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乾豪侠传全文阅读 第22分节

第二百一十章 蓝丝丝突现

    不过最终岳子平还是没有插手李小环与雷媚的战局,虽然永宁说的是极为有理,可是五、六个高手围殴李小环这种事他还当真做不出来,于是他就将目标锁定向了李小环带来的那些漕帮弟子。那些漕帮弟子固然身手不错,可那仅仅是不错而已,如何能是他们这些大内高手的对手,不多时就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狼狈溃败。

    李小环原本与雷媚斗了个旗鼓相当,可是当她见到手下突然溃败,还是吃了一惊,永宁这丫头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居然趁自己跟雷媚交手时,让她那四个跟班攻打她的手下,虽然她带来的帮众都有不弱的身手,可她那些手下的身手,跟永宁那四个跟班比起来,差得就太远了,虽然她没有和那四个人交过手,可那四个人的身手她还是看得出来,那可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都有一身不弱的武功,虽然他们单个的武功不及自己,可要对付她那些手下却还是绰绰有余的,若是等他们赶走自己那些手下,再来和雷媚围殴自己,那自己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当下她就与雷媚对了一掌一腿,借势引身而退,落地站稳,责问雷媚:“雷媚,你到底讲不讲江湖规矩,我们自己的恩怨自己解决,你让外人插什么手?”

    雷媚也没有乘胜追击,虽然当年李巴山以少林连环腿成名江湖,可她却知道李巴山的连环腿却是有致命缺陷的,李巴山的腿法虽然也是北派少林嫡传的腿法七十二路连环腿,可事实上真正的少林连环腿共分为穿心连环,破月连环,鸳鸯连环三种,而这三种腿法自古以来就是相辅而成,配合使用自是威力倍增,可与天下英雄争锋,自古以来就属于少林不败绝技之一,据说当年的梁山好汉武松就是以这三路腿法威震江湖,可惜的是李巴山没有他那么好命,他投师少林三年,才得师父杏隐禅师看重,传授了七十二路少林连环腿中的连环穿心腿,只可惜师父刚要传完他穿心连环腿,少林建寺以来最大的兵劫,雍正竟然派遣大将军年羹尧百名大内高手和上万精骑,攻入少林,清剿少林僧侣,少林僧侣虽然个个武功高强,可哪里是上万精骑和百名大内高手的对手,对抗之下,几乎合寺僧侣和人家弟子尽被剿杀,就连他杏隐禅师也在那场恶战中以身殉寺,李巴山由于见机及早,才从那场恶战中侥幸脱身而出,娶妻生女,在妻子因生女难产身故之后,李巴山就一边当爹,一边当妈,带着襁褓中的女儿行走江湖,以卖艺为生,至于破月连环腿和鸳鸯边环腿,他压根就没听师父说过,根本就不知道在连环穿心腿后面还有鸳鸯连环,破月连环两路腿法,后来更因鄂尔多的赏识,被其推上了漕帮帮主的宝座。可李小环的腿法却不一样,她不但将父亲的连环穿心腿练得炉火纯青,居然不知道从那学会了他父亲都不曾习得的腿法,可以说在腿法上,她早已超过了自己的父亲李巴山,虽然她是白眉唯一所收的女徒,可对上练成了穿心连环腿、鸳鸯连环腿及破月连环腿的李小环,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胜过。

    听李小环那么一说,她才发现永宁的四个跟班正将李小环带来的漕帮弟子打得人翻马仰,当下她的眉心也微锁,这个永宁也太不守江湖规则了,居然让她的手下在趁李小环和自己交手时,对着李小环带来的人下狠手,当下她也只说了句:“他们不是我的人?”

    李小环自是眉心微锁:“不是你的人?”

    “那当然了,”雷媚的声音很淡:“我们雷家虽然也有一些高手,可是我们雷家早让你那个主子给抄了家,家里的人不是让他驱散,就是让他下了大狱,手底下的人那还不树倒猢狲散,各自另谋出路,现在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手下哪里还有什么高手?”

    李小环一想也觉得雷媚言之有理,于是她将目光转向了永宁:“这么说是那他们都是你的人?”

    “聪明,”永宁喜孜孜地说:“其实不只是否他们是我的人,就连雷媚也是我新聘的贴身保镖,不过我那四个狗奴才也太中用了,武功也特别地差,每次遇上敌人,就知道带着我逃跑,把我的脸都丢尽了,不过现在我要找了个武功高强的保镖,也就是雷媚了,她的武功还过得去吧,我可听说她可是得过武当白眉亲自传授武功的人,怎么样,她的武功还过得去吧。”

    对于永宁,李小环自是恨得直咬牙:“你这死丫头非要跟我过不去么?”

    永宁的嘴巴撇撇:“怎么是我跟你过不去,分明是你仗着自己的武功高找我的麻烦,在姊归时我就躲着你,怕了你,现在我躲到了杭州,你居然连打上门来找我的麻烦,若不是今天我有雷媚当保镖,还不让你打死?既然你跟过去,我还会跟你客气,讲什么江湖规矩,难道让你把雷媚打爬下了,再削我一顿,你说我有那么蠢么?”

    李小环自是阴沉着一张脸:“你好,你真的很好!”

    “别跟我凶巴巴的,”永宁理直气壮地说:“别以为你自己武功高,声音大,我就怕你了,我实话告诉你,象你这样的高手,我们家里可多得象大白菜,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你强,你呢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武功好,欺负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我实话告诉你,现在我可找了一个好师父,有本事你给我三年时间,三年后,我们约个时间单打独斗,若是不把你揍得找不着北,我就跟你姓。”

    李小环顿时让永宁给气乐了:“雷媚就是你找个明师,她连我都打不过,你还指望你在她的督导下能打过我。

    “这不用你管,你就说你敢不敢给我三年时间?”

    李小环瞟了雷媚一眼然后淡淡地说:“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我八岁练功,练了近三十年的时间才有今天的成就,就是雷媚她也未必就能胜过我,你以为你跟她练三年就能赢过我么?”

    “谁说我师父是雷媚了,她只不过是我在外面找得一个保镖?”

    “那你师父是......”

    “我师父是谁就不要你管了,”永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就说你敢不敢给我三年时间?”

    “行,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就给你三年时间,免得别人说我仗着自己是习武之人,欺负你一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然后她就转身直接走了:“雷媚,我和你们雷家帐咱们来日方长,咱们慢慢地算,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永宁也想不到李小环就这么让她三言两语就打发了,直到李小环走后,她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就这么走了?”

    她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了一个女音:“你都已经跟人家订下死约会,她不走还干嘛,难道真的如你所说留在这里晒太阳。

    这绝对不是雷媚的声音。

    “婶娘!”

    听到这声音永宁马上回头,然后见到了方家二娘蓝丝丝和她的两个贴身丫环兰心,秋月,她们三人自是一身风尘,很显然她们是刚从外面回来。

    “什么婶娘,你应该叫奶奶,”蓝丝丝没好气地说:“我二个孙子都跟你一般大了,你好意思叫我婶娘么?”

    永宁自是赔着一张笑脸:“这哪能怪我,要怪就怪婶娘你保养得太好了,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居然保养得跟三十来岁的少妇一样,若是你跟柔姐姐站在一起,我还真分不出你们的年龄是谁大些。”

    蓝丝丝淡淡地说:“虽然你的马屁拍得不错,却还解不了你的困境,小环那丫头可是又倔又犟,认定了的事是回不了头的,而你这丫头惹事的本事倒不小,平日里你在书院胡闹倒也罢了,现在你居然还惹上了李小环,我看你怎么办?”

    永宁笑着说:“婶婶,李小环好象很怕你,要不她怎么一见到你就开溜,我想您的话她是肯定会听的,要不你帮我们说和好不好。”

    蓝丝丝摇了摇头:“你们年青人的事,我老婆子就不参合了,自己惹下来的麻烦自己想办法解决,既然你已经答应了三年后跟人家比武,就准备习武练功,别再给自个脸上抹黑。”

    永宁迟疑着说:“可是李小环那么凶,武功那么高,我哪打得过,跟她比武,还不让她打死也得让她打残打死,我再怎么说也是您老人家的孙子辈,你舍得她把我打残么,要是我让她打残了,谁来孝顺你。”

    蓝丝丝乐呵呵地说:我自己有孙子孙媳妇,哪需要你来孝顺,再说你这人就是一个能惹事的主,让人打残了也好,省得你老在外面给我们惹事生非。”

    “怎么就是我惹事了?”永宁抗议:“这次明明就是李小环找我的麻烦。”

    “苍蝇不钉无缝的蛋,人家找你的麻烦自然是有找你的道理,你说李小环怎么就不找我老婆子的麻烦?“

    永宁不服:“婶婶你这就是强词夺理了,再说我还不是为了你们方家的那点破事,才惹上了李小环,可你居然不说你的儿子,却偏偏说我,我不服!”

    “服不服,你的破事我老婆子也不打算理了,对了那四个人可是你的手下,他们的身手都好象不错。”

    “那当然了,他们可都是我们家给我招揽的高手,”然后永宁吩咐他那四个跟班:“还杵在那做什么,还不滚过来见过我婶婶。”

    听到永宁的话,岳子平立刻率着三人过来,恭恭敬敬地给蓝丝丝见礼:“晚辈八仙剑岳子平代父亲给太夫人您请安了。”

    蓝丝丝乐呵呵地说:“在年青人当中能象你们这么尊敬长辈的人可不多见了。”

    “应该的,二十几年前,我父告老归乡,路遇劫匪,身受重伤,若非遇上太夫人施针救治,早就命丧黄泉了,对于太夫人的活命之恩,我们全家人那可是没齿难忘。”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还提那么多做什么?既然你们都是我这个丫头的手下,那就是自己人了,这丫头也太能惹事了,简直就是她到哪,这事就跟到哪,以后你们就给我盯紧她,别让她再给我惹事,要知道现在的杭州城可很不太平,很多牛鬼蛇神都盯着我们方家,在这个时候我们可不能节外生枝,再给自己惹麻烦。”

第二百一十一章 代铎的执障

    这段时间之里,你们和这丫头就住在我们方家,我也不需要你们为我们方家做什么,你们的任务就只有一个,除了盯着她,不让她到外面惹事生非之外,就是陪她刷劲练功,要知道这丫头可是跟李小环定下了死约会,三年后要公开比武的,若是她的功夫到时候还是半吊子,丢脸的可不是只有我们方家,就是你们自己脸上无光,当然我也不会让你们白白做事,若是这事你们做好了这件事,你身上那些暗伤,我老婆子替你治。”

    “太夫人你可是说真的?”

