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侠义传全文阅读 第2分节

正文 十一章法空僧隐忍而后发,单玉良初会勾魂鬼

    诗曰:

    善恶到头总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单说那络腮胡子直奔陈宇而来,陈宇连忙叫道:“表......表哥!救命啊!”

    法空回头一看,络腮胡子举刀要剁陈宇,大吼一声:“给我住手!”他连忙往陈宇那边一纵,刀离陈宇只有十寸了,法空顾不得一切,用尽了全身最大的力气。气发丹田会元气,灌全身之气于右臂,以下示上,朝刀挡去。

    刀正砍到法空的右臂上,络腮胡子的虎口立刻就被撕裂,刀被震成很多块碎片不知飞落到哪里去了。那道强烈、可怕的气,过经脉、穿五脏、至丹田,灌满了络腮胡子的全身,他被震得经脉断裂、五脏爆碎、丹田泄气,当时就七窍流血、爆体而亡,血肉模糊的死尸栽倒在地。再看法空,手臂上连一道白线都没有。

    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令在场人都吓傻了。法空瞪着他那有些猩红的眼睛,从背后抽出了青龙棍朝着剩下的人打去,那些人都被打的骨断筋折,只有那个满脸邪气的男子和其他几人逃出。

    法空并不追赶,看了眼络腮胡子的死尸和被自己打倒在地上呻吟的人们,又看看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陈宇,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走到陈宇的身旁。

    陈宇哭丧着脸说:“表哥啊,你怎么又杀人了!单玉良好不容易把你给就出来,你有杀人了,这次还连累到了我。我们该怎么办啊?”

    法空长叹一声:“我也不想啊,我还不是为了救你嘛!不要多说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吧。”说着,法空背上陈宇,跳出酒馆,飞身行上了房,施展轻功术,在官兵追赶之前离开了无锡县。

    我们先不说法空和陈宇,单说单玉良。他和那位异人分别之后,他边往前跑,心里也在想事:那个帮我的人是谁?我接下来该去哪里?法空会跑到哪里?许晴已经怀疑了我和我师傅有关系,我师傅那里要不要紧?

    ......

    单玉良想了很多事情,最后他决定先前往清风山把紫电宝剑还给师傅,然后再到外面去躲躲风头。想罢,他倒并不着急,朝着清风山的方向走去。

    他走了三天。这一天,他边走着边看着路边的风景。这是一条山间的小路,旁边丛林茂密、山势险恶。

    就在这时,从树林里蹿出一道黑影来,落到离玉良两米的地方。单玉良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人。这人身穿满是补丁、脏兮兮的服装,长得五官端正,黑黑的脸庞,长得还算俊朗,手中还拿着一对护手双钩。

    那人一晃手中的双钩,用沙哑的声音叫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钱!你是要财还是要命?”

    这倒把单玉良给弄得一愣,问:“你是劫道的?”

    那人看单玉良倒很淡定,心中惊讶,说:“对!快交钱出来!”

    单玉良打量了打量这人,故意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说:“朋友,你们干这行的已经沦落到这般地步了么?”

    这人有些急了,说:“要你管?再不给钱,我这双钩可不讲情面!”

    单玉良掏出一枚铜钱,扔到地上,说:“叫花子,看你可怜,我就赏你点钱吧。”

    “你说谁是叫花子?我是劫道的大王呀!你再要胡说信不信我削你!”那人被气得有些喘着粗气吼道。

    “你不就是叫花子吗?就你这样的还出来劫道,真给干你们这行的丢脸!我劝你还是规规矩矩的到街上乞讨吧,你也不怕被别人笑话。”单玉良还是那副嫌弃的表情。

    那人真火了,晃双钩朝单玉良打来。这钩来势甚猛,一看就有很深的功底,单玉良赶紧往旁边一闪身,拽出七星剑大战此人。

    打了二十个回合,单玉良就有些招架不住,这钩法太过玄妙,很容易就缠上自己,真是奇异的武功。玉良心想:我刚出道,就发现有这么多武艺超过我的同辈人,我在山上时老觉得自己武艺高强,看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这时,单玉良一剑刺向那人的胸口,那人把双钩一分勾住了七星剑,七星剑无法刺进。他赶紧往回一撤剑。那人故意把双钩一松,单玉良用力过猛,身体往后栽倒,玉良赶紧用剑一杵地,他这样却犯了个大忌,把身体都露给了别人,让别人可以随便打。

    那人一看,好机会!他一个扫堂腿把单玉良踢倒在地,抡双钩就砸。单玉良躺在地上用七星剑一架,那人用双钩一勾他的剑,玉良一下子没注意,七星剑被那人的双钩勾去。

    那人又朝单玉良砸去,单玉良往旁边一打滚,这钩砸空。那人连砸了玉良好几钩,都没砸中。

    突然,单玉良身上出现了一道刺眼的紫光,那人暗道不好,往后一纵。只见单玉良手提紫电剑,站起身来,想要攻向那人。

    那人突然叫道:“且慢!”

    单玉良到现在都不忘羞辱那人,说道:“叫花子,你要说什么啊?”

    那人说道:“你手中的剑可是梅宗主的紫电?”

    单玉良心想:这把剑怎么到哪里都能被别人认出来,怪不得师傅不让我轻易亮剑。嘴上却说:“怎么会是梅宗主的宝剑呢?”

    那人说:“我可认识这把剑,梅宗主曾在我十五岁时用这把剑救过我的性命。”

    “你是谁?”

    “昆仑宗奇兵门的剑客‘双钩天王’宋金之徒‘勾魂鬼’王彤。”

    “我倒听说过你师父,但你一个堂堂的少剑客,为何在此做这样的勾当。”

    宋金长叹一声,说:“我也不想这样,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原来宋金在闯荡江湖之时,在街上卖艺。却被几个武当宗剑客的弟子嫌弃,自以为是名门正派,当街殴打了宋金,抢走了他的钱财,并让他滚出此地。宋金被逼无奈,又饥寒交迫,所以就只好在这林间打劫。

    宋金将经过跟单玉良讲了一遍,单玉良到很同情他,给了他十两银子。单玉良继续往前走。到了后文,战金刀门门长“追魂割腕刀”谢锋时,单玉良还请宋金出山,用护手双钩破谢锋的割腕双刀。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十二章玉良拜会神剑门,许晴求见梅宗主。

    古人云:

    无巧不成书。

    若没有这个“巧”字,小说也不会有什么故事了。也就是因为这个字,才引出了本章的故事。

    话说单玉良给了“勾魂鬼”宋金十两银子后,与他分别,继续前往清风山。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峨眉宗神剑门的总院就在附近,自己可以去拜访一下老前辈神剑门门长“宝剑定乾坤”吴遂良和神剑门副门长“一剑破红尘”赵成功。

    梅渡以前曾带着单玉良去过神剑门的总院,单玉良也认识这儿,神剑门的总院就在附近的山里面。

    单玉良根据记忆找到了神剑门总院,一个很大很大的院子,门上挂着一副牌匾,有三个金色的大字:“神剑门”。看门的是两个学徒。

    单玉良往前走了几步,冲两个学徒一抱拳,笑道:“二位师兄辛苦了。”

    两人见面前站着一个好看的小伙子,穿着一身白衣,背后背着宝剑,就说:“你有事吗?”

