉肚子,想来就是你搞的明堂!是不是!”

    “我告诉你,你别给我烙这个!不然我不告诉你!”罗弋风好像有救命稻草说道:

    轻华笑着,举这火红的情锁更逼近罗弋风的脸庞,罗弋风明显感到火烫!“哎!你是我表姐,你可别失手,这玩意可是要毁容的!”

    “额呵呵呵!那你还不乖乖的说!”

    罗弋风看怄不过,只好乖乖说道:“是了!是!是我作弄他们的,行了吧!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放

    了我!”

    “非得给你烙下这印记,你才肯记着我的好!”

    “我可告诉你!我有老婆的!这可不好玩!”罗弋风想着莫莹的醋意,褒姒的威胁,七七的强悍,各种恐惧脑海里翻腾!

    “休了!断了!都行!我可是正儿八经轻华姨母许配给你的!你上辈子修了多少福气才攒下来了!”

    “哎!还是别了!看你这货色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还想多活几年哩!”罗弋风苦笑憋在心里!“该死的蜥蜴,这下完了,这玩意可是会烫死我的。”

    “不疼的!很快!很快!”轻华不管罗弋风大喊大叫,执意要把情锁烙印在罗弋风的胸膛内。

    “啊……”一声,罗弋风硬是被绿色的魂火熏烂皮肤,这情锁果然被镶进去,像给蜡像打金项链一般,还冒着白气,蒸蒸上翻,罗弋风疼痛难忍,头颅离开香枕老高,全身青筋暴露出来,叫了许久,这才又昏死过去。

    轻华怕不牢靠,摁了几翻,好像恨意抖消,爱怜之心升起来。果然迅速的把手指在空中一绕,这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一股脑出来被轻华绿火来煅烧,轻华刻意加大了药力的分量,不多久就给罗弋风服用。

    见罗弋风身上冒着黄色的魂气,知道这伤劲已经去了大半,心才放下,只是还不把缚道解开!

    罗弋风醒来!感觉出来胸膛还有微微的烫疼,知道这轻华没有开玩笑,怕的要命在想,“这女人比她们都厉害!我真是要栽了,早知道我招惹她干嘛呢!”

    轻华心里怜惜道:“我的哥!还疼吗!”

    “你烧也烧了,烙也烙了,你说说……疼不疼!”罗弋风没好气,但也没有办法,只好任人宰割,这缚道,他的确没有本事解开。

    轻华软绵绵的白皙柔荑,来触摸罗弋风的胸膛来揉捏道,“我的哥!我好心疼!没有办法,我也只好狠心给你烙印!不然今后你不买账可不行呢!”食指转几圈,揉来揉去。

    “现在还不解开我!”罗弋风连恨意都不敢有,说道: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才给你解开!”

    “什么!又有什么花样!”罗弋风眼瞳失光,没好气道:

    “你说你有老婆!是谁!还认识几个,统统交代了方好!”轻华柔情蜜语,手还不停的给罗弋风去疼。

    “这个不好跟你说!”罗弋风不解其意。

    “说嘛!人家又不会吃了你!毕竟有婚约,说出来,避免日后有其他的误会,你说不是么?”

第八十三章 美女心机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这女人太过狠毒,我怕你还来不及,怎么敢跟你说这些不要命的。”

    轻华青色的衣袖触碰着罗弋风的胸膛,拂来拂去,怪痒的,罗弋风噗嗤笑出声来;轻华甚解其意,腾出揉着的右手,轻微的给罗弋风抓挠,知道罗弋风不再痒,才整个香怀美胴瘫在罗弋风胸膛,泪急出来,问道:“还疼吗!我的哥!”右手触碰罗弋风的面庞!

    罗弋风闭着眼,整个软体仿佛融化了自己全部的抵触一般,最低处的防线一下子全部坍塌,说道:“莫莹是姐姐许配给我的,褒姒是青梅竹马,七七……七七是现世里遇到的,统共说下来是三个!”

    罗弋风边说着,边恐惧着趴伏在胸膛上的轻华是否有其他举动。见轻华软绵绵仍是瘫在身上,胆变大了说道:“这莫莹……这莫莹……我们已经有了……有了……现世人说是有了周公之礼”

    “什么是周公之礼!”

    “就是……就是……就是她把贞洁给我了!”

    这轻华一激灵板直了腰身,凹凸有致的怨眉逼人,恶狠狠的要去拣出来较大的火炭要往罗弋风身上扔,唬的罗弋风哀求着哭道:“你干嘛呢!真怕了你了,我说我不说,你偏要我说!我说了你竟然又要烧我!就算是母亲把你许配给我,我也事先是不知道的,你干嘛这么盛气凌人,咄咄逼人!大不了我答应你提出的要求便行了么!”

    轻华见罗弋风乖乖求饶,心疼着泪都奔涌而出,火炭从钳子里滑脱落地,“我不怪你……呜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他们不让我出去见你,说你是孽种,等见了你,你这混小子一下子给我来了三个情敌不说,还偷香窃玉,得了她人的身子!你要我如何自处,呜呜呜……”

    罗弋风“吁”了口气,见火炭落地,才去了恐惧之心,这惶惶不安的情绪方才逐渐稳定,“该死的蜥蜴,这些好事都是你给老子惹来了!这下好了,褒姒要是知道……要是知道……”

    “哎!始终是我遇见你的迟了,我的哥!你可是要知道我这身子是极其尊贵的,不比你的那些阿猫阿狗随便!你看了,就得负责,你懂吗!否则你母亲轻灵恐怕在天之灵都不得安生!”

    罗弋风白了眼上翻,“平白无故咒我死去的母亲干什么!既然我们有婚约,我承认了便是,你快给我解开缚道吧!我求你了!母亲也真是,竟研究这些个劳什子的缚道干什么,要是魂符或者魄符不好么,我还可解开。”

    “魂符,魄符,怎么好!你想干什么!不服气吗?怎么了还怪我咾!”轻华擦拭眼泪逼问罗弋风道:

    罗弋风苦瓜脸道:“哪……哪敢啊……”

    “这就对了!要我放开也容易,你需得答应我九件事情才可!”

    “别说九件!九百件都依你!我这副狼狈样没有讨价的余地我知道!”

    “你对天上的母亲轻灵姨母发誓才作数!”

    罗弋风没奈何,只好委曲求全道:“母亲,儿子罗弋风发誓,一定对答应老婆轻华的事情言出必践,绝不反悔,如若反悔必定被挫骨扬灰,进拔舌地狱!”

    轻华听罗弋风发这毒誓有点狠,小步快跑的爬在罗弋风胸膛上,赶紧温柔的伸出白皙的手抵住罗弋风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毒誓说道,“够了!我的哥!我信了!”当下在胸膛前挤眉弄眼,别提多乐了!心想,“怪不得当年轻灵姨母轻易的拿下罗泽,这些个套路果然实用!哪个男子不怕!哪个男子不就范!好歹姨母跟我这个乖徒儿说了这么多,那是咾,我经常陪姨母在始鳩山解闷的吗,姨母最疼我了!”

    罗弋风糊里糊涂被威逼利诱,被美**惑,傻不拉几的问:“哪九件事情!你说吧老婆!我好着手准备!”

    “哈哈!呵呵……真听话!”轻华吐气纳兰之息,吹在罗弋风眼睛里,先轻轻的把个粉出水的殷桃唇印在罗弋风那唇若涂脂的嘴上,寂静的锁目许久,方才离开,继续温柔道:“我的哥,现在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咱再办!我可跟你说啊,这几个女子就算了,打今日起,最好别出什么幺蛾子了!你最懂我的!”轻华温柔的说道:

    “是!是了……是的……”别提罗弋风心里有多苦,有多甜了,苦的是哪里是九件事情,这姑奶奶分明要了一个他的卖身契,一辈子的事情了,要是被其他几个祖宗知道了那还了得;甜的是,这轻华实在是美丽可人,最会撩他的心“温顺”着他的心意,最难得的是,她这楚楚动人的腰身,可着劲儿的在脑海里作祟,什么顾盼神飞了,什么娇柔丽色了,统统都占了边,想着那柔荑在胸膛上的抚揉,想着那粉出水的香唇……

    各种臆想流连忘返在心尖,实在给他太多的想入菲菲!“哎!反正已经木已成舟,只好答应她了,我这情锁之仇怕是几世都报不了了!”

    两人这么温存了大半个时辰,轻华才解开了缚道。

    罗弋风体力恢复差不多,只是趟的有些久了,又被这轻华如此折腾,腰板受不了,有点酸,可笑的是两个屁股的边侧不知何故疼起来,这站起来,真是有腰酸腿疼的毛病了。

    轻华见状,温柔搀扶着,见罗弋风一瘸一拐走将开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罗弋风见轻华笑的甜美可人,一把搂过来,说道,“还笑!都是你作弄的!看,这个玩意可掉不下来了,成了我一生的纪念,你得陪我!”

    罗弋风揭了伤疤忘了疼,打他一掌,给他一枣,他就把恨意抛到九霄云外!

    这轻华也是,真是个妖娆动人的绝色丽人,把罗弋风美的神魂颠倒,这个地方正是罗弋风流鼻血的地方,想到此处,罗弋风借着“敌意”硬是把轻华环抱在两臂之间,一手将轻华青衣的裙边帛锦花边撰在手心,重返春踏之上!

