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记忆之黑洞星空全文阅读 第12分节

第一百一十一章人狼大战

    第一百一十一章人狼大战

    正当敖丙盘算着之时,那七匹狼却也没闲着,刚才还是七匹并一排的站着,现在却已有两只慢慢散开,拦住了临随风向这边靠拢之路,

    而另两只却已悄悄绕至临随雪一面,如此一来,三面围攻,三人已无退路,看来这群狼的策略也是想把三人逼至悬崖之处。

    临随雪已慢慢站起身来,脱下披着的衣服,可手中却什么武器也没有,只能紧握双拳,毕竟作为一个魂师,并非不堪一击,只是面对强壮凶恶之狼,心里却也是没有了底,幸好敖丙就在身边,有依托,却也没有多少害怕之心。

    敖丙紧盯眼前的三匹狼,正想主动出击之时,似乎狼也意识到敖丙的想法,竟然主动出击,两只狼一跃而起,向敖丙扑来,而临随雪与临随风身边的狼也发动的攻击,六匹狼同时飞跃,竟也是一跃丈余,直扑目标。

    敖丙向半空之狼直插猎叉,可猎叉却太短,那狼只是向敖丙一唬,在半空中一个扭身,却同时扑向临随雪,而那只头狼却依然未动。

    这些狼是看准临随雪有伤在身,所以才选定一个最弱的目标,就如同在草原上捕猎一样,他们总是先哄开健壮的公牛,而攻击那些老弱,病、幼的牛一样。

    眼看四匹狼已扑向临随雪,临随雪却手无寸铁,无法应对,敖丙回身一扑,抱紧临随雪就地一滚,这才避开四匹狼的攻击,而两人身上都被狼爪抓破了衣服,敖丙本就半祼着臂,此时肩上已有血痕,渗出点点血迹,而这些狼闻见血腥味,更是十分焦噪,嘴里低吼着,前爪不停的挠着地。

    四匹狼互换身位,依然呈四角围住两人,只余身后的悬崖,看来这几匹儿狼意图很明显,并非一般的捕猎,而是要置二人于死地。

    临随雪未想刚才那十分危急的时候,敖丙会舍身相救,心里十分感激,看着敖丙身上已是数条血痕,半祼的上身上流着股股血迹,掏出一方丝巾为敖丙轻轻擦试。

    临随雪因为被敖丙抱着滚了一圈,只是身上衣服有些泥垢,却并无大碍,两人半跪在地上,而身后的悬崖已不足丈余,只要再次一扑,两从都有可能掉下悬崖,眼前的四匹儿狼却是瞪着凶狠的眼睛,看着二人,嘴角的口水却已流了一地,狼嘴半开半合,狼牙在此时却是十分显眼。

    临随风一个人,而且离悬崖要远一些,却是躲开了攻击的两匹狼,人也退至上山一边,反而是两匹狼到了悬崖一侧,相对来说,临随风此时却是有利位置,看来这七匹狼并非想对付三人,而是把临随风逼走,有退路可去,分化三人的力量,最终来对付临随雪与敖丙。

    那匹头狼见三人已是弱势,向敖丙再走了三步,给二人随时保持着一股无形的威胁。

    四匹狼形成四个角,前脚前伸,紧抓地面,头低探,嘴却向上仰着,那贪懒的舌头伸在外面,嘴里吐着白气,更加重了此时紧张的气息,而这些狼眼却是像几棵珠子,在雾气中闪着青光,时明时暗,让人看了毛骨悚然,看来它们已经准备好第二次进攻的架式。

    敖丙把猎叉递给临随雪,只身站了起来,这一站倒让四匹狼大吃一惊,反到向后退了三步,空间更大一些。

    敖丙把身上的短衫一扯,露出结实的肌肉,用手指蘸了点血放在嘴边舔了舔,一股淡淡的咸味,脸上露出诡笑,随既冲着那几匹狼,拍着胸铺大声吼道;“来呀,快来咬我呀!”

    随后两手挥掌,那些雾气一股股被吸了过来,渐渐在身边凝聚,最后却变成一股风在两人身边卷着吹起,这山坪之上,顿时风声大作,树叶飞扬,只吹得那些狼毛发竖起,一时却也是威风十足。

    看来敖丙已施展风灵之术,要与这些狼来一场肉博之战。

    临随风一看,似乎回复一些清醒,忙对着临随雪喊道:“随雪,雾气里有水,化水为刀。”

    说完两个水灵魂师都施展水灵魂术,汲取雾气中的水分,已在半空之中形成几把冰刀,如此一来,至少有了施展魂术的水,胆色都已大增。

    敖丙一看,自然信心十足,把那半空的旋风双掌一搓,就变成一把风剑向那头狼射去。

    那头狼却是不慌不忙,身子向后一缩,狼头低垂,再一股气从腹内冲出,像一把铁锤一般,在半空之中与敖内的风剑相碰,竟然把敖丙的风剑击碎,顿时化成几缕风从狼身侧吹去,却半点也未伤及这头狼。

    敖丙一看,眉头大皱,心想此狼竟有如此魂术,看来此狼必是成灵之狼,已在此山中修得些魂术,非普通之狼可比,而敖丙虽得苍茫大地风流儿附灵,却魂力低,再者尚无法发挥风流儿那魂力,只能形成一把风剑,威力相较之下要比地灵之子敖玄云差得远了。

    那几匹狼见头狼轻松化解了敖丙的攻势,再次前扑,这次却没有跃起,而是顺着地面急速前冲,张开大嘴就向临随雪咬去。

    临随雪的冰刀已向四匹狼同时砍去,刀刀砍在狼背之上,虽有效果,却并不明显,一是这化雾为水本身就化不出多少,冰万却也十分单薄,没有力道,兼之这些狼皮燥肉厚,却也十分抗击。

    而敖丙则向两只攻来的狼挥拳打去,对他而言,拳头比魂术更硬,也更能击退这狼群,一匹狼跃起直咬敖丙颈部,却也把整个腹部露出,敖丙抬腿就一脚,那狼竟也被踏得滚出丈远,而另一匹则被敖丙一拳哄出,打在狼头之上,也跌在地上,狼嘴竟也是血迹斑斑,退回几步。

    而临随雪一手猎叉击退一只,另一只却朝腿上咬来,虽然最后三把冰刀全数已砍在狼背,狼背被砍得皮开肉绽,却并未让这狼退步,匆忙之下,一脚踢去,却不想那狼竟不回避,直接咬住临随雪的鞋子向后一拖,临随雪防备不及再次滑倒,而身边的敖丙已扑了上来,双手扯住狼嘴,用力一撒,再一翻转,像鳄鱼的死亡翻转那样,狼被翻了身,四脚朝天,自然无处着力,敖丙顺势站起,用力提起那狼用力一抛,那狼竟被敖丙直接抛了出去,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却艰难的站了起来。

    敖丙手上却已被狼牙咬破,满手是血,看样子十分恐怖。

    而临随风却是边退边打,此时已在雾里难见踪迹,只听得前扑后扯的打斗声。

    正当敖丙想扶起临随雪,那只头狼却已猛扑过来,直朝临随雪颈部咬去,敖丙一看,却不及多想,也向那头狼扑去,却是一把扯住头狼的一只前脚,一手抓住头狼的裂开的嘴,一狼抱成一团,在地上一个翻滚,两腿骑在儿郎身上,挥拳就朝狼头砸去,那头儿郎未曾想敖丙如此了得,只是四条腿在敖丙手上乱抓,可敖丙一点也不放手,双手再次抱紧头狼,向前一滚,就地站了起来,手上却抓着狼头,向外一个抱摔,那头狼被敖丙如此一摔,直摔出十多丈有余,那几只狼一看,都跑了过去,再次向头狼靠拢。

    头狼从地上爬起来,显得十分狼狈,身上裹了一身泥,而敖丙则身上多了十几道血痕,整个上身血迹、汗水、污泥褁在一起,样子十分悲壮。

    如此却也缓得一时之机,扶起临随雪。

    临随雪看了看敖丙一身的血迹,十分心痛的问道:“丙哥,你可伤得重吗?”

    敖丙却是一笑道:“小事,只是抓破了点皮,我这身体强壮着呢!”

    敖丙说完向临随风的方向喊道;“随风,你那边怎么样了!”

    雾里传声半响,却不见有回声,临随雪一急忙呼叫道:“三哥,你怎么样了!”

    声音中已带着哭泣,眼泪却已在打转,脸上却已无半分红韵,却如雾一样的白,只是汗水也从头发丛中流了下来,脸上留下一道道流痕。

    敖丙见临随雪悲怯,心里也难受,只得轻声道:“随雪别哭,随风一个对付两匹狼应该可事,他那边有退路,打不赢至少可以跑,若论跑只需施展魂力即可,你坐坐,我来对付这几匹狼。”

    敖丙只身挡在前面,对着那几匹狼吼道:“来呀,来呀,小爷却不怕!”

    而剩下的五匹狼见头狼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却是没事的样子,再次聚拢,又开始一步一步向前靠近,却并不急着进攻,看来他们已摸清了敖丙的套路,也知道敖丙的厉害,不敢轻易进攻,只是慢慢靠近,让敖丙不得不向后退,临随雪刚才脚被狼咬住,现在已动惮不得,只能在地上向后移动,可身后已是悬岸,见敖丙还在后退,只得轻声道:“丙哥,不能再退了,这后面就是悬崖。”

    敖丙回一看缓缓说道:“你小心点,我这就对付这几匹狼!”

    敖丙说完,弯着腰拿起那蚁灵叉,向前走了两步,猛地向头狼叉去,却不想头狼一缩,竟叉了个空,而另二只却向敖丙咬来,敖丙却也不急,等一只狼快近身之时,回叉向下用力一插,正好插上一头狼的颈部,直接就把那狼叉在地上动惮不得,狼血在地上顿时流淌开来,看来这一叉是直接戳在狼颈部的血管之上,那狼边挣扎着,边扭动着身体,可那血却喷更快,敖丙一身上下都被狼血喷湿。

    而另一只却不管那只狼的死活,依然冲来趁敖丙收势不及之际,一嘴咬在敖丙小腿之上,扯着向后拉去,另两只却已向临随雪迂回攻去。

    敖丙猛击狼头,不顾腿上的肉,死命向后一拉,从狼嘴中把脚扯了回来,顺势一脚踢去,正中狼头,那狼也被踢出丈远。

    敖丙再拖着伤腿就地一滚,扭住攻向临随雪的一只狼头,再一番转,直接把那狼丢下悬崖,半响听不见声响,而敖丙半个身子都已在悬崖边上,幸得临随雪拼命拽着,才没有一同掉下悬崖。

    敖丙紧趴地上,爬上过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谢谢你随雪,若不然我都与狼一起掉下悬崖,一定会摔成肉饼的!”

    临随雪见敖丙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竟然还有笑得出来,说话却也是十分轻松,似乎一点也不把这生死放在眼里一样,而这短短的片刻,敖丙已是三番四次为了救她而受伤了,心里也是倍受感动,本来也想挤出点笑意,无奈看着敖丙那一身血污的样子,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只是两行清泪却流了下来。

    敖丙用手在身上擦了擦,用食指轻轻为临随雪试去眼泪温柔的说道:“不怕,很快就可以了结这些畜牲了!”

    此时五匹狼已两死一伤,只余头狼和两只受轻伤的狼,而敖丙却也是伤痕累累,一只腿只能半拖在地上,小腿上的肉被狼已咬掉几块,血流不止,看起来一身是血,而剩下的三匹狼却一点也不惧,依然紧逼,情况已是十分危急。

    临随雪看着敖丙一身血污,双拳紧握,让她心痛不已,缓缓道:“丙哥,我们怕是斗这过这些狼了,不若我们从这跳下去吧,至少还能保得灵体整齐,若不然定被这几匹狼撕得粉碎!”

    敖丙一听安慰临随雪道:“随雪,可别乱说,有我在,我们就不会死的,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丙哥,其实我知道以你的驭风之术,你自可驭风而去,不用陪我跟三哥与狼相斗的,你看你现在一身的血,这却是为啥!”

    临随雪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见刚才敖丙能驭风成剑,驭风逃走自然不在话下,就像临随雪若在水中,自能驭水而行,此时却只是一些雾气,用魂力取水,水量太小,起不到什么作用,如果这附近有一条小溪,那要收拾这些狼自然轻松了。

    敖丙一笑道:“我怎么能丢下你呢,纵是死却也要与你死在一起!”

    如此一说,敖丙自是也知道自己有能力逃走,只是舍不得临随雪,更不愿做临阵逃脱之人。

    临随雪一听,却也十分感动,脸上热泪盈眶,轻轻道:“有丙哥在,纵是死了,也不枉来境地了!”

    敖丙轻轻抚着临随雪的头,十分温柔,手中却似乎多了一股灵气,在顺着临随雪的头在流动一样。

    两人如此温柔的说话,却并未吓退剩余的三匹狼,却时已离两人很近。

    这些凶猛的狼,却不比一般野兽,这狼悟性极高,那头狼也算有些魂修,而敖丙却并未修魂有成,只是通一些格斗灵技,魂力有却是无法发挥威力,就显得实力悬殊,并且时刻要保护受伤的临随雪,却不知接下来如何对付这些恶狼。

    身后已是悬崖,退无可退,无路可走,而敖丙此时却是面带微笑,一点惧意也没有,似乎十分有把握。

    临随雪则时却是十分幸福,眼中已满是密雾,再也看不到这三匹近在咫尺的恶狼,似乎进入一个梦景之中,而只余敖丙一人独自对付,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请各位耐心等待下一章揭晓!

