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记忆之黑洞星空全文阅读 第15分节

第一百四十一章通缉要犯

    第一百四十一章通缉要犯

    月神再看边上的通告,上面写着前日三人来狮山镇,盗取了狮山镇的灵宝狮心灵魄,要全镇之人见者捉拿,重赏三万魂币,凡进去狮山镇者必须接受搜身检查。

    月神淡淡一笑,心想这敖丙却也不是省油的灯,比之敖玄云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才来狮山镇就弄出如此大的动静,这三万魂币对大富人家来说,可能不算多,可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纵是对普通魂师一级,也是极具诱惑,这魂币需以魂力灌入,只有在十二城才能铸成,三万魂币普通魂师把全部魂力注入,也炼不成这么多,若是把这些魂币融了,魂师自可提取其中的魂力,这却是相当于吞噬一个魂师的魂力,所以如此大的悬赏,看来他三人是遇到了麻烦。

    可月神再一回想,却是一笑,如此说来,三人现在定是安然无恙,若不然这狮山镇的城主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只是她却想不通敖丙三人盗取别人的狮心灵魄做什么?

    再一回想,却又觉得这里边有什么不对,敖丙三人受敖玄云委派,本是来这横南山脉寻乾坤散人与非鱼的,可这上面却只说这三人盗灵,却未提及乾坤散人与非鱼,月神心里却是有些担忧,若是有乾坤散人在,当然会无所顾忌,乾坤散人行走境地多年,至少也认识不少这境地有头脸之人,并且乾坤散人善于卜卦,虽不能定人生死,至少也能测得个喜迎,断然不会让这三人来此盗宝。

    这些村民却一直在议论着,有人说:“这三人定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狮山镇这种地方都敢来盗窃,并且还是盗取这狮山镇的至宝。”

    “不可瞎说,这三人敢来狮山盗宝,必是来者不善,你看他们也都是魂师,这魂师一级魂力如何,自是无人晓!”

    “魂师又如何,这狮山镇城主可不是好惹的,把城主给惹急了,化身为人面狮,那这三人怕是连城主牙缝都不够塞!”

    “那为什么还要通缉这三人,难道城要想抓住他们,却还是抓不住,这说明这城主却也拿他们没有办法,这可是三万魂币,我这一辈子可是赚不到这么多魂币的!”

    “可别乱说了,快走吧,若不然让这守卫知道了,还以为你与这三人有勾结呢”

    一个中年妇女拉着刚才说话的男子,赶紧从月神身边走过,看来这三万魂币在他们心里确是一种诱惑,可这种诱惑却不是一般凡灵能得到的。

    月神细看敖丙三人,整个外貌却是没什么变化,可却从衣着来看,似乎与临随雪、临随风都还是穿着那在金牛镇的衣服,心里很是奇怪,虽然敖丙一直大大咧咧的,可临随风与临随雪却要稳重得多,纵是他们起了贪欲,来盗此宝,至少会蒙个面,不让人看到他们的真识面目,而这画像却是十分形像,敖丙依旧是一副威武不凡,而临随风却是儒雅公子,临随雪则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让人一看就不可与强盗匪徒联系起来,画像之人若是凭猜测,又如何能把三人画得如此真实,而且衣服尚是金牛镇所穿呢,这里面却实是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况且这狮心魂灵魄她也有所耳闻,狮心灵魄就是这具躺着的狂狮当年逝去之时留下的,相传若是吞噬此灵魄自可修得如这巨大狂狮一般的身躯,以这狂狮之躯来看,纵是非鱼化身大鹏,在它的面前却也只如麻雀一般大小,这样的身躯,自是可横行这境地了。

    可是狮心灵魄却一直是狮山镇的至宝,自这狂狮死后,在境地里却也从来也未曾出现过人面狂狮,它应该还藏在这狮山镇的某个地方,若是如此,敖丙他们又如何能够盗得呢,月神想至此却是一笑,再多的疑问不若去亲自探查,才会有真正的结果,只是但愿敖丙三人不要这么快被抓到。

    回身之时,却不想差点踩着一个白衣女子,此女子却是手提一马鞭,正在仔细看着这通缉之画,脸上亦是阴情不定。

    月神轻轻道:“姑娘,抱歉,差点踩到你了!”

    那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十分甜美,看了看月神礼貌的回道:“没关系,这人多却也难免,姑娘不必在意!”

    月神见此女子衣着与其它姑不一样,便微笑着问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那白衣女子一听,脸上一惊道:“不是,我是外地人,姑娘再见!”

    白衣女子说完,自是转身就走,向城外走去。

    月神笑看背影,再回看城门之人,人已少了很多,于是回到进口之处,依次排着队,幸得进去却是容易,出门的人却搜得更仔细些,想来这狮山镇的主人也是不怕来人,只怕逃走之人。

    月神顺利进入这狮山镇内,这里却也跟其它镇一般,只是这里辰光却有些不足,那数条狮骨挡住了一部分辰光,每隔百丈就有一道巨大的影子,而这些镇上的楼房却也跟这狮骨相配,每一道影子就有一条横的街道,而中间纵向,却只有三条街道,两边各一条,中间一条相对最宽的,整个镇里面皆是木质小楼,远远望去,可以望最端头的一座高大的木楼连房,比普通民房至少要高几倍,十分高大威武,看样子应该是此镇城主的地方。

    小镇除了普通的居民外,酒楼、食肆、魂具交易、灵体医馆一应俱有,看样子十分繁华,却已没有了进出时的那种紧张感,时不时街上尚有一队队手持长枪的护卫在巡逻,而往来的人群却都远远避开,一旦走开后,自然又是嘻笑自如,而那些小铺自然也是大声的吆喝,对着街上的行人十分讨好,这普通凡灵的生活,自是十有九同,并非有什么特殊之异,而月神身着朴素,却也与这一众村姑还有行人无异,而街上却也有一些光着膀子的乡下村民,还有穿着得体的富家小姐,大家似乎都泾渭分明,各行其道。

    月神赶了很长的路,此时却是有些饿了,虽然身具星灵之魂,可这灵体可却还需进食,光靠魂力来支撑,却是十分疲惫,而中间那一道狂狮翅骨影下,却有一处食肆,此时辰光斜射,那里已布满了红灯,三层小楼,红红火火,整个小楼看起来十分热闹,在镇里却也格外显眼。

    月神走进小楼,看那楼内已是人满为患,那站台的小二已一脸堆笑的迎了上来,问道:“姑娘,你这是来用餐,还是换食呀?”

    月神一身村姑的衣服,虽然气质不凡,可却显现不出有钱人的那种架式,所以小二却也是问得有些奇怪,月神一笑道:“小二哥,我是来用食的!”

    小二一听,脸上带着讥讽,看看月神的模样,自是十分小瞧,却还是挂着笑道:“看姑娘的模样,长得确实水灵,可却也只是一个村姑,我们这是全镇最好的食肆,一般只招待有钱人家的公子,不知姑娘可付得起魂币?”

    月神一听,楞了一下,伸手在身上一摸,心里直范嘀咕,自己从来回境地也未曾使用过魂币,也不曾来这种地方用过饭,身上更没有值钱的东西,行走境地,却是一点经验也没有,脸上一阵泛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来之时却没带魂币,不知小二哥看看我这篮里的东西可否换一顿饭吃!”

    月神微笑着把篮子提起,小二一看这篮子里尽是一些农村里常见之物,并且那些灵草,对他来说自也没认识,确实值不了什么钱,只是看着月神容颜清秀,说话温柔顺耳,兼之说话都带笑容,这让小二心里纵是瞧不起,却也有些不舍,十分为难的说道:“姑娘,我看天色已晚,你这东西确也不值一个魂币,看你的样子也是乡下之人,没来过这城镇,可也不能饿着,我给你两个馒头,你自己在外面吃吧,这里都是有钱人来的地方,我也只是跑堂的下人,你等等!”

    说完竟然不理月神准备回后厨给月神拿两个馒头,却不想只听身后一个男子说道:“等等,这位姑娘这篮子里的东西不值一个魂币,你这奴才却也是看走了眼,我出一百个魂币,让这位姑娘进三楼雅间用餐!”

    小二一回转身,一脸带笑道;“原来是山公子,怨小子眼拙,有山公子在,我还那敢收魂币,还请这位姑娘请跟我到三楼去!”

    小二躬身相迎,样子十分恭敬。

    而月神身后自是走来一位风度翩翩的青年男了,只见此男子玉面霞冠,头上扎一个发髻,两条青绸披肩,一身紫衣,外披一件淡蓝色纱衣,手上却是拿着一把白色的骨扇,身形俊俏,声音十分有穿透性,听之直入心菲,而举止得体,温文尔雅,让人一看就十分有好感,月神却也不好推辞,那男子双手一揖,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向楼上一伸手,说了个“请”,十分有礼貌。

    月神心想,这境地之人却也是知书达礼,虽然在这与兽同居的地方,却还能如此有礼,自己却也却之不恭,淡淡一笑,跟随小二哥来到三楼。

第一百四十二章身陷囹圄

    第一百四十二章身陷囹圄

    三楼上自然是大富人家才能来得起的,里面却已有两男两女,而主桌之位的两个位置却是空的,月神来到门前,那男子伸手一掀帘子,让月神进去,其它人都站了起来,十分礼貌,同时也显示了男子身份的尊贵。

    月神自然只得先坐下再说,那男子却坐在她的身边,对着那先来的四位说道:“这位姑娘是我的客人,大家坐!”

    男子本想介绍月神,可不知月神名字,所以说了半句,却是对着月神一笑。

    月神回之一笑道:“小女子露凝,本是这镇外三里绿柳村的之人,来此卖点家中的农产,只想在这换口饭吃,难登此大雅之堂,扰了几位公子小姐雅兴!”

    月神说完站起身来,提前篮子想出去,却不想男子急道:“姑娘慢走,刚才我与小二已经说了,用一百魂币买姑娘篮中之物,姑娘可否赏光陪在下小聚片刻?”

    月神虽然不习惯用魂币,也不知魂币如何使用,更不知它普通之物的价值,可刚才听小二哥讲的,她的篮内之物,怕连个馒头也换不到,岂能值一百魂币,可她看这位男子,仪表不凡,不像是坏人,再者敖丙一行人被通靠缉拿,却是需要与这狮山镇人了解,若是认识几位,怕会有帮助,月神想至此自是坦然道:“承公子厚爱,小女自知此篮之物不值一文,既然来了,自也不好让公子失了面子,却不知公子既然在宴客,小女子却不便打扰。”

    那男子随即回道:“无防,既是我狮山镇之人,自可入宴,想我这几位朋友也不会有所怪罪,还请姑娘坐下再说!”

    月神只得再次坐下,对面的两位男了与女子都点头示意,月神一看另两位男子却也仪表堂堂,与身边的男子却也不失下风,那两女子略施粉黛,自也出落得娇艳十分。

    “露凝姑娘,生得可是十分秀丽,我在狮山镇这么长时间可还是第一次见,能入山兄法眼,可是狮山无二呀!”

    对面一男子看了看月神却是眼中放光一般,看了看月神身边男子,对着月神嘻笑着道。

    身边男子轻轻一笑,看着月神道:“露凝姑娘,我姓山,名中意,是这狮山镇人,刚才这位是马兄,名大华,这位姑娘叫花姿,那位是刘兄,名明在,他身边的姑娘叫弄月,四位可都是这狮山镇有名的大富之家的公子小姐!”

    月神起身轻轻一揖道:“几位公子小姐,有礼了!”

    月神虽然身穿着农家衣服,却生得如出水芙蓉,清秀端庄,自己却并不是知道别人如何看待于她,而刚才马大华所说,虽也是实话,可月神只当是看在山公子的面上的奉承之语,看弄玉、花姿那两位姑娘却是看着月神,听马大华如此一说竟有些醋意,月神自知这境地女子,难逃金牛镇何夫人那般心思,自也不作它想,任她去妒。

    月神观此四人,皆神色暗敛,看样子都是魂师一级,而身边的这位山中意公子,自是其中的佼佼者,魂力自也十分深厚,可她却无惧意,虽然初次来狮山镇,但有备无患,以她的魂力自是能够应付,况且这境地之人并非都如金牛镇之人那样贪懒,自己在窘迫之时,得山中意邀她而来,也算是解了一时之难,心想山中意邀她或许也是大富人家公子的炫富之举,不会有太多恶意,可心里还是做好的准备,时刻防备着。

    菜已上齐,一桌上都是野味,可月神却是看得头疼,有兔子肉,她不喜欢,有鸟肉她更不喜欢,野猪肉尚可,幸好却也有几样野菜,让月神可以下口。

    屋里走进一个婢女,手提一壶酒,正在给各人上酒,临至月神之时,月神微微一笑道:“我不会饮酒,还请见谅!”

    山中意一看,却示意倒了杯茶与月神,而那马大华却嚷道:“露凝姑娘,来了镇上,当然得饮上几杯,这样才能尽兴,若不然山公子可是会不高兴的!”

    “小女子不会饮酒,还望各位海涵!”

    月神却是饮一口茶,淡淡回道。

    山中意一看说道:“马公子,露凝姑娘不喜饮酒,自当别论,不可强求!”

    山中意语气中却是带点威严,那马大华本想给月神斟酒,如此一听自是一笑道:“不饮最好,最好!”

    山中意伸手指着桌上的菜对着月神说道:“露凝姑娘,还请尝尝这镇上名厨的野味,虽不一定如姑娘口味,自也算狮山镇的一绝!”

    月神不便别了山中意的好意,自是夹了一点绿菜放在嘴中细嚼,味道确实可口,点头回谢!

    那边的男子刘明在却不解的问道:“山兄,为何如此说,露凝姑娘可也是狮山镇之人,我们狮山镇群山连绵,喜食野味,我看露凝姑娘却也非没见过世面之人,绿柳村自也有猎户,应该也吃过野味吧!”