    单玉良说:“麻烦二位进去给两位门长通报一声,就说单玉良前来拜见两位师叔。”

    其中一人问:“你是干什么的?年纪还没我们大就称我们师爷是师叔。”

    单玉良答道:“我是梅宗主的徒弟。”

    二人一惊,赶紧变得恭敬起来,一人说:“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说罢,就进去了。单玉良在心里暗笑:我师父的名头到很响亮啊。

    不一会儿,那人从里面出来了,笑脸相迎,说:“您里面请。”

    单玉良进了院子,这一大块地方都是用来给神剑门的人用来习武的,这是有很多人在这练武,旁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剑。

    单玉良直接走进了大殿,很宽阔,旁边放着几把椅子,坐着几个神剑门的剑客,最上面有两个宝座,左面的那个宝座空着,右边的宝座上坐着一个老者,约有六十岁,背上背着宝剑,手中拿着一张请帖,不知上面写着什么,正在和大殿里的人议论着什么。

    单玉良往前走了几步,跪下施礼,嘴里说道:“师叔在上,弟子给师叔磕头。”坐在最上面右边宝座的就是神剑门副门长“宝剑破红尘”赵成功。

    赵成功赶紧站起身来,走到单玉良的身旁,扶起玉良,说:“玉良啊,快点起来,给师叔看看。”

    单玉良站起身来,赵成功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师侄,两年没见到你,长高了,也变精神了。快点坐下吧。”

    单玉良拉了把椅子坐下,赵成功问他:“你到师叔这有什么事么?”

    单玉良不打算说出在苏州劫狱救法空的事情,就说:“师傅让我出来闯荡闯荡,刚好路过这里,就来看望二位师叔。对了,赵师叔,我吴师叔不在这么?”

    赵成功说:“你吴师叔去清风山找你师傅商议十年一度的八十一门武林盛会去了,你看,我们都拿到请帖了。”赵成功指了指手上的请帖继续说:“还有,我听说你最近武功很有长进啊!还有三个月就要开始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参加八十一门武林盛会,借此机会,也好让你有些名气。”

    单玉良眼皮一跳,说:“师叔,这么快就要到日子了?”

    “对啊,就是三个月后。”

    单玉良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许晴作为峨嵋宗刚出世的新星,必然要参加八十一门武林盛会,而我作为我师父唯一的徒弟,也肯定要参加,许晴已经怀疑我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肯定会关注我这个徒弟,到时候许晴会不会认出我来?

    单玉良边在心里想着心事,边在表面上不动声色与赵成功闲聊着。赵成功笑着说:“师侄,有件事在这几天震动武林,你听说了么?”

    “师叔您说的是哪件事?”

    “几天前莲花宗西洋门门长你师父的死对头‘机关先生’徐晓在苏州府的一座大牢里,也不知道他到那里干嘛,竟被不知是谁给杀了!据说杀人的还是个青年男子,可巧的是范副宗主的关门弟子还在那里当都头,竟被点穴之法点住,那小伙子到真够厉害的!”

    单玉良的脸一下子就变色了,看见赵成功正看着自己,赶紧就地下了头,心里想着:这件事情还震动了武林?这下子可不好办喽!我要赶紧回清风山!

    二人又谈了了一会儿,单玉良一心要回清风山,就向师叔告辞,离开了神剑门总院,施展轻功术朝清风山奔去。

    一天后,清风山山脚上,单玉良正朝梅渡家方向奔去,迎面来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背后背着宝剑。那老者看见了单玉良,叫到:“玉良,出去闯荡的怎么样?回来了?”

    单玉良抬头一看,那个老者就是自己的师叔——“宝剑定乾坤”吴遂良。吴遂良因八十一门武林盛会一事来找梅渡,二人商量过后,吴遂良告辞,正要下山,却在山脚下碰见了单玉良。在山上的时候,吴遂良问梅渡玉良去了哪里,梅渡就说让玉良出去闯荡闯荡,吴遂良也就信以为真。

    单玉良就是一愣,说:“啊......哦!挺好的,回来了。”单玉良赶紧给师叔行礼,两人说了几句后,单玉良才的已脱身,回到了梅渡家。

    单玉良刚一进家门梅渡就笑着说:“玉良啊,你很厉害啊!把师父我多年的老对头给弄死了,还把你范师叔的徒弟给打败了,好孩子,没给师傅我丢脸!”

    单玉良把劫狱到回来的经过给梅渡讲了一遍,梅渡心里想了两点:单玉良暴露了紫电剑会不会被别人找上门来;那个帮助单玉良拥有金色宝剑的人难道是他?

    梅渡正在想着,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叫到:“师叔,弟子许晴,求见师叔!”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单玉良赶紧躲到后院去了。梅渡走到门前,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俊朗的青年男子,此人正是许晴。

    许晴走进院内,给梅渡施了礼,梅渡对许晴说道:“师侄,你有什么事啊?”

    许晴笑道:“特地来看望看望师叔,没其他事。”

    二人聊了一会儿,许晴突然说:“我听说我有一个师弟,叫做单玉良,不知他在这里么?”

    梅渡哈哈大笑。

    预知梅渡该如何回答,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十三章许晴一试梅宗主,法空再遇许都头。

    诗曰: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五霸七雄闹春秋,顷刻兴亡过首。青史几行名姓,北芒无数丘,恩怨名利如云雾,何必去龙争虎斗?

    这个世上,恩怨名利切莫看得太重,一切皆需沧桑变化,顺其自然才是。

    话说许晴问起了单玉良,梅渡赶紧大笑道:“你师弟他也不小了,我让他到江湖上去闯荡闯荡,并不在这。”

    许晴微微思索了一下,对梅宗主笑着说:“师叔,听说我这师弟天赋极高,武艺过人,看来师叔您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梅渡一摆手,说:“他的武功离师侄你差远了,他一个十六岁的顽童,谈得上什么武功高强?”

    许晴说:“不敢当。对了,我师弟他使什么兵器?”

    梅渡心想:这小子开始试探我了。他说:“我们峨嵋宗的人,通常都使剑,他也爱学剑。”

    许晴在心里组织着语言,问:“世人皆知师叔您一把紫电宝剑,打遍武林没有对手,刚好我师弟也是使剑,您是否会将此剑传给我师弟?”

    梅渡心里暗骂许晴城府极深,正色说:“我还在考察他,若我对他放心,就将紫电传于他。”

    许晴心思缜密,每一句话都很有目的性:“您的那把紫电宝剑可真是闻名天下,小侄也非常好奇,不知师叔可否将紫电宝剑给小侄一观?”

    这......

    梅渡有些为难了:给他看吧,怕被许晴认出这把剑来;不给他看吧,怕让许晴起了疑心。

    梅渡心想:我就不给他了,看他能怎么办?这小子如果敢说一个不字,为了我的宝贝徒弟,我现在就宰了他!

    梅渡刚想拒绝许晴,就感觉房屋顶上,有人在偷听他们讲话。难道是许晴从范贵那儿带来的人?梅渡心想。

    梅渡站起身来,高声喊喝:“房顶上的人,不要偷听了,还不下来!”

    许晴也是一惊,怎么回事?他跳到院子里,只见房顶上有人影晃动。许晴对梅渡说:“师叔,您稍等,我这就把那毛贼抓来!”说罢,许晴飞身行上了房,只见一个大秃脑袋顺山间的小路就跑。许晴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那个从牢狱中被救走的法空和尚么?许晴跳下房,朝法空追去。

    梅渡也跳上了房,一看那偷听的人不就是法空么?他被玉良就出来了?梅渡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怎么还把法空给害了。

    法空自从在无锡县的酒馆里震死络腮胡子后,背着陈宇离开了无锡县,他决定回清风山去看看。他对着背上已经有些被吓得痴呆的陈宇,说:“现在官府估计到处都在通缉我,我现在也不知该去哪里了,我打算回清风山去看看。”

    陈宇眯缝着眼睛,神情恍惚,对法空说:“你爱到哪去到哪去,我也听天由命就是了。不过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清风山么?我刚从那下来没几天。”

    “清风山说不定现在也不太平,你也不要去了。”法空擦了擦额头上被急出来的汗水。

    “表哥,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是我给单玉良送的信,你又杀了人,这次还把我给连累了!你......你......”

    “不用说了,”法空打断了陈宇要说的话,“好兄弟,你放心。哥哥我就算这条命不要了,我也会保你无事。这样吧,我找一家清风山附近的店房,你先在店房里等着,我去山上看看。到时候我再下山找你,再想我们接下来该去哪。”

    就这样,法空找了家店房让陈宇住下,自己上山看看情况。他在路过梅渡家时,正想进门看望一下梅宗主,却听见里面有人讲话的声音。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许晴在这!