第一百一十二章深藏不露

    第一百一十二章深藏不露

    临随雪只是像睡着一般,静静的看着悬崖远处,那渐渐亮起的辰光,那云雾,在辰光的照射下,慢慢消散,如同逝去的年华,只在记忆里留下淡淡的痕迹,而悬崖之下那层云海却是越积越浓,像千万层薄纱盖在上面,随风飘动,只差那仙子在这云海中嫚舞,若不然一定会认为已入仙境。

    剩下三只恶狼看着那一线辰光,眼中闪过阵阵恐惧,在白羊坪修成魂灵,还没有遇到如此不怕死的人灵,而眼前的敖丙似乎一脸带笑,并非不怕死,而是信心十足,面对如此对手,头狼的脚步都有些迟疑,可终于还是迈了出来。

    头狼抬头对着那雾气中的苍穹一声长啸,似乎已知道自己必死的命运,那啸声在雾气之中有些淒凉,眼神里闪着青光,嘴角边流淌缕缕血丝,是刚才被敖丙手撕裂了嘴,鼻孔里的白气慢慢消减,腹部却快速的收缩着,正在运足魂力准备作最后的拼死一博。

    在境地里求存有的时候是一件残酷的事,狼需要吃食猎物,而猎物必会反抗,有的时候你同情猎物,却很少去想捕食者,为了吃顿饱食,七匹狼至少已死了两只,而另外两只却是生死未卜,就如同临随风的生死一样,而此时对于敖丙也是最后的机会,对于这些狼来说,也是最后的机会,只有拼死才可能存活,所以在这个时候,对任何一方都没有同情,也没有运气可言,一切皆需靠实力。

    敖丙身上血液似乎已经停止,而浑身上下却都冒着青幽之气,那些伤口竟然已不再流血,双手上已凝聚着幽灵之气,慢慢扩散到全身,你一个站在白雾中的幽灵,不停变幻着颜色,一时青红一时紫黑,一时却又变成金光之色,看来敖丙却也深藏不露,如此魂力的变比纵是敖玄云也不能控制。

    头狼见状,那狼眼中一阵阵恐惧,狼脸上抽搐不停,显然已被敖丙浑身上下的幽灵之气吓到,它是已修得魂灵的狼,自是对魂力有一定的掌控之力,也能看出眼前的敖丙已非刚才的敖丙,可一切都已晚了,已来不及逃走。

    头狼不再犹疑,似乎已抱着必死之心,纵身一跃而起,嘴里喷出一股炎热之气,如同火焰一样烧向敖丙,而另两只狼则同时冲向敖丙的腿部,分咬敖丙站立一两脚,而敖丙似乎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浑身一震,一股幽灵之气向那道炎热之气击去,那炎热之气一遇幽灵之气,竟然瞬间化作几滴血红的水珠,落在地上,而那幽灵之气却直冲头狼,顺着狼头盈绕全身,只在半空停留的眨眼之间,那头狼竟如被冰冻一样,跌落地上,摔成若干碎片。

    而脚下的两只狼张嘴咬在敖丙脚上,却已不再是刚才那人灵之体,怎么也咬不动,像是一嘴咬在一块铁铸的人身上一样,牙齿咬碎却也不能伤得一分,反而是顺着嘴一股幽灵之气冲向内腑,一瞬间就同样被如冰冻般,冻结在原地,却依然保持着进攻的姿式。

    敖丙轻轻动了动双脚,那两只狼也如头狼般支离破碎,碎得分不清头脚皮毛。

    敖丙随之一挥手,三股灵气已收入掌中。

    敖丙坐了下来,一身的幽灵之气,却也像是刚才这白羊坪的雾气一样,在辰光下散得无影无踪,恢复它本来的面目。

    敖丙坐了下来,把刚才的衣服扯成几块,慢慢的包扎着腿上的咬伤,血又开始流了,敖丙竟痛得一头大汗,却也咬紧牙关,一条一条的裹在受伤的腿上。

    “出来吧,不用在那里躲藏了!”

    敖丙对着来时浓雾渐开的山边说道,似乎是自语自言,却又像那浓雾中躲着谁一样。

    只见浓雾里慢慢走出一个,却是刚才已不见了的临随风,只见他也是衣裳破碎,脸上几道血痕,看来与两头狼的大战,也让他受伤不轻,有几处破碎的衣裳之处,仍可见狼爪的抓痕,带着片片腥红的血迹,头发也散乱了许多,却一脸带着诡笑走了出来,在近敖丙三丈的地方停了下来。

    临随风看着敖丙悠悠道;“想不到你就是那红衣护法,聚魂珠竟是在你手上,真让我十分意外,怕是连敖守护也未猜到是你拿了聚魂珠吧!”

    敖丙把腿上的布条绑紧,直起腰来,看着临随风,眼中露出一道凶光。

    临随风顿时打了个寒颤,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握拳,死死的盯着敖丙。

    敖丙拍拍手一笑道:“还水灵魂师呢,如此不济,我看你修为还需提高。”

    说完双手向临随风摊开道:“我没拿什么聚魂珠,也不知道你猜到谁拿了聚魂珠,可是我知道玄云自也能猜出谁拿了聚魂珠,可却不是我!”

    临随风听后,脸上微动,却又向前走了两步道;“那当刚才你用的魂力何来,又是怎么收了这三只灵狼的魂魄?”

    看来临随风已在浓雾中盯着敖丙,却不知他为何不出手相助,看来他的心思却也难以揣测。

    “我的魂域里自然也有其它魂灵,当我的灵体受难之时,他们自会出来相助,而若是要收这狼灵,何须聚魂珠,那只是一颗普通的水晶球而已,能有多大用处,至于你说的红衣护法,那更是不值一提,他们在我面前连蚂蚁都不如。”

    临随风听着敖丙不紧不慢的说着,却见他正在不紧不慢的擦试着身上的血迹,眼中已没有刚才那一道凶光,此时看来和平时的敖丙没什么两样,眼神很温柔和顺,而语气中却透着股股霸气,似乎从来也未曾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样,如此一来,临随风到是也放松了紧繃的神经,缓和下来。

    敖丙见临随风不再敌视,只是轻轻的说道:“今日之事,你若能保守秘密,任谁问你,你都不露半分,你跟着我,日后自有你好处,说不定以你的资质,还能修得个星魂之灵来!”

    “连敖守护问起也不说吗?”

    临随风一听,自是已有些心动,却又看着敖丙十分怀疑的问道。

    “玄云与我有上亿年的交情,有些事他若是问我,我自会告之以他,可却不是这个时候,时机成熟他自然会知道,况且他早就知道我体内有他苍茫大地过命交情的兄弟的魂魄,这个你不须担心。”

    敖丙若无其事的说完,看了看一边还在沉睡的临随雪。

    临随风一听悠悠道:“你到底是谁,我为何要信任于你!”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不过我只想告诉于你,若你不顺从于我,那么纵是你现在就跑,跑到山脚,我也同样可让你魂飞魄散,并且灵魂入不了九幽,我并不是吓你,你也可一试,或者你也可以现在就攻击我,凭你的魂术,三丈之内你都近不了我身,这都是高估于你了!”

    敖丙此时说话又有点像平时吹牛一样,话里话外都是不着边的,以其说是威胁临随风,不若说是给临随风机会,刚才是星魂之灵的许诺诱惑,现在却是灵魂不能入九幽的威胁,先从临随风心里诱出他对星魂之灵的欲望,再施之魂飞魄散的威胁,让临随风心生恐惧,这对意志坚定者来说,或许没用,可对有贪欲的人来说,却是十分有效的心里攻击,再强的防线都会自然溃散。

    临随风盯着敖丙半响,眼中露出几许恐惧中夹杂着的得意之色,却也并不完全放松道:“那临随雪呢!”

    “随雪,这个自然不用你担心,等会只要你说已打跑了两只狼,赶来救我,所以剩下的狼就吓跑了,如此而已,她自然会相信于你!”

    敖丙说完又道:“或者也可以让我把你撕成几块,丢在前面野狼的尸首边,然后再告诉随雪,你已被二只狼撕碎,是我打跑了剩下的狼,这样随雪或许还会更感激于我,你当然也可以如此选择!”

    敖丙说完自顾的大笑着,眼睛却紧紧盯着临随风,这是在给临随风最后的机会,让他自个选择一条路走。

    临随风看着敖丙眼中那幽深的目光,却是毫不犹疑的说道:“那好,我会为你保守今天的秘密,不过你管以后你是何人,请你一定不要伤害随雪,她人心地善良,对你更是信任有加,希望你能善待于她!”

    “难得你如此识实务,虽然自私的本性依然,却还关心随雪,看在随雪的面子上,我保证以后定然多给你些机会,让你提升魂力,尽快修得星魂之灵!”

    敖丙边说,边把手放在临随雪头上,只见临随雪头上一缕幽光慢慢回到敖丙手中。

    而临随风则一紧张,随后则也不再着急,看起来对临随雪的生死却已是十分漠然,看来对临随雪的生死也只是他谈判的一个条件,若不然早就应该冲上前去,或许他已知道敖丙不会伤害随雪,心里是十分坦然,这人之心若是一旦自私起来,纵是父母、兄妹之情却也比之不上那内心里的贪欲。

    临随雪悠悠的醒来,忽然间想起什么,猛一回头,却看见敖丙站在她的身边,正在微笑看着她,一副十分自得的样子。

    “那些狼呢?我们难道已经死了?”

    临随雪着急的看着敖丙问道。

    敖丙一笑道:“那些狼已被打跑了,不信你问随风!”

    说完回头看了看临随风,临随风满面微笑的走了上来,轻抚临随雪道:“小妹,我打跑了两只,回来正好见丙哥正与剩下的三只对峙着,我就上来帮忙,那三只狼一看多了一人,所以就吓得夹着尾巴跑掉了!”

    临随雪看着头发散乱,衣裳破碎的临随风,一脸真诚的样子,脸上竟也显出难得的笑容,刚才还以为临随风已经被狼吃了,现在能见到,心里已是十分开心,而敖丙也没事的站在身边,心里已没有什么猜疑,就连刚才自己怎么睡着的都忘记了问。

    此时魂雾已开,站在白羊坪上四处观望,却是十分秀丽,那远处辰光挟着一层层云海,把整个白羊坪照得通透,那山林间乔木高耸,古木下绿植丛生,奇花遍地,野草青青,林间山鸟长鸣,幽远嘹亮,一边的小溪水流潺潺,真是难得的登高瞭远的好地方。

    可临随雪一看,自己四周却是杂乱一片,血流一地,也分不清那些是狼血,那些是人血,一股莫名的血腥味让她十分难受。

    临随雪皱着眉抬头看着敖丙亲切的说道:“丙哥,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血腥太重,似有幽怨之魂在哭泣,让人十分难受。”

    看来这临随雪确实是心地善良,看着这一地血污,还有刚才被敖丙用蚁灵叉插在地上的野狼,竟生出同情之心来,自己尚是死里逃生,可当没有了危险却又为这些狼的灵魂担心起来,竟也忘了自己也是一身伤痕,忘了疼痛。

    敖丙把那蚁灵叉拔出,抱起地上的野狼尸体,向那悬崖之下抛去,他不想让临随雪为这些野狼而伤心。

    敖丙拍拍手道:“随雪,这野狼之魂自已回到九幽,你不用为它们担心,或许它们下次能投个人灵之体,也是很有可能。”

    敖丙边说边双手后背,只见三股幽灵之气,从掌中溜出,一瞬间就化在这辰光中,无影无踪。

    临随雪却并未看见敖丙的举动,而一边的临随风却是看得清楚,心里却也是有些意外,若换作他必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这三匹狼的魂魄,这对修魂都来说,可是十分珍贵之物,而敖丙却只因临随雪无意的一句话就放弃了,自是对临随雪十分在意,心里想着,脸上竟然显出莫名的笑容。

    敖丙一看临随风,悠悠说道:“随风,刚才你那边有没有其它路可走?”

    临随风一听道:“这白羊坪是由许多山坪组成,绕过这个坪,那边还有一个更大的山坪,我们就去那边找找吧!”

    敖丙一看临随雪已恢复正常,就对着临随风道:“随风你还是带路,从下面绕过去,应该就可以找到乾坤散人了!”

    敖丙此说却是十分肯定的样子,临随雪却并未多想,只是临随风知道,以敖丙之能定然能察觉乾坤散人的藏身之处,却也不再说话。

    敖丙说完蹲下身子,临随雪见状,也十分顺从的爬上敖丙背上,而临随风则挥着蚁灵叉向刚才自奔逃的地方走去。

    绕过白羊坪,路上却正是刚才与临随风打斗的狼,临随风也从狼身上拔出蚁灵叉,此叉看似没什么用,可却比徒手与狼搏斗要强得多了,敖丙侧着身体挡住了临随雪,让她看不到这两匹狼的尸体,快整的走过。

    此时已是辰光高照,一切都十分清秀,山中林木参天,郁郁葱葱,鸟鸣兽语,却是处处充满生机,似乎刚才什么也没以生一样,敖丙还是原来的敖丙,依然和临随雪说着话,只是这话里更多了一些情意,临随雪全身靠在敖丙背上,感受着敖丙浑身的汗气之味,和那宽阔的肩膀带给她的安全感,十分幸福。

第一百一十三章卦者自卜

    第一百一十三章卦者自卜

    这天,乾坤散人修练完,看非鱼坐在外面,自不愿打扰她,却有什么心神不宁,一直回忆过往种种,甚至对自己一直擅长的卜卦之术有了怀疑,于是自己拿出龟骨,心中默想,然后轻轻散出,却不想浑身一擅,冷气盈身,大吃一惊,再看石上龟骨,却是一副泽水困卦,乾坤散人掐指算着,长吧一声,脸色大变,身子竟歪倒石上,半息不起,竟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却不知此卦是何解。

    原来算卦者,不自算,也是不给自己卜算未知之事,却不想刚才一时兴起,竟自己为自己算了平生第一卦,却一卦算至命绝之时,兑上坎下,兑为泽,坎为水,下单卦为坎,是为险,泽在水上,两水相交是为困,有小人窥测其中,阴邪挟其智力,乘势相掩是为困。

    而此时却是在横南山脉白羊坪地,置身于山洞之中,这山洞之中受两水相冲,山下有水,山上有泽,而自己却是火灵之命数,水克火,两水克火,火必灭之,自己此时竟已是无路可去,是为绝境,无化解之法。

    而刚才一时心惊受寒,自是自己大限已至之像,地水为阴,阴为阴灵,而水上有泽,泽为溪流,溪流泛漫,无孔不入,如此一算,竟已算出必有在九幽之人来访,而自己此时魂力大损,命数已定,人之将死,却老泪纵横,想在境地几百年,竟然还是难逃大劫。

    乾坤散人手抚长须,悠悠坐起,呆呆望着洞外,那洞外已是雾消云散,辰光普照,对他而言却是一片茫然,自己所布之迷雾之阵法,还有那七匹野狼,自是已被人破,这或许也是天意而为,叹自己卜卦一生,历境地山川险境,出入异界星空,本想辅助敖玄云在此境地再创霸业,可这境地之天却不愿让他有违天道,自该一绝,心里也不再有什么舍之不舍,一时忧虑,却也一时欢喜。

    乾坤散人看着洞外非鱼轻唤道:“非鱼,快快进来!”

