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记忆之黑洞星空全文阅读 第11分节
第一百零一章猴戏虎啸
第一百零一章猴戏虎啸
没有那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是独立的,它们都有无数的辅峰相助,才能成其之高,青灵峰也不外如此,虽然远看此山如玉筝一般,直冲天际,可走在其峰之间,自然能感受到,是很多小的山峰一层一层的堆积而成,向上撑起主峰,而整个山除了向青灵村一侧外,其它每一边的风景都有所区别,正是“一峰四时景,景景不相依”。
敖玄云与哈蕾儿开始之时爬得起劲,可未及百丈之高,也就翻过三五个小的山丘,就已气喘息息,而上山之路却也是弯弯曲曲,有如一条细长的蛇,绕在山峰之上,从金光山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因为全峰皆绿树成荫,乔木茂密,平时也少人来采伐,所以这山间处处体现着一种和谐的自然存在,越往上去,一些难得一见的生灵更是活跃,一见两人都纷纷停下观看,似乎觉得很新奇,从来也未见过这般两条腿走路的生灵,对它们来说,或者在它们的灵魂记忆里,已经没有人灵的存在。
原来没有水的地方,现在也流出道道水溪,那溪水清凉无比,带着雪山的冰寒而下,在山间冲出道道新鲜的沟壑,引得一些飞禽走兽在小溪边驻足,爬了近两个时辰,两人已有些饥饿。
敖玄云走到一处开阔地带,就着地上的青草坐了下来,凝望远方,眼中充满着一丝丝惆怅,而哈蕾儿则选了一块青石坐下,两人衣服都被挂破多处,看起来哈蕾儿的长裙尤甚,一双布鞋已踏破多处,那花布裙边都已破碎不堪,哈蕾儿见敖玄云盯着她的小脚,急忙并拢,把那破烂的花裙拉了盖住。
敖玄云一看笑道:“蕾儿,鞋子破了!等会我背你,你在此等一会,我去找点吃的!”
哈蕾儿一听道:“那你小心点!”
魂力再高的人,也难挡饥饿,这灵体的日常消耗,不论你是飞禽走兽还是人灵,都没有办法,吃饿了才有力气,这是千古不变之理。
可这半山之间,敖玄云却也不知寻什么食物,正无可奈何之际,却看见那半崖之上,竟藏有一棵果树,树上面有几只金色毛发的小猴子正在上面戏玩,也都正在享受着这些美果,敖玄云一看,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这些猴子一看竟有一个人灵来此,都瞪着大眼睛看着敖玄云。
敖玄云见这些猴子金毛,长尾,双眼炯炯有神,而且竟也不惊,只是刚才还在嘻玩,现在却都停了下来,边看着敖玄云还边交头接耳,在说着什么。
敖玄云却听不懂这些兽语,只是用手在嘴边比划两人说道:“不要慌张,这一树的果子,分些来给我吃,好不好!”
哈蕾儿在远处听见声音,却不知敖玄云跟谁说话,走了过来道:“你跟他们说话呀!”
说完竟扑哧一笑,又接着道:“你说的它们又如何听不懂的,你又不是当年在苍茫大地时的地灵之子,精通万灵之语,可与山木对话,也可与这些兽灵飞禽交流,现在你跟他说话,无异于对猴调琴,它们怎么会听得懂你要做什么呢?”
敖玄云一听若有所思,却悠悠道:“难道我九灵未醒,不通兽语,可他们看起来竟是那苍茫大地之生灵,即是有灵之物,必还有那远古的记忆,我想它们应该认识曾经的苍茫之主地灵之子吧!”
这话才一说完,却也被敖玄云猜中了,这些生灵看起来还真是来自苍茫大地的生灵。
敖玄云自问着,伸手向那猴子讨要果子,只见一只大一点的猴子竟然摘了一个果子扔了过来,正好落在敖玄云手上,哈蕾儿一看,竟也十分惊奇,未曾想敖玄云一说,难不成真让这些猴子认出苍茫大地的地灵之子,苍茫之主来了。
后面的猴子一看,也都纷纷摘果子扔了过来,不多时,两人已接了几十个果子。
敖玄云忙挥手道:“够了够了!”
那些猴子见状才停下,看起来即不害怕两人,却也为能给两人摘果子而开心的在树在跳跃。
两人坐在半崖边上,吃着香翠可口的果子,果子里十分甘甜,带着泉水的冰凉,还有一股草树之香,既解渴,又充包饥。
两人吃了几个果子,体力也恢复了,精神面貌也好了很多,脸上的疲惫看起来一扫而尽,只是敖玄云体内的伤又开始发作,而他却依然不露声色,脸带微笑,看着那些猴儿在戏耍,他是不想让哈蕾儿担心,在这山中他就是依靠,是女人最可靠的依托,若是哈蕾儿知道他的伤情,自是十分难受,并且还要驮他上山,却也是一件让敖玄云不希望看到之事。
敖玄云边啃着果子边看着这些通灵的猴子道:“小猴子们,你们知不知道此山巅有一位圣女,她到底住在那里,这里也快到雪线了,若是没有方向,我们也找不着她呀!”
哈蕾儿正奇怪,敖玄云难不成真的恢复地灵之子之能,可与这些山中兽灵通话了。
那些猴子听敖玄云一讲,一个个都跳窜着,似乎在哈哈大笑,又似乎是真的听懂了敖玄云的话,那只较大的猴子爬到一枝高枝上,双脚站立,身子直挺,伸一手挡住辰光,向那山之巅看去,似乎是在瞭望什么,长长尾巴缠在树枝之上,金色的毛发在辰光之下闪闪发光,看起来十分威武灵气十足。
敖玄云一看,向哈蕾儿一点头道:“看它们是听懂了我的话,也认识我,它们毕然是从苍茫大地而来的生灵,所以能觉察到我体内之灵。”
敖玄云说完十分得意,看样子还真是如此,这些生灵虽然没有人灵聪明,却天生有一种直觉,或者说是灵魂的感应,它们的记忆难以像人一般直观,可有些记忆却是比人灵记得更牢固,比人灵更会懂得珍惜与回报。
那猴子看了看,张嘴就向那山上嘶吼,而那远处山涧却也同样的发出嘶吼之声,如此一层一层,竟然向那山巅传去,如同传令一般,这让敖玄云与哈蕾儿大开眼界。
过了片刻,那山巅又传来嘶吼声,也是一道传一道,从山巅一直传了下来,直传到这个站立的金丝猴耳边,金丝猴一听,蹦下树枝,对着敖玄云双手比划着,敖玄云与哈蕾儿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那猴子一见,自个儿坐了下来,啃着果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其它猴子也学着这大猴子一般坐在树枝上,恍荡着,边吃果子边看着两人。
敖玄云一看似乎已明白,也拉哈蕾儿坐下,两人也接着吃那果子,这些猴子一见,很是高兴,又开始在树上跳窜戏耍,十分自得。
看来这些猴子是让敖玄云两人在此等候,不用着急,敖玄云看着哈蕾儿的破鞋,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如此想来,竟是那山巅主人已知,自会派人来接敖玄云,看来两人运气不差。
其实以两人的魂力,驭空飞去那山巅也只是片刻的时间,而敖玄云此时体内的炽星灵与光星灵,都有一项魂技,就是光一般的速度,只是敖玄云陪着哈蕾儿却不想运用魂术,如是这般,那就会错过这做人的乐趣,少了这爬山的辛苦,却也少了观赏风景的机会。
哈蕾儿则是想,这山中求人,必亲身历险方可,若是运用魂术,未必能求得人治敖玄云的灵体之伤,再者敖玄云的伤怕是经不起这魂术施展,若是加重伤情,怕真是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所以宁可受此艰辛也要爬上山去。
敖玄云则十分悠闲的看着这些嘻戏的猴子,十分羡慕,他们在这黑洞之空的八间乾坤之境地里,却也生活得如此自由,整个青灵峰数万种不同的生灵,各有各的生活方式,这让他再次想起那黑山林的蚁后雨叶,她的世界与这外面的世界其实虽同在一片境地里,却是不一样的生活方式,在那些蚂蚁的世界里,一条虫子就已是庞然大物,足够所有的蚂蚁分食几天,它们分工合作,只在自己那方寸的天地里生活,与这境地的争争斗斗,毫无关系,所有的生存都依托于那自然的恩赐。
而敖玄云原来也只是九灵镇的一个懵懂少年,一出这九灵镇,许多事都已身不由已,自己的魂力在加强,责任却也在加重,除了九灵,还有那些被境地里出卖的冤魂,再往后还不知会有多少事端,却不用说在苍茫大地结下的恩怨,这些都是他将面对的,反而是这一山一木一灵更加自在。
哈蕾儿静静的看着敖玄云,只见其脸上一时愁闷,却一时开心,不晓得敖玄云心里想什么,可作为哈蕾儿,能单独与敖玄云相处,却也让她忘了许多烦忧,忘了才去世的父母,忘了九灵那数万的生灵,忘了金牛镇烦琐纠葛,静静的坐在这山中,不去想其它事,到是难得的好时光。
慢慢那密林之中传来两声长啸,在半山中久久不绝,那些猴子一听,纷纷抬停下嘻戏,停下身来,都两腿站立,向那山中望去,面色带着恐惧,却都看向两人,两人知是这山中猛虎下山,如此长啸足以震憾山野,这些弱小的生灵当然十分害怕,两人也站了起来,而那些金丝猴子都丢下果子,纷纷向崖下溜去,动作十分敏捷,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敖玄云看着哈蕾儿道:“蕾儿,那山中的主人派了两只老虎来接我们上去,你敢不敢坐?”
哈蕾儿一听,不屑的道:“你从小就胆子小,现在竟然还问我敢不敢坐,若是你敢坐,我当然也敢坐了!”
这要是换在十多天前,敖玄云见这老虎必定跑得比虎还要快,可现如今,体内已有几个星灵,这胆子自是要大得多了,而那光星灵更是一副不把这境地放在眼里的傲慢,多少都已传染给了现在的敖玄云,这区区老虎,却也不在话下。
果不其然,两个斑花大虫,从密林中边仰头长啸,边走了出来,见到两人,一副怒目以对的样子,却慢悠悠的向两人走来,感觉十分不情愿,可却又不敢有违主人之意。
两只老虎走到两人前面,哈蕾儿毕竟姑娘家,慢慢退身在敖玄云身后。
而敖玄云嘴巴上虽然不怕,这老虎已跟他一般高大,那巨大的虎头上,一个黑白相间的“王”字,更显霸气,两颗撩牙伸在外面,虎须竖立,足有尺长,四只虎腿比敖玄云的大腿要粗得多,两只老虎一公一母,嘴里都吐着白气,腹部不停的蠕动,看起来十分凶猛。
敖玄云向前两步,走到那老虎跟前,竟然伸手轻抚虎头,公虎见状,自也低下头去,任敖玄云抚摸,哈蕾儿惊的不敢言语,只听敖玄云缓缓说道:“多谢主人派你们下来,看你们的样子,定是来接我俩的,那还不快快蹲下!”
敖玄云似乎真能与这兽灵相通,竟然大言不惭的让这凶猛的老虎蹲下,可这老虎还真的退后两步,再转过身来,四腿跪立,等待客人骑上。
敖玄云向哈蕾儿一挥手,哈蕾儿只能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敖玄云双手把哈蕾儿一抱,就这般把哈蕾儿抱起坐在虎身上,哈蕾儿脸一阵红韵,却不敢大声言语。
敖玄云却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自顾跳上公虎,大声喊道:“走啦!”
两只老虎慢慢站了起来,竟朝着来的方向走去,只是走得却开始快了起来,哈蕾儿两手却不知往何处抓,只见一边的敖玄云双手抱住老虎脖子,竟是十分稳当,哈蕾儿没办法,也只是轻轻的抱着虎脖,稳住身子。
这老虎十分粗壮,背上皮厚肉多,坐在上面十分舒服,纵是后来两虎在石中跳跃,却也不觉得颠簸,渐渐两人都已习惯了这老虎的跑动,不用手抱自也可以在虎背上爽快的坐着,着实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可不知两人却比老虎还要强得多,但却没有这般让森林万灵生畏的霸气,可骑上老虎,自然已完全不一样了! 第一百零二章灵山圣女
第一百零二章灵山圣女
两人就这样安逸的坐在虎背,在这山林间穿梭,并且都是头一次坐这山中之王,野兽里的王者,感觉既新奇,又刺激,那过往的烦心事,此时已是烟消云散。
用两条腿走的路,看起来很远,也很高,而且还很难,可若是有这四条腿的坐骑,那就不在话下,过了这茂密的森林,上面就已经有了积雪,而且山上的乔木也慢慢的矮了下来,渐渐都成一些高高低低的灌木,掩藏在雪中,整个山巅却是一片雪白,在广阔的蓝天之下,显得异常突出。
山巅之上奇峰不见,却只有积雪,顺着那些怪石,形成一条一条圆润的曲线,十分好看。
这两只老虎看来也是轻车熟跑,在雪山石中穿梭,一点也不费劲,山上风吹雪扬,带起片片雪花,看得哈蕾儿也是心旷神怡,忘却了这雪带来的寒冷,也忘记了一身的疲惫。
敖玄云却是两手紧抱衣服,似乎比哈蕾儿还冷,虽然魂域里有两位能烧火发光的星灵,可此时他却愿感受这股强劲的寒气,让自己头脑更清醒些,因为他想到能住如此地方之人,并且能使唤如此猛兽的女人,是不会白白为人救治灵体之伤的。
况且这伤者还未求人,就主动使唤坐骑下山,看来此中必有其它原因,若不然,这境地里还没有人对敖玄云如此之好,纵是月神与哈蕾儿怕也没有她想得周道,让敖玄云就这么舒舒服服的上得山来。
两只老虎绕过山巅,却又朝山下走去,约莫走了几十丈之高,一处山凹之处,再从山凹之处走了进去,却见这里是一场相对平整之地,几间树屋搭在这山凹之中,山间种着梅花、桃花,却在同时争艳,似乎有违常理,可看起来红白相间,却又觉得十分协调。
这里的景观,却是山中异类,与其它地方竟是不同,这梅花、桃花之间,流淌着几条小溪,悠然自流着,却带着片片积雪,水至清,却很凉,看来是这山中之雪融化所积成,前两日听得张果老人说这雪山之雪是近日才形成,可现在却已融化,而四处已是梅花桃花齐开,有异时节,却是独此一处,此间主人必是把这春夏秋冬四季融和在一起,让人同处四景,而独享这奇特之景。
老虎走得更慢了,每一步都十分小心,似乎对此中主人甚是尊重,生怕这虎掌踩蹋得重了,发出声响,会惊扰到主人的休息一般。
哈蕾儿看着敖玄云,只见敖玄云只是脸上被风吹得通红,其它却一脸自然,并无异色,如此看来敖玄云定是胸有成竹,哈蕾儿自也放心。
其实敖玄云知道既然走出九灵,所有的事、所有的人、所有的经历,都会是全新的历程,对新奇之事,新奇之人,没有必要惊叹,顺其自然,定能逢凶化吉,自也不作多想。
两只老虎停在一座木阁楼之前,慢慢趴了下来,敖玄云首先跳下虎背扶哈蕾儿下来,再轻抚虎背以示感激,两只老虎转身就朝来时之路走了回去,竟也不看二人。
此处背风,像一个天生的月形平台,除是小阁楼之处,尚有一二处观景的亭子和一间木屋,零星分布在这看起来错落有错的花木之间,几条小溪纵横交错,皆向断崖之处流去,形成一道细细的飞瀑,像散落的珍珠一般向那山涧撒去,刚才在那山的对面既已能看见一部分景观,却不未见这座阁楼,既显于景之中,又隐于景之里,却是人入景中亦成景,水流飞瀑自成溪。
“你们来了!那就上来吧!”