    他身边的弄玉却抢着道:“乡下之下,没吃过也十分正常,刘公子何出此言!”

    语气里却是十分的鄙视,而她却是最羡慕月神之容的人,对几位男人都对月神吸引,开始燃起了嫉妒之火。

    山中意却是一笑道:“露凝姑娘是狮山镇人,实在意外,只是以露凝姑娘之花容月貌,怕是在这境地也难寻其二,不知九灵镇的月神与双灵镇的水无双能否与姑娘一比!”

    山中意却不直接回答刘明在的话,也不理那弄玉的轻谬之语,到是对月神的美冒开始品评起来,看来这富家公子的习性却也一般无二。

    月神却是一怔,知道山中意开始怀疑自己身份,却并未确定,只是嫣然一笑道:“公子抬举了,我一个乡下女子,却也没听说过什么九灵月神,还有那双灵镇的水无双,她们应该是真正的美女吧,而我只是一介村姑,不足道也,若论美貌,弄玉与花姿两位姑娘却是生得娇艳无比,让人羡慕!”

    弄玉与花姿一听,自是搔首弄姿,十分受用,而马大华与刘明在却是默默含笑,不作评价。

    山中意一听自是一笑,举起杯子道:“月神与双灵镇水姑娘我们是无缘一见,却也不知传说是否如实,不过得见露凝姑娘却是十分有幸,大家为露凝姑娘共饮一杯!”

    刘公子与马大华到是痛快,花姿却也是善于观人察面,也举起杯子,那弄玉却有些扭捏迟迟未举杯,看来虽然月神有意消除两位姑娘的妒意,而山中意却一点也不认可,山中意见弄玉如此,只是轻轻一哼,带着点责备之色看着那弄玉,弄玉自也十分不情愿的举起杯子,而月神则以茶代酒,以表谢意。

    月神却也知道这几人中,以山中意马首是瞻,看来这个山中意却也是这狮山镇有头脸之人,非富即贵。

    马大华喝完,自是十分写意,一脸通红的看着月神问道:“露凝姑娘既是初来这狮山镇,自是对狮山镇不熟,需有人带路,这狮山镇虽然一向治安不错,可若是不熟,自也会迷失了路径,况且现在这天色已晚,随便乱出入,怕是会招来那些宵小之徒的掂记,我看也只能有劳山兄了!”

    山中意脸带微笑道:“有劳马兄能为露凝姑娘考虑,体贴入微,这当应征询露凝姑娘的心意,若是露凝姑娘不愿意,我们自也随露凝姑娘,不可强求,若不然我们便也成了那宵小这辈,有失礼仪,却不知露凝姑娘意下如何,若说在狮山镇里,山某自是还算个人物,当可帮姑娘办些杂事。”

    这山中意却也不谦虚,而月神也不想违人好意,兼之此次来狮山镇本就有事需办,先不说找寻那与九幽勾结的双灵魂师,现在如今敖丙三人被通辑也是应急之事,可脸却不变色淡淡的回道:“能得几位公子小姐帮忙,露凝十分感谢,本自应回村,父母尚在等我,可这天色已晚,况且在我入城之时,在城外看到张帖的布告,自是也十分震惊,出门之时父母自是有交待,可未曾想这城镇内竟然有了盗匪,却是让人心生惧意。”

    月神想着可从这些人中探点信息,自是显得十分害怕的样子。

    山中意一听却是十分安慰的说道:“露凝姑娘却不用如此担心,小小三个窃贼在这狮山城可难逃我大兄的罗网,再说了听大兄讲,这三个小毛贼也只有两个是魂师,并且都是水灵魂师,另外一个只是修魂者罢了,如此不济,却也敢来这里行窃,自是不自量力!”

    山中意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显得十分自信,而那四人见状赶紧向山中意敬酒,看来此人必与城主有莫大关联,这四人才如此抬举,而从他口中所说,此三人定是敖丙与临随风、随雪无疑,月神自也放心,毕竟那榜还在悬着,就说明三人现在还是安全的,只是不知三人何故不查找乾坤散人与非鱼,也不过问双灵魂师之事,却干起这偷盗的事来,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月神待几人喝完,脸带羡慕之色看着山中意问道:“听山大哥如此一说,小妹自是放心,却不知山大哥大兄为何人,竟然如此消息灵通,竟把盗贼打探得清清楚楚?”

    这边马大华却是声音提高八度代替山中意回道:“山兄世家为我狮山镇城主之家,他的大兄当然是我们这狮山镇的城主山中堂了,姑娘难道从来也未曾听过吗?”

    如此一说,那两个女子却是更加不屑,而山中意则十分自得的把弄着酒杯,看来对马大华替他回答十分满意。

    月神一听,到是一惊,却不是故意作之,看着山中意十分敬佩的回道:“原来是狮城城主家弟,我一个农家女子实在眼拙,竟然不知山大哥如此家世,实在抱歉得老呀!”

    “那你觉得抱歉,还不敬山大哥一杯,竟在这装清纯!”

    对面的弄玉一脸鄙视的看着月神,竟是有些指令般对着月神说道。

    月神却也不愿惹这狮城城主一家,自是站了起来,端起茶杯向山中意敬道:“露凝以茶代酒敬山大哥!”

    一边弄玉也站了起来,正好挡住月神,可山中意却也站了起来,向那弄玉使了个眼色道:“弄玉,不可强求露凝姑娘,我们山中纵是这城主世家,却也不可欺负狮山镇任一村民,镇民,大家都是一家之亲。”

    山中意说完端起把弄的酒杯与月神的茶杯一碰,月神轻泯一口,茶似已凉,略带苦涩,却也只得小心慢咽。

    山中意见状,十分开心,坐下后即刻为月神夹了些野菜在碗里,显是对月神大加赞赏。

    马大华一脸贪像,却是看着山中意再看月神低头之姿,一脸淫笑,而那弄玉与花姿却是醋意大发,脸带怒意,却不敢发出,只得憋在脸上,有些气鼓鼓的,本来还算有点姿色,可如此一来,却是尽显丑态,所以说女人却不可太多妒意,这样会慢慢的变得丑的,越是变丑了可就越是妒意难消,却也更加让人难以喜欢了。

    那边的刘明刘公子却是一脸忧色,看着月神轻轻感叹,似乎像是失去一块至宝一般。

    月神自也不便逆了这主人之意,夹了几片菜叶放在嘴中轻嚼,刚才来时有些饥饿,现在吃了些野菜和一碗杂粮,却反觉得整个身子愈加疲惫,头似有些昏沉,抬头再望时,眼中却已渐渐模糊,心里留的一片空白,知道千防万防,却还是把这几人看得纯善了,竟然不知不觉中中了**,想施展魂力,却已是来不及了,只得把头轻轻垂在桌缘,慢慢的却已如入睡一般,没了感应。

    山中意看着月神低垂着头,半趴在桌上,一脸笑意,举起杯子对着马大华与刘明说道:“马兄,刘兄一起饮了此杯,小弟就告辞了,不陪两位欢喜了!”

    那弄玉与花姿见月神如此,自是心知肚明,一脸坏笑的看着山中意,而那弄意则十分讨好的问道:“山公子,刚才我这一激,你可怎么谢我!”

    山中意轻轻一笑道:“日后自会让你满意!”

    原来这两人却是真知山中意的本色,刚才那样妒意大发,也只是配合山中意在演戏,所以这个时候才邀起功来。

    山中意说完轻拍外面,那小二自是已卷起门帘,山中意扶起月神,脸上带笑,自个走出房门,只余那马大华与刘明两人摇头恍脑,就像看着一块肉落在别人嘴里,那种可惜和不舍的表情尽显脸上。

    而花姿弄玉此时却是兴起,举起杯子,趴在两人怀中,互敬起酒来,看起来少了一个比她们漂亮的女子,纵然这个女子立时丧命,对她们来说,既不会惜,反到是一件开心之事,刚才一直正襟危坐,现在却是原形毕露,脸带飞霞,****,那里还有大家小姐的风江范,只可怜月神竟然还把他们当作知书达礼知人,而月神自认如此不小心,自也防不住这人面之兽心之举,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兽心难测,却不知又要遭何劫难?

第一百四十三章山中秋韵

    第一百四十三章山中秋韵

    狮山城城堡正好在这主街端头,大门正对着整条大街,站在这门楼之上就可看到整个狮山城全城之貌,那怕有一只燕子飞过,却也逃不过守卫的眼睛。

    山中意意气风发,在街上走着,他喜欢在街上走,而不需要掩饰,山家是狮山镇城主世家,他喜欢这些镇民向他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享受别人对他的评价,无论好的还是坏的,都足以说明他身份的不凡。他今日心情异常好,走起路来竟也十分轻松,不时的与街认的那些街坊打着招呼,一副十分受人拥戴的样子,他身后的仆人却抬着一顶轿子,如此一看,轿中之人定然尊贵无比,却正是月神无疑,只是月神此时心智全失宛若嗜睡之人,斜躺在轿中,自然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处,更无尊享的感觉,只有一点空明,那就是自己已身陷囹圄。

    而那千里之外的双灵镇,自又是一番不同的夜景。

    水无双吃过饭后,自是有公事要办,就不陪敖玄云,白欢却仅邀哈蕾儿与红凤两人去逛街,却只独留敖玄云一人,敖玄云在酒楼小憩了一会儿,却已是辰光西落,只得独自下了这酒楼,随着湖边漫无目的的游走,一边欣赏湖光山色一边在捉摸着如何破这盗灵之案。

    却不知不觉的走到一处观景台前,这里是整个湖的北边,一条清溪弯弯流来,而正前面却是一条白练,从半山之崖喷出,倒挂在山崖边上,小溪水流入湖内,鱼儿却是争流而上,平台正好筑于水流入口之上,两侧柳绿花红,却正好了把这平台上缘掩住,站在平台之上,可以看着霞光倒映,山色入湖,苍穹白雪,尽数在水中漂荡,而微风一吹却是湖波千鳞,闪着金光,甚是好看。

    敖玄云此时不作他想,既有如此地方,当要好好欣赏,心情顿时开朗许多。刚走上平台,却见一个穿着淡蓝色粗布衣裳的男子正悠然的坐在台角,手中抱着一块画布,正在对着这一湖秋景,半山悬壁,还有那一条白练,三面晚霞作画,十分投入,竟然也不理这上上下下的来人,自顾自赏,自画自书,十分写意自然。

    敖玄云轻轻走了过去,手扶那平台木栏,低头垂视,只见那白色的布笺之上已画满美景,一只黑色的碳笔在那布上正涂描着,落日余晖\湖中倒影,整个湖景山色尽收在这一方白笺之间,而且层次分明,丝丝缕缕意境不凡,只可惜在敖玄云眼中却是少了些色彩,整个画布十分清淡,有如蒙着一层轻烟,把这霞光红花,还有那一抹斜阳画得十分低调,略显清凉。

    这粗衣少年捉笔凝思,却扭头回视敖玄云,见敖玄云身姿俊俏,一头黑发,青衣薄衫,正扶着木栏端视着自己的画布,却是焉然一笑道:“公子也有如此雅兴,难得识我拙作,正让人灵窍一开,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敖玄云一看,这作画之人清秀端庄,却也是翩翩公子,只是这一身粗布衣服,略显寒酸,可听他的语气,却是对自己赏识有佳,虽然自己不识这画中之意,却也十分欣喜,自是满口答道:“有什么用得着小弟的,只管说来,可这画画我是不在行,只能看看!”

    敖玄云还是有自知之明,不会一觉得别人夸他就会有一种升上天的感觉,因为他曾升上天过,却很快就被打下来了,那种巨痛让他不敢再自傲。

    粗衣少年笑容灿烂的看着敖玄云道:“你看我这画栏上却是只有景,而无人欣赏,这湖景虽美,自当有识之赏之,若不然这画少了些灵气,不若请兄台往那平台角上,扶栏而立,作为画中之人,稍时我便能完成此副画作,自可送与公子!”

    敖玄云一看他指着的画布一角,却正是此处观景平台,可却空空如也,正如他所说景色虽好,却无人欣赏,这再美之景却也难达画意,敖玄云悠悠走了过去,依他所言,轻扶木栏,远望山色,微风吹拂,发带轻飘,衣裳后浮,却正是“望尽天涯路难行,一脸秋色水中云,红花弱柳风轻扶,鱼跃波兴万鳞轻!”

    粗衣少年随即轻挥画笔,在那空白的平台处,手若飞燕,运笔自如,短短几笔,已把一个玉树临风的俏公子画于布上,再融入画景,真可算得上是神乎其神。

    粗衣少年画完,十分满意的对着敖玄云轻唤道:“公子,好了,谢谢公子!”

    敖玄云快步走了过来,站在这粗衣少年身边,而粗衣少年起身递过画布,敖玄云双手接了过来,朝着这画中一看,刚才还只是景色深远,而现在加了一个自己的侧面之像,更显得这画中之意,不在画中,一切尽在这画中之人眼中,真是境如天成,境在心中一般,让敖玄云这般粗陋之人看了,都不由大加赞叹,刚才他尤自觉得少些色彩,可现在看来这色彩尽在这境中,不看尤已,一看自知。

    “这真的送给我了,这样佳作,若是卖与那些富贵之家,怕是可值百币千币,公子却是十分大方,我却有些受之有愧。”

    敖玄云看着眼前这略显廋弱的少年郞,脸上白如星光照水,眼似含露桃花,发如一抹夜色,嘴却若半片豆夹,淡红而带着几许苍白。

    粗衣少年与敖玄云并立,却是比敖玄云矮了半头,若一对兄弟般。

    粗衣少年浅浅说道:“画虽已成,境却留在心中,送与公子,又有何防,若不能识得画中意境,有此画反而污了此画,难道公子不愿接受?”

    敖玄云露出嘻笑道;“那当然愿意接受了,可我却不知公子名号,倒是有些唐突了,我叫敖玄云,可不知公子愿否与我交个朋友!”