    非鱼本在洞口独自落泪,却不想听乾坤散人叫她,且声音中似乎很急,一纵一跃就已来到洞中看着满脸泪光,却又自带微笑的乾坤散人,心中十分疑惑,再看地下石上却是他的龟骨,知道他刚才已卜一卦,于是蹲下去看着那六块灵骨,还以为是算到敖玄云不测,一下就哭了出来,反弄得乾坤散人有些莫名其妙,心想难不成这非鱼也知我大数已去,为我悲伤。

    乾坤散人试去眼中之泪,一个活了几百年的人,已算惯别人的生死,当算到自己生死之时,竟然如此,自觉尚不如一个普通凡灵,想来是自己有些愚味,对生死执念太重,轻抚非鱼其道:“莫哭,莫哭,我这不还没死呢!”

    非鱼一听道:“我哭的可是玄云哥,关你死不死什么关系!”

    乾坤散人一听这才再次长叹,原来自己刚才是会错意了,想自己与非鱼虽也算是熟实,这非鱼自是不能看懂这灵骨之意,又怎么会无端为自己哭泣呢,在她心里也只有时刻关心的敖玄云才能让她如此,看着非鱼哭泣,想到敖玄去,反到是想得开了,轻轻道:“敖玄云他好得很,你又哭他为何呢?”

    非鱼这才觉得不对,看着乾坤散人道:“那你急呼什么,这刚才这一卦难道不是为玄云哥算的?”

    “当然不是了,这一卦是我在境地的最后一卦,当然是为我自己算的!至于敖玄云他现在应该早已脱了险境,正自逍遥快活呢,又怎会有什么险难。”

    乾坤散人露出一丝微笑,他不想让一个小姑娘为此而哭,反倒让人觉得这几百年是白活了一样。

    非鱼一听转哭为笑道:“真的,你可仔细算好了,要不你再卜一卦,算算他现在何地,与何人一起,又在做何事?”

    非鱼不知这卜卦之术,虽然小道能算一时吉凶,大道可算天数,却不是可以算出如此细小这事的。

    乾坤散人却也坦然,毕竟不知者无所怪罪,只是轻轻道:“敖守护,自有九星之灵护体,虽然磨难,自有贵人相助,一切都可逢凶化吉,你就不要多问了,至于去往何处,自是去往该去之处,有何人相陪,自也有该陪之人,我不算,你自也会知道,何需再算呢?”

    非鱼听来,虽然尽是似是而非的话,可却十分开心,在她想来敖玄云自来境地,确实是屡遭磨难,却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有贵人相助,每一次险难后,他都不仅没事,反而魂力大增,显然实力更强,至于若他已出金光山,自会去往双灵镇,而身边的人自是月神、敖丙、哈蕾儿还有红凤,这个自不必猜疑。

    非鱼这才擦了擦眼泪道:“那你为何说是最后一卦,难道你要改行不做了?若你不做卦师,实在可惜得!”

    非鱼一时不解,竟然问得十分可笑,在此时乾坤散人却已无法笑出,却也不想让这小姑娘为他担心,于是点头道:“怕也是这样了,不过我却有些事要传与你,让你有个准备。”

    非鱼一听道:“那你还不快说,弄得我怪紧张的,可别像前两日解我化身之术,弄得人十分焦虑。”

    乾坤散人看着非鱼,眼中似乎已是非鱼化身大鹏鸟的样子,与眼着这娇小的姑娘却是十分不相称,心里在盘算着,如何说动于她,这非鱼看着单纯,有的时候却也十分倔强,不会轻易相信自己。

    乾坤散人手抚胡须,有了主意,反到问道:“非鱼,你化身为大鹏鸟,大概也有百十丈宽,这样飞起来是很方便,可却很招人注目,这境地里有很多人若是见你这样的大鹏鸟,必定会打你的主意,出行在外,实在是危险之极!”

    非鱼一听道:“那有什么关系,等你好了,我自会去找玄云,有他在,谁还敢打我的主意!”

    乾坤散人一听,这也到是,这小女孩已是把敖玄云当成这保护神了,可他依然问道:“你化身大鹏鸟,虽一日千里,有广阔的天空可以翱翔,却也失了些别的乐趣,若那外面的小鸟,可以随时栖于树林,也可随处飞舞,而不怕有什么危险,也是自得其乐。

    “小小麻雀,焉知我大鹏鸟之志,若不上那蓝天,做鸟何意义,就像我现在化身人灵,若是还一日千里,那就少了做人的乐趣,自然是用两腿来走路,历给山川大河,见识这境地的大好河山了!”

    非鱼到是十分自嚎,一点也不在乎外面的那些灵雀,可她还是自己说到化身人灵的乐趣,自也不比做那大鹏鸟一样,只是天上翱翔,却少了些体验,脸上一时自豪,却也想着那些灵雀,也是自得其乐,自也不知它们乐趣何来。

    乾坤散人听刚才非鱼的话里,其实也有对外面那些灵雀的羡慕,在这境地亿万生灵,各有各的活法,有的生灵的生命尚不足一日,朝生而暮亡,都不知道有昼夜之别,有的春生而秋灭,自不知有冬雪冰山,当是夏虫不可语冰之说,可它们却也自得其乐,纵是知道这苍穹大地之无垠,知道宇宙洪荒之无限又能如何,苍茫大地的大椿树八千年一秋,八千年一春,可这八千年中万千变换,它却已是熟视无睹,虽可经历亿年不死,却难解这生命之乐趣,自己又何偿不羡慕那些无忧的灵雀呢?

    乾坤散人自言自语道:“你不羡慕他们,自是不知它们也有不一样的生活,就如同这山中亿亿只蚂蚁一样,它们自有它们的境地世界,对它们而言这里与苍茫大地没什么不同,不知为何而生,却也不知为何而死,虽然活得懵懂些,可却也无忧也无虑!”

    非鱼听了也是一脸羡慕之情,作为大鹏鸟有的是无垠的蓝天,可对这些灵雀和生活,却是十分不知,况且过黑山林之时就进入过那蚁灵幻境,算是第一次以一只蚂蚁的视野来看这世界,那平时踩在脚下的小草都已是参天巨木,而那些泥土筑成的蚁穴自也变成了城堡、迷宫,而那条地龙则更是让非鱼叹为观至,在那蚁灵幻境里,竟有百丈之长,都跟自己似是一般大小了,说起来这境地的世界却也非一个世界,或许是由无数个生灵世界组成,每一种生灵自是一种世界。

    “难道你也会蚁后雨叶的幻术,可以让我体验外面灵雀的世界?”

    非鱼仰着头,一脸好奇的问道。

    乾坤散人知道此时已吊起了非鱼的好奇心,可以跟她讲这魂术了。

    于是说道:“我有一种魂术,可以让你即可化身为大鹏,又可变成麻雀那么大小,你愿意不愿意学呢!”

    非鱼一听,脸上十分高兴了,如此可大可小的化身之术,当然要比只能化身大鹏鸟一样强了,于是乐哈哈道:“当然愿意学了,只是你得保证这只是一种魂术,却不能把我本来的面目可学没了!”

    乾坤散人很有耐心的道:“那当然,你即是大鹏鸟,这任谁也无法改变,可麻雀也有麻雀的世界,有你想像不到的快乐之所,你看外面这些小巧的鸟儿,每天都在唱歌,你可是听得出来的,它们也很开心!你为何不想试试呢,再说只是一种魂术,就像你解开化身为鱼一样,并不会让你忘了自己,难道是你又怕了!”

    非鱼一听,却也是有些道理,这青羊坪虽然只是横南山脉的一支侧峰,可这里环境优美,有很多漂亮的小鸟,它们每天都过得很开心,这是事实,非鱼却也很想化身小鸟,感受它们那种快乐。

    非鱼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就跟你学这魂术,却不知如何才能变成那小鸟!”

    听非鱼同意,乾坤散人像是做成一件大事一样,长舒一口气道:“我先化道符,包在你身上,然后就传你魂术,你可不得动呀!”

    非鱼对着乾坤散人坐下,看着乾坤散人。

    乾坤散人却施展魂术,在空中不停的画着,看来却不是一个符,而是几个符组成一个符,那些符像光影一在非鱼头上,慢慢罩了下来,包裹住非鱼全身,非鱼像被装进鱼网一样,浑身动不了,只能眼看着乾坤散人,心里却是有些后悔。

    然后只见乾坤散人轻轻把掌放在非鱼头上,一股魂力向非鱼灵台输入。

    乾坤散人边输边说道:“非鱼,你化身灵雀就马上飞出洞外,等会有人来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声张,只管躲在树枝里看着,待事了之后,你等访客走了,就马上向十二城飞去,不管要飞多久,都得飞到十二城,找到敖玄云,终有一日敖玄云必能解开地灵之魂,恢复地灵之子身份,那时他自可听懂你的所说,自也会为你解开符咒,还你原身。”

    非鱼静静的听着,知道乾坤散人必是算出今日必有一劫,才如此骗她,这不是教她魂术,而是要施魂术把她变成灵雀,十分着急,可全身动也动不了,只能看着乾坤散人浑身冒气,再把那些魂力输入她的体内,而她的眼睛却也慢慢的变小,而眼中的世界却已变得很大,最后竟然真的变成一只灵雀,站在那石块之上。

    乾坤散人见地上的非鱼,微微笑着道:“快出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进来!”

    乾坤散人说完竟向非鱼挥手拍去,非鱼现在只是一只灵雀,已施展不出大鹏鸟的魂术,只得飞了起来,在洞内转悠着不肯离开,乾坤散人看着非鱼大声叫道:“快走,若是不走,你这辈子也见不到敖玄云了!”

    非鱼似乎已听懂,围着乾坤散人绕了一圈,嘴里叽叽喳喳叫了几声,自然飞出洞外,洞外有许多高大的树,上面有许多鸟儿在栖息,非鱼找了一棵高大的树躲在树叶之中,静静的看着这洞口,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让乾坤散人如此着急,竟把她化成一只小鸟,非鱼此时心里是一阵阵不安,可纵是不安却已毫无办法,自己只是一只小小鸟了,魂力已被乾坤散人封住,连化为原形都已不可能,妄自伤心,却又没有办法。

    乾坤散人把这一切做好,心里已没有顾忌,仅剩一些魂力支撑着灵体,闭目打坐,准备迎接卦中之像,自己为自己送行,好在临死之前,却也留下了非鱼,这其中或许又会增加许多变数,那以后的事,他却也无心去忧虑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劫数难逃

    第一百一十四章劫数难逃

    敖丙背着临随雪,此时已是走在前面,绕这白羊坪,这一边却比刚才那一面要秀丽许多,能听见小溪的流水,也能看到野花开放,那山间竟还有一些免子在草丛里奔跑,似乎是一片和谐之景,望向远处山峦重叠,云雾缭绕,而辰光四射,却也让这些群山多了些幻化的色彩。

    敖丙把临随雪放在一棵松树下面,这里一块凸出的青石,落下许多松针,像一层毯子包裹在上面,坐着十分柔软,而且这里四处通风,视野开阔,四周并无密集的灌木丛,也不会再有隐藏的危险,再者这一半山脉似乎没有凶猛的兽灵,所以那些弱小的生灵才能自由的上窜下跳,毫无顾忌。

    敖丙此时身上的血迹已干,已经感觉不到伤痛,敖丙看了一眼身边的临随风道:“随风,你就这此看着随雪,可不要乱跑了,我这就去前面看看,若是寻得乾坤散人他们,我再回这里来接随雪,记得刚才的教训,警醒些!”

    敖丙说完拍了拍临随风的肩,临随风露出点苦涩的微笑,点头答应。

    敖丙回身蹲在临随雪身前,看着临随雪十分放心的说道:“你就在此休息,等会若是找到他们,我再在山上弄点草药给你包扎,很快就好了。”

    敖丙说完站起身,扯了一根松枝叨在嘴里,悠闲的朝山林间走去,顺着水流的声音,循着声音而去。

    敖丙想若是人在此隐居,那附近必定需要水,这只是普通人灵的需求,乾坤散人受伤,非鱼自也不放心跑得太远,而且若是找不着,自也可打点水来,看着临随雪的样子,应该也是渴了,敖丙虽看似粗心,却还是十分体贴。

    这白羊坪山顶就是由若干个平台组成,像一个平台堆筑而成,错落有致,纵是辰光照耀之时,也很难见到尖尖的山峰,像是被创物都用刀削去了顶峰,变得十分温顺,在群山中显得异常突出。

    而此时的敖丙确已是胸有成竹,并非只是刚才击退那几只狼灵,而是他现在已感应到了乾坤散人之所在,所以就把随风、随雪安置在空旷之处,不想让他们知道此中原由,他自有他的处事之道,或许他还有其它的想法。

    走不多远,绕过两处山涧,爬上另一个山坪,这里离刚才落脚之处,已隔了数道山脊,中间重重叠叠的林木,已经看不通,纵然再有狼灵来袭,敖丙却也唤之不应了。

    这里亦是十分幽静,十几棵松木,奇形怪状,看样子年岁久远,而林中山石若隐若现,一条小溪从那山石中缓缓流出,四周竟然还有一些蹄印,看来一些山中的生灵也常来此饮水,敖丙这才十分放心的向溪边走去。

    敖丙却也不急,先在水中洗了把脸,再把身上那些血迹洗净,那些狼抓之痕已愈和,只留下道道紫色的伤痕。

    敖丙蹲了下去,对着那溪水,看着水中的倒影,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对中水中的自己,露出一丝残酷的诡笑,一口白牙,略显沧桑的脸,微微长出的胡子茬,看样子已有些成熟,再不是刚出九灵镇的毛头小伙,几个月的旋途已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了汉,敖丙看着水中的自己十分满意,眼中的一点青光,却也在水中荡漾。

    敖丙低下头去,把嘴对着溪水,对着影子喝了几口水,身上顿时一阵凉爽,站起身来,一甩长发,带着颗颗水珠,朝那小溪之源走去。

    这小溪从山腹之中流出,源头却是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洞,洞口乱石堆筑,上面长满了绿色的青藤,洞上面,却是一些乔木,树上许多鸟儿在叽叽喳喳的叫着,若是不仔细观察却是很难发现,这里有此一山洞。

    而敖丙就像轻车熟路一样,不再东张西望,径直向山洞走去。

    敖丙掀开青藤走进洞内,而洞内却坐着一人,微闭着眼,双手合十,样子十分安详,却正是乾坤散人。

    “你来了!”