    好夜晚!好春宵!这两人闹腾多久不知道,方要日上三竿才起来。

    这一夜,轻华任由罗弋风解恨,亲她花容月貌的脸庞,亲她白皙的脖颈,亲她长长的睫毛,亲她弯弯的柳叶双眉!真美的罗弋风忘乎所以,胡天胡地的胡闹良久。

    真正是: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襟,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

    罗弋风从梦中醒来,以为睡迷糊了!但听娇羞的哭音骂道:“好你个罗弋风,你当真敢见一个爱一个,权当我褒姒的话当耳旁风,一个个的跟这个那个狐媚子搞一起,你对的起我吗!我才放任你多久不管你,你就胡作非为了,挨千刀的负心汉,真想一辈子把你变成狐鬼的模样,看你还作祟……呜呜呜……”

    罗弋风以为是轻华,看轻华衣不蔽体,还在熟睡,猛然间结巴自己问自己道:“褒……褒……褒姒……是……褒姒……你……回……来……啦……”

    罗弋风不敢马皮大意赶紧来到暗海之上,上前就要高兴的拥抱褒姒,被褒姒啐一口,一巴掌结结实实,毫无余力的扇一个耳锅!疼的罗弋风茫然失措,待要辩解,被褒姒抢先,道:“你是真不想见我吗!混蛋你罗弋风!你混蛋!”又在罗弋风另一侧脸庞留下掌印。

    罗弋风甚是苦楚,但也却是不好辩解,任由褒姒打骂也不还手,他是真的错了,罗弋风有自知自明,他知道自己是好色之徒,也权没有什么美色坐怀不乱的把持。

    褒姒泪流满面,看着罗弋风没好气,闭上眼,扭头就走!

    罗弋风一把拉过来,“褒姒!你知道的!我最爱的人是你的!你不知道我受了这女人的什么折磨!”

    褒姒恨的牙痒痒,扭转过身子,拂袖大怒,中指朝着外缘指道:“亏你说的出口,这春宵一刻,叫什么折磨!呜呜……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得陇望蜀!”

    罗弋风无可辩解,靠蛮力把褒姒搂过来,霸王硬上弓,急急的把唇和褒姒的樱桃小嘴接轨,被褒姒生气的推开,连连几口啐在地上,“别亲我,我嫌你肮脏!”

    褒姒粉面带煞,突然才发现罗弋风是光着身子急急来见她的,又是羞又是气的跺脚,道:“呸!不要脸的淫徒!朝三暮四,见异思迁!”但是手不听使唤,仍是把罗弋风的衣服从储钗里拿出来,扔在罗弋风胸膛前。

    罗弋风快哭了,“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我实在没办法的!这个女人的手段你是没见过!实在是我……我无能……”

    褒姒泪水噙了一嘴,“呸!”的吐出来,罗弋风这一下子急了,边穿好衣服,然后一抹鼻涕,脏兮兮的鼻涕扛在袖袍上,混着眼泪说道,“你看我胸膛还有个雪狐灵的模样吗?实在是这女人威逼利诱我,我才上的当!再说你是知道我这抵抗之力的,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褒姒果见罗弋风胸膛间镶进一把情锁,心疼的她泪水更加的抑制不住的往外流,褒姒起伏着双肩,抽噎不停,情急之下忘记恨意,踉跄的跑过来,用半寸长的粉色指甲轻轻的触碰罗弋风,道:“还疼吗?这可是情锁啊!和罗泽的……”

    “看么当然疼!”罗弋风见有回转的余地,一把把褒姒抱紧在怀里不肯松手。

    褒姒半推半就,哭的厉害,扯不开,挣不掉,“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原谅你,呜呜呜……你个混蛋,你个混球!”褒姒左右轻打着罗弋风,撒娇的埋怨着,只把双手又是推,又是拂打!

    罗弋风又厚着脸皮,再一次把褒姒拥入怀里,要把心掏出了给褒姒印证般,索吻褒姒,褒姒难以阻挡这魁梧的臂膀,只好闭上眼,边抽泣边享受着罗弋风的爱之忏悔!

    原来褒姒看见情锁,就明白了大半,知道这女子是用了轻华的手段将罗弋风套住,不信都不行,因为这情锁,罗泽胸膛也有一个!

第八十四章 不一样的女子

    褒姒见罗弋风的情锁镶在胸膛的肉里,心疼不是,咒骂不是,心乱如麻,终究被这一吻填补了创伤。

    忽听轻华醒来,使劲摇动罗弋风,以为罗弋风死过去了。

    褒姒瞥眼看罗弋风的尴尬神色,一脸嫌弃道:“你去吧!要是不见你醒来,指不定她出什么幺蛾子呢!”

    “这么说你原谅我喽!”

    “哼!”褒姒眼皮半遮着贼亮的眼珠,明显晃动了一次,接着说道,“看你今后表现吧!这次,这次要不是你又胡天胡地,我始终还是被你潜藏在深渊,也算有你的功劳吧!咳!谁叫我懂你这好色的个性呢!毕竟我出来了!你记着,仅此一例!哼!莫莹要是知道有你受的!”褒姒衣袖一拂,丽腰一摆,细的过分的拦腰锦帛丝带伴随着灌满的裙褶飙舞起来,“你去吧!省的我改变主意,哼!不用我发作,有你受的,毕竟有人比我还狠!”褒姒背对着罗弋风,半晌秃噜出,“比如七七!这姑娘可是烈性的女子!她可是个狠角色!有你受的!”

    罗弋风没奈何,临别时,还想来从后背抱一次褒姒的香躯,被褒姒提前迈前一步道,“哼!真是贱,你想多了!快滚!看见你就头疼,你可仔细你皮,出去后稳当些,你可知道,我不光可以看到,听到,还和你是同体,你想什么我都清楚!滚!”

    罗弋风像木头一般杵着不动,褒姒又叹口气,回过头,见罗弋风啼笑皆非的模样,又是气,又是怜,“我的祖宗!你还要怎样?”皮笑肉不笑的赶来,一伸红润细嫩的素手,一把推罗弋风回归元神!“原谅你了,等你想来见我的时候,自然来见,行吧!我的祖宗!真拿你没办法!”

    罗弋风眼皮上翻,惊愕了那正推摇罗弋风的轻华一跳,“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内伤未好,经不起一夜春宵的折腾呢!”

    罗弋风欣喜若狂,她只是记下了褒姒推自己的时候,明白的说了句原谅自己的话。

    罗弋风脸皮的笑容不等褪去,立马黑了起来,“原谅”此刻还环绕于耳,他分明又听见褒姒的啐骂,“不要脸,一听经不起一夜春宵的快活就笑成这贱样!”

    罗弋风脑海飘荡着褒姒的咒骂,脸带黑颜,刚才的笑容僵硬着转变成右眼皮止不住的跳动,想着,什么经不起一夜春宵的快活,我笑的是褒姒原谅我的话啊,“你说什么了!轻华!”

    没来由,“褒姒咯咯娇笑起来,原来这样!好吧!”

    轻华感觉罗弋风心不在焉,觉得有点怠慢自己,心里不是滋味,“一夜快活的男人都是这个德行,得了事,就轻看我了!”

    轻华一把揪过来罗弋风的耳朵,“穿衣服挺麻利的吗!怎么这一夜过后,还想跑路啊!”顺手一拧,转了又大半圈,不带半分心疼的说道,“看你这模样,听不听我说话!”

    “瞧你说的,哎呦喂!你轻点啊老婆!”罗弋风苦笑不得,疼痛难忍!

    轻华这才软语轻声的细慢说着,并放下手道:“还以为你这个挨千刀的风流快活后死翘翘了!”了字将要音断,被门外侍婢敲门声打断,“小姐,快起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你忘了!”

    轻华全身一颤,几缕青丝含在粉唇里,“我靠,比武招亲?”赶紧一翻身,这“颜如错彩镂金”的玉肌冰骨一下子,整个被罗弋风看进眼里,鼻血喷涌而出!

    轻华边噗嗤一笑,边麻利的紧衣束腰,“说你色吧!也不是第一次碰女人了,怎么还流鼻血!呵呵呵!”

    罗弋风尴尬的神情被心跳带沟里翻滚不住,简直要蹦出来,使劲咽口唾液道,“这真是白璧无瑕啊!”

    “呸!色鬼!跟我比差远了!”褒姒一语既出,罗弋风心跳戛然而止,像被泼了冷水,一下子静若寒蝉,知道造次了,不敢多言,就擦拭鼻血也跟随着起来。

    罗弋风边起来,脑海里臆想着,这要是褒姒的玉体该多好啊,说不定我还尚可温香软存一会儿,真美!

    褒姒红了脸啐道,“我真恨不得,再扇你一个耳光!”

    罗弋风这才真正意识过来,紧跟慢跟轻华的步伐,临出门口,听轻华毫不避讳的交代脸红到耳根的婢女说道:“我昨夜的动静很大吗,你红什么脸,告诉你们这事最好别外传,否则我扒了你们的皮喂丘骆!”

    婢女赶紧忙慌的下跪,哭道:“小姐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最好,你们了解我的脾性;罗弋风心想,“怎么看这光景,这些个侍婢怕这刁蛮的轻华怕到骨子里了,平常应该没少受她欺负!”想着身上打了冷颤,“我可是领教过了,这情锁就是一件摆在眼前的事例!”

    路上,轻华哼着小曲,跳着欢快的步伐,左腿交叉右腿跃一次,青衫随着轻盈的小脚舞动一次;右腿交叉这左脚迈一次,罗裙随着柔情绰态的蛮腰自恋一次。

    对轻华而言,在这丑陋万恶的慁界里生存,没有什么比把自己交给心仪之人更令人心醉了!

    罗弋风在其后,复杂可笑地想到了现世古人的一句诗词——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转念奇怪地又想道,“这世道如此复杂多变,穷其一生也未必有绝对的处世之道,你眼里见的,耳中听的,心里想的,扩张了整个世界之观,哪里尽显什么对与错,直与曲,不过了了经验罢了,倘若誓要行遍天下之路固然会碰头触壁,那也是无可厚非,毕竟三两事,难全人生经。曲则曲了,没甚大不了,莫不可心力憔悴,人在一世,虽活不过经验二字,但要知道经验宽了,心却窄了,何必呢!最好曲中直,碰壁有什么大不了,淘尽岁月之后,唯情最真!唯得过且过最为洒脱!

