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扑朔迷离
第三百三十九章扑朔迷离
月神坐在茶桌之前,凝目看着这中楼之内一切布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香魂,为九灵月神和两位姑娘斟茶,我这就出来!”
熟悉的声音让月神心中一惊,却是婉然一笑。
“劳姐姐挂念,小妹到有些惊喜,不想在此相见,只是不知姐姐何意!”
月神看着牡丹仙子卧榻之处,那朦胧的纱帐中玲珑的身姿,却是十分淡然,也有些好奇,像是对着熟悉的人在说话一样。
莫劲梅与非鱼还有丫头香魂听了月神的话,却是有些莫名,连茶都忘斟了。
牡丹仙子小步轻摇,走了出来,看了香魂一眼,却是有些责备。
香魂一看,赶紧为三人斟茶,却是吐着舌头,一副调皮的样子。
“未想到姐姐还是如此漂亮,让小妹十分好奇!”
“有何好奇,今日请你来,举办这赏绝之宴,难道你不乐意吗?”
牡丹仙子脸上微微一笑,却是一副十分不在意的样子,非是前几日表现得对月神十分向往的表情,让人十分不解。
“你与无双,是这境地双绝,做姐姐的当然想看看了,只是无双却不在此地,若不然当可双绝合壁,成为一方佳话。”
牡丹仙子此说,当是连水无双也认识,在这境地之中能认识此二人的,必然也是有许多未解的关联,到让莫劲梅仔细看了看牡丹仙子一脸好奇。
“牡丹姐姐,难道你已经认识我师傅,可以前却从未听你讲过,今天看着你我到是有些陌生了,姐姐今日的脸却是愈发精致了。”
“小劲梅,我好香点难道不行吗,若不然如何与你师傅同桌饮茶!”
牡丹仙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让人充满好奇。
月神轻饮,却是微微说道:“姐姐来此当不会有什么重要之事,想来跟那人有关,自不知他在何处?”
月神正说完,香魄就已走了进来,站在牡丹仙子身后。
“公子吟诗作对,不知到了那一楼!”
“回小姐,已到冬景小楼,他让我先回!”
香魄看着眼前的三位姑娘,莫劲梅是见过的,可非鱼与月神却是初次,也是一时为两人美貌所惊,小声回复,却是盯着月神。
“哦,看来他今日也是志在必得,只是有九灵月神在,他怕也没有这个胆子,香魄你眼前这位当是艳绝境地的九灵月神,可得多亲近亲近,日后我远游你们该跟着这位月神姐姐了!”
牡丹仙子说完,看了看非鱼,却是一脸微笑道:“这位小姑娘,当是苍茫的大鹏鸟了,此时心里定然愤愤,却是好奇许多,不知在你眼中,是我漂亮一些呢,还是你身边的月神温柔一些?”
非鱼一愣,心里捉摸着对面的牡丹仙子,为何一见就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并且毫不忌讳就给说了出来。
“我叫缘来,至于你为何知道我的身份,当不会是玄云告诉你的吧,你长得确实漂亮,在境里之内怕是无人能及,只是月神姐姐心如静水,该显得更温柔些!”
非鱼说的确是实话,若论美艳,月神怕还稍逊水无双一筹,可若说温柔得体,就连眼前的牡丹仙子也有所不及,可这牡丹仙子却是不仅人漂亮,更难得身材丰硕,十分诱人,处处透着一股女人气息,让见到的男人忘乎所以,而女人见了妒意大生。
“看来你是跟敖玄云时间久了,也学会他油嘴之能,不过我却也喜欢听!”
牡丹仙子说完看了看香魂道:“那两位小楼的姑娘想必已在楼下,你去迎她们上来吧,我这小楼也难得有一次热闹,我们这就入席吧!”
牡丹仙子说完自己站了起来,月神却也站起身来,看来已经习惯牡丹仙子如此做东道的礼数,而非鱼与莫劲梅都只得跟着月神。
中楼里除了牡丹仙子的闺房,却还有一个专门的会客之厅,里面陈设简洁,却不失大气,香木桌上已摆好了各色茶点,十分丰盛,看来这该是今晚赏绝宴的主席之所了。
敖玄云一个人呆了一会,只听得月神与牡丹仙子的对话,幸得心情有变,诗路大发,却正好应了这最后一景,可他却未书写在那牌子之上,而是留下一个微笑,就向中楼走去。
“如此热闹,又怎么能少了我呢,这主人请客,而我却是不请自来,虽说唐突佳人,可只要佳人不嫌弃,我自也可以凑个数,为姑娘们添些乐趣!”
敖玄云看一张圆桌古朴大方,却已坐满了人,牡丹仙子居中,一侧是月神与莫劲梅还有非鱼,另一侧却是如梦与星愿,在非鱼与星愿间却正好还空有一张椅子,看来是有意留给他的,可他却并非牡丹仙子所邀,单独相处尚可,主动前来,却是有些不妥,所以不得不自说自话。
“大家都等急你,你才来,什么时候变得会害羞了,这般做作!”