    乾坤散人轻轻对着敖丙说道,而眼睛依然闭着,似乎早已算准敖丙会出现在此,一点也不惊奇,也一点也不意外。

    敖丙一笑道:“乾坤散人,灵未通,看来你算准了有此一劫,已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乾坤散人睁开眼看着敖丙,见他一身伤痕,苦笑一声道:“你还是老样子,你本不必受此伤痛,区区几只野狼竟能伤得了你,这要是传出去,怕要让整个九幽秘境的那些幽灵笑掉大牙,你并非一人来此,若不猜得不错,定是敖玄云也安排了其它人与你一道同来寻我,是与不是?”

    “我很佩服你,能把苍茫大地那一套卦术,拿来境地里用,却还算得如此之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敖丙像是故人相见一般,边问着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十分悠闲,似乎要与乾坤散人攀谈一阵子的架式。

    乾坤散人一看,微微一笑道;“此地山野,却无茶酒,若不然真还该跟你聊聊,这天地之道,不论是在苍茫大地,还是这八部乾坤之境,都是自然之道,这亿万生灵皆是依道而生,顺道而亡,若是逆道而行,自当遭天谴,这个在苍茫大地之时,你应该深有体会!”

    敖丙大笑一声,看着乾坤散人道:“这些算卜之术,你骗一骗敖玄云就行了,我从来也不相信些鬼话,你刚才布下的浓雾,还有那几只狼,却也正好让我知道你在此间,才能找到于你,若不是你自作聪明,我又怎么会找得到你呢?再说了若是没有那几匹狼,我还想让你在境地里多呆几年,可你却是多管闲事,这不聪明之人却还是被你的聪明所误,你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道,我看这却是你自找的。”

    乾坤散人一听,脸上有些难堪,心想刚才的迷雾和那七只狼或许真如敖丙所说,有些欲盖迷障,若是对付一般魂师,定然可让他们知难而退,可对付敖丙确实是有失考量,难不成这一劫数,却是自己造成的,或许这也是天意,很多卦像就是如此,若是不知,或许就没有此事,可一旦知道了反而应了卦像。

    乾坤散人却一脸坦然的说道:“既是劫数,自然难逃,若我不布那迷雾之咒,再驱那七只狼灵去袭,你自也能找到此处,你既来此,当然是要亲手解决我这个麻烦了,以你之能,要找到我怕并非难事,你不用如此掩盖你内心的恐惧之情!”

    敖丙嘻笑道:“不错,要找你,纵是没有迷雾,没有那七匹狼灵,我自也有办法,可若不是你在境地总坏我之事,我也自会装作看不见,可你却偏偏要与我作对,就如同在苍茫大地一样,那说来说去,当然还是你自己找死了,这可一点也怨不得别人,前几天已着人警告于你,你就应该有所收敛,却不想你竟然旧路重走,那结局你自也是知道的,却不要说成是我怕了你,你对我来说,本微不足道,这一点你应该有自知之明!”

    敖丙说完一副十分嘲笑的面孔,看着乾坤散人,就好像在嘲笑一个手下败将一样,内心充满骄傲,十分不屑于对手。

    “生死这种事,我也看惯听惯了,这三百多年来,也算过无数人的生死,只是早晚的事,不用说得那么严重!”

    乾坤散人说完似乎已做好准备,可敖丙却并不着急,依然坐在石上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我的,这让我很好奇!”

    “我现在都还没有看出你,只是算到你而已,若不然你就算杀了我,自也有人会知道!”

    乾坤散人一笑回道,却是苦笑,他与敖丙相见两三次,却也无法看出他的魂域是什么样的,只是初见就有一种不详之感,再通过术算之法,才隐约猜测到敖丙的身份,可这一切都为时已晚,但却也不算太晚,毕竟他还留了一手,那就是非鱼。

    敖丙看着乾坤散人一脸自信的样子,再环视洞内,却别无他人,心中疑惑道;“那只大鹏鸟非鱼去那了,怎么这么久还未回来,难不成她已离开了吗?”

    “非鱼当然是去找敖玄云了,她怎么会留着跟我一个老头子在此修养呢!”

    乾坤散人看了看敖丙,见敖丙四处张望,却并没有发现非鱼的物品,脸上竟然回复微笑道:“这就好,若不然我还不好处置这大鹏鸟呢,她不在就好!”

    说完站起身来,只见其身上已是布满幽灵之气,而其灵体似乎已被掩盖,像一团青紫之气在这洞内迷漫。

    而乾坤散人自知劫数已到,自然闭上双眼,那一团紫气道:“我会收了你的魂魄,却要让你看看,最后是否如你所算,我要让你亲眼看见我在这境地取得在苍茫大地永远也不可能达成的功业,让你知道在此境地什么才是‘道’,实力决定一切,弱肉强食,这是自然之道,胜者为王,这是人灵之道,并非你所说的天地之道!”

    说完一股紫气向乾坤散人袭气。

    ……

    ……

    临随雪坐在松树之下,正与临随风在说着话,却见远处敖丙大步向这边走来,而双臂里抱着一个灵体。

    临随雪一看,心中一惊,挣扎着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丙哥发生什么事了?”

    敖丙急行几步,来到树下,把乾坤散人的灵体放下,眼中含泪道:“我却也不知,我找到乾坤散人他已命绝,我四处寻探,却找不到其它生灵,只得把他的灵体带回。”

    临随风看了敖丙一眼,面无表情的问道:“那非鱼呢?”

    敖丙坐在地上,一脸诅丧的说道:“我去之时就没见到非鱼,应该是去找玄云了吧!”

    临随雪看着乾坤散人的灵体,眼中流下泪水,看着他一脸青色,想起几日前惨死的随雨还有胡天明、何怜花,低沉的说道:“一定是九幽的红衣护法干的,这九幽之人为何如此狠毒,竟然随意取人魂魄,实在是可恶之极。”

    敖丙一听道:“随雪,这九幽之人确实狠毒,不过乾坤散人之死,却还需慢慢查清。”

    临随风一听,心里自然清楚,不过却缓缓说道:“小妹,勿过于伤心,如果真是那红衣护法做得,我想丙哥一定会带我们亲手了结他,为父亲等三个长老还有二哥报仇,像他这般恶魔若是落在其他人手上,必然也是死路一条,妹妹就放心吧!”

    临随风说完,看了看敖丙,知道以敖丙之能必然会亲手了结这红衣护法,红衣护法不死,这始终是一个难解的结,让人不得不疑。

    敖丙当然知道临随风的意思,可他却只是微微一皱眉道:“不错,随雪,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找到红护法,为你阿爹、随雨报仇的!”

    敖丙跃然这样说来,其实在心里却是骂着娘,这临别离与临随雨都是死于‘贪’念,也是咎由自取,何来仇怨,再者在这境地里,没有规矩,只有实力,谁死谁活,自是凭实力说话,他们死于小小的红衣护法手中,自是实力不济的原故,却也怪不得他人,就如同几天前的敖玄云,若他被金牛守护打死,自然也不能怪金牛守护,只能怪自己无能。

    临随雪此时一脸六神无主的样子,看着敖丙道;“丙哥,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敖丙悲愤道;“我们先把乾坤散人就埋在此地吧,然后我们再前往白羊镇探察,看是否能找到藏在此间的奸细,也不负玄云所托!”

    临随雪一听,也只能如此,伸手为乾坤散人整理了衣服,小声哭泣着。

    敖丙与临随风则一人一把蚁灵叉,正在一旁开始挖坑,这蚁灵叉本就是蚂蚁灵体所化,打洞挖坑,那是十分便捷,没多会儿就已经挖好,敖丙抱起乾坤散人放在坑内,轻轻抚试其未闭之眼,跳出坑来,扶起随雪道:“我带你去那边坐着,随风把乾坤散人埋了吧!”

    临随风脸带一丝笑意,把刚才的土尽数推入坑中,这境地一代卦师,就这样埋骨白羊坪,幸得此地风景秀丽,却也算是死得其所。

    敖丙背着随雪,一路安慰着她,三人很快就回到山脚,那三只青牛却还在悠闲的吃着草,等着主人。

    三人乘上青牛,向白羊镇飞去,而山上,那只灵雀,却一直在松树间低缓的飞着,眼睛盯着那新添的坟堆,轻鸣几声,十分悲怯,在坟堆间绕了三圈,然后一个转身朝着辰光西下的双灵镇飞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男生女妒

    第一百一十五章男生女妒

    敖玄云在青灵山巅一个人呆了三天,十分无聊,每日睡到自然醒,辰光照射在脸上竟然有些暖阳阳的感觉,痒痒的,像是有什么毛毛虫掉在脸上一般。

    敖玄云从草窝里爬了起来,还真有一只毛毛虫在他衣服上爬着,敖玄云一笑,轻轻把这只毛毛只放在一片草叶之上,那虫儿似懂人意一般,顺着草叶滑了下去。

    自从经过黑山林蚁灵幻境之后,敖玄云知道,这境里面无论什么生灵,它们都有它们不一样的世界,在它们的眼里或许方寸之间,就已是诺大的世界了,而对不同的生灵,光阴也好,时间也好岁月也罢,其实并非一个标准,不同的生灵有它们不一样的世界,就如同这青灵山之灵,它八千年一春,八千年一秋,在普通凡灵的眼中,已不知辗转轮回多少次了,而有些生灵由朝生夕死,在它们的生命里没有春秋,可若是你附灵于它们的灵体之上,那么或许这一天的光阴可以算上人灵的一百年时间,而那些星灵,若不是化身在这境地里,或许在黑暗的宇宙中几亿年,甚至几十亿年,也如同一日,并不会有太多的变化。

    这三日敖玄云在整个山巅疗伤,感受日夜交替,看着天上气流变幻,这山中自然之景,似乎在变,却又似乎不变,这是一种难得的心境,忘却了几日前的烦恼,忘却了对未来的担忧,心无杂念,而灵体之伤却也慢慢恢复,你不掂记它,它好像也不来找你一样,失暂时失去了病痛的感觉,可唯一不足就是,有些寂寞,没有人跟自己说话。

    在苍茫大地之时,他能与亿万生灵对话,知道那亿万生灵所思所想,从来也没有想过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此时他想着老山灵的话,若是能寻得那灵体九块中的一块地灵之晶,或许他就可以恢复地灵之子的一些魂术,可以与这境地的万千生灵沟通,自也不会如此寂寞。

    正寻思着今日去何去转悠,却不想远处传来一阵风铃般的笑声,听声音却是十分的开心,这却让敖玄云有些气恼,既然有开心之事,若不分享,自然会变成不开心。

    顺笑声望去,只见哈蕾儿与圣女两人并肩而行,正朝这边走来,在初融的漫漫雪山之中,宛若花中仙女,正漫步在花丛之中。

    辰光明媚,白雪皑皑,蔚蓝的天空覆盖在这白雪之上,青灵山仍至整个境地都被苍穹照拂,而那嘻嘻的笑声,如同一点醒目的油彩,散泼在这片山巅的画景之中,使整个山巅顿时充满生机,为山景增添无数活力。

    哈蕾儿一身青装,头上扎一块绿色的方巾挽着发髻,后面扎了两条小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活泼灵动,却又看起来十分干练,左手提一把小巧铁锄,右手则挽着一个花篮,里面有些奇花异草,像一个山中采药女。

    这还是敖玄云第一次见哈蕾儿如此装束,竟觉得眼前一亮,十分喜欢。

    而身边圣女则依然粉色纱衣,内是淡蓝色的长裙,脸上仍然挂着一条白纱,头上却是一条长长的黄丝巾扎在发髻之上,分两侧披下,微风吹过,丝巾飘飘,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异境仙人。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却一路欣赏着雪融之后,那才盛开的山花,有红的有黄的,还有许多不知明的花蕾,在辰光下努力向苍穹挺拔,两人并肩而行,十分亲密,看起来这三天的相处,竟是十分融洽,这让敖玄云心生妒意,再看看自己,一身灰袍,这三天随处安睡,竟已污渍点点,还挂着些茅草,并且头发却也有些零乱,实在是如同一个流浪的乞丐。

    敖玄云走近一堆白雪,抓了两把,用手摸在脸上,那一股冰冷冷的感觉让敖玄云清醒了许多,并且也把整脸清洗一遍,看起来有了些精气神,再把衣服上的茅草抖掉,轻轻拂掉那些沾在衣服上的污迹,伸起十指把一头散乱的头发,对着白雪上的阴影,着实梳理了一下,顺手从那草丛中扯过一根绿藤,把散披的头发扎成一束,在原地打了个转,发现没什么破烂,这才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刚才还是一身污迹的乞丐样子,现在细细打理,竟也回复往日的几分风彩,只是依然显得十分落魄,像一个不得志的穷酸书生,可此一点也不影响敖玄云的心情,反而十分欣喜。

    敖玄云一蹦一跳的,哼着小调,独自走上小楼,泡了一壶茶,自斟自饮,正等着两位美女莅临。

    哈蕾儿与圣女走回小楼,见敖玄云一人独自坐着,自顾自怜,一副十分失意却又苦中作乐的样子,两人都是扑哧一笑,圣女轻轻道:“九灵守护为何一出梦境就如此失意,难不成是有人得罪了敖守护吗?”

    看来圣女与哈蕾儿虽看似在花中观景,却也时刻关注着敖玄云的一举一动。

    敖玄云想起刚才自己的做作之举,有些不好意思,回首一看,两人都散发着晨曦之气,两股淡淡的体味,如同辰光,让人十分舒服,脸上却不屑的一笑道;“在这山巅还能有谁可得罪于我,还不是我自与这山巅不相称,却显得有些多余,所以才觉得雪落雪融竟也带着丝丝寒意,有些不舒服!”