    罗弋风正纠结人生之路,被前方比武校场的滔天震撼之音惊到,去眼瞭见,好一个人山人海,简直要围得个水泄不通。

    罗弋风以为这又是羽翯搞得明堂,急切问轻华,“这摆擂台是要干什么!他们干什么吆喝这么厉害!”

    轻华眼角媚笑,“你别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们要跟你抢新娘,你知道吗!”

    罗弋风一愣,“啥子?”,搓拳弄掌,“抢人钱财,不过罪过二字,要抢新娘,好比裂皮挖肉抽筋之痛,我岂能容忍!”

    轻华娇手弓起来食指,叫弓着的指背抵住酒窝,笑声连连,“可以吗!也不算白痴,还知道这是你的痛楚!”眯着眼睫毛露出或遮或见的视线,接着莺声燕语的笑音在喉咙里婉转,“听好了!罗弋风!这是我们慁界有史以来的比武招亲!他们这是要选出一人来当我的夫婿,前些时日我还正值愁苦,日思夜想,该如何逃过此劫,不曾想,你却来了!姑娘我的芳心终于被你点亮,世上骚客万千人,终奈芳心唯独被你撬开,我即便在那擂台上哭着和你擦肩而过,心也是暖的!毕竟红尘万般种,那宵春夜最动人!”

    轻华在流泪,眼里却在笑!

    罗弋风看的痴傻了,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要轻华含恨而“终”,非得去把这擂台搅扰个天翻地覆才算罢休!

    这擂台足有一丈多高,百丈之宽,台下之人少不得多有起哄呐喊助威之人,直接围着这擂台水泄不通。

    从轻华这里要到擂台上已有一里之远,非得慁精们弄着神通变高了个头才可朝前观看不可;要想容身挤进一里之“墙”真是比登天还难!

    轻华背着手,欢喜着闭上眼睛扭过全躯,说道:“罗弋风,我就站在这擂台之上,即便你不来只是看着,我的心也是如此暖的!知道吗!罗弋风,我这一生从不愿轻易下得什么结论,自从遇了你,我结它一回又如何,不妨事,人们常说,别轻易下什么结论,这世道由不得你,可我说,那是他们未到情深之处,待到那时,他们才晓得,杀人的不是情,是心!”说着歪着闭月羞花之容在心窝上比划着一个小心心,示意罗弋风“我认定你了,我的心杀了情,但杀不了你!”

    之后,轻华惦足跃起,双臂悠然展开,青丝帛纱竟美的月下仙子惆怅,半空里华丽的转出万般情歌奔赴擂台之上。

    擂台上,轻华若忘记了罗弋风的存在,娇媚异常,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气度,说道:“哪位慁界之精赶来这比武招亲擂台之上,签下生死之状,赢者即刻获得佳人!”

    但听擂台之下,人喧马嘶,混乱不堪!

    轻华不比其他的美娇娘娇滴滴的,却是手插着腰,腿岔开多宽,娇喝到:“敢来上吗!我看哪两人敢来先开这擂台之音!”

    台下混乱,罗弋风的心情也极其沉重,他紧蹙双眉,“这个样子的轻华竟和方才判若两人,他不是读不懂女人,而是看不穿轻华这女人!瞧得出来,她似乎有万般无奈,也掩埋如此之深,真个是春宵一夜,把她的心全部都释放了吗!她这是要哪般,我是否要迈动这一脚,我这样做,会颠覆她的认知吗!她如此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生平所见的女子当中实在没有一人会有如此胸襟!怎能要我拱手送人!看这光景,她是铁定了心,要在她意中人面前演绎女子情怀了吗?我竟然还不如她吗?”

    罗弋风正想间,台下一状如狗,脸如人面之慁精,脚底生风,跨跃在擂台之上,“啊哈哈哈哈大笑,轻华公主,我来娶你来了!”

    轻华冷哼一笑,“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毕竟慁界七慁之一吗!先别急着说娶我!赢了这擂台之赛再娶不迟!”

    这慁还是哈哈大笑,不住说道:“不迟!不迟!啊哈哈哈……”

第八十五章 初场对决

    轻华立定,怏怏不乐地向擂台下面呼喊道:“各位好手,我虽不尽善,当也尽美!你们不会让我大好青春和一位狗身人面的慁灵相处一生吧!”

    “哪里话,我东东便不服气!”

    轻华哭笑不得,见着这位没好气道:“你还不如这山瘣呢。狱法之山,瀤泽之水出焉,东北流注与泰泽,其中多薻鱼,其状如鲤而鸡足,食之以疣;有兽焉,其状如犬而人面,善投,见人则笑,其名山瘣,其形如风,见则天下大风!终于化成慁精成名七慁之一!比你这样貌可强太多了!”停顿片刻继续道,“你东东呢?位于泰戏之山,那山上无草木,多金玉。有兽焉,其状如羊,一角一目,而目在其后!”轻华咂舌,看着都害怕打趣道:“你还是下去吧!我宁愿选择山瘣!”

    擂台之下,众人“哈哈”轰然而笑!

    东东额头背部的眼目一溜,羊身一摆,煞有骨气道:“轻华公主,咱这慁精地界,都是如此奇形怪状之物,如你这般水灵的尤物,全是咱毕生的仰慕和追求,你可不要拒人以千里之外啊!”

    “呵呵!”轻华两条白皙的胳臂相互绕在胸前,鬓边的青丝,被北边的微风吹来,斜倾在眼眉之上,轻华滑稽的状斗鸡眼样,鼓了半嘴的呼吸之气,下粉唇刚好包着上唇边就呼出来对着那在眉心正在撩痒的黑发“噗”了一声傲慢不逊道:“臭肥羊,就你这样貌,下辈子都没机会!”

    山瘣哈哈笑而不语,狗臀右摆,道:“东东!你我同为七慁,今个就好好比个高低,看究竟谁才能抱得美人归!”

    轻华哭丧个脸,心里自我安慰道:“抱你个头,就算你赢了,小姐我的心和身子你也难再如愿以偿!”

    这边,山瘣身体未动,周边之气便造作起来;擂台上那洒落一地的黄色槐树落叶叶柄朝上被山瘣吸悬升空;以山槐为中心,强大的气流形成半径五米来宽的龙卷风,像壁垒一样保护着他。

    东东见状,后蹄半蹲,前蹄一登,极快的绕开龙卷风的席卷范围;他吼叫一声,脖颈上的羊目露出绿光,俯冲的姿势作必,即刻冲过来。东东势在必得道:“魂符之一菊镰!”

    这菊镰发射之际,被背部羊目的绿光加持,陡然间扩大了三四倍的镰刀形状。这绿尾黑色的光刀比一般的菊镰冲击速度足也快了三四倍,就这样攻击着山瘣!

    山瘣撇嘴露出讥笑的神色,自信的岿然不动,仅仅眼神专注在东东诡异的步伐上。

    这菊镰冲击着龙卷风,进的半寸便缓下来,山瘣露出恶意的神色,眼角左移动,这菊镰就被龙卷风加大了劲道抛向东东!

    东东俨然不惧,不露惊慌,黑色的灵络布满全身,像黑色的火焰包裹着一般。

    菊镰不偏不倚击中东东,东东蹄上用力,刻意随着菊镰攻击的方向缓慢的靠阻力来卸掉劲道。

    “咝”,擂台上,东东的四只蹄子在坚硬的擂台之上拉划出来四条两米长的轨迹。

    “好样的!”山瘣暗自佩服道。那这样呢,山瘣不等东东摆正身姿故意的拉近距离,想要靠旋风的边缘撕扯东东。

    山瘣踏兑位,后腿支撑着,哈哈笑起,前腿弓在半空,眼见旋风果然把东东吸附在内。

    这龙卷风由下及上,蜿蜒的一截截送东东到顶端,誓要把东东摔个粉身碎骨!

    山瘣诡秘的一笑,魂符之三十地冰锥;即刻脚边矗立起来三米来长的坚硬冰锥——锥尖朝上,对准东东。

    山瘣吼一声,死吧!

    这东东从十来米高的上空被龙卷风控制着身躯,将要对准冰锥抛出。

    东东眼见就要身陨在魂符之三十冰锥之上,身躯还离冰锥有半寸距离,背后脖颈上的绿光再次闪烁,只见冰锥从半截处“咔擦”一声折了。

    即便冰锥从半截处裂开,但仍有几尺长的冰锥体对准了东东,东东羊体整个撞在其上,疼的东东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啊”声大叫!

    冰锥的后半截被上空坠落的东东砸碎,这裂散了一地的碎冰到处滚落。

    东东眼角冒火,恶狠狠的盯着山瘣,嘴角的血用舌头一舔道:“就是这个时候,魂符之七血花三两朵,”山瘣正在洋洋得意,当东东前蹄触摸到山瘣的前肢时,瞳孔放大,默念,“糟了!”

    这山瘣实在意想不到,东东知道自己无法破解山瘣的旋风壁垒,只好刻意使得山瘣攻击自己,使得山瘣把自己送进这壁垒之内!

    旋风之中,山瘣再也没有护身屏障,血红花三两朵即刻奏效。

    擂台之下,寂静片刻,全场沸腾起来,“呜”不知谁大叫,“真蠢!”

    “山瘣输了!”

    东东脖颈上的绿光一闪,血红花遽然把山瘣的肌肉撕裂,从里而外的长出几朵鲜血淋漓的红色花瓣,那花颈之上还在吸食着山瘣的血液。

    “你输了!山瘣!”东东虚弱的站立起来,继续道:“服吗?”

    山瘣眼神流露出后悔,再也笑不出来,任凭东东睥睨着他,“山瘣,你魂魄的强度本就比我低一个级别,如果不是这壁垒你早输了!”

    山瘣叹一口气,奄奄一息道:“还望东东贤弟饶我性命!”

    东东嘴角上扬,“那是自然,毕竟我们都是慁界的七慁!少一个都会减弱我们的实力!”背部绿光一闪,用尽最后的气力,狠狠的踹着山瘣!