    法空悄悄地上了房,想要听得更清楚些。没想到他刚上了房,就被梅宗主给听出动静来了。法空心想:梅宗主啊,您这也太警惕了,把自家人害了,我与许晴这一见面,可真是冤家路窄!

    许晴追了法空一会儿,离法空越来越近。因为峨眉的轻功天下闻名,这是峨眉的一绝,许晴的轻功绝对比法空练得好。

    法空一看,跑不过人家,如今只好背水一战了!法空转过身来,从背后抽出青龙棍,眼放寒光,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

    许晴也不敢怠慢,拽出新的一把宝剑,冷笑道:“凶僧,我们又见面了,来清风山干什么?”

    法空不想连累梅宗主,摸了摸脑袋,说:“哦,此地原来叫做清风山啊?我还不知道呢!”

    许晴一瞪眼:“你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么?”

    “对啊,当然,我刚到这里,怎么会知道呢?还有,许晴,你别以为几天前你用点穴之法赢了我,我就不是你的对手。我告诉你,若不是我那次手下留情,你早就被我震得爆体而亡了!”

    许晴心里也很清楚:如果真和法空打起来的话,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震死。

    许晴在心里思索着,也没有回答法空。法空一看,这小子是露怯了!他出言嘲讽道:“我说你不是怕了吧?怕了的话给我磕个头,认个错,我就饶你不死!”

    许晴压着心中的怒火,突然心生一计,转身就跑。法空非常谨慎,并不追赶,喊道:“许晴,你怕了吧,有本事回来跟我打一场!诶,你还真不敢了,真是个缩头的王八!”

    许晴不理会法空,奔梅渡家去了。法空站在原地没动,看看这许晴想要干嘛。突然,法空明白了什么,转身就跑。

    这时,许晴把梅渡拉了出来,说:“师叔,我不是那个和尚的对手,那和尚乃是一个杀人的要犯,不知师叔能否帮我擒住此人?”

    梅渡心想:我这师侄真够阴险的!他这样既能让我帮他抓住法空,又能试探我和法空有没有什么关系。法空是玉良的朋友,我哪能帮许晴抓人呢?

    梅渡想着,就决定杀许晴灭口。他刚想出手,就听见一道苍老的声音叫道:“谁敢动我徒弟?”

    只见从旁边窜出一个老和尚,身披红色袈裟,七十岁左右,眼放寒光,晃双掌朝梅渡打去,梅渡往旁边一闪身 ,躲了过去。这和尚连连发动进攻,和梅渡战在一处。

    梅渡一看,我认得,原来是他!

    欲知这老和尚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十四章悟净负伤被救,智宁登山访友。

    古人云: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许晴这次一试梅宗主,并没试出什么。还好他是没有试出,若是试出了,许晴就活不了了,也是算他走了个运。

    书归正文。

    话说从旁边窜出了了个老和尚,晃掌朝梅渡攻去,梅渡一看,这不是金刚门门长法空的师傅“笑面金刚佛”智宁大师么!

    智宁大师三个多月前出山访友,去拜访了少林宗的神拳门、铁腿门、练气门等门派,还拜访了几个少林的老剑客。

    就在一个月以前,智宁和尚去拜访少林宗铁棍门出名的剑客“无情罗汉”悟净和尚。悟净和尚是智宁的亲师弟,都是上一届少林宗宗主“小达摩”薛麒的弟子。

    悟净以前是莲花宗毒手门的一名得意弟子,俗家的名字刘尘。

    二十年前,峨眉宗神剑门和莲花宗毒手门的弟子因故混战在一起,悟净也参加了这场战斗,神剑门因为人没毒手门的多,被杀死了许多弟子,眼看那些弟子就要全军覆没,这时候“闪电手”范贵发现了这场战斗,那时的范贵,乃是峨眉宗神手门的门长,范贵路过此地,拔剑相助,杀死毒手门弟子近百名,最后战斗以毒手门弟子全部死亡而告终。

    不过,这些毒手门弟子中却有一个特例,他就是刘尘。刘尘在战斗中被范贵用剑刃划破腹部,疼的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战斗结束后,神剑门的弟子离开了。过了不久,从山坡上走下来三个和尚,一个老和尚和两个中年的和尚。那个老和尚就是当年的少林宗宗主——“小达摩”薛麒,旁边的两个中年和尚就是现在金刚门的两位门长——“笑面金刚佛”智宁和“生铁佛”沈恩。

    沈恩指着前面说:“师傅,师兄,前面躺着一片死尸!”

    薛宗主和他两个徒弟走近观看,三人合掌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智宁仔细一看,皱眉说:“师傅,死尸里有我认识的几个贼人,是毒手门的!”

    智宁又看了看,说:“还有些死尸看兵器好像是神剑门的弟子!”

    “估计又是因门派纠纷而受累的世人,惜哉,惜哉!”薛宗主叹道,“恩怨名利如云雾,何必去龙争虎斗呐!”

    沈恩指着刘尘突然叫道:“师傅,这里还有活口!”

    只见刘尘捂着肚子,在地上微弱而痛苦地呻吟着。

    “赶紧救他吧!”沈恩说道。

    “不可!”智宁说,“这贼我认识,好像做过不少案呢!救了他反而会害更多人的性命,不如杀了他吧,也好结束这贼的痛苦。”说着,智宁从腰间拽出了一把匕首,想要杀了日后的悟净。

    “住手!”薛麒喝道,“智宁,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此人若是肯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为何不救他一命呢?智宁,悟缘,快扶他起来,给他涂上最好的金疮药!悟缘,涂完药后,你背着他到店房里。”

    当天晚上,三人带着刘尘住了店房。刘尘醒了,薛宗主对刘尘进行了一番规劝,刘尘那时有些心灰意冷,决定拜在薛宗主的门下。他和师徒三人回到少林寺总院,落发为僧,整天练习少林的武功,专修棍法,从此没做过恶事。

    他将莲花的狠毒与少林硬功合为一处再配上拳脚,自成一派,创造了棍法 《连环无情棍》,用硬功专打他人难以招架的要害,且招中套招,连环进攻,威震武林。

    我们不提武林的往事,再说一个月前智宁和尚去拜访悟净。智宁来到仙居岭上,这是一个高大的山岭,里面有一座庙宇“静心寺”,悟净就隐居在这。

    智宁扣门道:“悟净,师兄来了。”

    只听里面回应道:“师兄稍等!”智宁只觉得屋子里面好像还有人,这个庙平常就悟净一个人住,没有别人,是他的朋友?智宁心里想着。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和尚迎接了出来,这就是悟净。悟净拉着智宁的手说:“师兄,数年未见,你挺好啊!”

    “哪有哪有。”智宁微微一笑。他往屋里面一看,并没有人,智宁心里奇怪。

    二人进屋聊了一会儿,智宁觉得悟净的表现有些不自然。悟净的头上微微出了些虚汗,微胖的脸上有些涨红,手都不知道该放哪了。

    智宁就说:“师弟,我怎么感觉你有些不自然呢?”

    “嗯?哪有啊!”悟净表现的有些夸张。

    “你肯定有事了,别瞒着哥哥,说吧。”智宁笑道。

    悟净就是一皱眉,说:“哪有啊,师兄你想多了!”

    智宁见悟净时不时地朝着屏风后面偷瞄,绝对有事!

    智宁站起身来,径直朝屏风那儿走去,想要去一看究竟。

    悟净急了,连忙叫道:“师兄留步!”

    智宁不听,朝着屏风走去。

    就在这时,屏风后面跳出一个人来,抬起右臂,左手一摁右臂,一点寒光就奔智宁的胸口而来。智宁暗道不好,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连气功《达摩金刚经》都来不及用,只好使劲让自己往下一坠,屁股着地,往下一躺,那道寒光险些打中智宁,那道寒光原来是根三寸长的短箭!