    粗衣少年靠近敖玄云,用笔在那画角轻轻写了四字“山中秋韵”。

    敖玄云一看,乐道:“好名字,好画作,不愧画如其名,名若其画。”

    山中秋韵一听,自也是十分受用,敖玄云不仅夸他的画好,而这名字却也正如画作一般,自是如画一样意境深远。

    “公子为何来此,我在此几日揣摸,却好像是初次见公子,且眼中带着秋愁一般,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之事!”

    敖玄云听山中秋韵问起,自是一怔,自己一个来此,却被水无双留下,而哈蕾儿与红凤又与白欢去游,自然有些落寞,兼之刚才看过那盗灵悬案,心里又为那些受害的姑娘心痛不已,正思之如何拿住这偷香窃玉之人,不想脸上带着愁容,竟是被这公子看到,由此可此这山中秋韵却也算是深会自己心意,难得一知己。

    敖玄云收起画作,再次看着远方道:“人无多愁水无秋,天有星光照小楼,只奈宵小窃花蕊,留得落红水悠悠。”

    “敖公子,心怀这双灵镇受害姑娘,怜之受残,小弟十分倾佩,可在此却感叹,不可能抓到窃玉之贼的,不若我带你去这双灵镇走走,以你之能,怕也会有些收获。”

    敖玄云一听正合己意,拉起这山中秋韵的手就朝那平台上走去,边走边道:“对对对,依你之熟悉,自可当我的导游,依你之才华,定能识破那窃贼身份!”

    山中秋韵被他这样一抓,开始自是一怔,未想这敖玄云竟然如此随意,才知姓名就表现得如此亲热,让他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办法,只得跟他走下平台。

    敖玄云下了平台却是一楞道:“还是你带我走吧,我却不知去何处,你当是本地之人,自然有些线索!”

    山中秋韵有些不情不愿的从敖玄云手中轻拉出手,一提长䄂道:“我亦不是这镇上之人,只是游历至此,有些耳闻,这双灵镇小,也不必急于一时,刚才我见你看我画时,显是嫌这画作淡雅少些色彩,不若我带你去买些水彩胭脂一类,若有有闲时,再作一幅油彩之画,必没有刚才那副的清凉之感,同时顺路也可听一些镇民之说,自也当作你查案之需!”

    敖玄云一听,自是觉得有理,自己也是一时急噪,若是轻易一查就能破案,看那水无双聪慧的样子,怕也轮不到他来管这闲事了,自己定的七日,也只是随口而出,却并无凭据,七日之期确也算长不长,算短不短,若是不仔细查探,自也毫无头绪,不若依他所见,听一听这夜晚双灵镇民的村话,或许会有发现,也不得而知。

    敖玄云一手拿着画册,一手伸出,作了个请,山中秋韵自是顺着青石板,向那镇中走去。

    敖玄云刚才牵水中秋韵之手,却觉有些冰冷,当是一直在这平台上画作,秋风吹来,手感寒意,可却觉得他的手也如他的身子一般纤廋,却是十指修长,正是画作与调琴专长,故敖玄云不再唐突再拉水中秋韵之手,毕竟两个男人初次认识,就手拉手会让人看了生疑,若是换作敖丙在场,两人纵是勾腰搭背自也不会觉得难为情的。

    夜色已笼罩着整个双灵镇,天上星辰闪烁,而这双灵镇却也点着星星之火,与之相映,像是水墨之画作,一片暗夜里,那些点点的留白,在夜色之下更显飘渺。

    两人一路走着,却并未说话,而是都静静听着溪水慢流,那小溪映射着天上星光,像带着一条荧光的布带,向上延伸,而两人轻踏石板的声音,就像是为这小溪的流淌声打着节拍,奏着一曲歌谣,这身影重叠,穿梭在两侧柳影之中,时长时短,时露时隐,敖玄云跟在后面,却也是十分享受。

    前面的一些嘈杂声慢慢代替了这宁静的歌谣,而两人的身影却已慢慢并立在一起,有若两棵松树,互有长短。敖玄云此时正与山中秋韵并排而行,侧目看着身边这位粗衣的山中秋韵,竟然有月神的影子,他与月神身材相仿,只是比月神更有一种沧桑的感觉,却不像月神那么细腻而淡然。

    敖玄云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月神了,却时能与山中公子同行,自是让他想起了月神,想起月神那温柔如水之光,想起月神淡淡的温度,时近时远的柔情,还有那触及发丝的轻抚,这都让敖玄云不得不多看这身边的公子,总想在他的脸上找到那种月神熟悉的感觉,只是可惜,慢慢灯光拂面,前面的人流渐多,让敖玄云不再有此奢想。

第一百四十四章脂粉之地

    第一百四十四章脂粉之地

    二人来到一家专门卖脂粉的地方,敖玄云心里想着,自己可是从来也未曾来过这种地方,从来也没想过给任何人买过胭脂水粉,今天与这位秋韵兄弟来此,怕是又要出丑了,心里确实上有些忐忑不安。

    可看秋韵兄弟却比敖玄云大方得多,面带微笑与店内的一众艳装美女点头招呼,而敖玄云跟在后面,有如一个跟班一样,从衣着来看,他反而是一个公子,而秋韵却像一个书僮,从形态来看,敖玄云却是不折不扣的新手仆从,正好相反。

    敖玄云第一次来此,也不知这些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怎么做成,更不知道这此胭脂水如何使用,他只知道但凡爱美的女人都会来此,就连一向淡泊的月神自也不例外,每日必也会淡淡的抹上一些,这胭脂水粉对于女人来说,可以是老少皆宜,就和她们的爱美之心一样,不会随着年纪的逝去而改变,所以他却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此,他身边的女人实在太多,要了解女人必从她们喜欢的共同爱好开始。

    敖玄云虽然明为查案,来到这里却是已忘得差不多了,只想先看看这些胭脂水粉,二是想着买些送人,来双灵镇可是没带什么礼物,那水无双姐妹还有哈蕾儿与红凤,可从来也没得过他什么好处,不若买些回去,也可以做人个情,以后她们再想打自己耳刮子时,下手会轻一点。

    整个小铺面不大,却是堆满了各色的水粉,有的用小瓶子装着,有的却是用粉盒,有的自也只用纸包着,不同的样子,不同的颜色,更有不同的香味,所以走在小铺里,却已分不清什么味儿,若是要甄别不同的香味,却是需要到铺外才能分清。

    铺里有四五个姑娘带着丫头在挑选,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若是穷苦人家,怕也没有挑先的余地,再加上两人,整个小铺面看起来已是十分热闹。

    那几位姑娘穿着都十分香艳,脸上都涂着浓浓的脂粉,若是白天会让人看起来过于做作,失了青春的原色,可在这夜色之下,确实让人看了舒服些,这化妆打扮却也有些学问,并非一成不变。

    而那些姑娘却也很好奇的看着两位公子,都十分俊郎帅气,一个翩翩挺拔,一个则温文尔雅,山中秋韵看来也会为这镇上的姑娘画像,所以有些姑娘却也认识,而敖玄云则是初次见面,几个姑娘都会时不时斜眼偷看,反之对山中秋韵则是有些冷冷的态度。

    老板娘是一个中年女人,却打扮得比云宫的水无双还要娇艳,只是作为普通凡灵,中年女子再如何打扮,却也难掩岁月的风霜,脸上不笑的时候或许还看不出来,可一笑,那满脸的油脂花粉就像起了起了波浪一样,让人看了十分恶心,可她的笑却并无恶意,无论经历多少风霜,也无论这笑是否真意,可一个人如果对你笑了,至少比阴森着脸要强得多了,这让人会忘记她那脸上堆起的粉脂波浪,也会让人忘了她的年岁,笑总是美好的!

    老板娘却是不理秋韵,径直向敖玄云迎面走来,秋韵毕竟作画对水粉之类十分在行,走进店中自行仔细挑选,可敖玄云却不一样,东张西望,这一瓶看一看,那一瓶再瞄一瞄,对生意人来讲,一看就知道是生手,所以老板娘才朝他走来,或许也是看着敖玄云穿的更华丽些,而秋韵则穿得粗布衣服,敖玄云一看就是那种不会持家的富家公子,花得起钱的主子,当然配得上老板娘的笑脸相迎。

    老板娘人未至声音却响了起来道:“公子,好英俊的一位公子哥呀,头一次来,想给心爱的姑娘买些胭脂水粉,你这就来对了,我这里可是这双灵镇最好的一家,也是最全的一家,你要什么水粉都可以买到!”

    敖玄云点头哈哈,却不知如何回答,他不知道这满店堆的瓶瓶罐罐里都是什么,也不知道这姑娘家涂这胭脂水粉需要什么,更别说知道谁喜欢什么水粉了。

    敖玄云向秋韵嘟嘟嘴,示意老板娘问他,看起来他可比敖玄云在行。

    老板娘斜眼看了一眼山中秋韵道:“你说问这位山中公子呀,他是作画的,买的水粉可不跟你们买的一样,这画画跟化妆可是两回事,若是你不知道,我却是可以给你推荐推荐,我这里的水粉全都是从各色花中提炼而成,绝不掺假!”

    “老板娘,这些水粉可贵,我可没几个魂币呀!”

    敖玄云明知自己一个魂币没有,却还是装作说没有太多,以免被这老板娘可看扁了。

    “哟哈,公子呀,我从来也未曾见一个公子哥给心爱的女人买胭脂水粉还讲价钱的,看你这一身衣服,我怕整个双灵镇却也没有几人穿得起,我也从来没见过这种华贵的材质!”

    老板娘的声音是忽高忽低,眼神却是在敖玄云身上打量着,毕竟这人却还不能真只看衣装,还要看口袋里有没有货。

    敖玄云回看全身,这才想起这身衣服是青灵山灵山圣女师傅所赠,他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只知道穿在身上十分舒服,却不想这老板娘眼睛却也是十分识货。

    “村里粗布衣服,不值什么,不值什么,不过在下却有点好奇,难不成这里一般没有公子哥来买水粉的吗,老板娘是不是每次都看别人的衣服才会把好的水粉拿出来呢?”

    敖玄云实在不好意思,只得插开话语,却找着问老板娘,看似无意,却是有心。

    老板娘一听,有些不高兴的道;“我花姑的店,纵是水城主来了也是一般,你可别说这城里的公子哥,却也有十几位是这里的常客,什么东边的张公子,李公子,那边街上的王公子、马公子、任公子,反正有好多,我却也记不清,他们来都知道要送给谁,需要什么样的水粉,而你却是第一次,看你公子的样子,不是本地人,怕还是个雏鸟,是不是看上了我们这镇上的那位姑娘,只要公子说得出是那家的姑娘有这份福气,我自然会为公子挑选适合的水粉,你这个大可放心,至于贵不贵呢,这就要看公子的真心了,而这位山中公子已是第三次来了,所以我也记得,他需要什么,他自然会挑选!”

    老板娘的一席却是说得十分周全,看来她对这双灵镇的大家公子、姑娘是十分的了解,并且对来铺里的人也会特别留意。

    “敢问老板,这几日铺里有没有什么特别一点的公子来这里购买水粉?或者说是你不熟悉之人!”

    敖玄云顺着花姑的语气接着问道,而花姑一看敖玄云却冷笑着道;“特别的,你就已经够特别的了,来店里不买水粉,尽问些不相干的话,我这可不是茶楼,可以供你们这些公子哥喝茶聊天的!更不是让公子来消遣的,我这徐娘半老,也不入公子法眼,公子若是要寻春问道,可走错了地方!”

    花姑说完已转身回去,看来她是有些看出敖玄云并非想买什么水粉,却是在打听人,所以也不想参和,更没有兴趣再做他这笔生意了,不再理敖玄云,边上几个姑娘却是听了也嘻嘻笑着,本来看敖玄云一表人材,却到了胭脂店里不舍得花钱,让这一众姑娘都有些看不起,那一边的山中秋韵却是看着敖玄云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敖玄云一脸通红,正不知接下来如何打探时,却听得后面一个女人厉声说道:“花姑,这位敖公子需要的脂粉,你都给他,钱我自然会给他付,还有他问你什么,你都得老实回答,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花姑一听,和敖玄云同时转身,身后却是一脸严肃的三娘,花姑看了一眼,脸上一怔,却马上回复笑容道:“原来是三娘呀,我道是谁,就按你的办,我却也不敢为难为英俊公子,原来他是三娘的贵客,我当然得十分照顾了!”

    “他不是我的贵客中,花姑却莫乱说!”

    三娘一脸严肃的样子,像是要跟敖玄云划清界限一样,这却让花姑十分不解。

    三娘接着道:“他虽不是我的客人,可他却是城主及宫主的贵宾,还请花姑掂量掂量!”

    敖玄云看着三娘却是像看见救星一样,走了过去站在三娘身边道:“三娘,你来得正好,可是我的救星呀,你也是来给云宫主买胭脂水粉的?”

    “我的事,你不用管,赶紧买,宫主还在屋里等着你呢?”

    敖玄云一听,嘻嘻笑道:“很快很快,我正想带着秋韵去帮云宫主画水粉画呢!”

    此话却是让正在挑选的山中秋韵一愣,心里想着交友不慎,才和他算是认识,现在他却已经在帮自己安排事情了,脸上露出阴郁之色。

    “花姑,刚才他问你的,你可是还没回答完,现在难道忘了吗?”

    三娘走进店里,边说边向那几个尚在挑选水粉的姑娘恶狠狠的看了几眼,那几个姑娘自然认识三娘,知道她如此眼神必是要让她们赶紧走,几个姑娘却也识大体,纷纷丢下手中的水粉,走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顺水人情

    第一百四十五章顺水人情

    花姑看在眼中,却也是没有办法,只得悠悠道:“要说这几日却也有二位公子哥,是以前没见过的,包括现在这位山中公子和敖公子,算起来是四人吧。”

    敖玄云一听,走近两步轻声问道:“那两位与我和山中公子有何不一样的,是不是也是口袋里没钱,在这里装阔气!”