    说这话是岳子平的声音已有些激动得发抖。

    要知道这些年来因练功积累下来的暗伤,那可是折磨得他不轻,而那些暗伤既然是大内御医也拿之无可奈何。

    蓝丝丝却象是说件极为简单的事:“我这人做理向来都很简单,从来都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来都不玩那些虚的,信得过我,咱们就做笔交易,信不过你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千万别当真。”

    岳子平连忙说:“太夫人您可是江左神医世家的嫡系传人,回阳九针那可是出神入化,当年晚辈可是亲眼目睹,你就在家父身上扎了几针,就控制住了家父身上的伤势,光凭这一手针法,您的医术就不是那些个所谓的神医就能相比。”

    “既然你相信我老婆子,那就简单了,我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只要这丫头三年后能从李小环手底全身而退,你就算达成任务。”

    岳子平苦笑:“太夫人您这可就是难为我了,就是晚辈自己也不是李小环的对手,又怎么能让小少爷从李小环手底全身而退。

    蓝丝丝说:“我不是让你们教她功夫,你们的功夫都是硬桥硬马的外家功夫,外家功夫讲究的是以力降十力,它并不适合这丫头,就是她跟你们练上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能有多大的进境,更别说是跟李小环对打,所以我准备她跟着四海练功,四海的功夫是属于内家拳范畴,内家拳追求的是一种技巧,也就是力的使用,说白了也就是听劲跟抖劲,可是想要练好听劲跟抖劲就得有人陪她打实战,陪她早晚刷劲,若是不能把学到的东西融会贯通,哪她这一辈子都只是花拳秀腿。”

    “是,太夫人,晚辈明白了!”岳子平再次恭敬地应了声。

    “练习内家拳那是非常枯燥的,这丫头的性格你们也知道,恐怕她练着练着就半途而废,所以你们不断要陪她练功,还不能让她打退堂鼓,欲学惊人艺,没有过人的毅力那是不行的,你们就把她当犯人看好了,早晚两课,一课都不能让她间断。”

    永宁却在旁边抗议:“我抗议,你们这是拿我当犯人看了,我可不是犯人。”

    “抗议驳回,你这丫头也太能惹事了,刚到琼花书院,就跟雷老虎打架,还闹到了官府,现在又好端端地惹上了李小环,再不对你严加管教,恐怕有一天你会把我们整个方家的房子给拆了,若是你不同意那也行,赶明儿,我就让他们押你们回家,让东方老爷狠狠地修理你。”

    “不要,我不要回家,一回家,他们肯定就逼我嫁人。”

    “不想加家,那就我乖乖听话,老老实实地习武练功,别再给我出去惹事。”

    “知道啦!”永宁只有老老实实地答应了声。

    随后蓝丝丝将柔和的目光转向了雷媚:“此次得脱大难,能从牢里出来,今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雷媚苦笑:“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打算,还不是过一天算一天。”

    蓝丝丝顿时笑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雷媚,我认识的雷媚,那可是个心比天高,永不服输的主,而且一直以来,你也做得很成功。”

    雷媚只有苦笑:“若是我真的做得很成功,我们雷家又怎么会让官府给抄了。”

    蓝丝丝回答说:“雷家被抄,那是因为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钱财是件好东西,可太多的钱财握在手里却不花出去,那就是灾难了,我们商户虽然有点钱,可我们中的地位却是四民当中地位最低的一个,甚至是有人把我们视作不视生产,只知道把东西搬来搬去,谋取暴利的老鼠,历朝的权贵更是把我们视作圈养的牛羊,时不时地就来剁上一刀,要知道就连当年的大明富商沈万三都让朱元璋一句话给抄了,全家充军三千里。”

    雷媚愤愤不平地说:“难道我们商户真的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没有我们商人沟通的无,天知道这社会会成什么样子?”

    蓝丝丝也只有苦笑,现在的国情如此,她又能说什么:“人的观念不是一天形成的,移风移俗,也非一日之功,若无外来思想的冲击,人的固定思维是很难改变的,不过你也不用为雷老虎担心,代铎和崆峒派兵还要利用他来对付我们方家,他们不可以对他重罪重判,若没有了你们雷家,他们还怎么跟我们方家在擂台上一决高下?”

    对此雷媚自是非常地内疚,他们雷家只是荣亲王派系用来牵扯方家在闽浙的一颗棋子,现在他们没用了,人家自然是要将他们拿掉:“是我们雷家给你们方家添麻烦了。”

    “这你就无内疚了,人家既然要千方百计的对付我们方家,即使是没有了你们雷家,人家还会扶持一下张家、李家、王家,”对此蓝丝丝对没有介意:“对了,这次出狱后,你还有没有别的打算?”

    雷媚还没有说话,永宁已喜孜孜地说:“婶婶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她已经答应当我的贴身保镖了,以后她就是我永宁的人。”

    蓝丝丝听得一愣,然后问雷媚:“你是不是真的答应做这丫头的保镖了么?”

    “是小少爷把雷媚从大牢里捞出来,雷媚就有责任负责她的周全,再说现在雷媚我只想静静。”

    说这话时她的心里自然是有些苦,她堂堂一个江湖上罕见的宗师高手,竟然要投庇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门下,虽然这个小丫头的来路有点大。

    蓝丝丝有些意外,然后将目光转向永宁:“想不到小丫头你的本事倒也很大的。”

    “那当然了,”听到蓝丝丝的夸奖,永宁竟然有点小骄傲:“我的本事可大了,只是你们从来都不信我?”

    蓝丝丝冷哼:“扯起虎皮当大衣,这也叫本事,根本就是狐假虎威。”

    听到蓝丝丝这话,永宁也立刻哑了。

    “好啦,现在都跟我回去,尤其是雷媚你,回去后好好地洗个澡,把身上的衣服给我换掉,过去的日子它就算再苦,我们也得把它丢掉,毕竟这人活着,这日子还是要过的。”

    雷媚和永宁自是答应了声,就跟着蓝丝丝回家,她们刚走,严湛就带着严咏春出了四条街,出了杭州。不过你别说,代铎的消息倒是非常灵通的,严湛刚离开杭州,他就得到了消息。听到严湛离开杭州后,代铎顿时笑了:“想不到这严湛倒也很聪明,知道杭州没有他的立足之地,索性就离开了。”

    白莲圣母问:“我们要不要把他再抓回来。”

    “我们要的是红花会在闽浙整个势力,而不是严湛的老命,可这个老东西的脾气就象茅坑里的又臭又硬,死活都不肯合作,抓他回来做什么,杀了他,我们只会和日月会彻底地交作,倒不如放长线钓大鱼,将来再和他们寻求合作,更重要的是现在我们也没有时间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就在刚才我已经接到了荣王爷的飞鸽传书,他让我先把杭州的事给放一下,尽快配合于振海押解陈家洛回京。”

    白莲圣母忿忿不平地说:“这个陈家洛也太不中用了,入宫行刺,让人家打了个埋伏,损兵折将倒不说,就连他自己也成了人家的阶下囚,还累得我们跑来跑去。”

    “不过你别说这个陈家洛的武功倒是很高,他的碧血见丹心功法和天羽二十四剑可都是江湖中罕见的绝学,尤其是他天羽二十四式更是武林中绝传剑术,他这路剑法估计也只有武当白眉和荣亲王才敌得住,若是我能得到这路剑法,武功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白莲圣母眉微锁:“武林中有句著名的谚言,一招鲜吃遍天,你的七绝剑还没有练到最高层次,又何必贪图别人的武功,东一鳞西一爪的到头来只怕连自家的功法都会忘了。”

    “我的事你就别抄心,”代铎不以为然地说:“再我离开杭州这段时间,你可派人盯死了方德和佐田英雄,若是我们能从他那得到忘情天书,就可以重现当年萧秋水当年无敌于天下的武林神话,到时候别说是荣亲王,就是乾隆老儿,我也能斩于马下。”

    “是!”

    对于代铎的心态白莲圣母还是非常担忧的,代铎对《忘情天书》的执着,分明已进入了魔障,既然自己无法劝阻,也就只有尽一切力量帮他达成心愿,现在她只希望关于《忘情天书》的传说是真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于振海的野望

    将陈家洛软禁起来之后,虽然于振海让魏铁头好酒好肉的招呼着陈家洛,可他本人并没有露面,直到半个多月后,他才让人置办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出现在了陈家洛的面前,跟他又吃又喝,就好象把陈家洛抓起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些日子以来,陈家洛也仿佛是想通了,一句质问于振海的话都没有,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直到于振海要走的时候,他才开口:“押送我上京的官兵可是来了?”

    于振海头未回:“押你上京的是冯道德!”

    陈家洛眉微锁:“你把我交给冯道德?”

    “准确地说是我把你是交给了荣亲王,至于荣亲王怎么发落你就跟我无关了?”

    “你就不怕我向荣亲王投诚么?”

    “你会么?”于振海淡淡地问:“你可江湖中反清复明的一面旗帜,若是你想荣亲王投诚,那只能说明你跟我没有什么两样,一个是叛徒,一个是逆子,大家都是半斤对八两,谁也不用笑话谁。”

    说完这话,于振海就走了。

    第二天中午冯道德就带着一队官兵和几个门下提走了陈家洛,在冯道德提走陈家洛时,于振海也许是心中有愧,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陈家洛和冯道德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由魏铁头出面经办,可是当冯道德押解着陈家洛离开红花亭时,他却出现在不远处的山坡上,目送着冯道德押解着陈家洛离去。

    也就在这时魏铁头却出现在了他身后:“总舵主,一切都按你说的办好了。”

    “知道了!”

    于振海的声音中没有任何的感情。

    “可是属下始终觉得陈家洛不死,对我们始终都是一个威胁。”

    “你认为他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么?”

    “不好说,”魏铁头如此说:“荣亲王那个人可是求材如渴,更何况陈家洛仍是与他和白眉、鄂尔多齐名江湖的绝顶高手,若是陈家洛向他投诚臣服,你说他会不会答应他,放他一条生路,更重要的是陈家洛交游广阔,识遍天下,你说他那些朋友会不会在路上出手劫囚,特别是日月会的赤龙,要知道在十八年前,陈家洛可是法场劫囚,从鄂尔多手底救走了赤龙和日月会一干死囚。”

    “赤龙已不足为惧,十八年前他虽然侥幸逃得一条生路,可日月会却因此实力锐减,就连他本人的武功也几乎被鄂尔多废去,这些年来都一直没有恢复,更何况押解陈家洛可是冯道德,虽然他的武功是比不上荣亲王、鄂尔多,白眉这些人,却好歹也是第二梯队中有数的高手,只要不是荣亲王、鄂尔多、白眉这些人不出手,根本就没人能从他手底将救走。”

    想了想魏铁头也觉得自己的所想的根本就是多余,荣亲王和鄂尔多一个是皇室的天潢贵胄,一个是当朝的封疆大吏他们都没有出手救陈家洛的理由,至于武当白眉则更是闲云野鹤,这些年来很少有人听过他的消息,甚至有人怀疑他这人是否还健在都是一个问题,于是他也就应了声:“总舵主说的是,是属下多虑了。”

    就在他们要回去时,他们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后他们就见到了一身官服的代铎率着一队精骑急驰而来,在红花亭处勒住马匹。见到此情于振海不禁笑了:“想不到这个陈家洛居然是个香馍馍,就连代铎也盯上了他,来抢这份功劳,早知道我们就不急着把陈家洛交给冯道德了,就算要交也得卖个好价是不是?”

    魏铁头倒显得很冷静:“属下听说这个代铎原本是奉旨南下剿灭屠龙帮、日月会、红花会、天地会一干反清乱党的,可他这个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呆在杭州,除了抄了严家和雷家之外,一个乱党都没抓到,他这次来我们红花会,准是来抢抓捕陈家洛这个大功来的,陈家洛那可是反清复明的一面旗帜,抓到了他自然是大功一件,若是将陈家洛抓在手下,相信不会有人再指责他剿匪不力。”

    “走,我们去会一会代铎!”

    当下于振海就带着魏铁头迎着代铎走了过去:“代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居然带着大队精骑闯入了我们红花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剿灭我们红花会来的?”