    不知情的人盲目的叫道,“混蛋东东,不要脸,怎么对同伴还鞭尸!太可恶了!滚下台去!滚下台去!”

    实在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东东踹的越狠就证明这山瘣活下来的概率越大!

    东东瞧见山瘣嘴里一口血喷出了,连带着血红花宿主的种体吐出来,山瘣才“吁”了一口气!

    轻华目瞪口呆,只好宣布道:“第一场,东东胜!”眼神连看东东的余力都没有,声音被擂台下的观众都掩盖了!

    东东紧闭双目,极其困难的从羊角里取出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用黑火来煅烧成褐色的丸子服下,舒缓了一会,只见筋骨嘎吱乱响,不消片刻便神色精神起来。

    东东看山瘣仍是重伤不起,好心好意又重新煅烧了乌头、白芨、半夏、北豆根、松结,待药丸立成,及时的扶起来人面的山瘣,给他服用。

    擂台下方慁灵方才略约的懂得了东东的企图,这喧哗之音立刻静了下来。

    轻华倒竖眉毛,即便如此,也不愿高看东东一眼。

    罗弋风看了这场肉薄骨并的比赛,唏嘘着战斗的惨烈,“是啊!胜利只是如此,不付出代价,是看不到曙光的!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卸下重担,携着褒姒、莫莹的柔荑浪迹天涯!轻华你会来吗?”

    真可谓,得陇望蜀又思迁,唯独色心最留情!

    褒姒这会,啐一口罗弋风,“真希望这羊身的怪物留住轻华,好断了你的念想,但见轻华巾帼不让须眉的本色后,又甚觉悲凉,一棵白菜被猪拱了的滋味的确不好受!想想我前尘之事,嗨!烽火戏诸侯,你们男人当真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罗弋风一愣神,忽而想到此刻的褒姒是可以知道他的那点小心事的,“靠!忘了这茬了!”

    褒姒俏丽非凡,白衣怒动,立在罗弋风暗海之处,掐着腰,一副盛气凌人的威严道:“罗弋风,我不在这些时日,是不是经常忘记我的存在!有了新人就忘记旧人了吗?”

    “什么话啊,褒姒,我可不是这般忘情的人,只是轻华跃上擂台之时,那眼神的决意看的我凉透脊骨,万世情种千千万,唯独女人最难猜!”

    “呵呵了就!你也知道这个!我们女人你最好别辜负,否则的话有你够受的!看这轻华的一举一动就知道她并非一般人,轻易的就在你胸膛烙下印记,她这是早就知道擂台选婚的这一日的,分明是在警告你,不要忘记她!如此情深,很难说她不是情种!”

    “褒姒!我要去打擂台!我决不允许她在我面前羊入虎口!”

第八十六章 甘华出场

    轻华公主正在翻白眼,一看甘华出场,眼睛都亮了,“这是个帅哥!这个可以……可以!”眉开眼笑,继续想着,“总算有扳回一局的可能了。”

    这会,东东扶着山瘣已经下至擂台下继续看着比试,东东说着:“山瘣兄,我上台始终都是应个景,看咱们七慁的霸头上来了,实力强硬不说,长相还可以!我们都是没有机会的!”

    这甘华一派长衫而立,魁梧的体格刚好撑开肩膀,他背手瞭望擂台下面,摆出神态自恋的模样。一席红色并配有紫罗兰花纹的服饰,只在袖口有金丝银线相搅成滚边,神气的把翡翠玉佩在犀牛腰带上一挂,长发就简单用银色帛缎一束,没来由,使得缎带般的长发刚好跨越脖颈,轻微的触及后背上的红衫之面。

    轻华满怀心愿,肩膀微微上提,俩可爱的小手相握,抵着尖尖的下巴握在一起,“嗯!这个可以可以,勉强算过关吧!”

    “你看这轻华一脸的花痴模样,你确定是你的菜?罗弋风……”褒姒奚落着罗弋风,略带调侃的口吻说道:

    “哼!你难道忘记了我还在这里观战么。他甘华从一上台都还没有正眼看过你一面,你用得着这般欢喜吗?”罗弋风自卑的低语说道:

    “恩!这才是你,罗弋风,没事多想想自己狐鬼的模样,你就不会迷失自我了,这天下除了我和模样不介意你这狐身人面的模样,恐怕再也没有其他女子会如此大肚了;我呢是和你朝夕相处的缘故,莫莹又是你的青梅竹马,这轻华呢?天下的女子皆如此,都希望自己的另一半,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褒姒眼睫毛模糊了视线,歪仰着额头,伸出玉手,恰好素面薄纱的袖口褪下去,露出婉白的手腕,这中指点点下巴,若有所思。

    罗弋风自私的控制欲望被褒姒点燃,怒不可遏的生轻华的气,不知说什么好,只管一个鼻孔吸气,两个鼻孔出气,吸气如此缓慢,而喘气却如此急促。

    褒姒骨子里的秀美胜雪,刻意假笑起来,一边摇着唯美的手臂,一边捂着小嘴媚笑,仅露出来酒窝嘲弄罗弋风,“别生气嘛,小心气坏了身子,昨夜刚运动过度,这会儿不易动怒!呵呵……”

    罗弋风知道褒姒故左而言他,话音里听出醋心,尴尬的化出百无聊赖的神色,“等会,我就上擂台,看谁有本事抢走她!一会儿你帮我……”

    褒姒以为耳朵生茧,“你说啥!叫我干啥!”

    罗弋风看着轻华轻浮的色眯眯神态,只顾生气的说道,“你实力强横,如果我不敌,你一定帮我,褒姒!”

    褒姒嫉妒心陡升,“帮你把轻华弄到手,好给自己气受!我白痴啊?还是神经病?犯不着给自己安放个情敌受气!”

    罗弋风左脸挂着的肌肉跳动了几次,心跳加速,知道自己失言了,“褒姒!难道你愿意看轻华跳进火坑吗?你们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要是进不了火坑,我的身边就多了一个火坑!你说呢!”褒姒怨气十足,“你准备怎么向莫莹解释!你不记得她听见你梦里叫我名字时,癫狂的模样吗?哦对了,你的确不记得,你昏死了呢!”

    罗弋风有点苦苦哀求的意思,“那该怎么办!我着急啊!”

    “哼!着急!你铁定的着急!风流快活一夜的滋味再也品尝不了,你可不着急吗!该!”

    “褒姒,别拿我寻开心了……我知道错了,难道你要让我一看到情锁就想念她吗?”

    “这样有什么不好,我也少受些气!”

    甘华大喝一声,“魄符之七冰锥!”甘华斜倾着身,在敌手肩膀触摸了一次。

    这冰锥触肌而出,立刻刺穿了对手的肩膀。

    “这人是谁?速度和甘华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他输定了!”罗弋分被擂台上的战斗吸引,眼神随着两人兔起鹘落的你追我赶一动不动。

    甘华戏耍着对手,嘲笑着说道:“困民国,勾姓而食,有人曰王亥,两手操鸟,方食其头,说的可不就是你吗?”

    王亥肩膀生疼,无暇顾忌甘华的嘲弄,一门心思放在如何击败甘华身上,他跃起来,口里闷哼一声,舌尖一顶牙膛,重拳就要击中甘华。

    甘华不慌不忙,侧了身,任凭拳风从脸庞划过,“太弱了,只管凭着拳脚上的白打就想击败我?未免有点异想天开!”

    甘华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粗壮的胳臂肘处,“不堪一击!外强中干!”右手提起,如此迅速的在王亥胳臂未变动的当下时刻,把食指背反弹着中指,“魄符之三十一石弹!”

    “啊!”王亥大吃一惊,此时才意识到,甘华的速度太快了,等拳风击中甘华,他才发现这只是甘华瞬移后产生的留影。

    王亥受甘华如此近距离的魄符之三十一石弹的攻击,那食指背弹出来的灵力幻化成弹丸大小的黄色的珠子,不偏不移地击打在他最为柔软的胳臂关节窝上。

    “啊!”王亥由于来势汹汹,猛劲收拢不住,全身犹如庞然大物栽倒在地上。王亥左手捂着右臂,连连大叫着,“啊啊啊……”,蜷缩地上打起来滚来!

    甘华藐视着王亥道:“即便我们之间的等级只是相差一级,我也可以毫不费力的击败你,你竟然还想妄图踏乾位偷袭我,你想多了,我小六阶双击魂生黄色的级别可不是你能够击败的!”

    王亥倒地,依然站不起来,全身沾满了尘土,鼻青脸肿的模样好不狼狈!

    “我虽然一向沉默寡言,但是实力可是摆在那的,当初王派我重任,你以为不是看中我的实力吗!”甘华自以为是,继续说道,“其实我也并非非得夺得这擂主,只是看着山瘣和东东的激斗后,甚觉趣味才上来一试,轻华公主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你们当她是花觊觎着,在我这里,我根本懒得对她瞧上一眼!”

    轻华听着甘华不屑的语调,心里找恼,起伏着胸脯,“甘华你个王八蛋!不过小六阶双击魂生黄色的级别,就让你得意成这样了吗!可恶!让你尝尝本小姐的厉害!”话音未落,身快如光,一巴掌扇在甘华的脸庞之上。

    甘华没防备,哪里意想到公主千金之躯,会如此泼妇般打来,“可恶!”甘华站起来,抚摸这脸庞,“你个泼妇,今天我叫你好看!”

    甘华生气着提升了灵力,黄色的三魂重叠在身躯之上,移步一丈,立刻变化身形,捻个手决道:“魂符之一菊镰!魂符之二十一九曜缚!”

    轻华也不示弱,根本对甘华的攻击不屑一顾,凭空提升了灵力,这三魂都没有逸散出来,眼见这魂符之一的菊镰未近身躯半丈远就消失了。轻华轻移莲步,脚底生出的九曜缚锁链如同细丝般被扯断,“不可饶恕!甘华,我不仅要取消你的资格,还要教训一次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你想多了,区区小六阶双击魂生黄色也敢大放厥词,当真可笑!今天就让你瞧瞧我轻华的厉害,也不算辱没了家师的威名!”