    三娘一听,这敖玄云正事不问,却还在这胡扯,可却也不敢乱发敖玄云的脾气,她是知道云宫宫主水无双,城主水无双两姐妹都对他另眼相待,自然是信任于他,这云宫宫主水无双,在夜晚一般不轻易离开云宫,可今晚却刚刚回云宫,呆不久就要上来双灵镇,说是要找敖玄云聊聊,看来连云宫宫主都对他有些依恋了,却想不到这眼前的敖玄云说话没个准似的,那里好却也说不上来,更别说城主水无双对他可是百般忍让,连自己的卧房都让了出来,如此礼遇,她是从来也未曾见过。

    花姑听敖玄云如此问来,却是仔细盯着敖玄云与山中秋韵,此时山中秋韵也站了起来,他知道敖玄云此问的玄机,若是问一般公子哥的特殊之处,对于一个老板娘来说,可能都差不多,可若是以敖玄云和自己来作个比较,那这老板娘就会找出其中不同之处,这样若说出来,敖玄云与他当然能够听得更清楚些,也能更形像的了解到那两个陌生公子的模样。

    花姑想了一会儿道;“我想起来了,那两人与山中公子还有这位敖公子一样,都不是双灵镇之人,而且他们说话很怪,出气很多,声音却低沉,一个比山中公子略高,却比山中公子胖很多,脸上时常挂着红韵,而另一个却有些不拘言笑,两人身材相当,只是比敖公子要低二寸,可他们看起来也从来不缺钱,对这些胭脂水粉可是十分在行,不像敖公子一样,生生的感觉。”

    敖玄云听完,摸着头,有些难堪,但凡能称得上“公子”的都比他有钱,若是灵山圣女不送他这件衣服,怕是也没人会称他为公子,虽然没钱,可能被称作公子,却也算是心里十分安慰,在九灵镇的时候就从来也没有人会称他为“公子”的。

    三娘与山中秋韵都不便问话,也不想打断敖玄云的思路,都在等敖玄云再问。

    敖玄云摸了摸头道:“那他们说话,你听着像不像女人一样,或者说男生女像那般?”

    花姑一听,像是真的想起什么一样道:“不错,其中一个确实有些男生女像,脸上还涂着水粉,看起来可比敖公子还要英俊,他说话语气是要委婉得多了,也十分有礼,手中还拿着一纸扇,似乎读书不少。”

    三娘与山中秋韵听花姑一说,这才同时望着敖玄云,心里也是十分佩服,敖玄云看似无意,却每次问话都心里有数,并非无的放矢,而是对事作了分析再来求证,依他来看,取双灵镇姑娘魂魄精气的,必然会对自身有影响,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他盗的目的,敖玄云是有此判断才敢在今日酒楼夸下海口,跟山中秋韵来此看似毫无目的,却是早在预谋之中,只是有一点让敖玄云出乎意料的是,这两人却不是双灵镇人,他自从知道水无双姐妹的秘密后,就对一体两性产生怀疑,可却有些让他失望。

    而从花姑所说来看,敖玄云又有些后悔,自己有意识的问她,却也有意识的回答,这有引诱之忌,与事实不一定相符,况且她处处与敖玄云对比,却处处觉得别人都比敖玄云强,就如刚才所说,一个拿纸扇的她都会认为就是读书不少,难不成卖扇子的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能人了,而自己空空两手,就是粗人,不懂礼义,究其原因,却还是因为自己身上没钱,想至此也只能苦笑一番。

    敖玄云听完,回首看了看刚才那几个走出去的姑娘,现在她们依然在街上留下影子,若有所思的问道:“花姑,他们每次来都会有些姑娘来买水粉吧!”

    “对对对,那两人嘴巴甜,说话也中听,比你讨姑娘欢心,这些姑娘家也都喜欢跟那两位公子聊天。”

    花姑说完却又自觉说错什么一样,脸上刚绽开的笑容,看着敖玄云却停了下来,那些皱纹却刚合上,却又打开来。

    敖玄云看着一脸不好意思的花姑道:“是说我吗,我一直以为自己招人喜欢,却不想花姑你却是直道人,让我现在才知道,我还以为你说山中秋韵呢!”

    说完敖玄云看着一脸怒气的山种秋韵,山中秋韵都有些后悔如此热心带他来此了,花姑拿那两人与敖玄云比较,这也是敖玄云自己要求的,可每次觉得自己吃亏了,却又每次都拿他做比较,让他成为别人的一面镜子,好像山中秋韵成了敖玄云自我安慰的一个避风巷一样,山中秋韵不想理敖玄云,扭过头去继续挑水粉,反正耳朵听就可以了,至少不用看着敖玄云那眼中带笑的表情。

    “不过话说回来,不招人喜欢却也好处,至少不会为买什么样的水粉给什么的姑娘而心烦,那花姑,你可看出他们魂力如何?”

    花姑一怔,脸上再现笑容道:“敖公子,你开玩笑了,我一个卖水粉的,那知道什么修魂之道,又怎么看得出他们魂力如何呢?”

    三娘此时却是轻咳一声道:“花姑,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他问什么,你就如实回答就是了!”

    “他们是魂师一级,魂力至少比我与三娘要高,至于这位山中公子我是看不出来,至于敖公子你魂力如何,我就更不知晓,所以也不敢乱作比较!”

    花姑十分不情愿的说完,竟是有点可怜的看着敖玄云,一个卖水粉的,当然不能什么都让人知道,就好比一个戏子,若是你脱光了身子,就没有人喜欢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你,若是你穿着戏服,若隐若现,带着那几许神秘之感,那就另当别论了。

    敖玄云一看乐道:“我都能看出你的魂力在我之上,你却看不出我来,实在上抬举了,不过既然比这三娘还要高,我看这却是一个问题了,至于山中公子呢,他也只是一个画师,用不着什么魂力,你看不出他来,就如同看不出我来一样”

    敖玄云若有所思,却看着对面的山中秋韵也一脸恼怒,却也一脸怀疑的看着敖玄云,因为刚才花姑说看不清敖玄云魂力高低,有些深不可测的神秘感,而山中秋韵也看不出敖玄云的魂力如何,兼之他刚才所问的话,也让山中秋韵有些觉得敖玄云确实不简单。

    敖玄云对着山中秋韵问道:“秋韵公子,你这般看着我,难道是想帮我买水粉吗?”

    山中秋韵带点怒气道:“我可没心情给你买,你也不会用,我只是看你身后之人!”

    敖玄云一听这才回头一看,白欢却已站在他身后。

    敖玄云还没来得及问,那花姑却已迎了上去,像见到救星一样,一脸带笑的问道:“白公子,今儿真是巧了,这三娘来,我就奇怪,可白公子您也来了,可让我这小店蓬荜生辉呀!”

    白欢显然是常客,轻拍花姑的肩道:“我是代云宫宫主来请客人回府的,你可别拍错马屁了,你眼前这位可是金牛镇城主,身份可不一般呀!”

    白欢如此一说,花姑瞪着眼,像是错失了一坐金矿一样,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敖玄云,而那边的山中秋韵则是眼带疑惑,却是十分欣喜的样子。

    敖玄云却是心里有气,这白欢为何总是喜欢做他讨厌的事,一下午带走哈蕾儿还有红凤,让他一个人孤单单的,已经让敖玄云不舒服了,如今他这么一说,自己身份就完全暴露了,金牛镇新任城主的身份,很多人都已经知道,可却不知道是何人,如此一来就连想一带查一查那个双灵魂师都很难了,毕竟那是一个女人,这老板娘的嘴可是不把风的,特别是对那些来买水粉的姑娘们。

    可敖玄云却还是嘻嘻笑着道:“既然宫主有请,那还不赶紧走。”

    说完向山中秋韵一招手道:“秋韵公子,不用挑了,就让花姑挑一些送来府上,我们快快去吧!”

    山中秋韵十分无奈道:“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你是金牛镇城主,身份高贵,却不是我这等身份之人可高攀得起的!”

    山中秋韵说完却也不理敖玄云。

    敖玄云却是直接走了进去,拉起山中秋韵道:“秋韵公子,走吧,还要给宫主画像呢,她可是一位艳绝境地的美女,难得一见。”

    说完拖着山中秋韵就往外走,山中秋韵看白欢与三娘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却也不便扭捏,只是走出店外把敖玄云的手甩开道:“别拉我,去就去,到时可别怪我是一个穷画师就行了!”

    敖玄云一脸笑意道:“不会,不会,她若是看了你的画,自然喜欢还来不及呢!”

    说完扭头对着身后花姑道:“花老板,你帮我挑一些浓艳一点的胭脂水粉,还要一些轻淡一点的,另外再加端庄一点的,再回一份活泼一点的水粉送到城主府上来,这钱嘛,三娘自会给你!”

    三娘与白欢看着花姑点了点头,却也是无语而言,紧跟在敖玄云身后,花姑却是欢喜的爽快答道:“好好好,一定,一定,马上就找人送去!”

    敖玄云与山中秋韵并肩走了几步,却突然像想起什么,停了下来,而三娘与白欢紧赶几步,却差点撞上。

    敖玄云一脸带笑看着三娘道:“三娘,我有些事没来得及问,不若你再帮我问问那花姑。”

    三娘一听,皱着眉道:“什么事?”

    敖玄云轻声道:“你帮我问他,那两个公子最近什么时候来过,而来时有那几位姑娘在店里,问好了,你就带人寻那几位姑娘家去,若是采灵盗来了,你就通知我们,好不好!”

    三娘一听,这是在差遣她做事,并且还不是问一问这么简单,可她却也不敢推辞,看来今天水城主已让他听敖玄云安排,所以以三娘的脾气,竟是只能言听计从,转身就再朝店里走去,边走边道:“若有盗灵贼,我自会通知府上,白欢知道信号,宫主也知道,你快快回去吧!”

    三娘头也不回,说完就向胭脂店走去。

    敖玄云心里松驰,却也又拉着山中秋韵的手向城主府蹦去,山中秋韵实在不愿,可却也顾及他的面子,毕竟他是金牛镇城主,当然他也知道敖玄云还是九灵镇守护,这段时间在这十二城周边确也是名声在外,而后面跟着白欢,他自也只得任敖玄云无所顾忌的拉着他的手。

    白欢却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脸上带着微笑,好像对他让敖玄云不舒服,而感到很舒服一样。

第一百四十六章一湖秋水

    第一百四十六章一湖秋水

    水无双的小院子,堂屋就在正中,云宫宫主水无双正坐在大堂中,轻轻品着茶,从他们三人未进屋,水无双就已知道,所以她很悠闲,也不着急,那白净通透的茶杯确实让她更显娇艳,她也乐于端起杯来,轻轻品饮。

    哈蕾儿与红凤坐在一边椅上,到是有些着急,毕竟刚才三娘去过,现在白欢又去,不知道敖玄云为何还迟迟不来,她们对这宫主的脾气还是有些忌惮,现在听到脚步声,却是心下松了口气。

    敖玄云一手拉着山中秋韵,一手拿着画布,快速的通过花园,来到大堂,见水无双坐在堂中,让山中秋韵先坐下,看了看哈蕾儿与红凤,不忘眨眨眼,却直奔水无双面前欢快的说道:“宫主,你找我吗,刚才我去帮宫主挑选些胭脂水粉,那老板娘花姑一会就送到!”

    敖玄云自知让这宫主久等,却也不说别的,自是先把自己未到的礼物送到,这样水无双自然不会怪罪于他。

    水无双一副慵懒的表情,放下杯子,在自己对面的坐椅边轻轻点了两下,示意敖玄云坐下。

    敖玄云满怀高兴的坐下,却听水无双责备道:“我让三娘与白欢请你来,可没让你带人来我的城主府呀!”

    水无双说完斜眼看了一看粗衣的山中秋韵,山中秋韵顿时脸带红韵,却又不便起身就走,左右为难,十分尴尬。

    敖玄云笑道:“这位山中秋韵公子可是我敖玄云新认识的朋友,我知道水城主一向大量,自然也会把他当自己的朋友,并且这位山中公子画技一流,这在双灵镇是可难得一见,我请她来给宫主也画一幅,宫主自然会喜欢于他!”

    水无双听敖玄云如此一说,到是抬起头正眼看着山中秋韵,见山中秋韵只是身材较一般男子廋弱些,衣服粗简,人却也生得眉清目秀,不失公子气质,只是这脸却有些红,看来刚才这一说,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到是有些腼腆,却与敖玄云是不同的类型,却不知敖玄云是如何交得这位新朋友,听敖玄云一讲,有些好奇,到是微微一笑,回看敖玄云道:“来了一日,却还是你最有心了,不知这位山中公子画技是否如你所说,还不把手中画作拿来我看看!”

    说完伸出玉手,敖玄云却先看了看不再窘迫的山中秋韵,嘻嘻一笑,就把那画作递了过去。

    此时侍女们已把茶水,果品一一陈上,却不像昨夜那般,不讲礼数,如此看来今日的水无双却是已改变很多,并且对敖玄云的态度已是非同一般,竟然也看顺眼了敖玄云玩世不恭的作风。

    水无双轻轻打开画笺,只见上面用黑墨画着这双灵镇湖边山色,意境优远,那山色若隐若现,而近景则层次分明,那些柳树飘逸灵动,霞光之下,湖上波光粼粼,正与一侧浓黑之悬崖形成对比,而亭台楼阁却是水天相连,景影相依,楼阁却像是从天际映在水中一样,让人难分虚实,更显得此画景之悠远。

    水无双自是此中高手,只看这水墨相交的画作,已是十分欣赏,再看观景台上,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凭风扶栏,眺望远方,发带飘扬,脸带忧郁,透着缕缕沧桑与茫然,那脸部棱角分明,线条清晰,却正是敖玄云,如此点睛之笔,更让这秋日落霞的湖光山色增添了生机与惆怅,而画中之人的身姿在此景之中更显挺拔不凡,深沉而内敛,眼光中尽是对日暮的挽落与不舍,与此时的敖玄云却是有若隔了千年,飘泊与留恋,淡然与平静,与那动态的发丝和衣带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看了十分惊叹,都分不清眼前之人与画中之人孰真孰假,却也让女孩子为之心动,特别是有若水无双这般美貌之女,更是心里一擅,似乎明白她的妹妹为何会对这个一脸青涩的小子如此迷恋了。

    水无双看完,盯着敖玄云看了看,见敖玄云故作深觉,心中喜欢,再目视山中秋韵,看着山中秋韵面无惊喜,十分自然淡定,正喝着茶水,一分一毫都很优雅,虽然一身粗衣,却与这画作一样,黑白相间,却是写意无穷,脸上难掩欢喜之情开心道:“不错,秋韵公子这画技真可是一绝,纵是妹妹在此怕也要拍手叫好,想我这双灵小镇,确实难寻一人,我交你这个朋友,我是双灵镇城主姐姐,碧海云宫宫主水无双,以后你自可随时来此,不必拘礼!”