    代铎也没有跟于振海打哈哈,而是直接开门见山:“于舵主得罪勿怪,本钦差是奉皇上旨意前来提取反清叛逆陈家洛来的,既然你抓了他,就把人交给我吧,将来在皇上面前本钦差自会记上你一功。”

    于振海的脸上自是不动声色:“若是代大人是冲陈家洛来的,那你可不晚了一步,也就在你来的半个时辰之前,武当掌门已捧荣亲王手谕提走了陈家洛,若是你想要人就去找冯道德吧,就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人交给你。”

    听到冯道德提走了陈家洛,代铎的瞳孔不由得一缩:“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这里可有冯道德奉荣亲王之令提人的手谕,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代大人过目,铁头,去把冯道德奉荣亲王之令提人的手谕取来,让代大人过目,象代大人这样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咱们可得罪不起。”

    “不必了,”代铎冷冷地说:“谅你也不敢骗本钦差,我们走!”

    语声中代铎又率着他的精骑迅速地离去,去追冯道德去了。

    望着代铎离去的身影,魏铁头很是羡慕地说:“他真的很威风。”

    于振海却表现得极为淡定:“总有一天我也会象他一样活着。”

    语声中他已转身离去。

    北京城。

    时至今天距红花会群雄入宫行刺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虽然官府还在抓捕红花会和一些可疑的帮会分子,可是这风声总算是缓了下来,人们也渐渐地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生活。也就在这个时候,方孝玉的剿匪终于被提上了日程,他本人也被硕亲王请到府里,合商剿匪大计。

    当方孝玉走入王府的大厅时,就见到厅里分左右,上下,坐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硕亲王与硕王妃正陪着这些人在喝茶唠磕,而在这些老人身后可都站着一、两个年青人,可方孝玉一眼就看出这些人都是一些纨绔子弟,而是纨绔子弟的脸上都带着七个不服八不忿的神色,当方孝玉从大厅外走进来时,这些人的目光就一下子停在了方孝玉身上,然后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失望之色:“硕王爷,硕王妃这就是被你们夸到了天际的方孝玉么,我看他也不怎样,我看他就是脸无四两肉,手无缚鸡之力的穷臭秀才,你们把这次剿匪的大任交给他靠谱么?”

    硕亲王慢条思理地说:“老钮祜禄氏,你别看这小子外表文质彬彬的,好象是手无缚鸡之力,可事实上他的力所却是大得很,听贱内说,在七重塔上他可是将两张三石的硬弓并在一起,生生给拉开了,一箭就射穿了塔下几百步外的匪首,不然我也不能那么快打败那些红花会的乱匪,不信的话,你可以考考他。”

    “是么?”老钮祜禄氏立刻将半信半疑的目光转向了方孝玉:“听老王爷说你的箭法很好,能不能给我们演示一下,若是你的箭法入得老爷我的法眼,老爷我有赏。”

    方孝玉心时虽然有气,可姿态却放得很低,他知道能坐在这个厅里的人个个来头都很大,不是自己所能得罪得起的,可同样这些人都代表一股势力跟资源,若是经营得好,无论他将来是做官或者经商那都是有力的臂助:“请老爷你命题就是。”

    “跟老爷我!”

    老钮钴禄氏立刻起身,自厅里走了出来,来到院中,这时庭院上空突然飞过一对鸟雀,于是他就对方孝玉说:“有没有把握将那对鸟雀给射下来。”

    方孝玉很无奈地说:“晚辈我倒想试试,可是手上并没有合适的弓。”

    “不就是弓么?“老钮钴禄氏立刻将目光转向了硕亲王:“硕王爷,你别藏着掖着了,我知道你府有张唐朝名将薛仁贵留下来的霸天弓,反正那弓你这一辈子都用不上了,你就把它给贡献出来吧。”

    听到钮钴禄氏这话,硕亲王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为什么是我弓给拿出来,为什么不是你把祖上留下来射日箭给贡献出来。”

    “行,所谓红粉赠佳人,宝弓赠壮士,若是方孝玉真能把那对鸟雀给射下来,我家里那几枝箭送给他又何妨?”

    硕亲王很是不满地说:“你这死老头倒会慷他人之慷。”

    他嘴里虽然这么说,却还是让人将藏于王府宝库中的霸天弓给拿了出来,方孝玉对弓的认识虽不多,却那弓入手之后,他却能感到那弓沉甸甸地,透着股寒意,当下他伸手就将那弓给拿了起来,试弓,虽然有点吃力,可那张弓还是被他拉成了圆月。

    看着方孝玉一连开了三次弓,硕亲王就知道这张弓保不住了,于是他忍着阵阵地心疼,咬着牙说:“小子,若是你能把那两只鸟雀给射下来,这弓就赏你了。”

    方孝玉顿时笑了:“我是文举人,又不是武举人,要这张弓做什么,难不成每天背着大弓满街跑。”

    “你小子别得了便宜又卖乖,”硕亲王气呼呼地说:“实话告诉你,这张弓可是福晋当年嫁到王府的嫁妆,一直被本王在王府的宝库里藏了二十年,从来都没舍得拿出来过,原来想着给自己的女儿找个趁心如热的丈夫,现在也只有便宜你这小子了,你倒是快射呀,再耽搁,那鸟雀就要飞走了。”

    “它们跑不了。”

    语声中方孝玉已弓如圆月,一弓两箭对着那对鸟雀射了出去。

第二百一十三章 方孝玉的箭术

    当方孝玉的箭射了出去时,竟然带锐劲破空而过的啸声。

    听到利箭破空的啸声,老钮钴禄时的脸色顿时变了,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惊愕之色。对于这种情形老钮钴禄氏并不陌生,他的祖先那可是以弓刀起家,为大清在关外的崛起,立下了赫赫的战功,而他本人年青时,那也是军中少有的神射手,可是象方孝玉这种情形,他却只是听父辈说过,那也是传说中的箭罡,传说中的箭罡那可是以气御箭,等同于传说中剑气,达到了以气伤人的境界,而他这种境界据说也只有草原上最出色的扑雕手可以达到,象他们这种人通常都是万里无一,想他们这种人都是一个人能撑起一个部落,或一个家族的存在,可以说只要他们出现在草原上,那都是草原上各个部落跟家族争相拉笼的对象。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方孝玉的箭势虽然惊人,可最终他的箭并没有射中那两只鸟雀,而是贴着它们的翅膀飞了过去。

    老钮钴禄的儿子见状顿时哈哈大笑:“硕王爷,你这个门下的射出去的箭虽然吓人,可是这瞄头却是差了些,我们府里随便拉个人出来都比他要强,,要不我把这人带回去给你调教一下,虽然他的资质低下,成不了咱们大清最出色的神箭手,可最命中靶心还是没问题。”

    硕亲王怒:“我的门人用得着你调教么,给我滚一边去,”随后他对方孝玉恨铁不成钢地说:“臭小子,你可真给本王长脸的。”说这话时他实在是有些咬牙切齿。

    方孝玉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久未练习,手有点生。”

    “我生你个头,”硕亲王直接拍了把他的脑袋,气呼呼地说:“这个月的俸禄没了!”

    可是硕亲王的话音未落,就听永琪格格在一旁雀呼:“额娘、阿玛,掉了,掉了,小鸟掉下来了!”

    众人随声望去,果然见到那两只小鸟继续向前飞了几尺就自空翻滚着往下掉落。

    硕亲王见状自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方孝玉根本就没有射中小鸟,这两只小鸟竟然好端端地自空掉了下来。

    老钮钴禄氏的反应倒是很快,他立刻对着儿子踹了一脚:“没用的东西,还杵在那做什么,快去把小鸟给老子捡回来,少了一只,老子拿大嘴巴抽你。”

    方孝玉见状自是有些瞠目结舌,这个老钮钴禄氏倒也是个暴力分子,他的脾气比硕亲王暴力多,硕亲王的暴力也只表现在嘴皮子上,可他却是真的拿大脚丫子踹人。

    不过永琪这时马上反应了过来:“钮祜禄爷爷,我马上去,你可别再欺负福全哥了,他可是一个老实人。”

    “什么老实人,他根本就是一个只知道游手好闲、架鸡溜狗的废物,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他可一点都没学会,坏毛病倒学了一在堆,哪象你们家孝玉,年纪青青地就已经将箭术练到了以气驭箭,断羽不伤皮毛的境界,这在咱们满人年青一辈当中那可是绝无仅有。”

    “那当然了,”永琪格格立刻变得有点小骄傲:“那当然了,我永宁看上的人那还有错的。”

    说完这话她就带着西泽秀美跟几个府中侍卫志高所扬地跑去找掉落的小鸟了。

    永琪走后,硕亲王这才咳嗽了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老钮钴禄氏说:“老钮钴禄氏,你能不能跟老王爷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钮钴禄氏没好气地说“什么回事?没想到这次你这个胡涂王爷竟然捡到了宝,让你网罗到了一个出色的神射手。”

    硕亲王蛮不在乎地说:“不就是一个出色的射手,咱们旗人当中能弓善射的人还少么,你至于对自己的儿子又踢又踹么?”

    老钮钴禄氏自是听得眼皮子直往上翻:“至于么,以气御箭,断翼不伤皮毛这等传说的箭术,岂是咱们族里那些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架鹰弄犬的蠢货能相比,真不知道你这老胡涂蛋走了那辈子的狗屎运,娶了一个漂亮的福晋,生了乖巧的女儿,现在还让你这胡涂蛋网罗到了传说中的扑雕手。”

    “扑雕手?”

    硕亲王自是听得一愣

    在草原上真正的扑雕手那可是神一样的存在,象他们这样的人那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通常一个人都护一部落,能旺一族的存在,硕亲王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会是说真的吧,我看这小子也就是激灵点,他那是什么扑雕手?”

    “得得得,老夫也不跟你废话,”老钮钴禄没好气地说:“你不是看不上这小子么,老夫用一万两银子跟你换。”

    “一万两银子?一万两银子,你当我们硕王府缺银子么?”

    “二万两!”

    老钮钴禄氏直接加价。

    硕亲王冷哼。

    “最多三万两,不能再多了,”老钮钴禄氏咬着阵阵地牙疼,这可是他们府里一次性能拿出的最多银两了,再添下去,那可就要影响到府中的正常运作了:“虽然这小子有成为扑雕手的潜质,可真要让他成为一个出色的扑雕手,老夫还要对他进行培养,那花销可是一个不小数目,再添下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硕王妃生怕硕亲王在这事上犯了胡涂,就凑到他耳边说:“王爷,你可别犯胡涂,一个真正的扑雕手在草原上那可是各个部落争相拉笼的对象,他们那样的人在草原那可都是一人能护佑一个部落,能旺一族的存在,虽然孝玉现在还不是一个扑雕手,可是他的成长也很快,有他在我们王爷至少可保几十年的荣耀。”

    “王爷我有那么胡涂么,本王我也不过是在逗逗这老小子。”

    硕王妃没好气地说:“你可不经常犯胡涂么?”

    “你就看看本王怎么耍这老混蛋,挖墙角居然挖到本王府上了,”然后硕亲王对着老钮钴禄氏说:“五万两!”

    “五万两?”老钮钴禄眉深锁。五万两银子他们府上也不是拿不出来,可这么一来他们就得变卖一些名下的产业。

    “一个真正的扑雕手他的价值绝对不止于此,他们可是一人能旺一人,能护一个部落的主,答应的咱就成交。”

    “行!”

    老钮钴禄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虽然这代价虽然是高了些,可一个真正的扑雕手的价值却比此远远要高,虽然他们钮钴禄氏也曾经荣耀过,老祖宗那可是最早就追随过努尔哈赤的十三个勇士之一,见证了满人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崛起,可随着大清入关之后,曾经的勇士就被中原这花花世界给腐蚀了,族中的少年那可是一代不如一代,早已不复祖上的荣光,对于这种情形他们这些老人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尽其力的挽回族中日见颓废的趋势,若是此时族中能出现一个传说中的扑雕手,至少能保住其族几十年不衰的荣耀。

    硕亲王也想不到五万两银子的数目,老钮钴禄氏居然答应了下来:“没想到五万两银子你老小子居然答应了下来,福晋去拿五万两银子,给老钮钴禄,把他们府上现住的宅子给买下来,虽然他们的宅子又破又旧,可风水还不错,至少也值几万两。”

    老钮钴禄氏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老胡涂蛋,你耍我?”