    那个人刚才是用了一种暗器——袖箭,只要一触机关,胳膊上的箭筒就会发出短箭,速度与力量都非同小可。不少厉害的武林高手都会这种暗器,不过一般都很少会使用,因为那时的人对这种暗箭伤人非常不屑。但是莲花宗大多数的人都会点暗器,并经常使用,再加上招式狠毒、门风不正,所以莲花宗和昆仑宗并称为武林界的两个邪宗。

    还没等智宁站起来,那人又一抬左臂,右手一摁左臂,一根短箭又射了过来。智宁这次做好了准备,运起了《达摩金刚经》,气发丹田会元气,灌气于腹部。那箭正射中智宁的腹部,那箭被震得往后转了几圈,嘡啷一声落了地,再看智宁,僧衣上被射出了一个小洞,但肚子上却毫发无伤。

    欲知射箭之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的话:正风在这几个月会有事,很少更新,建议各位看官两周来看一次。抱歉!

正文 十五章仙居岭门长赠火器,静心寺悟净诉真情

    古人云:

    人为一口气,佛为一炷香。

    许多人都为了出气而奋斗。就拿这悟净和尚来说,他就为了报数十年前之仇恨,默默地寻思着报仇的计划!

    原来,二十年前,毒手门与神剑门的一场混战后,悟净阪依佛门后,的确心灰意冷,想要从此退出江湖。但是,试问天下之人,无论是僧道俗,谁没有七情六欲呢?悟净自己被峨眉宗的副宗主“闪电手”范贵所伤,自己曾经的好兄弟也都被杀害。

    悟净在没事的时候,就想着要为自己和弟兄们报仇。可是,自己的武功还没有达到范贵的那种层次,虽然自己的《连环无情棍》威震武林,可是离范贵还差了很多。如果真要和范贵对战,只怕十几个回合就会输了。

    这二十年,悟净没有忘记和范贵与神剑门的仇恨,他一直苦练着武功,盼望着有一天能够打败范贵。

    在智宁拜访悟净一天前,突然有人拜访。悟净开门一看,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穿红色大衣,背后背着一对双枪。

    悟净看这个人觉得有些眼熟,但又叫不出是谁。那人一抱拳道:“刘兄一向可好,小弟有礼了!”说着,那人朝悟净鞠了一躬。

    悟净连忙说:“阿弥陀佛,不敢当,不敢当!恕贫僧眼拙,施主,您是哪位?”

    那人大笑道:“刘兄,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二十多年不见,您还真不认识小弟了?”

    悟净仔细地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你可是夏侯达夏贤弟?”

    “不错,是我。”

    夏侯达,火器门门长!

    在一百多年前,武林界只有四宗十二派六十四门,后来少林宗的武学天才张三丰横空出世,又学了峨眉宗的武功,结合二宗的刚和柔,创造了武当宗,建立了武当派,创立了武当一十六门。

    二十多年前,西洋门的出色弟子:夏侯达、夏侯腾两兄弟开始研究火器,研制出来的一些新型武器震动武林。后来,他们自立一门——火器门。夏侯达成了火器门的门长,夏侯腾成了副门长。

    悟净先是一惊,不禁倒退了几步。难道他是因我背叛宗门之事来追杀我?悟净心想。

    “刘兄,别紧张。”夏侯达笑了笑,“小弟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登门拜访是有事情找您商议。”

    “那里面请吧。”悟净把夏侯达让进屋内。

    夏侯达喝了口桌上的茶水,说:“刘兄,您可忘了二十年前你们毒手门与神剑门之战?”

    “不曾。”

    “诶,当年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也十分悲痛。不想刘兄您福大命大造化大,躲过了一劫,在铁棍门落发为僧,我是真心替你高兴啊!”

    悟净盯着夏侯达,冷笑道:“贤弟,二十年前,你说话就总是拐弯抹角,如今更加老奸巨猾了!有话直说,究竟找我什么事?”

    “这......好吧,那我就明言了。”

    “快说吧。”

    “您可愿意报二十年前之仇?”

    悟净眼睛一亮,说“此话怎讲?”

    “最近一段时间,我和我兄弟夏侯腾联合西洋门的两位门长研究将火药放入兵器之中。但火药只适合放入锤棍之中,可是锤子又太短了,放入火药很容易伤到自己,所以我们决定将火药放入棍子中。现在,我们研制成功了,可是莲花宗中并没有擅长使棍的人,我们就想到刘兄您了,我们决定将这根棍子送给您,只要您用了这根棍子,绝对能够战胜范贵!”

    悟净听完之后一皱眉,问:“这棍子就这么厉害?”

    “没错,只要使用之人一碰机关,棍头上的火药就会爆炸,一米之内,都会被炸到。”

    这种威力在当时,已经非常厉害了。

    悟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恐怕是有条件的吧。”

    夏侯达笑道:“的确,你在杀了范贵之后,再帮我杀一个人。”

    “是谁?”

    “飞箭门门长张伯。”

    “你要杀他干什么?它是莲花宗的人啊!人也不错啊。”

    夏侯达眯缝着眼睛说:“刘兄,这是我们内部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您就说一句,想不想复仇?”

    悟净点了点头,说:“好,我愿意杀他。不过,那根棍子在哪里?”

    “哦,忘记说了,这次西洋门的副门长‘西洋剑客’侯鹏也跟我一起来了,他和我住在山下的一间店房里,棍子就在他那里。刘兄,天色不早了,我下山回店房,明日早晨与侯鹏必然拜访。”

    说罢,夏侯达飞身行上了房,施展轻功术,离开了静心寺。

    第二天,夏侯达和侯鹏带着火药棍来找悟净。他们刚进屋没几分钟,智宁和尚就到了。

    二人连忙藏到屏风后面,智宁想要一看究竟时,侯鹏突然跳了出来,打出了两只袖箭。

    书归正文。

    智宁站起身来,跳到院子里,指着悟净说:“师弟,你怎么暗害师兄?还和莲花宗的人勾搭在一起,怎么回事?”

    “我......这......”悟净有些急的说不出话来。

    夏侯达在旁边一瞪眼,说:“刘兄,你怕什么?不就是智宁老秃驴么?他那护身的气功再厉害,也绝不是我们的对手!上!”

    夏侯达和侯鹏抄起兵器就想上去围攻智宁。悟净拦住二人,说:“你们先等会儿,我跟智宁也是二十年的师兄弟了,先等我把话说完。”

    智宁厉喝道:“师弟,你莫非还是贼性不改?”

    悟净苦笑道:“师兄,我如今就说实话吧。俗话说,‘人为一口气,佛为一炷香’二十年前范贵杀了我那么多好兄弟,我也险些死在他的手上。我如今虽然阪依佛门,与世无争,但这个仇,我若不报,即非人哉!我身后的这两位,能够助我战胜范贵,以雪当年之仇!师兄啊,我知道您刚正不阿,绝对不容我报仇雪恨,但是,贫僧仍然希望师兄能够理解我。”

    智宁冷笑道:“师弟,我可以理解你。但是,你身为佛门弟子,理应看破红尘,了却他年的恩怨。更何况,你与这几个武林的败类待在一块,商议做出如此的恶事。我真后悔当年没有宰了你这孽畜!恐怕尔等今日是不会放过贫僧了,来来来,哪个过来,我一掌送他去见佛祖!”

    悟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眼中流出了几滴泪水,说:“师兄,你真要如此?”

    智宁心里也不是滋味,苦笑道:“来吧!”

    说着,智宁走行门迈阔步,气发丹田会元气,这才要在静心寺内引发一场血战!

    预知这场大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的话:单田芳老艺术家在9月11日仙逝,感谢老艺术家对我与这本书的启发,一路走好!