    山中秋韵站起身一揖致谢,到让敖玄云十分预料之外,这宫主昨夜那番傲慢似乎少了许多,而仅凭一副画作,就把山中秋韵视为上宾,并且自报家门,却是十分难得,看来这云宫宫主水无双却也非庸俗之人,对境地人才也是爱惜有加,比之昨夜对敖玄云的态度可谓天壤之别,这让敖玄云都有些羡妒起来。

    水无双再次低头看了看画,再看看敖玄云道;“九灵守护凭栏观景,却是不可多得,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对你我却也算看走了眼,不曾想敖守护竟然还有如此深沉的一面,只是这画中虽景色迷离,似乎却还少一点什么,若是再提诗一首,自是让此画有了灵魂。”

    哈蕾儿与红凤一听,却未看此画,知道能让宫主夸赞的必是精品无疑,却不知敖玄云却在此画之中,若是如此依敖玄云清晨提诗之兴,怕也难不倒他,十分期待的看着敖玄云。

    敖玄云却淡淡道:“若是我提,自然有些不妥,若是由宫主来提,这画作当可不凡。”

    说完竟伸手示意水无双,水无双听敖玄云说来,心里高兴,在哈蕾儿与红凤来看,自是敖玄云提最为合适,可在敖玄云看来,水无双既然两次拿起画布来看,当然已是胸有成竹,若是他提,纵然再好,这水宫主未必喜欢,也抢了水宫主的主人风头,这一点或许只有那山中公子明白,山中秋韵已拿出画笔,恭敬的呈了上去。

    水无双拿起画笔,在山湖之间的空白淡黑处,轻轻写道:“一湖秋水霞光映,两岸叠翠齐相迎,远处寒山云飘渺,近水楼阁影连星,柳扬花闭人独依,碧海苍茫有孤云,百川归海水无双,望断天涯路难行!”

    水无双写完,落了“水无双”之款,轻轻放下画笔,而诗句自也从敖玄云嘴中吟出。

    白欢听了却是十分兴奋,脸带红光,宛若他自己写的一样,再次呤了一遍,自道:“好诗,好诗,宫主可否让白欢一观。”水无双示意,敖玄云双手捧着递给白欢,白欢见此画,再看此诗,真是诗如画,画作诗,让人看之欣然,读之亦欣然。

    白欢看来再递与山中秋韵,山中秋韵看着诗,再看堂中美人水无双,字也是飘逸灵动,而人却是艳色无边,却是让他也十分欣喜,这诗中自是把山中秋韵,还有敖玄云以及水无双三人同时写在诗中,并且把画里的近景远景都写得十分贴切,十分难得,诗与画相依,正是诗中可悟画景,画景可以成诗,两想互存,就如同那鱼与水一般

    红凤眼盯着敖玄云,十分想看,可却不好意思向宫主说起,水无双见状,轻轻道:“红凤姑娘,哈姑娘,你们也可看看你们的九灵守护的画中之姿。”

    红凤争忙从山中秋韵手中接过画作,与哈蕾儿共看,两人不仅赞叹这画作悠远,看敖玄云那身姿却是比他本人更让人心动,再读刚才之诗,可谓锦上添花,画龙点睛,让整个画作真的有了灵魂。

    敖玄云却是有些迷茫,这水无双把自己与他同时提进此画作,不知意味着什么,他对提诗作赋本就是忽来之兴,有时灵光,有时则一字难写,刚才知道水无双胸有成竹,自然顺水推舟,其实是他现在已无提诗之兴,但好诗却也让胸中开阔,有一种释放的感觉。

    “宫主胸有千壑,腹藏万境,随口而成,让敖玄云大开眼界,佩服!”

    敖玄云时刻不忘恭维水无双,却是难得真心诚意,水无双给他的感觉是处处有惊喜,却不知他给云宫宫主的认识却也是十分意外。

    敖玄云除了真心夸水无双外,自然也打着小心思,他已承诺七日相这盗灵案,可若要查这盗灵之贼,当然得有夜间才出现的云宫宫主才行,况且这首诗作,确实比他高明,不得不佩服,作为此中同行,也算是惺惺相惜,实话实说而已。

    “听妹妹讲,你早晨确也随兴作诗一首,我自也知,当算你也是一个难得的才子,就是有些滑嘴滑舌,若不然定可在这境地有一番作会!”

    水无双现在对敖玄云客气很多,看来这白天的水无双与夜间的水无双并非纯粹隔绝,定还是有些延续。

    此时府处却响起通报之声,那脂粉店的人把几盘脂粉已端了上来,直接呈在水无双桌上,而单独的一盒却是放在山中秋韵桌上。

    水无双一看脸上带着喜色,这也是年轻美貌女子常情,但凡有人送此等物什,必会十分欣喜。

    水无双看了四盘水粉,却有些忧郁道:“难得敖城主如此周详,竟也是个多情种子,这一盒红艳的水粉,必是送与我的,而这第二盘水粉定然是给我那妹妹的,第三盘当是给这位哈姑娘的,第四盘是红凤姑娘的,是与不是呀!”

    敖玄云被水无双说破,自是摸着头道:“宫主聪慧,这一看就知,其实我也从来也未曾买过这水粉胭脂之类,却是一时兴起,让水粉店花姑给配的,也难得这花姑懂事,竟还办得不差,却不知宫主可否喜欢?”

    水无双看着这些花粉,对她而言自然不缺,可敖玄云送他,自也不便拒绝,只是看着敖玄云道:“我看你昨夜对我还一副失望之色,为何今天却对我如此厚爱,处处对我礼让有加,恭维有度,定是想让我帮你查这无双镇的采灵之案,既然这样纵是不喜欢,却也不愿伤我那妹妹之心。”

    敖玄云现在才慢慢知道,这个宫主与白天的水无双虽然性格差异极大,喜好不一,可却是共用一个灵体,算起来都一样聪慧,刚才的话既不承认喜欢,也不是不喜欢,当然还保持着一种独有的傲慢,却也是最婉转的认可。

    “我既已答应七日破此案,当然得有人帮忙,而在这双灵镇里宫主自是最适合的人选。”

    敖玄云知道目的也基本达到,此时当是静待外面的传迅了。

    水无双一听悠悠笑道:“看起来你还是有点小聪明的,既然去了胭脂水粉店,纵是我不答应,你却也代我答应了,三娘可是已着你安排在外,守株待兔想着要抓那采灵盗了!”

    两人对话到此,哈蕾儿与红凤业已基本明白,敖玄云其实并非如表现的这般,什么事也不关心,竟然有心去买水粉,而其实他已着手在查案,并且已经做了安排,看起来是处处在先,去水粉店也只是表像而已,两人顺着水无双的话一想,却也是有些道理,这采灵盗自然要先定目标,而水粉店就是最好的场所,两人也都对敖玄云十分佩服。

    一边的白欢则面带忧色,他当然知道敖玄云的相法,却并未想到敖玄云如此聪慧,不仅查案,而且还有的放矢的讨好了云宫宫主水无双,这让他多少有些失落,或许这就是男人与男人间的不和之处吧。

    山中秋韵听两人如此一问一答,对眼着的美女自是不敢多看,却是盯着敖玄云,虽然觉得他这些行为有些下作,把他一起也拉来讨好宫主,可依他现在的情势,却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他也是为了这双灵镇那些受害的姑娘,山中秋韵也非常想调查此事,只是他却没有敖玄云如此快捷的脑子,利用各种情况来达到查案的目的,而刚才去胭脂店,其实敖玄云是早有预谋,看起来他是处处占得先机,看着敖玄云,山中秋韵眼中却与白欢不一样,却是带着些仰暮,并且久久不逝。

第一百四十七章海棠夜色

    第一百四十七章海棠夜色

    敖玄云扭头看着山中秋韵,却是四目相对,吓得山中秋韵赶紧回过头去,像是自己的心思被看透一样,敖玄云却是一笑道:“秋韵老弟,水粉已送来,还请你为宫主画上一幅美人像,我们现在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你挥笔作画!”

    山中秋韵脸带红韵道:“那好,不知宫主是否就在此画?”

    水中秋韵此时答应的十分爽快,在画师眼中这境地万物皆是画景,不分美丑,可心里却还是对美人鲜花情有独衷,况且刚才还有些怪敖玄云把他拉作人情,现在却是十分乐意,并且也觉得自己应该帮他。

    水无双听了略作考虑,再看这堂屋十分正规,缓缓起身道:“此地是妹妹日常处理镇事的地方,略显严肃,兼之与我有些不相搭配,几位跟我来吧。”

    说完从堂后绕过屏风,后面却是一个花园。

    大家知道必是后面别有洞天,才衬得上水无双这国色天香,也都跟着来到花园。

    这个花园把前堂与后堂相连,虽然不大,却是景观十分别致精巧,与水无双卧房之个的外园又是不一样,秋末之时这里面却依然繁花朵朵,绿草芳芳,一棵桂花树正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而树边却是一座假石山,此石通体白净,高两丈有余,有如一位仙女穿着白纱矗立于此,肩扛花锄,正在这花园中植树种花,十分优闲,而且山石外面透着玉脂凝光,不像普通海中之石,那海中之石外侧会被海水浸噬,而变成粗燥不平,而此石却是白玉天成,而那仙女般的裙摆却自然形成一低矮平坡,如同那一张玉床罢在裙边。

    桂花树下四周种着各色的藤花,从白玉假石山的石缝之中穿过,绕着整个白玉假山,像是在这白玉假山上镶着一条条绿色的纱巾,而那一朵朵碎花隐在绿藤之中,像是一只只飞舞的蝴蝶,穿梭在这白玉假石山中,乍一看,却是难分真假。

    水无双依着那白玉床塌斜身一躺,竟是十分紧凑,正是这桂花树下,白玉假山中最为娇艳的一景,花园四周,十几个灯笼,却是依景而设,并不均匀,有的从那桂花树中穿过,散落在这白玉红花之中,有的则在花园四角落里,独自散发着暗光,让这草地更加青翠,有的则挂在柱上,把四周流淌的小溪水,照得波光粼粼,沉醉在流水的哗哗声中。

    最匠心独俱的却是正面照射白玉床的灯光,萤光中透着红色的光红,让水无双躺在玉床之上,脸上的娇艳更甚平时,而那微略的半截如藕的手手臂,却是隔着淡黄色的纱衣与那白玉相映,自是比白玉更加有如凝脂,而白玉床上,光耀漫潵中,水无双更显得身姿曼妙,自然得体,与景相融,更添锦秀。

    水无双看了看山中秋韵道:“山中公子,我斜躺于此如何!”

    山中秋韵微微一笑,十分满意道:“宫主身姿曼妙,脸若海裳,肤若凝脂,与此白玉之床却是相得益彰,更显宫主美貌!”

    敖玄云一听,心中一乐,不想这山中秋韵也能如此恭维水无双,看来这境地美人,自是得天独厚,人见而喜之,纵是像山中秋韵这般,对人冷冷的男子,却也不得不由衷赞扬。

    敖玄云看着这白玉床,看着床上的水无双,略皱眉头,水无双一眼看见,缓缓道:“九灵守护难道觉得我斜躺于此,配不上这白玉之床吗?”

    其它人都没看见敖玄云刚才的表情,不知道水无双为何会有此一问,都觉得奇怪,毕竟在哈蕾儿与红凤两个姑娘眼中,这却也是天衣无颖缝之作,白玉洁净,而人却更添姿色,两人都是由衷的欣赏,无半分妒意,却不知敖玄云会有何想法?

    敖玄云淡淡道:“宫主多虑了,宫主与这床正是十分般配,并且宫主如此一躺,却把这白玉之床比了下去,宫主未躺之时,这白玉假山与这桂树红花却也是这花园内最好的景色,可宫主躺在玉床之上,它们却成了陪衬,更显宫主国色天香,就连这桂花都自形惭愧了!”

    水无双听来,脸上带笑,心里十分满意,却是又问道:“那你可故皱眉忧虑,可是为我那妹妹思虑!”

    敖玄云却是长叹一声道:“宫主不仅长得艳绝境地,人却也如这白玉般聪慧剔透,我这小小心思当然难逃宫主法眼,我想这夜间之景于宫主相配,却不知白日之时,若是宫主妹妹躺于此地,又是什么景色,我只是因不得相见,却又十分想见而叹,人生美景得其一,却是失其一!”