    哈蕾儿一听到是已听出敖玄云话中的酸意,只是缓缓坐在敖玄云身边道;“玄云,你什么时候竟也学会吃醋了,我与圣女姐姐一早就去给你采药,你看都弄得一身水气,你竟还在此暗生妒意,可是让圣女姐姐不开心的!”

    敖玄云看着哈蕾儿,衣上尚沾着几许露珠,却也十分怜惜,知道自己这醋意发得有些不是时候,但却也不能就此软下口气,依然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可没有生妒意,我又不是女人,再说了,我纵是有了嫉妒之心,却也无人理我,难不成这些白雪,这些绿树,红花还有这青山老灵会同情我吗?”

    灵山圣女一听,婉然一笑道:“我们的敖守护这三日不是大有长进,已经领悟到不少这自然之理,随口就是白雪、绿树、红花,还有青山这灵,你都把它们当作朋友了,又为何会嫉妒起我跟蕾儿来了,还是我这个做主人的不够细心,竟冷落了我们的苍茫之主,地灵之子,你可别怪蕾儿,是我让她跟我去采药的。”

    灵山圣女在敖玄云对面坐了下来,一双桃花眼,却是似嗔尤怨,看起来真的有些委屈。

    敖玄云一脸嘻皮笑脸的对着灵山圣女道:“圣女姐姐,我可没怪你们,只是我敖玄云天生福薄,不能像蕾儿一样,与姐姐漫步花中,赏那白雪红花,绿草清溪,什么时候姐姐得空,也带我去转悠转悠,也向姐姐学些灵魂医术,正好治治我这小小的妒意!”

    敖玄云到是机灵十分,只是哈蕾儿却嘟着嘴哼了一声。

    敖玄云知道哈蕾儿怪他不感谢采药之恩,涉山之苦,扭头看着哈蕾儿,却并不直言,反而左看右看哈蕾儿的衣服,然后十分羡慕的说道:“蕾儿,你这衣服从何而来,似乎已不是三日前的衣服了,穿上这一身衣服,却更显得蕾儿端庄大气,知书达礼,温柔贤惠了!”

    哈蕾儿一听,自顾看了看一身青衣,却并未语言,虽然心里依然有那一丝丝嗔意,可难得敖玄云如此夸赞,心里到是开心极了,脸上却并无表情。

    反是灵山圣女悠悠说道;“难不成你也想换一换,这衣服可是蕾儿自己亲手做的。”

    敖玄云一听笑道:“蕾儿,何故不与我也做一身,你看我的衣服,都破了好几处,而且还脏兮兮的,与你们坐在一起,我都有些自形惭愧,怕影响到你们的花容月貌了!”

    哈蕾儿一听,向灵山圣女嘟嘟嘴道:“是圣女姐姐教我做的,你求求圣女姐姐,或许她会教你,你自然可以自己做了!”

    敖玄云一脸怀笑,满脸祈诚的看着灵山圣女道:“圣女姐姐,可否教我,若我学会后,自当先与姐姐做一套好看的衣服,让姐姐看起来更漂亮!”

    敖玄云的嘴此时已是如沾蜜蜂十分的甜,几句话说得是十分诚挚,让人难以拒绝。

    灵山圣女看着敖玄云,微微一笑道:“难得你今日如此嘴甜,姐姐长姐姐短的,我可是从来也未享受过你如此礼遇,我就把这小魂术传你也无防!”

    敖玄云一乐道:“谢谢姐姐,还请姐姐明示!”

    灵山圣女看着敖玄云十分恭敬,又十分祈诚,于是问道:“你可知在苍茫大地,或是这境地里普通人灵是如何做衣服的。”

    敖玄云一听道:“当然是先取一些植物或蝉丝织成布,再裁成衣服的,可若是你这里有工具,我却也没有布,做不成衣服呀!”

    灵山圣女一笑道:“你这小子,总是一时聪明,一时又装湖涂,这山中自有可织布的材质,你只需把魂力注入,提起其精魄,自然可以成布,并且还可以按你自己的想法自然成衣,这确需要你能熟练运用这提精化魄之术了!”

    敖玄云一听,确实是此道理,只是普通凡灵需用十几道工序加工来完成,而对魂修者则可以用魂术来完成,这说起来简单,若是不知道其中魂术的妙处,自是永远也不懂操作。

    敖玄云静静的等着灵山圣女讲那魂术之法,可灵山圣女喝了一口茶,却不再说话,而却是静静的看着敖玄云,似乎在等敖玄云一般。

第一百一十六章提精化魄

    第一百一十六章提精化魄

    敖玄云一想,此圣女必是需要有价值的东西交换才会传他如此魂术,于是打开衣服,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可身上却是身无旁物,穷得连一个魂币都没有,更不用说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灵山圣女一看,见敖玄云在身上东找找西摸摸的倒是弄不懂他了,于是问道:“你在找什么,可别把你一身污秽抖在这茶桌上来!”

    敖玄云一笑道:“我看看我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与你换这魂术,可却身上空空,一穷二白,实在不好意思,让圣女见笑了!”

    看着敖玄云一脸正经的样子,灵山圣女小手轻捂白纱,悠悠一笑道:“你这身上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还能找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也算你有自知知明,算了吃亏点,我就勉为其难传你吧,不过若是日后你见了我,可得尊称声‘师傅’,可记好了!”

    灵山圣女一说完,自个儿都觉得那里不对,脸上一红,像一个怀春的少女一般,只是那白色的面纱挡住了脸,若不然必定是桃花朵朵,艳色无边。

    敖玄云一乐道:“美女师傅,现在可以教我了吧!”

    灵山圣女却不想敖玄云竟直接叫出来了,是十分意外,反而感觉有些陌生感,心想先暂时这样,等以后他恢复了地灵之子身份,找回记忆,自是想反悔却也是不能了。

    灵山圣女看着外面的一棵落叶之树道:“此树却也是麻树,可以织布,就以此树教你。”

    说完只见手上一挽,一股紫气缠在手上,再轻轻挥出,裹住一根树枝,只是那么一扯,仿佛就把那树枝的精气取了出来,刚才还是绿色的树枝,现在已变成枯黄,并且已是变细了许多,而她另一只手再同样施展魂术,紫色灵气缠在一株绿植之上,以同样的手法,吸取了精气,两手一交,两股精气交于一起,再从那楼外花丛中取些红花精气,如此三种交融在一起,一回手却并未收入体内,而是任这三股精气飘在桌上,双手似穿针一般,飞快的左右穿梭,最后再双手对拉,那三股精气像是变戏法一样,竟然形成一块方巾,落在桌上。

    底布是一块黄色的麻丝之布,而上面却镶着绿色的叶影,中间落着点点红色的花星,一块三色方巾竟真的做成了。

    敖玄云一看,十分神奇,竟惊得鼓起掌来了,连一旁已学会的哈蕾儿都拍手叫好,自然是巧夺天工,化腐朽为神奇。

    敖玄云一伸拇指说道:“真是大开眼界,若我猜得不错,这提精化魄之术,却并非只能做一件衣服,若是在境地里遇到奇石怪灵,自也可提取精气化为灵物,就好比冶炼兵器一样,圣女师傅的如此魂术当可真是神乎其神呀!”

    灵山圣女浅浅道:“算你还有点小聪明,自是一点既通,这个魂术自然是触类而旁通,只需聚集魂力,注入灵物,然后再把灵物的精气魄力化出,自然可依自己的喜好来化形为物,你可知了!”

    敖玄云忙点头应允,毕竟体内有许多魂灵在,一人想不通还有一人,这么多人当然对如此小魂术自是一听就懂了。

    灵山圣女看敖玄云如此认真,却是一脸淡然道:“如此小魂术,等以后你恢复了苍茫之主,地灵之子的身份,怕是要笑我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

    敖玄云却是很兴奋的拿着这块方巾,左看右看,缓缓道:“不会,怎么会呢,别说等我恢复地灵之子身分,纵然是日后我娶那黑洞之主魂帝夜媚为妻,却也不会忘记圣女师傅的!”

    说完竟是一脸嘻笑看着灵山圣女。

    而哈蕾儿与灵山圣女则是一声惊呼同时叫道:“你说什么,你要娶夜媚为妻!“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后却又都十分不好意思,哈蕾儿脸上一红,低下头去,而灵山圣女则桃眼似春,一脸不解的望着敖玄云,一点也猜不透眼前这个地灵之子。

    敖玄云说完,这才发现两人的异样,并且听两人的语气,却是又各不一样,只是笑笑道:“开个玩笑话,夜媚那婆娘,我可吃不消,我在苍茫之时就连她小指头都打不过,更别说现在在她的地盘之上了!”

    敖玄云说完自个儿回味着,似乎有些口是心非的感觉。

    灵山圣女缓了口气轻轻悠悠道:“难得你有如此志气,在这境地里,我可还是头一次听一个你这般岁数的年轻人说如此狂妄之话,不知魂帝听了,却不知是喜是怒,应该也会很高兴吧,至少你是第一个敢说要妻她的男子。”

    灵山圣女想了想,似乎觉得那里不对,于是好奇的问道:“你与她可是死对头,难道你现在不恨她了吗?”

    “恨是什么东西,我似乎也从来没有恨过一个人,现在是在境地,所有生灵的家,就如同这老山灵所讲,既然来到了境地,不论你来自何方,这就是家,苍茫大地亿万生灵,在这境地也生活得很好,我需要恨她吗?她并没有带给我实质的伤害,只是带走了月灵,而禅儿在此也生活得很好,我不会再恨任何人,也不会再有任何过去的负担,我就是我,境地里一个不起眼的人敖玄云!”

    敖玄云似心有感怀,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走到那窗前,看着这山巅白雪,而白雪间融化出朵朵红色、黄色、粉色等七色的花,耳中听着那幽谷内鸟鸣声,闻着那风吹过的阵阵花香缓缓自言道:“雪掩青山花添色,鸟鸣幽谷水流香!”

    哈蕾儿与灵山圣女面面相斥的看着敖玄云,似乎是今天才认识他一样,刚才这席话说得至情至理,而且还对景吟诗,都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之事,两人都呆呆的看着敖玄云。

    灵山圣女只是一怔,继而恢复常态,看着敖玄云道;“看来你魂域里的灵魂作家睡醒了,让你对景赋诗,竟然让我与蕾儿都刮目相看。”

    敖玄云一听,却并未回身而是反问道:“圣女师傅,你既对我如此熟悉,却为何还要蒙着面纱,难道是因为你长得丑吗?”

    话一说完,敖玄云竟自个儿哈哈大笑了起来,继而转身回到桌前,手撑下巴,看着灵山圣女,一脸痴像!

    哈蕾儿一听,敖玄云竟是保持不了一刻的深沉,此时又开始左右而言他,竟然又开始犯起浑来了。

    灵山圣女刚才还十分欣赏敖玄云如此诗情画意,气度不凡,可一转身看着他嘻皮笑脸的样子,而且还敢说她丑,自是十分生气,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依然和颜悦色的说道;“一个女人长得美丑,你真得这么看中吗,若是如此,那你就认为我丑就是了,何必再问,至于我了解你,那自然是我的秘密,现在无须告诉你!”

    “哈哈,让我猜中了,我知道你是谁,当然也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不看也罢了,免得你不好意思!”

    敖玄云一边比划着,一边若无其事的说着,这还让人真摸不透他这话的真假。

    哈蕾儿皱了皱眉,一副失意的样子道:“若论这境地之大,怕是很难有比较,可来金牛镇却只听说这一带若论女人的美丽,当属月神与双灵镇的水无双,这个你过几日或许可以见到,而此时却不必如此心急吧!”

    敖玄云回首一看,哈蕾儿微皱眉头却也是另一番情调。

    敖玄云微微一笑道:“禅儿之美在于宁静,那水无双如何我却不知,可还有我们九灵镇的蕾儿却也是端庄秀丽,非鱼与红凤自也各有风彩,随雪、随霜却又是不同的委婉,而玛尼娜则又是异域风情,热情如火,更别提那九层之空的魂帝夜媚,那也可算是人灵中的绝色,只可惜只见过幻影,却未见得真人,实在可惜!”

    “见与不见,这有何防,若是见了怕她也是冷言冷语,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看,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灵山圣女听敖玄云对所见女子评头论足,有些反感,一个女人当然不愿听到一个男人在面前大谈其它女人的漂亮了。

    敖玄云一听,摇着头道:“也罢,如此说来,这夜媚却也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我却也不与她计较什么,反正在境地自由自在,反胜过她独自在那什么九层之空,魂帝之境要好,所谓‘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那比得了这境地花开花落,春去秋来!”

    敖玄云如此一说,却是让人喜怒三分,纵是夜媚在此,怕也是让他说得欲怒不得,欲喜还忧。

    灵山圣女也是对他没半分法子,只得站起身来对着哈蕾儿说道:“蕾儿,我们走,这人总是如此颠三倒四的,说话忽高忽低,我们去采药。”

    哈蕾儿一听面有难色道:“圣女姐姐,刚才我们不是已经把药都采来了吗,为何还要去采?”