小阁楼上传来一声轻轻的问候,却悠柔如水,这让敖玄云有些心惊,这声音似曾相识,却又十分遥远。
两人顺着扶梯,来到小楼,只见阁楼之上,竟搭着一张圆形的木桌,此桌竟也与阁楼相连,似是连根而生。
阁楼边上站着一白衣女子,却是一头黑发,挽了一朵侧鬓,一条红色纱带系在长发之上,分飘两侧,白色的纱衣内却是淡黄的长衫,一条青色的丝巾系在腰间,英姿不凡。
双手扶栏,眼视前方,冷风吹过,带起丝丝发梢,一股清香飘然而至,敖玄云现哈蕾儿却有些不知所措。
站立女子轻言道:“既然来了,就坐吧!”
语气中有若这吹来的寒风,带着寒意,却也有幽香。
敖玄云微笑着看了看哈蕾儿,却也不客气,两人坐下,这桌上摆着一壶刚才沏好的热茶,还冒着热气,桌上三个木制茶杯,形状各异,却又十分自然,敖玄云提壶为哈蕾儿与自己倒了一杯,轻泯一口,只觉一阵馨香涌入肚腹,十分受用。
“此茶采自此山初蕊,用亿年来青灵峰初雪之水浸泡,得天地之灵气,可否合九灵守护之味口!”
站立女子依然只是看着远方,却向敖玄云问道。
敖玄云轻轻放下木杯道:“不错,能饮此茶,也算不妄此行,在这境地之中,也是头一次饮此灵茶,十分感激!”
敖玄云说的客气,却也十分贪心,再倒一杯,慢慢品饮。
“饮了我的茶,却也不问问我是谁,难不成这是苍茫大地的规矩吗?”
白衣女子有些嗔意,可话语中此透着小女子的娇情。
敖玄云一笑道:“既然主人如此大方,若是不饮,这寒风吹过,怕是凉了就失茶味,反而让主人失望,不能成全主人如此美意!”
敖玄云一说,竟是反客为主,自己饮了别人的茶,却还说成是为成全主人之意,看起来敖玄云秉性依然,还是一样的赖皮。
“你总是如此,得了便宜,却还是嘴不饶人,也罢了,既然我都派山间之虎迎你上来,你纵不想见我,我却只得厚着脸皮见人了!”
白衣女子说完竟依然未转身,看来若是敖玄云不低头,怕是她还会再站着。
哈蕾儿已听说此话之意,看来白衣女子必是故人,只是却不想敖玄云依然是旧时脾气,竟也对主人不闻不问,一副悠然的样子,让这个白衣女子站在风中,却也有些不妥。
哈蕾儿用手戳了戳敖玄云,敖玄云见状,嘻笑着道:“这青灵峰高,雪满山巅,冷风吹过,却是让人有些寒意,主人既已邀客而来,定当与客相陪,我看姑娘衣衫单薄,自我们入得山巅,姑娘就已站在阁楼,还请回桌一叙,既是故人,又何必如此多礼!”
却不知敖玄云是真的入山巅就已看到白衣姑娘站在此处,还是刚才看到那猛虎依原路下山,自己看到那两只老虎,才有此猜想,不过这都不重要的了,重要的是难得敖玄云说了个“请”字,已是十分不容易了。
只见那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敖玄云与哈蕾儿都注目看着。
白衣女子脸上却挂着一方纱巾,挡住容颜,只是一对桃花一般的眼睛,上面画着两条弯弯的柳眉,看起来十分秀丽,却也不失妩媚。
从身材来看与哈蕾儿相当,只是那腰际似乎比哈蕾儿更细,白衣胸着却绣着几朵黄色的菊花,纱巾之下一条粉嫩的玉脖,露在外面,顺着衣衫形成一道圆润的曲线,长䄂轻挽,一双粉色的花鞋,上面一对戏水的鸳鸯,看起来十分详和。
白衣女子带着一阵香气,小步轻缓的走了过来,在敖玄云面前坐下。
敖玄云呆了一呆,赶忙提起茶壶,为这白衣女子盛了一杯,此有些更是茫然,刚才听此女子讲来,应该是故人相见,可现在见了,却又如此神秘,观之语态身姿,记忆里却是难以找出相称之女子,实在是一时难以适应,只得尴尬一笑轻语道:“请!”
白衣女子轻抬玉手,端起茶杯,掩面而饮,看起来竟是大家闺秀,礼仪十足,这到让敖玄云更加手足无措,只得把手放在桌上,只是静看白衣女子。
白衣女轻嗲一口,放下杯子,也同样看着敖玄云,见敖玄云一副十分不自然的表情,眉带喜色,轻轻一笑道:“看你如此不自在,是不是看到我了反而有些失望,心里在骂我故作清高,神神秘秘,既是故人,却还不以真面目示人,似乎心有不满!”
敖玄云像是被看透了心里那一点小心事一般,脸上一红,缓缓道:“我既来求你治伤,又怎敢有此想法,再说我自来这境地,不论故人与否都十分陌生,难得一见姑娘曼妙身姿,已是心满意足,那敢再求见姑娘真容。”
敖玄云说的十分婉转,却也是真话,过往记忆已失,况且这已并非昔日苍茫大地,又何来故人之说,所见所闻皆是未曾见过之事,未曾见过之人。
既然你不想见我也罢了,那就让我看看你伤情如何。
敖玄云却不知如何去做,只是淡淡道:“我伤在内腑,不知姑娘如何诊治?”
白衣女子一听,再次笑道:“你把手伸出来可好!”
敖玄云依白衣女子吩咐,伸出右手,置于桌上。
白衣女子玉手轻搭敖玄云脉部,三指轻敲。
敖玄云只觉点点冰凉,看来刚才所猜竟是对的,她已站在阁楼多时,这才让手上冷如寒冰。
白衣女子眉头紧皱,片刻才提起手来,轻叹一声道:“你灵体之内,经脉断绝,若是常人早已命消魂散了,若不是你有光灵之体,任谁也救不得你了,这两日也让你受苦了!”
哈蕾儿却是一惊,如此说来,敖玄云之伤确实十分严重,看白衣女子刚才还笑眼春花之态,此时竟是带着一点忧伤,十分心痛的感觉。
敖玄云收回手,看了看焦急的哈蕾儿道:“蕾儿不用着急,我这伤若不治,也能自愈,只是时间要长一些,若这位姑娘也无办法,我们还是下山去吧!”
白衣女子婉然一笑道:“你怎么知我不能冶你,纵是你化成灰,我也有办法把你重塑灵体,我只是觉得你承受的苦痛而为你担心而已,我也知你这光灵之体,自有治愈之法,可这光灵体附身也一两日而已,灵魂不能掌控,这才受此之伤,却也不能怪你。”
敖玄云听来,心里自是有些不平衡,自上此山巅,都是这白衣女子料事在先,自己现在连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而她却连自己魂域的事都知晓,有些**裸的感觉。
敖玄云嘿嘿笑道:“你对我似乎十分了解,而我们却都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总不能这样姑娘长,姑娘短的叫你吧!”
敖玄云不问病情,也不关心自己,却一直不想落入下风。
“纵是告诉你了,你也不记得我,你们就叫我灵山圣女吧!”
白衣女了轻快的答道。
哈蕾儿看着灵山圣女道:“那还请圣女为玄云治伤,小女十分感谢!”
白衣女子看着哈蕾儿道:“哈妹妹也是长得如此端庄秀丽,看来你的玄云哥在境地里却也不寂寞,只是他如此莽撞,随随便便就与那五星之灵的金牛守护拼斗,却是让人十分忧心,不若你们在此小住几日,我传你些灵体魂魄的医治良方,若是以后他再犯这少年脾气,也可帮他治治,省得你们再寻它人,可好!”
哈蕾儿一听站起身来一揖道:“那就多谢圣女!”
灵山圣女也站起身来,缓步慢走,边走边说道:“此间仅有一房可供哈姑娘休息,这九灵守护体内有炽星魂与光星灵,我看你随便找个雪地一躺自也没事,我去这山中寻些灵草,便可为你治伤,二位随意!”
说完自个儿走出那阁楼,竟也不理敖玄云,敖玄云只得再到一杯茶水,一口喝下,这才发觉茶已凉,而那灵山圣女已在雪山之巅走得无了影踪。
敖玄云看了看哈蕾儿道:“蕾儿,你就去休息吧,我随处走走!”
哈蕾儿知道灵山圣女所说无误,也不管敖玄云,自去那另一间小屋休息,而只余敖玄云在阁楼之中凭风依栏,独自惆怅! 第一百零三章九灵之变
第一百零三章九灵之变
月神与红凤穿过牧归草原,翻过黑山林,很快九灵镇就在眼前,红凤在九灵镇广场星宿石前悄无声息的轻轻落下,只见部分村民正在修理几月前破损的九灵大殿,甚是忙碌,似乎并未看见两人的到来,也无一人来迎接月神守护。
红凤看来有些气急,正想上前找村民理论,毕竟以前任何时辰来这九灵镇,只要见了都会有人上前迎接月神守护,而今天却有些感受漠然,或许这些村民是真的未见有人来此,而专注于大殿的修缮工作,纵是有人看见,却也不会有太多人认识月神,每次月神来大家都顶礼膜拜,难得一见月神真容,不认识也合乎情理。
月神拦下急冲冲的红凤,轻轻道:“九灵镇受此大难,一时难以恢复,这些村民也都正忙着修理大殿,切勿扰了村民!”
月神很体贴村民们,而且自己与红凤此时而来,并未先通知九灵镇之人,许多村民并未见过两人,正犹疑该找一人来问问之时,却不想那大殿内走出一个扎着小辨的小姑娘,看起来十八七岁,却已是大姑娘的身形,只是那两条发辫,在跑动中一摇一恍,就这样朝月神奔来,脸上还有一些稚嫩的青涩,一脸洋溢着开心的表情。
月神一笑,自觉总还有人认得自己,心里也甚是宽慰,自也少了些麻烦。
那小姑娘来到月神跟前,仔细端详着月神,然后又看看红凤,见红凤和自己并不多,似乎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月神姐姐吧,这位小姐姐却又是谁?”
“我是凤凰鸟!”
红凤一脸没好气的说道,竟然抢在月神说话之前就自己来了个介绍。
月神一皱眉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我是月神,你可知光长老与地长老两人呢!”
自九灵镇遭逢大劫之后,九大长老现在仅余光长老与地长老两人,这两人此时应是这九灵镇的管事之人,却并未看见身影。
这小姑娘一听,满脸幸福的感觉,这月神是九灵镇守护,平时难得一见,几月前的惨案发生后,她也是很远的看见过一次,这一次却是在近在眼前,十分开心,只是看着红凤一脸的怒气,却也不敢再问,只是小声回道:“我叫敖丁,是敖丙的妹妹,我哥哥你认识吧!”
月神一听,脸露微笑道:“对,我认识你哥哥敖丙,他跟我们一起出九灵镇的,他现在很好,你可以放心!”
敖丁一听,眼中泛泪,几月前父母都不幸蒙难,只余她一人,现在听说自己哥哥没事,一时想起,眼泪就不受控制了,刚才还开心的颜面,现在却是一副哭泣的表情。
红凤一看,急道:“你哭个啥子,都已跟你说了敖丙很好,还不告诉我们那两个长老在哪里!”
敖丁擦了擦眼泪,转哭为笑,却甚是勉强的说道:“光长老不见了,只是地长老已病了许多日,现在正在家中疗伤,我这就带你们去找他吧!”
月神一听,脸上现出忧色,这似乎正如敖玄云所猜测一样,九灵镇也难免有细作与这九幽勾结,看来还是来得有些迟了。
月神轻挽敖丁的手道:“谢谢敖丁小妹妹,我带着你去往地灵村,红凤你跟上!”
敖丁一听月神如此温柔的与她说话,却不像红凤,已是十分友善,可却听月神叫她‘小妹妹’一时却急道:“月神姐姐,我都已经十七岁了,我可不小了,这几天就是我带村民修缮大殿的!”
说完一脸得意的神色,抬头挺胸,似乎真要让月神知道她真的已经不小了。
从身形来看,确实不小,只是像一个青苹果,虽然已经长得够大,却还是不掩那份青涩。
月神看着敖丁,竟有几分敖丙那般神色与脾气,得颜悦色的说道:“我知道敖丁妹妹已是大人了,都能为九灵镇做事了,那我现在谢谢你,不过还是得先找到地长老再说,是不是敖丁妹妹!”