    甘华吃此一瘪,心下不仅不对轻华找脑,反而刮目相看,正迟疑间,就见轻华不知何时又瞬移在眼前,在脸庞的另一边也补上了一巴掌。

    这一掌下去,擂台之下的观众皆被吓的身体后仰,痴痴地看着轻华暴跳如雷的模样,额头之上分明还看见了青筋外露!

    甘华在轻华面前如此不堪一击,惹的台下观众纷纷咂舌起来!这一时间,喧哗提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此时甘华的身躯仍然飞升半空不曾落下,可想而知,轻华的愤怒真的到了极限。观众随着甘华的身躯望去,只见甘华在天际划出抛物线远去了。

    躺在地上王亥大吃一惊,秃噜出嘴一句没轻没重的话,“还好我输了,要是赢了这擂台……可就晚了!”

    轻华还站在王亥身边,本来想去搀扶他起来,给他疗伤,听完王亥的话语后,脸色逐渐阴沉无比,瞪着夸张的大眼,血丝布满其上,恶狠狠的看着王亥!

    王亥自知失言,脸部尴尬的抽搐起来,立刻感觉着这天都要变色,恐怖的看着轻华狠狠的踹出一脚,将他踢下擂台。

    轻华弓着胳膊,如此机械的背对着观众左右摇晃踏步走去!这一形象立马被擂台下的观众复制了千万遍刻印在脑海!

    罗弋风头上掉下一滴豆大的汗粒,“怪不得,她会给我胸膛煅烧情锁,骨子里就是如此的霸道,如此的泼妇!她这实力如此强悍,比我的级别还要高,真不知道我是怎么跑的!现在有种被骗的感觉了。”

    “呵呵……”褒姒意味深长说道:“你个白痴!现在才发现!你没看到这轻华也会使用《白打基式》的总纲吗?”

    “《白打基式》?”罗弋风两眼一呆,耳朵上竖,“这就确信是我母亲轻华的徒弟无疑了!”

第八十七章 七慁十三鲎

    轻华将甘华打出界外,把王亥踢下擂台,右手擎着天,伸出食指道:“擂台赛继续!谁还愿意来这里一展拳脚。大可上来!”

    台下众人指指点点,或张开大嘴巴;或侧起来耳朵;他们被轻华前后反差震惊着。不多久,观众噪声大作,阵阵惊叫不觉于耳。

    轻华打下手势,示意大家安静,“我,轻华公主,正当芳龄,谁要舍身来这擂台之上赢取我!”闭上眼,说着违心的话。

    “我来也!”罗弋风终于按捺不住,跃上擂台。

    罗弋风这一跃,擂台下便如同炸开了锅,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谁呀!不是我慁界的人……赶下去……赶下去……”

    “他就是那个雪狐界的人质……”有的扔石头,有的扔烂泥,有的扔粪便……

    轻华意想不到,罗弋风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闪身擂台——他要迎娶她,他要营救她!

    擂台下也有开明的人,“他是轻灵公主的子嗣,也流有我慁界始祖的血液,怎么不能上擂台!开打!开打!”

    轻华嘴里噙着泪,甚是感动,伸出素手,来提左肩膀的袖衫,心里想到,“你甘冒大险么!你可知道,纵使是这慁界精灵在这擂台之上都有丧命的危险,何况是你!我慁界才在冰城吃了败仗,你上得台上,性命有忧!”边想着,边赶紧跑过来,也不劝说,只是拼命的含着泪珠,推罗弋风下台,“我不需要你来解救,要你多管闲事!你下去吧!再也别上来。”

    “既然上来了,岂有再下去的道理!”罗弋风看着轻华,执意要为她的将来拼一拼。

    轻华不过认识罗弋风将近两日,但心思在始鳩山上陪伴轻灵公主的时候,却已经情根深种了。

    轻华此时的心情极其复杂,难以言语,倘若推他下去,就可能推开了一世;倘若使他逗留擂台之上,就也可能逗留了他一生。

    轻华强忍住泪水,“你我不过相识了才近两日,犯不着为我拼命,怎么?觉的自己的本事很强吗?不用

    为昨夜的事情感到丝毫愧疚,不过风月一刻,逢场作戏罢了……罢了,你赶紧下去吧!再晚,即便是我也无能为力了。下去……下去……下去呀……”

    “我不!”罗弋风一根筋,执拗的不行,奋力撕开胸膛的衣衫,大开在轻华的眼前。

    轻华把清鼻一吸溜,那婀娜身躯一颤抖,仿佛抖动不已的手不敢触碰情锁一样,一激动,竟然储藏了百多年的悲伤化成绕指柔在泪水的催动下,一刻也容缓不得,泪水哗哗哗的下流起来。

    她触碰着罗弋风胸膛已经凉透的情锁,心里却如同滚烫的岩浆般翻滚起来,这种希冀在胸膛间情锁上的印记竟然比那春宵一刻还胜百倍,千倍!这才是女人最在意的东西——情。

    擂台下喧哗声被飞上来的两人打断,此两人脚下的磁暴声如此巨大,以至于轻华都从梦里醒来。

    罗弋风不管这上来之人如何逞凶斗狠都不惧,拽住轻华即将退去的柔荑按压在胸膛的情锁上,心跳加速,“我要定你了,轻华!我这人比较木讷,是第一次向女孩子表白,看你这样故作坚强的模样实在叫我心疼!你就在这里看我如何斗他们就好!放心吧!我绝不认怂……一定可以带走你!”

    “可是……你会死的!”轻华轻启唇齿道:

    “没什么!真有抵不过的强者,我们不会跑吗?难道你不愿跟我浪迹天涯!这天涯海角共赴情海,让我放下刀剑的人就是你——轻华……”

    轻华倒吸一口毅然绝然的气息,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罗弋风还不放轻华的素手,被这两人等待的不耐烦,“轻华公主的擂台今日不做也罢,先杀了你这个雪狐精灵再说!”

    罗弋风视死如归的模样,受男女之情的熏陶,豪情道:“你们是谁?就连裔,羽翯,我尚且不惧,凭你们也想把我吓破胆么!”斜眼看去,一股杀意提升起来。

    罗弋风放开轻华的柔若出水的手,扭过头,立现出狐鬼的形态,“今天我就大开杀戒,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

    “好大口气!你个小毛孩,有什么能耐!知道我们是谁吗?”

    微风揣测着罗弋风的心意故意变大,罗弋风银白色的头发被吹起来蓬乱着,这一缕发丝为罗弋风打气:发丝的下摆处从罗弋风的下颔弯折着腰身柔软的要来抚摸罗弋风的左脸庞,罗弋风揪着这一缕银白色的发丝向背后一丢,“我管你是谁!”啐地一口痰,“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别他妈废话,要打就来吧!”

    这两人相视对眼,就要施展魂符,只听台下连连上来了十来个人,其中一人道:“慢!”

    罗弋风见人多了,豪迈之情陡然而起,立刻从储链里取出烈酒,扬起额头,咕噜噜灌喝着几大口!喝完将盛酒的皮袋朝东一甩,呵呵呵笑着,“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为首之人见罗弋风豪迈之状,也不打搅,等罗弋风问起来,方才将目的说了出来:“罗弋风,我们知道你是雪狐城的新任鬼帝,也知道你是轻灵公主的血脉!有你在我慁界作质子,实在再好不过,羽翯大王三令五申,令我等皆不为难于你!可你小子不识相,偏要来踏我慁界比武招亲这趟浑水!呵呵!”冷笑一声,身躯一扭,煞有介事道,“你若下去,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倘若说个不字,就别怪我等对你不客气!羽翯大王心慈手软念你有他家族骨血,我等可不会心慈手软,你雪狐界可有我等亲朋好友,徒子徒孙的血债!”停顿片刻,道:“你可知道这血债需要怎么还么!”

    罗弋风不等此人多话,眼球里布满了血丝,毫不避讳的悲恸道:“血债当然要用血来偿还!”

    此人,手掌还于胸间,“我们便是这慁界的七慁十三鲎!”

    “还有名号!说来听听!”罗弋风冷笑一声:

    “我是女丑!”

    “我是奢比!”

    “我是蜪全!”

    “我是穷奇!”,停顿一刻继续说道,“那山瘣、东东、甘华都是我兄弟,我们统称七慁!”

    穷奇语毕,罗弋风恶狠狠的瞪着其他人,见他们一一自报姓名。

    “我是怵惕,这位是我的夫人连体三青兽双双!”

    “没错!我是双双!”

    “我是石夷!”

    “我是朱獳!”

    “我是幽珂!”

    “我是蠪蛭!”

    “我是雍和!”

    “我是起休!”

    “我是风槐!”

    “我是舍剃!”

    “我是亢龙!”

    “我是敕才!”

    “我是螳淼!”我们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十三鲎!

    “你们是打算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倘若这样岂不麻烦!不若你们结伴成双,组个队一起上来吧!”罗弋风左右注目着这一二十形态各异的怪物模样的慁精,只把目光打量了一下女丑、奢比、幽珂三位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女子。这双双和石夷他是真的不敢恭维,一副怪物模样,丝毫不带女子的任何特征。

    “你们谁先来!”

    怵惕和双双自告奋勇,跃跃欲试,踏前一步,“叫我等先来吧!看你细皮嫩肉的肯定美味!”

    罗弋风不认识怵惕和双双,可怵惕和双双实则是见过罗弋风的;罗弋风刚出襁褓,轻灵带领着他们逗玩过小罗弋风;这会儿罗弋风长大了,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印象。

    怵惕和双双是不会杀死罗弋风的,他们是轻灵的忠实奴仆。在他们眼中,罗弋风是少主般的存在,怎么会包藏祸心害死他。

    怵惕和双双满心算计着,只为了打败罗弋风保全他性命,把他赶下轻华的擂台就好了。

    怵惕双双假意道:“罗弋风,我们二人可不是好惹的,不若现在下去免受皮肉之苦,如何?”