正文 十六章悟净火器伤智宁,异人僧衣写大字

    昔日曹植有诗曰: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遥想当年,曹子建被曹丕逼出了这首《七步诗》,成为了千古一绝,可见古人重情义也!古人极重情义,但也重门派师承,更重黑白是非。

    如今,智宁悟净二人兄弟一场,却要厮杀在一起,心里都不是滋味。夏侯达却不管这一套,他们刚一说完话,准备开战,夏侯达就从背后抽出双枪,冲了上去。

    侯鹏一看,知道智宁老和尚有绝艺在身,武艺非凡,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从背后抽出钢刀,要和夏侯达一起围攻智宁。

    悟净心里十分纠结,不忍和智宁交手,干脆就在那里站着,看着三人交手。

    夏侯达一晃双枪,两支短枪分别朝着智宁的左右肩头刺去。智宁与别人交手从来不用兵器,他一会元气,双掌分别朝着两支枪尖击去。夏侯达知道不好,赶紧往回收抢,但智宁的双掌仍然打中了枪尖,智宁掌中的元气立刻透过了两支短枪,进入了夏侯达的经脉之中。夏侯达疼痛难忍,连忙运气抵挡,他赶紧将双枪扔到地上,智宁的气功才没有令他经脉断裂。尽管如此,夏侯达也疼的不轻,两笔发麻。他只好跳到一边休整。

    侯鹏看见夏侯达仅一招就被智宁,心中就很是不安。刀不敢硬碰智宁。打了几个回合,侯鹏一直被智宁打压着,只要一不小心,侯鹏就会落败。侯鹏趁着一个后退的机会,朝着智宁打出了一支袖箭。智宁不敢怠慢,一掌用尽全身的气力朝着那三寸寒光打去,那只袖箭竟被震得分为两半,反倒朝着侯鹏飞去。侯鹏被吓了个魂不附体,往旁边一闪身,但那只袖箭的箭头,却划破了侯鹏的肋下。侯鹏咬着牙,捂着伤口,和夏侯达逃到悟净身旁。

    夏侯达都这手腕子,瞪着眼说:“刘兄,您不够义气啊!我们两个在和智宁拼命,你倒在这清闲自在。和不快用用我给你的火器棍,拿这小子祭棍!”

    悟净想道:事到现在,还真是你死我亡,非分出个胜负不可!智宁兄,小弟可对不住了!

    想罢,悟净抄起火器棍,先抡了几下,将铁棍往背后一背,对智宁说道:“你是师兄,你先请!”

    智宁喝道:“胡说!谁是你的师兄?给我住口!”说罢,智宁往空中一纵,抡起掌来,朝着悟净砸去。

    悟净往后一纵,横棍道:“且慢!我明人不做暗事,我告诉你,我这两个棍头上可都安着火药,你可小心啦!”

    夏侯达在心里埋怨悟净,这可是底牌啊,怎么说暴露就暴露呢?

    智宁惊得张开了嘴巴,心说:怪不得悟净现在要报仇,原来他还有这样的兵器!我可千万要小心!

    智宁又和悟净战在一处。打了十几个回合,虽然智宁提防着悟净的那条火器棍,但仍然占据上风,连用气功震了悟净好几次,幸亏每次悟净反应都很快,但还是虎口发麻,经脉有些疼痛。

    悟净一狠心,决定用火器取胜。悟净在智宁进攻的时候,棍头正挨着智宁挺近,悟净提醒了一声:“师兄,我要炸你了!”悟净一摁绷簧,触碰机关,棍子里的火器就被发动了。

    智宁听后,赶紧使尽全身之力往后直射出去。

    但火器已经发动了,棍头上一声巨响,震得人们耳膜发痛,上面闪过火光,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把智宁撕裂一般,智宁运起了《达摩金刚经》,但丝毫没有作用。

    ......

    智宁落到了地上。他被炸得不轻,衣服已全被撕裂,身上血肉模糊。

    智宁龇着牙,身上火辣辣的疼,他曾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战场,因为有气功护体,就很少负过伤,更没有喊过疼,可今天,他却在火器的威力下屈服了,这位一流的武林高手,忍不住躺在地上呻吟着。

    悟净也被这棍子的威力吓了一跳,心里暗自想道:如果这火器都这么厉害了,还有我们武林中人何用?

    夏侯达在后面看见悟净把智宁炸的半死不活,高兴极了,叫到:“刘兄,快快结果了他的性命!”

    悟净转过身来,面露为难之色,说:“贤弟,可否饶了我师兄一命?”

    夏侯达苦笑道:“刘兄,你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这个道理你还不懂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今日不杀了他,他明日就来杀你。做我们这行的,为了你最想要的,就要放弃你的一切,不杀伐果断,难成大器!”

    悟净点了点头,将棍子对准了智宁的天灵盖,把眼一闭,抡起棍子,朝着智宁砸去。

    这一棍下去,悟净的心在颤抖着,但是他感觉这一棍好像没砸中人,砸到了地上。难道是砸歪了?不能吧?

    悟净睁眼一看,地上的智宁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了一些血痕,他抬头一看,就见屋檐上一戴着蒙面罩,身穿长袍之人背着智宁,施展轻功术,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院里的三人都愣住了,悟净先反应了过来,对着二人说:“刚才那人身法怎么如此之快?”

    侯鹏和夏侯达指着悟净身上的僧衣,大惊失色。悟净低头一看,僧衣破了,被划了好几道,一看就知道是被剑给划的。

    他脱下僧衣,竟然发现上面被划出了两个大字:“廉耻”。虽然这字很粗糙,很模糊,但还是看得出来。

    悟净倒吸了一口冷气,指着这件僧衣,问:“这字是怎么来的?”

    侯鹏说:“我就看见那人从空中跳了下来,从腰中抽出了一把金色的剑,一手抓起智宁,一手掐着剑刃,在你身上划了几下然后就走了。”

    夏侯达也这么说。

    悟净看着这两个字,心里羞愧,觉得对不起师兄与少林宗。

    我们暂且不说这三人,单说救智宁那人,带着智宁来到一片树林,从百宝囊中拿出外伤药,涂在智宁的伤口上,又拿出几块纱布,给他包扎了一下。智宁缓缓地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那人点点头,并不说话,他脱下长袍给智宁穿上,以便遮盖伤口。他又背上智宁来到一处城镇,找了一家店房,给了掌柜几两银子,让他们好好照料智宁,自己却不辞而别,也不知去了哪里。

    一晃二十天过去了,智宁的伤基本都好了,智宁离开店房,打算回清风山少林寺分院,令人送信给少林寺总院,告诉他们悟净勾结莲花宗人,背叛宗门之事。

    智宁就起身回清风山。过了几天,智宁回到清风山,正好看见许晴要让梅渡捉拿法空。智宁不知前因后果,为了保护徒弟,就大战梅渡,才发生了上文所说之事。

    如今书归正文。

    智宁正和梅渡打着,突然只听有人大喝一声:“哥哥,我来了!”只见这人身穿夜行衣,手拿七星剑,正是单玉良!

    单玉良提剑在手,对许晴说道:“许都头,又见面了!还不与我大战一场!”

    欲知这场大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十七章玉良拼死战许晴,宣州城内误认人。

    古人云:

    言而有信,不知其可。

    世上之人,需要讲究“诚信”二字,但诚信并不是要对所有人,要对你值得付出的人付出你的诚实与信用!

    书接上文。

    单玉良在清风山与法空相会,且又碰到了许晴。

    原来在许晴试探梅渡时,单玉良都在后面听着,后来梅渡发现了法空,许晴去追,又拉着梅渡出了门,想要让梅渡帮他抓住法空,单玉良那时就偷偷地趴在房檐上,看着发生的事情。

    后来,智宁门长误会了梅渡,朝梅渡攻去。单玉良一看,现在法空和许晴是非打一场不可了,他怕法空打不过许晴,就穿上夜行衣,这样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后就不会被许晴认出。单玉良大吼一声,这才加入战斗!

    许晴一看,这不是十天前劫狱之人么?他也在这!许晴拿手中剑,指着单玉良道:“你是几天前劫狱的贼人么?”

    “许都头,您还认识我啊!”