    硕亲王没好气地说:“老混蛋,你都当着王爷的人跟王爷抢人了,王爷我还跟你客气么?”

    在硕亲王这碰壁之后,老钮钴禄氏立刻改变了目标:“年青人相信在硕亲王这段时间,你也领教了胡涂王爷有手段,他这人不但粗鄙不堪,还经常打骂下人,克扣下人的薪水,老夫可比他大方得了,我们钮钴禄府上可有几枝祖上留下的射日神箭,你是不是考虑一下改换门庭,只要你改投我们钮钴禄氏,老夫给你在硕王府的双倍待遇,还保证不象胡涂王爷那么随意把骂下人,克扣你的薪水俸禄。”

    听到老钮钴氏这话,他后面的年青人立刻不乐意了:“老爷子,你犯什么胡涂,你小子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那有什么真本事,看他脸无四两肉,身无四两骨,你儿子我一只手就能把他给掀翻了,不信的话,我就试给你给。”然后他已窜了出来,对着方孝玉就是一拳。

    方孝玉此刻那可是一点都没有防备,被对方一拳击中了胸口,可问题是这被打的人倒没有怎么样,反倒是打人的人竟然向后倒飞而出,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先天无相罡气!”

    老钮钴禄氏脸色微变,可早年却在江湖上行走过,对于白眉的先天无相罡气却并不陌生,他曾亲眼见到白眉曾以雄厚的内劲震飞了好几个偷袭他的对手。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宏亮的笑声:“怎么样,老钮钴禄,我这个侄子的身手还入得您的法眼吧。”

    语声中众人就见到了一身便服的乾隆手摇折扇与和珅从府外走了进来,永琪则远远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见到一身便服的乾隆所有人的脸色都也有发白,没想到他们今天这个聚会竟然把这位爷给招来了,不过他并没有点破乾隆的身份,他们这位主子那可是一点都闲不住的主,经常偷溜出宫,化名大富商,在各地微服私访,在位期间那可是六下江南,直接将国库给掏空了,若不是还有一个和珅在给他变着法的捞银子,这大清朝廷早就撑不住了,不过他还是没有拆穿乾隆的身份,只是说了句:“东方老爷您来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对大家的态度乾隆显得很满意,只听他乐呵呵地说:“没关系,没关系,大家都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乡里乡党,都不是自己人,别把气氛都搞得那么紧张,都跟我坐坐坐,爷我今天跟和二过来,就是听和二有人要大放厥词,要把为患黄河两岸多年的十七路烟尘给剿了,所有爷我今天就是过来考核考核你们你们,若是你们真有把握能把为祸黄河两岸多年的十七路渐尘给剿了,这事也算爷我一份,要知道这十七路烟尘那可不是一般地土匪,而是真真正正的悍匪,匪首老大半边天那可是武功精湛,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下更是聚集了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悍匪,他们不但抢掠过往的客商,祸害周围的十里八乡,更次多次抢掠朝廷的饷银和赈灾物资,就是朝廷多次派兵围剿,都是折翼而归,就不知道你们有何本事,敢大放如此厥词。”

    见到乾隆,方孝玉也觉得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就在迟疑间,硕亲王已直接赏了他一脚:“你的混帐东西,还不给东方老爷见礼,这位东方老爷可是咱们京城最大的商贾,就是王爷见了也得战战兢兢,你居然还敢站着,要知道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比你的辈份要高。”

    乾隆笑着说:“年青人没见过大场面,有点发愣走神也是应该,你可别吓坏了青年人。”

    “我吓他?”硕亲王连忙说:“您可不知道,这小子是有点本事,可是胆子也大得很,他应聘我们王府,不但月薪每个月要一百两纹银,而且每次为本王我排忧解难,他都要收五十两,而且还来去自由,不受我们王府的约束,若不是本王见他还算有点小本事,早就一脚把他给踹掉了。”

    老钮钴禄听硕亲王这话,忍不住地说:“我说胡涂王爷,这么苛刻的条件,你不会也答应了吧?”

    硕亲王叹息:“不答应又能怎么,谁这小子还有本事,出的主意还算有点用,本王麾下又是欲用无人,只有矮个子里拔将军,将就着用,等那天本王我招到了大材,就一脚把他给踹了。”

    乾隆旁边的和珅却说:“能出大言要么是有过人之处,要么就是夸夸其谈,王爷能把他留身边,可见他这个人也不简单,至少王爷你并没有做什么亏本的买卖,而且这次剿匪的主意也是他提出来的,也得到了王爷您支持不是么,就说福晋和格格这些天都在府中指挥着府里的健妇和军汉在练习打包,可见王爷对这次的剿匪也是抱有相当的信心的。”

    听和珅一说,乾隆的兴趣立刻来了,只见他将目光转向了方孝玉:“你的名字我也听鄂尔多说过,鄂尔多这人很正直,若非真正有本事的人,他也看不上,而且和胖子也把你在天津做的事跟我说了,若不是因为有你的参与,为祸天津多年的妇女绑架案那也破不了,可这次剿匪不同于侦辑破案,你们面对的可是真正的悍匪,是要真刀真枪的跟人家干的,可你现在已经是朝廷的在册贡生了,再进一步就是举人,完全没有必要和那些悍匪死磕硬碰。”

    方孝玉试探着问:“东方老爷跟我爹应该很熟吧?”

    乾隆笑呵呵地说:“都是多年的结义兄弟了,能不熟么,就是你小时候东方伯伯也抑过你!”

    “那你更应该知道我爹那个人了,自小他对我们的管教就很紧,每个月的月钱就三两,这次我们那么多人进京赶考,他就给了我们二百两,京城居,大不易,这别的不说就是你在京城租个房子每个月都得七八两银子,可我们那么多人少说也得租五六间房子,一个月下来至少也得也得四、五十两,这还不算其他的花费开销,所以说要在京城呆下去,我们还得自己赚钱养家糊口,您说是不是?”

    乾隆点头:“这倒也是,你那个老子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人有点特扣,和二呀,下次见到方德时,你可得提醒我,我这个做大伯可得替孩子好好地说说他,你说他们家又不是没有钱,干嘛把孩子扣这么紧?”

    和二乐呵呵地说:“其实我倒很欣赏方德教育子女的方式,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同样都是孩子,可是若是把我们这些人的孩子和方家的孩子同时放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方家的孩子无疑要比我们的孩子生活得好得多,因为方德传给儿子的是生存技能,我们给的却是优渥的生活,您看看永琰跟他那几个亲生兄弟的能力,这高下就已经分明了。”

    “这倒也是,永琰那孩子的能力的确是很强,”乾隆点头:“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都想把家里那些混小子丢给方德调教了。”

    和珅乐呵呵地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小孩要从小就好好调教的,现在他们都已经养成自己的习惯了,要改正过来谈何容易,再说家里有能力的人也不需要太多,有能力的孩子越这将来的纠纷也就越多。”

    乾隆点头,当年发生在康熙、雍正年间的九王争嫡他可是记忆尤新,那件事对皇室的伤害可不是一般地大。

    但是方孝玉却说:“可有哪个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个庸才,所以说出事,咱们想办法顺着,解决它,而不是地味的回避它。”

    乾隆眉微锁:“怎么解决它,家主的位子可只有一个?”

    方孝玉笑了:“这世界可大了,据洋人说我们所居的世界分为两大板块,七大洲、四大洋,而我们大清在世界地图上仅仅只是在太平洋的西岸、亚洲的东部占了极小的一块,如果是我就会鼓励孩子主动地走出去,用自己的双手去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而不是呆在家搞窝里斗,要知道我们的先人正因为是有这种顽强的拼搏精神,才能从黄河流域走出去,为我们打下了一片这么宽广的疆域,做为他们的后人,我们又怎么能输他们?”

    和珅立时申斥说:“简直是胡说八道,虽然你的能力很强,可如果你父亲将来却把家主的位置交给了你兄弟,你又会怎样。”

    “我会主动地走出去,而且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即使是没有家人的支持,我也能在外面再打下一个不输于方隆号的家业。”

    各珅还要再说,却听乾隆点点头:“走出去也不失为一种选择,至少它可以减少家人的内斗,没想到你这年青人倒很有学法的。”

    方孝玉回答说:“见得多了,这眼界也就开阔了,要知道这人总要走出去见见识面才行。”

    乾隆点了点头:“你父亲的确是比我会教儿子,可是这剿匪可不是纸上谈兵,那是要死人的。”

    “没办法,”方孝玉苦笑:“谁让我身后都跟着一些只会享受却不会赚钱的兄弟,我如果不努力的赚些钱,这大家就都得饿死了,既然都不是外人,我也坦白了和东方伯伯你说,我这次剿匪最好的目的就是赚钱。”

    “赚钱?”乾隆听得一愣:“剿匪很赚钱么,可据我所知朝廷剿匪却一直在亏钱。”

    “剿匪怎么能亏钱?”方孝玉眉微锁:“我听我爹说过,在这世上有两种行业是最赚钱了,其中一种是盗匪,无论是陆上的,还是海里的,他们可是都富得流油,在西方有个国家就是以海盗起家的,掠夺可不需要什么成本。”

    和珅忍不住地说:“打劫那也需要成本的,搞不好你会连自己的小命都搭上。”

    “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怎么可能?”方孝玉连连摇头:“做任何事只要措施到位,都能指导自身的伤亡降到最低,在这次剿匪的过程中,我准备尝试一种全新的战争模式,那就是零伤亡。”

    乾隆顿时乐了:“零伤亡怎么可能,古人都说过杀人一万自损三千,只要是战争那就注定是有战损的,只要你能将战损控制在两成,大伯我就记你一功。”

    方孝玉回答说:“其实我也瞒伯父你,原本我这次剿匪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煅炼我那些兄弟,我那些兄弟虽然都有一身不弱的武功,可真正的武功说白了它就是打出来的,没有经过实战的武功它最多也就是属于道场里的武功,没有多大的实用价值,可现在社会安稳,大家都安居乐业,即使有真正的实战高手,可谁还会和你打打杀杀,再说打打杀杀,那可是有违大清律法的,打死了人那可是要偿命的,可跟土匪强盗打那就不一样了,他们可都是在各地留有案底的人,很多人都是被朝廷通辑的要犯,就是打死了他们那也是为民除害,无关律法,还能官府里领到不少的悬赏花红,您说是不是?”

    乾隆顿时乐了:“没想到你居然把生意做到官府去了。”

    方孝玉嘴巴撇撇:“我可不是朝廷的官员,也要养家糊口的,也没有理由为朝廷义务劳动您说是不是。”

    “行!”乾隆顿时点头:“只要你能把为祸黄河两岸多年的十七路烟尘给剿了,我代表朝廷赏你两万两银子?”

    “两万两银子还是算了吧,”方孝玉嘴巴撇撇:“据我所知,十七烟尘在黄河两岸可盘踞了十几年了,抢掳过很多的客商,就连朝廷的军饷和漕银也抢过很多次,只要能剿了他们,那可都是金山银山,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很多的山货、药材、商品,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乾隆的鼻子都要气歪了:“你不会是盯上了那些被被抢掠的军饷、官银吧?”