月神说完,一手拉着敖丁轻轻道:“你可要拉紧了,我们这就去地灵村。”
两人如一阵风一般,十分轻盈的就朝着地灵村踏步驭空而去。
敖丁一声惊呼,只吹得风在耳边吹过,这九灵镇沟壑田野在身后迅速飞逝,而她却是足不落地,身子却一直在向前冲去,如此速度敖丁还是第一次,所以有些惊喜,也十分兴奋。
月神在地灵村停下,敖丁缓了一口气兴奋的说道:“月神姐姐魂力修为真高,只一眨眼就到了,以后我也要修魂,像月神姐姐一样!“
说完开心的向山村中走去,红凤却也很快的跟了过来,跟在月神后面,三人绕过几棵大榕树,便可以一览地灵村全貌了。
地灵村原来也有二千多人,整个村依小山包而建,零星分布在这山包之中,可现如今,人迹罕至,村里面见不到几个村民,只有一些幼儿在半山坡上嘻玩,看着敖丁带着两个漂亮姐姐前来,一个个都驻足观看,眼中十分羡慕。
地长老的家与敖玄云的家相隔不远,只是隔着许多柿子树,现在已是秋末,十几棵树上挂满了金色的柿子,有的都已熟透,落在地上,却已无人收捡,而远望敖玄云的三间茅屋已是破败不堪,几只乌鸦站在树上,见到人来,竟“哇哇”相断飞走,小路边上杂草枯黄,几朵小花散落其间,更显苍凉。
这茅屋一旦失了人气,没有人住,似乎也是塌的塌,倒的倒,蜘蛛网挂满墙壁,一面面墙光凸凸的立着,风吹过带起阵阵尘土,整个村落里面,很难再听见鸡鸣狗吠,而更别说以前那炊烟袅袅的景况,让整个村庄看起来人气萧条,如同整个秋天之景一般,带着一股萧条与失落,弥漫着整个村庄。
月神边走边问道:“敖丁,地灵村现在还有多少人住。”
敖丁一脸得意的神色,回首看着月神回道:“上月我还与地长老一起统计过这九村的村民,现在地灵村仅有二百三十人,也仅有原先的十分之一,并且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之人还有就是一些幼儿,像我这般的也只有几十人了,现在村里面就由我们这年轻的几十人统一劳作,保证这村里老少幼儿的生活,原先地长老还好,却不知前几天却突然病了,躺在床上,看起来时日也不多了!”
敖丁说完,脸上竟又是忧虑之色。
红凤走在后面一听,此时知道整个九灵自遭大劫之后,元气大伤,难得敖丁如此小小年纪就必须承担这般重担,眼中也是十分佩服,刚才还有些看不上这个比自己高一点,但是看起来十分稚气十足的小妹妹,可现在却是更多的同情钦佩。
很快就到了地长老的家里,地长老一人独居,只有一两间茅房,正躺在正中一间堂屋里,一张木板床,盖着厚厚的被褥,一股腐臭味迷漫在屋内,地长老缩成一团,斜躺着,听见有人来访,微微睁开眼睛,呆看着月神,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已有心无力,敖丁一看,赶紧上前扶起地长老,找了一个木枕,让地长老半躺着,这样说起话来也省力些。
月神一看,心里一酸,不想才离开几月,这一个好好的九灵镇长老,都成这般模样了,这屋里屋外十分破旧,让人一看就心生悲凉。
月神也不嫌弃,就坐在这地长老床上,轻轻问道:“地长老,何故病得如此严重,是不是遭人袭击所致。”
月神把手放在地长老那枯廋的掌上,慢慢舒入一股魂力,注入地长老体内。
地长老刚才眼中已是混浊不清,此时得月神魂力,竟恢复几许光彩,脸上也有了几分人灵的模样。
地长老眼中竟泛着泪光哽咽着道:“老身有负月神守护,没有管好这九灵镇,察之不觉,竟让奸人混入,残害九灵,老身有过!”
说完已是老泪纵横,语不成声。
敖丁坐在地长老身边,轻抚其胸,使得那起伏不定的几片胸骨,慢慢平息下来。
月神心酸,却亦得微笑道:“敖守护知道九灵有奸人作崇,所以特派我与红凤前来,细察九灵镇奸人,勿必还九灵镇亡灵公道,地长老放心,所谓天理昭张,坏人自不得天道,自有天遣!”
地长老听闻敖守护竟然已知九灵有奸人,确是十分意外,在他的印像之中,那九灵守护敖玄云不过也只是一个懵懂少年,做事没什么分寸,却不想竟能派月神前来追查此事,看来这敖守护自也一直掂记着九灵镇,心里倒是十分欣慰,并且对敖玄云自是刮目相看。
地长老轻咳两声,舒了舒气,脸色也慢慢变得好多了,看来这地长老非仅是灵体之伤,魂力也受了大损。
地长老缓了口气接着道:“月神守护,却不知现在敖守护一行可好,他们几人可是我九灵镇希望,敖守护年岁还小,月神守护可得多费用照顾才是,莫让他有什么不测,若不然我这九灵镇以日后怕也只能成为别族的奴仆了!”
月神脸上一笑,回想这些日子敖玄云的进步与成熟,十分满意的说道:“请地长老放心,出九灵一行之人都很好,敖守护虽历经几次磨难,现在再添星魂之灵,本事可是大得很了,待他十二城学成归来,必然会重建九灵,回复九灵原来的生机与繁荣。”
地长老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而一边的敖丁却已都十分兴奋,脸上带着透着微笑道:“地长老,玄云哥若是学成归来,那我们九灵就可以扬眉吐气,不让别地生灵欺负了,你不高兴吗?”
地长老微微一笑道:“当然高兴,能看着敖守护成为魂师,当然高兴了。”
地长老说完见月神后面站着红凤,一脸疑惑,身子竟是一抖,却不知何原故。
此时红凤见地长老如此枯老,而且这整个村庄十分萧条,也是轻轻落泪,一直躲在月神后面。
地长老见红凤,和敖丁一般大小,自是知道是月神的坐骑凤凰鸟,故而刚才有些后怕,毕竟红凤出异界星空后却是烧损了不少房屋,那时的情景虽然他不知晓,但听上辈人说过,自是十分害怕,说起来地长老虽然如此老态龙钟,却要比红凤小得多了。
地长老竟露出难得的微笑道:“敖丁,快找个椅子让那位姑娘坐下,看样子那位姑娘应该是我苍茫而来的神灵之一,凤凰姑娘了!”
地长老如此一说,却让红凤有些不好意思,敖丁提了一个竹凳让红凤坐下,而红凤低下头,眼中之泪却也越流越多,毕竟她与巨龙是苍茫大地最初的两个生灵,九灵镇的所有生灵,算起来也是他与那巨龙的后人,在这境地里过得如此淒惨,也让红凤心里自责。
月神看着地长老道:“还请地长老把此间情况一一述来。”
地长老眼中饱含热泪,三日前的情况却是历历在目。
……
…… 第一百零四章奸细何人
第一百零四章奸细何人
“三日前我与平时一样,从家中赶往九灵镇,一直骑着我的小毛驴,却也是悠闲,这村里剩余的劳力都在田中劳作,虽然这九灵镇才遭大劫,可剩下的人还要生活,那九灵镇大殿已损,此时正组织人在修补,九灵镇虽小,却也是这银海一族,并且九灵归位,敖守护临行前交待我等管好这九灵镇万千生灵的生活,正好我还有一些事需要与光长老共商,所以那日我就骑着我的小毛驴去往大殿!”
“小毛驴,什么小毛驴?”
红凤十分好奇的问道。
地长老却并未停下,依然说道:“所以纵然是只小毛驴,却也走得甚快。”
地光长说完,那屋外真的就一声驴叫,引得红凤侧头去瞧,那外面真有一匹毛驴,全身乌黑,驴脸带着白色的条纹,像是画的脸谱,红凤看着那毛驴似马非马,十分矮小,十分精神,正在吃着半坡的枯草,十分悠闲。
“很快我就来到了九灵大殿,里面的一些村民正在清理那落下的拱顶之石,有的正在清除已破损的坐椅,一切都有条不紊,看不出一丝异样,我见大殿内一切都有条不紊,跟村民交待了几句,就走出大殿”
地长老说完,一声叹息,却是有些泪含在眼里转悠,看起来是十分不愿再忆此事,却又不得不说。
“光长老一个人站在星宿石前,我走了过去问他,何故在此发呆,难不成这敖守护才走几月,你就放心不下了。”
“那星宿石原已在不明生灵袭击中破损,村民用木架子再把那块巨石撑起,看起来那破损的裂缝还清析可见。”
“光长老回首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却不是担心这敖玄云,他能耐可是大得多了,我是在担心我自己!”
“我一听,却觉十分好笑,九灵守护有了本事,这光长老反到是担心起来了,并且还是担心自己,难道说这敖守护有了本事,就会对这光长老不利一样,于是我就问光长老,光长老你我都是活了百多岁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普通凡灵若是能活那么长的年月,自是十分满意了,又何来担心!这九灵的修缮可能要持继一段时间,若是光长老累了,自可回村休息,我自会安排村里的仅剩的壮年人来处理。”
“光长老听我如此说来却悠悠道,地长老,你说来这境地,普通凡灵也就百岁多年的活头,难道你来这境地就只甘心做一个凡灵,在这境地里有亿万星魂之灵散落,若是寻得一块,再修得星灵之体,自可在这境地里要活多少年就活多少年,自由自在,还可在星域之空建立行宫,像月神一样,容颜不老!”
“我一听,只得长叹一声道,在苍茫大地之时,我亦只是凡灵,生老病死,自有轮回,长生又能如何,只要灵魂不灭,自可世世重生,这灵体之变,仍自然之道,在苍茫大地如此,在这境地也是如此,光长老难道你活了百多年还未悟到此理吗?”
“只听光长老长叹一声,道,地长老当年在苍茫大地,总共也就九灵一镜,如何有此机会,再说苍茫之时不是也有许多人修仙成魔,自也可长生不老,非我来此境地才有此想法,你可知这境地之上还有七层星空,而那些修得仙魔之体的就在这第五层空间,那可比我们这境地强不知多少倍,纵是普能凡灵却也要有自己的追求,不可妄在境地轮回而不知上进!”
“那时我只是听他似乎言外有语,所以才有些忿怒的责问于他,作为一个镇之长老,定要为镇里守成敬业,为苍茫万千生灵谋平安,不能只为自己一时私念而弃九灵于不顾。”
“光长老却说,九灵镇,你总是苍茫大地如何,可如今身在境地,难不成你还有苍茫大地可回,在这境地里可别把这苍茫大地九灵镇挂在嘴边,这境地亿万生灵却都已融为一体,谁是强者,谁就可以成就一番事业,这就如同苍茫大地远古之初一样,弱肉强食的规矩!”
地长老说完自是十分气喘,刚才一口气自顾说这么多话,已是脸色转灰,月神一看,却又暗输魂力入地长老体内,使他说起来不那么吃力。
刚才一昔话,却也并非无理,连月神都听了暗自沉思,这苍茫大地是不可能回去了,这亿万生灵在这境地里确实是不应分彼此,这里的规矩也正是苍茫大地那强者生存的原则,还没有什么道德可讲,也没有什么法纪可依,以此来论谁都可以为自己来考虑,而不是把自己束缚在九灵镇这一小块土地之上。
地长老缓了缓,又接说了起来。
“可光长老却长叹一声说,九灵镇怪就怪在这九灵守护,坏就坏在九灵守护了。”
“当时我不明其意,却只看到他手中拿着一颗珠子,里面似有烟雾迷漫,却不知是何物?”
地长老边自叙述着,却模仿着光长老的语气神态,倒是把这三天前的事说得清清楚楚,此时眼中尽是迷茫,停了下来。
红凤却是很急道:“那后来呢,后来又怎么样!”
月神白了红凤一眼,红凤知道不该如此问一个长者,只伸伸舌头,不敢再问。
地长老回忆道:“后来我就问光长老这是何物,可他只是一笑,说是聚魂珠,用来收集亡者魂魄的,可以修练魂术,加强魂力。”
“当时我一听,就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可这时却有一匹青牛飞来,跳下一个护卫,跟光长老嘀咕了几句,我却只听见说事情已败,要去往横南山脉什么的,其它的却听不甚清楚。”
“两人见我呆在一边,一脸诡笑的向我走来,我一时不防,竟被他二人就此打伤,当我醒来之时却已在自己屋里的床上,是丁丫头送我回来的!”
地长老说完,看了看敖丁,敖丁却也点头默认。
月神一听,微笑着对敖丁道:“有劳丁妹妹了,你那天是怎么见这地长老的,难道没有看见他们打斗吗?”
地长老一听,未等敖丁说话又接着道:“那天村里的人都在大殿里忙着干活,声音很噪,就没有听见!”
敖丁等地长老说完接着道:“我是去那里帮忙的,却看见地长老躺在地上,一头一脸的伤,就去大殿找了几个人帮忙把地长老送回村里,也没看到光长老和其它人!”
敖丁很是认真的说完,脸上布着严肃的表情,看起来比刚才成熟许多。
月神脸上带着忧虑,站起身来,如此说来,这光长老必是听闻敖玄云在金牛镇的事,与金牛守护逃走了,只是这横南山脉,纵横千里,还有白羊镇与狮山镇两镇在那山中,若是寻一个凡灵,这千里大山却也是难找,可敖玄云如此相信他,却也不能让光长老就这么逃走,这可是关乎九灵镇万千亡灵的魂魄能不能入九幽而重新附灵的大事。
红凤一看月神眉头紧锁,十分焦急,走至月神身边问道:“月神姐姐,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去横南山脉吗?”
月神淡淡一笑道:“横南山脉必然要去,只是姐姐还有事要着你去做。”
说着把红凤拉出屋外,走至一空处,小声对着红凤交待,红凤一听眼睛红红,似乎十分不愿意,却又不敢违逆,只得点头应允。
随后月神与红凤再次回至屋里,月神看着地长老道:“地长老请慢慢调息,我要打开异界之门,这也是敖守护交待,现在九灵镇无人看护,只能让青面长老出来守护这一片土地。”
地长老面有难色,却也没有再说,只是再叹一声,自个再次躺下,月神一看示意敖丁跟自己出来。
敖丁跟着月神,红凤却依然留在门口看着地长老,她也怕这地长老一口气上不来就此死了,那这九灵镇可真是没人看护了。
“敖丁,我与红凤走后,你勿必盯着地长老,不可让他出什么意外!”