    大家一听,现在才知道敖玄云为何叹息,这鱼和熊掌岂能兼得,白日的水无双清淡相宜,有若一株幽兰,若是躺在此外,必是另一番艳景,可夜色之下,百花暗淡,却更需云宫宫主这般娇艳如海棠的姿色来衬,白天与黑夜,似乎只能得其一,晚上自不能感受白日水无双那如水的温柔,只有宫主水无双这火一般的惊艳。

    水无双一听,淡淡道:“我知道你会喜欢妹妹,却不想你却连我也会在意,我却是替妹妹高兴,也十分欣慰,不过在这双灵镇里,若是夫妻自然能日夜相处,你若有心,我却也想成全于你,不想让那妹妹伤心。”

    水无双如此一说,到是让几人都很意外,正在画作的山中秋韵眼中竟也起了一丝嫉妒,而哈蕾儿与红凤则是看着敖玄云,眼中有期盼,却也有失望。

    唯独白欢却是不欢,脸上闪着阴郁,看来他对水无双宫主可是情有独衷,不想敖玄云却是斜插进来,并且这么轻易就讨好了难以伺候的云宫宫主,而他处处忍气吞声,却并不得半分水无双青睐,心里自不是一般滋味,一个人在花园里时走时停,无限惆怅。

    敖玄云心里的想法,被水无双这样揭开,一时显得有些尴尬,就好像光着身子的人,被一个心暮的姑娘忽然间扯下那腰间的遮羞布一样,脸上一阵阵热潮,再看哈蕾儿与红凤那异样的目光,和白欢那难掩的敌意,就连山中秋韵都对他有些失望,却是一时找不到话出了。

    水无双看着窘迫的敖玄云嘻嘻笑道:“未曾想,九灵守护一直玩世不恭,喜乐无常,这时却是脸带红光,似乎语尽词穷,不过你放心吧,纵是妹妹喜欢于你,我也知你在苍茫本就是多情种子,若是有姑娘喜欢于你,怕是也只能多添相思,拿你却没有办法。哈姑娘与红凤你们可别这样看着他,你们当是知道他的性格,既让人爱,却更让人恨,妹妹难与忘却于你,却不知道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她可没有我这么坦白。”

    水无双如此一说,却让哈蕾儿与红凤有些难为情了,虽然她的话对敖玄云形容得十分贴切,既让人爱,更让人恨,可却有那么多人愿意承受这爱中有恨的折磨,谁也不愿放弃。

    “无双姐姐,你可别把人与哈蕾儿拉在一起,他虽是九灵守护,可我对他却是十分讨厌,特别是他那种十分自满的眼神,就好像大家都等着嫁给他一样!”

    红凤性急,说话也是直爽,虽然意在反驳,可说到最后却也把那少女心思可表露无疑。

    水无双开心一笑,看着脸同样泛红的红凤,自也是十分喜爱,倒像是欣赏一对小怨侣在发脾气一样,有一种满足的感觉。

    哈蕾儿自知红凤语拙,轻轻拉了拉红凤道:“红凤,可别影响了宫主,我们还是去与白欢公子看看风景。”

    哈蕾儿说完,拉着红凤走到白欢身边,一起对空观景,可这夜空毕竟只有黑色的脸,还有那闪耀着的星光,让人多了些落寞。

    敖玄云看宫主自我陶醉,而山中秋韵则边看边画,十分认真,自也觉得无聊,心里却是有了一些诗意,听着那小溪水流,踏步在星光之下,绿草中的露珠就好像苍穹中的星光,而那小溪的流水,却是轻奏着一曲舒缓的小夜曲,整个花园中流淌着桂花的香味,还有水无双诱人的体香,再揉和在这绿草的睡梦中。

    敖玄云独自在花园的穿廊里慢行,悠悠念道:白玉床着海裳娇,小溪潺潺入梦谣,桂花香里蝶影重,露凝星光夜妖娆,寻得小楼藏秋色,美人半卧惹魂消,但愿此夜不再醒,常伴佳人最逍遥!”

    敖玄云看着那半卧的水无双,那玲珑曲线,优美身姿,让人如醉十分,眼带迷离,这几句诗,却是如景添色,梦里添香。

    水无双听完这诗,自是沉醉在自己这美色之中,这几句诗带着她,似在此境,又如在它境,似是而非,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身在花园里,还是身在此诗中,一种淡然,一种舒适的自在,油然在脸上呈现。

    山中秋韵不仅在画,更是在用灵魂体验这一种美,而敖玄云的诗,就像给这静中之静,吹过了一缕风,把整个香气迷漫的花园,瞬间飘飞起来,加上了无穷的想像,加上了灵动的色彩,而在他的86小说,已经把这海棠夜色完美的呈现在画布之中,甚至更美,因为他是魂画师,一个用灵魂作画的人灵。

第一百四十八章采灵盗失

    第一百四十八章采灵盗失

    敖玄云哈蕾儿红凤两人与白欢站在一起,却是各有心事,敖玄云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不停的在穿廊里走着,山中秋韵则独自凝神在画作,而水无双却是十分舒适的坐在白玉床上,享受着这夜色。

    正当大家正沉醉在夜色的宁静之时,半空中却响起一声轻翠的哨音,像流星划破天际一般,虽然没有那么明亮的划痕,可在大家心里却是已然惊醒。

    一瞬间,花园内几条人影跃过这堂屋,向发声处飞了出去。

    敖玄云似乎最后醒来,可他却不急,因为他还听见了另外一声,直入他的耳底,让他一时不知何故,竟是不慌不忙,可看着刚才还在画作的几人,却已不见,只剩那玉床依旧,小溪慢流,花却还是花,影自然还是影。

    敖玄云只得苦笑一声,慢悠悠的从那正门走了出去,刚到门口,一个人影向敖玄云冲了过不,敖玄云看得出这是山中秋韵,他能看清山中秋韵在空中掠过的痕迹,也可以看出那远处几个身影在双灵镇跳跃飞腾,也能看见那右边一幢民房上有人影在打斗,他知道是采灵盗来了。

    山中秋韵却拿着画布,一声急呼,忽然在敖玄云面前现身,一语不说,拉起敖玄云的手,对着那打斗的屋面长啸一声,两人的身影就如同离弦之箭,向那屋顶冲去。

    山中秋韵的闪身速度竟然比风还快,敖玄云能够看到身边飞逝的民房,也能从耳中听出屋顶上的打斗是什么情况,山中秋韵拉着敖玄云居然在哈蕾儿与红凤前面赶到那一橦民房前,可以说是后发先至,并且他还往返了一次,由此可见山中秋韵的魂技要在红凤与哈蕾儿之上,红凤本就是凤凰鸟灵,对在空中瞬移是强项,而哈蕾儿则是修风灵魂者,驭风之术自不在话下,可却都落在他的后面,这种魂术却是敖玄云不知道的新技能。

    屋顶上几个人正在纠缠斗,只见水无双随手向黑暗中抓去,一道金光闪过,却是抓了个空,而白欢手中却卷着一团火焰烧向黑空,三娘在半空中向两个黑影抓去。

    那两并不与三人正面交手,只是在声声急呼中,在这屋顶的瞬移,金光与火焰之光,时而划破黑夜,时而又藏在黑夜之中,而那个黑衣人却像是黑夜的一部分一样,任凭这金光与火焰在身边划过。

    敖玄云看着屋顶却是大声叫道:“我敖玄云来也!”

    说完竟做了一个假装跃起的姿式,却只是向上跳了一跳,人却并没有离地三尺,这让一边的山中秋韵有些不解,却也并不想上屋,只是陪在敖玄云身边,因为刚才他拉着敖玄云的时候,却是觉得敖玄云十分沉重,让他很费劲,由此可见敖玄云魂技却是不怎么样,所以却也不愿离开敖玄云,怕敖玄云遇袭,况且以水无双白欢还有三娘的魂力,对付两个黑衣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敖玄云话音刚落,却不知是屋顶上,还是那远处的湖边忽然发出几声急啸,而刚才还在与三人纠缠的黑衣人,就好像这黑夜样,已经不见,就连水无双与白欢还有三娘,却看不见了人影,整个屋顶空空的,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这片刻之间,竟然连一片瓦都没有踏碎。

    敖玄云喘着气站在一边,拉住想向湖边冲去的山中秋韵道:“他们逃了,你现在去已经追不上了!”

    山中秋韵与赶来的红凤哈蕾儿十分疑惑的看着敖玄云,山中秋韵是奇怪敖玄云为何知道他们已逃走,刚才只是看见宫主向黑暗中抓去,却不见人影,而白欢与三娘与之纠缠,却并非如此容易溜走的,可这几人却瞬间就转移了战场,不知情况如何,他当是十分着急在意。

    哈蕾儿与红凤却是知道以敖玄云之能,怕是这境地里没有几人跑得过他,他有光星灵在体内,以光的瞬移之速,一定能追上,可刚才大家都出来的时候却不见他有何动作,而是山中秋韵飞至一半才回去拉他的,现在他既然已能看见,却又不追了。

    这时屋里才走出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位貌美的姑娘,显然是已经睡下了,却被这打斗声惊醒。

    敖玄云迎了上去道:“惊扰了三位,实在抱歉。”

    中年男子一看敖玄云十分陌生,而那边的上姑娘则认出了敖玄云道:“我认识你,你是城主的贵客,却不知这夜已深,却跑来这里做什么!”

    那姑娘刚才在水粉店里买水粉,可敖玄云却并未注意,此时姑娘说起,自是回想起来,淡淡一笑道:“也没什么我们在打赌谁能捉住两只夜猫子,所以就从这屋顶经过了,敢问姑娘你还好吧!”

    “我当然好啦,只是你们这大半夜的抓什么夜猫子,扰这双灵镇百姓休息,纵是城主贵客也不能这样随意,水城主对无双镇城民,可是有如亲人一般,不会随意打什么赌,抓什么夜猫子的!”

    姑娘面有怒色,对着敖玄云说道,一边的妇人却是拉了拉姑娘的手,示意让她不要再说。

    敖玄云看着姑娘还能如此伶牙俐齿的说话,心里十分开心,毕竟这一次虽然还没抓到“夜猫子”,可却也没有让这夜猫子再作怪,伤及无辜。

    敖玄云再一揖道:“还请三位回屋休息吧,我们却也要回去了,多有叨扰,实在抱歉。”

    红凤站在一边,本来想说是来救那姑娘的,若不是来得及时,那还有这姑娘现在站在这里说话的份,可难得听敖玄云这么有礼貌,却也不便插嘴。

    那对中年夫妇看了看敖玄云与红凤、哈蕾儿还有站在一边发呆的山中秋韵,皆不像是恶人,两人相视一笑,中年男子轻声道:“无防,我们这就回去休息吧,娟儿这位即是城主贵客,你当应以礼相待。”

    说完向敖玄云回了个礼,拉着那尚在余怒未消的姑娘就回屋去了。

    红凤见人却已走了,却是走到敖玄云身边问道:“难得敖守护如此有礼,刚才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是来救他们的,若不是大家来的及时,现在这姑娘怕已被采灵而亡了,为何要让他们误解于你!”

    敖玄云哈哈一笑道:“他们既然不知有采灵盗来,又何必让他们知道呢,若是他们知道了,恐怕这一夜都睡不着了,余后的日子却要一直提心吊胆的过了!”

    红凤还想再问,一边的哈蕾儿却拉住红凤,她知道敖玄云是在为这一家人好,若是他们不知,自然可以无忧的过日子,若是知道却是心里有了恐慌,自然会影响以后的生活,敖玄云不说明,自然是心存善意,一边的山中秋韵此时却也十分赞同敖玄云的做法,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正当三人想离开之际,三个身影却先后而至,先到的是宫主,其次是白欢,再后面则是三娘,看来三人的魂力自是一眼可识。

    三人来到时,也都看着敖玄云,却是三娘问道:“你着我在此布防,可大家听到哨声都冲了出来,而你却是最后来此,并且都不追,这是何故?”

    敖玄云看着有些气急的三娘道:“三娘,这两个采灵盗,一听哨声自然警觉,而以宫主白欢还有秋韵公子的速度,定然会与此两人相遇,可他两人看宫主气势,必然不会在此停留,当会遁逃,这黑夜之中,难分东西,又怎么抓到,切不是我不急着追。”

    “那你刚才为何又要自报家门,惊了这两个黑衣人,让他们逃遁,难不成你不想我们捉住他们!”

    白欢手上摇着扇子,一副自得的样子,似乎已然认定是敖玄云故意惊得两个采灵盗逃遁的。

    “白欢老弟,我自报家门当然是要让这两个采灵盗知道双灵镇有我在此,以我九灵守护的威名,他们日后当然不敢再来了,至于他们逃与不逃,却非我之因,我不自报家门,他们自也会逃!”

    敖玄云此时竟然不忘自得一番,把自己说得声名显鹤一样,到是比较适合他的一惯作风,却也让白欢无从再说。

    宫主一听,似乎知道敖玄云在想什么,敖玄云如此一说,到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若不是刚才两人见中了埋伏,并且来人魂力高深,才会吓到两个采灵盗,说不定把他们引至明处,或许就能抓到,那时纵是他们魂力高深,几人围捕,自然是逃不掉了。

    几人也都似有明白,山中秋韵却还是问道:“敖公子,刚才那黑影并未现身,你又如何知道他们是两人呢?”

    敖玄云却是并未回答,而是轻轻拍拍脸上通红的红凤,因为红凤性子急,正在怪敖玄云不追,这才放走采灵盗的。

    敖玄云回身道:“我自是猜的,你们可有人知道,这两人逃遁的魂术是何身法?”

    白欢面有愧色,本来以他的身法,应该可以追到两人,可却追至湖上,已没了踪迹,看着水无双道:“白欢却也不知此两人身法,看起来竟比宫主还要快些!”

    白欢虽然知道如此说来,自会让宫主难堪,可若是不拉上宫主,自己却又让别人小瞧了。

    水无双淡淡道;“白欢说得也不差,这不能怪敖守护,如此速度,就算是白日妹妹亲追怕也会无功而返,若是有月神之能自然可以追到,我们回去吧,今日让这两人扰了性,若有时日秋韵公子再给本宫主作画,你就随他们到府上休息,白欢、三娘陪我回云宫!”