    灵山圣女像是气糊涂了,一看那篮子里的奇花异草道:“对呀,我都被他给弄糊涂了,那你还不快为她治病,免得他如此疯颠,我怕他灵体之伤,都快漫延至灵魂深处了,那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哈蕾儿半信半疑,还真以为敖玄云的伤真是如此严重,竟然会影响心智灵魂,赶紧提过篮子,一一取出那些灵草置于面前。

第一百一十七章奇经八脉

    第一百一十七章奇经八脉

    灵山圣女看着这些灵草慢慢悠悠道:“欲治百病,必需先明了灵体之构造,除你们常知的头首,四肢,五脏六腑之外,那就是需要知道这灵体的十二正经与八脉之理。”

    敖玄云此时却是面容严肃,不敢再胡言乱语,静静的听着,他知道以后会遇到很多次灵体之伤,毕竟他的魂域里已有足够强的灵魂,可灵体相比却是不堪一击,其是盈弱,对这灵体他也十分渴望了解,以后若是遇伤,就可以自行医治,而不需假手他人。

    灵山圣女见敖玄云又回归正常,于是接着道:“这五脏却又与五行对应,心为火,肝为木,脾为土,肺为金,肾为水,其中又相生相克,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相克为伤,相生为益,而最基本的灵魂修练也依此却定为五行,为金木水火土五灵魂术,魂术相克则互有损,自看一方魂术强者胜之,魂术相生可用来治疗魂力,这是灵魂的基本治疗原理,与灵体是一样的,可这只是最初的,若是当一天你能修练有成,必然可脱离五行,合五为一,不受此限。”

    灵山圣女不仅对灵体的五行进行了说明,也对魂修的五灵进行了解释,这样可以让敖玄云能听得更明白些。

    灵山圣女边说边看着敖玄云,见敖玄云不问,竟又接着道:“你受这五行万踪拳所伤,五行互克,所以心被水伤,肝为金伤,脾被木伤,肺为火伤,肾为土伤,所幸金牛守护并未达五行合一境界,所以他的五行万踪拳在星域之空,只是普通拳行,与你的幻化流星拳可是差得远了,只是你还不善应用,所以才被他所伤,金牛守护自是知道你体内有金牛座最大的炽星魂,所以才匆忙远遁,若是他再与你一拼,你的灵体必死无疑,所以你受的伤,自然需以同样具五行属性相生的灵草来治愈。”

    说完再看了看摆在桌上的五株灵草,而敖玄云也看着那些灵草却还叶带雨露,自是刚刚采摘,敖玄云如此一听,心里也十分明白,当时是十分凶险,若不是体内有遥妹的灵魂在,怕是当日就已魂归九幽了,但这灵山圣女人未在场,却是说得十分细致,分析得头头是道,若是哈蕾儿告知于她,或许能有此推测,若是哈蕾儿未与她讲,她就已知,那此圣女的身份必然十分不一般,似与自己的猜测更加吻合。

    敖玄云自是不会让圣女知道他的所想,听灵山圣女一讲完,点头应充,十分赞同的样子,于是悠悠问道:“怪不得我体内总是十分难受,可喝了那玉壁琼浆之后,却十分舒服,看来这青灵峰必有此五行相生之灵草,所以那琼浆之中才会隐含灵气,暂时让我恢复不少。”

    灵山圣女十分赞赏的笑道:“看来你还真不笨,却不知平时为何装得糊里糊涂的,总让人觉得难以捉摸!”

    敖玄云却脸带诡笑的说道:“我本纯朴,只是你们把我想得太过复杂,太聪明,才会有此感觉而已,不信你问蕾儿,我可是从来也不会装,却也不会虚伪对人,或许是你们自然有那苍茫大地的先入成见在其中,所以才处处觉得我是不可捉摸之人!”

    灵山圣女道:“看来你说得还是有些道理,这故人重生,却也是留下太多记忆,所以才让人有了比较,有了怀念!”

    “所以说嘛,我是不愿再寻回那些前程往事,还有那些记忆,脑子里有太多记忆,反而让人难得快乐,不如就这样懵懵懂懂的,倒留得一身快活!”

    敖玄云自是说的真心之话,人既重生,又何必去苦苦追寻那已逝的岁月留下的记忆,有那些记忆,却也不能返回再来一次,若是穿越,却每次都让人情伤,这自是敖玄云曾经的经历之感,可他现在却已想不起来那九次穿越的痛楚,因为他还没有忆起那些往事。

    哈蕾儿坐在一边,本来认真听着灵山圣女在讲医经,可不知为何却听两人又说起家常来了,看看灵山圣女一副感怀往事的样子,再看看敖玄云一副历经沦桑的感慨,竟是一脸不解之色,却又不好打断,十分为难。

    灵山圣女一看哈蕾儿的样子,一笑而过又接着道:“本来给你讲灵体受伤之事,却无意被你打断,让蕾儿见笑了。”

    哈蕾儿一听,自是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是让两人把那亿万年相识的经过讲一遍,自也洗耳恭听。

    灵山圣女又接着道:“你除了五脏之伤外,经脉尽断,而灵体有十二正经,奇经八脉,这十二正经分别为手太阴、阳明、少阴、太阳、少阳、厥阴与足太阴、阳明、少阴、太阳、少阳、厥阴,而八脉则为任、督、冲、带、阴跷、阳跷、阴维、阳维脉,八脉纵横交错循行于十二经之间,而你经脉尽断,现在只是光灵之体在连接,所以还需用三株灵草续接,一株就是万年紫藤花,一株自是深潭水灵莲,再有一株则是幻化云兰,有此几样自可治你灵体之伤。”

    敖玄云与哈蕾儿同时望向桌上灵草,自是一一分清,可却独差最后一种幻化云兰,顿时有些失望。

    哈蕾儿却急道:“圣女姐姐,我们所采似乎差了那幻化云兰,却不知何地可采?”

    灵山圣女一听,笑道;“不急你先化五行灵草注入他体内,我刚好带了一株幻化云兰的精魄在身,待会自会予他!”

    哈蕾儿这三日学医,竟也学有所成,双手略施魂力,只见那五行灵草这中就隐显五色灵气升起,哈蕾儿小心的轻挥玉手,那五道灵气随之注入敖玄云口中,敖玄云却尝之无味,到是有些失望,与那玉壁琼浆却是十分不同,只是感觉灵体之内五腑却很快舒爽起来,像新生一般,更具活力。

    灵山圣女见哈蕾儿已化五行灵草之精魄于敖玄云体内,却也是满意的一笑道:“蕾儿,你再化那二草,苍茫之主还请起身,我们需化精魄注入你任脉之内。”

    灵山圣女说完,竟自顾眼带羞意,看来似有不便,却也不得不为。

    哈蕾儿已化好两株灵草,而灵山圣女则伸出左手,食指之尖,化出一股淡淡如云,却略带嫩绿之色的灵气,两人手一挥,三股精魄直入敖玄云下腹任脉。

    敖玄云只觉三股细流,自小腹之下直入,瞬间就化在全身八脉十二经之间,整个人顿时轻松许多,就好像灵体重组一样,只是比以前更觉灵活。

    敖玄云却是脸红不已,却看也不敢再看二人,只是轻声道:“谢两位神医,让我恢复正常,似乎还比以前更好了些!”

    灵山圣女看哈蕾儿额有汗珠,知她魂力不足,笑道:“蕾儿快坐,你魂力浅薄,需要休息。”

    敖玄云这才回头看着哈蕾儿,只见她额头上已现汗珠,看来行此医术,却也大伤魂力,自是心疼不已,再看灵山圣女,则是面色如常,不见半分异样,这魂力之高下,自是一目了然。

    灵山圣女轻饮一口茶道:“这虽然已为你治好了灵体之伤,可尚需时日恢复,你自可化体内水晶之气,自然有所受用,只是若是以后再行受此重伤,怕是你们难寻那幻化云兰,我却再与你注入一道精魄,自保你日后纵是五马分尸,亦能自行接续!”

    敖玄云一听自是十分欢喜,可却也十分不解的问道:“这灵体为何会如此,若是被砍成一段,若是还能再生,自是若那苍茫大地的五毒之一,壁虎一般随时可以自断其尾,然后再生,如此以后当然是最保险的了,可这其中原理又是为何?”

    灵山圣女听完,微微一笑道:“这境地里灵魂与灵体的事你要学得还多呢,你去十二城自然能学习基本之事,这是基础,若能在把基础学通,后面的自是可以自创一些魂术灵技,刚才所说灵体之内是有一股精气常在,有精气常在自是灵体不伤,就如同刚才的提精化魄之术,若是被提最了精气,那树枝自然枯死。”

    圣女说完不再细讲,毕竟这些知识需要一点一点的学习,非一日就可以教会,随后再伸左手,五指尖分别化成青红紫蓝黄五股灵气,最后在桌面上空化成一股直入敖玄云额头之内,瞬间消失在灵体之内。

    敖玄云刚才听灵山圣女一讲,自觉她对自己可是十分厚爱,自是有些不解,却也不便言明,只是问道:“却不知此五色灵气之灵物又是何物,圣女师傅可否告知!”

    灵山圣女一听道:“此五种灵物,却非境地之物,你自可不问,倒是那幻化云兰,我却是可以告诉你们在何处可寻!”

    敖玄云一听,自是明白,灵山圣女自不是这灵山之人,刚才那五种灵物,当然只有她自己所处的地方才会有,不过若是知道这幻化云兰的生长之处,若是以后别人灵体也如此之伤,自也可以寻来治愈,敖玄云非为自己,却更多想的是他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幻化云兰

    第一百一十八章幻化云兰

    敖玄云点头应道:“那还要请圣女师傅明示!”

    “境地之花,自有花开花落,这花之灵气一部分会随花落而消失,一部分则回到花木之中,一部分会被其它灵物吸食,这却都是自然之道,而那随风而逝的一部分,自是可在这空中汇集,不同的花之灵气相通相集,像这境地的水气一般,自会凝聚!”

    灵山圣女讲完,却是略作停顿,以便敖玄云能理解此中之道。

    “花之灵,又是何物,难不成与人的灵魂是一样的吗?”

    敖玄云听完知是以己度人,以自身的体会去设想这境地的其它生灵,如此之问,切也有些道理。

    灵山圣女看着敖玄云,又看了看外面的那些红花白雪缓缓说道:“这些花木只是形,花开花落,其形已衰,而其灵却还在,一年后自会重新开放,是因为她还有花干,还有根在,花之灵本自由来于根,可花却也能与这阳光雨露结和生出一些灵气,这些灵气却也十分微弱,在花逝后更少的一部分会飘散空中,就如同你闻见的花香,花虽落,可余香犹存,就是这个道理,至于是不是和人的灵魂一样,却是两个不一样的概念,人之灵魂得天地孕育,吸天地灵气,自得星魂雨露浇注才形成最初的灵魂,而灵体则是灵魂自修所成,是为灵魂居所,这些花木自也必经数千年甚至万年才能自孕灵魂,所凝聚的只是天地灵气,与本身之灵气相结合,大部分却是无灵之物。”

    灵山圣女一口气说完,是不想让敖玄云再问,况且这灵魂这形成,这非一日之功,且并非所有星魂皆能孕育,有的星体一直在黑夜之空,无光无水,自是没有生灵的生存之所,自也无法孕育生灵,而灵气之说,也是历久而来,却也无人去探索其中奥秘,自是也无从讲起,而敖玄云自也如初生的婴孩,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一时却也是无法讲清。

    敖玄云沉思着,因为他自是对这些花木生灵十分喜爱,秉性里毕竟曾经是苍茫大地亿万生灵之主,有的时候也会为这些生灵的生死而忧,却往往忘却自身,那一种痴性始终保持,可自己越是想却也越是迷惑,却也不能自己深究其中,以后自有机会再慢慢探索也不迟。

    敖玄云见灵山圣女看着自己,伸手一抬道;“请师傅继续,我还听得明白!”

    灵山圣女白了敖玄云一眼,显然是有些气敖玄云如此傲娇的态度,自也知道敖玄云心里疑惑,却不想深究,十分体谅自己,心里有些感激,又接着道:“这些花之灵气凝聚后,若是遇到适合的雨云,自可在云中重新生长,变成无根的灵气之花,成为幻化云兰,有的在云里时间长了,也会生长出叶子出来,这种灵草,十分稀罕,也十分难寻,必有机缘者才可寻得,况且这云在天空之中本也是瞬间即逝,若是云消气散,这云兰自会再次消失,灵气会飘散,随着雨露回到大地,在这苍穹之中,万千云彩,却也不知那一朵才会生此灵草!”

    敖玄云本已基本听懂,但刚才灵山圣女一讲,却还是心中一惊,这长在云中之灵草,已是闻所未闻,这还是头一次听说,而云在半空,随风而飘,云重成雨,就会落在这大地之上,听一听已是十分罕至,若是要寻得,可真不是一般凡灵能办到之事,纵是有星魂之灵,跃至空中云层,却也不能朵朵云层去找,更何况还不一定找得着,这却是需要有缘人才能寻得,如此说来这灵山圣女可也是非同一般,自己心中的猜疑却也更是清楚了许多。

    “难得姐姐寻得此云兰,治得玄云灵体之伤,妹妹在此十分感激!”

    哈蕾儿听闻这云兰如此难寻,虽有些怀疑却是真心感激,边说着边站起身来,双手一挽,躬身一揖,到让这受益者敖玄云不好意思了,也站起身来,却是双手抱拳,向灵山圣女一揖也说道:“圣女救治之恩,必永生难忘,他日定当回报!”

    灵山圣女一听,只是对着哈蕾儿道:“蕾儿,刚才我已说了,这是机缘巧合,何须谢我,并且这几日能与你一起在这山巅,却也开心快活,你勿须谢我!”

    灵山圣女说完,却也不管还在站着的敖玄云,只管继续对着哈蕾儿说道:“欲采此兰,必通驭空之术,只可惜你魂力低微,若是日后遇有此等病人,自也可用其它百花之灵来代,只是效果要差得许多,我这里有两本书,一本记载了这境地奇花异草,一本却记载境地万千生灵的特性,若是你有心,就传与你,只是这两本书也未必十分周全,这境地之物,就是我也只是略通一二,日后还需你依理酌之,不可墨守阵规。”

    敖玄云听灵山圣女说完,竟是未提自己半分,见灵山圣女掏出两书,赶紧欲接过来,可灵山圣女只是顺手递给哈蕾儿,却不再理敖玄云。

    敖玄云空着两手,只得搓搓手掌,一脸尴尬的笑笑,自顾儿坐下,端起茶杯,一口喝完,只觉茶已凉,正想换茶重渚,却不想灵山圣女却道:“敖守护,这药理之说,你应该没什么兴趣,刚才来之时你不是嚷着要换衣服,此时已学魂术,何故不去外面试试,我还要跟蕾儿讲讲这云兰如何采,又如何存放,这些怕你也无心来听,纵是学了也无济于事,既是无聊,就不用在这枯坐,去外面赏那红花白雪去吧!”