    法空一见是单玉良,喜出望外,拉着玉良的手说:“贤弟,是你啊!你没事吧!”

    单玉良笑着说:“哥哥,我没事,有话我们过会儿再说,先把这家伙解决了再说!”

    许晴大笑道:“你们可是要一起上还是车轮战,我许某奉陪!”

    单玉良称赞道:“好,有骨气!不过对付你,不用我哥哥,我一个人就够了!”

    “好,来吧!”许晴耍了个剑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单玉良说:“等等,这样吧!上次我与你动兵器,是我输了,若不是有宝剑护身,我是非死即伤。这次我不和你动兵器,我和你比比拳脚,如何?”

    “也行。”

    “还有,咱们就一战赌输赢。若是我败了,我甘愿认罪,到衙门去打官司;若是你输了,你就当做我们在这没有见过,从此你不再缉拿我兄弟二人。可否?”

    许晴睁大了眼睛,点了点头说:“好,就依你的!”

    法空拉住单玉良的手说:“你确定你能赢得了许晴?”

    单玉良立起了眉毛,咬着牙说:“哥哥,我就跟他拼了!再说,我上次用宝剑压人,本就不道德,我这次若还不拼死一战,就枉为男儿大丈夫!”

    玉良撒开了法空的手,和许晴对天发誓,击掌约定。

    二人各自往后一纵,甩掉大衣,紧紧大带,活动活动四肢,运好了气功,以自己最强的实力来面对这场战斗。

    不一会儿,二人准备完了,就走行门迈阔步,亮出门户,就打在一处。

    要说许晴的拳脚略胜于玉良,但玉良激发了自己最大的潜力就这样,玉良和许晴打了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单玉良踢中了许晴几脚,许晴也打了玉良几掌。他们足足打了近一个小时,最后都打得没有力气了,两人就像如今普通的打架一般,没有什么招式了,直接扭打在一起。

    法空一直在旁边看着,现在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分开许晴和玉良,商议道:“许都头,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不是小看你,你和我贤弟打得丝毫没有力气。要是现在我想要杀你,非常容易,但你人还不错,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我放你走,你也别找人来抓我了,就当我们没有在这见过,你看怎样?”

    许晴犹豫了一会儿,心中分析着利害。他也知道法空罪不至死,误杀了人,自己也并不想对法空玉良怎么样。许晴就说:“好,我同意。”

    许晴整理了整理衣服,对着二人一抱拳:“好,后会有期,咱们江湖上再见!”

    说罢,许晴一转身,施展轻功术,离开了清风山,回四川峨眉山三清观去见范贵。到了后文,八十一门武林盛会开幕,单玉良和许晴都参加了这次盛会,那是单玉良第一次以真实面貌和许晴相见。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单说单玉良法空,想起了梅宗主和智宁门长发生了误会,打起来了,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们在附近一寻找,发现梅渡和智宁正坐在树林间一株大树的树杈上聊天呢!

    原来,智宁攻向梅渡,梅渡只是招架躲闪,并不还手。后来梅渡看见单玉良出来帮助法空战许晴,就放了心,故意把智宁引到树林里,将智宁出门访友后玉良法空互学武艺、沈恩逼走法空、法空酒馆杀人被抓、自己剑斩沈恩、玉良劫狱苏州城、许晴试探自己等事情的经过给智宁讲了一遍。

    智宁一听,没想到在这一个多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智宁感谢了梅渡师徒帮助法空,和梅渡杀了沈恩这个武林败类,并将一个月前在仙居岭静心寺里自己知道师弟悟净要找范贵复仇之事告诉了梅渡。

    他们正说着,玉良法空就找到他们了。梅渡就请智宁与法空到家中就坐。梅渡与智宁一商议,单玉良和法空是不能在这呆了,干脆让他们去在江湖上闯荡闯荡。

    二人叫来法空玉良,让他们收拾应用之物,带好穿资路费,结伴同行。梅渡还嘱咐单玉良,让他在两个多月后去峨眉山报到,参加八十一门武林盛会,到时候智宁门长也会参加。

    玉良法空收拾已毕,梅渡怕玉良被许晴认出,就又给了他一把剑,名曰“青龙”。

    二人告别了各自的师傅,离开清风山。玉良道:“哥哥,刚好小弟要去峨眉山参加八十一门武林盛会,不如我们就往四川那儿走,反正时间充裕,不如我们一路上游山玩水,慢慢走,可好?”

    法空说道:“我也正有此意,咱们不必着急。”

    玉良法空就边走边聊着。

    过了五天,二人来到了宣州。刚进城门,只见有人指着玉良法空大叫道:“敬亭山的贼人进城了,快来抓贼啊!”

    那人身后的几个小伙子,手中都拿着刀枪棍棒,往上一拥,朝着他们扑来。这一幕把玉良法空都闹蒙了,敬亭山的贼人?怎么回事?

    眼看那帮人就要冲到面前了,他们连忙飞身行上了房。法空问玉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底下有人拿出弩箭来了,对准放上的两位,叫道:“贼人!若再不下来受擒,我们可就要放箭了!”

    单玉良赶紧解释道:“各位乡亲们!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什么敬亭山的贼人!我们只是有事路过贵宝地,并不知道什么贼人!”

    刚才那个大叫的人说:“休要骗我!我刚从那敬亭山上逃出来,我没见过你,但我认识你身边那和尚!他就是敬亭山上的总辖大寨主!”

    单玉良转头看向法空,问:“法空兄,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法空可真被气急了。跺着脚说:“我就压根没来过这!怎么可能是什么大寨主!”

    单玉良心中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欲知这是怎么回事情,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十八章单玉良大闹敬亭山,法空僧焚火烧后寨

    词曰: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自古以来,代代皆有英雄,而英雄往往出自少年。

    故梁启超在《少年中国说》中道:“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愿我国之少年,发愤图强、振兴中华!

    书归正文。

    玉良法空被人误以为是敬亭山的贼人,单玉良只好说:“各位,这样吧!我们下来,那位刚才说我兄长是贼人的朋友,您来仔细辨认一下!”

    说着,单玉良带着法空飘落在地上。那帮小伙子往上一闯,拿兵器架住二人。玉良也不在意,对他道:“您再仔细看看。”

    那人揉揉眼睛仔细观看,不禁有些尴尬地陪笑道:“两位,实在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诶,都把家伙放下,他们不是贼!”那帮小伙子这才放下兵器。

    法空总算松了口气,合掌道:“阿弥陀佛!施主,您这也太草率了!就因为贫僧可能和那贼人外貌相似,您就觉得贫僧不是好人。若是您刚才还没有看清,是否我们兄弟二人还要被开刀问斩呢!”

    那人一个劲的道歉,也给玉良法空讲明了缘由。

    原来,在几年前,敬亭山上聚集了三百名贼人,为首的是一个自称“昆仑罗汉”的僧人,武艺高强,经常率众打劫过往的行人。

    他们这一群人是开镖局的,要从宣城保一趟镖到杭州。他们在经过敬亭山时,被昆仑罗汉率领着喽啰兵抢走了镖并杀死了好几个镖师。那人就是保这趟镖的,亲眼目睹了那僧人杀死数人。法空和昆仑罗汉实在长得太像了,就是法空略微瘦一些。

    玉良法空也就原谅他们了,道:“没事,不打不相识嘛!还有,我问一下,这敬亭山在哪里呀?”

    “出城往西走十几里地就到了,二位如果还要往西走的话,一定要绕道而行。”

    “好,多谢。”单玉良点了点头,告别了他们,和法空找了家客栈休息去了。

    ......

    在凌晨,漆黑的夜,借着月光,敬亭山山间小道上闪出了一条人影,来到了敬亭寨的门前,两个守着寨门的喽啰兵发现了人影。

    “站住,什么人。”其中一人喊道。

    那道人影并不答话,突然一下子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只见两道绚丽的紫光闪过,还没等喽啰兵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一凉,鲜血冒出,就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这道人影就是单玉良!