说完月神轻轻拍拍敖丁的肩道:“等青面长老一出异界星空,你若有什么事,自可与他汇报,青面长老人虽面貌吓人,却十分对人和蔼!”
说完让敖丁自回屋里,月神则与红凤回九灵大殿。
月神找了九个村民,交待好事宜,并着他们严守异界之门,而自己则向横南山脉行去,只余红凤一人呆呆的看着月神一片寒光的身影在眼前消失。
红凤进入异界空间却是轻车熟路,到了妖兽之都,找到四大长老,把月神之话带到,大家虽然现在才知道三个月前的事,却是十分伤心,青面长老问了敖玄云之事,也不耽搁,交待几句就随着红凤飞出异界星空,回到九灵镇,而这已是二天后之事了,幸得九个村民十分规矩,这红凤才得以顺利出来,敖丁却也在大殿之中。
而大殿外已聚集了大部分村民,却不见地长老,看来地长老仍然在家养伤。
红凤与青面走了出去,看着众村民说道:“九灵镇各位,今天我代传九灵守护之命,现任青面长老为九灵镇新管事,大家以后都只听青面长老一人之话,重建九灵镇。”
青面却拱手向众村民示意,这些村民却从来也未曾见过青面,只觉得他人面青色,却威严不凡,不似以前和几位长老,都发须花白,老态龙钟,而青面看似年纪不小,可却精神抖擞,让人看之也十分放心。
红凤说完向青面长老地揖道:“青面大哥,我还需去找玄云,这里若有不解,就让敖丁带你去找地长老,他是这九灵镇唯一的长老,对九灵镇十分熟悉。”
青面见红凤眼带泪花,看来是十分着急月神与敖玄云,却也不拦只是说道:“凤儿,你去往双灵,却要小心,一切事皆不可再任性而为,若是找到九灵守护,要把这里的一切跟他详说,让他不要挂念,专心去十二城修魂才是正道!”
红凤一听点头应允,纵身一跃,已化身凤凰,在这九灵大殿,绕殿一围,然后就朝黑山方向飞去,大家见过凤凰鸟是月神之坐骑,也是见过的,所以对青面更多了一分信任。 第一百零五章临别安排
第一百零五章临别安排
敖丙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走向堂屋,这一觉是他来金牛镇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不用担心敖玄云,更不用担心月神,而这几天发生之事,似乎跟他没有多大关系,所以他睡得很香,却也起得很迟。
敖玄云顺利当上城主,并与哈蕾儿与往双灵镇,月神带红凤回九灵,而非鱼则在横南山脉,出门六人,现在只余他一人还呆在金牛镇,虽然有些寂寞,却难得自己,并且身边还时常有临随雪跟着,临随雪却也是独俱特色,看似柔弱,却十分体贴,这两天他深有体会,也乐于享受别人的照顾。
三府之丧事,已基本办完,他大可不必操心,而他却也无什么要紧物什需要收拾,只需打个招呼,带上临随雪,临随风,三人就可以乘青牛,直奔横南山脉了,离开这个烦人的地方,开启另一段冒险旅途,想想心里觉得开心,脸上却是挂着微笑,迎着辰光,哼着小调,十分悠闲。
堂屋这次已经没那么多人了,这几天自月神一行来此,总是十分热闹,左右两排每次都坐满了人,甚至在敖玄云召集会议之时,这附近的镇民还有许多,那可是热闹非凡,虽然办的不是喜事,可人多总是会充满人气,有人气自然不会觉得清凉。
只是那正堂之位现在却已是坐着临随云与玛尼娜,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同样的两张坐椅,却已是物是人非。
从一开始的临别离与何夫人那是主人之身份,无可厚非,后来换成敖玄云与月神,却是前城主与九灵镇星魂守护的资格,而如今再换成临随云与玛尼娜,却是代城主与临家长子的身份,似乎走马观灯一样,可却从来也没有乱过资历之别。
何夫人依然坐在左排首位,如今她也不作它想,只愿安度晚年,几天下来,脸上的皱纹似乎多了不少,脸色也不再有红韵,到是泛着丝丝疲态,头上已经斑斑泛白。
在这些天,她也算经历了极度的兴奋,到妒火中烧之时,十分得意,却不想反引火烧身,可当月神失踪,她似乎又间接的取得了胜利,可接下来却是连受打击,先是丈夫无故失踪,最后却是落得魂飞魄散的结局,并且从金牛长老沦为金牛镇的罪人,虽然她与这临别离在最后的关头依然上演了背弃分离之争,可毕竟相守三十多年,自也是有些感情,自也有些失落。
接着则是自己最亲的儿子都离她而去,临随雨一副病容,却深得何夫人喜欢,而且这临随雨平时就体现得十分听话,兼之修得两灵魂师之技,整个临家全指望他光耀门庭,却在最关键之时被吞噬,纵然是再世投胎,也没有机会再见了。
而现在又有两个临家之人也要离开,对她来说,就如同一层一层的把她在金牛镇引以为傲资本的剥落,现在的她可以说已经没有太多的留恋,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如此一来,反而更淡然些,随手拿着杯子,品着她并不喜欢的茶水,一点一点的慢慢习惯。
若不是如此,要她看着临随云与玛尼娜坐在堂中,必定却又是别外一种感受,甚至会大闹临府,以争回她失去的地位,失去的尊严,而现在谁坐那上面,对她已无意义,一个失去丈夫依托和最亲儿子的人,也不会再有什么太多的欲望需要满足了。
临随霜、随风、随雪与五须上人都在堂屋,见敖丙一来,四人都站了起来,并不是有意迎接,而是一直在等着这贪睡的敖丙,这五须上人都已叫过两次,现在的敖丙可也算是养足了精神。
见大家如此相迎,到是十分欣喜道:“有劳各位,不用如此相迎,好聚好散!”
说完看了看临随雪与临随风,两人都各挎一个布袋,装了些物品。
敖丙一看再道:“那就走吧,告辞!”
说完就想向外走,临随雪一把拉住敖丙道:“丙哥,玛尼娜守护要跟大家说几句话,就等你了!”
敖丙一看,向堂中玛尼娜一笑,点点头,在临随雪身边坐下。
玛尼娜一看却也不好生气,刚当上代城主,并且这体内星灵也是敖玄云的功劳,能当代城主也是敖玄去的主意,她也只是跑了两次腿,说起来可是身无寸功。
玛尼娜只是看了一眼临随云,临随云到是十分意会,轻咳一声道:“现在就请金牛镇代城主,玛尼娜给大家说说!”
玛尼娜听临随云说完,这才看了大家一遍道:“敖城主已走,月神姐姐也回九灵了,可我们这金牛镇却还有许多未了之事,这些事却是涉及金牛镇万千生灵的生计大事,还有那些亡灵的归宿大事,处理不好,会让金牛镇民众离心离德,这自是敖城主不愿看到之事,所以现在我就先说说这三家人之事吧!”
玛尼娜虽然还有些生涩,可既然坐在了堂屋中间,自是信心十足,同时说话也有了底气,而临家此时当家的临随云就坐在旁边,自是又多了一个支撑,这一席话竟也说得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玛尼娜说完看着大家,见堂下几人都没有问话的意思,这才接着道:“胡家原先是负责这金牛镇生计的,我看就由随霜与五须上人暂时代管,等日后有合适人先再行更换,何府负责魂师这一块,还要有劳何夫人去接管一下,毕竟这何夫人本也是何府大小姐,而临府负责金牛城的防卫,就由我与随云来负责,不知大家有没有意见?”
玛尼娜如此问来,却是不会有人再说,纵是临随霜不愿去管胡家之事,可却也没有办法,也只能暂时忍耐,等得一年之后,自可去十二城找敖玄云,这似乎已成了她现如今唯一期盼的事了。
玛尼娜又接着道:“另外这聚魂珠之事,尚要随云大哥来主持,一定要查出是谁拿了聚魂珠,这可是关乎整个金牛镇三十多年来已死亡灵的大事,还需承随云大哥尽心尽力,切不可大意,再让这恶人逃之夭夭!”
说完看着临随云,临随云却是十分体贴,站起身来双手一揖道:“随云必不负代城主信任,一定会严查,必要揪出那拿了聚魂珠的不义之徒,还请代城主放心。”
临随云说完坐下,自是一副称职下属的姿态。
玛尼娜脸带微笑,显然对临随云的表现十分满意,轻点头又接着说道:“至于随雪与随风还有敖丙,敖城主即已安排了事,就先去横南山脉吧,若是寻得乾坤散人与非鱼妹妹,敖丙自去十二城与玄云汇和,随雪与随风还得回这临府来办事,至于其它的事,我看就各自去办,若有什么无法决定之事,尽可来找我,我自会办理!”
说完看了看几人,大家都没有建议,玛尼娜此时对自己第一次履行代城主之责,却也是十分满意。
何夫人知道这是临随云出的主意,这是让她回娘家,她也自然愿意,更不想一个黄毛丫头坐在她曾经的位置之上,让她每日看了生气,如此也好,至于对随霜的安排,她却是没有办法,在二个女儿里,随霜是亲生,可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反到是随雪较为体贴,可却要去横南山脉,而临随风在家中似乎总是可有可无的样子,即不出头,却也并没有表现得十分出色,人虽生得英俊不凡,却并不得她的欢心,所以去那里,她自更不会操心了!
五须上人确是十分高兴,一脸洋溢着欢快之色,从头到尾都认真听着玛尼娜发号施令,虽不能随玛尼娜办事,却换成临随霜,可偷偷看那临随霜,一脸严肃,似乎从来也未曾见其笑过一般,但一想自从那鼠山而来,一直无正事可做,先前得哈蕾儿重视,也算立了一件大功,就连敖玄云都认可,现在他们走了,也没报什么希望,现在至少有些正事可做,也算得偿所愿。
而敖丙与临随雪与随风则无关自己,只是听一听而已。
玛尼娜一说完,敖丙就看了看玛尼娜道:“玛尼娜代城主,我们可否走了!”
看来敖丙是不太想再耽搁了。
玛尼娜站起身来道:“可以,我们送你们三人,青牛已准备好了!”
三人出了堂屋,各骑上青牛,只是何夫人看着临随风,有些不舍,却没有说话,反而是临雪看着何夫人道:“阿妈保重,大哥大姐可要把阿妈照顾好!”
说完已上泪眼婆娑,而临随霜却走到随雪身边轻轻道:“若是办完事,就去十二城!”
声音十分小,大家也都没听见,还以为姐妹两说什么悄悄话,只是玛尼娜却有些眉头大皱。
临随云虽然舍不得随雪,可毕竟这个妹妹也长大了,也该是出去锻炼一番的时日了,何况还有敖丙与临随风,却是看了看三人道:“那就启程吧!”
敖丙现在已骑惯青牛,一夹腿,那青牛自个儿展翅飞了起来,三人就这样向横南山脉飞去,只余下这留守的几人,大家也都无事,就只得各自去办各自的事,整个金牛镇暂时也是风平浪静。 第一百零六章化身之能
第一百零六章化身之能
乾坤散人端坐在山洞里的一处平台之上,浑身冒着热气,看来正在疗伤,他受两个黑衣人偷袭,被打中灵体胸部,这几日以来得非鱼照顾,却也恢复得很快,只是魂力受损却非一日可以修回,灵体之伤却也已基本无大碍了。
非鱼一个人坐在洞口,已是守了多日,每日都提心调胆,偶尔睡着了,也会在梦中惊醒,虽然乾坤散人多次说过,敖玄云没事,必然已从金光山中走出,可她依然不信,几次想飞回金牛镇,可看着乾坤散人受伤如此之重,自也不愿独自离开,只能暗自流泪。
乾坤散人这几日也与非鱼讲些魂修之事,非鱼却是心不在焉,乾坤散人也知她掂记着敖玄云,知道这非他能解,自也没有其它办法。
“非鱼,你可知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乾坤散人忆起在苍茫大地的种种过往,不由得问起非鱼,非鱼从洞外走了进来,坐在一边,看着脸色已转好的乾坤散人,本来想跟他辞行,回去找敖玄云,可听他如此问起,自是想起了自己名字的由来。
在苍茫大地之时,那时非鱼还只是那汪洋大海里的一条小鲵,与巨龙峰风族少年敖玄语一起长大,一个是在岸边玩耍,一个是在水中玩乐,可这非鱼却能自由上下岸,不像其它鱼类,不能生存在没有水的地方,而非鱼那时却也长得一副似鱼非鱼的模样,所以那时敖玄语叫她鲵非鱼。
敖玄语本是巨龙峰天造地设的地灵之子,有苍茫大地之灵,并且得巨龙之血孕育,兼有龙之血脉,在六岁之时,在海滩一梦,却被三亿年前史前高度文明的作家碧天云的灵魂附灵,再到十八岁之时,万年后的灵魂修行者另一个碧天云穿越回来,同样附灵于敖玄语身上,当三灵合体之时,敖玄语已不仅仅是当年的风族少年。
一个是三亿年前的灵魂作家,因太阳弱化,地球冰封,借助史前文明的灵魂量子收集,在地球重解解冻之时,灵魂得以重生,附灵于敖玄语,希望能在苍茫大地创造新的神。
而万年后的碧天云则是灵魂修行者,他穿越回来却是要找寻太阳系的九灵一镜,在太阳系被黑洞吞噬前能够再造太阳系,重现苍茫大地生灵世界,从此敖玄语改名为敖玄云,开启一段在苍茫大地的造神与寻找九灵一镜的奇幻之旅。
而非鱼长大后却是海中的一巨鱼,却随时上能岸,跟随敖玄云穿越大洋,一次在海中遇险,非鱼危急之时,驮着众人一跃而起,跃离汪洋大海,激发灵魂深处的潜能,化身为大鹏鸟,从此既可遨游大海,也可展翅苍穹,而非鱼这个名,就是因为敖玄云所说“鱼非鱼”而得名,对她而言当然记得清楚,却不知乾坤散人所问何意。
非鱼沉思片刻,欲图在记忆里找寻那些在水中的记忆,而乾坤散人却也不语,静静的看着非鱼。
非鱼缓了缓说道:“这是玄云哥给我取的,灵老先生,你难道有什么疑问吗?”