    哈蕾儿知道灵山圣女的意思,见敖玄云在此却是十分不自然的样子,才如此说,只是敖玄云怕也真的有些烦了,这灵草奇花的,再讲怕是要打瞌睡了。

    敖玄云看着灵山圣女微微一笑道:“有劳圣女传技,我就不打扰了,我这就到外面转转,看有没有适合做衣服的灵木,化件衣服穿穿!”

    说完自个儿走出小楼,边走还边嘀咕道“茶凉人走!”

    敖玄云出了小楼,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灵体之伤已治愈,这青灵山可是也该到了离别之时,却也要趁此时光攀上山巅再看看这群山的雄壮景色。

    于是就朝着山巅爬去,此时他已灵体康复,自然不必一步一印的行走了,只是二三跃,就已来到山巅之上一处高石之上。

    此石是整个青灵峰最高之处,比其它地方竟平地高出几十丈,青石如一个耸立的巨大人形,穿着长袍,眺望远方,而敖玄云此时正站在这青石的顶部,顶部虽看起来十分锋利,宛如剑尖,可若是站在上面,却还有两丈有余的平台。

    敖玄云此时正是山高人为峰,已是整个青灵山的最高,脚上却是断壁飞崖,那些流云薄雾此时都在身下,遥看群山,山峦连绵,云雾缭绕,一些低的山如那云雾中的岛,忽隐忽现,而整个蓝天则天高云淡,苍穹无垠。

    朝东望去一条大河直冲大海,那一片汪洋与蓝天相交,已分不清边界,而双灵镇方向却看不清,那层层云雾如同一道道屏障,却是更加增添了无限的神秘之感。

    敖玄云几日来灵体之伤,让他小心翼翼,此时站在高处,竟是胸有千壑,不舒不快,竟对着那万里群山大声呼喊,声音震彻这附近的山野,竟引得半空中飞翔的鸟儿顾盼连连,也让敖玄云有了飞向天际的欲望!

    正思着是不是一展身手,向那半空飞去之时,却不想远处竟有了和声传来,只听得一声尖锐的鸟鸣,一个黑点向这边急速的飞来。

    敖玄云极目望去,只见那鸟影慢慢变大,渐渐也能看清,却是一身披着七彩霞光的凤凰鸟。

    敖玄云看见红凤飞来,心中一惊,却不知道是喜是忧,因为若是按他的安排,此时纵是月神已办完九灵镇之事,却也应该在双灵镇等他,不会冒自寻来,听凤凰鸟的叫声,显是十分着急,并且声音中带着疲惫之态,自是已找寻自己多日,心里竟然十分怜惜。

    红凤看着敖玄云云站在巨石之上,一个轻跃,跳了下来,只是一时匆忙,竟差点冲下巨石,幸得敖玄云双手一抱,这才让红凤稳了下来。

    红凤一落下,站稳脚,一看被敖玄云抱住,却是泪眼婆娑,脸上通红一片,正想说话,敖玄云食指放在她的嘴边,右手抱着红凤,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巨石之下。

    红凤一看敖玄云依然还抱着她的***,自是害羞,一把推开敖玄云道:“都下来了还搂着,一点也不害臊!”

    敖玄云一笑道;“我怕你累了,扶一扶了。”

    红凤一看敖玄云竟然无恙,却是心中很欣喜,这才急着道:“九灵镇出事了!”

    敖玄云十分镇定的笑着,却不言语,红凤一看急得直跺脚道:“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

    敖玄云知道月神不在,必是有什么变故,若是自己急了,这凤凰鸟还不得哭得稀里哗啦的,自己却也不好安慰。

    敖玄云轻拍红凤的肩道:“走带你去小楼,喝口水再说!”

    红凤看敖玄云不急不噪,却也不便忤逆,只得小鸟依人般跟在后面。

    回到小楼,显然灵山圣女也已知道有客来访,所以已泡好茶水等着敖玄云。

第一百一十九章来龙去脉

    第一百一十九章来龙去脉

    敖玄云亲自为红凤倒了一杯,让她慢慢喝下,红凤一看哈蕾儿在,而身边则是一个蒙面的美貌女子,只是看着敖玄云,不知是说还是不说,问还是不问?

    敖玄云一看道:“红凤,九灵镇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吧,这位是我的师傅,也是苍茫大地的先辈了,都是一家人无防!”

    敖玄云这一顶高帽子一戴,到让灵山圣女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若说是一家人,却还蒙着面,若说不是,可敖玄云自也称她为师傅,自是有些别扭,况且他们连自己真名都不知道,如此说来,敖玄云虽然随便,却也是对他十分放心,却不知道敖玄云难道是真的如此单纯,还是确实如他所说,已经猜到自己身份,没有顾忌,不过对这九灵镇之事,她却也有心听听,只是看着红凤微微一笑,眼角微翘,轻轻点点头,以示无防。

    红凤看着眼前的蒙面之人灵山圣女,自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很早就认识她,比之认识苍茫大地其它生灵还要早,因为她在苍茫大地很早就消失,这段记忆却是无法记起,可看着灵山圣女眼中透出的温柔,让感觉十分放心。

    “那日你匆匆从金牛镇离去,竟也不告而别,我与月神自是有些怀疑,知道你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以你之性格,打赢了五星魂的金牛守护,竟然不大肆庆祝一番,十分反常,连酒你都不喝一口,也不管月神姐姐与我就自行离开,快说,你是不是受了极重的伤,才匆匆离开的!”

    红凤刚才说道那一天的事,自是想起了敖玄云的反常之举,心里也是十分关心,却都忘了自己要跟敖玄云原本要讲什么,只忙着问起敖玄云来了。

    哈蕾儿一听,却是淡淡道:“红凤,玄云当日确实是受了极重的灵体之伤,那日我与他刚一出金牛镇,才至月禅湖,他就吐了许多血,连青牛都骑不稳了,所以我们才就近来此青灵山,寻医救病,这才耽搁了三日,也才让你飞去双灵找不着我们,实在让你委屈了!”

    红凤一听,想起那天的情形,心里更是着急,这小女孩的心事可是全部写在了脸上,眼眶却是圈圈红韵,眼中已是泪水涟涟,呆呆的看着敖玄云。

    敖玄云给她倒了一杯茶,看着这可爱的小姑娘,心里也是十分感激,毕竟自己能从她的眼神看看也她对自己的关心,自是不含一分假意,实是真情流露,心里却也不知是喜是忧。

    敖玄云轻轻把杯子递了过去说道:“可别哭出来,哭出来了就不好看了!”

    本来红凤眼中的泪却还能含在眼中,如此敖玄云一说,自是一股脑的流了下来,语带哭泣的说道:“你还说,我与月神姐姐不知道多担心你,你却到好,那为何不让月神姐姐帮你治治,月神姐姐的寒光可是也难得的灵药!”

    敖玄云轻轻帮红凤擦去眼泪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月神的寒光对魂力受损有效,可对我的五脏俯可没有多少用,这当然不是一回事了!”

    一边哈蕾儿知道敖玄云的意思,自是对着红凤笑着说道:“你可别哭了,这都让引得我都想哭了,当日见他的样子,像一个快死之人,我都被吓坏了,幸得来到此山,得圣女姐姐救治,现在玄云哥可比以前还要健壮呢,你就不要悲伤了,这也是他命好,因祸得福,有了一位好师傅!”

    哈蕾儿说完看着灵山圣子,红凤却突然站了起来,躬身一揖道:“谢谢圣女姐姐,为玄云哥救治!”

    灵山圣女确是十分感动,她自然知道此红凤就是苍茫大地的凤凰,脾气可是十分火暴,从来也不屑于跟人客气,更别说行此大礼,却是为一个说起来还不是十分相熟的男子,这让灵山圣女有些小妒意,却也十分开心,站起身来轻轻拉着红凤的手让她坐下,缓缓道:“刚才蕾儿已经讲了,这是他因祸得福,我也看此山得雪,这才游历至此,正好遇上他受此伤,所以一切都是因缘际和,你却不必如此大礼感谢于我!”

    红凤坐下,自知刚才一时关切心急,在这两人面着到是把自己的心思表露无疑,这时想起,竟是有些害羞,接过敖玄云递来的杯子,低下头一脸通红的慢慢喝了水,平服一下激动的心情。

    三人看着红凤如此真性情,却也是十分欣赏,看着她羞涩的样子,哈蕾儿与灵山圣女都同时望向敖玄云,却又各有所思,只是敖玄云像没事人一样,东望望,西望望,反而是最坦然之人。

    红凤喝完水,抬起头看着敖玄云道:“是月神姐姐让我尽快来找你的,我们去到九灵镇之时,地长老已被光长老打伤,原来光长老就是与九幽勾结之人,他拿了聚魂珠,我们在金牛镇处理内奸之时,金牛镇有人向他告密,大概是说你已知道此事,怀疑九灵镇也有与九幽勾结之人,必会派人来查,所以光长老知罪责败露,自然就乘着告密者的青牛,向横南山脉逃跑了。”

    敖玄云静静听着,却也不问,红凤接着道:“月神姐姐让我依你的安排回九灵异界星空把青面带出,现在青面大哥已在九灵镇领导大家,地长老则在家养伤,月神则独自去横南山脉找寻光长老,她临行前让我到双灵镇找你,我就去了双灵镇,可找了几日都不见你,我只能在这金牛镇与双灵镇之间一直在飞,幸好今天你一喊,可是让我找着你了!”

    红凤说完,看着敖玄云,又看看哈蕾儿,还有灵山圣女,见大家都不问她,十分奇怪,又觉得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没有说清楚,呆呆的看着敖玄云,脸上急得通红。

    哈蕾儿一听,知道那日在临府,把大家的事安排妥当之后,敖玄云曾私下与月神交待,原来他早已对九灵镇之事做了安排,九灵镇遭逢大劫,若能请异界的守护来镇守,自是要比两位长老强许多,那异界守护都是苍茫大地远古生灵,魂力高强,普通魂师跟本不是对手,纵是九幽的红衣护法之类,自也不怕,如此一来,大家才能安心去往十二城,这在大家都从未考虑之际,敖玄云却已不知不觉得做了安排,这一路而来敖玄云的变化,却是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九灵守护的样子,心里也是暗暗高兴。

    灵山圣女自是同样的想法,只是静静的看了敖玄云一眼,透着几许赏,也有一些莫名的情愫。

    敖玄云听完,脸上竟是一点表情都没有,有些事他早有预料,九灵镇九大长老,现在只余光长老与地长老两人,在他他走后,他一直掂记着九灵镇日后的生计,出了九灵镇,一路走来,他见过太多魂力高深之人,也见过太多为了修魂而夫妻、父子相背的事,而金牛镇黑衣人的出现,则让敖玄云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九幽的事,依光长老与地长老的魂力,是无法对抗九幽的护法,所以早就做了安排,这才让自己最信得过的月神去一趟九灵镇,并且现在九灵镇还有未查清的内奸,所以请青面出来,自是顺势而为,却不想正好应了九灵现在的时势,也是阴错阳差,误打误撞,到不是敖玄云真能料事如神。

    敖玄云看看红凤一脸通红,显是等着问询,慢慢从思绪回复问道:“没有了吗?”

    红凤轻轻点头道:“大概就是如此了,是不是我没说清楚啊!”

    “是谁救了地长老?”哈蕾儿不比敖玄云,自是有什么疑问就直接问出,不必装深沉。

    “是敖丙的妹妹敖丁,一个跟我一般大小,可却也比我还高,只是长得像一个生涩的青柿子,竟然还有些瞧不起我!”

    红凤一脸小女孩的嗔意,竟也是显露无遗,敖丁身材比她高大些,而红凤则娇小,红凤自认为她曾是苍茫大地的远古生灵,兼之在这境地里也有几百年的岁月,可那敖丁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却处处装得沉稳,并且听她所说,现在严然已是九灵镇的小头目,领着剩余的劳力在谋生,却是红凤所不及,这让红凤有些小妒意。

    “哦,是小敖丁呀,她女生男相,从小就像个小大人一样,你可别跟她计较,她可是没有什么坏心眼,小孩子就是喜欢与身材来论大小,这却没什么!”

    哈蕾儿当然很了解敖丁,在九灵镇说起来她也只比敖丁大两岁,她们身材相当,可哈蕾儿却要看起来成熟许多,如此一说,红凤自也知道刚才自己有些小脾气,除了月神,怕也只有哈蕾儿让红凤心生佩服,所以可以直言红凤,却也不会若得红凤生气。

    敖玄云若有所思的对着红凤道:“你说清楚了,我也听清楚了,没事,你可别急!”

    “为什么没事?没事是什么意思,是我没事还是九灵镇没事?难道你不怕那聚魂珠里有九灵镇的上万亡灵,被那光长老吞噬吗?你可是九灵镇的守护,月神姐姐知道此事,连水都没喝一口,就直接赶去横南山脉,去追光长老,可你听了却还如此镇定,都不知道你的心是怎么长的,你还是赶紧跟我回去看看,如何处理!”

    红凤急着问道,这一连窜问题就连一边的哈蕾儿也想问,毕竟此事非同小可,那万千生灵的亡魂,这里面也有她的父母,若是被吞噬了,那就连入九幽的门都没有,别再提什么往生附灵之说了,想到此哈蕾儿竟也眼眶红红,呆看着敖玄云,看敖玄云有什么好主意,若是他不愿去,她自然会跟红凤一起回九灵,一定要拿回那聚魂珠,让九灵镇的万千亡灵能入九幽,可以重投灵体,在这境地再世为灵。

    灵山圣女却也不知为何,也想知道为何敖玄云竟然如此淡定,他可不是这样不管九灵镇生死之人,以敖玄云在境地里这十八岁的年龄,若是涉及这万千亡灵的事,以他的性格必定早已跳了起来,而且这里还涉及月神,她与月神的关系自是非同一般,两人都是九灵镇的守护,月神平时十分淡定,遇上此事自都十分着急,可以想像月神当时的情势,必是十分无助,只得靠自己去追,并且以月神之能自不会施展魂术,那横南山脉纵横千里,以一个星魂之灵去追普通人灵,当然是用人灵逃跑的方式去追,这样才能不会错失,这到时难为了月神,可作为平时毛毛噪噪的容易上火的九灵守护敖玄云,今日却是不慌不忙,十分镇定,也是认人觉得好生奇怪。

    敖玄云不理三位美女的焦急期盼,依然喝口茶水,悠悠的问道:“你们去时,地长老受伤,为何会没人看到,而却是敖丁救了他?”