    “您说呢,”方孝玉说这话时,根本就没有看到硕亲王在给他使眼色:“我就是朝廷一介小民,可没有拿过朝廷的一分俸禄,可没有义务为他义务剿匪,再说我剿匪那可是有成本的,这人员跟剿匪的费用也是要我本人承担的,不趁机捞一点,还怎么完成原始财富积累。”

第二百一十五章 放血战术

    方孝玉似是无奈地苦笑:“没办法,是人总要想办法生活的,既然家里给的生活费不足,那就要想办法赚钱,总不能大家都绑在一起等死是不是?再说我的想法也没有错,虽然现在是大清,可在地上总有些害群之马仗着山高皇帝远,官府一时管不到的地方,啸聚山林,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在那为非作歹,各级官府和地方乡绅对于这些匪类可是有花红悬赏的,若是我们能剿了他们,一方面是替朝廷安定了地方,另一方面自己也捞点油水,补贴家用,大伯您说是不是?”

    乾隆还没有说话,站在乾隆身边的和珅已笑着说:“我孝玉啊,不是二伯我说你,你这也太市侩了,现在你可是朝廷在册的贡生,有能力就应该为朝廷出力,怎能老想着钱呀钱呀的,这也太给你老子脸上抹黑,你看看人家那些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大侠,和仗义疏财的江湖豪客,人家做好事可是不计回报的,你应该跟他们学才对。”

    方孝玉笑着说:“二伯你这么说那可就错了,我靠自己的能力去赚钱,养家糊口,又不偷又不抢,有什么见不得光,给自己父亲脸上抹黑的?再说这人生活在这世上总是要有成本的,无论你是升斗小民,王孙贵族,大侠豪客,贩夫走卒,都不例外,告别是江湖上那些仗义疏财的豪客和所谓的那些行侠仗义的大侠,他们也是血肉之躯,又不是什么神仙,可以餐风露宿,点石面金,他们要维持住自己在江湖上名声和地位,那也是需要成本,而且这成本也不一点,若无庞来的源源不断地经济来源在那支撑的,就是祖上给他们留下几座金山银山,也架不住他们这么挥霍。”

    说到这方孝玉将目光转向硕亲王:“说硕王爷,你也别说我每个月光从你这的东西拿银子,却给你带不来任何实惠东西,今天我就送你一条财路,相信您府的上也有不少包衣奴才在地方上为官,你就让他们留意一下治下那些给往来江湖人赠金送银的大庄子和大豪客,你让他们查查这些人的经济来源,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些人十有八九都是挂羊头卖狗肉,人前表面风光,背后却是男盗女娼。”

    硕亲王还没有答应,乾隆已乐呵呵地说:“看起来你对那那些江湖侠客都很不感冒。”

    方孝玉回答说:“我只知道这生活是需要成本的,特别是那些仗义疏财的江湖豪客,跟行侠仗义的大侠,他们可不是什么神仙,能风餐路宿或点石成金,这吃穿用度他可不会平白无故地从天上掉下来,若无正经的经济来源撑着,就算祖上留给他们一座金山银山,那也有让他们败光的时候,您说他们是拿什么维持自己那人前风光,呼风唤雨的生活?就拿天津的柳东来来说,表面上赛孟尝,侠义无双,可又有谁知道他背地里却做着巧取豪夺、贩卖妇女的勾当。”

    乾隆笑着说:“你这可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

    方孝玉回答说:“大伯您可是久经风雨的大人物,吃的盐也比我走得路多,不可能对那些人的尿性一定比我知道得多,太史公对这些人可是早有定论,他们这些人无非也就是‘乱世侠客,盛世暴徒,我相信很多社会上案子,就是扶持几个江洋大盗的几路土匪,也没有什么好奇怪,民间的乱党屡剿不灭,可和这些人有很大关系,这些人交游那可是极其的广阔,触手可触及到社会的各个角落,很可能朝廷这边刚有剿匪来叛的行动,人家那边就已经得到了消息,然后就给那些人通风报信了,记得在坊间有部流传很广民间侠义的,叫什么《水浒传》来着,书里的宋江可经常扮演这样的角色,这人可是有着双重的身份,他们一个身份是官府的押师,师爷,深得府台大人的器重,另一个身份却是江湖上的豪客,有一个绰号,叫什么及时雨,经常以金银财物结交江湖上一些好汉,若不是他给劫了生辰纲的晁盖等人通风报信,那些人早就让朝廷抓住砍了脑袋。”

    “乱世侠客,盛世暴徒,这话有一定的道理,大伯我记住了,”乾隆点点头:“这么吧,你大伯我在朝堂上也认识不少人,只要你能为朝廷为祸黄河两岸多年的十七路烟尘给剿了,大伯我就让他们为你向朝廷请赏,让朝廷赏你两万两银子?”

    “剿匪?”方孝玉苦笑:“我也想把为祸黄河两岸的十七路烟尘给剿了,十七路烟尘为祸黄河两岸的十七路烟尘给剿了,他们可不是当土匪一年两年了,有消息说在前明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存在了,虽然自大清入关之后,他们是消停了一段时间,可就在十几年前沉而复起,大肆的掳掠过往的客商,绑票勒索,无恶不作,就连朝廷的饷银和赈灾的银子也抢过很多次,可以说他们那里就是一座座金山银山,若是能把他们给剿了,就是随便捞上那么一点,也够我逍遥上十几、二十年的。”

    乾隆呵呵一笑:“我就说你怎么好心帮朝廷剿匪呢,原来你是盯上了那些朝廷被掳夺的饷银了,可你这么做可就等于是众土匪嘴里夺食了。”

    永琪这时说:“东方伯伯,这你可不知道了,为了能剿灭这些土匪,这小子可筹备了好久,还请来了两大高手助阵。”

    “是么,是那两大高手,说来听听!”

    “这两大高手,相信您一定听过,”永琪笑着说:“他们一个叫惊鸿仙子韩五娘。”

    乾隆点头:“惊鸿仙子韩五娘是有点不错,可你们想靠她把十七路烟尘给剿了,这信心也太膨胀了吧,十七路烟尘的首领那可是个个武功不眨眼,尤其是为首的蹋陷天,他可是拳打黄河两岸无敌手。”

    “切,打遍黄河两岸无敌手就很了不起么?”永琪格格不屑地说:“他就是再能打,难道还能比得上天下第一高手白眉,他就是用一只手都能把蹋陷天给按死了。”

    “若是白眉出马,蹋陷天当然不足为惧,怎么你们请到白眉了?”

    永琪直接揿方孝玉的老底:“那当然了,你可不知道这小子可是白眉的关门弟子,你说这徒弟的事,当师父的能不上心么?”

    “呵呵,”乾隆乐呵呵地说:“难怪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坐地分赃,原来你们请来了白眉这座在神,这笔买卖也算我跟和二一份,不瞒你们说这十七路烟尘也曾抢了我们紫光宝器阁几批货物,不把那些货给拿回来,我还真有些不甘心。”

    方孝玉苦笑:“不瞒大伯你说,我原本也有把握将十七路烟尘给剿了,可现在我却是一点把所握都没有了。”

    乾隆不由得一愣:“这话怎么说?”

    “我这剿匪的策略原本就是一个快字,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所以参与的人也就是我那几个兄弟和硕王爷的几个高手,可您现在看看我们这个剿匪队伍,不是一些纨绔子弟,就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乾隆点了点头说:“咱们这个队伍是有些杂,可杂也有杂得好处,至少可以迷惑敌人,引蛇出洞嘛。”

    方孝玉苦笑:“可问题是剿匪就注定要有伤亡的,你说真要是跟土匪打起来,我们是先保护他们,还是先打那些土匪。”

    乾隆笑着说:“说到这,你还是嫩了点,大伯可告诉你,他们这些人可都不简单,都是咱们满清的大族,他们家可都是出过大将军、贝勒、贝子、皇后、嫔妃,每个人身后都代表着一股很大的人脉,别人想巴接都巴接不到,你怎么反把到手资源往后推,若是你们方家背后有这么强大的人脉,别人就是想对付你们方家,那也得先掂掂你们方家背后代表的势力不是么?”

    “我知道,他们的来历都不简单,你说能跟硕王爷坐在一起喝茶的人,他们的身份能简单么,可问题剿匪注定是要跟土匪真刀真枪的干,注定是要有伤亡的,可我敢用他们么,若是他们伤着碰着了,他们身后那些人还能饶了我?”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那大伯就再教你一招,”乾隆乐呵呵地说:“这天下可没有无用之人,主要的是看你用的是不是地方,若是用对了地方那可就是一本万利,这次既然是剿匪咱们就得设法把利益给最大化,不捞上几十万两那都有点对不起自己,各地官府对那些土匪肯定是有着丰厚的悬赏,可这些悬赏你自己去了,还真未必能从官府那边拿出来,就算你能把赏银拿出来,只怕早就让官府那边以各种理由扣得七七八八,可他们去就不一样了。”

    “行,他们我都收下,”方孝玉一咬牙也就答应了下来:“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不指望他们能跟土匪对打,可他们至少也得有点自保能力才行,就算你打不过土匪,可你也得跑过土匪才行,不然那就是给土匪送人头,否则这个匪我硬可不剿。”

    “那你想怎样?”

    “以弱者胜强者的战术,说白了就一字,那就是跑?”

    “跑算什么战术?”。

    说这话的是和珅。

    “三十六计中最高的要义就是一个跑,”方孝玉回答说:“而将这个跑发挥到极致的就是成吉思汗了,他所有的战术也就是一个速度,哪怕你的实力是他的十倍,他也可以用绝对的速度吊着你,把你肥得拖瘦,瘦得拖跨,并在不断地逃跑过程中,以远攻击武器对你造成很大的伤害,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放血战术。”

第二百一十六章 选人的方法

    方孝玉解释说:“三十六计将走字一计摆在最后,并不是说它不重要,而是因为它是战术中最为高明的存在,而自古以来能将这一战术精髓发挥到极致的,也就两个人,一个是三国时期的刘备刘皇叔,你看看人家跑了一辈子,却跑出一个蜀汉,若是他跟老曹死磕硬碰,这命早就没了,当然你可能有点看不起这个刘皇叔,但是另一个人你却绝对不能看不起。”

    “谁?”

    和珅马上追问。

    “成吉思汗!”

    听到这个名字,和珅立刻不说话。

    “成吉思汗可以说是这世上征服国家最多的君主,就连现在的罗刹国也被他征服过,地域之广可说是旷古烁今,不过他所在部落最初也只是草原上的诸多部落之一,就连他的妻子也都被蔑尔契人掠走过,这他最终还是仗着自己过人战术,一统草原,吞金灭宋,几乎征服了整个欧亚板块。”

    和珅忍不住地说:“成吉思汗的确是很伟大,可这和你说得跑字有关系?”

    “这就要说他的战术了,”方孝玉回答说:“成吉思汗的部队就是轻骑兵,他们配备的兵器也多以弓箭为主、弯刀为辅,很少有人配备重刀器,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鬼知道是为了什么?”