非鱼却是不给敖玄云面子,说完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敖玄云却是尴尬一笑,依着非鱼坐下,却是不敢看牡丹仙子与月神,却盯着身边的星愿。
星愿今日却是穿了一件黄色的袍裙,看起来却也有如一朵盛开的金色菊花,而配上那小巧的脸竟是有若花朵里的小蜜蜂,十分机灵可爱,只是仙婆婆之死,让她脸上带着几许忧郁。
“你看着我做什么,这可是牡丹仙子的小楼,既然能来此,却又不敢直视,这是何故!”
“星愿姑娘,我只是喜欢你这件黄色的衣服,十分与你相配,仅此而已!”
敖玄云扫了扫星愿的衣服,心里却不知想着什么。
“那你为何不看看我今日穿什么衣服,禅儿又穿什么衣服,难道你都不想看吗?”
牡丹仙子十分大方,主动邀请敖玄云观赏两人的衣服,当然也是对自己与月神的美貌十分自信的表现。
敖玄云这才抬头看着牡丹仙子,却是心里一惊,此衣服当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身紫衣,外披淡蓝的纱衣,十分神秘,而且把一身丰硕的身姿现得更加玲珑诱人,却一点也不显得过于丰满,脸上透着一股霸气的笑脸,精致之中透着婉约,凌厉的眼神中却是复杂的温柔,让敖玄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听她称呼月神的小名,自更是惊讶,月禅之名少有人知,除非是十分亲近之人,如此看来,两人当是非常熟悉。
再看月神,依然白衣如光,一条淡黄色的纱巾却是围在脖上,侧面打了一个精致的蝴蝶之结,眼中含情脉脉,透着思念之情,脸上却只是浅浅的笑。
如梦姑娘则是一身蓝色的长裙,发髻半束半散,一条暗红的头巾扎在发间,略显拘束。
莫劲梅则一身劲装,英姿飒爽,一把紫青剑却是置于身边,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十分中性。
而非鱼却是一身枫红带着灰绿之衣,正是敖玄云前两日所衣服,既有少年的羞涩,却也透着女人之味。
“牡丹不愧花中皇冠,牡丹仙子却是比花还娇艳,让小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不是已经见过两面,会何还如此说,是不是刚才没想出那冬景小楼的诗,现在还头昏!”
如梦一脸笑意,却是半笑半嗔,在埋怨着敖玄云。
“无妨,敖公子向来身边美貌女子太多,他记与不记得皆是缘份,如梦妹妹不必与他计较,到是刚才他所提的三楼之诗,几位姑娘听了不知如何评价!”
牡丹仙子说完,轻饮一口手中之茶,敖玄云一看,才知桌上茶具与茶盘,还有其它陈设都是木制,十分自然而然,十几个杯子皆不相同,自己面前这个似乎要大得许多,看起来是专门为他准备,以备他喝得多,反而让人麻烦。
“月神姑娘是境地绝色,今日一见,当是十分难得,不知月神姐姐对敖公子的对联如何评价!”
如梦看着月神,眼神之中透着复杂的感情,如果从外貌来看,月神当不负境地绝色之号,而且难得气质出众,不与人同,更显得如有缕月光,清寒之中藏着温柔。
“如梦姑娘,玄云能入得你的小楼,当是以诗叩门,他的诗有时意境深远,我却也不敢妄评,有时却也怡笑大方,读之让人忍俊不止,刚才那三楼的对联,以我观之却是应景之作,未舒其胸怀!”
月神轻言慢语,藏而不露,明里说他写得是应景之作,暗里却是说敖玄云远非此等才华,尚未发挥出来。
“敖公子,不知冬景小楼的是否写出,不如此时读来与大家听听!”
星愿与如梦都想着自己亦算多才多艺,可刚才月神的评价此是一言中地,把敖玄云之才夸得十分宛转,由此可见,月神不仅人长得美貌,而且才气自不在她们之下。
“无妨,既然心中已有说来听听到可以解忧!”
牡丹仙子知道敖玄云并没有题,可她知道敖玄云必然已心中有诗,只是不愿题写而已。
“没没没,姑娘们见笑了,我在冬景小楼小坐片刻,脑子里却是半句诗文都没有,反而冷得砌骨,不知牡丹仙子待客,可有酒小,也让小子解解寒!”
大家看着敖玄云十分自然,并不觉得他会说冷,而且这中楼之中,气温适宜,所以几位姑娘虽衣着不同,可却是不冷不热,对他是十分好奇,而且直言要酒喝,怕也是失了礼数。
“香魂,还不快与敖公子换过杯子,斟一杯清酒与他,若不然他定然会说我们牡丹楼失了礼数,待客不周了!”
牡丹仙子说完,竟然还是一副似嗔似怒似喜的表情,或许跟她精致无比的脸有关系。
敖玄云接过香魂手中的酒,却是闻也不闻,一口就干,却不想这酒非是如梦与星愿楼内之酒,这酒就真是烈酒,如一团火,甚至比一团火更热,这样从敖玄云嘴中一直烧到肚腹。
敖玄云不得不运起魂力抵抗,只是这团火却是自行向身体四周扩散,慢慢的却一身暖意,十分受用。
“月神妹妹还有几位姑娘,是否也想喝上一口,此酒本名就叫‘烈火’,其烈如火,只有敖公子如此之人才会如此痛饮!”