    单玉良从百宝囊中掏出飞抓百链索,将飞抓往空中一抛,那飞抓正勾住城墙上的垛口,玉良使劲的拽了拽,确认牢固后,双手抓紧铁链,顺着城墙往上爬。几秒钟的功夫,玉良就到垛口上了,他一翻身,站到城上,收起百链索。

    就在这时,城楼上两边冒出数十名喽啰兵来,手持兵器,朝着玉良冲来,口中喊道:“狗贼养的镖师,死去吧!”。

    玉良腰里虽挎着紫电,但人多眼杂,不好亮宝剑,只好亮出青龙剑。

    单玉良这一亮剑,刚冲到近前的喽啰兵瞬间就人首分离。单玉良舞起剑来,霎时间二十多个小喽啰死于非命。

    后人有词赞曰:

    青龙虽非尊宝,喽啰血也染袍。

    一十六岁闹敬亭,威名又扬宣州。

    小贼焉能匹敌,邪僧怎敢猖狂?

    天龙地凤八卦剑,新人换了旧人。

    书归正文。

    有几个机灵的喽啰一看事情不妙,就去禀报昆仑罗汉了。昆仑罗汉正在后山躺在床上休息。那几个小喽啰也顾不得礼节了,直接闯进和尚的寝室,叫道:“报寨主!埋伏到人了!那镖师太厉害了,杀了我们数十个弟兄,恐怕您都难以是他的对手,您快去看看吧!”

    和尚被吓得三魂六魄险些出了窍了,心说:怎么,这镖师都这么厉害?他赶紧跳下床,随手抓起件衣服披在身上。鞋子也不知放到哪了,干脆就光着脚丫,拿起自己的兵器连环铲,就朝着城墙冲去。

    等昆仑罗汉到了那时,城墙上只剩下十几个喽啰在四散奔逃着。

    单玉良一看,来了个胖大的和尚,衣冠不整,还光着脚丫。不过,还真和法空长得一般不二,若是在大街上碰到,玉良还真会认错。

    单玉良随手将身边的一个小贼刺死后,指着和尚哈哈大笑:“这位......哈哈......可怜的人,您就是大寨主吧!”

    “对,怎么?”

    “我说您的山寨也太穷点了,堂堂的大寨主,如今都是腊月了,您才穿一件单衣,还没鞋。难道您抢来那么多钱,拿去修金身佛像了?我看你没有个和尚的样子,不是个好东西,果然人不可相貌哈!您真是个好人啊,自己不用钱,去修佛像,来,带我去参观参观您没衣服批没鞋穿的成果吧!那金身佛像在哪呢?”

    这番话把和尚气得火冒三丈,抡起方便连环铲就砸。

    就在这时,后山突然浓烟滚滚,着起火了,被寒风一吹,烧的更旺了。这下可把昆仑罗汉和那几个小喽啰吓坏了,小喽啰们纷纷跑去救火。

    和尚关心火势,无心恋战,刚好被单玉良抓住机会,一剑削掉了他的左臂,和尚疼得几乎要晕了过去,左肩上血流如注,和尚面目狰狞地往后一纵,忍痛拼命逃窜,不知所踪。

    到了后文书,昆仑罗汉苦练单臂,重出江湖,将单玉良与好几位剑客打败。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小喽啰见大寨主跑了,丝毫没有抵抗的信心,撒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单玉良正追杀着小喽啰。法空推着两辆推车,身上背着几个包袱,从后山跑过来了,车上上面放着好多装饰华丽的箱子。法空道:“兄弟,镖到手了,火也放了,走吧!”

    单玉良接过一辆车子,和法空推着车子在火光中离开了敬亭山。

    到这儿,各位看官可能会心存疑惑:法空玉良怎么就来到敬亭山了,这件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欲知这些问题,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十九章店小二见钱眼开,法空僧暗中进山

    书接上文。

    单玉良在敬亭山上杀伤喽啰五六十个,还将昆仑罗汉的左臂削掉。而法空则到后山焚火烧山,推出了两辆车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在玉良法空到客栈休息时,单玉良就说:“哥哥,那群镖师怪可怜的。”

    法空说:“的确。那镖还挺值钱的,估计他们镖局得赔光了。”

    单玉良叹道:“当今世上,想好好活着也不容易啊!我们从清风山下来后,我路上看到不少百姓冻饿在街头,靠着乞讨为生,唉,真惨呐!”

    法空也说:“如今,富贵人家个个都是家财万贯、妻妾成群,穷苦百姓只能如此凄惨地活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正聊着,店小二进了房间,手中端着菜道,满面赔笑:“二位爷,点的菜到了。”说着,将菜放到桌上。

    小二刚想离去,单玉良叫住了他,将一块棋子大小的碎银放到桌上,说:“伙计,向你打听点事情,这块银子就当是你的劳务费了!”单玉良就将那块碎银塞到小二手中。

    小二立刻喜上眉梢,还仔细看了看银子,可能想看看是不是假的,随即就乐着说:“这位爷出手真阔气,多谢,多谢。您要问我事情,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绝对告诉您!”

    “你可知道敬亭山?”

    “太知道了!这一代最有名的山就得数敬亭山了!几年前来了伙贼,占山为王,专门打劫过往的行人客商。”

    单玉良想了想,说:“你去过敬亭山么?”

    小二两眼一亮,回答道:“这位爷,不瞒您说,我小时候就住在敬亭山附近,经常到山上打柴,现在我才搬到城里来住。”

    哦?单玉良心里高兴,这算是问对人了。单玉良在听说敬亭山打劫了那个镖局后,心中年轻的热血被激起了。他从小就读过《水浒传》等侠义故事,想要头顶天脚杵地、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如今,他想要和那些英雄人物一样,做一件惊天地动鬼神的大事:凭一己之力剿灭敬亭山寨!他现在打听就是为剿匪做好充足的准备。

    单玉良说:“能否简单地将那的地势给我讲讲?”

    “嗯......您问这些干什么?”

    单玉良一皱眉,又拿出一块碎银,平静地说:“少要废话!说了这块银子也是你的了。”

    小二十分开心,接过银子,媚笑道:“是我多嘴,是我多嘴。我这就说。”

    小二就详细地介绍了峨眉山的地理环境。

    玉良点点头,让小二出去。

    法空看向玉良,从刚才的对话中,他已经猜出玉良想要干什么了。他大笑:“贤弟,怎么,您还想去剿匪不成?”

    单玉良沉默了半刻,低声说:“是的。”

    法空严肃地说:“贤弟啊,你还太不成熟了!敬亭山有三百喽啰兵,我们两个哪能是对手?”

    单玉良摸着下巴上的一点小胡子,大笑道:“哥哥,我自然是做好准备了的。咱们不必和他硬碰硬,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法空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总觉得这个比自己小了近十岁的兄弟,别看还没成年呢,年纪很小,却十分机智、成熟,眼光却很独到。

    单玉良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说:“哥哥,咱们不是有两个人嘛。我可以从前山打进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从后山潜入,找到那趟镖,把它推走。哦,还有,最好您再放把火,那后山全是密林,使那些贼人首尾不能相顾,我也好乘机脱身。”

    别说,这个主意还真不错。法空心里赞叹。

    “这主意是挺好,但是要做到可不容易啊!”

    单玉良点了点头道:“您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可是我们不能难而就放弃啊。咱们这次出来是干什么?一是为了避风头,二是因为我要去参加八十一门武林盛会,三就是让我们两个出来历练啊!我们练武的人如果太谨慎了,还能做什么呢?”

    这番话,把法空说的羞愧难当,他也觉得自己有些他过于小心了。大丈夫生于世间,不干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枉为人哉!法空一拱手:“好兄弟,听你的了,今晚定要把把贼人杀个天翻地覆!”