“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由来,问的原由只是听说你前些日子在洗魂河里却差点淹死,所以想问问你还有没有这些记忆!”
这鱼能在水中被溺亡,这却是一件让人伤心之事,乾坤散人灵未通一脸微笑,却笑中带意的说着,这让非鱼却难与理解,不知其中之意,因为非鱼本也从不揣摩别人的心理。
“当然记得,可大海中的这段化身经历,我记忆里可没有,并且已经无法再实现化身大鲵了!纵是上次在洗魂河差点被溺死,都无法激发化身为鱼的魂术。”
非鱼想起前几日差点淹死,就心有余悸,脸上现出一丝恐惧的表情,这种溺水的经历,就如同一个阴影,会在一人上的心里留下一道永远也难以消除的伤痕,若是你想冲破恐惧的心理,还得从阴影深处想办法,那就是让自己从此不怕溺水,让自己有驾驭水的能力,所以非鱼心里也十分想恢复那化身能力。
非鱼不解的看着乾坤散人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连月神姐姐都没办法,难道你有办法可以让我恢复化身为鱼的能力吗?”
乾坤散人一听,乐道:“我之所以这么问,当然是有解决的办法,不过你却也得听我的,还有这个办法我却也从来未试过,不知你敢不敢试!”
非鱼一听,果然也有办法,可却一时想到敖玄云,敖玄云也是遗失了许多记忆,要不然以他在苍茫大地的能力,何至于此。
非鱼笑着对乾坤散人道:“灵老先生,若是你有此等能力,何不让玄云哥找回苍茫大地的记忆,那他就有了地灵之子的能力,就不会随时陷入困境,让人担心了!”
乾坤散人微笑道:“敖玄云来此境地,自有他的机缘,这九灵未醒,那些记忆是不可找回的,他若想找回这些记忆,还需不少条件,这却不是我能办到的,或许对他而言只是时机未到而已,你自不必去费用考虑他的事,而你既与我相遇,这却是你的际遇,自当可以解你的化身之能,而且还能提升你自己的魂力,至少可以达星魂之能!”
非鱼一听,却是心里暗喜,可这乾坤散人与自己却也不熟,虽说同是来自苍茫大地,可毕竟还不能确认他的能力如何,也不敢轻易相信。
乾坤散人见非鱼如此,又接着问道:“你可知当年从九灵镇进入星空异界的人是谁,又是谁放出那凤凰鸟红凤的!”
非鱼一听道:“如此说来,难不成是你了!”
“不错,是我,我是第一个进入九灵星空异界之人,只是那时你还小,我不仅认识四大异界守护,也认识你,而你已不是当年的你,只是你现在长大了。”
乾坤散人说起旧事,却也是红光满面,和普通人灵没有什么两样,若是一谈起过往,那些英雄往事,总是会激起一些豪情,总是让人心里怀念万分。
非鱼一听,竟有了更多兴趣,笑着道:“你可别骗我,我虽小,算起来也是苍茫大地来的,这些事若是吹牛,可总有一天会被揭穿的!”
乾坤散人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可没吹牛,你若是不信,自可去问青面,我和他关系可也不一般,并且我还告诉你,你之所以不能化身为鱼,却也是我把你的记忆封住的。”
非鱼一听,刚才还是有些欣喜,此时脸上竟已怒气冲冲,瞪着眼看着乾坤散人,那天溺水的感觉,又在她的脑海浮现,那种无助,却无力的感觉,让她至今都还后怕不已,而造成她无法化身的人,就是自己一直以来保护照顾之人,可想而知如果是换作另一只凤凰鸟,怕早已冲上去,用灵焰把他烧成灰烬了,可非鱼毕竟没有红凤那火爆的脾气,她还有那么一丝耐心来听乾坤散人灵未通讲说个中原因。
乾坤散人一笑道:“你不要这样看我,那时你还小,都是为了你好,所以青面及其它三位异界守护才求我,让你忘却一部分化身能力,这样你才能安心在星空异界里修魂,若不然你一出那星空导异界,独自在这境地里闯满,现在或许早就被其它修为高的魂师噬魂了,现在还怎么等得敖玄云来此境地!”
“为什么青面守护会求你来封印我的记忆,难道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吗?”
非鱼虽然缓和一些心中的怒火,可对乾坤散人的说辞还是有些不信,她知道异界四大守护其它就是当年苍茫大地的四方神兽之灵,而青面则是苍茫大地亿万生灵之祖,与凤凰鸟齐名的巨龙,她相信青面的魂力怕要比这乾坤散人高许多倍,若是他们不能做到之事,怕这乾坤散人也未必能做,这本就是十分值得怀疑之事。
看来这非鱼虽小,可却也并非无脑之人,在乾坤散人说完后就已把事情分析清楚,这才有此一问。
乾坤散人一听,哈哈笑着,却是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轻轻说道:“异界守护着苍茫大地的其它生灵,他们的能力修为自是比我高是若干倍,可他们自是不能随便出入这境地之空,他们已知敖玄云守护必然会来这境地,而你则也必然会跟他出异界星空,所以只有我这个在境地行走之人最是适合,当机机缘巧合之下,时机成熟,自能为你解开封印,这个就是其中的原因,再者我是符咒师,对此一道自是十分拿手,不会出什么差错。”
乾坤散人一说,却是有些道理,这里不比苍茫大地,这里亿万星灵,大家都想提高自己的魂力,向更高的空间求得生存,吞噬别人的魂魄似乎并不是十人有失道义之事,而且似乎他也算准了今日之故,而要解开这封印,非下封者却也不知如何来解,那四大守护不可能像乾坤散人一样,可以自由自在的来往于境地各处,他们有守护苍茫大地其它生灵的责任,这是作为上古四大神兽的使命,非个人能改变,除非地灵之子敖玄云,其它人都不能使唤于他们。
非鱼沉思着乾坤散人的说辞,总得来说算是没有说骗她的可能,那时自己尚小,可若说在异界空间没有四大守护的允许,怕是凭乾坤散人之能,也不可对她施展魂术,封印她的部分记忆,这自然是得四大守护的默许才可能实施,现在她已相信眼前的乾坤散人之说,毕竟异界的四大守护她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乾坤散人再看着非鱼,脸上已没有怒色,只余下几许期盼,看来对一条鱼来说,遗失了游水的本领,那是十分痛苦之事。
乾坤散人一笑问道:“现在你可愿一试?”
非鱼虽有犹疑却还是点了点头。
乾坤散人接着问道:“你可知道在苍茫大地要找回记忆,需要做什么吗?”
非鱼答道:“知道,要进入九层梦境之中,所有的前世记忆都存在九层梦境中!”
“不错,在苍茫大地是这样的,那时大家都生活在一个空间,所以只需进入自己的九层梦景,打来那些梦景之门,就可以在梦景中找寻过往的记忆,可在这境地里,大家都不仅生活在一个空间,而是许多不同的时空之中,所以九层梦境已装不下所有的记忆,每个人都会有一个灵魂居所,我们把它叫做‘魂域’,而要找寻前世记忆,却是需进入魂域,在魂域的空间里,有我们所有的记忆,这些记忆可能是一坐山,也可能是一片海,还有可能只是一株花朵,一棵小草,所有的记忆共同组成了魂域。”
非鱼一直认真的在听,这关于魂域的解释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对她而言一切都是未知的东西,从小到大,她从来也未曾想过进入自己的魂域去看看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偶尔听敖玄云讲过,可敖玄云亦同她一样,对那世界一知半解,并不能说得如此深刻,而现在,她基本知道,魂域就是灵魂居所,由所有的灵魂和记忆组成的一个空间。
乾坤散人见非鱼在思索,却也不打扰,只是看着非鱼抬起头来,看着他的时候,知道她已经明白魂域是怎么回事,这才接着道:“我曾经在你那一部分记忆里施了一个魂咒,只要你把那个魂咒消除掉,自然能化身大鲵,再次找回苍茫大地的记忆,或许以后在敖玄云地灵未醒之时,给他一些好的提议。”
乾坤散人如此一听,这却激起了非鱼最乐意的事,毕竟能帮上敖玄云,心里是最开心之事。
非鱼脸带微笑道:“那还不赶紧的说,吞吞吐吐,像个女人一样,啰嗦半天!”
乾坤散人一听,心里悬挂的一棵大石总算落地,长舒一口气,自然十分高兴的说道道:“我曾经进入你的魂域,在一片大海之上,下了一道灵魂符咒,只要你进入那片魂域,化身大鹏鸟,向那魂咒冲去,自然能解开魂咒,当你回来之时,你自然就能重拾化身大鲵的记忆。”
非鱼一听这么简单,就想试试,可自己怎么进入自己的魂域呢,这却让她十分为难了,前几日也忘了问玄云,他是如何进入他的魂域的。
乾坤散人看着脸上一时怒一时喜,再一时愁的非鱼道:“你静坐,进入虚空领域,像是在苍茫大地一样,进入梦境,自然能进入一个新的空间,新的世界,那就是你的魂域。” 第一百零七章非鱼魂域
第一百零七章非鱼魂域
乾坤散人话才一说完,非鱼已静坐默想,这对于一个魂修者来说,并不是很难的事。
随着默想身边的世界不再,灵魂脱离灵体腾空而起,非鱼已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星空世界,从灵体到魂域之空,其实中间只是一个短暂的虚空,只需打开那一道“门”自然就可以进入。
她展翅高飞,向前那一点光芒飞去,她穿越了那道“门”,而后面的黑暗虚空已完全消失,忽然间于置于一个新奇的空间,这里是一片无垠的草地,草地的边缘接着蓝天,似乎永远也飞不出边界。
在草地上,有一些弱小的动物,半空中竟还有海鸟在飞翔,整个草地十分平整,风吹过草地,那些草随之飘动,像是一层层海浪一样,四周没有高山,更没有河流,天上朵朵白云映在草地上,留下一片片黑影,大鹏鸟看着这片无垠的草地,花与草纵横交错,宛若一张巨大的网,找不到中心,只有与天际相连的边界,如同两面镜子,碧蓝的天空,青青的划地。
她想起了刚才乾坤散人的话,这里应该就是一片海洋,只是被乾坤散人下了魂咒,把水域封了起来,让她遗忘了那水中的记忆,所以才看起来是一片草地,从来也没有那里的草地如此宽广,如此平整,在牧归村见到的草原,四周有雪山,有溪流,有牛羊,而这里却没有这些草原上常见的生灵,只有一些模糊的小动物,而天空中竟飞翔的是海鸟,这足以说明一切。
非鱼不再犹疑,向天空中猛震双翅,直冲而起,而下面的草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起一样,随着天空变窄,整个草原的两侧也同样上升,像一弯绿色的毯子,被从四周卷起,里面布着星星点点的花色,蔚蓝的天空与青青的草地竟变成一个圆,而非鱼就是这圆里面的中心。
非鱼飞到极高之处,收紧翅膀,倒转身来,头朝着草地一个俯冲,向前那片草地冲去,她不知道后果如何,因为纵然是在苍茫大地,在境地里她也从来没有如此冒险过,可这一次却让她义无返顾,因为在她的心里想着敖玄云,若是她能化身大鲵,自然能驮大家安全度过洗魂河,纵然那里有河灵作怪,可那些河灵在她原本的化身面前,跟本就不值一提。
现在她在做一次冒险,这一次冒险若是不成,那她将狠狠的砸在草地之上,命丧魂域,却不知道是何结局,或许她永远也无法走出自己的魂域,就此把自己封锁,或许随着她的死亡,这片魂域会永远消失,太多的或许,可她已经没有这些想法,也没有了顾忌,就像敖玄去只身进入金光山一样,虽然结局未知,可他还是一无返顾,这可能就是非鱼与敖玄云相似之处,既然认定的事,纵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巨大的身影,在草原上投出一团阴影,随着速度的增加,像箭一样,那团阴影越来越大,而非鱼此时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思索的速度已赶不上俯冲的速度,更来不及细想,就这样一头冲向草地。
汪洋之中,顿时掀起巨大的涛天巨浪,原来的草地已然不见,变成一片湛蓝的大海,而四边却依然连着蓝天,已然分不清那里是汪洋,那里才是蓝天,刚才的微风却已带着点点咸湿,那些海鸟正在海面追逐,刚才看不清的小动物,却已变成了大海中的游鱼,在波浪中跳跃。
这就是非鱼的魂域,一片只有海洋与蓝天的魂域,非鱼若不是在天上飞,那定然就是在水中游。
海面像是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坑,一波一波的海浪随着中心向外荡去,又慢慢的收了回来,变成一圈圈涟漪,渐渐平静下来,一条大鲵翻着白白的肚皮,这样倒躺在海面上,随着水面轻抚,一阵阵飘动。
这条大鲵自如大鹏鸟一般大小,只是除了那白色的鱼肚,其它都隐藏在海面之下,白色的肚皮飘在水面,有如一块飘浮的平地,那些飞翔的水鸟,已纷纷站在大鲵的肚皮上休息。
而水中,无数游鱼,海洋生灵,先是被惊吓的四处逃窜,可现在又都慢慢围了过来,在大鲵身边轻轻游动,它们都认识这条大鲵,它是整个魂域的主人,所以它们都十分欢快,也异常兴奋。
而远处却掀起一阵波涛,这些游鱼竟也不惊,依然在水中慢游。
一个黑色的巨盘在海中慢慢升起,像一个黑色的大吸盘,有着一张巨大的嘴,看样子竟比非鱼还要大无数倍。
数百根黑色的触角,从海面升起向半空挥舞着,像是海面上长出一棵棵龙须草一样,整个样子与那洗魂河的章鱼十分相似,却又不一样,那巨大的吸盘看起来就像一个黑色锅盖,倒置于海面之上,并且看些来要比洗魂河那只大上不知多少倍,也只有如此大的海洋才能容得了,如此巨大的生灵。
只听那半空中传来黑色巨盘的声音,在整个魂域里传响:“非鱼,你这样露着肚皮,可是不太好看,是不是刚才化身不及,自己把自己给撞晕了,你们拖着她转转,让她快些醒过来吧!”