    红凤一听,原来自己还是没说清楚,自是一急道:“九灵遭大劫之时,那大殿已损,现在村民们也在里面修缮,自是没人看见,况且光长老与地长老是九灵镇长老,纵是见了也无人会去问他们做什么事?”

    红凤到是十分同情地长老,依那天地长老所言,自己根据自己的判断来回答,并且希望敖玄云尽快清楚现在事情的严重性,因为他走时那地长老一脸病容,若不是得月神输入魂力,怕早已魂入九幽了,自己为找敖玄云又耽搁了几日,现在什么情况确也不好说,说不定那地长老已死了,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敖玄云见三人都看着他,也知他们和疑惑,只是微微一笑道:“光长老怕是已遭地长老毒手了,而地长老此时必已逃走,九灵镇有青面在守护,应该没有多少事,这九灵镇上次遭逢大劫,意在警告于我,却并非想吞噬这些亡灵之魂,纵是九幽之主怕也得三思,何况一个地长老,他应该没有这个胆量!”

    三人一听,却更是不解,刚才红凤已经说得很清楚,却是光长老拿了聚魂珠逃到横南山脉去的,而地长老被打伤,为何敖玄云却反过来说,并且如此肯定,这确实让人不解。

第一百二十章有缘再见

    第一百二十章有缘再见

    红凤急道:“是地长老看见光长老拿着聚魂珠,打伤了地长老,同乘青牛而去,月神姐姐才去横南山脉追的!”

    红凤听刚才敖玄云的话,把光长老与地长老反过来了,以为自己没有说清楚,或许让敖玄云搞混了,这又重新再说。

    敖玄云一看,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说的,不急!”

    一边哈蕾儿也道:“我记得在洗魂河边上,胡长老亲口承认在九灵大难那日,他曾去过九灵,那日的青牛使者就是胡长老,他还与光长老窃窃私语,现在你为何如此肯定地长老却是内奸呢?”

    灵山圣女也看着敖玄云,也想知道,因为他们三人都是同时知道这个信息,可敖玄云却得出相反的结论,而当时在场的月神也已去追光长老,以月神的睿智和淡定,怕是不会判断错的,如果敖玄云与月神两人就同一件事作出判断,那大部分人都会相信月神,而不会相信敖玄云。

    敖玄云看着红凤道:“你们去的时候,地长老一定装作伤得很重,卧床不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这才骗得月神心生怜悯,判断错误的,也不能怪禅儿,她生性如此,总是慈悲心肠,最见不得老弱病残之类。”

    红凤瞪着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回想当天确是如此,可却是对着敖玄云吼道:“地长老本就被光长老打伤,你为何说他是装呢,我当时也在场,地长老那种受伤后虚弱的样子,可不像是装出来的,你没亲眼所见,可别乱冤枉人,九灵镇可不是人人像一那样,会装死欺负哈姐姐的!”

    敖玄云一看红凤又急得眼中带泪,似乎委屈的人是她一样,而哈蕾儿却略带微怒,看着敖玄云,红凤所说的那声比试,看来她以为是敖玄云跟红凤讲的,一个姑娘被一个男孩抱着朋腿摔倒,却实是难以启齿之事,可偏偏红凤竟然这时提起,这让她也有些不快,敖玄云脸上带着笑,十分歉意的看了看哈蕾儿,哈蕾儿却不想理她。

    敖玄云只能反而委屈的说道:“算是我猜错了,地长老确实受伤,这也是有可能的,可,可我却不是装死,那次我是用了点小计谋,小计谋,有些下作,对不起呀蕾儿!”

    敖玄云如此一说,哈蕾儿却不好意思生气了,毕竟那只是一场小比试,虽然这过了几个月了敖玄云才道歉,可毕竟此时敖玄云身份已经不一样了。

    哈蕾儿笑了笑道:“我才不会和你计较呢,你快说你的分析吧,或许会有些道理,圣女姐姐也在等你再说呢!”

    灵山圣女只是微微一笑,她看着刚才三人的表情,却是十分有趣,自是她一个人难得有的,虽然这里面多少含着一些男女情愫,可却让她更多觉得真实的感觉,特别是敖玄云在面对红凤与哈蕾儿的情绪变化,实在是让她觉得很可受。

    敖玄云看了看灵山圣女,一副“让你见笑了”的表情,又接着道:“我想这事也就地长老一个人知道,所以他会把这件事说得滴水不漏,说是他看见光长老把弄聚魂珠,并且他还看见有青牛来,而他却责问光长老,光长老才趁他不注意打伤了他的,然后有人,对小敖丁看见他受伤,才救了他,是不是红凤?”

    红凤十分疑惑的点了点头,竟然把自己未经历的事,说得跟真的一样,跟地长老讲此事的情形竟是十分吻和,现在她却是对敖玄云十分佩服,刚才还急的通红的脸,现在竟褪成一抹抹害羞之色。

    “纵然如此,你又为何判断这内奸是地长老而不是其它人呢?”

    灵山圣女看着敖玄云问道,哈蕾儿与红凤也都点头认可灵山圣女此问。

    敖玄云一笑道:“光长老的魂术应该要强于地长老,并且他若手上有聚魂珠,自然不会只打伤地长老,定会吸了他的魂魄,自也不会留下一个人证在九灵,并且若是光长老要逃,并不需要让地长老知道,他可以有许多理由走出九灵,况且那几日金牛镇三大长老家都突生变故,你们也知道这些人生性自私,又怎么可能会在乎九灵镇一个长老的死活呢,还送青牛去九灵,如此荒唐之事,也只有地长老想得出。”

    大家一听,竟是十分合情合理,敖玄云的分析不仅符合当时的情况,更符合金牛镇那三大家族魂师的自私性格,除了三大长老与胡天明,何怜花还有临顾随雨,这几人与九幽秘使勾结,其它人跟本不知道九灵镇的内奸,而这几人相断被吞噬,又怎么会有人去通风报讯。

    敖玄云再接着道:“通风报讯之人必是那红衣护法,只有他得以逃脱,并且他为保全九灵镇内奸的秘密,所以才会如此。”

    看来经敖玄云这么一分析,这个事情竟是如此简单。

    “那你怎么确定地长老现在已经逃离九灵镇了?”

    哈蕾儿还是有点怀疑敖玄云如此武断的判断。

    敖玄云一听笑看着哈蕾儿道:“青面其实就是原苍茫大地的巨龙之魂,和红凤一样,是苍茫大地最早的生灵,青面为人却不像月神,他铁面无私,看似不细心,可他却不会被地长老的受伤所迷惑,必然会找寻光长老的尸身,而地长老显然知道青面的为人,所以青面一出,这地长老必然逃走,若不然以青面的脾气,定不会轻饶这地长老,所以地长老只有出逃一条路可走。”

    如此一说连红凤也松了一口气,青面此人她当然再熟悉不过的了,敖玄云不仅分析的准确,而且看人论事竟也是十非透彻,就连灵山圣女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敖玄云看着灵山圣女道:“圣女师傅,你说我分析的可有道理!”

    灵山圣女一听,悠悠道:“九灵守护果然不是一般聪明,人未至而知千里外之事,竟然比禅儿还精明十分,了不起,只是苦了禅儿,又不能施魂术去追,那样子太快,反而找不到人,若是如普通人灵一般去往横南山脉,那群山连绵千里,爬山涉水,却不知会不会有人心疼!”

    哈蕾儿一听也道:“是呀,玄云,要不就让你与红凤与一趟横南山脉,告诉月神姐姐此事,免得她白受此罪。”

    红凤在一旁也点着头,看来二人都十分赞同灵山圣女的话,红凤却十分感激的看着灵山圣女。

    敖玄伸了个懒腰着:“不去不去,我还要去双灵镇看水无双呢,她可是与禅儿齐名的美女!”

    红凤一听,“啪”的一把掌打在敖玄云脸上,却是让三人大吃一惊,继而看着敖玄云十分无辜的样子,脸上瞬间出现红凤的五个指印,竟是低头闷笑,竟然一点也不同情敖玄云,毕竟他竟然当着三个美女的面说要去见另外的美女,这是犯了女人间的大忌,所以说敖玄云这一巴掌竟然是白白挨得,若不是红凤冲在前头打他一巴掌,怕是哈蕾儿与灵山圣女过后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这让敖玄云十分难堪。

    敖玄云十分憋屈的轻轻挥挥手道:“凤凰鸟,月神姐姐临行前可是要你听我安排,你如此冲动,可要不得,这月神姐姐如此聪明通透,只是一时因心软而上当,若我猜得不差,不消半日她必会理清此事的来龙去脉,自然知道已没有什么光长老可追,更也会施展魂术了,自然不会像圣女师傅说得那般自讨苦吃的!”

    敖玄云此时说出,倒是十分有见地,大家都知道月神平时做事,却是十分谨慎,并且对事理分析也是通透无比,在金牛镇敖玄云不在期间,自是指挥淡定,一点都不着急,也一点也不慌乱,刚才的分析纵是哈蕾儿稍微细想却也能发现其中的不妥之处,何况于灵山圣女还有月神了,看来敖玄云这一巴掌竟是白挨了!

    红凤一听,不好意思的看着敖玄云脸上尚未散开的五个指印,十分心疼的问道:“刚才没打疼你吧,说话吞㖔吐吐的,还提什么水无双,我看你是双灵镇也别去了,咱们直接去十二城,免得你总是掂记着人家的美色,一点也没有九灵守护的形像!”

    红凤想了想却道:“临行前月神还说,你应该是受了极重的伤所以才匆忙离开金牛镇的,看来月神对你却也是十分了解,而你对月神姐姐也看得透,那你说月神会不会来双灵镇找我们?”

    红凤说完却已是眼泪巴巴的,看来还是有些后悔刚才冲动打了敖玄云。

    “月神会不会来双灵镇,我却不可轻言,若我猜得不错,她既不会回九灵镇,也不会来双灵镇,自会还去横南山脉与敖丙一行汇和,查清另一个黑衣人!”

    敖玄云把这话一说,自己都感觉轻松了许多,脸上的火辣的感觉也没有了,可却多了点忧虑,那横南山脉他是没去过,他想着月神那双小脚走在那布满荆棘的路上,可是要受些苦,只希望月神能早点想通此事,也少吃一些苦,而九灵镇却才是他最大的忧虑,他真的不敢保证那万千亡灵能顺利入得九幽,若是那红衣护法去了九灵镇,必然不会空手而回,红认护法在金牛镇受伤,自需吞噬灵魂来补充,这让他心里竟生出了杀戮之意。

    敖玄云一看灵山圣女道:“得圣女姐姐这几日的照顾,我这点小伤,也算好得七七八八,已经不碍事了,明日我们就去双灵镇!”

    红凤一惊道:“什么,你还要去双灵镇,难不成不见一见那个水无双,你是不死心呀!”

    哈蕾儿此时是知道敖玄云为何定要去双灵镇,因为若是不解开九幽与境地勾结的事,只怕他是不会就此罢手,而金牛镇逃走的黑衣人中一个就是双灵镇人,所以这才一定要去,而灵山圣女自也知道敖玄云的脾气,只是任由这红凤责问,却也想听听敖玄云怎么解释。

    敖玄云一听乐道:“凤凰鸟,你这么怕我去会会这水无双,难不成是喜欢上我了!”

    红凤一听,红着脸气鼓鼓的不说话,这样子确是十分可爱,却让灵山圣女眉头大皱,十分吃醋的样子。

    敖玄云接着道:“我们离金牛镇既已约定,自然是在双灵镇汇和,而双灵镇还有一个与九幽勾结的黑衣人,自也得查清楚,月神想必自是去横南山脉与敖丙一行人共查那边的双灵魂术,这个自不必担心,只是我们在此已耽搁了几日,并且幸得圣女师傅医治,自也得跟主人道完别再走!可是受此大恩,却不知圣女师傅姓甚名谁,连个真容都没见上,实在可惜!”

    敖玄云看着灵山圣女,而灵山圣女则有些恼怒的样子,可蒙着脸却不知其是何种表情,而眼睛里却是有些不舍,可又无可奈何的眼神与敖玄云对视。

    灵山圣女却站起身来淡淡道;“你应该知道此山就有通往双灵镇之路,自是随时可走,我也应该离开此地,出去散散心了,至于见与不见你又何必执着于此!”

    哈蕾儿也有些不舍,却是对灵山圣女,毕竟这几日一直跟灵山圣女学习灵体医术,算起来相处十分融洽,也有些感情,看着灵山圣女道:“圣女姐姐,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哈蕾儿说完竟是看着敖玄云,意思很明显,是要敖玄云亲口邀灵山圣女一起去双灵镇。

    敖玄云当然知道哈蕾儿意思,却也嘻笑着道:“要不圣女师傅,我们一起去双灵镇玩几日,你看你还没有传我真正的魂术,若是他日再遇到星灵之魂,怕又是经脉尽断,五脏受损,若是寻不到那幻化云兰,怕是会命丧境地,或者你也传我一本什么魂术秘决!”

    灵山圣女一听暗自笑道:“刚才我已传你化魄的魂术,并已在你灵体之内注入灵气,纵是五马分尸都无事了,你又何必如此说呢,只是若是有缘,自会见面,若是无缘,见与不见,又有何意思,只是临行前劝你一句,勿要贪心太重,这境地里可不是只有月神和水无双两位美貌女子,还有这里的两位妹妹,若是如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怕日后你难以割舍,至于魂术,此山之灵都已告知于你,只需你寻得你苍茫灵体的九块碎片,自然能恢复一些魂术,还会怕这境地的星灵吗?”

    说完竟是站起身来,看了看敖玄云道:“刚才不是让你去做衣服吗?怎么现在还没做好,还是这副模样,也罢,我这里正好有一件已化好的衣服,就当是留给你的礼物吧!”

    灵山圣女说完,随手一挥,一股灵气散出,竟在桌上化出一件光鲜的男装来。

    敖玄云知道她要走了,眼中有一种莫名的不舍,却不知是为何。

    只见灵山圣女悠悠走出小楼边走边念道:“昨日黄花今日鲜,去岁归燕换新颜,分离只是情不尽,他朝有缘自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