    和珅刚说了句,就听乾隆说:“重兵器会增加马匹的负重,减少马匹奔跑的速度,而骑兵最可怕的就是速度。”

    和珅自是陪着一张笑脸:“还是爷你见多识广。”

    方孝玉却在一旁说:“成吉思汗的战术说白就是连环突驰,这种战术就是在你的外围不断地进行骚扰,以弓箭对你进行不断地杀伤,当你按耐不住冲出跟他决战时,他就会仗着自己的速度,迅速地脱离战场,如果你追他,他就会象放风筝一样吊着你,以弓箭于奔跑中不断地反击,给你慢慢地放血,如果你停止不追,他又会象牛皮糖一样着你,而且蒙古兵通常都是一骑多乘,只要他们愿意就是不吃不渴地上你几天几夜都没问题,直到最后把你肥得拖瘦,瘦得拖死,不与敌人纠缠,一击即走,这就是轻骑兵的精髓,只可惜成吉思汗过世后,他的那些儿子都没有领悟他的战术精髓,将轻骑兵慢慢地变成了跟你死磕硬碰的常骑兵。”

    乾隆哈哈一笑:“幸亏这老东西的战术没传下来,不然朱元璋都得跟你急,对了,你不会用成吉思汗的战术对付十七路烟尘吧,我可告诉你,他的战术那可是不可复制的。”

    “我也不是要复制他的战术,就是用他的一点皮毛最大限度地的保护大家的命!”

    “那我倒要听听你的剿匪的策略了,如果你的策略确实可行的话,我就让他们都听你的。”

    老钮钴禄附合:“是啊,咱们满人最佩服的就是英雄好汉了,只要你能让大家信服,我让这些混小子都听你的,如果他们跟你捣蛋,不要给我们这些老家伙面子,给我往死里抽。”

    方孝玉想想说:“这次剿匪的主力也就是我那些兄弟和硕王府的几个高手了,白眉和韩五娘就是保护我们这些人安全,可问题他们就只有两个人,若是所有的人都去剿匪,这危险性也就无形中增加了很多,要知道我们这么多人,可他们就两个,难免会有兼顾不到的地方,所以你们想让自己子孙跟去剿匪,分点战功这没问题,反正我就是一介小民,这些功劳就是到了我手,朝廷也就是给嘉奖,就象当年我娘抓捕雁荡五虎一样,总督府也就给了一块巾帼英雄的牌匾,这样的牌匾我不需要,还不如捞点实惠的。”

    和珅不屑地说:“说白了,不就是捞银子么,你想要多少?”

    “银子我是想要,可我也没那么贪,我的意思是这次剿匪所获,四成归朝廷,剩下的金银细软、药材、山货和土匪山寨的剿获,我们在座各位就以家为人头把它给分了。”

    乾隆点头:“行,就这么着了。”

    “接下来,我就要说说我的部署了,除了硕王爷几位高手和我那些兄弟之外,这里所谓的人都担任后勤,后勤的任务不是冲上去剿匪,而是在我们把土匪消灭后,你们在上去清剿匪穴的战利品,上到金银细软,下到针头线脑,只要是还值点钱的东西,全部都不能放过,战场清理之后,再通知地方的官府去接手,若是他们想要这功劳也行,那些土匪我们可以按人头全部卖给他们,至于怎么交易,我就不管了,这事就由硕王爷和钮钴禄大爷去负责跟他们谈。”

    钮钴禄的头顿时有些大,虽然买卖战功这事在军中是屡见不鲜,可是当着一国之君的面大谈交易,这就有点过了:“买卖战功这事恐怕有欺君之嫌吧。”

    “可问题是这土匪突然被剿灭了,这功劳总是会有人认领的,若是你们想平白无故地让地方官府捞个便宜,我无所谓,现在我要说的是调控风险这事,虽然担任勤风险是小了些,可也不是没有,土匪就是打不过我们,可人家也会选择突围的,既然是突围就有可能与咱们的后勤队伍相遇,一旦遇上了,咱们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钮钴禄的儿子很是不满地说:“当然是操刀子上了,咱们满人那可是以弓马得的天下,还怕这些小毛贼不成。”

    “操刀子上,那就是脑残了!”

    方孝玉嘴巴撇撇。

    钮钴禄的儿子脸上黑线直跳:“姓方的,我知道你的箭术很好,可也不带这么侮辱人的。”

    “说你脑残都轻了,”方孝玉不屑地说:“我们是去捞战功,你却跟土匪死扛硬碰,不是找死是什么,再说军中有句谚语相信你应该听过,那就是困兽犹斗,你堵住了人家的生路,人家还不跟你拚命么,你说你浑身能有多少钉,能杀几个人。”

    和珅也听得一愣:“难道白白放对方过去。”

    方孝玉解释说:“如果对方向你冲过来,如果你有远程攻击武器,就马上向他们射击,在西洋有个战术叫三段射,三段射的意思就是将你的手下分成三排,依次向对手射击,前一排箭射出后,马上蹲下,取箭搭弓,后一排射出后,也是如此,由最后一排补射,当他射完后,最前面的一排已经反搭好箭可以起身射击,如此反复循环,箭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射向冲上来和敌人,若是突围的敌势过大,我们就应该主动让开,此时的敌人其目的也就是逃生,不会跟你再做什么纠缠,必定逸去,而我方则尾随掩杀,扩大战绩,从而减少自身的伤亡,我相信只要战术到位,零伤亡绝对不是神话。”

    乾隆点头:“零伤亡就有点夸张了,不过你这么做的确是能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随后他将目光转向硕亲王:“胡涂王爷,这次你总算是招到了一个有用的人材了。”

    硕亲王嘴巴撇撇:“他就是有点小聪明,若不是本王我欲用无人还瞧不上他呢?”

    老钮钴禄氏马上说:“既然王爷你瞧不上就让给我们钮钴禄府。”

    硕亲王立刻吹胡子瞪眼:“滚一边去,哪有你什么事?”

    乾隆这时已站了起来:“好啦好啦,爷我就不打挠你们在这选人剿匪,这小子想怎么选就怎么选,什么时候剿匪告诉我跟和二一声,我们也凑个热闹。”然后他就带着和珅走了,可他走了几步却又站住,一拍脑袋,转了过来对众人说:“这么吧,爷我也不占你们的便宜,这开拔费爷我替你们出了,回头报个数,就从和二那支取,就这么着了。”

    乾隆跟和绅走后,硕亲王就将目光转向了方孝玉:“小子你想怎么选人?”

    方孝玉回答说:“虽然我没有指望你们能和我一起上阵砍人,可是有一点你们总应该做到吧,打不过人家,总能跑吧,跑那可是能保命的不二法门,你看看人家三国里的刘皇叔,人家都跑出了一蜀汉,我的要求也不高,想跟我去剿匪捞战功的人,就在这院子里跑上二十圈。”

    硕亲王气呼呼地说:“王爷我也要跟他们一起跑。”

    “如果王爷想跟去剿匪,那就得跑。”

    “信不信王爷我拿大脚子踹你?”

    方孝玉苦笑:“我说王爷,你已经够胖了,也该减减肥了,你这体形我估计就是百官中的独一份了,可你看看人家福晋貌美如花,年青靓丽,你说你这么胖,配得上人家么?”

    硕亲王气呼呼地说:“王爷我怕又怎了,你别忘了王爷我那可是能上马抡刀砍人的主,上次的乱党就让本王我砍了好几个,想让本王耍猴戏给你看,门都没有。”

    “你真的不减肥,若是福晋将来嫌弃你了,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硕亲王气呼呼地说:“她就算再嫌弃我,那也是我老婆,我也是她老公,”话刚说完,他就压低了声音:“你说福晋会不会真嫌我胖。”

    方孝玉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说呢。”

    “行,那我减肥!”

    硕亲王的话刚说完,永琪格格已凑了过来:“我和我娘也要跟去剿匪,是不是也要跑上几圈。”

    方孝玉想了想说:“你们就免了吧,福晋那可是马背上的英豪,这二十圈应该难不住她,更何况这女人有优待权,其余的人都给我沿着院子跑了,我的剿匪队伍只要前十名。”

    听到方孝玉这话,院中所有的男人都是一片呻吟声,大有非女身的感叹。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三段射

    乾隆暗自点头,对下面官员的尿性,他还是有相当地了解的:“照你这么说,这土匪是没有办法剿了?”

    “那倒不是,”方孝玉回答说:“只要措施到位,谋划适宜,别说是把匪给剿了,就是零伤亡那也不是不可能。”

    “零伤亡?”

    听到方孝玉这话,硕亲王正在喝茶的硕亲王不由得让茶给咽住了,不住地咳嗽。

    他虽然知道这小子能吹,可这小子也太能吹了,居然连零伤亡也说出来了,众所周知,自古以来,这打仗那就是注定要死人的,杀人一万自损三千,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零伤亡,还真敢说?”乾隆不由得乐了:“只要是打仗那都是要死人的,就是你打赢了,那也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通常能将战损控制在敌方伤亡三成之里,那就已经是大胜特胜了,想不死一个人,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若是你真能将战损控制在三成之里,伯父我就托人为你向朝廷请功,你伯父我虽然只是一介商贾,可在朝堂却还认为不少朝廷大员的,说句话那还是很管用。”

    方孝玉顿时笑了:“照伯父你这种说法,这匪我还是别剿了!”

    “什么意思?”对于方孝玉这话乾隆着实是有些不解。

    “什么意思?”方孝玉听得自是眼皮直往上翻:“这不是明摆着么?我这次只所以带着我那些兄弟去剿匪最大的原因就是锻炼一下我那些兄弟的实力能力,他们这些人的身手虽说都过得去,可就是实战能力太差,可问题是师父可以传给你技艺,可实战经验却是要你自己在实战中去积累的,否则一遇上真正的高手,那就是被人秒杀的货,可现在是乾隆盛世,就算是有实战高手,人家也不要跟你打仗,要知道这拳脚是无眼,打死了人那可是要抵命的,可没有实战,你的武功就是练得再好,那也只是属于道场上的拳法,用来表演、娱乐还行,可要是遇上真正的实战高手,那可就是在找死了,可是跟那些土匪强盗打就不一样了,这些强盗土匪那么人不是江洋大盗,就是打家劫舍,绑架勒索的土匪,很多人都是朝廷通辑的要犯,我们打他们总不违法了吧,就是把他们打死那也是为朝廷效力,为生民请命,除此之外,还请从朝廷那得到一份赏银。”

    “这话是没错?”

    乾隆对此也是深为同意。

    “你看看硕王爷这次请来跟我一起去剿匪的人,他们可都是满清八姓中的贵族,老的老,小的小,而且个个都是非富即贵,他们先祖那可是跟太祖、太宗打过江山的老人,在将来他们可都是要继承祖上的爵位的,如果他们真要照伯父您说的折损上三成,那他们的家人还不把我给生吞活剥了,我若想将来的日子过得安稳,那就得保证他们这些人一个个平安大吉,万事如意,否则就不如先拿刀子自个抹脖子得了。”

    “那倒也是!”

    乾隆不由得点头。其实他对于这些八旗的后人那也是非常地头疼,这些人的本事虽不大,可一个个惹事的本领倒不小,朝中那些御史可不只一次地弹劾这些人,可他只有压着、搁着,要知道这些人的身后可都代表着一股极强的势力,这股势力即使是身为君主的他也不能得罪。

    “那你如何保证他们的周全?”

    方孝玉回答说:“我打算把剿匪队伍分开两部,一部由我那些兄弟和王府高手主力,专司剿匪,我们这些人那可是命贱、皮粗肉厚,就是死上几个也没什么,可他们这些老爷兵却绝对不能有一个被伤着碰着了,所以我把他们都充入后勤。”

    “后勤?”

    方孝玉解释说:“也就是负责清剿匪穴战利品的队伍,这支队伍我准备让硕王爷跟福晋负责,我想也只有王爷跟福晋才能镇住这些人。”

    乾隆点头,方孝玉的安排的确很妥当,谁知和珅却在这时说:“就算你把他们充入后勤那也未必能保证他们的安危,也许不知怎得就跟突围的劫匪遇上了?”