那海中的游鱼一听,竟然真的用嘴扯着飘浮的非鱼,在水中转动。
非鱼虽大,可这些游鱼却多,蚂蚁虽小,但多了却可以搬动比它们重几千倍的物品,况且这是在水中,自然轻松容易了。
非鱼慢慢感觉到一阵玄晕,似乎身体在旋转一样,慢慢的,慢慢的睁开眼睛,却已不是蓝天,却是一片碧波,一片海洋,非鱼有些害怕,却一阵欣喜,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可它的翅膀已化为鱼鳍,只能在水中划水,它知道自己终于化身为鱼了,虽然此鱼非鱼,可这片海域却是她最熟的领域,这是她生长,成长的地方,而天空却是她长大后翱翔的世界。
她感到无比温暖,却也无比兴奋,只是却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她,于是她优美地翻了一个身,不再把那羞羞的肚皮露在外面,海面上却露出一大块黑色光滑的鱼背。
只见海面上再次掀起波涛,却很快平息。
那黑色的巨盘再次说道:“非鱼,你醒了!”
非鱼一听,十分欣喜的回道:“老黑,你也在这里呀!”
“我当然在这里了,是你带我们这所有和生灵来到境地的,你只是一时忘了而已,慢慢的你就会记忆起所有的事!”
非鱼在水中一跃,巨大的身子跃出水面,竟也有七八十丈那么长,跃出水面也有十数丈高,可她落入水中却并未激起多大的浪花。
她下面无数鱼群都跟着非鱼如此,密密麻麻的在非鱼身下,如此只是三次飞跃,就已来到那巨盘跟前。
非鱼看着黑色巨盘道:“老黑,这些年,真得谢谢你帮我管理这片水域,为什么你从来不提醒我呢?”
老黑嘿嘿一笑,那声音却响遍半个空域,像一个老者一般的笑声,只是十分沉闷。
“乾坤散人三百年前来到你的魂域,看你弱小,而魂域却是很大,怕你无法驾驭,同时也怕你魂力过于强大,反而影响你自身的修为,让你只能化身大鹏鸟,其实是在保护于你,若你记起过往,必然去境地找苍茫之主敖玄云,可那时他还没来境地,所以怕你冒失,成为其它星灵的猎物,妄丢了魂魄,所以才封印了这片海洋,现如今苍茫之主敖玄云已归位,有他在,大家自然放心,你自然可以解除封印,还复你本来的魂力,这算是机缘却是该是你的命数”
“我还以为我的魂域很小,没想到却是这么大,这么广阔!”
非鱼像回到家里一般,对这一切都感觉十分温馨,不论是那空中飞翔的鸟儿,还是这水中的游鱼,一切都像在苍茫大地一样,似乎就从来也未曾改变。
老黑一听道:“你那么大,若是没有这无尽的蓝天和这辽阔的海洋,又怎么能够你尽情遨游呢!”
非鱼一想,也对,竟是自己迷糊了。
老黑看着非鱼十分严肃的说道;“非鱼,你是这片蓝天与海洋之主,这里也有亿万生灵,有的已修得魂灵,有的则依然是无灵之物,你出去境地却也要万分小心,保护好自己,这片蓝天与海洋万生灵就靠你与苍茫之主敖玄云了!”
非鱼在水中吐了个泡算是回答,只顾着和身边的游鱼戏耍,却也记住了老黑的忠告。
“老黑,这里怎么没有山川与河流,还有其它的物灵,我听玄云讲,他的魂域自是一个世界,什么都有,为何我的却没有呢!”
非鱼还是十分奇怪的问道,毕竟她现在在境地里是人灵之身,见过许多山川河流,所以才有此问。
老黑像是摸着头,那些黑色的巨大触然,向盘中收回,缓缓道:“这个自然都会有的,这魂域也如同苍茫大地的九层梦景一样,需要你在魂域里重建,这却是你的事了!”
非鱼听了却也自知,自己的魂域当然需要靠自己来打理,总不能靠这些海洋生灵来移山倒海吧!
老黑接着道:“非鱼,时辰不早,你还是回去吧,只要你化身大鹏,朝那天际飞去,自然能找到回境地之门!”
非鱼听了自是有些不舍,可再不舍却也不能在自己魂域里不出去吧,于是向那海洋中心飞速游去,突然间一跃而起,竟冲出海面几十丈,只见巨大的鱼身瞬间就化为一只大鹏鸟,在海面上迂回飞翔了三圈,才再次一飞冲天,向着那道魂域之门冲去。
非鱼回到境地,境地却已天黑,而乾坤散人看见非鱼睁开眼睛,也是十分开心道:“回复化身能力了吧,不过这白羊坪可没有你展示的地方,日后你再下水吧,这天色已晚,就早点休息吧!”
非鱼看着乾坤散人,微微一笑道:“谢谢!”
然后站起身来,向洞外走去。
洞外的树藤上搭了一张吊床,非鱼就这样,躺在上面,看着满天星辰,慢慢的回忆着过去,像一滴一滴的水一样,在脑际里流过,夜色很美,是因为有星光,生活很美,也因为有记忆! 第一百零八章依村问道
第一百零八章依村问道
敖丙与随雪、随风三人乘着青牛,十分悠闲的向横南山脉进发,这横南山脉纵横千里,由若干山峰连绵相连而成,靠南侧是金牛峰,过了金牛峰既可看见那群山连绵之景,算是已到了横南山脉。
在这山脉之中又有许多山间的坝子,也就是一块块相对较为平整的地方,这些地方一般都有山有水,独自依存,有不同的生灵居住于此,靠金牛峰一侧主要是白羊镇的村民,分别独居在这些坝子里,而靠北则是狮子座的领地。
如此大的山群之中,若是想寻得一人,那还真如大海捞针,敖丙刚才与临随雪有说有笑,可一越过这金牛峰,顿时傻了眼,看着这高高低低一片山丘,心里是直犯嘀咕。
“随雪,这横南山脉如此之大,我们怎么寻得乾坤散人与非鱼!”
敖丙大声的问着身边的临随雪,临随雪却是一笑道:“丙哥,敖大哥吩咐我们来寻人,自然是把重任交托与你,你与他是至交发小,当然是信任于你了,这个怎么寻人,我却也不晓得如何去办,三哥你可有办法!”
前面带着骑行的临随风回首一笑道:“事在人为,若是不出金牛镇,又怎么知这境地之大,过了前面的山丘,我们先找个村落歇下,青牛也要吃食,人却也需要休息,你说呢丙哥?”
敖丙一听,乐是乐了,却有些不好意思。
这敖玄云与自己从小玩到大,当然可以叫‘丙哥’,而临随雪一个女孩子叫起来呢,也心里舒服,可这临随风这般也叫‘丙哥’,自己却有些不敢消受,毕竟他们俩都是魂师,而且从年纪来看,至少也比自己大几岁。
这临随雪虽然看起来跟非凤一般大小,可实际上却也有三十多岁了,只是在这境地里并没有多少年龄的忌晦,若在苍茫大地,都已经嫁作人妇,说不定孩子都可以骑牛放马了。
“随风,你今年多大了?”
敖丙有些好奇的问道。
临随风一笑道:“丙哥,何故有此一问,难不成你想知道随雪的岁数,你直接问她好了,何需问我!”
临随雪一听脸上一红道:“三哥,丙哥问你,你就直说,凭什么扯到我!”
说完的一夹牛腹,向前冲去,也不理两人,惹得两人哈哈大笑,这也算是出了金牛镇,大家都忘记了前几日那些伤心之事,才可以这么开心。
“我今年三十四,随霜三十三,随雪三十二,都相差一岁,不知道丙哥今年多大!”
临随风说完反问敖丙。
敖丙一听皱着眉道:“随风,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才二十岁,你叫我哥,我实在受之不了!”
随风一听也嘿嘿笑道:“没关系,在这境地若是以灵魂来算,怕是你要比我大不知多少岁了,以后还要丙哥多多照拂才是!”
随风说完脸上带着诡笑,慢慢的向前跟上临随雪。
敖丙一听,却也在理,只是脸上同样闪过一丝诡笑,却不知两人如此之笑,有什么意义,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越过几个山丘,却还真有一块坝子,这里较为平整,并且山青水秀,群山环绕,宛若世处桃园,零散的村落如布在棋盘上的棋子,却又每村相通,牛马成群,猪羊遍地,鸡鸣狗吠,一副和谐安详的氛围,那平整的田野上,种着不少谷物,看起来也是自给自足,丰及足食,完全不比金牛镇的村落差。
三人选了一个靠山的村落降了下来,这引起了村里不少小孩子的兴趣,都纷纷围了上来,看着这会飞的青牛,站在一旁,却也不敢靠近,再看三人,却也和他们一般无二,并没有生得十分奇怪,这才慢慢的胆子大了些,靠近青牛,摸摸青牛的身子,再摸摸翅膀,就好比几天前敖丙一样,对新鲜的事物充满好奇之心。
好在牛的本性却是十分温顺,毫不在乎这些儿郎的抚摸,并且也十分配合,让这些孩子十分兴奋。
这个村庄不大,十多户人家,每户人家门前都有一些果树,还有一块宽大的场地,而此时三人正停在一户门前,户主人听到小孩的噪闹声,也出来看看,敖丙走了过去说道:“大叔打扰了,我们是从金牛镇来的,来借宿一晚,可否行个方便!”
那中年大叔一看,笑脸相迎道:“当然方便了,既是金牛镇的客人,还请进屋,先歇歇脚。”
三人把青牛栓在门前的果树上,跟前主人进了小屋,这里的屋子跟金牛镇有些差别,木材搭建,两屋小楼,顶面却铺着茅草,这主人家一共有四间房,两间较大,两间较小,靠后就是山脚,相对其它村屋要高一些,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的通往其它村民家里,站在屋前可以看遍整个村庄,而此时的村庄竟也炊烟袅袅,正是做饭晚饭的时间。
三人跟着进了主屋,里面却有些暗,此时天色已晚,屋里已点着油灯,一股浓浓的油脂燃烧之味,弥漫屋里,里面一个中年妇人正在屋中烧火,这屋中有一个火坑,上面吊着一个铁盆子,下面却烧着柴火,一股羊肉味让敖丙十分欣喜,肚里顿时咕噜起来。
三人围着火堆坐下,那中年妇女也起身相让,随雪紧靠着中年妇女,一股浓浓的羊腥味,却让临随雪有些难受,却也只得忍着。
中年男子看三人坐好,每人递过一双木筷说道:“三位客人,家里正好用饭,就一起吃吧,可不要嫌弃!”
敖丙一听却是十分大方的用篌子夹了一块羊肉放在嘴里,边吃边道:“十分感谢两位,很好吃,随雪快吃一块!”
敖丙一说,那妇人到是笑着道:“好吃就多吃点,昨天刚宰的羊,肉还鲜着呢!”
临随风却未动筷子,他一身华服,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不像敖丙,头发散乱,衣服确也粗狂不拘,和主人倒是十分相配,而且不挑食。
临随风看着对面的夫妇问道:“敢问大叔,这里可是白羊镇的村落,这村又叫什么村呢?”
大叔一听,再看临随风,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衣着光鲜,面容英俊,说话也十分有礼,浅浅的边凑柴火边说道:“这里是白羊镇的村落,这村就叫依山村,有十户人家,都是种田的本分人,我与娃他妈都姓刘,娃娃都出去玩耍了,看你们的样子,是路经此地,还是专程来这里的?”
大叔到是爽快之人,一笼筒的说完,还把自己的疑问也一并说了,一边的妇人却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人家是金牛镇远道而来的客人,你问人家来干什么,你没看他们都累了也饿了,先让他们吃点东西!”
“无防,边吃边说,我们也不算路过,也不算专程来此,只是来寻两位朋友,前两天来横南山脉的,这里山连山却也不好找,就先来此住一晚了,顺便打听打听,可否见过,也要有劳两位!”
敖丙边说边吃,竟像是跟主人很熟一般,这可能就是小地方人与这富家子弟的区别,敖丙在九灵习惯了这种村落生活,出门在外,其它的不着急,最着急这肚子,肚子一吃饱,其它的事都可以慢慢解决,既然这主人已问,敖丙也不隐瞒,直接就把此行的目的说了,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临随雪见敖丙吃得正香,看样子十分受用,两个主人也都自在吃着,也拿起筷子夹了块羊肉放在嘴里,味道却还是真的很好,比之金牛镇的一点也不差,并且这羊肉已渚得十分熟透,特别入味。
刘婶一看,笑着道:“这位姑娘可生得真是漂亮,水灵灵的,不急慢慢吃,即是找人,若有需要,也可以问问村里的其它村民,却不知要找的人,什么样子,只是这几日村里却也未有外人来此,当家的你们常上山去,可曾听说过有人来这依山村?”
看来这个刘婶也是热心之人,这样一说,刘叔却有些犯难,一直摇着头,在回忆,可这种偏避的山村若是有人来往,定然大家会像看那三头青牛一样好奇,自己却是一点映像也没有。
临随雪看着刘婶道:“刘婶,我那两位朋友却也并未知这里有此一村,我们也只听他俩人说来横南山脉,却也不知在横南山脉何处!”
刘婶一听有些犯难道:“这可有点难找了,我们身边此山也算是横南山脉的一小部分,可这横南山脉纵横千里之远,光我们白羊镇一众,就有十数个村庄。”
如此说来,那还真有如大海捞针了,刘婶看临随雪与临随风都是面带忧虑,知道他们寻人必是有紧急之事,却又笑道:“无防,明天我再去村里帮你们问问,这找人这事,我不知道,兴许别人见过也可能!”
刘叔却是想看着外面的青牛似乎想到什么,于是问道:“却不知你们的朋友,是否也和你们一样,骑青牛而来?”