    罗弋风不解其意道:“这个好说,把你们打败,这个问题不是迎刃而解了!”

    怵惕心里不是滋味,和罗弋风对决岂不是很是对不起已经逝去的轻灵公主,但倘若不如此,又怎么可以保护少主安然无恙,他和双双面面相觑,打着哑谜,相互示意道:“我们开始吧!尽量下手轻点,让他败下阵来就可以了!”

第八十八章 狐鬼现威

    这怵惕想当年跟随轻灵之时,就已经威名传扬;攻打冰城,心里对轻灵公主的忠心不敢遗忘,始终没有露出真实的本事为羽翯出力。

    怵惕长相凶神恶煞,但是心灵却是极为敦厚老实的,他不准备一上来露出真万,权当是罗弋风的陪练。

    怵惕一闪,踏上兑位,大喝一声,“魂符之一菊镰!”

    这月牙般的绿色光刀,在兑位是手掌大小,暗合九宫八卦之理,受到地磁线三次的磁暴加速,射向罗弋风。

    此时的罗弋风正好跃身空中,躲避双双这连体兽的体术攻击。罗弋风身形已经落定位置,不好立马转变过来,只好神识一起,左手掏在右臂的咯吱窝下,连发十几道菊镰光刀。

    怵惕预判罗弋风会踏上乾位,不曾想被罗弋风急中生智,反方向使用魂符之一菊镰。

    双双惊讶“咦”的一声闷道:“这十几道月牙光刀不是魂符之一菊镰么!少主这是修习的《白打基式》啊!”

    怵惕一击未中,暗暗称许,回首西看,将右脚抬起来,左腿半弓,空中旋转了十几圈,像风车一般打来罗弋风;双双也不闲着,立刻在艮位身形晃动,脚未动,人已闪在半空。

    双双配合怵惕的风车,不想使罗弋风随意使用瞬步,捻个手决,头朝向罗弋风,左手将右手送出来,只见右手腕轻轻一摇,这手状捏花指模样,嘴里喝到:“魂符之六十左辅缚!”

    罗弋风防着怵惕风车的白打攻击,未可注意双双的动向;罗弋风反方向使用十几道魂符之一菊镰,身子受反作用的力道未踏乾位,刚好在坤位置上停步。

    罗弋风想要躲避风车,将要迈动双腿使用瞬步,身子一颤,动也不动,恶狠狠盯着双双道:“左辅缚吗!”

    罗弋风也不慌,这风车将要打来,不仅不跑,反而蹲下来,“既然跑不了,就不跑了!”

    轻华看在眼里,知道这怵惕不仅没有亮出三魂重叠的实相化,看双双也没用真本事,心里看见罗弋风蹲了下来,心想,“这样也好!输了后,把你踢下擂台,至少你就没有性命之忧!好执拗的罗弋风,真是的,一根筋,早下台,哪里还会受到皮肉之苦!”

    罗弋风嘴角上仰,一只膝盖跪地,一只手臂杵着地面。见风车近身半尺范围,杵着地面的手臂方才抬起摆弄个手势,又再一次击打擂台,嘴里只轻声说道:“左辅缚?刚刚好,根据《白打基式》的解释每种魂符和魄符都有弊端,我只要在这个位置注入适当的灵力,然后……”

    这怵惕打着的风车旋转着离着罗弋风的眼睛还有半寸,罗弋风眨也不眨的看着风车,邪笑起来。

    遽然间,就见魂符之六十左辅缚的位置处的地面岩石破开,盘根错节地长出多节十几寸的老根并排着,这风车只是打转,不在近得罗弋风半毫。罗弋风看时机成熟,大喝一声,“魂……符……之……五……十……八……岩石凸起。”

    但见,这长出来的坚硬老根外围处,这岩石像有了生命一般突兀的生出一截高,听见怵惕“哎呀!”叫道,这风车由于岩石的突然冒出,就以岩石为支点,方向陡变,向空中的双双打来;双双以为怵惕的体术定可击败罗弋风,正在放下心来,静等罗弋风败北。双双无暇顾及,又是在高空悬飞,不曾有半分作为,还没有意识到微妙的变化;就看怵惕的风车朝她这儿打来。

    战场之上,胜败本就瞬息万变,这双双又大意;怵惕旋飞空中,这阻碍的力道当然要小于地面之上,速度飞快,不偏不倚正击中双双这连体三青兽的身躯之上。

    痛的双双咬牙昏目,忘记了悬空的法门,就这样要坠落下来;原来怵惕也是头晕目眩,腿部巨疼;双双刚要坠落于地面,这怵惕的风车方才停下,怵惕的脑袋摇摇晃晃,眼冒金星,也由于重力的缘故坠落地面。

    双双捧腹在地面哀嚎,被自己丈夫的风车击中,哪里有不疼的道理;怵惕坠落于地面,头晕之状去了大半,方才捂着腿,知道这腿部已经骨折了。

    原来,罗弋风使用魂符之五十八岩石凸的时候,怵惕就疼入骨髓了——这肉体如此快速的旋转,还被岩石撞到,不折才怪。

    怵惕这才不能停止体术,已经折了的腿部由于旋转的惯性像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受主体控制,因为旋转的太过快速,肢体的疼痛受到了麻痹,这才在落地受震荡的缘故,那加倍的痛楚拥进心头。

    轻华被怵惕和双双的惨败镇住,“南海之外,赤水之西,流沙之东的怵惕和双双连万儿都没有使用就被罗弋风打败了!”半晌,轻华担心的看着罗弋风:“不对!看弋风的神色,这位置?这老根?这……这是使用了《白打基式》”,轻华恍然大悟,心急如焚,“弋风啊弋风,这怵惕和双双还好说,他们是轻灵公主的老仆人,自是不会下杀手,你不了解这其中缘由,以为他们是脓包吗?他们是不忍心伤你啊!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你这样胜出,岂不是真有性命之忧……”

    轻华不忍心看着这躺在地上的两位,神情复杂,赶紧从储钗里取出马蹄金、千日红、天竺黄、牛西西、母丁香,用魂力绿色的火焰来炙烤片刻,又取出琼酿液配置成汤,喂他们两人服用。

    这两人一服下这跌打损伤的灵汤后,不到片刻,这身躯之上重伤的地方便去了大半的痛楚。他们俩人相濡以沫的互相搀扶起来,一瘸一拐的入进七慁十三鲎的大队。

    轻华黯然神伤,不知道事态会演变成什么结局,就听见女丑和奢比珠圆玉润道:“好小子!心思如此敏捷,虽然不知道这地面如何生长出来了老根,但是我们还是挺佩服你的,毕竟你打败了怵惕和双双这两位成名已久的老人……接下来由我们来收拾你!”

    怵惕和双双面面相觑,实在明白这其中的奥妙,连连摇头,知道这少主学习了《白打基式》的法门,故才击败了他们俩。

    女丑向前两步,跨出人群,这奢比紧随其后,见女丑刚好挡在她的正前面,抽身靠边又移动几步。

    女丑后悔不已道:“想当初,我就该杀了你!”

    罗弋风见到女丑和奢比出来,悲从中来,道:“我认识你们两人,就是你们挑唆的伊秋子暗潜的五墓,

    我冰城的危机也有你们两个的份!要不是你们将枫城和你慁界联盟的事情传播的沸沸扬扬,我们冰城和枫城怎么会闹到如今的地步!”

    女丑和奢比实料不到罗弋风会知道她们慁界的军事机密,心中一凛,眼露凶光道:“你知道的太多了,今天你非死不可!”

    罗弋风想到当初跟踪所向门,通过所向门异空探秘知道了裔的排兵布阵,把奢比和女丑这两个女人记住的牢牢的,那个时候他就痛下决心要杀死她们。

    这女丑是一身奢华绚丽的橙色帛衫,敝履上加了挂饰,两边还垂下了青色的飘带刮地;奢比倒简单些,一身宽松舒适的广绣服饰,交领右祍,宽大的袖口露出的白手手指上还带着银色的戒指。

    罗弋风素来不好和女人厮打,但是她们两人会是个例外。

    罗弋风嚼穿龈牙愤怒道:“你们挑唆伊秋子偷偷进入五墓,致使我杀死了他,说回来,你们也是半个刽子手,这伊秋子倒是死不足惜,只是你们这计策狠毒实在卑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你们有什么手段!”半晌,暗闭眼目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女丑和奢比听见罗弋风如此编排自己,两个鼻孔出气,恨意陡升,不好辩解这毒计是裔排布的,白白的受了罗弋风嘴上的不留余地。

    罗弋风自是知道这毒辣的计策是由裔安排的,只是有碍裔的手段高明,自认为不是裔的对手,故此,才把心里嘴里的气愤撒在女丑和奢比身上。

    女人最受不得如此的语言攻击,气的女丑和奢比胸脯起伏,当下大恨起来,“你找死!若怒了我们,就是给我们杀死你的最好动力!”

第八十九章 斗志盎然

    轻华听着女丑、奢比和罗弋风的对话,听的云里雾里,大概地听出了门道,“这罗弋风好像不知从什么渠道获悉了慁界的军事机密,才有了和女丑与奢比结下了大仇!他们这是会死磕到底的!这下可如何是好?”

    女丑和奢比不是好惹的,发狂起来,当下运起灵力施展出三魂重叠在体外。

    轻华暗暗心惊:“她们什么时候竟然修真到了如此地步,都是……都是小六阶双击魂生青色的级别了!弋风!你?你如何以一敌二呢?”

    轻华焦急的看着罗弋风连三魂重叠化也没有,自我安慰道:“是了!没什么大不了!万一弋风的级别比她们高呢,他不显现三魂重叠化,想必是修习了师傅那《白打基式》总纲的原因!我可以不相信罗弋风!但是我得相信师傅啊!”