    “实力不足,就只能以战术来弥补,我呢准备让他们都配备诸葛连弩,诸葛连弩那可是古时战场上远程攻击的王者,经过历代工匠的改造之后,其射程跟杀伤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而且他对人员的使用也没有那么严格,不象弓箭都需要很长时间的训练,若是配合三段射,别说是那些土匪,就是十几个江湖高手,那也得全部趴下。”

    “不错!”

    对于连弩的威力,乾隆还是知道的。

    和珅却在这时说:“可问题是连弩是朝廷军中的管制兵器。”

    “这我知道,”方孝玉嘴巴撇撇:“可你认为几张连弩能难住我们身后这些个大爷么?”

    “那倒也是!”

    说这话的是乾隆,他将目光转向老钮钴禄氏:“我知道你有几个包衣奴才在军中管物资,连弩这事就交给你了,凡是剿匪去的人都给配上一副,事后全部回收。”

    “要我说,这根本就是多余,”硕亲王王很是不屑地说:“咱们满人那可都是马背上长大之人,挥刀砍人都是自己的看家本事,几个小毛贼还能伤得到我们,王爷我前些天就砍了好几个红花会的乱赏。”

    方孝玉自是听得脑袋瓜做疼:“这么说王爷你一见到土菲就要操刀子上了?”

    ”“咱们满人那可是以弓马得的天下,难道王爷我还怕这些小毛贼不成。”

    “操刀子上,我看王爷你根本就是脑残了,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个大夫。”方孝玉嘴巴撇撇。

    硕亲王怒:“小子,我知道你箭术很好,可王爷我年青时也是能开硬弓的主,要不我们比比。”

    “说你脑残都轻了,我知道王爷你很能打,可能打也不代表你在指挥上那也是一流,”方孝玉毫不客气地说:“再说我们这次剿匪,一是为了发财,二是为战功,跟土匪死扛硬碰,你不是脑残是什么?再说你能保证这次去剿匪的八旗后人都跟你一样能打么,若是他们死上一半个,他们家人还不把我给吃了。”

    硕亲王嘴巴撇撇:“我不信你有了弩就能保护他们的安全。”

    “这就要说到战术了,”方孝玉解释说:“汤姆神父曾跟我们说过一种西洋的战术叫三段射。”

    “三段射?”

    方孝玉解释说:“三段射原本是洋人用在火铳上的一种战术,是用来改变火枪充弹时间长的弊端,我们同样也能把它运用在弩兵和弓箭手上,而且这种战斗说白了也没有什么很深的奥秘,它就是将弓箭手分为前中后三排,依次向对手射击,最先向敌人射箭是最前方一排,射完后,马上蹲下,取箭搭弓,让位于后一排,准备下一次射击,中间一排射完后,同样蹲下,让位最后一排,他们射罢之后,最面前一排已经完成了射箭的准备,可以起身射箭杀敌了,此反复循环,箭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射向冲上来的敌人,从而改变了临阵不过三矢的格局。”

    乾隆听到这话,眼睛自是一亮,这的确是一种改变战争格局的战术:“有点意思,这么吧,你先用这战术训练这些不争气的纫绔子弟,若是证明它确实可行,我们再把它在军中推广,”随后他将目光转向硕亲王:“胡涂王爷,这次你总算是招到了一个有用的人材了,算是给了爷我一个惊喜。

    硕亲王嘴巴撇撇:“他就是有点小聪明,若不是本王我欲用无人还瞧不上他呢?”

    老钮钴禄氏马上说:“既然王爷你瞧不上就让给我们钮钴禄府。”

    硕亲王立刻吹胡子瞪眼:“滚一边去,哪有你什么事?”

    乾隆这时已站了起来:“好啦好啦,爷我就不打挠你们在这选人剿匪,这小子想怎么折腾你们就随他,什么时候剿匪告诉我跟和二一声,我们也凑个热闹。”然后他就带着和珅走了,可他走了几步却又站住,一拍脑袋,转了过来对众人说:“这么吧,爷我也不占你们的便宜,这开拔费爷我替你们出了,回头你们报个数,就从和二那支取,就这么着了。”

    乾隆跟和绅走后,硕亲王就将目光转向了方孝玉:“小子你想怎么选人?”

    方孝玉回答说:“虽然我没有指望你们能和我一起上阵砍人,可是有一点你们总应该做到吧,打不过人家,总能跑吧,跑那可是能保命的不二法门,你看看人家三国里的刘皇叔,人家都跑出了一蜀汉,我的要求也不高,想跟我去剿匪捞战功的人,就在这院子里跑上二十圈,而且我们的兵器一律配备连弩,力求不与敌人接触就将敌人撩倒。”

    硕亲王气呼呼地说:“王爷我也要跟他们一起跑。”

    “如果王爷想跟去剿匪,那就得跑。”

    “信不信王爷我拿大脚子踹你?”

    方孝玉苦笑:“我说王爷,你已经够胖了,也该减减肥了,你这体形我估计就是百官中的独一份了,可你看看人家福晋貌美如花,年青靓丽,你说你这么胖,配得上人家么?”

    硕亲王气呼呼地说:“王爷我怕又怎了,你别忘了王爷我那可是能上马抡刀砍人的主,上次的乱党就让本王我砍了好几个,想让本王耍猴戏给你看,门都没有。”

    “你真的不减肥,若是福晋将来嫌弃你了,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硕亲王气呼呼地说:“她就算再嫌弃我,那也是我老婆,我也是她老公。话刚说完,他就压低了声音:“你说福晋会不会真嫌我胖。”

    方孝玉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说呢。”

    “行,那我减肥!”

第二百一十八章 方孝玉的无奈

    永琪格格这时已凑了过来:“我和我娘也要跟去剿匪,是不是也要跑上几圈?”

    “你说呢?”

    方孝玉的声音很淡:“那当然了!”

    “我们可是女人,又是福晋格格,又不准备上前线,就没有一点优等权么?”

    方孝玉回答说:“战前的部署你就是做得再周到,可到了战场上总难避免会出这样那样的砒漏,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将有可能出现的砒漏的控制到最低,从而避免出现一些没必要的伤亡,土匪他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是什么格格郡主或者小民百姓,该绑架的一样会绑架,该杀的也一样会杀,相信这一点在天津时你已经领教过了,那次是你命好,若不是在天津遇上我,恐怕你这当会不是让人贩子卖到了南洋,就是卖到了非洲,这次剿匪的风险比上次更大,那可是要操刀跟土匪对着干,搞不好是要死人的,若是你不能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我劝你还是不要给我去添乱了,若是你伤着碰着了,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让你阿玛砍的。”

    永琪抗议:“可我额娘不是一样跟你们去剿匪么,为什么她能去,我就不能去?”

    “你能跟你额娘比么,你娘不仅是准葛尔部的大美女,而且自小就跟着族人出去狩猎,那可是个能马背上的挽强弓,射落空中的兀鹰的主,一般地土匪肯定难不她,更重要的是府中那些清扫战场的军汉和健妇可都是她一手教训的,那些人我可指挥不动。”

    永琪格格嘴巴一撇:“我有秀美的保护,你就别瞎抄心了!”

    方孝玉没好气地说:“我们用剿匪的人本来不多,你却还要拖住一个,好意思么?”

    永琪理直气壮地说:“我有什么不好意思,她本来就是我的贴身保镖,她的使命就是保护我的人身安全。”说这话时,永琪格格自然是有些底气不足。

    “若是这样,你还是自个留在家里玩泥巴吧,你那些手下可都跟我去剿匪的。”

    “你不带我去剿匪,我跟我阿玛、额娘去说......”

    永琪格格的话刚说完,乾隆这时已站了起来,乐呵呵地说:“好啦好啦,至于剿匪的人你们就慢慢地选吧,爷跟和二就不奉陪了,爷我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的,等剿匪的时间定下来后,就告诉爷我一声,爷我跟和二也去凑个热闹,十七路烟尘这些年来越来越猖獗了,他们不仅打劫客商,掳夺朝廷的官银,就连爷我的货也抢了好几次,可偏偏地方官府和地方绿营偏偏拿对方没折,既然你们有把握把他们给灭了,这次爷我跟去凑个热闹,把自己的货给拿回来。”

    方孝玉听得一愣:“大伯你也要去凑这个热闹?”

    “大伯我的货也让那些混蛋王八蛋抢了好几次,虽说那些货不怎么值钱,可不亲自将那些货给拿回来,大伯我还真不甘心?”

    听到他这话,方孝玉自是有些头疼,他可不知道他这位大伯就是当今的天子:“若是为了那些被抢的货物,大伯您根本就不需要跟我去一趟,等我们剿匪回来了,你可以再来王府认领您府上的货物,再说您就算跟我们去了,那些货物也不一定能全部拿回来,不少货物早就让那些山匪给变卖脱手了。”

    乾隆呵呵一笑:“你不就是担心大伯的安全,怕大伯去给你们添乱了,这么吧,大伯就老老实实地跟胡涂王爷他们老老实实地跟硕王爷、硕王妃他们在后面呆着,看看你们把匪给剿了,等你们把匪给彻底剿灭了,我们再上去清理战场如何?”

    “行!”

    对此方孝玉也只有无奈地点头,答应了下来,大不了,到时候他多留几个高手,负责这些人的安全。

    “你放心,大伯也绝不占你的便宜,另外你大伯我虽然只是京城一介商贾,可在朝堂上也认识不少说得上话的达官显贵,在他们面前还说几句话还是很有份量的,不信你就问问咱们的胡涂王爷,看看大伯我有没有说谎。”

    乾隆这话一出口,硕亲王他们自然是得帮他把谎给圆回来:“那是那是,在外面那些人眼中,我们这些人虽然是天潢贵胄,可事实上我们这些人都是虚有图表,平日里也就是领一份太平银子,混吃混喝而喝罢了,现在外面的那些官员虽还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哪比得上东方老爷你在那些人面前的份量。”

    乾隆哈哈一笑:“胡涂王爷,你也太谦了,你能招揽到方孝玉这样的人才,那也算是你的本事,爷我也不跟你们废话,只要你们这些人配合我这位侄子把为祸黄河两岸的十七路烟尘给剿了,爷在那些人面前保你们一个前程。”

    满院的八旗老爷听到这话俱上一喜,这爷这可是在向他们许诺了,老钮钴禄氏立刻接口:“东方老爷你说得是,十七路烟尘这几年越闹越过分了,以前他们只是打劫商贾,可现在胆子也越来越大了,竟然盯上了咱们朝廷的官饷,再不敲打敲打,他们还真不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既然下面的官府不指事,咱们就自己出手,咱们八旗子弟这别的本事是没有,可挥刀砍人这本事那可是天下无双,当年就是仗着手里的弓刀打下了这片花花江山。”

    乾隆很满意地点头:“大家有信心就行,爷我看着大家的表现,最近几年咱们那些八旗子弟的后人表现也太不象话了,架鹰弄犬,欺压良善,这些事可没少干,是该好好地整治一下了,以后这大清的江山还需要咱们这些后人来继承,后人没本事,先就是给他们留下座金山、银山也不指事,回头你们把家里有点些本事的年青人都派出来参加这次剿匪,若是他们能在这次剿匪过程中立下大功,朝廷肯定不吝赏赐,至于那些没本事的也就不用出来丢人现眼了,就让他们当一世的太平贝勒、贝子,平平安安地过一生。”

    说到这话他已在说话间起身:“好啦,话就说到这里,爷就不打扰你们挑选精兵猛将去剿匪了,爷我还忙着呢,等出兵剿匪的日子定下来,回头告诉爷一声,和二,我们走。”

    可是他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对了,爷我也不能占你们的便宜,回头你们把剿匪的总数给报一下,这开拔费爷我承担了,回头你们找和二。”

    “是!”