    水无双说完,竟是不理其它人,从敖玄云身边擦身而过,却一瞬消失在黑夜之中,如此看这宫主的瞬移之术,却已是十分快了,可还是追不上,白欢与三娘却不敢再说,也跟着瞬间消失。

    敖玄云拍拍山中秋韵的肩道:“跟我走吧,今日就跟我睡一张床可好!”

    山中秋韵收好画布,看了看哈蕾儿与红凤道:“两位告辞,我就不送两位姑娘了,我自有住处!”

    说完同样是从敖玄云身边擦身而过,却是向那镇下走去,敖玄云十分尴尬,却是看着身影,有些不解。

    红凤走了过来,一拉敖玄云道:“走啦,看什么看,人家像你一样,随随便便就到处睡,而且还要跟人家同一张床,害不害噪!”

    说完拉着哈蕾儿向城府走去,而敖玄云却只得跟在后面,像是自己做错事一般十分委屈。

第一百四十九章狼兄狈弟

    第一百四十九章狼兄狈弟

    月神醒来,却不知是过了多少时辰,虽然身处一个漆黑的空间,她却能感受到自己却未被侵犯,浑身上下却有一道无形的绳索绑着,而她却并不急着挣脱,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呼吸平稳的呆着,就如同在金光山被掳一样,她不需要作无味的挣扎,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气馁,自己以为能从山中意和马大华还有刘明嘴中知道点关于敖丙他们三人的消息,可却未曾想这狮山镇之人却是长着人灵的面,却还真是兽心,早就对她起了歹意,而她却推掉了酒,却在茶中中了**,从此时恢复的感觉来看,若是对普通凡灵,此药应当一沾就可以让人昏迷,而对月神来说,却已是如此长久的时间。

    当月神在酒楼知道中了**时,自己已经为灵体留得空明,这一点空明自然可以唤醒沉睡的星魂,让魂力驱逐身体中的**,而月神的冷光自灵魂苏醒就已充满全身,一旦起了作用,要解这**却是不难,可她还是没能完全清除,魂力依然受限,就好像宿醉之后的第二天,虽然人基本清醒,可身体却没有力气,时时昏昏沉沉的,现在的月神也是如此,十分后悔喝了那茶,十分后悔自己把境地生灵想得如此简单,忙却未帮上,却又添加了麻烦。

    月神身处此中,也是没有办法,也只得静待歹人,既然这山中意是城主之弟,必然也住在城堡之内,这让月神多少有些安慰,至少可以探得一些信息。

    正思着,整个屋里似乎已有了一线光亮,两个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走来,其中一人却是一边走一边道:“二弟,今天你又抓人回来了,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女人境地多得是,你却总是抓狮山镇的,狮山镇的人都算是咱们山家的子民,你这样做,让我这个当哥哥的城主如何向狮山镇的几十万生灵交待。”

    另一个则回道:“大哥,你放心,此女我绝不会伤害于她,你见了定也舍之不得。”

    月神听着却是山中意在说话,而刚才那个定然就是这狮山镇城主,他的哥哥山中堂了,由此可见这山中意平时却也残害了我数狮山镇的姑娘,而自己这次被缚来,只是无数受害者中的一个,就连他当哥的都看不顺眼,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两人走近月神,月神十分平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上也未有任何微动,如同还在昏迷一样。

    山中意带着山中堂来到床前,看着月神道:“大哥,你看此女如何,在这狮山镇恐是难寻难见,纵是境地却也是一绝色。”

    山中堂走近月神,借着荧光,从头到尾把月神看了一遍,边看边道:“此女子确是这境地绝色,可看她的样子,似是这附近的村姑,我却从来也没见过这附近村里有如此绝色的女子!”

    “大哥,你说如此绝色美女,谁人见了不爱,更何况是我这种风流之人呢?”

    这山中意倒是回复的快,自己兄弟两人谈话,竟如此无耻,把如此下作之事当成风流之事,并且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一点堂堂男儿的羞耻心都没有,更没有一点刚才在酒楼的那种儒雅风范了,为非作歹似乎成了他家常之事,且还要做为自己炫耀的资本,这让月神十分气愤。

    山中堂却是一边绕着月神,此时月神被用十分细微的绳束着,整个身子显得曲线尽显,玲珑有致,十分苗条,这却也只能便宜了这两兄弟,月神躺着也没有办法。

    “中意,你是如何遇到她的?”

    山中堂眼中透着种种怀疑,他与山中意一般高大,只是比山中意更壮一些,而山中意则身形灵动,显得更潇洒自如,两人脸型却也都生得十分俊郞,山中堂则更威武一些。

    山中意十分得意道:“此女入城口之时,我就已看见,只是远远跟着,她混在一些村姑之中,后来在城门之时,她看了大哥你派人贴的捉人布告,我却在一旁观她表情,看样子她却是对布告上之人十分感兴趣,所以就一直尾随于她!”

    “二弟为何此讲?难不成她不是咱狮山镇之人?”

    山中堂看起来似乎比山中意要愚拙一些。

    山中意十人自信道:“此女如此绝色,在境地之中怕也只有双灵镇的水无双有此姿色,那水无双我却是见过的,跟她有些相似,难道大哥还不知道她是谁吗?”

    “你是说她就是九灵镇月神?”

    “不错,她就是九灵月神,只可惜她有心靠近于我,想借我探取那三人的信息,她却并不知我非她所想那么单纯,既然她主动投我,我当然不能放她自由而来,又自由而去了!”

    山中意说完,自个儿大笑起来,看来在此堡里兄弟两人却是一丘之貉,狼兄狈弟,一点也不再顾忌自己的形像。

    月神此时既是后悔十分,也同时很怀念有敖玄云在的时候,若是敖玄云在此,他必然能识破,只是自己一片善良之心,却一直被这些歹人所利用,不仅现在身陷囹圄,却也不能帮上敖玄云,反而成了一个麻烦,但她却还是依然镇定,对月神来说,虽然现在不能动,却并不代表着她可以被欺负,这是她所依仗的。

    山中堂等山中意笑完却是十分生气道:“中意,你可是太不自量力了,这九灵月神你都敢把她绑来,她可是星魂之灵,魂力不在你我之下,若她醒了,当是如何解释?”

    “大哥你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我们这狮山镇自千年前先祖自解,以化灵魄,守在此山之前,狮山镇星域的守护自也不敢再过问这狮山镇之事,他们自知纵是六人和体,自也不是咱先祖那灵魄的对手,一个小小月神之灵,怕是还比不是狮上镇的一个普通星灵,又何惧之有!”

    山中意能把月神绑来,当然是有恃无恐了,如此一说,到反觉得这山中堂还有一点仁意了。

    山中堂看着月神缓缓道:“月神星魂之灵,切并不可惧,为兄自知,可你知这月神如此弱小之星魂,却能在星域建立行宫。”

    “我当然知晓,要在星域建行宫,非仅有星魂之灵,这星魂之灵却也相差甚大,若想在星域自建行宫,自是得有在这黑洞之空再建星体之能,这种魂力非普通星灵能比,可她却能建之,自是得魂帝庇护。”

    山中意说完,自是看着山中堂,而山中堂却是十分担心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缚她来此,难道是想我狮山镇尽数陪你死吗?”

    “大哥,你为何总是如此责问于我,难道你不知道吗?魂帝虽强,无人敢拂其面子,可魂帝却从来不过问这境地之事,这是在远古之时就与三大部族订下的规矩,再说了我拿月神来此,却也是为这狮山镇好,为大哥你的大计谋算,大哥何故处处与我不和,难不成你也看上了她吗?”

    刚才山中堂一直在责问于山中意,而山中意自然熟悉他的这位大哥,刚才他所问的一切,山中堂自然知道,若不然怎么能做一镇之主,只是他的责问或许可以让月神以为这山中堂城主还有一些惧意,可从山中意此时有些发怒的责问来看,这山中堂却也并未安什么好心。

    “二弟,大哥却不是责难于你,我这城主却也得为这狮山镇考虑,你刚才用的什么药,她是星魂之灵,可别让她醒了!”

    “哼!”山中意鼻子一哼,接着道:“大哥这个你可放心,我用是的狮蟾,用了足足可以对付十分魂师的药量,此药你是知道的,普通魂师一旦沾上,却是需三致五日才能醒来,至于月神的星魂之灵,所以大哥还请放心,若是半月之后,她醒来,自然一切都已尽在掌握了!”

    “还是二弟考虑周详,可除了魂帝,我听说还有九灵守护敖玄云也与他一起的,难道你就不怕吗?”

    山中堂诡笑看了一身边的山中意问着,眼睛却是死盯着月神那隆起的身姿。

    “大哥,还有几天那狮心灵魄就会显世,你前日发了布帖,难道不是故意想捉住敖丙他们三人,再引得敖玄云来此,到时你拥有了灵魄,可以化身狂狮,何惧他小小敖玄云,连他体内那九星之灵,还不是大哥掌中之物,你以为小弟不知吗?”

    山中意说完,自是也站在月神身边,防着山中堂有什么不轨之行。

    山中堂退后两步,而山中意也退后两步,两人离月神远些。

    山中堂一副诡笑看着山中意道:“都说我兄妹三人,最聪明的人就是二弟了,大哥这点小盘算,又怎么能瞒住你呢,不错我是想借此机会,得到那九星之灵,这样我身俱狂狮灵魄,又有九灵,到时这境地还不是任我行走,你是我兄弟,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山中堂说完轻拍山中意的肩头,显得十分友善。

    山中意却挪开身子,看着山中堂道:“大哥,你这计谋虽好,你又怎么知那敖玄云必然会来此呢?”

    “他们自认为对这境地有责,所以一直在追查双灵魂师那个与九幽勾结之人,这敖丙就是敖玄云派来的,等捉到敖丙三人,还得请二弟想法给送个信去,如此他必然会来,再说了这月神不是还在我哥俩手中吗,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大哥若得九灵,必会分你二灵,你可满意。”

    山中堂看来却也是奸诈之人,并非所表现得如外貌一般正气。

    “小弟自然会帮大哥,若大哥如此照顾小弟,小弟万分感激,不过这敖玄云,我看很快就会来此狮山镇了,大哥只须抓住那三人即可,不须担心。”

    山中意说完十分得意而神秘的对着山中堂笑笑,山中堂心想这二弟一向鬼主意多,此时如此说来,竟是比自己还先有准备,自然得防着他些。

    山中堂却是面不改色道:“二弟有你帮忙我自然放心,不会既然这敖玄云一伙是为找与九幽勾结之人,此人必不在白羊坪,自然就在我狮山镇,如此内奸还需二弟亲自暗查,必须在我寻得狮心魂魄之前把他揪出来,若不然我始终不放心!”

    山中意心里是骂声一片,这大哥看似委他重任,其实是要在此时束住他的手脚,可他却不惧,毕竟相互知根知底,早就有了准备。

    山中意点头应允,却问道:“大哥这几日月神又当如何照看,总不能我兄弟两人同时在此看着她吧?”

    山中堂自然知道自己兄弟的意思淡淡到:“不若如此,你派一个信得过的女人,我派一人,这样两人看着月神,可也得照顾她的日常,不能等事情办妥了,却变成一具枯骨吧!”

    说完山中堂灭了这屋内之灯,两人手拉着手向外走去,不时响起两人得意的笑声,听起来确是十分亲密,让人难分真假,月神此时自是难以相信,毕竟从两兄弟的话语来看,不知道是故意说给她听,还是真把她当作昏迷之人,因为山中意与山中堂脑子里装的东西,怕是月神这一辈子也无法理解。

    山中意如此问山中堂,自是对山中堂不放心,并且对山中堂所通捕三人之事知根知底,而若是诱敖玄云来此,自己当是最好的诱饵,自己已被缚于此,兄弟二人为何又相互不信任呢,如此说来,两人皆是打着月神的主意,若山中堂执意要自己看着月神,那山中意则也会看着月神,这样两人却什么事都做不了,可山中意这样问山中堂,山中堂必然不会守着,可他也不会让山中意独自守护,意思很明确,要么两人同时守着,要么两人都不管,这样大家才会自己办自己的事,兄弟二人,本来应同心,可在月神面前的面,却让他有些悲凉。

    前两日刚埋了百三十岁的普通三位老人,他们那真挚的爱情,友情,却是这些修魂者无法达到的,而这两位兄弟,虽然贵为狮山镇城主,富家公子,并且魂力高深,却是如此龌龊之人,兄弟两人不仅算计他人,谋害自己的镇民,而且还相互算计,自是这人灵的丑陋之处,在私欲面前,没有亲情只有利益之分,可以相互利用,同样也可以相互算计,以达成目的。

    月神听着两人的脚步声,知道此地应该在狮山城堡之下,并非一个单纯的房间,因为刚才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受束缚,而是传得很远,并且两人却毫不惧有人听去,说明此处定是一个地下迷宫,如此说来,自己想逃离却也是几乎不可能之事了,只得慢慢等着,或许敖丙一行应该已在狮山镇了,这对他来说还有着希望,这让他继续昏沉的睡去。

第一百五十章谁是诱饵

    第一百五十章谁是诱饵

    敖丙带着临随风随雪此时正在白羊坪的城主茅屋里坐着,每人手中都端着一杯白色的羊奶,这秋色尽显的山中,确实是有些寒冷,这里在一处山凹之中,建了几十橦木制茅屋,有的还是塔楼一样,泥巴墙杂夹着草筋,顶上都铺着厚厚的茅草,与这秋后的山野竟是形成一体,远望却是难以发现。

    敖丙虽然觉得这白羊坪城主的城堡别具一格,从里到外透着泥土茅草的味道,可比起金牛镇来说,要寒酸许多,就连临府都要比这茅屋强。可人在里面却依然很温暖,这一间是最大的一橦茅草楼,整个四周墙上都挂着各式风干的猎物,有兔子野鸡,野猪等等,看起来十分丰盛。

    几个人围在一堆柴火中,地上挖了一个坑,这些柴火都放在坑中燃着。从二楼的顶上挂下一个大盆,里面渚着牛羊兔肉,味道很浓,而另一边支着一盆羊奶,随时烤着火,保证羊奶一直是热呼呼的。

    敖丙费了很大劲才让这白羊坪的城主接见,可来到此处却有些失望,一点也没有金牛镇那般富贵的建筑,临随风虽是公子之家却十分淡定,而临随雪则是充满好奇。

    白羊坪城主白三角,是一个老者,没有人说得上他在这境地的年岁,一脸胡须,都垂了下来,只余嘴巴、鼻子、眼睛还能清楚看见,而头上却是半秃头顶,一直沿延到后脑壳,只是眼睛上方却长着两根角,不是向上长的,却像是两股灰色的头发,倒垂在两侧,一看就知道是羊灵化身,却不知为何不把这头上的角一起化去,却还留在头上,让人十分生疑,毕竟能成为一镇城主,魂力应该十分高深才对,如此摆在头上应该是有它的用途。

    敖丙喝了口羊奶看着白三角,他这是来此的第二天,所以已经习惯了,第一天来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笑,现在却十分认真的看着白三角说道:“白城主,我们的来意,你已知道,不知昨日你派去查的人,是否有回音,若是那与九幽勾结之人不在白羊坪,那我们今日就要离开这里去往狮山镇了。”

    白三角扭了扭头,看来一直在烤火吃东西,脖子也是累,却用一个铁勾子从锅里勾了一块肉放在敖丙的碗中,看了看敖丙道:“不急,我这白羊坪修魂者不多,我家女儿都认识,她当然会从中调查,先吃点肉,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临随雪看着前两天伤痕依旧的敖丙温柔说道:“是呀,丙哥,我们来到白城主家,主人家如此盛情,先吃饱了再说,你如此催促,不知为何!”