    尽管轻华心里为罗弋风目前面临的形势如此解释,但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难以平复。

    罗弋风神色泰然,有褒姒在为自己做后盾,不惊慌,更不自乱方寸,谈吐依旧,“呵呵!两个都是小六阶双击魂符青色吗!看来你们俩个也不是太脓包啊!”

    罗弋风谨慎起来,当下按照《白打基式》总纲将灵络争强并重新遍布周身各个脉络,准备迎敌。

    这女丑起跳攻来之前,先捻个手决,喝到:“魄符之一银河!”未到罗弋风跟前,紧接着念到:“魄符之十七烈火焚烧!”

    奢比此时离地面五寸,横着婀娜的身躯像蛇一般行进在擂台之上,对准罗弋风下三路喝到:“魄符之十九幻影迷剑”

    罗弋风神识一动,想要躲过银河波浪。可是这如银色河水模样的波浪冲击而来,先罗弋风银白色的发丝冲断几根。

    罗弋风没来的及瞬步,岩石之上便烧起来烈火,自下而上已经漫延到罗弋风的膝盖。

    罗弋风警觉地瞥眼看着幻影迷剑,知道已经躲闪不及,只好将狐鬼之魂灵解放出来,拽在手中六条黑色的灵络。

    这其中一条灵络接近罗弋风的膝盖伺机等着幻影迷剑袭来,而另一条灵络接近罗弋风下三路吸收起来女丑那魂符之十七的本脉力量。

    这样之后,罗弋风膝盖处那魄符之十七烈火焚烧出来的大火才渐渐褪去火势,朝着膝盖刺来的魄符之十九幻影迷剑也被黑色的灵络化成纯粹的力量吸收。

    女丑奢比大骇,实没见过如此诡秘的狐鬼之慁灵,当下要再次发动二轮的攻击。

    罗弋风冷“哼!”一声,“该我了!”

    罗弋风依照暗海内那蜥蜴使用过的招式,神识一动,也不动用魂符和魄符,就瞬身近来女丑身旁,抓住女丑香肩,“哈!”一声大叫。

    罗弋风手里黑色的灵络陡出,但见黑色的灵络直接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把女丑的香肩冲击开六条血痕。当下之际,女丑的香肩血肉模糊,疼痛难忍。

    要不是女丑逃的快,这肩膀上的伤势是小,恐怕整条胳臂都得断掉!女丑暗暗叫疼,瞥眼看自己的肩膀,但见这黑色如火一样的怪异灵压并不消失,还在继续腐烂着她的肉躯,这黑火像岩浆一般,时不时还冒出几寸多高的不规则形状——怪不得女丑疼痛难忍。

    然后,女丑见罗弋风向空中翻起多高,“哈”声再起,心有余悸的吓的魂不附体。

    这六条黑色的灵络凝聚一起,又瞬间变长,几乎要鞭打到女丑。女丑心中害怕,要躲开这诡异多变的黑色灵络。

    罗弋风身子却已换位在女丑近一丈处,女丑探测不得罗弋风的瞬移,心中一凛,“这实力……”力字刚迈进心里,罗弋风又转而消失。

    罗弋风再出现,那身子就在半空之中女丑的眼睛里翻了半圈,这黑色的灵络随之搅成三层的罗圈状;罗弋风身子又不见,唯有这黑色的灵络急速攻击女丑。

    女丑只有招架的功夫,根本无暇预防罗弋风的偷袭;那三成黑色灵络虽然被女丑躲避开来,但女丑的身子已经不听使唤。

    就见罗弋风在女丑左肩膀上空诡异出现,这鞭子状的黑色灵络已经要击中女丑。

    这诡异多变的战斗令奢比看的怔了,知道女丑面临极大的威胁,缓过神,攻击罗弋风,“魂符之一菊镰!”

    菊镰速度够快,逼得罗弋风不得不回神自救,可即便如此,这黑色的灵络鞭子依然从女丑肩膀上擦肩而过。

    奢比赶来女丑身边,她们四眼同时闪着白光!

    不一会儿,女丑眼神开始空洞,知道左肩膀上受伤,抬起右手来感知伤口上罗弋风那黑色的依然残留在她血液上的灵压。

    女丑不但不恐怖,不愤怒,反而一反常态,“啊……啊哈哈哈……罗弋风,这就是你的狐鬼慁灵的灵力密度吗?哈哈哈,终于能够一展技艺了,哈哈哈……今天……就战个痛快!”

    奢比闪身来到女丑前面,口里说道:“一起上,看这家伙能撑到什么时候!”

    原来罗弋风这狐鬼之慁灵是一团高密度黑色的灵团,运用起来极其耗费灵力。又战斗了一会儿,罗弋风口喘粗气,仿佛有点累了!

    此刻,罗弋风看着女丑斗志不但不减,反而猖狂怪笑起来,心里有点发怵。

    这女丑、奢比快速升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待到离的罗弋风远了近似百米,眺望着擂台上的罗弋风,诡笑一声。当即双双加速朝着罗弋风袭来。

    女丑和奢比身躯上的青色的三魂分别各种重叠一起,在急速俯冲的同时,像锦旗般扑棱着尾翼。

    罗弋风聚精会神,要看女丑、奢比如何出招;这么久过去了也不见得女丑、奢比使用魂符,瞳孔遽然变大,方才意识到,她们这是准备硬要靠逸散出身躯外的三魂撞击自己。

    罗弋风也不含糊,抹了头上的汗珠,准备着起跳式两腿一登,也朝着女丑奢比而来。罗弋风模仿她们也不打算使用符术,眼见就要撞在一起,这女丑和奢比同时拉开一段供罗弋风躯身的空隙,任由罗弋风穿过。

    罗弋风手上的黑色灵络,随着心意变成两把利剑,分别像小鸟的翅膀般被挥在身体两边。

    这两把黑色的灵力之剑极其锋利,分别从女丑的左边肩膀,和奢比的右边肩膀之上,一直划拉到她们那白皙的大腿侧面之上;这双方相互交错之时,罗弋风坚毅的眼神触及到了女丑怪异的瞳孔,瞧女丑脸部狰狞扭曲,丝毫没有惧怕利剑的划拉身躯,眼眸一愣……

    罗弋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女丑和奢比在空中快速四手相攀,牢靠的相互拽住,一起奋力一转;这罗弋风还没冲出女丑和奢比故意滕出来的缝隙间,就被奢比的双腿刮到腿部。

    罗弋风感觉身躯不由自主像被奢比的青色三魂黏住一般,眼见自己整个的身躯一百八十度被拉扯起来变换了方向,女丑见机不可失,当即停下来,双腿磁暴出绿光,奋力跺在罗弋风小腹上。

    女丑和奢比这才撒开手,静看罗弋风朝着擂台上撞击而去。

    罗弋风被刚才带着磁暴加持的奋力一击击打在腹部,“呃”声闭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等有时间张开嘴的时候,这血液一口吐洒出来。

    罗弋风吃了亏,整个身躯把擂台砸出一个半径十米的大坑来。

    滚滚尘烟弥漫擂台之上,这女丑和奢比紧张的朝着擂台上寻看罗弋风的踪迹,“罗弋风,出来吧!知道你不会如此轻易的落败!”她们两人,四眼来回晃动,四手左右警惕。

    半晌,就是瞧不见那白烟缭绕里可能会穿出的罗弋风?

    “哈!”

    音未落,这声怪异的叫声惊吓了女丑、奢比!

    罗弋风凭空在其后面出现,这黑色的灵络像鞭子一般挥舞,揪在她们两位嫩的出水脊背之伤。

    这高密度的灵力如此恐怖,瞬间击垮了女丑、奢比的三魂重叠的防御!

    只一下,就使得女丑、奢比同时皮开肉烂!

    她们眼神又发出了白光!女丑奢比虽说是吃了痛但仍旧狂笑起来,完全没有丝毫的疼痛的感觉!

    罗弋风越战,心里越没底!揣度着,“为什么……为什么她们两人吃了如此狠狠的一击,不见她们有丝毫的惧怕,反而更加欣喜若狂呢!她们真的是慁界的女子吗?”

    女丑和奢比对脊背上的鞭伤毫不在意,纷纷蓄集着再一次的攻击!她们好像失去了神智,根本不来运用九种白打,和罗弋风对抗。

    任凭罗弋风把黑色的狐鬼之慁灵施展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瑕,她们也丝毫没有怯战;她们身上遍体鳞伤,鲜血直流,但是仍然精神饱满,斗志盎然!

    她们脸上血迹斑斑,但是笑容的神情依然兴奋!

    她们胳臂伤痕累累,但是动作的敏捷依然如一!

    她们的身躯千疮百孔,但是对战斗的渴求依然不变!

    罗弋风越来越怯战,越来越怀疑,“这就是双击魂生程度的战斗吗?”

    罗弋风的体力越来越不支,越来越迟钝,“我这身体的极限难道已经到了吗?”

    女丑和奢比如此迷恋着战斗带来的兴奋,活像俩个只会战斗的杀人机器。不同的是,她们时而嘻嘻傻笑,时而手舞足蹈,即便这被砍伤的总是她们,她们也依然如此——这就是她们的战斗方式里最令人恐惧的地方!