如此一问倒让敖丙灵光一现,而临随雪与临随风也都想到这一层关系,也是找两人关键的地方,却又不好明说,只是望着敖丙。
敖丙一想这非鱼是大鹏鸟,大鹏鸟若是从这里飞过,必然会有人知道,那大鹏鸟铺天盖地的,一旦飞过可不多见,纵是在苍茫大地也独此一只,而在境地里就连临随雪与随随风都未见过,何况这里的村民。
敖丙凑了过去,看着刘婶一脸笑意道:“刘婶,我那两位朋友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是乘一只大鸟,很大很大的鸟来的,看样子足有你们这个村那么大!”
敖丙很夸张的边说边用手比划着,那一双筷子从随雪头上划过去,又划了过来,直让随雪眉头大皱,低头躲着,刘叔看了却是一脸的微笑,看着敖丙与临随雪的表情,似乎可以看到他们年轻时的样子。
刘叔待敖丙说完道:“前几日是有一只大鸟从这里飞过,看样子应该是停留在白羊坪那一带,这临近几个村的人都去过,想看一看这样的大鸟,可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不知道那大鸟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敖丙一听乐哈哈的看看临随雪,又看看随风,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道:“那就是了,那鸟儿应该是飞走了,也算是有寻找的方向了,多谢多谢!”
敖丙一说,从锅里捞了一块羊肉放在刘叔碗里,到是很客气,让刘叔都有些不好意思,感觉从主人变成客人了,这敖丙随处而安的性子,与人相处自有好处,刚才在青牛背上还一点头绪也没有,如此一来,至少有了一个找寻的方向,心里的疑惑也不解自消,吃起羊肉更起劲了。
临随雪与随风两人也只得相视一笑,心里也十分高兴。
临随风看着刘叔道:“刘叔,你们这村里可有魂修者?”
看来这临随风也习惯了物与类聚,人与群分之理,走到一个地方都要问问这里的魂修情况。
刘叔一时没听明白,却是摇了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敖丙,好像是敖丙问的一样。
刘婶却笑着道:“什么魂不魂修的,我们这里的村落都是本分之人,生老病死却是自然而然,一个人的灵魂在这境地里自有修为,何必强行去改变,修不修魂有何意义!”
随风一听,面有忧色十分尴尬的说道:“也不是了,修魂可以提高魂力,自然能在这境地里生存得更好。”
刘叔一听道:“我们这里几百年来,从来也不与外界争纷,也没有人愿来此地,也无什么宝物,大家种田过日子,魂力什么的,又不是力气,还可以用来种田,没什么用,也没人修魂!”
刘婶一听责怪道:“你一个粗人也懂这位公子说的,就只知道干活做地,人家修魂可是能成仙的,这传说里不是有修魂者就飞升了吗,村里的小孩都知道的。”
临随风一听,自是有些兴趣的问道:“难不成你们村里出过如此神通的人物?”
刘婶一听,脸上挂着笑道:“我们村到没有出过什么神仙,只是听说这横南山脉住着神仙,能驭空飞行,呼风唤雨,却不知在什么地方,这都成小孩子的玩笑话了,也没几个人相信。”
刘婶看着临随风英俊潇洒自是十分欢喜,说起这些不着边的话,竟也是眉飞色舞。
刘叔在一旁却是说道:“妇人家懂什么修仙成魔的,我们这里就连百岁老人都不常见,该到死的时候,自然就魂归九幽了,若是灵魂不死,自也能再投灵体,何必修魂,这星辰万颗,那一颗也有落下的时候。”
看来此村之人自是没有那长生不死,修魂的欲望,只求天佑村落,每年有好收成,就满足了,至于魂修能达到什么程度,再跟他们讲,却也是对牛弹琴了。
“前些年不是说有人见过白羊出现过吗,那可是咱白羊镇的灵物,若是有人得了,自可破界登仙了。”
刘婶却是不依不饶的说着,而一边的刘叔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妇道人家,这横南山脉纵横千里,纵是有些灵物,也是正常的,何必少见多怪,何况只是一只羊,若你这般说来,那再往前就是狮山镇,那还不遍地狮子,如他们金牛镇,难不成真有金牛,你不看我们这里也有不少水牛,黄牛的,羊反而养得不多了!”
这刘叔的话却也不无道理,这十二城也并非按名字来的,这住在境地的人灵生存,也是依独自的环境而定,有河的捕鱼,有山的打猎,有田的种地,这猪鸡牛羊却是各地都有,并无独特,而山中猛兽狮子老虎,这些也是常见之兽,并无奇怪之处,何况只是传说的一只白羊,更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敖丙一听,自不愿这临随风再与这夫妻纠缠,这传说也好,真有灵兽也好,都不是他此行的目的,什么神仙魔鬼,一旦死了还不是要入得九幽,就如同在苍茫大地一样,所以亡灵都必须进那冥都幽境,谁也跑不了,于是缓缓道:“随风,吹肉,每个地方的人都有他们的活法,修魂之道并非处处都行,何必问这些无用的问题,再说了这横南山脉若有机会,你自可来慢慢探查,说不定真能寻出宝来!”
敖丙说完却是自顾哈哈大笑,真也是肉屑横飞,十分不雅。
随风脸一阵红,却也不愿再说,只是低头吃肉。
敖丙接着道:“却不知这白羊坪可好攀上去,可有上山之路!”
刘叔一笑道:“当然有了,我们这除了种田,也会去山中打猎,自有一条小路通往山顶,若是你们骑这青牛可停在半坡,再寻路上去,或许不会寻岔了!”
临随雪一听道:“丙哥,我看我们还是从山脚走上去吧,若是他们在那山下,也有可能。”
敖丙一听却是十分乐意道:“就听随雪的,我们明日就把牛栓在山脚,一路看着风景的上去,纵是把整个白羊坪搜一遍,也要找到他们!”
敖丙说完伸了个懒腰,看着刘叔,一副吃饱想睡的样子。
刘叔一看道:“我看几位也累了,不若就我带你们去休息,明早你们还要爬那白羊坪可得多休息。”
敖丙站起身来,随雪与随风也都跟着走出屋子,那边上还有一间较大的房子,只是里面堆了一些杂物,两边各有三张床,铺着一些简单的褥子,敖丙选了一床,就这样和衣倒在床上,临随雪与随风却先整理了床,再跟着刘叔去洗漱一番,没有敖丙这般随便,等两人回来之时,敖丙已经鼾声大作,竟然已经沉沉睡去了。 第一百零九章兄妹夜话
第一百零九章兄妹夜话
临随风、临随雪兄妹两人却不急着睡,洗漱完毕,两人都坐在屋外,看着灯光慢慢熄灭,而天上的星辰已闪闪发光,黑夜再次把境地笼罩,处处透着宁静的气息,而刘婶与刘叔也早早入睡,就连那村里的狗都安静如初。
“随雪,你跟敖丙时间长一点,你怎么看此人?
临随雪看着星空,这星空与金牛镇并无二样,可人却会随着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心境而变,所以看这星空的感觉也会有所差别,听临随风如说来,却是一时竟未想随风会问她这个问题,只是稍微停顿,略做思索,然后浅浅的回道:“看起来挺随便的,什么事也不在乎,就连敖守护进金光山,还有与金牛守护大战,他都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人到是很好,三哥想跟随雪说什么?”
临随雪看似不经世事,却也并非什么也不懂,此时随风如此一问,当是有的放矢,所以才反问临随风。
临随风只是悠悠一笑道:“也没什么,三哥只是关心你,看你与他走得比较近,这些年来,你从来也没有与其它男人走得如此之近,刚才开始我还以为你会比较喜欢敖玄云一些,现在看来却又不一样,我看敖丙此人却比敖守护更让人难以捉摸,你以后还是小心些!”
临随风如此一说,让临随雪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两次与敖丙接触,开始是哈蕾儿安排,后面则是敖玄云派遣,现在也是完全依敖玄云的意思来此,若是他们是故意如此安排,却也没有依据,相对其它人,敖丙与她是有那么几天的单独相处,可就依此来说自己喜欢谁,这似乎是有些武断,就连她自己心里都没有这样的比较,可这种事总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况且临随风也是一片好意,她也不好反驳。
临随雪看了看临随风,想从他的脸上找到如此说来的理由,而临随风却是十分随意,并没有那么刻意,可却又不好再问,只是轻轻回了声:“谢三哥关心,我与三哥还有随霜同去十二城修习魂术,算起来却是比敖丙还要常在境地行走,至少也有自保之术,反观敖丙却并没有什么高超的魂技,除了嘴皮子会说一些,却也不必如此犯忌。”
临随雪说完,依然看着那满天的星空发呆,刚才心中没什么事,只是有些想念金牛镇,想念阿妈与大哥大姐,还有已逝的阿爸与二哥随雨,可如今临随风一提这敖丙,却是满脑子里都是敖丙平时的笑脸,纵是那些星辰在闪着眼,似乎都已化作敖丙的大眼睛,这可能就是单纯女孩子的小心思了!
临随风侧目看着临随雪,却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在两个妹妹中,随霜反而更具主见,脾气也要倔犟些,说话有些冲动,容易得罪人,而临随雪则心肠软,说话温柔,却也没什么心机,平时也不喜外出交友,在家之时十分温顺,这些年修习魂术,反耽搁了不少青春岁月,若是换作普通人家,早就嫁作人妇,现在至少也有自己的小家了,可走上魂修之路,自是付出了许多普通人难以想像的牺牲。
“随雪,大哥临行前跟你说了什么?”
临随风特别问起,这让临随雪有些意外,毕竟临随云跟临随雪讲话的时候,看起来并没有人注意到,此时不想这临随风却问起来,看来临随风平时一副富家子弟模样,却也观察入微,只是深藏不露而已。
临随雪淡淡道:“也没什么,大哥让我找到乾坤散人,就去十二城找敖守护,他不想我再回金牛镇,我也不知大哥何故如此!”
临随风一听冷冷笑道:“我猜得不错,大哥不想你再回金牛镇,再回临家,现在临家已是如此,回去了确实是已没有什么意义了!”
“三哥,家里不是还有大哥,阿妈还有随霜,你这何必说这些丧气话,难道你也不想回去了吗?”
临随雪毕竟想得简单,却不知临随风何故如此说起。
“随雪,你听大哥的,此间事了,就自行去那十二城,不要在这里耽搁。”
临随雪一听,面带疑惑的问道:“三哥,你说的我听不明白,你让我独自去十二城,那你与敖丙哥呢,难不成你们回金牛镇吗?”
临随风看着临随雪一脸的疑惑笑道:“我们当然也会去,只是我怕这去找寻这乾坤散人并非如此顺利,万一有什么不测,你就得独自去了,莫要停留,金牛镇虽然看似没事,却依然不太平,你还是不要回去的好!”
临随雪不知道为何平时这个年看似不太管事的三哥会如此跟自己说这些话,但隐隐的知道这里面必有隐情。
临随雪不解的问道:“三哥为何如此说呢,是不是因为那聚魂珠之事!”
“不错,这聚魂珠只是其,本身就是一种透惑,二哥就是在此诱惑之下才铤而走险,最终魂飞魄散人,这是一个魂师最终极的追求,一灵魂师,二灵魂师,三灵魂师直至修为达星灵之魂,这魂修之路却是有始即无终之途。另外自敖玄云一众一来,整个临家每个人的命运都在改变,先是父亲,再后是二哥,接下来我们每个人可能都会有不同的路要走,临家已经不适合你,你也不用瞎猜什么,大哥与我的想法虽然可能不一样,但都是为你好。”
临随风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对自己身为一个魂师身不由己一样无柰,而作为临家之子,眼看临家变故却无力改变,更是有一种深深的自责,更多的或许是到了自己为自己着想的时候了。
若是敖玄云他们不来金牛镇,月神不去临府,或许现在一切都未改变,他依然是那临家的三公子,依然可以在金牛镇过着无忧无虑的公子生活,可敖玄云他们来的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改变了他的想法,在这境地里他亲眼看着临别离被红衣护法带走,而敖玄云进金光山的气势,与五星魂之灵的金牛守护大战,都让临随风有了改变,他想变得更强,而不是随便就可以被人吞噬,他想像敖玄云一样,可以驭空而行,也可以挑战强大的对手,这对他来说生活才会有意义。
“三哥,你不会知道这聚魂珠在谁手上吧?”
临随雪睁大着眼看着临随风,十分不解,又有些怀疑,毕竟在她的记忆中,眼前这个三哥从小十分聪明,甚至比二哥随雨还聪明,可家里阿爹与阿妈都喜欢随雨,对他似乎却不怎么看好,而自己与大哥却不算是亲生,这临随风反到和两人走得近一些,也对她十分照顾,所以兄妹两感情也比较深些,她才如此没有顾忌的问。
“我不知道是谁拿了,但可以肯定这聚魂珠必定还在临家,你还记得敖守护临行时说过的话吗?”
临随雪一听,这怎么又扯到敖玄云,回想敖玄云这两天讲的话,却不明白临随风说的是那几句。
临随雪看着天真的临随雪道:“若要说有人知道是谁拿了聚魂珠,必然只有敖守护知道,所以那天他才说要以父亲和二哥为教训,勿要自动了贪念,落个不得好死的结局。”
“敖守护知道,那他怎么不说出来呢?”
临随雪却也不理解,更是疑问重重,想敖玄云一天没上没下,说话有时还颠三倒四的,让人实在不知他想什么。
“敖守护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你别看他平时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可他每一次决定都从不犹疑,进金光山,挑战金牛守护,每一件都是十死无生之事,可他从不在乎,他当然知道是谁拿了聚魂珠,可他却不想说明,这其实是在给那个拿了珠子的人机会,以敖守护现在的魂力,纵是在十二城也已是高阶魂师了。”
看不出这临随风竟然对敖玄云有如此评价,却也让临随雪心里很是舒服,可听着屋里的鼾声,却也脸上矛盾,刚才临随风问起敖丙,而现在却说起了聚魂珠,难不成这聚魂珠还与这敖丙有关不成了,可这几天她都与敖丙在一起做事,就是在金光山守候,也是睡在一起的,敖丙并没有机会得到聚魂珠,想来可能是自己因为关心敖丙,而临随风又提到敖玄云,才让她有了这样的相法,可临随风如此一说,却又是何意思,这却让她十分费解。
临随风见临随雪默默不语,会心一笑道:“随雪,那些事你不要多想,只要记得三哥今晚跟你说的话就好了,我们临家的变故这也是天意如此,以后各自会有各自的生活,你要习惯,也要习惯这些变故,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三哥不再是以前的我了,也不要惊奇,你只要记住,别再回金牛镇,那里不适合你,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人生,而敖丙与敖玄云两人对你来说,是喜是忧,只能靠你自己来判断,三哥却也无法帮你!”