    两人仰天大笑起来。

    到了晚上,大约九点多钟,两人将房门锁好,换好夜行衣,带上百宝囊。单玉良带着“紫电”“青龙”“七星”三把宝剑,法空背上青龙棍。他们翻过窗户,跳到屋檐上,施展夜行轻功术,偷偷地越过宣州城的城门,奔敬亭山而来。

    到了山脚下,法空道:“兄弟,差不多了,咱们就在这分别吧。说好了,只要你引起混乱,我就抢镖放火。”

    “好,回见。”单玉良顺着山道朝着敬亭山前山奔去。随后,就发生了上一回《单玉良大闹敬亭山》的故事。但是有一点,我们可要说清楚了。单玉良他并不知道前山会有喽啰埋伏他,这是玉良没想到的。

    喽啰兵究竟为什么会埋伏单玉良呢?原来在昆仑僧抢了人家镖局的镖后,那群镖师很不甘心,那天晚上众镖师夜袭敬亭山攻占了前山寨,杀死了一百多个喽啰兵,险些就抢到了镖。但是昆仑僧率领喽啰兵拼命抵挡,也使镖师伤亡了数十人,并将镖师赶出了敬亭山。

    昆仑僧还是挺会治理山寨的,为了防备有人再次偷袭山寨,他下令,白天严加防守,晚上还派喽啰兵在山寨四周也有了埋伏,单玉良也是无意中吸引了众喽罗的关注。

    咱们上一章单说了单玉良与众贼战斗细节,到并没有讲法空是怎么焚火烧后寨的。如今,我们再说法空。

    法空和单玉良分别后,朝着后山奔去。敬亭山的后山可以说是有些险峻,也没有山路,普通人是几乎不可能爬上山的,也就只有在这方面下过苦功的夜行人才能轻松地登上后山。法空和尚虽然和单玉良没法比,毕竟人家受过峨眉轻功的真传,但他的轻功也很了得!

    法空从百宝囊中掏出一根火棍,法空将火棍在岩石上一擦,这火棍上就起了火,发出微弱的光来,这光对夜行人来说,已经够亮的了。法空将火棍刁在嘴中,照亮着山岩,偷偷地爬上山顶,这才要和群贼展开一场大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二十章 后山里险遇豺狼,佛堂中误碰机关

    书接上文。

    上回说到法空和尚夜探敬亭山,他嘴叼着火棍以照亮岩石,不一会儿,就爬到了山顶上。由于敬亭山的后山实在太为险峻,几乎也就只有在这方面下过苦功的夜行人才勉强能够比较容易地爬到后山的顶峰,官兵里也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就不用防范官兵从后山打上来,因此,后山没有修建围墙,只留了几个小喽啰在后山值班。

    法空上来后往前走了一段路,就发现前方隐隐约约有灯光闪烁,人影晃动。法空猜测,应该是喽啰兵提着灯在那巡逻吧。法空偷偷地往前前进,到了离喽啰兵只有十几米了,仗着灯光,喽啰兵看到一个全身黑色胖大的身躯,从旁边闪了出来。

    喽啰兵被惊得拉出刀剑,叫道:“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法空纵身一跃,灌元气于单臂,一掌将那人的天灵盖打碎,他手中的灯也摔到地上,冒出些火星子,就灭了。这儿瞬间就一片漆黑。法空可不管这些,一转身又结果了其他几个喽啰的性命。

    他刚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听到道路旁有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一阵寒风拂过,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还感到了——杀气!

    法空不禁心头一颤,毕竟是黑天,视野也不清楚,他心里有点害怕。法空只好睁大了眼睛,手中握紧了青龙棍,警惕地向着四周看着。谁知道里面会蹦出个什么玩意?

    这时候,里面发出了一点淡青色的幽光,看上去十分渗人,令人害怕。法空也不吓得不轻,他虽然是武林高手,但他还是人啊,看到这一幕,恐怕几乎所有人都要被吓得半死。法空浑身上下都不住地发抖。我的佛祖啊,我这是见了鬼吗?他心想。

    随后,那幽光离着他越来越近,而且好像幽光也变多了。法空强忍心中的恐惧,借着微弱的光线,却惊奇地发现,那是一群狗。

    法空这才松了口气,他又仔细一想,不对,这绝对不是狗。狗的眼睛怎么会发光呢?而且,狗的尾巴都是往上翘的,这群“狗”的尾巴却是下垂的。他仔细地打量了它们,脑中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字——狼!

    法空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绷紧了,他只和人交过手,却从来没见过这种凶猛的动物,更别说这一群了。法空心里有些怨恨玉良了,你怎么让我来这么个地方?我们在店房里待着多好,非得出来管闲事。唉,我今天估计是要死无葬身之地,成为禽兽的腹中之食了!

    法空屏息凝神,仔细地看了看,来了九只狼,个个都精神饱满、跃跃欲试,看来今天,自己只能放手一搏了。法空深吸了一口气,运丹田元气,灌于全身的经脉中,准备大战一场!

    那群狼当中突然跳出了三只恶狼,朝着法空就扑去了,法空大惊失色,双腿一蹬地,跳起来约有两米高,狼这一扑就扑空了。法空在空中一转身,举棍朝着其中一只狼的后背砸去,那只狼哪知道这个和尚这么厉害,毫无防备,被青龙棍正砸到脊梁骨上,那只狼惨叫一声,死于非命。

    那两只狼见同伴死了,心里也惊讶非凡,他们可能是对这种生死见过太多了,也没有太大的感触,立刻就抬抓朝着法空抓去,法空连忙往后一退,利爪贴着他肥胖的肚子掠过。他左手提棍,灌元气于右臂,一掌朝着一只狼打去,那掌离着狼的头部约有一米,那狼头竟被法空的元气打飞出几米远来,滚落在地上。

    那边还有六只狼在看着,一看见死了两个同伴,作为这种团结的群居动物,他们怎么能不管呢?它们朝着法空就一齐扑去。法空要是打一个两个还行,若是这些狼群殴他,他非得被它们撕裂了不可。

    法空往后一纵,晃着青龙棍来威吓它们。刚才还同仇敌忾的狼就有些胆怯了,有了那前两只狼的前车之鉴,他们只好死死地盯着法空,不敢上前。

    他们又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法空试着往后退了几步,那些狼也往前靠进了一点,但始终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法空非常头疼,怎么才能甩掉他们呢?

    法空只好慢慢地往后退去,这群狼也紧紧地跟着。僵持了好久,他退到了后山的一个破旧的大房子旁,这房子旁边就是一大片树林。法空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神使鬼差地进了这个破房子里。

    法空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这房子,自己的身后有一座巨大而又残破的金身佛像,手都断了一只,里面摆着些破破烂烂的木头家具,急着厚厚的灰尘,到处都是大片的蜘蛛网,看上去好久都没人来过了。

    法空走进来了,那七只狼也跟过来了。他往后走到离佛像还有一米时,感到脚下的地砖一动,只听见“咔嚓”一声,佛像的肚子那竟然打开了一个近两米高、一米宽的洞,把那群狼和法空都吓得心惊胆战,那群狼都受了惊吓竟朝着法空跑去,法空见这么多狼朝着自己跑来,暗道不好,赶紧跳到佛祖的大肚子上,他往里面一看,这里面是一个地道,由于天还黑着,也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

    这时候,一只最敏捷的狼已经扑上来了,法空一脚踢到它的肚子上,因为这一脚踢得很匆忙,也没使多大的劲,那狼摔在地上后并没有直接死了,但却已经内脏受损,用不了几个时辰也会流血而亡,它也动弹不得,只好趴在地上。

    其他狼也就要扑上来了,法空一看,也不管地道里有什么东西,有多深了。不跳的话,肯定要被这群恶狼给咬死的!

    就见法空纵身一跃,使了一个虎抱头:全身蜷缩成一个球状,双手护住后脑勺,小臂护住双耳,大臂护住两肋,大腿护住裆部和面部,小腿护住肛门,往下落去。大概掉了三米,法空落到了地上,又使了几个前滚翻,才站起身来。

    这时恶狼们也跳到了佛爷的肚子上,准备追赶法空!

    欲知法空能否逃脱,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