说完握嘴一笑,似乎十分开心。
月神看敖玄云一时竟然满头大汗,知道此酒普通之人根本喝不了,只是微微一笑道:“姐姐的酒,妹妹怕是喝不了,我还是喝点茶水适合!”
月神都这样说了,那其它姑娘可都看见敖玄云刚才那难受的样子,自然知道这酒不好喝了。
“敖公子匆匆而来,破了我的珍珑魂域,当是魂力高深,想来当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杀害晴芳姐妹的凶手,现在既已来了,可探察到什么线索。”
大家正吃着果品,喝着茶,却不想牡丹仙子却是直言,让大家都是一惊,全都看着敖玄云,就好像敖玄云脸上有答案一样。
敖玄云也未曾想牡丹仙子如此聪慧,并且以他现在来看,他是不会再敢怀疑牡丹仙子了,可她问起,却又不得不答。
“仙子玩笑了,我虽然记挂着这几天的血案,可却不敢怀疑仙子,以仙子之能,已无需杀人了,纵是想要我敖玄云死,却也只是弹指之间,切莫记怪。”
敖玄云本来就是抱着探察的目的,可当见了牡丹仙子今天的颜容,还有她的衣服,并且她与月神相识,当然已不再怀疑,只是心里却是更加疑惑,原以为牡丹仙子是那杀人凶手,也有可能就是黄衣幽神,可如今却让他无法知晓晴芳留此珍珑星棋的目的了。
“敖公子,你为何会怀疑牡丹姐姐呢,她一直对我们四姐妹很好,你不要随便乱说,牡丹姐姐虽然魂力高深,可从未展现,这珍珑魂域却是从来也未有人能破。”
星愿一脸疑惑却是看着敖玄云,语气中到是责备之意明显,想来四位姑娘对牡丹仙子自是十分敬重。
“星愿姑娘,玄云做事却是从来也无规矩,再者也是一厢之愿,也不能怪他。”
月神淡淡的话,却是看了一眼身边的牡丹仙子,心里当然也有数了。
“对对对,还是月神姐姐懂我,我向来做事没有条理,只是感觉杀害晴芳姐妹之人,必是这院内之人,所以才冒失的来牡丹小楼试试,现在知道绝对不是牡丹仙子!”
此话一出,其它人却是不在意,一边和星愿与如梦却是半含着泪,都看着敖玄云,若说这景然轩五楼,现在只有三人,若不是牡丹仙子,那不就说是如梦与星愿其中之一了吗,两人十分委屈,却也不解,都盯着敖玄云。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今天与五个长老大战,打昏了头,两位姑娘不用看着我!”
敖玄云知道星愿与如梦的委屈,所以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再看身后的香魂却是呆在一边。
“香魂姑娘,你真的很香,不知能否再给我斟一杯酒,想来牡丹仙子却也不会是如此小气之人!”
香魂一努嘴,却还是给他满斟了一杯,敖玄云此时再烈的酒却也不怕了,至少可以有个掩面的机会。
“两位妹妹,不可听他胡言,这杀人之事,自然会有水落石出一天,只是随意取人性命,却是十分不该,是我不该引此话题,我给大家抚琴一曲,算是送各位姑娘吧!”
牡丹仙子话语之中确是傲气十足,看来刚才敖玄云说她小气,该是让她生气了。
牡丹仙子走到琴台,玉手轻抚,那琴声响起,自是有如天籁,并不像是从琴中所发,到像是以魂力催动,这琴音就自然发出,直入灵魂。
此时各人心思却是各异,只有敖玄云摇头恍脑,这两杯酒已是入腹,纵是魂力再深,却也难抵酒意,人却已昏昏沉沉,不分东西。
琴声流连,却已是余音袅袅,敖玄云站起身来道:“我送星愿姑娘、如梦姑娘!”
“你不留宿了?”
非鱼半讥半笑着问敖玄云。
“没写出冬景小楼的诗,我还有何颜面留在此地!”
敖玄云说完却也是自嘲自笑。
月神与牡丹仙子却是握嘴浅笑,看来对眼前的人是又爱又恨。
“你不留宿,那我却要留在此楼与牡丹仙子一宿了,缘来与劲梅,你们自回去吧,不用管我!”
月神说完自是一笑,笑中却是韵意深深。
敖玄云自然不好意思,月神都知道他想留宿,如今当然通红着脸跟在星愿后面,盯着星愿那黄色的摆裙在眼着恍动,一阵错沉。
……
……
“姐姐,你既然知道是谁杀了晴芳姐妹,为何却又不告诉于他,反让他着急呢!”
月神看着牡丹仙子,眼中却是十分疑惑。
“禅儿,这境地之事,我无心管,该由他去解决,明日我就会离开此地,这两个牡丹灵魄就留给你吧,至于我你却也不可对他言之!”
牡丹仙子说完,自是不理月神,自己回到香榻斜躺着身子,一脸含笑,更添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