第九十章 强者褒姒

    女丑和奢比的战斗方式使得罗弋风质疑了战斗的本质:战斗,倒底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体验战斗本身存在的一种喜悦。

    罗弋风接二连三砍到了女丑和奢比,但是越来越占据优势的却是女丑和奢比。

    这女丑和奢比只要眼里闪出白光,她们对战斗的渴望必然就会上升到另一种高的可怕的程度。

    罗弋风筋疲力尽,似乎要继续战斗就必须炼化药物才可弥补体力上的不足。每一次交锋,狐鬼之魂灵都运用的恰到好处;每一次突袭都拿捏的分毫不差,可是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她们为什么重来都不觉得累,不觉得生命之力将竭。

    罗弋风的眼神迷离起来,微风扑面而来,银白色的几缕长发刚好遮挡了他些许的面庞。即便如此,那脏乱不堪的面庞依旧为唇角处的血迹留下一道红迹斑斑的小路。

    罗弋风反咬一次唇边,啐一口血唾沫到一旁!再一次酝酿着体力,奋力攻击女丑,陡然间晃见女丑和奢比四瞳再一次闪出白光,罗弋风心中一凛,“切!”字未出口,又咽回去烂在胃里翻滚。

    “好可怕的对手!”罗弋风不得不恐惧的颤抖着身体!

    这不是一种简单的心里施压!

    对罗弋风而言,战斗中最大的障碍就是自己的体力已经将近极限了。

    罗弋风无法破除掉女丑和奢比瞳孔施放的白光!

    “或许,要想击败她们,必须凌驾于她们实力之上的绝对碾压才行——这样就可以一击必胜,使她们毫无余力去施放那瞳孔的魔力!”罗弋风一边战斗,一边骨头不听使唤,逐渐处于下风。

    “我的实力是八七之数内小六阶双击魂生黄色,而面对两个小六阶双击魂生青色,战斗到如今已经不错了!”罗弋风开始自我心里暗示——这就是失败前的征兆。

    女丑和奢比越战越勇,速度越来越快!

    “是她们速度变快了?不!是我的速度变慢了!好累啊!”罗弋风迟钝的跟不上女丑和奢比的战斗节奏!开始口喘着粗气,不再如意的挥动着狐鬼之慁灵。

    罗弋风越级战斗两人,要不是依仗着《白打基石》总纲,他早罗败了,轻华看着揪心,两手不由自主杵在胸前,渴望着女丑和奢比不要伤害罗弋风!

    正好此时,轻华希冀的眼神被罗弋风犹疑不定的目光涵盖着,罗弋风眼睑极重,半遮着眼球,仅仅从半个瞳孔里示意着轻华:“或许!我不该使你担心!可是,我尽力了!”

    “罗弋风!”轻华撕心裂肺哭叫着:

    原来罗弋风这一稍微变缓了瞬步的衔接,连艮位都还没有迈出,他口里的鲜血,便从嘴里“汩”出来!然后,身体受到女丑和奢比的冲击震动着开始抽搐,在那口血还没及时的被吐出的时候,罗弋风陡然咽了一口浓血,来不及换气就被呛着——罗弋风气脉不顺,心跳声逐渐变弱,被罗弋风自己自知;罗弋风大有深意的和轻华四目相对!

    “罗弋风!”轻华眼泪收留不住,随着眼睛紧闭,口里高声呐喊的那一时刻,奔涌而出!

    其景可叹!其情可堪!

    罗弋风笑了笑!眼神下移。原来这女丑和奢比趁着罗弋风动作迟钝三心二意的时候,分别踏着乾、坤二位,从罗弋风脑后将两人的手臂穿胸而过!

    “死吧!罗弋风!你知道的太多了!死吧!”女丑和奢比同时恶狠狠的说道,即便她们偷袭的目的达成了,她们还依然故意的晃动着那已经穿进罗弋风胸膛里的手臂——她们在增加罗弋风死前的痛哭,这样才能够满足她们那内心微不足道的“变态心理”。

    轻华已经忘记自己是轻华,只见她被突如其来的悲恸震撼着心灵一动不动,活脱脱一根木头般心如槁灰的木讷在那:此时她的内心是处在崩溃的边缘的,她已经无法用理智去清除心里面那已经蒙着三丈厚的阴影。

    轻华嘴里咸水泛滥,嘀咕着:“罗……弋……风……”

    “死吧!罗弋风,今天我们就让你葬身在这!”女丑和奢比的眼神在她们那怪异的瞳孔被黑眼珠撑大的那一刻,洋溢着那虐待失败者的兴奋!

    “死吧!”女丑和奢比再次无耻地奋力向前捅进一寸胳臂,“啊……”听着罗弋风的尖叫,她们“激动”万分。

    罗弋风瞳孔失去“精神”,额头如同坠落的石头般,晃下去,挂在脖子上。

    “呵呵!”一声笑音从罗弋风身体内传出来!

    女丑和奢比,怔了一下,察觉出异样,赶紧抽出手臂,本能的驱使使得她们和罗弋风保持了距离!

    “还……还可以……说话吗?”女丑瞠目结舌疑问着:

    “真是可恨!竟然对我的罗弋风下手这么狠……说吧!你们想要如何去死!”

    这罗弋风转变了谈吐,连走路的姿势都如此的妖娆滑稽起来!

    只见罗弋风抬起来右手,一团黑红色的纯粹灵力凝聚在手;边急不可耐地端着这黑红色的狐鬼之慁灵的本质力量按压在左边的胸膛上的窟窿处,“渍渍……这情锁居然还完好无损的还挂在胸膛上,真是太可惜了!轻华啊!我是褒姒!知道我的存在吗?”

    褒姒接着又聚集着一团黑红色的灵力在手,边按压在罗弋风右边那拳头大小的窟窿处,边询问着从梦里惊醒的轻华!

    “你不是罗弋风?”奢比先轻话一口,诧异万分。

    “我……咯咯……我的确不是罗弋风……但是这不妨碍我替罗弋风报仇!”褒姒伸出来罗弋风粗糙的手,娘娘腔般捂着口鼻笑声连连。

    女丑和奢比连攻击的姿态都还没摆好,就见褒姒的影子还在女丑奢比的眼瞳里;褒姒的双臂已然从女丑和奢比的胸膛里贯穿着抽出来了!

    这种程度的瞬移令七慁十三鲎俱都为之一惊,纷纷倒退数步,异口同声道:“这实力是……”

    “女丑和奢比!这会儿,你们如何释放瞳孔的异样白光!在我面前你们不过是蝼蚁的存在!”

    女丑和奢比哪能意料到罗弋风不光变换了身体的主导权,连实力都成倍跨阶的跳跃着。

    女丑和奢比连连叫疼,她们瞳孔不仅没有发出方才的白光,反而痛苦着盯看身体上那双峰正中央间丑陋的黑洞,泛着绝望听身后褒姒的教导:“这叫作以牙还牙!”

    “魂符之十五电指光波!”罗弋风眼里露出褒姒的愤恨;罗弋风左手的中指就这么轻轻一点奢比的脊柱,就见奢比的脊背被蓝色的细细光波击穿,遽然在奢比锁骨处扩大了十多倍的窟窿——恐怖极了。

    这血淋淋,犹如惊弓之鸟的奢比,虽然已经死去,但身体依然还保持着刚才抑制不住的全身抖动;罗弋风嘴角一撇,即便耳鬓处没有褒姒那乌黑亮丽的头发,这褒姒依旧习惯性的去凭空撩一下,并有着去到耳根的动作,“呵呵呵呵!罗弋风!你看,我都不适应你这身体!罗弋风!你怎么不回答我!罗弋风!”

    褒姒神情专注,也是从罗弋风的眼里挤出来泪水恰好滴在那缓缓落下的手臂上,“都怪这个罪魁祸首女丑!怎么,到你慁界的地盘了?你就可以凭着小六阶双击魂生青色的实力耀武扬威吗?”

    原来,女丑也知道何为颤栗!

    女丑眼里夸大了那奢比死前的恐怖之状放在脑海里回看,听褒姒慢条斯理的说道:“蝼蚁!你眼里神一样的我可不光实力凌驾你之上,我绝不会在你临死前还让你感受到痛苦的!”

    轻华合不拢的粉色嘴唇一直处于僵硬的状态;她的脑海里一直回放着褒姒控制罗弋风身体的那一刻。

    轻华浑身不知不觉中除了打了一个冷颤,打心眼里感觉这褒姒一定是美艳动人——她明明听见这罗弋风口里有说道:“……轻华啊!我是褒姒!”

    轻华看着罗弋风的身躯,倾听着褒姒婉转动听的妙音;无限遐想先着判断,在心潮尖上摆动。

    轻华方才回过神,遽然看到了强大的女丑和奢比已经魂归极乐,难以置信的轻声说道:“强大者如褒姒者,人间有几人!”

    擂台下的观众看着这惊天一变,鸦雀无声,和七慁十三鲎的表情一般无二,俱都在脸庞上挂着恐怖如是的字样。

    只听褒姒扭动着滑稽可笑的罗弋风的身躯,翩翩来至轻华跟前,这左脚脚尖刚提起来,罗弋风的身子就晃近轻华一丈;这右脚刚有落地的痕迹,这罗弋风的身子就又诡秘莫测的移近轻华两丈。

    轻华身子也如此动弹不得,完全被褒姒强大的灵压束缚着,眼看褒姒这罗弋风的手臂狠狠的抬起来,重重的扇了轻华一个耳光!“这第一巴掌是你勾引罗弋风的下场!”

    褒姒还不过瘾,醋意蒙蔽了内心,又反手将手背刮了轻华另一侧粉的出水的脸庞,“我们接受你进得这罗弋风内定老婆的界限前,这是你必需要受我褒姒的一个小小惩戒!”

    褒姒解了气,闭上罗弋风的眼睛,自问自答着,“罗弋风,不是我不提前救你!实在是气不过你这朝三暮四,得陇望蜀的贱样!我又无能!实在狠不下心教训你,只好任由这女丑奢比欺负你!”

    “实在是我的过错啊!不过咱不怕,你来看……罗弋风,咱们胸膛前的两个黑洞终究被你这狐鬼之慁灵的本源力量填补了!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女丑和奢比咎由自取,我已经叫她们身陨了!”这褒姒出了醋心,恨意却还没消逝。

    褒姒连看都不看女丑和奢比——这痛心疾首的感觉已经被褒姒刻意压抑了无数次,依然不奏效。

    褒姒愤怒着喝到:“魂符之三十一炎火鬼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