    敖丙夹起了碗中的肉,却也顾不上说话,只是斜眼看了看临随雪,边吃,边吧嗒着嘴道;“我是不急,可我们在各村访了几日,也耽搁的时日,这样四处找寻,怕是一时寻不着,却还暴露了来的目的,所以我想早点去狮山镇,若是再过两天,如那奸人是狮山镇人,早已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了,我们还寻什么人!”

    敖丙说的也是道理,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在这白羊镇里也不认识人,好不容易找到城主,却已是耽搁了时间。

    临随雪听完,也是轻轻的喝着奶,自己竟是一点力都帮不了,这才让敖丙着急,似有愧意,不再说话。

    外面此时一阵玲声传来,接着一声爽朗的女人声音就已传进屋里。

    “阿爹,我回来了!”

    随着一个头戴布髻一身白衣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看见四人正围着吃肉,却走到白三角那边蹲下问道:“阿爹,他们就是从金牛镇来寻奸细的魂师吗?”

    白三角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本来有些怒气,却还是和颜的说道:“是呀,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这三位都已经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敖丙一听乐哈哈看着白三角道:“城主,不急,我们等得了,不还在吃肉吗?”

    那头戴布髻的女子一看敖丙,再看看身边的临随雪长得十分漂亮,临随风也到是长得一表人才,而敖丙却是一嘴油,牙里还嚼着一块肉,头发松散,衣服却也不整齐,有些厌恶道;“等不及又怎么样,那狮山镇可是正等着抓你们三人呢,吃吧吃吧,多吃点,去到狮山镇可就没这么多肉吃了!”

    白三角一听,惊道:“什么,你去狮山镇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那狮山镇少去,特别是你!”

    临随风看着女子道;“小生金牛镇临家三子,临随风,以前家父曾与白家往来,也算是远交之友,不知小姐刚才说狮山镇又怎么等着抓我们呢?”

    白三角看了看临家二人道:“这是我的小女,白玲,我着她去调查镇里的魂师。”

    白三角侧头看着白玲道:“是呀,玲儿,你为何跑去狮山镇的。”

    白玲道:“我是每个魂师都问过,可都不像是内奸,可昨夜我本来回来的时候,骑着白马,却在半空看见一只青牛往狮山镇飞去,我自跟着去了,只是离得远,到了狮山镇那人就不见了,我就顺便想去狮山镇看看,却不想那城门前写着要抓这三人,我心想这三人不正好是阿爹说的他们三人吗,就才赶回来的。”

    白玲说完还是狠狠的看了一脸惊奇的敖丙,因为此时敖丙听说他们已被狮山镇揖拿了,所以这才不再啃肉,可是嘴里却还含着肉,嘴角却全是油,这样子看了着实让人生厌。

    “白玲姐姐,你看清楚了吗?我们三人可从未去过狮山镇呀!”

    临随雪十分着急,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白玲看了看临随雪道:“你叫临随雪,那个是临随风,这个就是敖丙,还真是像得很,特别是他,也难为那画师。”

    敖丙刚才还是半惊讶的嘴巴,现在却是已面带微笑,看着白玲,就像一头啃着骨头的狗,突然间发现比骨头更有味的东西摆在眼前那种样子,而临随雪一看,赶忙从兜里掏出一方手帖,递给敖丙:“丙哥,你也擦一擦嘴!”

    敖丙这才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看着白玲道:“玲姑娘,那你可知他们为何要抓捕我们?”

    “那当然是写清楚的了,说你们三人偷盗狮山镇至宝狮心灵魄,还是什么,我一时也不记得了,反正进出狮山镇都得搜身,所以我就回来了,没进去打听!”

    “那你看清那骑青牛的人了吗?”

    敖丙刚才一直在吃,其实也一直在想,这不吃了,问题也就一堆堆的来了。

    “看不清,可我知道不是我们白羊坪的人,白羊坪也就几户人家从金牛镇购有青牛,魂师我都见过。”

    白玲说完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她想这敖丙却也有些无赖,吃着别人家的东西,竟然还能怀疑起别人管的镇民来了,说起来是有些不礼貌。

    大家一时竟是沉默下来,那白三角却是一声叹息道:“该来的总是要来,那不是白羊镇之人,应该是狮山镇派来打探你们消息的狮山镇魂师,应该也是引你们去狮山镇的诱饵!”

    看来这白三角却是思虑周全,如此一说就连白玲都弄清楚,为何前几天没有看到青牛来白羊镇,而敖丙他们一来,这狮山镇就会派青牛来此。

    “我们身无贵重之物,他诱我们去狮山镇,就算把我们抓起来,也没有什么好处呀,何必如此大张旗鼓的呢,白城主你可知何原因?”

    临随风也是十分聪慧,知道这里边必定有什么阴谋,若不然平白无故的,引他们三人去狮山镇,他们三人本就是要去狮山镇的,若真有目的等三人去了狮山镇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抓起来,又何必如此周折呢?

    白三角却并没说话,而是看了看白玲又看着敖丙道:“敖公子,你可知是何原因?”

    敖丙嘿嘿一笑道:“白老城主不说,自然我来说了,若我猜得不错,我们并非真正的要抓之人,而只是诱饵,目的在于九灵守护敖玄云身上的九灵,所以他们才如此污陷于我们三人,盗它什么狮山灵魄!”

    “阿爹,敖玄云就是九灵守护,现在金牛镇的城主吗?”

    白玲若有所思的看着白三角,白三角笑道:“敖公子说的应该不差,只是如此时候,那个山中堂兄弟打这样的主意,怕下的是一盘大棋,而不仅仅只是为了九星之灵。”

    “为何?”

    敖丙紧问道,却是看着白玲,而其实他知道白玲不会回答,白三角自然是清楚的,这样的话,白三角纵有想隐瞒,他也会看在自己女儿好奇的份上说清楚。

    白玲还真的看着白三角道:“阿爹,是呀那又是为何?”

    白三角看了一眼敖丙,知道敖丙看似稀里糊涂,可也是心机颇深,他是不想告诉这个秘密,可这个秘密终会让他们知道,只是淡淡道:“女儿你可知这狮心灵魄为何物?”

    “不知道,也正想问阿爹呢。”

    白玲看着白三角,知道这可能又跟这狮心灵魄有关系,所以也看着白三角不说话。

    “这是一个千年前的事,那时这境地里有一个空间,里面尽是一些不知何方带来的怪灵,他们体大,凶残,专门来境地这横南山脉吞噬一众生灵,我镇最早城主白虹与狮山镇的山战是交好的朋友,白虹助山战修得狂狮之灵体,也就是现在狮山镇那具人面狮身骸骨,最后打败了那异空的怪灵,而那些怪灵知道这里有狂狮在,就再也不敢进入境地。”

    白三角看着几人都耐心听着,又接着道:“后来狂狮因伤,却也难以恢复人形,只恢复了一张脸,可诺大的身躯在这境地实难生存,而且需要耗费魂力支撑,山战本就受伤,魂力受损,如此下去终会死亡,而且还会成为更高强魂师的吞噬对像,于是就自解身体,卧在横南狮山,而它的狮心灵魄自然就化在狮山镇中腹的狮心山中,自解前他说过一千年后,狮心灵魄会在狮心山出现,而山家却掌握这狂狮灵体的修炼之法,若是得到这灵魄,自然可以修炼成那巨大的狂狮,若是他再有九星之灵在身,那么在境地的生灵里怕是无人能敌了!”

    大家听白三角说完,这总算是清楚了,敖丙嘿嘿笑道:“这个山家野心可比玄云大得多了!”

    临随雪一听敖丙竟然这样说,推了一把敖丙道:“丙哥,可不要乱说话,玄云哥从来也未曾有此想法,不能相比!”

    “是呀,丙哥九灵守护敖玄云一心为这境地生灵着想,这才委托我们三人来追查那与九幽勾结之人,这跟狮山镇城主的如此想法可是不一样。”

    白三角微笑着道:“不错,我看这敖玄云无论走到那,总是这样的让人注目,你们也吃饱了,当然可以去狮山镇了!”

    白玲一听却是抢着道:“阿爹,你明知这就是一个阴谋还让他们去,难道不可以让他们呆在这里,难不成这无中生有的事,这狮山镇还敢来这里抓人,再说他三人可也是金牛镇的,我白羊镇势弱,可那金牛镇未必怕他们呀!”

    临随雪一听,到是十分感谢白玲,看着她眼中充满感谢,毕竟她说的是实情,却也没有把临家现在衰败给说出来。

    白三角却是只顾着用勾子在㶽中捞肉,放在白玲碗里,可白玲却是看着白三角不理解。

    敖丙却是站起身来道:“那我三人再次谢谢白城主的款待,这就去狮山镇吧!”

    临随风很自然的站了起来,可临随雪却是跟白玲一样瞪着眼,看着敖丙,白玲却是以为她阿爹在赶他们走,于是抢下白三角的肉勾子道:“阿爹,刚才不是说我们与临家也算世家,怎么能看着他们去当诱饵,不管呢?”

    这时随风已拉起临随雪,临随雪也不愿意看至人家父女为她们三人争吵。

    白三羊拾起勾子道;“丫头,这可是他们三人的事,你可别惨在里面,这狮山镇强与弱我不管,那山家只要不来犯我白羊坪,大家自然相安无事,若是来犯我白羊坪,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完竟也不理生气的女儿,自个儿吃着锅里的肉。

    敖丙与临随风随雪已来到外面,青牛已备好,随雪也不想再问,既然如此,这敖玄云交待的事,纵是有危险也不能不去,再说这骑青牛报讯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奸细,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此时她已知敖丙的决定,当然会全力支持了,只是有些不舍,毕竟因这事让人家父女有了间隙。

    白玲气鼓鼓的坐着,不问不言,白三角笑笑,对着茅屋大声说道:“那狮山城尾或许没人能看见你们骑青牛而去,可那却是一处千丈的悬崖!”

    敖丙骑上青年也大声的笑道:“多谢!”

    说完三人都腾空而起,骑着青年向狮山镇进发.

    屋内的白玲看着那一㶽肉,愤然站了起来道:“既然她们走了,我也回去了,谁稀罕你这肉呀!”

    白三羊看着白玲的身影道:“我可不准你去惨和,你还是回屋呆着吧,把我的白马给牵回来。”

    白玲一听更是气了,头也不回,在门口牵着那纯白的马就向自己屋里走去。

    白三羊见女儿已走,摇了摇头自叹道:“女大不中留,这境地也该让她出去走走了。”

    说完走出茅屋,看着那半空的白马,而白玲正骑在上面,正向前面的敖丙们追去,白三羊微微一笑,还是嘴中那句老话:“女大不中留,该来的总是要来,该走的你却如何也拦不住呀!”

    一个老仆站在身边轻声问道:“城主,任由小姐去狮山镇,万一被一起抓住呢?”

    白三角淡淡道:“抓住又能如何,想那山中堂兄弟不会对玲而有什么不轨之行,他们的事,还需玲儿,就让她去吧,反正她若不去,那山中堂也会来求我,到时我却也左右为难,反而不好。”

    老仆微微一笑道:“城主想得远,玲小姐是该自己出去走走了。”

    白三角一时忧虑,却看了看老仆道:“那些茅屋建得如何?”

    老仆道:“已基本建好,只要城主下令,就可把白羊坪的民众迁入。”

    “好,做得好,我们去笔架峰等着吧!”

    白三角看了看老仆,却又道:“白仆,你是不是想问为何要建这茅屋,是与不是!”

    老仆只是笑了笑,却也未回答。

    白三角手抚胡须长叹道:“几月前那异界之门突然打开,飞出几千异灵,至九灵镇万余人丧命,这些无灵怪兽凶残无比,我们不得不防,这异界之门已有千年未打开了,这其中必定有魂力高强之人在其中操控,而狮心灵魄也将出世,那异界之门会不会再次打开,这让人担忧,想我白羊镇民众,性格温和,修魂者不多,实在难与抵抗,若山中堂兄弟此次引得敖玄云来此,怕这又将不得安宁。”

    老仆回道:“城主仁慈,那我们就去笔架峰吧!”

    老仆说完,已牵出两匹黑马来,这马通体全黑,却也长着两对翅膀,与刚才白玲所骑的白马却是正好相反,看样子也是这境地难寻之生灵。