    众人自是恭敬地应了声。

    乾隆走后,钮钴禄氏与几大家主对视了一下,然后咳嗽了声,对方孝玉说:“方少爷,我们家还有几个不中用的臭小子,你看能不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方孝玉苦笑:“钮钴禄老爷,我们可不是去郊游,是去剿匪的,搞不好会死人的,若是没有点本事,你们还是别起其他的心思,若是你们想要战功,等土匪剿灭了,这功劳我自然会送他们一份。”

    几大家族尽皆无语,按说方孝玉的方法也算是解决问题的一个方法,问题是有那位爷在,这法子肯定是行不通,可这话他们又不能直说:“不出力,白拿一份战功,这怎么好意思,要不你定下一个章程,考核一下我们族里的弟子,达到要求的就让他们去。”

    方孝玉的头顿时有些大:“可问题是剿匪是要死人的。”

    瓜尔佳氏的家主笑说:“他们的死活,方孝玉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有的是看家护院,到时就让他们带些人去。”

    “行,不过丑话我可得说到头,咱们的剿匪队伍不能太小,若是人数过多,这一出京只怕人家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所以我们这个剿匪队伍的人不能太多,最好控制在百人以里。”

    瓜尔佳氏的家主一口答应了下来:“行,就这么着,现在你说说你选人的方式。”

    “就骑射吧,”方孝玉很无奈地说:“虽然我不指望这些人能上去帮我杀匪,可他们至少得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吧,不过我们这次剿匪的兵器是弓弩为主,单刀为畏,这弓弩得你们自己去准备,然后按我说的方式练习三段射。”

    “这没问题!”

    几大家主商量之后,也就答应了下来。

    最终方孝玉从这几家满清贵族大姓中一家选了二个骑射还过得去的子弟,让他们都配备了连弩,让他们练习三段射,不过让方孝玉想不到的是当他们出发剿匪时,却发现那些满清贵族子弟每个人都带着好几个府中的包衣奴才和府里的教习,而且这些人都佩带着刀弓,算算这人总共已经超过了一百。

    看着这样的剿匪队伍,方孝玉自然是有些头疼,可事已至此,这已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

    其实不只是他,就连永琰对此也是意外:“我说孝玉,我们可是去剿匪,不是去郊游,你带这些吃喝嫖赌的二世祖去做什么,他们家里个个都是非富即贵,若是伤着碰着了,我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你以为我想,可问题是这些人我根本就得罪不起。”

    “那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自然是把他们都充入清扫战场的队伍,事了之后,给他们一份战功就是了。”

    说这话时,方孝玉很是无奈。

    “也只有这样了。”

    对此永琰也是没有办法。

第二百一十九章 官为匪伥

    最终方孝玉从几家满清贵族大姓中一家选了十六个骑射还过得去的八旗子弟,让他们都配备了连弩,练习几天三段射,可让他想不到的是当他们出发剿匪时,却发现那些满清贵族子弟每个人都带着好几个府里的教习,再加上他们兄弟和王府的那军汉健妇,这人马浩浩荡荡已经超过了百数。看着这浩浩荡荡的剿匪队伍,方孝玉自然是有些头疼,可事已至此,这已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

    对于此情就连永琰也是非常意外:“我说孝玉,我们可是去剿匪,不是去郊游,可你带这些吃喝嫖赌的二世祖去做什么,他们家里个个都是非富即贵,若是伤着碰着了,我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方孝玉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想,问题是做这决定的是东方伯伯,也就是你老子,你说我能拒绝么?”

    一听说是父亲的决定,永琰也就哑了,对于父亲一心想整顿那些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八旗子弟的心思,他还是明白的:“那你准备怎么办?”

    方孝玉很无奈地说:“我能怎么办,自然是把他们都充入清扫战场的后勤了,只要他们不惹事,到时候分他们一些战功和财物也就是,再说他们能加入我们的剿匪队伍也不是一件坏事,既然是剿匪,就难免要跟地方有些接触,甚至会有些人出来抢我们的战功,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就派上了用场,跟官府打交通,他们比我合适,相信就是块石头,他们也能榨油来。”

    “可是这些人个个都是眼睛长到头上的主,他们未必都能乖乖听话?”

    方孝玉回答说:“这麻烦是胡涂王爷找的,我就把这些人全部交给他好了,相信他能镇住这些人。”

    “也只有这样了。”

    对此永琰也是别无良策。

    “走,我们去见见咱们的胡涂王爷。”

    随后,方孝玉已走进了王府的待客大厅,永琰见状唯有跟上。

    大厅里,硕亲王正与几位满身戎装的满清大佬在那品着香茶,一见到方孝玉,硕亲王自是在那吹胡子瞪眼:“你小子好大的狗脸竟然让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干等你一个。”

    方孝玉看了看大厅俱是一身戎装满清大佬然后故作不懂地说:“看王爷您跟几位家主都是一身戎装,莫非是哪出了事,要去行军打仗。”

    硕亲王老气横秋地说:“你小子别给我王爷我揣着明白装胡涂,外面那些人可都是我们这几家的心肝宝贝,就这么让他们跟着你们去剿匪,我们这些人不跟着去看看,还真放心不下。”

    “也好!”

    对此方孝玉点了点头,并没有反对。

    “不过你小子也不用自个给自个压力,这匪该怎么剿你还怎么剿,现在你就跟大伙说说你的剿匪策略吧。”

    “行,说实话,我还真没有指望你们这些老爷少爷能帮我把匪给剿了。”

    硕亲王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怎么你就这么瞧不起我们这些人么?”

    方孝玉自是听得眼皮直往上翻:“你说呢?”

    硕亲王自是在那吹胡子瞪眼:“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

    “不是我说你,你都老大一把年纪了,还和年青人一般见识,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语声中硕王妃已带着女儿永琪从后堂走了出来,今天的她收拾很干净利落,英气勃发,别有一番风韵,她这一出来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老钮钴禄氏咳嗽了声说:“胡涂王爷,我钮钴禄氏别的不服你,就是在讨老婆这事上服你,你说你在我们这些人当中,那可是要才没才,要长相没长相,而且体肥如猪,可怎么你就讨了一个上得厅堂,入得厨房且如花似玉的福晋,在我们这些人民当中也就你的福晋还见得人。”

    一听到讨老婆这事,硕亲王自是一脸得意:“那是个人缘法,你就是羡慕也羡慕不来。”

    瓜尔佳在一旁插嘴,忿忿不平地说:“什么叫缘法,什么叫羡慕不来,叫我说这应该就是汉人说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听瓜尔佳氏这话,硕亲王一张脸立时沉了下来,喝斥说:“滚,那凉快哪呆着去,爷我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瓜尔佳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好在这时,硕王妃笑着给他们解了围:“我说王爷,大家都是自己人,怎么好好地说着还带骂上了人?”说完这话,她又对瓜尔佳氏说:“瓜尔佳氏老爷,我们家王爷就是这德性,你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他呢就是粗人一个。”

    硕亲王气呼呼地说:“王爷我是粗人,不粗文墨又怎么啦,我知道你欢喜那些子呼者也的酸腐文人,瞧不起本王这大老粗,可你瞧不起又能怎样,反正这辈子你就是我老婆,我就是你老公,谁想抢也抢不走。”

    对于他这话硕王妃自是听得有些好笑:“怎么,你想翻天了是不是?”

    硕亲王兀自气呼呼地,没有说话。

    好在方孝玉和永琰这时给他们解了围,只见他上前给硕王妃请安:“永琰、孝玉给福晋您请安了。”

    “是永琰、孝玉啊,你们都来了,现在我们大家可正在等你们俩,特别是孝玉,你就跟大家说说你的剿匪策略吧,若是大家没有意见,就照你的策略执行。”

    方孝玉想了想说:“剿匪的重点不在打不打得过,而在保密,可是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浩浩荡荡地去剿匪,想不引起对方的注意都很难,既然无法做到密而不宣,那就得索性把水给搅浑了,我的意思是将剿匪部队分成两部分,一部由王爷、福晋带着大家和王府六大高手大张旗鼓慢慢地前行,吸引十七路烟尘的注意,由一路由我跟我的一干兄弟日夜兼程,打十七路烟尘一个措手不及。”

    老钮钴禄氏没好气地说:“你这可是拿我们这些人当饵了。”

    方孝玉回答说:“反正你们要的是战功,只要把匪给剿了,这功劳就算你们一份,反正这功劳我也看不上,就是你们不领,也有别人领。”

    老钮钴禄很不满地说:“合着我们这些老家伙就这点作用。”

    “另外你们还有一个作用,”方孝玉回答说:“既然是剿匪,我们就得设法把自己的利益给最大化,跟当地官府打交道的事就交给你们了,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地方上的绿营,这些人打仗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纯属就是混军饷的,虽然他们打不过土匪,可抢功劳却是一把好手,若是我们把匪给剿了,难保这些人不蹦出来跟我们抢战功,争夺战利品,这功劳不功劳的,我这边是无所谓,反正我们方家有诅训,方家子孙是禁止出仕为官,可若真是让那些把功劳给抢走了,我们这些人可就全白忙活了,真要到了那时候就得有劳王爷跟几位老爷出面把那些人给挡回去,这些人我可摆不平。”

    硕亲王气呼呼地说:“这你放心,敢和我们这些贵族老爷抢战功的人还没生下来呢。”

    “有王爷这话,我就放心了。”

    老钮钴禄却在这时说:“你这可是在拿我们这些人做挡箭牌。”

    方孝玉淡淡地说:“我伯父有句话是说对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无用之人,最重要的是看你用没用对地方,若是用对了地方,那就是一本万利,若是让你们跟我去剿匪,不用说这结果你们也知道,现在的八旗子弟已经不比入关的时候了,仅有的一点血性早已经磨灭在这中原的花花世界里了,想要战功我给你们,想要财富我也给你们,但是你们必须先做好我交代的事,合则两利,分则两败,不是么?”

    老钮钴禄氏无言以对。

    “而且这次剿匪,也仅仅是我本人完成原始财富积蓄的第一步,如果这一步我做到了,那么下一步,我会借用各位老爷孤势力,打通下关东的通道,关外那可是盛产人参、貂皮、草药的地方,这些东西在关外根本就不值什么钱,可是一入关,那身价可百倍、千倍的增长,若是这条通道能打通,对各位来说,那可不下于是一座座金山银山。”

    硕亲王嘴巴撇撇:“你这小子可真是吃着碗里的,一双眼睛却盯着锅里的,王爷我可跟你说了,关外的人参、貂皮、草药是很值钱,可同样自古关东多山多胡子,你知道胡子是什么,就是土匪、强盗,这些人官兵也不是没剿过,可是逼紧了这些人,他们往山沟沟一钻,你就是有十万大军也拿人家没折。”

    “用官兵剿匪,这土匪永远都剿不了,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些大多是当官的在跟朝廷玩玩敌养寇的把戏。”

    一听方孝玉这话,永琰顿时急了:“孝玉,揣测之言可不能乱说,这可有诋毁朝廷官员之嫌,搞不好是要丢脑袋的。”

    “这话我说错了么?”方孝玉反问:“咱们就说说为祸天津多年的妇女绑架案,这案子很难破么,我看不见得吧,我和我那些兄弟只用了几天就把那案子给破了,可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这案子在为什么在官府的手里它就是破不了,而且是越做越大,甚至是到了明火执仗的地步,说白了无非也就是四个字官为匪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