临随风说完站起身来,自个儿回屋休息,只余下临随雪一个人独自坐在屋前,静静的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一时欣喜,却也一时愁闷,而刚才临随风的话却让她更加迷惑,可既然无法想通,却也不用去想,这对于一个单纯的女孩来说,或许只有那些美好的向往,才会让她细想,久久不愿离开,只是那天上的星星依旧,闪耀着眼睛,看着这境地的一切,无愁也无忧,成了临随雪此时最好的陪伴,而敖丙那均匀的鼾声却成了一咱有节奏的乐曲,伴随着临随雪思绪在夜空之中纵情飞跃,无拘无束! 第一百一十章山间迷情
第一百一十章山间迷情
清辰辰光初现,三人已骑上青牛,依刘叔的指点,顺利的来到白羊坪的山脚,这一次可还是敖丙起得要早一些,不像以往睡得自然醒,可这山脚还没有辰光,透着阵阵阴凉,雾气迷漫,白羊坪虽不太高,却也被雾气撩绕着,看不见顶。
三人把青牛栓好,找着一条上山的小路就朝上爬去,临随风走在前面,随雪在中间,而敖丙却落在最后面,雾气很重,三人走得都十分困难,一路上却是东张西望,怕遗漏每一处隐蔽的地方。
敖丙看着临随雪曼妙的身姿在前面扭动着,十分悦然,临随雪要爬山,所以特意换了一套略为紧身的衣服,这样爬山就要方便些,那如果是裙衣,则会被这路边的枝藤挂坏,这山路弯弯而且十分陡峭,所以一路走来,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敖丙边走边欣赏边说道:“随雪,昨夜为何睡得那么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随雪像是被知道心里的小秘密一样,红着脸回首一看敖丙,眼中透着丝丝不解道:“你昨夜睡得那么早,又如何知道我睡得晚呢,并且睡得晚也并非就有心事,也有可能是外面冷的缘故!”
敖丙看着随雪一脸红韵,嘿嘿笑着道:“还说没有心事,你的脸都红了,一定是在想谁了!”
随雪一扭头,继续走路,不理敖丙,前面的临随风却说道:“丙哥,何故你已睡着了,还能知道随雪睡得晚,难道你还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临随风有意调侃敖丙,若不是敖丙有什么特殊的本事,那定是故意假作睡着了,打着鼾声,让别人以为他已沉在梦中,不会听到兄妹两讲的话,那敖丙若是如此,看来却也是心机很深。
敖丙一听道:“随风,我可没偷听你们兄妹说话,我只是已经习惯了,睡着了也十分小心,若是有什么动静,当然第一个跳起来保护随雪啦,当然特别留意一些。”
敖丙说话却也不知是真是假,有些不打自招的感觉,若不是偷听,又怎么会知道兄妹两在外面说话呢,看来敖丙却是真的关心临随雪,这样说来至少让前面的随雪听了,心里很舒服,并且从他今日起得那么早来看,确实与平时不一样,不仅不需要别人照顾,严然一副老大哥的样子。
“我看你平时,可比敖守护要贪睡得多了,今日会何起得那么早!”
临随风边用手中的一把弯刀砍着小路边的树枝,边向敖丙问道。
敖丙一听道嘿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玄云在的时候,还有月神,有什么事那里论到我来管,再说了有他们在,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当然可以睡得踏实点,现在来到这里,若是我还不警醒一点,那可就对不起玄云对我的信任了!”
临随风一听,却也有些道理,却只是嘿嘿一笑,不再说话,而是专心向走着,而临随雪却是有些不小心,这山上湿气较大,路上泥泞湿滑,再加上心里想着事,竟一个不小心踩滑,身子向下溜去,幸得敖丙一把抱起随雪,若不然就滚下山坡去了。
敖丙抱起临随雪把她放在一块石上,小声问道:“有没有摔痛?”
临随雪脸半红半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事,只是擦破点皮!”
前面临随风停了下来,看着两人道:“随雪,小心点,这里山峭路滑,可比不得在水中,我两是水灵魂师,不能施展魂力,幸得丙哥在后面拦着,若不然你定摔下坡去!”
敖丙一听却道:“就是,我走在后面,就是防着随雪摔倒的。”
敖丙说完又小声问道:“脚有没有事,不然我背你,再爬一段,应该就有辰光了,我们再休息休息!”
临随雪红着脸,想站起来,却不想刚才是扭了脚,这一站竟痛得叫出声来,这让临随风都赶紧跑了下来看着随雪。
敖丙扶随雪坐在石上,小心掀开她的裤脚,却发现白净的脚弯处,已红肿起来,敖丙轻轻柔柔,看样子像是懂灵体医术一样,自言自语道:“幸好没伤到骨头,随风你在前面探路,我背着随雪!”
临随风却也没阻止,继续向前,敖丙也不理临随雪愿不愿意,就这样顺势把临随雪背了起来,敖丙拿出两把黑色的猎叉,这是在黑山林带来的,丢一把给临随风道:“随风,这猎叉是蚁灵体化成,输点魂力进去爬山就好多了。”
说完自己也拿了一把,边爬边撑着地,单手搂着临随雪的屁股,竟也十分稳妥。
敖丙身形高大,体壮如牛,背着身材娇小的临随雪却是一点也不费劲,而临随雪半躺在敖丙宽实的背上,却也十分舒服,自小到大这还是临随雪第一次让一个成年男人背在背上,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十分乐意,毕竟这敖丙在她的心里却也并不坏,甚至已经有了那么一些喜欢,只是埋在心里太深,不愿表露出来而已。
两人有蚁灵叉帮忙,爬山是快捷了许多,一路上敖丙都在问着临随雪的腿伤,可临随雪却也是十分坚强的姑娘,此时不爬山腿却也没那么痛了,只是敖丙爬山得左右转弯,临随雪不得不俯身趴在敖丙背上,而敖丙一只大手则搂着她的股部,这让她有些害羞,幸好没有其它人看见,而临随风则走在前面,这让她少了些少女的矜持。
敖丙不时问着临随风修魂的事,而临随风也零零散散的给敖丙介绍一些十二城的情况,边爬山边聊着天,不用一个时辰,自也来到一处平台这里依然雾气很重,可却可以有一个坐的地方,敖丙把临随雪放在一处青石之上,再用那蚁灵叉在四周敲敲打打,见这四周也没有其它生灵,这才放下心来。
临随雪却看着敖丙一脸感激,轻柔的说道:“丙哥,你敲打这些杂草做什么?”
敖丙一笑道:“这就叫打草惊蛇,这样你就可以放心的坐在这里,不会有那些蛇虫来叨扰你了!”
看起来敖丙虽然不出远门,可这在野外生存的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而临随风则一脸不解的看着敖丙,这样的做法,对他们这种富家子弟来说,可并没有经验。
敖丙围着临随雪绕了一圈,就与临随风向前探去,却不想刚走出几步,两人就同时一惊,前面三处断壁,就已无路可去,断壁之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平台之上风挟着阵阵雾气吹来,目力能力之处也就不足三丈有余,敖丙回首一看,就连来时的路都已看不清了,看来这雾气在加重,脸上顿时疑惑重重,再看临随雪则已在雾中,两人赶紧抽身回到临随雪身边。
临随雪一脸好奇的问道:“三哥,那前面没有路了吗?”
临随风点点头,并示说话,而是看着敖丙。
敖丙却一屁股坐在临随雪身边道:“我们应该是已走到山顶了,可这雾气如此之大,不知如何去寻人,先休息休息再做决定。”
临随风看着雾气腾腾的四野却也没法,只希望这辰光早些照射到此处,就可以知道身处何处。
临随风自个儿找了个树底之下,扫了接地上的灰土,扯了几枝松针,就地而坐,看来水灵魂师的技能也只能在水中才能发挥,爬山这种体力活,纵是魂力再深却也无济于事。
“丙哥,我们上山有多少时辰了?”
临随雪看着敖丙问道,眼中充满信任。
敖丙一看,嘻嘻笑道:“大概也就两个时辰吧,如果按通常的脚程,至少爬了有千丈有余了。”
临随雪心里想了想说道:“若是按丙哥的估计,我们应该已经爬到了山顶,此处风大,前面又是绝壁,可为何现在还没有辰光呢?”
这个问题其实三人都在想,只是谁也想不出结果,大家身在其中,对周边之山又不熟悉,找不出一点合理的理由,正是云深不知处,只在此山中。
敖丙却不想让随雪失望,只是笑笑道:“这横南山脉,比白羊坪高的有很多,所以此山才叫白羊坪而不是叫白羊峰,或许其它地方已经有辰光照耀,而此地却依然如此,只是有比这更高的山一时挡住了辰光,不用害怕,我们等等,你也休息休息,冷不冷?”
敖丙说完脱下外衣给随雪披上,临随雪却也未拒绝,在这山顶,四处通风,湿气里透着阵阵冷气,确实已让人有些寒意。
而敖丙脱了外衣,露出两膀,却更显健壮,刚才爬山而来,此时身上犹自热气腾腾,冒着点点汗珠,正好与这些雾气相绕,虽身在山中,却有如在雾中一般,有些飘渺的感觉。
临随雪见敖丙四处观望,却向敖丙靠了靠问道:“丙哥,你跟哈姑娘是从小长大的吗?”
敖丙一听道:“是呀,我们是临村,我与玄云一个村,我们小时经常在一起比试灵技,可我与玄云从来也打不赢她,只是她却也常被我与玄云欺负!”
临随风却半笑着说道:“既然都打不过了,还能欺负哈姑娘,怕是哈姑娘欺负你们两个吧!”
敖丙一听却是嘻笑着道:“随风,这男孩与女孩可是不一样的,特别是遇上我与玄云,玄云可是什么招式都用得出的,上次玄云被哈蕾儿打倒,就是装受伤,结果他抱着哈蕾儿的大腿还把哈蕾儿给摔到的!”
临随风一听,却是一脸鄙视,没想到这九灵守护却是如此下作之人,可从他平时的表现来看,似乎敖丙并未说谎,敖玄云本来就是这样不讲规矩,也不按套路来的人,打不赢出点损招却也合理。
临随雪一听,却不去追究谁打赢谁,她关心的不是这种灵技的比试,脸上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那她是跟你好一些呢,还是跟敖守护好一些!”
敖丙一听随意道:“都好,以前玄云不是九灵守护之时,大家都一样无二,玄云机灵聪明,鬼主意多,现在玄云又身俱九灵,我们都听他的,去十二城修魂也是玄云让我们俩参加的!”
“哦,我看哈姑娘内敛聪慧,做事得体,人又长得漂亮,你们都一定都很喜欢她吧!”
敖丙一听也点头道:“是啊,在我们那里,如我与玄云这般大小的,都已成家了,不会再出来修什么魂了,这修魂其实对我来说也没这么重要,只是想出来看看九灵镇外面的世界!”
临随雪一听却是有些失望,于是再问道:“那丙哥你可相好的姑娘,若是让你现在回九灵,是不是就会找个人成家了?”
敖丙看着临随雪,却是一脸诡笑道:“我在九灵镇可没相好的,哈蕾儿我们都当她是妹妹,至于其它的还没考虑,到是随雪你,可是想着嫁人了!”
临随雪一听,脸刷的就红了起来,闷着话也不说,还是对面临随风哈哈笑道:“丙哥,你伪装的本事可不小,明明知道随雪的意思,却还故意捉弄一她,你看她脸都红了!”
敖丙嘻嘻看着临随雪,却是轻轻为她拉了拉衣服,慢慢说道:“我现在可是无父无母,家中只有一个妹妹,穷得只剩力气,连魂师资格都不是,成家之事,怕还想得有些早。”
临随雪到是轻声的说道:“那以后呢?”
敖丙似有感触的说道:“以后,以后就很难说了,若是有人愿意跟着我,却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日后要经历什么磨难,谁能说得清楚。”
临随雪看着敖丙,正想说“我愿意!”
可却一句话还憋在肚里,却不想对面的临随风轻轻站了起来,向两人示意。
敖丙侧脸一看,刚才那些密雾之中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七只狼影,全身灰白,仿佛是从雾中而来,可那一双双眼睛却闪着异光,嘴里半张半合,露出两排尖锐的狼牙,正在看着敖丙与临随雪。
临随雪一看,心里一惊,差点叫出声来,幸得敖丙用手蒙住了临随雪的嘴,这才没有惊动那几只凶恶的狼群。
敖丙却是一点也不惊慌,只是轻轻把那蚁灵叉握紧,慢慢的站了起来,同样盯着这七匹灰狼,那些灰狼见状,却也再近一步,如此却也让敖丙看得更清一些。
这悄无声息的灰狼真如鬼魅一样,不知不觉就出现在身边,让三人不敢乱动一下,毕竟这七匹狼从体格来看,已有半人之高,身长半丈有余,那嘴里的狼牙更是足有半尺之长,一嘴足已咬掉普通人灵的一条腿,而那中间一只却更甚,比其它六只更高大,更威风,只是这匹狼却很镇静,只是盯着敖丙,而那六只狼似乎已是畜势以待,都有些不耐烦了,嘴里喷着热气,流着条条黏液。
敖丙想如何引开这些狼而不伤害到临随雪,临随雪脚腕受伤,跑动不得,可自己如果仅凭一个蚁灵叉怕也难敌这群狼的攻击,而身后却已是不知深浅的悬崖,四处雾气腾腾,却连个逃的方向都没有,唯一的希望也只能是拼死一博,杀出一条血路,这才有可能得以保全灵体,敖丙双眼也紧盯中间那匹头狼,随时准备与狼战斗。
危险有的时候,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出现,而往往都是你看不见的地方,若是能看得见,那危险就不再是危险了,这白羊坪顶,却也不太平,却不知三人如何逃过儿儿狼劫,只待下章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